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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朦胧的晨光

[转帖] 《北派盗墓笔记》作者原来真是盗墓贼(已开更第4卷),作者: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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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无聊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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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2-6-28 06:48: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1章咋米王

    随着他伸手指向我们。

            这群安静了几分钟,扎着辫子的野蛮人眼睛通红,嗷嗷怪叫着冲了上来!

            冲突突然爆发。

            鱼哥瞬间拦住了四个人。

            其一人离小萱距离近,一把扑倒了小萱!

            这野人,直接伸手拽住了小萱牛仔裤的裤腰带,使劲向外拽!

            小萱紧抓着自己牛仔裤,脸色涨红,破口大骂畜牲。

            此时,天空的月全食异象正在消退。

            黑暗退却,清冷的月光洒下,重新照亮了独龙河两岸。

            “赵萱萱!”

            “小萱!”

            我和豆芽仔同时大喊出声。

            我想跑过去救小萱,结果被一个同样赤膊魁梧的男的挡住了,他要抓我,我立即躲开了!

            我向老福那里跑!我知道他有枪。

            “福叔!快把你枪给我!

            “快啊!”

            老福脸色惨白,着急说:“不行!如果我们在这里杀了夏尔巴族的人!绝无可能活着走出弥药山!”

            我看到不远处的火堆旁,有两男的抓住了小萱双脚,正向外拖!小萱在地上挣扎乱蹬腿,拼命的大喊大叫。

            我红着眼大喊:“给我枪!我去他妈比的夏尔巴人!”

            “不.....不,不行!我不能把枪给你,”老福脸色苍白,依然连连摇头。

            我直接动手去抢了,老福拼命伸手阻拦!

            动作幅度太大,他背着的竹筐掉在了地上,摔翻了,那把老猎枪掉了出来,同时,还有一个木制的红色盒子也滚了出来。

            老福爬起来,竟然先去抓那个木头盒子。

            我直接捡起来地上的猎枪。

            “砰砰砰!”

            朝天上连开三枪。

            “都他妈的,给我住手!”

            鱼哥一对四不落下风,他一脚踹开缠着他的一名夏尔巴人,快步向我这里跑来。

            拽小萱牛仔裤的这男人听到枪响,抬头愣了一下。

            就这时候!

            小萱红着眼,突然从地上坐了起来!她拽住了这男的辫子,同时从后背抽出一把钢刀,毫不犹豫,直接捅进了这男的两腿之间。

            一声极其凄烈的惨叫!

            这男的双手捂住自己两腿之间,血滴答答往下流,疼的在地上来回打滚!小萱又冲过去,举起钢刀,连续朝他下半身扎了他七刀!

            每一刀都刺的很深,溅出来的血像喷泉一样,喷到了小萱侧脸上。

            很快,这人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爬起来,脸上全是血,小萱双手攥紧刀把子微微喘气,她不断来回用刀,指着周围的夏尔巴族男人。

            “别动!”

            我用猎枪瞄准眼前的咋米王,厉声说:“在敢动一步!我一枪打死你!”

            咋米王只是眯眼看着我,不说话,对方魁梧彪悍的身材给了我极大的压迫感,我全靠手的枪壮胆子,让自己别露怯。

            “福叔!你帮我翻译!把原话告诉他!”

            老福正要说话,这时候,忽然听到那个骑在马上,穿着蓝色宽衣宽袍的平头男人说:“喂,你们这帮人是从哪来的?一个个鸡头白脸的,给我在这儿刺挠啥啊这是?小样儿!真不想活了是吧?”

            不同于只会嗷嗷鬼叫的其他人,这人会说普通话,而且还是标准的,东北味儿普通话!

            我一愣。

            又听他骑在马上说:“如果你们还想活着,他妈就听老子的,赶紧把枪扔了!老子替们你说几句话,这里人都听我的。”

            形势紧张,这把老式猎枪是我们最大的依仗,我绝不会轻易扔掉。

            回过神来,我喘气问马上这人:“你....你不是夏尔巴人?你是什么人?哪里的。”

            “狗屁!老子才不是夏尔巴人!”

            他双手拽着缰绳,大声说:“我是这里人人敬仰的帝师!”

            “老子是东北铁岭的张彪!帝师张彪!”(化名)

            “看什么看!别用这种眼神看老子,除了你们,这里其他人都听不懂汉语,我最后说一次,你要是想活命,就照我说的做!”

            “把头?”

            把头想了想,皱眉道:“形势不利,就算开枪打死几个,剩下的其他夏尔巴人也会围攻我们,把枪扔了,听这人的。”

            我一咬牙,扔掉了手的猎枪。

            看我扔了枪,老福松了口气,他很惧怕夏尔巴族群。

            后来我知道,张彪的确是铁岭人,和我算半个老乡,他因为在东北犯了诈骗罪,逃难逃到了弭药山这里。

            夏尔巴族系作为古羌三后裔,唐兀特党项人近族,也像最早的西夏党项人一样,十分敬重鬼神巫术,尤其,对星象学和天象学特别迷恋,夏尔巴人把看星象仪祭祀等活动,统称为:“佭解。”

            他们把懂佭解之术,有大智慧的人称为帝师,就像在神秘的西夏纪录片提到的噶举派高僧“帝师热巴”一样。

            铁岭人张彪是诈骗犯,学习能力极强,他在短短一年时间内就学会了夏尔巴语,并且靠忽悠,成功的在夏尔巴族里,当上了唯一的帝师,深受包括咋米王在内所有的夏尔巴人敬重,甚至为了讨好他,还让他族里娶了四个老婆。

            这晚,月全食就是他“推演星象”提前算出来的。

            这些夏尔巴人是根据他的指示,要来独龙河边儿祭祀先祖,没想到,刚好碰到我们在河边儿露营,于是认为是我们打乱了他们的祭祀活动。

            后来也是张彪告诉我的,他其实不会推算天象,之所以准确预测出来了这次月全食,是因为上次他拿着手机,跑到了有信号的试验田那里,就是郭庆忠小木屋后头的信号塔那里,提前用手机看了天气预报。

            见我扔了枪,帝师张彪马上用夏尔巴语跟咋米王说了几句。

            对方听的连连点头,不过还是说了几句什么。

            张彪听着听着,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随后。

            咋米王迈步靠近,他单手将一把刀插在地上,转头看着鱼哥,说了一段话。

            老福仔细聆听,喘着气翻译说:“他....他说你是名勇士,他要和你来一场公平决斗。”

            鱼哥听后,皱眉道:“要和我决斗?如果我赢了呢?”

            老福又翻译,很快得到了回复。

            “他说,如果你能坚持五分钟,就让你来当咋米王。”

            “哈哈!”

            鱼哥笑道:“我才不想当什么咋米王,你告诉他,别说坚持五分钟,如果我把他干趴下了,放我们离开就行了。”

            “这....这话我不敢说,你们没听说过有关历代咋米王的传说,他们每一个人,都能徒手和山里的棕熊猎豹决斗。”老福神情恐惧道。

            “呵呵,棕熊和豹子可没有人的脑子啊。”

            “没什么不敢说的,你就把我原话告诉他。”

            “我叫鱼斌,来自北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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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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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2-6-28 06:48:5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2章鱼哥vs咋米王

    深夜时分,独龙河旁,火把林立。

            我们被团团围住,只听喊声震天,金属刀具互相碰撞的声音,在加上夏尔巴人整齐划一的口号声,听在心里发慌。

            “忽卡!忽卡!忽卡!”

            “忽卡!忽卡!忽卡!”

            “鱼哥你有没有把握?”我咽了口唾沫问。

            鱼哥正在原地活动身子,他来回扭了扭头,骨头发出了嘎嘣嘎嘣的脆响声。

            “把握不敢说,但这种没有系统学过武的大个子,一般都有后劲不足的毛病,”鱼哥故作轻松,笑道:“你别忘了云峰,当时黄天宝也败给了我。”

            “对!鱼哥你一定能赢!”

            豆芽仔大声道:“哥!兄弟后半生的幸福交给你了!要是输了,刚才咱们都听老福说了,夏尔巴人可是会吃人的!”

            “滚犊子,你别给鱼哥这么大压力,”我说豆芽仔。

            马上要对决,这时张彪小心靠了过来。

            他一边跟着大声喊忽卡忽卡,一边儿小声说:“记住我的话,待会儿就算能赢也不要赢,你们不会以为赢了就能平安离开吧?咋米王要是输了,夏尔巴族真会吃了你们,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什么?”

            “那怎么办!不能赢,输了不是更玩蛋!”

            他瞪我说:“妈的,你小声点儿,你跟我刺挠什么?注意跟帝师说估的态度,叫我彪哥。”

            “彪哥,”我马上着急问:“我们既不能赢。也不能输,那你说该怎么办?”

            “简单,撑着。”

            “撑五分钟,我安排的人马上就到,到时你们就知道了。”

            鱼哥说知道了,然后昂首挺胸,迈步入场。

            咋米王一脸轻松,对鱼哥勾了勾手指。

            鱼哥微微一笑:“让我先来?好,你注意了。”

            话音刚落,鱼哥暴喝一声,五步上前猛的马步急停!

            左手收起,右手拉直握拳,以正门炮拳的姿势携带着破空之声,一拳向对方脸上攻去!

            这一拳要是打在我脸上,我当场就死了。

            没想到,咋米王却不闪不避的站在原地,火把映照,他上半身一块块棱角分明的肌肉,看着像是画出来的。

            “啪!”

            一掌挡住了鱼哥这一拳!

            炮拳近身的拳风,吹开了他额头前的两缕小辫儿。

            “忽卡起起。”声音低沉,(夏尔巴语,我不懂,可能是称赞的意思。)

            鱼哥往回抽拳,却发现对方大手像一把钳子,卡住了他手腕。

            怒喝一声!鱼哥瞬间抬起右脚,猛的踹向了对方膝盖!咋米王没反应过来,结结实实挨了这一脚,他右腿下意识打了弯儿。

            鱼哥借机抽出手,猛的一个上勾拳,打在了对方下巴部位!

            咋米王被这一记勾拳打的头向上扬,随后,他又慢慢把头摆正,瞬间出手!拽住了鱼哥衣服领子,猛的一拽!

            这一套二人交手,前后不过几秒钟时间。

            鱼哥本想后撤,结果被巨大的力量硬拽过去,正要做出反应,不料下一秒,咋米王双手抓住了鱼哥脑袋。

            这人一米九身高,臂展极长,他双手就像两把大号的老虎钳,不断向间挤压。

            好比西瓜,他想硬生生把鱼哥脑袋挤爆!

            对方手臂上的肌肉蠕动,因为过度用力,导致小臂上的大血管全部爆起来了!可以想象出来用了多大力气。

            咋米王笑了笑,嘴角露出一丝残忍之色。

            我看的心惊肉跳,忍不住大喊出声:“鱼哥!”

            小萱看的拳头也握紧了。

            谁也没料到,下一秒,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王啊,这就是你自以为是的力量?

            “比起我认识的另一个大个子,差远了。”

            在所有夏尔巴人惊骇的目光,鱼哥抓住对方手腕,一点点掰开了.....

            鱼哥一记头锤,再次砸到了对方下巴上!

            下巴同一个部位前后遭了两次攻击,咋米王噔噔噔后退三步。

            鱼哥也因为反作用力,向后倒着退了两步。

            咋米王怒了,他口发出野兽一般的咆哮声,右脚重重塌地地,像辆重型坦克般,再度冲来。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又传来了“嗷嗷的”怪叫声,这声音明显听出来是另一波人。

            “绛哒!”

            十几个人拿着火把冲了过来,为首带头的竟然是一名穿的很少的年轻女人。

            这女的一头长发,身材火辣,上半身仅用两片布料做了遮挡,她举着火把,脸上怒气冲冲,口称咋米王为绛哒。

            老福告诉我,绛哒是夏尔巴语哥哥的意思,换言之,这个带着十几个人突然出现的女的,是首领咋米王的妹妹。

            看到这女人出现,张彪立即跑过去,跟这女人说了几句什么,他们之间的正常交谈我根本听不懂。

            随后,这女的使劲推了咋米王一把,然后快步跑到了死了的那人那里,俯身查看。这人被小萱捅死了。

            确定人没气儿了,这女的攥紧拳头,在死人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见状,老福脸色极其难看,说:“大事不妙了.....刚刚被你们捅死的男的,是这女的老公,也就是说,是首领咋米王的亲妹夫.....”

            我脸色也很难看,转头看了小萱一眼。

            小萱脸上的血迹还在,她没说话。

            要是杀的普通人,双方或许还能缓解,但偏偏是.....

            对方刚才就十几个人,现在又加了十几个人到三十多个人了!

            就算鱼哥再能打,也不可能护着我们所有人,随着这女人的出现,矛盾又加重了。

            只见张彪走过去,右手放在这女人头上,用夏尔巴语安慰了几句,随后这女的转过头来,看向了小萱。

            “完了完了....赵萱萱你完蛋了.....”豆芽仔恐惧说:“你杀了人老公,人要找你报仇了。”

            小萱不怕,直接正面迎接这女人注视的目光,瞪着她看。

            刚才决斗,明面上看最后双方各退三步,但我老觉得,鱼哥是故意退的,张彪最后说了些什么,我们被三十多个汉子围着,带回了夏儿巴人的领地。

            路上张彪说让我们相信他,可毕竟这是要去对方大本营。

            我心里很忐忑,更加担心小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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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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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28 06:49:13 | 显示全部楼层
    帝23章彪哥的操作

    尼泊儿著名的历史学家桑杰丹增,他在藏《神牛雪光》一书认为,夏尔巴人是西夏人后裔分支。

            但国内著名学者唐荣尧否定了这个说法,唐荣尧就是写黄皮书西夏传那个大神,同时他也是央视神秘西夏纪录片的特约顾问,我和夏尔巴人接触过,我认为唐的观点是对的。

            历史总会留下痕迹,查看相关史料,总能发现这些痕迹。

            蒙古族灭亡西夏后,党项羌族的一支,迁到今天的木雅地区,后来忽必烈打算南征木雅,赶尽杀绝,这股人又逃离木雅,迁往西藏,其一部分人翻越了喜马拉雅山的囊巴山口,据说,是去了今天的卢昆布(又名夏尔昆布)。

            当年的这部分人,就是夏尔巴人祖先。

            可弥药山深处,为什么会有一支独立的夏尔巴人部落?

            我觉得很大可能,是当初逃往卢昆布的一部分人没走,而是选择直接留在了这里繁衍生息。

            我很想写一下这部分的历史秘密。

            但很多人说:“我不想看,没意思,看不懂啊,我要看刺激的,”那我就不细说了。

            这伙夏尔巴人虽然住在山里,但他们不吃鱼肉,狗肉。牛肉,老福说他们吃人肉,这个我没见过,不好说,反正我们没被吃了。

            他们只有名字,没有姓氏,咋米王叫“即提嘎瓦”,他妹妹,就那个穿衣服很少的女的叫“色尔巴。”

            我还记得他们的房子。

            一排排木头房子,高约五米,房顶是斜坡人字形的,房顶上盖了好几层鱼鳞板用来防大雨,鱼鳞板就是用斧头凿出来的长条形木板。还有他们的羊圈,都是用山里石头砌成的。

            我们被关在其一间木屋里,门口有好几个大汉看着防止我们逃跑。

            后半夜4点多,张彪来看我们。

            他进来就说:“你们摊上事儿了,你们摊上大事儿了!”

            我说又咋的了彪哥,我们可是都听你的,包括来这里,另外咱都是老乡,你看....

            他扭头说我:“就是老乡,所以我才想救你们,你们不知道,人家正商量着用哪口锅,是蘸盐还是蘸胡椒面,准备把你们都吃了。”

            我听出来了,他这是在夸大吓我们。

            看我无动于衷,张彪拉过来把破椅子坐下说:“笨!一点儿规矩都不懂,你给我表示表示啊。”

            我懂了,说给你点钱行不?

            他瞪我说:“在这山里钱有个屁用!还不如擦屁股纸好用,你给我整两条烟。”

            “我好个月没闻烟味了,另外还有什么好东西都给我留点,咱们东北爷们说话直接,你给我想要的东西,我救你们命。”

            还好我们东西没被没收,我和豆芽仔凑了凑,给了他一条半烟,我们自己只留了两盒。

            张彪迫不及待点上一根,猛吸了一口说:“还有什么好东西?火腿饮料,或者巧克力什么的,有没有?”

            我说有一点儿,又去翻包。

            他怕我们私藏跑过来看,突然说道:“草!你有这好东西怎么不早说!”

            我一愣,问什么好东西?心想他不会是看上我包里的古董物了吧?

            “就这个!”

            他眼尖,直接从我包的夹层掏出来一盒东西。

            是一盒名牌的杰士邦套。

            这个东西,还是在咸阳,我吃鸡蛋解蛊那时去计生用品店买的,当时我和小米一共买了盒,没用完留了一盒,一直塞在包里夹层。

            小萱不知道,她看到了这东西,用很“怪异”的眼神看我。

            我解释不清,忙说哥你喜欢就拿走吧。

            “喜欢!太喜欢了!”

            “你就这一盒儿?还有没有了?”

            “没了,就这一盒儿。”

            他胳肢窝夹着烟,把杰士邦小心装到自己兜里,拍了拍笑着说:“放心吧老乡,在这深山老林里碰到了咱们就算有缘,我已经想好了计划,不出意外的话,后天你们就能离开了。”

            “后天?明天不行?”

            “不行,”他先看了门口一眼,然后回过头来指着小萱,小声说:“你这妹子杀了首领妹夫,我必须要对他们做出解释,明天,我会做一场仪式,等仪式完了,我会说她是金刚亥母转世,到时配合一下。”

            “说小萱是金刚亥母?什么意思?”

            他说:“跟你们讲了你们也不懂,他们都很信这个,照我说的配合就行了。”

            “要小萱怎么配合?”我问。

            “附耳过来。”

            我凑过去,他小声告诉了我们需要配合的细节。

            在这里讲道理不好使,这里的人与世隔绝多年,藏区的宗教信仰对他们影响很大。

            张彪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能在部落里混的如鱼得水,他娶了四个夏尔巴族老婆,据说还打算再娶三个好看的,到时每礼拜一天换一个,夜夜做新郎。

            我有问过他,我说你不打算出去了?打算一辈子留在这山里?

            他回答我说出去干什么?在外头我还是逃犯,留在这里可太好了,给个省长当都不换,除非有一天部落里知道他是骗子,到那时候就得跑路了。

            天亮了。

            上午点。

            我们被人带出去,要参加他们的“抓察嘎”仪式。

            这是一种类似赌博的仪式,夏尔巴人没有法律,他们之间一旦起了冲突,有时就会用这种抓察嘎的仪式来定生死。

            仪式主持人是张彪,很简单,桌子上摆了一个陶土烧成的黑坛子,从外头看不到坛子里有什么。

            坛子里都是放的干核桃,数量有好几十个,只有其一枚核桃在底部做了记号,钻了一个小眼儿。

            这个带小眼儿的核桃就叫“察嘎。”

            三次机会,要是能抓上来察嘎,那这人就没罪,不会受到惩罚,我们派小萱去抓,因为她杀了部落的男人。

            昨晚半夜,张彪就告诉了我们,说察嘎他悄悄做了手脚,表面儿上抹了一层树胶,手摸到了会觉得黏黏的。

            “忽卡!忽卡!忽卡!”

            族里一帮男人拍打刀刃,口大喊忽卡。

            咋米王脸色阴沉,挥了挥手,张彪点头示意小萱开始抓。

            小萱上前先深呼吸了一口,然后把手慢慢伸进了坛子里。

            第一次,小萱抓到的是普通核桃。

            第二次,她抓出来的还是普通核桃。

            最后一次机会。

            按照计划,她一定要将“察嘎”抓出来。

            可没想到,小萱手在坛子里抓了好久,就是迟迟不往外拿。

            在众人连续不断的呼卡声,小萱额头上出了细汗,似乎犹豫不定了。

            我着急的看向张彪,用眼神询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儿?不是说昨晚做了记号吗!

            张彪回我的眼神,同样是一脸疑惑。

            这时,他扭头看向了咋米王妹妹。

            这女的双手环抱,面无表情看着桌子前的小萱。

            我在看向小萱,几番犹豫不定后,她突然像有了发现。

            脸上一喜,小萱猛的从罐子里,掏出来了一枚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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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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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28 06:49: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4章极美的小萱

    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下,小萱低头看了看手刚抓上来的核桃。

            我离的虽然有些距离,但能清楚看到,小萱脸色变了,她手在抖。

            傻子都知道,出了意外!

            我猛的看向张彪,我想用眼神告诉他:“怎么回事儿彪哥!你收了我们那么多好处!敢情是在玩我们!说好的计划呢!”

            这时,一名夏尔巴人确认了小萱掏出来的核桃,这人口大声呼喊了几句什么,我猜意思应该是:“不是察嘎!她没抓到察嘎!她有罪!”

            “忽卡!”

            “忽卡!”

            咋米王大手一挥!立即,两名汉子上前想动小萱。

            张彪见状赶忙上前阻止,极力争辩。

            咋米王皱眉和他讨论,小萱趁机跑了回来,躲到了我身后。

            不一会儿,张彪突然不争了,他一挥宽大华丽的袖袍,摆了部落帝师的架子,神情不怒自威,指着小萱说了几句话。

            咋米王听了这几句话,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其他听到话的夏尔巴人同样如此,都瞪大了眼。

            “福叔,说的什么他们?”

            老福小声翻译道:“我听了个大概,他说自己昨晚半夜三点起来夜观天象,看到星光暗淡,荧荧火光,离离乱惑,是有灾星出世,而且,这灾星闪烁的位置正冲着部落方位,说明部落里近期会发生惑乱。”

            咋米王扭头看了我们这里一眼。

            这话说对了啊,部落里昨晚他妹夫死了,这不正好算是灾祸吗?当下,咋米王收了脸色,恭恭敬敬,向张彪请教破解灾祸之法。

            张彪这人胆大心细,敢忽悠。

            一名合格的诈骗犯都是这样,只要敢去骗,总有傻子上当。

            当然,也别笑话夏尔巴人都是傻子,所谓当局者清旁观者迷,只是他们在那种部落化里待久了。

            张彪在咋米王面前先把话说一半,他脸色凝重万分,故作神秘。

            他说:“我的王啊,你有所不知,所谓福兮祸所依,祸总是伴随着福而生,我们部落里近十年来,男丁过多,女丁减少,要在这么下去,可就没办法繁衍壮大了。”

            “还好!”

            “雪神眷恋夏尔巴族,特意派了金刚亥母的转世身来到了我们部落!帮助我们夏尔巴人繁衍生息,这是天大的好事!我的王,我们应该高兴才对啊!”

            咋米王神情激动,问了一句。

            张彪单手指向了小萱。

            所有夏尔巴人,包括那个咋米王妹妹,都齐刷刷看向小萱!

            有人质疑?有人激动!人群声嘈杂。

            随后,只见张彪径直走过来,他从一位夏尔巴人手接过来一碗水,喝了两大口含在嘴里,噗的一口,全吐在了小萱脸上!

            小萱站在原地,估计是心里强忍着恶心,一动没动。

            又听张彪大声用汉语念道:“嗡,班杂,贝若渣尼也,哈哩尼萨,吽吽,梭哈!”(这是梵语音译的金刚亥母咒原)。

            他声音陡然提高两个调,语速加快,继续大声念道:

            “多吉帕母!玛尔巴!金刚亥母显法身!”

            又含了一口水,喷到了小萱脸上。

            接下来,惊奇的一幕发生了!

            水珠顺着小萱脸颊滑落,先是一朵红色莲花,出现在她正额头的部位,然后肉眼可见的速度,又有两条红线出现,这两条像血一样的红线顺着小萱双侧脸颊,连接到了她额头上的红色莲花。

            虽然头发还有点湿,但此刻的小萱,尤其是她的侧脸,弧线完美!

            显的圣洁,神圣,高贵,不容半点轻犯。

            所有的夏尔巴族男人,包括我在内都看呆了,我的萱太美太美了......

            张彪更夸张。

            他噗通给小萱跪下,双手高举过头顶,五体投地,顶礼膜拜。

            小萱面无表情,右手轻轻放在了张彪头顶上,收回了手,张彪马上起身。

            就这时,小萱突然向后一倒,倒在了我怀,她双眼紧闭昏了过去。

            “小萱你怎么了!别吓我!”

            我表面上慌里慌张,其实暗地里,我在她后腰上挠了一下。

            小萱右眼睁开了一条小缝儿,偷看了我一秒钟,又马上闭上了眼。

            出大事了!

            午时分,整个夏尔巴部落炸了锅。

            金刚亥母显法身!

            这还了得!

            我还是低估了鬼神之力对这种半原始部落的影响,昨天关我们的木屋,午时分,里里外外围的全是人!

            以女的占绝大多数,这些夏尔巴女的有容貌姣好身材火辣的,也有像婷婷那样身材的胖女人,她们跪在地上,不断对着我们的木屋磕头。

            但她们不敢进来,都离的远远的,因为张彪吩咐过,对她们说金刚亥母需要清静。

            门窗紧闭。

            屋内。

            小萱手捂嘴巴,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正努力憋笑,憋的小脸儿通红。

            “老师傅,你这办法太好了!可比我的厉害多了!我原本想用干葡萄皮加淀粉水画,但效果肯定远不如你这个好!”经历了刚才一幕,张彪有些激动说。

            把头微微一笑,道:“张老弟言重,不过就是些过去江湖卖艺人的小把戏而已,朱砂配明矾小苏打水,只要稍微预先受下热,在接触到清水,就能完全显现出来,我刚才让小萱故意站在面朝太阳的位置,就是为了这个。”

            此事能成双方都有功劳,这是合作的结果。

            彪哥特意选了“金刚亥母”这位女神,这正好抓住了夏尔巴人的心理。

            因为从二十多年前开始,他们族里就男丁多女丁少,到了现在,更是出现了断层。

            男的都长成了大小伙儿,部落里竟然没女的婚配了,夏尔巴人习俗又是不与藏族通婚,导致族里光棍遍地走。

            在这种情况下张彪还能娶四个老婆,说别的男人不羡慕那是假的,估计都羡慕的流口水。

            之所以造成现在男多女少的情况,究其原因,还是愚昧无知害的,夏尔巴人这些半原始人原本就有重男轻女的思想。

            二十年前,那时如今的咋米王才刚出生不久,夏尔巴人和雅安北部的木雅人起了冲突,双方经常大打出手,夏尔巴人虽然勇猛,但人口数远不如木雅人,吃了亏。

            当时的咋米王红了眼,就下了命令,让部落里所有女的只准生男丁!不准生女丁!详细过程我不说,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二比一样,那几年很快过去了,随着时间推移,当年那波女性逐渐老去,没有年轻的姑娘长大,所以就在这个小族群内,出现了人口断层。

            在加上,他们还有一个规矩,同名不婚。

            我先前说过,夏尔巴人只有名字没有姓氏,他们部落里有很多人重名,首领咋米王妹妹叫色尔巴,还有别的女人也叫色尔巴,男的也一样。

            现在好了,他们把小萱当成了金刚亥母转世身。

            那么金刚亥母又是什么神?

            是女神,藏地专属的女神。

            就和我们内地的送子观音一样,专治不孕不育。

            此刻屋里没外人,我问张彪:“彪哥,刚才怎么回事儿,那核桃你不是昨天晚上做好了记号?怎么会出意外?”

            “我也纳闷,按理说不该出岔子才对。”

            “是不是咋米王妹妹,那个叫色尔巴的女人对罐子动了手脚,彪哥你想想,毕竟小萱杀的是人老公。”

            他说:“我也怀疑过,但应该不是她动的手脚,她和她哥哥都对我言听计从,我怀疑是别人。”

            把头皱眉想了想,一针见血问:“张老弟,昨天我们都是用汉语说话的,你想想,部落里除了你,还有没有别的人能听懂汉语?”

            “我知道了!”

            张彪一拍大腿道:“原来是他动的手脚!我早该想到了!”

            “谁?”我问。

            张彪脸色阴沉说:“应该是咋米王妹妹的老公。”

            “什么?!”

            豆芽仔瞪眼道:“彪哥你别吓我!昨天前半夜她老公昨天让赵萱萱捅死了!怎么后半夜又跑去做了罐子手脚?诈尸了?”

            张彪吐出一口烟,看向豆芽仔说:“不是死了那个,昨晚死了那个是老二,还有老大和老三,咋米王妹妹嫁给了他们三兄弟。”

            “三兄弟.....共同拥有一个老婆??”

            “你们不懂,这种情况在夏尔巴人这里很常见,”张彪解释说:“如果他们三兄弟全死了,咋米王妹妹还会接着嫁给他们三兄弟的表兄弟,如果他们的表兄弟也死了,还会接着嫁给表兄弟的叔叔伯伯之类的人,只要身体好,年龄不是问题。”

            我三观尽碎。

            这可是二十一新世纪,竟然还有这种规矩....

            不过转念我仔细一想,好像古代西夏的党项人就是这样,家里男的死了,女的可以从男方直系亲属开始,当然女方也可以自主选择外人,只要看顺眼了,就可以一直嫁嫁嫁嫁。

            少数民族对性的观念奔放自由,放荡不羁,原地区的伦理道德约束对他们限制极低,西夏有个著名艳后叫没藏太后就是这样。

            在汉人几千年的思维模式,始终不能完全接受这种化。

            就算在今天,只要女方“出轨”了,社会上就是一片谴责之声,根本没有人关心女方内心的痛苦,也没有人过问女方真正的诉求。但在西夏,“天盛律令”上明确写了,不管男女,只要不爱了,婚内出轨就是无罪的。

            我又问他:“彪哥,你说那女的有三个老公,现在二老公死了,你说能听懂汉语,在咱们罐子上做手脚的是她大老公还是三老公。”

            “嗯.......应该是老三,其他人都不会出去外界。”

            “老三前几年一直在负责帮部落里卖羊换取生活必需品,他经常和在康定做生意的藏人汉人打交道,能听懂普通话不奇怪。”

            “妈xxx,敢搞老子!”

            彪哥踩灭烟头,恶狠狠的说:“小瘪犊子,看我以后弄不死你!”

            “不过.....我最担心的还不是他,”张彪话音一转,看向小萱说:“妹子,你刚才没注意到吧?你们都没注意到吧?”

            我问注意到什么?

            “眼神啊!”

            他说:“刚才这妹子额头上不是出了红莲花吗,我刚好有看到,咋米王妹妹看她的眼神变了。”

            小萱不解,皱眉问:“是恨我吗?”

            “不,不是恨,我看倒是像爱啊.....”

            张彪无奈的摊手道:“据我所知道的,咋米王妹妹不光喜欢男人,同时也喜欢女人,她是男女通吃那样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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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28 06:49: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5章小萱的烦恼

    我们正常人可能难以理解,但现实里确实有这种人。

            在感情上,就是男的也可以,女的也可以,咋米王妹妹就属于这种人。

            张彪最后那句话说的一本正经,他要是没点证据,敢这么造谣?毕竟对方身份,可是首领亲妹妹。

            小萱听后一脸嫌弃:“咦....真的假的,彪哥你不是故意吓我的吧?我可不想让她喜欢我...感觉好恶心,把头,咱们赶快走吧。”

            “你先别慌啊,”张彪又说:“你们最起码待一两天在走,这样就不会引起对方怀疑了,至于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妹子你长的这么好看,要不是我早成家了,说实话,我都可能心动主动去追你了。”

            我想一巴掌呼张彪脸上,他真是什么都敢明说。

            没有哪个女孩子不愿意听夸奖自己漂亮的话,小萱并未生气,反而得意洋洋的瞥了我一眼。

            下午和晚上要办两件事。

            一是让小萱简单化个妆,然后以“金刚亥母转世身”的身份向部落里的男女派发灵水,谁要是喝了灵水,就可以在未来一年之内生下女孩儿。

            当然,这是假的,一年后我们都不知道跑哪里了,也不怕他们找后账。

            类似的这种活动,在拉萨也有,就像转世活佛赐予妇女灵酒,你们谁去拉萨旅游过的,可能见过寺庙外桌子上摆的那个大酒桶,那个就是灵酒,都是本地妇女去接着喝。

            还有一件事,就是为被小萱捅死的那个人举办树葬。

            张彪说树葬是夏尔巴人的习俗,他们从不火葬,他们认为火葬和土葬都会污染死者灵魂,只有树葬才能让灵魂纯净。

            我们一下子从阶下囚变成了座上宾,小萱额头上的红莲花印记没洗,每个见到她的夏尔巴男女,都会对小萱毕恭毕敬的躬身行礼。

            下午两点半,准时开始分发灵水。

            就是一个大脸盆装满了清水,小萱拿着勺子舀到别人碗里。

            “都别抢,大家都别抢,都会有的!”

            人挤人,大人小孩儿,都端着空碗硬往前挤,有没带碗的,甚至直接用手捧,部落里每个人都想喝到金刚亥母祝福过的灵水。

            第一波先喝到水的,其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激动的说了一大堆话,其他人听到她的话更加激动,他们像原始人一样噢噢怪叫往前挤,差一点连桌子都挤倒了,盛况空前。

            我问了老福,老福笑着说:“那个女的说,真的是灵水,和我们平常喝的不一样,灵水甜甜的。”

            我心想不甜才怪,一袋子糖全倒了进去。

            此时,突然有人大喊了两声。

            拥挤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是咋米王妹妹色尔巴过来了。

            她手里端着个木头碗,径直走过来,递到了小萱面前。

            小萱接过来舀了一瓢灵水,又递给她。

            接过来碗,她突然抓住了小萱手腕,不松开了。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小萱用力往回抽手,却发现自己怎么都抽不回来,纹丝不动。

            张彪见状,立即说了两句。

            咋米王妹妹五指突然松开,小萱猛的抽回了手,脸上有些怒气。

            这女的斜眼看着小萱,抓她起木碗,猛的抬头一饮而尽。

            “砰!”

            重重将碗放到桌上,嘴角还残留有一滴水迹,她看着小萱,慢慢伸出舌头舔干净了,脸上笑意吟吟。

            人走后,小萱马上挠胳膊说:“咦,这女的好可怕啊云峰,你看我,手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昨天她老公死了,这女的除了亲了一下对方额头外,在没表露出丝毫伤心,眼泪更是一滴没流。

            该吃吃,该喝喝,就像死的人不是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像个陌生人。

            甚至我感觉,就算她大老公三老公全死了,她都不会掉一滴眼泪,十分绝情。

            傍晚发完了灵水,我看到几对男女手拉着手去了树林里,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能看到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豆芽仔急的抓耳挠腮,他让我跟他一块儿去看看。

            我说不去,没什么好看的,去偷看别人,搞的自己跟变态一样。

            张彪无意听到了豆芽仔的话,他哈哈大笑道:“没事的,你们马上就要离开了,认识就算缘分,走,哥带你们去领略一下,夏尔巴族的风土人情。”

            我皱眉问,“看到人家了怎么办?说不定会挨打。”

            他笑道:“放心吧,你们什么都看不到。”

            什么叫什么都看不到?隐身了?

            张彪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然后我和豆芽仔就跟他进了小树林。

            傍晚时分,树林里连个人影都不到,只有一栋栋木制小屋,大概有十几个小屋,互相之间,间隔着一定距离。

            小屋有烛光透出,隐约还能听到男女的欢声笑语。

            “怎么样兄弟?我没骗你们吧,是不是什么都看不到。”

            张彪指着面前,介绍说:“夏尔巴族有试婚的习俗,这些小屋就叫试婚小屋,如果他们族里男女互相看对眼儿了,会跟双方父母说一声,然后从家里搬出来,到试婚小屋生活,男的17,女的15就可以开始了。”

            张彪继续介绍说:“他们所有人都是先有了孩子在进行下一步的,试婚一般最短三年,最长十年,几年后,若是互相还爱着对方,那时候才会真正结婚。”

            “要是觉得不合适,女方会立即驱逐男方离开试婚小屋,不需要什么解释,打一声招呼就行了,”

            “彪哥,这不好吧......那要是最后没在一起了,孩子怎么办?”我不解问。

            “问的好。”

            “所以我昨天才会跟你要那东西!”

            “要是有了孩子,一般都是男方,支付给女方一大笔抚养费。”

            “抚养费?不是说部落里不用钱?”

            他看着我解释说:“我说的抚养费不是指流通钱,可以是几十斤盐,几十斤糖等,或者有的人干脆会给几斤雪巴珠,在这里,这些才是硬通货。”

            “雪巴珠?是那种红珠子?这里人会做雪巴珠?”

            “对,会做,”他就带了一颗红雪巴珠,当即掏出来让我看。

            看到他手心里颜色极红的雪巴,我下意识吞了口吐沫。

            这东西,一直就不便宜,死贵死贵,外界卖的比天珠都贵,属于藏地一带比较神秘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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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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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29 06:55:0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6章红松林

    很多朋友可能听过天珠,但没听过雪巴珠,不知道那是什么。

            雪巴珠是夏尔巴人创造出来的东西,如今在古董市场能看到的,只有三类。

            一是两千年前的战国时代老雪巴珠,二是清代早期,即康熙,雍正,乾隆这三个朝代的雪巴珠,三是现代的。

            嘉庆往后,这东西的制作工艺就失传了,没人知道夏尔巴人是怎么造出来的,现代的根本不能叫雪巴珠,不是古代那种工艺和材料。

            天珠都还知道是人工玛瑙的一种,雪巴珠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我看很多人传言说是红珊瑚粉压制的,错了,大错特错。

            夏尔巴人住在深山里,雪山下,离沿海地区十万千里,很少与外族人接触,他们去哪里搞那么多价格昂贵的红珊瑚来。

            还有人说是琉璃,这也不对。

            雪巴珠颜色不透明,没有琉璃特有的旋纹和气泡,只是在珠子间部位,有一条从上到下的“压线”。

            什么材料?怎么做的?

            起初我也不知道,也是这次知道的,不过我也是只知道个大概。在外界,雪巴珠的制作办法和使用材料查不到任何资料。

            我估计有喜欢玩的人可能会说:“不能吧?我在直播间买过一串雪巴珠啊,199呢,从拉萨发的货。”

            你个大冤种。

            那百分百是红玻璃注胶,给我10块钱我就可以卖你几吨,我一串还能赚5块钱。

            真正的雪巴都是按“颗”卖的,当年一颗都要上万了,是专属有钱人的掌上玩物。

            很多人又菜又爱玩,他们不清楚,我多说一句行内知识,知道了就不会再上当了。

            藏传类玩,这几样东西,基本上一拿出来就是假的,不要花钱去买。

            陨铁,天铁做的小九宫牌儿。

            这玩意我都没看到过真货,古代是有陨铁这种技术,战国就有发现零零碎碎的陨铁剑,但人压根就不用这东西做九宫牌,古代人都没做过,现代哪来的老的?有些专家或高端玩家说有,别听,不能信。

            还有大海螺,就是那种个头很大,能吹响,身上镶嵌了绿松石的大海螺,外号法螺。

            这东西特征是颜色发白,特别白,松石可能是真的,但海螺一定是假的。我在潘家园认识一哥们,他在西区就卖这种法螺,去年国庆节那三天,他卖了16万块钱,我问他怎么做的,他说:“我有个海螺样子的钢制模具,将白硅粉加水加胶水按比例混合,用锅加热烧开成糊糊,倒入模具盖上盖儿,模具上有一排小眼儿,这时候趁着还没冷却,将松石用筷子捅到小眼里,等干了就做好了,一吹还能响呢。”

            在就是天铁的小型金翅大鹏鸟,这种鸟在翅膀那里,全都看起来黑黑的,卖家通常会拿吸铁石吸,卖家说:“看到了吧?吸铁石吸不住,这就是正儿经的真货。”

            那为什么吸不住?

            因为它就不是铁的,它是铜的。

            是染成了黑色,还有的手头感到很沉,卖家说是因为天铁密度太大,其实是铜皮包着水泥块儿,不信用铁锤砸开看看就知道了,有的人不知道还挺美,天天在脖子上挂一块水泥,出去显摆。

            那晚我问他:“彪哥你会做雪巴珠?”

            “我哪里会,族里有几个老人会,怎么?你想看看怎么做的?”

            我连连点头。

            张彪沉吟道:“这个恐怕有点难,我是部落帝师,那几个会做雪巴珠的老头都防着我,更别说你这个外人了。”

            我能听出来,他没把话说死。

            “彪哥,你看这样,等我们走了,过段时间再回来看你,到时我多给你带点好东西。”

            他立即搓手笑道:“行,那东西记得给我多带点儿。”

            “你要多少?”我问。

            “最起码......也得十箱吧?”

            我听的暗自咂舌,看来他这辈子是不打算走了。

            “没问题彪哥,到时候,我找个马给你驮十箱过来。”

            “好兄弟!”

            他重重拍了拍我肩膀。

            “你放心,老哥给你安排,我保证你在走之前能看到他们是怎么做雪巴珠的。”

            “今天晚上不行?我不学,我就想看一眼,想了解下原材料什么的。”

            “我知道,不过今天真不行,马上落里就开始给那人举行葬礼了,明天吧,明天你等我通知。”

            晚九点左右,族里开始举行树葬。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完整目睹了西南地区少数民族的树葬。

            那具男尸在家里,9点半,咋米王妹妹把尸体背了出来,尸体身上没有衣服,只是在脸部用了一块儿毛巾盖着,张彪用夏尔巴语大喊:“让让!都让让!都别挡路!”

            大部队跟着,从家里出来一路往北走。

            走的路程很长,我问彪哥这是要去哪儿,他说去树葬林,离部落这里大概十里地。

            晚上山里路不好走,要经常爬坡,这还是在高海拔地区,我跟着走了没多久便开始喘气。

            反观咋米王妹妹,她背着她老公尸体,健步如飞,脸不红气喘。

            有专业人员做过研究表明,研究表明夏尔巴人身体内的血压都偏低,血氧血红蛋白的饱和度又特别高,他们都没有高反,这是天生的,这里的小孩儿也这样。

            11点多,到了一处偏僻的红松树林里。

            “阿嚏!”

            林子里温度很低,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抬头用手电一照。

            我看到这里红松树的树枝上,放了很多大竹篮子,有的在篮子底下接着木桶,有的没有。

            这些大竹篮子有点风华严重,看起来摇摇欲坠,感觉随时会从树上掉下来。

            这时,彪哥小声告诉我说:“夏尔巴族几代人死后都葬在了这里,这树枝上每一个竹篮子里,都放着一具男尸。”

            我听的头皮发麻,又抬头看了一眼,问:“都是男尸?那女人和小孩子死了呢?不葬在这里?”

            “不是,女人和孩子死了也葬在这里,你注意看那几棵大树,有没有发现什么?”

            “难道.....是葬在了树干里?”我惊疑问。

            “嗯,没错啊,女的和小孩子都葬在了树里,他们会先选足够粗的树,然后在树上掏洞,将尸体放进洞里后用树皮遮盖,最后再用绳子绑上。”

            “那底下那些木桶是做什么的?”我又问。

            “那个叫“鬼桶”,是用来接尸骨的,对好位置,只要树上有骨头掉下来,就会掉进桶里。”

            我又问:“那还不对,彪哥你看,树上那几个大竹筐看着像马上就要掉下来了,麻绳也看着都风化了,这不管?”

            “呵呵,”张彪笑道:“兄弟你有所不知,他们就是要让尸体掉下来!风吹日晒,一个人的尸骨一旦开始从树上落下,那就说明这个人的灵魂已经升天了。”

            咋米王妹妹选了一棵树停下,她从别人手接过被褥,用被褥和绳子,紧紧将尸体了好几圈。

            “忽卡!忽卡!”

            三个壮汉开始拽绳子。

            然后,肉眼可见的速度,伴随着拽动绳子,用几股麻绳吊着的大竹筐,开始缓慢上升。

            咋米王妹妹抬头,她就那么注视着竹筐离地面儿越来越高。

            这片红松林里就相当于夏尔巴人的祖墓,而我是盗墓贼,我待的不舒服想走了,因为,总感觉树上有一双双“人”的眼睛在盯着我看。

            “怎么?峰子你怕了啊?”

            豆芽仔口无遮拦贯了,他小声对我说:“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儿,以前出海的时候,我们就是这样腌咸鱼,哈哈!撒点盐巴海风一吹,风干的老厉害了。”

            似乎是想起了海上什么搞笑的事儿,豆芽仔没忍住,哈哈笑了一声。

            就这时候。

            “呸!”

            “呸呸呸!”

            “卧槽!什么东西掉我嘴里了!”

            豆芽仔抬着头大声道:“就是从这个篮子里掉下来的!好像是水!”

            彪哥听到了豆芽仔的话,他先抬头看了眼,忙问:“你觉的嘴里有味儿没有?”

            “有味儿?”豆芽仔吧唧了下嘴说:“怎么感觉,嘴里有股神花露水的味儿?”

            “你!”

            彪哥脸色难看,大声道:“不好!你他妈的喝了尸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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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29 06:55:2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7章精打细算豆芽仔

    “完犊子!你真吃了尸腊了!?快张嘴,我看看。”

            豆芽仔立即张大嘴,啊了一声。

            彪哥打着手电,凑近仔细看。

            他抽了抽鼻子,皱眉说:“没错,我都闻到味道了!你太不小心了!”

            “应....应该没事儿吧?就一滴而已.....”豆芽仔说。

            “没事儿?你今年多大?”

            “刚二十啊,”豆芽仔黑着脸道。

            “那你准备准备吧,这辈子差不多到这里了。”

            “我槽!”

            “彪哥你别吓唬我,快说说,怎么一会儿事儿!”

            我以为彪哥跟豆芽仔开玩笑,尸腊说白了就是尸油的一种,全液体叫尸油,半固态叫尸腊,

            这不是什么神秘东西,以前红姐化妆品里就有一小瓶尸油,是别的团队后勤送她的。

            记得那年是冬天,我还往手心里抹了一点儿尸油,用来预防皮肤干燥。

            如果尸油质量不好,豆芽仔无意喝了一滴,顶多拉个肚子而已,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哪曾想,接下来,彪哥却阴沉着脸说:“这里的尸腊不一样,这里的人,在死后第四天,全身会被刷上一种酸性的草药水,这种草药水可以帮尸腊快速形成,含有剧毒。”

            一听说有剧毒,豆芽仔什么话都没说,立即趴在地上用手抠嗓子眼。

            “呕!”

            “呕!”

            他晚上吃了东西,哇哇的,全从胃里吐出来了。

            我使劲帮豆芽仔拍后背,不解问:“有毒?彪哥,那这人男的女的,死了多长时间了?”

            他想了想,回忆说:“男的,死了大概一个半月。”

            “怎么可能!”

            “一个半月就成了尸腊?!”

            “男的最少要一年以上吧!女的形成尸腊,稍微快些,也要个月啊!”

            “懂的还不少,你做什么的?”他狐疑的问。

            “我有个好兄弟家里开火葬场,他以前告诉我过我,”我撒谎说。

            我干盗墓,职业就是和尸体打交道,有些常识当然清楚。

            现在煤烧和烧气的火葬场不可能有尸油,要想找尸油,得去那种老式的柴烧火葬场找,那里兴许会有一些。人体脂肪的燃点是四百度左右,要是用天然气烧,温度会超过一千度,直接把人烧飞了。

            要想得到质量好的尸油,就得用柴火烧,让尸体表面温度保持在350度左右,一定要均匀受热,小火慢烤,最好时常翻面儿,就像那种,旋转炉式的红皮烤鸭。

            如果不用火烧,正常状态下放置尸体形成尸腊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空气潮湿,二是尸体完整,如果尸体不完整,静置后会很快腐烂。

            男尸一年以上结腊,女尸个月结腊。

            这是正常人的。

            特别胖的胖人除外,胖人时间会更短。

            而且一般都不会全身性结腊,都是区域性结腊,男尸爱结腊的部位在大腿肉那里,女尸的话,在......在那里,我不好意思说,有点法医学常识的都知道。

            一旦结了腊,用小刀划破腊层,就会缓缓向外流尸油。

            尸油这东西主要在国外应用(东南亚),传闻用处很多,比如说,女的如果将尸油抹在自己眉毛上,可以大大增加自身魅力,还有别的用处,泰国有部片子就叫“尸油”,想了解的自己可以去看一下。

            “呕!”豆芽仔光吐水儿了。

            “怎么样?感觉好点儿了没有?”

            我不断帮他拍打后背。

            豆芽仔抬起头。

            我看他脸色发白,额头部位还隐约发青。

            “你脸怎么这么白?真毒了啊?

            “咳!”

            豆芽仔捂着嘴咳嗽了一声,喘气道:“峰子.....你吐你也白!我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妈的,嘴里苦死了。”

            “目前看你是没什么事儿,哎,回去多喝点水吧,能喝多少喝多少,喝水帮助排毒,”看样子彪哥有些担心,他继续说:“那种草药汁,在没挥发之前比百草枯还毒,所以我刚刚才会那么激动,百草枯你们知道吧?”

            豆芽仔一听这话,脸更白了。

            我也很担心豆芽仔,听说百草枯那东西刚喝没事,要好几天后才会起效果?

            涂了这种特制草药,尸体会加快尸腊过程,刚才彪哥对我有所隐瞒了,如今看来,树底下摆的那些“鬼桶”不光是接尸骨用,可能还用来接尸油。

            普通尸油没什么毒性,但这东西有剧毒!我不明白,夏尔巴人故意收集起来这些干什么,做毒药用?

            关于这一点,我问了他,但彪哥支支吾吾,眼神躲闪,他不想说。

            急匆匆跑回去,一进门,豆芽仔直接抱着水壶,咕咚咕咚大口喝水。

            很快喝完了一水壶,他又找出来两瓶矿泉水,拧开接着灌,这都是彪哥交待的,说喝水排毒。

            把头正在烛光下研究羊皮图,我不知道那玩意有什么好看的,把头只要一有空,就会拿出来看上一会儿。

            “怎么了芽仔,渴成这样。”

            豆芽仔还在灌矿泉水,他摆了摆手,顾不上说话。

            鱼哥给了我个询问的眼神,我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十分钟后,木屋外。

            吞云吐雾,豆芽仔对我说:“峰子啊,我真就是喝了一滴!彪哥说那玩意比百草枯还毒,现在我感觉这里疼的慌,”豆芽仔摸了摸自己胸口处。

            “万一,万一我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把我卡拿走吧,卡里一共有547万9块6毛2,密码是774168。”

            “别瞎想了,你啥事没有,喝了一滴而已,你怕个毛?再说了,也不一定喝的就是那东西啊。”

            看豆芽仔一脸认真,我无语的说他。

            “别打断,峰子你让我把话说完。”

            “我妈不是早死了吗?我爸虽然组建了新家庭后早不爱我了,但他毕竟把我生下来了,就给他留一百万,让他养老用。”

            “我老舅的船不是自己的,他早就想买一艘属于自己的大船,给他三百万,让他不要买拖网渔船,直接买艘远洋渔船,”豆芽仔使劲抽了口烟:“我老舅太保守了,我看,要想发大财还是得跑远洋,赶趟捞一网子帝王蟹,顶他在近海补一船鱼了。”

            “还有,我老家在舟山高亭镇,那里有个高亭心小学,你找一个叫齐德清的老师,每月给他打七千块钱,齐老师养着十一个孤儿学生,他每月600块钱工资怎么够,哎,要不算了,太麻烦,你直接给他打一笔钱,就20万。”

            “找个地方随便把我埋了就行,别给我烧纸,那是浪费,千万别乱花一分钱!”

            “至于剩下的,峰子你们都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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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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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29 06:55:5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8章真中毒了

    “赶紧的!起来回去睡觉!明天咱们就去盆地了,别一天到晚的,在这里发神经。”我数落豆芽仔。

            我也是才知道他的小秘密,怪不得,以前我看他手机他不让看,估计那时候,可能是怕我翻到转账短信。

            豆芽仔爱财如命,他一直给那个什么齐老师钱,这点我是万万没想到的。

            还有一点,以往我们干完了活儿,每次存钱取钱转账时,豆芽仔都是自己最后一个人去,不和我们一道儿。

            豆芽仔的故乡在舟山高亭,2006年,也就是明年,高亭心小学和逸夫小学,南峰小学三家合并了,据听说齐老师在当地很出名,到15年才退休,我知道他和豆芽仔好像有个约定,约定的具体内容不知道,那是他们之间的故事了。

            这晚后半夜,两点多,豆芽仔又开始干呕。

            我点着蜡烛,看他吐出来的全是绿颜色的汤水,可能是胆汁。

            这时候我真有点慌了,小萱听到了动静,也跑过来看豆芽仔。

            豆芽仔吐完了,重新躺到床上,他一直捂着自己胸口,痛苦的说,胸口那里疼,难受。

            我搞不懂!

            那他妈到底是什么东西?喝了一滴就能让人有反应!

            豆芽仔自己的身体,我就算再了解他,也不可能体会到他现在的身体感受。

            我把事情经过告诉了把头,把头看了眼蜷缩在被窝里的豆芽仔,他让我赶快去把彪哥叫来。

            “豆芽子,豆芽子,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豆芽仔睁开眼,点了点头。

            “神智清醒就还好,”把头皱眉说:“有的少数民族部落里的东西,邪的很,赵爷以前跟我讲过,去了苗寨别喝白粥,老人递卷烟不要抽,说到底,还是我们不了解他们。”

            “那我现在去了啊把头?”

            “赶紧去吧。”把头挥了挥手。

            除了咋米王,彪哥住的木屋最大最好认,我打着手电赶过去。

            到了门口,我听见屋里传来啪啪的响声。

            “彪哥!我用力拍门:“彪哥你睡了没!”

            屋里响声突然停了,过了几分钟,他打开门,满头大汗的喘气问我:“干啥啊兄弟,我都睡了。”

            “彪哥你赶紧跟我走!豆芽仔回来后老是吐!刚才又说胸口疼了。”

            “他回去没喝水?”

            “喝了!”

            我说喝了好几瓶子,刚才又都吐出来了。

            他听后皱眉道:“怕什么来什么,你那兄弟运气真是有点背。”

            “这么说,你来是叫我过去治他?”

            我大声说是。

            他说:“那不是病,怎么治?再说了,我又不是族里医生,你找我有毛用啊!赶紧去找部落里的巫医吧。”

            “什么巫医?这人在哪儿!”

            “哎,你别去找了,说话都听不懂,去了没用,这样,你先回去等我,我马上好,等下我叫上巫医过去看看你那兄弟。”

            说完他重重关上了门。

            我没走两步,又听到屋里传来有节奏的啪啪声音。

            “彪哥!你快点儿!人命关天!”

            “我靠!你别催!我知道了,这就去了!”

            凌晨三点多,彪哥领着个老太婆过来了。

            这老太婆带着大耳环,明年才10月份就捂上了厚厚的棉衣,老太婆很瘦,脸上皱纹满布,尤其是牙齿,看的非常黄,如果我没听错,彪哥称呼她为“老措姆”。

            这老太婆扒开豆芽仔眼皮看了看,又撩开被子,仔仔细细,看了豆芽仔的脚趾甲。

            “怎么样?什么情况?”我着急问。

            老太婆指着躺床上的豆芽仔,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我看向老福。

            老福皱眉道:“她说胸口疼就是毒的早期反应,但就喝了一滴应该没啥大事儿,只要别喝水就行。”

            “什么玩意?别喝水?福叔你是不是听错了。”

            老福马上摇头:“没错,人巫医就是这么说的,短期内别喝水。”

            “彪哥!”我大吼道。

            张彪脸色尴尬无比,他站那儿搓手说:“那.....那可能是我记错了,上次部落里有个人碰到了尸腊,我记得是多喝水能好。”

            床上,豆芽仔听到这话,他身子开始剧烈抽搐,就像老年人风了一样,豆芽仔慢慢抬起右手,颤抖的指向彪哥。

            彪哥马上抓住豆芽仔手,说:“真对不住你兄弟!真是我记差了,不过你放心!我尽我最大能力帮你。”

            这时,巫医老太婆从她随身带的布兜里掏出来一把黄豆似的东西,我看着像是某种植物种子。

            她说让我们注意看豆芽仔脚趾甲,从小拇指开始到大拇指,如果指甲开始变黑了,就喂豆芽仔吃一颗,不要嚼,直接吞,也千万不要再喝水了,这个治标不治本,主要看看能不能控制住。

            “彪哥你跟我出来一下。”

            出来关上门,我冷着脸说:“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必须说出来尸腊的秘密,不说也得说。”

            他脸上十分难为情,道:“兄弟,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也看到了,巫医正在给治啊。”

            “别他妈废话!我必须知道!”我忍不住,爆了粗口。

            我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慢慢,他额头上出了汗。

            突然,他猛的拍了一下大腿:“罢了!死就死了!不过兄弟,这个秘密我告诉你,你绝对不能在外传出去了,要是那样,包括我和首领在内,有相当一部分人要遭殃。”

            “你说。”

            张彪左右小心的看了看,眯眼道:“你们明后两天就要走了,我刚才还想着死守不说,现在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红松林远离部落,一方面是为了安全,另一方面,红松林是个风水之地,你可知道?”

            我说我知道,刚看第一眼就知道了,只是没明说出来而已,那里是养尸地。

            “养尸地”不是指哪个地方能养僵尸。

            养尸地在风水学和现实都真实存在。

            李爷给我的笔记有写过。

            “晨露凝珠滴下土,裂日太阳照不住,夜风吹来树叶挡,土里尸体长长长。”

            早晨大量露水滴到土,午太阳光被大山遮住,晚上刮来的夜风被树叶挡住。

            一个地方同时满足这三个条件,就可以称为养尸地。

            彪哥看着我点头说:“兄弟啊,我大概猜出来你们是做什么的了,不过你别担心,咱们都是混江湖吃饭的,你们干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他抬头看着夜色,似乎陷入了回忆。

            足足过了一两分钟,他才继续讲道:“三年前,有个男的来了我们部落,他让我们在红松林收集尸腊,这个催尸腊快速成形的配方,也是他给的。”

            “我以前研究过,只知道配方里有炒过的露蕊乌头根,露蕊乌头根本身就有毒,炒过的根,更是剧毒无比,几毫克就能把人毒死,此外配方里还有别的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你那兄弟喝了一滴就出反应了。”

            “等等......!”

            我皱眉问:“你的意思是说,有个人让你们用自己部落人的尸体,刷上他给的配方药水,做尸腊?”

            他点点头。

            “咋米王会同意?你们都同意了?”

            此刻张彪脸色阴沉,又说:“我们必须同意,如果我们不同意,部落里的人会相继死亡,那个人.....太可怕了......我们收集好的尸腊,每隔四个月都会派人给他送过去,至于他拿这些尸腊做什么,那我就不知道了。”

            “送过去?”

            “这人叫什么?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子,也住在这附近?”我接连发问。

            他点头说:“叫什么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四十岁左右,好像有个外号叫七月爬,就住在独龙河上游的死亡盆地,每次去送尸腊,都是咋米王妹妹带两个人提着桶去的,我只去过一次。”

            当听到了这三个字,我心头大震。

            在阿拉善,党项养狗人死前说过一句话,我和豆芽仔还尿他头上了。

            当时养狗人嘴里咳血,笑着说:“党项一族,万万英魂替我诅咒你.....七月爬会为我报仇的.....”

            闭上眼睛,感觉这一幕就发生在昨天。

            心里噗通噗通跳,我忙问:“刚才你说你去死亡盆送过一次尸腊,也就是说,你见过这个人长相?”

            “是,我看到过他脸一次。”

            “这样,你跟我回去。”

            “我小老婆画画很好,我让她把这人的长相,给你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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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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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30 07:07:5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9章纸中人

    我赶忙跟着彪哥回了他住的木屋。

            推门进去,我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墙上挂了几个木头牌子,一问才清楚,他是采用翻牌的方式来决定今晚找哪个老婆,就跟古代皇帝选妃一样。

            夏儿巴人成熟都偏早,他小老婆比彪哥小十岁左右,身高也比他高半个头,皮肤呈现健康的小麦色,鼻梁挺,眼睛大,嘴唇薄,典型的少数民族长相,她不会说汉语,但因为和彪哥在一起两三年了,能听懂一些。

            进来后,我不太敢正眼看他小老婆。

            她穿的过于少了,我怕盯着人看,会让人觉得不受尊重。

            “老幺,我的笔记本放哪了?怎么找不到了?”

            彪哥拉开抽屉,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又跪在地上在床底下翻包。

            他小老婆双手捧起来油茶喝了一口,翘着二郎腿,轻声哼唱着某种夏尔巴歌曲,看起来很放松。

            “找到了!原来我放这儿了!”

            从床底下的包里掏出来个厚本子,彪哥撕下来几张白纸,连同圆珠笔砰的放在了桌上,大声说:“快画!老幺!我说你画!”

            二人当着我的面儿交谈了几句。

            当听到彪哥要画“那个男人”,他小老婆脸色瞬间变的极其难看!再没有了刚才唱歌时的放松状态。

            她愤怒的说了几句,起身便向外跑。

            “回来!”

            “我的话你都不听了是吧!”

            彪哥把人拉回来,扬手说:“我打你信不信!”

            这女孩儿比彪哥高半个头,毫不畏惧,瞪着他看。

            “呵.....”彪哥踮起脚尖亲了人一口,笑着说:“老幺别生气,我最喜欢你了,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打你呢。”

            “兄弟你先出去等两分钟行不?我做做她工作。”

            “好。”

            我出来关上门,看着黑暗的弭药山,皱起了眉头。

            七月爬很神秘,我有自信,只要看过他的画像,但凡有四分像,在见到他时,我就能认出来。

            在门外等了几分钟,彪哥喊我进去,说已经做通他小老婆的思想工作了。

            我问他:“为什这么害怕七月爬。”

            彪哥犹豫了几秒钟,开口说:“兄弟,有些情况你不知道,我这次帮你冒了很大风险。”

            “我在这个部落已经四年了,当帝师已经三年了,我心底最怕的,就是某一天见到两个人,一个是康定派出所的人,在一个....就是七月爬。”

            “我感觉,他不是人。”

            “什么意思?”

            彪哥皱眉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以前部落里有几个年轻人不服气,说要收拾他,结果后来几天,那几个夏尔巴小伙子要么淹死在了河里,要么睡死在了木屋里,当时我亲眼看到尸体抬出来的,他们眼睛瞪的很大,像是死前见了鬼。”

            “还有,他们身上有留了一个记号。”

            说完,彪哥手在半空,画了个倒三角形。

            “你知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图案?”

            我摇头。

            彪哥脸色凝重:“我问了族里年纪最长的老人,老人说这个图案是属于古党项人的,代表的意思,是守护和诅咒。”

            “守护?守护什么东西?”

            彪哥摇摇头,让我进屋后,他又反锁上了木门。

            屋里。

            桌子上点了两根蜡烛,铺了一张白纸。

            彪哥老婆低头在白纸上写写画画,她时而收笔停下,仔细听彪哥说细节。

            彪哥没说谎,这女孩儿画画真好,她没学过美术什么的,可能这就是天分,简单的几条线条,就能勾画出一个人的脸部轮廓。

            “不对.....鼻子不是这样子的,应该更挺一些,下巴也不对,下巴有胡子,应该是那种摸起来会扎手,很硬很短的胡子。”彪哥说。

            他小老婆将画纸揉成一团,又重新铺开一张白纸,继续画。

            警察有这种画画技术,但毕竟我们不是专业的,只能摸索着去画,彪哥努力的回忆说出各种细节,他小老婆也很努力的帮忙画。

            从脸型,发型,再到眉毛,嘴巴。

            废纸丢了一张又一张,彪哥总是说:“不像....还不像,是不是我遗漏了什么....可能是眼睛部位出问题了,老幺,你先别画眼睛看看。”

            再次画好一张。

            彪哥砰的一拍桌子,激动说:“对了对了!兄弟这次对了!就是这个人!”

            我看向白纸。

            这是什么?

            没有眼睛,这看着也不像是个人啊。

            偏长的脸型,颧骨高,鼻梁挺,正常大小的嘴巴,嘴唇稍厚,下巴有些稀稀拉拉的胡子,但鼻子往上的眼睛部位,一片空白,根本不算一个完整的人。

            “不会错!这次的最像!”

            彪哥坚定说:“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户!他那种眼神我忘不了,笔给我,我来画眼睛。”

            他抢过来笔拉开椅子坐下来,咬着笔头想了几秒钟,直接开始画了。

            我看着他一点点画出来的。

            这什么啊?

            眼睛也太小了,而且一点灵气也没有,特别的死板,像两颗黄豆。

            难道七月爬长这样?

            目前为止,我见过眼睛最小的男人,是阿春姐妹的师傅舞先生,俗称眯眯眼,但这个,可比眯眯眼小多了。

            “不行不行!”彪哥尴尬的让了座说:“老幺还是你来吧,我他妈这画的什么玩意。”

            重新画,很快画好了第一只眼睛,我看着看着,总觉得这张脸有一丝丝熟悉,但再一细看,又觉得完全陌生。

            画第二只眼睛轮廓,只要完成最后这一步,这张画像就算完成了。

            可就这时候。

            木屋的门被人重重拍响了,由于反锁着门外的人进不来,但听声音是首领咋米王的声音。

            “砰砰砰!砰砰砰!”

            “不要管,赶快画完!”彪哥额头上出了汗,无视了拍门声,急声催促道。

            伴随着拍门声越来越大,他小老婆拿笔的手不停抖动,眼看着马上画好了,也是没看到,无意碰到了蜡烛旁放的半碗油茶。

            油茶撒了,这画像的半张脸瞬间被搞花了,油污满布。

            砰的一声!

            木门被一脚大力踹开!我飞快的将画像塞到了裤兜里。

            咋米王带着几个壮汉,他脸色阴沉,进来便大声呵斥质问,彪哥不停对他解释,还给我使了眼色,我趁着人不注意,偷偷溜了。

            “呕!”

            匆匆赶回去,豆芽仔正脸色痛苦,往盆子里吐酸水儿。

            “”出情况了把头!

            听了我说的,把头皱眉道:“云峰不要慌乱,慌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画像呢。”

            我拿出来画像,因为沾了油茶,我又找来毛巾轻轻擦了擦表面。

            把头盯着看着画像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摇头说:“虽然不清楚,但我能肯定,我没见过这个人。”

            “你呢?”

            “我也没见过。”

            “豆芽仔现在怎么样了?”我问。

            “吃了巫医给的药,情况好了些,胸口没那么疼了,不过还是恶心呕吐,在等等吧,”把头又转头说:“如果还是不行,斌你立即动身,背豆芽仔离开,送他去康定医院,命最重要。”

            鱼哥点头说好。

            我从屋里出来,坐在一块儿石头人拿出来画像在次观看,为什么,刚才有种熟悉的感觉。

            左手拿着手电照明,我将画像举到半空,用手挡住了画像男人的半张脸。

            此刻纸上的男人就剩一只眼,似乎也在看我。

            互相对视。

            突然。

            我猛的从石头上站起来,右手不停抖动,轻微颤抖。

            就是他!

            我突然想起来了,这个人我绝对见过!

            而且是见过两次!我说呢,为什么彪哥老婆刚才画眼睛的时候,我有种熟悉感!

            我想想.....

            第一次,是在咸阳火车站候车大厅!

            那次等车,我太困了睡着了,梦到了火车站候车室座位下,有颗血淋淋的人头,是做了一个噩梦,是这个男人拍肩膀叫醒了我!提醒我不要误了车。

            第二次,是在我从枣庄回去的绿皮火车上,刚看完嫂子回来,我给嫂子留了一笔钱,因为智元哥出事儿了,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我躺在下铺,脚伸在过道外,有个农民工穿着的年人踢了踢我腿,让我收下脚,他要睡我上铺。

            我将脑海的记忆,和白纸上画的男人像半张脸对比。

            对上了....

            相似度达到了百分之十,就是同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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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2-7-1 07:11:3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0章古雪巴的秘密上

    不幸的万幸,豆芽仔吃了巫西给的药,一直挨到天亮,终于不再吐了,他盖着被子躺在床上,脸色发白,整个人就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病。

            按照原本计划,我们今天就要走,但豆芽仔没法下地,我将七月爬的事儿告诉了把头。

            把头脸色平静,对我说了一句话:“见招拆招,让豆芽子安心养伤,以不变应万变,真出了事儿,我替他扛着。”

            我还生怕靠山彪哥倒台,然后首领带着人进来,把我们乱刀砍死,提心吊胆等到上午九点多,彪哥嘴里叼着烟,牛逼哄哄过来找我。。

            我忙问:“情况怎么样,首领他.....?”

            “能怎么样?”

            彪哥弹了弹烟灰,两手一摊说:“我在这里还能怎么样,有的人你能忽悠住他第一次,就能忽悠住他第二次,放心吧,心放到肚子里,安心在这儿住着,啥事儿没有啊。”

            我松了口气。

            他问:“你那个兄弟情况怎么样了?”

            “还行,比昨晚好点了,早上喝了两大碗粥,没吐。”

            “好啊,那就行!年轻人就得张嘴吃饭,只要胃口好,什么病都不是事儿!”

            “所以,你们打算在这里多留一两天?”

            想到了把头的话,我点头说是。

            “嗯...”

            他摸着下巴想了想,眯眼说:“我们目标一致,敌人都是七月爬,我都出卖他了,那这次就得豁出去,说什么都得把他弄死.....我吩咐快点收集尸腊,我们能见到他的唯一机会,就是去送尸腊。”

            “有枪没有?”

            他突然凑过来低声问。

            我一愣,微微点头。

            彪哥眯着眼说:“你跟我们一块去,七月爬会检查送去的尸腊质量,那是个机会,到时候你就突然开枪,不要犹豫,一枪把他打死。”

            他继续小声说:“如果弄死了七月爬,我的地位在部落里就会更上一层楼,到时候,我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谁也不敢不听我的话,我他妈娶二十个老婆。”

            说完,彪哥脸色微微涨红,似乎在憧憬某种美好场景。

            其实,有时候我觉得,做男人到他这份上真可以了,虽然他个子不高,长相也一般,但就是有本事,我们不服不行。

            要放在明社会,不遮遮掩掩,光明正大的去娶二十个老婆?谁敢想?

            小萱嘴硬心软,别看她成天和豆芽仔吵架打架,互相直呼对方名字,但真出了事儿,小萱很尽心的照顾豆芽仔,帮他打饭,擦脸,端尿盆,任劳任怨。

            午,我们正在吃饭,彪哥又急匆匆来了。

            “兄弟吃完了没?你上次不是跟我说看雪巴珠的事儿吗?现在刚好有机会,还看不看了?”

            我说看,神秘了几千年的东西,有机会当然要了解一下。

            如果现在不看,可能以后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其的秘密。

            “那你快跟我来。”

            这个部落是个族群,最少有上百号人,就像生活在阿拉善沙漠里的扈特人一样,他们虽然与明社会脱节,但同时也需要一些明社会拥有的东西,比如说一些治疗感冒发烧的特效西药,铁制工具,食盐,首饰等。

            女的不是每个月都需要换那个东西吗?我听彪哥说,现在部落里年轻的女孩都开始用了,他四个老婆还都是用的名牌乐尔雅,都是彪哥搞的。

            以前她们都只是用一块布垫一下,比较不卫生,我觉的应该也不会舒服。

            部落里搞这些东西都要钱,除了固定季节卖一些羊,部落里做的传统手工艺品也是变现渠道之一,主要有银饰品,正宗雪巴珠,还有三色u形帽。

            这个帽子是我给起的名,是“u”形状的高帽子,倒扣在人头上,颜色由红,黄,蓝,三色组成,帽子左右两侧留有孔道,可以插孔雀毛和各种鸟毛,此外,夏尔巴族在u帽子正前方,会打眼用麻绳绑上一排银币,都是过去的老银币,这些银币的数量都是奇数,像3,7,11,这样。

            国家地理杂志有一期,是采访在陈塘居住的夏尔巴人,封面的女孩儿就带着这种帽子,我个人认为鸟毛和硬币的组合很好看,充满了异域风情。

            部落里有几个人专门负责做这种手工艺品,他们有个统一称呼叫,“格拉”,意思是心灵手巧的人。

            到了地方,不远处两座木屋围着篱笆墙。

            院里架了个大锅,看着像正在烧什么东西,浓烟滚滚,不见人影,

            彪哥拍了拍我说:“看到没?就冒烟那里,雪巴珠正在锅里煮着呢,老格拉脾气坏的很,等下你尽量别跟他说话,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我,我什么都懂。”

            我点头,跟他过去。

            到地儿一看,大铁锅里煮着一锅“黑黑的水”,不透明,很浓稠,被火烧的咕嘟咕嘟冒泡,还伴随着冒黑烟。

            我觉得颜色有点像是煮的尸腊?要是神秘千年的雪巴珠是尸腊做的,那谁带谁死啊。

            我正好奇观看,这时从屋里出来个老头,这老头一身破衣裳,嘴里叼着个黄铜烟袋锅,吧唧吧唧的抽,他就是老格拉。

            彪哥掏出根七匹狼递过去,笑着和人打招呼,老格拉斜着眼看我。

            “彪哥,这锅里煮的什么?”

            “这个啊,这个我也不知道。”

            彪哥马上又说:“没事儿,我给你问问。”

            问了老格拉几句,彪哥马上对我说:“这一步是在化料,把做普通琉璃的那种矿石砸碎,加水煮,要煮三天,今天就是最后一天。”

            我皱眉问:“不对吧彪哥?黑成这样了,琉璃矿石怎么能是这种颜色?要是那东西,应该是灰白色的才对。”

            彪哥又问了问,说:“老格拉说要先打一个底色,底色是黑的,这样做出来的雪巴珠才能看起来更红,之所以这么黑,是因为他加了四斤苏木粉。”

            苏木粉?

            我印象,这好像是古代一种能染色的东西,西汉时期,曾有人用苏木粉加朱砂来画古墓壁画,在北方的一些大型古墓偶尔能看到。

            我说能不能演示一遍?

            老格拉起初不愿意,呜里哇拉大声说了几句,我是听不懂,但感觉像在骂人。

            彪哥把他拉到一旁聊了五分钟,最终以三包七匹狼的代价,同意了让我观看完整流程。

            但要守一个规矩,还要我发誓,看到的全部过程不能外传,否则会遭到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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