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谜团-亲历者回忆：秘密宅院中的艺者（艺术生被包养的黑幕）-作者：sinwavq

云雾飞舞

　　“破宝马，我才不想要。我当初说我考上大学，就送我一辆法拉利，结果他不给买。老财迷。”

　　“他说的是你自己考上大学吧？你还不知足，我爸给我买辆自行车，我都高兴半年。”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口袋里有1000，给你花500，你在他心里占一半的分量。他个老东西，口袋里有上亿，就花100万买个这样的破玩意儿，那天他闷声不响地将车买了回来，把钥匙往我面前一丢，我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我妈还说这是为了给我一个惊喜。她要是知道我爸给一个女的买了辆500多万的车，那才叫做真正的惊喜呢！他还以为我不知道呢，其实我只是不愿意告诉我妈算了！”

　　“你家那么多美女，你爸却还要花500万给个女人买车？”

　　“家里那些他看不上，那个女的是个电视台的主持人。今天晚上你要是看新闻，就能看到她。就是一个骚狐狸，报新闻的时候一本正经，可实话告诉你，她的录像我看过。比洗浴中心的鸡还骚。”

　　“行了，行了，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好歹你有辆车。我连辆变速的自行车都买不起。”

　　“你喜欢，那你拿去好了。唉，你还别说，我倒是真有个办法，我回家就说这车丢了，让他给我买个更好的。这车你开走。”说完他把钥匙往桌子上一拍。

　　“你害我啊，你车丢了，他能不报警吗？”

　　“警察才懒得帮你找车。”
　　“你快打住吧！说，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什么事？susan说了，人家想你了。要我把你带去见她。”
　　想起上次的事情，我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愧疚。
　　“她不恨我？”
　　他脸上露出了十分邪恶的笑容道：“这些女人，怪就怪在这里。”
　　我摇了摇头说：“我短时间内不想见她。”
　　“那就跟我去6楼，最近来了两个新的女孩，成都妹子，很会做川菜，不如去哪里吃晚饭。”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事实上，我再也不担心那些事情了，就像张孟伟所说的：人生无常，得行乐时且行乐。现在我很认同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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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

　　下午我跟宿舍的哥们儿说了声，让他们上课时替我签到，然后我就跟张孟伟驱车去了美丽园。不管他怎么吹嘘，他的车技终究不够熟练，以至于这一路虽然一直开车空调，但我的身上终究还是湿透了。下车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衬衣后面也湿了一大片。

　　到了美丽园，我们正好看到几个女孩在楼下，她们穿着短裤与体恤衫，拎着包往小区外面走。张孟伟问她们干什么去，她们叽叽喳喳地回答道：“去逛街。”

　　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张孟伟说：“瞧她们的大腿，整齐得像酱货店卖的火腿肠。一会儿她们到了步行街上，肯定一群色鬼跟着们瞧。”

　　我也出神地望着那些大腿道：“你现在不也是盯着她们的大腿吗？”

　　“我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那些人只有眼馋的份。”

　　直到这些女孩都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我们才转过身走上楼去。

　　电梯直上六楼，我们走进了601室。张孟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入。进入门厅之后，我们看到客厅里的地面上满是杂物，就好像发生了入室盗窃。

　　隐约间我们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哭泣声。我们慢步走向客厅里面，在门厅的转角处，一个女孩的上半身逐渐地展现在我们的面前。她满脸是血地仰面躺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她正在虚弱地抽泣着，胳膊不由自主地抽搐。

　　她见到了我们，立即睁大了眼睛向我们呼救。但她已经发不出声音，只能吐出一连串的血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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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头还在不停地前后移动着，仿佛有什么人正在一下下地推她。我听到了粗重的喘息声，那声音属于一个男人。我顿时就明白了那个男人正在对她做什么。

　　张孟伟与我都吓得不敢动弹，我们对视了一眼后，张孟伟缓步转过身将我推了出去。走到门外之后，他低声对我说：“602！你进602去！快！”

　　我听了急忙后撤，跑到了602室内。602屋里只有一个女孩。她呆呆地看着我，然后弱声弱气地问了句：“你是谁？”

　　“我是孟伟的朋友，他让我找你来玩。”

　　女孩突然笑了出来道：“我还以为小偷呢，你怎么气喘吁吁的？该不会是跑上来的吧？”

　　我尴尬地笑道：“我减肥。”

　　女孩看了看我的肥肚腩，偷着笑了下。

　　“你帮我倒一杯冷饮好吗？”

　　女孩愣了一下道：“哦！”她就转身进了厨房。

　　我急忙趴在大门的猫眼上往外看，只见张孟伟正从对面走出来，他的双手上全是血，他走出门后呆立在电梯门前。我担心他出事，急忙打开门问他怎么回事。

　　他看到我，用力地挥了挥手，示意我不要开门。他挥手的时候，手上的鲜血淋到了洁白的墙面上。我再次关上门，继续从猫眼里往外看。只见对面的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光着上身的精壮男人。他满身的肌肉，脸上带着不羁的笑容。张孟伟站在门口，全身颤抖着，仿佛没有看到他一样。任他从身边走过。当那个男人走到孟伟的身边时，他笑着拍了拍孟伟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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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走向电梯的入口而是走向了“602”的大门，他站在门前往里面看。这个举动吓得我身上冒出了许多冷汗。我低头看到大门并没有上锁，如果他推门进来，我将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这个念头甚至让我有了强烈的尿意。但他只是站在门前，用手拢了拢头发。我这才明白他是在照镜子。我这才想起，可能是602的女孩比较迷信，她在大门上挂了一面镜子。

　　张孟伟可能是怕他发现我，突然问：“你父亲的那笔生意谈得如何了？”

　　那个男人转过头，慢慢地走到了张孟伟的身边，尽管他比张孟伟矮很多，但是他的气势却吓得张孟伟连连后退。

　　“关你屁事？！”

　　张孟伟举起手，慢慢往后退，表示不愿意惹麻烦。那个男人按下了电梯的电钮，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

　　“看不出来你还有偷窥癖？！”女孩冷不丁冒出的声音，吓得我差点尿了裤子。

　　我急忙转过身面对着女孩。她的手里端着一杯加冰的鲜榨果汁，我接过饮料一饮而尽。但由于喝得太快，大脑的深处传来一阵剧痛。我抱着头蹲在了地上，很久都没有站起来。女孩急忙将我扶到了沙发上，笑着问我怎么回事。

　　待我清醒了一些，我急忙推开她站起身来，打开门问张孟伟发生了什么事。张孟伟见到我怒道：“让你进去你就进去，总出来干什么！今天你呆在里面，不叫你你就不许出来！”

　　说完他就钻回了那个屋子里。我从没见他这么愤怒过。

　　我听了连忙回到602，将大门紧锁上。然后用椅子顶住了大门的把手。女孩也看到了满手是血的张孟伟，吓得呆立在客厅里，身子抖得像个筛子。我走到她的身边，试图安慰她。她伸出了细长的手臂，紧紧地环抱着我的身体，犹如一只冻坏的小猫。

　　我们在几分钟之前，还是完全陌生的路人，现如今却因共同的原因而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我们坐在沙发上，我能感觉到她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犹如绷紧的发条一般。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门外传来了几声怒吼。那是张孟伟的父亲，他显然是被激怒了。他暴跳如雷地辱骂着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我们能听到他砸东西的声音。每砸一次，我怀中的女孩就会颤抖一次。她终于痛哭起来，但那声音是如此地压抑，以至于只有近在咫尺，才能听得清楚。但这种哭声甚至比嚎啕大哭更能令人感到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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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关着灯，坐在漆黑的屋子里。我轻抚着她的长发，告诉她不要怕，有我在这里保护你。但其实我也怕得要死。

　　这时外面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与女孩的叫嚷声。估计是那个女孩的室友回来了。她的每一声哭号都让我的心里感到疼痛。

　　我怀里的女孩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巨大的握力让我感觉到疼痛。我知道她们相互熟识，我也知道她能从哭声判断那个女孩是谁，进而也能够猜测出是哪个女孩遇害了。

　　在沙发上坐了整整一夜。女孩从我怀里出来时，我看到了她惨白如鬼一般的脸色。那红肿的眼圈让她那张原本美丽的脸，完全变成了另一副可怖的模样。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衬衣，上面已经满是泪水，衣服就像抹了胶水的纸，湿答答地粘在身上。她带有歉意地拿起了一条毛巾，帮我把泪水吸干。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女孩僵住了动作，瞪圆了眼睛看着我。我感觉她随时能够哭出来。我用手指了指卧室，她急忙跑了回去。等她锁好了门，我才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张孟伟与他的父亲。

　　第三节

　　他的父亲见我开门，脸上并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他只是淡淡地问了句：“吃早餐了吗？”

　　“没有。”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昨天你听到什么没有？”张孟伟站在他的身后，面色阴沉地向我摇头。

　　“没有。”我仍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看到什么了吗？”他的父亲突然笑了。

　　“我昨天喝醉了，吐得一塌糊涂，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这小伙子，长得真精神！”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满是疲惫的笑容。

　　等他们走后，我走出屋子。看到外面已经粉刷一新。对面的屋子里，也收拾得非常整洁，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了。我回到了602，女孩躲在卧室里，将门开了一条缝，她正在从门缝里偷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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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强迫自己做出了个微笑道：“没事了，安全了。”

　　十点左右，张孟伟来找我，此时他已经换上了崭新的衣服。女孩躲在沙发上，面带恐惧地看着他。我急忙将他拉到门外，问他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他满眼血丝，脸上的每一寸皮肤，都透出疲惫的神色。他缓缓地摇了摇头，从嘴里挤出了两个字：“死了。”

　　我不认识那个女孩，也没有与她有过任何的交往，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这两个字却让我感到了一阵莫名的悲哀。尽管我在极力控制，眼泪却簌簌地下落。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孟伟低垂着头，犹如丧家之犬。他没有看到我的表情，但他也在默默地流眼泪，他慢慢地蹲下身子，继而抽泣起来。

　　我能看到他紧握的拳头，就好像要把什么人握在手里，活活捏死一般。我擦了擦眼泪，将他搀扶起来，扶到客厅的沙发上。我们仰面躺在沙发上，相顾无言。不一会儿，我们就都进入了梦乡。等我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钟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指了指门口，示意要带我离开。我们一起下了楼。一路上他什么也没说，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眼睛从来没有离开前方。将我送到家门口，他示意我可以下车了。我看了看他，知道他其实有话想说。但是他不敢。

　　“你想说什么，就说。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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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惊异地看了看我，缓缓地张开嘴，但是又把话咽了回去，他紧紧地咬着牙，抿着嘴唇，眼中泛起了泪花。这种情形让我感觉很尴尬。他可能也感觉到了，于是他俯过身子，帮我推开了车门，再次示意我下车。我只好解开安全带走下了车。我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地上了楼。站在门口，我等了很久，终于我听到了汽车的轰鸣声。他离开了。

　　进入家门之后，母亲问我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我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说学校有事情。

　　“是不是恋爱了？女孩长什么样？有照片吗？”母亲问我。

　　我摇了摇头道：“饿。”

　　狼吞虎咽了一顿饭之后，我倒头就睡。

　　在梦中，我陷入了一个无限循环的恐怖场景。我行走在一片迷宫里，到处都是黑色灌木组成的高大围墙。它们密不透风地耸立在我的身边，仿佛躲在阴暗角落的魔鬼。我感觉有人在监视我，但不管我怎么寻找，都找不到那个人。

　　这是个在不断变化的迷宫，即使我找对了方向，继续走下去，也是个死胡同。我知道，除非找到那个监视我的人，否则我永远也走不出这个迷宫。但是那个人在迷宫的外面，我看不到他。他操纵着迷宫，嘲笑着我的愚蠢。

　　就好像实验室的人，在捉弄迷宫里的小白鼠一样。

　　当我从梦中醒来时，已经是周日的中午了。我全身疲惫，仿佛真的行走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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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节

　　我时常在想，如果我被人害死了，会不会有人出来替我报仇。

　　不会的。没有人会为我报仇。因为有能力替我报仇的人，他们还没有爱我到能为我付出一切的程度。而爱我到愿意为我死的人，却没有替我报仇的能力。我无法想象我善良的父母，会手持菜刀砍杀歹徒。

　　他们太善良了，因而下不去这样的狠心，即使那个人是他们的仇人。因为他们相信法律，他们也相信警察。他们认为正义能够战胜邪恶，正如他们所一直教导我的那样。因而他们一定会将那个人交给警察，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法官判他个死缓。

　　所以即使是你的父母，也无法给你报仇，让仇人血债血偿。

　　人一生下来，他本性就已经被决定了。绵羊就永远是绵羊，而狼则永远是狼。因而即使它们拥有相差无几的体格，也无法相互转换身份。

　　因为羊相信他们的牧羊人，也相信牧羊人的狗，能够给它们以保护。它们即使长出了牙齿，也是用来啃咬青草；它们即使生出了尖角，也是用来跟同类抢夺配偶。它们从未想过要攻击狼。因为它们生来就是绵羊。

　　而狼生来就是要杀戮的，所以当狼与羊相遇时，羊是无法理解狼的行为的，更不会认同用狼的方式去抵抗狼的进攻。同时由于它们过于相信自己的保护者，所以它们永远也不会组织起任何成功的抵抗。

　　面对同类的死亡，它们只能留下悲伤的泪水，发出无助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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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成为绵羊。因为现在我已经不再相信牧羊人，也不再相信任何牧羊犬。他们牧羊的目的，与狼并无不同。都是为了杀戮。

　　我不想成为绵羊，但也不想成为狼，我更不想成为牧羊人。我想脱离这个诡异的怪圈，摆脱吃与被吃的关系，成为一个真正自由的人。就好像迷宫中的小白鼠，想要变成操控着迷宫的人类一般。但是，这很难。因为我生在羊圈之中，我的父母都是羊，我也摆脱不了羊的命运。

　　我到底要成为一个怎样的人，才能从这个怪圈中走出来呢？

　　也许我永远也找不到答案。

　　胡思乱想了整整一个下午，我懒散地爬起来，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母亲用责怪的眼神看着我，像是要发脾气。我面无表情地躲开她，打开了冰箱，将能吃的东西全部拿出来。

　　“你在学校里都干什么了？怎么表现得那么怪？不是说你考上大学就万事大吉了，你要过四级，拿毕业证和学位证。将来本科毕业不好找工作，你要考研究生才行。”

　　我低着头不理睬她，默默地吃着冰冷的食物。

　　“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现在你就得抓紧了，明年之前一定要把四级过了。”

　　我抓起食物，用力地往嘴里塞了塞，走到门口换上鞋子，就走出了大门。我坐上公交车，回到了学校的宿舍。同屋的同学见我回来，问我开宝马的那个人是谁。我没有搭理他们，躺到了床上，茫然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各色污渍。那污渍仿佛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被按倒在地上，正在被一个男人奸尸。她奄奄一息地向我求救，然而我却只能站在门外，等她完全死去。

　　如果那个女人是我，我最该憎恨的人会是谁？是那个杀死我的人，还是那个见死不救的胆小鬼？我身高一米八，体重80公斤，凭借我的体格，完全可以冲进去将那个男人按到在地，而且当时我们还是两个人。但我却怯懦得躲在屋子里，与一个女孩紧紧地抱在一起，全身哆嗦得像淋了雨的小鸡。

　　坏人之所以敢于作恶，是因为好人都选择了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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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现自己完全陷了进去，脑子里满是这些奇怪的念头，它们嗡嗡地围绕着我，犹如驱赶不走的苍蝇一般，将我逼得简直要发疯。我越是想要驱赶走这些念头，从这泥潭里面挣扎出来，这些念头就越是紧密地缠绕着我。

　　此后的几天，我不得不坐着睡觉，否则我会感觉到窒息。每天夜里三点，我都会准时地醒来，满身都是冰冷的汗水，仿佛我刚刚被人从水中捞了出来。

　　看着身边同学的嬉闹，听着他们的欢笑，我感觉我们身处两个完全不同的时空。他们单纯的心永远无法理解我的世界，正如我再也无法理解他们的世界一样。

　　周五再次到来，这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我梦见我站山巅上，傲视着周遭的一切。狂风呼啸，无数幽蓝的眼睛躲在山下的丛林中，那是狼群，它们都在暗处窥视着我。但我并不恐惧，相反我却知道它们十分害怕我。

　　余光之中，我见到几个猎人拿着枪，潜伏在草丛之中。我立即张开嘴，向他们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吼声。这吼声吓破了他们的胆，让他们放弃了偷袭的念头。也正是这吼声，让我明白了，我其实是一只虎，无论是牧羊犬，还是狼，或者猎人，他们都害怕我，因为跟我比起来，他们不过都是一些小角色。

　　在它们创造的丛林规则中，作为一只羊，我永远也不能获胜。然而一旦跳出这个圈子，由我自己来书写规则，它们就再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周六的早上醒来，我感觉神清气爽，仿佛从大病中恢复一般。同学们都说我的脸色变好了很多，他们说之前的几天，见我神色很是不正常，都不敢跟我说话。

　　我微微地笑了笑，对他们说：“前几天小感冒而已，现在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