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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考古队的故事》--文物考古研究院八处的神秘记录--作者:阴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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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7 16:37:44 | 显示全部楼层
延伸阅读:少林寺

文中有关少林寺由来的故事绝非杜撰,而是亲耳听家中一位长辈讲到,当时年龄还小,但已经萌生了“风水好神奇”的想法,乃至到后来走火入麾,不小心就写起这类故事来。听说大学建筑系课程里专门开设了风水选修课,不知是否属实,还请读者朋友代为考证。



阅读延伸:五星出东方

这是指“五星出东方利中国”织锦护膊(护臂),该织锦的年代为汉代,来自古蜀国。现在收藏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考古研究所,为国家一级文物,位列首批禁止出国(境)展览文物目录之首。1995年10月在尼雅遗址发掘出土了大量精美绝伦的汉朝丝绸,其色彩之斑斓、织工之精细,十分罕见。在出土丝绸中,一块织锦护膊最为光辉灿烂、耀人眼目,青底自色上赫然织了八个汉隶文字:“五星出东方利中国”。这五个字让世人震惊,被定为国宝级文物。


延伸阅读:油灯

现代家庭里一般没有油灯了,我小时候因为家里供着菩萨,倒有几盏礼仪灯,应该算台灯的制式。印象中有瓷制、金属两种,瓷制的属于省油灯,如同《陆放翁集》里写的那样:“蜀中有夹瓷盏,注水于盏唇窍中,可省油之一半。”金属的就是上盘下座有柱相连的那种了,漆黑古旧。灯盏里都倒着茶油或者桐油、豆油,灯芯棉白细软,不是棉线搓成而是晒干剪段的灯芯草,露出灯盘一小截,一烧便能烧一夜。


延伸阅读:青铜方壶

有关铜器里储藏酒浆的记录确有其事。1976年,广西贵县罗泊湾汉墓出土了一个杯形铜壶,壶盖密封得非常严实,一个初次参加发掘的学员把它捧在手上,抹去器表的泥浆以后,找不到开盖的地方。倒来倒去,一不留心把盖冲开了,倒出了一坛清水,于是马上有人说:“是酒,不要倒掉!留着化验!”但说时迟那时快,已经晚了,液体被倒了个精光。这个操作失误至今是许多考古人员的遗憾。试想,两千年前的酒,如果真的化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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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15 13:53:1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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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26 14:19:21 | 显示全部楼层
【连载】【超好看2013年07刊】《 考古队的故事》陆

文/阴阳眼扫描:☆卡洛☆
手打/校对:苹果
作者:阴阳眼

前情提要:

原来地动山摇是林勇茅临时掐起地陷印造成的,而在吕童的威胁下,林勇茅承认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其实是第一支考古队的向导,那个发现巨人坟墓和遗址的文物贩子。在夏侯灿讲述的发现之旅里,吕童等人得知了山谷有四灵守护,而雕到入口他们又被夏侯灿用计甩开。为了找到老张头儿,吕童和董晓旭冒险前进,除了之前看见青龙、朱雀以外,又遭遇了缠斗的玄武、白虎,等它们各自消停后,吕童他们才依照地图顺利通过动物坟地,并发现了这片坟地的蹊跷。只是始料未及的是,泄地气的吕童竟然被突如其来的闪电劈中,看见了很多奇怪的事情……


一、异能者

我顿时有点儿心寒。

我和董晓旭认识三年了,虽然不像发小一样玩尿泥掏乌窝,但我们合作那么多次,起码我认为我们是可以互相托付生死的,但我没想到有一天会看见他这样的神态,就像我、我们是他几辈子的仇人。就算前年他被他爱的女人背叛,他也只是喝高了像傻瓜一样躺在路灯下怎么也扶不起来,为什么现在这么对我们?

他逼近了老张头儿,和他对峙着,我上去用力攥住他的手臂,说:“老董,你搞什么,有什么事儿慢慢说,跟他娘的疯狗一样干什么?”

在我的拉扯之下,董晓旭停住了,呼哧喘着粗气,所有人都看着他。张千一副很受伤的模样,他肯定觉得弱智无趣是形容的他,这回真伤心了。

“我刚才是不是很二?”在大家的注视下,董晓旭苦笑了一下。

我很严肃地道:“不二,一点儿都不二。”一拍他的肩膀,“就是他娘的傻透了。” 我干笑着,其他人却都没有笑,气氛变得无比凝重,只有张千踌躇了一下,装模作样地劝我:“童哥,您能不能不开玩笑了,眼下都还有正经事呢。”

“你小子居然很认真啊。”我勉强接话,内心已经明显感觉到有些事情好像不受控制了。

众人一时无话,老张头儿冷眼旁观着,见我们稍微安静,叹口气说:“本来想过两年再告诉你们呢,有些事儿人算不如天算,看来势必要提前说了。”

老张头儿示意我们坐下,拿过水壶先喝了口水,接着问我们:“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拥有特异能力吗?”

“信,我当然信。这得分类啊,按籍贯分,有外星球的,比如超人、孙悟饭、赛亚人还有变形金刚;按产生类别分,有蜘蛛人、绿巨人、神奇四侠,还有自带外卦装备的钢铁侠和蝙蝠侠。当然还有一堆提前进化的,比如万磁王、金刚狼、风暴小妞、变形人之类。我们本土有超级英雄西行自助旅游四型男,我最崇拜的悟空孙先生。”张千一口气胡扯了一堆。

张小仙又开始无奈,董晓旭一脸的不屑,老张头儿就道:“我没有心情开玩笑。”

一般情况下,老张头儿不会这么严肃,除非是真的被触及了底线,比如在四川悬棺山洞碰见人面蝙蝠,我和张千联手杀死了蝙蝠王没有报告。

“真的见过异能者,我和你们师祖曾经进行过一个在别人眼里非常荒谬的研究,甚至到最后,连你们师祖也看不下去的研究。”老张头儿继续道,“我们在寻找‘他们’。”

他把重音放在了最后两个字上。

他们?什么是他们?

我看向老张头儿,他沉吟了一下,把玩着手里的玻璃瓶,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说。过了几分钟,他才说道:“你们听说过轩辕黄帝的历史和传说吗?”

“那个拥有轩辕剑的轩辕黄帝吗?”我问。

“对,你了解他的故事吗?”

我想了一下,斟酌着说道:“大概知道一些。在五千年前,有一个熊部落的聚居地,当时的首领是公孙少典,他的儿子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轩辕黄帝,不过,这跟您说的异能者有什么关系?”

“你仔细想想当时是一段什么样的历史,那些人都是什么样的人?”老张头儿又问。 上古历史是神话和传说交融的时代,传说轩辕黄帝是一个半人半神的人物,他母亲感北斗而孕,怀孕三年才生下他。黄帝从小聪慧过人,长大后统一了中原部落,号称轩辕氏。他训练熊罴虎豹狼等猛兽作战,并且和铜头铁额吃沙石长大的蚩尤兄弟大战几百回合,最终斩杀了蚩尤,还斩杀了南方来的神将刑天。传说里的刑天脑袋掉了还用双乳作眼、肚脐作嘴巴,和黄帝征战不休,但最终被剁成肉酱。

那是一个极度富有神话色彩的时代,驾着霓虹彩云的九天玄女,跳跃呜叫后就导致赤地千里干旱数年的旱魃,还有东海之泽里的夔牛,头顶长双角身上带着金鳞长着翅膀吞云吐雾的应龙——那时候的人也都不是凡人,动辄可以驾驭猛兽,骑着喷火的猛兽作战。

这段历史简直完美地集齐了好莱坞大片常见的所有素材,可惜到现在中国人也没拍出一个像样的老祖先故事。

“你们熟知这段历史,那你们怎么看这些老祖先?”老张头儿盯着我们,几个人被他这么一问给问愣了。

“这个,他们都很猛啊,如果没有当年他们披荆斩棘,没有他们抛头颅洒热血,哪里有我们现在的幸福生活?不过,老师,怎么看老祖先跟咱们目前的状况有什么联系?您直说吧,到底想说什么?”张千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老张头儿就示意董晓旭把夏侯灿落下的背包拿了出来,从里面掏出几张图片。

“这些就是涉及我们研究的项目,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叫夏侯灿的人从哪儿弄来了这些图纸,但毫无疑问,这些人已经走到了我们的前面。你看他们弄到的这些东西……”他话音还没落,一边的张千忽然身体晃荡了一下,像被什么击中一样,一下子倒在地上。紧接着是董晓旭,倒得最直接,啪地一下仰头摔倒。就在我惊诧的时候,我脑子里一阵发昏,一种发木的感觉直冲四肢,我也双腿发软,膝盖一弯竟然跪倒在地,一个侧趴倒地不起了。

最后是张小仙,可能是跟她本身长期学医有关,她缓缓地自己盘腿坐下,嘴里说道:“张老师,我感觉浑身不能动了……”紧接着也没了声音。

一会儿工夫,四个年轻人全部倒下,虽然身体不能动,但我竟然看到老张头儿嘴角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我心里一凛,几乎要怀疑老张头儿了,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夏侯灿,玩得很开心吧,你用这招放倒了我们不少队员吧。”

循着声音我转动眼珠看过去,只见另一个老张头儿站在洞口的绳子下面,胡子拉碴,头发奇长,衣衫褴褛,活脱脱就是我们在直升机上看到的那副模样。

我连脖子都不能动了,只能来回转眼珠又去看拿着图片的老张头儿,他脸上的笑容更加诡异了。

转眼之间,他开始双手在脸上搓动,不大会儿工夫,很多橡皮泥一样的泥垢被搓下来,夏侯灿的脸出现在我们眼前。

他的声音也回复了自己的本色:“死老头儿,上次让你跑了,这次看你还怎么跑。你四个宝贝徒弟在这儿,你要么乖乖束手就擒,要么看着我一个一个把他们做成人俑。”

夏侯灿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玻璃瓶子,瓶子里蠕动着一只黑色的多足虫子,像一只加大版蜈蚣,泛出诡异的蓝光。

远处的老张头儿也不理他,掏出一个东西唰地抛了过来,只见那东西劈头就奔向夏侯灿,夏侯灿好像十分忌惮那只飞奔过去的小东西,电光火石间从农服里抖落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纸包,用脚踩破,噗的一声,一股黄雾腾空而起,弥漫出呛人的味道。

老张头儿豹子一样蹿了过来,猛地用手抓住夏侯灿的手臂,我们的身体动弹不了,也没法掩住口鼻,只闻到一阵辛辣味道直刺脑门,眼泪一下涌出来,一瞬间什么也看不清了。

等能睁开眼睛时,夏侯灿已经双手反扣住老张头儿的一只手腕,飞起一脚正蹬在老张头儿心口上,想把他横踹出去。我的心顿时抽紧,这一脚下去老张头儿怎么可能受得了?想飞身去接但完全动不了,心里简直懊恼得要命,怪自己怎么被夏侯灿玩弄于股掌之间。

就在这一刹那,老张头儿袖子里突然甩出一束钢丝,顺着夏侯灿的手腕就缠了上去,恰好夏侯灿飞脚踹到,那钢丝竟然贴了上去,连同脚腕手腕缠到了一起,紧紧扎进了夏侯灿的皮肉里。夏侯灿叫了一声,一边手脚被捆在一起,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眼看就要倒下砸到离他最近的张小仙,老张头儿又一发力,钢丝转了方向,把他拽向旁边的平地。

这两人感觉上打斗了半天,其实眨眼就结束了,我把他们的动作尽收眼底,心里不由得震惊起来,没想到老张头儿身手竟然这么了得,怪不得当年我那一脚踹下去他什么事没有。 倒下去的夏侯灿半躺在平地上,老张头儿一把精钢匕首逼在他肋骨上,他分分钟装出了一副笑脸,说道:“老爷子身手挺厉害,佩服,佩服。”

“少来这套。”老张头儿说道:“你敢乱动,惊到了我手里的匕首,你第一个遭殃。” 夏侯灿被威胁以后老实了很多,不再说话,眼珠骨碌乱转,看样子是在思考怎么脱身。老张头儿用绳子紧紧捆住他的手脚,把钢丝收起来,然后开始查看我们的情况。他挨个儿试了试我们的呼吸,然后把脉,我是只能听到声音,眼珠来回转身体却动不了,一边的张千呼哧呼哧喘着大气,老张头儿可能有些没辙,去向夏侯灿要解药,但姓夏的竟然特别干脆地闭上了眼睛开始装聋作哑。

老张头儿又去问张小仙,但她也只能转动眼睛,整个人软在那里。

老张头儿一下着急起来,边走动边思考着,脚上嘎嘣一声,像是踩到了什么。他俯下身体去看,地上散落了很多星星点点像碎钻一样的东西,老张头儿一看之下面色立刻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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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26 14:19:41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大祸临头

“你竟然到了五色神坛?连五色石都带出来了?”老张头儿大声问道。

夏侯灿猛地睁开眼睛,面色也是巨变,马上闭眼掐算起来,不多久急道:“好老爷子,我的张大爷,张大爷爷,快放开我,镇星盘被打散了,四灵困不住那个怪兽了,不过一时三刻咱们就大祸临头了!”

老张头儿冷笑一声:“是你大祸就要临头了,你做局埋伏我们科考队员,还在这里屯了这么多文物,你以为你还能逃?”

夏侯灿急得一头大汗:“张大爷,我夏侯灿从小研习先天术数,精通紫薇北斗,这阴阳术数更是精通,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们在这里做的阵图困不住只怪物了,那是条远古异种的水蟒,那畜生可是凶猛得厉害啊。”

夏侯灿情急之下,把自己的老底儿都交代了,急切地看着老张头儿,神态不像作伪。老张头儿不由得也犹豫起来,但也不想放了他,就问他“你说大祸马上临头,困不住的是什么?阵图又是什么?”

夏侯灿急了:“张大爷,现在也没时间解释那么多了,要不然你捆了我的双手,放了我的脚,让我引着兄弟们赶紧出去,咱们快快离开这里,否则顷刻之间就都玩儿完了。”

“那你得让我的徒弟们先能走动才行。”老张头儿没有忘记我们。在夏侯灿点头答应后,老张头儿从后腰拽出一把手弩端在胸前,把夏侯灿身上的绳子解开,就在同一时间,夏侯灿一跃跳起,飞快地奔向洞口,双手抓住绳索就往上攀。

老张头儿紧随其后,一把抓住他的后腰,那夏侯灿腰上好像别了什么东西,老张头儿竟然没抓住人而是抓住了那玩意儿。我看到一股温润的光芒顿时在老张头儿手心荡漾开,他手一张,一只颤巍巍的莹白色光球就卧在他手里,散发着玉一样的光泽,釉质温润。

我有点儿纳闷那又是什么东西,该不会是什么奇怪的蛹吧,突然地面猛地一颤,远方隐隐约约有惊雷响动,片刻之间夏侯灿已经不见了,而雷声好像越来越近,就像有千万匹烈马正奔踏而来,大地被带出动摇之势。

从脚脖子处,一股阴冷之风直往上蹿,而以丹田为界,又感觉热流涌动,一时间整个山洞上热下冷。老 张头儿不再迟疑,喝了句快跑,但我们瘫在地上哪里 能跑?

此时的山洞底部突然涌起一道黑线,一股腥湿的水汽夹着汗味扑上来,脚下的颤动越来越剧烈,一股水流唰地从山洞底部涌出。老张头儿立刻来拉我们,可他只有两只手,哪里拉得过来,再着急都是徒劳无功。瞬间泥黄色的水就把我们淹没了,我尽力屏住呼吸,但还是晚了。

泥水瞬间涌进口鼻里,又腥又咸,即使我紧紧闭气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我下意识一通挣扎,没想到手脚竟然拍在了水里,好像身体可以活动了。

我靠,是这水能解毒还是药性过了,或者是情急之下的挣扎出现了奇迹?这时候也思考不了太多,眼看董晓旭他们也能活动了,几个人挣扎着就从翻滚的黄水里俯仰而出,一时间黄色泥水灌满了口腔,我一下大惊,难道这次阴沟里翻船,要在这个巨人山谷的小山洞里淹死?

几个人都在尽力踩水,我观察四周,期望能找一处高地好暂时避险。周围的董晓旭他们向我聚拢过来,老张头儿也在水里上升下浮,很快五个人互相抓在了一起,手挽手互相找到了支撑点。我心里正松一口气,突然高处有人大喊:“救我,救我,它抓住我了。”

又出什么幺蛾子?我抬眼一看,原来刚才我以为已经逃出去的夏侯灿,不知道为什么又被冲了回来挂在山洞顶上,正在大吼大叫随着洪水一起一伏,身子不断往下掉落,就像有一条什么东西在下面拽着他。

难道真有什么怪物?我有点儿犯嘀咕,就见夏侯灿打着磨旋顷刻间就要被完全拖曳下水,嘴里大口大口灌着黄汤简直要翻白眼了。我叹了口气,好歹是条人命,也就不管什么阶级对立面他耍我们那么多次了,就对老张头儿他们一点头,几个人一齐蹬过去去拉夏侯灿。

水流湍急,我们好像处在被搅动的洗衣机里,巨大的吸引力牵着我们的身体,更恐怖的是我感觉到一个巨大柔韧的带状物体在腿边、腹部不停地滑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巨型水蛇。

情况紧急,我们只有先奋力去拉夏侯灿,但不拉还好,一拉之下反而感受到千斤巨力,一下把我们都给拽了下去。

六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盘旋着拽了下去,恍惚间好像被拖进了巨大的洞窟里,浑浊的水下,有两只照射灯一样的眼睛,腥臭的水流喷在我的脸上,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打到身上,我们都被卷进了无边的黑暗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发现自己正伏在一处台阶上,四周一片黑暗,下半身泡在了水中,特别阴冷。我摸索着站起身来,喊了几声,没有一个人回应。

我摸出了裤腿上绑着的备用狼眼手电,拽出来打开扫了一圈。自己像是在一个密闭的黑屋子里,面积不大,也就一间斗室的大小,一面墙上隐约有光影晃动,可能就是门口所在,老张头儿和夏侯灿他们全都不见了。 我艰难地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除了酸软以外没有受伤,于是慢慢走到有光的墙前,用手沿着光亮处抚摸,果然有道门沿,不过整道门像是石料凿成的,手感非常粗糙沉重。我嘴里咬着狼眼手电,双手扣着门缝一发力,整个石门便被缓缓推开了。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条甬道,甬道是用巨大的青石砖砌成的,触手处全是湿滑的墙面,还有浓稠的黏液状的东西。再仔细看,远处的甬道尽头有十分微弱的灯火晃动,我也顾不上是否有什么机关,只是小心扶着石壁,一脚深一脚浅地向前迈去。

出乎意料的是,甬道看着不长,我走了足有十分钟左右,那灯火却还在远处,我不由得急躁起来,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明明眼看着就几十米的地方,怎么这么长时间也走不到?

正疑惑间,突然那灯火越来越近了,伴随着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那声音却不是皮鞋或者跑鞋所能发出的声音,我内心更加疑惑,立刻停住脚,等着那灯火走近。

转眼之间灯火已经到了近前,我大吃一惊,因为提着灯火的竟然是一位长髯白发的老者,长袍大袖,穿着一身我从没见过的衣裳,像是不知名朝代的贤者。那老者搭手一拱,声音浑厚绵长:“你误入此处,可随我来就能出去。”

“敢问前辈,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何会到此地?我的朋友们呢?”我不由自主也古腔古调起来。

那老者微笑不语,只是默默转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持灯前行。我一时间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只能尾随他往甬道尽头走去。

这一走又是很长时间,我试图问老者什么,他都微笑不语,两个人只是沉默着一直走路。更让我心里打鼓的是,这甬道虽然是青砖砌成的,但就像在深山缝隙里穿行一样,我的前额、后背也还是有很多双眼睛在注视、俯视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人极度不舒服,我在心里默念金刚经,告诉自己必须沉住气,在这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方,一切都只能见机行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长长的甬道终于走到了尽头,开始一阶一阶斜着往上走,最尽头是一扇不高的石门,大概是小孩儿才能进去的高度,老者停下脚步,往前一指说道: “你尽管往前走,拾级而上便能出去。”

我看着那森白的石阶,内心充满了疑惑,站在那里没有动。老者展颜一笑,好像脸上的皮肉有些紧缩,突然手臂抬起来,不知怎的就绕到了我身后往前一推……

我跌跌撞撞就上了石阶,没几步便撞开那扇石门撞了进去。

只见空旷的大厅里,卧着一头巨大的野兽,我站在它的面前,就像一只幼猫站在了巨虎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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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26 14:20:04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奇怪的山洞

我面前这家伙一个脑袋足有火车头大小,两颗飞起的长牙从嘴角歪出来,一圈一圈蜷曲的黑色螺旋状的东西凸起在脑袋上,像是西游记里如来佛祖的大疙瘩脑袋。而比大象腿还粗两倍的巨型爪子,直挺挺地垂在了我面前。

也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那会儿已经对这些事情有免疫力了,我当时心里竟然在想:这货该不是如来佛祖的娘舅大鹏鸟吧?

刚转出这个念头,就听见一声清亮的呜叫,像魔音贯耳,如鹤鸣似鹰啸,不过眨眼的工夫,这只怪物背后渐渐显露了光影,光影里一只两层楼大小的巨鸟正悠闲地低头轻啄翅膀。

巨大的长喙,雪一样洁白的长羽毛,末端点墨一样带了点乌黑,黑白搭配像中国山水画一样让人一见忘俗,最奇异的是,鸟的头部仿佛笼罩在一团看不见的光芒里。我吃惊地仰望着它,而它却压根没发现我这蝼蚁一样的人,只是懒洋洋张了张翅膀,像是伸懒腰,然后继续安静地站在那里。

这是个圆拱形的、无比巨大的大山洞,如果没有这大鸟和怪物存在,我几乎认为这里是我军的山体武器库,用来藏飞机和秘密武器。我手上狼牙手电的光柱射到山洞顶端就散开了光晕,我不敢再去照那两只怪物的所在,如果它们认为我在挑衅,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我再抬头看飞牙怪,只见它两只汽车灯一样大的眼珠一直盯着我,我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它的眼珠也跟着往前滑一下。

我稳住心神,用狼牙手电往前照射,看见在它们俩身后有一扇巨大的石门,和这个圆形的巨大石室倒也搭配。

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住在这个石室里是靠吃什么过活的,想到这里我忽然心里一紧,该不会是素了好久,就等我这顿送上门的肉吧?

“你们长这么大个儿,一定都成神了对吧,你们是神仙的话都是吃素的对吧,阿弥陀佛,我身上积累毒素太多了,你们吃了一定不消化,所以就当我不存在吧。”我边小声念叨着,边从它们二位的脚下小心地穿了过去。 一路嘀咕着走到石室的门前,往回看那两个家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脊背上湿淋淋的全是汗。我没敢闲着,提气用力,肩膀和腰同时使劲就去撞门,本来以为很重的大门却一下被撞开了,我一时不察,骨碌碌地就滚了出去。

我就这样滚落到了另一个山洞里,落进一个诡异的地方。 我绕着山洞走了一圈,刚好走回到我落下的位置,这山洞里有很多人,粗略一数最少有二十个,我不由得想,难道前四批的考古队员全在这里?

但奇怪的是,我经过他们时他们都没有任何反应,并且一直都用奇怪的姿势站着。

他们全都双手高举摸着石壁,头贴在壁上在小声咕哝着什么,像在对着墙小声说话。我忽然想起之前在河道沉船上,那些老专家们中邪的场景。

我有点儿犯嘀咕了,整个场面明显不对劲,像在举行盛大的邪教仪式,而且他们的反应看起来极度迟钝,手上、嘴上的动作就像电影慢镜头一样。 我站在边上心惊胆战地看着,附近几个人好像发现了我,他们慢慢直起了身子,呆呆地看向我,那对眼珠之中竟然只有眼白!

我吓了一跳,他们的黑眼珠哪儿去了?这一大群僵尸一样的人一齐用眼白看我,瞬间我就起了一身白毛汗,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说时迟那时快,我心里想着脚上就动了起来,往回跑的工夫,突然一只手伸了出来,牢牢抓住我的手腕。我大叫一声去甩,但感觉像被一只铁爪紧紧钳住了,完全挣脱不开。我马上用另一只手去掰,狼眼手电随之掉在了地上,光线直直向前照去:原来是一个年约四十岁的中年人站在我面前,他一只手牢牢抓住了我。

中年人的手冰凉彻骨,像一块千年寒铁,身上穿着作训服,脚上是防刺野外靴,毫无疑问是我们的人。我心里就骂“大叔你抓着我干吗,我又不是暖气片”,嘴上说道:“老爷子,放手,您抓疼我了。”

中年人没搭理我,但手劲却越来越大,脸上浮现出狰狞的表情,本来在翕动的嘴皮慢慢发音清晰起来.“白白,白白,白白,白白……”

他反复念叨着两个字,就像之前那几个老专家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难道也是陷进了幻觉里?我身上可没有张千的醒神丸之类。

我必须尽快挣脱他,否则很有可能我也会中招,而且他手上的力道大得吓人,我终于忍不住大叫说: “老爷子,疼!疼!”一边攥起另一个拳头就要去击打他的手臂。

就在这时候,贴着山壁的人群里突然蹿出几条黑影,七手八脚就过来按住了我,我心里一惊,暗想这帮人不是跟得了麻痹症一样吗?怎么一下子这么灵活?这么多人要是都攻击我我可扛不住啊。

现在没时间再犹豫,我挥拳打中中年人的手臂,却感觉打在了坚硬的肉上,中年人没有放手,反而翻着眼白两只手都抓了过来。我大惊失色,这是要做什么,抓着我留下来陪他还是想吃了我?

刚要再出拳头,黑影也到了身边,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别出声,否则胳膊就废了。”我听着耳熟,借着狼牙手电照在山壁上的反光,看见是老张头儿、董晓旭、张千和张小仙来了。

不过他们的状况比我也好不了多少,身上的衣服湿答答的,特别是张小仙,长头发胡乱扎在脑后,更奇怪的是,几个人鼻子下头都挂着一块黄色的东西。

“你们怎么回事?”我刚问了一句,张小仙就迅速地掏出块东西也压在我的鼻子下面,一股清凉的感觉顿时冲进了脑门,整个人神清气爽起来。与此同时,感觉视野也开阔了不少,竟然发现了原本黑乌乌的山壁上有一圈荧光,像是一种发光的昆虫聚在一起形成的一条照明带,光线还有节奏地起伏明暗着。

我这边溜一眼的工夫,老张头儿和张小仙已经分别拿出了几根银针,飞快地刺进中年人的臂弯、肘部和下腋里,不过眨眼时间,中年人抓我的手就丧失了力量,我轻轻一掰就脱离了他的控制。

我揉着手腕撤到一边,老张头儿和张小仙轻轻地把着中年人的手臂,老张头儿还在那个中年人耳边低声说着什么,不大会儿,中年人在他俩的搀扶下乖乖回到山壁边,被刺过的手臂耷拉着,另一条手臂则还是搭在洞壁上,重新开始趴在山壁上低声说话。

我拍拍董晓旭的肩膀,想问他这是什么情况,董晓旭微微点头,示意我动作轻点,然后老张头儿轻声招呼着我们,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往洞口退去。

张千和董晓旭一直跟在我后面,一行人都沉默着,我的手已经被捏肿了,被抓的地方像被火烫了一样,摸上去又肿又胀。

老张头儿领着我们后退了十米左右,到了一块空旷的场地上,示意我们坐下来,然后他开始严肃地仰头盯着山壁。我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只见石壁顶上那圈荧光越来越亮,闪动的频率越来越高,突然一个爆闪,整个山洞被照得大亮,旋即又陷入黑暗。我不明所以,去看老张头儿,他摆摆手示意安静,又等了几十秒,那些附在山壁上的荧光开始一个一个飞舞起来,飞到我们头顶上团成了一个巨大的球体。光亮开始增加的同时,那些贴着石壁的人也一个个离开石壁,僵硬缓慢地到球体下集合。

我不知道这是搞什么名堂,其他人也都只是看着,只有老张头儿拿出纸和马克笔迅速开始写着什么,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有些字下面还画了横线。

不大会儿工夫,除我们之外的人全都集结在球体下,那个圆球体又开始不停地闪烁、发光、熄灭,终于在一次大的闪动之后大放光明,照亮了整个山洞。

那一瞬间,球体下出现了一个雾蒙蒙的影像,像电 影幕布,又像三维成像的某种影像映射,而看着那些影像,我内心极度震惊起来。

那全都是刚才那些翻着眼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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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27 14:35:18 | 显示全部楼层
四、看戏

我想说点什么,立即被老张头儿一把按住了肩膀,“小子,你从哪儿进来的?”他问。

我不确定是不是能说话了,就只是手指朝后指了指,老张头儿轻声说:“好,接下来别说话,看戏就行,注意看我手里的纸,我挨个儿让你认人。”

我点点头。

山洞中间,球体下方的半空里,演电影一样慢慢出现了一些人的身影。影像的正下方是二十多个坐好的我们的队友,仰着脸和我们一起看着那些影像。

最诡异的是,半空影像里出现的人就是它下头坐着的那些人,并且,除了人像闪动以外,竟然还能发出声音,几乎就是裸眼3D电影,让我心里疑惑得要命。

影像里的人似乎是刚进山洞,还没有中毒,进来之后就围坐在一个地方,听中间一个清瘦的人说话,那人三十七八岁的样子,说话缓慢有力,条理清晰。

说话的内容,基本是在总结他们进山谷后一路的奇遇:“来的时候,我们遇见那些巨大尸骨应该是从远古遗留到现在的……在路上我们没有及时采样,导致一些文物被破坏,我们应该检讨……还有我再强调一下安全问题……”

听他说着,老张头儿就碰了碰我,在手里的纸上画了一道横线,我在荧光下大概辩认出名字是郑国杰,身份是第一批考古队领队,还有博士、教授等一串头衔。

这下已经可以肯定,眼前这些人就是失踪的四支队伍成员。

郑国杰讲完之后抱着胳膊站在那里,突然队员中有一个清秀的戴着眼镜的年轻人站起来问: “我们有可能在这里找到你说的那些人吗?”

郑国杰半天没有回答,看样子是在思考,最后才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力量,很明晰但又很微弱。”

那个年轻人继续问:“是你那种力量吗?”

旁边一个人立刻说道:“韩新,别说了!”说完企图拉他坐下,但被韩新甩开了。

韩新还是带着逼问的意思看着郑国杰,郑国杰倒没有恼怒,而是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沉默了一下,然后摇头道:“和我的并不一样,但我可以肯定,在和他握手的时候我用上了钳制力量,如果他和我一样是同一种能力的话他会变得强过我百倍,可那样的情况没有发生,他反而在反噬我。”

韩新继续道:“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那些人可能不是来自你那个部落,而是另外的部落?”

他旁边那些人再次大声制止他:“韩新,别说了!”

我回头看老张头儿,他在纸上重重画了一个名字“李挺”,后面也是一大堆头衔,但心理学博士的头衔特别让我注意。

只见韩新鄙夷地看了郑国杰一眼:“既然是那种人,就别怕别人说!”

郑国杰一直低着的头猛地抬起来,两只眼珠竟然变成了通红的血色。

李挺立刻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站了起来,伸手去拉郑国杰:“冷静,千万别冲动!”转头又道:“韩新,你少说两句!”

韩新冷笑一下:“少说什么,难道我还怕他?我堂堂王族后裔怕他一个异族的畜生?!”

王族后裔?畜生?搞什么啊大哥们?我听得简直肠子打结起来。

就听见几个人同时爆发:“韩新!”

郑国杰突然从喉头爆发一阵吼声,痛苦地倒在地上,一个男人飞快地上去抱着他,紧紧地箍住他的肩膀。

郑国杰两眼已经完全红透,嘶吼着道: “赵光,放开我,我让他看看谁是畜生!”

“说你是畜生你就是畜生,尤其是你这个异族的畜生!放开他让他和我单挑,他还真不一定赢得了我。”

另外一个高个儿男人突然站起来,逼向韩新:“你再说一句异族的畜生试试?”

这个男人不光个头高,白白净净的脸上竟然长了一双非常好看的丹凤眼,完全是现在小女孩理想的帅大叔形象。

我扭过头,老张头儿又在纸上一个名字下画了横线:“慕容成。”

慕容成用阴冷的目光盯着韩新,李挺说道:“秦岚,上去拉开他们。”这时候慕容成边上的一个人站起来拉住了他。

“放开,就算你们七雄一起上我们也不见得怯你!”慕容成显然是非常愤怒,一把甩开了秦岚,一场冲突即将爆发。

“李挺、秦岚、赵光你们放开他们,我看看他们会不会把天翻过来!”

一直坐在后方没有说话的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开口了,声音里充满了威严和力量。

这次老张头儿点了的名字下面没有任何职称,就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周问。

他的命令一出,几个僵持的人互相看了一眼,放开了手。没了束缚的郑国杰一下冲到了韩新面前.伸手向他的脖子抓去,韩新身形一晃竟然立刻消失在空气里,又突然在郑国杰的身后出现,劈手砍向郑国杰的后脑。

情势危急,郑国杰却压根没回头,反手抓住韩新的手腕,猛地一甩,韩新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眼看要撞到山洞壁上,刹那间,韩新又突然消失在空气里,然后出现在郑国杰四十五度的斜上方,手里一支黑色利箭直奔郑国杰的面门。

“够了!”随着一声怒吼,周问两手一挥,韩新的飞箭定立在半空里,郑国杰像被无形的网捆住一样,紧紧地被按在了墙上。郑国杰喉咙里发出低沉恐怖的声音,头不断地摇摆,手部的肌肉开始不断地增长。

韩新又嘲笑起来:“果然是畜生,被我打回原形了!”

“你给我闭嘴!”周问又一挥手,韩新张着嘴发不出声音了,周问又对秦岚使了个眼色,秦岚立刻走到被定在墙上的郑国杰前,看着他狰狞的脸,手轻轻点在他的额头上,嘴里念念有词:“祖商之名,源懿旨地,福泽恩远……” 随着秦岚的话,郑国杰慢慢安静下来,情绪不再激动,喉咙深处的吼声也完全消失了。

秦岚擦了一把汗,长舒了一口气。周问手一挥,韩新和郑国杰的束缚被解开了,韩新揉着胸口大口喘气,手上的飞箭袋慢慢消失在手臂上。 秦岚走过去捡起失去控制掉在地上的飞箭,黑黝黝的非常坚硬,鞯新伸手夺回飞箭,按在自己的右臂上,不一会儿飞箭就消失在他的手臂里。

挺邪门的,这家伙什么来头?我看着心里就吃惊,又听周问说道:“韩新、郑国杰、李挺、赵光、秦岚、慕容成,还有刘磊,我们都是肩负着特殊使命来到这个地方的,我们从出生就与众不同,负有家族的特殊能力和使命,凡是在这几千年中没有湮灭的望族都会像你我一样派出家里的长子长女去寻找那些人。但关于那些人,我们从父辈那里得知的信息太少了,许多事情都不能确认,而我们在这里被唤醒不是偶然,无论如何,我们必须遵守那些约定!并且我们不要忘记,除非找到那些人,否则我们都将变得和普通人一样。”

我看到这里有点儿疑惑,他们这几个人都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能力吗?从刚才他们的打斗来看,的确是有,那么那些人是谁?约定是什么?

正思考着,周问加重了语气说道:“要知道,我们的血脉都非常古老,刚刚你们也看到了,自从我们踏进这里,得到的能力都非常强大。那些文字和符号你们也都看到了,但这力量是我们华夏祖先留给我们的,找不到那些人,我们在这里获得的能力都将消失。我们和常人比起来力量无比强大,但这不意味着你们就无法无天。为了不让今天的事情再次发生,我们按照这圣地上约定的血誓来约束我佃的行动,你们服从吗?”

他们几个人愣了一下,互相看着,慕容成首先出来单膝跪下:“我服从!”

赵光没有犹豫也单膝跪下: “我服从。”

恢复正常的郑国杰也跪下道:“我也服从!”

韩新不屑地看了郑国杰一眼也单膝跪下了。

周问对着犹犹豫豫的秦岚,问他道: “怎么?牧马赢政的子孙忘了他祖先曾经护卫过的君主了?”

终于秦岚和李挺也都单膝跪下表示服从。

“我知道你们非常不满意这种方式,可是没办法,如果不加以约束,那么我们就会被自己拥有的力量毁掉!”说着周问轻轻曲下一只腿,也慢慢跪倒在大家面前。

几乎是同一时间,石壁上传来一阵低沉的龙吟声,黑色石壁上慢慢隆起一个半圆形,那个突起慢慢变大,紧接着凹凸出来一对角,就像是石壁里挣扎着钻出来一条东西。随着声音变大,我竟然眼睁睁看见有一条黑色的石龙冒了出来!半个身子浮在石壁上,尾巴和爪子还在石壁里,就像在水里一样游动自如。

很快,它整个身体游了出来,盘游在了山洞最中间。

周问示意大家站起来,奇怪的是,石龙慢慢转圈,头朝里、身子盘在外面急速转起来,整个躯体经过高 速旋转后迅速变成了一个圆盘,圆盘上慢慢凸起鼻、眼、嘴,舌头还一动一动,化成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孔:“大家注意,外面好像有人来了。”再之后,它轻轻点了一下, 洞门迅速飞出两条小龙直接进入了它手里。

秦岚又站在中间面朝天空,不一会儿,影像慢慢模糊,球体的光芒渐渐消散。画面的最后一个镜头是周 问点点头对大家说:“走吧,离开这里!”

之后影像消失了,球体下一片通明,原来聚拢的荧 光重新化整为零,星散着飞舞回山石上,光影下坐着 的那些人又慢慢起身慢慢走回到原位置,继续贴着墙 壁说着难以辨识的话。

我看董晓旭他们,他们也是一脸的惊讶,只有老张 头儿用马克笔写了一行字:“到你来的那个山洞里去。”

“什么?老爷子,你知不知道我来的那个山洞里有什么?”我想起那两只怪物,不由得觉得还是现在这 个地方更安全一点儿,我是无论怎么样都不想重新回 去了。

老张头儿立即一把捂住我的嘴,轻轻地说: “不想死就给我闭嘴,不管有什么,都没有咱们后头那个山洞危险。”

身为学生,关键时刻我还是得听老张头儿的,就是 把命交待在那儿也得过去。“五个人,也就够它俩一顿饭吃的。”我小声咕哝着往前去,老张头儿他们跟上来,回头再看,周问他们已经在翻着白眼看向我们, 眼神让人毛骨悚然。我头皮一阵发麻,立刻加紧脚步往怪兽洞里走去,只是没想到的是,来到石门前后,不是没有门了,而是多出了几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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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27 14:35:44 | 显示全部楼层
五、空旷的山洞

我站在门前默默一数,刚好六扇,我有点儿傻眼, 完全搞不清自己是从哪扇门出来的了,老张头儿就问: “怎么了?”

我指了指那六扇门说了疑惑,老张头儿也仔细去看,就道:“我们都是从这里出来的。”说完,几个人不约而同点头,一个个找到了自己对应出来的门,剩下左边第二、三扇门前没有人。

但还是有两个选项,我拿不定主意,只是迟疑着依靠直觉走向中间那扇。老头儿在一边提醒道:“开门别放手,如果不是,赶紧退出来。”

我点点头,单手用劲,肩膀顶着把门拉开了一丝缝,就听见门那边“呼”的一声似乎有什么猛扑了过来,激得我立刻后撤关门,就在一闪眼的工夫,几只低矮的黑影已经狂窜上来,我隐约看到它们尖利的爪牙,手里更加用力关门,随着门的闭合,响起一阵刺耳的挠门声。但就在这一带门的十秒工夫里,绝大部分利爪被隔绝开,只有一只探到了门缝外。我一咬牙,一只手继续抓住石门环往怀里拉,另一只手抽出腰间的短柄刀砍了上去,棒槌大的爪子应声而落,在石门完全闭合短刀砍下的一瞬间,里面传来震天动地的吼叫,一会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看地上掉下的那半只爪子,已经化成了一摊黑水。

我收起刀,毫不犹豫地往左边第二扇门走去,叮嘱着董晓旭他们要小心谨慎、屏住呼吸,带好装备就准备开门。

石门是两扇对开的,我和董晓旭一人顶着一扇,脸对着脸贴着门一起用力,很快石门被顶开一道缝隙,莹莹的光芒斜射出来,我做了个嘘的手势,率先挤了进去。

我猫着腰在入口等了几分钟,没有动静,也不知道那两只怪物哪里去了,还是趁早通过比较好,就冲后面打手势让他们进来。

只是相比我的谨小慎微,董晓旭他们却显得相当随便潇洒,大大咧咧就往里走,我一下急了,骂道:“伏下身子,你们不要命了,没看见那俩家伙吗?”

张小仙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吕哥,您干吗呢?那么趴着不累吗?” 再看其他几个,都纷纷点亮荧光棒,高举火把一样仰头指指点点,简直是一群到莫高窟看壁画的文艺青年。 我彻底爆发了,呵斥道:“你们不要命我还要呢,能不能不惊动它们啊。”

“惊动谁?有什么可惊动的?”张千边说边冲我笑。 我心道不对,没再说话,慢慢抬头,果然,没有巨大的狮子,没有巨大的禽鸟,没有汽车灯大小的眼睛,也没有修长如杆的鸟腿,只有一个空旷的山洞。

这是怎么回事?这时候我的肩膀被重重地拍了一下, “你刚才折腾什么呢?”老张头儿问道。 我把之前从这里路过时见过的那些东西大概讲了一遍,特别强调了狮子的巨大和巨鸟的神秘。老张头儿听了后似有所想,问我:“照你所说,这个山洞里应该居住了两个最可怕的生物,那为什么这里什么也没有?”

我一下有点儿无奈,摊手道:“老爷子,我确实见到了那两只怪物。”

老张头儿还不置可否,张千忽然喊了一声:“老爷子、吕哥,快来!”他已经走到前头拿着荧光棒去照洞壁,上面竟然是无数巨大的图腾:手里握着斧子的熊,脚下踩着火焰的野猪,头顶上戴着皇冠的巨型蜘蛛,还有我看到的那只巨大的狮子以及懒洋洋的鸟。

难道在刚才出洞的那么会儿时间里,它们变成了壁画?还是说我原先看到的只是幻象或者只是自己的幻想?

“吕哥,我觉得有点儿不对,照你的描述,送你到洞里的老先生,他那身打扮分明是唐朝年间的,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张小仙疑惑道。

我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董晓旭开口道:“是幻觉也不是幻觉,也许老吕真的碰见了那两只怪物,只是时间不对而已。”

难道董晓旭知道些什么?我还想追问,却被他拦住了:“老吕,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咱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带走外面那群人。”

我低头思考。“那些人暂时还不能动。”老张头儿叹口气道, “有些事情我本来想迟些再告诉你们,没想到这次这么危险,看来现在是不得不说了。”

“老爷子,您就别卖关子了,外头的人且得忙活呢,不等他们被招魂的劲儿过去,咱们是带不走的。”张千靠上来,一副拉开架势听故事的劲头。

招魂?我觉得这词儿有点儿刺耳,听着像巫术。“你还记不记得你梦里的那些场景?”老张头儿突然问我。

梦里?老爷子是问我几乎死掉那次看到的情景吗?看我困惑,老张头儿笑笑,说道:“沙漠里那些人胸口的图画你还记不记得,尼雅一号的发掘现场是不是看到了我?还有地下室里那件事情是真的,当年我真的被老爷子给开除了。”

我有点儿吃惊了,怎么我看见了什么他全都知道了

“吕哥,这不奇怪,因为我们为了救你,动用了秘密装备。”张小仙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包给我,里头是厚实的钢制安全盒,打开后在荧光棒下隐隐冒着白气,三盒火柴长短的钢制密闭器皿有两盒是闭合的,另外一盒被打开了躺在安全盒里。

原来是这个秘密装备,对于这玩意儿我知道得不多,只知道老张头儿的老爷子,也就是我们的师爷除了是一位考古学家以外,还是医学博士和生物学博士,在某些方面拥有深不可测的功力。

据说,这三盒保命的秘密针剂,就是当年师爷给他几个弟子的救命毫毛,据说有起死回生的神奇功效。

老张头儿心疼学生,在招到我和张千、张小仙的时候,就把这盒针剂给了张小仙,再三嘱咐不到性命危急绝不能用。

本来在我看来,这也就是类似于肾上腺素之类的心脏起搏药剂,可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厉害,竟然能让我像看电影一样看到那些事情,而且老张头儿对这药的作用了如指掌,看来他也一定用过这个药。

“其实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是龙胆血清,从喀纳斯湖龙鼋身上提取,这种龙鼋血清具有强大的生物修复功能,只不过后来又加了几样东西,制成了目前世界上最好的急救针剂。加入那几样东西修补了龙胆血清的不足,但带来一个副作用,那就是使用者会在脑海中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场景,经过反复多次试验才发现,这是一种类似于磁体记忆的血清,能在被使用者脑海里写入一段记忆。这段记忆被证实是被提取血清的人所经历的一些事情,但又像是上帝视角,而且,被使用者只有在和提取者本身发生某种特异共鸣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类似于磁带记忆的现象。你上次看到的那些场景,有关我的全部是真实的,因为这药物是笫三代提取,在我的血液样品上制成的。”

“老爷子,你是说,我和龙胆血清发生共鸣,难道我就是那种人?”我有点儿好奇。

“不是你,是你们。”董晓旭冷冷地纠正。

“我们?”

“对,你和张千、小仙都是我一手找过来的,都是那种人。”老张头儿回答得很认真。

“不用看我,我跟你们不同种族。”董晓旭看也不看我们,目光转向一边。 还是一张面瘫脸。

“看来只有小董知道里面的渊源。”老张头儿苦笑了一下。

“老爷子,我之所以知道,只是因为你被带走以后有人向我暗示了,并且有份资料被人无意中遗落,虽然信息不全,但我还是推测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董晓旭说。

老张头儿叹口气,说道:“是我那个刘师兄吧,他还真是煞费苦心啊。你其实是队长的最好人选,但因为你所知道的原因,我一直想让他当队长。”

“老爷子别这么说,我进到这支队伍本来就是个错误,我是掺进来的一粒沙子,就要有沙子的觉悟。”董晓旭说得极其客气。

我们仨看着他们这么生疏有礼,心里特别郁闷,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你们师徒到底有完没完,还救不救人了?我都等郁闷了。”忽然,一个声音非常突兀地响起来。

“谁?”

我们纷纷抄起家伙,瞬间围成一个圈子。

只见一个人直立着从洞壁上走了下来,慢慢走到我们跟前,在荧光下露出脸。

竟然是那个一次次对我们使阴招的夏侯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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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27 14:36:10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又一个夏侯灿

“老朋友们,好久不见了。”夏侯灿看着我们说道,一股不好的预感在我心里升起来,只听他继续道.“张老爷子,您这几个学生挑得可都真不错,一个个都是容易被唤醒的好苗子,可我就想不明白了,您怎么就舍得把他们扔到这里来,让他们冒这份险,万一要是死一两个,你老头儿不得心疼得跳河?”

“你在山洞顶上藏得很辛苦吧。”老张头儿面色沉了下来。

“你知道我们,哦,我在上面?”夏侯灿只是短短的一停顿,董晓旭和我已经反应了过来,董晓旭一把拿过手弩,对着山洞顶刷刷刷射出去四五箭,我也没闲着,把狼眼手电开到强光档替他指引目标,很可惜,洞顶上除了刚刚扎上去的四五根箭镞,什么也没有。

夏侯灿意外地“咦”了一声,说道:“张老爷子,您这些弟子真够心狠手黑的,招招都要人命啊。特别是那个董什么,数他血脉最没用,但也数他最狠,这几箭射得,要不是我们下来得早,非给射成葫芦串不可。”

老张头儿没有搭理他这茬,董晓旭面色也不好看。

董晓旭忽然呵呵一笑,说道:“怎么,老爷子你还没告诉他们,他们是可以苏醒的人?”

“呵呵,我都忘了,老爷子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你们在这儿是可以唤醒的。可惜啊,没有机会了,里面那二十几个都中了幻蝶梦,现在一个个还做着梦呢,就一个老头儿带你们三个还没觉醒的小废柴就别想做梦把我们抓回去了。”夏侯灿说道。

“你算错了吧.我们是五个人。”张千很认真地伸出一个巴掌。

“张千,人家那是压根没算我。”董晓旭道。 张小仙狠狠拧了张千一把,张千手缩了回去,突然一抬头伸出四根手指:“那是我们四个?”

就在他一伸手的瞬间,一道白色流光刷地从他手里飞了出去,直奔夏侯灿的面门。

就在那道白光要打中夏侯灿的时候,那道白光猛地一转弯,飞向了旁边,一下没了踪影,完全消失在了黑暗里。

这时候我们才发现旁边的黑影里好像还站着一个人,几个人把荧光棒挥向那里,这才看见黑影里果然站着一个人。他中等身材,猛一看和夏侯灿简直一模一样,手里正拿着张千那把飞刀。

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跟夏侯灿几乎一样的人?我真有点儿纳闷了。

“你们真的不应该牵扯到这里面的。”二号夏侯灿叹了口气 他脸上露出非常可惜的神态,语气也越发冷起来。

“这原本不是你所能理解的世界,我们本来可以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在蓝色的荧光映照下,夏侯灿那张本来普通的脸开始变得狰狞。

一种类似烟雾的东西开始环绕在他周围,“很遗憾,原本我们可以让你们忘掉这些记忆,就像撞进这个山谷的人一样,比如说隔壁山洞里那二十几个人。可是,你的那个研究小组已经强大到不得不使用非常手段对付的程度了。”夏侯灿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这时候我发现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人后背慢慢张开了——居然像大鸟一样张开了一对肉翅,翅膀越张越开,是全黑色的,只比鹏鹫的翅膀小一些。而夏侯灿手上开始探出长长的指甲,脸色也越来越白,一排尖利的牙齿从嘴角慢慢露了出来。

这他娘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我们几个饶是见多识广,这时候也有点儿发白毛汗了,只有老张头儿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两人慢慢变化,冷冷地说了一声:“把脸撕开就能吓住我们,那我们就是三岁小孩儿了。”

一个不着调的声音出现了:“这哥们儿牙真白!What the fuck!这么说对吗?吕哥?”张千端着手弩站在二号夏侯灿前面说起了浑话。

“你们这些该死的浑蛋,玷污了这些圣洁的地方。”二号夏侯灿大骂一声,突然用一种我们听不太懂的话语开始讲话,这时候夏侯灿竟然躲到了一边,感觉有点儿怕他自己的化身。

董晓旭开始张弦,默默对准了二号夏侯灿。

突然,老张头儿也用同样我们听不懂的话说了一阵,然后慢慢说道:“夏侯灿,今天只有你们兄弟两个,而我们却有五个,你觉得我们会怕你们吗?”

“听起来你们很有自信呵,张老爷子,看看你这些可爱的学生,你忍心让他们今天全都葬送在这里?”夏侯灿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只是学生?”老张头儿不答反问。

“我只是不相信你能现场让他们苏醒过来。”二号夏侯灿闪电般飞到我们跟前,但被董晓旭用一根弩箭逼退,转回来蓄势待发道:“你们现在没有东西可以让几个小家伙变得有用,恐怕你们是山谷里最后一批游客了。”

两个夏侯灿互相看了看,自问自答道:“你说,如果我们把他们成功留下来,我们会得到什么?”

“我们会得到很多,会得到取之不竭的力量和那些人留下来的遗产,包括享用不尽的财富。”两个人竟然同时笑了起来。

我慢慢向老张头儿靠拢过去,问他:“他们这么折腾是干吗?吓唬谁呢?”

突然我觉得自己的脚无比沉重,完全迈不开步子了,抬手没法做到,我身子前倾想靠近老张头儿,但是也几乎动不了,只有脑袋还能勉强左右转转。

“不用乱动了,也就你小子还有点威胁性!”二号夏侯灿猛地扑向张千,但是一阵光芒从张千的身上暴起,只听一声惨叫,二号夏侯灿被弹出去很远,但他马上又飞了起来,“小子,没想到你也这么厉害,但一个没有完全被唤醒的血脉,我看你能顶多久!”说完又扑了过去。

只见又一道白光暴起,二号夏侯灿早有防备,张开翅膀迅遮向后退去。

这时候,一股游丝般声音响起来:“小吕,快把那盒药扔给我!”我回头一看,吃了一惊,只见老张头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奔到了张千的身旁,刚才那阵光芒,居然都是老张头儿替他挡下攻击显现出来的。

这时候二号夏侯灿好像察觉到什么,迅速向我飞来。

我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爆发力,把刚刚张小仙给我的药盒扔给了老张头儿。

老张头儿拿到药盒之后,迅速扒开一支扎进了心脏部位,与此同时,二号夏侯灿重重地扑击到了老张头儿身上,刹那间,一阵光芒暴起,然后所有光芒都消失了。

老张头儿一只手抓着二号夏侯灿,另一只手抓住了药盒,居然飘在了空中。

两个夏侯灿同时说了声:“他自我唤醒了。”

但很快,夏侯灿摇头道:“不对,这不是真正的唤醒,这只是他用药物强行催醒的,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哦?那要是有三个人同时被催醒呢?”老张头儿居然笑了笑,更令人吃惊的是,张千和张小仙两个家伙竟然从地上一跃而起,足足有两米高。原来他们已经发生了变化,只有我陷在半瘫痪状态。

他们扑到老张头儿前面,喊道:“老爷子,要我们怎么做?”

“到我面前来,单膝跪下!”

我突然想起之前在祖爷抄的书里看到的那个仪式,联想到刚才夏侯灿说的唤醒和能力,以及刚刚的对话,看来是老张头儿要唤醒张千和张小仙了。

二号夏侯灿不再等了,飞过去想阻止老张头儿,却被暴起的白光又挡了回去!

老张头儿强行把张干、张小仙按在地上,抽出两支针剂猛地扎进他们的头部,大声说:“起来吧,苏醒吧,你们这些沉睡的孩子,在祖先的土地上再次醒来吧!”紧接着说出一句我听不懂的类似咒语的话。

随着这句祝福语结束,张千和张小仙身上长出一阵金黄色的光芒——我惶恐地发现,他们变得奇怪了。

相比对面的两个夏侯灿,张千和张小仙正常多了,只是气质发生了莫名其妙的改变,身体全都悬浮到了半空中,感觉上人也比原来高了好多。 就在我打量两个人的变化时,两个夏侯灿迅速发动了攻击,二号夏侯灿张开翅膀,长长的影子映在石壁上,他们两个就在影子的范围里闪电一样快速移动,刹那间就飞到了张小仙跟前,张开了利爪。

张干瞬间就炮弹一样毫无章法地横冲了过去,像保龄球一样撞飞了夏侯灿,他自己也刹不住身体,一头扎到了石壁上。那一下我立刻闭上眼睛,心说这回完蛋了,张干肯定脑袋要破一个大洞了。

但等睁开眼一看,想象中的景象没有出现,张千居然只是歪歪脖子,抖掉头上战着的碎石,又重新和两个夏侯灿狠狠地撞到了一起。我不由得担心起来,这种蛮干精神不可取啊,张千你又不是大力神。 但我再担心也无济于事,他们撞击产生的震动,已经让整个山洞碎石如雨,我躲避石块都来不及。躲闪中我就看到张千还是挂了彩,脸上出现很多道血痕,有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张小仙扑了过去和张千并肩站到了一起,另一边,他们变身之后,老张头儿就变得非常虚弱,正扶着石壁大口喘气。我问老爷子他们二位到底掌握什么新能力了,他也只是摆摆手,我就识趣地闭上嘴,而董晓旭也过来和我们会合,形成新的战斗力量。

当前的局面已经是对峙的状态,张小仙挨着张千,手悬在张千流血的地方,随着她手的滑过,张千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了。

我内心无比震惊,张小仙和张千真的变成非人类了?!完全是超级战士范儿啊,一个能打,一个能治,这仗的输赢已经一目了然。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黑影里刷地飞出夏侯灿二位,看样子是直奔我而来。 真他娘的狡猾,我当时拿着手弩往边上让,谁知道这两个家伙声东击西,就在马上撞到我的时候,突然猛转弯直奔老张头儿而去。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们接近我的时候,我能看见他们的表情变得非常惊惧,我心里竟然有一种,他们有点儿怕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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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28 16:47:55 | 显示全部楼层
七、老张头儿讲的故事

没想明白为什么,他们已经直冲老张头儿,董晓旭立刻挡到老张头儿面前,张千也猛地冲过来。但我感觉恐怕是来不及了,只是一瞬间张千突然爆发了惊人的力量,以匪夷所思的速度赶到,从背后揪住了二号夏侯灿的翅膀,就像甩落水狗一样,一个回转猛地甩了出去。

只是大哥,你的背后是我啊。

飞过来的二号夏侯灿一下和我直接撞在了一起,我被带得飞了起来,脑袋猛地撞在了身边的石壁上,顿时就眼前一黑,一下掉在了地上。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回到了地面,在参天巨木的遮蔽下,白雾流动,不远处潺潺的溪水和身边喧闹的人声让我有种恍惚感。

夏侯灿那一下重击,伤到了我的脖子,我艰难地扭过头,看见巨大的直升机正慢慢降落下来,自己躺在一堆给养上,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做的一个高高的软榻把我包得跟个粽子似的。

“张老爷子。”我艰难地发出声音,声音哑得自己都不忍心听,“其他队的人都营救出来了吗?”

“放心吧,全都救出来了。”

“夏侯灿和那个很像他的人呢?”

他们几个互相看了一眼,老张头儿回答:“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

“怎么回事?为什么在那个山洞里他们都变得那么奇怪?”我慢慢坐起来看向他们。 “吕哥,刚才老爷子就是在给我们从头补课呢,为什么会被唤醒的前因后果。”张小仙凑过来道。

我点头表示知道了。一边老张头儿问我:“小子,你感觉怎么样?”

“没事儿,老爷子,您继续讲,”听故事的欲望盖过了身体上所有的不适。

“也好,那就从我祖当年如何找到那些残篇开始。”

老张头儿家原来住在新郑苑陵城,那里有数千年文明,地下无数陵墓坟茔,以秦汉两代墓葬最多。

秦汉皆崇厚葬,新郑的东北地区以汉墓群多闻名,墓葬之丰富,陪葬之丰厚,让无数盗墓贼惊叹眼红。

本来新郑民风淳朴,最容忍不了贼人刨坟掘墓的事情,一经发现就立即告到县衙,请县太爷定夺。

而当时的县令,对于这种事情爱答不理,有人告官也无非就是说知道了,甚至还对师爷说:“无知乡民大惊小怪,荒野墓穴贼人去挖,我总不能住在那里夜夜看着吧,何况千年已过,那些墓里还有什么值钱玩意儿?真是大惊小怪。”

就这样,贼人屡屡发坟掘墓,县令屁都不当回事,于是盗墓者越来越猖獗,甚至青天白日也有人挖开坟墓盗走明器。

事情演变到后来,有一小部分当地百姓也趁机分一杯羹,甚至套了牛耕,在田里深翻细镂,一发现有古瓦旧砖就召集盗墓贼坐地起墓,原地分赃,弄得县里乌烟瘴气,良善之辈敢怒而不敢言。

直到有一天,一个随湘军练过兵的老团练使告老,找了一帮年轻人习武护家。这个团练使实在是看不过眼,趁夜连端了十几个贼窝,抓获正在挖坑的盗墓贼几十人,连人带赃都送到了县衙上。

就是这一次以后,那个旗人县令就吃错了药一样性情大变,出动捕快衙役,把那些盗墓贼挨个儿抓起。

只是老百姓还没来得及说一声青天大老爷,县令就旋风一样抓了十几个百姓,说是协助过贼匪掘墓的匪民。再之后县令发了火签,又抓了几十口人严刑拷打,让那些老百姓互相乱咬。

一通折腾下来,衙门里关了足足两三百口人,一时间新郑怨声载道,人人自危,就怕晚上还睡在家里,第二天睁眼就在衙门里了。

老张头儿的祖爷叫张一诚,是一个有名的晚清秀才,文武全才,看到了县令的作为,刚开始还拍手称快,觉得这县令发雷霆之怒震慑群小,虽然慢了几拍,但亡羊补牢犹未晚也。 本来张一诚还想作首赞诗,谁知道作赋当晚有人急敲大门。

张一诚出门一看,是小时候一起在私塾读书的好朋友杨陵,他平时做一些古董字画的生意,多多少少与盗墓贼也有些瓜葛。

杨陵一见张一诚开门就双膝跪地拼命磕头,嘴里大喊“张兄救我!”张一诚无比吃惊,马上问缘由并把杨陵搀扶起来,关闭宅门。随后,杨陵把县令前后的行为原因细细一说,张一诚就大怒,此贼子真是好够胆子。

原来盗墓贼不光是盗出墓里的各式明器、古董贩卖,那些名人字画、陪葬的玉器也不放过,而那县令疯狂搜捕盗墓贼为的不是安静地方,而是贩卖文物中饱私囊,这次杨陵之所以找张一诚求救,就是因为县令盯上了他。

因为传说他手里有价值千金的宝贝。

早先盗墓大族里的急先锋,有的是三五个蟊贼在当地找几个帮手就动手挖墓,懂行的按着行规进退有度,不毁墓,不砸棺,不惊动亡人,但有的就像野牛进了牡丹园,大吃大嚼连抢带砸,只要金银器物,连闭口的金钱、堵漏的玉肛塞,乃至贴身的金丝衣物都不放过。为了拔掉干尸手上的戒指,那些野牛盗墓贼就硬生生掰断尸体的手指头。

也就是在这一时间,市面上开始明器泛滥,青铜祭品、玉制配饰、金银饰品等等,各种古董疯了一样在市场上出现,古董商也疯了一样有多少要多少。

发展到后来,连青铜器都上不了价钱,玉器被挑好拣坏,只有那些陪葬的名人字画行情一路飙涨。

本来这些和杨陵也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但有一天他一个伙计意外收到几张怪异的字片,字片只有一尺多长,质地像是不知名的动物皮革,上面用炭笔烙上了印记,全是一些看不懂的字样、笔画。伙计拿进内堂也没太在意,结果杨陵请的掌眼师傅一看字片心里大吃一惊,不动声色就出去问这是哪里来的,盗墓贼说是从一个小方墓里挖出来的,里面除了普通的几样瓦罐、一个铜葫芦,就是尸骨边的铜盒里放了这几张皮纸。盗墓贼说他们生气之下踹散了尸骨砸了瓦罐,瓦罐里还流出一些稠绿色的黏水,几个人本来以为是尸水,却马上头晕目眩起来,拿了皮纸和铜葫芦立刻回到了地上。

那掌眼师傅又问铜葫芦哪儿去了,盗墓贼就叹起气来,说赶上狗官抓得紧,铜葫芦谁都不收,一怒之下他们就砸扁了扔到了火堆里,刚扔进去还跟炮仗一样炸响了,伤了几个人。

掌眼师傅眉头不由得一皱,极心疼,之后就对盗墓贼说:“你要是能把铜葫芦给我,我还能多给你几个钱,因为那是原来墓室里镇阴宅的宝物,至于这纸片……”他顿了顿,“可不值什么钱。”说完随手就把纸片扔还给盗墓贼,端起茶碗,谁也不看,专心喝起茶来。

盗墓贼愣在那里看了半天,看见掌眼师傅还是淡淡地在喝茶,有点儿失望了,也赌气地把纸片扔到桌上,说道:“这墓里的东西,我拿着也晦气,师傅您随便给几个吧。”

掌眼师傅就瞥了一眼,更加平淡地道:“小兄弟,这东西没印没款,是什么年月的东西都不知道,我怎么收?我们这里可不是开善堂,什么破烂玩意儿都收。”

盗墓贼更加郁闷了,一拍脑袋道:“我们几个把这一叠纸片分了,我原本还觉得我片大,还占了便宜,他们几个手里的有头有尾,不过都像被火烧了,我这就去找他们去。”

“这就对了。”掌眼师傅这才面色好看了点,“你去把所有纸片都拿过来,我看了才知道是什么东西,单拿一页,还真不值钱。”

之后盗墓贼就去拿纸,掌眼师傅也没经过杨陵同意,直接让账房给盗墓贼支了点钱买口吃的。等他一出大门走出一段路,掌眼师傅腾地就站了起来,拿起纸片紧紧抓到手里,让伙计给他拿放大镜。

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老师傅笑了起来,对一直看着的杨陵低声说道:“掌柜的,这回咱可捡到稀世珍宝了。”

杨陵虽然早想到这纸片不是凡品,但听老师傅如此一说,心里不由得还是一阵狂跳。

他仔细观察纸片,只见上面有用炭笔灼烤过的痕迹,有点儿发黄,字体似篆非篆,铁画银钩,龙飞凤舞,不像是大家作品,但也别有一番风韵。

杨陵本身算是风雅之人,对字画也粗通,却看不出什么名堂,又见一边的老师傅微笑不语,就问他道:“师傅,这不知是何字体,又无印记,不知道是何人的?”

老师傅非常得意,说道:“掌柜的肯定也知道隔壁苏庄有个口碑很好的葫芦头大夫,那伙盗墓贼盗的就是那葫芦头大夫的墓。

“而这个大夫不是个普通大夫,他手上可是有《狱残篇》,咱们手上的纸片,就是其中的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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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28 16:48:19 | 显示全部楼层
八、 《狱残篇》的由来

听到这里,张一诚吃惊起来,问杨陵道,是为曹操治疗痛风的华佗留下的那本《狱残篇》吗?

杨陵点头说道:“张兄你可能不知道《狱残篇》的由来,当年东汉末年,各路诸侯斗到最后,就剩三股最大的军阀势力,其中一股盘踞在离我们不到百里的许昌,号称都城,那个挟天子以令诸侯,民间称之为白脸奸臣的,就是东汉最后的大丞相,曹操曹孟德。

“曹操枭雄一生,却有一样隐疾——痛风病,当时的华佗医技近乎于神,左右近臣就向曹操推荐了华佗。

“但华佗虽然医者仁心,也知道曹操性狭多疑,医君如医虎,稍不留神就可能丧命,于是最开始百般推托,但架不住曹操手下能人异士全来游说,三番五次来找是必不可免,重金利诱也是少不了,最后华佗的朋友也来相劝,华佗思量再三,长叹‘吾命合该如此’,就收拾行囊到了许昌。

“而华佗在医治的时候,既救人也自救,用的是循序渐进之计,先对曹操说‘丞相的病开始针石就行,但时间长了难免复发,想根除就得用非常手段’。

“曹操当时疼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就说先止痛再说吧。于是,华佗拿出金针在穴位上针灸,曹操头疼之疾立愈,大喜,赏赐金银布帛,但华佗坚辞不受。

“曹操对此很奇怪,问这是为何,华佗说:‘丞相之病,要用非常方法才能根除,我恐怕无法做到,所以金银布帛我受之有愧。’

“至于那非常方法,相对于用金针和用虫蛊来说,就显得有点儿恐怖了,非用金刀开脑不可,但那却是生死由命的事情了。

“曹操很好奇什么是虫蛊和金刀,华佗就闭口不答了,曹操也不勉强,只是留下华佗,痛风发作就让华佗为他针灸,刚开始总是立时见效,后来发作越来越频繁,从七八日一次,到五六日两三日,甚至到了一日几痛的地步。

“人在病中难免肝火旺盛,曹操就认为华佗是挟病自重,用医病来把控自己,用以取得好处,就对华佗起了戒心和恨意。这种说法也慢慢在许都流传,华佗听说了就向曹操辞行,说自己年老体衰,而且家中老妻也患了疾病,需要自己回去医治。

“曹操哪肯放华佗走,又是好言抚慰又是赏赐金帛,华佗就借机对曹操说丞相痛风发作日益频繁,已经耽误军机国事,斗胆恳请施治虫蛊之术,可以暂缓痛风。

“这时候曹操也一口答应,华佗立刻着手医治,让他沐浴更衣,白布缠头,平躺在榻上。之后,华佗点燃了一种不知名的香料,不大会儿曹操就觉得昏昏欲睡,眼皮也睁不开。

“就在这时,从鼻腔起,一股清凉直扑脑壳深处,在脑子里盘旋迂回,就像九龙回曲一样。曹操一阵爽快,当清凉由快到慢又从脑子里回转到鼻腔,痛风引起的烦闷和疼也像被凉气顶着往鼻腔出口处出来。

“正感觉着,曹操鼻孔一涨,丁零一声,像是什么金属敲击后有东西跌落,再然后又一股凉气顺着鼻腔进入蹿进脑海,如此反复几次,等曹操清醒就觉得脑子异常清澈透亮,神思清明,五窍皆通。

“曹操一看行啊,华佗是真有本事,马上追问这是什么窍门。华佗本来并不肯说,在曹操的再三要求下,还是托来了一盏金盘,揭开白布,只见金盘里是两条约小手指长,细如筷子的金色小虫,而且时不时地变幻形状,似虫非虫,是人所未见的怪虫。

“后来又是被曹操逼急了,华佗只得实话实说,那虫子其实是赤涎龙,是用摄术从昆仑山摄来的,而这摄术也是沟通凡人与仙界的唯一手段。

“至于如何施展摄术,也是华佗偶然学得。他当年为了验证麻沸散的医理,翻找过无数的倒毙尸体做解剖,无意中却救了一个没死透的盗墓贼,那盗墓贼被救活后为了感谢华佗,就把自己从一个古墓掏出的古书竹简给了华佗。

“那个古墓和寻常古墓还有极大不同,那个地方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有长河从地下往天上奔涌,有神仙在地下飞来飞去,还有一些神兽来回奔跑吐火。盗墓贼当时战战兢兢,以为自己到了九重天上,小心躲避着在一间墓室里找到了一些盒子后立刻仓皇出逃,回到地面才发现盒子里装的全是竹简。

“盗墓贼也看不懂竹简,就全送给了华佗,而华佗精研之后,发现那其实都是世所罕见的宝贝,内容无所不包,有黄老神仙术,有算尽万物、窥得天机的占卜术,更有一种摄术可以从传说中的西王母昆仑圣山里摄取一些神物供自己医疗百病。

“最后,华佗对曹操说,可惜黄巾军横行,他仓皇出逃无法携带竹简,全都付之一炬,手里只剩下两条赤涎龙还有些作用。

“曹操不由得心痛竹简被烧毁,心里也存了希冀,虽然盘问不出竹简的下落,但还是重赏了华佗,而暗地里派人严密监视。最后,在华佗给妻子看病回家,多次催他回去追问不到竹简内容后,曹操终于把华佗下到了大狱里。

“在牢狱之中华佗备受折磨,也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就把自己记得的竹简内容用竹炭烙在自己的狗皮袍子上,送给了狱卒,说皮袍上烙了自己一生的医术心得,让他设法带出去给华佗的妻子。

“谁知道狱卒把皮袍带回家跟自己的老婆说了一通,他老婆就暴怒起来,说:‘华佗就因为一身的医术招祸,你还帮他干吗?’说着就把皮袍扔到了火盆里,等狱卒赶紧去抢也只抢出来大半片皮袍。这皮袍就被后世称作《狱残篇》。”

老张头儿讲到这里以后,又卖了个关子,问我们说:“现在你们回答一下,有没有人真的认为那《狱残篇》是医书的?”见我们都摇头,他笑了一下:“行,你们比曹操都聪明。华佗留下的《狱残篇》是医书也不是医书,华佗从来没靠竹简上的那些记录救过人治过病,他只是钻研出竹简的字里行间隐藏了一门极大的学问,也就是这门学问,让华佗突然开窍,可以内视五脏,外看病灶,成就了一代医圣。”

“老师,其实这么说的话,华佗是一个唤醒者对吗?”张小仙看着老张头儿问道。

我心里默默点头,觉得张小仙的推测是八九不离十了,只是不知道华佗是怎么被唤醒的,通过竹简还是在西昆仑山?就在我等老张头儿的回答时,突然有个声音喊:“张教授,北京急电,要求你们即刻乘飞机飞回总部。”

老张头儿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还是没有瞒过他们,这关还真是不好过。”之后对我们道:“走吧,这事儿先不告诉你们答案,只希望以后能尽快把我的本领都教给你们。”

我被搀扶下来,没多久,在巨大的轰鸣声里,直升机拔地而起,我们几个已经坐在直升机舱里,上半身端端正正地贴在靠背上,对面是还打着石膏的赵建国和王栋梁。 王栋梁已经知道了我们在山洞里的一些奇遇,一个劲儿盯着我们看,有点儿沉不住气,感觉像攒了一肚子问题却不敢问。

因为上飞机的时候,我们就听见赵建国在机舱里很严肃地对王栋梁申明纪律,什么这次行动是国家级绝密,同样适用部队保密条例,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否则后果自负,这就害得王栋梁活生生变成了聋哑人。

张千这小子特别蔫儿坏,越是这样越要逗王栋梁,坐在老张头儿边上不停地问《狱残篇》究竟是什么情况。老张头儿也没有注意,接着先前的话头大概说了一些。

“那是一本记载了祖先秘辛的一本手册,华佗在某种机缘巧合下发现了书里的秘密,而且误打误撞拥有了一些能力。一些野史都渲染了华佗的医术,其实有一个地方没被注意到,那就是华佗曾经在战场上翻找一些死尸,用刀剖开查看。有些人认为华佗开创了最早的解剖术,其实解剖是不假,但很有可能他是在找哪些人能像他一样被唤醒。而且知道这个唤醒秘密的不止他一个,据我的祖父研究《狱残篇》里的记载,这本书的原主人似乎不是华佗,反而是曹操,这本书是华佗从曹操那里偷来的!”

“啊?真的吗?”张千惊讶地喊了一声,溜眼去看王栋梁,毕竟是年轻人,王栋梁虽然坐得板正,但一个劲打转的眼珠还是出卖了他。

倒是张小仙看不过眼,快如闪电一样拧了张千一下,张千没有防备,疼得大喊一声,手上抓着的矿泉水一下扔了出去。那瓶水本身也没有拧紧,一部分水登时洒了出来,眼看要摔到地上,他对面的赵建国下意识伸手去接,却没快过另一只手,说时迟那时快,张小仙已经飞快地抓住了矿泉水瓶。

更匪夷所思的是,眨眼工夫,矿泉水瓶稳稳地握在了张小仙手里,而本来已经洒出来的水一滴不剩全部回到了瓶子里。

我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张小仙出手再快,怎么可能把洒出来的水重新盛进瓶子里? 要做到这一切只有一个可能,她的手速已经快得无视直升机的颠簸和水珠自由落体的速度。这是要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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