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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qtomcn

[转帖] 一个保安的灵异笔记(完本) 作者:嗷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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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31 17:06:4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050章 患难兄弟



  “你怎么也来了?那两个家伙呢?”我惊问,我以为我还在那个猫房里。


  “我们一直都在这啊,你这撒泡尿的工夫还能睡迷糊了?I服了YOU!这也能睡着。”李宏波张口说道。


  我看看四周,手电还微弱地亮着,我们还在框架走廊里。走廊边儿上的地面,在黑暗里也模糊可见。我们已经出了鬼打墙。在离那扇半开着的门不远的地方。一边就有墙壁形成的拐角。


  我脑子有些懵,难道刚才那是一场梦么?这场梦也太真实了吧?


  不,这绝对不是一场梦这么简单,鬼魂都有能力让人做梦的。不是经常有鬼魂托梦的事发生么?


  我记得我小时候就做过这么一个梦。我梦见我已经死去很久的爷爷,他满面土色的对还是孩子的我说道:“娃,我的房子塌了,有空的时候叫你爹来给我修修!”


  一般来说,小孩子不会记得自己昨晚做的梦的。但是我第二天醒来记这个梦记得很清楚,我连忙对我爸爸讲了。我爸一开始不以为意,直到我第二天,第三天都做到这个梦,并且开始发烧,我爸才重视起来。


  磕头敬祖先后,我爸把我爷爷的坟挖开,发现原来是我爷爷的棺材板破了个大洞,土从那个大洞里全漏尽我爷爷的棺材里去了。


  可不是嘛,爷爷的家不就是这个棺材么?棺材露了个大洞,可不就是爷爷的房子塌了么?


  “喂,刘文飞,你想什么呢?你不会以为是你那泡无根水破了鬼打墙在这沾沾自喜吧?”李宏波看我只是在这愣神,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看一眼李宏波,又看了一眼那俩一句话不说,但是直勾勾看着我的保镖说道:“要出大事了!”


  李宏波急忙问道:“要出什么大事了?你怎么知道的?”


  那俩保镖互相看了一眼后,也用非常狐疑的眼光看着我,我懒得管他们用什么眼光看我,非常直接的对他们说道:“我不管你们来之前,烟鬼专家给你们交代了什么,但是现在真的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如果你们有什么法子降服这些猫魂,最好赶紧使出来,不然就晚了!”


  两个保镖听了我的话,先是沉默不语,尔后那个高个的保镖说道:“先找到为首的猫魂再说!”


  似乎是为了配合他一样,周围突然响起了无数声喵叫,密集的猫叫让人觉得自己似乎是被蜜蜂包围了一样。只不过这些“蜜蜂”不是发出嗡嗡的声音,发出的是喵喵的声音。


  我环视周围,原本一片漆黑的地方,此时全是猫的眼睛,闪着幽幽的光。那些猫,似乎刚才都是闭着眼睛的,现在全都张开了。更神奇的是,那些猫眼,上上下下都有,层层叠叠,不知道有多少。


  尼玛,这不科学,难道猫也会耍杂技,叠罗汉?不然那么高的地方怎么会有猫眼呢?


  我们就像是被关进了一个铁皮桶状的监狱里,四周全是猫眼,也全是猫,我们被猫包围了,围在了中心。


  就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下,突然有一只白猫从那些猫眼里跳了出来。


  说它是白猫,似乎有点不贴切,但它就是白的。只不过白的有些透明……让人看见,觉得这只猫不是那么真实。


  它应该是只猫魂,而不是真猫。它浑身的白毛乱糟糟的,显的很脏,很邋遢。


  它慢悠悠的迈着步子,围着我们转了一圈。在这种被猫包围的环境下,我们哪敢乱动,也不敢让它转到我们后边去。就跟着它的步伐也转了一圈。


  围着我们转完后,那只白猫很是得意的喵了一声,不知为何,它喵的时候,我就是非常清晰的看见了它那一口小白牙。


  是他,这只白猫就是那只老猫魂!我立刻就认出来了,没有什么原因和道理,我就是确信它就是那个老猫魂!


  我急忙用手指着这猫魂对哪俩保镖喊道:“是这个,这个就是带头为恶的那个猫魂,快弄死他啊!”


  这只白猫魂,看我似乎认出它来了,“喵”的一声发出了最尖锐的叫声。


  这声猫叫绝对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尖锐的猫叫,我的耳膜似乎都要穿了。李宏波更是被震的痛苦的捂起了双耳。那俩保镖倒是似乎有所准备,在老猫魂发出叫声的时候,急忙后退,一边后退,一边还嘴里念着什么。


  随着这一声“喵”叫,那数不清的猫眼都快速移动了起来,随着猫眼距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终于看清了这些猫眼的拥有者。当然全都是猫,但是,却是各式各样的猫。
从地上朝我们快速地朝我们冲来的,还好说,都是些正常的猫。那些飘在空中的,不是普通的猫,而是猫魂。


  这些猫魂像猫眼一样散发着幽幽的光,它们看起来可就不那么让人舒服了。有浑身上下发黑发焦的,不用问,那是被人活活烧死的猫;还有全身没有毛的猫,有眼珠子在外边悬挂着的猫,有没有尾巴和脑袋的猫,还有身体四分五裂只靠一点肉丝连着的猫。


  活猫速度快,都不好对付,更何况加上那些可以飞天遁地,各种形态的猫魂……


  我和李宏波都是普通人,虽然我觉得自从老太太从我面前消失后我的身手敏捷了不少,力气也大了不少。但是面对这种万猫袭来,无数尖锐的牙齿和爪子,我一时也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时,李宏波突然拉了我一把,把我拉到了一个角落里。


  他张开双手护在了我前面,我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是干什么。


  “刘文飞,你不能受伤,不能流血,咱就在这老实点儿,有我在,你就不会有事儿。等那俩保镖收拾了这堆猫以后再出来!保安保安,先保自己平安。”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我是个大老爷们,一个大老爷们被另一个大老爷们保护,成什么样子!


  我身手就要推开李宏波,李宏波啥也不说,就是死死的按住了我。


  “你怎么办?”我问道。


  “我皮糙肉厚的,能有啥事?最多就是被猫挖两下,咬两口呗!回头大不了打一针疫苗,能有啥?”李宏波装作满不在乎的说道。


  此时,我看到那两个保镖,开始有所动作了。


  保镖中的高个,他的手在空中画着什么,因为他是背对着我,所以我看不见他们究竟在干什么,但只是一瞬间,高个保镖竟然发射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火球。


  “………急急如律令……”我模模糊糊的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这不是电视上常演的道士念的口诀么,他们难道是道士?


  只见高个发出的火球在空中横冲直撞,那些猫魂似乎特别惧怕这些火球,都纷纷闪开。


  而那个矮个子的,则专心对付那些活着的猫。矮个子的保镖身手敏捷,拳来脚往,虎虎生威,猫咪一时也欺身不得,并且他似乎并不惧怕猫牙猫爪。但是他似乎有所顾忌,没有下重手,所以那些被他扫中的猫儿,并没有说受伤或其他的。只是被扫到一边后,又喵喵的蹦了起来,继续朝我们冲来。


  这两个保镖的确身手不凡,但是猫实在太多,那个高个道士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念咒的声音开始大了起来,手在空中画的频率也大了起来。


  我只看见,从他身前,开始发出淡淡的光芒,这些光芒形成一圈圈的光晕,如水波一样朝外荡开,挡住了绝大多数的猫魂,并迫使它们朝后退去。


  这些光芒能够逼退猫魂,但对于活着的猫来说却似乎是毫无作用,连一点儿威慑作用都没有。猫魂后撤之后,一道道的猫影从黑暗里朝我们这边涌过来,根本估不透到底有多少。


  这两个保镖,看样子,道法和功夫都很厉害,但再厉害也顶不住这么多猫的同时攻击。猫本来就是反应极其灵敏的动物。况且我看出来,这两个保镖,无论是猫还是猫魂,都没有往死里打。也许是老烟鬼的意思,叫他们尽量不伤害这些猫。


  正因为如此,这些猫们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攻击很快开始变的肆无忌惮了。我注意到那只白到几乎透明的猫魂,就在攻击圈的外围蹲坐着。就像个指挥官一样,不断的喵喵叫着,似乎在指挥这场战斗。


  这两个保镖不多时就开始露出破绽了,他们很难同时应付这么多只猫的进攻。有不少猫蹿过两个保镖的阻挡冲到我跟前。


  李宏波这厮胆子也大,不管不顾地抓起来就扔了出去。但就是这么几下的功夫,我看到他已经被挖,被咬了不少下。


  我和李宏波受到的攻击开始越来越多。李宏波知道我不能受伤流血,拼死了护着我。他受伤更严重些。我很快发现,这些猫虽然气势汹汹地冲向我,偶然有李宏波没阻拦住的,也并没有攻击到我身上。其实真正的进攻对像,还是他们三个人。


  我明白过来,一拉李宏波和他换了个位,把他护在里面,我转身朝外抵挡那些猫和猫魂。李宏波不肯,手上一用力就又来拉我:“刘文飞,我没事儿。”


  我说你注意一下,猫没有攻击我。


  李宏波一看,确实是那么回事,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坐在了地上。


  但就在我护住李宏波,猫还有猫魂们似乎有些不知怎么进攻的时候,那两个保镖突然对着李宏波惊叫起来。


  “小心!墙壁!”


  保镖的喊话让我和李宏波都呆了一呆,小心墙壁是什么意思?墙壁要蹋吗?我刚刚是背对李宏波的,看到两个保镖大惊失色的样子,急忙回头留心墙壁,原来有两只浑身发黑的猫魂,竟然从李宏波身后的墙里钻了出来。看那样子是要往李宏波身体里钻。


  而此时李宏波那个傻货竟然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事后,我才知道,这种黑猫魂,是至阴至邪之物。而它们当时正要往李宏波身体里钻,要知道一般的鬼物上人都会对人身体造成很大的危害,而这种至阴至邪之物,如果进了李宏波的身,很有可能将李宏波的生气全破坏掉。


  就在那最危险的一刻,一个白色的身影不知从哪飘了过来。


  “马荣荣?”李宏波突然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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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31 17:07:2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051章 马蓉蓉的偏爱


李宏波这一嗓子,把吓了我了一跳!


  马荣荣这时候怎么突然出现了?她不是鬼么?鬼不应该是怕猫的么?为什么她会在这个全是猫的环境里出现呢?你玛这不科学。


  我忽然想到,马荣荣跟这些猫会不会是一伙的。就像先前吴小燕,不但可以出现在猫多的二楼,甚致可以假传老太太的意思调动这些猫避开。所以这些猫才能容忍她的存在。既然她和猫魂们是一伙的,那么李宏波真的危险了。


  后有猫魂袭击,前边又有马荣荣扑来。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李宏波会怎么样,我只知道在那一瞬间,我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我的心真的揪紧了。


  但是令我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马荣荣扑到李宏波跟前并没有停下来,而是身影接着前进,扑向李宏波身后穿越墙壁而出的猫魂。


  “不许你们伤害我的波波!”一个女子的声音直接盖过了那些尖锐的猫叫。


  我对天发誓,要不是情况危急,我真的要吐一口老血出来了。马荣荣竟然喊李宏波喊波波……


  那个一张脸上全是抬头纹,整天淫笑着摇微信的老面相男人,竟然被称呼为波波,这真是让人很难接受。


  马荣荣扑向那两只黑色猫魂后,很是凶悍,一手抓住一个那些黑色猫魂的尾巴,把它们丢了出去。


  两只黑色猫魂似乎也愣了一下,要知道它们生前就是民间传说里,最能克制阴魂,最辟邪的黑猫啊。死后,因为一些原因,猫魂存世,那更是对鬼魂而言是核武器一样的存在。


  现在竟然有阴魂敢主动过来抓它们的尾巴,这让两只黑色的猫魂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它们毕竟是猫,不是人,它们像普通的猫一样,瞪大两只猫眼,愣了一下后,恼羞成怒,老猫不发威,鬼也来欺负,婶可忍,叔不可忍。


  喵唔一声叫,直接冲向了马荣荣。


  刚才马荣荣乍一出现似乎很勇敢的样子,可是扔了两个黑猫魂后,甩着两只手直叫唤。我似乎闻到了东西烧糊的味道。猫魂对鬼魂的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看到黑猫现在又朝她扑来,马蓉蓉立刻躲到了李宏波身后,哆哆嗦嗦的,毕竟是个怕猫的鬼,毕竟只是个二十露头的女孩子。


  李宏波回头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背后的那个女鬼,就是她害的自己的弟弟失去了双足。偶尔李宏波说起她的时候,一会咬牙切齿,一会无可奈何的。毕竟是他自己造下的孽。


  我此时靠前一步,把李宏波彻底挡死在了自己身后。这马荣荣是来救李宏波的,身后有她看着,我也就不用多管了。


  此时那俩只黑猫已然扑到了我的身前,我的动作此时非常敏捷。周围是一片黑暗,那个破手电无人问津地躺在地上,发出的光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


  我们此时唯一的光源是那俩保镖发出的火球散发出来的光,忽明忽暗的,让人看不清楚。但不知为何,我在这黑暗中,却能视物,我感觉至少比一般人能看清楚不少。


  我掐住了这两只猫魂的脖子,它们的身躯非常凉,就像两块冰一样。两只猫被我掐住以后,并没有反抗,反而是整个身子都放松了下来。


  就像此时并不是要拼命,这两只猫魂被我抓着,一点儿反抗意思都没有。据我所知,猫只有在自己熟悉的人,或者主人面前才会露出这种姿态。我在农村亲眼见过,一岁多点儿的孩子抓着自家的猫当布娃娃玩,又是按又是摔的,但那猫都不作半点儿反抗,只是找机会赶紧溜走。但过一会儿又会一不留神被孩子重新抓起来。


  “喵……两只猫都叫了一声,不过这叫声就不是那种充满杀气的叫声了,而是温顺的。


  我一愣,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这两只黑猫魂既然没有攻击的意思了,我就把它们放了下来。两只黑猫魂被放下后,非但没有跑开,反而在我脚下蹲了下来,不断的拿头蹭我的裤脚,乎在跟我撒娇一样。


  我此时懒得管这两只刚刚还很凶,但现在又在撒娇的猫了。我看了一眼还躲在李宏波身后的马荣荣。此时的马荣荣没有附身模特,她只是紧紧的贴着李宏波的背,满脸恐惧,周身发抖。


  “你来这干么?”我语气不友善地问道。


  “我不会让这些猫伤害我的波波的。”马荣荣回答道。


  不知为什么,每听马荣荣喊李宏波一次波波,我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此时李宏波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朝我无奈的摊了摊手。原本说是来保护我的,结果他现在成了累赘。不光要我保护,还要接受那个因为自己没了命,又害了自己弟弟的女鬼保护。


  我估计李宏波此时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具体什么感受只有他自己知道。


  此时一直在外围负责保护我们的两个保镖,似乎是撑不住了,两个人都是大汗淋漓,虚弱到不行了。
那个白猫见我们似乎是不行了,立刻又是几声猫叫,就像是发动了总攻的命令一样。猫咪们也就不再躲躲闪闪,直接向我们冲来。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见一声大响:“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二楼的门哗啦啦就开了。一道火光从门口那儿射过来,直到我们身前停下。那火光并不停止,如疾风猛吹一般嗖嗖地喷出去,并扩散开来,围成一个火圈,把我们几人还有围在了里边。


  火圈外则是密密麻麻的猫魂和猫们,它们似乎非常畏惧这火,竟然停止了冲锋。


  我借着火光看清,我们面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不是那个老烟鬼还能是谁。


  不过这老烟鬼,和平常可大不一样,他现在穿一身明黄色道袍,右手拿着一把赤红色桃木剑,完全是一副高人风范。不过可惜比较破坏形象的是,他左手依旧夹着一根烟,怪里怪气的。


  我有些气闷的说道:“好光彩的亮相,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大明星了,不到最后关头不现身么?你早就到了不是吗?”


  老烟鬼愣了一愣,讪讪地说道:“这不是为了一网打尽么?”


  我没好气地说:“为了一网打尽,就让我们冒险么?”


  老烟鬼嘿嘿干笑两声:“待会儿再跟你解释。”


  我现在对老烟鬼是牢骚满腹,看他这实力,完全可以不用我们这么辛苦,而且我这两个保镖,明显就根本没离开深圳,说白了一直就活动在我周围。这边的事儿不用我说一句话,老烟鬼可以说了如指掌。我对他说起这边的事情时,他还在那儿装。这两个保镖上午一及时现身,我就感觉到老烟鬼不对劲儿了。


  两个保镖现在累的直接坐倒在了地上,勉强盘膝而坐,大汗淋漓,不住的喘着粗气。李宏波后背全是抓痕,咬痕。


  鲜……血……淋……漓,鲜血……在这种场合下,我竟然还有那种冲动。我赶紧转过头来,不去看李宏波。再说,也没什么好看的,李宏波此时正在跟马荣荣说着什么。马荣荣只是低着头听,我也看不见她是什么表情。


  此时护住我们的火圈火势渐小,外边围住我们的那些猫魂和猫似乎又有了跃跃欲试的趋势。


  不过,那个老猫魂似乎知道烟鬼专家的厉害,叫了一声,那些猫都停止了躁动,而是都安安静静的坐在了那里。


  连在我脚下不住撒娇的两只黑猫魂都停止了撒娇,坐直了身板。


  形式一静下来,我有时间思考,疑问就更多了。我突然觉得这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烟鬼专家导演的这一出,绝对有阴谋!使我们走出鬼打墙的,不是我那泡尿,我当时就从李宏波的话里听出来了,是那两个保镖的功劳。然而一开始,他们偏偏装作什么都不懂,让我一个人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去见最凶猫魂。


  老猫魂对老烟鬼怒目而视,能不怒目而视么?烟鬼专家这么厉害,肯定直接破坏了它的计划。


  老烟鬼吸了两口烟,很不舍地扔了还长的烟头对老头儿说:“和谐社会,国泰民安,你本不该多事儿的。现在,你老老实实带着这些猫魂,去你们该去的地方吧。”


  老猫魂肯定是能听的懂人话的,听完烟鬼专家的话,嗷呜叫了一声,连我这不太懂的人都听出了里边的抗拒意味。


  “我知道你的打算,你是想等日出之前的那一刻,天地间阴阳同生同在的那一刻,用你们猫族的秘法释放出这地方积压的鬼魂还有戾气,为祸人间。顺道干掉这几个人,就当献祭了。也防备他们打断你的仪式,但你的打算恐怕要落空了。”烟鬼专家不急不慢的说道。


  老白猫似乎真的怒了,它弓起身子,似乎是准备时刻扑向烟鬼专家一样。


  烟鬼专家见状,也一下子换了神情,变的非常专注和认真起来了,看来这老白猫魂确实很厉害。


  我还什么都没看见呢,一个白影直接冲向了烟鬼专家。烟鬼专家说了一句,来的好!


  然后横过了桃木剑,挡只烟鬼专家那,发出了“滋……”的一声长响,就像用尖锐的东西,划过玻璃一样的声音。


  烟鬼专家挡过了老白猫的这一挖,不过借着火光我看到,那桃木剑上也被挖出了几道白痕。


  “哈哈哈哈……”烟鬼专家笑了几声道:“猫儿始终是猫儿,除了挖挠咬之外,也没什么别的招式了。罢了,就让我送你回应回之地吧!”


  说罢,老烟鬼念动真言,舞动桃木剑。那原本已经快要熄灭的火圈突然火光大盛。并且那原本围着我们的火圈竟然离地而起,此时我才发现,原来这火光是活的,它离地后,一头竟然呈现出龙头的形状。


  这莫非是条火龙?只见这条火龙,径直的扑向那个白猫魂,那老白猫当然不会甘心如此,嗷呜一声,再次用出了自己超快的速度,避开了火龙,绕了个弯,竟直直的朝我们冲来。


  “贼猫汝敢?”烟鬼专家似乎很是愤怒,说话都半文半白的。我依旧是傻乎乎的站在那什么都不明白呢。


  就听见,李宏波和马荣荣的声音,突然同时响起,一个是惊呼,一个是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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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31 17:09:4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052章 我被老烟鬼利用

    原来那老猫魂见老烟鬼厉害的紧,那条火龙更是威力无边的样子,竟然打算躲进我们之中,避开那条火龙。


  并且它直直的冲到了李宏波处,对着马荣荣就是一抓,一咬。猫能噬鬼,猫的攻击放到人身上或许只是一小口肉,几道挖痕。但是放到鬼身上,似乎厉害了很多。只见马荣荣一阵哀嚎,整个身体似乎都淡了不少。我又闻到了一股焦糊味道。


  此时烟鬼专家身形一闪,隔着几人竟然直接出现在了那白猫之前,嘴里吧啦吧啦念着咒,那桃木剑就狠狠的攻向了那只老白猫。


  那老白猫魂周围,亮起一圈光晕,一声响彻云霄的猫鸣过后,老猫魂消失了。


  老烟鬼停了吧啦吧啦的咒语,看了一眼此时围在外边的那些猫,挥了挥桃木剑,说你们也都散了吧。


  地上的数百只活猫,竟然都似通灵性似的,朝老烟鬼拜了拜,四下里散了。而那些猫魂则开始变的似是没有意识一样,四处飘散,也渐渐消失了。


  老烟鬼此时捏起了一个手势,默念了几句什么,那个火龙竟然呼啸着直直的冲着他而来。


  烟鬼专家竟然不慌不忙的掏出来一根烟叨在嘴里,而那火龙就直接扑到了那根烟上,点燃了那根烟后,就消失了。


  竟然用火龙点烟,这烟鬼还真不一般啊。莫非,平常这火龙就藏在他抽的烟里?


  此时,烟鬼专家才转向我说:“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在试探你,我开始是怀疑你和那最凶猫魂是一伙的,你们都是老太太一手安排的。”


  我很不解,很气愤地质问老烟鬼:“为什么?我就一个小保安,怎么就可能和那猫魂勾结到一起了?你怀疑我也就算了,我也挡不住你怀疑,那你为什么还要利用我?”


  老烟鬼不急不躁,摸出一支烟点燃了。慢条斯理地说:“如果你站在我的位置上想,你就不会这么气愤了。你一个小保安能随便进入时间定格的空间吗?老太太为什么和你走的那么近?老太太那个狐狸窝会所你知道是什么人打理吗?这些猫魂听老太太的没错吧?我不怀疑你怀疑谁呀?”


  我还想说什么,但就听到李宏波说道:“你们别吵了,快来看看荣荣!”


  烟鬼专家,闻言朝我一笑,走到了李宏波身前,看着身影变的非常淡的马荣荣皱起了眉头。


  “能不能救救她?”李宏波开口问道。


  “她害了你弟弟啊,你还想救她?”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唉,这些事,还不就是因为我……”李宏波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去,他是在悔恨啊。


  就在此时,李宏波怀里的马荣荣突然飘了起来,她现在的脸色不光是鬼那样的惨白了,而是开始有些发黑发绿。她似乎真的很虚弱,虚弱到连微笑的力气都没了。


  她似乎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笑了一笑,张口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什么。


  但是我们在场的几位都看懂了那个嘴型了,是“波波。”这次,我没有起鸡皮疙瘩。


  马荣荣飘啊,飘啊,飘到了天花板那消失了……


  “她,她是不是魂飞魄散了?”李宏波嘴唇有些发抖的问道。


  烟鬼专家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不过她的情况确实很危险……如果再不度了她,她可能真的就要魂飞魄散,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我不知为何,觉得很悲伤,马荣荣生前应该也是个好姑娘吧,平常穿的漂漂亮亮的,去逛街,去饭店吃饭……想到饭店,我突然又想起和李宏波在狐狸窝的遭遇,抛开其它问题问老烟鬼道:“狐狸窝是什么人经营的?”


  老烟鬼使劲儿吸了一口烟,红火头一亮又慢慢暗下去,照着他那张狡猾世故并没有多少沧桑的脸。他尽量淡淡地说:“是一个猫魂控制着几个狐狸精经营的,老太太是真正的大老板。”


  老烟鬼这话,和那个猫魂老头儿的话互相印证着。狐狸窝饭店,确实不是真正的人在经营着,也难怪那里会传出那么些怪异的事儿,看起来并非全是捕风捉影。


  其实老烟鬼也没藏着掖着,因为他一开始就怀疑过老太太的,并且和我说起过。我当时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你去调查啊。以为老烟鬼不会当回事儿,其实若认真想起来,老烟鬼是干什么的,他不可能不当回事儿。涉及到某些方面的东西,他一点儿都不会放过。


  所以他调查了老太太,调查了狐狸窝。所以当我告诉他老太太死了时候,他才不会相信。我突然想到,老太太的死期提前,是不是也和老烟鬼的调查有关。我突然发现,很多事儿看起来很意外,实际上都不是孤立存在的。


  我仍旧没好气地对老烟鬼说:“你这次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这腹了。老太太是一片好意。她若有心支使猫们做什么,也不会提前说出要出大事儿了。”


  老烟鬼淡淡地笑了笑:“咱们不争论这个,我还是想请你加入我们,工资比你做保安高多了,你无法想像的高,怎么说呢,基本上可以说是花不完。你到时候可以和我一样,几辆好车换着开。”


  我咧咧嘴,勉强的笑都没笑出来:“你是不是以为豪车很吸引人?忘了说我还没驾照。”


  老烟鬼嘿嘿一笑:“加入我们,驾照更不是问题,我随时可以给你弄个驾照出来。”


  “我不会开车,弄个驾照给我有个屁用?”这年头驾照虽然很有诱惑力,关键是得能用啊。


  没想到老烟鬼接着说:“再给你弄辆车,找个人陪你练两天,我想着不用等到这辆车撞坏,你就能正常上路了,如果你不是笨得要命的话。”


  “再说吧。”我说,我用这句话结束老烟鬼邀我加入他们的话题。其实你单看老烟鬼一个人就可以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那都是人精。而我呢,我是一个老实人。我做不来他们做的那些事儿。像我现在,做个保安就挺好。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人有多大量就吃多少饭,不能被饭撑死。
老烟鬼狠吸了几口人,呛得咳了两声说:“走吧,下楼。这里的事儿,结束了。”


  老烟鬼这样的烟民是不会被烟呛到的,也可能是因为我的话堵了他。


  老烟鬼这才问那两个保镖:“还能走路吗?”


  那两个人摇摇晃晃站起来,很坚决地答道:“能!”


  这就是军人,一身硬骨头。我扶起李宏波。我们几个人,跟在老烟鬼后面,摇摇摆摆下楼。老烟鬼走在前面悠闲地吸着烟。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刘文飞,这次你的功劳也不小,若是我直接出面,面对的就不是猫魂,而是数不清的厉鬼,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所以,我不是单单因为怀疑你而在利用你,这是一种战术,用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胜利。”


  我点点头,挪揄他说:“明白,反正那个最小牺牲的人是我。”


  老烟鬼没再说话。我们走到大堂,一干领导见了我们只是投来询问的眼光,却没有人问什么。我想是因为老烟鬼在,老烟鬼做的很多事情,都不是能随便问的。


  老烟鬼抽着烟,淡淡地说:“都撤了吧,事情结束了。”


  外面有救护车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李宏波他们被抬上了救护车。我也跟着上了车。李宏波他们在医院处理了一下伤口就在病房里住了下来。


  我终于可以还李宏波一个人情,照顾他一次了。可惜他伤得不是很重,一直都没有昏迷过去。我醒着他也醒着,我困他才困。这人情还得不尽兴。他应该伤重些才好。不过这么想有些不厚道。他真伤重了,我还不担心死。


  我正睡得香,被李宏波一声惊叫吵醒。


  我呼地站起来,迅速地扫一眼整个房间。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吊水还在挂着。李宏波躺在床上,眼睛看着我身边,睁得老大,像是看见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我被他这种眼神弄得有些发毛。挪动一下地方,看我刚刚坐过的地方,什么都没有。


  我问李宏波怎么了,问过之后想起了马蓉蓉,笑笑换上一种我明白了的表情点着头说:“是不是又梦见马蓉蓉了?然后一梦见她就炮管疼。”


  李宏波坐起来,又看了一遍房间,心有余悸地说:“不是梦见,是亲眼看见啊。”


  “在哪儿?”我紧张地问。因为马蓉蓉对我,只有敌意,她在,我必须小心。


  李宏波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叫了一声之后她就不见了。我刚刚感到有人朝我脸上吹气,很森冷的气,就醒过来。我以为是你,困了趴到床上来。一睁眼却看见马蓉蓉站在你身边,你玛太可怕了,一手药瓶,一手抓着一截绳头,那绳子直接打个圈挂在她脖子上。她舌头伸得老长,眼睛张老大,白眼珠子朝上翻。”


  李评宏波说的情况,和我前两天晚上在大堂楼梯间遇到的马蓉蓉一模一样。看来这个,才是马蓉蓉的真身。我忽然闻到一肌怪味儿,骚骚的,使劲儿吸溜两下鼻子说不对啊,这病房里怎么有骚味儿。


  李宏波苦着一张脸,指指下体说,湿了。


  我看他下面一片湿,你玛尿了,亏我还吸溜着鼻子问。


  我看向李宏波,避开尿尿这个尴尬的话题问他:“我给你的猫牙手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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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31 17:10: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053章 猫牙手镯没了



  李宏波也才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看了看手腕傻了叭叽地说:“掉了。”


  “掉了?掉哪儿了?”我一听就着急起来,这可是个宝贝啊。你玛我只是借你戴两天,你怎么能说丢就丢了。


  李宏波也很着急,习惯性地摸出手机砸着脑袋说:“你别急,你别急啊。我想想,我昨夜上二楼去前,肯定戴着的。因为知道二楼古怪,特意检查了一下。上二楼后我们走进了那个方管铁搭的走廊。然后,然后有人拍了下我的手腕,对了,我们的手电,全都掉在地上。我们被猝不及防地狠拍了一下。应该就是那个时候,猫牙手镯也给拍掉了,当时手电就只剩一个亮着那点儿光,心里又紧张,就没注意到,肯定是和手电一起掉的。”


  我一想应该是这么回事儿。因为出了二楼,我一直没离开过李宏波,又没发生过什么紧急状况,他若掉了东西,我也应该能注意到。我一刻也不能等,对李宏波说:“李哥,你先躺着,反正也没啥大事儿,我去去就来。”


  我说着就往外走。李宏波呼地下了床,一把拔掉吊针头。我问他做什么,疯了吗?


  李宏波说没事儿,反正也是消炎水,挂不挂就这么回事儿,我得和你一起去找,真找不到,那我不愧疚死。


  我拦住他说:“你这样随便跟我去找那破玩意儿,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我不愧疚死?”


  李宏波照肩头就给我一拳:“你妹啊还三长两短的,合着你一句话就把我说没了。是兄弟就走着。”


  我看着李宏波一笑说:“走着。”


  我俩溜出医院打个的赶回富源商务大厦。


  天已经麻麻亮了,此时原本围绕在大厦旁的警察,武警,救护车都消失了,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大厅里又有了值班的兄弟,他一见我们就直接问道:“这么快就出来了?”


  没辙,我们这些人,也就是块做保安的料,说个话也不知道讲究。不过这次住院的不是我,是李宏波。我笑着对李宏波说:“看吗,我就让你在那呆着,你非要这么快就出来。”


  李宏波对那兄弟说:“出来换班,该你去医院了。把钥匙拿来。”


  那兄弟一愣,问道:“住院还能换班啊?”


  李宏波说扯呢,二楼钥匙,去找个东西。


  那兄弟才回过味来,呃了一声,把钥匙丢过来。


  我问他手电还有好用的没有。他说有一支,从1号岗带过来的,也是破的,能用。


  我和李宏波拿了手电进二楼。打开二楼的门,二楼还是往日的情形,一点儿都没有改变。让人不由怀疑,夜里那些不可思议的事儿,真实地发生过吗?如果现在带一个人来二楼,现场说那些事情,能有人信吗?如果我没有亲身经历过,是不会信的。


  打着手电,很快从走廊这头走到走廊那头,没有找到猫牙手镯。倒是那几只手电还在。李宏波捡起一个按了下开关,超亮。比我手里这把破手电强多了。


  李宏波说赚了,有新手电用了。


  我说屁,猫牙手镯没了。


  李宏波说再找,出不了二楼,我用脑袋担保。


  我们打着超亮手电,找遍二楼的角角落落,始终也没找到。我说算了,不找了,那破玩意儿,没有也罢,本来就不是咱们的,也许老太太或者猫们带走了。


  我这么说,是怕李宏波难受。李宏波苦笑一下,没有说话,愧疚都写在脸上呢。


  我拍拍李宏波,说:“走,回去,你丢了我的破手镯,得请我喝酒,这次到你那屋喝。”


  李宏波忙不跌答应:“必须的,必须的。”


  我们先回李宏波屋。他换了衣服,澡也没顾得洗,叫我在屋里等着,他自己去买菜。我也不客气。李宏波走后,我一个人在他屋里觉着有点儿糁得慌,万一这会儿马蓉蓉来了可咋整。


  这次李宏波下了血本,到一个通宵营业的小吃店里,七七八八掂了一大堆东西上来。啤酒要了一件。我说是喝酒,没多大量,李宏波也知道,就是两三并瓶的量。


  他弄这么多,我也没拦着。这样他心里才会好受点儿。


  喝酒间又提起马蓉蓉,李宏波一脸的无耐和后怕:“我也没想到,马蓉蓉会死啊,处女玩不得,处女玩不得啊。”


  你玛,都这种时候,还不全面反醒自己的错误,只怪自己选择的对像错了。但我们是兄弟,人无完人。是兄弟也得能容纳别人的缺点。特别是不过多过问别人的私生活。要不为什么一个哥们被老婆怀疑和小三约会,很多哥们儿都撒谎说和自己在一起喝酒呢。


  我喝了几大口酒,咽下想指责李宏波的话,对他说道:“马蓉蓉这,你打算怎么办?烟鬼专家说,她现在的情况很危险,但即便如此,我觉得她也不打算放过你。”


  李宏波举起酒瓶子,喝了一气,然后在脑袋上敲了一下说:“这太恐怖了,她那个样子,见一次就得把我吓尿一次,她这样缠着我,非把我弄崩溃了不可。”


  我想了想,装作很懂地样子说:“她这样子,也是因为你。她为了救你,消耗了灵力。根本没法维持她生前的模样,鬼的模样,一般是她死时的样子。她现在本来就不该再现身了。可她非要来见你,所以也只能用死时的样子来勉强见你了。”


  李宏波望着我,很佩服地说:“你怎么一下子就懂这么多?那老太太,传给你什么法门了?还是根本就寄宿在了你身体里?”


  我说扯呢,我自己想像着是这个样子,你也别当真。


  后来和老烟鬼说起来,老烟鬼直夸我聪明,就是这么回事儿。


  李宏波直叹气,说要是老被她吓尿,没法出门儿了。


  我说:“也许老烟鬼还没有走,可以找他帮忙,把马蓉蓉送走了。不是有阴间吗?马蓉蓉在人间流逛也不好,说不定哪天就灰飞烟灭了。只不过这马蓉蓉刚拼死救过你的命,你舍得吗?”


  李宏波握着酒瓶往桌子一顿说道:“舍得,王八蛋才不舍得。马蓉蓉太偏执了,简直就是偏执狂,她自己都是个鬼了,还缠着我不放。送她走也是为她好。”


  和一匹种马,是没法谈爱情的。不过送走马蓉蓉是为她好,这点儿也确实如此。


  我给老烟鬼打电话,说他这次利用了我,欠我一个人情,要还。


  老烟鬼忙不跌说,要还要还,一定要还,他这人最不喜欢欠别人情,特别是我这样爱追着要小鸡子账的。


  我说那好,你过来把马蓉蓉超度了吧。


  老烟鬼在那边哈哈地笑,说小事一桩,还有没有别的附加条件。


  我对他说没了。老烟鬼在电话里嘟囔一句刘文飞办事真便宜。我问他说什么。他说没什么,说我办事不带水拖泥。


  打完电话我对李宏波说搞定。李宏波精神立马就上来了。一口气干了一瓶,说这下有救了。


  老烟鬼来得很快,大概二十来分钟就赶了过来。进屋来一见我们正在吃喝。也不客气,把烟从右手换到左手,右手抓住一个瓶子在桌子上一顿,啪地一下,酒瓶盖自己飞了。然后在我和李宏波的目瞪口呆中咕咕嘟嘟喝了一气,又吃了几口菜,才有空找个地儿坐下来。


  我眼馋老烟鬼开瓶盖这一手,跟他取经。他笑着摇头,说独门秘法,不外传,如果加入他们那就另说。


  我说那还是算了,不就开个瓶盖吗,我在桌子上磕就是。


  老烟鬼忙说:“别当真,不是不教你,这里面有内家功夫在的,不光是技巧的问题。”


  李宏波看看我说:“说正事儿,说正事儿。”


  我对老烟鬼说:“你想个法子,把马蓉蓉超度了吧。她执念这么强,死活缠着李宏波,早晚得出事儿。”


  老烟鬼点头说好,从身上摸出一截香来。这家伙真能抠,只一根,还是断的。人家看香火不都是用一把的吗?


  老烟鬼好像看破了我那点儿小心思,弹着烟灰说:“咱又不是卖香的,用那么多干什么。”


  老烟鬼点燃这根香,就拿在手中,把嘴里叼着的烟拿下来,吧吧啦啦念叨着。


  那香燃烧冒出来的烟便凝成一缕,朝一个方向飘去。老烟鬼喜道:“不远,她就在这栋楼里,朝西北方向走,四十步远近。”


  我和李宏波站起来就要走。老烟鬼说不急,吃完了再去。说着自顾自吃起来,真没把自己当客人。


  我和李宏波抓紧时间陪着吃。不断给老烟鬼夹菜倒酒。希望这位爷能快点儿。吃完饭老烟鬼瞅一遍桌上没瞅到卫生纸,李宏波正要去床上拿,老烟鬼拿袖子一抹嘴说:“走着。”


  老烟鬼带头,出门沿走廊往前走,到后楼梯处往上爬一层。在一家房门前就停了下来。521房,马乃河的屋。马蓉蓉果真在他这儿。李宏波上前就咣咣地擂门,嘴里叫着:“看他这下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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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31 17:10:2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054章 这不科学


门打开,马乃河很气愤地一推李宏波:“你三番五次闯我家,到底想怎么样?”


  李宏波直着脖子嚷:“你把马荣荣交出来!”


  你玛,这厮也太沉不住气了。黑白红绿都不知道就把底儿给露出来了。马乃河往门前一挡,挖苦李宏波:“你以为你是警察啊,说闯我房间就闯,今儿你就是说破大天去,你也不能进我房间。”


  马乃河自始至终,都不看老烟鬼一眼。老烟鬼自个儿吸着烟,眼睛望着上方,一幅打酱油的屌样。我能感觉到,马乃河是最忌讳老烟鬼的。越是忌讳,才越是不敢去看。哪有与人争执,不留意对手同伙的道理。


  李宏波歪着头瞅着马乃河:“你心里学是有鬼,你若没鬼,就让我们找找看。”


  马乃河沉声说:“我有没有鬼,也容不得你一次次来搜查我家,你凭什么啊?”


  他说完这话,往后一撤身子,砰地一声就关上了门。任凭李宏波怎么喊怎么叫,他都没有开门。我确信马乃河和马荣荣的事儿脱不了干系,要不他早报警了。


  我看向老烟鬼,心说这老头不会没一点办法吧,要是这点儿事都应付不了,那还能在相关部门混下去?而且看样子,混得还相当好。


  老烟鬼见我看向他,就打了个电话。一会儿从下面上来两个警察。其中一个就是所长。所长问老烟鬼有什么吩咐。老烟鬼说把门叫开。所长狐疑地看了一眼老烟鬼,对这个大人物这么一件小事儿还要他帮忙感到不解。不过他很快敲响了门,对着屋里喊道:“开门,我们是警察,有些事情需要向你了解一下。”


  马乃河极不情愿地开了门,问所长是什么事情,所长看了一眼老烟鬼对马乃河说进屋谈。


  老烟鬼带着我们进了屋,却让所长带那个警察到外面去。所长对马乃交待:“配合这位老生把一些事情弄清楚。”


  李宏波这混人,得意地看了马乃河一眼,又准备在人家屋里翻腾。我拉了他一把,低声说:“有免费帮忙的专业人士,你瞎忙个啥?”


  李宏波听我这么说,终于停下来,肯老实一会儿。老烟鬼盯着马乃河问:“为什么这么做?”


  马乃河迟疑了一下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老烟鬼直接点破他说:“你在养鬼,马荣荣和你是什么关系?”


  马乃河仍想抵赖,说他不认识什么马荣荣。


  李宏波听马乃河这么说,又在屋里东瞅西看了一圈,还跑到卫生间和厨房去,连外墙上摆着花盆的防盗窗都没放过。不过这次他只看没动手。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来。


  如果马荣荣现在没有附身到模特上,李宏波就是累死也找不到。这家伙就是闲不住,明知不可为而为,瞎折腾。


  我明显感觉到马乃河这屋里有鬼。我虽然也是个普通人。但我这感觉挺灵敏。就像吴小燕,她在不在我屋里,我一进屋的感觉就不一样。这个一般人都能感觉到,有人明显些,有人迟钝些罢了。


  马乃河根本不理会李宏波到处走动。老烟鬼没动,马乃河也没动,就在那陪着老烟鬼和我两个人。老烟鬼吸完一支烟,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又摸出一支来点上说:“她的执念太强,不适合留在阳世,不然到头来会害人害己。送她走吧,去她该去的地方。世间万物,轮回的才是最好的,生生不息。”


  马乃河摇摇头:“我不大明白你在说什么,你说这天道轮回,不该也有因果报应吗?恶人不该有恶报,不该受到惩罚吗?”


  老烟鬼吐出一口烟气说道:“人在做,天在看,报应之事,自有天意,而不是我们这些懂点术法之人,用自己一技之长来对付普通人。况且说白了,马荣荣的死,不是李宏波直接造成的。在法律上说,李宏波并不为马荣荣的死承担责任。李宏波受到的,是道德和良心的谴责。况且马荣荣,到死也爱着李宏波,甚致不惜冒着消失的危险来救李宏波。你即便想对李宏波做些什么,也有违马荣荣的本意。只不过人鬼殊途,马荣荣这份爱,要不得留不得。”


  马乃河叹口气说:“我女儿已经死了。荣荣离开深圳回到家里,她娘发现她怀孕了。问明情况,要她把孩子打掉,她不肯。她娘气不过,买了打胎药来,放到荣荣房间里,威胁她说,你今天不把药吃了,我就死给你看。”


  “到吃饭时间荣荣屋里还没出来,她娘怕有意外,就到荣荣屋里去看。荣荣上吊自杀了。我听到她娘一声惊叫,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哭声。心下一紧,出事了,连忙跑过去。我把荣荣从绳索里解下来,她嘴里开始吐白沫,很浓的农药味儿。地上还滚着一个农药瓶子。荣荣是彻底没救了。”


  马乃河说到这儿,冲向李宏波,啪啪就打了他两个耳光:“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不该死吗?”。


  李宏波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摸摸自己被打红的脸,并没有反扑。我觉得这家伙,第一次没有犯浑。


  老烟鬼走到一个布衣柜前,拉开拉锁,从里面拿出一个木制牌位,上面写着爱女马荣荣之位。老烟鬼一手举着牌位,一手夹着烟,对马乃河道:“马荣荣平时,就躲在这里面吧。超度了吧,别弄得人鬼都不得安生,死者当安息。”


  马乃河瞪了李宏波一眼,对老烟鬼说:“就这么便宜他了?”
老烟鬼吸了一口烟,悠悠地说:“天道轮回,报应不爽,谁也躲不过的。”


  马乃河不再坚持,拱手对老烟鬼说:“道长是个高人,有道长送荣荣一程,她也该心安了,有劳道长了。”


  老烟鬼摆摆手说:“不客气,我也是还人家一个人情,被一个斤斤计较的人追着讨人情债,也不美气。”


  这老头一边说话一边拿眼睛瞟我。我也不管那么多,只要解决了李宏波的事儿,随你怎么说,反正我身上也不会掉两块肉。


  马乃河拉出一张折叠桌,很快摆了果肉祭品,点了香烛。他本身就是做这行的,这些东西都是现成的。然后老烟鬼把荣荣的牌位放在桌上,嘴里念念有词。那香火上冒出的烟,奇迹般聚成一个人形,是马荣荣。


  马荣荣突然变得清晰,从嘴里吐出一样东西来。那东西变大,竟然是李宏明的模样。马荣荣双手掐着李宏明的脖子,李宏明腿不着地挣扎着,两个人都飘在香火之上,马乃河急喝住手。


  马荣荣气急败坏地叫:“我不要走,我要和波波在一起!你们如果强度我,送我走,那我就带着他一起走!”


  李宏波听见这句话脸都绿了,又看到李宏明的魂被马荣荣掐着,快要断气的样子,急的直跺脚。


  马乃河手捻梅花指,口中念咒。马荣荣啊啊直叫,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然而她双手死死掐着李宏明的脖子。两个人一起慢慢消失。


  老烟鬼停止法事,叹口气说:“超度失败了。”然后转向我:“她拘了别人的生魂,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懵,我哪懂这个啊。


  马乃河也不得不承认:“荣荣执念太强了。”


  李宏波看看屋里几个人问:“失败了是什么意思,她还会再来吗?你们可得好事做到底,送佛送上天。”


  老烟鬼问我,被马荣荣掐着的那个人是谁。


  我说是李宏明。


  老烟鬼说李宏明死了。这两个人的魂儿,同时烟消云散了。


  李宏波睁大眼睛说:“这怎么可能,李宏明在医院里躺着哪,还没醒过来。”


  老烟鬼说去医院看看吧。


  我们三个人出了马乃河的屋下楼。马乃河的情绪很低落,魂飞魄散的毕竟是他的女儿。


  老烟鬼打发走那两个警察,打了个电话,开车带我们去李宏明所在的医院。


  还没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一阵哭声传出来。李宏波快步跑进屋里。走道上还有医生在。见老烟鬼过来,有人悄悄给医生说什么。医生径直来到老烟鬼跟前回报情况。


  就在不久前,李宏明突然醒过来了,他家人把医生喊了来。医生急忙来到病房,却看见李宏明浑身都在抖,双脚不停地乱蹬。喉咙里咯咯地响,像是被一个看不见的人掐住出不得气一样。


  然而李宏明身边只有家人,床上只有他自己。医生看向李宏明的喉咙,慢慢出现一道掐痕,下手很重的样子。


  李宏明刚醒过来,就断了气儿。医生说这种事情出乎常理,这次病人死得太诡异了。他们也无可奈何。


  老烟鬼点点头说知道了。


  我也知道,李宏明就是被马荣荣掐死的。她从嘴里吐出李宏的魂儿时,李宏明就醒了过来。只不过很快被她掐住脖子掐死了。


  那医生甚至问了老烟鬼一句:“这世间真有鬼吗?病人是不是被鬼掐死了?”


  老烟鬼呸地吐掉烟头说:“这不科学。”


  医生连忙点头,是,是不科学。


  我暗暗好笑,这老头儿也知道这句话。


  然后老烟鬼说李宏明死了,这里没他什么事儿了,那他走了,叫我想通了愿意加入他们时随时打电话给他。


  我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让老烟鬼如此高看。后来我才知道,从我小时候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我这生必然不那么平凡。


  李宏波一时半会儿离不开,我就陪着他帮他叔他婶料理李宏明的后事儿。虽说是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但我还是看见李宏波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偷抹了几回眼泪。


  一直到天黑才回到住处。我头脑晕乎的打开屋门,还没开灯就看见床头一个闪着淡淡光的东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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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31 17:12:0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55章 我的女神





这种淡淡幽幽的光芒吓我一跳,什么东西在我床上。但是我很快欢喜起来,床上那东西,正是我要找的猫牙手镯。心里一喜之后又是一惊,我昨夜离开房间后,一直就没回来过,猫牙手镯怎么自己回来了?


  如果说是猫牙手镯自己回来的,打死我也不会相信。我看看门窗,封闭得都很好,甚致容不了这个猫牙手镯通过。我看看通往厨房的门开着。然后厨房的窗户也开着。窗户外是个平台,平台上搭着连接3栋和4栋公寓的棚顶。棚顶下面就是商场的大通道。


  这个猫牙手镯,很可能是一只猫叼过来的。


  想想这件事情,不可思议的很。猫们不但认得这个猫牙手镯,而且知道,把这个猫牙手镯送到我房间里。这哪里还是一只猫能做得到的,成精了都。


  睡觉之前,接到班长的电话,告诉我明天要转早班了。早班的时间,是从8点上到16点。加班的话另说。


  头一次上早班,由一个队员带一上午。两个经理都见过了,就是没见着吴总,带我的队员说吴总出差了。


  我纳闷,问他:“一个物业的老板出什么差,还要交流怎么地?”


  那哥们儿说吴总在别处还有生意呢,再说了,谁说咱们公司是物业公司了,是富源实业有限公司。


  我说别管叫什么名字,反正做的不就是物业吗,租来房子再租出去,说白了就是个二手房东。


  那队员连忙摇头,说不全是,物业只是公司的一部分。不过公司其他业务我们也不知道。


  这队员拿出几张我们的签到表,翻过来给我看背面。背面是一些园林绿化及工厂里面的建设项目。都是几年前的。我没想到我们公司还做工程。


  我很疑惑地问:“我们公司现在没做工程了吧,就办公司那几个人,没有专业的工程人员啊。”


  那哥们说不清楚,前两天还有设计公司把图纸送这儿来,是建筑图纸,就是给我们公司用的。


  然后交待我早班一些注意事项,陪我上了两个来小时就下班了。我没事儿给音音打个电话,竟然打通了。我问音音在哪,音音说她在家里啊。


  我说前两天打电话怎么打不通啊,而且,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来找我,可把我担心死了。


  其实这两天,我是烦心死了,想找个女孩子聊聊天。我天生不会勾女孩子,音音无疑是唯一人选,我也确实想音音了。


  音音说她们全家去北京了,刚回来,下午来看我。


  我说好的,我现在富源商条大厦大堂这里上班,下午四点钟下班。


  知道音音要来看我,觉得时间过的特别慢。下午的时候,天下起雨来。天色也暗了下来。直到我下班,音音也没来。打她电话也不接。因为雷雨天,我也不敢一直打手机。


  下班路过1号岗,谢伟笑着说:“哎呀,领导好。”


  我说你扯呢,你才是领导。


  谢伟说当真的,据可靠小道消息,你可能要做副队长,还有李宏波。


  我晕,这事儿轮一年也轮不到我啊。刚来不说,还净是事儿。我笑着回谢伟:“好好,我要当了副队长你就等着做老总吧。”


  谢伟说我是认真的,你这鸟人还不信了。


  我肯定不信。


  一会儿李宏波也从商场里到1号岗,下班了。我们一同上楼。李宏波说请我喝酒。我对李宏波说猫牙手镯找到了,别记挂心上了。李宏波说那更得喝,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我说外面下着雨,就别费事儿了,来日方长,雨停了再喝还来的及。


  其实我是怕音音万一到我房间找我找不到。我来深圳,有一半原因是想和音音在一起。谁知道离的近了见个面也那么难。到深圳有好多天了吧,也就才见上音音一面。


  李宏波拉着我上楼,说啤酒他那里还有。就是没菜了,一个人吹一瓶拉倒。


  这个可以有。我到他房间里,一进门感觉敞亮多了。先前进来,总有一种黑暗感和压抑感。


  每人一碗酒喝完,李宏波意犹未尽,问我去哪里溜跶。


  我知道李宏波心里郁闷。李宏明刚刚没了。由一个大活人变成一个骨灰盒。有关部门把这事儿处理的很干净,不待我们老板出面,补尝什么的一步到位。所以李宏明的父母一刻也不愿在深圳多呆,拿了骨灰盒连夜离开了深圳,他们要尽快把儿子带回家,免得在这儿不安。


  我现在帮不了李宏波,劝他人死如灯灭,节哀顺便吗?这种没营养的话说了等于没说。所以我只能把时间留给李宏波,让他自己慢慢好起来。


  我说改天吧,外面正下雨呢。


  李宏波说好。然后掏出了手机,开始哗啦啦地摇。


  我笑笑,没说什么,转身出门,把门给他关上。我想提醒他别再重蹈马蓉蓉事件的覆辙,现在说这话明显不合适。


  回到屋里,音音还没来。我忍不住打她电话,也不接,通倒是通了,那边一直响着。


  很快我就听见门外有手机响起来,接着就是轻轻的敲门声。我习惯性地问了一声谁,不等对方回答,我就跳下床开了门。果然是音音,那个真正的音音。她手里提着一把黑伞,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是月月。我一见月月,就有些蛋疼。除了那天差点儿上了她的当,还有你这不明显来充大功率电灯泡了吗?


  她两个把伞放在门外走道里,进屋来坐下。月月坐在小凳子上,我和音音坐床上。月月就在我俩对面盯着我两个看。我这连开口说话都不好意思了。


  月月还在一边多事儿:“说话呀你两个,干坐着干嘛,要没事儿咱就回去吧音音姐。”


  我气不过,指着亮着的电棒说:“这大灯泡好亮啊。”


  月月撇撇嘴说:“那是电棒,不叫大灯泡好不好?就你这乌七麻黑的地方,没有大灯泡你能看见大美女?”


  音音点点头对我说:“小飞,咱们能见面,还得多亏了月月。我们全家出去旅行这次,其实是我妈发现我们见了面,不想让我们这么快联系到。月月帮着说服了我妈,答应先见你一面。”


  我心里一阵突突,不会吧,这么快就要见丈母娘了。更主要的是,我和音音这,刚从网上走到现实,就见过那一面,还是在晚上的楼顶。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音音自己已经承认了我这个男朋友。


  你玛,这进度也太快了些吧……


  我坐在那儿,感觉音音就像个女神,美丽,高雅。我有点不敢碰她。她是我女朋友,拉拉手总可以的吧。该死的月月,就她这样盯着,我连伸出手都有点儿怯劲儿。


  我伸了伸手,又放到床上说:“这,太快了吧,我们才见过两次面。”


  月月一听忽地站起来:“你不愿意,不愿意我们就走!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我连忙摆手,急得涨红了脸:“不是,不是,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这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心里紧张,有点儿紧张。”


  音音抿嘴一笑说:“你紧张什么,咱们要在一起,总是要到我家看看,见见我父母的。你总得知道我家在哪儿啊。明天叫月月来接你,今天就算了,看你这样,再紧张的晕过去喽。”


  音音说完话站起身,和月月两个人拿起小黑伞走了。


  我跟在后面讪讪地说:“我送送你们吧。”


  月月说好好呆着,为明天的事儿多想想的好。


  谈恋爱有谈成这样的吗,才说几句话就走了。音音就是我的女神,在我身边飘来飘去,美丽得有些不真实。


  见音音父母这事儿,我心里没谱,只得去请教李宏波这混货。他在为人处事上,绝对是个人精。要不然就他那张老脸,泡妞也不能屡屡得手。


  李宏波说第一次去她家,也不知道她家人喜好。不用多带礼品。一个保安,带太贵重的礼品会让人觉得不实在。就买些补品就成。一二百的那种。


  我追问李宏波,我到她家都该注意些什么。


  李宏波说这个不用他教,靠我本色表演,不然的话太做作了容易引起音音的反感。


  你看,什么样的朋友都有用是吧,李宏波缺点很大,优点也不小。


  第二天上早班的时候,队长说要开个会,宣布一件事情。等人都到齐了,他说吴总对我和李宏波最近的表现很满意,工作没出过差错,上班准时,所以决定让我们俩升任副队长。


  我苦笑,明白人都知道,这是老板看我和烟鬼专家走的近,似乎有些本事,所以才给了我个甜枣吃。至于李宏波,当然是因为跟我关系好的原因。


  尼玛,不过这升职的理由,真是够牵强的。都是些基本要求,何况这准时,我俩也没全做到啊。实在找不出我俩的优点了,就说我们没出过差错,这也是升任副队长的理由?


  李宏波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就问一句话,工资长不长?”


  队长说:“长,当然长,只比我少两百元。”


  我一听喜道:“这是好事儿啊,以后我们还照原来那么上班,归班长管,就是工资高些就成。兄弟们别有意见,我和李宏波改天请吃饭。”


  队长摇头说,你两个没出息的货,真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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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4-1-1 09:46:21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分享,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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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 10:13: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56章 音音的怪异故事



     散了会,我还觉得这副队长来的蹊跷。因为老烟鬼虽然厉害,却未必会把吴总这样的老板放在眼里。老烟鬼虽然看重我,我又没跟着老烟鬼走的意思。这提两个副队长上来,怎么着也得是吴总的意思。吴总图个啥?


  晚上吴总回来,我才知道吴总图的什么。吴总遇到麻烦事了。


  一天班上完,下班回到房间洗完澡出去到超市给音音的爸妈买东西。我对送礼一项,实在陌生。在超市转花了眼,不知道买什么好。后悔没带李宏波来。最后买了两箱特仑苏纯牛奶,总共才花了一百多块钱。


  从超市回来,月月还没来。七点钟的时候,忍不了饿,打电话叫了份快餐上来。直到八点钟,外面天色都黑了。月月才打个电话过来,说她就在楼下等着。


  我一接到电话,心里就突突起来。就像老师要收考卷了,我还有一道会做的题没做完。


  下楼来见到月月,她开的车是一辆皇冠,皇冠算不上好车,但也不差,比没车的强很多。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等我的。在公寓出口1号岗亭那和别人正说着我。


  两个队员见我下来,嚷嚷着说队长要请客。


  虽说我和李宏波只是个副队长,但是底下的队员其实挺会来事的。只要队长不在场,他们喊我和李宏波的时候,都会把副字去掉。


  刚开始的时候,我有些不习惯,但被喊的多了,我真是暗爽不已。至于李宏波那厮,更是乐的嘴都咧到腮帮子上去了。


  人啊,有时候就是这么虚荣。


  我赶紧应着,必须的,可惜我家音音正在家里等我过去,改天啊弟兄们。


  看那情形,月月根本没说清谁跟谁谈恋爱。免得他们当场误会,我和月月都尴尬。


  我这样想,月月不这样想。等我上了车,关了车门,月月发动车子说:“你那么急着挑明我不是你女友干嘛,就我这长相,配你也不掉价吧?”


  我忙说不掉价不掉价,这不是怕人家误会嘛。


  车子走没多远,从一条大路拐进一个城中村。下车我一看,就是上合。上合这地方,我来几次。车子在一片大树下停住。我们下了车,月月接过一箱特仑苏。我俩一人一箱提了往村里走去。没几步路过一个岗亭第一栋楼就到了。


  我回头看看月月停在外面的皇冠问:“开这种车的,也在这城中村里租房子住?”


  月月撇撇嘴:“少见多怪,开车租房子的也大有人在。不过音音家可不是租房子,就是这栋楼的房东。”


  你玛,那绝对算得上有钱人啊。


  音音自己家就在二楼,本来一层楼有三个单元。可是音音住的二楼,却只有她们一家,里面全打通了。


  我跟月月进去,月月开了门。音音他们一家人正在屋里看电视。他爸妈见到我,出奇地并没有怎么不待见。她妈还客气地说,来家里见个面还拿什么礼物,客气了。


  我一进屋,还没在客厅里停住,便被让到了餐厅,晚饭相当丰富。不过我已经吃过了,多少吃一点儿。音音她们,也吃的很少。倒是月月,吃饭还算正常些。


  音音妈问我做什么的,家里都有哪些人,情况怎么样。我一一小心作答。


  我发现音音爸妈虽然很客气,但言语表情间流露出的意思,对我和音音的事儿不怎么看好。我也说不清为什么,感觉就是他们在担忧什么。


  因为不熟,我也不好在音音家多呆,没什么话说也尴尬。吃完饭坐了一会儿出来,这回是音音送我。我问音音她爸妈对我俩的事儿持什么态度。


  音音说肯定是反对的,说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们在一起肯定没有好结果的。


  我说我现在是没有钱,可我会努力赚到钱的,真的,我若肯换一份工作,能挣很多钱。我就是怕我不是做那事儿的料。到头来反而害了自己,没有现在这般踏实。


  音音笑着,在我腿上擂了一拳说:“你想哪去了,不是钱的问题。你只要有份工打着,有个事做就成,我家的钱虽不多,却也够用了。我爸妈也不是嫌贫爱富的人。”


  有钱人爱说,钱能解决的事儿,那都不叫事儿。到我这就不一样了,不是钱的事儿,那还叫事儿吗?我问音音到底是哪方面的问题。


  音音眼睛看着前面的路,说主要是怕我们相处不来吧。


  我觉得音音有些话没说,就像她爸妈,虽然流露着担心,却一点儿也没提过,他们在担心什么。怕相处不来,这不是理由。还没相处,怎么就知道相处不来。再说了不能因为怕相处不来就不支持女儿谈恋爱吧。


  我原以为音音家有天大的阻力,现在却发现,并没有什么事儿。就是我俩的事儿,不被看好。


  音音问我现在还写小说吗。我说没写了,刚来深圳,事儿又多。不像宅在家里时那么多时间。现在好了,有一些事情过去了,我准备整理记录一下。


  音音不以为然地说,就是那闹猫的事儿吧,天空飘来五个字儿,那都不叫事儿。


  闹猫这事儿,媒体没有报导。但附近的人都知道。网上也有流传,更深一层的事儿,知道的人就很有限了。


  为了显示自己见识的多,我对音音透露一点儿说:“有叫事儿的,我那个兄弟,那晚在楼顶上见到的那个李宏波,他见鬼了,被一个为他自杀的女孩儿附在模特上缠住不放。这事儿还不叫事儿吗?”


  音音不以为然地一笑:“那模特那晚也上楼顶了,只是听到我们说话没上到顶就下去了呗。”


  看来音音早知道这事儿。这个女孩子可不是一般的大胆,她那天晚上一点儿都没有表现出来害怕来。我以为她和月月根本就不知道。这都不算事儿的话,于是我问音音:“那什么样的事儿才算事儿?”


  音音一笑,有空我给你讲些算事儿的。


  我让她现在就讲,她说开着车呢,马上就到了,怕讲不完叫我膈应。


  我说讲呗,讲不完的我自己脑补,写小说不就这样吗,我还能为这个犯膈应?


  音音说好吧,叫我不要害怕。


  我笑了笑没吭声,一个编灵异故事的人,能被吓着那就怪了。况且我这些天经历的这些,也够离奇的了。


  音音说这事儿有二三十年了吧,她也是听说的。这一片那时刚开发。有很多大工地。工地上堆放的建筑用材也比较多,刚开始这边比较乱,偷建筑钢筋的人不少。


  工地的老板也都加强防范,按排人暗中盯着。被偷的次说多了,老板特恨小偷,对下面人说逮住一个打死一个,出了事儿他兜着。老板说的是气不愤的话,他想着看夜那些人逮到小偷暴揍一顿肯定会报告他或者送派出所,不会真把人打死的。


  可是有一天夜里下着雨,工地上又来了个小偷。五六个人拿着家伙围追堵截。把小偷堵到一个角落里,那小偷眼见逃不脱,情急之下竟然拿手里的铁棍进行反击。这一下看夜的人恼了。


  手里都有家伙。面对的又是小偷,下手也重些。人多了心里没个准儿。打了没几下,小偷就躺在地上不动了。用手一试鼻息,没气儿了。


  这五六个人害怕。看看正下着大雨,离工人住的工棚又远。没有其他人出来见到。几个人一合计,也没敢告诉老板,就挖个坑把这人给埋了。反正是个小偷,他出来偷东西肯定不会给别人说。没人知道他在哪儿失踪了。


  埋好后几个人回去,当夜不再巡逻,一起喝了一回酒壮壮胆,装作没事儿一样睡觉。第二天天亮,这些人中总有放心不下的。犯罪心理中说,案犯一般会返回案发现场观察动静这个是有道理的。那五六个巡夜的人中,就有两个人先后到埋小偷的地方看。


  一看吃了一惊,埋小偷那地方本来填平的,现在剩下一个坑。两个人赶忙告诉其他人,说是小偷不见了。


  另外的人过来看,看过了有人说是昨夜里下雨冲的,人应该还在下面。有人说小偷跑了吧。就有人说怎么可能,就算小偷能舒醒过来,身上埋那么厚土,在这样的雨夜,也没力气跑出来。还有人说活埋了都出不来,更别说死了再醒过来的事儿。


  后来大部分人赞同,小偷不可能醒过来。下着大雨,又是泥又是水,人埋在土里气儿都没有。活着也得憋死过去。这里被水一冲,最大可能就是下沉了。小偷的尸体还在下面。为了保险起见,先把这个坑填上,别引起别人注意,夜里再来挖开看看,图个心里踏实然后深埋了。


  整个白天这几个人都提心吊胆,担心有警察或者小偷家属突然找来,好在一天过去什么事儿都没有。好不容易熬到天黑,他们也不敢立即下手。聚在一块儿喝酒。


  等到半夜。几个人拿了家伙到那埋小偷的地方。那里是工地的一个角落。那时候不像现在这样到处都是人。好多地方都是山丘。工地一边就是个小山丘。


  这几个人挖开了那个坑,一直挖到实土,超过了昨夜他们挖的深度,也没有人。小偷哪里去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又把坑埋上,自我安慰说也许小偷醒过来自己跑了,他偷了东西也不敢张扬或者报案,这事儿就算完结。他们约定谁也不能再提这事儿,就当没有发生过。


  等他们回到屋里,才发现去了六个人回来了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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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 07:34: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57章 故事说到一半最隔应人


      几个人一看少了一个人,面面相觑,恐惧都写在脸上了。要在平时,落下个人不算回事儿,不定有什么事情耽搁一下。可是他们昨夜里才打死了人,而且刚从那埋死人的地方回来。没有谁敢不打声招呼就一个人落在后面。


  五个人一商量,决定回头去找。他们心里也害怕,但是他们更怕这不可知的意外会降临到自己头上,所以还是先找到人,心里才会踏实些。


  建筑后面靠围墙的边上很黑,前面的灯光透过来一些,使这黑暗更加显得诡异,仿佛黑暗深处,到处隐藏着不可知的东西。一不小心,就会被它从后面扑上来,咬断喉咙。


  几个人一路往回找,压低声音喊着少了的那个人的名字,就来到埋小偷的地方,刚刚挖开的坑还没有填上。在工地上,这儿挖一下,那儿弄个沟都很正常,不会特别引起别人注意。因为刚刚没有挖到小偷的尸体,所以几个人慌忙离开时,并没有把这个坑专门埋上。


  本来找到这坑跟前,没见着人就该回去了。可是就有人鬼使神差地往坑里看了看。这一看不得了了,坑里面躺着一个人。这人妈呀叫了一声。站那儿就不动了。然后几个人就仗着人多胆大,往前凑近了看。


  有人打着了打火机。去照坑里那人。他们这两次出来,都没敢带手电。回埋死人的现场,怕暴露。


  这一照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坑里躺着的那人,不是被打死的小偷。而是他们之间,少了的那个人。


  而且这个人仰面躺在坑里,脖子上被咬了个窟窿,还有血正从那儿流出来。几个人面面相觑,然后各自盯着黑中的某处,生怕有东西突然蹿出来,把自己拉到这坑里去。


  我正听得入神,感到身子一顿,音音说到了。


  我下了车,叫音音下来到楼上去坐坐。


  音音说不了,怕爸妈意见大。先回去探探他们见过我后的口气再说。


  见音音不下来,我拉住车门不肯关上,问她那个小偷,到底怎么回事。


  音音说小偷当时没死,她不是在说故事,她讲的是真事儿。


  她对我摆摆手,示意我把车门关上。然后笑笑,打开驾驶室的灯,隔着车窗抛给我一个飞吻,启动车子走了。


  小偷没死,打死我都不会相信,你能想像下雨天打死一个人埋进坑里还不死吗?就是活人也得变成死人。音音说的是小偷当时没死,那后来还是死了,怎么死的。看来听故事听到一半是挺急人的。


  说故事说到一半打住不往下讲的人,都不道德。我暗暗想。


  我上了楼,打开电脑,坐在脑桌前。随便点开个网页,也没心思浏览。我膈应的,不仅是音音这个故事没讲完。还有音音,她对我总是若即若离。一边是她顶着她爸妈的压力在与我交往,一边又不像通常谈爱那样与我实打实接触,每次都是蜻蜓点水。


  对于音音这样的白富美,我有些猜不透。


  我正在那儿胡思乱想。就响起了哐哐的敲门声。我以为这么没素质的,多数可能是李宏波。我刚起身去开门,马朝威的声音就在外面响起来:“开门开门,刘文飞,吴总来找你了。”


  这货向来直来直去,不习惯像别人那样喊我副队长。


  我以为他诳我去加班,不管他诳不诳,安排的加班还是要加的。我打开门,吴总真站在门口。我受宠若惊。从我来到,一直上夜班,除了出事的两三次,没怎么见过面。就是上白班的队员,也只限吴总经过打个招呼,帮着拿开路障方便吴总开车出去。现在吴总找到我家里来了,我怎么能不受宠若惊。


  吴总进屋来,一指床上说:“坐,坐吧,随便坐。”


  我还站在门边,没反应过来往屋里让人呢。这真是不知道到谁家了。


  马朝威也站在门边,和我对面站着。我俩往床边走。吴总对马朝威说:“你先下去吧,下面离不了人。”


  马朝威答应一声,讪讪地走了。


  吴总示意我关上门。我回到床边坐下,双手搓着,好像放哪儿都不自在。问吴总找我,是什么事儿。


  吴总笑了笑,说:“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来看看,你工作能力大家有目共睹的,所以提升你做了副队长,还适应吧。有什么问题可以跟你们队长说,也可以直接找我。工资上你还算满意吧?比你们队长低两百。他管的事儿要多些。”


  我连忙点着头说满意。我一直以为,我可以不为五斗米折腰。


  但当我真的面对面和吴总说话的时候,我还是打心眼里有种尽量使他高兴的意思,我对自己这表现很不满意。但我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这种行为。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是中国人惯有的奴性,还是所谓的人本性的一种,强者崇拜?毕竟吴总对于我这样的小保安而言,绝对是成功人士了。


  虽然我来公司时间不长,但有关吴总的故事,我还是听别的队员说过。


  话说,吴总也不是深圳本地人,也是当年总设计师画了一个圈后,来到深圳闯世界的。


  别看吴总现在白白胖胖,带着个金丝眼镜像是个文化人,据说当年刚来深圳的时候也是又黑又瘦的。


  他也摆过地摊,倒过水货,也曾一贫如洗过。但吴总是怎么发的家呢?


  据同事说,吴总的发家最主要的原因是在他老婆身上。


  他老婆信佛信命,听说是一天去寺里烧香的时候,被一个算命的拉住,说是看出她,准确点说她老公有隐财,问她想不想要?


  吴总老婆反问,什么叫隐财呢?


  算命的说,隐财就是原本该是你的财,但你一直缺机缘没碰上。也不瞒你,我现在急用钱,所以不惜漏天机告诉你。我只要你答应,你得了这笔隐财后,要分给我一半。


  吴总老婆虽说迷信,但并不傻。自己两口子现在一穷二白的,虽说要分给这个算命的一半,但那一半也是白得的不是,所以爽快的答应了。


  算命的具体跟吴总老婆说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但自那之后,吴总的事业那是一个蒸蒸日上,很快就发家致富了。至于有没有分给那个算命的一半,就真不知道了。


  吴总进屋后,虽然总在关心我的生活问题,但我知道吴总肯定不是为我做副队长这事儿来关心我的。


  果然,吴总停了一下说:“小刘啊,我住那边的小区里也是咱们公司的物业,那边发生一些事情,缺少一个信得过的得力人手,来征求一下你的意见,看你能不能过去顶一阵子?”


  吴总说的商量就是指令,只不过话说的客气,我不愿意去除非我不想在这儿干了,我现在还没有离开的打算。所以很爽快地答应他:“没问题,吴总,去哪边您一句话的事儿。我有个不情之请,想带上李宏波一起去,不知道行不?”


  我一个人,就我这没经验的样儿,能搞成什么事儿。李宏波那是人精,至少比我懂,遇到事儿怎么处置。我也想到了,吴总说的发生些事儿,多半有些不正常。正常的事儿,他吴总还能搞不定,他真搞不定,叫我也没用。


  吴总爽快地说:“行,你带上个帮手,我更放心。明天早班就不用上了,准备一下,我下班时带你们过去上夜班。”


  吴总站起来,说这事儿就这么定,走了。


  我站起来送他。走到门口,吴总说要不你今晚先过去看看。


  我刚从音音家回来,虽说没干什么,但是精神上的紧张,让我很劳累,所以也没多想吴总为什么这么着急,就非常实在的说道:“吴总,我今天很累,还是明天把。我和李宏波一起过去报道。”


  吴总当时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不过也没说什么,点点头,下楼了。


  后来,我才觉得,吴总能成功,绝对是有理由的。因为在发生了那样的事后,他听到我的拒绝,还能不说什么,这个养气功夫,绝对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了。


  也只有这种遇见什么事,都不喜形于色的人,才能成功。


  我还客气的要送吴总一下,吴总挥了挥手制止了我。


  吴总走时天很晚了,我没有打音音电话,怕打扰她休息。倒是给李宏波打了个电话,懒得上去找他。对他说了吴总叫我两个过他住的小区那边的事儿。李宏波兴奋地说好好,换个地方新鲜,老在一个地方做,都腻了。


  李宏波说着说着来劲儿,毛都不了解,说起来到那边之后的规划来了。我果断地挂了电话。你妹是我打给他的,他接听免费,自然聊的开心,我可是心疼我的电话费啊。


  第二天早上睡了个好觉,九点多钟起床,给音音打电话,说可能我要暂时换一下地方,也不回来住,想约音音再来见个面。


  音音随口说道外面好大的太阳,等晚上吧。


  我心里打了一个突,我怀疑我是在热恋吗?都拉着我去见父母了,约见个面还能被太阳大挡住,这理由也太不是理由了吧。


  我正沮丧着,那边音音可能感觉到了,问我怎么了。


  我勉强笑了一声说没怎么,我不能叫音音听出来我这么小家子气。


  音音有意无意地说:“那就好,我皮肤过敏,怕强光,一晒得好长时间疼,还会脱皮,所以等太阳光不太强了好些。”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释然了。


  我们老板五点多下班,那时太阳还很强。估计我去那边前,不一定能和音音见着了。反正有电话联系,倒也没什么。我没有再追问音音下午五点钟能出来不能。喜欢一个人,就要替她考虑。


  我和李宏波难得夜里睡好觉白天还能休息一天。一起去宝安公园里面转了一圈。上到一个山顶往下走,上面标有名字的,也没记住。我们走的台阶。


  从山顶下来没走几步路,碰见一个妇女带了一个小女孩儿往上来。妇女在前面走,小女孩儿就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那妇女一会朝后面望一眼。


  我感觉那个女孩儿的脸庞有些模糊。有点儿像充气娃娃。


  我没在意,接着往下走,又走下来几十步,结果又看见那个小女孩儿,一蹦一跳地往上走。她身边没有大人。你玛不对啊。她往上走我们往下走,不可能再碰见她从下面往上走啊。


  我本来就没太留意,想着可能是两个人,自己认错了。


  又往下走,快下到一个有一段平路的地方。我又看见了那个小女孩子,一蹦一跳地往上走。这次我确信,不会再看错了。附下身去问她:“小朋友,你家大人呢。”


  李宏波陡地站住,脸都变绿了,看看我们前后都没别人,问我:“刘文飞,你和谁说话呢?”


  我一手指着小女孩子,抬头说道:“就和这小朋友啊,她家大人怎么放心她一个人上山呢。”


  李宏波拉起我就跑。跑过前面一段平路,又是下山的台阶。我问李宏波发什么疯。李宏波说你才发疯,刚才根本没人,哪来什么小女孩儿。


  我看着李宏波,他不像是在骗我。可是我明明看见了。


  由于不熟悉路。我们走的这条路,往下了一会儿之后又往上行了。李宏波一边走一边骂,真见鬼,本来下山的,现在又往上走了。


  走了一会儿之后,我们又回到了原来刚上过的那个山顶。晕死,又绕回来了。我看见那个妇女,正往树上搭好一条绳子,绳子上带套。她就站在山顶修好的砖地边沿上,把绳套往脖子上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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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3 14:20:2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qtomcn 于 2014-1-5 08:02 编辑

第58章 小鬼头

     因为山上多树,李宏波没注意到那个妇女。犹在抱怨我说刚才在那段平路上,应该往另一个岔口下去,弄得现在又绕了上来,大中午的撞了鬼,还是个小鬼,小鬼最难缠。


  我不理他,快速往山顶蹿。李宏波在后面叫,哎哎,你又发哪门子疯?


  跑到山顶上,我看见那个小女孩儿正站在树后面。那棵树就长在山顶砖铺地的边沿。这妇女就站在砖地边上。正迷迷糊糊地看着小女孩儿,丢了魂儿一样自己把绳套往脖子上套。这砖铺地面本来就已经高出来原始地面尺许,外面就是山坡,而且这里还陡。这妇女只要双脚一蹬离了砖铺地面,一准得吊死。


  我顾不得许多,冲过去一把抱住那妇女。李宏波见我跑得不寻常,也紧跟在后面追过来。我俩把那妇女拉到砖铺地的中间来。那小女孩儿一点也不怕我,站在那棵大树跟前对我做出凶相。我知道这个小女孩儿不是人。她所以能大白天有着大太阳也能出现,是因为山上树多,山顶还有上下山的台阶上都很荫凉。后来我才知道,真正的厉鬼,是可以顶住太阳的。


  李宏波见我盯着那树看,紧张地问我:“又看见那个小女孩儿了?”


  我点点头说:“她正朝我们这边走过来,看起来很凶。”


  李宏波咒骂道:“小鬼头你赶快离开咱们没事儿,要不然爷把你剥皮点天灯。”


  那小女孩儿不为所动,仍旧一步一步朝我们挪过来。李宏波问我她走了没。我说离我们更近了。


  李宏波沮丧道:“我早就说过小鬼头最难惹,你就不听,出事儿了吧。你妹的你还能躲躲,我边看见她都看不见。”


  你妹的,这货什么时候说过小鬼头难惹了。


  我突然感到手腕上有些发热。低头一看,那个猫牙手镯,正发着弱弱地光。在白天不大明显。但我能够看到。


  山下面传来两声吆喝,声音拉的很长,吆喝的什么听不大懂。应该就在我和李宏波刚刚朝下走的那条路上。


  正朝我们走来的那小女孩儿听见吆喝声嗖地一闪身就跑没影了。


  我和李宏波把那妇女扶到山顶砖铺地的中间后,她就一直坐在那儿。这会儿才长出一口气,醒过神来。这妇女茫然地看着我和李宏波,像刚睡醒一般,紧接着就露出害怕的神情,问我们要干什么。


  我和李宏波苦笑了一下,心说大姐你都这年龄,我俩能干什么。


  我轻声问这妇女:“刚才的事情,你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妇女摇头,眼神仍有些慌张。虽然是大中午的,这山顶上却没有人来。四处都是树,一个人面对意外情况,确实没有安全感。


  我指了指树上那绳套,对这大姐说:“你刚才要寻短见的,我和我同伴迷路了,本来是下山,走岔了路,又从另一条路上爬上来了,正好就碰见了你。我们晚来一步,你可真就危险了。”


  这大姐看见那绳套,露出惊骇的神色,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李宏波见我放松下来和大姐聊天,问我没事了吗?那小鬼头走了?


  我点点头说走了。李宏波扶起那大姐,说别在这儿呆了,我们也赶紧回吧。真邪门儿。


  然后冲着我说:“刘文飞怎么和你在一块儿总碰见这些事儿,没见着你之前我一回也没碰上过。”


  李宏波的话叫我心里又突了一下。好像他说的有道理,真是这么回事儿。不过我苦笑着回他说:“如果你遇见这些事儿又没遇到我,估计会更危险些,你就庆幸吧你。还挑三拣四的。”


  下山时我和李宏波松开了这大姐,她能自己走。下山的路上,她还东张西望的。我问她做什么。


  大姐反问我,她上山时,有没有一个小女孩儿跟着她。


  谢天谢地,她总算想起来了。


  我问她那小女孩儿是她什么人,她怎么一个人到山顶来了。


  像安安公园这种以山为主体的公园。平时人也不少。但到大中午,人就少很多。往山顶来的,也是成群结伴,要么随在其他人后。若是一个人逛公园,走着走着发现人少了,一般会退下去,不会独自一个人上山顶,很危险,不说其他的,遇到蛇被蛇咬了都没个照应。


  这大姐说她和老公因为家务事儿生气了。她往外出,她老公在后面跟着。她也没地方可去,就到这公园里来了。她心里正烦,不想让她老公跟着。然后在上山的时候又吵了架,他老公就在半道上歇了,没有再跟着。


  然后在上山的路上,他遇见一个墨镜男,五十岁上下,脸型瘦削,络腮胡刮得脸面发清。带个小女孩儿上山。本来她见没人,不敢往山上来了。但一看见有人带个小孩子上山,就觉得有个伴儿,不会有什么事。


  她往上走,那墨镜男带着小孩儿在后面跟着。那小女孩儿要走得快些,跟在她后面。然后就不知道墨镜男什么时候落在大后边的。她以为谁家大人能不跟紧自家小孩儿,特别是在这山上。


  到山顶她就和那小女孩儿搭话。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小女孩儿叫她做什么,她都照着做。就像一个母亲不能拒绝孩子的要求。那小女孩儿问她上吊怎么回事。还拿出一截绳子来,她懵懵懂懂地,给那孩子讲起上吊来,并且还接过绳子比划给她看。


  李宏波突然问道:“那绳子呢?哪来的绳子?”


  我看着李宏波,怀疑地问:“树上那绳套,你没看见?我俩把大姐拉到中间时,她不是正把绳套往脖子上套吗?”


  李宏波看着我,疑惑地说:“没有吧,我是以为大姐要往山下跳,所以才帮你拉她回来,没看见绳子。”


  我又吃了一惊,就是说只有大姐和我看到了那绳子,李宏波根本没有看到。如果我们没有即时救了大姐,她会从山顶摔下去,并不是上吊死了。


  发生这样的事儿,只能是失足滚下了山。连真正的原因都找不出来。那小鬼头好狡猾。


  那个墨镜男是什么人呢?怎么会带个小鬼头出来逛公园。我想起了听说过的一件事儿,养小鬼。


  我总以为,养小鬼只是传说。因为人养鬼是不可思议的。鬼本身就是来去如风如烟的东西,人怎么控制鬼。真有这种本事,那还不是无所不能了。


  我不确定,有一种可能,那墨镜男是这小女孩儿的亲人,小女孩儿死了。魂儿还陪着墨镜男。


  我想起刚才我的猫牙手镯开始发光时,山顶下面传来那两声吆喝,那是不是墨镜男干的?如果是他干的,应该是他能够控制小鬼头了。小鬼头明显一听见吆喝声嗖地就躲了。


  前思后想,我还是倾向于是那墨镜男在养小鬼。


  我把这想法给李宏波聊了。


  李宏波不以为然地说,天空飘来五个字儿。


  你妹啊,这不不算事儿吗?我心里腹诽他。


  李宏波接着说,这都不关咱的事儿。


  我本来想拉着李宏波在这公园里找墨镜男的。一来,是我好奇,想知道这养小鬼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二来,经过了李宏明的事之后,我对这些鬼鬼怪怪的事都特别敏感。也说不上讨厌,但是真心不想再看到有人因为鬼的事受伤害了。


  听李宏波这么说,知道他不肯多管闲事儿,也不会和我一起去找这麻烦,只好作罢。当时哪里知道,天下的事情看起来是偶然的,其中都有着必然性。后来我们和这墨镜男,还是扯上了关系。世间之事,都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


  快下到山底的时候,见到了大姐的老公。他看我和李宏波跟在大姐身边,大姐一脸的后怕神色。立即迎着我们上来,问大姐怎么了。


  大姐一下子抱住他老公就哭起来。爹亲娘亲没有两口子亲。你说好好的吵什么架,净给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有机可乘。这不,说好又好上了。


  那男的搂着大姐,两眼瞪着我和李宏波,若不是怕一个打两个没把握,我估计他早就出手了。


  那大姐停住哭,说是我两个救了她,不是我两个,她这会儿最少也得躺医院里了。


  她把遇到的事情和她老公说了。她老公一脸愤怒,说要去找那个墨镜男。


  李宏波说算了,找到他,你还能斗得过他?


  大姐的老公说那就报警啊。


  我摇摇头,这种事儿,没根没据的。被墨镜男盯上,反受其害。吃个哑马亏算了。你们若不吵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小鬼也是找气势低的人入侵。


  大姐的老公立马就不说话了。我们一起下山出公园,他说要请我和李宏波吃饭。想着人家两个人刚和好,也就算了,不打扰他们了。


  其实下到山底的时候,我还产生了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四处看看,竹林里,大树下坐的三三两两都是人,也不知道被谁盯上了。


  与大姐和她老公分开,我和李宏波在外面随便吃了个饭。然后回住处睡觉了。晚上第一次到吴总那边上班,一定要打起精神来。想想临走不一定见到音音,有些小小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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