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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中国式骗局大全》(江湖三十年)-老人教你读懂江湖各种怪奇骗局-作者:我是骗子他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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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15 09:55:04 | 显示全部楼层
  三老汉正在纳闷的时候,保长从外面走进院子了,保长的脸上满是悲戚和惊讶的表情,他说:“啊呀呀,你好好的嘛,你没有被马车撞?”
  三老汉说:“我什么时候被马车撞了?谁说我被马车撞了?”
  保长说:“今天下午,来了一个人,说你在路上被马车撞了,梨花急火火地去找你,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赶紧去县城的路上找你,可是没有找到你,我们估摸着你和梨花去了药铺。没想到,你的身体好好的啊。”
  三老汉问:“梨花呢?”
  保长说:“梨花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三老汉大喊一声,就跑出了院子,跑向县城的方向。他越跑,天色越黑。他跑到县城的时候,已经到了夜深,可是一路上都没有见到梨花的影子。
  三老汉又在县城通往村庄的路上,跑到了天亮,依然没有见到梨花的影子。
  有人猜测,梨花被人贩子带走了。
  然而,三老汉没有想到,今天居然在和老家相隔千里之外的大同,见到了女儿。

  我问:“你们一起来大同的有好多人,怎么现在只剩下了你一个,其余的人呢?”
  三老汉说,他们来到大同后,睡在一座马场里。因为要打仗了,马都被拉上前线,所以马场就空下来了。那天,三老汉因为路上受了风寒,身体抵抗不过去,就独自去街道上找药铺。等到他找到药铺,买了药材后,回到马场已经是黄昏。可是,他走进马场一看,大吃一惊,马场里一个人也没有。
  我问:“他们去了哪里?”
  三老汉说:“不知道,一个人都没有。太稀奇了。”
  找不到大部队,三老汉只好一个人在大同城里流浪,饿了,就捡拾人家丢在地上的东西吃。渴了,就和地上的雨水。今天晚上,他来到那条街巷,居然看到了女儿梨花。
  我问:“你确实见到的是你女儿梨花。”
  三老汉信誓旦旦地说:“千真万确,挖出我的眼珠子,我也认识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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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15 09:55:1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问柴胡:“这可怎么办?”
  柴胡说:“好办,明天等消息,看看保长是什么路数,然后我们再想办法。”
  我说:“三老汉的女儿怎么办?”
  柴胡说:“赎身嘛,这没有什么难的。”
  那天晚上,我们都睡下了,但是我能够听到三老汉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他索性爬起来,坐在私塾学堂的台阶上,望着星星。
  三老汉一定是牵心他的女儿梨花。能够开妓院的,没有一点背景显然是不行的,无论是官方的背景还是社会的背景,否则,一个普通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开设妓院的,即使开设了,也会被人砸了。历朝历代都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三老汉离开了,他的女儿一定会遭受惩罚。
  我也爬起来,走到三老汉身边坐下,我问:“你怎么不睡觉?”
  三老汉长吁短叹地说:“睡不着,我这心就像猫爪子挖一样。”
  我问:“想你女儿了?”
  三老汉说:“可不是咋的,我害怕那些人会欺负他,那些人比土匪还土匪。”
  我站起来说:“这样吧,你在这里安心睡觉,我去看看。”
  三老汉立即站起来,可是他站起来身体摇摇晃晃,我急忙扶了一把。说:“我也去。”
  我说:“你甭去了,你去了会成了我的累赘,你就在这里等着我。”
  三老汉只好答应了,他说:“你一定要小心啊,那些人比土匪还土匪。”
  我为了让三老汉放心,就说:“土匪又怎么了?我打的就是土匪,我专门打土匪。”

  我沿着街道向前走,街道上漆黑一团,月亮隐在了云层里,天空中繁星满天,头顶上横亘着一条银河,银河里的星星又稠又密,简直就像一窝木瓜籽。突然,我看到有两颗星星从远处爬过来,越爬越近,很快就爬到了我的头顶。我以前跟着白乞丐学过星辰天象,天空中偶尔会有流星出现,古人叫做贼星,或者叫扫帚星,如果有流星出现,就会给人带来霉运。
  可是,流星从来没有成双成对出现的。我正在疑惑的时候,看到远处有火堆在燃烧,火光熊熊,和天上的流星相辉映。
  突然,头顶上传来了轰隆隆的机器声,我刚刚意识到不好的时候,就听到了剧烈的爆炸声,一颗颗炸弹,在远处那堆篝火的旁边爆炸,天摇地动,地动天摇。
  日本人的飞机在夜袭。
  飞机很快就飞走了,远处传来了口哨声、叫喊声,还有杂沓的脚步声。第二天,我才听说,大同的城防司令部昨晚被日本人的飞机炸了。
  很多年后,李幺傻沿着当年日军侵华的路线,寻找那场民族战争的见证人。在大同,几个老人说起了当年日军飞机轰炸大同城防司令部的情景,说到了夜晚,日本特务和汉奸在地上燃起篝火,日本人的飞机就往下撂炸弹。在桂林,几名当年参与守城的老兵说,日军夜袭桂林的计划终未得逞,因为当时全面抗战已经打了七年,不像大同那样才刚刚开始抗战。桂军贼精贼精,他们夜晚派出大量便衣,在桂林所有重要地点守候,一旦发现有人向天空打手电筒,或者燃起篝火,立即抓起来。他们还在城外无人居住的地带,故意燃起篝火,引诱日本人的飞机丢下炸弹,耗费日军的弹药。

  爆炸声和喧哗声远去后,我继续走向那条街巷的妓院。
  天快亮了,妓院也陆陆续续关闭大门,那条一夜奢靡的街巷,此刻陷入了寂静。我站在空洞洞的黑暗的街道上,还能够闻道胭脂的香味。
  那座妓院的围墙并不高,我一纵身,就翻了上去。妓院的围墙都不高,高了就挡住了里面的香艳风景。所有开妓院的人,都恨不得不要围墙,让每个走在大街上的人,都径直走进他们的妓院里。妓院里也不能养狗,和贪官家不能养狗是一个道理,嫖客听到狗叫声,就不敢轻易进来;送礼的人听到狗叫声,也不敢跨进门来。
  我爬在围墙上,看到这座妓院是两座相对而立的两层楼房,其中,有一间二楼的房屋里亮着灯光。
  我从围墙上溜下来,溜到了一层楼房的廊柱下,然后攀着廊柱,很轻松地爬上了屋檐,然后,翻身而上,上到了二楼。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口有一扇木门,妓院的人以为只要关闭了那扇木门,就没有人能够上去。他们没有想到,对于老荣来说,他们上楼从来都不走楼梯的,楼梯对他们来说形同虚设。楼房盖得再高,老荣攀着屋檐,也能够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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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17 20:00:20 | 显示全部楼层
  刚才,我打了一个开黑车的。
  在我生活的这座城市,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是很难坐到的士,黑车倒是非常多,那些开着几万元车子的人,一看到你在路边等候,就停下来,问你上车不?这种车上没有的士灯,我总觉得咱堂堂正正做人,不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也不给别人偷偷摸摸提供机会。所以,坚决不坐黑车。
  今天中午,因为要去约见一个人,而我对这座城市不熟悉,不知道怎么坐公交车,所以就坐出租车。平时也舍不得坐出租车,毕竟一上去,就要很多块。朋友说,从我所在的地方,到他那里打的,需要十几元钱。
  等候了快要一个小时,终于等到一辆出租车,兴高采烈地坐上去。可是发现不对劲,计价器跳得飞快,到了目的地,计价器上打了45元钱。
  我说,你这计价器有问题。他说没问题的,走了这么远,需要这么多钱的。我说那你把的士票打出来,他打了出来。我就给了45元。
  的士快要走了,可是我仔细一看,票上面没有的士的车牌号,我断定这就是一俩假的士,就上去拦住了。问:“你的车牌号在哪里?这张票上怎么没有?”
  司机勃然大怒,下车打了我一拳,说:“要票,给了你票,你还要怎么样?”
  我说:“你这票上没有车牌号。”
  司机说:“就没有车牌号,怎么了?现在的票上都没有车牌号。”
  我说:“怎么可能呢?”
  他又打了我一拳,嘴里还骂骂咧咧。估计他是听我说普通话,外地人,才敢这样嚣张。
  我莫名其妙被打了两拳,生气了,跳起来,踹了一脚,揣在他的胸口上,他一下子摔倒了。
  我拿出手机说:“你开黑车,骗钱,还打我,我现在就打110.”
  那个司机挨了打,又看到我要打110,赶紧说:“大哥,大哥,和你开玩笑的,算了,给你30元,我还有要紧事,要赶紧走。”
  他把30元钱塞进我手中,逃之夭夭。

  大家以后打底,一定要记住,让司机把票答出来,然后查看上面的车牌号,是否和你乘坐的车牌号一致。
  这种外观相似,也能打出车票的假的士,我第一次乘坐。大家千万小心了,别被黑的士骗了。

  二楼那间亮灯的房门前,有一道灯光从门缝泄出来,落在木制走廊上。我悄悄地走过去,趴在门缝向里面看。
  里面有一个姑娘,被扒光了上衣,她的两个奶子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上蹿下跳,惊魂不定。她穿着肥大的灯笼裤,裤脚用松紧带收紧了。这是那时候的时髦装饰,很多女孩子都喜欢穿这样的裤子,就像今天许多女孩子都喜欢穿紧身牛仔裤一样。
  房间的墙角,坐着一个肥胖的女人,而她的身边,坐着两个男人,从他们的面相看出来,都绝非善类。
  肥胖女人指着姑娘问:“现在客人都走了,剩下的都是家里人,你要给妈妈说实话,今晚找你的,是什么人?”
  姑娘用兔子一样的目光望着一眼肥胖女人,然后悄声说:“不认识。”
  肥胖女人说:“你没有说实话。”
  姑娘一脸惶恐,她摇着头说:“真的不认识。”
  肥胖女人说:“看来,不动家法,你是不会说实话的。”
  姑娘赶紧摆摆手说:“我说的是实话,我真的不认识。”
  我在门外偷看着,心想,这个姑娘可能就是三老汉的女人梨花。
  肥胖女人对着墙角呼唤着:“咪咪咪咪,过来。”
  墙角窜出了一只黑猫,全身漆黑,只有绿色的眼珠闪闪发光,看起来异常诡异。肥胖女人把黑猫抱在怀里,轻抚着它的身体,黑猫乖巧地爬在肥胖女人巨大的双乳间,眯缝着眼睛,看起来很享受。
  两个男人走过去,他们把姑娘绑在了椅背上。因为椅背太矮,姑娘不得不叉开腿站立着。
  肥胖女人对着两个男人招招手,一个男人走过来,另一个男人心领神会地拉开了姑娘的裤腰,向里面看着。姑娘浑身颤抖,好像打摆子一样。抱着黑猫的那个男人,把黑猫放进了女人的裤裆里。
  灯笼里很肥大很臃肿,黑暗沿着姑娘的裆部,一直溜到了裤脚的地方。
  肥胖女人手中多了一根藤条,她慢慢地走近了姑娘。
  姑娘的眼中充满了绝望的神色,她哀求肥胖女人:“妈妈,妈妈,别,别。”
  肥胖女人不管不顾,她举起藤条,抽打在黑猫的身上,裤管里的黑猫躲无可躲,就狠命地抓扯着姑娘的小腿。姑娘发出一声凄凉的哭叫,哭叫声像玻璃一样打碎了一地。
  肥胖女人又问:“那个找你的男人是谁?你想跟着他跑。”
  姑娘哀求说:“妈妈,妈妈,我真的不认识。我不想跑。”
  肥胖女人又用藤条抽打着黑猫,黑猫在裤管里躲无可躲,就沿着腿脚爬上了大腿。肥胖女人的藤条再次抽打在黑猫身上,黑猫又沿着大腿爬到了裆部,在姑娘的裆部又抓又咬。
  姑娘的哭声突然响起。那种声音已经不能称为声音,那种声音让人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肥胖女人又问:“那个找你的男人是谁?”
  姑娘性情刚烈,尽管她疼得咬牙切齿,但还是说:“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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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17 20:00:2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非常佩服这个女孩的刚烈,想要解救她,可是,房门在里面闩着,窗户也关闭着,我站在门外,急得直搓手,但是束手无策。
  肥胖女人说:“看来,家法还是不够严格。”
  两个男人走上前去,他们一边一个,把绳子绑在了姑娘的膝盖上。肥胖女人举起藤条,狠狠地抽打在黑猫身上,黑猫在裤裆里呜呜叫着,拼命撕咬着姑娘的裆部,姑娘尖声叫着,脸上的汗珠落在胸前,胸前的汗珠落在灯笼裤上,灯笼裤一片湿润。有汗,也有血。
  肥胖女人又问:“认识不认识那个男人?”
  姑娘哭着说:“认识。”
  肥胖女人又问:“他是谁?”
  姑娘说:“他是俺爹。”
  肥胖女人说:“其实我早就知道那是你爹,今天只是想看你老实不老实。没想到你一点也不老实。”
  姑娘低垂着头,头发梢上的汗珠落在地面上,亮晶晶地,我似乎听到了汗珠落在地上的声音。
  肥胖女人骄傲地说:“我们问过了那个乡下老汉,你找的是谁,他说找的是他女儿;我们问你女儿叫什么名字,他说叫梨花;我们又问你从哪里来,他说从张家口来。那你说说,这张家口有多少叫梨花的,又有多少梨花的爹来到大同找人?”
  肥胖女人骄傲地仰着那张赘肉累累的大脸,脸上写满了自负。我在外面听得暗暗心惊,这个女人实在太毒辣了,她明知道梨花的爹是三老汉,还故意要问,而梨花担心肥胖女人这伙人会对三老汉不利,身上遭受再大的摧残,也不敢说那是他爹。肥胖女人就用这种异常变态的方法,折磨梨花。
  我看着肥胖女人那张臃肿的脸,真想扑上去把这张脸撕碎了。
  后来我才知道,妓院采用的这种折磨妓女的方法,在江湖上有个很令人想入非非的名字,叫做装扮美穴。这是鸨母折磨妓女惯常采用的方法之一。目的在于,妓女遭受这种非人的折磨,而脸蛋没有受伤,还能接客。
  鸨母折磨妓女,有三十六种方法,后面我会慢慢介绍。每一种方法都极尽变态,每一种方法收匪夷所思。

  突然,对面的二层楼上传来了泼水的声音,接着是一声惊叫,一个女人的惊叫声像鸽子一样在妓院里回旋往复,跌宕起伏。房间里的两个男人跑到了房门口,我一看情势不好,立即跑到了二楼走廊的尽头,沿着木柱滑了下去,然后翻过妓院的围墙逃走了。
  我在前面写晋北帮的时候,曾经写到过,老荣进入院子,一定要先打开门闩,虚掩上门扇,这样,一有风吹草动,就可以打开院门,直接跑出去。为什么要虚掩上院门,而不是直接打开院门,是因为那时候街道村巷都有守夜打更的人,守夜打更的人如果看到谁家院门敞开,一定会过来查看的。
  这天晚上,我没有走院门,而是走围墙,被一伙巡夜的士兵发现了。
  士兵们远远看到有一个人从围墙上翻出来,立即抖动枪栓,大呼小叫地追上来。我看到后面黑压压追上来了一群人,立刻撒开脚丫向前狂奔。
  跑着跑着,前面出现了岔路口,我不假思索地顺着左边那条道路向前跑,跑出了一段路程,我看到前面出现了一片树林,我不假思索就跑进了树林中,树林中一片漆黑,树藤绊住了我的腿脚,我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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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17 20:00:33 | 显示全部楼层
  追兵从树林外跑过去,他们没有想到,我就躲藏在树林里。他们肯定把我当成了日本特务。半夜时分,日本特务燃起篝火,指引飞机炸了城防司令部,他们这才开始追找日本特务。亡羊补牢,已经晚了,因为羊都被狼吃光了。
  那天,我在树林里一直躲到了黎明,看到外面没有士兵的身影,这才钻出了树林。
  我在大同城里,左拐右拐,终于找到了私塾学堂。尽管天色才放亮不久,但是,私塾学堂里的人都起床了,他们找不到我,正在担心。
  我避过三老汉,悄悄告诉了柴胡我在那家妓院看到的情景。
  柴胡说:“刚才我手下的人已经打探清楚了,你认识的那个保长是个老渣。”
  我惊讶不已,口口声声以中国最基层领导人自居的保长,竟然是老渣,是专门贩卖人口的恶棍。我真没有想到。
  柴胡说:“这个保长把张家口一带的女孩子,贩卖给大同的老渣,从中抽钱,这个保长干这种事情已经有些年头了。大同很多妓院的女子,都来自张家口,估计都是这个保长贩卖的。”
  我说:“那么,三老汉的女儿也是保长贩卖的?”
  柴胡说:“那肯定是的。世间的事情怎会这么巧,刚好是在三老汉去县城打听口信的时候,女儿就被人贩子拐走了。”
  我说:“我以前只是觉得这个飞扬跋扈的保长是个渣,没想到他还是个老渣。”
  柴胡说:“你可能对大同的妓院不了解。大同的妓女分为南派和北派。南派的妓女,来自扬州;北派的妓女,来自冀北。早先,妓院也分为南派和北派,南派妓院里,都是扬州来的妓女;北派妓院里,都是冀北来的妓女。但是,过往商人来来往往,口味难调,妓院就不再分南派和北派了,一家妓院里,既有扬州妓女,也有冀北妓女。但是,妓女仍然分为南派和北派,每家妓院的房门口,都挂着这样的牌子,诸如南派小青,北派小红,客人一看到牌子,就知道这个妓女是从哪里来的。”
  那时候的扬州妓女,天下闻名,几乎全国各大城市里,都有扬州妓女。那时候的扬州妓女就像今天的四川妓女一样,今天几乎全国各大城市里,都有四川妓女的身影。
  我问:“那些和保长一起来大同的人去了哪里?”
  柴胡说:“都被卖了,保长把他们卖给了黑煤窑,那些人蒙在鼓里,跟着保长兴冲冲地来到大同,被人家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
  保长真是一个极端狡猾的人。我想起了那天晚上,我误入了他们的火堆旁,保长问我去哪里,还假装问大同距离张家口有多远,还假装犹豫了很久,才决定带着我们去大同。其实,他早就打算来大同把这些难民卖了。
  我说:“梨花还在妓院里,怎么办?”
  柴胡说:“很简单,我帮他赎身吧。”
  我问:“什么时候去?”
  柴胡说:“现在就去。”
  想到梨花在妓院里遭受的那种非人的折磨,我们说走就走,径直来到了那家妓院里。
  那家妓院的院门刚刚打开,院子里栽种着一棵桂花树,满院子都是桂花的香味。在这种旖旎的风光中,谁也想不到这里生活的两种人截然不同,一种吃人不吐骨头,一种低贱卑微得就像一只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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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17 20:00:39 | 显示全部楼层
  柴胡走进妓院,直接就说:“我要给梨花赎身。”
  接待我们的,不是昨天晚上那个肥胖的老板娘,而是一个浑身枯瘦如柴的老女人,这个女人的眼神同样很邪恶,尽管她们体型差异很大,但能够看出来,她们都不是良善之辈。肥胖女人一夜没有睡觉,估计这会儿正搂着周公亲热呢。
  瘦女人说:“柴禾要给姑娘赎身,我们当然乐意,只要柴禾您看上的女人,谁还敢挽留。不过,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不能改,我们得按照程序走。”
  柴胡说:“没问题。”
  柴胡知道,瘦女人所说的老祖宗的程序,就是要钱。而要给一个姑娘赎身,对于柴胡来说,这点钱算什么?这些年不见,当初跟着晋北帮跑龙套的柴胡,如今已经是大同响当当的人物了。在大同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怎么会没有钱?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我才发现,即使你有钱,也不一定能够给一个妓女成功赎身。

  白头翁听我说起了当天晚上梨花的惨状,就说:“被猫抓伤,身体会中毒,毒性发作起来,会要人命的。我得赶紧去瞧瞧。”
  我说:“我带你去吧。”
  柴胡说:“我们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白头翁换上了长袍,然后从自己的行囊中取出虎撑和招牌。他把招牌交到我手中,招牌是红色的,上面用毛笔写着八个字:“天下神医,华佗在世”。他把虎撑套在左手的食指尖,然后和我一起出门了。
  前面已经说过,虎撑是医生的职业标志,就像大肚皮是官员的职业标志一样。
  白头翁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我们走进了那条叫做粉巷的香艳之乡。一走进那条巷子,白头翁就让我高声叫喊:“天下神医,华佗在世;天下神医,华佗在世。”我一边喊着,一边留意巷子两边。我看到巷子两边的妓院楼上,有妓女在梳洗打扮,对着镜子练习表情,每个表情都尽态极妍;还有妓女在吊嗓子,唱戏曲,那种千折百回的腔调,如同烟雾袅袅飞腾。
  需要说明一点,那时候的妓女都很讲职业素质,琴棋书画,诗词唱腔,都很精通,她们和客人谈论诗词,研究绘画,鼓瑟吹笙,弹琴吹箫,让你觉得她不是一名妓女,而是一名艺术家。而现在的妓女,一见面就脱裤子,不是脱你的裤子,就是脱她的裤子。
  现在也有懂得艺术的妓女,不过她们对外号称的是影星和歌星、模特,而不是妓女。知情的人,知道她们连妓女都不如,妓女知道自己是妓女,干脆就不要贞节牌坊;而这些人当了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不知情的人,把她们当成了崇拜的偶像,只要她们来到某地,必定前呼后拥,万千少男少女泪雨纷飞。
  我们走到了那家妓院门口,我加大声音叫喊着,可是,那家妓院里没有人出来。我想:坏了,是不是梨花死了。我又加大声音喊道:“受伤流血,中毒昏厥,华佗在此,手到病除。”
  院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走出了一个满脸横肉的三角眼的人,相面术说,这种人不但狠毒,而且狡诈。三角眼看着我喊道:“华佗在哪里?”
  我指指慢腾腾走过去的白头翁的背影说:“我师父就是。”
  三角眼紧跑几步,对着白头翁弯腰施礼,然后说:“先生,请进来瞧瞧病。”那个时候,人们对教师和医生都特别恭敬,把他们都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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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17 20:00:50 | 显示全部楼层
  白头翁昂首走进了这家妓院的院子里,我跟在后面。我觉得奇怪,白头翁空手空脚,我空手空脚,我们怎么可能给人家看病呢?
  这家妓院的院子很宽敞,中间还栽种着一棵巨大的石榴树。在这个季节,石榴早就成熟采摘了,树叶也快要落光了。
  我坐在石榴树下,白头翁跟着那个三角眼走上了二楼的房间里。按照师徒之间的规程,没有经过师父的允许,徒弟是不能去瞧病人的。再说,一个下身受伤的妓女,我一个还没有老婆的人,也不好意思去看人家那里的。
  我坐在一张杌子上,背靠着石榴树树干。石榴树长不高,但是树干很粗,很壮,就像一根插在地上的棒槌一样。
  身边不时走过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妓女,她们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香味,那种香味让人沉醉,也让人晕眩。她们都穿着旗袍,从我的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屁股夸张地扭动着,腰部就会出现丝绸衣服的褶皱,像波浪一样翻卷。她们腰肢很细,屁股肥大,从后面看起来就像葫芦一样。相书上说,过早频繁干那种事情的女孩子,屁股都很大。
  我正欣赏她们一张张形似而神异的屁股时,听到白头翁在上面喊我:“呆狗,呆狗,你上来。”
  我跑到楼梯口,两步一个台阶,两步一个台阶跑上去,来到了白头翁所在的那间房子。我看到三角眼站在一边,白头翁坐在一张圆凳上,圆凳放在床边,床上躺着一个脸色惨白的女人,头发搭在她的脸上,她好像已经昏迷过去了。她的大腿根肿得很粗很粗,粗得就像两根柱子一样,每条大腿看起来都比腰粗,大腿上是动物的抓痕,抓痕和抓痕之间,是被紧绷的几乎要爆裂的血管。他的皮肤很白,好像是透明的一样,尽管隔得有一丈多远,但是蓝色的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躺在床上的,此刻昏迷的这个女人,就是梨花,三老汉的女儿。
  梨花中毒这么厉害,没有那任何医药的白头翁,如何施救?
  我心中非常难受,想来现在我的脸上是痛惜的表情,但是我看看三角眼,三角眼一脸冷漠,好像这个女人的生死都与他没有关系;我又看看白头翁,看到白头翁面无表情,可能他见多了各种伤痕疾病,早就不会为之动心了。
  白头翁对我说:“呆狗,见过蜘蛛网吗?”
  我说:“见过。”
  白头翁又问:“见过蜘蛛网上的育儿袋吗?”
  我想起了,每一张大的蜘蛛网边缘,都有一个白色的像笔帽那样的东西,粘在蜘蛛网上,小时候,我就听说,蜘蛛把孩子生在这里面,免除风吹日晒雨淋。长大后的蜘蛛,从这个笔帽状的东西里钻出来,开始自己独立的捕食生活。
  我说:“我知道。”
  白头翁说:“你快去找这种蜘蛛的育儿袋,愈多越好,不管找到多少,半个时辰内,都要回到这里。”
  我说::“好的。”
  我跨出房门,白头翁在后面高喊道:“一路都要跑着去。”
  我一听白头翁让我跑着去,就知道梨花的病情一定很危急了,如果我找不到蜘蛛的育儿袋,如果找到了蜘蛛的育儿袋,而没有在半个时辰内送到白头翁的手边,梨花肯定就要死了。
  我的眼睛在妓院四周扫了一圈,没有看到蜘蛛网。妓院每天都有仆人打扫卫生,当然就不会有蜘蛛网了。我跑出了粉巷,边跑边想着哪里会有蜘蛛网。蜘蛛吃的是虫子,虫子多的地方,蜘蛛网才会多。什么地方虫子多,肯定是树林里。一想到树林,我马上就想起了昨天夜晚跑进的那片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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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17 20:00:5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轻车熟路,跑进了那片树林。跑进树林里,我才看到原来这是一片坟地,荒无人烟,野草丛生,怪不得昨天夜晚我跑进这里面的时候,那些追兵没有追过来。他们也知道夜晚的坟地阴森恐怖。
  因为人迹罕至,因为树木丛生,所以这里虫子很多,蜘蛛网也很多。我拿一根棍子,见到蜘蛛网就划,见到蜘蛛网就划,很快就收罗了一大捧那种育儿袋。
  我把育儿袋装在口袋里,向着妓院飞跑。
  跑进妓院的时候,妓院里信新一天的工作已经开始了,有各种客人走进来,有各种妓女迎上去,他们欢声笑语,娇嗔嗲声,他们完全就不知道,此刻,有一个人快要死了,她就躺在距离他们只有几丈远的一间房屋里。
  我跑进房间,上气不接下气,把蜘蛛的育儿袋倒在床头柜上。白头翁看到我收罗到了这么多的育儿袋,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床边有半碗蜂蜜,白头翁用手指甲撕开育儿袋,蘸上蜂蜜,贴在梨花的大腿上、小腿上、两腿之间,我偷眼看到她两腿之间血肉模糊。
  白头翁说:“中毒太深了,一个时辰后再看情况。如果一个时辰后醒过来,那就没事了;如果一个时辰还没有醒过来,那神仙也没办法了。”
  白头翁带着我走出去,走到了楼下,我看到那个肥胖女人从一间房子里走出来,她用冷漠的眼光看着我们,她肥胖的身体,堵住了整个房门。

  我跟在白头翁的后面,走出了妓院,妓院里传来肥胖女人的喊话声。她说:“救活了就救,救不活就叫仵作背走,丢在乱坟岗让狗啃了。”
  仵作是那时候一种特殊的职业,由最低等的贱民担任。仵作的职责主要有两个:一个是查验被害的尸体,一个是背走没人认领的尸体。
  这个肥胖女人真是蛇蝎心肠,他的毒辣远远超出我是想象。
  我们走在粉巷,街巷里一片混乱,大家纷纷传言说,日本人已经打到了大同北面的郊外,有钱人都坐着马车,拉着家眷逃到了太原,城里剩下的都是没钱出门的穷人。我们走过粉巷,走到一条叫做马巷的地方,这里喂养着很多名贵的马,所以才有这样的名字。马巷是大同富人聚集地方,粉巷设在马巷对面,就是为了方便马巷的有钱人嫖娼。
  马巷两边的房子都高大巍峨,要走进院门,先要登上高高的台阶。台阶越高,表示这家人越有钱。台阶都是石头铺成的,台阶下是石头柱子,柱子上镶嵌着铁环,这是为了拴马用的。过去,天晴的日子,有钱人家的仆人,都会把喂饱的马牵出来,拴在门口台阶下的石头柱子上,站在巷口向里望,马巷的两边都是喂得滚圆的马,谁家的马多,就表示谁家的钱多;谁家的马好,表示谁家的家境好。那时候,富人们比的是马,今天,富人们比的是宝马,比来比去,都是比马。
  但是,今天,马巷没有一匹马了,那些马都跟着主人向南面走了。
  马巷里大多数人家的院门上都挂着一把铁索,但是有几户人家的院门打开了,坐在门口的是脏兮兮的乞丐,他们解开裤腰在太阳下捉虱子。有钱人走了,他家的院子成为了乞丐们的天堂。
  我想,我们今晚有地方住宿了,随便打开一家院门,想住哪间房屋,就住哪间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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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17 20:01:04 | 显示全部楼层
  白头翁背着手臂在前面走着,白发白须随风飘飘,看起来很有仙风道骨的感觉。我走在他的后面,感觉到他非常神奇,以前只是觉得胖大和尚医术高明,现在看来,他的医术好像还在胖大和尚之上。
  两个送信兵饿昏了,他搓了身上的垢甲,让他们吃下去,两个通信兵果然得救了;孕妇生娃娃昏迷了,他破棺救出了母子二人……他的那些奇怪的药方和奇怪的治疗方法,总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我想探探他的虚实,我想知道他的医术到底有多高。
  我紧走几步,赶上了他,问道“猫的爪子有毒,把梨花抓得那么严重,可是,蜘蛛的育儿袋怎么就能治好呢?”
  白头翁说:“蜘蛛是大毒,蜘蛛的育儿袋更是剧毒。把育儿袋敷在中毒的伤口上,以毒攻毒,育儿袋就会拔走伤口里的毒气,也会帮助伤口愈合。”
  我又问:“被猫抓伤中毒是这样处理,那如果被马蜂蜇伤中毒呢?是不是也能也能够蜘蛛育儿袋拔毒?”
  白头翁说:“毒和毒不一样,每种毒物的毒性都不一样,被猫狗抓伤了用这种方法,如果是被马蜂蜇伤了,就把大蒜捣碎,涂抹在伤口,或者切开大蒜,在伤口反复擦拭。毒性自然就消失了。”
  我知道白头翁说得完全正确,我小时候爬梯子掏马蜂窝,被马蜂蜇伤了额头,肿了鸡蛋那么大的疙瘩,我娘就是用大蒜反复在我的额头上擦,疙瘩慢慢消失了。
  我又问:“这又是什么道理?”
  白头翁说:“大蒜也是毒,以毒攻毒。大蒜是调味品,但是吃多了,也会中毒。”
  我接着问:“那如果被蛇咬伤呢?”
  白头翁笑着说:“你在考我呢,我知道的。如果被蛇咬伤了,就用旱烟油抹在伤口上,自然就会排除蛇毒。”
  旱烟油我知道,就是旱烟锅子里积攒的那一圈黑色的粘稠的东西。现在没有人抽旱烟,都在抽纸烟,所以不知道旱烟油,而那时候的人都抽的是旱烟,人人都知道旱烟油,都见过旱烟油。
  我问:“这又是什么道理?”
  白头翁说:“旱烟油也是毒性,烟叶子里都有毒性,要不然人们怎么会把鸦片叫做毒药呢?人们抽旱烟,烟叶子燃烧后的积淀物,就是旱烟油,毒性非常大。旱烟油治蛇毒,还是以毒攻毒的方法。”
  我由衷地佩服说:“您知道的真多。”
  白头翁笑着说:“治病救人,是天大的事情,知道得不多怎么行?弄错了就会出人命的。”
  我们走出了马巷,我看到前头走来了几个人,衣服鼓鼓囊囊,他们排成一排行走,一个个看起来都很凶狠,迎面而来的人,远远看到他们,就赶紧给他们让开。而中间簇拥的那个人,正是柴胡。
  柴胡看到我们,脸上有了笑容,他说:“我以为那家妓院为难你们了,这才叫了几个弟兄,准备砸了那家妓院,把你们救出来。”
  我说:“没有的事,再蛮不讲理的人,也不会为难郎中的,我们是郎中。”
  柴胡向他身边的那几人面目凶悍的人介绍我,说:“这是呆狗,我的好兄弟,也是大当家的虎爪的徒弟。多少人当年都想给大当家的当徒弟,大当家的都没看上,就看上了呆狗。”
  柴胡身边那几个人赶紧抱拳示意,这个说“久闻大名,如雷贯耳”;那个说“今日得见,大慰平生”。我知道这都是江湖上的客套话,我呆狗这些年形同丧家之犬,哪里会有什么大名,哪里会让人家大慰平生。不过,这几个兄弟看起来都不错,性格直爽,值得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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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17 20:01:09 | 显示全部楼层
  他们看到我和白头翁没有危险,这才解开衣服,从衣服里取出大刀片。怪不得刚才看到他们的衣服鼓鼓囊囊,原来里面藏着大刀片。

  我说了在妓院遇到的情形,说到了梨花的伤情。柴胡说:“可怜三老汉还在关帝庙里等着呢,他想不到女儿会成了这样。我看这样吧,今天就给梨花赎身,鸨母要多钱,给她多钱。无论多少钱,我都拿。要是不赎身出来,梨花早晚会死在妓院里。”
  我说:“好吧,我们先进去,看看梨花醒过来没有。如果她醒过来了,我就在楼上给你打暗号,你进来赎身。”
  柴胡说:“好的,就这么定。”他又转身对身边一个人说:“来喜,你回去拿三百块大洋,我估摸着鸨母要得再多,也超不过三百块大洋。”
  包头翁说:“三百块大洋,足够给十个妓女赎身了。”

  我和白头翁回身向粉巷走去,心中忐忑不安。我没有告诉柴胡,如果梨花没有醒过来,那就死了。我盼望梨花能够醒过来,她可千万不能死。她要是死了,她爹肯定也活不成。
  我们走进了那家妓院,登上了楼梯,推开房门,我看到梨花躺在床上,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心中说不出的高兴。我仔细观察梨花,看到她出奇地漂亮,大眼睛。樱桃口,皮肤白皙,头发乌黑,这么好的姑娘,坠入烟花坑里,实在可惜。
  想到今天她就可以赎身了,我欣喜若狂。我走到了门外,站在走廊尽头,看到街道边,柴胡双手插在裤兜里,牛气哄哄地走来走去。
  我对着柴胡举起手臂,表示梨花醒过来了。柴胡信心爆棚地走进了妓院,后面跟着那几个兄弟。
  柴胡一走进来,那些涂脂抹粉的妓女就迎上去,她们的手指头在柴胡身上抚摸着,嗲声嗲气地叫着:“啊呀呀,柴爷,今儿个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呀呀,柴爷,走了这么久,都不想人家,也不来看看人家。”
  我一听,就哑然失笑,看来,柴胡是这样的常客。

  柴胡站在当院里,鸨母迎了出来。鸨母鼻子眼睛里都是笑,她抓住柴胡的衣袖说:“柴爷啊柴爷,盼星星盼月亮,今儿个把您给盼来了。”
  柴胡站着,没有说话,眼睛也没有望鸨母一眼。
  鸨母朝着里面喊道:“三儿、四儿,快点出来帮柴爷更衣。”
  鸨母的话音刚落,我就看到从里面的房间里走出了两个妓女,莺莺燕燕,袅袅娜娜,扭动着肥大的屁股走向柴胡。
  柴胡摆摆手,他说:“今儿个我没兴趣,今儿个我要给一个姑娘赎身。”
  院子里所有的妓女都望向柴胡,鸨母也望向柴胡,她说:“啊呀呀,哪个姑娘这么有福气啊,能跟着柴爷走,以后吃香喝辣,穿绸着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那些妓院都满怀希望地望着柴胡,希望柴胡赎身的是自己。妓院是个火坑,很少有妓女愿意生活在妓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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