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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美丽人生

[转帖] 《诡舞》冤魂附身背后的孽缘(全文完)--作者:余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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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8-11-30 08:26:40 | 显示全部楼层
哪里来的那么多小孩,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8-12-1 09:29:16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又多一个?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 17:04: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蹊跷(3)

  "我还有妈妈呀。"罗敷抬头看着解甲,灯光下她唇红齿白的样子非常不真实,而她眉眼之间的神韵像极了罗兰。
  解甲听到那个答案后抬起头盯着这个小女孩看,心神有一瞬间的恍惚,以致对女孩的回答并没有过分在意,等反应过来时,手中的暖瓶就下意识地落在地上,"啪"地溅起一地的水花。
  "哎呀!伯伯你烫着没有?"罗敷飞快地拿起毛巾蹲到解甲跟前,给他擦裤角和皮鞋上的热水。
  "没事没事!"解甲强自镇定,弯腰捡起摔落在地上的暖瓶。事实上,他也真的没感到烫,罗敷的那句话早乱了他的心神,皮肤上那些神经末梢的感觉已无关紧要。
  "妈妈不在家吗?"解甲艰难地吐出这句话,他希望得到一些否定的答案,虽然潜意识里他相信罗敷一定是被什么人收养,但仍然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慌。
  可是,事情的发展,很多时候都是不遂人愿的。今晚尤其如此。
  或者,上帝本身就比较公平。之前,解甲遂愿的时候太多,所以他的不遂愿就全部集中到这个晚上了。
  在解甲问完这句话直起身子的时候,他的耳朵和眼睛同时接收到一个相当熟悉的信息。
  耳朵听到的是那个无比熟悉的略微沙哑的女声,她说:"怎么会不在家呢?就等着你来呢。"
  眼睛看到的是门口不知何时立着的姣美女子,红唇黑发,眉目如画,脸色苍白,眼神哀怨。
  没错,这是罗兰!真真切切的罗兰!
  周围的氧气仿佛一下抽空了,解甲的呼吸骤然困难,大脑里也一片空白,手里刚刚捡起的暖瓶又不听使唤地掉了下去!
  他微微动了一下身子,想逃离这个地方,但是唯一的门口处站着罗兰,那是死去的罗兰。他不敢往前走,不敢往前一步,三番五次的努力都失败了,最后不得不颓然放弃。
  他问了一个很俗气的问题:"你,是人是鬼?"
  "人!"罗兰的回答简短到不能再简短。
  "你,不是……五年前就……"解甲有些迟钝,他不知道用什么句子能说清楚自己的疑惑。
  "没,我好好的。"罗兰面无表情,并且不再看解甲,径直走了进来。
  "但是……"解甲还在毫无意识地继续讲话。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努力控制自己。但毫无血色的脸,还有不停淌下的汗水,暴露了他的恐惧。
  "吃饭了!"罗兰进来的时候端了一个盖着的托盘,这时候她把托盘放到小桌上,掀开盖在上边的那只竹编小筐-
  托盘里是虾,很多很多的虾,满满一盘,油炸过的,金黄色,泛着油光,看起来很诱人的样子。
  而解甲看到那虾时,却突然变了脸色,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愣愣地看着罗兰,有些呆。
  "怎么了?坐下吃吧!特意为你准备的,噢,对了,是不是还缺点什么东西啊?要维生素片?要大量的维生素片?"罗兰起初还是温声细语,慢慢的,语速开始加快,身子也向解甲靠近。罗兰逼视着解甲,讲话的音量也大了起来,最后几乎是在喊了。
  解甲就在这喊声和逼视里慌乱,手足无措,最后几乎要崩溃了。
  "你吃下去啊,你吃下去!你吃下去!"罗兰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凄厉,目光凶狠而且充满仇恨,她疯狂叫喊着,把手里的维生素片统统倒到盘子里,和金黄色的虾混在一起,用手指狠狠地搅拌了几下,要再次逼他吃下去。
  解甲想逃走,但整个身体都软掉了,他根本挪不动步子。只能暗暗告诉自己完了。
  罗敷走过来,怯怯地拉拉罗兰的衣角,轻轻地问:"妈妈,你怎么了?"
  情绪激动的罗兰在听到女儿的声音后,猛然停住了手里的动作,低头看了看罗敷,蹲下身抱了抱她,语气又恢复她本真的温柔清亮:"妈妈没事,伯伯是客人,妈妈让伯伯吃东西啊。"
  "可是,你的样子很可怕!"罗敷对妈妈一本正经地说。
  看得出罗兰很疼爱女儿,在听到这句话后,她的脸色都和缓下来了,抚着罗敷的小脸,轻声说:"妈妈带你去睡觉,回来再让伯伯吃饭好不好?"


第七章 蹊跷(4)

  "好!妈妈真好!"
  罗兰抱起女儿,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向里屋走去。罗敷还不忘跟解甲打个招呼,奶声奶气地说:"伯伯,要好好吃饭。"
  解甲脸色僵硬地对小女孩扯了一下嘴角,表示了微笑的意思。然后他听到里屋讲故事的声音,应该是罗兰在哄孩子睡觉吧。
  这个女人到底是人是鬼,他一直没办法弄清。不过,这件事情较之自己的生命安全,并不特别重要。
  五年后的罗兰,高深莫测,神鬼莫辨,再不是他随便一句话就能哄得住的。
  眼前,当务之急是要逃出去。
  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房间里传出罗兰清亮的声音,她开始哼唱儿歌哄罗敷睡觉,而她唱的那首歌,更让解甲觉得不可思议。
  有这么巧的事?
  那支儿歌,解甲不止听过一遍,它是:
  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叫妈妈,妈不在,叽里咕噜滚下来。老猫一见扑上去,一口咬下圪脑来。大老鼠哭,小老鼠叫,一群蛤蟆来吊孝。
  解甲听着这样的歌词胆战心惊,难道这仅仅是巧合吗?怕是没那么简单,他甚至听出罗兰歌声中的杀机来。
  不能再待下去了,一刻也不能待下去了。
  解甲蹑手蹑脚地走出去,伴着儿歌声,跨过高高的门槛,小心翼翼地走过湿滑的苔藓,终于到了大门口。
  幸好大门没有关,避免了开门发出声音,但是车门是关着的。
  解甲打开车门时,听到罗兰又把那支儿歌重复了一遍,声音清亮,但在这寂静的夜色里却有些异样。
  终于顺利坐到车里,解甲关上车门,吐了口气,然后发动车子。就在这时,屋里的儿歌声停了。
  解甲急忙后退,转向,他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滞。但是,就在车子向前开动的时候,他在倒后镜里看到罗兰在朱红门框那里站着,她的身边还有小小的罗敷。
  解甲的心猛然悬到最高处,他以为这对母女会对他采取什么行动。但是没有,她们甚至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罗兰苍白的脸在暗淡的夜色中异样突出,仿佛发着惨白的光一样。而这张脸上,竟然有高深莫测的笑容。
  如果解甲能回一下头,他或许就能理解这高深莫测的笑容背后的内容。在汽车的后座上,有一筐新鲜的炸虾,那是罗兰刚刚放进去的。可是,极度恐惧当中的解甲没有注意到罗兰的动作。现在,更没有胆量回头去看。
  解甲只是在这样高深莫测的笑容里,感受到更为深切的恐惧,他的尾椎升起一股恶寒,随之这恶寒蔓延全身,他的四肢几乎都不听使唤了。
  幸好,虽然是山区,但这段道路还算平整。从柳营村到独树镇只有一条路,且两点一线,直达的,几乎没有什么拐弯。解甲的车子发疯一样,从那段路上驶过,他几乎不敢看观后镜,好在这乡村的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这让他很顺利地到达了灯火通明的独树镇。
  当然,对于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那辆车,他没有丝毫的察觉,那是一辆轻骑摩托,相比解甲的保时捷,自然很不起眼。但这不起眼的小车,却很紧地咬住了前面风驰电掣的解甲,自始至终跟在他后面,没有丝毫的放松。
  哪里最安全?
  解甲的车子跟着心思急转,最后一口气开到镇派出所。
  传达室的值班人员并未阻拦,或者没来得及阻拦,因为他的车子根本就是横冲直撞进来的。
  接待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警察,肥胖,身上的衣服满是褶子,看人的样子懒懒的,目光有些调侃的意味。这和平时解甲接触的人完全不同。
  胖警察并没有让他进屋去,只是站在解甲的汽车跟前,不时拍一下,用很重的乡音赞叹:"好家伙,是好车啊。这漆,喷得锃亮!"
  解甲并不急于与他搭讪,一路上的狂驶,他的心情一直都没有放松过,正好借机平复一下。
  "有事啊?有事就说!找人的?报案的?"胖警察边看车边问话。
  "找人的。"
  "找谁呀?"
  "一个叫罗兰的,是舞蹈演员。好像就是这镇柳营村的,不知道怎么走。"解甲没说自己去过了,他想探听一下关于罗兰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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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 17:08:0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蹊跷(5)

  "找她演出啊?"胖警察依然认真地在车上摸来摸去,还把脑袋凑过去看。
  罗兰果然没有死,那么,五年前罗兰去世的消息是假的?
  她放弃了舞蹈,佯装死亡,却带着女儿躲进山村,活了下来?
  为什么要诈死呢?为了逃避自己吗?
  那么,她是一切都明白的了?五年前自己谋杀的手段,她已经清清楚楚了?
  怪不得要坚持给自己吃虾。解甲想到这里,新一轮的冷汗又不知不觉地淌了下来。
  "是啊,有个晚会,要请她演出。我个人也很迷她的舞蹈。"解甲的镇定很勉强。
  胖警察听到这里,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细细端详解甲,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你不是从火星来的吧?"
  解甲被这话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解地问:"这话怎么讲?"
  "还说很迷她的舞蹈。五年前,罗兰就死了,当时多大的动静,你一点儿不知道吗?"对方是一脸瞧不起他的样子,语气也很糟糕,还不忘打击一句,"消息也太闭塞了!"
  "那她的女儿呢?那个叫罗敷的小女孩?"解甲的心提到了极点。
  "哪有什么罗敷。倒是罗兰死后,她爸妈领尸体回来时,带着一个婴儿,可能是罗兰的私生女吧。不过妈都死了,哪儿还养得活?没几天就没消息了,说是跟她妈一起去了。"胖警察的语气有些惋惜,沉痛的语气不折不扣地表现出他的善良来。而解甲却在这样善良的语气里坠入冰窟。
  果然是这样!
  在罗家时,解甲就觉察到这个小女孩的不正常了。
  朱红的大门内,她火红的小舞衣,定定的、直直的目光,毫无表情的脸,那些不正常的苍白,一点儿也不像那些活生生的同龄小女孩。
  女孩说:"伯伯,你的车子很漂亮,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个儿的。"而且女孩还说:"纸做的,都是纸做的,花花绿绿的什么样都有。"
  可不就是纸做的,如果她不是一个人,她见到的肯定是纸扎的汽车,而自己当时竟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难抑的心慌,让解甲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开始下意识地哆嗦,目光阴沉而可怕。
  这人是不是有病啊?!胖警察看了看解甲,说:"你没事吧?要不,你在派出所住一晚?这么晚,就别去柳营村找人了。你去了,我不放心你。"然后他嘟哝着又加一句补充:"更不放心柳营乡民!"
  他把解甲当神经病了。
  要不,就在这儿住一晚?派出所应该是相对安全的。解甲暗暗考虑。
  可是,眼前又出现罗兰的身影,红唇黑发,眉目如画,脸色苍白,眼神哀怨。
  罗兰对他说:"吃饭了!"掀开盖在托盘上边的那只竹编小筐,托盘里是虾,很多很多的虾,满满一盘,油炸过的,金黄色,泛着油光,看起来很诱人的样子。
  罗兰温声细语:"怎么了?坐下吃吧!特意为你准备的,噢,对了,是不是还缺点什么东西啊?要维生素片?要大量的维生素片?"……
  恐惧侵蚀了解甲的每一个细胞,他不敢再想下去。
  独树镇离柳营村不过十分钟车程,住在这里实在太不安全了。
  一定得走。
  连夜回去!
  回到自己的城市,回到自己的堡垒,回到自己的地盘,回到那片灯火通明的地方,他可以随便找一个戒备森严的地方躲起来。
  解甲打定主意,打开车门,默不作声地坐回车里,又像来时一样,风驰电掣地冲出派出所。
  派出所里,胖警察一脸的迷惑不解,盯着车子瞬间消失不见的大门方向,有些担心,喃喃自语道:"别出什么事吧?"

  像所有老套的故事一样,报应迟早要来。解甲隐隐地感觉到,这一晚是自己的劫数。
  他能够清醒地这样想的时候,已经驶出了独树镇,甚至驶出了该地所属城市的地界。
  山路已然结束,转成平地。路两旁是高大挺拔的白杨树,在夜风中女巫一样哗啦啦地歌唱,有些阴森。但较之山路,毕竟少了许多凶险,解甲渐渐平静下来。
  他甚至以为自己可以躲过今晚,天亮前就安全赶回南城,回到自己的家。可以拥抱妻子,抚摸她蜂蜜色光滑的皮肤,甚至松软的乳。可以拧女儿小罗裳翘翘的小鼻子,笑着逼她亲上自己的脸颊,然后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会嫌弃地擦自己的嘴巴,说爸爸脸上也有胡楂。
第七章 蹊跷(6)

  解甲对年轻时的行为,仿佛在这一刻才看清。如果当初不爱林夕焰,就不应该贪图她家的钱财地位;既然都娶了她,就应该一心一意,万不该两面三刀,在外边又牵藤拉蔓地勾搭别的女人。感情本就是双刃剑,伤人伤己。如果这婚外情不纯粹,还要加上功名利禄种种现实因素,那就不得善终了。
  清醒后的解甲开着车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他的意识纠缠在感情回忆里,一时间心境变得绝望而且前所未有的淡漠,觉得之前的追逐无非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的东西,他不明白自己之前为什么会对那些东西执著,说到底,还不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吗?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解甲乍然被脑中忽然冒出的这个词吓了一跳,怎么会想到死呢?甩甩头,阻止自己在这些想法里纠缠下去,真担心再想下去自己连去死的心都有了。
  是什么在支配自己的想法?在勾引自己慷慨赴死吗?解甲察觉到,不仅自己整晚上的所见所闻透着邪门,现在连想法都有些不对劲儿了。
  警惕,他让自己全神贯注地开车,没有一丝一毫的分神。
  但是,当他注视前方时,情况并未好多少,因为在前方的路边,站着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这个女人穿了一身红色的衣服,围着红色的纱巾,正不停地冲车子招手。
  这么晚,怎么路边还会有等车的女人?
  解甲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也没准备停,自己不是开出租车的,不靠这个挣钱。
  但是女人边招手边向路中间走近,这让他不得不放慢速度,今晚本来运气就不好,车祸这种事也得小心避着。
  车行驶到女人跟前时,车速已经很缓慢,女人有些欣喜地往边上靠了靠,把头上的丝巾拉了下来!
  解甲下意识地向女人看过去:红唇黑发,眉清目秀,脸色苍白,是罗兰。
  竟然是罗兰!
  罗兰凑过来,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解甲猛然反应过来,脚下猛踩油门,车子擦过罗兰的身子,箭一样向前冲了出去。
  过了好大一会儿,车前、车后、车左、车右,都没有罗兰的影子了,再察看车内,身前、身后、身左、身右,同样没有罗兰的影子了。解甲才微微地吐出一口气。
  惊魂未定,他急忙拨出一串号码,那是林夕焰的手机。
  这时已是凌晨一点左右了,妻子应该早睡了,但他控制不住要拨这个电话。事实上,他也没有控制,拨这串号码前完全没经过思考,完全是下意识的,不由自主的。
  铃声响了两声后,林夕焰接了电话,不像是睡过的样子,声音很清醒,她说:"你在哪里?我和裳裳在家,你不回来怎么也没说一声啊。"
  林夕焰的语气里有淡淡的抱怨,而这抱怨在解甲听来却异常亲切,还好妻子并没有不理他,她接电话的样子和以前一样,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夕焰,我打电话给你,是要跟你说对不起!对不起!"解甲的声音低沉,而且控制不住地颤抖。
  林夕焰敏感地从这声音中听出了绝望,她的丈夫一向沉稳,说话中气十足,是低调中蕴藏野心的那种男人,怎么这次的通话语气,却有那么点儿人之将死的味道?
  林夕焰拼命按捺住心中不祥的感觉,语气尽可能温柔:"甲,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去接你。"
  解甲的声音颤抖得更厉害,他很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我看到、罗兰了!"
  如果平时,这个名字不是林夕焰想听到的,但今晚不同,尤其这个名字前面的那几个字,让林夕焰吃了一惊。解甲说他看到罗兰了!她有着强烈的预感,丈夫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妙。虽然之前娜娜把自己做的事告诉过林夕焰,但现在,直觉告诉她这回和娜娜没有任何关系。因为娜娜就睡在隔壁房间,而丈夫却深夜未归,她不知道他在哪里。
  她不允许别的什么人抢走她的丈夫,任何什么都不行,包括鬼魂。于是,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勇气,她甚至像一个母亲安慰夜哭的孩子一样,用柔软的声音对丈夫说:"别怕!别怕!是不是昨晚在家里看到罗兰的影子了?那是娜娜拿罗兰的画像做的。她很疼我,不允许别人伤害我,你也知道的,对不对?她已经跟我认过错了,你也不怪她的,对不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要疑神疑鬼的,不要担心。我们的家还会像最初一样,亲爱的,放心吧。不要怕。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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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 17:13:1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蹊跷(7)

  原来,那天晚上在家里看到的罗兰是保姆娜娜搞的鬼,那窗口的影子现在想来,确实不过是张大的画像罢了。家里的门想来也是先从门外上了锁,过后又打开的,保姆娜娜有家里的钥匙,她又那么维护女主人,她吓自己不过是帮林夕焰出口气罢了,在情理之中。今晚有没有可能也是有人陷害他?解甲的紧张情绪在妻子温言细语的安慰下渐渐平静下来,刚才的话一定吓坏妻子了,解甲有些抱歉地对电话那端说:"我在回家的路上,就快回去了。别担心,早点睡吧,打扰你了。"
  "嗯!早点回来!好好开车,我等你,亲爱的!"林夕焰听解甲的语气平静下来,便稍稍放了心。因为听到他正在开车,便不再多说话,以免影响他的注意力。
  她考虑得很周到、很小心,但是她的周到小心没能阻止丈夫的厄运。今晚,是解甲的劫数!
  劫数,谁逃得掉?
  解甲挂了妻子的电话,觉得脸上凉凉的,发现竟是泪水。满颊的泪水!
  车在此时驶上大桥路段,桥很长,而且这段路是下坡路,路面遍布了白色的防滑线。车行驶到上边,随着一条条的防滑线颠簸。
  虽颠簸,但防止了打滑,相对要安全很多。
  解甲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去揩脸上的泪水,对妻子,他此刻是说不上来的感激,对刚才电话中竟没有说爱她,有着丝丝懊悔。
  回家以后,好好爱妻子,好好疼女儿,好好过日子!
  如果他能够回得了家的话,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会按自己的想法去做的。但是,上天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他揩泪的手刚放下就无意间碰触到一个软软滑滑的东西,低头看去,竟是一只虾,一只油炸过的、肥大的、金灿灿的、黄澄澄的虾。
  解甲猛吃一惊,随着车子的颠簸前行,身后不断有虾跳出来,落在他旁边,落在他腿上,落在他身上,落在他肩上。
  全是金灿灿的、黄澄澄、肥肥大大、油炸过的虾,可是这些炸熟的虾却像活的一样,从后面、从上面、从周围跳将出来,有生命似地朝他扑过来。
  解甲大惊失色!
  然而,更让他大惊失色的还在后面呢!
  他企图停下车看个究竟时,才猛然发现已经来不及了,车子已经撞上桥边的护栏,并且向前冲去,下一步,它将栽入桥下的河水里。
  或者,那里可能有更多的虾。
  那些虾才是活生生的。
  解甲临死的时候,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谁也不知道,这三个字是对谁说的,或者是林夕焰,或者是罗兰,也或者是其他什么人。
  当然,即使是对他们说的,也没有人会听到了。
  解甲死时,并无旁人在场,当时的情境,除了他自己,除了作者我,知道的,怕是只有河里的小鱼小虾了。
  车祸鉴定结果,是解甲自己开车不小心,没有任何其他的责任人。而解甲的葬礼,自有人出面料理,不劳林夕焰费心。
  前来吊丧的人很多,有市政府的各级官员,有各行政单位的领导及职员,有媒体工作者,也有很多老百姓,感激秘书长曾经的帮助,自发过来的,哭得情真意切。从政治能力上,毫无疑问,解甲是有实力的,而且基本上可以说是个廉洁的人。
  林夕焰没有注意过来来往往的人,如果她能留心一下,其实这些吊丧的人中,也有一些特殊的人物。比如夏晓榆,她骑了一辆轻骑摩托,悄悄地过来看了看,脸色平静,看到解甲的遗像时,竟忍不住泛起一丝微笑。等她再次跨上摩托车时,她打了个电话,说:"是的,确实死了。兰兰,我们胜利了。"
  五年了,每次看到那个道貌岸然的男人,不管是在电视上、在报纸上,还是在生活中,她都恨到心痛。可是,她没有办法扳倒他,没有办法让好友、让好友的冤情得见天日。五年后,终于老天有眼,给她们一个机会,让她和好友终于可以吐一口气。或许,解甲的死亡并不是她们预想的结果,从在罗兰故居遇到解甲,到指点他去罗兰故乡寻访他的亲生女儿,她原来计划的都只是想给他惊吓,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因惊吓出车祸死了!

第七章 蹊跷(8)

  这不是原本预想的结果,可是,这不是比预想的结果更让人满意吗?如果只是暂时吓到解甲,那么,清醒过来的解甲,怎么可能放过她们?
  好在,他死了。
  人在做,天在看。或许这才是他应得的下场。
  当然,每个结果,都会有其波及的场,每个死亡,都会伤及周围的人。
  林夕焰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整整三天,表情都淡淡的,没有感天动地的恸哭,也没有声嘶力竭的哀号,只是淡淡的,不食粒米,不进滴水。
  乔夜枫来看女儿,平静地告诉她自己的调查结果,说是解甲当天去了罗兰的家乡,而且去过罗兰住的柳营村,但不久又离开了。乡民们说,罗兰家是空房子,早就不住人了,罗兰的父亲辞世很早,母亲在罗兰出事后不久也病死了。解甲离开柳营后到了柳营上属行政单位独树镇派出所,和副所长聊过天,当时精神上已经有些恍惚了。
  娜娜哭了,摇着林夕焰痛哭,连声说对不起。说如果不是那天自己用罗兰的画像吓他,解甲也就不会千里迢迢地跑去柳营村找罗兰了。
  林夕焰抱住她说:"怎么会关你的事呢?他是自己紧张,开车不小心出的车祸。"
  "林姐,你说真的会有鬼吗?"娜娜的眼睛里全是疑惑。
  乔夜枫冷冷地看着远方,说:"没有鬼,有的话,就是有人搞鬼。"
  林夕焰拍了拍娜娜的肩膀安慰道:"没有鬼。如果有的话,那鬼就是在他心里。"

    很长很长的公路,长得望不到尽头。
  地面上是浅黑色或者深蓝色的石子,镶嵌在黑糊糊的柏油里,黏黏的,软软的。
  林夕焰小心地走在这样的公路上,拎着裤腿,提着气,怕万一不小心就会陷到柏油里去。
  天是阴的,有铅色的云,要下雨的样子。
  在铅色云朵下面,是望不到边的果林,有各种各样的果树,有的树上结着小小的果子,形状溜圆,色泽毒艳。
  林夕焰觉得口渴,很渴,渴得不能自抑,她忍不住走下公路,走到果园去,伸手去抓那树上的果子。
  那果子有毒,每一滴汁液都是药典中腐蚀命脉的上品。它们异常急切地等待,等待人类的采摘,果上的颜色因为过分急切而显得兴奋,兴奋得放出光来。
  这是一场祸事的妖娆光照。
  光照映射进林夕焰的眼睛,她忽然害怕了。
  远处有个声音在喊她,一声又一声,像是妈妈。
  林夕焰向那个声音追去,呼救!
  而身后的果子排山倒海地追过来,像突然着魔的怪物。
  大脑一片空白,林夕焰拼命地奔跑。
  渐渐的,前方一片空白,后面一片空白,只有两旁匆匆闪过的果树。果树上已经没有果子了,而是开了一朵朵一簇簇的花,白色的,梦幻一样的白。
  白花点缀在墨绿色的叶子间,也点缀在黝黑的枝干上。它们没有固定的形状,没有明确的花瓣,像一个个白色不规则的圈圈,在林夕焰的视线里渐渐变淡。
  花儿落了,飘在空中,飘呀飘呀,变成纯白色,变成苍白色,然后像被水泡过一样,变得鼓鼓的,有些腐烂的趋势。
  鼓鼓的花儿上面,慢慢地长出一些小芽,小芽慢慢长大,变成一个人的五官。
  林夕焰定睛一看,这个人分明就是解甲。
  解甲的脸,飘啊飘啊,经过林子一直向前飘走,他的脸色苍白,没有任何表情,一种蜡像的木然。
  林夕焰跟着这张飘飞的脸一直向前跑,她跑得无声,如同电影中的慢镜头回放一般,安静中有些许虚幻。
  最后,在一条很大的河流上,那张脸像秋叶一样飘落,无声无息地掉落至水面。
  林夕焰站在河沿上,无助地看着解甲浮肿的脸,如同白色的莲花,不真实地漂浮在幽暗的河流上。
    有小虾,无数的小虾从水里跳出来,围攻那张脸,密密麻麻,像蚂蚁般啃食那张脸。
  林夕焰想叫,但叫不出声来。她拼命地想抬起手臂,想有一些动作,可是没有任何作用,好像全身的每一个器官都不再听自己的指挥,僵直如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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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 17:14:0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蹊跷(9)


  挣扎到极点,焦急到极点,最后,就醒了。

  又是一个噩梦。

  屋子里幽暗,空气滞重。

  林夕焰摸了一下额头,湿漉漉的,全是汗。

  拧亮台灯,在些许白亮的光线里,双人床的另一边是空的。

  解甲走了。再告诉自己一遍,再清醒一点,却愈清醒愈无力。

  林夕焰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儿,然后赤脚下床,走到门边,悄悄拉开门,踩着冰凉的地板,沿着冰凉的楼梯,走到楼下去。

  客厅里空荡荡的,很黑。但借着路灯和月光相携透进来的微弱光线,还足以分辨厅里的陈设。

  林夕焰没有开灯,径直走到餐厅去。过了一会儿她端了一个小小的水果篮出来,揭开草编的圆盖,里边是几只僵硬的东西,发出微微的腥臭。

  坐着发了一会儿呆,林夕焰还是开了灯。那筐里是几只虾的尸体。这是解甲被打捞上来时,她在车里捡的。当时虾泡得很肥大,黄黄的皮变得有些发白。

  她知道,这不是河里的虾,因为车是密闭的,河里的虾应当跑不进去。而且这些虾根本就是用油炸过的,熟的。

  说不上来为什么,林夕焰直觉这些虾有些不简单,便捡了几只藏了起来。她以为自己能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好多天了,虾都干了,硬了,她却依然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解甲出事的地点,道路很宽,虽然是桥段,但通行一向顺畅,很少出事故。当时,也并无其他车辆抢道,他好好地开着车怎么就撞到栏杆上去了?

  出现这种情况的唯一可能就是驾驶员分神了,思想一开小差,手下就失去了控制。可是是什么促使他失去了控制呢?能让他分神的会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林夕焰当时细细看过现场,她唯一感到诧异的就是丈夫的车里竟然有虾,而且是炸熟的虾。

  在车里带些食物,本来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假若这人带的这种食物,是他一向不吃,非常忌讳,甚至退避三舍的呢?那其中的问题就大了。

  解甲不吃虾五年了,而且开始时看见虾还会情绪失控,后来大家都知道他的习惯,就没有人在他跟前吃过虾,甚至提都没有提到过。

  就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在自己的爱车里,带上那么多炸熟的虾呢?

  既然是自己忌讳的食物,肯定不会主动带上。那么,会不会是别的什么人,在解甲不知道的情况下放进去的?在过桥时,因为路上的白色防滑线,随着车子的颠簸,虾就散落开来,造成解甲情绪的失控?

  那么,是谁放了虾进去呢?仅仅是看到某种自己忌讳的食物,解甲就会因受到过度的惊吓而出车祸?

  林夕焰又想起那晚的电话中,解甲惊慌失措的声音,他说他看到罗兰了。可是,罗兰不是五年前就死了吗?五年前的死尸会从棺材里爬出来?

  林夕焰心头一惊,暗骂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了。

  这中间一定有蹊跷,但究竟这蹊跷的根源在哪里,林夕焰却摸不着头绪。

  二楼有"嚓嚓"的声响,然后娜娜穿着件轻薄的睡衣从楼梯走了下来。这些天,娜娜一直住在这里,是乔夜枫不放心女儿,让她留下的。

  "林姐,睡不着吗?"娜娜的声音里充满关切,她是真心的。人,其实任何时候都不要错过一个能帮别人的机会,因为你帮了别人,别人对你就会时时感恩,遇到事情时,她会全心全意地报答你。

  "在想一些事。你去睡吧,我过一会儿就上去。"林夕焰扬头对她说,微微地牵动了一下嘴角。从解甲意外去世后,她就笑不出来了。

  "不,我陪你。我也睡不着。"娜娜边说边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样子柔弱而乖巧。林夕焰看了看她,没说话,算是默许,依然低下头来研究茶几上水果篮里的僵虾。

  良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屋子里异样的沉静,屋外也是异样的沉静,但不久这沉静就被打破了。

  还是那个轻轻细细、绵软震颤的声音:

  天黑了,天黑了,人们都睡了,小眼睛,尖嘴巴,吱吱吱吱,老鼠出来了。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叫妈妈,妈不在,叽里咕噜滚下来。老猫一见扑上去,一口咬下圪脑来。大老鼠哭,小老鼠叫,一群蛤蟆来吊孝……
第七章 蹊跷(10)


  林夕焰下意识地抬起头朝窗子的方向看了看,眼神充满深深的惶惑。她忽然觉得这儿歌自始至终都是自己的写照,"大老鼠哭,小老鼠叫,一群蛤蟆来吊孝",这不正是形容了自己家的情况吗?难道从一开始,这歌就是自己家的预兆?

  解甲死了,唯余她和女儿。只是她们没有哭叫,罗裳也是个特别的孩子,她什么都明白,只是悄悄地掉眼泪。只是有时她会忘记爸爸已经离开了,兴高采烈地叫爸爸,但马上又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得到回答,随之神色黯然,不声不响,无声无息。让每个大人看到了,都忍不住悄悄心疼。

  娜娜走到窗口去,向外看了看,然后回身说:"是个疯子。姐姐之前怕的就是她吧,我明天找物业的人赶走她。不过-"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这事我前些天就跟物业那边讲过,但他们说这疯子在这里,是姐夫允许的,他们还说是姐夫爱民如子,一片菩萨心肠呢!嗤!"

  娜娜用"嗤"这个语气词结束她的转述,这个语气的意思林夕焰自然明白不过。无非是不同意物业人员对解甲的评价,因为以事实情况来看,解甲之所以允许疯女人停留在自己家门口,无非是希望以此吓唬他的妻子,让她相信自己精神不正常罢了。

  但是,毕竟逝者已矣!林夕焰此刻的心里,对丈夫的怨恨,已淡如云烟,不留一丝痕迹了。

  天,渐渐地放亮,黎明前的丝丝曙光踩着猫一样的脚步,悄悄地走入房间,不知不觉间,一夜就要过去了。可是,对丈夫解甲莫名的车祸,她仍然想不出所以然来,总是感觉和虾有关,可是为什么和虾有关,她却并不清楚。

  低头研究地看着那些熟虾僵硬的身体,林夕焰问娜娜:"你说,食物可以杀人吗?我是说食物造成人的死亡有多大可能?"

  娜娜沉思了一下,一本正经地回答:"可以。造成死亡的只有一种吧,我觉得。"

  林夕焰问:"什么?"

  "毒!食物本身有毒,或者人为地放了毒,都可以造成死亡。"娜娜边思考边讲。

  有道理,林夕焰暗暗同意,那么这些虾里面会不会有毒呢?会有什么毒?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记得当时解甲在出事前给自己打过电话,他说他看到罗兰了。而罗兰明明五年前就死了,他不可能真的看到罗兰。那么,他所谓的看到,有可能是幻觉?

  "娜娜,你说,有没有可能让人产生幻觉,导致死亡?"

  "有,但那还是得用毒啊,致幻的毒药。所以,食物造成人死亡只有一种方法,就是食物有毒。"娜娜总结性地陈词,她认为自己说得有道理,林夕焰也觉得她说得没错。但有人不这么认为,这个持不同意见的就是刚刚起床的小罗裳。

  她刚刚起来,边穿衣服边往楼下走,在楼梯上听到娜娜的话,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就反驳过去:"也不是啊,食物有很多方法可以使人死掉的啊。比如,吃多了食物会撑死,吃不上食物会饿死,如果天下掉下个馅饼,而这个馅饼个儿又太大,说不定还能砸死人呢!"

  "这-这孩子,怎么起来这么早啊。"娜娜被罗裳一阵反驳,一时竟找不出对答的话来。

  "裳裳,怎么起床这么早啊,还早呢,你再睡会儿去。等一下娜娜阿姨会叫你起来吃早餐,然后送你上幼儿园。"林夕焰看着女儿一脸疼爱。

  "妈妈,我不困。我想出去玩!好不好?"小罗裳蹦跳着走下楼梯,从娜娜身后绕过来,跟林夕焰撒娇。

  "妈妈,这虾是要吃的吗?"还没等林夕焰回话,她看到了茶几上的水果篮,马上转移了注意力,大惊失色地警告林夕焰,"妈妈,你不要吃这虾哦!你是不能吃虾的。"

  "为什么?"林夕焰不解地看着女儿,不明白她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大。

  "因为我们园长说,天天吃维生素片的小朋友是不能吃虾的,会生病,生很大很大的病,还有生命危险呢!"小罗裳一口气说完,喘了一口气,接着讲,"妈妈常常吃维生素片,所以千万不能吃虾。"

  吃维生素片,就不能吃虾?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结论?可能是幼儿园的老师因为某些小事不经意间骗了小孩子吧。林夕焰拍拍女儿的小脑袋,对她说:"好了,妈妈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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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1 17:58:45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美丽人生 分享,辛苦了,+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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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3 12:10:47 | 显示全部楼层
幼儿园园长是夏晓榆吧,教罗裳跳舞的老师是罗兰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8-12-3 12:15:16 | 显示全部楼层
台湾,一名女孩突然无缘无故的七孔流血暴毙,一夜之间,就奔赴黄泉,经过初步验尸.断定为因砒霜中毒而死亡。那砒霜从何而来?一名医学院的教授被邀赶来协助破案。教授仔细地察看了死者胃中取物,不到半个小时,暴毙之谜便揭晓。教授说:「死者并非自杀,亦不是被杀,而是死于无知的『它杀』」大家莫名其妙。教授说:「砒霜是在死者腹内产生的。」死者生前每天也会服食「维他命C 」,这完全没有问题问题出在她晚餐吃了大量的虾,吃虾本身也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她在家吃了都没有事,但死者却同时服用了「维他命C 」,问题就出在这里 !


美国芝加哥大学的研究员,通过实验发现,虾等软壳类食物含有大量浓度较高的-五钾砷化合物。这种物质食入体内,本身对体并无毒害作用但是,在服用「维生素C 」之后,由于化学作用,使原来无毒的-五钾砷 (即砷酸酐,亦称五氧化砷,其化学式为 (As205),转变为有毒的三钾砷 (即亚砷酸酐 ),又称为三氧化二砷,其化学式为 (As203),这就是们俗称的砒霜!


砒霜有原浆毒作用,能麻痹毛细血管,抑制巯基梅的活性,并使肝脏脂变肝小叶中心坏死,心、肝、肾、肠充血,上皮细胞坏死,毛细血管扩张。故中其毒而死者,常是七窍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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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3 19:15:5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蹊跷(11)

  林夕焰不在意的表情激怒了罗裳,她奋力挣脱妈妈的抚摸,气势汹汹地说:"妈妈,我说的是真的。罗兰阿姨就是因为天天吃维生素片才-"
  "你说什么?"林夕焰一惊。
  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是好多天以前,栏目要做一个夏晓榆的专访,当时在办公室,她就一本正经地阻止过自己服用维生素片。当时她举的例子恰恰就是舞蹈演员罗兰,说罗兰也就是天天服用维生素片死掉的。
  如果不是罗裳再次提起,林夕焰差点忘了这回事,因为她当时并不认为罗兰与自己有任何关系。现在,一切都不同了,罗兰是解甲的情妇,自己是解甲的妻子,两个人都有坚持服用维生素片的爱好。会有这么巧?
  当然不是,林夕焰不知罗兰的情况如何,反正对自己坚持吃维生素是清楚明白的,她从来没有主动要吃这个东西,这完全来自解甲的关心,是他坚持让她服用的。当时他一脸关心体贴,说是补充营养。难道这营养后面,另有隐情?
    如果真像罗裳讲的,虾和维生素不能混吃,那解甲临死时,车里的这些虾就有些来头了。
  林夕焰奔向楼上书房,甫一进门即冲向电脑。
  娜娜在后面紧跟而至,罗裳没有来,她自个儿悄悄出去玩了。
  果然,在网上查到详细介绍:"虾等软壳类食物含有大量浓度较高的五价砷化物。 这种物质食入体内,本身对人体并无毒害作用!但是,在服用维生素C之后,由于化学作用,使原来无毒的五价砷(即砷酸酐,亦称五氧化二砷,其化学式为As205),转变为有毒的三价砷(即亚砷酸酐,亦称为三氧化二砷,其化学式为As203),这就是人们俗称的砒霜!砒霜有原浆毒作用,能麻痹毛细血管,抑制巯基酶的活性,并使肝脏中心坏死,心、肝、肾、肠充血,上皮细胞坏死,毛细血管扩张。故中其毒而死者,常是七窍出血。所以为慎重起见,在服用维生素C期间,应当忌食虾类。"
  果然如此!
  但是解甲从来不食维生素C ,却坚决忌食虾,又是为什么?
  难道是对虾的下意识的恐惧?
  可是这恐惧从何而来?
  有心结!
  心结,会结在哪里?
  林夕焰猛然意识到什么,到网上搜索五年前罗兰去世的新闻。
   报道很少,一般只是由罗兰的死亡追忆她之前的舞蹈作品、行事为人,再就是一些舞迷的悼念性文章,对死亡都没有详细报道。
  林夕焰不甘心,换了一个又一个搜索网站,一页一页地翻,终于被她翻到。
  那则报道仍然不够详细,但内容已经足够了,说罗兰死得蹊跷,七孔流血暴毙,她是趴在饭桌旁死的。文章配了一张清晰的图片,饭桌上是大碟大碟的虾,有椒盐的也有白灼的。
  林夕焰一下子明白过来。
  解甲与五年前罗兰的神秘死亡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关联。而这,也就是他所以忌食虾、害怕罗兰的根源。
  如果说罗兰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被谋杀,而这个凶手就是解甲。那么可能吗?
  解甲处心积虑地将妻子与罗兰的孩子调包,无非是因为罗兰是他爱的人,而且是深爱,不然他哪儿来的勇气孤注一掷?对自己深爱的人,他会出手杀害?
  可是,如果不是,为什么他忌食虾,对罗裳跳舞时的样子会感到恐惧,尤其是临死那天的电话,他说见到罗兰时怎么会是一种绝望而且恐惧的语气?
  林夕焰百思不得其解,叹了口气准备重新理清思路时,却听到楼下娜娜在呼喊罗裳。对,罗裳,好一会儿不见她了,这时候早过了平时早饭的时间,是她去幼儿园的时间了。
  "怎么了,娜娜?"林夕焰边下楼边问急成一团的娜娜。
    "裳裳不见了!我急着跟你看网上信息,一会儿就忘了她。想起来时,下来找,就发现看不到她了。唉,我真该死!"娜娜一脸的追悔莫及,恨不得打自己两耳光的样子。
  "没事,别担心,她跑不远。"林夕焰边安慰娜娜,边稳定自己的情绪,终于想起来,"她早上说过要出去玩的,应该就在小区。我们出去找找。"
  "找过了。我已经找过一圈了,没有,这才回来看看她是不是在家的。"娜娜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林夕焰也有些慌了,她刚刚失去丈夫,女儿对她来说就是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一刻没有她的消息就会不由自主地紧张。于是,安慰着娜娜,她自己的汗水却流出来了。
  林夕焰和娜娜找遍了整个小区,都没有罗裳的影子。小区门口的保安刚换过岗,也没有见过有小女孩出去。
  林夕焰懵了。
  罗裳,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她会去了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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