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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深渊空屋(打捞员的奇遇)》--鬼龇牙--(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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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23 07:27:0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问老古:“什么尸芽?啥意思,总不成里头那些黏液还是打青海湖运来的?青海湖离这儿可有十万八千里呢,这也太能扯了吧?”
  
  老古撇撇嘴:“当年苏联老毛子,可是没少在咱们国家东奔西走的,就算这真是青海湖的什么东西,也没啥希奇的,我只是想尸芽这个词儿,不知道翻译的对不对,可也确实没别的意思了。”
  
  张丽恒出神的想着,这时候缓缓说道:“我想我知道尸芽是什么意思了,肯定是那几个童尸!我记得几个童尸都是从柜子的上部长出来的,还有正在往外挤的样子,里头液体已经顺着孔洞漏出去不少,要不然我踩破柜子顶后,不会才淹到我的膝盖处,更不会那么轻易的弄翻柜子了。要是这样说来,柜子里还有其他东西是一定的,只是这柜子的材料,我真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看看柜子,想想在上头爬时候那种奇怪的感觉,我逐渐明白了张丽恒说的是什么意思。
  
  老毛子弄的这个柜子,里面所谓的培养液,不管来自哪里,都肯定是些极为神秘的东西,那个什么尸芽的性状,意思会不会是说柜子的试验目的就是为了长出童尸来?
  
  照这样看,童尸必定不是童尸,而是一种别的什么东西,老毛子弄出这种希奇古怪的玩意来,应该和这块地方的什么特殊性有关,至于柜子的材料呢,我心头隐约觉得,闹不好就是人皮,经过特殊处理的人皮,再混合点别的什么东西,所以我爬的时候,心里一直凉凉的,感觉很古怪,似乎有陌生人在旁边看着我。


  老古和张丽恒应该都猜到了柜子的材料有古怪,齐齐的站远了几步。
  
  我说道:“你瞅你们那点鼠胆,就算真是人皮做成的,也都几十年,死的透透了,怕个鬼呢!”
  
  老古有点难堪:“不是怕,这玩意有点邪门是真的,我想起我刚才还趴上头喘气呢,也不知道嘴巴挨上去没有,真恶心啊。”
  
  张丽恒说道:“只是这个遗像有点问题了,为什么会有这么个遗像,看年龄也就三十出头,难道和这柜子有什么联系?想不明白。”
  
  我笑着说道:“小张你看出来没有,这遗像上的女人和你还真有点象呢,都漂亮的很,哈哈。”
  
  张丽恒没理我,拿着相片走上去一比划:“黄宁你就别耍嘴皮子了,我看这相片应该是夹在什么地方的,哎,柜子底有条缝呢!”
  
  我和老古走上去看,刚才只顾着注意柜子底了,还没仔细看这柜子呢。
  
  张丽恒一皱眉:“不对劲,相片塞了一半,好像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你俩站远点,我觉得似乎是个什么弹簧。”
  
  我赶忙拦住她:“别别,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哪能让你冒险,起开起开,还是让我来吧。”
  
  张丽恒瞅瞅我,犹豫了一下,把相片递给我:“你擦着边儿往下塞,有一个弹力那地方,小心点啊。”
  
  我拿过相片,这相片真的两面覆盖了一层什么东西,搞的整个相片蛮挺括的,下头还有些不规则的小锯齿,真难以想像,这玩意可以放进柜子底的空隙里。
  
  我沿着缝隙的边儿,把相片插进去,碰到那个什么弹簧样东西的时候,我心里 突然一凉,想起了一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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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23 20:44:15 | 显示全部楼层
  苏联老毛子搞这个实验室的目的,如果是为了培养什么怪物出来,而且在柜子底儿保存一张女人遗像,岂不是说明这个柜子里头,除了培养液之外,应该还有一样东西,我觉得很可能就是相片上的女人!
  
  我这要是不知好歹的打开了什么机关,把骇人的东西给放出来,一旦这东西有说不清楚的剧毒,我们岂不是都要遭殃?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我的手还是哆嗦着把相片硬塞进了这条缝隙,下头锯齿样的边缘卡着一条有弹性的东西,使劲往下一摁,轻轻的咔嗒一声,整个相片严丝合缝的塞进了柜子底里。
  
  我倒退两步,仔细察看有什么变故发生,却啥都没有。
  
  走上去用手试探着一掀那柜子底部,相片噌的又从缝隙里弹了出来,正对着我,慌的我以为什么东西窜了出来,差点破口大骂出来。
  
  哦,我明白了,刚才从柜子顶上爬过来时,我看到的是女人遗像的脸,现在转了个面,相片对着我的还是正面,莫非我放反了方向?
  
  取出相片,我掉了个面,再次往下塞去。
  
  有动静!相片刚刚全部塞进去,就听见咔嗒咔嗒连响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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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25 08:21:41 | 显示全部楼层
  柜子底还真是个活动的格子,相片塞进去很快的工夫,就弹出来一个精致的拉手,当初的设计人员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思路真是非常有创意,难道每次得到这个拉手都需要使用遗像?
  
  柜子底其实是分为两部分的,现在这个拉手,弹出来的只是一个槽,我想肯定大有玄机,闹不好就是一个害人的陷阱,如果我们可以这么简单的得手,这实在不合常理,也不合任何一个试验柜的设计思路。
  
  柜子的编号是七,天知道前头后头还有多少个编号,如果每个柜子都对应一张遗像,我几乎可以肯定柜子里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尤其是柜子上部长出来那几个面目狰狞的尸芽,让我想破头也想不出是做什么用的,那些所谓的培养液万一有毒,我们这样追根问底的去弄明白,岂不是引火烧身,害了自己!
  
  我有点迟疑的抓住那个拉手,相当的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拉一下?
  
  好奇心和重重顾虑的激烈斗争后,顾虑终于占了上风,最后我没有去拽那个拉手,而是轻轻往下压了回去,女人的遗像立刻弹了出来,我拿着遗像,自嘲的对他俩说道:“嗨,我看还是别试了,万一吃力不讨好,招惹了什么祸事,那可不值。”
  
  老古和张丽恒都是非常紧张的瞅着我,看那架势只要事情有变,随时都会逃开,我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敢情是让我来堵枪眼呢!得,我也没那胆量,咱还是继续往前走吧,抓紧时间出去才是正理。”
  
  没想到张丽恒和老古都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手上遗像,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我也愣住了,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情,只听老古说道:“你先站那别动!”


  我压根不信自己会中招,要知道我根本没有拽那个拉手,怎么可能出啥事儿呢?
  
  谁知道张丽恒几乎同时招呼我:“黄宁,真的先别动,那个遗像有点问题,你等我先看看再说。”
  
  我的潜意识中还是相信张丽恒小姑娘的,听她也这么说,知道老古所言非虚,顿时浑身僵硬,连举着遗像的手都微微发抖,站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
  
  眼角余光不由自主的看向手中的遗像,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最先我们一致看到原本的遗像上,眼睛的地方绝对是灰蒙蒙的,似乎贴的有东西,可是现在这短短一会儿工夫,那眼睛的地方,已经不是灰蒙蒙的了!
  
  眼睛中全都是黑黑的,光泽流动,似乎是在看我一样,看的我心里立刻一凉,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
  
  几乎同时,我感觉到自己捏住遗像的手指突然凉飕飕的,一刹那又象火烧住一样,猛然一阵灼热的疼痛,我忍不住大叫一声,就把那遗像给扔了出去,噌的一下,撞上前边的石壁,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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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25 08:22:2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捂住自己的手蹲了下来,那猛然一下烧灼的疼痛,在我扔出遗像后,感觉减轻了不少,仔细看看猛然疼痛的地方,手背上一块淡淡的青色圆印,看不出来是在皮肤表面还是肉里,有点怪异,却也没啥不好的感觉。
  
  万分庆幸自己没有打开那个该死的柜子,相片只是在里头转了这么一遭,就隐隐然带出这么骇人的感觉,要是我真的拽开那个拉手,岂不是要捅出天大的漏子?
  
  老古立刻凑过来看我的手背,却是连摸都不敢摸,只是啧啧称奇的翻来覆去,把我给惹的烦烦的:“去去去,哪好玩哪呆着去,瞅你那幸灾乐祸的小样儿,当心我捶你!”
  
  老古涎着脸的走开,看的出他心里很是害怕,而我就有点不乐意,张丽恒也不来关心一下,好歹我也是为了大伙才中招的,反而她自己一个人跑去拣那遗像,让我满心都是不自在的想法。
  
  张丽恒却没用指头捏起那个遗像,而是非常戒备的蹲下身子仔细察看。
  
  我也是心里奇怪的很,遗像插进了柜子底的缝隙,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动,总不成这个柜子还有些神秘的东西存活?想到这里,我走上去拍拍张丽恒的肩膀:“起来吧,别看了,这个柜子有问题,咱们快点走吧,别闹的夜长梦多,我还暂时没事,回去检查一下就是了,你可千万别摸这个遗像,邪门的很呢!”
  
  张丽恒却没有动,也没有理我。


  我退开两步,再次叫道:“小张!你怎么了,快说话啊!”
  
  张丽恒的目光还是集中在地上的相片,老古也看出有点不对劲,马上缩到一边儿不再吭气,只是默不作声的看着。
  
  我拔出刀子,注视着地上的遗像,张丽恒背对着我说话了:“没事,我只是想把相片带回去研究下,你瞧,眼睛的地方又是灰蒙蒙了,真是奇怪啊!黄宁你刚才怎么了?鬼叫什么?”
  
  我瞅瞅相片,女人的眼睛确实又恢复了原先的深灰色,变的毫无神采,不由松了一口气苦笑道:“你没事就好,我应该中招了,不知道是啥子东西,在我手背上印了个戳。”
  
  张丽恒想伸手去拿相片,我赶紧拦住她:“别,反正我已经中招了,还是我来吧。”
  
  抢先把相片一卷,塞进了兜里,我实在不放心别人拿到这个东西,要知道淡青色的圆形印记,可是盖在我手背上的,说啥我也要把这相片拿回去好好做个化验,看是不是什么细菌之类的东西。
  
  张丽恒看看我的手背,也是很茫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说这玩意它既不疼也不痒,跟没有一样,干脆别理了,还是趁早出去上医院来的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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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25 08:23:08 | 显示全部楼层
  张丽恒关心的看着我的脸色,伸手就想翻我的眼睑,我偏头躲开,有点尴尬的说道:“没事没事,咱快点走吧。”
  
  确实,我这话说的虽然有点焦急,可也是实情,这个柜子横在身后,只是一张奇怪的女人相片就折腾了好半天,让我心里忐忑不安,很是怀疑自己中了什么细菌之类的毒,联想起老古的脚趾头曾经长出那诡异的寄生虫,更是让我浑身的汗毛都是麻酥酥的,只想快点出去上医院。
  
  抬头往上看看,距离那个张丽恒跌落下里的缝隙还有好远,但是路已经不难走了,只要再加把劲,很快就能爬出去,就算外边的天上正在下刀子,我也要出去看看太阳,这闷在石头洞里太久了,憋屈的我只想撞墙。
  
  看到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老古头一个带路往前爬,看那身板,腿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
  
  爬了没多远,在我们的右边,有样东西吸引了大伙的目光,那是一个亮晶晶、泛着金属光泽的小圆筒,老古最先瞧见,立刻低声说道:“这玩意儿我见过!”


  老古过去拿了一个回来给我看,上头并排有几个小孔,我试着一转,立刻吓了一跳,手心满是冷汗,原来这玩意儿是一个制作非常精巧的小型深水炸弹!
  
  弹头上的孔是用来决定爆炸深度的,水流会从孔里流进引信室,下潜越深,它受到的水压越大,击针与雷管便越靠越近,压力达到后,击针刺破雷管,深水炸弹便爆炸了!
  
  我攥着这个精致的深水炸弹,吃了一惊后才明白是自己吓自己,以前当兵时仔细学习过深水炸弹,看它制作这么精巧,除非里头还有我不知道的路数,否则暂时是绝对不会爆炸的,但是我转念一想,如果这东西的确是前不久才被人放下,那么这个地方除了我们,至少有两个所谓的追捕逃犯者来过。
  
  我叫老古仔细认认当时见过的是不是这个东西,老古拿过去再三的看了看说就是这个,不会错的。
  
  我说道:“看来前面还要有情况,咱们可都要小心了,别给黎明前的黑暗给打倒了,那可就太亏了。”
  
  这个小圆筒我可不敢放在身上,万一不小心落了水,惹出点意外,我这不成了人弹嘛,想了又想,虽然很喜欢这东西,可目前哪有去拆除引信的时间,再不舍得,我也只能把它给丢下了。
  
  小心的将这个小炸弹卡在一个结实的石头里,我回来继续和他俩往前走。
  
  眼看胜利在望了,石缝里的光线愈来愈亮堂,我们都长出了一口气,似乎只要爬上去见到太阳,就必定可以获救了,却一时忘记,石头山上说不定郑剑的一队人还在,那两个追捕逃犯的青年军官也在,最重要的是那个耳朵后头有鱼鳃的家伙,很可能也在暗中窥探着我们。
  
  片刻休息后,迈步前行不过几米远,我就一把拉住老古,只看路不看方向的闷头走,很容易出现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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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25 16:43:46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古过去拿了一个回来给我看,上头并排有几个小孔,我试着一转,立刻吓了一跳,手心满是冷汗,原来这玩意儿是一个制作非常精巧的小型深水炸弹!
  
  弹头上的孔是用来决定爆炸深度的,水流会从孔里流进引信室,下潜越深,它受到的水压越大,击针与雷管便越靠越近,压力达到后,击针刺破雷管,深水炸弹便爆炸了!
  
  我攥着这个精致的深水炸弹,吃了一惊后才明白是自己吓自己,以前当兵时仔细学习过深水炸弹,看它制作这么精巧,除非里头还有我不知道的路数,否则暂时是绝对不会爆炸的,但是我转念一想,如果这东西的确是前不久才被人放下,那么这个地方除了我们,至少有两个所谓的追捕逃犯者来过。
  
  我叫老古仔细认认当时见过的是不是这个东西,老古拿过去再三的看了看说就是这个,不会错的。
  
  我说道:“看来前面还要有情况,咱们可都要小心了,别给黎明前的黑暗给打倒了,那可就太亏了。”
  
  这个小圆筒我可不敢放在身上,万一不小心落了水,惹出点意外,我这不成了人弹嘛,想了又想,虽然很喜欢这东西,可目前哪有去拆除引信的时间,再不舍得,我也只能把它给丢下了。
  
  小心的将这个小炸弹卡在一个结实的石头里,我回来继续和他俩往前走。
  
  眼看胜利在望了,石缝里的光线愈来愈亮堂,我们都长出了一口气,似乎只要爬上去见到太阳,就必定可以获救了,却一时忘记,石头山上说不定郑剑的一队人还在,那两个追捕逃犯的青年军官也在,最重要的是那个耳朵后头有鱼鳃的家伙,很可能也在暗中窥探着我们。
  
  片刻休息后,迈步前行不过几米远,我就一把拉住老古,只看路不看方向的闷头走,很容易出现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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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25 16:44:5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扯住老古是有原因的,幽暗的光线中前进,当然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因为前头靠着石壁的地方,就坐着一个人,有点模糊,看不清楚长相和穿着,只能看到他靠墙坐着,两条腿伸出来好远,扭曲得有点变形,而且一只胳膊举着,似乎是在竭力抵抗什么,而另一只胳膊就耷拉在一边。
  
  又是死人?
    
  老古腿一软,不是我拉住他,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瞅你这点出息!”我奚落了他一句,又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我都给刺激的早都麻木了。
  
  停下脚步,我皱着眉头盯着那个人,看了一会,我明白了,推了一把老古:“真是傻乎乎的,不过是一堆灰罢了,不过这灰倒是挺奇怪的。”
  
  那里的确只是一堆灰烬,摆出一个惟妙惟肖的人形,我想可能是巧合吧,乍看上去,真的像是一个人。
    
  “咱们还是别管了,快点走吧……”老古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气氛,尽管那只是一堆灰烬,却太像是死人了。
  
  我和张丽恒却不是这样想,这个昏暗潮湿的地方,不应该有一堆灰烬的,万一有什么蹊跷的地方,到时候来个措手不及,那就不好了。
  
  走的近了,仔细瞅瞅,还真是一堆灰烬,不过这个人形的灰烬不是干灰,而是带点黏性的粘在墙上,上头还似乎有点碎肉、骨头屑之类的东西,倒不如说是墙上的一坨影子更贴切。
  
  我心头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莫非这里本来有个人?遭受了什么攻击,把皮肉衣服都给烤干了,只剩下这么点残渣,贴在了墙上?
  
  我小心的让他俩先不要靠近,自己围着这个影子左右仔细端详,不一会儿,我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这个人形的黑影,摆出的姿势有问题!
  
  此君靠墙而坐,两腿变形的扭曲着,一只手在头顶挣扎什么,但另一只手耷拉的不怎么正常,而且手掌上五根手指,攥成了一个拳头,唯独食指伸出,斜斜的指向前面一个地方,象极了正在指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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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26 16:08:48 | 显示全部楼层
  顺着手指的方向,我轻轻移动脚步,最终视线落在一个地方,那是石壁上一块凹陷进去的缝隙,表面还不规则的卡了几块石头,而这个方向别的都没有什么意外,也就这个象是有点问题,是人为摆上去的。
  
  拔出潜水刀,我轻轻拨拉开三块石头,发现里头露出一个书角,应该是藏的有东西!
  
  三下五除二我取出这个东西,原来一个黑皮的笔记本,我心头大喜,这可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线索啊!万一记载了所有这些问题的答案,那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最少能搞明白我手背上,盖的这两个戳是啥意思!
  
  我欣喜的打开笔记本,翻了几下,还算完好无缺,一看就是近期才藏在这儿的,但是我试读之下,立刻又面色凝重,合上笔记本不再看了。
  
  老古他俩诧异的看着我如此这般表现,终于一把夺过去,打开一看,顿时笑了:“原来是俄语…………。”
  
  我只好大眼瞪小眼的等他俩翻译给我个大概意思听。
  
  一九八五年,老戈同学刚刚出任苏联的船长,国内外当时有很多人说他是个叛徒,整个国家局势逐渐混乱,形势非常不妙,而且各个加盟共和国的独立运动都闹腾的厉害,中苏关系就正处于一个逐渐转暖的微妙时期。
  
  这个笔记本是一个中国人写的,身份暂时还不能透露,当然也并非什么大人物,但这个人在戈同学上台前,就被派遣到苏联远东地区去执行一些特殊任务,似乎是关于领土回归的事情,在远东呆了三年多时间,任务不任务的,笔记本中没有提及完成的怎样,说的是他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就是三十年前,苏联专家援助建设新安江水库大坝时,曾经进行了一系列秘密的惊人试验。
  
  经过多方打探,这人硬是查到当年一个参与建设的老专家,一番软硬兼施后,给他知道了一点试验的内幕真相,原来当年苏联专家强烈建议在此地修建大坝,竟然另有企图,为的是把许多实验室永远密封起来,密封的目的则是为了阻挡有点失控的试验后果,至于到底是什么试验后果,无人知道的详细,因为每个试验的研究人员都只知道自己的一小块工作,根本没有机会了解全局的试验。
  
  此君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回国后私自前来水库探个究竟,哪知道按照自己的资料数据,一直在水库底下周旋了半个多月,只摸清楚了苏联人的实验室很多,其中一个最大的实验室更是淹没在山脉的最底下,依靠私人的力量,实在很难进入。
  
  左思右想,兹事体大,最后还是汇报给了上级领导,立刻得到上级的重视,要立项专门调查此事前因后果,而此人身体却出现了异变,不知道是在水库招惹了病菌,还是在苏联人的实验室中毒,竟然在耳朵后边长出了鱼鳃样的器官!
  
  这下就麻烦了,此君立刻被严密看守起来,每天都是数不尽的身体测试和各种痛苦的研究化验,终于有一天,他再也忍受不了折磨,逃脱牢笼,为了治好自己的怪病,再次潜入水库,希望到达那个最深处的最大实验室,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变异的症状。
  
  但他没有想到,上级领导对他的逃跑,非常震怒,竟然派出了非常厉害的内卫人员来追捕他,还是他在苏联一起执行任务时的朋友,经过几次的死里逃生后,他已经精疲力竭,再也跑不动了。
  
  那个深渊底下的实验室,空空荡荡的藏在水底,自己差一点就能到达,却阴差阳错再也无法更进一步,此时在这个昏暗的山洞中,整个耳朵后边已经完全溃烂,想来撑不了多久,只好留下一些线索给后来人,一定把那个苏联老毛子留下的祸害掀他个底儿掉,另外,除了这里,青海头有一个庞大的内陆高山湖,说不定下头也有类似的试验。
  
  笔记的末尾说起自己,绝对没有任何背叛国家的企图,希望看到这个笔记的人能够为自己尽力洗刷清白,实在无能为力,他也理解。
  
  关于那个深渊底下的空屋子,他模糊的说道,那里的水压非常奇怪,只要一接近中心地带,就感觉有股吸力要把自己吸进去,所有的浮力之类的物理学概念,在那儿都是完全不成立,除了水性要好,还要看运气如何,自己虽然靠着鱼鳃勉强到达,却输在运气太差上。
  
  这会儿靠着这个石壁,感觉到咚咚的心跳终于要停止了,而手背上那几个青色圆点更是火烧火燎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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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27 07:31: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笔记本的内容就是这些,听完他俩的翻译,再瞅瞅他俩深表同情的眼光,我立刻心凉了半截,原来自己手背上盖的这俩戳儿,不仅会让我发生一些估计不到的病变,而且还会要了我的小命,顿时长叹一声,百无聊赖的啥也不想干了。
  
  张丽恒安慰我道:“别泄气,说不定这人所说的那几个青色圆点和你的不一样呢,就算是一样,你可没有长出鱼鳃啊,只是巧合罢了。”
  
  我才不信是巧合呢,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只是死掉这人的运气很不好,一个人连帮手都没有,最终闹的尸骨无存,看来这个毒还真的非常厉害,但是听他的意思,如果能够找到深渊底下的实验室,就有办法解除掉,也不知道是猜测还是有根据的这样说?
  
  转念一想,要是这里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总不成还要去跑一趟青海湖?那种高原湖泊我可是心里没底的很。
  
  当时的我,哪里会想得到以后还有那么多光怪陆离的遭遇,只想着尽快解除这个说不清楚的毒素,就是谢天谢地了,压根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却牵涉了方方面面的许多人、许多事,更是我这一生都摆脱不掉、挥之不去的阴影。
  
  老古也凑上来说道:“黄宁啊,咱先不说是不是这个逃犯故意的危言耸听,瞅你这气色,满面红光的,怎么可能中毒?别信,咱们快点出去,爬山顶上晒晒太阳,什么霉气都晒没了,放心吧,我还知道不少偏方,对付水库里的病很有效,咱出去就试试,保管有效。”
  
  我强颜欢笑的说道:“得了,得了,没事儿,我就算中点毒又怕什么,我说我是个萝卜,你俩就可着劲儿的浇大粪!烦不烦啊!”
  
  豪言壮语就这样说出去了,我打起精神,再看看靠墙的这个黑影,猜测这到底是不是原本一个人死后留下的痕迹,如果是,又到底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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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27 07:32:5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三个人都不敢靠近这滩黑影,上头那些污渍,这会儿基本可以确定就是一些碎肉和骨头屑,老古心有余悸的说道:“莫非是人体自燃?自己的细胞给烧着了?”
  
  我一撇嘴:“别扯淡,照你这么说,找一胖子放这儿,再插根绳子点上就能当蜡烛了?什么人体自燃,那都是骗人的说法,我倒觉得这人是被杀死的,老古你不是说还有人追捕他吗?这人也说他在苏联一起执行任务时的朋友来追捕他,咱们刚才还捡着没爆的深水炸弹,根据这些线索,我看他八成是被人追上,逼出什么情报后给干掉的!”
  
  张丽恒和老古都点头称是,但我总觉得他们的目光有些游移,似乎想把我的每个五官都观察一遍,这点意外的发现让我心情很是沮丧,感觉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研究对象。
  
  我愤懑的带头往前走,也懒得和他们俩再打招呼,反正前边不远的地方就有太阳光从头顶照下来,怎么走都不会出什么意外。
  
  我走到裂缝的地方抬头一看,呵!热乎乎的阳光照的我浑身舒坦,等他俩跟上来后,我们一个拉一个的相继爬了上去。
  
  站在石头山上,沐浴在阳光下,我长出了一口气,真是太舒服了,就是肚子饿的要命,看时间估计是下午的三四点钟,从昨晚到现在,啥都没吃没喝,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软成一滩泥,疲倦的一动也不想动。
  
  老古和张丽恒跟我的情况差不多,身上也是给泥污划的斑斑点点,神色委顿,老古还算好点,很快坐起来对着太阳光,抠他那脚丫子,皱着眉头仔细看受伤的脚趾头,还不时倒抽着冷气,而张丽恒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出神的看着阳光照耀下的水库,我心里一阵阵的憋屈,自己有那么倒霉吗?以前当兵那么多年都没有出个啥事儿,怎么退役才三年就惹上这档子事儿,等丁根这老伙计来了,非拉着他一探究竟,看这水库底下到底是咋回事儿,我可不想变成个长有鱼鳃的怪胎!
  
  水面波光粼粼,泛起一片金黄色的亮点,反射的我眼睛很花,不由自主眨了下眼睛,心想这不是个事儿,可不能在这石头山上过夜了,就算没人来救援我们,我们自己也要找到那条船,看看到底还在不在,我还记得卡在那边的缝隙外头,万一没有沉没,也是个靠山,以老古的水平,定能开回家去,脚下这石头山充满了危险,我是一点都不想再呆下去了。
  
  转念又想起驾驶仓那个奇怪的皮影脸和捶门声,心底顿时升起一丝凉,尤其是那只窥探老古的人形四脚蛇,更是千头万绪,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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