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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我是民间剃头匠人,说说这行里不为人知的禁忌与手段》[完结]作者:湘西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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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4 10:50:34 | 显示全部楼层
88、干尸销售

而这三人似乎也不担心警方的强攻,看样子他们似乎对于我的选择很有把握,知道我必然会开门放他们进来,所以悄无声息的站在门口,只能听见屋外警察劝降的口号声。

应该说是他们的“沉稳感动了我”,这些人似乎并不是普通的劫匪,想到这儿我打开了门,以我定蛇术的能力,还真不怕他们出幺蛾子。

打开门之后只见满头“睚眦发”的人当先走了进来,之后是他两个兄弟,进屋后他们将包裹随手丢在地下,小辫子将门关上,随后从包裹里取出一张类似于锡箔纸的东西贴在墙壁上,“睚眦发”则对我伸出右手道:“杨道长吧,久仰久仰,我叫赵子轶,湖北伦华道的。”

我脑子有些发蒙道:“湖北伦华道和武当山是什么关系?”

他笑了道:“我们的关系是采办与买卖的关系,武当山道士用的铁剑都是伦华道所制。”只见小辫子已经把锡箔纸完全贴在门框四周的墙壁上,随后他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瓷瓶,用棉球蘸水阴湿和墙壁粘合的锡箔纸,我也不明白这些人到底再干什么,难道准备放投影电影?

正在那儿胡思乱想,就见赵子轶伸手站在年轻人的脖子上,他一声没吭,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我道:“你说过不伤害他的?”

赵子轶呵呵笑道:“我这可不是伤害他,而是避免他承担责任,如果他是好端端的领着我们去寻找物件,这就是犯罪了,但被打晕这事就与他无关了,你说呢?”

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样我不禁疑心顿起道:“赵兄,你是如何知道我来这的目的?”

他微微一笑道:“这也是凑巧,当时杨道长在树林中寻得玄天战棍时,其实我们的人就在距离你们不远的地方,他们去是为了寻找这根棍子,但慢了一步,被你们先得到了,这之后我们就不在关注玄天战棍,但七天前我们得到一个消息,洞灵真人手上有一把剑失踪了,后来得知是被他二公子偷出卖给了罗珊国际,这可是洞灵真人的镇派之宝,于是就和罗珊国际交涉,但这家公司很不给面子,反过来诬陷洞灵真人盗窃国宝,并声称如果再纠缠不休就报警让警方介入处理此事,洞灵真人其实易与之辈,就将这事儿告诉了我们,这次来是帮他取剑的。”

我有些诧异道:“你们算是雇佣兵性质的组织?”

“当然不是,我们算是中国最大的兵器制造商,洞灵真人丢失的铁剑就是伦华道锻造出的。”他道。

话音刚落只听屋外铁门传来咔咔做响声,随后是警方嘈杂的声音,我道:“这下怎么办?你们有对付警察的办法吗?”

他没有丝毫慌张道:“别理他们,这些警察进不来,这里的墙壁都是钢筋混凝土的,用炸弹都炸不开。”

“可门是木头的。”

话音未落就听屋外的警察道:“屋子里的犯罪分子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出来投降,否则我们就要采取强攻了。”

只见赵子轶面不改色对我道:“我在这次春拍会上的图册见到了玄天战棍,就知道你可能也被这个无耻的公司给坑了,真没想到今天过来就见到了你,真是太巧了。”

“是真巧,问题是你们伦华道既然是专门打造兵器的,那也不是什么犯罪组织,出头帮人来抢东西,不是自找麻烦吗?”

“每一样神器从伦华道里出来都是具有唯一性的,世俗之人不知,将此物做古董收藏,说句不好听的话真是要出人命的,你还记得藏着玄天战棍的那具尸体吗?他甚至很有可能就是被棍子妨死的。”这时屋外的警察已经将木门打开,和我们隔着的也就是一张薄薄的锡纸,我是真搞不懂贴这么一层纸罩住门框有什么意思?

就在我已经准备好“举手投降”是,锡箔纸印出几处手印,屋外的警察似乎是要将锡箔纸推开。

他们和我想法是一样的,无非就是薄薄一层纸,即便是锡箔做成的,无非也就是一根手指捅破,可当他们用手上去用力推了几下后才发现墙壁上糊着的薄薄一层纸居然毫发无损。

随后锡箔纸上的手印越来越多,三四名警察同时用力都无法推开这薄薄一层纸,随后警方又换成了撞门锤,圆柱形的锤头在薄纸上连撞数下,纸层却毫无破损。

这下我知道了,这东西绝不是一般之物,必定是伦华道里的神器,赵子轶当然知道警方是绝不可能进入的,对于屋外传入的嘈杂声根本就是充耳不闻道:“杨道长,你知道罗珊国际用这种缺德的办法搜集了多少好物件?古董器物本就很难说清来历,一旦到了他们手上,无论什么原因,只要他诬陷你是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得宝物,你就无言以对,但是东西进了他们这儿,找几个专家开张证书,摇身一变就成了合法收藏,你打官司都没有出路。”

“是啊,真是太缺德了,可咱们那这样的老流氓真没办法,打官司他有整个的律师团,还能怎么办?”我皱眉道。

虽然警察进不来,但这并不表明我们就万事大吉了,因为如何出去是个大问题,况且警方总是能想到进来的办法,天大的麻烦总有解决的办法。所以赵子轶等人被抓捕只是时间问题。

但赵子轶似乎并不担心,示意小辫子从业务员身上搜到钥匙对我道:“杨道长,你知道这间屋子里最大的功用是什么?”

“难道我们的宝物都藏在这间屋子里?”我有些惊讶,这手段可算不上高明。

“那当然不可能,但是这间屋子里确实藏了罗珊国际一个大秘密,所以咱们得让让这个秘密水落石出,大家共同分享。”

看他的表情充满了讥讽神色我道:“能被人知道的就不是秘密了?”

“这间屋子专门用来接待一些大客户,第一次进来的比如说像你是有培养潜力的潜在客户,他们会提供给你一本图册,里面都是展厅所没有的古董物件,如果你在罗珊国际的消费超过了一千万,那么再进这间屋子就能看到这样东西了。”说罢他推开两处沙发,掀开地毯,只见地砖上有一处锁孔,赵子轶打开锁孔后揭开瓷砖。

这东西少了一块整体就出现了破绽,于是三人七手八脚的扒开六七片瓷砖,本来我以为下面会出现一个洞口,可下面露出的居然是一处计算机按钮,赵子轶道:“您开眼啊。”说罢按动了一个红色按钮。

只见房间里光彩流动,四周墙壁上居然出现了图像,难道这整间屋子里的墙壁都是显示屏?

随后只见墙壁上开始显现出一幅幅的图片,全是一具具经过特殊处理的干尸,有男有女,这些尸体都身着合身的颜色鲜艳的衣服,身上挂满了金银饰品,赵子轶道:“这是这些年兴起的一种古董收藏叫尸观,就是将近千年的干尸以彩衣装饰,收藏干尸的人办地下尸展,互相展示自己收藏的干尸精心打扮之后的状态,甚至还评花魁。”

听了这话我只觉得一阵恶心道:“就这些还评花魁?”

“人吗,总是想办法给自己增加荣誉,不足为怪,但罗珊国际是最大的干尸供应商,这可是真正盗墓贼干的勾当,只要我们把这事儿捅出去,那他就彻底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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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4 10:50:45 | 显示全部楼层
89、尸骨油画(上)

“这些人是不是有病啊,弄一些干尸在那儿比美?”

“如果说人没有病,你能信吗?这门生意就是罗珊国际最赚钱的行当。”赵子轶冷冷道。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对警方揭发这帮真正的盗墓贼?”我道。

“如果真的打算揭发他们,我就没必要再来了。”赵子轶笑道。

“明白了,找到证据以此要挟罗珊国际?”

“没错,对付这种缺德货就要用缺德的办法,来之前我连他们老总的电话号码都弄到了,就等着搜集完证据后打电话给他们。”说罢赵子轶得意洋洋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经过一番交谈后,对方明显是服软了,只听赵子轶道:“那么警方要破门而入这怎么办?我可挡不了多长时间。”不知道对方问了他句什么话,他呵呵一笑道:“当然没带枪,我又不是犯罪分子,怎么会持有枪械?好,我等你过来,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警察在你先一步进来,别说我卖了你啊。”

接着他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和我聊天,我惊讶的道:“如果你没用枪,我听到的那几声爆炸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他取出一个打弹弓道:“就是这玩意,我带了两颗铁砂制成的爆裂弹,用弹弓打出去就成了,干嘛要用枪啊,那玩意抓到就判三年。”

屋外的警察什么法子都用上了,但就是无法突破那薄薄的一张金纸,我实在觉得好奇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如此坚固呢?”

“这是取五金之精华锻造的不破之门,你别看只是薄薄一张纸,用来锻造金纸的金属材料都是以特殊手段提取的,能得一克都是极为不易,指甲大的一块甭说用撞门锤了,便是万斤巨石从高空坠落都无法使之变形,是世上最坚硬的金属物体,以童子尿黏于门框上甭说他们,就是十头蛮牛也无法将纸弄下来。”

“这东西可太神奇了。”我道。

赵子轶笑道:“别人说这话尚且情有可原,杨道长说出来就不对了,您也是见多识广的人物,什么精彩的事情没见,何必为这点小物件而感到好奇?”

“这可真不是小物件,天下工匠的奇门手段都是值得敬佩的。”这话是我由衷而说,赵子轶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却连连头,看来我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屋外警方白白忙活了很长时间却毫无办法,很快罗珊国际的负责人亲自来到了现场,他装模作样的了解了一番情况,在这个过程中发了一条短信,提醒赵子轶关闭视频录像。

这孙子找的借口也挺有意思,说我们是他家里的亲戚,因为借钱不着跑来这儿闹事的,所以“他也能理解我们的行为”,我差点笑喷了。

这种人当然是有关系的,所以警方也就半信半疑的离开了,赵子轶的人揭下这扇“不破之门”,只见屋外站着一个戴着眼镜,穿着黄色夹克衫文质彬彬的中年人,看见我们他表情非常自然,一副见惯大风大浪的做派和我们分别握手,之后我们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这人倒也痛快,满口答应,接着让人取来了两样古物,我的自不必说了,赵子轶的是一把样式古朴的青铜剑。

这人道:“赵先生,物件是完毕归赵了,不过我想问一句,这把剑到底有何神奇?”

得到了所需要的物件,赵子轶表情也缓和了一点道:“这是伦华道铸于周朝的名剑,出炉时本为一柄,但匠人在随手舞动时,却无意中发现在烛影下长剑居然显现出一龙一凤的游影,匠人心知得到了天下至宝,于是将一柄青铜剑重新融化锻造成雌雄双剑,于是长剑一旦出影便是龙凤双行,而如果分别由男女手持在月光下舞动,便会有游龙戏凤之形,所以这柄剑也叫龙凤双影。”

“啥,伦华道周朝时就有了?”

“你以为我们这是为了生计才进入打铁行当的?这可是传承千年的事业。”他道。

“难怪你有这么厉害的手段,原来根本就不是一般人。”我赞许的道。

我也不是喋喋不休的人,既然东西拿到手这事儿也就算了,我们正要走,这人跟了过来道:“杨道长请留步,有件事情在下想要请教。”

“什么事儿。”

他拿出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张**的女人油画,画中的女性大约三十出头的年纪,外形属于典型的风韵少妇,五官柔美、皮肤白皙、身材丰满,一看就让人想入非非。

我仔细看了照片道:“这是一幅西洋油画啊,怎么了?”

他道:“一个有钱人死活要得到这幅画,而且开了大价钱,恰巧我知道这幅画的下落。”

“那挺好啊,你把这画弄来卖给他呗,皆大欢喜啊。”我道。

“是啊,不过这事儿真要是那么简单那就好了。”说到这儿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东西在哪儿?”我道。

“这幅画我是在一个藏友家里见到的,这人家庭条件很好,他收的东西很少愿意出手的,所以我打算拿东西和他换,正好前些天有人卖了一块昆仑玉雕的龙形把件,就用这东西和他换,按理说这幅画肯定不值这个钱,但是大款开的价格可远远不止……”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才继续道:“杨道长,你的名头我也是听过的,这件事情我请了几位朋友但他们都不肯帮忙,所以我希望你能陪我走一趟,到时候咱们平分差价。”

“你刚刚才坑了我,现在又托我办事?你到底心里怎么想的?”

“在商言商嘛,我们这种人就是这样没皮没脸,杨道长是玄门中人又何必与我这样的一般见识,况且说到底东西也是还给你了,大不了我亲自陪酒谢罪行不行?”这人说话时嬉皮笑脸没有半点大老板的样子。

遇到这种人甭说我,谁都没招,我道:“和你这种人合作我是不会吃亏的。”

“没问题,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他简直都快开心疯了。

第二天他拿着龙形摆件去找那副画的主人,我自然和他一起去,那幅画的主人叫李茂成,五十多岁年纪,手下拥有本市最大的职业学院,算是当地知名的企业家,和这人是多年的老关系,我也认识他,对于我们想交换这幅画,李茂成态度干脆的令人意外,他甚至连龙形把件都没看道:“这幅画如果你想要就拿去,但丑话说在先,如果拿走了就别再送回来,送回来我也不会要的。”

听他话里有话我问道:“难道这幅画有什么问题?”

“先不说这些,咱们去拿画儿吧。”他虽然警告了风险,但是并没有给我们选择的余地,而是立刻把我们拉去了存放画卷的地方。

路上我问刘本(罗珊国际负责人的名字)道:“你是明知道有问题了?”

“那是自然,否则我找你又何必呢。”

我们去的地方是李茂成在k市第一中学宿舍楼的老房子,只见老旧的宿舍区原本绿化区的泥地早就被人换上了瓜果蔬菜,所以宿舍区几乎成了大棚区,里面什么蔬菜都有,此时正值夏天,什么豆角、黄瓜、冬瓜、西红柿、琳琅满目,然而有一处屋前的空地上却空空如也,既无瓜果蔬菜,也无花草树木,在这片茂盛的“菜地”中十分显眼。

荒地上是位于阳台的位置,只见不锈钢做成的护栏上长满了锈斑,而位于护栏中央的位置几处栏杆已被锯断,露出一个正方形的口子,由于阳台门窗紧闭,看不到里面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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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4 10:50:56 | 显示全部楼层
90、尸骨油画(中)

李茂成拿出钥匙递给我们道:“这就是我存放画作的地方,如果你们需要就自己进去拿,我先回去了。”说罢他急匆匆的转身离开了。

李茂成反常的举动让我们明白一个道理,这幅画绝对不是可以轻易得到的东西,正打算进屋子,我看见一个六十多岁精神矍铄的老人下菜地里“干活”,见我们两人站在荒地前,皱了皱眉头主动走过来道:“你们二位来找人?”

“我们受李校长的嘱托,来这里取一件东西?”我道。

“你不会是来拿画的?”老人立刻问道。

“没错,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一副画,您……”不等话说完老人就像看到了鬼,立刻转身回了屋子将门重重一关,甚至连窗帘都拉上了。

细细打量一番后我们都觉得不对,因为楼层所有人家的房间里全部拉着窗帘,而且窗帘统一为鲜红的颜色,虽然此刻正值盛夏,但如此整齐划一的布置真是我平生第一次见到,随后不久我隐约觉得每户人家窗帘都在晃动,而每扇窗帘之后似乎都隐藏着一双神色诡异的眼睛,忽然我毫无来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空荡荡的院落让人感觉鬼气森森。

正在此时一个沾满泥巴的足球滚向了我们,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满头大汗跑了过来,他望着我们的眼神没有老人那般古怪,我赶紧道:“同学,麻烦问一下,一楼这间屋子里有人住吗?”

原本以为他会立刻否认,然而少年却毫不犹豫的点头道:“有人住,就是学院教美术的梁老师,晚上六点半以后你就能见到他。”

这可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鬼穴一般破破烂烂的房子里居然有人居住,看来李茂成真是生财有道,都身家亿万了,连一间破到极点的房子都不愿意闲着。

等孩子离开我捏起一小撮泥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道:“至少这里不会有问题,咱们去屋子里看看情况。”

“可是屋子里有人居住,还是等主人回来再说吧。”刘本有些犹豫,私闯民宅是犯法的行为,他可是大老板。

“这种房子里居然还有人敢住?真是莫名其妙,你看这栋楼的人家都挂着红窗帘,知道为什么?”我道。

“我要是懂这个,何必请杨道长来呢。”刘本笑道。

“这是压鬼的方式,他们不让鬼看到自家所在。”我道。

刘本却毫不担心的哈哈一笑道:“这种地方如果不出怪事那才是真正的怪事。”

一直等到晚上七点很多屋子都亮起了灯光,都没有一个外人出现,就在我百无聊赖时人影一晃,弄堂口一个身材瘦长的人出现了,他肋下夹着画板,慢吞吞的朝我们走来。

见了我们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的表情,就像根本没看见我们,低着头从我们身边穿过进入黑乎乎的楼体中,我立刻跟了过去道:“不好意思,是李茂成校长让我们来取东西的。”

也没有问我们原因,梁老师打开门低声道:“请进。”进了屋子只见内部格局是呈品字形两室一厅的小户型,客厅中央摆放着一副画架,画架周围的地面上洒满了点点滴滴的油彩,除此以外整个屋子只有一套沙发,一台21寸的老式彩电,一张破破烂烂的木板床,真是要多简陋有多简陋。

这位梁老师似乎胆子很小,从头至尾没说话,说话根本不敢和人对视,就是低着头,看着地面。

在次卧室里我们见到了那张**女人的画作,刘本小声道:“你看这幅画能不能收?”

我仔细看了很久道:“不知道啊,这间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从现场布置来看没有玄机,可是这幅画怎么看都觉得古怪。”

这时梁老师手握一杯热茶出现在门口一声不吭笑吟吟的望着屋里这幅画,刘本眼珠子一转,陪着笑脸走过去道:“梁老师,这幅画在屋子里挂了多少时间?”

“三年了,整整三年时间。”梁老师就像梦呓般直勾勾的望着悬挂在墙面最高处的画作。

“您住进来时间也不短了?”

“五年,整整五年,这个女人在屋子里被人杀死后不久我就搬了进来。”

一听这句话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幅画果然不简单,刘本问道:“难道你认识这幅画里的女人?”

梁老师用手扶了扶眼镜,进了屋子中央位置道:“当时就是在这里,这个女人被乱刀捅死的。”

“为什么要杀死她,这幅画是你在什么时候画的?”我尽量让自己的音调变的平稳,但是我却又感到自己内心忽然变的有些沉重起来,一旦出现这种状况就说明周围的情况肯定有些不对劲,难道这个梁老师有问题?想这儿我心中暗自警惕。

梁老师却恍若不觉,他用双手比划着道:“这个女人叫王艳梅,是我初中、高中同学,也是我暗恋的对象,她真的非常美丽,五官清秀,身材性感,在我眼里她的身体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说到这儿他忽然抱歉的一笑道:“可能是我说的太含糊了,对于王艳梅我没有丝毫淫念,我只是希望能用自己的画笔将一件美丽的艺术品完全的表现出来,当时就是在这间屋子里,她作为人体模特让我画,可是我有事儿离开了一会儿,回来后发现她已经被人杀死在屋子里。”

“然后呢?凶手抓到了没有?他为什么要杀死这个女人?”刘本道。

对于他的问题,梁老师并没有回答,而是微微叹了口气道:“当我看到这一切知道她将永远的离开我,所以我必须抓紧时间把她最后的美丽的倩影留在画布之上,于是我将她的身体重新恢复原来的状态继续绘画,直到把剩下的部分全部画完,你们说我这么做有错吗?警察居然莫名其妙的拘禁了我两天,这是对我人权**裸的践踏。”

说到这儿他气的浑身发抖,我却在暗中一阵阵发寒,想象着当时在这间屋子里发生的种种不可思议的场面,正常思维根本无法理解他看到好友被害身亡后那种超乎寻常的平静,难道这人精神不正常?

刘本则平静的问道:“那些玫瑰是你沾染着被害者的鲜血所画的对吗?”

“没错,不过我加入了一定比例的红色颜料,所以就将她的鲜血定格在这张薄薄的画纸上,我的灵感一现让她能永远的陪伴我,不要离开。”说到这儿梁老师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

“可是我们将这幅画带走,她就不能陪伴你了。”

“不可能,你们看我这里还有许多。”说罢他将带回来的画架挂在支架上,翻开来后居然是一张和墙上画作完全一模一样的作品,之后梁老师不停翻动画布,起初还算正常,五章过后画布里的女子身体逐渐变得肿胀,再往后来尸斑、巨人观等等恐怖的腐尸状态被他在画布上诠释的淋漓尽致,梁老师居然将一具尸体由完整到腐烂的整个状态“完整的记录在画布上”,我实在忍受不住,转身冲入厕所张嘴把胃里的东西全喷了出来。

这个神经病,如果他不是神经病那么我就是神经病。听完梁老师的叙述后这是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然而他并没有这种感觉,叙述整件事时他的状态时而是对死者的怀念,时而是对警察的愤怒,时而是对作品的满意度,就是没有丝毫失去心爱女人的悲伤感,或是对于死亡的恐惧。

刘本指着最后一幅画上几乎烂成肉泥,四周尸液遍地的画面道:“当时这间屋子里的气味你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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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4 10:51:05 | 显示全部楼层
91、尸骨油画(下)

梁老师用力点点头道:“没问题,只要是为了她做事情,这一切我都能接受”

我几乎快疯了,没法继续听这个疯子对于整件事的叙述,转身出了屋子蹲在楼梯口抽烟,闷闷不乐的过了一会儿,忽然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身上一阵阵的发冷,这可是夏天,虽然是夜晚但至少也有三十度以上的温度,此地没有空调制冷,哪儿来的凉气?想到这儿我心里暗道:不好起身就要往屋子里走,“啪嗒”一声轻响,大门居然关上了

我眼睛的余光隐约能看到二楼转角处站着一个白乎乎的影子,我就是再天真也不可能把这东西当成楼上的住户,吓的我浑身冰冷梆硬,强作镇定的走出楼梯口掏出手机深深吸了口气,往身后照去,看到的居然是刘本那张脸

由于精神过于紧张,我第一反应是“这鬼和刘本长一模一样”吓的我几乎要落荒而逃,却听刘本平静的道:“在楼梯里你看见东西了?”

原来真是他本人,我立刻放松了绷紧的神经道:“就在二楼转角处,你怎么知道的?”

“那门关闭的声音就不对,风吹门关、人动手关门、还有那东西关门的响动完全不一样,出来一看你浑身僵硬的走路姿势就知道出事儿了,我们从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注意力全被梁老师和这幅画所吸引,其实真正的问题应该是这栋楼本身”说罢他仔细打量这栋楼

“什么意思?难道这是一栋鬼楼?”

“我看差不多,说不定这就是一栋镇尸楼”刘本肯定的道

所谓“镇尸楼”可不是带有封印的法器,而是在盖楼期间工地发生了人命官司,而这栋楼正好就盖在出事地点,这可不是什么突发奇想的神话故事,因为盖楼本就是一件极为危险的工作,失足跌落、被高空落体的重物砸中,甚至一些别的原因都有可能造成死亡,我曾亲眼见过单位临近的工地两名工人失足落入搅拌水泥的搅拌机里,意外身亡的,甚至还有在浇铸时不慎将工人封在地基水泥柱的,一旦发生这种事情是不可能把浇铸成型的水泥石墩破开找人,所以埋了也就埋了,而这种情况就叫埋尸,也有叫镇尸的

大凡镇尸所在多有怪事,最常见的是爬山虎长的飞快,而且非常浓密,常常是刚清理完第二天就会再次长满,其次周围附近的泥土不能栽种向阳植物,属性阴寒的植物却可以生长的非常好还有就是在附近区域的电磁信号会异常紊乱,我听过最毛骨悚然的说法是曾有一处在建的高架桥,因为浇铸水泥墩时操作失误,导致两名工人被封在石墩中,后来只要是在这处石墩附近打电话的人信号都会受到干扰,甚至有很多人在一阵电流的响动后能在电话里听到凄惨的呼救声

刘本认定这栋楼打地基时必定出过人命官司,也没和梁老师继续纠缠,取了那幅油画便离开了,路上我有些奇怪,因为本来以为刘本拉我出来是为了给他“降妖除怪的”,可是看样子他懂的也不比我少在哪儿,想到这儿我问道:“刘总,你非要拖着我干啥?”

刘本露出一脸老奸巨猾的笑容道:“杨道长,这幅画可不是那么容易弄到手的,这件事或许还没完,所以你别着急,咱们耐心点,总之你放心,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我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这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便决定一路跟着他,随后我们裱好画作后给人送了过去,得到的报酬自不必说,刘本一把就给了五十万,让我安心回去休息几天,然而就在我还没有想清该如何花出这笔票子时便出大事了

两天后刘本被警察抓走,因为远在南方某发达城市中一位颇有实力的企业家因为心脏病发而突然死亡,而他心脏病的诱因则是我们弄来的这幅画,可这幅画明明是在本市某大款的手中,怎么莫名其妙的又到了南方某城市?

很快吴彪找到了我,他道:“你既然和刘本一起去看过那幅画,有没有发现问题?”

我被他问的莫名其妙道:“我仔细看过,画和那间屋子本身肯定不存在任何问题,就是一张普通的画,当天发生的怪事是在屋外而非屋里,不要被那个神经兮兮的梁老师和一楼房屋陈旧的现状所误导”

吴彪想了想道:“你觉得是否有可能是得到画的人被吓身亡,因为警方说的很清楚,对方就是死于心脏病发”

我道:“心脏病发未必是见鬼吓的,或许这幅画对他有某种特殊的意义呢,其实细想想如果没有特别原因,一幅k市当地美院老师画的人体油画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卖到南方去?这又不是世界名画,肯定是因为这幅画对于购买者有足够的吸引力,所以你也别急,这事儿我觉得不难调查,刘本找到我绝不会是白给我钱,这事儿必然另有原因”

事实证明我确实很有先见之明,因为没过多久刘本就被送回来了,看他的神色心情似乎也没受到多大影响,我们在茶楼见了面,喘了口气刘本便说了一件与这幅画有关联的消息

原来这幅画里的“女主角”是南方某市那位心脏病发企业家的女儿,十二年前与一个灵泉市的人私奔杳无音讯,而买画的人和那位南方企业家有贸易往来,所以被托付在灵泉市寻找其失踪女儿的信息,没想到阴差阳错给他见到了这幅画,便想买下找那位企业家去索取利益,没想到钱没拿着,企业家见了这幅画便心脏病发死了,不过女孩子的下落却也因此而得知,她早被埋在李茂成那间屋子下方的水泥地基中

她名叫王茜,著名企业家王某某的小女儿,早年间与人私奔后被骗光随身携带的钱款,对方溜之大吉,从小家庭生活优越,极度缺乏独自生存能力的王茜居然因为没钱回家便在灵泉市成了乞讨人员,之后因为在工地捡破烂失足跌落坑道被钢筋穿透身体而亡,建筑承包商为了避免赔偿责任,便灌注了水泥,将死人封在水泥石柱中,知道这件事的除了当事人,还有李茂成本人,作为学院曾经的后勤管理人员他是监督工程的校方人员,所以每天都在现场和建筑商打交道

这也是他发达的原因,因为承包商给了封口费,他就是靠这笔钱发迹拥有了如今的身家,而那间地下埋着死人的房子也顺理成章的“分给了他”,只是李茂成从来没去住过,后来学院来了梁老师,此人精神总有些恍惚,所有老师都不愿意和他相处,于是学院就找李茂成商量将这间屋子提供给梁老师居住,因为时间过去了很久,李茂成估计不会有“鬼魅作祟”便同意了,没想到搬进去后没多久梁老师就画出了这幅画,虽然他一直对外人说画里的女人是被人杀死的裸模,但所有人都知道这里并没有发生过凶杀案,他们都以为梁老师精神不正常产生了幻觉

在美院举办的联合画展上,这幅画中隐含的信息最终还是泄露出去,被掌握王茜个人信息的灵泉市那位商人所发现,他立刻联系了王茜远在南方的父亲,而这也是他重金购画的由来,没想到老人年纪大了,见到这幅画情绪波动过大,居然诱发了脑溢血,倒下后再也没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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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4 10:51:14 | 显示全部楼层
92、穿红衣的吊死鬼剃头匠

经过了解警方基本掌握了这起施工方刻意隐瞒安全事故的案件,真相虽然迟到了近十年,但总算还是来了,那些早已“功成名就的精英们”无一漏网的接受了审判,为当年所做的错事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之后我们也和梁老师聊过,他是从何种渠道画出这个女人的,梁老师只是重复之前说过的话,但我知道这个看似疯疯癫癫的老师,十有八九和夜明珠一样,身有阴阳眼,而远在美国田纳西州的一处农场里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件,一个农场主在一片荒地上建了房子,房子建成后每到晚上九点后天花板就会出现一张苍白的女人脸,无论用抹布擦、油漆重新粉刷、甚至钉上木条都无法掩盖住这张脸,问题在于除了他,没人能看到这张脸,最后几近崩溃的农场主只能请来牧师驱魔,对方看过这所房子也没举行任何驱魔仪式,让农场主拆了屋子向下深挖,结果在地基之下一米多的深度发现了女人的骸骨,经调查这是一起奸杀案,不过凶手至今没有找到

也只有神经兮兮的梁老师住在这种屋子里不会被吓到,也只有他才有能力将见到的画面用油画的形式完整表述出来,两者条件缺一,这件尘封已久的往事也不会被捅漏出来,李茂成在毫无知觉中让一个“举报者”住进了自己的屋子

之后刘本告诉我,其实他早就知道这幅画来历有问题,因为他之所以会进入古物这行,就是因为经常能见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所以家人从小就用法器给他镇邪,所以在很小的年纪他就已经掌握了不少观测古物的能力,所以我和他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之后刘本也告诉我古董这行非常复杂,除了骗子合法化,还有就是偷抢而来的物品根本没有索回的渠道,这也是这行里的乱象

“杨道长这事儿你还真不能怪我,所有人都是这么干的,我毕竟吃这行饭,不能免俗啊”刘本笑道

“这种事情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少做,太缺德了”我道

“我接受您的意见,以后必然不再做这件事了”他笑道散了一支烟给我他道:“无以为报,我请您吃顿饭呗”刘本客客气气道

“你太客气了,已经给了这么多钱,吃饭的事情……”

“真不是见外,我知道有一处土菜馆,菜的味道绝对一级棒,我这个人吃饭不讲究菜要多好,但一定要有味道,这家饭店其实就是农民自己家做的饭,原汁原味,保管你没吃过”

刘本说的是声情并茂,我这个人又比较好吃,于是决定和他走一趟,上了车子后我们一路向北而去,路上我问道:“刘总,你说的村子是哪儿啊?”

他道:“北造甲,你应该知道吧?”

“当然知道了,不过我还真没听说过这村子有好的土菜馆,实话说我也是个吃客,就在灵泉市附近的小吃店我会不知道?”

“不知道也正常,隐藏于民间的小吃店简直太多了,真正好吃的可不是饭店里的东西,那是谈事情的地儿,根本就不是吃饭的”刘本道

我们一路聊着天当车子开进北造甲,已到傍晚,空旷的乡村小路上,只见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准备晚饭的人家烟囱里冒着袅袅炊烟

北造甲的村子不算小,主要是农田宽阔,这里是本身最重要的农业基地,春天的农田里绿油油一片,看得人是心旷神怡

在穿过堂屋一瞬间我无意中看到其中一间屋子正门吊着一名身着红裙的人,此刻死尸满脸苍白,双目圆睁,舌头微吐,歪着脑袋已被吊死,但模样极为恐怖,我吓得浑身一激灵道:“操,那屋子里吊死人了”

“哪呢?”

“你车子往回倒,就是那栋小楼”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刘本车子倒了回去

然而令我感到诧异的是车子再倒回去时小楼外围的院门和屋门都关的紧紧,但是刚才我明明记得屋门和院门都是打开的?难道是我的幻觉?

刘本笑道:“杨道长,刚才是幻觉吧?在村子里你可千万不能把这事儿拿出来说,在农村里你要说在人住的房子里见到了上吊的死尸,那就等于咒人全家要死,咱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我暗中好奇,如果说这是幻觉,那我看的也太真实了,但回头想想也只能是幻觉,肯定是这段时间过得日子过得太紧张了,一松懈后整个人有点不适应,所以产生了幻觉

想到这儿我决定放松情绪,好好享受这顿“晚宴”

刘本的车子停在一间类似于窑洞的农舍前,屋子里一名身着麻衣的农妇迎了出来满脸堆笑道:“刘老板来了”

刘本道:“是啊毛婶,今天还带了一个朋友过来,什么拿手菜你看着做啊,可得让我的朋友吃好了”

“放心吧,指定让你们吃的痛快”

之后我两坐在院子里聊天,之后酒菜上齐,这农家菜虽然卖相不好看,但味道真的不错,这顿饭吃的确实比较痛快

离开村子时我又看了一眼那间小屋,只见是一栋类似于欧洲风格的小楼,不知道是不是我心理作用,就觉得整个小楼外表看来感觉晦暗无光,而且小楼前院子里所种的竹子居然是紫竹林

之前可能是因为被吓的太狠,我居然没注意到屋子前这片紫竹林,从风水学而言,屋子前种竹林并不合适,因为竹子耐活,整不好就成精,而紫竹林就是生长多年的老竹子

越发奇怪了,车子开出老远我还是在观察那栋小楼,刘本笑道:“你认定那屋子里有鬼魂?”

“我应该是看到了,因为那种视觉实在是过于真切,要说是幻觉,我觉得不太可能”

“幻觉给人的感觉就是非常真实的”

我想了想道:“不说了,这事儿根本说不清楚”

我在小区门口下了车,进去后就见到一个身着合体长裙的长发女孩在前面袅袅婷婷的走着,她应该是临时出来的,脚上穿着拖鞋,两条又长又白的大腿异常扎眼,我跟在她后面那个看的开心啊

没想到她转身进了我家所在的楼道内,我跟在她身后进了电梯,可惜的是我始终没机会看到她的正面,以她的背影来看这姑娘肯定是个美女我愉快的遐想着

没想到我两还在一个楼层,我从来没见过邻居里有这样一位?

很快电梯到了楼层,下去后她径直走到我家门口按动门铃,这下我忍不住了,走过去道:“您找谁?”

当她转过脑袋我两对视了一眼就全愣住了,这姑娘居然是陷害我的“主力军”

她似乎有些尴尬,是月上开的门,见到我两月上笑道:“真巧,你们两一起上来的”进了屋子她慌慌张张进了礼物,我道:“这怎么又来了一个?”

“她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出了这个事情,她来陪我有什么奇怪的?”月上不解的道

“这丫头就是奉命黑我的三个人”我愤愤不平道

月上笑了道:“你是个男孩子啊,干嘛这么小心眼,这样一个漂亮姑娘,难道你忍心为难她?”

“就是她害我做了大半年的拘留所,难道我该感谢她”

“别生气了杨道长,我让玲玲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说罢她对屋子里的姑娘道:“玲玲,你出来咱们给杨道长一起赔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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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4 10:51:25 | 显示全部楼层
93、诡异悬案剃头匠

这姑娘低着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得出她是非常不情愿的,但又不敢违背大宫主的命令,走到我面前。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和月上已经比较熟络了,见两人真要给我赔礼道歉赶紧道:“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当真了,过去的事情咱也不提了,何况你也是为了鼠妖,说起来咱们也不是外人。”

“杨道长,你真是好人。”月上笑道。

“别杨道长了,我最多算是俗家弟子,说起来你们两可比我正宗。”

这些天一直忙忙碌碌没有时间细聊,现在终于能坐下来和两位漂亮的道姑聊天了,我道:“大宫主,你的爷爷和鼠妖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为何关系走的这么近呢?就像你说的,白银宫是龙虎天师门下,正宗的道门流派,鼠妖可是个妖物。”

“具体的细节爷爷没有和我说过,但我听师公说过一些,他说大概是七十年前吧,青龙山曾经出了一件大事,两名修炼密法之人在青龙山展开了一场大战,弄得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爷爷还是一名天灵道人,便和师兄弟一起前往青龙山降服两名行为失控的玄门中人,但没想到的是这二人能力过于强劲,天灵道人根本就不是二人对手,一众人等死伤殆尽,关键时刻是鼠妖带着爷爷躲进了一处山洞保住了性命,后来青龙山尸妖作祟,爷爷已经是白银宫大宫主,进山镇压尸妖时也没有为难鼠妖,两人的交情就是这样交下的。”

我听月上称呼鼠妖为“人”不免感觉好笑,没想到白银宫和鼠妖居然有这样的渊源,真是出乎人的意料,想到这儿我道:“这也算是咱们的缘分吧。”

“是啊,我也没想到除了白银宫,居然还有道门中人能和鼠妖成为朋友,这消息如果传出去了,那可是大逆不道的行为,杨大哥难道你不害怕吗?”月上笑着问道。

“从没怕过,我和鼠妖也算经历了不少事情吧,关键时刻我们都没有抛弃对方,这份友谊是经得起考验的,所以这没啥可怕的。”

月上正色道:“杨大哥,你虽然是道门中人,但有一点根本性的问题可能还不是特别有印象,鼠妖是妖,这是道门中人最为忌讳的邪祟,相比较魔、鬼、怪、精,妖的分布是最为广泛的,所以对于道,妖就是天生的死对头,如果你与鼠妖相交的消息要是被天灵道人知道了,他们不但会对付鼠妖,也会来对付你的。”

“他们会把我怎么样?难道杀了我?”在这之前我从没考虑过自己身份和鼠妖的身份,经月上这么一提我才想起这个问题,从小培养成的主流价值观让我明白一个道理人和妖肯定是不同路的,那些邪恶的人都被称为妖人,何况鼠妖可是真正的妖精,我作为一名纯真的灵宝道,却和它打的火热,这好像确实不太合适。

月上道:“以我对天灵道人的了解,杀了你不是没有可能,事实上他们确实杀了很多与妖物有关系的人,这些人里有普通人,有道士,甚至还有佛门的人。”

我倒抽一口冷气道:“道士杀和尚,难道不怕事态失控?”

“对他们来说自己的使命就是降妖捉怪,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这可不是随便说出口的。”月上道。

“你敢为鼠妖复仇,胆子也真够大了。”我由衷道。

“爷爷说过做人要知恩图报,没有鼠妖就没有白银宫,如果它真的被你害死了,我当然要为它复仇了。”月上道。

“大宫主,咱实话实说,就凭你这个行为,我从心里佩服你,一个女孩子真心不容易。”

“也就是为了给鼠妖报仇,白银宫都快不复存在了。”玲玲道。

“怎么?消息被龙虎天师知道了?”我惊诧的道。

“这个麻烦不是来自于龙虎天师,而是白银宫内部。”玲玲恼火的道。

月上却没有丝毫愤怒神情,表情轻松道:“算了玲玲,无论如何都是咱们自己人当家做主,也没便宜外人,何必非要计较呢。”

“大宫主你就是什么都不争,老宫主活着时姓赵怕他,大师公活着时姓赵的也怕他,现在两人都死了,姓赵的立马抢了您的位置,这简直就是混蛋啊。”

我立刻想到了在监狱里和我谈判的那个“赵总监”,难道他背叛了大宫主?想到这儿我问玲玲道:“他就这么公然背叛还有人附合?”

“这次大宫主带出来的本来就是她自己的亲信,结果那晚……现在白银宫里全是赵强的手下,他抢夺宫主之位没人会出来反驳的,大家只会赞同他。”

我道:“之前没看到你,应该是回白银宫了?”

“我亲身经历了这些人的叛教行为,我也对上宫提出了申诉,但是上宫的回复是这是我们本门内部事务,他们不方便插手,谁当宫主都是一样的,只要不入邪道就万世太平。”

我道:“上宫是谁?”

“是龙虎天师专门负责管理教下门派的一个机构,这些人根本人浮于事,赵强肯定也买通了这些人。”玲玲越说越气愤。

“好了丫头,我都不生气,咱们刚刚经历了一场重大的损失,总不能因为这点事情再起纷争吧,这会给外人看笑话的,爷爷如果活着在肯定不希望我这么做。”

我道:“大宫主说的很对,眼下白银宫绝对不能再起争斗了,否则说不定就会有覆灭危险的。”

“你们都不向着我,难道老宫主辛苦打下江山就这么拱手送人了?”玲玲撅着小嘴道。

“没事儿啦,最起码咱们白银宫还是在自己人手里,赵强也跟着爷爷十几年了,是老人啊,由他做宫主其实比我更合适。”月上笑眯眯道。

“哎,这人要是都能像你一样,哪还有这么多的纷争。”我由衷的道。

正在聊天,吴彪电话打了进来,说是有事找我咨询,约我第二天中午吃饭聊天。

这事儿既然能拖到第二天,那就肯定不是要紧的事情,挂了电话月山叮嘱我道:“杨哥,你千万记住那晚见到的争斗绝不可能告诉警方,这是我们所在的江湖约定俗成的规矩,警方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事态变的更加复杂,甚至会让白银宫无法立足于道宗门派。”

“明白,这里的规矩我知道。”我道。

之后各自休息,一夜无语第二天中午我去见了吴彪,双方坐定后他道:“这些天忙什么呢?也没见你人。”

我道:“处理了一些私人的事情,你呢,最近没遇到啥棘手的案子吧?”

“没有,我听说罗珊国际那件案子里有你在呢?”

“这案子最终证实是一件乌龙案件,怎么了?”

“这个罗珊国际我一直在暗中调查它,这个叫刘本的负责人我总觉得有点不对,但是这老小子有很多关系,所以动不了他。”

“为什么要调查他?”

“如果我消息来源没错刘本应该是在买卖古尸,这可是违法的。”

这个消息我是确实掌握的,只要我说出来,刘本就得倒霉,但和他相处了几天,感觉这人倒也不是特别坏,于是就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卖了他”,吴彪有多年丰富的审讯经验,察言观色肯定看出我心里有事儿,不动声色的问我道:“你别以为这是小事,听说过红衣男孩的案子吗?这件凶杀案,极可能与刘本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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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4 10:51:34 | 显示全部楼层
94、红衣男孩(上)剃头匠

“红衣男孩?啥意思?”我不接的道。

当年发生的这起案子与**年后互联网传遍万家的状况不同,04年除了网吧,家里装猫上网的人寥寥无几,而去网吧也大多是为了打局域网游戏,上网除了聊qq也就是去一些色情聊天室里和不知道性别的男女疯聊,所以信息相比较现如今闭塞不少,而同样是在12年发生的红衣男孩案件,那网络上的各种报道简直是铺天盖地,成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诡异案件,但很少有人知道,在**年前,其实早就有这样的案子发生过。

“我曾经去北造甲处理过一起案子,当时有一户人家死了孩子,这个孩子的死亡状态非常奇特诡异,死者是个未满十四岁的少女,临死前她身穿红色的花裙子,双手、双脚被绳子结结实实地捆着,脚上还吊着一个大秤砣,双手被挂在屋梁上,却是早已死亡,你知道人为什么会有如此死法?”

听了他的描述我对于这种状态是有一定了解的,这在《风书》中有过详细介绍,是养鬼术的一种手段,于是我问他道:“这件案子你们是以何法结案处理的?”

“我知道这不可能是自杀,但恰恰是已自杀案件结案处理的。”吴彪皱眉道。想了想他继续道:“但是很快我就从这件案子里发现了破绽,那就是死着孩子的父母欠刘本十五万,而孩子死亡前有周围邻居看到过刘本出现在他家附近,而且死亡之后这孩子并没有立刻送去火化,而是送去了刘本在郊外的一处工地,根据这点推测,刘本的嫌疑非常大。”

我并没有立刻说出自己的推测,问道:“如果真是刘本杀死了这个孩子,他的目的何在,总不能说欠债了就杀人吧?刘本首先是个生意人,他也不是黑社会分子,这个因素你应该是考虑过了?”

“没错,我当然考虑过了,当时之所以认为凶手有可能是刘本,不光是因为他在孩子家附近出现,而是他曾经威胁过孩子父母,如果再不还钱,他就要其中一个女孩的性命作为补偿,至于说他为什么要杀人,动机我无法解释,但如果我能解释这个案子也早就破了,还能让这个混蛋逍遥到今天?”说到这儿吴彪的表情非常愤怒。

我叹了口气道:“那就让我尝试着解释一下,根据你说的状况,这个孩子应该是死于养鬼术,刘本就是要用她养成一个小鬼,你说的小孩死亡的状态,其实是集合了金木水火土五行,除了你说的那些状况,她的头顶头皮上应该还刺了一根用尸油泡过的封魂针。除此以泳衣为水、红衣为火、秤砣为金、横梁为木、地为土,这是因为红衣是锁魂甲,秤砣坠魂,身躯悬吊于梁上离地后魂魄不能随土而遁,封魂针封住泥丸宫不让魂魄出窍,之后在极阴之地养49天那就是一个小鬼,这个东西可保主人运势,尤其对于偏财之运有相当效果,所以我断定刘本之所以要欠债之人女儿性命就是为了养成一只小鬼。”

这个推论其实是非常有道理的,因为从刘本现在干的这门营生来看就是十足的偏门生意,而他之所以能发大财,还没有惹事上身,百分百是养了小鬼的结果。

吴彪的表情立马变得严峻起来道:“你说的养小鬼不是故事吧?”

“当然不是,养小鬼本来就是玄宗秘术之一,源自于茅山宗的法术,我在东林市就见过一人养小鬼的,那人是饭店老板,整个东林市就他家一家的生意是最好的,所以养小鬼的人肯定不少,刘本是其中之一。”说到这儿我猛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对吴彪道:“你说这个孩子是哪村的人?”

“北造甲,别说你不知道。”

我脑子一激灵道:“当然知道,不但知道,我那天晚上去北造甲的时候确实在一栋小楼里见到了一具悬吊在房屋中央的死尸,而且她穿的就是红衣。”

吴彪立刻坐直了身体道:“你确定没有看花眼?”

我想了想道:“你说的北造甲出人命的那家人屋子是什么样的?有没有比较惹眼的植物?”

吴彪一口就说了出来道:“那屋子有点欧式风格,外面中了一圈紫竹林。”

我顿时一身白毛汗道:“没错,昨天晚上我见到的就是这间屋子里有身着红衣的吊死之人,本来我怀疑是幻觉,但听你这么一说,那绝对不是幻觉。”

吴彪立刻起身道:“先别吃饭了,咱们去现场看看。”这事儿非同小可,我们立刻出饭店上车朝北造甲赶去。

“真是没想到,本来我找你是想了解一下那天你们在罗珊国际到底干什么,没想到居然把这事儿聊出来了,看来活该这个混蛋倒大霉。”

到这份上,我也没必要和这个孙子客气了,当下仔细将刘本干的那些勾当说了一遍道:“吴局,什么时候抓人?”

他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得等事情水落石出了在做打算,要定,就要定他一个杀人罪,否则如何向那个可怜的人交代。”他愤愤不平的道。

“多行不义必自毙,刘本以为自己手段高明,没想到自己所做的这些缺德事情一点点暴露出来了。”我道。

车子很快就到了北造甲的入村路口,吴彪却一脚踩住了刹车,他仔细想了一会儿道:“我觉得还是不能就这样进去,刘本既然敢公然进入村子里杀害别人的女儿,说明他在这个地方应该是有极强势力的,如果我们就这样贸然进入调查取证不但不会有任何发现,甚至还会打草惊蛇,保险起见,应该暗中监视。”

“可是这村子一马平川的咱们在哪儿暗中监视呢?”我道。

吴彪脑底伸出车窗外仔细看了一番道:“这个地方确实不适合监视,不过那片紫竹林还是可以利用的,可以把监视器和监听设备藏在那里面。”

我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于是回警局取来了设备之后一直等到深夜下车悄悄摸进了村子里,途中还遇到了两只土狗,被我用定身术定住,以免它们发出吠叫惊醒村民,靠近小楼前吴彪道:“这间房子自从那家人的闺女死了以后就再也没人住过,我来过北造甲村很多次,这里的村民甚至连接近小楼都觉得不吉利,隔壁两家人也都搬走了。”

当晚圆月明亮,万籁俱静,偌大的村子里视线非常好,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我们从砖石搭建的围墙翻入后只见紫竹林生长的非常茂盛,吴彪一把按住我的肩膀小声道:“这里状况不大对劲。”

“怎么了?”

“这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不像是无人居住的地方。”我一看院子四周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常年无人居住的地方绝对不可能是这样。吴彪道:“村子里的人说到这间屋子就是脑袋直晃,所以不可能有人学雷锋做好事替这家人打扫院子的,但是据我所知,这家人是早就搬离此地了。”

“咱们看看周围的院子里有没有异状。”说罢我两分别爬上左右两边的围墙,看隔壁屋子的大院。

诡异的是这两所院子里满是灰土落叶,一看就是常年无人打理的结果,下了围墙我两越发觉得奇怪,正在这时一辆深夜归来的摩托车从此地路过时大灯在玻璃窗上晃了一下。

就这一下,在漆黑一团的房间内出现了一张面孔苍白,圆瞪双眼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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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4 10:51:44 | 显示全部楼层
95、红衣男孩(下)剃头匠

这突然一下差点没吓的我跳起来,吴彪是背对着窗户,所以没有看见,我鼓起勇气凑到窗户前朝里望去,只见屋里黑洞洞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这就是黑洞效应,但凡有怪事发生的区域,光线无法通过,所以看起来就是一团黑暗,但我知道这团黑暗中隐匿着一具来历不明,形状恐怖的尸体,想到这儿我悄声对吴彪道:“吴局这屋子门你能弄开嘛?里面有状况。”

“你看见了?”

“绝对看到了。”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皮夹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应细小的工具,他取出两根带有弯钩的细长铁棍道:“当刑警的时候把我修炼的比小偷更像小偷,这套工具我现在还天天带在身上,真没想到还能起到作用。”说罢他双手并用在锁孔里掏了起来。

毕竟是刑警而非小偷,足足弄了很长时间,当中还停了两次吸气擦汗,终于我听到“啪嗒”一声,屋门出现了一条缝,猛然间一股恶臭味从门缝里透射而出,熏得我差点要翻白眼。

就是我所经历过最肮脏的厕所,也没有这么臭的,吴彪也是皱着眉头将门推开后躲进门边一侧。

那种臭味简直是撕心裂肺的臭,不过当屋门打开,月光洒入屋子里就能见到一具穿着红衣的尸体吊在屋子中央,四周窗户关闭,空气不流通,所以这幅恐怖的画面就像是静止的图片一般。

等了好一会儿,确定屋子里的臭气挥发了不少,我们这才用袖子捂着鼻子进了房间里。

屋子里除了尸体空无一物,只见悬吊在大梁上的死尸状态和吴彪之前说的完全一样,红衣、赤足,脚和手被奇怪的绳结捆住,双脚下吊着一个黄铜制成的秤砣。

最可怕的是这具尸体圆睁的双眼是因为被两根铁针封住眼皮,除此他的额头上被分别刺入两根黄酮铁钉,铁钉头部是狰狞的鬼脸,乍一看就像是这孩子脑袋上长出的角。

臭味的来源并非尸体腐烂,其实这孩子尸体已经有萎缩之状,整个人的面部有些抽抽,看起来更加可怕,这臭味是地下布满的液体,这应该是由尸液、尿液、粪水三样人体内的积液流淌出身体后滴落在地后经过晒干、之后再铺满再晒干,周而复始才会有如此剧烈的臭味。

想到这儿我抬头朝上望去,才发现从外部看来是二层小楼的建筑,其实里面并没有隔层,而屋子顶部也非砖石封顶,而是一层有机玻璃。

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让阳光透入,因为这栋屋子正好建在“向日望”的方位,用风水行话来说那就是白天见阳光,晚上见月亮的最佳之地。

这是一栋用来“晒尸”的鬼屋,只见从屋顶悬下来的绳子至少有两三米长,但是绳子并非套在孩子的脖子上,而是拴住孩子头顶心的头发。

这孩子就像梳了一个朝天小辫,但这是个男孩并非女孩,所以看模样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吴彪绕着尸体走了一圈道:“这帮疯子到底是要干什么?”

其实当我看到孩子额头上插着的两根铜钉就基本猜到了布阵者的心思,这正好和我之前的推测完全反过来,这人并非是为了封魂,而是为了泄魂,或是驱魂。

这种钉子不是封魂针,而是泄魂钉,它的作用就是将人体内的魂魄驱出体内。

想到这儿我对吴彪道:“如何处理?”

“这是死亡案件啊,可不是开玩笑的,我立刻让支队增援。”

“你想过凶手是谁吗?而且你来这儿是为了刘本,这个死亡的红衣男孩与刘本有什么关系?”

一句话问住了他,吴彪想了一会儿道:“可这里毕竟是死了人,难道我有不通报的理由?”

“当然是要通报的,问题在于找来警察之后你该怎么做?就像行动之前你说的,一旦打草惊蛇你就有可能两手空空了。”

“是啊,可是这种案子你说是普通凶杀案还是玄门中人为恶的案子?”

“这种案子百分百是玄门中人干的,这叫晒尸,因为晒尸之前有最重要的步骤,就是驱走人体魂魄,一旦尸体无魂无魄,就会以最快的速度腐烂或是干枯,这间屋子毫无疑问是用来晒尸的,门口的紫竹林是人为加重此地极阴之气,死人的魂魄一旦从人体内而出,立刻会被紫竹林吸引,离开身体进入林中,而这具尸体会以最快的速度成为无魂无魄之躯,这也叫无主之躯,是非常邪恶的一种手段,古时候大多是用来诅咒死人的一种手段,如果是现在人使用……”

说到这儿我想了很久才道:“我觉得立刻抓捕刘本,但是要对他实施秘密审讯,这场审讯最好只有我们三个人参与,不要有第三方人员参与在内。”

“兄弟,你这玩儿的什么玄虚,能透露点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总感觉眼前就是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似乎是随手就能抓住了,但就差那么一点点。”我道。

吴彪不敢耽搁,立刻就准备找来支援,我想了想又制止了他道:“咱们变换一下思路,你先让一批警员来守住这处凶宅,然后咱们去刘本家实施抓捕。”

“这真是装神弄鬼。”话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立刻按照我的意思办了,很快当地派出所的民警首先赶到,随后县公安局刑警支队的人也到了现场,实施了封锁之后,吴彪道:“安排多少警员抓捕刘本?”

“就咱两,他指定是束手就擒,另外你在调几名警察悄悄进入村东头一户门口种丝瓜的人家,那家人姓旺,先把这两人带去警察局,他们应该是知道内情的。”我道。

吴彪也没废话和我两上了车以后他道:“别的不说了,就说你凭啥认为他会束手就擒?”

“因为这个地方是刘本带我来的,而且如果确实有人在此地晒尸,就必须开门放走尸气,否则尸气也会腐蚀尸体,而开门的时间就是在傍晚时分,因为尸气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物体,如果开门太早,阳光正强,尸气无法散出,如果太晚则尸气淤积会招来在四周飘荡的鬼魂,甚至还有食用尸体的妖物,所以刘本是有意挑选这个时间进入村子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看到屋子里挂着的尸体。”

“可是他做这件事的目的呢?为什么?”

“我猜这件事可能内有玄机,他是想报案,但又有担心,所以就对我一点点透露线索,让我们自己找上门。”

“这人也太奸猾了。”吴彪道。

“也不能这么说,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人只是一小部分人手上掌控的棋子而已,包括你我在内也是如此。”

“兄弟,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成熟了不少。”

自从修炼了鼠妖的“淬魂术”我感觉自己的思想行为比较过去,确实有了提升,整个人也变的沉稳了一些,想到这儿我道:“成熟不奇怪,不成熟才奇怪。”

两人一路聊天来到了刘本家所在,灵泉市最高档的别墅区,吴彪透露了自己身份后自然是百无禁忌,我们在刘本家门口下了车,拨通了他给我的电话,我就说了一句道:“你应该在等我吧?”

他的语调没有半点惊诧,甚至比我还要沉稳道:“是,不过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不少,本来我以为还要过段时间你才会出现,没想到这才一天你就来了。”

“是啊,那你请我们进房子里唠唠呗,我知道你肯定有一肚子话要对我说。”

“还是别进来了,你们两现在必然是浑身尸臭味,还是我来找你们吧,就在你们的车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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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4 10:51:56 | 显示全部楼层
96、不正当的交易剃头匠

挂了电话吴彪道:“看来真如你所言,刘本确实是在外传递信息,引起你的主意,问题是他为什么不直接把案情说出来,而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弯绕呢?”

“也别奇怪了,这事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

很快只见穿戴整齐的刘本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上了车子后他第一句话就是:“真没想到你们居然能顺藤摸瓜到这儿来。”

“这还得感谢你留下的线索。”吴彪道。

“还真不能称之为线索,准确的说法应该是破绽,你们成功的抓住我留下的破绽。”刘本没有丝毫犯罪被抓后的慌张,非常镇定笑眯眯的道。

吴彪眯着眼瞪着他看了很长时间道:“刘总,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花样?真是天地良心,我本领再大,不还是没有逃脱你如来佛的掌心,这就叫被抓当场。”

吴彪还要问他话,我拦住他的话头道:“刘总,这件事确实是我看出了破绽,那天晚上经过大房子时确实是看到了红衣男孩的尸体,不是我的幻觉,所以我顺藤摸瓜找到了你这里,问题是这件案子到底有怎样的内情?”

刘本满意的点点头道:“没错,是我大意了。”说罢他又补充道:“所以我可不是自首啊,是被你们抓到的,所以得对我严格处理啊,一定要按照抓获逃犯的标准处理。”

吴彪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只听说过要求宽大处理的,要求被严格处理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你就当我觉悟比一般人高吧。”笑了笑他道:“其实我知道你一直在调查我,但恕我说句不尊重的话啊,你的脑子实在太笨了,只会当个跟屁虫,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一件案子这么多年到现在还没破。”

吴彪也不生气冷笑一声道:“你也不用试图激怒我,不就想被多判两年刑吗?我一定满足你的愿望。”

刘本哈哈大笑道:“不错,这么多年了,你总算是聪明了一次,这么说吧,你所经手的第一起红衣女孩的案子确实与我有关,那对夫妻欠了我十五万,想尽点子都换不上钱,就和我商量说把房子抵给我,但农村一栋房子能值几个钱,于是……”说到这儿刘本顿了顿才继续道:“所以这家人真正的债主就让我告诉他们,交一个女儿出来,不但欠债全免,再给他们家十五万。”

“你背后还有人?”这点并不出乎我的意料。

“当然有人了,否则我干嘛要这样遮遮掩掩,不就是为了避人耳目吗。”

“后来怎么样了,这家人真的杀死了自己的女儿?”吴彪皱眉道。

“据我所知这家人还是很爱他女儿的,所谓虎毒不食子,所以他们就找了一个弱智的女孩子,骗回家以后吊死在家里,之后冒充是他们的女儿交给了我,真是一对好爹妈,为了女儿不惜做杀人凶手。”说到这儿刘本又是哈哈大笑声音里充满讥讽。

“杀死那个孩子的不是你?”吴彪惊诧的道。

“当然不是我,就因为不是我,所以我想抽身而出,如果我真的杀了人,现在就只剩下和他们腌臜一气了。”

“也别兜圈子了,就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吴彪道。

“这件事说白了就是一场有钱人的疯狂游戏,我虽然一直身在其中,但至今都没想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这样,你说他们是变态吧也不像,但如果不是变态,这些人为啥要收藏这些东西,还开展览会评比花魁、状元之类的,真是莫名其妙。”

我恍然大悟道:“难道这整件事就是你上次说的尸观?”

“是啊,那些有钱人将干尸当芭比娃娃收藏,还为其量身定做各种衣服,假发,美化饰品,甚至还以古代四大美人命名自己收藏的干尸,那种场面真是看到就让人觉得好笑,简直混乱可怕到极点,除了尸观,还有死亡油画,梁老师画的油画就属于死亡油画,有一些画画多年没有出名的画家,为了博取名头,获取利益,以各种手段获取刚死不久的尸体,之后将尸体腐烂的整个过程用油画的形式一一记录下来,死亡油画和尸观合在一起办的展览就被称为地下艺术展览,而我就是这一展览的实际操办者。”

“还有人玩这些东西?那真是疯了。”吴彪瞪大眼睛惊诧的道。

“这事儿我是见怪不怪了,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出什么怪事都不足为奇。”于是我将自己在东林市办的案子告诉了他们。

刘本叹了口气道:“黑色蜘蛛网站这些人可比我接触的行业还要疯狂,至少在这行里杀人还不是特别暴力。”

“你们不是收藏干尸和画油画吗,怎么也开始杀人了?”吴彪道。

“没错,但干尸总是少数,需求量一大上哪去找?死亡油画也是这么一个道理,刚死的死人可是太难找了,所以想要将这行做成产业链,那就得杀人了。”刘本道。

“这些事儿都是你背后那个人干的?”吴彪道。

“这件事是很多人在一起干的,做这行的人不可能是一两个,而是很多人,而且他们有很合适的借口杀人,所谓杀人于无形中大概就是他们这种手段了。”

“犯罪分子还玩出花了?这是一群怎样的人?”吴彪道。

刘本看了我一眼道:“杨道长,你肯定是看出男孩死亡的玄机了对吗?能解释一下你对于红衣男孩死亡原因的分析吗?”

“我开始还判断错了方向,以为是有人在养小鬼,但后来现场见到了这个死亡的男孩,才看清楚对方所使用的是泄魂针,驱出魂魄最常见的原因有两种,要么是与对方有仇,以这种手段诅咒人永世不得超生。要么是避免亡者尸变。但是听你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这是为了人为做出一具干尸,利用那间屋子晒尸就是这个目的对吗?”我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不愧是玄门中人,果然懂的其中诀窍,这些人就是为了制作干尸,然后卖给那些不知情的有钱人,然后再来人办尸观大展,进一步刺激人的虚荣攀比心,现在黑市上一具品相好的干尸足能卖到数百万的高额,你们能想象这些人的疯狂吗?”

“那么操控这一切的到底是什么人?”我道。

“在这个世界上杀人的都会被追责,但有一种人杀了人却不会被追责,因为他们有高明的手段可以掩盖自己的犯罪行为,你觉得这会是一群怎样的人?”

“是玄门中人?”我道。

“没错,准确的说这是一群以巫师、神汉组成的杀人团伙,那些深山村落里的村民本来就相信这些事情,家人一旦有病不去治疗,请神婆神汉来打小鬼,驱瘟神,这些巫师只要在施法中融合一点隐秘的害人手段,就能杀人于无形,之后他们只要告诉事主说家里死亡的亲人被恶灵附体,尸体必须由他们处理,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死尸运出,随后便会带来北造甲晒尸,制成干尸再贩售给那些收藏干尸,参加尸观大赛的有钱人,这就是他们运作的整个链条。”

“这帮疯子,简直为了赚钱无法无天了。”吴彪愤怒的道。

“我话还没说完,如果他们得到了年轻又漂亮的女孩尸体,就会交给那些画家,由他们创造死亡油画,这些画作可不乏人收藏,那些有钱的变态佬是愿意花大价钱购买的,由此可知这些人到底赚了多少丧良心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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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4 10:52:07 | 显示全部楼层
97、惹祸上身剃头匠

“简直是耸人听闻,这些人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东西?”吴彪道。

“钱是最实际的东西,这世上如果有一样东西能让人杀人,那就只有钱了。”刘本道。

想了一会儿吴彪道:“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什么?”

“我干这行七年了,我是赚了很多钱,但是这份心情是你们根本无法想象的?每天都生活在巨大的阴影中,任何一点风吹草动我都会被吓个半死,就像你那天进的房间,我知道你有可能发现那些秘密,那种猫抓猫挠的心情,真是不堪回事,这种生活如果继续下去,就算是钱再多又能怎样?我宁可去牢里做一名阶下囚也比这样活的舒服。”说这番话时刘本的表情非常坚定。

“这些人难道势力很大?以至于你要采取这种方式报案?”

“我重申一遍,我没有报案,更不是投案自首,我只是被你们抓获的犯罪嫌疑人。”

吴彪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回去后我会立刻调查尸源,只要找到死者家属,那些以驱邪为由,伤天害理的人一个也逃脱不了惩处。”

我也气恼的道:“是啊,这些人草菅人命,简直是猪狗不如。”

随后对于“饭店”老板的调查结果也出来了,北造甲村不光提供了“晒尸场所”,也是“尸观活动的组织承办方”,基本上做到了家家户户都有利益在其中,正是三方联合使力,所以这件案子直到今天都没有暴露,一场匪夷所思的诡局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悄悄上演着,一直维持近十年没有暴露,如果不是因为刘本还算有些良心,人性没有彻底泯灭,天知道还有多少人会葬身于这些禽兽之手。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件案子侦破工作非常顺利,一查就查出了多条线索,而对于犯案嫌疑人的抓捕也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状况,很快这件案子的所有参与者都被捉拿归案,老大是一个叫雷多的人,他自称是道士,把我鼻子都给气歪了,于是我亲自去公安局和他见了一面,见到了雷多。

这个人从外形看确实是个道士,四五十岁的年纪,颌下一缕长髯,看样子确实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即便是成了阶下囚还在那儿装逼,把在外旁观的吴彪给气的对我道:“我和你说实话,要不是人在外面待着,我真想揍他一顿。”

“你为这种混蛋生气,就是气死了也白搭。”我道。

说罢我进了屋子,雷多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坐在他的对面,我道:“你真是道士?”

“我是灵山派的烧香道人,七岁出家,到今天已经做了四十三年的道士。”他阴阳怪调的道。

“修炼四十三年,这就是你修炼的成果?”听他自报家门我还是略微吃惊的,因为灵山派可不是什么小门派,在道门中也算是名门大宗了。

灵山,从这称谓上就能看出这是个佛教兴盛的地方,事实上灵山派所在之地东留乡的灵山也确实是供奉降龙罗汉的道场,山上山下几乎都是佛教的寺庙,灵山派就是在佛门之地的道教场所,属于茅山宗的一支,而且是主要支派,灵山派掌教一目道人在道教界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雷多鼻子轻哼一声道:“娃娃,我身入法门时你爹还没多大呢,如今能轮到你和我这儿老三老四的说话?”

“可你现在就是个罪犯,你伤害了这么多条人命,如果这件事被一目道长知晓了,你该如何面对他老人家?”

“别用你那点浅薄的人生观来指正我的对错,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能管到我头上来?实话告诉你,你活不了多久了知道吗?敢得罪灵山派的人,你死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

这个老道伤天害理,不思悔改也就罢了,居然还对我口出凶言,这哪像是道士,简直就是强盗,想到这儿我针锋相对道:“如果你还能有命活着从监狱出来再说这些狠话吧,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再说自己是道门中人了,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人呢。”

“你个小崽仔算是个屁啊,灵宝道,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有谁承认你这样的是道士?你,包括你的师父廖凡在我眼里就是条狗,不对,你们连一条狗都不如,还敢在我面前说自己是道家中人,简直荒唐,实在可笑。”

我简直连肺都要气炸了,强自忍住内心怒气,但气的双手抑制不住的发抖,他看在眼里,冷笑一声道:“姓杨的,自古常人与修炼之人便是互不干涉,但就凭你这样一个小小的角色居然敢打破这层平衡,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难道这就是你们灵山派人所秉持的观点?”

“只要是道门中人必然知道自己应该遵守什么,应该规避什么,而你不过是一腔热血,盲目行动,你觉得自己很牛逼,很正义,到头来我看你能有什么好结果。”他说的是咬牙切齿,看表情恨不能上来咬我一口。

这种人能是修炼内气的道家中人?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杀人凶徒啊,明白这点我就知道和他是没话可说了,因为他的关注点不在于自己是否犯罪以及如何悔罪改过上,他在意的是自己与我之间的身份差别,以及我不该参与到这件事里来,说白了这种人就和《大时代》里的丁蟹一样,自己永远是对的,别人永远是对不起他的。

想到这儿我起身以轻蔑的语气对他道:“你这种人死不足惜。”难怪他会犯下这样的滔天罪行,从他的性格来看这是必然的。

出警局时吴彪道:“这人完蛋了,必然是死刑。”

“这种混蛋如果不被判死刑,那法律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笑着道。

聊了一会儿我就回家了,进了小区后我想抽根烟在回家,毕竟屋里有两漂亮姑娘在,熏着人可不合适。

点上烟我正要抽,就听树丛里一阵响动,单元楼的秦姨突然就从树丛里钻了出来,抱住我一条手臂就要啃,得亏这段时间我经过修炼,反应快了不少,一把按住她的脑袋。

只见秦姨双目精光闪烁,眼白上布满了血红,那副模样活脱脱就是个逃脱了地狱的恶鬼,她张着大嘴,口水横流,急不可耐的就要咬我,那力气大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我差点就没把握住,僵持了一会儿我没法只能把秦姨放倒在地大声喊道:“赶紧报警啊,秦姨疯了。”

小区门口的保安一看这个情况,赶紧打电话报警,接着几个人合力将秦姨和我分开,只见她满脸狰狞到了极点,似乎恨不能将我一口口撕成碎片,那模样我今天想起来都感觉心悸。

很快警方赶来强制带走了秦姨,我正在那儿做笔录时忽然老邻居曲叔冲进了人群,对警察道:“同志,我有个情况要反应,你们一定要彻查清楚。”

周围看热闹的人道:“老曲,你那事儿还出来说,说了有用吗?”

“要是没用只能说明警察靠不住。”老曲就像受到天大的委屈,气的满脸通红,浑身微微发抖。

“您先别着急,有事咱们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马三平上前问道。

老曲道:“前一段时间我的狗把秦姨的狗咬了,这事儿我也认错了,要是真觉得必须赔偿和我说一声该给多少总有商量的余地,可是这老太太居然把我的狗给开膛破肚了,肚子上的肉割了一大半,丢在我们家楼下的单元入口处,差点把老人的心脏病给吓犯,这条狗是我儿子去西藏时买的藏獒种犬,好几万呢,就这么被人害死总该给个说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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