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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我是民间剃头匠人,说说这行里不为人知的禁忌与手段》[完结]作者:湘西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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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7 11:57:21 | 显示全部楼层
78、不可思议的渊源

    “我绝对没有不信你,你别多心。”我倒抽一口冷气道。

    大宫主冷笑一声道:“看来你还不是特别傻。”

    我叹了口气道:“大宫主,咱两无冤无仇,你这么对我实在是有点过分吧?”

    她冷冷道:“你觉得是无冤无仇吗?可对我而言是血海深仇啊。”

    “那就请大宫主明示,我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就算死,你也得让我当个明白鬼吧?”

    “哼,你还真能装糊涂,亏你还是个男子汉,自己做过的事情,转眼就不认了。”

    我越听越奇怪道:“我是真不记得了,请你明说。”

    “好吧,我就问你,你们为什么要大闹青龙山,为什么要摧毁赶尸客栈?为什么……”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之后才继续道:“你说呀?”

    我有些莫名其妙,就算我弄塌了青龙山的土坡,弄倒了赶尸客栈,但这也称不上“血海深仇”,如果连这都能算是血海深仇,那这仇怨结的也太随便了。

    想到这儿我道:“大宫主,你说的这些事情确实都是我所为,但这对你没什么特别大的伤害吧,何至于血海深仇呢?你是不是担心别的门派会来这儿给我说情,所以把话说得严重点,堵他们的嘴?”

    “我的思想没有你那么复杂,我说咱两之间有血海深仇,一点都不为过。”

    “是你和廖叔之间的问题?可你不能把这笔装算到我的头上。”

    “不光是廖叔,包括你和洛奇。”

    话说到这份上我是真他妈的想喷这个姑娘,要不是看她漂亮……好吧,我承认我打不过她,被她反制了,我早就破口大骂了,和她说话真不是一般的累,她也不和你绕圈子,也不和你打机锋,就是问她一句话她只回答一半,然后就戛然而住了,简直是让人心焦,却又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她痛痛快快把一句话说完整了。

    我无可奈何的道:“大宫主,好歹您也是一方霸主,咱说话能痛快点不,您就说我是怎么结下这血海深仇的,成不?我都快急哭了。”

    “哼,你以用花言巧语就能让我说实话了,做梦吧,本宫绝对不会上一个小人的当。”她装着很老练,其实连我都能看出这就是个雏儿,想到这儿我都想哭,怎么就中了这样一个人的圈套,看意思她根本就没有我狡猾。

    于是我耐着性子缓缓诱导她道:“大宫主,这事儿咱得这么看啊,您说我和您结了大仇,但我不认为我和您结了大仇,我的理由很简单,在这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您,这点您认同吗?”犹豫片刻她点点头。

    “这就对了啊,我既不认识您,也不认识白银宫,这血海深仇从何结下的?您总得给我个说法吧,我们确实破坏了青龙山的一部分植被,但我说句实在话,当地林业部门都没说啥,您白银宫也不是灵泉市的帮派,这事儿说到底和您有什么关系?”

    “你……”她俊脸一阵泛红,想要反驳,却又无言以对。

    我看在眼里心里大乐于是“乘胜追击”道:“而且就算你能管着这件事,也谈不上血海深仇啊,所以您必然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没说清楚的,咱把事情摆在台面上一五一十的说透了它,如果我确实有不对之处,咱该怎样就怎样,但您不能仗着自己身负奇功就欺负我们这些老百姓,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可损坏白银宫的名头。”

    这番话我说的是恰到好处,她更是无言以对,得亏是个小姑娘,万一是个廖叔那样仙风道骨的人,或是吴彪那样十分强悍的人,我那可能如此镇定。

    憋了一会儿,大宫主一跺脚道:“你这个人真讨厌,和你说话简直累死人。”脸上略显不快。

    这就是典型的小女儿情怀了,说不过人便耍蛮横,想冒充野蛮女友,关键你还不是我女朋友。想到这儿我反而得意了,起身道:“大宫主,这件事里我白坐了半年大牢,这里也死了两个人,您应该不会让这件事儿无法收场吧?”

    “死了两个人?什么意思?”这姑娘瞪大了眼睛问我道。

    看她这幅模样不像是假装,难不成她被手底下的人给坑了?以她的行为能力,是非常有可能的,于是我将这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仔细说了一遍,大宫主的眉毛顿时皱在了一起道:“他们怎么能这样?我只是叫莫云设计把你关进牢房里,没说要杀人啊。”

    “是啊,他们怎么能这样?”看她小嘴说话模样,我忍不住学她的腔调说话。

    但这姑娘因为过于气愤以至于没有发现我在调戏她,一本正经的陷入了沉思中。

    趁她不备,我悄悄靠近,猛然一把从女孩手里夺过银箫,这下她大吃了一惊,再反应过来可来不及了,我手里我这这根银箫道:“大宫主,我好害怕呀,你亲自出马又能……”话音未落就见女孩又从衣服里抽出一根银箫。

    我两眼顿时看成了斗鸡眼,大宫主毫不犹豫对准了吹了一管,要说她人虽然看似没有丝毫江湖经验,但手底下的功夫可不差,我只觉得双膝一阵酸麻,不由自主就朝地下跪去,但好歹我也是个男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跪一个女人,于是我硬是让自己摔倒在地,也不愿跪下,倒地之后一股巨大的寒气从我双膝蔓延而起,瞬间传遍全身,冻的我是两排牙齿咯咯打颤,无奈的问道:“你,你居然带两根银箫,有病啊。”

    姑娘冷笑道:“你抢去的是银箫,现在我手上这支可是银管。”

    也来不及分辨银箫和银管的区别,我只觉得两条腿简直都要冻断了一般,当下咬紧牙关道:“大宫主,我也是想把话说清楚,绝对没有和你对着干的意思,千万不要多心。”

    “你就是一个卑鄙的小人。”说罢她用手里的银管对准我的心口,这下是真要性命了。

    眼见命在顷刻,我彻底放弃了生的希望道:“你都要杀死我了,总该告诉我原因,让一个人做糊涂鬼,岂不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

    犹豫片刻她她走到我面前蹲下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给你一个说法,之所以我要杀死你只是为他讨回一个公道。”

    “他是谁?”阵纵尽才。

    月上警惕朝四周望了一番,才小声对我道:“还记得被你们害死的青龙山里的大老鼠吗?那是一只千年成精的妖物,爷爷说无论如何不能让它受到伤害,而你们居然杀死了它,所以你们三个人必须要为鼠妖偿命。”

    我就是一个想象力在丰富的人,哪怕我就是个疯子,整天到晚胡思乱想,我也没法想到这姑娘居然是为了鼠妖报仇,这简直是太操蛋了。

    眼见着姑娘站起身将吹管对准了我,我赶紧摆手道:“妹纸、不对,大宫主,你说的鼠妖根本就没死,它老人家活的好好的,现在就住在我家里。”

    “胡说八道,我的人刚从你家里出来也没见到有鼠妖在,你们早就害死了它。”

    说罢她依旧是要吹动银管,我万般无奈深处左手道:“如果你真的了解鼠妖,应该知道它会这招手法。”说罢只见一个银球在我掌心里凝聚,接着我将银球抛起,吸进了鼻子里,这一瞬间我浑身充满力量,本来冻的不行的两条腿也在瞬间恢复知觉。

    大宫主万般惊讶的对我道:“我小时候爷爷带我去青龙山见过鼠妖,它就是用这种手段逗我开心的,你、你……真的没有害死它?”月上激动地眼泪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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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7 11:57:38 | 显示全部楼层
79、门派之争

    “天地良心吆,我连你都打不过,我能打过鼠妖吗?”

    “不一样的好吗,那段时间鼠妖在青龙山修炼,失了好大的元气,我爷爷见到它时看样子都快不成了,后来我爷爷才知道青龙山下有一条古鳐鱼,正是这条古鳐吸走了鼠妖的元气,如果不是因为它失了元气,你们能抓住它。”

    “你说的一点没错,我们和鼠妖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他失了元气那段时间是我一直在照顾它,我们之间相处的非常好,犹如一家人。”我特意加重了语气说最后一句话。

    “你?和鼠妖是一家人?”她眼睛都瞪圆了,话音未落就听一阵犹如金属音般的尖叫声清晰的传入我们耳朵里,循声望去只见文昌本老头家的屋顶上鼠妖人立而站,说也凑巧,此时皓月当空,从我们这个角度望去,它仿佛嵌在月亮里一般。

    “真的是它、真的是它啊。”月上激动的拉着我又蹦又跳,哪有半点要死要活的状态。阵纵尽弟。

    我简直是哭笑不得道:“大宫主,你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

    “是的、是的,我相信了。”只见鼠妖稳稳站在房顶,平伸双手,片刻之后两颗金色圆球在掌心形成,接着它双爪一震,两颗圆球晃晃悠悠分别朝我们二人飘来,到我面前时我老实不客气的吸进了鼻子里。

    月上却用一根手指顶住圆球在手里翻来覆去摆弄,笑嘻嘻道:“原来你真的认识它。”

    “岂止认识,我们两简直是过命的交情。”我没好气的道。

    吸入鼠妖送来的精气球,我顿时再度精神抖擞起来,比吸入自己身体形成的精气球效果要好百倍,高手就是高手。

    月色下鼠妖双目熠熠闪光的望着我两,接着身形一晃不见了。

    这姑娘简直激动的要疯,满脸泪水,看来她对于鼠妖的感情和我相比不遑多让,真没想到我居然能遇到这个世上和我一样将鼠妖看成自己家人的另一个人,想到这儿我叹了口气道:“大宫主,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能和我明说呢?非要藏着掖着的,你要是早说,这事儿早就弄明白了,何至于闹到如此地步?”

    月上的表情顿时就变的凝重,她叹了口气似乎是欲言又止,我道:“怎么了,你觉得亏心?”

    “我才不亏心呢,不过……”说到这儿她犹豫片刻道:“不是我有意瞒着你,如果你知道这件事的内情,就不会怪我刻意隐瞒了。”

    “哦,那你说我听听。”我道。

    “这点和你关系其实不大,你真的想要知道?”

    “当然了,必须的。”

    “好吧,看在你和鼠妖的关系上,咱两也不能算是外人了,我相信你不会乱说的。”

    “我这人天生嘴巴严,打死我都不说的。”

    月上嘿嘿一笑道:“其实一点都不复杂,你知道白银宫属于哪一教派吗?”

    “当然知道,你们是龙虎天师门下的一个支派对吗?”

    “没错,虽然茅山宗实力一点都不比龙虎天师逊色,但真正说到驱魔辟邪,绝大多数人首先能想到的就是龙虎天师,因为我们的祖师爷张天师就是驱邪法术的集大成者,后来张天师创立五斗米道,教派内高手辈出,个个都是驱魔高手,时至今日五斗米道这四个字可是响当当的称谓。”

    她绕来入去的我却听出了弦外之音道:“我明白了,以你的身份或者说以你爷爷的身份,是不应该认识鼠妖的,这很有可能给你们惹上大麻烦?”

    “你说的很对,所以在没有弄清楚你的身份前,我怎么可能透露自己的真实想法,这个事情一旦传出去被别的教派之人知道了,不光是白银宫倒霉,就连龙虎天师都会被连累,我只是一个小女子,可担不起这天大的名誉。”月上笑嘻嘻道,满脸的欢乐。

    这下围绕着“血海深仇”来龙去脉的一切细节我终于都搞清楚了,真是不打不相识,想到这儿我终于能松下一口气了,道:“你也算是有情有义了,自己这个身份还能想着替鼠妖报仇,我真挺佩服你的,不过就是手段稍显毒辣,何必非要杀人呢?我真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杀人的事儿我真不知道,文昌本并非是我们的人杀死的,他常年做白事,苦笑不由己,有时候就以针刺穴道刺激自己哭或是笑,时间长了神经受到了损伤,这是积郁了多年的旧伤发作。”

    “可是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旧伤发作?”

    “因为他觉得这一任的护教长老应该是他来坐了,而且他也为此上下打点花了大钱,但以他的能力、资历、名望,根本不足以坐上这个位置,所以落选自然是情理之中,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非说是白银宫背弃了他,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开解他,只能看着文老爷子往极端的路上走,其实如果我真的有心要杀他,能让他和你说那么多?早就杀他灭口了。”

    这番话姑娘说的挺有道理,我道:“话不说不明,既然你我都知道对方不怀恶意,这件事咱就算是过去了。”。

    “咱们非但不是敌人,还是朋友,而且还是好朋友。”

    “那么我能请好朋友给我拔出射入我身体内的暗器吗?”

    月上捂嘴而笑道:“当然可以了,我这就替你疗伤。”说罢她从体内取出一块吸铁石,在我脑袋上的伤口处来来回回的晃荡,过了一会儿我只觉得伤口一阵阵抽紧,随后月上将吸铁石放在我眼下道:“你看。”

    只见吸铁石上吸附着三更金光闪闪的却细如牛毛的金针,她道:“这叫渡劫金针,是我们白银宫的镇派之宝。”话音未落夜空中忽然传来了几声奇怪的鸟叫声,月上表情顿时紧张起来她道:“坏了,我的手下遇到麻烦了。”。

    说罢她立刻朝东面跑去,我也跟了过去,虽然她速度很快,但我也不慢,完全可以跟得上她的步伐,月上道:“这是我们联络使用的暗号,如果不是遇到了大麻烦是不会使用这种哨子的。”。

    “你们这次倾巢出动为什么呢?不会光是为了取我小命吧?”我道。

    “这次来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林公馆下面镇着一具金尸。”。

    “金尸?是什么东西?”我奇道。

    “这是一种非常邪恶的尸体,因为身体上刷了极为厚重的金粉,所以刀枪不入,非常的坚硬,我们白银宫最强的技能是以渡劫金针封闭僵尸关节,但对于金尸,就完全不起效用了。”。

    “所以你的门人很有可能受到了僵尸的袭击?”。

    “有这个可能。”月上说话时嗓音都在颤抖。

    “可是林公馆挖出的僵尸洞我下去过,里面只有一对配鬼婚的老年夫妇尸体,没见着金尸。”。

    “其实林公馆这所宅子,就是一所集天地阴气的养尸房,我的手下不止一次和他说过,不能在这所宅子里配阴婚,但文老爷子认为这地方配成阴婚的死尸数年不腐,是大吉祥的风水宝地,他却没想到这所宅子地下埋了一具金尸,尸体异象都是金尸所为。”。

    说话间我两已经到了荒废的玉米田中,接着晴朗的月光下,只见林公馆正门前的空地上分别站着两拨人,一拨是身着白衣的白银宫人,而另一拨……

    这一拨人只有两个,其中一个人却是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物了。

    就是那个以真火烧我手指头的王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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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7 11:57:58 | 显示全部楼层
80、一场赌赛

    我和王秋月其实并不熟悉,但对于他的印象却是特别深刻,因为这个人身上埋藏了很多迷点,他的能力和身世都让我感到好奇,问题是他跑到这个地方来干吗?

    只见一个穿着白衣的老人虎着脸道:“秋月,咱们虽然不是同门,但也都是一脉相承的道法中人,此地明明不属于金山门掌控,你却非要横插一手,这与理不符吧。”

    王秋月冷冷道:“这里确实不属于金山门的地盘,但也不是你白银宫的势力,你们这些人跑来难道不怕巫山派的人见怪?”

    说话间他看到了我,出乎我意料的是和我点点头算打了招呼,我一直觉得他看不起我,看来其实不然,于是我也点点头,算是回应了他。

    老头确实很沉稳的一笑道:“我们已经和巫山派的人打过招呼了,得到他们的同意在这儿办的事,这可不能算是不守规矩。”

    王秋月衣饰并不古怪,就是一身普通的运动服,他身边站着的人则穿着一身浅蓝色的棉质道袍,脑袋上带着一顶又大又厚的狗皮帽子,几乎把鼻子都遮住了,所以看不清长相,但从下巴上的点点胡须看来,这人年纪应该不轻了。

    老头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他们在这儿做事是符合江湖规矩的,不过王秋月又是从何处知道林公馆所在的?东林市距离灵泉市毕竟还是有一段路程的,这都能知道,那他绝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王秋月道:“你们办你们的,我办我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既然我没有干涉你们,为何你们却要对我说三道四?”。

    “王道长,若是你还有道门同宗一念,就不要强词夺理了,此地明明是我们先来,你要硬插一杠,反而说的如此有理,难道你金山门就是如此蛮横不讲道理?”老头语气逐渐变得严厉起来。

    又不知道是谁阴阳怪调道:“好大的口气,一派就剩一个人,还装什么大牛逼?”。

    老头扭头对说话之人道:“小群,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嘴巴。”

    气氛陡然之间紧张起来,月上小声对我道:“这个愣头青,打人不打脸的道理都不懂。”

    王秋月直勾勾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整个人面色都铁青了,就像被打了一层青光,他脖子上的青筋时隐时现表情也变的些许狰狞,老头道:“王道长,小徒说话不知道轻重缓急,你不要与之一般见识,只是这里的事情……”。

    “刘道长不用再说了,这一杠子我是插定了。”王秋月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这话说出口那就是叫板了,摆明了告诉白银宫的人他准备硬上了,所以白银宫人顿时激动起来,老头还是十分沉稳的,伸手示意下属不要激动,人声稍平,他冷冷道:“王道长,话可得想好了再说,你代表的是金山门,也是茅山派,就算我白银宫实力不足,入不了王道长法眼,也得想想龙虎天师与茅山宗的交往,你这是准备大动干戈吗?”

    “我就是我,与茅山宗无关,今天的事情如果你们非要阻拦,那这个梁子我们是结定了。”说罢他伸手揭开黑色布囊,露出一把颜色古朴斑斓的古剑。

    老头叹了口气道:“既然到这份上了我也无话可说,但你我并非仇人,生死往来自不必要,咱们就赌赛一场,赢了的人留下如何?”。

    “好。”王秋月的回答简单明了。

    老头冲手下使了个眼色,四名白银宫人立刻纵身跃入地洞中,再上来时两人分别背一具干尸,那对配了鬼婚的夫妇尸体暴露在荒野中,它们的关节应该是被白银宫银针封住窍要,因为我能感觉到它们的眼珠是活的。

    原来白银宫镇尸的手段是以极其精确的手法将僵尸所有能动的关节封闭,这种手段和我想象的玄门中人以法术制敌是不一样的,因为银针入穴本是攻击手段,而非法术手段,这白银宫人可是有点水。我心里暗道。

    不过王秋月的身手我也是见过的,除了法术高强,他的武功修为也很厉害,其实龙虎天师、茅山宗这些大门派里真正的高手除了法术高强,本身也是武艺精湛的,想到这儿我暗中叫好,巴不得他们立刻打个稀里哗啦,这现场版的“武打电影”,那肯定比看电影要过瘾多了。阵台肠才。

    王秋月是真给力,丝毫不拖泥带水,抽出长剑,在左手食指上割了一小口,将鲜血抹在剑身他冷冷道:“你们要怎么比?”

    “这两具尸体已经尸变,咱两分别对付其中之一,最快速将其消灭者为赢。”

    “好,就这么定了。”王秋月说话时我听他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再看他表情以狰狞形容丝毫不为过,双眼眼眶隐隐透着乌青,看来这哥们是真怒了。

    老头对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到距离尸体四五米的位置,一抬手就听夜空中传来一阵“嗡嗡”响动,接着两道犹如盘子的黑色圆形物体飞向双尸头顶部位,接着唰唰数声响动,夜空中几点金光闪烁,僵尸体内定骨金针全被吸了出来。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问月上道;“你用来射我的金针不会是从尸体身上拔下来的吧,有没有消毒?”。

    月上被我一句话问乐了道;“你放心吧,我们用来射人和射僵尸的渡劫金针是严格区分的,否则就这会功夫你早就中了尸毒,浑身麻痒了。”听她这么说我忽然觉得浑身似乎是有些发痒。

    只听叮铃一声,有人晃动铃铛,两具僵着的尸体猛然间就站的笔直,同时伸出双手朝距离他们最近的人一步步蹦了过去,老头道:“给你先选。”。

    王秋月冷冷道:“我全都要了。”说罢他将长剑横过头顶道:“破。”就听轰然一声,剑身燃烧起烈火,王秋月将包裹丢在地下,迎着两具僵尸直冲而去,老头正要将吹管对准僵尸射出渡劫金针,就见王秋月鹞子翻身,整个人高高跃起在半空,身至两具僵尸上空时烈火长剑斜削而下,将两具僵尸由肩膀至腰劈成四截,而死尸倒地和之后浑身上下立刻燃烧起熊熊火焰,瞬间被烧为灰烬。

    本来我以为他要使用“消魂指”,但这一招的破坏力更强,而且对人视觉冲击效果更为强烈。

    站在燃烧的尸体边,王秋月缓缓转过身子对老头道:“刘道长,这算不算是我赢了?”

    真火的威力比之普通的火焰强百倍也不止,两具尸骸烧成灰烬后一阵寒风吹过,泥巴地上的骨灰飘扬而起,瞬间就没了踪影。

    如果不是泥地被焚烧后留下的焦糊印记,之前这场打斗根本没有半点痕迹留下。

    两方实力对比高下立判,不过以王秋月镇尸的手段来看,玲花对于他的开解似乎效果并不明显,他的行为似乎更加极端了,王秋月带着的那个道士依旧是僵立原地一动不动,看样子十分诡异。

    我估计这人十有**是王秋月重伤后失去意识的师父,之前他弑杀妖物就是为了给师父吊命,现在看来他师父的状态是好了不少。

    老头缓缓将银管插入腰间道:“你赢了。”。

    “那就请你兑现你的诺言。”王秋月冷冷道。。

    老头正要下令,月上走到场中语调欢快的道:“王大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王秋月有些愣神,想了想才恍然道:“是月上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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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4 10:49:24 | 显示全部楼层
81、三元大阵

“没错王大哥,正是小妹啊,没想到七年之后咱们又在这里相见了小姑娘乐呵呵的道

王秋月表情阴郁的看着她愣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现在是白银宫的掌教了?龙老爷子呢?

“我爷爷三年前已经离世了,不过生前时爷爷一直告诉我说世上高人众多,要我谦虚好学,爷爷特别说过王大哥是青年一代里的佼佼者,让我一定要和王大哥多学习她依旧是笑眯眯道

这个小姑娘一点都不缺心眼,她知道用什么方法对付王秋月,而且看样子王秋月很吃她这一套,而以她的年纪资历,虽然是一派掌门,但是用这种方式和王秋月交流也没人会觉得丢了白银宫的威风,反之如果这些话是从老头的嘴里说出来,那就是公然示弱了

王秋月眯着眼表情难测的想着心事,过了很长时间才道:“妹子,我也是很佩服龙老爷子的,所以我不希望金山门和白银宫产生误解,之前我也是心急了一点,希望刘道长见谅

“王道长客气了,以你的年纪能力,老道也是非常佩服的

“王大哥,咱们都是本宗同根之人,白银宫来到这儿也不是为了和你置气为敌的,但是此地金尸如果不破,我们回去没法交代,请你体谅

“妹子,我也不是非要为难你,但是金尸必须由我来办?这对我而言十分重要王秋月虽然语气还是比较坚定,但语调已经软了下来

我有些不解道:“大宫主,王道长,虽然我是外人,但我插句嘴,这件事不难协调啊,两家联合起来办这事儿不就成了?

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对,就像地球人看到了外星人一般,刘道长对我道:“道友难道不知门派有别吗?说的是言语铿锵,同时配以极度不解的表情

我当然知道门派有别,这种事儿武侠小说里也见了不少,每当我看到这段总觉得这些人吃饱撑的没事儿干,企业之家都能完成合并重组,门派之间何必要分的如此清楚,两方合并,资源共享多好的事儿,没想到今天亲眼见到这些人为了门派之别在那儿斤斤计较,刚刚平息的气氛骤然又紧张起来

我就是在白丁也知道两方人一旦扯上了门派,外人就没法调和了,这种事情说大点和国家主权都有得一比,除非是有能量,威望比双方高出数倍之人在场调和,否则最好是静观其变

王秋月反而没他那么封建道:“我不是因为门派之间,而是非要这条金尸,这对我而言就是生死之事这句话已经说到位了,那意思就是不给咱就以命相搏呗

没人说话了,白银宫之人私底下面面相觑,那意思就等一声令下上去群殴了

这是最考验两方头领智慧的,王秋月肯定是个聪明人,但他背负的使命让他根本无路可退,而白银宫的人肯定也不傻,但他们也没有退路,因为来到这儿必然就是受人所托,托付他们的很有可能是他们的“上级组织

既然都没有退路那就只能使拼拳头了,问题在于一场大战下来,他们还能有力气对付那只金尸吗?

我都能想到的问题,这些人却都想不明白,所以双方忽然之间又恢复成打鸡血的状态,虽然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能看出每个人的情绪都进入了紧张的状态

王秋月一声不吭,但双指烈火却轰然而起,但随即他又用左手握住燃烧烈火的双指,将烈火熄灭,他叹了口气道:“月上妹子,刘道长,请你们将金尸交给我,日后王某必有重酬

月上似乎是要妥协,但刘道士道:“这件事上没有商量的余地,而且也是我们先找来的

王秋月缓缓将长剑举到自己面前用音调不高,却极其坚定的嗓音道:“既然没得商量那就各凭真本事吧?

听了这话老头表情顿时犹如罩了一层寒霜道:“王道长,你这可是明抢了,这可不符合规矩

从道理上说王秋月这种行为确实不符合规矩,所以他干脆不说话了,而白银宫人则呈扇形队列站在他的对面,月上面有隐忧走到老头面前道:“师公,这么做……

“姑娘,这件事事关白银宫清誉,我们总不能眼看着别人欺负到咱们头上来还遂了他的意,这事儿如果传出去白银宫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听他这么说月上叹了口气便不说话了,王秋月一声不吭转身朝左侧走去,白银宫人随着他旋转的方位缓缓转移身体,距离那个身着道袍一动不动之人过了一定距离王秋月道:“今日小子不自量力,与诸位同门一较长短实在是迫不得已,如果我侥幸得胜那么日后一定亲自登门负荆请罪,如果我输了……说到这儿他双眼似乎闪过一丝黯淡神色道:“请诸位善待我的老师尊

此言一出尽皆哗然,刘道士道:“这位是月上仙吴柏成吴道长?

“正是他老人家王秋月说这句话时满脸都是虔诚之色

“可是江湖传言……

“我用尽一切办法保师父性命,性命已经保住,只要他老人家恢复了意识,金山门必将光复

刘道士点点头道:“明白了,你也是一片孝心,难道这具金尸和吴道长的身体恢复有关?

“是,否则又何必与各位同门针锋相对说到这儿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又何必非要死扛,就是不说其中内情呢?我们白银宫人也非顽固不化之辈刘道士颇有埋怨之意

“这是本门之事,如果金山门还和以前一样,或许我会直言相告,但正是在这非常时期,绝不能低声下气,我必须要维护这个门派的尊严

这哥们也是真够轴的,但他的想法无可厚非,人到这份上还能想到尊严,这本身就足够值得我尊敬想到这儿我对于王秋月的看法暗中已经发生了改变

这句话也感动了白银宫的人,刘道士叹了口气道:“小伙子,我就是个老顽固,门户之见看的比天都大,我也知道这样不好,但都这把年纪了,也就不想再改了,不过今天我愿意退一步,但愿吴道长能恢复如常

王秋月有些诧异,但表情转瞬如常,他颇为感激的点点头道:“谢谢刘道长了

老头倒也干脆道:“请说罢带着一帮手下退去一边,但并没有走,只见王秋月仰头观察星空良久,接着打开随身携带的一个长条不包裹,只见里面火把,随后王秋月将这些火把以一种奇怪的形状插在地下,随后一一点燃,王秋月盘膝坐于火圈中心,双目紧闭,嘴里喃喃念动咒语

只听有人惊讶的道:“三元大阵,这是三元大阵啊

另有人埋怨道:“他使出的招式,你那么激动干吗?有病吧你?

这里面总共就王秋月一个人,也能称之为“大阵?难道这里面有暗藏着的“天兵天将,我暗中觉得好奇

正当我满心猜测时,火把上的火光古怪的晃动了几下,接着同时火焰大动,随即轰然大响只见地面上插着的根根火把猛然间变成了暗青色的长布条,四周布条嗖呼而起将王秋月罩在其中,但布条中的火光并没有熄灭,王秋月的身影清晰印在布条上,被放大了一倍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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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4 10:49:35 | 显示全部楼层
82、暴雨梨花

这些“布条”虽然是拼凑成了一个球体,但接缝处严丝合缝,非常整齐,就像是手工极好的老裁缝仔细缝制而成的

我有些不太明白,难道一个靠法术形成的“圆气球”就可以称之为“大阵”?这简直太搞笑了

然而刚有此念就听轰然一声大响,透过布条只见火光受到劲风激荡,一阵摇曳,而地面泥土则轰然而起一片,接着另一个黑影出现了,难道这就是金尸?

只见这道黑影异常强壮,简直要比王秋月大出一圈,当王秋月站起身后,手中长剑顿时又燃起熊熊大火,布条形成的球体内火光更加炽烈

就听一阵怒吼,土里钻出来的巨人朝王秋月冲去,王秋月长身而起,挺剑朝对方心口刺去,就听当的一声巨响,对方根本浑然不觉,反而伸出蒲扇般巨大的手掌朝他兜头拍下,王秋月一个纵身跃起,就像壁虎一样趴伏在布条之上,离地至少有三米高度,金尸怒吼着朝他冲来,合身撞在布条之上,布条顿时印出了一个人体的轮廓,但金尸并没有穿透这个拼凑出的“布球,随后就被布条反弹而起摔落在地,王秋月就像是一头鹞鹰,挺剑翻越而下

金尸却伸手抓住剑刃,只听一阵清脆的金属摩擦音,长剑弯成弓形,当长剑再度恢复原状,王秋月并没有洒脱的借力一跃而起,因为当他身形刚要展开时金尸另一只大手就朝他劈面而来,王秋月无法挣脱长剑,只能松开手,金尸便将手中长剑朝王秋月劈面掷去,他只能侧身躲闪,只听刺啦一声,长剑刺穿布条,朝白银宫人激射而至

金尸力量极大,虽然只是随手一扔,但威力堪比炮膛中打出的炮弹,只见人影一晃,刘道士侧身拦在激射而至的长剑之前,他挥动手中的银管和附着烈火的长剑硬生生格挡一记,只听当啷作响,长剑斜刺里朝伤口飞去,随即摔落插在泥巴地里

金尸抬手朝他双腿扫去,王秋月纵身跃起,再度攀附在布条上,他似乎有意避开出现破口之处,这次栖身而立的是与破口反方向的布条之上,金尸纵身扑上,撞在布条后又被反弹在地,这次不等他起身,王秋月怒喝一声纵身而下这次他手里多了一把长鞭,不等金尸落地,长鞭犹如灵蛇出洞,缠绕在金尸脖颈上

王秋月落地之后随手抖动长鞭,只见鞭身形成一道波浪状,朝金尸滚滚而至,只听啪的一声大响,金尸的脑袋骤然脱离身体,但就在跌落身体前,他伸手“稳住”脑袋,接着又顶在身体上,王秋月手中长鞭再度出手而去,这次是对准金尸双腿,缠住后他用力一拉,金尸悬空倒地,并不算“稳当”的脑袋受到撞击后咕噜噜滚了出去,这次他没有来得及“稳住”

一人一尸在布球里打的火热,外面看来犹如皮影戏一般,月上对刘道士道:“师公,三元大阵是什么阵法?”我对这个也比较好奇,因为看到现在就是一团布在作祟,除了将人弹倒两次,似乎没有任何辅助作用

刘道士双目紧紧盯着“三元大阵”内颤抖的两方,嘴里缓缓道:“三元大阵又叫乾坤天地大阵,你可不要小看这些布条,这是火云锦,非常罕见的冰蚕丝制成的,水火不侵,当冰蚕丝固定了这片区域,就意味着其中的人必然会使水火两种手法,我看王秋月必然是要用真火焚烧金尸了”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直接以火攻火之?反而要与之缠斗”

“傻孩子,这只金尸尚且唯有失去行动能力,无论是以真火或是以水攻之,都能难做到完全制服对手,王道长正在想办法锁定他的四肢”

“可是师公,既然火云錦水火不侵,可是金尸随手掷出的长剑如何能破布而出呢?”

“因为铁器就是火云錦天生的克星,世间万物无论何种体质,必然都遵循于五行之说,既然如此就有相生相克之物,火云錦可挡水火,但就是无法挡住铁器的轻轻一划”

话音未落只见无头的金尸在地下翻滚剧烈,但因为没了脑袋,混乱中不成章法,长鞭绕着它的身体越裹越紧,逐渐它的行动更加艰难,到后来几乎再也无法动弹,攀附在高出的王秋月左手连连虚空劈出,就听轰轰作响,一股股真火喷射在金尸身体,真火起先只是零星燃烧的火点,随着王秋月出手的越发频繁快速,烈火在泥地上逐渐汇集而成一股较大的火焰,随后火势越烧越旺,但就像刘道士所言,燃烧效果更加强烈的真火却无法透过这薄薄的火云錦,随着烈火越烧越旺,金尸整个身躯都被真火掩盖

以真火能量,金尸根本撑不了多久,王秋月大胜在即,问题是杀死这只金尸和治疗他师父的伤情有什么关系?

只见王秋月不断以功力催动真火,火势越烧越旺,而王秋月则继续往高处爬去,只听刘道士喊了一声:“不好”

我也注意到了意外状况的出现,火焰烧到被铁剑刺破的布条缝隙处时便透体而出,虽然火云錦完全克制火焰,但这毕竟是真火,射出缝隙处的火焰就像是喷灯喷出的高度集中的火束,火焰强烈又集中,看着好似一把激光剑,而破烂的布条便在强烈高温的炙烤下开始发生变形,随后裂口的缝隙越来越大,老头立刻转身对手下门人道:“小子,立刻结法阵,金尸要出来了”

我一听赶紧先人一步释放体内的精气球,接着吸入体内,瞬间只觉得精气神暴增,甚至双眼都是烁烁放光,简直爽到了极点,那一瞬间真有种恨不能金尸立马窜出来,我好抓着它一顿暴打的冲动

只见白银宫人很快四散而开,各自站定一个区域,身体站得笔直,默然无语对着烈火熊熊燃烧的三元大阵,月上就站在老头身边,她继续问道:“师公王大哥既然能使用三元大阵,现在应该是很厉害了对吗?”

老头表情却有些凝重,他想了一会儿道:“这种阵法有利有弊,确是具有很强的法力效果,但……”说到这儿老头踌躇了很长时间才道:“这个阵法过于诡秘,从来没有人见过施法者在三元大阵里到底是怎样一个状态,但是你看王道长的身形是不是有点古怪”

我朝趴在布条高处一动不动的王秋月望去,只见他四肢弯曲的斜趴在布条上,一眼之下给人最直接的感觉就是这是个大蛤蟆

我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在精怪传说里,大蛤蟆确实是一种灵物,有火水之分,火蟾主管天下邪火,水蟾主管天下洪水,可如果把这个和王秋月扯上关系,那也实在是过于牵强了,但是看他的姿势行为又确实不像是人类所有的正常行为

只听月上问道:“师公,金尸到底是什么怪物,这么强烈的火难道还无法烧死它吗?”

老头叹了口气道:“说起来金尸也是可怜的人,这是冶炼金水的工人失足落入金水中被捞出后的状态,一般人落入水中就会尸骨无存被融为热气,但有的人体质特意,能承受极度高温,如果被金水入体而尸骨不化的天长日久就会化为金尸,除此也可称之为金妖或是金鬼,这种东西也不算是僵尸,但是一种极其坚硬的怪物”

话音未落只见一只黄金铸成极其逼真的手从破洞中伸了出来,老头立刻对身后的门人道:“暴雨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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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4 10:49:44 | 显示全部楼层
83、魂饲

只见白银宫人齐齐抽出身上的银管,随后他们用手转动银管一端,只见银管端头又伸出一截,但这一处却分为四根更细的管口,整个银管看来就像是一个路灯杆的模型,随即众人做好“准备发射”

金尸的手臂虽然是纯金所制,却也是燃烧着熊熊大火,整个金属表面已经发出点点暗红色,但并没有融化之象,僵持了好一会儿,只听夜空中响起了金箔撕裂之声,金尸的手逐渐往下移动,而随着裂口逐渐增大,烈火涌出的越发剧烈,甚至发出了嗖嗖声响,老头随即念起了古怪的咒语,说的什么我完全听不懂,但老头的声音却浑厚异常,显然是运功之后的声音。

法阵都需要咒语驱动的,那种用几块石头一摆,就有生死门的说法纯粹是扯蛋,石头只能搭建出迷宫,是绝对无法造出八卦生死阵的,而月上也是低头无语、默然而立。

白银宫之人在全力运功,防备金尸蹿出法阵,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头戴狗皮帽子的吴柏成身体似乎有了动作。

所有在场的人中只有两人置身事外,就是我和吴柏成,正因为如此所以我的视野极其开阔,能看到吴柏成身体的每一丝细微动作,之前他是双手有了一点小动作,但此刻他不仅是手动,甚至双脚也开始动了。

一旦双脚能动他随后他的动作就越发明显起来,甚至扬起鼻子不停在空气中嗅动着,难道是王秋月的诚心感动了上苍,他师父在今晚发生了好转?

这时金尸另一只手也从缝隙中伸了出来,接着缝隙变的越来越大金尸的脚和半个身体都探了出来,随着它的一使劲,火云錦被生生扯开一条巨大的裂口,团结而成的真火瞬间大股涌出,虽然我离得很远,但还是感到一股炽热的劲风扑面而至,甚至我不得不用力站定双脚,才勉强不被这股热浪吹动身体。

只见没有脑袋的金尸整个身体从三元大阵中走了出来,但一瞬间金尸又被从后涌出的烈焰包裹,四周的野草在这种强烈的真火焚烧下瞬间化为灰烬被风吹散飞向空中,一片星星点点的暗火在空中飘动,烟火气息十分浓郁。

但烈火出的迅猛,消失也快,眨眼间就消失在空气中无头金尸又显露而出。

老头顿时圆睁双目怒喝道:“暴雨梨花。”只听“嘭”的一声,黑暗的空中顿时扬起一股哟如水幕般的针雨,只见无数细如牛毛一般的银针朝半空中激射而起,飞到金尸头顶时,金针力竭而坠,真就像是下了一场暴雨。

随即银针纷纷落在金尸身体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金尸在暴雨一般的银针攻击下浑身冒着星星点点的火花,粗壮的身体在大批银针的射击下被压得腰身弯下,只见脖子处黑乎乎的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而它强撑着不倒,双脚已经陷入泥地中。

这暴雨一般的银针没完没了的射了很长时间,才终于结束,看到我是目瞪口呆,这要是对一个人射出,十条性命也没有了,看来白银宫对于王秋月还是很客气了,真要打起来虽然这哥们能力足够强大,但毕竟是双拳难敌四手,面对如此强悍的攻击,就是大罗金仙也难以逃脱。

白银宫人不愧是龙虎天师门下的教派,手底下是真有两把刷子的。

我正满脑子胡思乱想,却见人影一闪,一个人突然出现,看衣着正是吴柏成,只见他稳稳落在尚且弯着腰的金尸背上。

按理说力量如此强大的金尸对这样一个中等身材人那简直就是手指头都能把他给弹飞,但金尸就是被吴柏成给压倒在地,只见吴伯成再度扬起鼻子似乎是用力吸了口气。

这口气居然在他身前形成了一股强劲的旋风,金尸身体上燃烧着的烈火被这股劲风卷带,股股钻入他的鼻子里,温度如此高的真火,他居然直接吸入身体内,吴柏成难道是不想再连累王秋月,所以选择了主动自杀?

但很快我就发现肯定不是了,因为虽然他吸入了很长时间的火焰,皮肤却并没有半点灼伤的痕迹,而金尸的身体虽然火焰逐渐减小,但金块表面反而出现了加速融化的迹象,而这具无头的尸体期初还不断挣扎,随着身体火焰逐渐变小,它也渐渐失去活力,直至毫无动静。

随即诡异的状况出现了,“吸干净”金尸身体火焰的吴柏成被“狗皮帽子”遮挡住的双眼闪烁出一阵橘黄色的光芒。

虽然他双眼上遮着一层厚厚的帽檐,但这种发自于人体的光线还是清晰无比的透射而出,老头看到这一幕顿时惊讶的道:“这是魂饲之术,这是魂饲之术。”话音未落只见三元大阵的布条上一阵晃动,王秋月跳到面对我们的布条上,接着只听“刺啦”一声,王秋月用铁刀在布条上割出一条裂缝,接着脑袋伸了出来。

看见他这张脸我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王秋月绝对算是帅哥,剑眉星目,五官俊朗,但此时他的脸上布满了一道道的红杠,但这些红杠并非是用油彩涂画出来的,而是体内生成的红斑,只是这个斑块长的比较长、而且十分整齐,简直就像是大队长的标志,除此以外他眼睛也变的血红。

夜空中看到这样一张脸令人感到心里发毛,老头声音变的十分慌张道:“妖人,这是一对妖人师徒,他们在双修魂饲之术,立刻发射暴雨梨花。”只见第二轮梨花暴雨再度发射,夜空中再度闪烁万点银光,就像是一场暴雨从天而降。

就算是王秋月真的成了妖人,他又如何抵挡着万点银针?

只见他双臂一阵,三元大阵忽然消失了,其中压抑的烈火瞬间奔放而出,这个威力和炸弹差不多,只听“轰”的一声大响,烈火腾空而起,瞬间将王秋月、吴柏成、金尸卷入熊熊烈火中,而银针虽然万千细密,却被这剧烈升腾的烈火和形成的冲击波扫荡的干干净净。

接着就见一道黑影瞬间冲入人群里,王秋月虽然面部已经恢复正常,但表情却极其狰狞犹如恶魔一般,他手中提着长剑恶狠狠的道:“你们这些人为何非要与我们师徒过不去,难道我金山门就是你们白银宫的眼中钉肉中刺?”

只见几人举起银管就要封王秋月穴道,他看也不看随手一剑挥出,身边数人要害中剑到底,顿时哀嚎声一片。

月上大惊失色道:“王大哥,你疯了?”

老头沉声道:“你说的没错,他确实疯了,丫头,你快跑。”

“不,我不走。”

“千万别再犹豫了,这里片刻也不能逗留,否则……”话音未落吴柏成笔直跳入人群里他扬起鼻子用力噏动,只见躺在地下的几具尸体古怪的抖动起来,接着每个人的喉头部位都冒出一丝丝的银色气条状物体,接着汇聚升腾,逐渐形成一个晶莹玉润的圆形球体。

这和我所修炼的“淬魂术”完全是一样的,原来每天晚上用来“淬魂”的居然是我自己身体内的气魄,想到这儿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这要是在修练时被吴柏成这种诡人遇到,一鼻子下来,我就气息俱灭,气绝身亡了。

只见吴柏成再度猛然一口气,数颗气魄形成的精气球被吸入他的体内,而地下不停抖动的尸体,顿时都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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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4 10:49:54 | 显示全部楼层
84、人、妖之分

“这两人修炼妖法,他们是妖人。”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所有白银宫门人顿时慌乱成一团,阵型顿时不复存在,有胆子小的转身就跑,胆子大的便手持银管进攻,只是王秋月的身手比之于他们高了不止一个等级,出剑就会有道士摔倒在地,而每当有人死亡,吴柏成就会立刻跃上用鼻子吸走人体内而出的气魄。

这恐怖的一幕简直让我怀疑自己身在地狱而非人间,这时在王秋月面前的道士面向智能,看来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他举着手里的银管瑟瑟发抖,根本连抵抗都不知道了,王秋月魔性大发之后连这样一个孩子都不能放过,他举起了鲜血淋漓的长剑,就听老头厉喝一声道:“王秋月有种你就朝我来,这里所有人的气魄是我的最强,只有我才是你的目标。”

月上急道:“师公。”

“丫头,听我的话赶紧走,师公办完这件事后就去找你们,白银宫可以没有我,但不能没有你。”

“师公……”

“月上,你要听师公话就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立刻走。”说罢他又对我道:“小伙子,我看你很好,是个乖孩子,月上就拜托你送去江西龙虎山了。”

我心道:怎么莫名其妙就成了一个帮忙跑腿的人了,但看王秋月这个状态,如果我不管这事儿,小姑娘是不是能活还是两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可不能见死不救。想到这儿我跑到老头面前道:“您既然信我,我就一定做好这事儿。”

“嗯,拜托了,一定不能让大宫主有任何意外,小伙子,好人必定有好报。”老头道。

“师公……”月上的眼睛里满是眼泪。

老头却慈祥的笑道:“孩子你很好,很听话,但是白银宫不可一日无主,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切记人心险恶,决不可轻信他人。”

“月上记住了。”

烈火中王秋月冷冷道:“遗言交代完了没有?”

老头道:“白银宫子弟保护大宫主安全撤离,结大战法阵。”十几名没有逃跑的白银宫人立刻重新站定方位,能看得出来这些年轻人内心其实都很恐惧,但面对已入魔道的王秋月丝毫未有畏惧,仅凭这点就足以让我敬佩。

这些人挡在我们身前,这就是以生命为他们的大宫主撤退拖延时间,不能让这些人白白牺牲,想到这儿我拖着月上就跑,只听身后老人的声音清晰传来,两方人立刻打成一团。

月上是边跑边哭,很快我们跑到了田垄尽头,我的车子就停在那里,上了车后发动油门就走,向前疾驰很长一段路,不见异动,我高悬着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于是安慰女孩道:“大宫主,你别难怪了,如果你能安全回去,刘道长他们就没有白白牺牲。”

“我的门人全都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捂着脸放声大哭,小女儿态一览无遗。

我叹了口气,从这点看王秋月的神经还是非常大条的,幼年时整个门派遭到覆灭,他却并没有因此消沉,反而坚定的要光复门派,甚至不惜身入魔道,如此坚决的心意虽然我不敢苟同他的行为,但是这份决心、勇气、胆量真的让我感到惊讶,这是个能做成大事业的人,如果今晚这起屠杀事件能够被他掩盖住,金山派将来必然会有东山再起那一天,反观月上,遭遇挫折精神基本就处在崩溃的边缘,这样即便她能平安返回,将来还能有什么出路,无非出家当个道姑而已。

想到这儿我劝她道:“你也要想开一点,人生在世总有生死离别,这是任何人都无法避免的,可是我看你和王秋月的关系其实也不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还有刘道长说魂饲是什么意思?难道王秋月在修炼妖法。”

“没错,正是因为师公看出他在修练妖法,所以他干脆就对我们痛下杀手了,魂饲就是食用魂灵的一种手段,在妖法中,魂饲是可以提升阴寒之力的。”月上道。

我忽然想到在东林市时曾亲眼见过鼠妖吸食灵魂,用以修炼受伤的躯体,吴柏成此时的状态和鼠妖完全一样的,想到这儿我终于明白了道:“看来王秋月真的是身入魔道了,他原来是降妖除魔的道士,现在成了这样又如何在道门中立足?”

“他绝不可能再在道门中立足了,回去后我就找大师伯,让他将这件事告诉天灵道人,让他们抓捕……”话音未落就听“咚”的一声大响,车身发出剧烈摇晃,车顶出现了两道清晰的鞋底印记,我下意识的一脚踩在刹车上,只听刺耳的摩擦音发出,站在我车顶的那人被巨大的惯性甩了出去,居然是吴柏成,落地之后他翻滚两下便迅速稳定身形,站在地下,转过身后脑袋上的帽子已经脱落,只见一对眼睛的瞳仁小的犹如黑点,其余全是眼白,如此整个面线特别诡异,夜色中他的眼珠闪烁着点点寒光。

我急打方向,车子几乎侧翻从吴柏成身边绕过,他背负双手并没有躲让,也没有看我们一眼。

我道:“这个老妖精是不打算放过我们了。”说话时透过倒车镜,只见吴柏成纵身上了国道旁茂密的防风林,就像一只大猿,在树林中闪转腾挪如履平地,而且速度极快。

我慌张的道:“这个老妖精速度比车子还快。”

月上反而比我还要镇定道:“就算是利用自己的元阳之气修炼,都会对身体产生促进,何况他一次性吸入了如此多人的元阳之气,能力之强可想而知,而且……我师公能力远超常人,元阳之气被他吸走之后效果更是倍增。”

只见吴柏成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我的倒车镜里,这说明他已经赶上了汽车,接着车大灯前人影晃动,吴柏成再度拦在车头前,这次距离太近,车速又快实在来不及避让,我一咬牙加着油门笔直冲了过去。

到了跟前,吴柏成猛然一拳狠狠砸在车头前的引擎盖上,就听轰隆一声大响,甲壳虫饱满的车头就像气球一般瘪了下去,急速奔跑的轿车也是立马停住,我们坐在车厢里和吴柏成六目相视,就听玻璃发出喀拉拉的声音,许多细小裂纹在车窗玻璃上蔓延,崩的一声脆响,吴柏成的手穿透玻璃直接朝我面上抓来。

我反应也不慢,侧身躲开这一抓,对月上道:“快跑。”

碎裂玻璃声响中,一整块玻璃被他扯了下来,吴柏成的眼睛已经无法看见眼珠,只能看到两道入手点一般的光芒。

廖叔说过人肉吃多了后眼珠子会在夜晚闪烁红光,吴柏成吸食人的灵魂,这必然也是他眼睛光芒的由来。

下了车子之后我们立刻朝反方向跑去,猛然间身后劲风大作,来不及多想我一把将月上推倒在地,自己也趴在地下,只见一块大玻璃从我们脑袋上飞了过去。

不等我们起身,吴柏成身影晃动,就已经拦在我们身前,我正要起身,脖领子就被他一把抓住,顿时连气都透不出来,到这份上也没退路了,我狠狠一拳打在他脖子上,没想到吴柏成下巴一抵,我的手就想被铁箍夹住一般动弹不得。

接着看样子他就要吸气了,我日你个大爷的这么便宜就像要老子的命,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也是灵机一动,在最危急的时刻想到了保命之法,我举起食指、中指一下插入他的鼻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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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4 10:50:08 | 显示全部楼层
85、逃婚者

吴柏成正要吸气的力道顿时被我阻断,那一瞬间,他眼睛发出的光芒瞬间变的黯淡。

能以这种扯蛋的手法破了妖术,估计天下只有我一个,但这丝毫不值得我骄傲,因为我两只手都被他控制住了,吴柏成另一只手就朝我面门抓来,关键时刻我耳朵里只听嗖嗖声响,月上吹出银管的渡劫金针,准确无比的穿入他的关节穴道,他移动的手顿时悬停在半空中。

我咬着牙猛然用力扯出了被他下巴夹住的手,随即狠狠一拳打在他的喉咙上,吴柏成虽然修炼妖法,但毕竟还不是妖精,中了我一招后顿时浑身一震,他蹬蹬向后退了几步,而我从他鼻孔里抽出来的两根手指湿漉漉的,只觉一阵恶心,但到这份上我也顾不得恶心了,赶紧跑吧,这时候想要命就得看能不能逃走了。

然而吴柏成的速度比我们实在快了太多,眨眼间又拦在我们面前,月上对准他发射金针,他反应极快,伸手用手掌挡住金针,这人似乎根本没有丝毫痛感,左手手掌被五根金针刺穿却根本不觉得疼痛,径直朝我们走来,我深深吸了口气,猛然用脚铲了一下泥巴灰,朝他脸上踢去,趁吴柏成闭眼躲避时我抄起地下一块砖头上前就冲他脑袋砸去。

他似乎能靠耳朵分辨攻击方向,身体只是微微让开,我这一砖头就拍空了,但力气实在用的过大,以至于我没刹住脚步,踉踉跄跄正要朝前跌去,猛然觉得脖领一紧就被人从后拎了起来,接着吴柏成将我举到面前,那可怕的鼻子就要再度释放他的魂饲术,这次没等我再度用手插他的鼻孔,猛然一阵劲风从我身边穿过,狠狠打在他的肩膀上,吴柏成腾空而起摔倒在地,而我也被震得飞出一截摔了个七晕八素。

出现的的这个人居然是王秋月,只见他眼眶已经完全变得乌黑,表情也是狰狞恐怖,夜色中他直勾勾的瞪着我,一个吴柏成我已经是力不从心,这下又出现了更狠的角色,看来我就要毙命于此了。

想到这儿我万念俱灰,然而王秋月却咬着牙道:“趁我还能控制自己,你们快走。”这时吴柏成也缓缓站了起来。

我忍住身体的疼痛转身带着月上朝相反的方向跑去,百忙中我回头看了一眼,吴柏成似乎已经被王秋月定住了身形,站在他身边一动不动。

好不容易在路上遇到了一辆拉树苗的园林公司的车子,见我两一副是魂落的模样,司机还算不错,让我们上了他的车头,一路将我们送回市区里,我是惊魂未定道:“大宫主,咱先歇歇脚,然后我再送你回江西龙虎山成吗,我现在整个人简直是魂飞魄散,路都快走不动了。”

“我想师公了?”说罢她放声痛哭。

这位大宫主没有丝毫首领的范儿,说哭就哭,而且是在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虽然大清早的没几个人,但还是让我感到异常经常,做贼似的左右望了一圈道:“别哭了,别把警察引来了。”

“警察来这儿干嘛?”她哭着道。

“大清早的你一个女孩子站在这儿哭,人家肯定会怀疑的。”

“我哭我的,他们有什么可怀疑的。”

和这姑娘是真说不清楚了,我简直是满脑袋的黑线只能分散她的注意力道:“咱们去吃早点吧,先填饱肚子再说?”

“我肚子一点都不饿,我就是想师公了。”她哭的越发伤心。

“我送你会江西龙虎山后你再哭成不成?”

“不回去,我坚决不回去。”

“这可是你师公亲口托付我的事情,不办成这怎么办?”我道。

“这次回去我就要和他……”说到这月上脸顿时红了,表情也似乎有些害羞道:“我不想和那个男人结婚。”

“啊……”我嘴顿时张得老大道:“难道你是逃婚出来的?”

“是,这次师公带我出来就是为了逃婚的,他也知道我不能嫁给这个男人,所以我不能回去。”

“你不回去怎么办?毕竟白银宫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总需要人通报一声吧?”

“我不管,总之我不要见到那个男人。”她顿时显得十分烦躁。

“好,我不提这事儿了,但你得答应我不能再哭了,否则我肯定立刻把你送回去。”她委屈又无奈的点点头。

看来这个男人真的很不讨她喜欢,我其实是个比较八卦的男人,于是就在心里合计她的“未婚夫”,估计十有八九是个花心但极有权势的“道二代”。结姻盟本来就是小门派巴结大门派最重要的手段,看来这小姑娘的父母一点都不体谅她。

想到这儿我叹了口气道:“那怎么办?天下之大这就没你立身之地了?”

“师公是除了爷爷最疼我的人了,现在他们两都走了,我真的没人管了。”说罢看样子她又要哭。

我赶紧道:“你放心,我不是还在吗,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谢谢你。”她抽抽噎噎道,刚和她见面,多少还能感觉到一点“门派负责人”的气质,这下是“原形毕露”了,根本就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

想到这儿我无可奈何的道:“既然如此你先去我家住两天吧,鼠妖就在我家里,有它在你肯定是安全的。”我道。

“你说老鼠爷爷住在你家里?”她半信半疑道。

“你去不去吧,不去就算了。”我道。

“我去,不去还能去哪儿?”她道。

于是打车去了我家,我妈见我又带回来一个姑娘,顿时乐的嘴都合不拢,连连拍我的肩膀,那意思也只有月上这样的小丫头看不明白,我有些尴尬道:“老妈,你别看到谁都以为是怎么样,这小姑娘是我的一个朋友,遇到了麻烦,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是,我明白,你放心吧老儿子,你妈绝对是个明事理的人。”说罢她将我拉到厨房里小声道:“这姑娘可比闵贝贝还要漂亮,你也老大不小,该谈一个了。”

“你有完没完?这不是我女朋友,以后别看到是个女的都以为是我女朋友。”

“你有病啊,不是你女朋友尽往家里领?”老妈道。

“这不是遇到麻烦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啊?”

“怎么没见你帮助过男的,怎么在你这儿出事儿的全是漂亮小姑娘?”

论絮絮叨叨的决心,我绝对不如老妈,我不想再和她在这事儿上辩论道:“随你怎么想,总之你别把她当成媳妇对待,之前那个可能还有点希望,这个彻底没戏。”

“为什么,你也漂漂亮亮的,配谁不成?我看这小姑娘不就皮肤好点,你和她……”

“妈,你有完没完?烦不烦人啊,先这样我出去办点事情,你把人照顾好了。”说罢我落荒而逃。

不过出门确实是有事情要办,那根五雷镇尸杵也该还给我了,所以我得和这个苟云生当面谈谈,于是打车去了大发财金店总部所在,问清楚苟云生所在的办公室很轻松就找到了他,这是个四十岁刚出头的人,白白胖胖,脑袋微凸,总是一副笑眯眯与人为善的表情,坐下后他和颜悦色问我道:“你们是哪家公司的?来谈什么业务?”

“我是修理厂陈主任介绍过来的,据他说他曾经卖给你一根棍子,这根棍子恰好是我的?”

听了这话他顿时惊呆了,我两对视片刻,他忽然起身就想跑,我虽然不是啥武功高手,但还能让他逃脱了,一把掐着他脖子就将他掐回了座位道:“你要是聪明就把棍子交出来,否则我要你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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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4 10:50:15 | 显示全部楼层
86、睚眦头

“这根棍子我也没想到会搞成这样,求求你饶了我,我一定配合你取回这根棍子。”他惊慌失措的道。

“就凭你们这些人能把这根棍子怎么样?别他妈和我扯淡,说实话,我的东西到底被你弄去哪儿了?”我声音很大,把苟云生同事都给招惹了过来,甚至还来了两保安,这孙子哪敢声张,赶紧把看热闹的人和保安劝走,关上办公室的门道:“小伙子……”

“我是你大爷。”我厉声道

“是,您是我大爷,亲大爷,这总成了吧。”他陪着笑脸道。

“我没时间和你废话,赶紧把棍子拿出来,什么事情都没有。”

“这根棍子现在是真不在我手上,但凡我能交给你也立马拿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了?你把我当猴……”

“您先别气,听我把话说完,这根棍子确实是从我手上出去的,但是我接到老陈的电话就准备把棍子赎回来,没人想找麻烦,但对方死都不肯还我棍子,我说这件事已经被人事主知道了,您猜这个混蛋怎么说?”

“赶紧说,没人想跟你废话。”

“收棍子这个混蛋说这根棍子叫玄黄无极战天棍,是姜子牙封神后巨石崩裂后掉出来的,是法器的一种也是历史上最著名的兵刃之一,这种棍子天下只此一根,之后葬于姜子牙的坟墓之中,所以是百分之百的古董,如果这是您收藏的藏品,只要提供出相应的购买证明,已经证明这根棍子是从合法渠道得到的证据,他就会立刻将物品完璧归赵,并且赔偿您的损失费,可如果您无法提供这些证明材料,他就认为这根东西是从墓穴里……”

听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难怪这些孙子有恃无恐,明知道我要找上门都不愿归还赃物,原来他们早已认定我就是个盗墓贼,所以这种事情我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这帮混蛋真是老奸巨猾啊,这根棍子来的路道确实不能算正,在望北村那次行动中,按道理说所有的古董器物都是属于国家的,但这根棍子我们却截私留了下来,吴彪他们就当是没看见,所以这根棍子还真不能通过警方去收,否则搞不好就会把吴彪和那位考古研究所副所长拖下水。

想到这儿我无语了。

苟云生是何等眼力,眼见我无言以对,便假作好意的上前安慰我道:“您别担心,如果需要我可以陪您去一趟,您当面和对方谈,如果这确实是您的藏品,那他当然应该还给您。”话虽然这么说,但这人脸上的笑容堆满了老奸巨猾的感觉。

我真想劈面一拳打过去,当下经历忍住内心的愤怒道:“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估计可能性不太大,因为已经上了今年的春拍会了,两天后就要举行了,而且根据我收到的消息,这根棍子很受欢迎,已经至少有七名卖家表现了想要收藏的意愿。”

我简直都快气疯了,这是活生生的被人欺负啊,可我又能怎么办?想到这儿我道:“是哪家拍卖公司?”

“哦,是罗珊国际,这家公司您应该是听说过吧,也算是中国最大的拍卖公司了,这根棍子就落在罗珊国际的手上了。”

“我猜这些人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否则就凭你这样的能有这种胆量手段?”

“您说的太对了,我说白了就是个下三滥,但这些人你别看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其实比杀人犯都狠。”

“你也别急着撇清,这事儿咱还不算玩,如果棍子拿不回来,我保证你没有好果子吃。”除了放狠话我也做不了别的事情了。

“我能理解您的心情,所以我希望您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听了这句话我真想对准他的嘴巴狠狠一脚,但我知道打死他也是于事无补,只能无奈的离开。

之后我通过朋友关系了解了拍卖的流程事项,得知罗珊国际会将部分春拍器物做现场展览,于是我去展厅看东西,进入这里的人必须提供有效的身份证件,并且证明自己收入证明,这可难不倒我,因为我的身份可是大有来头,影视公司的制片人,并且有代表作,当他们的人经过调查确认无误后,我买了票就进入展厅了。

这一层巨大的纯玻璃搭建的方盒子形的空间,里面是后现代主义的简约但不失大气的装修风格,偌大的空间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长方体大理石条,石条上则是一个个的玻璃罩子,罩子里真的摆放着待拍的藏品,各种各样的器物,什么瓶瓶罐罐、佛像彩雕,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但我并没有看见五雷镇尸杵,难道是我看漏了眼?

正当我准备重头再来一次时只见展厅外走进来三个人,当我无意中看到其中一人的头发,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只见这人满头头发又粗又黑,但是非常蓬松,满头头发就像是顶着一顶黑帽子。

其余两人一个梳着马尾小辫,一个剃着板寸头,原本的发质都被遮掩,很难一眼看出问题。

但是这个人的问题可就大了,这种头发又叫睚眦头,如果是女孩子可能还好,但是男人长了这种头发,尤其是满脸凶相的男人长了这种头发,那就说明这是个非常凶狠且心眼不大的人,因为睚眦就是上古凶兽的一种,以睚眦命名的发型可想而知他的性格了。

而且这三人明显是满眼凶光,从这三人目光轨迹分析,他们根本就不是在看藏品,而是在观察安保人员和报警器的位置。

结合三人的头发与他们的眼神我百分百可以确定这是来抢宝罪犯,想到这儿我心里顿时开心到不成,于是赶紧寻找个安全的地儿,我看到大厅里隔出的偏厅有一张非常坚固的橡木桌子,上面摆放着精美的茶具物品,正要装模作样的走过去,就听一个人道:“杨先生吗?我是罗珊国际专门负责业务的工作人员,想来了解一下杨先生是否有收藏古董的爱好?”

这人真是不开眼啊,肯定是得知了我的身份之后希望忽悠我来购买古董器物,想到这儿我不动声色的上前和他招呼道:“是啊,正是因为感兴趣所以过来看看。”

“如果不嫌麻烦的话,我可以占用您一点时间,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藏品。”

“你们的藏品全在展厅吗?我的意思是还有没有一些更有意思的物品?”

“当然有了,其实每一家拍卖公司在举行拍卖时都不会提前透露本公司最有价值的藏品,能放在大厅里展览的实话说都是具备一定价值,但市面上比较容易见到的物品。”

“那就带我看看你们的私藏之物吧,说实话展厅里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意思?”

“当然可以,我们设有专门的vip尊贵包间服务,请您移步。”说罢这人带着我朝一处挂着“闲人免进”指示牌的大门走去,进门之前我看了那三人一眼,只见“睚眦”头那人站在一尊玉佛前,手已经伸进了怀里。

进入隔间只见是一处不算大的房间,里面铺着地毯,有双人做的的真皮沙发,电脑等物一应俱全,这人泡了一杯等级很高的龙井茶放在我面前后又取出一本图册道:“您过目。”

这本图册的大封面居然就是用五雷镇尸杵,背景是一片炫目的宇宙空间,金黄色的五雷镇尸杵横在星云中,平添一分炫目的神秘色彩。

但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在五雷镇尸杵之后却有一张金光闪闪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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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4 10:50:25 | 显示全部楼层
87、战神套装

“我能问下这是什么东西?我指着五雷镇尸杵道

“哦,这是我们今年主拍藏品,很多买家都对这个器物感兴趣,这叫玄黄无极战天棍,据相传……这人加油添醋的将苟云生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我假装不信道:“姜子牙封神不过是神话传说,你说这根棍子与姜子牙有关,就等于说这是根本不存在的事物

这人似乎知道我要如此这般的质问,冲我竖起大拇指道:“您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之前所说的只是关于这根器物的神话传说,玄天战棍在史料中是有明确记载的,这是属于冉闵大帝的兵刃,当然不仅是玄天战棍,这张熊王面牌也是冉闵大帝的器物,当年这位汉族战神就是面带金盔,手持战棍力战胡人保我北方汉人天下的

“冉闵?这人是谁?我历史学的并不是很好,有些不解的问道

“冉闵是五胡乱华时期建立政权的一名武将,当时南迁的人超过了半数留在北方的人命运很悲惨有一个胡人皇帝叫石虎,这人极其残暴除了屠戮汉人之城,奸淫汉人之女,还将数万平方公里土地划为其狩猎围场,规定狩猎围场内的汉人不得向野兽投一块石子者,否则即是“冒犯了野兽,会被立刻处死,被杀或被野兽吃掉的人不计其数,汉人的地位在石虎眼里连野兽都不如当时北地绝大部分汉人实在无法生存,纷纷南迁,遍地都是胡人,汉家子弟几欲被尽数屠戮殆尽

“到公元349年,冉闵屠胡之前,迁居中原的胡人高达五六百万,数量上相当惊人,而匈奴人刘渊和羯族人汲桑石勒等合流,胡人铁骑横扫了整个黄河流域,并建立了后赵政权,但仅仅一年后,冉闵便歼灭数十万后赵胡军,推翻后赵王朝,大帝致书各地,号召汉人起来杀胡人复仇,随后全国各地的汉人纷纷起兵,相应冉闵,仅邺都一地被杀的胡人就高达20几万

“冉闵大帝推翻后赵政权后,率领汉族军队四面出击,与盘踞中原各地的胡人政权强攻硬打,数百万胡人被中原人们驱逐,正是在血性的冉闵大帝使胡人不得已而大返迁,并反制屠杀霸占中原百余万胡人死亡,胡人数量大减,汉人恢复增长胡人见识了汉人血腥报复的可怕不得不向汉人寻求合作,汉人从事农耕,胡人则充军打仗这才开始了和睦共处

这人口才极好,一番话说的我是热血沸腾,对这位冉闵大帝佩服的五体投地,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道:“你们怕是编故事忽悠人买这根棍子吧?如果冉闵真的建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怎么会籍籍无名?按你这么说他的功劳可比岳飞大太多了,一手挽救了汉家河山,驱逐鞑虏,我看中国历史上除了汉武帝没人能和他比了

“您这个疑问非常具有专业性,一看就是经常研究历史知识的老玩家了,如果论名气甭说汉武帝、岳飞这样的汉族英雄了,就是比韩世忠他都不足够,这是因为前者都是率领汉人抗击异族并取得胜利的,说白了宣传这些人能证明一点,咱汉族人还是很能打仗的,这没啥问题,美国人不天天搁哪儿吹牛逼他们武力天下第一吗,也没见谁指责他们,但冉闵不光是驱逐了鞑虏,他还屠杀异族人,这个行为在当时那个年代看来无可厚非,但咱现在可是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枝花,五十六族兄弟姐妹是一家,所以确实不太容易竖立这样一个英雄,虽然对于那个年代的中原汉人而言他当之无愧就是救世主

说到这儿他笑了笑道:“您知道我就是回族人,其实我说的异族人里也包括我自己在内

我赶紧转移话题道:“您说的没错,咱现在可是一家人,而且国家对于少数民族的政策还优于本族人,可不敢说异族这样的字眼,搞不好就被公安机关处理了

这人哈哈大笑道:“您可真是太幽默了,不过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说实话不谈这个话题的话我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是回族人,早就被汉人同化了,这说明政府对于少数民族的好是掏心掏肺的,否则我们也不可能把本都忘了说罢我两同时哈哈大笑

笑声未歇就听屋外轰的一声巨响,接着报警铃声骤然响起,这人面色立刻就变了道:“坏了,有人抢劫

这点丝毫不出我意料,所以也没啥惊讶的,正打算出去看热闹,就听门锁“啪嗒一声,他道:“咱们这的锁就是电子防盗设备,一旦触发了警报系统,门锁会在第一时间锁死,咱们都出不去了,真是很抱歉杨先生,让您受到惊吓了

“这么说抢东西的也没法离开了?

“肯定是走不了了,防盗锁是用钛合金制成,玻璃是防弹玻璃,他们用火箭筒都炸不开的这人颇为自信的道

我们所在的房间是一扇酒红色的门,门头处是一块半透明的毛玻璃,只见一个人影在玻璃窗前晃动,接着又是轰然一声,玻璃窗哗啦一声,连一点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这防弹玻璃质量真心不错,接着大门发出咣咣声响,外面的人似乎是要将门撞开,这人很紧张道:“这帮疯子不会破门而入吧?

“你怕什么,这门不是非常坚固吗?我道

“万一有点质量问题呢?咱两可就是这个疯子手上的人质了他不无担心的道

“那也没事,你把战神套装取出来,咱穿上以后借着冉闵大帝的威风说不定直接替警察摆平这些抢劫犯了

“如此珍贵的物品能搁在这儿吗,都放在保险库里,我这种级别的工作人员也就是看看图册他叹了口气道

随即屋外的人又对准门上的玻璃轰了一枪,借着用枪把不停撞击门上的玻璃,但留给他们的时间实在不多,忙活了一阵门没打开,把警察等来了,这三人估计是被安全门封锁在大厅里,这就是瓮中捉鳖啊,太惨了,难道这三人是现实中的笨贼一箩筐?

只听屋外警察用扩音喊着政策口号,而屋里三人似乎并不着急一人继续用力敲打我们所在房间屋门,一人则对屋外的警察道:“都别乱动啊,否则老子就开枪自杀

听了这个说法我更加确定这些贼绝对是笨到无可救药的笨贼,否则连这种缺德点子都能想出来,简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警察似乎也感觉到了三人智商实在堪忧,所以也不着急,不急不缓的道:“请放下手中的武器,我们保证不会有人受到伤害

“都别进来啊,别以为我是开玩笑这人道

这时不停撞击门的人终于停了下来只听一个人低声道:“屋里的兄弟,我知道你来这里也是为了自己的东西,那根五雷镇尸杵对吗?你先把门打开,我有办法帮你找到属于自己的物件

这话可实在是太出乎我意料了,他是怎么知道这一状况的?想到这儿我道:“你是谁,毫无来由的帮我为什么?

“你要是还想要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把门打开,否则一旦春拍开始,除非你愿意花大价钱买回属于自己的物品,否则你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带走它

业务员惊恐的对我道:“杨老板,你可千万不能开门,否则他会杀死我们两人的

“我可以保证两件事,第一杨道长能得到属于自己的东西第二我保证你的安全,咱们萍水相逢,我何必要伤害一个无辜之人

这人说话的腔调一点都不像是个“笨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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