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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牛肉辣椒

[分享] 《藏地密码》--作者:藏地何马--(最新第10部神圣大结局实体书连载)西藏隐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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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9-7-14 17:10:00 | 显示全部楼层
追。。。
俺就呆这里追。。。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9-7-19 18:39:26 | 显示全部楼层
他回家和人一句改变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9-7-20 09:04:03 | 显示全部楼层
大陆版的与台湾版还是有一些差别,情节上更完善,犹如修订版,大家有没有兴趣?有必要转过来吗?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9-7-21 06:22:15 | 显示全部楼层
听大家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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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21 14:37:12 | 显示全部楼层
:D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9-7-22 00:08:47 | 显示全部楼层

谢1

请整理发个完整的!谢谢!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9-7-22 18:00:21 | 显示全部楼层
期待更新!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9-7-23 09:06:25 | 显示全部楼层
大陆版 藏地密码7 第46章之未知的行程
未知的行程

  卓木强巴来到岳阳跟前,岳阳指着方新教授的笔记本电脑道:"你看,这是电脑根据我们放置的监测仪提供的数据做出的模拟分析,看这个时间段,这条线是水量的峰值。"

  "嗯?"卓木强巴道:"这样说来,这雅鲁藏布江到了夜里,果真要涨水?"

  岳阳道:"我认为不是这样的,强巴少爷你看,这是一号测量仪的数据,这是二号,从一至五号的结果都显示,水位明显上涨了,然而,仔细看看这组数据,每个点水位上涨的幅度都不同,它们呈逐渐减低的趋势,到了六号测量仪,测得的水位几乎就和正常水位相当了,随后的七号至十三号监测点,都是正常高度,然而十四号测量仪,你看……"

  卓木强巴惊讶道:"高出这么多!"

  岳阳道:"不错,水的流量,流速都明显增加了,竟然达到同期水量的两倍,从十四号到二十四号监测点之间,又呈一个逐步下降趋势,到了二十五号监测点,已经恢复正常水量,而且是从十二点二十左右突然增加的,这不合常理。"

  卓木强巴道:"没错,水量呈节段性突然性增长,这怎么可能呢?"

  岳阳道:"经过电脑的反复推演,只有一种情况会造成这种现象。"

  "什么情况?"

  "水量增加不是雅鲁藏布江的原因,水是从别处来的,通过地狱之门这样的通道倒灌回雅江,由于出口的分布不均匀,导致了雅江夜间水位呈节段性暴涨。"

  卓木强巴听得皱起了眉头,道:"怎么会是这样的?"

  岳阳道:"虽然我们还不清楚原因,但是强巴少爷,想想那只牛皮船吧,被卡在那样的高度,如果地下河的水位真的上涨至那样的高度,那它一定是远远高出雅江的江面水位,地下河水倒灌回雅江也就不奇怪了,奇怪的只是地下河水怎么会涨出那么高来。啊!"岳阳猛的醒悟道:"难怪我们在地下河的隧道内看不见水侵蚀的痕迹,如果它能涨到牛皮船所在位置,几乎已经将整个熔岩隧道填满了,自然看不到水痕线。"

  卓木强巴道:"如果说水是从地下河倒灌回来的,那么那些水是从哪里来的?这是短时间几乎将地下河道填满,自然界有这样的现象吗?"

  岳阳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倒有一个方法可以简单的判断一下我们的推论是否正确。"

  卓木强巴道:"哦,什么方法?"

  岳阳指着电脑道:"强巴少爷你看,如果说雅江不是自身水位上涨,而是地下河通过地狱入口那样的通道倒灌入雅江,那么在十四号监测点附近,应该还有一个类似于地狱入口那样的通道,只需带几个人去查看一下,就能确认我们的推论了。"

  见卓木强巴没有马上回答,岳阳又道:"我只需要张立和巴桑大哥搭把手就可以了,我们明天一早出发,一旦探明,会马上赶回大部队的。"

  卓木强巴想了想道:"好吧,记住保持联络,注意安全。"岳阳欣然而去,找张立巴桑商量这事去了。卓木强巴又和方新教授通了电话,告诉了教授这一信息,在行走途中,卓木强巴每天都和教授保持联系,互通消息,离地狱之门越近,两人通话时间就越长,心知,此去一别经年,一条冥河将阴阳远隔,不知归期。

  第二日,岳阳同张立巴桑等人折返南下,卓木强巴则带着其余队员继续北上,行至中途,接到了岳阳来的电话,岳阳在电话里道:"强巴少爷,推论被证实了。"

  卓木强巴道:"你说什么!那里果然也有通道?"

  岳阳道:"是的,但是没有在地图上标注出来,因为这是一条筛子状通道,每个入口仅有拳头大小,但是数量很多,我们用摄像头探测了一下,发现里面通道同样细小,待会儿回来再细说,反正这个入口是无法使用的。"

  站在地狱入口平台处,孟浩然仰天长叹:"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每个人都为这大自然的壮阔景致所折服,美如画中仙境,宛如梦中幻虚,那匹银练比他们上次来又要大了少许,气势愈发磅礴,崖壁下如万马奔腾的浪花前仆后继,直叫人发出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的感概。
  李宏小心地问上次来过这里的亚拉法师:"怎么,没有看见门哪?"

  亚拉法师盯着脚下滚滚波涛,答道:"就在水里。"

  "啊!"李宏看了看崖壁下方,漩涡一个接一个从脚下漂过,仅仅是注视就让人眩晕,这样的激流,就算是一头铁牛掉下去,也会立即被冲得没影吧。

  黎定明趁孟浩然诗兴大发,抓过他的单反相机一阵猛拍。

  同样不是第一次到这里的敏敏,则被黎定明肩头的一只漂亮蝴蝶所吸引,蝴蝶双翼在阳光下缓缓的一张一合,但几只脚牢牢地粘在黎定明肩头,不因他抓拍风景抖动肩膀而离开。

  唐敏好奇道:"定明哥,这只蝴蝶什么时候飞来的?它怎么都不肯走。"

  黎定明看了看,微笑道:"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小就很吸引蝴蝶,以前每次出去野游,都有一群蝴蝶跟在身边,我女儿也一样,那些小朋友都戏称她为蝴蝶公主呢。这次出来,我答应给她带一只从未见过的,最漂亮的蝴蝶回去。"

  在黎定明与唐敏说话的同时,亚拉法师和塔西法师有意无意地瞟了他一眼,"契约者!"两位法师心中同时闪过这样的念头。

  在平台歇息片刻,岳阳等人气喘嘘嘘地赶了回来,看过他们的视频资料,卓木强巴将这一信息反馈给方新教授,教授道:"昨天晚上我连夜咨询了一些专家,他们给出的解释是,如果在山峰之间的某一湖泊与地下河的通道突然打通,根据湖泊的大小和水容量可以引起一些地下河道的暴涨,但这种情况应该只是偶尔发生,不可能夜夜发生,如果说岳阳放置的监测仪记录的近半个月水量持续夜间充沛,那我们只能另找原因了。不弄清这个问题,就贸然进入地下河的话,危险还是很大的。"

  卓木强巴道:"我明白,今天晚上,我会观察,但是无论如何,明天一早,我们都要出发。"

  方新教授道:"我知道了,你们千万要小心。"

  抵达平台时,已是傍晚,按照计划,大家将在平台上休息一夜,等养足了精神,第二天一早就出发,卓木强巴也好顺便观察一下这个地段雅江深夜的涨水之谜。队员们架起营帐,岳阳和巴桑带着三名新队员打到了野味,凯旋而归,平台上支起了木架,烤食开始飘香。

  凉风习习,星布天穹,星光下那匹银练如缀满宝石,闪闪发亮,大江奔涌,直若万鼓齐响,万雷齐发,这的确是一个宿营的好地方。大家围着篝火席地而坐,手撕烤肉,每个人都兴高采烈的,不时有欢声笑语飘荡在山谷中,孟浩然又忍不住诗兴大发:"人间天上,彩云故乡,把酒临风,荡气回肠,日暮西山,我将用我的眼,将这人间奇景刻入……刻入胸膛。何时曾!何时曾……曾经此般癫狂!九天的银龙在我脚下流淌,空谷的凉风伴我歌唱,啊,我要舞蹈,我已疯狂,来吧朋友,跳起欢快的锅桩,让我们尽情挥洒欢畅,啊!人间的天堂,神奇的地方!啊!……"赵庄生将一腿肉塞进他的嘴里,硬生生将孟浩然没啊出来的内容憋了回去,道:"别在那里啊了,影响我吃饭的心情。"众人好一阵笑。

  卓木强巴听张立说了几个笑话,悄悄起身,来到平台边缘,在这里,巴桑已被瀑布溅起的水雾染湿了半身。"强巴少爷。"巴桑盯着眼前的飞瀑,头也不回便答了出来,他站立的位置已是断崖边缘,脚下稍微一滑便会跌入百丈深渊,那湍急的江水足以将他冲得无影无踪,但巴桑双手插在裤袋里,纹丝不动,仿佛已在断崖边生根。

  "啊。"卓木强巴走上前,与巴桑比肩而立,甚至站得比巴桑更要靠前,一半的鞋底已经踏空,同样牢如磬石,他微微抬头,目光掠过了瀑布,视线一直延伸向遥远却闪亮的星光。"你还是不喜欢和这么多人一起么?你瞧,大家都挺高兴的。"

  巴桑冷笑道:"哼,明天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卓木强巴吐出心中的浊气,拍拍巴桑的肩膀道:"明天是死是活,那是明天去考虑的事情,至少现在他们是快乐的。或许,这里面就有你一直试图去寻找的幸福吧,你为什么不试着去体验一下呢。"

  巴桑昂起头,但见天空中一轮姣月却有几分灰暗,几颗繁星稀稀拉拉的在远离月亮的地方若隐若现,他含糊自语道:"月没星稀,不是好兆头啊。"

  卓木强巴将巴桑带回围坐篝火的圈子,这一夜,大家尽情地唱歌跳舞,巴桑也有好几次,露出了不再冷漠的笑容。

  深夜,所有人都睡去以后,卓木强巴依然在平台边缘守候着,岳阳也在,他们在等待平台下的江水上涨。晚风渐急,深夜多了几分凉意,岳阳拢了拢衣领,道:"强巴少爷,要不你先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带着大家去划船呢,我观察到有变化就拍下来,明天早上你一样可以看到。"

  卓木强巴道:"不了,还是亲自看一看的好,拍摄时只能拍到一个画面,或许有什么地方被忽略了也说不定。再说,这个问题不弄明白,明天又怎么敢带着那么多新队员下水,我哪里睡得着啊。"

  岳阳点头道:"也是……"

  过了片刻,卓木强巴问道:"岳阳,你这不是执行任务了,就这样出来,你家里人不担心吗?"

  岳阳笑道:"他们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上头哥哥姐姐多,我是从小就在外面野惯了的。小时候读书又不努力,好打架,经常离家出走,绝对属于给家人蒙羞的那一类型,我想,让我去部队服役,恐怕也是家人拿我没办法了。"

  卓木强巴看了看岳阳,笑道:"还真看不出来。"

  岳阳故正衣襟,道:"是吗?"想了想又望着星空怅然道:"其实张立才不应该出来,他父亲很早就过世了,是他妈妈一手把他拉扯大的,又是独子,不过……"他摇头道:"劝他是劝不回去的,他很坚决。"

  卓木强巴心中一悸,一直以来,他都不刻意去探听这些人的家庭背景,甚至还有一些回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在潜意识里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来解释,但他也知道,不全是这样。

  就在此时,一阵奇异的声响惊动了二人,那声音像是直接从对面的大山绝壁中发出来的,闷雷涌动,巨兽低鸣,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卓木强巴当机立断道:"探照灯,打下面。"

  在强烈的灯光下,两人愕然发现,平台下的整条雅鲁藏布江如同沸腾起来,在不断翻涌的浪花下,更是涌现出无数气泡,只是轰鸣的水声完全掩盖了气泡破裂声,如果不是刻意守候,根本发现不了这一奇异的现象。岳阳道:"强巴少爷,看!标记!"在探照灯的照射下,岳阳白天在对面崖壁涂红的标记,正被江水一点点吞噬掉,然而在地狱之门的上游部位,那些标记却安然如故,越往下,水涨得越高。

  整个过程大约持续了十来分钟,跟着水位保持一定的平衡,随后又开始慢慢下降,卓木强巴不禁骇然道:"这样看来,地下河的水不是慢慢涨起来的,而是瞬间涨满,这……这究竟是什么现象?"岳阳同样不解地摇着头。

  忽然间,两人不约而同的沉寂下来,卓木强巴不动声色地向岳阳打着手势,"有人跟踪,只有一人,暂不惊动大家,你往东走,我从西边抄过去。"

  两人默契地转身,好像是各自回各自的营帐,但只是借营帐掩住身形,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下一刻,卓木强巴已出现在平台边缘的一棵树旁,岳阳在他视线所及的另一处隐蔽得很好。

  来人显然没有什么跟踪经验,脚步慌张,声响很大,卓木强巴突然现身,一个翻腕擒拿就控制住了来人,同时低声喝问:"什么人?"


  来人惊恐而弱小,被卓木强巴一吓,反而说不出话来了,也没敢惊呼,只听见他哆嗦着倒吸气的声音,卓木强巴也感到,他拿住的手手骨纤细,不像是男子的手臂,在微弱光芒下,他看到了一双透着惊恐却明亮的大眼睛。"嘎嘎!"卓木强巴松开了手,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嘎嘎也从恐惧中恢复过来,渐渐辨认出卓木强巴的外形,也听出了声音,小心道:"圣……圣使大人!"

  岳阳也赶了过来,一见到嘎嘎也是大吃一惊,"嘎嘎!"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卓木强巴一面询问,一面将嘎嘎带至火堆旁,只见小姑娘衣衫凌乱,灰头土脸,手背、面颊几多擦伤,不禁道:"怎么弄成这样?"

  嘎嘎未语先哭,道:"总算找到你们了,圣使大人。这个……"说着,双手从怀里,摸出了卓木强巴代多吉交给嘎嘎的天珠,摩挲了许久,终于递了出来,道:"这是多吉留下的,请圣使大人带着它去香巴拉吧,多吉他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跟着圣使大人去寻找心中的圣地啊--"

  小姑娘的手颤微微地捧着那枚天珠,这或许就是多吉唯一留下的眼见物,是把它留在身边,还是让圣使大人带去香巴拉,显然小姑娘在内心挣扎了许久。

  "就为了这个,你翻山越岭找到这里来……"卓木强巴不免有些责备。

  "嗯!"没想到嘎嘎眼中闪动着坚定的目光,显然对她来说,这是一件无比重大的事情。

  卓木强巴道:"天色这么晚了,你一个小姑娘在深山里,你就不怕被野兽捉去吃了么?你哥哥知不知道?你……你真是太乱来了。"

  岳阳拿了些食品来,询问道:"吃东西没有,饿了吧。"嘎嘎道了声谢,拿了食物和水就吃,小姑娘显然是饿得紧了。

  嘎嘎道:"圣使大人走了之后,张大哥又带了许多器材来,我知道,圣使大人一定会再来的,这次,是真的要出发了,我怕赶不及,这几天都在找你们……"

  嘎嘎边吃边说,原来,自从打定主意,要让圣使大人带着多吉的天珠前往香巴拉之后,她就一直在寻找地狱之门,但那时张立他们已经走了,虽然地狱之门是工布村守护的圣地,却不是人人都知道在哪里的。嘎嘎自知哥哥是不会告诉自己地狱之门的入口,她想,既然圣使大人对三年前那位哥哥如此着紧,那么地狱之门显然就在离她发现那位哥哥不远的地方,所以她一直在那附近寻找、等待,今天在山的另一头看到了火光,嘎嘎就赶了过来。

  听完嘎嘎的述说,看着这个一身尘土的小姑娘,卓木强巴和岳阳都无语相对,这时再送她回去太危险了,嘎嘎说不用,白天她自己能找到回村的路。卓木强巴让嘎嘎和吕竞男同住一个营帐,安顿好小姑娘,他和岳阳也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卓木强巴询问是否需要他们送嘎嘎回去,这位倔强而坚韧的小姑娘蜿蜒谢绝了,她要一直守护到圣使大人离开,亲眼看见圣使大人进入地狱之门。

  卓木强巴再一次与导师通话,两人一直在探讨着那些还未解开的疑惑,似乎谁也没有提起离别,教授更多的是叮嘱和关切,终于,卓木强巴道:"导师,我要挂断了,大家都等着我呢。"

  方新教授最后道:"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记住!家人,是代表着,没有人会被放弃,没有人会被忘记!"

  卓木强巴同声道:"家人,就代表着,没有人会被放弃,没有人会被忘记。"手机合上,卓木强巴一拉拉链,连体潜水服穿套在身,顺着绳索攀爬下去,岳阳和胡杨队长最后负责处理痕迹。

  卓木强巴漂浮在水面上,仰望蓝天白云,片刻之后,相伴的就只有漫长的黑暗了,他暗暗想着,此时两岸,突然响起嘎嘎清脆嘹亮的歌声,声音悠长发颤,压过了瀑布的巨响,清晰地传到每一位队员的耳中。并未学习古藏语的禇严不禁问道:"唱的是什么,好像很悲伤的样子?"

  卓木强巴淡淡答道:"是一首送别的歌。"说完,深吸一口气,身体向下一沉,耳边尽是朦胧的水声,什么都听不见了。平台上突然间便成了幽寂空谷,惟有缭绕的歌声在久久地回荡"冥河之上,亡魂声响,彼岸花开,此岸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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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23 09:06:53 | 显示全部楼层
难怪肖恩将黎定明灭了口,都是操兽师一类,相斥了,互相知根知底;
至于教授送的大陆版瑞士军刀在危急时刻应该比台湾版防水笔记本管用些,地下的磁暴和电磁强屏蔽再加上微软系统漏洞可能使电脑崩溃变成累赘,自备DV机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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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23 09:08:31 | 显示全部楼层
大陆版 藏地密码7 第47章之第一日
第四十七章 向下朝香巴拉前进

  第一日

  所有人的装备都被防水塑料袋分装成一小包一小包的送进地下河,队员们也攀着水底绳缆越过了狭小的激流通道,张立和亚拉法师在地下河的源头,通道的尽头作接应。

  "扑通"一声,像一件货物从高处跌落水中,卓木强巴站起身来,此次的水位和他们第一次迈入冥河相当,只是两岸站满了准备出发前往香巴拉的壮士和巾帼。张立一见到卓木强巴,马上指着岸边的一堆塑料袋道:"强巴少爷,这堆东西是你的。"

  卓木强巴走上岸来,看了看灯光闪烁处,每个人都忙着将标了号的塑料口袋整理还原,他大声道:"大家听着,"指了指出水口的绳缆"最后两个人进来后,这条绳子,将被拆卸,我们只能前进,而没有退路,如今你们已经看到了这里的环境,这是你们最后一次做决定了,不管你们做何种选择,我卓木强巴,都衷心的感谢他,谢谢大家!"

  结果不言而喻,所有的人都充满期待地望着漆黑幽深的洞穴另一头,斗志昂扬地背上巨大的背包,整装待发。当岳阳和胡杨队长进入洞穴后,被水浸泡过的绳索被割成一节节的顺流而下,卓木强巴心中一沉,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便切断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下一刻,他们将要去到一个看不到光明的地方,伴随他们的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随着卓木强巴一声:"出发。"两行人沿着冥河的两岸,面向茫茫黑暗,迈出了挑战死神的第一步。

  黑暗好似永远没有尽头,洞穴的回音无数倍放大了纷沓的脚步声、呼吸声、水滴声,唯一听不见的就是那条漆黑的冥河的流淌声。这次进洞,比之卓木强巴和岳阳第一次下来时,水位又降低了不少,河岸明显增宽,潜伏在河岸下的嶙峋怪石也露出狰狞,在无数头灯照射下,光怪陆离的地下河奇景展露无遗,那些未见过的,每个人都在心里惊呼,但无一人发出声音,只是跟着大部队默默走着,唯恐踏破了这神秘的宁静。

  张立等三人在前领路,卓木强巴一言不发,岳阳也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感觉,这水位越低,是否说明它的最低拐点即将到来,到时候,这水位,究竟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上涨?突然间将河道填满么?

  走了约两个小时,终于抵达了那艘经过张立他们鉴定和试验过的大船,虽然大家都有了心理准备,但在这死寂黑暗的地下空间,陡然见到这样一艘大船,还是引来了阵阵惊呼,那些呼叫声,被洞穴远远地传开了去,最后变得好似鬼哭狼嚎。

  此时的蛇形船,被一根粗大的绳缆拴在头顶的岩柱上,静静漂浮在水中,高的一端昂首挺立,那奇异的造型,巨大的体积,古怪的表皮,无不令人惊奇。张立将手向牛皮船一指,道:"诸位,欢迎大家登陆方舟一号,开始我们的黑暗漂流之旅。"他按下开关,事先安装在蛇形船上的三盏探照灯齐亮,照得黑暗的地下河一片通明,张立保留的蛇形船身体的灵动,只在某些地方装置了部分现代电子装备,此刻的蛇形船,可谓集古代智慧和现代科技与一身。

  严勇二话不说,将沉重的背包扔上了船,接着自己也跳了进去,那船竟然晃也不晃,浮力之强,令人咂舌。

  所有人都进入牛皮船后,张立解开绳缆道:"你们瞧,这艘船的设计很有特点,几乎可以说就是为这洞穴航行设计的,它的船身狭长,几乎超过了洞穴的最大宽度,而龙骨是采用了奇异的脊柱结构,这样一来,在河道中这条船几乎不可能打横,也不可能倒退,而这种脊柱形龙骨,则使船身可以像蛇一样灵活的扭曲前行,哪怕是普通小船无法转弯的九十度直角,它也可以轻松地转过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可以说就是一条鱼,能自如地在洞穴中游动,而鱼的鳍和尾,就是我们手中的桨,来吧,让它动起来。"
  船员分坐在船的两侧,背包就放在他们空出来的另一侧,身穿救生衣,手握塑钢桨,船头有一盏强力探照灯,船尾有两盏,确保每一位桨手在黑暗中也能看清自己身旁和前方的状况,掌灯的人分别是岳阳和塔西法师。第一次来过冥河的张立和卓木强巴就坐在岳阳身后,一来可以看清方向,二来可以提醒大家,卓木强巴轻声令下,那龙骨之船如同离弦之箭,飞射而出……

  方新教授刚刚坐下就接到一个电话,电话另一头那苍老的声音急促地问道:"老方,你给我们看的那些东西是从哪里搞到的?"

  方新教授道:"哦,是老彭啊,你是说那些鳞屑吗?怎么样,查出什么来了?难道说真的是动物属性的东西?"

  老彭在另一头似乎很激动,道:"不可思议啊,虽然我们反复推敲,反复验证,但是很明显,这的确是属于某种动物,虽然说和今天的动物皮毛有所不同,但的确属于生物皮革,有角质层、基底层。"

  方新教授道:"那是什么生物?有线索吗?"

  老彭道:"没有,只是这种表皮结构和我所知的大多数动物表皮不同,只是通过细胞结构来研究,能得到的线索太少,总之……总之感觉很奇怪,这种东西已经引起我的好奇了,如果有一小块就好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联系到拿东西来的人?"

  方新教授苦笑道:"是吗?……我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啊……"

  刚一开始,船行速度很快,这一点让卓木强巴倍感欣喜,如果按照这样的速度计算,他们估计的三天漂完冥河的计划一定可以提前完成,但是,卓木强巴又同时有不祥的预感,在黑暗中,总是有什么未知的危险在等着他们。所有船员都甩开了膀子干,这种在漆黑一片的环境中行船,并没有带给他们多少恐惧,反而感到有些刺激,毕竟是第一次,在这样的环境下,划着这样的船。最激动要数张健、李宏等人,严勇、禇严等老探险队员显得比较持重。

  果然,那种兴奋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为了让大家尽早对这条地下暗流有个清晰的认识,岳阳在征求了卓木强巴的同意后,带大家走了他们第一次来时走过的那条笔直河道。激流陡坡,一下子就让所有人的神经绷紧,不过此时,蛇形船的优势也显现出来,被浸软的船体,和可自由灵动的脊柱骨,使蛇形船牢牢贴附在河水表面。每一对肋骨和与之相连的脊骨将蛇形船分为一节一节的,坐在船上的人就好似坐过山车一样,时而倏然向下,时而忽左忽右闪避着礁石,有时撞击在洞穴边壁或是石柱上,那充满弹力的船体就像皮球一样反弹开来,又撞向另外一边,需要队员齐心配合才能勉强控制住方向。

  十几分钟的跌水河段通过之后,那些兴高采烈的人再也欢呼不起来了,李宏和赵庄生抓着船舷的手有些发白,刚才两次大的颠簸差点将他们掀下船去,其余人人都被浇了一脸凉水,而参加过雅漂的禇严反而有些笑意,和雅漂比起来,这点程度的激流还是可以接受的。

  但卓木强巴脸上孰无欢颜,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在黑暗中,还不知有多少这样的河段,而他们至少得重复着这样的过程,在黑暗里坚持三天……三天啊!

  拐过锥形平台后,卓木强巴对照着地图,和岳阳商议着选择了一条并非笔直的路线,这条路线似乎有些绕,但一路上标注的平台图形却是最多的,不知道为什么,两人都隐隐觉得,这样更安全一些。

  一开始船员就被分作了三组,每组六人,划船时三组轮流,各自负责十分钟河段,这样既能保证有足够的休息时间,而且休息的人不住的谈话还可以抵消对黑暗的恐惧情绪。只是遇到激流险滩时,就必须全员齐动手,然而随着地下河水位的不住下降,激流险滩也越来越多,情况很不乐观,到后来竟然足足有两个小时,全是在激流险滩中渡过。漂完那最长的一段河道,岳阳脸色都有些发白,喃喃道:"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卓木强巴还是沉默不语,他知道,这依然仅仅是一个开始……
  由于前面的河道将更浅,河水始终是向下涌去的,没有河岸,想停船休息亦不可能,岳阳终于发现,只有地图上标注的平台才是唯一可以拴船的地方,它们或突起,或有直立石柱,其余地方,大多是一片平壁,要不然就在最危险的激流边上,那些地方,就算看见了柱子,也是一晃而过,根本没可能将船停住。

  岳阳总算找到一处地图上标注的停船点,将船停下来,大家吃饭休息,恢复力量。卓木强巴找禇严、吕竞男、胡杨队长、岳阳等几人商议了一下,重新分配人手,在平和河段还是和前面一样,分作三组划船,一旦遇到激流险滩,控制船的人数就增加到九人,必须保证另一半人有休息的时间,否则如果连续遇到多处激流段,所有船员体力都会无法承受。

  在休息的时候,孟浩然一直没吃东西,他说胃里翻腾得厉害,吃不下,禇严道:"我早就告诉过你,能上山,莫下河,这漂流与攀山,是完全不同的感觉,现在知道厉害了吧,接受了特别训练还这样。"

  孟浩然道:"在水里和在车里还是有些不同的,现在我脚下踩的地板都是软的,而且这船一直都是向下坠,我现在都还感觉到我的那些内脏都在向下坠,训练的时候却是一上一下的。"休息了片刻,他也开始吃东西。

  黎定明嘴里塞着不知道是巧克力还是压缩饼干,问道:"禇兄,你参加过雅漂,感觉这地下河与雅鲁藏布江比起来,谁更难漂啊?"

  禇严道:"大江漂流我们用的都是小橡皮艇,冲锋艇,最多也就坐七八个人,如果坡降太大,我们可以钻密封舱。如果拿这地下河与雅江来比,可以说各有各的凶险,如果不考虑周围环境,雅江的险段绝对比这地下河险,它到处都有两岸崩落的巨岩挡在河道正中,而且有几米,甚至几十上百米的瀑布,虽然说我们号称全程漂流雅江,其实我们根本就没全程漂流,很多地段实在是太险了,根本无法漂,我们是带着工具从两岸走过去的。但是这地下河周围的环境却比雅江更为严峻,首先是没有光,如果没有这几台大功率探照灯,我们根本是寸步难行;其次便是没有可以停下的地方,我们这三天都不得不二十四小时待在船上,七十二小时周围一片黑暗,七十二小时待在同一个地方,仅这两点,恐怕很多漂流者就做不到。但是就目前为止,据我的观察,坡降还不算大,最大的跌水也就一米来高,对于这条十来米的大船来说,那样的跌水根本不算什么。不过,这条船,也只能在这洞穴里漂流,要是到了外滩,被岩石一卡,就是死蛇一条。"

  李宏疑问道:"照禇兄这样说,这地下河漂流比雅漂要容易了?"

  禇严尚未答话,巴桑嘿然冷笑一声,严勇则不动生色道:"话不能这样说,禇兄是漂完雅江全程后,再拿的雅江和这冥河作比,而我们才刚刚漂了半天,后面的河段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

  休息之后,第三组人又开始划船,就在拐过第一个弯后不久,一丝不经意的悸动,让卓木强巴警觉起来。

  "等一下。"岳阳首先道。

  "停!"卓木强巴一声令下,所有船员整齐地收起了船桨,好似运动会里的皮筏艇选手。

  "你们听,什么声音?"岳阳警示道。

  大家不用特别专注,只是停下了划桨声立马就听到了,一阵"嗡嗡"声萦绕在耳边,这条洞穴通道能将其内部的所有声音都成倍的放大。

  黎定明第一个就联想到自己的专业,道:"是昆虫吧。"

  的确有些像蚊吟声,褚严等人马上道:"嘿,昆虫有什么嘛,这还值得停一下。"又拿起了船桨,准备继续。

  可是从亚马逊丛林和倒悬空寺走出来的卓木强巴等人却清楚的知道,有些昆虫比想象中更为可怕,何况,他们第一次来这地下河时,没有昆虫啊。
  "不是虫,你们看水面!"岳阳又有所发现。

  在探照灯的灯光下,大家注意到河面,那原本光滑如琉璃的漆黑水面,此刻却呈了渔网状,波纹……是水的波纹,船上的人都有一些户外经验,知道水面出现如此细碎的波纹,只有高速震荡才会出现。可是此刻河面和两岸空无一物,他们的船已经是顺流而下,那波纹是什么东西震荡引起的呢?只能是--整个洞穴都在震荡!

  全体船员将船靠向右岸边,右排的船员伸手一摸,全部缩手,果然,那种触电般的震荡感,说明整条隧道的边壁都在高速震荡,那蚊吟之声就是这些边壁发出来的。卓木强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岳阳?"

  岳阳皱眉,显然对此也是困惑不解,什么东西能引起整条通道的岩壁都振荡起来,突然,他好似明白了什么一般,询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张立对了对原子表,道:"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二十一分。"

  岳阳又问道:"强巴少爷,地图呢?看一看地图上标注的第一个平台出现的时间。"接着道:"叫大家继续向前划,希望我的推测是错误的。"

  卓木强巴回头道:"大家不要停,继续向前。张立,你协调一下。"

  电脑调出了地图,在他们做过记号的地方,经过卓木强巴仔细辨认,最终道:"按地图上标注,应该是夜里十一点半到十二点左右,怎么,你想到什么了,岳阳?"

  岳阳道:"虽然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想,在十一点半以前,我们必须赶到下一处平台那里,这很重要。"

  张立喊起了号子,木桨整齐而有力地落下,岳阳和卓木强巴也加入了划桨的行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们本能地觉得,必须按照地图上标注的时间到达指定的地点。

  随着不断的前进,嗡鸣声也不断增大,直到他们抵达另一处平台,岳阳看了看船体,又看了看平台上那根数人合抱的石柱,猛然道:"强巴少爷,我们不是一直在猜测那根柱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吗,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是用来拴船的!"

  "啊?拴船?为什么?"张立道。

  只听那嗡鸣声越来越大,岳阳道:"来不及解释了,先把船拴起来吧,强巴少爷!"

  新队员虽然也能不同程度地使用飞索,但远不及老队员那般能将飞索作为身体的一个延伸,岳阳和张立手一扬,飞索堪堪钻入岩壁,两人就像两只灵猿攀上了岩壁。卓木强巴将主绳穿过一串快挂,稍稍用力一抡,将绳索抛了上去,另一头系在船头的龙骨粗隆端,张立和岳阳将主绳往粗大的石柱上一绕,飞快地系牢。刚做完这一切,那嗡鸣之声已经转为轰鸣,不仅河面激烈地震荡着,船上的人还明显地感到,整个隧道洞穴都在振荡,好像山崩地裂,一时间心中惶惶,不安的情绪袭扰着每一位船员。

  "看!那是什么!"也是坐在船头,原本在张立身后的赵庄生突然叫道。

  探照灯依旧照着前方,只是原本应该漆黑一团的洞穴深处突然出现了什么东西,折射着探照灯的灯光,呼啸而来。来势汹汹,声响震耳欲聋,那东西速度好快,带着整个洞穴都在颤抖,进入探照灯的范畴,众人只见一道银白色的墙扑面而来,更像无数银色的虫子,前翻后滚地冲击过来,是水!大水!只有开闸泄洪时才能看到这样猛烈的水!在黑暗中,一千米开外的它初露峥嵘,这条银色巨龙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要将阻挡它的一切障碍撕得粉碎,那潮水澎湃的声音经洞穴反复回音,最后发出共鸣,竟让整个洞穴共振起来。

  "天……"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跟着就沉寂下来,每个人都感到呼吸困难。
 唯有卓木强巴镇静道:"所有的人,背好背包,抓紧船舷,把头埋低,准备屏气,来了!"

  "轰"的一声,一个浪头不经意地从蛇形船头顶没过,就好似一只小虫子飞进了银龙的巨嘴中,丝毫没有引起它的注意,它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又飞快地向前冲去。

  片刻之后,张立和岳阳紧张地盯着被绷得笔直的主绳,在绳子没入水中的一头"哗啦"一声,蛇形船又浮出了水面,只是此刻它的位置,已经比片刻之前,陡然高出了六七米。那船头高高翘起的船尖发挥了挡板的作用,这样的浪潮下,船身几乎没有进水,而是顺着潮头让船身呈四十五度斜角上翘,跟着整条船顺水抬起,只有靠在船舷的船员被扑了一脸水。

  浪头过后,船里的人抬起头来,猛甩着头脸的水,大口地呼吸开来,待有人抹掉脸上冰凉的水,看到原本高高在上,现在却只高出几米的岳阳和张立,又是一阵震惊。没想到才刚走开始几个小时,就碰到这样危险的情况,原本兴致勃勃的李宏、赵庄生等人都变白了脸,也不知道心里作何感想。

  众人齐动手,慢慢将船向岳阳他们站立的岩壁靠拢,这一波滔天大浪余势未平,也不知道会不会再一次涌水,大家一面平复心情,一面等待地下河倒流的平息。

  卓木强巴拂去额际趟下的水,问岳阳道:"你怎么知道要将船系在上面?"

  岳阳耸耸肩,跳入船内,道:"这条地下河,我们唯一还没有弄清楚的几件事情,第一,雅江夜里会涨水,而且是从地下河倒灌出来的,为什么?第二,地图上标注的通道、平台,都已被证实,但是平台旁留下的时间点是做什么用的?如果它们不是指通过这道路径需要多长时间,那它们是指什么?第三,两处平台上留下了系船的勒痕,要知道,勒痕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留下,一两次系船是不足以在这些坚固的岩石上留下痕迹的。第四,戈巴族的疯子如何操控这么大一艘船逆流而上?最后又如何钻出那洞穴的?"岳阳把住探照灯,扭头看着余波未平的冥河,又回头道:"其实,我就是从这些问题中找到答案的。"

  张立蹲在岩壁边,问道:"怎么联系起来?"

  岳阳道:"还记得吗,我曾经说过,这石柱上留下的勒痕不是一朝一夕,那要许多次拴绳才能留下。这个崖壁连站人都站不了,古人将船多次拴在这个地方,肯定不是为了在这崖壁上休息,而是有别的不得不将船拴在这里的原因。而地图上标注的时间范围,已经被我们所证实,不是我们从一个点划到另一个点所需要花费的时间,我也是突然将这地图上标注的时间段和我们监测到的雅江夜晚涨水的时间联系起来,水量突然暴增,说明地下河是一瞬间几乎就被填满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似乎能解释古人拴船的动机。是这样吧,强巴少爷?"

  卓木强巴道:"休息一下,等下继续前进。"

  黑暗,漫无边际的黑暗,探照灯随着船身一上一下地晃动着,远端的石壁隐约透着怪兽的影子,一群人疲惫不堪地斜躺在船上,没想到,第一个二十四小时,就差点让他们筋疲力尽,在激流中跌宕起伏的程度和时间,都远远超过了普通人的承受能力。带着这种深深的倦意,却没有什么睡意,因为三盏明晃晃的探照灯就搁在船头,这光,是绝对不能熄灭的。

  吕竞男、亚拉法师、禇严等六人抓紧时间休息,岳阳因为每次遭遇激流都太激动,把嗓子喊沙了,现在只能闷不作声,张立和李宏几个年轻人精力十足,还在吹牛聊天。卓木强巴察视着众人的状态,张翔又在祈祷了,卓木强巴走过去,只见他膝前翻开圣经的第一页,上面写着:

  "起初神创造天地。

  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

  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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