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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26 12: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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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比起新都似乎要暖和些,走几步汗就下来了,实在受不了的就是手脚冰凉,而全身汗流浃背的感觉,找到了罗璇说的地方,我干干脆脆地去泡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躺在空调房里拿起新电话拨了过去,电话那头一接起来就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呵呵!徒孙对我不薄啊!我还想着你会在晚上一两点的时候打过来呢!” 我笑了一下,说:“你说吧!要我怎么帮!不过咱丑话说在前面,我尽力而为,帮不帮的成,我都是最后一次和你们合作!” 对面恩了一会儿,似乎下了决心,说:“你们年纪相仿!很多话好说!那我这就拜托你了!” 我想了想,突然一个坏坏都念头油然而生,说:“祖师爷!我这带徒弟可是要收费的!你看这个价。。。。” 对面突然话锋一转,怒骂道:“嗨!给鼻子上脸了哈,找个机会想黑老子!” 我马上说:“祖师爷,你看哈!你要学会投资!现在小成本进入,大利润在后面,哪天你要是真洗手了,指点你孙儿干!也是人间一大快事!我不多要!20万!” “放屁!老子一分都不给!” 我马上说:“我没说完,本来要20万!你是祖师爷,我给你低点!15万!真最低价了!这买卖我跟耗子哥都花了不少!怎么也得让徒孙赚点!你说是不是!哎!十万!最低了!我这也有兄弟要张口吃饭!我把我毕生所学毫无保留!毫无保留!祖师爷!你可不能小气啊!” 我像连珠炮一样的根本没给老爷子说话的机会,罗璇在一旁听着笑到了地上,对面沉思了一下,说:“好吧!哎!也算我这个祖师爷给徒孙的见面礼吧!” 我赶忙说:“祖师爷在上,徒孙这有礼了!对了!那个钱你看能不能这次见面先付了!我这。。。。缺钱啊!” 我估计老爷子胡子都要气歪,只听那边咆哮了,说:“你事儿没办成,钱倒先收上了,不行!不行!” 我:“祖师爷,我都说了,最后一次合作啊!这次分开,再见面我估计得去皇坟坡那种地方见您了!要是您不给,我跟谁要去,总不能把您的坟。。。。啊!对了!我要现金,不要卡!取来去去容易出危险!” “你放屁!越说越离谱,我还想多活几年,行了!后天我给你电话,你准备一下,再联系!” “哦!别忘了我的报酬啊!我可是很卖力的!” 挂了电话,我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罗璇从地上爬起来,说:“珉哥,这个辈分我咋搞不懂,你看你的祖师爷要你帮着带他的孙儿,他孙儿要叫你师傅,你要叫他爷叫祖师爷,你说这怎么个算!” 我呵呵一笑,说:“哦!现在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就是怎么过得了这一关,你当带徒弟好带啊,我把你们两个都没带出来,这会儿又缠上一个!” 说到这儿,我面色凝重起来,真的要带吗?如果带出了个兴趣,回去他跟他爷爷随便学几招,这辈子怕是都有得坟挖,若是这小子心眼坏点,那不是要。。。。。 一时间,我也没了主意。
傍晚小先也回来了,我们去洗了个桑拿,找个酒吧要了一瓶红酒装腔作势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两人叫我去逛春熙路,我没去,在屋里将备用的装备整理了一下,就开始了闭目养神,明天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就在我昏昏沉沉中,电话响了,我接了起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告诉了我见面的地点和时间,问了我几个人一同去,就挂了。 我开始寻思起来,这个活儿到底该怎么干好时,老爷子打了个电话来说:“需要的装备都准备好了,我的乖孙儿就教给你了,有一点,就算是教不会也要保证他的安全,如果是教他东西,你怎么教我都不管,我把刀娃儿也给你用!” 说罢就挂了电话,我听了就觉得有点火大,要保证安全,还要教会东西,突然我灵机一动,或许。。。可以这样,恩,或许也是件好事。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哎!也就当是再做一件善事吧。 第二天早晨,我叫醒了小先和罗璇,到春熙路的龙抄手大吃了一顿,直奔见面的地点。我们等了一会儿,上次那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了我面前,开车的是个陌生人,我们之间没有一句话,只是彼此默默的抽着烟。车一直开到了塔子山公园附近才停了下来,陌生人冲我们说了句:“到了,下车!” 我看看四周连个车的影子都没有,疑惑地下了车,陌生人开着车一溜烟地掉头跑了,我们等了一会儿,冻得够呛,可是还是没有车的影子,我正要给老头子打电话,背后老远传来一声喇叭声,我回头一看,居然依然是那辆伪装成送殡的依维柯。 我们3个被冻成猴一般的上了车,罗璇一上车就骂道:“哎!你们可以啊!约我们还迟到?差点把老子冻死!” 我仔细一看车上的人依然是上次那波人,只不过多了个少年,少年染了一头黄发,倒也生得眉清目秀,不过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个公子哥,一幅目中无人的架势,看来是被宠坏了,他穿得很潮,带了个快跟脸一般大小的耳曼,听着正起劲。 上次打电话那小子说:“我们接他去了,他收拾的慢。。。。” 我话还没听完,撑着椅背,晃到这小子跟前,一把摘下他的耳曼,他有些意外地抬起头,一看居然是跟自己差不多大的我,他马上怒道:“你做啥子!耳机还我!” 我笑了一下,朝后看了一眼,冲小先和罗璇挑挑眉,说时迟那时快,飞起一脚踹在这小子身上,小伙儿没提防,胸口重重地挨了一脚,要知道我穿42的鞋子,出门挖坟总会穿大两号,这鞋几乎比一般人的脸还要大,突然这么一下,也够他受的。 罗璇眼贼,看见我开始打人,马上热血沸腾起来,一把扶住我,从我腰间插过一脚,重重地踹在了这小子身上,小伙子痛得嚎了起来,刀女看见远远地喊了句:“珉儿,你干嘛?” 我抬起拳头,冲着卧倒的后背就是一锤子,我一边雷着一边说:“你管我!老子教徒弟!怎么着?有本事你带啊!”
几下弄下去,我觉得身上有了一丝热气,我说:“把这小子给我驾起来!” 小先和罗璇一左一右地驾着他坐到了最后一排,我笑眯眯地看着他,说:“你叫什么?” 小伙子恶狠狠地看着我,说:“我才不会告诉你,你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回去告诉我爷爷,告诉我爸爸,你死定了!” 我哈哈大笑,说着一拳掏在他肚子上,说:“我叫什么?好!我告诉你,我叫师傅!从今儿起就这么叫!” 小伙子:“师傅?” 罗璇突然地在他头上拍了一把,说:“就是你师傅!懂了没?” 小伙子嚎道:“别打我的头!”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说:“看来!这小子没吃饱!兄弟伙儿,伺候着!别打坏了!” 说罢转身往车厢前面走去,我一屁股坐到了那放着装备的棺材上,冲着正往这张望的刀女,说:“那个。。。咱祖师爷有没有什么东西交给我的!” 刀女怒道:“没有!你别给人打坏了!” 我哦了一声,冲司机喊了一声:“停车!咱走了!不伺候了!” 我等了一会儿,车没有停下,我盯着刀女,冲后面大喊一声:“小先、罗璇你们没吃饭吗?打人会不会用力!” 话音未落,刀女喊了句:“住手!别打了!”说着盯着我,说:“老爷子说了,你干得好了!钱自然从我这儿给你,如果干得不好,你一个字儿都得不到!” 我听完,冲后面又大喊了一句:“兄弟们,下手重点!这小子一会儿丢棺材里埋了!” 尽管最后一排施展不开,但是依然能听到那小子的惨叫,罗璇一边打一边喊着:“兔崽子!叫你让爷等!叫你让爷等!” 我忙说:“先钱后办事!这念头陌生人信不过!”
刀女听我的意思似乎只想着钱,急忙抽出甩刀往后排走,我早有准备,一把从后面抽出开山刀,大声喊到:“你要是动或者从我身上过去,我保证你还没到后面,这小子绝对下半生在轮椅上过!” 刀女也拿甩刀指着我,这一下让小先和罗璇皆是一愣,我喊了句:“我让你们停了么!接着来!看死鸭子是不是嘴硬!” 刀女冷冷地看着我说:“你想要怎么样?” 我听着惨叫,说:“把我的钱给我!” 刀女没说话,后面惨叫的说了句:“我给!我给你!别打了!呜呜呜!~” 我有些意外,但是马上镇定地对刀女说:“哈哈!说不定这会儿收双份!恩!你先把我的那份给我!少一个字都不行!” 刀女一跺脚,从包里丢过一个大牛皮纸袋子,说:“拿走吧!快叫你的人停手!” 我笑嘻嘻地捡起包,丢到后排,说:“小先!让这小子喘口气,点钱!” 小先在后面点钱,我背对着挨打的主儿,试着向刀女说明我这是在教徒弟,但是刀女没明白,依然气鼓鼓地看着我,我暗骂一句:真是对牛弹琴,一点不懂配合。 一会儿,小先说:“珉哥,钱没问题!” 我笑嘻嘻地把刀收了起来,往刀女靠去,说是迟那是快,我一把搂住她的小蛮腰,另一只手一把抓住她拿甩刀的手,用力地将她按倒在椅子上,刀女惊叫一声:“你。。。你要干什么?” 我附在她耳朵轻声说:“我这就是在教他,你看着吧!别给我添乱!” 此时我正附在她的耳边,我甚至听到了她微粗的呼吸,突然看到她脸红了起来,她没有反抗,低声说:“你。。。你快站起来!” 我哦了一声,赶忙站了起来,大喊道:“告诉你!小丫头片子,在这我说了算,再拿把指甲刀在小爷面前比划,别怪小爷把你脱光了丢车外去!” 我心里一阵窃喜,看着刀女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真是有点意思,说着拿着开山刀往后走去,走到跟前,我一只脚翘在倒数第二排的椅子上,一边说:“小子!再问你一次,你叫啥子,回答不好,我废你一条膀子!” 他惊恐地看着我,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叫张晓斐!大哥,你要的钱我给你,你让我下车吧!我保证你告诉爷爷他们,我保证。。。。” 我吱了一下嘴,说:“你名字倒是很牛嘛!张飞,五虎上将哈!咋就是骨子没张飞硬呢?” 张晓斐哭丧个脸说:“我。。。我是弓长张,拂晓的晓,斐济岛的斐!不是。。张飞!” 我听了哈哈大笑,说:“你以后就叫张飞吧,你爷爷没挖过三国时期的坟吧,把希望寄托你身上了?” 张晓斐:“大哥,我。。” 我:“你什么你,以后别叫大哥,叫师傅!叫声来听听!”
张晓斐:“师。。。师傅!” 我大喜过望,突然有个人喊师傅,感觉有些飘飘然,我大手一挥,说:“放开他吧!” 哪知小先和罗璇刚松开手,张晓斐一下冲到我跟前,抱住我的腰,一手卡在我脖子上,对后面的人说:“你们放我走,不然我掐死他!” 我顿时刚刚建立起来的飘飘然荡然无存,小先和罗璇先是一愣,哪有这么劫持人质的,劫持靠掐的,从张晓斐的眼神里看出,好像他根本不害怕我,而是顾忌打他的小先和罗璇,真是失败啊,我右手一把抓住他的大拇指,往他反方向一扣,这可是擒拿格斗里面比较有名的一招,忘了叫什么,现在哪有心思寻思这个,这小子因为突然的吃痛,身体自然地朝前跪倒下去,我不松手,对张晓斐说:“小子!你别给小爷玩什么弯弯绕,叫师傅了就要给老子学东西,不然我保证你下不了车,还有,下次再劫持人,至少需要一把刀!” 说罢,丢开他,小先和罗璇见状,如同饿虎扑食一般又把他一顿好打,这次可没有手下留情,等我再看张晓斐的时候,全身红了一片,我估计今晚全身就会肿,张晓斐已经没有了力气反抗,靠在椅背上恐惧地看着我。 我让小先往旁边坐了坐,我靠在张晓斐的身边,张晓斐条件反射性地往旁边躲了躲,我说:“今天呢,既然收了10万,那我就教你点有用的东西,挖坟呢,就要先学会自保!不然你下到坟里就是个死!明白不明白?哎!装什么死,问你明白就点头,不明白就摇头!” 张晓斐痛苦地点点头,我接着说:“下面我说的,你要听了之后给我重复一遍,少一层意思挨揍1分钟!” 张晓斐惊恐地点点头,我让小先和罗璇拿了个本和笔给他,想想此时的张晓斐,我真有点羡慕,想当年多少知识是我自己一个人学出来的,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一关就是一个星期,张晓斐人是有人教不愿意学,我说:“首先挖坟里面,最主要的功夫就是掌眼,这个叫法各地都不同,但是4门学‘望闻问切’是需要学会的,还有一个。。。算了!多了你也学不会,就学望闻问切,望呢,就是看地形,这门外汉呢,就是从坟边走过,也看不出门道,最厉害的盗墓贼呢,喜欢下雪天,喜欢下那种很细的雪,从雪融化的程度和与地面土接触的反应就可以看出下面的坟,土呢也分呢,分三种,熟土、活土、死土,这死土就是专门用来埋人的,像你爷爷就可以看一眼土就知道是哪个年代的坟!” 张晓斐听得有些意外:“啊?他。。。他残废了!也。。。这么厉害?” 我直接冲他头上一拍,说:“那是你爷爷,要尊重,我告诉你不尊重老人,当我徒弟的,我宰了他,哪有说自己爷爷是残废的!” 张晓斐不做声,我继续说道:“咱们老辈人挖坟用洛阳铲,用法你记下,看自己理解记!首先要用探条往下打,你手里感觉土层开始变细腻的时候,改用洛阳铲,一旦上来的东西有木头块啊,朱砂啊,坑灰啊什么的,就要试着定坟的大小,这叫定标,一般厉害的最多打不超过6个,这6个一打完,基本上坟的形状、深度、坑灰什么的推断准确年代了,这就叫点菜。接着就要挖了么,哎!刀女,给小爷拿瓶水!你看我徒弟有伤在身呢,麻利一点!”
刀女拿了水来,我喝了一口接着说:“挖坟嘛,这个很难说,给你说点厉害的,最厉害的盗墓贼挖坟不带土,也就是从地面挖到坟,盗洞外面不见土,那问题是土哪儿去了?因为他挖下去的时候带了很多水,不时把土弄湿,顶在盗洞壁上,再这么往下挖,所以盗洞往下越来越小,越来越窄,但是可以直达坟室,从洞外呢,根本看不出这坟其实已经空了,盗完再把洞口封起来,一般呢,盗洞口呢要打,恩!对!就是下水道铁盖子那么大!”
张晓斐听得点点头,我接着说:“再说这坟呢,任何朝代的坟都有规律的,看坟头的外墙啊,就知道了什么朝代了,不过这只能算半吊子高手,真正的高手下铲看土就知道大概了,你记住汉代坟一般都是跟你家浴盆的造型一样,里面灌满了死土,这宝贝呢,都放在这土里了,就在土里找宝贝,但是不是瞎摸,要确定古尸位置的,因为这宝贝都在这古尸身边很近的地方,一般呢在左肩和右脚的地方,喂!你记下没!”
我感觉自己说的快,这小子在本子上记个不停,也不跟我说话,张晓斐点点头,我继续说:“你看哈!其实难挖的是清代的坟,这坟顶子厚,有句行话叫‘七纵七横’就是7层横着的砖加7层竖着的砖,一共14层,这个怎么看呢,打洛阳铲的时候带上来了砖头碎块,或者砖灰,就该考虑从旁边再往下打了,不过这也有学问,这坟吧,怎么形容呢,对!就像装甲车,古人也不傻,知道你要来盗,人家防盗措施可是很厉害的,有的就算你挖到坟壁也搞不成事儿,因为坟砖挖不开,但是再牛的坟也是有弱点的,一般在坟墙或者坟底,做为菜鸟你要是碰到了坟顶,就得打一个横井,再打个竖井,看看坟壁有没有下手的可能,如果没有,再挖到底下,挖到坟底,打个一人小洞,进到坟里去,不过也不要没试就往下挖,你要知道一个拐弯空气对流就成问题,再进到坟里有时候你就等于是自己送死,你看嘛!比如明代的坟,最大的特点就是后墙很薄弱,基本上全部是两层砖,凿开进去顺宝贝,很容易的,但是这都不是真正的高手,真正的高手是解放前的那伙人!”
我停顿了一下,我想起了我的爷爷,我回过神,清清嗓子说:“那时候基本上挖坟都是一个人,没办法打竖井,只有斜打盗洞,避开最硬的地方直接到最下面,直接到达后墙,开挖,或者打到盗洞最下面,直接往上挖一点就可以到坟室,明白?”
我接着说:“我来给你说下闻吧,就是闻味道,厉害的盗墓贼闻,闻的是土层气味,可以闻出有没有被盗过,最厉害的可是闻出唐汉之间的那一丁点差别的,而且从不失手,我记得我家三爷给我说过一个事儿,就是长沙枪毙的一个盗墓贼,专门偷唐代以前的坟,基本出土的东西全部卖给老毛子来供自己抽大烟,有一次有个垃圾拿了刷了老漆的让他看,他刚抽完大烟,按理说他的各种知觉都是最差的,但是他闻了闻,说人家的宝贝是尿坑里泡过,拿出来的时间在7个月前,送宝贝的垃圾直接掩面而去,你说厉害不?”
张晓斐听了连连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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