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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宜昌鬼事》(异事录)三峡地区巫鬼轶事记录整理--作者:蛇从革-宜昌鬼事2开始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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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 09:32:15 | 显示全部楼层
借命 9

  七年前,老秦的女儿秦小敏已经快到上学的年龄,可仍然只会叫饿了,连爸爸妈妈都喊不出来。大小便不能自己控制。医生已经放弃治疗,劝说老秦夫妇把女儿送进肖家巷聋哑学校。老秦夫妇那里有钱送女孩去上聋哑学校,两口子一筹莫展。
  老秦爱人是官庄人,无奈中,听老家的亲戚说起,风宝山有个狠人,会治邪,就是脾气古怪,不好打交道。那狠人就是罗师父。
  夫妻两人马上去拜访,说了无数好话。终于把罗师父请动,到家里来看看女儿的病情,到底有没有办法医治。
  罗师父不知道在秦家施了什么法术,秦小敏马上就能蹦蹦跳跳的走路,会喊人,说话也说的利索,夫妇二人如同见了大救星。对罗师父深信不已,连呼是活神仙。
  夫妇两人请了厉害人,筒子楼居民拥挤,又是一个工厂的同事,相互认识,都来看稀奇。一时间好多人都拉着自己的子女来算命,包括老田的妻子。一般的人命都没什么,可罗师父在看田镇龙的命的时候,算的时候长了些,不像别的小孩,三言两语就打发了。
  不料罗师父随后说的话让夫妇二人彻底冰凉:“你们姑娘的病好治。可你们儿子 的命难得救活。”
  秦家夫妇愕然。可罗师父下面的话更让他们震惊:
  “救你们的儿子也不是没办法,把你们的姑娘给我做徒弟。”
  “小敏是个哈宝,怎么学得会您的手艺?”老秦的爱人知道把女儿给他,绝对没有好事,这个感觉是强烈的。再者罗师父面相不善,又是个跛子。
  “你们不信我,那我就没的什么办法了。”罗师父手摆了摆,“你们两口子的八字不合,配得很凶。当妈的估计还要走在儿子前面。”
  老秦夫妇认为罗师父是在恐吓他们,拒绝了罗师父的要求。罗师父却好像对秦小敏很感兴趣。
  走之前,偷偷在老秦的耳朵边说:“*年*月*日,我会再来。”走之前,还把秦小敏的头摸了摸。
  那个日期就是老秦妻子的死期。
  老秦等罗师父走后,给妻子说了这个事,妻子说是罗师父为了招小敏,故意吓他的。不用理会。
  可是罗师父把老秦妻子的死期算准了。
  老秦在守灵的当晚,和罗师父交谈了半夜。终于答应了把秦小敏交给罗师父。
  老秦老婆死了,女儿又是脑瘫,如果连儿子都招横祸夭折。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可罗师父告诉他,让他儿子免厄运的方法,让他犹豫了。犹豫了很久,到天亮都没有答应。
  现在你们都知道,罗师父的方法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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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 09:32:27 | 显示全部楼层
借命 10

  再去风宝山罗师父家,我和王八不怎么害怕了。因为这次人多,老田夫妇,还有老田的司机、另外一个经理为了巴结老田,也来了。王八最烦心的是董玲也要跟着来,要看热闹。无论我和王八把罗师父说成什么恐怖的怪物,那丫头非要跟着。
  老田的子弹头只能开到坡下。一行人徒步向罗师父家走去。到了罗师父门口。我和王八上次被吓一回,不敢去开门。倒是老田一言不发,伸手把门掀开。
  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仍旧是那个脑瘫女孩——不,应该是秦小敏坐在屋内。不过秦小敏和上次有点区别了,但到底是什么区别,我想不起来。
  依然没有看见罗师父。
  老田的司机最先说话:“你师父呢,在那里,叫他出来。”这个人估计一辈子都是没见过邪的,直冲冲的说话,没得忌讳。
  秦小敏什么话都不说,也没有表情,脸朝着我们这群人。可我连她的眼眸都瞧不见。她只是个人傀而已。这么多人齐齐站在这阴森逼仄的小屋里,气氛却是宁静的叫人害怕。
  老田的司机和公司的经理两个人一个是当过兵的,一个高材生,都是属于不信邪的人。他们察觉不到气氛的诡异,不理会秦小敏,冒冒失失地在屋里到处查寻,看有什么古怪东西。忽然经理看见秦小敏身后春台的下面有一堆东西。正放在小敏坐的椅子正后方。
  司机对小敏说:“麻烦让让。”
  小敏就是愣愣的坐着,挺直着上半身,根本没听见他说的话。司机不客气了,把小敏轻轻托起,夹在臂弯。经理把椅子挪开。钻到春台下面,拿了一个物事出来。然后举起给我们看,原来是一坨稻草。
  说是稻草不准确,是个扎的很粗糙的稻草人。
  一看到稻草人,我就知道大事不好。这是罗师父施邪术的东西。
  我对鬼物的直觉太敏锐了,果然我又听到了那声:“咦啊”的尖叫。大家都向小敏看去。被托在司机胳膊上的小敏,又张大嘴巴,凄厉的喊着。司机胆子很大,虽然小敏叫的很吓人,但他并不放下小敏,只是不知所措,僵着继续托住小敏。
  这次是凄厉的叫喊,并且小敏脸上的肌肉完全扭曲,狰狞的面孔无比邪恶。我注意到了,小敏胸前用来接涎水的围脖不在了,这个小细节,却不知道暗示着什么古怪。
  “她不溜涎水了。”我对王八说道。
  “怎么会,啊呀,有问题!”
  “什么问题?”
  “能流涎水,证明小敏还是活人。”王八突然向司机大叫:“快放下她,快。。。快。。。快。。。。”
  晚了,小敏的尖叫未停,身体一挣,双臂顺势一合,把司机的脖子扣住。嘴巴在司机的头上脸上狂乱的撕咬。司机痛苦地大喊,头不停的扭动。双手用力把小敏往外推,可是小敏的手臂仿佛钢圈一样箍在司机的脖子上,司机把小敏的身体都举起来,平抬着和地面平行了,仍然摆脱不了小敏的撕咬。小敏喉咙发出格格的声音,我甚至听到牙齿相互敲击。司机脸上已经血肉模糊,眉骨附近的皮肤已经被咬出一道口子,伤口的皮肤掉落,小敏的牙齿咬出那条皮肉,狠狠咬住,扭着头拼命的撕,小敏每把头往后仰一下,那道伤口就被撕得更长,从眉骨一直撕到了耳廓。
  司机面皮下面的人体组织都显露出来,白的红的,血淋漓一片。这下轮着司机叫喊了,这个粗犷男人嚎叫的声音虽然很惨烈,但比小敏凄厉的叫声还是让人不那么觉得难受。
  不对不对,小敏的牙齿咬的紧紧的,怎么还在尖叫。
  众人被这突然的发难弄懵了,老田清醒的最快,冲上前去,就去帮司机。老田把小敏的腰部抱住,拼命往后拉,司机腾出手,扳开小敏的胳膊。可小敏的牙齿仍旧狠狠咬着那条皮肉,伤口又被拉到腮帮子,终于断了。可是小敏的手又一扬,手指抠住了司机的嘴巴,把司机的嘴皮子拉了半尺长,眼看司机的嘴皮又要被扯穿。
  我要吐了。
  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司机这边,都呆了。
  忽然董玲叫到:“这边。。。这边。。。。”
  众人都吓坏了,顺着董玲的指向看去。我一看,才明白,原来尖叫声,不是小敏的。而是那稻草人发出的。
  而此时,那稻草人对经理做的事情,比小敏还要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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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 09:32:40 | 显示全部楼层
借命 11

  小敏刚才只是把司机箍住,这稻草人就是把经理围着缠起来。不是用手,而是身上那无处不在的稻草。在不停蔓延、延伸。钻入经理的口里鼻孔里,成束成束的往里面钻。连耳朵都没放过。经理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经理的五窍都被塞的满满的,面色涨红,额头的青筋毕现。
  我和王八冲上前去,拼命的把稻草从经理的口鼻耳里往外攥,可稻草好像无止无尽,老是扯不完。不仅稻草从经理口鼻里扯不完,那稻草人也厉害的很,稻草顺着王八的手,往王八的袖子里面钻。可奇怪的是,并不往我身上爬,并且还在刻意躲着我。我当时没有注意这些,这都是后来董玲告诉我的。
  当时我已经急了,掏出打火机,向稻草人点去。稻草非常怕火。一沾火星,就猛的燃烧,被我连续点了几下。稻草人燃起来。但尖叫仍然未停。看着,稻草人在火焰里弹动,直到化为灰烬。场面诡异。稻草人烧完了,那边的司机也摆脱了秦小敏。秦小敏现在已经又变成一个目光痴然,面目呆滞的脑瘫。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嘴角滴滴答答的在流口水。
  我忽然觉得头顶落了一个什么东西,虽然很轻,但还是感觉到了。我用手一摸,原来是跟稻草。开始没在意,可是接着又落了一根在脸上。我一看众人,都是跟我一样的姿势,在用手拍身上的稻草。
  这下大家都注意到了,屋里到处飘着稻草。从屋顶上飘下来的。现在我们都知道这不是好东西。而且我也看到,那些稻草没有被弄掉的,已经开始往人体上缠绕,董玲的脖子上缠了一道,她用了好大力才拉下来,皮肤上已经有一条血印子。
  每个人都迈不开脚步,都不能走路了。如同钉子一样,钉在地上。
  我连忙喊:“王八,这是怎么回事?”
  王八喊道:“让我想想,在那本书上面看到过。”
  “你怎么不去死!”虽然只有我一个人喊,但估计喊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我看到了,”王八大喊。
  “看到什么?”我问道。
  “瓦,屋顶的瓦。”
  我抬头向上望去,“瓦有什么古怪啊?”
  “那几片明瓦有问题。”
  我听了王八的话,看着屋顶上的明瓦,只有三四块而已,但摆向有点奇怪,长长短短像个“震”卦。
  “点火,点火,这个屋子怕火。”我急忙喊道:“烧了田叔叔赔得起吧。”
  几个男人纷纷掏出打火机在屋里找东西点燃,遍地是稻草,把身边的拢堆一处,烧了起来。这时好像听到一声很沉重的叹息,不像是人发出的,倒像是房子本身。屋子里再也不漂浮稻草了。所有人又能走路移动了。
  没想到事情猛然发展到这种地步。虽然我们都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对事实估计不足。一下就伤了两个人。也顾不得再找罗师父,先把人弄到医院再说。
  众人走到屋外,又都停住了——罗师父拦在屋外的路上。
  罗师父就是个身材瘦小,一条腿残疾的老头,可现在,对我们来说,就是个凶神恶煞。如同一堵墙般,把我们的去路拦住。
  罗师父面色铁青,住着拐杖,死死的把我盯着看。对我说道:“没想到是你的命。我还以为是他的。”罗师父把手指向王八。王八脸色变了,难道第一次到这里来,王八就中了招。
  王八下意识地用手在自己身上连拍直拍。
  “你不用受赫”罗师父说道:“我搞错人了,没起作用。”
  罗师父不跟王八讲话了,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我。我被他看的心发毛,问道:“你看什么?”
  罗师父叹口气,“人犟不过命。我辛苦这么多年,被你来了两次,就完了。”
  我听不懂罗师父到底在说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啊。我可不会做法事。他应该说的是王八吧。
  “跟你师父说,我认栽。”
  我用手指着自己的下巴:“我么?我可没什么师父。”
  “你迟早会有的。”
  这时候老田的妻子冲到罗师父的面前,用手抓着罗师父的头发,狠狠的摇晃:“你把我儿子怎么了,你还我儿子。。。。。。。。你这个老东西。。。。。。。”
  那个罗师父也不反抗,就这么被田妻揪着头发甩动,用脚拼命的踢打。罗师父身体很轻,被田妻提起来晃来晃去。老田喊着制止他的妻子,“莫打了,莫打了。”
  打也没什么用,因为田妻手里提着的还是个稻草人,只是身上套了件衣服而已。真正的罗师父早就不知道去那里了,甚至刚才跟我说话的是不是罗师父本身都不能肯定。
  
  
  我们下了坡,匆匆把司机送到医院。
  可还是不死心,然后又折转来,去问村民,罗师父的事情。村民都说罗师父早就离开这里,那个房子已经空了有几年了。以前是有个罗师父在这里有点名气,但走了几年后,也没多少人记得了。倒是你们这些外人怪的很,找到这里来。
  我和王八沿路找那个曾经驮老秦的那个麻木。找了几天都找不到,从风宝山顺着黑虎山、火葬场、农校、椰岛厂、南苑这条路找了好几遍,甚至找到龙泉和石板,我和王八描述的麻木形象,没一个人认识。
  找不到罗师父了。
  老田夫妇已经完全绝望,却不料隔了几天,小田醒了。身体回复如初,仍旧是个生龙活虎的小伙子。回技校上学去了。
  老秦却陷入了生活的困境:自己的脑瘫女儿回来,需要不离人的照顾。不然秦小敏见人就咬。可是如果给她个布娃娃,她就乖了。
  秦小军在医院里准备出院的前一天,在上厕所时,摔了一跤。这一跤摔的厉害,跟着就爬不起来。医院一检查,原来是车祸当初把他脊椎某节撞了点轻微的裂纹。裂纹太小,当时没注意到。秦小军自己也感觉不到。没想到这一骨溜(宜昌方言:摔跤)把毛病都给摔出来了。秦小军这辈子都上不成大学啦。别说踢球,走路都很勉强。年纪轻轻的一个人,走路跟着中了风的老头子一样。
  
  我问王八,是不是我们在罗师父家里闹了一通,把他的法术给破了。
  “也许是。。。。。。也许不是。”王八个狗 日的关键时候老是掉链子,平时却还是喜欢装神弄鬼。
  “你找打啊。”我威胁王八:“有话就好好说,别唧唧歪歪的。”
  “我想了的。”王八说道:“田镇龙之所以能醒,还真不见得是我们的功劳。而是他自己帮了自己。”
  “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说,虽然田镇龙的命被借走了,可是他的德行和品性是借不走的。”
  “就是,人生一世,命中注定的只占三分,七分靠自己。”
  “所以田镇龙能醒过来,跟他自己平时与人为善,乐善好施有关系。”
  “不错,但我希望。。。。。。”
  “希望什么?”
  “希望这次他能醒,完全是我们的功劳撒。”
  “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王八的表情有点闷闷不乐。(借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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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 11:03:20 | 显示全部楼层
非常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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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3 09:52:35 | 显示全部楼层
厉害丈人

  前面几个故事有点沉重,我写的压抑,你们看的估计也不轻松。我讲个不太阴暗的故事吧。故事仍旧是我听来的。跟爱情有关。
  当阳的某个比较富庶的农村。
  一个小伙子是外地人。长得帅,又勤劳。走村串巷的到处给人弹棉花。弹到这个村子一次后,就走不远了,翻来覆去的在这个村子周围做生意。特别是到这个村子的次数最多。时间久了,村人就看出端倪。
  农村也没得什么丰富的娱乐活动,晚上吃了饭,就是一家人或是几家人坐在稻场上吹牛扯淡,说说东家长西家短。把弹棉花小伙子为什么喜欢到这个村子里来,说的头头是道。
  原来是看上村西头木匠的姑娘了。木匠的姑娘长得也漂亮,年龄跟小伙子也般配。一来二去,两个年轻人就对上号。要说,这两个人各方面都很般配,无可挑剔。好像是老天配好了再放下地的。
  偏偏就一件事麻烦,那时候不像现在,人的思想观念还没有完全解放。木匠不愿意自己的姑娘找个外地人。
  可是姑娘一门心思想和弹棉花的要好,弹棉花的小伙子也蛮懂事,三天两头的给木匠提烟提酒的上门来。
  时间长了,木匠也渐渐认可。
  不过要娶木匠的女儿还真不那么容易。某天,木匠要弹棉花的小伙,第二天带上家业,到屋里来吃饭。看来这顿饭不好吃,是木匠对未来女婿的最后考验(怎么那时候都这样,类似的经历我听比我大十几岁的人说了好多次)。
  第二日的晚上,弹棉花的小伙子到了岳父家。当然是先吃饭,在酒桌上亲亲热热的。酒还没喝完,岳父把他的墨斗给拿出来了。把墨斗拉长,用手拽着一端。嘴巴吧墨线含了片刻。绷绷两声,请出来了一个小人,搾把长,在墨斗上行走蹦跳,跟着真人似的。
  木匠嘛,天下的一样,都有那么点小本事留身上的。
  木匠的本意其实很简单,希望未来女婿能上门,并改行,把弹棉花的家业留在这里,接自己的班。这就证明木匠已经完全同意了姑娘和他的婚事。
  可弹棉花的小伙子也许是喝多了点,头脑有点转不过来,要是清醒的话,肯定马上答应,并感激不已。至于后面怎样,来日方长。
  弹棉花的小伙子到底还是年轻,气血方刚,认为木匠想看看他的本事。他兴冲冲的把弹棉花的家业拿到手上,用手指拨弄两下,积在弹绳上的棉花絮落下来,棉絮缓缓向地上落着,落着落着就化成一副小孩抱鱼的图像。
  木匠就不高兴了。鼻子里哼了一声,把墨斗往酒桌上一摔。走了。
  留下追悔莫及的小伙子和埋怨他的木匠姑娘。眼看婚事就要黄。两个小情侣,一不做二不休,准备私奔。姑娘回了房,收拾了几件衣物,就出门。小伙子在村口等着。
  两个人跑了几个小时了,木匠的堂客才发现,连忙去找木匠。着急的说:“姑娘跑了,肯定和弹棉花的跑了。”
  木匠还在怄气,一听堂客这么说,气的半天说不出话。
  堂客还在数落木匠:“就是你,古里古怪的,硬是把姑娘逼走了。”
  “你慌什么!”木匠说:“老子还没死呢,他们能翻什么撬(翻撬,宜昌方言:猖狂)。”
  堂客见木匠生气得厉害,就不敢再招惹他了。自行找人去追姑娘。
  木匠在后面喊:“你找个什么人,你还嫌不丢人啊。”木匠顿了顿说道:“他们走得了吗?明天就回来。”当下阻拦堂客去找人帮忙。
  果然第二天中午姑娘和弹棉花的小伙子又一起回来了。木匠正坐在堂屋里,等着他们。姑娘和未来女婿,进了门就跪在木匠面前磕头。磕了半天,都不说一句话。
  但木匠不理会,就自顾自地喝茶抽旱烟。
  还是堂客心疼姑娘,才解了围。当然有是好话说了若干。这些絮絮叨叨的闲事,就不多说。
  
  木匠姑娘和弹棉花的小伙子,当夜就跑,准备私奔回小伙子的瑞安老家。可是走到离公路还有四五十米的时候,两个人怎么都迈不动脚了。无论怎么使力,都无法向前走一步路。两个人互相推都推不动。可若是往回走,一点问题都没有。
  开始两个人还不信邪。眼看就要到公路,走上了公路,往当阳走,运气好还能搭个顺风车,到了当阳,就没人管的住他们了。想去那里就去那里啦。
  可就隔公路这几步路,就是无法再靠近。在地上打滚都滚不过去。两个人累的浑身是汗,到了天亮都没办法走出这一步。
  姑娘对弹棉花的小伙子说:“从来不知道爸爸还会这一手。”
  小伙子也无奈,这定身咒这么厉害,他也没办法。两个人只有犹犹豫豫的往回走。磨蹭到中午才回去。
  
  结局还是圆满的。女婿虽然受了丈人不少奚落,可还是把喜事办了。后来女婿也没有继承木匠的手艺。他连弹棉花的手艺都扔了。他做起了生意,十几年后后成了大老板,开了好几个超市,超市都开到当阳市内。木匠家成了当地的首富。
  后来有人问木匠当时为难女婿,差点坏了晚年的福分。
  木匠都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给人打烟,嘴里呵呵的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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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3 09:52:54 | 显示全部楼层
赌鬼

  这个故事是格瑞斯美女讲给我听的。为了感谢格瑞斯母女对我的支持。我把这故事演绎一下,说给大家听。
  一个家庭,两口子都喜欢打麻将。这样的家庭在宜昌实在是太多了。比如我老蛇的爹妈打了一辈子麻将,到现在都没打伤(宜昌方言:腻),平时在麻将馆里打还不够,隔三差五的邀人到家里来打通宵麻将,还好吃好喝的一起吃一顿。
  这个屋里也是打麻将打的天昏地暗。天天在家里支桌子打麻将。通宵达旦的打。
  不晓得从那天开始,在他们屋里打麻将总是觉得不对劲。
  比如散场了,大家总是习惯性的数数身上的钱,相互对一对谁赢了多少,谁输了多少。可是有时候一对账,总是钱兜不拢。比如甲说输了多少,乙说输了多少,可丙和丁拼命否认自己赢了这么多钱。这个倒正常,有的人打牌就喜欢谎报军情,明明赢了五百,非说自己保本。有人喜欢夸张,明明只输了几十,非说自己输了两三百。有的爱面子,明明输了钱,还说自己赢了一点。总之赌场上么,这些都是很自然的小事情。
  可是有一次,在这家打麻将的人散场后,四个人一起对账,都说自己输了。一个都没赢,一个比一个说的肯定。争得面红耳赤。
  又不要退母子(宜昌方言:本钱),犯得着这么来气么。
  可每个人都信誓旦旦,说自己真的输了多少,绝对没赢。于是这几个人再次支桌子打牌的时候,先把自己身上的钱亮板,给别人看清楚。他们都怀疑是某个人赢了钱,怕请客,故意说输了。所以把路先堵死。
  又打了一夜的麻将,散场的时候,大家就把身上的钱再掏出来,对账。
  这不对还罢了,一对还真出了鬼。每个人都赢了钱,赢得的多的好几百,少的也有几十。别说输,连个保本的都没有。大家就笑这家的主人,麻将桌子会生钱。
  所有人都赢了钱,心情都好,就不去追究到底是怎么回事。肯定是某个人输了钱不好意思说出来。
  反正每次这家里打麻将,肯定是对上账。
  隔了不久,早上一对,四个人又都输了。这次打之前,大家都给对方看了本钱的。的的确确是真的都输了。妈 的,这麻将桌子不仅会生钱,还会吞钱呢。所有人都在桌子下面找,看是不是桌子下面掉了钱。可桌子下满除了烟头,什么都没有。
  再后来这家里打麻将的时候,都说这桌子邪性,有鬼。还真别说有鬼,说来就来。大家打麻将都晓得,有人打错牌了就喜欢抽自己耳光,骂自己。有人摸到坏牌了,就喜欢说“要死人哦”“见了鬼哦。”。。。。。。。这些话别乱说,说多了,就真的把鬼叫来了。
  本来是大家开玩笑说的话,边说边洗牌。
  可是赌友中一个女的“啊”的叫了一声,大家都停了手。问她:“怎么啦,见鬼啦。”
  女赌友说:“好像真的有鬼哦。”
  另外三人就问:“你看到什么啦?”
  “我刚才好像看见有五个人的手在洗牌。”
  “你输钱输的眼睛花了吧。”
  “估计是眼花了。”女赌友有点不好意思。
  大家继续洗牌。那女赌友又“啊”的叫了一声。
  这下大家都停住了,因为另外有两个人也愣着不敢动。
  最后一个人问道:“你们也看到了?”
  不用回答,就知道答案:的确刚才有五个人的手在牌桌上洗牌。
  五个人十只手。
  这下大家都吓住了,不敢再打。草草散了。
  本以为那只来历不明的手洗牌,只会在当天出现。没想到,以后只要是家里打牌,总是多出一双手伸出来洗牌。
  搞的别人都不敢来这家打牌。
  这家主人就急了,不怕输的苦,就怕断了赌。主人听了懂点事情的人提点。专门请了四个杀猪匠来家里打牌。希望靠杀猪匠的杀气,把鬼吓退。
  可没有,四个杀猪匠不仅没把那赌鬼吓退。四个人倒是被吓的屁滚尿流。
  看来这赌鬼的赌瘾比人还大,见赌就上。
  家里闹鬼,主人也不安心。刚好家里的小孩,因为读书的压力太大,或是看见父母光顾着打牌,不关心自己,了无生趣,自杀了。
  于是这家人匆匆把房子给转了手。
  不晓得他们再打牌还遇到鬼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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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3 09:53:20 | 显示全部楼层
大楼

  每个城市都有著名的闹鬼的地方。广州有荔湾广场,天津有天津日报报社。都是在网上传的很火的建筑物。别的城市肯定也有,但我没去过,不敢乱说。
  广州的荔湾广场,我去逛过。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逛的时候还没看过关于荔湾广场的相关帖子。远水近鬼,不知道就不怕。不过当时的确觉得这市场的人气不够旺,走在里面冷飕飕的,到处灌冷风。
  天津日报报社,我去天津前就在网上看了帖子。去年在天津呆了整整一年。去了好多次日报社大厦。帖子上一点假话都没说,那个报社的第十一层,真真切切的就黑了一整层楼。上上下下都是整齐漂亮的窗子,就十一层黑漆漆的。大厦正处在天津市的最繁华的闹市区,离海河不远。
  对荔湾广场和天津日报报社大楼感兴趣的可以在网上查,我就不多说了。我来讲宜昌的。
  电力大楼八十年代中后期是宜昌的标志性建筑。是宜昌当时第一个高层建筑,也是宜昌第一个钟楼。这个建筑在宜昌人心中的地位很重要。只到若干年后,颐环大厦修成,电力大楼一直是宜昌的最高建筑。并且那个钟楼,每到整点就响钟的大钟,钟声在宜昌的市民生活占很大影响。
  电力大楼修的时候,的确是埋过人的。挖地基的时候,塌方了。埋进去几个工人,当时连忙用挖掘机来援救。可是泥土太软太稀,跟着挖,旁边的泥浆就又埋过来。。。。。。。到最后只好放弃援救。
  其实古时候起排场很大的房子是有讲究的。特别是高楼大宅,都要拿人奠基。这个是起房子的老传统,可从没见于书面上,仅流传于民间。
  不晓得当初起电力大楼的设计者有没有这种企图。在江边上起房子更有讲究,宜昌古代水患严重。江边起房子以前都是要请术士做上几天几夜的法事的。起的房子要镇得住河里的东西。
  长江在宜昌段,上面有镇江阁,听名字就知道这阁楼座在这是什么意思。
  下面有天然塔,像个七节鞭,从来就有鞭打五龙之说。前两年宝塔在重新修缮前,打雷还打死了人的。雷劈死的是守宝塔老头的孙女。
  你们看,在江边起房子能不讲究吗。
  电力的大钟在最后几年老是不准。有时候还倒着走。作为一个机械钟来说,的确是太古怪了。现在电力公司把老大楼拆了一半,新起了另一个钟楼。
  不明白为什么不把老房子拆完。电力又不是没有钱。是什么原因呢。
  
  其实电力大楼就也没有多邪性。起房子死人,那里都有,不是什么稀奇事。
  倒是另外一个地方的建筑,真是撞了凶,邪的很。
  民生世家的三号楼。
  民生世家在东山开发区,和楠海花园隔着个深圳路(现在是城东大道了。)当初楼盘建成,房子的走向其实不好。其实民生已经开发了很多的楼盘了。民生花园、民生佳苑、民生丽岛,包括清江山水都都民生开发的。照理说,民生开发了这么多房子,在风水上应该是非常有经验了,就算不会专门请大师来看。至少设计部门的人总有人懂风水吧。
  可就着民生世家的房子,走向凶的很。我到实地看了的。民生世家和清江山水的房子布局和走向都差不多,清江的房子走向是很不错的,从风水上讲,可是清江山水这样的布局就合适民生世家的位置。清江的对面是畔山林语,畔山林语房子的走向和清江山水的一致,这下都好,顺风顺水。可民生世家的对面起的房子都是深圳二路老早就起好了的房子,房子密集的很,根本就无章法可循,还有个菜场。那里招得来和风。
  再说这三栋房子,都是小高层。一号楼和二号楼在一条线上。靠里面的二号楼更高。三号楼在对面,跟二号楼正对着。
  整个小区的布局就是在半坡上开出了空地(把山推平了的),这是大忌。两排房子之间的空地设计成花园,小桥流水,地下是停车场,在风水上也不好。
  两排房子一左一右地招风,小区的尽头是山壁。如果,我说如果当初的设计者是为了招财,财可进,不可出。但为什么要在山壁上建个人造瀑布呢。财富属水德,财进来了到这里,就又顺着水流走了。倒是凶煞气到了这里反要发恶。
  三号楼只有一栋楼,无论是数量上还是楼层都比不上对面的两栋楼。气势输了,所以怪事都发生在三号楼。
  当初民生世家交房后,进驻的业主都算是比较有实力的。一些拿了钥匙的业主热热闹闹的炸鞭,装修。
  三号楼有一家新业主,两口子一个做生意,一个是公务员,家庭环境是很不错的。两口子装修房子,联系装修公司、买磁砖、买卫浴、买吊顶、买橱柜。。。。。。。忙的不亦乐乎。也许是装修房子太忙了,男人就感冒了,估计是累的。家里木匠进场的时候,男人病的更厉害了。是在是扛不住,到医院去看病。
  不看还罢了,原来是得了绝症,还是晚期。等家里贴瓷砖的时候,男主人就去世了。
  这家人出了事过了个把月,三号楼又摔下个人来。
  是一家业主的弟弟。不知道为什么,就站在楼顶上自杀。
  这下才知道民生世家的风水有问题了。
  估计三号楼照这么下去,还要出事。不知道当初设计师是怎么看的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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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3 09:53:56 | 显示全部楼层
森森溶洞

  99年,我稀里糊涂的跟着王八掺和了件无聊的怪事,不知道到底是我们帮的忙,还是我们的运气好。王八父亲的生意伙伴老田的儿子,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不管怎么样,老田夫妇还是感激我和王八的。在老田夫妇请我们吃饭的时候,我找了个理由,把王八拉到洗手间外面,支支吾吾的问王八,“当初不是说好了,谁弄醒了他儿子,他有重谢的吗。”
  王八一听就敲我的脑袋:“你狗 日的帮忙的时候吓的要尿裤子。现在又想得现成的好处啦。”
  我也来了气:“妈 的,你们有钱人都这样,越有钱越啬,明明说好了的,又不算数。”
  王八叹口气:“那你说说,你要什么好处?”
  我抠了抠脑袋,想了一会说道:“怎么也要给我几百块钱撒。”
  “瞧你这点出息。”王八不屑的说道:“老 子这么有你这种同学。”
  “不给就不给!”我吼王八:“你以后有什么事别来找我。”
  “这个比儿穷疯了。”刚好一个服务员经过,王八故作轻松对她说道。那个服务员捂着嘴走了。
  又回到桌子上,我就把嘴巴翘着,一脸的不耐烦。
  老田的妻子就问:“小徐,你怎么啦,上个厕所回来就把脸板住。”
  我正要说想要点烟钱花花。
  王八在我大腿上上狠狠拧了一下。疼的我大叫。我扭头向王八说道:“你不要,不等于我不要撒,我又不像你,是有钱人。。。。。。”
  王八又掐了我胳膊一下。看来王八有什么打算,我住嘴了。
  王八敬了老田一杯酒,对老田说:“疯子和我当初是满要好的同学,这么多年了,关系一直不错哦。”
  那个跟你不错撒,我嫌弃的把王八看着,妈的老子借了你两百块钱,找老子逼了一年。还他妈 的满要好。好个屁!
  王八接着说:“他现在工作不如意,想干跟专业对口的工作。”
  原来王八藏了这么一手,看来我错怪他了。
  老田一听,挥了挥手,“我正想怎么谢你和小徐呢。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事情。”
  王八说:“您帮疯子换个工作撒,他现在当保安,十几年的书都白读了。”
  老田的妻子说:“还是我们小气,来之前还商量,准备给你和小徐两千块钱呢,还是你们年轻人不错,能为长远打算。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把钱给你们了。。。。。。。”
  我听到这里急了,慌慌张张的说:“我要。。。。。。。”
  腰上一阵剧痛,王八用肘子狠狠顶了我一下。
  我一口气换不过来,王八帮我把话接下去:“他要了钱才不好意思呢。”
  吃晚饭,和老天两口子道别,我就去揪王八的耳朵,“两千块啊。。。。。。两千块啊,你倒是给老子两千块。”
  王八猛喝一声“滚!”,拦了个的士,自己走了,把我一个人扔在路上。
  什么狗屁朋友撒,求老子的时候跟孙子似的。没利用价值了,跟牛屎一样把我踢开。我气不过,找了个电话亭,挨着给关系好的同学打抠机,准备痛斥王八的不仗义。
  可惜同学们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和女朋友逛街,回了电话反倒骂我毛病犯了。这还是关系好的,还算是回了电话。大部分连电话都没回。我一个人走在街上,气急了,拼命的踢路边的树。
  人情冷暖啊,世态炎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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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3 09:54:16 | 显示全部楼层
森森溶洞 2

  三个月后我,一个陌生电话号码抠我,我在三峡的商场正在斗地主,正输的一塌糊涂。输完了钱,才去回抠机。一听是个女孩声音,“你是不是徐云风?”
  “是的,有事吗?”我一听声音是女孩,来了精神。
  “我是董玲。”那声音怪不得这么熟,“你明天早上八点到葛洲坝宾馆*楼*号房间来。”
  我听了高兴坏了。
  又回到牌桌子上,对赌友说:“今天无论谁赢谁输,晚上宵夜都是我请。”
  赌友都好奇:“铁公鸡也拔毛啦,遇到什么好处啦?”
  “有美女主动要和我开房。”我得意极了,看不出来董玲对我不冷不热的,表面上巴着王八,其实早就对我有意思。没办法,谁叫我比王八帅呢。
  第二天就兴冲冲的回了市内,直接到葛洲坝宾馆找董玲。没想到房间里一屋子的人。全是年轻男女。我顿时泄了气。
  看见董玲坐在一个老板桌后面和那些人逐个交谈。我懒得听,坐到外间去抽烟。心里想着这丫头找我倒底有什么事情。看样子不是想和我单独交流感情。
  只有几个了人,我才走到董玲面前。
  “你怎么来这么晚,有没有点时间概念。”董玲看见我,很不耐烦。
  还没等我解释。董玲扔过来一张纸,“把简历填好。”
  “填什么简历啊?”我摸不着头脑。
  “田叔叔交代的,你来上班,不用面试了。直接录取。”
  “到哪上班,上什么班?”
  “你不是求田叔叔给你个工作吗?”董玲眼里透着鄙视,“做一点事情,就巴巴的要好处,什么人呢。。。。。。”
  “什么,什么,你停停。”原来是这样啊,我开始兴奋,“是不是田叔叔要给我两千块钱。”
  “你说哪里去了,什么两千块钱。”
  “不给钱,叫我来干嘛,不对,是不是你把钱自己给吞了。”
  “神经病。”
  “我是个穷人,等着钱买米下锅了,你当做个好事,把钱给我好不好。”我太想要拿两千块钱了,我这辈子还从没有拥有过这么多钱在手上呢。
  “真服了你了,王哥怎么有你这种狐朋狗友。”
  不提王八我还好,一提他我就来气:“狗 日的王 八蛋,他在那里,是不是他要你来耍我的是不是。肯定是你们把钱给分了。”
  “你到底填不填简历,你到底上不上班的。”董玲懒得和我解释:“两千块钱都跟宝似的,真是能耐了。。。。。。。”
  “我不是正在上班吗,我有班上,你到底给不给钱,不给算了,跟王八说,老 子要和他绝交。”
  “王哥真是瞎了眼睛,帮你还招你骂。再问你一遍,你去不去猇亭的公司上班。”
  “去猇亭干嘛,我在三峡当保安好好的。”
  “你不是求田叔叔,说你想干工程吗,你和王哥在学校学的专业不就是搞土建工程吗。”
  原来是这样我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王八安排好了我去当技术员。
  “我当保安,一不下力,二不操心,一个月稳稳当当的拿钱,当个什么狗 屁技术员。我不去。”
  “不去拉倒,天天看见这种人,我都恶心。”董玲往我身后喊着:“哎,你。。。你。。。应聘文员和会计的,到前面来。”
  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走上前来,把我挤在一边。
  我一看形势,连忙问董玲:“你也去那里上班啊,你不是在王八的事务所里实习吗?”
  “我难道在事务所实习一辈子啊。”董玲说道:“要去就填简历,不去就走人。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我一琢磨,这么漂亮女孩都去啊,我不去不就亏大了,特别是董玲也在呢,我机会大大的。时间长了。近水楼台,我不信我搞不定董玲这丫头。
  当下,我就兴奋的填写简历。边写边歪着嘴笑,太好了,可以天天和董玲这个漂亮妹妹在一个公司上班了。
  话说到这里,同志们,我要劝你们,千万不要起色心,色心一起,什么都不顾了。我当时是欢天喜地的想去猇亭上班,却不晓得,猇亭不知道有多闹心的怪事等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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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3 09:54:40 | 显示全部楼层
森森溶洞 3

  我乐呵呵地把简历填好了给董玲。
  董玲看了看,嘴里不屑的说:“你和王哥到底是不是同学。”
  “他又不是什么好鸟,当他同学还觉得丢人呢。”
  董玲说:“你上的****学院,虽然是大专,好歹也算是大学生吧,一个简历总共才百把个字,你错别字都有十几个了。”
  我抠着脑袋,说不出话。妈 的她怎么净针对着我,王八当初不跟我一样啊,搞学习狗屁不通。看她的口气,好像挺待见王八的。
  董玲对我说:“给你两小时回家收拾东西。自己找地方吃点饭,十二点半。我们就走。”
  “去哪?”我还在傻不楞登的问。
  “去猇亭上班撒。”董玲大声说:“在山里面,几十里路,进去了难得出来。你把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带齐。”
  我一听就晕了,“美女,我现在还没辞职呢,我现在的身份还是三峡**商场的保安。”
  “你那也叫工作?”董玲神情鄙夷的很。
  “你总得让我去把这个月的工资拿到了再辞职吧。”
  “我没时间等你,你自己看着办。反正你好兄弟会帮你的是不是。”
  “你不也是靠着关系进来的,不然你怎么一进来就当办公室主任。”我有时候还是很聪明的,和董玲讲了几句话,就知道这个公司跟老田有关系。
   从葛洲坝宾馆出来,我也没地方好去,我的行李都在三峡,短短两个小时,我也不可能去个来回。想了想,给王八打了电话。
  王八打的过来,接我吃了午饭。我问王八借钱。还委托王八到三峡去帮我收拾行李,顺便看能不能把我工资要回来。
  王八都答应。答应的很爽快。这么爽快,肯定有问题。他妈 的肯定又有什么事情要麻烦我。
  果然,王八神秘兮兮的对我说:“到那个工地上了,眼睛放机灵点。遇到好东西,帮我留意一下。”
  “什么东西啊。”
  “我还能对什么东西干兴趣,恩,你知道的是不是。”
  “不知道。”
  “你怎么就点不透呢。”王八没了耐心:“那个工地有可能会有某种东西的骨头,已经有人捡到过了。你应该比平常人更容易发现那东西。恩。”
  “工地上,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呢。还在挖土方吗,那我帮不了你,挖土方这么多人,一挖出来好东西,大家不都上去抢啊。”
  “妈 的董玲这个死丫头没告诉你工地在什么地方吗?”
  “猇亭啊。”
  “没告诉你猇亭具体位置?工地到底是干什么的?你去干什么?”
  我摇摇头。
  王八叹了口气,对我说道:“这个公司现在正在开发一个溶洞,洞里面需要铺路,还要架桥,你去当技术员撒。”
  “在山洞里面搞土建技术员!”我把口中的米线一下都给喷出来。
  我有点退缩,不是别的,我本来读书就是扯淡,那里会什么土建技术,更别说在山洞里面这么特殊的环境里干活。
  “工资是一个月六百,比你当保安要强吧。”
  我想了一会,还是决定去了,钱是一方面,跟重要的是,我想着还有好多漂亮女孩也要去上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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