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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凶宅笔记》第2部第3部最新连载章节-炒房者买卖凶宅的诡异经历-作者;贰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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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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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2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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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3-9-6 16:48:54 | 显示全部楼层
    @卡嘉琳

    《凶宅笔记》这个名字是谁起的呢?本来在原帖里并没有起名,我早期在微博上看到推荐的时候,还是没有名字的……这个名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替换的?谁起的?

    @贰十三

    《凶宅笔记》这个名字最初是网友们起的,一开始大家可能觉得这么叫会很有趣。一是因为凶笔跟盗笔一样,里面都有一对共同冒险的搭挡,二可能是我挖坑的感觉跟南派三叔有几分相像。后来逐渐这么叫开了,干脆也就这么定为了书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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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3-9-8 13:34:1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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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7-26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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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13-10-1 19:16:56 | 显示全部楼层
    【超好看 2013年09刊】《凶宅笔记》 文/贰十三

    扫描:@☆卡洛☆
    手打/校对:立夏

    1、袁阵的宅子


    他这么一惊一乍的,我他妈都快吓尿裤子了。甭说回头瞅了,连往前瞅都没顾得上,只能盯着地面恐怕摔倒,跟着往外面狂奔。


    幸好之前我俩已经把家具都挪开了,跑的时候也没什么障碍物。快到门边的时候,我才猛然想起来,应该提醒秦一恒我看见天窗上的人了。


    刚想张嘴,就听见身后哗啦一声,然后叮叮当当像是有什么撞在了衣柜上。


    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天窗不知道被什么打碎了,玻璃碎了一地。匆忙之中我也没法细看,也没见着那个人是否还在。


    一路狂奔,直到出了院子在路上又跑了几百米才停下来。我们稍微喘匀了气,我才问秦一恒刚才出了什么事。


    他说我现在不是谈这个时候,我们得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从长计议,就又带着我一家一家地敲门,看看能不能留宿。


    敲了好几户人家,才勉强找到一个住处。本来其实这家人也没打算给我俩开门,毕竟这深更半夜的我俩还都是外地口音,谁也不放心。最后我只能给了一个五星级宾馆的价格,才勉强混到间破屋。


    我不知道别人家都是什么样的,反正从我们入住的那间房子来看,这个小镇的生活水平其实并不高。这么一对比,就更显得那所宅子不对劲。


    进了屋,俩人也没心情睡觉。我是等秦一恒开腔,他是一个人像在琢磨着什么。


    烟抽了好几根,他才开口说,之前在天窗上的那个人,现在看来并不是要害我们。正好相反,八成是来提醒我们的。这人恐怕一早就知道这所宅子里面有什么问题,所以才会在天窗上写了镇魂的符。严格来说,那符的警示作用其实远远大于实际作用。之所以选择它,就是想警示我们,这所宅子里面有什么镇不住的玩意儿。


    秦一恒又点了根烟,说我们之前光注意衣柜里面的东西,一直忽略了衣柜下面是什么。刚才我出去的工夫,他想起来这一点,伸手敲了敲,发现衣柜下面竟然是空的。


    听他这么说,我倒是清楚了。衣柜门上有门神,看来之前我俩的猜测没错。合着衣柜底下是个地道入口?


    秦一恒却摇头,说他试着用声音分辨了一下,衣柜后面空的部分并不大,要说是地道入口的话有些牵强,不过那里面肯定有什么污秽。因为他用手触摸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阴气弄得人不舒服,所以才会那么着急地带我出来。


    事情弄成这样,我寻思着想要弄清楚衣柜后面是什么,也只能等白天再去打探一次了。


    秦一恒却不同意,说既然已经有人来提醒过了,那个地方还是不要轻易再去。我们往外跑的时候,天窗已经被人打碎了一个,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现在我们首要的事情是好好休息一晚,回头返程去问那个老头儿,想必他会给一个交代。


    说完,他还问我知不知道那个老头儿为什么平白无故地让我们来看这所宅子?之前他也是摸不着头脑,现在联想了一下,他有了一个推测。不过这个推测很离谱,就是


    那个老头儿想让我们引出写镇魂符的那个人!


    秦一恒的推测让我彻底失眠,终究还是不习惯被疑团包围的感觉。这时候天其实都已经快亮了,我躺了半天才勉强眯着了一会儿,再睁开眼其实也没睡多久。


    秦一恒倒是睡得很踏实,等他醒来,我俩又去那个面馆吃了点东西,就联系带我们来看房的那个人,说我们已经看完了,希望他再送我们回去。


    那人依旧不成不淡,也没问什么,等了一会儿,还真开着车过来了,也不知道他晚上睡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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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7-26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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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13-10-1 19:17:39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去的路上无须赘述,比来的时候少了一分忐忑,却多了几分忧虑。我主要是担心那个老头儿是否能跟我俩交实底。他看着就老奸巨猾的,担心他再摆我俩一道。况且,


    我在脑袋里总结了一下,想问那个老头儿的问题实在太多。问秦一恒有没有计划,他表态走一步算一步。我干脆也就不想了,到时候就让他张嘴就得了。


    折腾了一番,终于到了家。也没多休息,简单洗了个澡,我就按照原来的联系方式给那个老头儿打了电话。本来我还担心这电话也跟六指似的就再也打不通了,结果对方接得还挺痛快,只不过不是老头儿本人,估计还是他身边的那几个跟班之一。


    我在电话里也没多说,只是表示宅子看完了,现在希望跟老头儿商量一下。那边叫我等了几分钟,就跟我约了还在那间茶楼见面。我跟秦一恒就开着车直奔过去。


    我们的速度已经足够快了,可老头儿到得比我们还早。我都有点怀疑他就住在这间茶楼里。还是同一个房间,老头儿还是戴着同样的帽子,连我们仨人坐的位置都没变。


    坐下来,老头儿还是不主动开口,慢慢腾腾喝了好几碗茶,才点点头意思是能聊了。


    看老头儿这样,我挺不爽,摆明了他之前压根就没想跟我俩谈生意。不过我也没表现出来,点了根烟就等着秦一恒开腔。


    秦一恒也没含糊,张嘴就直接问老头儿衣柜底下压着的是什么。他这个问题问得很高明,既表明我俩已经找着衣柜了,又没说出来我俩把衣柜打开了。


    结果老头儿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就简单回答了一个字,井。


    而后房间里就陷入了沉默。


    秦一恒不开口,老头儿也不多说。


    等了好一会儿,秦一恒才又问,那个人是谁?


    老头儿听了反而看了看我,摇摇头。


    之后就又是沉默。


    他俩这么一问一答,都快赶上对暗号了。


    我不敢插嘴,只能在心里边干着急。老头儿看我的时候我还挺不好意思的,毕竟我俩把他宅子折腾得挺乱,有点做贼心虚。


    这种情景让人待着很难受,最后我实在是忍不了了,就顺着老头儿的话问了一句:井里面是什么?


    老头儿被我问得笑了一下,依旧没说话,只是从旁边的椅子上拿了叠纸递给我,我看了两眼更纳闷了。


    这东西我这几年来见得太多了,这是份购房合同的复印件。


    只是合同上的内容却跟老头儿的宅子没关系,看位置是在另一个城市。这个城市我去过,之前有一套宅子也在那个城市里。


    合同明显是后来加工过的,很多关键部分都在复印的时候有遮挡。


    我看了几眼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最后翻到签署人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购房者的名字被遮盖了,售房者的名字却保留了下来。


    我看了看老头儿,他也正看着我。我不知道我的表情是什么样的,肯定好不到哪儿去。因为合同上的那个名字我太熟悉了,是袁阵。


    我把合同递给了秦一恒,就问老头儿这是什么意思。说实话,我已经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了,但说话还是有点颤。


    老头儿喝了口茶,说,之前让我们辛苦一趟,不会白受累。如果我们有意思,那合同上的这套宅子,就是我们的了。


    秦一恒没表态,我也不好当即拒绝。但我心里其实已经打算好了,这宅子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沾了。老头儿的意图很明显,多半又是让我俩去探雷的。


    然而秦一恒那边翻完了合同,居然跟我使了使眼色。他的意思似乎还是动心了,我想劝他,又不好当老头儿的面张嘴。幸好老头儿说要上厕所,开门出去了,我才有机会跟他商量。秦一恒说,这所宅子我们还是有必要看一看。跟老头儿之前的宅子一样,虽然搞不清老头儿目的,但我们也并不是没有收获。


    他说的虽然在理,可我还是表示反对。印象中这可能是我第一次这么坚定地拒绝,经历了这么多,我是真的累了。钱也赚得差不多了,棺材板那事又不一定是真的。就算是真的,我也宁可用这几年享受享受生活。


    我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跟秦一恒这么说。算起来,我欠他的的确有点多。现在我撂挑子不于了,还真有点伤害他的感情。


    他见我拒绝,也没多说,只是点了点头。等老头儿回来之后,记下了那栋宅子的确切地址,跟老头儿说我们回去商量下,就跟老头儿告辞了。


    老头儿也没送我们的意思,要说送,勉强算是目送吧。


    出了茶楼.我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大概长期绷着神经的缘故,已经不堪重负。我忽然觉得很多事情都无关紧要了。这种感觉有点像是你一直在参加一场马拉松比赛,然后忽然觉得你不想去终点了,比赛的结果再糟,超越你的人再多,你也不在乎了。


    我问秦一恒,为什么只问了这几个问题,除了一个井之外,我们什么信息都没得到。他说,问也是白问,想让老头儿开口,我们就必须有他想交换的筹码。而我们谈话的时候已经亮出了所有底牌,可老头儿一点都不感兴趣。


    我又问秦一恒,那井是怎么回事?


    他在开车送我回去的路上大概讲了一下,说这井,自古以来就是人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因为毕竟不是所有人家都紧靠河流,想要吃水,就必然要打井。很多大户人家都是自家有井的,平民百姓的话,也是几十户共用一口。


    正因为井的重要性,所以自古以来,就有很多相关的说法。首先,这井是向下打的,很多人认为地府里面的牛鬼蛇神一类,可以顺着井爬出来祸害人间。这也就是为什么古时候爆发瘟疫,很多人会误认为是井水的缘故,从而把井封死。


    而且在一些地方的民俗习惯里,当平时不需要打水的时候,井绳是要放置在井外的,不能一直垂在井里。这也是怕有什么污秽顺着井绳爬上来。


    相信很多人都多多少少在故事或是传言里听说过,有一些人选择投井自尽,或是无辜坠井身亡。这在所谓的迷信说法里,叫作填缺,跟水鬼找替身差不多。只不过这所填的缺并不是井水里的污秽找替身,而是平衡阴阳的缺口。简单解释的话,有点像是井口对于魂魄有一定的吸力,所以很多运势极低或是有轻生念头的人,总会鬼使神差奔着那里去。


    正因如此,人们对井有一丝敬畏。所以很多地区的井里会悬挂一些物件,不过这些物件并不是辟邪的,大体都是一个跪拜或是作揖的小人,也有用别的东西来代替的。这在方术的行话里叫“恭”,取的就是字面上“恭敬”的意思。现在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很多地方已经不再吃井水了,加上这“恭”本来就需要懂行的人亲自放入,所以除了一些老人,知道的人并不多。


    “恭”到底有没有用,秦一恒也不知道。但是“恭”在方术里有另一个用途。相传,把已经枯掉的井水里的“恭”取出来挂在马鞍上,夜晚行路的时候不会被小鬼喊魂或是捉弄。他早前的时候亲眼见过一个,不过他所见的那个“恭”并不好看,用他的话形容,有点像是变了形的罗纳尔多。


    而且,即将要枯竭的井,是最容易吞人的。很多井明明看起来水质清亮,水量充足,却会忽然毫无征兆地枯竭,而这些井在枯竭之前必定会吞几条人命。这道理老一辈的人基本都知道。

    秦一恒说了这么多,坦白讲我其实并没有听进去多少。我发问已经完全成了习惯。我稍微想了一下,要是按照他所说的,那个老头儿在家里面藏一口井,难道是藏尸的?所以里面才会有阴气外散?要不就干脆是想从地府里面引什么东西出来?如果真是这样,这就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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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7-26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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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13-10-1 19:18:01 | 显示全部楼层
    2、洗浴中心


    我向秦一恒说了我的猜测,他表示也不太清楚。不过看架势,那口井应该是口古井,否则也不至于费这么大工夫藏在宅子里。恐怕那所宅子最初建造的时候,也有将那个古井藏在家里据为已有的目的在。而那古井以前究竟有什么渊源,我们不得而知。


    秦一恒的分析能力永远高我一筹。我闭上眼睛,单纯地想养养神,眼前却还是乱七八糟的一片,拍拍脸,干脆点了根烟。他把我送到了家,意外地一直把我送到了楼上。我想干脆留他在家里吃顿饭,他却拒绝了。他走的时候我还有几分感慨,是不是这么久以来,我太给他拖后腿了?


    我也没什么食欲,连牙都没刷,上了床就大睡了一觉。一宿都在做梦,所幸也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天起来,吃了点东西。对我做的一些小生意那边询问了一下近况,就准备上网打发时间。


    在网上看了一会儿,我猛然反应过来一个问题。秦一恒昨天把我送上楼,有点反常啊,联想到前一天他跟老头儿特意记了那所宅子的地址。他不是自己去了吧?


    我给秦一恒打了个电话,他居然是呼叫转移。这下我坐不住了,倘若他真是为了我,自己去赴汤蹈火了,那我太不是人了。 我连忙给老头儿打了个电话,那边仍然不是他接的。


    等到老头儿给我打回来,他的语气听着还挺意外。我问他是不是我那个朋友又找他说要去看宅,老头儿给了我肯定的答复,说昨天晚上秦一恒就联系了他。挂了电话,我百感交集。不过我也没工夫多感慨,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一刻不停地按照老头儿给的地址出发了。


    一路无话,那个城市我之前去过,所以不算陌生。我买的是当天下午的飞机票,到了地方,安顿好住处,我就一边给秦一恒打电话,一边打车去了那所宅子。他的电话始终没通。不过这倒正常,因为我俩进宅的时候,电话通常都是飞行模式。就是怕关键时刻有电话打进来,再出什么幺蛾子,毕竟宅子里可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只是那所宅子让我很意外。之前在合同上我没细看,只是知道宅子很大,有一千多平方米。没承想到了地方一看,我才发现,居然是个倒闭的洗浴中心。


    我不是一个喜欢风月场所的人,以前去这样的地方无非是为了应酬,并没有来过几次,所以这地方对于我而言还挺陌生。


    在外面看了看,洗浴中心估计已经歇业很长时间了,里面破败不堪不说,招牌字都快烂没了。出于职业习惯,我在周围看了看。地段还不错,勉强算是条商业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空这么久,也没人接手。不过老头儿手里的宅子恐怕并不简单,没人接手也正常。


    趁着天没黑,我想进里面看一看。走到门前,我有些奇怪,因为门是锁着的,大锁很大。看情况秦一恒应该还没到。围着楼转了转,有几间窗户是烂的,不嫌脏的话人倒是可以爬进去。我也没多犹豫,就翻了进去。


    里面比在外面看着还要破败,灰尘特别厚,地上有很多脚印。角落里还有几个棉垫子,应该是晚上有一些流浪汉会睡在这里。


    转了一圈,格局跟通常的洗浴没什么区别。大厅不大,一层除了男女更衣室,就是男宾、女宾洗澡的地方。也是因为好奇,我只去了女宾那边看了看,潮味很大,却也没见水。而且里面黑咕隆咚的,看着挺疹人,我也就没多待。


    出来沿着楼梯上了二层,二层也没什么特别的。从装饰就能看出来,之前是休息区。按摩足疗什么的都在这儿,只不过一张躺椅也没有,看着有点空旷。


    地上的地毯并没有撤掉,走在上面软绵绵的。我还有些担心,要是有人偷袭我,我都听不见脚步声。


    二楼也没有窗户,这也难免。这地方通常都是藏污纳垢见不得光。只是这样一来太影响视线,我找到了一个开关按了下也没反应,只能掏出随身的手机照亮。又看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发现。本打算再往上走,想了想还是算了。一是因为我的手机快没电了,没有照明,很不万便。二是我看了看表也要天黑了,这地方指不定有什么危险。不出意外的话,上面就应该是一个一个小单间,特别交易的地方,没什么好看的。


    正准备下楼出去,我却隐约听见点动静。起初我还以为是秦一恒来了,但我也没敢叫他。耐心听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


    因为这个动静很熟悉,好像是什么地方在哗啦哗啦地流水。这下我是不敢动了,这地方都废弃了这么久,按理说水闸应该关上了啊。即便是管道破裂,也不会漏水。我心说难道有人把水闸打开了,来洗澡的?


    正想着,我又听见一阵哗啦哗啦声。然而这次的哗啦声并不是水声,听着有点像是有人在很用力地抖塑料布的感觉。能弄出这动静的,显然不是什么污秽。我估计可能是到时间了,开始有流浪汉来这里准备留宿,铺层塑料布既能隔潮气,还干净一些。


    我就把心放到肚子里,一步一步走了下去。我走路并没把脚步放轻,对方是肯定想不到这里面有人的,眼瞅着天就要黑了,我怕我冷不丁一出现再吓着谁。


    下了楼,我四下看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人。地上本身脚印就很乱,也分辨不出有没有再进来人。我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出去好一些,就没有往洗澡间里面走。既然没人看见我,我也省得多此一举了。


    于是又从原来的窗户翻出去,拍了拍身上蹭的土,就近找了家饭馆吃晚饭。今天急匆匆过来,我是真饿了。而且离这儿不远的话,没准还能遇见秦一恒。


    吃了点东西,我又给秦一恒打电话,还是打不通。这样一来我只能回宾馆了,毕竟也不能一直守在这儿。结账的时候,我好奇地问老板娘,知不知道那家洗浴中心为什么不开了。没承想这一打听,还让我知道了不少事情。


    据老板娘说,以前那个洗浴中心生意很红火。老板还有后台,公安开展过几次扫黄行动,但这里都挺安稳,钱赚得不少。可是好景不长,后来有一年秋天,里面失了火。死了三四个人,当时还上了新闻。


    据说,是里面的一个小姐,被一个熟客传染了艾滋病。她觉得反正自己也活不下去了,就在那个熟客又来的时候,用拔火罐用的酒精灯,把三楼的包间给点了。除了她跟那


    个客人之外,还捎带手烧死了隔壁的俩人。


    这火可不小,仅仅烧死四个人已经算是万幸了。这之后,原来的那个老板就歇业不干了。再后来又来了一个老板接手,估计也有后台,装潢一番还是想继续干洗浴。


    可是这个老板也没干多久,这里面就传出来闹鬼。具体怎么闹,传得各式各样的,老板娘听说是墙上总会莫名其妙出现人形的黑迹,就像有人浑身上下抹了煤灰往墙上扑一样。起初里面的人也没在意,后来渐渐发现,房顶和按摩床的床单上也会有这种黑迹。


    本来这里烧死过人一事在这个城市已人尽皆知,这回出现了这么多黑迹,虽说没人受到什么伤害,但还是挺吓人的。这么一来,逐渐也就没人敢来了。 那个老板因此还专门找人做了场法事,请了不少人搭台唱戏,烧纸焚香,最后还专门弄了一个很大的船锚进去,


    也不知道是放在哪儿了。


    但黑迹还是照常出现。最后老板也无奈歇了业,这个楼也不知道卖没卖出去,反正后来就一直空着。估计那个老板也不指着这个生意挣钱。


    饭馆老板娘是个东北人,讲起来绘声绘色,听着还挺有意思。我心说难道那个老板之后就卖给袁阵了?然后袁阵又把这所宅子卖给那个老头儿了?还是袁阵本身就是那个老板啊?


    为了确认,我把袁阵的体貌特征给老板娘讲了一下。老板娘说,她当初经常能见到那个老板,因为他出入都开 一辆很吸引人眼球的跑车,所以肯定不是我说的这个人。况且年龄也差不少,那个老板是个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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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3-10-2 08:41:4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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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7-26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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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3-10-2 16:19:21 | 显示全部楼层
    确认不是袁阵,我心里更犯嘀咕了。这栋宅子的价格肯定不菲,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做炒房这么久,很少涉及商业建筑的原因。一是资金所限,二是很难出手。做生意的人买商铺或是门市,会比民宅更谨慎。而且这些人更信风水玄学之说,所以这种生意一般都很难做。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要钱不要命吧。


    现在这栋宅子虽然不是袁阵的,但肯定是他经过手的。显然没有谁会平白无故买这么一栋宅子。这么一想,我觉得刚才贸然进去实在太莽撞了,很容易这条命就交待在里面。


    从饭馆出来,天已经黑透了。这条街还算热闹,步行的人虽不多,但是来往的车辆不少,让人心里挺踏实。我见时候还早,又走到宅子外面,想再转转。即便什么都看不出来,可我还是有点不甘心。


    刚走了几步,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我路过刚才翻进去的那扇窗户时,很明显看见洗浴中心里面有亮光。


    虽然不能直接看见光源,但光线很亮,看得很清楚。我有些奇怪,看了看表,觉得之前的分析有点失误。时间说起来并不晚,八点不到。按理说流浪汉不应该这么早就睡觉吧?


    我心说难不成真是秦一恒?


    我向里面叫了一声“秦一恒”,没人应我。不过这也是正常现象,我并没敢叫多大声。我撑着窗户向里面探头看了看,也没见有什么人影。不过仔细听,还是隐约能听见脚步声。我思忖了一下,直接翻了进去。能打光的,肯定不是污秽,是什么人就无所谓了。


    落地观望了一圈,发现光是从洗澡间里面透出来的,我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我这么走,完全是出于人类的本能。在这种环境下,我不自觉就小心翼翼的。


    穿过更衣室,我与洗澡间就隔了一道小门。明显看见里面的光转来转去的,似乎有人在打着高亮手电观察。


    人到这儿了,也没法再藏着掖着。我也没敲门,直接就把门拉开了。刚听完这里面闹鬼的具体细节,现在不免有些冒冷汗。不过我早就不像当初那么胆小了,打开门,我都没闭眼睛。往里一看,我情不自禁地笑了。


    里面的身影太熟悉了,这不就是秦一恒吗?他也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个巨亮的手提式探照灯,底下还挂着电瓶的那种,能持续亮好几个小时。听见动静,他转过身拿光照,看见是我也挺意外,还啊了一声。


    我俩已经熟悉到不需要互相解释了,为何在这里,我们都心知肚明。我走过去给了秦一恒一拳,骂了他两句,问他一个人跑过来干什么?


    他也没跟我解释,只是继续拿光四下乱晃,然后问我,有没有看到墙上脏的地方。他问的意思我明白,应该就是所谓的黑迹了。我就直接把从老板娘那里听说的给他讲了一遍。秦一恒听了说,跟他打听到的一样,然而这里面有点怪,说完就给我一指。


    3、烧过的房间


    秦一恒指的是中央的一个泡澡池,刚才进来也没注意。看了才发现池水已经满了,估计我之前在楼上听见的就是这里放水的动静。


    水面上不知道是他撒了什么东西还是原本池子里就有,反正漂着一层东西,都看不见下面的水。


    我没敢伸手摸,转过头问: “哪儿怪?”


    他就俯下身从水里捞出来一件东西。东西还不小,看着乌七八糟的一团。秦一恒说,这东西是蓑衣,现在非常不好买,为了鼓捣来这一个,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听说是蓑衣,我也感觉挺新鲜。可没等伸手摸,他就又给放回到了水里,伸手捞了一把水面上漂着的东西说:


    “这些是麦麸。”


    听他介绍了一遍,我反而更迷糊了。


    蓑衣是干什么的,我心里清楚。虽然我从来没穿过,但从武侠剧里面经常看到,就是旧时候人们穿的雨衣。而麦麸就是麦皮,很多饲料的原料就是这个,酿酒的时候也会用。只是这两样东西组合起来我是完全不懂了。


    我问秦一恒: “用这个泡澡有什么方术上的疗效?”


    他给我解释,之前他也打听到了这个洗浴中心的来龙去脉,而且进来查看了一圈,发现里面的东西并没有走。这个洗浴中心太大,污秽在暗人在明,为了确保安全,他就打算用这个法子把那些污秽引出来。


    这在方术上称为诱。诱并不是一种方术,而是一种手段。解释起来也就是字面意思,贪财的污秽就用财,贪色的污秽就用色。反正就是投其所好,把它勾搭出来。


    而他现在所用的这个,也是诱的一种。通常横死的冤魂,是会本能地避开让它死亡的东西的。这跟很多民间猜想正相反。像有些香港鬼片里演的,一个人特别贪吃被撑死了,死后还化作冤魂来偷吃东西的那种是几乎不会发生的。同理,像这洗浴里被烧死的人,死后其实也会躲避火焰或是热源。但又因为是横死的,只能滞留在原处,所以墙上才会有很多他们想离开却走不了而留下的痕迹。


    这对他们而言其实也是一种煎熬。所以,他将水放好,在水里面沉了阴气重又常年接触雨水的旧蓑衣,水面上撒了阳气重、晒过烈日的麦麸。他是想把这些污秽引到水里,暂时给它们一个安稳的去处。倘若它们真的来了,在水面的麦麸上肯定能发现蛛丝马迹。然而他在这儿守了足有十几分钟,却没有任何发现。


    听秦一恒一说,还真是有点怪。按照以往的经历来讲,他的法子撑死适得其反,没效果的时候并不多。


    我问:“那接下来怎么办?”


    他居然很自信地拿出了第二套方案,叫我帮忙支好一个小钢架。支架底下用托盘放了一块固体酒精,最后也不知道从哪儿鼓捣出来一大块用铁钎穿好的肉,放到架子上就准备点火烤。


    他鼓捣肉的时候,我又听见了抖落塑料布的声音,动静不小。我没去看,听着似乎他带的肉还不少。这回倒是把我在楼上听见的声音源头都找到了,合着他还挺会享受,这是准备就地烧烤还是怎么的?


    我看这架势也只能出去买点啤酒和小菜了,刚准备损他两句: “不愧是干这行的,人家都去海边或是草地,你他妈来凶宅烧烤。”


    没等张嘴,秦一恒却让我不要乱动,留神注意身边。


    说完一边烤肉,一边就给我解释:刚才诱不好使,这回只能来驱了。


    这驱跟之前解释的道理一样。烤肉的味道,人闻起来很香,可是这烧死的污秽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染指的。看看这么逼一下的话,那些东西会不会现身。


    这时候秦一恒的探照灯已经关了,整个浴室里就只有他面前的固体酒精亮着。光线映着他的脸,显得他的话特别诡异。加上这浴室里有很大的回音,我动了一下,脚步声特别清晰,弄得我也跟着开始紧张起来。


    秦一恒烤肉可能还真是一把好手,以前也没跟他吃过自助烧烤还真没发现。不一会儿,还真就闻见了肉香。


    只是这肉香味越大,我越觉得不安,往他身边凑了凑,靠近光源才觉得舒服一点。要不是在这个鬼地方,我恐怕还真有点馋了。


    秦一恒烤了一会儿,点了根烟。四下看了看,冲我摇头,估计也没发现。这等待的痛苦真的难以言喻,更甭说等鬼了。


    我也点了根烟,回过头看了看泡澡池,什么都没看见。时间是一分一秒地过去,最后眼见着一块儿固体酒精要烧没了,我俩还是没察觉到任何异象。


    肉烤熟了,秦一恒还递给我说别浪费。我没接,跟他说: “自己吃吧。这肉一看就没放作料,闻着香,吃着没什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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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13-10-2 16:22:22 | 显示全部楼层
    他听了还挺不乐意,以为我嫌弃他。正当我俩因为这肉你推我让的时候,忽然就听见浴室外头传来一声动静。


    动静不大,听着像是从比较远的地方传来的。我留心听了一下,觉得应该是野猫,因为这跟野猫发情叫春的声音很像。


    秦一恒也愣了一下,还走到门边听了一会儿,回来脸色就不太好,叫我把火灭了,说: “这声音似乎是从楼上传来的,我们得去瞧瞧。”


    看他这么严肃,我也跟着紧张起来。灭了火之后,秦一恒就打亮了手提探照灯,带着我往楼上走。


    他走得很慢,走走停停的,从一楼走到二楼恨不得用了五分钟。期间那动静倒是一直没


    停,反而越来越大了。听着果然就是在楼上,不过不是二楼,应该是三楼。


    我俩在二楼短暂停了一会儿,耳语交流了一下。


    我问他,听不听得出来是什么?我还是怀疑就是野猫,毕竟这里废弃了这么久,又不是全封闭的,有只猫进来也很正常。


    秦一恒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居然反问我: “知不知道楼上是什么地方?”


    我被他彻底问晕了,合着他进来这么久一直就没上楼?难怪他之前走得这么慢,原来是一边走一边观察地形呢。


    我告诉秦一恒:三楼之前我也没上去,要按照我的经验来看,上面应该是一个一个按摩的小单间。


    他听了沉思了一下,叫我在原地等着,他先上去看看.确定没有危险了再叫我。说完,他就拿着探照灯从楼梯挪了上去。


    不用跟着他上去,倒是正符合我心意。可是他走了,把光源也一并带走了。顿时周围就黑了下来,弄得我不得不靠在了墙边才觉得心里安稳一些。


    他上去了很久,也没听见他弄出什么动静,倒是之前类似于猫叫的声音,慢慢没有了。我因为一直留意着这个声音,所以很明显就感觉到了。


    这么看的话,那就是只野猫,现在听见有人来了,自然就往远处跑了。这么一想,我干脆就放松蹲了下来。


    又等了十分钟左右,秦一恒才拿着探照灯一步一步走了下来。站住了半晌没说话,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灌了半瓶。才叫我跟着,又转身上了楼。


    这次他走得很快,我都有点跟不上了。上了楼,发现果然跟我预料的一样,整个楼层只留下了一个很深很长的过道,其余的地方都被打造成了一个一个的小单间。


    粗略数了一下,单间还不少,可见之前这个洗浴中心的生意应该很不错。 因为用途的关系,这层楼也铺了很厚的地毯,装修和装饰都给人一种暖昧的感觉。同样没有窗户,而且比二楼更幽闭,走在里面感觉有些压抑。


    秦一恒没停留,直接带我沿着过道一直走到了最里面。过道的尽头,只有一间房间,门跟其他的房间用的还不是一种,我猜测应该是员工休息室一类的。不过门上没有任何标志,说是卫生间也是有可能的。


    他打开门先迈了进去,我紧随其后。进了屋一打眼,我就打了个激灵。秦一恒拿着探照灯四下缓缓照了一遍,估计也是想让我看清房间的样子。


    这个房间并没有多大,加上光非常亮,所以看得特别清楚。


    只是我越看越觉得茫然,因为这个房间内,一片黑漆漆的。无论是地上,还是墙上,都像是曾被大火烧过的样子。


    而且房间中央,还摆着一张似床非床似桌非桌的东西。之所以这么形容,是因为这东西看着很大,单看形状的话,应该是张床。但又特别的高,大概要跟我肚脐持平了,所


    以又很像是张桌子。材料的话应该是钢制的,看着就很沉,而且也应该是被火烤过,已经变了色了。


    我伸手摸了摸墙壁,确认我的猜测是无误的。这个房间还真就失过火。


    我心说这就是传说中烧死人的房间?可是烧死人之后,不是又重新装修了吗?怎么这里还是这般模样?


    我退出门,摸了摸外面的墙,墙纸完好无损,而且很新,看起来也没用多久。


    我走回来问秦一恒:难道说后来这里又失过火?否则既然重新装修了,不可能单独把这间房给剩下啊?还是那个老板喜欢特立独行,专门把这间房维持原样,隔三差五组织员工来观摩,警钟长鸣预防火灾啊?


    他没回答,把探照灯冲上,摆在房间中央的那张东西上,过来也摸了摸墙说:恐怕这间房还真是专门保留下来的。说着拽我走到了探照灯旁边,指着天花板叫我看。


    天花板很白,加上强光一照,猛一看有些晃眼。适应了一下,才发现,天花板上并没有火烧过的痕迹,应该是后来换的新的。


    而且,天花板上竟然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表格,正对着下面的这张东西。表格里有一些还有图案,我定睛一看,立刻就想起来了,这些图案我见过。早前跟秦一恒在笼街买回的那个房家聚宅,上面画的也是这么个东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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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13-10-2 16:22:51 | 显示全部楼层
    4、胎爹


    我对这些图案印象很深刻,不可能记错。当时我跟他还探讨过,他说,这些图案虽然并不相同,但应该是一种东西,只不过动作不同而已。


    “这东西怎么跑这儿来了?这个洗浴中心跟房万金有关系?是他们家族的产业?”


    我是彻底蒙了。秦一恒也表示不知所以然,不过他能确定的是,我们面前的这张玩意儿,是张床。因为上面有一个很浅的凹槽,他猜测应该是早前放置玉枕或是磁枕的。


    听他提醒,我倒也发现了那个凹槽。只不过这就更让人捉摸不透了。妈的合着这个房间跟其他的房间一样,也是按摩房?先不说这床这么高,上下很不方便。单说这金属床,躺着能舒服吗?这是来按摩享受的还是主动来找罪受的?而且天花板上的图案也说不过去了吧?


    我想了一下,忽然就把自己吓了一跳。因为我似乎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个房间综合起来,睡人似乎不太可能,但要是睡一个尸体,就很正常了。


    瞬间我就感觉脖颈子发凉,妈的这个房间是个停尸的地方?我朝后退了退,离床远了一些,才把我的猜测拿出来跟秦一恒探讨。


    他听了沉思片刻,说我的猜测听着似乎有那么点道理。但他也有一个猜测,联系到之前我们对那个聚宅的分析,表格是房家某个女人记录的经期表,怕怀上什么东西。如果也按照那个思路来想的话,这个房间里一定是睡活人的。


    秦一恒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恐怕我找到了聚宅上为什么会记录不同图案的原因了,那些,都是某个女人的胎梦!所以才会结合着经期表记录下来。而这里,恐怕也是在记录谁的胎梦!”


    秦一恒说完,我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又给我解释了一遍,我才听明白。


    实话说,我觉得他的猜测有些离谱。脑袋里试着想象了一下画面,一个孕妇躺在这张冰冷的钢架床上,旁边还围着几个人等着记录胎梦。这他妈比解剖尸体看着还吓人啊。


    这胎梦.应该很多人都有所耳闻。简而言之,就是女性怀胎时所做的梦。据说这梦是干奇百怪,从内容上能提炼出很多信息,比如胎儿的性别,未来的命运。甚至更离谱一点的说法,能从中了解到胎儿的前世。


    早前我有一个大学同学怀孕,曾经在我们班级的QQ群里说过相关的事情,所以我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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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13-10-2 16:23:09 | 显示全部楼层
    当时她给我们讲,在她怀孕三四个月的时候,经常会梦见一个看不清长相的人拿着刀追她,要杀她。梦非常真实,有好几次她都被吓醒了。后来因此还去找了人来看,人家告诉她,这个孩子是她上辈子的仇人,这次是来报仇的。还直言不讳地劝她,这孩子肯定是个惹祸精,建议她打掉。


    这个人在当地很有名,说的话应该不是为了骗钱瞎掰的。但作为母亲,打掉自己的孩子必然舍不得。所以我这个同学虽然将信将疑,但最后也还是没狠下心。


    后来孩子生下来,一切倒也风平浪静。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就在孩子一周岁多的时候,有次我同学的丈夫开车带孩子出去。孩子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大哭不止,怎么安抚也没用。最后没辙了,我同学的丈夫只好把车先停到了路边,想看看孩子是不是生了什么急病。


    奇怪的是,车刚停下来,孩子就不哭了。可是还没等他重新发动上路,后面就突然来了一辆车,失控追了他的尾。最后孩子什么事没有,他自己胳膊和鼻梁都被撞骨折了。这事不免让人联想到之前的胎梦,所以那一段时间,群里还就这事讨论了很久。


    无奈当时我还没跟秦一恒取得联系,也就没插嘴,只是潜水当看客。如今听秦一恒说可能是跟胎梦有关,我联想了一下我同学的经历,还是很费解。


    按我的理解,这胎梦即使会经常做,但应该内容是一致的。可看这房间里的架势,这里面做胎梦的人还做得是个连续剧的梦?


    我问他:
    “你的猜测靠不靠谱?”


    他就继续给我解释,这梦,用现在科学的理解来说,就是人在睡觉的时候大脑并没有休息,而是在不停地想象,所以才构成梦境,是很虚幻的一种东西。


    而在玄学中却截然相反。梦,在玄学的理解中,是固体的。很多方术的高手,甚至能用小瓶子或是小葫芦一类的容器去收集梦,再高价卖给需要的人。像这种胎梦,民间就有很多买卖,通常都是怀孕的女子去买一些大吉大利或是预示孩子未来飞黄腾达的胎梦。具体有没有用他并不清楚,但至今还有市场,可见有一部分人还是很相信这个的。


    这买卖梦境不仅听起来神乎其神,操作起来也是要求很高的。具体实施起来,跟时间地点乃至生辰八字都有联系,所以非常复杂,他也只是听说而已,至今也没亲眼见


    过梦的实体是什么样的。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所谓的实体,一定不是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应该是很抽象的一个概念。传说中有很多异兽都是以人的梦为食的,尤其是美梦。可见这好梦还有点用处。秦一恒这么一解释,说实话我还有点失落。


    人生在世,恐怕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并不多。所谓的车子、房子、银子,都是转瞬即逝的东西,说不定明天就不是你的了。现在连梦这种东西都可能被人拿走,听起来


    的确让人对世界有点失去信心。


    不过当下也不是感慨的时候,我问秦一恒:是不是这些胎梦都是预言或是预兆什么的,这群人是在这儿预测未来呢?因为很多传言里都说,这梦可是能预示未来的东西。


    他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说: “其实这梦是分很多种的,某些特殊的梦,是有具体的称呼的。其中的确有一部分能预测未来,这在方术里,叫‘差人示’。之所以叫这么奇怪的一个名字,是因为多数预测未来的梦,都是警示一些危及生命的血光之灾或是天灾人祸什么的。简单解释,在玄学中,这被理解成阴差来给你提示。”


    这传说中的地府也不是一个机器,难免也会有出错的时候。明明不该你遭祸,那边却不小心给记到了你的头上,为了弥补,也算是一个人性化的提醒。不过这也只是传言,具体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恐怕真得死了之后才知道。


    说着秦一恒还给我讲了一个很新鲜的概念: “很多人应该都有所耳闻,这梦里梦见的东西都是反的。也就是梦里梦见的坏事,不见得真的是坏事。但严格意义上来说,


    这其实是一个误区。”


    秦一恒说道: “这前半夜也就是晚六点到夜里十二点的梦是正的,而十二点之后到早六点,做的梦才是反的。


    具体原因我也并不清楚,不过猜测起来应该跟阴阳交割有一定关系。古时候,人们没有现在夜晚这样丰富的娱乐生活,都是日落而息,日出而作。这么一区分的话,正好能将一晚上的睡眠划分成两部分。而恐怕现在能在十二点之前睡觉的人都已经是少数了,更甭说晚六点就上床睡觉了。所以现在也就逐渐没人提前半夜做梦是正的这件事了。唯独只剩行内,稍微懂行的人但凡做了什么梦,醒来第一件事都会看时间。”


    秦一恒说了一通,我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午夜了,俩人这么一直守在这个房间里也不是个事,我就跟他商量,要是没什么想法,不如先回去酒店休息,大不了明天再来。


    他倒是没反对,说这个胎梦的具体用途,他现在还真没有太好的猜测。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摸着石头过河了。


    说完秦一恒带我走出了房间,走了两步才突然想起来,说: “之前传言里说,运进来一个大船锚,我们有必要先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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