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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宜昌鬼事》(异事录)三峡地区巫鬼轶事记录整理--作者:蛇从革-宜昌鬼事2开始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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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18 11:11:29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小韩,绝对不是什么学校里说的癔症,这就是被个老婆婆的鬼附身了。可是自己那里有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个事情。
  “老头子,我也晓得不走,不是好事。不然你也不会来拉我。”小韩说道:“可是二狗子他们两口子说好了给我睡棺材的,他们没做到,我不安生。”
  黄坤大致知道这个小韩说话的意思了,看样子是个老太婆死的不安生,鬼魂到处跑,就跑到学校里来了。黄坤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心里害怕。
  面前的那个小韩,在黄坤的眼里,已经慢慢就像个老太婆的模样。黄坤心里更加害怕,不敢继续看她,把眼睛看向别出。
  这不看到不要紧,看了黄坤心脏猛地一缩紧。
  旁边还真的站了好几个人,刚才都没看到的。这些人都是穿着几十年前的衣服,这几个人都阴测测的,一动不动的站着。
  刚才小韩说起过,今晚来的人好多,看来真的没说错。现在黄坤都看到了。
  “你儿该到那里去,就去那里吧。”黄坤闭着眼睛,嘴里说道:“别缠着这个女的啦。”
  “你说什么!”苍老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好近。
  黄坤忍不住眼睛睁开,就看到小韩的脸已经凑到了自己面前不到十公分的位置。可是已经不是小韩的脸孔,而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脸上皮肤皱皱巴巴,橘子皮一样。
  黄坤吓得厉害,连喊都喊不出来。喉咙里就咕隆咕隆的响。喘出来的热气就喷在那张老脸上。
  “你不是老头子!”老脸呲牙咧嘴的说道:“你是那个?”
  黄坤闻到一股浓烈的老人口气,熏得自己要吐了出来。
  旁边那些穿着古老衣服的人动了起来,在黄坤面前晃动,不知道在做什么。
  可是现在黄坤顾不上那些怪人了。
  面前的那张老脸,猛然开始发生变化,一股焦糊味道冲进鼻子。老脸的皮肤开始膨胀,一秒钟不到,就冒出无数的水泡。老脸的眼睛也鼓胀起来,突了一半到眼眶之外。
  黄坤的嘴巴张着,想喊却喊不出来。
  老脸冒出来的水泡,一瞬间就变大,然后炸开,黄水都溅到黄坤的脸上。接下来,老脸上的皮肤迅速的变成黑色,斑斑驳驳。
  更让黄坤无法忍受的事情发生了,老脸突出的眼珠完全鼓了出来,也嘭的炸裂,眼珠的碎片后部还连在黑色的眼眶里。
  老脸头上的头发也迅速的消失。老脸的鼻子也掉了,嘴唇也焦糊了,露出牙床。现在在黄坤面前的就是一个血肉模糊,乱七八糟的肉团。里面白森森的头骨也露了出来。
  黄坤实在是无法看下去了。
  拼命用手推向身前,一下子就把面前的人,推到在地。黄坤也不知道这个人是小韩,还是一个发生恐怖变化的老太婆。

  那个身体就趴在黄坤的身前,脸朝着地面,一动不动。
  黄坤也不敢动。
  过了一会,策策回来了。看见小韩趴在地上,黄坤也靠着墙壁,瘫坐在地。
  策策连忙把小韩扶起来,黄坤说道:“别,她。。。。。。她。。。。。。她。”
  黄坤说不下去了,小韩的脸又回复成了一个年轻样貌的脸庞。刚才的什么水泡,什么焦糊的脸皮都没了。

  可是那些站在旁边的人都还在,都静静的看着小韩。可是看着策策样子,她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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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18 11:11:4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么闹了一会,应该是动静比较大了,可是走廊里没有一个人出来看热闹,估计这几天,这些女生都吓怕。没人敢出来。
  小韩说话了,恢复了年轻的女声,“我这么走到走廊里来了,我明明记得是起来上厕所的。这么就走出来了。”
  策策说道:“没事,你应该是梦游。”
  “你是谁?”小韩说道:“我不认识你。你——”
  小韩也害怕起来,看来她倒是把策策当成鬼了。
  黄坤站起来,低沉着声音说道:“你快点收魂啊,天亮前我们要回去的。”然后故意蹦蹦跳跳的走到楼梯那头。
  身后就听见小韩和策策纠缠厮打的声音。
  黄坤刚才被吓很了,惊魂未定,就想着要报复一下策策。他走到楼下,看见小韩的男朋友还站在楼下的空地,已经吓得魂不守舍。嘴里说着:“大不了不谈了,这种事情,谁受得了啊。我要和她分手。”看样子已经精神接近崩溃。
  黄坤抽了他一嘴巴,把他打清醒,“你有点来性好不好。你他妈的什么都没看到就吓成这个样子了。刚才要是你没走,不吓死在上面啊。”
  那个男生捂着脸,愣愣看着黄坤,眼神才不那么慌乱。


  黄坤懒得去管策策的事情了,扔下那个男生,走回自己的寝室睡觉。一觉睡到下午。胯子把他摇晃醒,“那个小丫头来了。”
  黄坤穿好衣服。胯子打开门,策策走了进来。
  黄坤看到策策脸上有几条血印子,扑哧就笑出声。
  策策劈头盖脸的用手打黄坤的脑袋,“叫你整我,叫你整我。”

  黄坤用手隔挡,嘴里喊着:“我知道那个老太婆是那里人了,你住手,你不是要知道这个事情的来由吗?”
  这下策策才住手。
  “那是个老太婆,”黄坤说道。
  “你说了跟没说一样。”策策说道:“我都看见了。”
  “她 是当阳人。”黄坤说道:“你没听出来他的口音吗?”
  “你还蛮聪明嘛。”策策不打了,说道:“我想想,还真是当阳的口音。”
  “只是当阳这么大。”黄坤说道:“我们那里知道是当阳什么地方的。”
  “这个你不操心。”策策笑着说:“只要知道大致方向,我就能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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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19 17:06:5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件事情,已经很明了,就是一个老婆婆的孤魂附到了小韩身上。小韩身上的表现是典型的鬼上身。黄坤就想不明白,策策怎么要拉着自己去看这个鬼上身的人。
  等策策走后,黄坤想了很久也没想清楚。
  第二天是周日,一大早,策策就来了。急吼吼的敲门,要黄坤下楼。
  黄坤跟着下去后,策策带着他上了一辆私家车。两人坐到后座。
  “走吧,走吧。”策策上了车就催司机。
  司机是个年轻人,发动了车,嘴里说道:“策策,你又偷偷背着你爸爸去搞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撒,今天又要去洧溪(当阳某地名)干嘛。领导回来知道了,肯定要说我。”
  策策说道:“你不管这么多,反正我老头在武汉开会,下个星期才回来,你不说就行了。那这么多废话。”
  车从开发区上了高速,向着当阳方向开去。
  黄坤就知道是策策要带他去当阳,肯定是去找那个附在小韩身上鬼魂的下落。
  黄坤心里还是一肚子的疑问,忍不住问策策,“那姓韩的女生和你有什么交情啊,犯得着你这么帮忙。”
  策策嘻嘻的说道:“我的确是在帮忙,但是不光是在帮那个女生,我在给别人打杂。”
  “给谁打杂啊?”黄坤说道:“你明明是学生,又没有上班。”
  “一个懒得烧蛇吃的人(宜昌方言:形容人极懒)。”策策说道:“他什么都不愿意干,只有我帮他罗。”
  黄坤想了一会,突然想明白了,“是那个人告诉你,附在小韩身上的鬼魂是洧溪的吧。”
  “你还蛮聪明。”策策说道:“怪不得老金提起你的时候,说过你们黄家还是有后人的。”
  “老金?”黄坤马上就想起了金仲,“那个道士,你认得他,原来是他。。。。。。。你是给他跑腿的吧。”
  司机又在说话了,“策策,你又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撒,你爸爸知道了,又要骂你。”
  “好玩嘛。怕什么。”策策随口说道:“姓黄的,我告诉你啊,我可不是给别人打杂的,老金就是求着我帮忙,老娘还要看看心情。”
  “你才几岁,就是别老娘长老娘短的。”黄坤说道:“人都没一搾长。”
  两个人就在车上斗嘴。
  不到一个小时,车就从高速公路下了当阳,然后出了市区,上了国道。到了洧溪之后,就在乡间路上开着。都是策策指的路,看样子她已经把地方打听得很熟悉。

  车又在一条土路上开,开到了一个丘陵附近。丘陵脚下,就有几栋农家的小楼。
  “就是这里了。”策策说道:“把车开到那个顶上是红瓦的房子跟前。”
  车开到了位置。
  房子里走出来两个人,好奇的看着汽车。策策和黄坤走下来。黄坤看到那两个人是一对五十上下的夫妻,典型的农民形象。正在盯着策策和自己看。
  “韩婆婆生前是住这里吧?”策策大方的很,立即问那对夫妻。
  “是。。。。。。”那个男人回答:“你是谁?”
  “你妈不肯死啊,她不安心。”策策说道:“我们来帮忙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那男人说道:“来搞嘛子。”
  策策把黄坤一指,“你妈找到他身上啦。不肯走。”
  黄坤听了,恨不得把策策踢一脚。
  “你们没听你妈的话撒。”策策继续吓唬那对夫妻,“她死了不安心,到处跑,是不是你们不孝顺她。”
  “怎么不孝顺,怎么不孝顺。”那男人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管这些闲事搞嘛子。”
  “肯定有什么事情,你们没让她顺心。”策策说道:“不然她不会到处跑,还跑到茶庵子去了。”
  两口子开始还觉得策策个捣蛋的人,可听了这句话,脸色变了。
  “你妈娘家是茶庵子的吧。”策策说道:“我没说错吧。”
  两口子脸色阴沉,女人开口了,“进来坐。”
  策策拉着黄坤大大方方地走进堂屋坐下。司机坐在车上没下来。
  “你妈是胃癌死的,你们是不是对他不好。”策策问道。
  “那里不好啊,你到隔壁左右的邻居去问问,我们一直服侍到她咽气。”
  “明天就你妈五七了,”策策说道:“再不弄,这事就不好办了。”
  策策这几句,句句到位,而且说得非常肯定。两口子有再多的疑问,也相信,策策是明白人了。
  “没听说过有架匠是女的。”那个男人喃喃的说道:“年纪还这么小。”
  策策不罗嗦了,说道:“没见过吧。今天就见到了。”一副得意的样子。
  “怪不得我妈还舍不得走,她真的惦记那件事。”男人说道。看样子,他已经完全被策策唬住。
  “那就不多说了。”策策说道:“你们打的棺材呢。”
  “在屋里。”男人的妻子说道:“就放在屋里。”
  “坟挖了没有?”
  “挖了挖了,打算今天就换的。”
  策策和两夫妻一问一答。说了许久。
  黄坤听明白了,这两口子的确算是孝顺,一直照顾到那个韩老太太到咽气。韩老太太死前没什么别的心愿,就是想土葬。可是现在政策不允许,两口子就敷衍老太太,叫她放心。可是临了,老太太一死,就拖到火葬场里去火化了。
  没想到老太太火化,放在骨灰盒里下葬后三天。
  屋里就开始闹,不是茶壶掉下来摔碎,就是玻璃破了。这老太太脾气还蛮大,下辈没照着她的意思办,就回来找儿子和媳妇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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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19 17:07:2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还罢了,天天晚上还站在两口子的床头,动都不动一下。
  两口子吓的那里敢睡觉。开着灯都没有用,两个人都清晰的看到老太太站在床头,盯着他们,就是不说话。男人的妻子害怕,就打算去找个懂法术的人来治。
  男人那里肯答应,再怎么也是自己的母亲。
  两人想着到底是那里怠慢了母亲,回想起来,就想起了,老太太是想土葬的。老辈子的人都害怕火葬。认为入土为安。一定就是这件事情。
  于是他们就去找镇上打棺材的木匠。木匠就说了,这事情,不好办。老太太已经知道自己是被火化了,心愿未了,打了棺材也没有用。
  可是两口子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么办了。打棺材的也不想没了生意,就告诉他们,既然要做,就在五七那天,把坟给挖起来,把骨灰换到棺材里。这么做,也许能有点用处。
  没想到,两口子在家里度日如年,天天担惊受怕,好不容易等着五七到了,今晚准备去换骨灰,准确点说是晚上十二点,应该是明天了,正是老太太的五七。没想到事到临头,又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你们就这么换,是没有用的。”策策说道:“还差点事情没做。”
  “嘛子事情?”男人连忙说道:“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你们是不是来做这个的。”还是妻子冷静,问策策。
  策策说道:“等今晚吧,我帮你们把你们老太太给糊弄过去。”
  “糊弄?到底要怎么做。”
  策策说道:“现在不能说,到时候照着我的方法办就行了。”

  两口子完全被策策镇住,对策策和黄坤热情的很。连忙杀了鸡给他们做饭。吃饭的时候,司机才下车,吃过饭司机又回到车上坐着。看样子司机的胆子很小,根本就置身事外。
  吃饭的时候,那个男人支支吾吾的对黄坤说道:“这个女师傅说,我妈,恩。。。。。。找到你了。”
  黄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恩,就是他。”策策抢着接过话头:“不然我带他来干什么?”

  吃过饭不久,天就黑了。不多时,来了四个附近的乡亲,看样子是来帮着把棺材抬到坟墓去的。政府对殡葬管理很严,这种事情不能白天做。
  黄坤一直在旁边看着策策跟两夫妻交谈,自己插不上嘴。心里想着,这事情没得那么恐怖么,还不如前天晚上吓人。自己来就是走个过场,看个热闹的。
  黄坤的这个想法,在到了坟墓之后,才明白自己完全错了。的确,这个事情对旁人来说,真算不上什么恐怖,但是不包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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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19 17:07:59 | 显示全部楼层
  屋里来了几个人,人气旺了点。但是所有人都没怎么交谈。还有一个老是东张西望。看样子是知道老太太回魂,他也害怕。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到了十二点,大家就都站起来。来帮忙的四个人早就准备好了,用木杠子把棺材给扛起,大家都走出门外。
  那个司机一看所有人都要走,那里敢一个呆在车里,也随着策策和黄坤走,嘴里埋怨策策,说策策不听话。
  一行九个人,抬着棺材在深夜的乡间走着。这里是平原和丘陵交接出,几个人一会走在水田的田埂子上,一会有靠着山丘旁边走,山丘旁边松树林阴森的狠,黄坤莫名的有点怕,背心发凉。
  终于大家走到了一个丘陵的半山腰,一个土坑在那里。这就是埋葬老太太的坟墓了。
  那四个抬棺材的人,把棺材放下,然后拿着铁锹,走到坟墓旁边。
  但是一时都没有动作。
  看来坟墓只挖了一半,现在深更半夜的,又是老太太五七的日子,谁也没那胆子干下去刨土。
  “这个。。。。。。这个。。。。。。”一个拿着铁锹的汉子对这老太太的儿子说道:“还是你来吧,你是他儿子,再说你对你妈又不是不好。。。。。。。”
  老太太的儿子看了看情况,这事强迫别人干,的确说不过去。自己就拿了铁锹,跳进土坑里面。吓得瑟瑟发抖,还把铁锹铲入土中。
  当老太太的儿子开动手的时候,他的媳妇就在土坑边上烧纸,边烧边说道:“妈,民政的管的严,土葬的话,罚款罚得厉害,我们也不想把你拉到火葬场去。。。。。。”
  “别说别说!”策策连忙制止媳妇说下去,“你婆婆说不定已经来了。”
  这话一说,所有人都更加怕了。
  老太太的儿子还在一锹一锹地铲着土。铲了快半个小时。他把锹给扔上来。然后跪在坑里面,嘴里喊着:“妈,我来了啊,我现在就了你儿的心愿。”
  接着老太太的儿子就抱了个骨灰盒上来。众人看到覆满泥土的骨灰盒放到地面上,都下意识的往后一退。
  黄坤想了,其实民政局的政策是死人必须火化,但是很多家庭,都是做个表面工作,把骨灰放进棺材下葬的。只要是火化登记了,开了死亡证了。民政的就不管。坟墓该怎么占耕地,还是怎么占。说穿了就是个表面工作。
  可是这对夫妻,就直接把骨灰盒给埋了,估计是家里条件不好,想省点钱。可是孝顺了母亲一辈子,一百步走了九十步,老太太最后一点心愿没有给尽到心意。
  牵出这么多事情来。


  棺材盖子也给打开了,老太太的儿子,抖抖瑟瑟的把骨灰盒上的土揩干净,然后鼓起勇气,把骨灰盒的盖子打开。
  一个老太太的哭声就阴测测的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黄坤这下就完全感到了恐惧。大半夜的,在这个荒山野岭,又是在坟坑旁边,还有个骨灰盒给打开,再大的胆子,这种情况也害怕啊。
  黄坤看到,其实策策不是那么胆大,她也吓得脸在发白。
  老太太的儿子,嘴里说着:“妈,你莫吓我们撒,我在给你换撒 ,你儿莫这么搞撒。”
  黑夜里的老人哭声仍旧不止,却又不知道是从那里传来的。
  老太太的儿子虽然也吓得厉害,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做。他抱着骨灰盒,走到棺材旁边,两个手臂抖的厉害,把骨灰盒里面的骨灰,慢慢往棺材里撒。
  撒的很仔细,平平的铺在棺材里。
  不多时,骨灰就倒完了。其他几个人正要把棺材板给阖上。
  “这样不行,还不够。”策策说道:“该我们来做了。”
  老太太的儿子就不动,等着看策策要干什么。
  “你们都不要说话啊。”策策说道:“不管我们做什么,你们都不要做声。”
  其他人那里敢说话,这场合,又有谁敢乱说话。

  策策走到黄坤的面前,对黄坤说道:“该你啦。”
  黄坤把自己的鼻子指着,“我。。。。。。我做什么啊?”
  “你待会就躺倒棺材里,等着老太太上你的身,然后我们把你埋下去。”
  黄坤一听,差点跳起来,指着策策低声骂道:“你。。。。。。。你格老子是故意整我的吧。”
  “没有啊。”策策说道:“就你合适。不然带你来干什么。”
  “是那个王八蛋想的怪点子,故意来整我。是不是那个姓金的道士?”黄坤要打人了,如果不是策策是个女的,黄坤肯定要抽他。
  “老金才不管这事呢。”策策说道:“你管这么多干嘛,你要是胆小,当个怕死鬼,我就给我小姨说去,你想追她,追个屁。”
  黄坤突然想起来,那个金仲在湮洲坝的事情回来的时候,看着自己一脸坏笑,当时还没想到为什么,现在算是明白了。
  “肯定是那个道士,”黄坤骂道:“妈的,他和你联合好了整我。”
  “我说了不是就不是。”策策说道:“出主意的那个人,说了,你是黄家的后人,你爷爷的确是个很厉害的人,你不要给他丢脸。”
  “我爷爷那里是什么厉害人。”黄坤骂道:“他就是个给你牲口配种的。”
  “说实话了吧。”策策嘻嘻的笑道:“胆子这么小,就一张嘴。我要是我小姨,也看不上你,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省省吧。”
  “谁说的。”黄坤说道:“老子要是听你的做了,你小姨是不是真的看得起我,告诉你,我才不怕,不就是趟个棺材么,我身上有避水符。”
  “避水符是在水里用的。”策策即将黄坤,“你要躺在棺材里扮死人。”
  “好,那里告诉我,是那个王八蛋出的主意,老子去找他算账。”黄坤说道:“还编排什么我最合适。”
  “你的确很合适。”策策说道:“他不会看错人的,不信啊,你摸摸自己的脖子后面。”
  黄坤不敢摸,他已经察觉到脖子后面一片冰凉。丝丝的冷气在往脖子里灌。
  “她、她来了?”黄坤还是忍不住问道。
  黄坤和策策说话,旁人都听着,听到这里,都往黄坤背后看去。
  老太太的儿子和媳妇突然就跪在黄坤的面前,不停的磕头,“妈啊,妈啊,你就安心去吧,莫吓我们哒。”
  黄坤现在是内心一片混乱,知道那个老太太正趴在自己的背后。
  “你不敢也没用。”策策说道:“不解决了,她就老跟着你。你不想每天晚上睡觉,一个老太婆站在你床头吧,不想一到晚上,别人就看到你背着一个老婆婆到处走吧。”
  “不说了。”黄坤骂道:“老子认了,我记住你了,记住那个给你出主意的王八蛋了。”

  策策不再激将黄坤,她已经知道黄坤打算听她摆布。
  黄坤走到棺材旁边,他脚步走到那里,老太太的儿子和媳妇,就跪着跟着挪动,还不停的磕头。
  黄坤扶着棺材,看着里面,心里忐忑,那里敢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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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0 08:04:30 | 显示全部楼层
  黄坤在棺材边犹豫,还真没有勇气跨到里面。
  策策走到黄坤旁边说道:“老太太是寿终正寝,又不是凶死的,只是一点心愿没完成,不会有事的。”
  黄坤心里仍旧害怕,这种事情,寻常人一辈子都碰不上,自己还巴巴地跑来搀和。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想回头也难。
  那里经得起那两口子的哀求。
  黄坤咬了咬牙齿,坐进棺材,身体在里面慢慢扭动着躺下。心里惴惴不安。黄坤去坐过过山车,就在东山公园。其实吧,坐过山车最怕的是那个时候呢,就是坐在过山车里,过山车慢慢地爬行到轨道的高处,自己看见地面越来越远,心里焦灼不安,却又不能退缩的时候。然后过山车到了顶部,心里自己到下一步就不随自己的意志,脑袋里就纠结着如果会发生什么。。。。。。。
  当黄坤感觉到旁人把他连着棺材一起抬起的时候,黄坤心里就是这个感觉,无比强烈,并且更甚百倍。
  棺材在晃晃荡荡的落下,然后一顿,黄坤知道棺材已经放到墓坑的底部。黄坤,从未阖上的棺材板缝隙看着天上的黑夜。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心里彻底后悔,就要爬起来,翻出棺材之外。
  可是还没来得及实施自己的举动,棺材板被人阖上。

  黑暗,无穷尽的黑暗。
  黄坤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心里为了转移恐惧,心里想着,他们在外面做什么呢。是不是正在向棺材上,铲土,把自己当做一具尸体,埋在地下。
  在多年之后,自己真的死了,是不是也是这个状况,躺在这个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然后就是永远永远的呆在这里,就算是自己的躯体腐烂,然后化作尘土,也仍旧是这样在时间的无边际里寂静下去。知道永远。。。。。。。永远,没有尽头永远。
  黄坤想到这里,心里彻底悲凉,是啊,自己终究是要死的,自己想的这个状况终有一天会到来。就算是这个自己会在几十年之后重新再一次体验这个环境,和永远的永恒相比,几十年又算得了什么。
  黄坤突然发现自己不害怕了,原来最可怕的事情不是鬼魂,而是彻底的永恒。现在那个老太太已经稳稳当当的躺在棺材里,就是自己躺下的位置。黄坤意识到,自己已经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在看着那个老太太附在自己的身体之上,黄坤甚至看到自己的身体慢慢变成了那个老太太的模样。本来睁得大大的眼睛慢慢闭上。一脸的安详。
  可是现在是一片黑暗啊,自己怎么能看到这些。黄坤猛然意识到这里的时候。突然知道自己还是躺在棺材里,刚才的那种悲凉感随即逝去。黄坤又开始害怕了。
  连忙用手向上推着棺材板,可是推不动。心里骂道:“他们一定是把土给盖到棺材上。自己掀不动了。要是他们不把自己挖出来怎么办,棺材里的空气还能维持多久呢。
  黄坤浑身冷汗。
  “放我出去,妈的!我不干了。”黄坤在狭小的空间里大喊,身体乱弹。棺材里的空气更加污浊。黄坤感觉自己要憋晕过去。
  就在自己头脑开始眩晕的时候,棺材板开了。黄坤心里激动,想跳出去,开始身体软软的,使不出一点力量。
  接着黄坤就被旁人从棺材里拉起来,然后抬到墓坑旁的地上。
  黄坤意识仍旧很清醒,看到那几个帮忙的村民,正在用铁锹把泥土铲入墓坑,当墓坑填平的时候,黄坤也完全恢复,能够自己站起来。
  “你埋了我多久?”黄坤向策策问道。
  “五分钟。”策策说道:“可不敢把你给活埋了,我卡了时间的。”
  在这短短的五分钟里,黄坤脑袋里所想过的事情比自己二十一年来都想的要多。黄坤心里好奇,自己为什么从没想过那些关于生死的问题,难道非要在刚才的那种环境下,才忍不住要想这些吗。
  看透生死,一定要在生死关头才能做到吗。
  “看不出来,你真的敢做。”策策说道:“看来我打赌输了,我以为你不敢的。”
  “和你打赌的是谁?”黄坤说道:“是不是那个出骚主意,让我躺进棺材的人。”
  “是啊,你是不是想找他的麻烦。”
  “算了。”黄坤说道:“我现在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没那个必要。”
  “你还挺豁达的嘛.。”策策说道:“刚才你还不是这个样子。。。。。。”

  事情结束了。众人都收拾好工具,准备回去。
  “我问你一件事情。”黄坤悄悄的对策策说道:“现在我们身边多了好多人,你看的到吗?”
  “你这人怎么经不起夸奖呢。”策策说道:“还真的要报复着吓我啊。”
  “没骗你。”黄坤说道:“这些人和我前晚在东苑寝室里看的一样,都是穿着古代衣服,正在牵着那个老婆婆走路。”
  策策不说话了,她看见黄坤的神色,和他的语气,知道黄坤没有撒谎。
  黄坤又说道:“你说过,那个人说我爷爷是个很厉害的人,你们真的认识我爷爷吗?”
  “你自己问你爷爷不就行了。”
  黄坤看见策策也是非常郑重地回答自己。看来,爷爷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吗?

  (还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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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0 08:05:19 | 显示全部楼层
打嗝

  讲个关于打嗝的故事.
  人有时候就会打嗝,一般是因为突然喝了冷风,刺激了喉咙,就不停的打起来。从医学上解释,这是喉咙的肌肉痉挛,和神经的反射有关。
  打嗝起来很讨厌,因为总是不经意的就打起来。而且每次打嗝的间隙都没有规律,有时候打了两三个就不打了,来得快,去得快。自己很快就忘记。
  可是有时候连续打嗝打个不停。当连续打了几个之后,间隔很长时间不打了,当以为不会的时候,突然就身体一抖,喉咙一紧,“呃——”。让人很烦。
  不过打嗝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对人的影响,还不如打喷嚏。打喷嚏至少是说明自己有可能要感冒,提醒自己要多穿衣服御寒。可是打嗝就安全多了。好像在杂志上看到,打嗝的部分原因是胃病引起的。不过这这个说法经不起推敲。也没有经过权威医学证实。也曾在报纸上看过,说是某个国家的人,连续打了二十多年的嗝,那个人非常健康。唯一的毛病就是打嗝,打了这么长时间,自己也早就习惯。
  民间也有很多抑制打嗝的小办法。比如打嗝的时候,倒一杯凉开水,连续喝七口。这是我知道的第一个办法,我试过很多次,有时候灵,有时候不灵。基本上十次有两次奏效。看来这个办法没有任何生理上的作用,就是暂时转移一下注意力。
  后来还听过一些办法,比如把双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叉开,左右手相互交叉的对着碰撞。这个办法更不靠谱,基本不灵。
  用毛笔尖伸进鼻孔,诱使自己打喷嚏的,说打了喷嚏之后,就不打嗝了,还有扯耳朵的、捏鼻子的、各种各样的办法, 不一而足。。。。。。。
  反正这个事情,我想了,最大作用就是转移人的注意力。打嗝的时候,越是惦记着这事,就越是打的时间长,当不再想起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不打了,什么时候停的,都想不起来。
  所以有个办法,成功率最高的。
  有次我打嗝,连续打了十几分钟,自己烦死了,每打一下,自己就骂一声。正在为这个烦躁的时候。我的一个同事走了过来,他是老同志,就对我说道:“小徐啊,你莫打嗝了,我有个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是啊?——呃”我又骂了一句。
  “你上个星期说要请你同学吃饭,身上钱不够,找我借了两百块钱。你是不是忘了。”
  “真的吗?”我就回想,的确前段日子是情人吃了饭的,但是请的人不是我同学,时间也不是上个星期,已经过了很久了,好像快一个月了。
  “这点钱,我也不好意思找你要。”老同志还有点不好意思,“你忘记就算了。”
  “别。”我连忙说道:“那有借钱不还的。我就是有点想不起来。。。。。。”
  这种情况常有,几十百把的金钱借还,的确是小事。我遇到过,都是别人拐弯抹角的提醒了,突然想起的,马上就还了。大家哈哈一笑,都不当个事情。
  也有我借点小钱给别人救急,自己也忘了,别人还钱的时候,才想起来。也有自己一直记得,可是别人忘了,自己惦记时间长了,一想这么点钱,老想着干嘛啊。就不了了之。
  可是我想了很久,都想不起来,我找这个老同志借过钱。想了很久,对老同志说道:“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不过钱也不多,我还是还给你吧。你儿这么大年纪了,不会骗我这个小辈这么点钱。”
  我就掏钱准备还,心里还想着,我这么说话,他会不会生气。
  可是把钱拿到手里,递过去的时候,那个老同志就呵呵的笑。
  我突然明白了,自己不打嗝了。
  原来老同志是用这个方法让我不再打嗝。
  我后来也用这个方法,在别人的身上试过,要说这个方法还真管用,基本上万无一失。

  不过我有一次,又如法炮制的使用这个办法,去治好了一个打嗝。那个人惊奇的很,逢人就说。这个时候,一个朋友就说了,“这种办法最好少用。”
  “为什么?”我奇怪的问道。
  “因为我见过一件事情,跟你说的差不多。但是没你这么简答。”
  大家都是年轻人,一听说稀奇古怪的事情,就好奇,催着他说下去。
  他也推辞,就说了。

  他以前曾经在一个工厂里当电工,维修电工。事情不累,就是经常要上夜班。因为。那个工厂是纺织厂
  工厂里的机器嘛,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坏了,维修电工就要不分白天黑夜的轮流上班,机器不停,就得有人电工在旁边守着。
  那时候,他刚上班,夜班就上的多点。上班到了晚上打瞌睡的时候,就和纺织女工开玩笑,打发一下时间,无伤大雅。大家都乐意的。
  那个夜班,也是到了下半夜,他也和平时一样,在车间里闲逛,找个熟悉点的女工开开玩笑,刚好就看见一个女工正在打嗝。
  其实他也懂我上面说过的办法,就故意走过去。对那个打嗝的女工说道:“嫂子,你呃呃呃的在跟别人说什么撒?”
  “姐姐在打嗝。”那个女工说道:“你看不见啊。”
  “我怎么看见你在和人讲话呢。”他说道:“就是孙大姐嘛。”
  “你又在瞎说。”女工说道:“孙大姐上星期已经退休了,那里还来上班,你这瞎眼睛的。”
  “不是的,孙大姐一定是想着你拿了她的劳保手套,又来找你要的。”
  我的朋友这么说,是有原因的,因为,孙大姐平时是那种很小气的人,厂里发的手套都看得很重。一些小事都斤斤计较。在退休前两天,说自己的手套不见了,和这个女工吵了一架。她们两个是一个工段的,共用一个衣柜。
  孙大姐的手套找不到了,当然就说是这个女工给拿的。这个女工脾气也不太好,矢口否认,两人就吵了起来。
  所以我的朋友就拿这件事情来引开女工的注意力。
  可是那个女工还在打嗝,嘴里骂着孙大姐,“我才不稀罕那两副手套呢,呃——我又不打线裤,什么年代了,还用线手套打裤子,那里买不到撒。呃——只有孙大姐那样的小气鬼。。。。。。。。”
  女工突然不说了,我朋友一看,原来孙大姐又来了,两个人背着她说她的坏话,当然不好意思。
  孙大姐没听到他们的对话,走过来就把靠在车间墙壁旁边的衣柜给打开,在里面乱翻,她平时就是这个德行,所以人缘不好。
  那个女工和我的那个朋友就相互看着笑了一下,退休了都惦记那两副手套,真是吝啬到家了。
  “孙姐。”那个女工说道:“我真的没拿,我自己的手套早就送给别人,我自己那里会拿你的撒。”
  我朋友就发现这个女工不打嗝了,心里好笑,果然是遇到了这种难堪的事情,就不打嗝了。
  孙姐在衣柜里翻了一会,又趴在地上,从衣柜下面扒出来两副手套。拿在手上,示意给女工看。
  “这证明真的不是我拿的撒。”女工说道。
  “晓得是不是你故意藏在下面的?”孙大姐还是老口气。
  “我要藏的话,还不如拿了。”女工看样子又要和孙大姐吵架。
  我的朋友就连忙劝说,“多大点事撒,也值得一说。”
  孙大姐找到了手套,也懒得罗嗦了,拿着手套就走出车间。
  走了一会,我朋友和那个女工才想起来一点,这都几点了,半夜两三点钟的,孙大姐还从家里跑到这里来找手套。就觉得孙大姐实在是性格太强,一点事情没搞清楚,觉都不睡。跑到车间来。非要把这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两个人说了两句孙大姐,也就了了。我朋友还说:“也不是坏事啊,你看你都不打嗝了。”
  “啊哟。”那女工笑着说道:“还真是的,好灵验。”

  第二天晚上仍旧是夜班。我的那个朋友就为昨晚的事情,一点都不觉得好笑了。
  因为他刚进车间,就看见车间里的女工聚在一起说话,走近了一问。才晓得孙大姐死了,脑溢血。昨天凌晨走的。
  我朋友当时就吓得厉害,连忙说自己昨晚看到过孙大姐的。那些女工都不信。
  他就带着她们去找昨晚打嗝的女工,去证实这件事情。
  刚好那个女工正走进车间上班,巧了,那女工正在不停的打嗝。她们把孙大姐昨天凌晨的死掉的事情说了,那个女工还在笑,“你们又编这种事情,治我打嗝啊。”

  当她们真的让打嗝的女工相信了孙大姐的确在昨天凌晨死掉之后,那个女工仍然不停的打嗝。就是找车间调度请假的时候,还是打得一声接着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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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1 13:02:30 | 显示全部楼层
黄松柏的葬礼


  癸亥月甲戌日丑时。利川与恩施交界某地。
  一辆面包车在盘山公路上行驶,到了一个岔路口,开入进去。这是一条小路,同往大山靠下山坳里,面包车在夜间穿行在茂密的林间,磕磕碰碰。好几次都差点撞上路边的树木。最后在密林深出停下。
  开熄了火,仍旧开着车前的大灯,车灯照射在一个石头 上。
  驾驶室这边的门开了,一个矮小的人跳下车。然后把面包车的后门打开。
  “乖,乖,我带你下来。”那个人从面包车内抱出个东西,抗在肩膀上。边走边说:“还好,还好,你还有口气。”
  那人把扛着的东西放平在车灯照射的大石头上。用手摸索,那个东西是一具尸体,小孩子的尸体。
  矮小汉子用手在小孩尸体的鼻子下放了一会,忽然用手掐小孩的人中,“等会,等会,你乖点,现在别死,还没到时候。”
  矮小汉子连忙拿了一个油碟出来,稳稳放在小孩尸体的额头,然后点燃。一股烧灼动物尸体的恶臭,散发到空气里。但是矮小汉子一点都不介意。
  矮小汉子,动作飞快,跑到面包车旁,拿出一件长袍,穿在自己身上,拿了一包东西。然后又迅速跑到小孩尸体旁边,又用手按住小孩的颈部动脉,然后把油碟拿开,三两下把小孩尸体的衣服脱光。这是个八岁左右的男孩。
  小孩的尸体猛然抽动一下,眼睛睁开。看来是受到了山间冷风的刺激。
  矮小汉子连忙用手去拂小孩的眼睛,“别睁眼,别睁眼,等我一会,放心过一会你就死了。不用怕。”他嘴里说着,手上不停,把拿过来的包袱给打开,拿出一个黄色肚兜,草草的给小男孩穿上。
  “幸好你今天早上在医院断了气。”矮小汉子说道:“不然我就来不及了。你莫怕,反正是要死了,还不如跟着我。”
  矮小汉子拿出一把铜刀,小心翼翼的把小孩的右手心割开,“不疼,不疼,别怕。”他让小孩手心的伤口流出的血滴在石头上。然后用红布把小孩的手缠起来。缠完了右手,又用铜刀来割左手,小孩手心渗出的血液已经很粘稠,在面包车车灯映照下,是黑黑的深色。
  “一滴、两滴。。。。。。”矮小汉子嘴里念叨,看着血液艰难的滴到石头上。
  突然小孩的手翻转过来,把矮小汉子的手腕给狠狠捏住。
  矮小汉子惊慌一下,但随即冷静,慢慢把小孩僵硬的指头一个一个扳开,然后用红布缠绕,“这个不怪我,是你的命就这样,你命该如此,别怪我。”
  那濒死的小孩那里有什么力气,只能任矮小汉子摆布。
  矮小汉子缠完了小孩的双手。又给小孩穿上鞋子,鞋子是虎头鞋,两个毛茸茸的虎头在鞋尖,如果放在平日,这双鞋一定是十分可爱。但是在这种环境下,诡异非常。他把小孩的身体翻转过来,背部朝上。
  矮小汉子又从包里拿出一些物事,找出一支毛笔,和一个墨水瓶子。他用毛笔蘸了墨汁,开始在小孩的背上画起来,画的非常仔细,从脖子开始画,一直画到脚部。画得全部是符篆。
  画完之后,矮小汉子又用手去打探小孩的鼻孔,嘴里念叨:“还来得及,还来得及。。。。。。。”
  然后在石头旁边的地上,开始刨土。就用他的手指刨,一双手的手指鲜血淋漓,他也顾不得许多。不多时,他停下来,一个陶罐被挖出来半截。
  这个陶罐是从前用来装榨菜的坛子,半人高,坛口有七八寸的直径。坛身圆鼓鼓的。
  矮小汉子,又转身对着小男孩,把小男孩的小腿蜷起,然后用丝线紧紧的绑扎在身体上。绑完之后,矮小汉子,小心地把小男孩抱起,慢慢放进榨菜坛子里,小男孩的身体已经很僵硬,矮小汉子很难把双腿放入,他花了很大气力,才把小男孩的双腿并拢,塞进坛口。然后稳稳地把小男孩的尸体放入。小男孩的头部刚好抵在坛口,矮小汉子,用力把小男孩的下巴往上扳,让小男孩的脸部和坛口平行。
  刚好小孩的脸部头顶就卡在了坛口,一张惨白的脸,就死死被坛口夹住。
  矮小汉子还不结束,用刚才刨出来的泥土往坛口和小孩脸部之间的缝隙里撒。撒了一会,泥土漫起来,他就用一根小木棍小心的把泥土向下填实,然后再撒土,如此反复,弄了一个多小时。
  “不急,不急。”矮小汉子不知道是给谁在说话,“还是寅时,我们还来得及。”
  终于坛子里的泥土都已经被塞满,矮小汉子用木棍继续压实泥土。实在是无法再把泥土压紧。矮小汉子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看到小孩的嘴巴在勉强一张一合,眼睛角和鼻子流出血水。
  “我把你从太平间弄到这里来,多费事啊。”矮小汉子轻柔的说道:“别想着你爸爸妈妈了,今后我就是你亲人,别怕。”
  汉子又从旁边找来石块和泥土,把整个榨菜坛子给掩盖,一直掩盖到坛口的地方。
  汉子抬头看看夜空,“时辰刚好。”然后把油碟又拿来,放在小孩的头顶上。然后他做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他把自己的衣服扯开,露出胸口,胸口上全是黑毛。他小心翼翼的用铜刀把自己胸口割了一个口子,然后顺着口子慢慢移动刀锋,这个过程肯定是很痛苦,但是他极力忍着疼痛,并不停止。
  矮小汉子把自己两个乳头之间的皮肤慢慢给割下来,刚好就是小孩脸孔的大小。
  他疼的嗤嗤喘气,拿出一个药瓶,把里面的药粉,撒在自己的剥开的大面积伤口上。
  “啊呀。”矮小汉子最骂道:“真他妈的疼。”
  然后拿起那张血肉模糊的皮肤,张开了看,脸上的表情非常满意。
  接下来,矮小汉子把这张皮肤,仔细地盖在小男孩的脸上。用铜刀把小孩鼻子附近的皮肤,划开一道口子。
  难道小孩还没有死透,他还在给小孩留一个换气的口子。
  接下来,矮小汉子,用右手摸到自己左手腕部的地方,迟疑一会,用铜刀狠狠的割了下去,鲜血迸出,他连忙把涌出来的鲜血滴到小孩的脸上,那块本属于他自己的皮肤,猛然收拢,紧紧贴在小孩的脸皮上,越收越紧,简直和小孩的脸部完全融合。小孩的头部想用力摆脱,但是只有略微的晃动,矮小汉子说道:“都说了,别怕,我找了好多年,就等着你病死,我又把你从医院偷出来,我容易吗我。乖,不要动,在动,你的魂魄就跑了。”
  矮小汉子又把小孩头部旁边松动后的缝隙用泥土给填实。现在那个小孩的脸部,不对这个小孩已经没有了脸部,只有一张没有任何五官,光秃秃的皮肤。只是在鼻子附近有个开口。矮小汉子的鲜血覆满这张白板脸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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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1 13:02:54 | 显示全部楼层
  汉子把手收回,然后又用刚才的药粉撒在手腕的伤口上,草草包扎,结束后,长吁一口气。弯下腰来,对着那个坛口的白板脸说道:“七天,就七天,七天后,我们就走。。。。。。妈的,什么味道。”
  矮小汉子突然骂起来:“我没带酒过来啊。难道这里还有人来,妈里个巴子,这么偏僻的地方都有人过来玩,还他妈的在这里喝酒。这不是坏我的事情吗?”
  空气里飘过一阵酒精味道,矮小汉子气急败坏,这是找了好久的地方,勘察了很久,知道人迹不至,可是临到头了,还是有人过来喝过酒。他现在施的法术,最忌讳的就是有酒。
  汉子在地上摸索着寻找,想把别人扔在这里的酒瓶给找到,找到后再扔掉。可是找了很久,也没找到酒瓶,空气里的酒精味道更佳浓烈了。
  “是那个王八蛋,酒麻木。”矮小汉子破口大骂:“喝酒也不找个地方,狗日的是不是要醉死在这里,没得人给收尸啊?”
  “不好意思哦。”一个声音从黑暗里传出来:“我喝酒不分地方的。走那里,想起来就喝。”
  “是谁?”矮小汉子一个激灵,跳了起来,环顾四周,“是谁,你出来。”
  四周一片黑暗。
  矮小汉子平静下来,知道这酒精味道绝不是偶然的。是懂得他法术的人,故意来跟他捣乱的。
  “你是哪位高人?”矮小汉子说道:“我们有过节吗?”
  “没有啊。”那个声音传来,“我只是路过。刚好我正在喝酒,坏了你的好事。”
  “哪有这么巧的。”矮小汉子已经看到了那个声音传过来的方向,就在自己面包车的后部,一个人影正靠着面包车,手里抬了抬,仰头在喝酒,喝完后,酒瓶甩下来,酒液就从瓶口泼出来,浓烈的酒精味道,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矮小汉子看着那个人影不动,嘴里轻微的翕动。
  “别费事了。”那人影说道:“你唤鬼也没用。帮不了你。钟老三,我要是连你都搞不赢,还混个屁!”
  这个矮小汉子,也就是钟老三,看到被自己唤出来的孤魂野鬼,都静静的飘在那个身影的旁边,但是一点作用都没有,那些鬼魂根本就不听自己的驱使,攻击那个人影。那个人影也根本不在乎,这些鬼魂,一点都不在意。
  “我知道你是谁了?”钟老三说道:“没想到你会找上我,你的身份,做这些事情不怕同行笑话。”
  “我这几天比较闲。”那个人影说道:“你运气不好。被我遇上了。本来想在医院就制住你的。可是看见你巴巴地给人家帮忙埋葬小孩,不好意思耽误你。又看到你割自己的胸口,蛮有趣儿。哦,疼不疼啊。”
  钟老三起的七窍冒烟,原来他早就跟上自己了,说不定还是他悠闲地坐在面包车后跟着来的。可是他就一直等着自己施展法术,等着自己割开皮肤,留了不少血,之后才站出来捣乱。
  这种做法的人,肯定不事正派的道家术士,门派和自己的差不多,都是邪道上的。现在邪道上的和自己作对,又做事鬼鬼祟祟的,还能有谁?
  钟老三其实已经知道人影是谁了,于是打起精神说道:“你们诡道和我们都是外道,为什么非要作对,你已经坏了我二哥的好事了,又缠上我。你非要和我们钟家为敌么。”
  “抗挖锄的钟家。”人影轻松的说道:“你以为我有精神找你们麻烦么,我也是没办法,被人催的烦死了,不管不行啊。”
  “好,我知道你厉害。你是过阴人,我服了。”钟老三恨恨说道:“别以为有人撑腰就这么嚣张。你不就是仗着。。。。。。。”
  “你伤口这么大,会不会发炎?”过阴人说道:“要不要用酒给淋一下。”
  钟家老三气的没有言语,过阴人就是故意的,根本就是在戏耍自己。
  “后会有期。”钟老三说道。
  “先别走啊。”过阴人说道:“你已经把小孩给埋了,就把坟也堆起来啊。”
  钟家老三,抑制住自己的愤怒,知道过阴人是在跟自己为难,不照着他的做,肯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钟老三想了一会,愤愤的把小孩脸上的皮肤又给撕开,然后用石头砸碎了榨菜坛子。坛子里的泥土散开,他还不死心的探了探小孩的鼻息,小孩已经死了。自己压着小孩的魂魄一天,捱到现在,都白费。
  钟老三没办法,好好的把小孩尸体给放平在坑内,然后掩埋起来。
  “可以走了吧?”钟老三问道。
  可是人影已经不在了。过阴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留下钟家老三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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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2 08:13:27 | 显示全部楼层
  黄坤经历了那件老婆婆的事情之后,老实了几天。开始还记着策策的嘱咐,不要把在当阳洧溪的事情说给别人,可是当这件事情的震撼渐渐在自己的心里平息之后,黄坤仍旧忍不住把这个事情拿出来在寝室里显摆。
  “老子当时还是有点怕,”黄坤为了增加真实感,自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嘴里说着:“他们就把棺材盖子给关上了。。。。。。你们知不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就跟现在看到的差不多!”
  胯子和其他几个室友,都吓得后退一步,“是不是看见鬼了?”
  “鬼个屁啊!”黄坤骂道:“黑漆漆的,能看到什么,什么都看不到。。。。。。”
  “切——”室友都向着黄坤竖起中指,“没劲。”
  “你们还想怎么有劲?”黄坤又坐起来,对着室友骂道:“非得我被鬼缠死了,你们才开心吧。”
  室友都走出去了,“吃饭、吃饭去。”
  黄坤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来,听到室友在说吃饭,才突然想起来,今晚,陈秋凌是答应自己要去吃饭的。
  黄坤连忙在寝室里找了一件周整点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谁的。然后在洗手间,用水打湿头发,摆弄两下,在楼下搭上一辆电瓶车,向陈秋凌的宿舍行去。
  到了东苑,看见陈秋凌正站在宿舍的大门口,不出意料的,策策也在。
  黄坤带着两个女生,到了望洲岗这边,找了一家餐馆。三人进去,找了一个角落坐下。
  老板过来让黄坤点菜。
  黄坤对陈秋凌和策策说道:“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两个女孩就说:“你点吧。”
  “恩。”黄坤看着菜单,嘴里说道:“这里的辣子鱼火锅不错,上一个吧。怎么样?”
  陈秋凌眉头皱了皱,“我有点怕辣。”
  黄坤说道:“那算了,弄个清淡的火锅吧,清汤圆子,怎么样。”
  老板听了,说道:“这个菜好,上的快。”
  “清汤圆子里面有肥肉吗?”陈秋凌轻声的问道。
  “美女,肉圆子是瘦肉和肥肉剁在一起的,全是瘦肉,不好吃。。。。。。。”
  “那算了。”黄坤看见陈秋凌这么一说,当然是不愿意吃。
  黄坤继续翻着菜谱:“羊肉火锅,应该不错。”
  可是陈秋凌仍旧一脸的迟疑,黄坤知道,她肯定不爱吃羊肉。
  “烧鸡公火锅。”老板推荐说道:“这个好,绝对是土鸡。”
  “辣不辣?”陈秋凌问道,语气很小心。
  老板无语。
  黄坤对着陈秋凌说道:“这样吧,还是你来点菜。”
  “不用的,”陈秋凌说道:“吃什么都行。你看着办。”
  黄坤的额头开始冒汗,看见策策捂着嘴巴在偷笑。

  最后还是点了一个牛肉火锅,但是没放什么辣椒,吃得黄坤郁闷之极,而且陈秋凌也只是吃了两口就放了筷子,黄坤心里想着,还不如点个自己喜欢的菜。
  倒是策策吃的很香,这小丫头个子不大,饭量倒是不小。
  这顿饭,其实就是策策拉着陈秋凌来的,作为黄坤跟着她去当阳的回报。也算是言之有信,履行了承诺。可是看来,这顿饭,对并没有让自己进一步接触陈秋凌。
  黄坤心里毛躁,却又不能挂在脸上。吃饭吃得跟受刑一样,浑身不自在。
  好不容易等着策策吃完了,结账走人。
  陈秋凌又在说着要回去看书,年底近了,要考试了。
  黄坤就送陈秋凌回家,策策不知趣的当个电灯泡跟着。三个人在走在学校的道路上,一时无话。


  策策先打破沉默,挑起话题:“大黄,你说你爷爷是个给牲口配种的,不是个厉害人啊。”
  “放屁!”黄坤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那时候吓得屁滚尿流,什么都说出来啦。”
  “我有说过吗?”黄坤指着策策激动的说道:“你那个耳朵听到了。”
  “哈哈,现在又不敢承认了。”策策笑着说道:“有时间,带着我去看看你爷爷。他到底厉不厉害,不就知道了。”
  黄坤不敢继续和策策抬杠,看样子这丫头真的做得出来,很有可能又让司机开车去自己家里,抵自己的脓包。
  黄坤回到寝室,室友都问,情况怎么样,和陈秋凌有进展没有。
  黄坤说道:“还用问,我和她早就相互有好感,还有搞不定的,女人嘛,就是这样,脸皮薄,但是那里经得起我这种情场高手的诱惑。。。。。。”
  “去死吧你。”室友都知道黄坤嘴里跑火车。
  室友们又一起出去找网吧上网去了,今晚好像他们要组队练级。
  可是胯子没走。
  黄坤心里不舒坦,洗了个澡,躺倒床上准备睡觉。
  刚闭上眼睛,突然觉得身边有动静。偏头一看,胯子正站在自己的床头,巴巴地看着自己。
  “你毛病啊。”黄坤吓得坐起来,“你看我睡觉干嘛?”
  “大黄,我有事情给你说。”
  “有屁快放。”
  “这几天晚上,我看见有人站在寝室里,四五个,就并排站在你床边呢,诺,就站在我现在的位置。”
  “你被水猴子吓傻了吧。”黄坤骂道:“我怎么没看见。”
  “一定是水猴子又来找我了,你看不见,证明不是来找你的。”胯子的脸苍白的很,看样子没说假话。
  他还惦记这那个契约的事情。
  “帮我个忙。”胯子又说道:“带我见见你爷爷,你不是说你爷爷很厉害吗,他一定能救我,我还没谈过恋爱呢,不想这么早就死。不像你,你在高中就和女生那个过了。。。。。。。”
  “所以我就该死是不是?”黄坤骂道。妈的自己吹嘘在自己在高中的那些牛皮,胯子竟然还相信。
  “我不想淹死。”胯子哭丧着脸 ,“我看见那些站在寝室里的人就害怕。”
  “我说过的那些话,你可别对陈秋凌说起。”黄坤说道,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把把胯子的衣领抓起来,“妈的,你是不是已经跟她说过了,不然她怎么。。。。。。”
  “没有没有。”胯子连忙否认。
  “你发个誓。”
  “我要是说过,我今晚就被那些人拉到水里淹死。。。。。。就是晚上站在寝室里的那些人。”胯子结结巴巴的说道:“带我见见你爷爷啊。”
  “行行行。”黄坤不耐烦了,“有时间我带你去我家,现在别打扰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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