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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我是民间剃头匠人,说说这行里不为人知的禁忌与手段》[完结]作者:湘西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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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6 11:07:51 | 显示全部楼层
11、恐怖传说剃头匠

吴彪哗啦啦的拉动枪栓,将枪口对准黑黝黝的房间,以防僵尸突然跳出伤人,但当门完全打开,光线射入之后只见屋子里空空如也,甭说僵尸,家具都没有一个。

可是我明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想到这儿我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正贼头贼脑的朝房子深处观望,猛然听到“报告局长,糯米买来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响,差点没把我吓抽过去,心脏咕咚咚跳的我整个人感觉难受至极,看样子吴彪也吓的不轻道:“这种地方你说话嗓门不能小点,要不是胆子还算凑活非给你活活吓死。”

“是局长,糯米买来了。”他压低嗓门小声重复了一遍。

这警察也就是二十岁刚出头的年纪,长的矮矮胖胖,很像年轻版的曾志伟,一看就是十分喜庆的外形,这哥们出来就是负责搞笑的吗?

“兄弟,这东西怎么用?”吴彪道。

此时我手已经痒的不成了,先撒了一把米在地下,接着将自来水放入塑料袋里,将浑浊的淘米水洒在伤口后赤脚站在了糯米上。

这种拔毒的方法只能起到暂时阻挡尸气入侵体内的效用,想要根除可不是一两天可行的,不过这糯米质量倒也还好,接触到伤口顿时觉得一股清凉之意直透体内,十分舒适,那种钻心刺痒的感觉顿时缓解了不少。

我暗中松了口气,脑袋也渐渐清楚,难怪“大军压境”鼠妖能如此淡定,它肯定早就感知这样一具僵尸的存在,正好借由军方之手处理这具僵尸,否则以鼠妖的能力它要走没人能拦得住它,又怎会淡定的坐在家里一动不动。

问题是到底谁在行养尸之法?

当身体恢复了之后我脚下的糯米完全变成了黑色,用笤帚将染了尸毒的糯米扫进簸箕里,在卫生间的浴缸里堆满了泥土,臭味就是从泥土中散发出来的,我道:“这就是用来养尸的养尸土,死人埋入这层土里之后机体不腐,再行养阴功之法,就可以养成僵尸,在犯阴煞之日起土送魂,僵尸就会睁眼,嘴巴上的五帝钱是为了封住魄的。”说罢我将沾染了尸气的糯米洒在土层上道:“这间屋子必须连晒十天太阳。”

吴彪立刻招来手下道:“用最快的速度调查清楚这间房子的住户,并且把人归案。”

他说话时我就见到洒在地下的糯米水开始朝四周散开,就像退潮一般,可这地是平的,按理说糯米水不应该出现这种流向,想到这儿我将袋子里的糯米水倾洒在地下,片刻之后依旧如之前那样四散退开,这下吴彪也看见了道:“这是怎么回事?刚刚闹过僵尸又闹鬼了?”

我道:“这可不是闹鬼,此地应该是僵尸站立之地,它天长日久的站在此处一动不动,所以此地尸气郁结,糯米水和尸气属于相互克制、此消彼长之物,制不住尸气自然就会被尸气所驱。”我道。

说罢我赶紧离开此处走到之前关着门的小屋里,只见插销上的铁条已掉落,取而代之的是一根人的手指,此刻手指已经断成两截,难怪刚才听到了断骨的声音,问题在于这间屋子是是从里反插入的,四周也没有窗户孔,这人是如何做到关闭屋门后在离开的?

经过和吴彪的讨论,他提出了一个观点比较具有说服力,那就是这间屋子原本和客厅相接的这一处应该是有窗户存在的,这人应该是在屋子里锁死窗子后再以砖墙封死了窗口。

因为屋子里和客厅接壤的墙壁确实有一半是红砖墙,这应该是证明了吴彪的推测。

“串子,这间屋子到底是干吗用的?”

“这就是一件墓室,建立在活人聚集区的死人房间,既然是养尸总是要有相对应的空间,我敢说这间屋子周围的几户人家运气都不会好。”我道。

“你不也是住在这间屋子周围的?”

“你能说我最近运气好吗?今天差点就被你们用枪给打了。”我没好气的道。

“我这也是公事公办,咱两又不是私人矛盾。”吴彪笑道。

“吴局,我家里的耗子绝不可能与那些袭击人的老鼠有任何关系,这件事必然另有原因,不能因为它是一只老鼠,你就滥杀无辜。”

“我操,你别给我扣大帽子啊,乱杀无辜这四个字都用上了,我是人民警察,不是日本鬼子。”

“那就等这件案子水落石出你再做行动,如果事实证明这件案子确实是我家老鼠干的,不用你动手我就饶不了它。”

“今天也多亏了你,我就给你一个天大的面子,但是咱丑话说在头里,如果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再出现一万次类似的事件你也不能归到我的头上。”

他叹了口气道:“兄弟,我也是两头难办啊。”

正说着话吴彪的手下进来报告情况,这间房子的房主信息已经查到,是一个叫吴彩福的人所购买的,而合子村就是这片小区为建设时当地的村子,而在查出吴彩福身份的同时,又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一个叫于志才的人曾经在网络上发过一篇对于吴彩福的采访文章,内容是说合子村一个非常可怕的传说,关于轮回的传说,警方已经兵分两路去找吴彩福和于志才了。

首先找来的是于志才,这人现在在灵泉日报当记者,今年已经五十岁了,寒暄一番后他道:“我的姥姥合子村人,但她后来离开了,小时候我曾经听姥姥说过村子里闹鬼,每隔十二年就会有恶鬼出来杀死小孩,我对这个感到好奇,长大之后就在厉鬼出没的年份有事没事去合子村转转,我这人就是胆子大,对于一切未知事物感到好奇,所以想亲眼见证一下厉鬼到底是什么模样,结果鬼没见到,却见到了几个像鬼一样的人。”

“您能详细说说说厉鬼出没的年份是什么意思?”我道。

“合子村的老人们十分迷信,他们相信每过十二年,天上看守凶神的十二生肖便会空值一年,那时凶神便会乘机下界为恶,当然这个说法我从第一次听就能断定是个神话故事,但姥姥说的绘声绘色,甚至说我母亲的哥哥也就是我的大舅是被恶鬼害死的,所以我才会特别好奇这事儿。”

“那么你有没有见到厉鬼呢?”吴彪道。

“从来没有过,甚至有一次我是在凶神下凡那天的深夜来到合子村的,我就是想亲眼看看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个东西,结果凶神没见到,见到了几个挖坟的人。”

“哦,你能详细说说那些挖坟人的模样吗?”吴彪精神立刻高度集中。

“挖坟的一共有四个人,两个老太太,两个老头,看样子至少有七八十岁的年纪,老的走路都费力,却趴在地下颤巍巍的用手刨着荒坟上的浮土,一直挖开荒坟,露出死者的骸骨,他们四个人便将死者的骸骨用锥子钻出小洞,然后以绳子穿过挂在胸前,然后就跪在坟地周围好像念经那样念着咒语,我是无意中发现的,其实以当时的距离如果这四个人是年轻人,我的行踪早就败露了,但四个老人是听力退化,并没有发现我,不过亲眼目睹这种恐怖的行为,差点把我给吓死。”

说到这儿他从随身携带包里取出了一个摄录机道:“后来我也陆续回去过几次,将这个画面拍摄记录下来,本来我确实是想报警的,但这些老人开的都是荒坟,而且我姥姥也不同意,只能是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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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6 11:08:13 | 显示全部楼层
12、巨鼠真像

随即他播放了这段视频,因为拍摄的时间是晚上,而且天气不好,所以画面十分模糊,不过这些人的行动大致能看清楚,和他叙述的状况完全相同,四位老人诡异的行为实在令人费解,看完视频后吴彪道:“这些人到底在干吗?”

“我想想还是报了警,不过警方并没有调查这件事。”于志才道。

“他们或许以为这只是一场老人们进行的封建迷信活动,当然但愿是如此。”吴彪道。

“那么对于吴彩福你了解多少呢?我道。

“这个人说起来算是我姥姥的娘家外甥吧,年轻时也不好好种地干活,非说自己是城隍老爷投胎转世,专门管小鬼的,那时候人愚昧,也吃他这套,所以应该算是合子村里的转职巫师吧,平时给人算命看相的,我姥姥说的这些事情,大多还是听他说得。”岛向东技。

“这个人现在在哪儿?”吴彪道。

“合子村的人拆迁了以后全部动迁去了市区的月亮小区,但是我听说吴彩福把属于自己拆迁赔偿的房子卖了钱后搬去了河东村,他这种人是不能踏实活着的,整天神神叨叨的,但在城市里没法干这种事情,所以肯定还是要往农村走。”于志才道。

由于之前打了个鸡飞狗跳,小区里的居民等平定以后便出来看热闹,我所在的楼房周围围了一圈人,警方正在挨个劝离,我们送于志才下了楼之后正要返回,只见一个白须飘飘、精神矍铄的老人道:“杨川同志,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这老人穿着一身真丝绸衫,元宝鞋,一眼看去就像是黄飞鸿再世,光凭这份气度就让人不敢小觑,警察不由自主给他让了路,老头左手拿着一个锦盒,走到我面前道:“老朽是七号楼的,多年从事中医行当,听说杨先生这次与巨鼠搏斗受了伤,我也帮不上别的忙,这些丸药是老朽亲手所配,非常灵验,给杨先生补补身体吧。”说罢将手中的锦盒递给我。

盒子上用金线绣着三个大字“神骨丸”,一看就是上档次的东西,我赶紧道谢,收了下来。

忙碌一番警方撤离了现场,临走前吴彪道:“你先好好休息,把伤治好了,如果有需要我再来找你。”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里,老妈真的很淡定,见到我就说了一句话:“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下点面条吧,别放盐啊,我现在忌口。”中了尸毒是绝对不能吃盐的,否则人会痛死。然后我去了鼠妖房间,只见它依旧在哪儿悠闲的抽着烟,似乎一切都在它预料中,我正要问它如何驱尸毒,鼠妖手一伸,木盒脱手朝它飘去。

“这是中药,不是香烟。”我道。

鼠妖充耳不闻,打开盒子后只见里面有六个蜡封的药丸,鼠妖搓开其中一个,将一枚黑色的药丸直接丢给了青毛鼠,这耗子也不客气,张嘴就将药丸吞了下去。

“我去,这可是治病的药?”我道。

鼠妖根本不听我说的话,连搓了三枚药丸喂它吃下,就见青毛鼠身体猛地一晃,接着剧烈抖动起来,与此同时还发出骨节爆裂的咔咔作响声,而它的表情似乎很淡定,没有丝毫痛苦,否则我肯定认为这是毒药了。

骨节响了很长时间,我眼见着原本已经算是巨鼠的青毛鼠身体又长了一圈,如果说之前它和一只狼狗差不多,那现在能赶上藏獒了,论体型比鼠妖都大点。

鼠妖冲我举起一颗药丸,指了指趴在地下的青毛鼠,起初我还没有明白它的意思,但转念一想立刻懂了,赶紧给吴彪打去电话道:“巨鼠的来源我查清楚了,你赶紧过来。”

五分钟后吴彪就出现了,我激动的将药丸放在他面前道:“就是这种丸药造成老鼠身体巨变的,养成这些耗子的人就是送我药丸的老头。”

“这算是什么路数?好端端的一个人干嘛去养耗子?”吴彪道。

“这个只有上门讨教了,别用你警察那一套,咱两配合肯定能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鼠妖看来是早就知道巨鼠的来源了,就算老头不给我药,它肯定也会揭晓答案的。而这老头十有八九就是和庞大海一个路子的人,一个擅长施毒的人,根据锦盒上的电话我打了过去,对方接了电话之后和我说了家庭地址,于是我和吴彪一同前往。

老头家挺有钱,屋里装修的是古色古香,除了他还有儿子、媳妇和一个十五岁的大胖孙子,坐下来后寒暄了几句,我就开始用话套他,没想到老头十分坦率,他笑呵呵的告诉我们道:“是四两公牛骨膜、四两公羊骨膜、四两猴子天灵盖骨(此处备注:人头骨效用最好),而最后一味“秘药”我就不说了,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将三种骨膜在七月的太阳下暴晒四日后研磨成粉,在立冬当日以蜥蜴血中和,搓成丸药后以油纸包裹,吊在屋顶到来年四月便可使用。”

看他样子没一点亏心的,我道:“老爷子,这神骨丸除了给人吃,动物吃了有没有效果?”

“当然有了,只要是温血动物吃了,都有效果,主要功效就是骨骼增长,这么说吧,这就是中医补钙的一种手段,效果可比西医发明的钙片好一百倍,其实咱们中医的手段比西医高明,但现在中医这行骗子太多了,结果自己毁了自己。”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

“您配出来的神骨丸有没有给人以外的生命服用过?”我道。

“当然没有,这个小区我只给自己大孙子服用过,你别看他现在这幅身板,小时候瘦的可怜,一阵风都能刮跑,就是服用了神骨丸,现在这身体真是倍儿棒。”

这时老头的儿子接口道:“我父亲的这味药确实很神奇,很多人不远万里来购买,我们一家人做的都是这行生意,其实说白了就是靠这味药活着,而且还生活的相当不错。”

话说到这份上老头的嫌疑似乎是洗清了?想到这儿我朝小胖子望去,只见他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但眼睛转动的方向很明显暴露了他对于我们的谈话似乎非常在意,我心念一动诈他道:“小伙子,你把爷爷给你吃的神骨丸丢了对不对?”

果不其然,小胖子浑身一抖,表情慌张的矢口否认道:“没有,我没有丢。”

“你肯定是丢了,因为这个药很难吃,而且吃中药必须忌口,但是你又想吃零食所以就把药丸丢了对吗?”看到小胖子头发的变化,撒谎的状态一眼看得清清楚楚。

他毕竟是个孩子,扛不住了,低着头一声不吭,老头有些惊讶的道:“贝贝,你不会真把药丸丢了吧?”

“我都这么胖了,吃药丸根本没意思,而且、而且我喜欢吃肉包子,我早上不要吃馒头,所以就把药丸顺着电梯的缝隙丢下去了。”小胖子唯唯诺诺的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我彻底松了口气对吴彪道:“立刻检查电梯底座,那里很可能有未清除的鼠患。”这件事里没法定义这孩子就是个凶手,哪怕意外之失都算不上,只能说是倒霉的人遇上了倒霉的事儿。

很快通过对于电梯底座的检查,果然发现了两条肥壮如牛犊一般的巨鼠尸体,甚至比青毛鼠还要大,这完全是靠吃孩子丢落的神骨丸所长成的怪鼠,已经是腐烂了,它们甚至肥的已经无法穿过孔洞爬出去了,完全靠别的老鼠提供“补给”,而那些巨鼠被杀死之后这两只超级巨鼠没了补养也就活活饿死了,而那些巨鼠十之八九是这两只老鼠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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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6 11:09:27 | 显示全部楼层
13、夜工匠人剃头匠

巨鼠这件事让我彻底感受了一把中医的“威力”,其实民间有很多中医用祖传秘方治好了很多顽疾,但这些秘方往往都被冠以“偏方”之名,上不了大雅之堂,更不被主流医界接纳,这也是中医走向没落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当晚回去后我发现手臂上的伤口又开始长出了白毛,这种生长的速度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月上看到我的伤口道:“这只僵尸刚刚养成没有多久,否则你现在的身体就要异化了,别担心,白银宫是以镇尸为主的门派,别的本事我不敢吹牛,但治疗尸毒的药我还是有的。”

说罢她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朱红色的药丸道:“这是和气丹,一颗研碎附在伤口,一颗用酒调合喝下去,这种程度的尸毒最多三天也就全部拔出了,糯米纸那都是土方法,根本没有多少效用。”

“是,我居然把你这个大行家给忘了。”说罢我依照月上的说法将两粒和气丹使用了,片刻之后只觉得伤口一阵阵刺痛,随后用纱布裹住伤口,到后来酒劲上头,我晕晕乎乎的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后再看伤口白毛果然不再生长,伤口处的颜色也消退了不少,出门后只见养尸的屋子里两名警察还在调查取证,吴彪站在屋外抽着烟。

“来了怎么不去屋里坐坐。”

“不好意思,昨天差点酿成大错。”

我心里道:你要真冲进去了,到时候说不好意思的人恐怕就是我了。嘴上却道:“何必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没啥大不了的,有没有什么突破?”

“这屋子里到处都是吴彩福的指纹,我们也找到了他的子女,这老头性情十分古怪,十七年前和老婆离婚后这些年和家人来往非常少,经常几年联系不到人,所以他子女根本就不知道吴彩福在这里养尸。”

“尸体的来源呢?有没有搞清楚?”

“死者叫林东山,十七岁的小孩,死于胃癌,他家人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听说有道士能让死人复生,所以就把孩子送到吴彩福这儿来了,我问了一些基本问题,看这夫妻两痛不欲生的模样,真不忍心再继续问下去了,串子,我有个问题要问你,像这种小孩就算是养成僵尸了能和家里人相处吗?”

“从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相处的,但是在相处的过程中不能有任何荤腥出现,包括出现人气特别旺的人群,比如说军人或是身体强壮的男人如果有一定数量就会立刻惊醒僵尸。”

“你说的是城市,如果是在深山老林呢?这些问题就不存在了。”

“没错,深山老林经常被发现干尸,其实很有可能就是沉睡中的僵尸。”我道。

“听你这话真有点阴森森的。”

“但是事实情况。”

“所以即便是养成尸体,也是不可能和家人生活在一起的?”

“当然不可以,僵尸是吸食人体精血为生的,而且就算是戳那儿戳着不动也会对人气运之道造成影响,家里养了一具僵尸,这人必然倒霉至极,所以我们相当于是间接帮了他们。”

“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好受了些。”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了楼梯道口,径直朝吴彪走来,打过招呼后这人走到门口道:“吴警官,我的孩子就在这里?”说到这儿他似乎是极力忍住内心的痛苦,但眼眶还是红了。

这是小孩的家属,吴彪点点头道:“老林啊,节哀顺变,人走了就是走了,无论如何你也改变不了这个结果。”

“是,我真的非常后悔,如果让孩子入土为安又何必在死后还遭这个罪。”话说到这儿他捂着脸放声大哭。

我们心里都觉得黯然,默默站在他身边,这个男人恸哭良久之后擦干净眼泪道:“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这就是妖法,害人呐,不能再让更多的人受害了,吴彩福在哪儿我知道,希望你们将他绳之以法。”

“谢谢你的帮助了。”吴彪道。

老林说吴彩福人在北造甲西面的一个村子里,也就是在铁牛山山脚下的一个村子叫卧牛村,当地以种植柑橘为主,在四里八乡颇有知名度。

我道:“老东西很会选地方,背靠大山好取物,如果说他就住在附近的村子里,卧牛村是最合适的。”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养尸呢?”

“这就是矛盾之处,僵尸在人群密集之地容易被惊醒,但也容易被养成,老东西也是财富险中求啊。”我道。

“又得麻烦你了,对付这种人我不是特别在行。”吴彪道。

“没问题,反正我也没事儿。”

到了卧牛村只见是一片依山而居的小山村,村子不远处的铁牛山看形状很像是一头大青牛,卧牛村一共有近八十户人家,是个很小的村落,我们装作游客在村子周围转了一圈,从村口一直走到与“铁牛山”下发现了一片地势低洼,背阴的山地,其中满是坟墓,有插墓碑的,也有光秃秃的孤坟

小山村里免不了有些家族墓地或是乱坟岗,我们也不以为意,正要离开,只见距离我们不远处一座新修的坑穴里黄色的棺材板似乎被“棺材里的人”缓缓推起,我吓的后脑勺一阵抽紧道:“大白天闹鬼了?”以我玄门中人的见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如果不是闹鬼,棺材里的死人如何会把棺材盖顶开?

随着啪嗒一声棺材盖子被彻底推开,一个枯瘦干瘪,身着白衣,模样三分像人,七分似鬼的人从从棺材里坐了起来,这更吓得我猛然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

“鬼”也看见了他们,不动声色的从棺材里站起,乌黑的指甲又厚、又尖、又长,吴彪也吓得倒抽冷气,却有些无厘头的问道:“你是人是鬼?”

“鬼”似乎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气声,接着从棺材里爬了出来,只见他下半身穿着黑色的布裤和一双元宝鞋,老人佝偻着腰往前走了几步道:“你说我是人还是鬼?”

我这才镇定了些,看清所谓又尖又长的“黑指甲”其实只是几柄样式奇特的专用刀具,只是老人夹在手指缝中,看来就像是长的指甲,我松了口气道:“老人家,这大白天的您不在家里待着,睡在棺材里,这不是吓死活人吗?”

吴彪职业素养超强,见不是鬼立刻就镇定了,不露声色道:“老哥,我们是路过此地的游客,看你就这样直挺挺的躺在棺材里,真是吓死人,为什么要这样呢?”

“我在雕刻棺材里的图案,不在棺材里还能上哪?”

“棺材里面还要雕刻图案?这可真新鲜。”吴彪道。

“你们这些外乡人,不懂我们这里的规矩,如果死的人未成年,小孩的棺材就要雕刻图案,否则孩子玩心太重,不老老实实的在棺材里待着,跑出来就麻烦了。”

“唉!大爷,您能不能别说这些恐怖故事,听的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吴彪假模假式的装胆小。

“是你们先问我,我才说的,怕就别问这些事情。”老头没好气的道,满脸都是不友好的表情。

“不好意思老人家,年轻人不会说话,别往心里去,你做的这是传统匠人的手工活吗?我们在城市从来没见过这种手艺?”

“在我们这儿你们没见过的手艺多了,没啥大不了,现在年轻人对于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从根上就看不起,好像这些老手艺多丢你们脸似的,不知道也正常,等我们死了这些东西就彻底绝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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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6 11:10:12 | 显示全部楼层
14、夜工匠人(下)剃头匠

说罢老人就要往回走,吴彪赶紧跟上去道:“确实有这么一些人,但不包括我,我对于民族传统的手艺是非常感兴趣的,您能和我说说村子里都有哪些传统的手艺活?”

老人似乎有些不耐烦,眉头微皱道:“你不过就是一时好奇,我犯得着陪你玩吗?有那功夫我还真不如回去休息好了晚上多做点活。”

说罢老人就要走,我紧跟着问了句道:“老爷子做的这套活按你们的行话应该叫夜工匠对吗?”

一句话老人的脚步顿时就停住了,随即缓缓转过身子对我道:“你也懂这个?”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道:“夜工匠是从宋朝就传下来的手艺活,起初是为达官贵人雕刻棺木的,为了和普通匠人有所区别,这项手艺全是在晚上做,所以也叫夜工匠,而且雕刻棺内纹路时人必须进入棺内做活,只是很少有人知道棺材内部也会雕刻。”

“真不错,说明你对这块有研究。”老头板着的脸渐渐放松。

“我对中国传统的手艺特别感兴趣。”我是抓紧时间装逼。

“按理说我和你好好唠唠,不过既然你知道夜工匠,那我们做活时的规矩你应该知道。”

“我当然知道,能亲眼见到您我已经非常荣幸了,有机会咱们再聊。”我笑着道。

老人得意洋洋的走了,吴彪道:“行啊你,连这个都知道?”

“这就是和鬼神相关的职业?我是个道士,当然得有了解。”

“刚才那位老人说规矩,夜工匠人有什么规矩?”吴彪道。

“他们白天和人说话不能超过十句,否则会遇到事儿的。”

“我操,真的假的?”

“这是他们行里的禁忌,我总不能去问他们真假吧,这不是找抽吗?”我道。想了想我补充道:“夜工匠人这种职业我在老人面前说的比较含蓄,这种木匠是专门为人家横死之人雕刻棺木花纹的,因为这些人相信横死之人会变成厉鬼出来害人,所以必须用符箓镇尸,夜工匠人和木匠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们知道镇尸的符箓图形。”

“所以小老头在棺材里雕刻的是镇尸符箓?”

“没错,所以这村子里必然有横死之人,所以说这事儿比较矛盾,按道理说夜工道人算是镇尸的人,吴彩福如果是个养尸的诡人,这两职业可是相冲突的。”我走到新开的坟墓旁,打开冠盖,只见棺材内部雕满了各式各样奇怪的图案。

“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吴彪道。

“当然是蹲守了,我有预感,这座坟墓挖开容易,若是关上就不会那么简单了。”我盯着没上盖的棺材道。

于是我两躲进了附近一处荒草丛生的山地里,此处可以居高临下将坟地里所有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结果一直等到半夜小老头都没回来,夏季的山中蚊虫可想而知,把我两几乎咬了个半死,咬着牙硬是撑到后半夜小老头终于颤颤巍巍的出现在坟地中,因为两方人距离较远,小声说话没有任何问题,我轻声对吴彪道:“白天木,夜晚板,他这个时间点上来就是雕刻棺材外部的符箓。”

“这些人胆子真够大的,半夜三更的往坟地里跑?”

“这世界上胆子大的人太多了。”

夜晚的坟地万籁俱静,连一丝风声都没有,老人点着了一盏马灯,微弱的烛火只能照亮身周极小的一片区域,在坟地中看来反而更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他将马灯挂在身边的树枝上开始用尖利的小刀在棺材板上雕刻图案,夜幕中只有金属和木头摩擦发出的“唰唰”声响。

然而就在此时老头身后的树林中悄无声息的走出四五个身着黑衣,满脸苍白如鬼的怪人,虽然距离较远,但月光下那毫无血色的面孔看来反而更加清晰,虽然我知道这四个黑衣人出现是必然的,但还是被吓的手足冰凉,只见这四个人悄悄走到老头身后,各自张开手臂,裸露出的手背也和面部一样苍白如雪,只听黑夜中一人突然发出尖利渗人的嚎叫,接着四人以极其古怪的姿势围着老头开始转圈,手上比划着奇怪的动作。

我对吴彪低声道:“这是夜工匠人刻棺的最后一个步骤,他身边这些黑衣人正在举行一场避邪的仪式,看来卧牛村的人对于这些上古邪术是非常崇拜的,做起来丝毫不差,难怪吴彩福要在这种地方定居,合群啊。”

当这些人鬼哭狼嚎的举办完邪术后又有四人抬着一具担架从树林中走了出来,只见担架上的人身着寿衣,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大约二十岁出头的年纪,脸上能清楚的看到皮线缝制的痕迹,这个少年的脸简直碎了一般,这肯定是遭遇横死了。只听一个中年妇女带着哭腔道:“儿子,你一路走好。”那四名跳着诡异舞蹈的人齐齐跪在新坟周围嚎啕大哭。

抬担架的人则将紧闭双目的死尸抬起放进了棺材里,盖上棺盖后夜工匠人亲手顶上铆钉,然后铲土造坟,一切完工后那四名嚎啕大哭的黑衣人才逐渐收声,老头叹了口气道:“老嫂子,你得记住吴大师说的话,福祸自有天注定,三子遭遇意外也是他命里有此一劫,咱们也祭拜过拦路煞神,也请你节哀顺变。”

劝了很长时间,四人情绪才算稳定下来,之后这群行为诡异的人互相搀扶着走出了坟地中,等所有人都走了干净吴彪道:“这个吴大师肯定是吴彩福了,老东西又养尸又镇尸的,我看茅山掌教都没他忙。”

“想骗钱当然是要辛苦点的,不过我想到了一点,这些人很有可能当年就是合子村的村民。”我道。

“这里可是卧牛村,一个人抛家弃口的过来还能说得过去,都跑过来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吧?”吴彪道。

“可能性很大,干这个活的一般都需要同伴帮忙支持,不说别的,如果说只是吴彩福一个人,就是抬尸体上楼都有困难,而且这些人各有各的能力,都是能起到作用的,吴彩福需要他们。”

“现在怎么办?就凭他们这个行为是不可能安排警力进行抓捕的。”吴彪道。

“抓他们肯定不成,夜工匠人可是实实在在的手艺人,你的目标是吴彩福,如果吴彩福落网了,养尸事件就水落石出了。”

“先回去,明天再来调查,这里蚊子简直能要人命。”我们正要从林子里出去,忽然听到一阵口哨声在远处响起,隐约似乎有光传来,我们赶紧又缩回草丛里。

听音调这人应该是一剪梅,片刻之后一个瘦的犹如竹篙,满脸阴郁之气的男人打着手电摇摇晃晃走到了乱坟岗里,这人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他脸上那个鹰钩鼻子,虽然脸不大,但这鼻子比刘德华的都大,他满脸酒状,这可是个老酒鬼了,深更半夜喝成这样,难道是死者的家属以此排解自己难过的心情?

刚想到这儿就见此人张嘴喷出了一口黑色的液体,其状犹如浓墨一般,随后他一屁股坐在地下呼呼喘着粗气。

月色下,只见他的眼睛、鼻子、耳朵不停渗出黑色的液体,我道:“难道这黑色的是血液?”

“我操,这人中毒了。”吴彪说这就要出去。

我一把拉住他道:“你疯了,看这个人的状态说不定毒气会沾染在你的身上。”

“谁让我他妈的是个警察。”说罢吴彪径直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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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6 11:10:22 | 显示全部楼层
15、养尸术剃头匠

这句话我听着总感觉有些壮烈,但这是最好解释吴彪行为的一句话,这个人和我遇到的那些人相比,能力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但他绝对是一个合格的警察,他有完美的人性。

有很多人确实很牛逼,简直牛逼的一塌糊涂,但和吴彪相比,这些人到最后往往弄不明白自己到底还是不是人,这才是最悲剧的人生。

我身上装着绿萝丸,这东西虽然不是驱百毒的神药,但是对于世间大多数的毒气都有规避作用,取出两颗递给吴彪让他塞入鼻孔里,接着我们两跑到那人面前,这人自觉尚未消失,七窍流着黑血怔怔望着我们,表情似乎没有多少痛苦,血液也没有异味。

“老乡,你怎么了?”吴彪道。

他的反应似乎已经变的有些迟钝,抬起手指着身后黑黝黝的空间道:“我在那儿给人打了一掌。”

吴彪对我道:“赶紧打电话给医院。”说罢又对那人道:“那受伤的?”这人哆哆嗦嗦脱下上半身的衣物,只见心口处有一道触目惊心的黑色掌印,乌黑一团,就像有人用墨水印上去一样。

我打了急救电话后吴彪问我道:“这是什么路数?”

“这应该是一门武功,就像铁砂掌,难道吴彩福身负奇功?”我奇道。

“也不是没有可能,这种人本来就是野路子,会什么都不足为怪。”吴彪话音未落,这人又张嘴喷出一口黑色的鲜血,他用力吸了口气,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串子,你比我懂,能不能先稳定他的病情?”吴彪道。

“这个我是真不懂,功夫和玄门完全是两个路子。”其实我说这话也比较心虚,因为绝大多数道门中人都会武功,张三丰更是一代武学泰斗,其实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我不会,而非路子不同。

卧牛村距离市区不近,而且我们所在的区域也比较曲折,所以过了二十几分钟后医院的人才找到此地,经过检查后医生道:“这人已经死亡了。”

这人倒下时看他的状态我知道他已经死亡了,所以也没感到吃惊,吴彪道:“先把尸体运回去吧,做下特殊处理,因为他的伤势有些特别,我会联系法医部门去做尸检的。”

院方的人讲尸体运走后我问吴彪道:“接下来怎么办?”

“本来没有正当理由介入的,现在有了。”说罢他给刑警队下达了指令,让他们立刻赶赴卧牛村,我道:“准备抓捕吴彩福了?”

“这已经是出人命了,当然要将他绳之于法。”吴彪虎着脸道。

很快乡派出所和刑警队的同志都赶到现场,吴彪文所长道:“这个吴彩福平时在村子里的表现如何?你详细介绍一下。”

所长叫李文彪,四十多岁年纪,虎背熊腰一脸正气,看模样就是天生警察的长相,他道:“吴彩福这人在咱们这儿比较有名气,平时经常带着一般老年人做一些木雕类的手工艺品,此外农村嘛,毕竟对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还是相信的,所以红白喜事的也有人请他过去捧场,我也认识他,外表看是很谦和的一个人,吴局,他犯了什么事儿?”

“眼下还没到说这件事的程度,总之我亲自出面抓捕这个人,这事儿肯定小不了了。”

“我明白这个道理,吴彩福的行踪我还真知道,昨天村子里王婶儿的儿子出殡,他还真就在村子里”李文彪道。

“现在的目标已经不光是吴彩福了,他身边那几个人你都认识吧?全部控制住,但案情目前还不算很明朗,所以一定要以礼相待,这些人年纪都不小了,千万不要出意外。”吴彪道。

“吴局放心,我和他们也认识好些年了,这些人都是从外村过来的,平时我对他们也算是照顾,应该不至于为难我,有理说嘛。”

“哦,这些人全是从合子村过来的,和吴彩福是老乡了?”

“没错,同村人,合子村拆迁之后这些老人再农村生活习惯了,城里呆不住,吴彩福的媳妇是卧牛村人,正好老家有地,就带着几位同乡一起过来了,他是做手工艺活儿的,必须要有人帮忙。”

“好的,那就拜托你了。”说罢我们兵分几路,一路前往吴彩福家,一路前往他的几位同伴家里。

此时时间已近凌晨五点,老人起得早,已有几户人家亮起了灯,这其中就包括吴彩福,进入前吴彪将手枪子弹压上膛,并叮嘱我们道:“大家一定注意安全,外围和屋内的人一定要保持距离,注意协防。”他当先走到屋子前敲了敲门。

“谁呀?”屋子里传出的声音似乎非常苍老。

接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打开门,只见他瘦如干尸,皮肤腊黄干涸,一对眼睛也没有丝毫生气,他要是站着不动看着真像是僵尸。

“你是吴彩福?”吴彪道。

“是啊,请问你是?”

“我是灵泉市公安局的,天龙小区1503号房是你买的吧?”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吴彪直入主题。

“哦,原来是为这件事。”出乎我们意料的是老头没有丝毫辩解的意思,他反身进屋道:“请进吧。”我和吴彪还有一名年轻刑警进了屋子,只见不算大的堂屋里收拾的整整齐齐,简单的几样家具全是竹子做成的,饭桌上摆着一碗刚刚下好的热面,吴彩福坐在面条前道:“我血糖低先吃点。”

“你先吃,我们等着。”说罢吴彪坐在他对面。

吃了几口面条老头道:“你们抽烟就抽,我没事儿。”

“我们工作时不抽烟的。”

“哦,不抽烟好啊,那玩意对身体没好处,如果想要养尸,这人绝对不能抽烟,焦油、尼古丁对法术都有破坏力。”老头笑呵呵道。

听了这话我心里都是咯噔一下,难不成这就承认了?这可实在出乎意料了。

“老人家,我不想为难你,只是你在居民聚集之地养尸,想没想过有可能造成的后果?”

“我也没办法,这些父母实在太可怜了,我不忍心拒绝他们。”老头道。

“这么说你其实是一个善良的人?”

老头笑道:“警官,你说话不用夹枪带棒的,我懂你的意思,这件事在你们看来是犯罪,但在我看来就是替孩子父母创造一次见面的机会,这个孩子死亡时父亲在外出差,没见到最后一面,他只想能亲口对睁着眼的孩子道一个别,我替他圆这个心愿何错之有?”

“可是僵尸……”

“僵尸是你们唤醒的,与我有什么关系?”吴彩福一句话反问的吴彪哑口无言。

“你说我不对,那我就想请问一下何为对?难道以你们的标准就是正确的?我养尸不为敛财,不为害人,而且这原本就是玄门法术的一种,难道我修炼法术也有错吗?”

“可养尸是邪术,你……”

“养尸法出于茅山海阔道人,五百年前海阔道人的师父突遭横死,当时所有道门弟子都以为师父是被妖物害死,集中力量准备与青翼妖王决一死战,以当时茅山宗的力量与妖王之战必将导致整个教派毁灭,关键时刻海阔道人以潜心研究的养尸之法让早已死亡的师父起身而动,并假冒师父之音下达了不准与青翼妖王决战之名,以此避免了茅山宗毁于一旦。”说到这儿老头嘿嘿一笑道:“吴警官,不信你去茅山宗天龙阁看看,海阔道人的神像就在茅山宗创始人陶弘景身旁,是排第二位的。”

吴彪问我道:“你知道海阔道人吗?”

我点点头道:“我知道养尸术确实是海阔道人创立的,但我不知道他是茅山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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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6 11:10:32 | 显示全部楼层
16、疯狂的王秋月剃头匠

“那只能说你的见识修为还是太差了,居然连海阔道人是茅山宗这事儿都不知道。”吴彩福不屑的笑道。

我不免有些脸红道:“我还年轻,见识修为肯定不能和高手比。”

“孩子,你知道为什么海阔道人明明出身于茅山宗,如今却没有人知道他的道理?”吴彩福问我道。

“这……”

“海阔道人以非凡之见挽救了茅山宗,但他做梦也想不到若干年后他的晚辈居然嫌弃他的养尸术为邪术,所以这位高道法相能入天龙阁,却不受后辈承认的道理,其实法术何来正邪?正邪是来自于使用法术之人的本性,你们以养尸术定我罪行,这点我可不能苟同。”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么说您是茅山宗的……”

“实不相瞒,老夫原本是天龙阁的手执,只是暗中修炼了养尸术,所以被逐出门宗,但老夫自认这些年未有……”话说到这儿他面色突然一变接着一股暗红色涌入他的面孔,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接着老头张嘴吐出一口墨汁般的血液在面条碗里。

眼看着这突然而至的变故,老头并没有丝毫慌张,而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哈哈一笑道:“我也是老糊涂了,都到这份上辩解对错又有何用,警官,这件案子错全在我,不管你怎么说,无论是何种罪名我都承认。”说话时他犹如之前那人一样,五官开始渗出黑色的血液。

“老人家,你……”

“不用慌张,我大限将至,你既然是道门中人总该知道大限将至一说吧?”老头面色如常道,并稳稳将手上筷子摆放在碗口上。

“难道您这是……”

“我已经七十六了,今天就是我的大限之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从来不觉得法术有正邪之分,就像人的身体,你说是胖的人坏还是瘦的人坏?漂亮的一定是好人?丑的一定是坏人?决定这一切的不是人的皮囊,而是人的本性。”老头语调不变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从心里赞同老人的看法,但我不知道吴彪是如何看待的,所以也不敢贸然说好,片刻之后吴彪道:“吴老先生,我先给你叫救护车吧。”

“不用了,何所谓大限将至?如果能救回来,还是大限吗?”老头淡然一笑,接着将面条碗推开道:“三位,老朽身体不适,请恕我不多言了。”说罢他盘腿坐于地下闭上双眼不再说话了。

吴彩福的行为表情,比之前那人要镇定太多,一看就是身有道行之人,我将吴彪拉出屋子道:“玄门法术虽然神奇,但对于人体确实会产生影响,能扛过去就是一代高人,抗不过去大限随时可能降临,这也叫法命,让他好好走完最后一程吧,咱们别再打扰他了。”

“可是之前那人说他身上的伤是被人打出来的。”吴彪不解的道。

“你怎么知道吴彩福没受伤呢?两人既然吐出血的颜色是一样的,肯定是受了相同的伤害,只是吴彩福的修为比那人深,所以表现出来的状态更加淡定,而且他知道这个人的能力远强于他,所以无人可为其报仇,加之我们与他萍水相逢,说出来有何意义?”我道。

“可我是警察,如果真有人做了犯罪的勾当,我是要将其绳之以法的。”

“老大,你别那么天真好不好,我知道你是公安局副局长,但玄门之人根本就不承认现世通行的法律,甭说你这个职务了,就是公安厅长也吓不着他们,吴彩福如果我没猜错,他曾经必然是茅山宗的道士,指望配合你,这是你的一厢情愿。”我道。

吴彪显然心情不好,一挥手道:“不说了,联系医院……”

话音未落只见派出所所长急急火火走来道:“吴局,这事儿麻烦大了,我们监视的几户人家全部……”说话时他已经看到了吴彩福的状态,指着屋里的人道:“都和他一样,脸上黑血狂喷,看样子都不成了。”

吴彪皱眉道:“真是奇怪了,到底是谁杀死了他们?为何要挑我们来的时候办这事儿?究竟是早有预谋还是我们赶巧了?”

“我看咱们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或许这些人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有人担心被我们看破行藏,所以杀人灭口。”

“以你的意思是咱们害死了这些人?”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否则何以解释咱们刚到,这些人以相同的伤情死亡了?”

虽然吴彪感到很愤怒,却也无可奈何,等救护车将这些老人的尸体运走后他安排人在现场调查妄图寻找凶手的线索,我们则返程而回。

回去后只见小区门口拉着一个长长的条幅,几乎所有小区业主都堵在门口要求开发商退房,吴彪叹了口气道:“除了这件事开发公司的老总第一时间就被抓捕了,这人早就破罐破摔,和老婆离了婚,自己承担了所有债务,其余资产早就通过别的渠道合法转移到前妻和孩子名下,想要回全部房款,我看是难了。”

“这亏咱们就白吃了?”我道。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令人感到无奈的,但你只能接受,因为这就是现实。”

我除了暗中叹口气,也没有别的办法,回到家里见到老妈我道:“老爸人呢?”

“这不是跟着去闹了吗,让开发商退房呢。”

“算了,你让老爸回来,没必要做无用功,开发商早就被抓起来了。”

“抓起来也得赔钱啊,不能让老百姓吃亏。”

“老百姓不吃亏难道还让达官贵人吃亏?何必给自己找不愉快,我再去买一套房子吧。”之后不理老妈的唠叨,我回了自己房间打坐修炼。

我打坐练气的能力和之前相比有了较大的提升,因为一个闭眼、睁眼至少是两个小时,这说明我在闭眼时就能迅速入定,这在练气中算是非常重大的突破。

张开眼就看见震动状态下的手机在桌子上转着圈,接通后只听吴彪急吼吼道:“打你半天电弧怎么没人接呢?”

“有事儿,怎么了?”

“赶紧来市医院的停尸间吧,出大事儿了。”

看来这事儿根本没完结啊,我赶紧从家里离开,开车去了市医院,再去停尸间的路上就觉得不对了,虽然留下的痕迹不是很明显,但能看出有打斗的痕迹,而且病人、医生、护士都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到了最高层的停尸间已被警方封锁,暂时不允许进出了,进去后只见里面一片狼藉,所有尸体各各犹如干尸一般,都是皮包骨,毛发虽然没有掉落,但也呈现出了明显的枯萎之状。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道。

“刚才接到医院的报告,说被两个奇怪的人袭击了医院的太平间,我调出了监控录像看是一个年轻人和一个道士,这两人身手很厉害,硬是打进了太平间,随后那个道士就像入了魔一样扒着尸体身上挨个闻味道,被他闻过的尸体立刻就会干瘪成你看到的这幅模样。”

我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叹了口气道:“这个人我认识,叫王秋月,道士是他师父,不知道什么原因受了重伤,需要吸入体魄疗伤,尸体虽然死亡,但体魄还是留在人体内的,之所以会呈现出这幅状态,就是因为人丢了体魄所致,这些干尸会在最短时间内腐朽烂完,所以要及早处理。”

“还有干这种事的人?他是不是疯了?”吴彪道。

我叹了口气道:“他很有可能是疯了,这个人得想办法抓捕归案,让他在社会上流窜,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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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6 11:10:46 | 显示全部楼层
17、势不两立

“以什么罪名?侮辱尸体吗?”吴彪道。

“你说了算啊,这些尸体……”说到这儿我忽然想起来一事儿问道:“死亡的那几个老头,尸体也在这对吗?”

“是啊,怎么了?”

“王秋月是为了那几个人的气魄而来,其余死者只是连带倒霉而已,常人的气魄对于他师父伤体作用不大,只有修法之人的气魄才有最好的效果,所以他是为了吴彩福来的,所以王秋月必然知道伤害吴彩福的人是谁,否则他怎么知道这些老头已死?”

“没错,所以抓住了王秋月就等于抓住了杀人者。”吴彪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王秋月的本事可不是光能打这么简单,他的法术攻击能力也是非常强悍的,如果真的要抓捕王秋月,我建议你提前布置作战计划,否则有可能造成重大伤亡。”

“按你这么说我要做好直接击毙他的准备了?”吴彪道。

这并不是一个容易回答的问题,我认真仔细的想了很长时间道:“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变成这样,但我曾亲眼见过以为高僧点化他,并没有任何效果,以咱们的见识修为还是又如何点化于他?”

“就算他确实有侮辱尸体的罪行,我不可能以这个罪名调动特警,特警不来哪来的重武器?以这个罪名甭说特警了,就是参与抓捕的刑警都无法配枪,就是想直接击毙也没有办法。”吴彪皱眉道。

我和吴彪商量了很长时间不得其法,最终还是我“一锤定音”道:“如果你没有十足的把握规避大规模的人员伤亡,我建议不要采取抓捕行动,王秋月的行为目前还没有进一步失控,至少没听说他伤害普通人,所以警方最好是不要介入,否则一旦刺激他很难说会出现什么状况。”

“好,那我就暂时按兵不动,这些死者家属怎么给他们交代这事儿,真是头疼。”

无论他如何烦恼,也只能这样了,忙碌了半天回到家已是傍晚,吃过饭后上了会网我便上床睡觉了,说是睡觉其实是为了修炼,没想到当晚飘至半空练气没有多长时间,我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再睁眼我躺在床上,确实听见有人再敲门,再一看时间凌晨三点半,这深更半夜的难道是吴彪?又出事了?

由于之前练气,所以即便是半夜起来我也是精神百倍,并没有一点发蒙的感觉,走到大门透过猫眼往外看,楼梯口空无一人。

他妈的哪个缺德的半夜骚扰人呢?

刚有这个念头门又被敲响了,但看外面还是没有半个人影,难道是闹鬼?

这屋子里有鼠妖、有青毛鼠、有我、有帅哥还有月上两姐妹,无论何种妖魔鬼怪也不在话下,想到这儿我毫不担心的将门打开。

只见陆商秦跪在地下用剑撑着地勉强不倒,口里的鲜血淌满了胸口,他显然是受了重伤,虽然我开了门,但是他连抬头看我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陆商秦的功夫我是见过的,能把他伤成这样,看来真是遇到高手了,想到这儿我赶紧将他扶了起来,陆商秦浑身冰冷,一张脸面如金纸,半点血色也没有,仅凭这点就能看出他受了极重的法术攻击。

我将门关上,这时爹妈也出了房间,看到我肩膀上架着的陆商秦紧张的脸色都变了,老爸道:“这为是谁?”

我对他两道:“爸妈,你们踏实去睡觉,这事儿和你们没啥直接关系,别担心,这是我一个朋友。”

“可是……”老妈又要唠叨了。

我急了道:“妈,这位道长是好人,肯定是受了妖物的伤害,让人家先坐下歇歇成吗?”说罢我背起陆商秦朝楼上走去,他呼出的气在我脖子上只觉得一阵阵犹如火烤一般。

他的皮肤犹如冰一样寒冷,呼出的气却比烈火都要炙热,人身体冰火两重天的状态由此可知他身体所承受的痛苦。

月上也出房间帮助我扶着陆商秦坐在沙发上,就这很短的时间他金黄色的面相又变的赤红,犹如关公脸一般,我扶着他坐在沙发上,陆商秦两排牙齿咯咯打颤,似乎冻的不行了,月上又取来两颗碧绿色的丸药道:“这是龙延丹,虽然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但对于内伤有一定的疗效,用凉水喂道长吃下去。”

我赶紧取来凉水道:“陆道长,喝水没问题吧?”

“杨先生谢谢你了,今日之恩……”

这个倔强的道士都到这份上了还是不愿意承认我的身份,称呼依旧如此小心翼翼,想到这儿我道:“先不说别的,服下丹药,调理身体。”他点点头服用了丹药之后盘膝坐在沙发上闭目打坐,然而片刻之后他的眉毛,双手开始出现明显的白霜,这是留存在他身上的法术正进一步蚕食他的身体,一旦他被冻僵了之后,这股寒气就永远不会化解,而陆商秦就会变成一具万年冻尸。

我是干着急使不上劲,眼睁睁看着陆商秦的伤情加速恶化,正在这时他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只见落在瓷砖上的血液热气腾腾,就像是滚开的开水一般。

陆商秦睁开眼哈哈惨笑一声道:“没想到老道纵横半世,居然死在一个半大娃娃的手里,这个面子真是丢大发了。”

我对陆商秦印象一直不错,这个人有本事且很正直,也不是那种惺惺作态的道门中人,眼见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笑出声来,更是发自内心的佩服他道:“陆道长,究竟是谁伤了您?”

“杨先生,我和师侄散开了,以我们遇到的对手,子羽恐是凶多吉少,杀了我二人的妖道是一个叫王秋月的人,他是金山丘童,有一对消魂指,请你一定把消息带给巫山派,让我的师兄弟们知道,一定请他们来除掉这个妖人,否则天下为其荼毒。”又是王秋月,这哥们是真疯了。

想到这儿我道:“以你的本领都不是他的对手?”

“我也没有想到,我全力提防他的消魂指和真火,没想到他突然释放了一股极其阴寒的冻气,我不小心着了道浑身顿时就冻僵了,随后他一掌打在我胸口,重创了我,我真是无用至极,居然败在一个半大少年的手下,巫山派的被我堕了名头。”到这份上他居然还想着维护教派的名誉,真是有够忠心的。

“杨大哥,您别打搅道长驱动内气疗伤了。”月上道。

陆商秦呵呵一笑道:“丫头高看我了,王秋月的年纪身手是这些年罕见的天赋,我从没见过有如此天赋的年轻人,可惜啊不入正道,我已经无法可治了。”说罢他就要起身。

我道:“道长,您这是要做什么?”

“离开你家,我总不能死在这儿,这成何体统。”他还是在笑。

我正要拦他,就见陆商秦的笑容骤然消失了,瞬间双眼就充满了极度愤怒的精光。

我脑子骤然一下绷紧了,第一个反应就是王秋月进来了,转身之后却看见鼠妖悄无声息的和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站着。

我立刻明白陆商秦为什么而愤怒,但是心里更有一份担心。

鼠妖是妖,陆商秦是专门杀戮妖怪的天灵道人,妖物当然能感知到他身上所隐藏的气场,所以鼠妖是要来杀死陆商秦的。

想到这儿我立刻拦在陆商秦身前道:“老哥哥,你可不能伤害他的性命。”

我从没见过鼠妖做出过狰狞的表情,但这次我清清楚楚的看到它微微露出嘴里两排尖利的牙齿,喉头也发出低沉的闷吼声,身后三根尾巴有节奏的摇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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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6 11:10:57 | 显示全部楼层
18、鼠妖的气量剃头匠

陆商秦一只手按在我肩膀上,之前他浑身抑制不住的瑟瑟发抖,但此时手却异常沉稳,那种感觉就像是个好人,他道:“杨先生,自古人、妖不量力,既然这只妖物能追到此地,想必是杀心早起,你不要牵连在内,这件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随后他将长剑抄在手里指着鼠妖道:“那妖物,你来此地目标是我,这屋子里任何一人对你都不构成威胁,想要取我性命就与我出去一战。”到这份上陆商秦能有勇气面对鼠妖,真算是条铁骨铮铮的好汉了,因为他是有道行的道士,鼠妖以修炼成三尾,它的能量陆商秦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

只见鼠妖嘴边嘴角微微上翘,似乎是一副不屑的笑容,陆商秦看在眼里勃然大怒道:“小小妖物,竟然在我面前装神弄鬼,且让你知道道爷的厉害。”说罢他真挺剑朝鼠妖砍去。

我吓了一跳,正打算拦住他却忽然发现自己浑身僵硬,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不用说这肯定是鼠妖的神通,这下麻烦大了,它是铁定要取陆商秦性命了。

陆商秦重伤之下根本已是毫无章法,这柄剑在他手上的作用和砍刀一样,这也就是表明他宁死不屈,舍身成仁的态度,其行为就是送死。

想到这儿我简直不忍心再看,看来该发生的事情总归是要发生的,这就是宿命,无论如何避免,最终都将回到最终将要走向的轨道。

就见精光闪闪的长剑狠狠一下劈在鼠妖脑袋上。

没有丝毫声音发出,鼠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陆商秦也一动不动的站在保持姿势站在原地,随后鼠妖身体一动从剑下走了出来,陆商秦估计也是被施了定身法,动也不动,我简直是不忍再看,以鼠妖的法力甭说陆商秦身受重伤已是半死不活,就是他完全正常时也绝不是鼠妖的对手,难道这是要一巴掌下去血肉模糊的节奏?

只见鼠妖伸出左爪片刻后一颗晶莹玉润的精气球在它手中聚集,而且越来越大,是我从没有见过的那么大,到最后简直比我的脑袋都要大了,只见鼠妖伸手轻轻一震,精气球缓缓飘起直到陆商秦的鼻子下。

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鼠妖是要替他疗伤啊,这可真是太太太出乎我意料之外了,妖物居然替道士疗伤,这能算是跨越种族的爱心吗?

但陆商秦真是个油盐不进极其顽固的道士,他死死憋住就是不吸气,本来就是重伤之体,加上憋气不喘,这对他身体的伤害可想而知,鼠妖稳稳走到他身体左侧伸出手抓在他腰眼处轻轻戳了几下,期初陆商秦还能忍住,但后来几下他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乐出了声,这下盘旋在他鼻子下的精气球顿时吸入了体内。

这下我和他僵直了的身体同时能动,陆商秦底气十足的喝了一声道:“你这只鼠妖,还不前来纳命。”说罢又要挥剑朝它劈去。

这时他的面色已经完全恢复正常,相比体内的阴寒毒气已经完全被鼠妖逼出体外,我赶紧拦在陆商秦面前道:“道长,且不说知恩图报吧,你这立马就出手伤它岂不是过河拆桥了。”

陆商秦真是满脸痛苦,好像之前受重伤时反而更加痛快点,但他肯定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货,随松手撤了剑道:“真是没想到,我陆商秦一生致力于降妖除怪,没想到伤我性命的是道士,救我性命的居然是妖物。”说到这儿他极其颓丧的一屁股坐倒在地。

鼠妖也不理他,径直回去了房间,万幸青毛巨鼠没跟着出来,否则非将老道射的浑身是刺不可。

如此深明大义的鼠哥真让我五体投地的拜服,想到这儿我对出现在我梦里的那个青年充满了好奇,这个人到底是谁?怎么会有如此手段创造出鼠妖这样一个生物的?简直是太厉害了,看来玄月门是一个值得我深度挖掘的门派。

我是以月上回去睡觉,坐在陆商秦面前道:“陆道长,如果你真的能够理解鼠妖的一片苦心我就非常感谢你了。”

老道叹了口气道:“你放心吧,我……既然受了它的救命之恩,肯定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的,死我都不会说出鼠妖的消息。”

“我相信你的为人,不过陆道长,您见多识广,应该知道世上有些人确实不如妖物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听了我这话老道呼一声站了起来道:“简直荒唐,人就算万千不好那也是你我骨肉同胞,鼠妖是妖物,我不否认它救了我性命,但黄鼠狼给鸡拜年非奸即盗,你能掏心掏肺的相信一只成了精的鼠妖?年轻人不要被暂时的顺境迷晕了脑袋,人妖决不能相提并论。”

我看出来了,这是个异常固执的人,所以我不可能说通他,只要他不泄露鼠妖的消息让巫山派人知晓那就ok了,想到这儿我道:“今天您也吃了大亏,早点休息吧,就算伤治好了,身体还得调养。”

“没那个心思了,谢谢杨先生伸手援救,大恩来日必报,我还得找子羽下落。”

他正要走我道:“陆道长,我敢问一句,你是怎么知道我家所在的?”

“子羽说的。”

“那么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这……我还真不知道。”

陆商秦绝不是个耍滑奸诈的人,所以我相信他说的话,于是道:“一路多加小心。”

“多谢。”他将剑插入剑鞘转身离开了。

在这之后也睡不着了,一直挨到天亮和帅哥换好衣服出去晨跑,跑了将近三公里的路帅哥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望去只见一辆白色的沃尔沃远远停住了,透过车窗玻璃只见副驾驶坐着赵强,一脸奸笑的望着我。

我火大了,径直朝车子走去,帅哥紧紧跟在我身后,赵强摇下车窗对我道:“杨川同志,你不是想拐了我家大宫主私奔吧?还没咋样呢,先把房子给换了,结果吃亏了吧,买了个面粉堆起的破屋子。”一句话说的车里四人哈哈大笑。

“你有什么权利笑话我,只不过是个卖主求荣的奴才而已,是条狗都比你有性格。”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出一句如此刻薄的话,其实我从来不是一个嘴巴狠毒的人,但这句话说出来后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刺得实在太深了。

赵强满脸讥讽的笑容顿时消失了,一层寒霜深深的罩在他的脸上,只见车门打开四个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帅哥立刻拦在我身前摆出“战斗姿势”。

帅哥是以“武力见长”的,对付使用法术之人自然不是他的强项,我绕到他身边道:“兄弟,这些人不是你的菜,交给我,咱两互相扶持。”帅哥依旧是动也不动双眼死死瞪着那四人。

“姓杨的,有种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有些话不需要说二遍,你心里其实很清楚自己就是我说的这样,所以你才会觉得愤怒,否则何气之有?”

“好,果然好口才,佩服、佩服。”他从身上抽出银管,我立刻满心戒备,这些人虽然做人不堪入目,但是手底下真有些功夫的,这些天修炼结果如何正好用他们试刀。

刚有了这个念头就听轰隆一声,一个身着道袍,头戴狗皮帽的人不知从哪跳出到了车顶上,轿车车顶顿时被踩憋了一大块,碎裂的玻璃四散溅射我们下意识的全部捂住脸。

再放下手只见眼眶乌黑,面色苍白的王秋月站在两方人群之间,他有些神经质的笑着道:“真巧,能在这儿见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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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6 11:11:12 | 显示全部楼层
19、咎由自取剃头匠

见到白银宫这些人我没有丝毫担心或是害怕,但是见到这个半人半魔的王秋月,我是真怕了,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出乎我意料的是虽然同是白银宫人,赵强却并不认识这个几乎将整个白银宫灭门的人,他乜着眼道:“你丫是谁?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王秋月阴测测的笑道:“我知道,你们是道门中人,没错我找的就是你们。”

我道:“王道长,千万别乱来,如果现在回头你还有退路。”

“退路?除了光复门派我还有别的退路?”说这话时他脸上隐隐出现了狰狞可怖的表情。

“王道长,论见识修为我远不如你,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入魔道了?”

“何为人?何为魔?为了光复门派我甘愿舍身成魔,背负天下骂名有何所惧,当金山门一日立于道门之巅,我一片苦心造诣惟天可表,尔等苟且度日岂能知我心意。”

“他妈的,我让你装粗,先尝尝我的寒天一线。”赵强说罢身子一转,将银管对准王秋月随即只见银管中爆出一根犹如银丝般又细又长的亮线,朝王秋月后脑射至。

银光速度之快犹如闪电,两者间距离又近,我还没来得及替王秋月担心,就见他以两指伸入脑后夹住了那枚细如发丝的银针。

“行啊,你挺有招的。”赵强冷笑道,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年轻人的身手远在自己之上。

王秋月脸上挂着一抹轻蔑的笑,将银针丢在地下。

“你再试试我这招天下三绝。”说罢赵强对着银管连吹三下,嗖嗖声中,只见空中金光爆射,三根渡劫金针分上中下三路朝王秋月穴道射去,然而这次他根本站立不动,待金针临近身前,张嘴猛然一阵爆喝,在空中飞行的金针顿时跌落在地,

这下四名白银宫人才知道自己与王秋月实力上的差距,赵强惊讶的道:“你是哪路的神仙,报个名号吧。”

“神仙算不上了,你就当我是一个借命的鬼吧。”王秋月咬着牙道。

“借命?啥意思?”赵强哪知道接下来他要干的事情。

我道:“赶紧跑,他这是要取你性命。”

“无冤无仇取我性命?你知道我叔叔是谁吗?”他毫不在乎的说出这句话。

空中一阵银光爆射,我根本没有看见王秋月行动,他手中的长剑已经刺入赵强的肚腹中,赵强显然也没有看见,他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王秋月,惊讶的表情甚至大过于痛苦的表情,而此时虽然是清晨,但马路上来来往往已经有不少闲人,眼见这一幕不知谁发出了一声尖利的惊叫声道:“杀人了,有人杀人了。”原本围在我们周围看热闹的闲人瞬间四散远远逃开。

“你、你……”赵强已经说不出话,作为“反击”他用双手掐住王秋月的脖子,王秋月动都不动,但握着剑柄的手转了一圈……

赵强这才满脸痛苦的喊出声来,但一声未歇,王秋月的师父纵身跃到他身后揪着头发将赵强按倒在地,张嘴就堵在赵强的嘴巴上。

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这两人再“搞基”,但我知道这个半死不活的人用这种方法吸走了赵强气魄。

果不其然,赵强起初还在竭力挣扎,但随着气魄离体,他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小,直至毫无动作,此时他整个人的脸已经毫无血色,面颊上的肌肉迅速萎缩,双眼翻着白眼,眼白布满了血丝。

他临死前恐怖的表情吓的三名手下魂飞魄散,转身就要跑,王秋月呵呵大笑声中长剑虚空疾刺几剑,三人双脚脚后跟处血光四溅,惨叫声中三人齐齐摔倒在地,脚筋全被割断了。

凄惨的嚎叫声中三人用手拖着身体向前爬去,以这种速度他们岂能逃生,分别给怪人追上吸走了魂魄,随后带着狗皮帽子的道士缓缓站起身,原本腊黄的面容隐隐透露出一层红润的光彩。

显然短时间内吸入大量修法之人的气魄,已经养活了他本以濒死的躯体,只是依靠别人性命获取生命的人即便他恢复了意识还能算是人吗?

一念未必只听警笛鸣响,三辆警车由远及近,王秋月毫不慌张,咬破食指洒血入剑身随即念动咒语,轰然一声剑身燃起烈火,只见他挥动剑柄烈火顿时暴涨而起,烈火中的长剑狠狠撞在那辆白色沃尔沃地盘下,就听轰隆一声爆响,轿车铁壳瞬间被火焰包围,翻翻滚滚而起迎着警车而去。

虽然警车里的驾驶员急打方向,但依旧没有躲开砸来的车子,只见沃尔沃首先砸在第一辆车的车顶,翻滚而过后压在第二辆车的车顶盖上。

只要是沾到车身上的烈火,哪怕只是一点,这辆车子就会立刻被火焰吞没,车上的警员忙不迭的跑下来,四散而开,三辆同时燃烧而起的轿车瞬间黑烟滚滚而起,接着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只见一辆公交车躲避不及被气浪冲击侧翻在地之后还滑行了很长一段距离,直接撞入街边一处美食店旁才最终停住。

马路上顿时一片哭爹喊娘的叫声,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玄门修炼之人的能力居然能强到如此地步,目瞪口呆的望着王秋月,他则不屑一笑道:“一群不知天高地厚之辈。”说罢就要走。

我道:“你杀了四个人,难道就这样一走了之?”

“那又如何?难道你想拦我?”他将熊熊燃烧着烈焰的长剑插回剑鞘冷笑道。

“对于生命你没有一丝敬畏,既然如此又何必自称为道?”

“我修炼的可是正宗道门**,这点上来说你远远不如我,指责我的勇气从何而来?”

“难道这是以法力高强为算的?你这种思想与那些魔教妖人有何区别?”

他哈哈一笑道:“世间任何区域都是弱肉强食之地,美国人为什么牛逼?他武器先进程度全球第一。茅山宗如何成为道门首领?还不是因为论法术之强无人可与其比肩嘛?以德服人不过是弱者的痴人说梦而已。”

说罢他就要走,我身形一晃拦在他面前道:“你不能走。”

他眼睛微微一眯顿时凶光毕露道:“姓杨的,没动你我就是给足了你的面子,别逼我。”

“你必须给一个交代,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杀人不算的。”

他哈哈笑道:“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说罢径直朝我走来。

我满心戒备以防他突然出杀招。

但是他根本没有理我,只是从我身边走过向前而去,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恼火到了极点,咬牙一拳朝他背后打去。

我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能力早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未必是他的对手,但我相信自己还是可以与他掰掰手腕的,至少能拖到警察赶来,现场至少来了十几名警察,我和他们联手肯定能拖住王秋月,只要等到特警,肯定能制服他。

王秋月根本没有回身和我正面放对,只是随手一挥,我只觉得一股极其强烈的寒气扑面而过,一瞬间我就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液似乎都上了冻,整个人顿时僵在原地无法动弹了,就见一层薄薄的白霜顺着我双腿往上蔓延,王秋月头都不抬带着他的师父向前而去,很快便没了踪影。

帅哥走到我身边时我已经成了一块冻肉,虽然冷到了极点,但牙齿都无法打颤。

我连嘴都被冻上了,帅哥很奇怪的绕我转了一圈,也是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便一把背起我,正要离开狼狈的警察们才围了上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名警察问我道,可是我根本没法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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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6 11:11:22 | 显示全部楼层
20、黑色的柑橘林剃头匠

这是他也看到我挂满白霜的脸,吃惊的道:“这么热的天,你这是灰还是霜?”

如果不是因为这段时间修炼之功,我只怕早就失去意识了,此时虽然身体冷的犹如寒冰一般,但尚且不至于到失去意识的程度,但就是张不开嘴,不光是嘴张不开,关节也无法动弹。

之后警察终于看出我身体的异状,赶紧道:“送他去医院,赶紧的。”可我中的是法术,就算到了医院这些医生根本不明白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用温度计量我的体温,居然只有四度,医生都差点给吓呆了。

但最糟糕的不是这个,而是我的体温依旧在下降,王秋月所使用的不是普通冻气,而是玄阴之毒,所以我其实是中毒了,如果无法控制体内的寒毒,我迟早会被冻上。

医生哪懂法术解决之道,给我开了一个暖气房那意思让我现在暖气房里待会儿,听了他的治疗方法我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甭说暖气房,我就是在火炉房也没用,寒毒可不是靠热量祛除的,所以坐在空调房里我是越来越冷,到后来鼻子喷出的两股白烟看的清清楚楚,双手白霜越来越厚,就像带了一副白颜色的毛线手套。

难道我这么年轻就要挂在这儿了?想到这儿我我真想哭,但眼泪早就被冻住了,根本流不出来。

正当我绝望时,就见天花板上一颗晶莹玉润的精气球穿透吊顶的石膏板缓缓而下。

我顿时变的激动,鼠妖当然不可能看着我完蛋,它就是我的保护神。想到这儿我稳稳等着精气球飘到我面前用力一吸气,只见气球化为一道长条状的气体,被我吸入体内。

猛然间就觉得一阵温热的气体在肚腹形成,接着这股暖气迅速在我体内循环,随着运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体内巨寒之气逐渐消退无感了。

随着体温恢复我身上凝结的雪霜迅速化冻,雪水一滴滴落在地面后我尝试着活动了一下关节,终于能动了。

虽然有鼠妖替我祛除了体内的寒毒,但冻气对于我的关节还是有损伤的,一动浑身嘎嘎作响,而且感觉生疼。

还是动不了,我只能坐在暖气房里等关节恢复正常,在这一过程中我始终没有见到鼠妖露面,倒是等来了吴彪。

等他进屋子时流入地面的雪水已经烘干了,由此可知屋里的温度,他皱眉道:“这也太热了,他们要把你烤熟吗?”

“把窗子打开吧,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我道。

“早上的事情我听说了,到底怎么回事?那个人是超人吗?”

“和普通人比应该算是超人吧,不过他肯定也是人。”我道。

“我从来没有见过拥有这等力量的人,简直是骇人听闻。”

“甭说你,我就算是见过一些狠角色了,但是和这个人比起来都是不值得一提。”说罢我想了想道:“我还是觉得很奇怪,在东林市我也他也有数面之缘,当时他没这么牛逼,怎么短时间内他的能力会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个人的来历你得和我仔细说说,咱们必须要弄清楚了,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将至抓捕归案,否则可能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吴彪道。

“我看还是算了,抓这个人不是你们警察的任务。”

“抓罪犯不是警察的任务还能是谁的?”

“吴局我不是在这上和你抬杠,想要抓捕王秋月,多少警察都白饶,你不如放松一点,这事肯定会有人插手进入的。”

吴彪用手抓了抓脑袋道:“或许是吧,这件事暂时不说,我找你是因为另一件事,吴彩福这些人虽然已经死亡了,但是我一直在调查凶手信息,不过凶手信息没调查出来,我却查出了另一件怪事。”

说到这儿他从包里取出一个笔记本翻开看了会才道:“事情是这样的,经过调查了解卧牛村是国家实行的帮扶政策资助的村子,因为地处铁牛山脚下,适合开发旅游资源,而且当地有非常茂盛的果林资源,这是从新中国建立之后不久就以存在的,这片果林至今已有六七十年的历史,种柑橘并不属于多复杂的农活,而且国家还专门派了林业部的专家去做帮扶工作,当地也没有闹什么虫灾水灾的,而此地果林也确实长势喜人,可问题是这柑橘长出来后大家就觉得不对头了,其一年四季都是青皮,从来没有变过颜色。”

“不过林业专家们经过分析并没有看出什么毛病,开始以为是当地土壤成分特殊,含有特殊物质造成的,没有多心,不过随着柑橘成熟期到来青皮表面就会出现黑斑,到成熟期后整个柑橘剥开后里面全是黑水,这就让人感到不解了,分析当地土壤组织,并没有任何异常的成分,那么这个现象就很难解释清楚了,经过分析一致认为这不会是简单的物种异变事件,因为没有任何诱因。”

说到这儿吴彪顿了顿继续道:“联想一下这些人死亡时的状态,我再想会不会是吃了柑橘后中毒了。”

“如果只是血液变黑我觉得有可能是吃橘子中毒,问题是他们心口上有掌印啊,如何解释掌印的来历呢?难道是橘子成精了?”我奇道。

“我们的人已经介入当地了,我正打算联系你,请贤出山啊。”吴彪道。

“我看是请闲出山吧?”我笑道。

“总之这件事兄弟既然参与进来了,那就帮忙帮到底吧?”

之后等身体恢复正常,我又做了进一步的检查之后将帅哥送回家,鼠妖稳稳的坐在房间里看报纸,我当知道它的神通,所以替我疗伤的事情根本不需要问,之后又和月上说了赵强的下场,她并没有多少反应,反而叹了口气道:“白银宫已经消失不存在了。”

因为这次调查工作可能要持续一段时间,所以我准备了一些换洗衣物,踏上征途,经过一番辗转,来到了卧牛村,刚进村子就被一阵紧张的气氛所感染,只见远处的进入果林的路口拉着警戒线,村子的村民很可能都被疏散了,看不到一个村民,随处可见的却是荷枪实弹的武警,和搞调查的技术人员。

我们还没有接近警戒区,两名持枪武警就拦住了路,道:“这里已经封锁,没有授权不得进入。”

吴彪掏出自己的工作证道:“我就是过来上班的。”

武警听他比较轻松的自我介绍,又看了看他的工作证,立刻过去通报,没一会儿只见一个身穿中山装带着眼睛,文质彬彬的人走了过来,老远就笑道:“吴局好久不见,我们科长早就知道你是肯定要来的,天天让我在这里等你消息。”

吴彪笑道:“是吗,那你们科长现在都能掐会算了,越来越像人才了。”

那人笑道:“吴局还是这么爱开玩笑,请。”

说罢我们下了车那人在前面带路,我悄悄道:“吴局,这人是谁?”

吴彪叹了口气道:“何必多问呢,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走到到一处民居,领路的放下包裹道:“这里就是会议室了。”

屋子里有一个大桌子,连吴局坐着四个人,站着的还有六个,看样子真像是黑社会谈判。

其中一位最像领导的人这是慢悠悠道:“大家现在开会,老吴是今天才到,我把最新的情况再介绍一下。”

说罢拿起面前的一叠白纸道:“大概情况大家都知道,我也就不在赘述了,现在的最新进展就是我们可以肯定当地并没有什么工业或化学等各种污染源,无论空气、水质、土壤测试标准都属于正常水平,但是有一点橘子的汁液经过检测有污染,至于究竟属于哪种物质,还在分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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