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无聊 2024-10-27 08:04 |
---|
签到天数: 62 天 [LV.6]常住居民II
|
楼主 |
发表于 2020-2-4 08:30:51
|
显示全部楼层
郝南山随即往另一端四肢爬行逃离,手被碎玻璃扎出了血也顾不上了,一只巨大的黑翼突然象一只无阻尼的弹簧一样猛地弹了过来挡住了去路,这招迅捷而又安静,只有一阵强风刮过郝的脸。郝南山半跪在地,由下而上抄起斧头,想劈开这只皱巴巴的黑色巨翅,他的力量很大,但是力量很快就被柔软的翼膜化解了,但是这一下也让怪物感觉到了威胁,呼地一下收回了它的翅膀,而且多少有些狼狈。巨翼快速地弹回并撞在怪物自己身上,发出了很大的声响。郝南山已经跳上装置透镜的平台,对着怪物的头部猛劈过去,这在对手的预料之内,郝南山被细长的前臂一拨,档在外围,一道闪电划过海空,郝南山第一次看清楚了这只身形高大的东西的正面全貌,这是一只完全反常的动物。
这只动物的头部突出在躯干的中上位置象是一只食肉鱼类的头部,眼眶深凹看不到眼睛,只有两点幽森的绿光在闪耀着。它四肢细长,背着一对收拢的巨翼,郝知道这对翅膀展开能有十来米长,在这里它很难施展得开。
怪兽朝后退了一点,它不用很着急,这里的空间很小,它不担心眼前的这个熟人还能逃走。它的胸腔发出巨大的声音像是在打嗝,郝南山看到它胸口黑色的胸部皮肤在起伏着,还可以看到一个丑陋的红褐色的伤疤,这就是一个多月前自己割开的部分,比他想象的要小一些。打嗝声在继续,怪物的喉部也开始鼓起,郝猜到了对方要喷什么东西了。它转过身去向着铁门喷出了一道黄色物体,整座门开始冒出白烟然后燃烧起来。它把退路切断了,果然是这个畜牲典型的做法。
它背对着郝南山又开始大笑,那是一连串急促而又愉快的气喘,郝南山甚至能够感觉到它的心情不错,就像是检到了一顿免费的晚饭。它转身的时候又开始向警察喷射黄色的液体,那是黄磷和它的体液的混合物,看起来非常的不稳定,一落地就开始冒烟,然后燃烧。郝成功的躲过了几次呕吐,他感觉身后已经有火苗窜出。
郝南山发现自己的一个难题是无法靠的太近,然而自己又有几成把握把手中的斧头结结实实地掷到怪物的脸上?他决定尽量再靠近些,这个对手的头部相对于躯干实在是太小了。
整个塔楼的顶部开始冒出呛人的白烟,四周不时有一些火苗窜出,可能整个塔楼转眼就会变成火海,但是呼啸的狂风和云层中频繁的电闪,却预示着一场雨量很大的暴雨即将降临。
郝南山步步逼近张牙舞爪的怪兽,怪物喷射前的仰头动作,是一个明显的信号,掌握了这个要领,使得郝南山能够提前躲闪,没有被那些黏糊糊的液体碰到,他知道这些液体很厉害,附着在皮肤上就能烧穿到骨头。
海上的渔船如果角度合适,这会儿应该都已经看到了这样大的烟雾了,照理说用不了多久黄老大就会开船来接应了。不过郝南山不知道的是,海面上的渔船为了避开这场大雨,都已经跑到更东面的渔场去了,这样程度的烟雾被狂风一卷就消散了,根本看不见。
怪物猜到了郝南山可能要有一次进攻,它最忌惮的就是郝南山手里的那把斧头,所以暂时不想让这个强悍的人类靠的太近,它意识到自己笑的略有些早。
这只恐怖的生物一向都喜欢强劲的对手,它认为那才是有意义的猎物。很多年来,它周游世界只为了两个目的,其一是找寻自己的同类,第二就是杀戮。
第一个目标始终没有如愿,自打有意识起,这个丑八怪就没有见过所谓的同类。出于本能,它在所到之处都留下了只有同类才能嗅得明白的气味,这种超级生物的肛门腺体内放出的特殊气味,如果喷到高大建筑物的顶部,气味可以在那一带的空气中保存几十年。但是这只恶魔始终没有发现这个种族有其它成员留下过的半点信息。有几次怪物在对流层里孤独的飞行时,闻到过一星半点的可疑气味,最后发现都是它自己在很多年前留下的信号。最后它开始怀疑地球上已经没有自己的同类了。
但是,就第二个目标杀人而言,它从前还一直没有失过手,直到碰到了眼前的这个命很硬的警察。
它的本能告诉自己,世上一切活着的动物理应都是自己的食物,它天生就是那些自以为处于食物链顶端的强大生物的最终制衡者,造物主创造它无外乎就是这么个目的。能够挑战到它这种寂寞的半神地位的生物,郝南山算是第一个。它已经几次三番从暗处攻击过郝南山,每次都不成功,这个人类的运气一直不错。不久前怪物甚至还被这个人类重重地割伤,最后落荒逃到了没有人烟的岛上靠吃猴子苟延残喘,所以这一次怪物提醒自己不能大意,干掉了这个目击过自己的人类后,它还要返回出生地去,所以不能再受伤了。
郝南山稳稳地站在正中的水泥平台上,甚至比怪物还略高了那么一点,怪物怎么移动都反而像是被他逼到了角落里,但是这只是一个假象,因为他不敢贸然出手。越来越浓烈的毒烟呛得他必须赶快作出决定。
郝南山想到了一个点子,先进行一次佯攻,然后趁对手摆动肢体招架的空隙,再孤注一掷,当然掷出去的是他手里的斧子,如果一击不成,他告诉自己,接下来就应该乘乱夺门而逃,不能有半点迟疑,不过这样做的话可能使自己沾上门框上怪物喷上去的黏度很大的体液,这样一定会严重的烧伤自己。
怪兽好像猜到了知道郝南山心里的这一套名堂,暂停了攻击转而专心防御,态势竟然陡然一转。怪物发现这个地方对于自己这么个庞然大物好像太狭小了。
郝南山死死盯着对手,双手猛地张开,摆出一个虚张声势的架势。对方也撑开了它上半身的四肢小心应对,活像一只站着的红色螳螂,它的翅膀似乎是肩胛骨下一根很长的肋骨的一段延伸,没有羽毛,只有长满了病变淋巴细胞的黑色半透明的皮肤,这些看起来快腐烂的黑色皮肤就附着在骨架上,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不同时代留下的疤痕。它实际上有六肢,翅膀的根部存在着关节,人类已知的生物中还没有以这种形态存在的,当然郝南山既不知道,也不关心这些,他只知道怪物和其他生物一样,头部肯定就是弱点,而自己只有一次机会把手里的锈斧头扔到这颗丑陋的头颅上。
郝南山抡起大斧向前一纵,做了个虚张声势的劈砍动作,怪物赶紧用前肢护住头部,但是左等右等,攻击迟迟没到,它迅速地张开前肢升出头来张望,郝南山等着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他的斧头一直保持轮圆的状态,斧柄贴在后背上。机会刚出现他就用尽全力甩了过去。
也许是用力过猛,或着是运气用尽了,该死的斧刃竟然被甩出了腐朽的木柄,直接飞出塔外,只有那截木柄翻滚着砸中了那张出奇难看的嘴脸,怪物并没有再次躲闪,它甚至连脸都没有转动一下。木柄打到了它的脸,让后掉在了地上。它开始大笑,在一片浓烟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