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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14 12: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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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失望,准确的说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我抱着砖给叔叔看,希望从他那得到一些答案,叔叔正在和爷爷说着什么,我笑嘻嘻地拿到叔叔面前,说:“叔叔!这就是弄伤你的凶器!你看看!” 我故意将光滑的一面露给叔叔看,叔叔瞟了一眼,立刻有些意外,这在我意料之中,他说:“这是。。。。” 说罢看看爷爷,爷爷点点头,叔叔接过坟砖,摸了摸,说:“这和我的估计完全一样,真是稀奇!新疆还有这样的分支!哦!不对!还有这样的人才,让咱们给碰到了。哈哈!” 我问叔叔:“叔叔,这砖说明了啥啊?” 叔叔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砖,我说:“新疆没有这种葬法,至少很少,内地多些,也少,除非当地盛产光滑的石头,我没见过里面的样子,所以不知道是什么坟!” 叔叔接了一句:“是个大人物的坟!呵呵!” 我愣了一下,怎么半天就逗出了这么一句,我失落地问:“多大的人啊!” 叔叔说:“做皇上的坟头!” 我意外了,忙问:“做皇上?就是不是皇上了?皇子啊?” 叔叔没吭气,好半天说了句:“这个得。。。进去看看才知道!” 我彻底失落了,这算哪门子的回答,叔叔说:“珉儿,把砖放一边去,这几千年的东西谁知道上面有什么!” 我哦了一声把砖放在了一旁,爷爷大喊一声:“行了!收工!明天干!” 我再次有些意外,这样拖拖拉拉地干活的效率在我认识的爷爷面前是绝无仅有的,爷爷喜欢利利索索地挖完之后填平,走人,可是这天都没黑就收工?难道我们看风景去? 时下晚上10点,天空还有一抹亮光,沉落的夕阳正藏在远处的岩石后面,红透了半边天,红透了这岩石,红透了这沙地,空气有了丝丝的凉意,干燥的风吹过身体,似乎要带走我身上所有的水分,我脱掉衣服,光着上身立在沙地里,感觉全身的汗都在一瞬间挥发了个干净,正在我享受着这难得舒爽的时刻,爷爷说话了,“珉儿,把衣服穿上,风会吹裂你的皮肤的!” 我回头看看爷爷,爷爷看着我,余晖的映照下,爷爷显得是那么地沧桑,那如刀刻般的皱纹,炯炯的眼神,花白的发,盯着皮肤的青筋,透露着威严。我默默地穿上衣服,去帮着家人一起收拾东西。 宿营地里,花姐没有回来,唐晶正在捣鼓着饭,这丫头说实话后勤工作搞得不错,不亏是唐爷带出来的人,生火做饭那是行家里手,晚上唐晶把卤牛肉和生菜一起煮进了锅里,还加了一包榨菜,她把马肠子也找了个树枝插起来慢慢地烤着,很快空气里开始漂起了香味,我看着马肠子开始渗出了油,那烤透的马肠子透着一股子游牧民族特有的感觉,很让人忍不住想抢下来塞进嘴里,我咽了咽口水,干脆靠着背包闭着眼睛养神。反正不能让人看出我的没出息。
不知过了多久,唐晶说:“快起来!吃饭了!” 我睁开眼,我感觉似乎等了很久,不知是不是今天体力透支,真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唐晶端着汤,手里拿着几片马肠子站在我面前,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说:“哥!吃饭了!累坏了吧!” 我直起腰,刚才姿势不对,半个胳膊麻了,我甩甩胳膊,对唐晶说:“哦哦!妞儿放这吧!哎呦!这胳膊弄的。。。。” 唐晶将吃的放在一旁的岩石上,半跪在地上,一把抓起我的胳膊,轻轻地按了起来,我很尴尬,忙说:“哦哦!没事儿,一会儿就好!我自己来吧!” 唐晶说:“别动!我来!” 我愣了一下,但是实在有点麻,干脆乖乖地不动,唐晶一边按着一边说:“以前爷爷也喜欢侧着睡,经常把自己半个身子弄麻,自己扎针才能好,我呀,看都看会了!就那么几个穴位,其实根本不用扎,按按就好!” “哦!”感觉血液在往我胳膊里闯,但是舒服极了,大约几分钟,我感觉好很多了,我轻轻地说:“妞儿,可以了,我饿了!” 说罢站起身,就在这时,没留意花姐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不远处,我看着她,她却没看我,我心里暗暗叫苦,我赶忙回过头,端起碗,吃了起来,唐晶也拿个筷子凑到我跟前,吃着馕看着我,还笑嘻嘻地问:“好吃吗?” 我头都不敢抬,点点头,继续吃了起来,这饭跟中午比又上一个档次,谁能抵抗住美味的诱惑,一股脑地吃了个精光,涨得我直打嗝,干脆四仰八叉地躺在背包上准备睡觉,可是突然我发现唐晶正在就着凉水吃馕,我一下坐起来,说:“妞儿,你咋不喝汤?” 唐晶看着我,说:“水有限啊,还要坚持明天一天,所以三人一份,你喝的是我和花姐的那份!” 我惊地一下站了起来,我看看花姐,她也在吃这干馕,我。。。。我不知该从何说起,我忙说:“你咋不跟我说!你们这。。。” 唐晶说:“没事儿,你们男人就是出力气的,我们权当减肥了!” 我站在她和花姐之间,一会儿看看花姐,一会儿看看唐晶,我快悔死了,说:“你们。。。你们也要盯梢,你们。。。这怎么行啊!我。。。。” 花姐喝了一小口水,说:“你吃吧!你妹妹关心你,我不想吃,没事儿!” 这淡淡的话,我似乎听出好几层意思,我这从何说起。
我知道再说下去没有意义,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背包,一个人生起了闷气,我看着二叔和小舅两人抢着一碗汤,慢悠悠地吃着,时不时还冲我羡慕的一笑,我感觉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爷爷和叔叔似乎关心的并不是吃饭的问题,两人皆是眉头紧锁,吃得很慢,这两人都是知道下面是什么坟的,却到这个点还不说,我真有些搞不懂了。 我想起那砖,也思索了起来,初步判断,应该是丝绸之路打通之后的时间,因为之间没有先进的文明进入新疆,这样的坟不可能存在,叔叔说是个想当皇帝的人的坟,难道是皇亲国戚?皇亲国戚也算是大坟,爷爷是怎么了?怎么破戒了呢? 无数种的可能开始在脑海里浮现,可是每一个似乎都不靠谱,我的思绪一直到大伙儿都吃完了,我听到彼此聊天和收拾家伙事儿的声音,才侧过身,我搜寻着花姐的身影,她正和唐晶忙着锅碗瓢盆的事儿。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帮着大家把柴火架了起来,心里还有很多谜题没解开,有些烦心,爷爷说话了,“哎!哎!今天都累了!早点休息!明天早晨起得早,天一亮就下去,争取明天中午午饭前完成工作,下午填埋之后休息,晚上启程回去!都不要给我闹腾地太晚!” 爷爷话音落下,四周安静极了,偶尔有人咳嗽一下,但是很快重归宁静,我着实是累了,虽然没下去,但是就压鼓风机也让我累个半死,双臂现在开始了酸胀。我怕再把胳膊压麻,干脆靠着背包看着夜空,真舒服啊,风微凉里夹着一丝热,很舒服,大自然的神奇在于当你适应了这个环境,会感觉自然与你合二为一,我点了一支烟,漆黑的夜晚,看着红红的火星子如同一只调皮的萤火虫忽明忽暗,不知道花姐睡了没,但是我听见她在和唐晶小声地说话,竖着耳朵也没听到说什么,满耳都只听见唐晶的嬉闹声,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失去了意识,我告诉自己半夜一定要醒来,我相信我如果起来,花姐也会起来,我还能像昨晚一样去抱抱她,顺便告诉她今天唐晶拉我的手纯属一个意外,还要告诉她,我很想她。。。。 “都起来了!快点!快点!十分钟吃饭,每人半瓶水可以擦脸也可以喝,速度快点!” 我睡眼朦胧,全身阵阵发冷,我眯着眼,都没注意到什么时候,谁点的篝火,此时篝火已经烧尽,一点的余热代表昨晚它发挥了光和热,哎!一阵失望,我怎么就睡得那么死?!错过了!错过了很多! 我咬着馕喝着那半瓶子水,我问二叔:“二叔,咱们水还有多少?” 二叔说:“水下得太快了,能不能坚持到掩埋都成问题,行了快点吧,不然你爷爷要开始骂人了!” 我不再说话,默默地吃了起来。
饭后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旭日带着无穷的温暖开始了一天的无私,我身上终于热了起来,那感觉还很舒服,尽管很想睡觉,可是那些谜题必须去解开,我知道昨晚停工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洞子有点乖张,另外就是一晚上时间,因为温差大,上下气压不同,可以完全置换一下坟里的空气,一旦氧气跟不上,下面的氧气还能支撑到我们走出来。
爷爷要第一个下去,这把我们紧张坏了,不过还是帮爷爷打理好一切,看着爷爷一点一点地爬下去,我只能用力地压着鼓风机,这次还好,二叔和我轮换着,一旦我速度降下来,二叔很快接手过去,就在我们能看清彼此眼睛时,爷爷从坟洞里上来了,他手里有个大杯子,这杯子上全是灰,是铜器,上面锈迹斑斑,这家伙还挺大,就如同跑步第一得的奖杯大小,不同的是,那双耳杯是个龙的样子,应该是北周与隋朝之间的一个样子,从上面那龙的造型看,倒是别致,虽然锈迹斑斑,但是我很确定那是一只龙,还是一只角龙,我记得《述异记》中写到“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角龙就是龙中的老者了。
首先这年代倒是吻合了,至少在南朝之后的日子了,因为角龙就那时候出现的,可是这角龙刻画到杯子上意图为何呢?
只见爷爷轻轻地将大杯子放在地上,拉了拉呼吸面具,蹦出几个字,“给我闪远一点!”
我们立马散开,只见爷爷两手一夹那盖子,锈迹已经将盖和杯体腐蚀在了一起,爷爷有些吃力,而且他还带着呼吸面具,爷爷换手轻轻地一扣,左右一晃,就听“啵”的一声,大杯子被打开了。
我屏住了呼吸,我好像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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