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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盗墓家族往事(转玉松鼠 贴)(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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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7 12:10:04 | 显示全部楼层
小舅正在挥汗如雨,爷爷蹲在坑边抽着烟,还时不时地指点小舅,我看到这次盗洞居然不是斜洞而是垂直洞,直上直下,我们所挖的“五帝钱”的盗洞也是直上直下,没把我们累半死,而且新疆的地表一米左右全是大小不一的石头,这要挖个直径半米的石头,不但要把石头弄出来,而且还要把石头坑填上,不然很容易塌方,在小舅所挖的旁边我已经看到了一块直径接近1米的大岩石。 盗洞的深度已经至小舅的小腹了,长柄铁锹已经改为了工兵铲,这个速度我觉得已经相当地快了,土上来的也很快,二叔将土堆在离盗洞不到两米的位置,看他的神色倒是游刃有余。 此时的我除了那个疑问,甚至不想知道下面出什么,因为新疆出土的宝贝没有内地的坟头里出的值钱,厚葬也是在中原一带流行的。我蹲在一处阴凉地儿看着远方找着我心爱的花姐,想起第一次和花姐他们一起出来挖坟,我的窘迫,不禁让我会心的一笑。 我半躺在地上,看着地表热气腾腾的蒸汽扭曲着怪石林立的山峦,满眼的黄色、铁锈红色,可是我心爱的人似乎不在其中,但是我知道她就在其中一块岩石的隐蔽处,说不定她正看着我。。。。 爷爷:“行了!二子!你上!把大力换下来!他极限了!” 我见二叔拉着小舅从盗洞里爬了上来,小舅脸色有点红里透着白,我赶忙爬起来把小舅扶了过来,给他递了一瓶纯净水,小舅一屁股坐到地上,拧开盖子,刚要喝,就听爷爷的声音说:“别喝水!五分钟后喝!” 啊?什么道理,小舅听完,皱着眉头,喉头抖动着,手却把瓶盖拧紧了,我回头问叔叔:“为什么一上来不能喝水啊?” 叔叔说:“他要喝下去,水一激增,身体受不了,这么热的天,不是脱水就是中暑!” 我哦了一声,就听爷爷说:“这么差的体力一天也不知道锻炼一下!” 看着抱着瓶子看着表的小舅,心里倒有些不忍起来,爷爷要求太严格了,我拿着衣服帮着小舅扇着风,爷爷把叔叔叫去搬土,我在这伺候着小舅。我看看表,他已经挖了快50分钟了,我想换了是我或许连20分钟都坚持不到吧,这天开始变得毒辣起来,就在阴凉的地儿,汗也在哗啦啦地往下流,终于小舅把瓶子拧开,咕咚咕咚地将一瓶纯净水喝了个精光,他点了一支烟,默默地抽了起来,我看着他在出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更不想去打扰他,就默默地坐在他的身边陪着他。
时间在烈日炎炎中和一筐一筐的泥土中度过,尽管枯燥,但是却过得很快,土层却是越来越难挖,不知道为什么,越往下挖石头越多,我都搞不懂是叔叔运气好,还是有什么办法居然这么多石头,没让他怎么碰上,而这些石头却是极其地影响进度,时间过去了3个小时,大概除了我和爷爷,叔叔、二叔、小舅每人轮了2遍以上,这也才往下挖了将近2米,随着满脸的汗水和疲倦的眼睛以及全身的泥土的叔叔上来,爷爷不得不说了句:“到这吧!休息!~太阳下山前再干,你们快去吃饭!” 我看出爷爷心痛我们了,部分装备爷爷亲自背上了,我见叔叔、二叔和小舅在往回走的路上几乎都快趴在地上了,赶忙一边一个扶了起来,这短短的不到十分钟的路却走了二十分钟,我还从没见过哪个坟让他们累成这样,第一次挖坟那么热,还穿着潜水服也没这次这么夸张。 我挽着二叔和小舅,问叔叔:“你们怎么累成这样?” 叔叔说:“下面石头多得很!爸!咱们是不是碰到机关的最上面了!” 爷爷背着包不说话往前走着,我问叔叔:“啊?机关?” 叔叔也不说话,我知道他是累得说不出话。也就默默地扶着他们走。 这时,花姐和唐晶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人扶着一个往宿营地走,唐晶说:“哟!英雄们!怎么就不行了呢?!放心!~回去给你们做好吃的!” 她又看看我说:“哟!这还有个没出力的!” 说着冲我做了个鬼脸,我服了她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到了宿营地,我们把他们三个扶到一处阴凉地,就开始帮着花姐和唐晶弄吃的,爷爷坐在一边默默地抽着烟,我看爷爷的面色凝重,就拿着一瓶水走到爷爷跟前,爷爷看看我,并没有接水,说:“给他们拿过去!一人再喂一些水!” 我哦了一声,唐晶也凑到爷爷身边说:“爷爷!我往他们的饭里加一丁点鸦片,他们恢复的快!下午干活有劲儿!而且我保证对他们身体没有伤害!” 爷爷似乎有些惊讶,一下站起来说:“你。。。从哪儿来的鸦片?” 唐晶说:“我爷爷手里还有一点,我来的时候全拿过来了,他有时候做饭的时候喜欢放一点儿!” 爷爷说:“拿出来!全部给我!” 唐晶乖乖地递过一个小包,爷爷接过鸦片,往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捡起来用力一甩,说:“这东西不要留在身上,没好处!以后你给我离这东西远点,被我发现你还有,我打断你的腿!” 我第一次见爷爷对唐晶发火,唐晶吃了一惊,呆呆地看着爷爷,下一刻眼泪珠子吧嗒吧嗒地就滴了下来,爷爷重新坐了下来,对我说:“你把她给我带一边玩去!”
我赶忙拉了拉唐晶,把她拉到一个拐角,说:“妞儿乖!不哭哈!哥知道你是为他们着想,没事儿!但是那是毒品!换了我是爷爷,我也会发火的!”

我不劝还说,越说这眼泪掉的越起劲,我赶忙翻口袋找纸,唐晶突然一把抱住我,说:“哥!妞儿没做错!妞儿没做错!呜呜呜呜!~”

我大吃一惊,这要让花姐看到,那保证生气,我试着一边用力推了推唐晶,一边说:“哦!妞儿没错!哥承认你没做错!乖!不哭了!”

可是却被抱得更紧了,她的两只大兔子整个贴在了我胸前,我有些呼吸困难,我故作镇定,轻轻摸了摸唐晶的头,说:“好了!乖!老大不小的一个女生了,还天天哭鼻子!不许哭了!”

说罢,用力把她推开,说:“爷爷又没怪你!你哭什么?!”

唐晶被我这个举动吓了一跳,她抽泣地看着我,泪汪汪的大眼睛迷离着眼泪,我说:“妞儿,大家还没吃饭,花姐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咱们赶快去看看吧,帮帮忙!而且我是真饿了!”

唐晶吸吸鼻子,用手背擦了擦脸,哦了一声先我之前回去了,我松了一口气,这都是什么情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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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7 17:29: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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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8 00:17:4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松了一口,走回营地,唐晶和花姐正在弄吃的,叔叔他们似乎好些了,都靠在岩石旁,看着我们,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走过去,说:“你们谁有什么需要我帮的没?” 小舅说:“饿了!速度快点!” 我哦了一声,去帮花姐他们,烈日感觉更加强烈了,空气中没了一点水分,空气中时而有些噼啪的声音,是烈日炙烤下的岩石中那仅有的一点水分在挥发,终于唐晶兴奋地转过身,说:“快!快!吃饭了!都起来!” 饭依然是馕、熏马肠子和卤肉,生菜已经变得十分不新鲜了,闻着还有股子怪味儿,但是谁还顾得了那么多,全是狼吞虎咽地状态,这顿饭吃得奇快,几乎用了不到一刻钟就扫荡了干净。 爷爷是一口饭没吃,手里握着那串菩提珠,不停地转着,我见他望着那岩泥建筑出神,我不敢去打扰爷爷,把馕和肉轻轻地放在一旁,退到了一边,我凑到花姐跟前,说:“花儿,天热,你注意,别中暑啊!” 花姐冷冷地看着我,没说话,唐晶也在收拾着残余,叔叔他们似乎很疲倦,倒在一旁就要昏昏欲睡,爷爷走过去一人一脚,说:“起来!就这么点出息,你们拿水把你们身上擦擦再睡!这么睡不中暑才怪!” 我赶忙把毛巾打湿,递给他们,小舅更是夸张,一把抢过纯净水瓶,从头浇了下去,之后狠狠地甩甩头发,又拉开衣服往里灌了一些,才拿毛巾胡乱地抹了两把,接着随便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就地躺了下去。二叔擦完点了一支烟,靠着阴凉的岩石,闭着眼睛不说话,叔叔缓得最快,他不时地揉揉胳膊,甚至有力气把工具整了整。 我渐渐地放下心来,对花姐说:“花儿,你们休息,我去放哨!有事我喊你们!” 我感觉自己是在对空气说话,没有一个人理我,我转到一处制高点,噌噌几下爬到顶,这个点即可以看见爷爷他们,也可以看得很远,我轻轻地坐下,滚热的岩石炙烤着我的屁股,甚至手摸上都会感觉烫,我望向远方,能见度很高,除了太热其他一切都好,我甚至发现了一处突兀的岩石正好能挡住一片太阳,我干脆趴在阴凉处一动不动起来,我看看下面又看看远处,这放哨的工作实在无聊至极,不知道花姐放哨都做些什么?有没有想我? 可悲的是我居然在这放哨过程中,再次睡了过去,可能是阴凉之外就是大太阳,一个人躲在阴凉处偷乐,很容易瞌睡,不一会儿,我就迷瞪了过去。
我醒来是因为鼻子很痒痒,睁开眼,就发现有个人在我眼前,我下意识地一摸刀,还没摸上,手就被人狠狠地踩住了,我刚要发作,肩膀被那人另一只脚狠狠地蹬在了岩石上,我再一看来人,发现唐晶插着腰站在那儿,我痛得大叫:“妞儿,你快松开!痛死了!” 唐晶松开脚,我感觉骨头都快被踩断了,我揉着生痛的手,怒道:“妞儿,你搞什么啊,我是你哥!哪有这个叫人的!” 唐晶哼了一声,说:“谁有叫你!我是怕你渴了,给你拿瓶水,没想到你在这睡大觉!我去告诉爷爷去!” 说罢转身就要下去,我赶忙拉住她,说:“得!得!姑奶奶,我怕了你了!第一!我不渴!谢谢!第二!不许给爷爷说!不然我就不是你哥!” 我是拿她没办法了,与其这样,不如咱走,说着我先她一步下了制高点,唐晶跟在后面说:“喂!怎么你做错了事儿,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说:“我也就睡了一分钟!你大嘴巴!去说吧!” 唐晶看了看我,笑嘻嘻地说:“你咋这么小气,我是给你开玩笑呢!给!爷爷怕你渴了!让我拿水给你!” 我愣了一下,看看表,已经是下午6点了,也就是我睡了3个多小时,我晕!我赶忙噌噌地跳了下去,走到宿营地,我发现爷爷正在休息,叔叔、二叔、小舅他们却醒了,我悄悄地问二叔:“二叔,你们休息好了?” 二叔活动了一下肩膀,说:“恩!那是什么坟啊,那么多石头,还都是大石头,快把人折腾死了!” 小舅说:“我估计今晚就可以挖开了!我总感觉这石头不对劲!” 我好奇来了,问:“怎么不对劲?” 小舅说:“我觉得吧,这石头就是埋下面死人故意放的那儿的!这么看这下面坟砖硬啊!这么多大石头的重量居然没塌方,哎!你咋进去的?” 说着推了推叔叔,叔叔看看他们,说:“运气吧!我也不知道!” 可能我们的谈话把爷爷吵醒了,爷爷坐了起来,看看表,说:“你们休息好了?半个小时后就得再去了,务必要在天黑前,挖到坟壁!” 叔叔说:“爸!我估计。。。咱们挖的有问题!要不顺着我。。。。。” 叔叔还没说,爷爷就打断了,他说:“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那才是真正的陷阱怎么办?” 二叔接着话,说:“真正的陷阱?”
爷爷站起身,说:“对!那个大家伙不会凭空立在那的,我想这些大石头可能是基石,如果一旦顺着你打的洞挖,很可能挖一半,上面的就塌了!你们不就被活埋了吗?!” 一旁的小舅最会来事,说:“恩!我就觉得不对,哦哦!对对!这旁边的基石过了这么多年早就坚固了,再怎么挖都没事!” 这马屁似乎拍到了马腿上,爷爷说:“你们都少问,赶快休息!一会儿挖还得用力!” 大家这下沉默了,爷爷说:“珉儿,你一会儿也挖,你第一个!” 我听完点点头,点了一支烟,并且开始大口地喝水,不然一会儿渴了再等个五分钟,我受不了,小舅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哈哈大笑,说:“珉儿,没用的,该渴的时候怎么都会渴!” 我看了看二叔,二叔点点头,我气馁地放下水瓶子。。。   我抄起兵工铲跳了下去,挖了几下,接着用力地一铲,当啷一声,我知道了,又碰见大石头了,兵工铲与石头之间产生的反弹力把我虎口震地发痛,我往两边磕了磕土,顺着边缘撬起了一块大石头,这石头倒是有些别出心裁,被刻地四四方方,是一般砖头的好几倍,我喊来二叔一起,才把石头搬了上去,爷爷看到这石头眼睛一亮,他细细地走到这石头旁边,我刚要继续挖,爷爷冲我说:“先别挖!” 只见爷爷蹲下,手拍去上面的土块,看了起来,这砖头打造的粗糙至极,也就是大块的岩石象征性地刻出来个方形,不知道为什么爷爷对这个东西很感兴趣,好一会儿,爷爷拍拍手上的灰,说:“继续挖!下面应该没有石头了!” 我大吃一惊,这。。。我惊讶地发现,那挖上的石头,旁边居然还连着石头,也是四四方方地,我赶忙把这个情况告诉了爷爷,爷爷点点头,说:“这就对了!这就是坟包外基石,下面全是土方,上面那是用来迷惑人的!” 果然,下面尽是土,小石子也有一些,但是对挖掘来说容易得多。我挖了半个小时,身上还有不少力气,爷爷走到边上,说:“珉儿,你下去休息,他叔来挖!” 此时,深度已经过我的头顶,我很有成就感,又用力往下一挖,说:“我不累!没事!” 爷爷却说:“我让你上来,你挖个什么啊!” 我愣了一下,也只得爬了上来,爷爷对小舅说:“大力,你来挖!把潜水服穿好,呼吸面具带好!下!” 我再次愣住了,这下面空气还够,怎么带得这么早,潜水服还说得过去,这。。。呼吸面具为什么。。。。
小舅照办,他带着呼吸面具的样子很搞笑,这个呼吸面具一段连着软管,他下去前,爷爷说:“大力,你把铆钉打上,再在墙上打上上下脚的地方,你注意安全!” 这铆钉打上,可是对挖掘十分受影响,因为站起来或者挥动工兵铲都很可能碰上铆钉,而且要么碰破要么就是痛得跳蹦子,而这铆钉的唯一作用就是挂个绳子在腰带上,防止脚下突然塌陷,人能不受伤,我看爷爷这么布置,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让我上来了,怕我没经验。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7点多,太阳依然很大,感觉身处于一个巨大的桑拿馆里,从盗洞里一股股的气浪带着土星子,土上来的很快,这边刚倒掉,那边就立马又会送上来,爷爷站在土堆旁边,时不时地把弄上来的土抓起来闻一闻,看一看,此时的我有些紧张起来,二叔和叔叔轮番地在那压着鼓风机,又是一筐土运了上来,爷爷走到盗洞边,喊道:“大力!上来!” 好一会儿,小舅从盗洞里爬了出来,他一把摘掉呼吸面具,拉开防水服,他说:“哎!痛快啊!舒服!” 我见他浑身都是汗,不亚于在桑拿房里呆个十分钟的样子,这时热风吹在他身上,他都会感觉很凉爽,爷爷把衣服递给他,说:“穿好衣服!挖多深了?” 小舅擦了擦脸上的汗,抖了抖头上的土,点了一支烟,说:“有快三米了!我感觉快挖到了坟包了!下面的土跟刚挖上来的不太一样了,土质有些硬,但是好挖了,全是大块大块的!” 爷爷没说话,走到叔叔身边,说:“一会儿你下去,要注意一点,挖到边就喊一声,打开坟包都研究一下!” 爷爷让叔叔休息了二十分钟,此时,天空中突然有了些云,正好挡在我们这一块,空气瞬间变得舒适了起来,风开始变得有些柔和起来,大朵的云彩不知从何处飘来,但是我却爱极了这云,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感觉甚至呼吸中都带有了丝丝凉意。 叔叔下去后,运了不少6次土方,就从下面传来挖到坟砖的消息,爷爷在上面打着手电,叔叔头顶的探灯也亮了,我很像凑上去看一看,可是爷爷顾及空气不流通,不让我们靠上来,叔叔也很快上来了,他摘掉呼吸面具就说:“砖跟前面挖出的岩石是同材料的,要比第一次出的小一号,站上面很结实,我一会儿下去把边松动一下,打铆钉直接可以把砖提上来!” 爷爷听完,一手托着脸,一手拿着烟,说:“别急!这坟还有点邪门呢!我怎么看不出里面是个什么样子呢?” 我心里一动,什么叫看不出什么样子,难道还没挖就知道坟里构造了?!叔叔说:“按我第一次挖的轨迹来说,这坟砖应该站不住人,我刚才狠踩了两脚,坟顶一点事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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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8 14:02:2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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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10 20:36:3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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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11 02:44:03 | 显示全部楼层
爷爷哦了一声,说:“我下去一趟!” 我大惊失色,忙说:“爷爷不行!万一有个闪失,我们可要悔死!” 叔叔他们也跟着劝,爷爷怒目圆睁,呵斥道:“你别给我胡说八道!” 就见爷爷套上防水服,边套边对我说:“你就给我去摇风,一天到晚胡说八道!” 说着套上了呼吸面具,爷爷把安全扣一扣,就要往盗洞里下,就在下去时,他看着我,拍了拍自己的脸,我才回过神来,我还没开始摇风呢,怕是空气消耗了,我赶紧用力地开始摇,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千万别出事啊,时间也一点点地过去,盗洞外面只留了二叔一个人,叔叔在阴凉处站着,小舅在离二叔不到三步的地方,周围安静了,除了我手里鼓风机呼呼的声音。 我知道大家都很紧张,大约有十分钟光景,我开始有些吃不消了,但是我哪里敢停,咬着牙也要坚持住,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爷爷年纪大了,万一真有个闪失,我对谁说理去,终于在我的祈祷中爷爷上来了,我赶忙放下鼓风机,跟着叔叔他们一把扶住爷爷,爷爷脱掉呼吸面具,解开潜水服,呼了一口气,呵呵一笑,说:“都放开,我还没到走不动路的时候!” 看爷爷神情,挺开心,莫非他已经解开他的谜团了?!爷爷坐到一块岩石上,倒了倒鞋里的沙土,说:“哎呀!不服老不行啊!呵呵!要放以前这就不算个事儿!” 我们都看着爷爷在自言自语,爷爷穿好鞋,突然目光如梭起来,说:“去打铆钉吧!这是个五棱子坟!多少年没碰见了!呵呵!我还有这个运气啊!” 我纳闷起来,什么叫无棱子坟啊,这是土话还是专业名词啊?我怎么就从没听过埋人还有这么形式的?   
我戳了戳正在擦汗的叔叔,我问:“啥叫五棱子坟啊?” 叔叔看看我,也摇摇头,说:“我也是第一次听!” 爷爷对叔叔说:“记住打砖的四个角,别从中间,轻一点,别把砖给人弄碎了!” 叔叔拉上潜水服,踩着上下脚的坑就下去了,我听到了手电钻的滋滋声,接着几声咔咔声从下面传了上来,站在一边的爷爷转头对我们,说:“准备提绳子!” 我正好在绳子边上,我心头一阵紧张,下一刻,叔叔上来了。他拍拍身上的灰,说:“妥了!但是不知道行不行!那岩重得很!” 爷爷点点头,他喊到:“都到洞跟前来!把口罩带好!” 我们几个人呼啦啦地围了上来,戴着口罩立刻感觉呼吸困难,而且每一口呼吸都感觉热得厉害,随着爷爷一生大喝,我们都憋足了劲儿,此时是我们在和岩的较量中,僵持的那一刻,空气似乎都凝结住了,可是石头却纹丝不动,我们不敢松懈,身子开始往后倒,尽管带着手套可是还是被勒得生痛,但是绳子依然没有松动的迹象。 爷爷突然停了下来,说:“行了!停!” 我就纳闷了,这用什么贴合的啊,简直钢板一块。爷爷又叫叔叔下去了一趟,用英吉沙将整块砖周围的贴合物像切豆腐一般地细细地切了起来,我照例帮着往软管里压着空气,很快叔叔上来了,爷爷把一截1米多长小胳膊粗细的空心不锈钢钢管拿了过来,往空心钢管里加满了石头和土,只见他将钢索一段打了4个活结之后将钢索搭在钢管上,对叔叔和小舅说:“你们把安全扣挂好,下去后一人踩两个活结,用力往下蹬,砖自然会开!注意安全!” 小舅一脸苦相,我知道这是因为他和叔叔是家里最壮实的男丁,这活儿当然少不了他,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启一块砖,只要钢管没问题,这块砖很可能就一下就开了。爷爷看着两个人前后脚下去,他说:“你们注意点,洞子小,一旦砖开了,马上卸力,不然最下面的容易受伤!要小心!~” 两人下去了,呼吸面具只有一个,给了叔叔,小舅在最上面,甚至他半个身子都在洞子外面,叔叔在最下面,抱着小舅的腿,另一手拉着安全绳,小舅满脸的汗水,就见他不时地往下看,一会儿只听他说:“下面的!听我口令!一、二、三!!!”
突然间就见小舅身子往下一沉,爷爷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小舅的衣领,下一刻,我们七手八脚地把小舅提了上来,小舅一上来就转过身,说:“快!快!拉!拉!”

叔叔也跟着上来了,只见他捂着小腿,爷爷一把把叔叔按再地上,一边把叔叔的裤腿提上来,一边说:“叫你们注意!你们耳朵塞猪毛了么!你看看!”

只见叔叔的腿正在淌血,一块巴掌大的皮肤被噌地血肉模糊,叔叔咬着牙,笑着说:“爸!是我不小心!没拉住!”

爷爷冲着身后喊:“快把医药包拿来!都是死人吗?!站那等雷劈吗?”

爷爷这么一声,我反应过来,赶忙把背包里的酒精和云南白药什么的都拿了过去,爷爷扯下一节纱布,将剩下的纱布塞进了叔叔的嘴里,说:“咬住!别动!”

叔叔点点头,他的头发上有浮灰,额头的汗和浮灰贴在一起,从叔叔的表情,我知道很痛,爷爷用棉签占了占酒精,看了一眼叔叔,接着扣住他的膝盖,用酒精擦了起来,爷爷擦得很重,每擦一下就换一根棉签,每根棉签上都沾着血迹,每擦一下,叔叔就全身抖动一下,我突然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痛,人的身体被刺激一下,或许不是最痛的,最痛的是被连续的刺激,叔叔的手硬生生地将地面上的土捏死,爷爷动作很快,清理完创面,又将整个腿用酒精擦了一遍,才开始包扎,爷爷包扎地很小心,云南白药抹得很仔细,终于爷爷站起身,伸手把叔叔搀扶了起来,说:“没事儿!没伤到经儿!”

叔叔将嘴里的纱布吐了出来,我的天,纱布都咬透了,这该有多痛啊。叔叔擦擦汗,说:“下面砖拉上来了,我看了洞里一眼,也挺深的!”

爷爷打断到:“行了!这活儿交给他们就行了!你不要干了!好好休息去!”

叔叔回头看了看我们,点点头,把潜水服整个脱掉,穿上衣服坐到了阴凉处喝起了水。爷爷看看我们,说:“你们几个再去把砖拉上来,注意不要损坏!”

我和二叔麻溜地跑到盗洞边,三下五除二就把坟砖给拉上来了,这块砖头真是乖张,向着坟头里的那一面被磨地很平,本以为有些什么图案,可是就是光滑的一面,这手笔不小啊,岩石打磨光在今天很容易,可是在那个年代怎么会容易呢,而且一般新疆的古坟里很少有打磨坟壁的,可能和新疆人的粗犷有关,我看着这砖头出神,这说明两个问题,一、要么这坟里埋的人很重要,换句话就是很有钱,敢往里砸钱。二、他是内地过来的,这么说吧,从内地过来的能在新疆站住脚根,说明这人很厉害啊,强龙难压地头蛇,死了还能按内地的埋葬方法进行,这人没点实力怕是做不到。

我开始对这个坟头里的人有了极高的兴趣,爷爷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边,也在看着我手里的砖,他甚至于蹲下来,用手摸了又摸,我很想爷爷能给我些答案,可是爷爷冷冷地站起身,拍拍手,去看叔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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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11 07:23:1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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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14 12:16: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有些失望,准确的说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我抱着砖给叔叔看,希望从他那得到一些答案,叔叔正在和爷爷说着什么,我笑嘻嘻地拿到叔叔面前,说:“叔叔!这就是弄伤你的凶器!你看看!” 我故意将光滑的一面露给叔叔看,叔叔瞟了一眼,立刻有些意外,这在我意料之中,他说:“这是。。。。” 说罢看看爷爷,爷爷点点头,叔叔接过坟砖,摸了摸,说:“这和我的估计完全一样,真是稀奇!新疆还有这样的分支!哦!不对!还有这样的人才,让咱们给碰到了。哈哈!” 我问叔叔:“叔叔,这砖说明了啥啊?” 叔叔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砖,我说:“新疆没有这种葬法,至少很少,内地多些,也少,除非当地盛产光滑的石头,我没见过里面的样子,所以不知道是什么坟!” 叔叔接了一句:“是个大人物的坟!呵呵!” 我愣了一下,怎么半天就逗出了这么一句,我失落地问:“多大的人啊!” 叔叔说:“做皇上的坟头!” 我意外了,忙问:“做皇上?就是不是皇上了?皇子啊?” 叔叔没吭气,好半天说了句:“这个得。。。进去看看才知道!” 我彻底失落了,这算哪门子的回答,叔叔说:“珉儿,把砖放一边去,这几千年的东西谁知道上面有什么!” 我哦了一声把砖放在了一旁,爷爷大喊一声:“行了!收工!明天干!” 我再次有些意外,这样拖拖拉拉地干活的效率在我认识的爷爷面前是绝无仅有的,爷爷喜欢利利索索地挖完之后填平,走人,可是这天都没黑就收工?难道我们看风景去? 时下晚上10点,天空还有一抹亮光,沉落的夕阳正藏在远处的岩石后面,红透了半边天,红透了这岩石,红透了这沙地,空气有了丝丝的凉意,干燥的风吹过身体,似乎要带走我身上所有的水分,我脱掉衣服,光着上身立在沙地里,感觉全身的汗都在一瞬间挥发了个干净,正在我享受着这难得舒爽的时刻,爷爷说话了,“珉儿,把衣服穿上,风会吹裂你的皮肤的!” 我回头看看爷爷,爷爷看着我,余晖的映照下,爷爷显得是那么地沧桑,那如刀刻般的皱纹,炯炯的眼神,花白的发,盯着皮肤的青筋,透露着威严。我默默地穿上衣服,去帮着家人一起收拾东西。 宿营地里,花姐没有回来,唐晶正在捣鼓着饭,这丫头说实话后勤工作搞得不错,不亏是唐爷带出来的人,生火做饭那是行家里手,晚上唐晶把卤牛肉和生菜一起煮进了锅里,还加了一包榨菜,她把马肠子也找了个树枝插起来慢慢地烤着,很快空气里开始漂起了香味,我看着马肠子开始渗出了油,那烤透的马肠子透着一股子游牧民族特有的感觉,很让人忍不住想抢下来塞进嘴里,我咽了咽口水,干脆靠着背包闭着眼睛养神。反正不能让人看出我的没出息。
不知过了多久,唐晶说:“快起来!吃饭了!” 我睁开眼,我感觉似乎等了很久,不知是不是今天体力透支,真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唐晶端着汤,手里拿着几片马肠子站在我面前,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说:“哥!吃饭了!累坏了吧!” 我直起腰,刚才姿势不对,半个胳膊麻了,我甩甩胳膊,对唐晶说:“哦哦!妞儿放这吧!哎呦!这胳膊弄的。。。。” 唐晶将吃的放在一旁的岩石上,半跪在地上,一把抓起我的胳膊,轻轻地按了起来,我很尴尬,忙说:“哦哦!没事儿,一会儿就好!我自己来吧!” 唐晶说:“别动!我来!” 我愣了一下,但是实在有点麻,干脆乖乖地不动,唐晶一边按着一边说:“以前爷爷也喜欢侧着睡,经常把自己半个身子弄麻,自己扎针才能好,我呀,看都看会了!就那么几个穴位,其实根本不用扎,按按就好!” “哦!”感觉血液在往我胳膊里闯,但是舒服极了,大约几分钟,我感觉好很多了,我轻轻地说:“妞儿,可以了,我饿了!” 说罢站起身,就在这时,没留意花姐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不远处,我看着她,她却没看我,我心里暗暗叫苦,我赶忙回过头,端起碗,吃了起来,唐晶也拿个筷子凑到我跟前,吃着馕看着我,还笑嘻嘻地问:“好吃吗?” 我头都不敢抬,点点头,继续吃了起来,这饭跟中午比又上一个档次,谁能抵抗住美味的诱惑,一股脑地吃了个精光,涨得我直打嗝,干脆四仰八叉地躺在背包上准备睡觉,可是突然我发现唐晶正在就着凉水吃馕,我一下坐起来,说:“妞儿,你咋不喝汤?” 唐晶看着我,说:“水有限啊,还要坚持明天一天,所以三人一份,你喝的是我和花姐的那份!” 我惊地一下站了起来,我看看花姐,她也在吃这干馕,我。。。。我不知该从何说起,我忙说:“你咋不跟我说!你们这。。。” 唐晶说:“没事儿,你们男人就是出力气的,我们权当减肥了!” 我站在她和花姐之间,一会儿看看花姐,一会儿看看唐晶,我快悔死了,说:“你们。。。你们也要盯梢,你们。。。这怎么行啊!我。。。。” 花姐喝了一小口水,说:“你吃吧!你妹妹关心你,我不想吃,没事儿!” 这淡淡的话,我似乎听出好几层意思,我这从何说起。
我知道再说下去没有意义,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背包,一个人生起了闷气,我看着二叔和小舅两人抢着一碗汤,慢悠悠地吃着,时不时还冲我羡慕的一笑,我感觉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爷爷和叔叔似乎关心的并不是吃饭的问题,两人皆是眉头紧锁,吃得很慢,这两人都是知道下面是什么坟的,却到这个点还不说,我真有些搞不懂了。 我想起那砖,也思索了起来,初步判断,应该是丝绸之路打通之后的时间,因为之间没有先进的文明进入新疆,这样的坟不可能存在,叔叔说是个想当皇帝的人的坟,难道是皇亲国戚?皇亲国戚也算是大坟,爷爷是怎么了?怎么破戒了呢? 无数种的可能开始在脑海里浮现,可是每一个似乎都不靠谱,我的思绪一直到大伙儿都吃完了,我听到彼此聊天和收拾家伙事儿的声音,才侧过身,我搜寻着花姐的身影,她正和唐晶忙着锅碗瓢盆的事儿。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帮着大家把柴火架了起来,心里还有很多谜题没解开,有些烦心,爷爷说话了,“哎!哎!今天都累了!早点休息!明天早晨起得早,天一亮就下去,争取明天中午午饭前完成工作,下午填埋之后休息,晚上启程回去!都不要给我闹腾地太晚!” 爷爷话音落下,四周安静极了,偶尔有人咳嗽一下,但是很快重归宁静,我着实是累了,虽然没下去,但是就压鼓风机也让我累个半死,双臂现在开始了酸胀。我怕再把胳膊压麻,干脆靠着背包看着夜空,真舒服啊,风微凉里夹着一丝热,很舒服,大自然的神奇在于当你适应了这个环境,会感觉自然与你合二为一,我点了一支烟,漆黑的夜晚,看着红红的火星子如同一只调皮的萤火虫忽明忽暗,不知道花姐睡了没,但是我听见她在和唐晶小声地说话,竖着耳朵也没听到说什么,满耳都只听见唐晶的嬉闹声,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失去了意识,我告诉自己半夜一定要醒来,我相信我如果起来,花姐也会起来,我还能像昨晚一样去抱抱她,顺便告诉她今天唐晶拉我的手纯属一个意外,还要告诉她,我很想她。。。。 “都起来了!快点!快点!十分钟吃饭,每人半瓶水可以擦脸也可以喝,速度快点!” 我睡眼朦胧,全身阵阵发冷,我眯着眼,都没注意到什么时候,谁点的篝火,此时篝火已经烧尽,一点的余热代表昨晚它发挥了光和热,哎!一阵失望,我怎么就睡得那么死?!错过了!错过了很多! 我咬着馕喝着那半瓶子水,我问二叔:“二叔,咱们水还有多少?” 二叔说:“水下得太快了,能不能坚持到掩埋都成问题,行了快点吧,不然你爷爷要开始骂人了!” 我不再说话,默默地吃了起来。
饭后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旭日带着无穷的温暖开始了一天的无私,我身上终于热了起来,那感觉还很舒服,尽管很想睡觉,可是那些谜题必须去解开,我知道昨晚停工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洞子有点乖张,另外就是一晚上时间,因为温差大,上下气压不同,可以完全置换一下坟里的空气,一旦氧气跟不上,下面的氧气还能支撑到我们走出来。

爷爷要第一个下去,这把我们紧张坏了,不过还是帮爷爷打理好一切,看着爷爷一点一点地爬下去,我只能用力地压着鼓风机,这次还好,二叔和我轮换着,一旦我速度降下来,二叔很快接手过去,就在我们能看清彼此眼睛时,爷爷从坟洞里上来了,他手里有个大杯子,这杯子上全是灰,是铜器,上面锈迹斑斑,这家伙还挺大,就如同跑步第一得的奖杯大小,不同的是,那双耳杯是个龙的样子,应该是北周与隋朝之间的一个样子,从上面那龙的造型看,倒是别致,虽然锈迹斑斑,但是我很确定那是一只龙,还是一只角龙,我记得《述异记》中写到“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角龙就是龙中的老者了。

首先这年代倒是吻合了,至少在南朝之后的日子了,因为角龙就那时候出现的,可是这角龙刻画到杯子上意图为何呢?

只见爷爷轻轻地将大杯子放在地上,拉了拉呼吸面具,蹦出几个字,“给我闪远一点!”

我们立马散开,只见爷爷两手一夹那盖子,锈迹已经将盖和杯体腐蚀在了一起,爷爷有些吃力,而且他还带着呼吸面具,爷爷换手轻轻地一扣,左右一晃,就听“啵”的一声,大杯子被打开了。

我屏住了呼吸,我好像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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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14 12:20:03 | 显示全部楼层
正待我要凑过去看,爷爷说:“你们几个把口罩都给我带上,没见过世面吗?” 爷爷这么一说,我赶忙把口罩翻腾出来,捂了个严实,这才凑上去,这。。。这是什么啊?! 爷爷一边用放大镜看着一边说:“这个就是‘龙’。” 我大吃一惊,“啊?龙?这不是只有传说故事里有吗?难道。。。。” 我凑了上去,准确地说这是一堆骨头,灰白色,上面很多的裂纹,估计是年代久了,被氧化后变成这样了,一眼看上去,果然有四个爪子,这龙骨头盘成一团,头在最中间,龙头包着一个头箍,头箍估计是混合的,已经有不少的锈迹,泛着淡淡的绿,头箍做成了角的样子,这证明这龙就是角龙的造型,可是我对着光下,很快就发现了不对,这四个爪子的颜色和龙身体的颜色略微有些不一样,爪子的颜色要更深一些,准确地说发些黄,而且上面的裂纹要少一些,这。。。这是假龙!! 我忙说:“啊?造假?这龙爪子是后面安上去的?!” 爷爷没说话,叔叔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看了一眼,说:“哦?这沙漠蛇倒长得奇怪,骨头倒有些粗哦!” 我瞪大了眼睛,这是沙漠蛇的骨头?!爷爷说:“恩!几千年前嘛,动物也是要进化的嘛!” 又是一个疑问,这坟里的人难道喜欢骗人?拿沙漠蛇的骨头冒充龙骨?可是这么做是为什么呢?很少见坟出埋的东西是自己骗自己的,不过这四个爪子倒是很奇特,有成人的无名指粗细,爪子上的三个趾感觉很有力度,末端还有一个退化了的趾,这是什么动物的爪子啊?鸟的也不像,动物的没见过这么小的,我说道:“呵呵,这古人有意思,弄个爪子倒像真的,身子假的,这啥动物的爪子哦?” 我对动物的分类倒是很陌生,爷爷眉头紧锁,也似乎在考虑,叔叔看了半天,说:“会不会是已经绝迹的某种动物的啊?现在这么粗壮的动物小爪子还真没有,比吉娃娃的还小,比麻雀的大!” 爷爷似乎很赞同叔叔说的,说:“估计是吧!留着,带回去,这值钱的怕也就是这爪子了!” 说着要二叔拿了些黑塑料袋,小心翼翼地将大杯子包了个严实,他边包边让二叔下去,还说:“下去的时候注意安全,呼吸要均匀,看到了宝贝,别着急拿,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防备,快拿快出!一次拿一件!给下面留一半,恩!你就进那个门口没有摆设的坟里!” 二叔听得直点头,拉好潜水服,带上头灯就下去了,而我却很吃惊,难道这坟头里还有好几个坟吗?什么个情况?说得我心里痒痒的。
我等得着急,问叔叔:“叔叔,你现在该确定是什么坟了吧!” 叔叔点点头,摸了摸受伤的腿,我忙问:“那我第一个问题,这是谁的坟?” 叔叔看看我,说:“你历史不差吧?!我问你个常识,你知道明教吗?” 我瞪大了眼睛,差点笑出来,说:“了然!《倚天屠龙记》看过,张无忌明教的!” 爷爷在一边狠狠地说:“你给我大白天胡说八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我没了底气,说:“这个明教,我真不知道!” 叔叔呵呵一笑,说:“摩尼教听过没?” 我愣了一下,仔细回忆了一下,说:“这个听过啊,一般农民军起义都打着摩尼教的名号,红巾军、白莲教、哦还有方腊,不过被宋江灭了么!都用摩尼教的什么清净、光明、大力、智慧之类的!这个没错吧!” 叔叔说:“恩!是的,摩尼教就是明教!” 我格外吃惊,说:“不会吧!真有明教?那这个。。。也是?” 叔叔点点头,说:“你爷爷觉得这是个祭坛!但是这大家伙在这立了千年,这一马平川的地方早该被风腐蚀掉了,可是却依然完好,这儿肯定有文章,后来发现这下面是空的!所以决定来看看!” 我格外吃惊,仔细想想的确是这样,这下我所有的谜题就解开了,那玉叶金花为什么那么次,很可能是因为不愿意把财力花在这些装饰上,或许花装饰上不如花在多招几个信徒身上来得划算;这地方这么偏远,地儿大,唯一能做的就是祷告或者进行一些仪式用,距离远正好可以考验一下信徒们对摩尼教的忠心,而且这地方可攻可守,就是万人进来,只要守护的好,想到这个祭坛来,怕是不亚于登天;我顺口一问:“摩尼教是不是该信神,那和咱们老祖宗的龙有什么关系啊?” 叔叔说:“这个不难解释,入乡随俗嘛!这分支怕是没有进入内地的,而是留在新疆的,或者是从内地逃到这儿的,我觉得从内地逃到这儿的可能性比较大,那坟砖是光滑的,你也说了只有内地才有这个形式!” 我有点吃惊起来,思绪也开始跟着推演起来,如果这么说,那这个分支跑到一处大戈壁里面安营扎寨,还能搞得这么有声有色,祭坛都摆起来了,可是历史上,至少新疆的历史上从没听说过,想起来还是有点恐怖呢,他们的布道方式是怎么样的呢?这地方大了去了,还有休整过的痕迹,要是几百人怕也完不成这么大的工程,但是财力也不那么雄厚,要不不会把个玉叶金花质量那么次,对了!对了!爷爷说过他们是想做皇帝的,也就是说这个分支是在密谋篡位,是想有朝一日把一个朝代颠覆,那么这地方存个万把兵力绰绰有余,我的天!那这。。。这就是个邪教的祭坛啊!
我对叔叔说:“这就是个邪教啊!” 在一旁的小舅听着我们说了半天,插了一句:“呵呵!照这么说,这摩尼教本身就邪教啊!从历史看,这红巾军啊、方腊啊,不都是密谋改朝换代啊!要是掌权的朝代知道这些家伙天天密谋他皇帝老儿的位置,谁不灭他!标准的邪教!” 我突然意识到这摩尼教在中国古代也有深远的影响,新疆在古代就是荒蛮之地,游牧民族众多,这连荒蛮之地都没放过,新疆少数民族本身大多信奉伊斯兰教,在这样一个具有极深的教义的区域还传教,这不光是有没有信仰的问题,这可是拼的财力、物力、和人力啊!而且居然还能发展起来,真有点外来的和尚好念经的感觉,这个不能想,如果真发展起来,要是从新疆进攻,尽管打个持久战,但是这要是一路打过去,说不定还真就改朝换代了,新疆毕竟是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发配新疆的不是不得志的就是有当时朝廷意见相左的,要不就是能武不能文的,传播文化自然很容易就忽悠成功,这要是造反还真容易,这么看这摩尼教战略眼光还是相当高的。 可是。。。为什么在新疆历史中没有这么一个说道呢?我把心中的疑问说给大家听,爷爷去掉口罩,拍了拍身上的土,说:“很简单,他们的一把手死了,接手工作的能力不够,很快整个教会就会土崩瓦解!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很正常!” 爷爷深邃的眼光望着远方,幽幽地说:“哎!希望你们不要走他们的后尘啊!” 我隐隐感觉到爷爷说的是我们这一家子人,我心里还在嘀咕,我绝对不会走他们的后路,我会把整个家族发扬光大,到时候夫妻都是高手,呵呵,挖到内地也不输给任何一个高手。 正想得美好,二叔拉了拉绳子,我们又七手八脚地把他拉了上来,我见他两手空空,有点失望,可是二叔从腰带上取下一物,炫耀的说:“爸!这是在你让我进的那坟里的一个大罐子上摆着的,罐子太大,拿不出来,就把这个拿上来了!” 我定眼一看,是本残经,经书的皮子都掉落了,再加上二叔别腰上一折腾,中间似乎都有要断裂的迹象,爷爷接过经书,我凑上了上去,书本已经黄得厉害,有的地方似乎一碰就要碎,字体是黑色的,手抄本,字迹清秀刚劲,但是不是汉字,却是蝌蚪文,估计找个懂维文的或许可以看懂一些,不过爷爷轻轻地翻开书页,看得极为认真,好一会儿,爷爷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一些棉花,将书包了进去,才找来黑塑料袋,仔细地套了好几层。
二叔擦擦汗,说:“哎呀!下面还真热,咋感觉比地上的温度还高呢!真没道理了!这下面就应该很凉爽,快把我憋死了!你们给我压鼓风机的一点都不积极,有上口没下口的!”

听着二叔的抱怨,我突然来了兴趣,我走到爷爷跟前,说:“爷爷!我下去看看好不好!我保证安全!”

爷爷看了我一眼,说:“你?”

我点点头,说:“爷爷!我也算有经验的了!您就让我下去看看嘛!”

爷爷看了我一会儿,帮我拉了拉潜水服,说:“下去后,你可以看到五个洞口,二子进了一个,你去下一个看看,记住,保持呼吸均匀,不要大口呼吸,不然很快缺氧的!有情况出不来,就用力拉绳子!到洞口往下小心点,下面别扭着脚!”

我用力地点点头,戴上头灯,走到洞口,我回头看了看这一大家子人,套上呼吸面具就下去了,这呼吸面具里的味道真难闻,全是汗味儿,还有股子土星子味儿往嘴里漂,此时每下一步,光就变得越暗,直到我挨着那黝黑的洞口,我往上看了一眼,爷爷和二叔蹲在洞口正看着我,我撑住那翻开的坟洞,往下慢慢探去,一直到我撑得快到身体极限了还没有到底,我有些急了,这。。。。到底多深啊,人越不了解情况时,那种恐惧会让你胆怯,会让你很想放弃,我心一横,往下轻轻一跳,我感觉身体一沉,就那么地挨着了地面,我松了一口气,往上看看,也就是不到一米八的样子,我有1.76米,刚好没过我头顶,我心里暗道:“这邪教教主不会算到今天小爷要进来吧,连高度都这么合适。

我拧开头灯,大吃一惊,这。。。。这五棱子坟原来是这么个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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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15 07:46:0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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