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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中国式骗局大全》(江湖三十年)-老人教你读懂江湖各种怪奇骗局-作者:我是骗子他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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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7 15:26:3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来,窃贼训练出这样一只猴子,让猴子代替自己偷窃。到了夏夜,天气炎热,楼上家家户户都不会关窗睡觉,家里能够盖楼房的,都是大户人家,那些大户人家的太太小姐们总想着楼下关闭了大门,楼上很安全,又加上房间闷热,就打开窗户睡觉,没想到刚好给了猴子偷窃的机会。
  猴子和蛇都能分辨出金银首饰,可见动物的聪明程度,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
  那些天里,我是夜晚的使者。
  静静的夜晚里,我披着夜色,来往于这种城市的每座院子里,像蝙蝠一样悄然无声。
  我知道这座城市的很多秘密。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常常将我带入了另一个世界。

  我还发现了光头富商家的丑事。小妾怀孕了,但并不是光头富商的种,而是小妾师兄的种。小妾和师兄以前一起唱戏,小妾进入了光头富商家做小妾,师兄就进入了光头富商家做账房。唱戏的转行了,改作财务。
  光头富商很高兴,他以为自己枯木逢春,弹无虚发;而小妾也假戏真做,说肚子里的孩子是光头富商的。只有在光头富商出门做生意,小妾和师兄呆在一起的,小妾才会说这是谁的种。
  他们偷情时候说的每句话,都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光头富商是个大家庭,这个大家庭的故事很多。夜晚来临的时候,我不在妓院,就在光头富商家。
  小妾的师兄名叫柯迹,他不但和小妾在一起私通,而且还勾引光头富商家的侍女。
  在别人的面前,小妾和柯迹总是装得人模狗样,面对面也不会互看一眼,所以,他们私通的事情,这座大院里没有一个人知道。
  柯迹不但和小妾私通,还勾引小妾的侍女,让侍女也怀孕了。
  小妾怀孕,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侍女怀孕,却惊恐交加,痛不欲生。
  小妾走在人面前,故意挺着她愈来愈大的肚子;而侍女走在人面前,竭力把自己的肚子缩回去。同样都是女人,同样都怀孕了,同样都是一个男人的种,而两个人的表现却有天壤之别。
  每次出门前,侍女都会把自己的肚子用白布缠起来,不让别人看出自己怀孕了。然而,她肚子里的孩子茁壮成长,那条白布渐渐不能掩盖了。侍女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和绝望。
  柯迹找到了稳婆。那时候的稳婆,做接生,也做流产。
  夜半时分,稳婆来到了光头富商家门口,向院子里丢了两块土疙瘩,柯迹带着侍女出门了。
  那天晚上,夜色如墨,我跟在他们的后面。我仅仅凭借脚步声,就知道他们走在哪个方向。
  走在中途,前面三个人的脚步声变成了两个人,两个人的脚步落地声都很轻,柯迹离开了。他可能为了避嫌,而回到了光头富商家中。
  我继续跟着两个女人,来到了稳婆家中。
  稳婆点起了煤油灯,让房间里的一切都显得阴森恐怖。我看到侍女睡在了稳婆家的床上,把一块狗皮膏药样的东西,贴在了侍女的嘴巴上。
  然后,看到的一幕,让我差点喊出声来。
  稳婆把自己的双手在热水盆里洗干净,然后扳开侍女的双腿,将一只手探了进去,一直没到了手腕。床上的侍女扭曲着身子,显然很痛苦,但是她喊不出声音来。
  稳婆的手在侍女的里面摸着,抓着,捏着,侍女的手掌抓着身体下的被子,手背上的青筋凸了起来,像一条条蚯蚓一样,显得很吓人。
  我听不见侍女的叫喊,也看不到侍女的脸,但是我能够感受到她比刀割更剧烈的痛苦。然而,稳婆却情绪一直很稳定,她痴迷于自己的工作,不慌不忙地做着自己的活路。
  江湖上有“三姑六婆”的说法,江湖中人见到“三姑六婆”都要躲着走,而稳婆位列六婆第一位。不是心硬手狠的女人,是做不了稳婆的。
  稳婆的手在里面摸索着,摸索着,然后,她从里面拉出了一个血淋淋的东西。稳婆拿来了一把刀,将侍女和那个血淋淋的东西一刀割断,那个东西被他丢在了炕洞里。
  侍女的下面,血流如注,稳婆从炕洞里抓了一把草木灰,塞进了侍女的下面。侍女浑身颤抖着,抽搐着,稳婆骂道:“现在知道疼了,你叫男人弄你的时候,咋就没觉得疼?”
  侍女的下面,血液一直在留着,稳婆又抓了一把草木灰,塞进了里面,但是还是止不住血。稳婆慌了手脚,他端着她端起一盆子水,没有端稳,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看到这里,吓坏了,赶紧跑了出去,去找白头翁。我知道今晚要是白头翁不出手,这个侍女就要死在稳婆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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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7 15:26:41 | 显示全部楼层
  白头翁和赛哥住在妓院里。妓院的地方很大,几十座院子连在一起,包头翁和赛哥他们都属于妓院里的闲杂人员,他们都住在妓院最后面的破窑洞里。
  我从妓院的后墙翻进去,来到白头翁和赛哥居住的那面窑洞里,我一推门,门在里面闩着。当时,我也顾不上有没有危险,就啪啪啪拍响了窑门。
  按照当时的约定,我们不能在妓院碰面的,这是担心会有人发现了我们的计划。可是,今天晚上,救人要紧。
  白头翁在里面问:“谁呀,啥事?”
  我说:“快点,有个人快要死了。”
  白头翁打开房门,披着棉衣,他问:“怎么了?慢慢说。”
  我说:“有一个女人,让稳婆胡乱鼓捣,下面流了很多血,没法子止住。”
  白头翁说:“你快点带我去。”
  窑洞里传出来了赛哥的声音,赛哥说:“我也去。”
  我在前面跑着,白头翁在后面跑着,赛哥在最后面跟着。我带着他们三拐两拐,拐到了稳婆的家。稳婆家的房门紧闭着,我一推,在里面闩着,但是有灯光从里面露出来。当时我只是想着救人要紧,用肩膀使劲一撞,房门就打开了,门框迸裂了。
  侍女躺在床上,好像已经没有了气息。稳婆站在脚底,手脚颤抖着,不知道该怎么做。白头翁一走进来,就一手揭开了贴在侍女嘴巴上的狗皮膏药,一手为侍女把脉。
  侍女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即使活着,也是命悬一线。房间里异常寂静,只能听到每个人因为紧张而粗重的呼吸声。
  白头翁对我说:“快点去找刺角,越多越好,找上一两斤就行了。”刺角是民间的通俗叫法,它在书上的名字叫大蓟。
  白头翁又对稳婆说:“家里有没有黑木耳?”
  稳婆说:“有。”
  白头翁说:“抓上一把黑木耳,倒上一碗水,赶快泡起来。”
  我刚刚转身,准备出门,和后脚赶来的赛哥撞了一个满怀,白头翁看到赛哥来了,就对他说:“快点去采摘刺角。”
  我和赛哥来到村外,村外有一个打麦场,现在是初冬,打麦场闲置不用,所以,打麦场边长满了各种野草,一些野草已经干枯了,一些野菜还残留着绿色。刺角就属于残留绿色的哪一种。
  我们在打麦场边寻找刺角,天色阴暗,我们看不到地面,只能双手在地上摸索,如果手掌被扎疼了,那么地上就肯定是刺角了。
  赛哥问:“这个女人怎么了?”
  我简单说了光头富翁家那一摊子烂事。赛哥说:“这个戏子他妈的太恶心了,非得整一整不可。”
  我心中闪过了一个念头,我说:“好的,我们把刺角送回去,就去整这个狗日的戏子。”
  赛哥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老祖先说得一点不假。”

  我们回到稳婆家的时候,看到侍女还躺在床上,脸色蜡黄,一动不动,我以为他已经死了。白头翁说:“流血太多,昏过去了。”
  稳婆的黑木耳已经泡好了,白头翁把膨大起来的黑木耳放进铁鏊里,把刺角倒进去,然后铁棒槌锤击,铁鏊里有了一层黑色的黏糊东西,白头翁把这一层黑色的粘稠物抠出来,放进侍女的下身里。
  白头翁看着我们说:“血止住了,但人的身体太虚弱了,躺着别动,熬一锅小米粥,喝最上面的一层米油,身体才能够慢慢调教过来。”
  稳婆看到侍女性命缓过来了,长出了一口气,她说:“这女人又不是我家亲戚,住在我家算怎么回事,你们带走吧。”
  白头翁说:“不是我你家亲戚,也不是我家亲戚,这女人哪里也不能去,就必须住在这里。”
  稳婆说:“住在我家,吃我的,喝我的,这账要算在谁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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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9 10:59:4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从口袋里摸出蛇送给我的钻戒,甩给了稳婆,我问:“够不够?”
  稳婆拿着钻戒,凑近了灯光,翻来覆去地看,她的眉毛舒展了,那张老脸上的皱纹夜晚绽放开了,她说:“够了,够了。”
  我恶狠狠得盯着稳婆说:“这个女人要是身体好了,啥话都好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割了你的头。”
  稳婆小心翼翼地说:“这后生看起来挺文气,咋说出这么吓人的话,还说不是你亲戚,你骗我哩。”
  我没有理会他,和赛哥走了出去。
  现在,我们要找那个戏子去算账。你把人家侍女的肚子搞大了,侍女差点死了,你躲在一边,不闻不问,球事不管,你还是男人吗?
  今天晚上,我要和赛哥替侍女讨个公道。

  光头富翁家的道路很好走,我去了很多次,每次去的时候,都是翻越后墙进去的。他们家的院子很大,翻过了后墙,是一片草地和树林,走过了草地和树林,才是后院。过了后院是中院,过了中院是前院。院子的两边还有两排偏房,住着仆人和侍女。
  光头富翁有三个老婆,前中后三个院子,三个老婆各住一间。
  我们来到了后院。后院端对着院门的,是一个两层木楼。一层是厅堂,没有住人,厅堂旁边,有一架木制楼梯,沿着楼梯可以上到二楼。如果把楼梯下面的木门关闭,就掐断了通往二楼的通道。同样的道理,如果关闭了这扇木门,二楼的人也无法下来。
  二层是小妾的卧室。
  我让赛哥藏在一楼的阴影里,我推一下楼梯口的木门,里面关上了。我爬上木柱,翻身上了二层,凑近了小妾的窗口。
  里面传来了轻微的鼾声。我知道小妾睡觉是不打鼾的,鼾声是一个男人的。而这天,光头富翁还在外地做生意,根本就没有回家。
  拉鼾声的,只会是小妾那个同行男戏子。
  我一想到这个男戏子躺在一个女戏子的床上,心里就上火。你勾引单纯无知的侍女,弄大了人家的肚子,现在侍女还在生死线上挣扎,你却和女戏子睡在了一起。
  我想着这个名叫柯迹的男戏子,急急忙忙跑回家,可能是要和女戏子睡觉,果不其然,两人又睡在了一起。
  我用舌头舔破窗户纸,向里面张望,然而里面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清楚。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传来了翻身的声音,接着,有火柴擦亮了,我看到擦亮火柴的是小妾,她赤身裸体爬起来,点燃了蜡烛。柯迹的鼾声突然停止了,他惊讶地爬起来,说道:“别点蜡烛,让人看到就坏了。”
  小妾说:“没人会发现的,下面楼门上了锁,就是只老鼠也跑不上来。”
  柯迹说:“小心为妙。”他一口吹灭了蜡烛。
  我在窗外偷看着房里的一切,尽管蜡烛吹灭了,但是我已经看清楚了,他们脱下来的衣服,都堆放在床头。
  房间里想起了窸窸窣窣的水声,声音很冲也很响,那是小妾在撒尿。
  小妾上床了,床板发出了咯吱的声音;小妾和柯迹盖上了同一床被子,我听见他们拉动被子的声音;柯迹又睡着了,房间里想起了鼾声;小妾也睡着了,房间里传来她的梦呓声。
  月亮从云层里露出来,周围的一切像岛屿一样渐渐浮出了水面。
  我从楼梯拐角找到一根竹竿,伸进窗户里,我看到房间里的一切都影影绰绰,但是,床头的那对衣服还能够看清楚。
  我把他们的衣服都偷了出来,丢给了楼下的赛哥,然后又从木柱上滑到了一楼。
  赛哥问:“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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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9 10:59:5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说:“两个烂戏子都睡在上面。”
  赛哥说:“这对狗男女,实在是畜生。人说戏子不要脸,任何没有廉耻的事情都能做出来,现在看来是真的。”
  我说:“过会儿就要让他们现了原形。我在这里喊一声有贼,把院子里的人都吸引过来,他们的衣服在这里,想逃都没有地方逃。”
  赛哥笑嘻嘻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炫耀地向我展示着。他手中的那个东西四脚乱爬,原来是一只乌龟。
  我问:“你找乌龟干什么?”
  赛哥笑着说:“乌龟的用处太大了,你过会儿就知道了。”
  我问:“你从哪里找到的乌龟?”
  赛哥说:“前院有个水池,里面有很多乌龟。”
  哦,我明白了,那个水池是大老婆的放生池,大老头信佛,看到大街上有人卖乌龟和金鱼,她就买回来,放在那个水池里。
  赛哥和我又来到厨房里,找到锅铲,用一根绳子把锅铲和乌龟绑起来,然后,我沿着木柱爬上小妾居住的二楼,打开木门,赛哥把乌龟放在了楼梯的顶端。赛哥走了出去,我关上了楼梯门,把那一对狗男女的衣服丢在楼梯里,又顺着木柱滑下来。
  我们站在院子里。
  我突然大声喊道:“有贼,有贼,抓贼,抓贼。”
  赛哥也接着大喊:“有贼,有贼,抓贼,抓贼。”
  喊完后,我们就翻墙出去,藏在院墙外的一棵大树上,向院子里张望。
  院子里闹哄哄的,有人点起了灯笼,灯笼在院子里四处游走,寻找着贼。后来,灯笼渐渐围聚在了后院小妾的楼下。
  人群静寂了,。因为他们听到了一声声奇怪的声音,有谁的脚步声正在木制楼梯上走下来,吧嗒吧嗒,吧嗒吧嗒,声音缓慢而又有节奏。很像穿着皮鞋钉着铁掌的脚步声,那时候的皮鞋,脚后跟都会钉掌。
  听到楼梯里有脚步声,人群闹嚷嚷地推门,可是楼梯门在里面闩着,大家凝神静听,又听不到了脚步声,这时候,乌龟已经爬到了楼梯的最下面,楼梯的最下面堆放着那对戏子的衣服。
  众人一合计,担心贼会从二楼逃走,就搬来了梯子,沿着梯子一直爬上了二楼。
  二楼的房间里,那对戏子早就听到有人喊“有贼”,也早就听见了楼下闹嚷嚷的声音,他们心想有贼没贼都与他们没有关系,贼又没有来偷他们。
  他们想着,过一会儿,院子里就会静息了。等到院子里静息后,柯迹再回去。
  但是,他们听到有人上到了二楼,更多的人来到了二楼,有灯光从门缝透进来,他们开始惶恐起来。
  门外响起了仆人的声音:“少奶奶,打扰您睡觉了,我们想进来看看有没有贼进了您的房间。”
  小妾慌得像在大街上剥光了衣服,但她还要硬撑着,她说:“天都快要亮了,哪里来的贼,都回去吧。”
  仆人小心而倔强地说:“请少奶奶打开房门,我们看一遍也就放心了。”
  小妾不敢开房门,她知道一开房门,一切都露陷了。但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门外的人在轻声商量着,刚才明明听见了脚步声,而现在再没有听见,楼上只有一间房屋,贼肯定躲在了少奶奶的房间,说不定这会儿正在胁迫少奶奶。
  门外的仆人又说话了:“少奶奶,你你有了三长两短,我们可担当不起,请您开一下门。”
  小妾思考了好大一会,终于下定决心,打开了房门。两个仆人打着灯笼走进来,东张张,西望望,没有看到第二个人。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仆人无意中向床下面扫了一眼,看到了一双男人的鞋。
  仆人弯下腰去,看到了赤身裸体,吓得色色发动的柯迹。
  一堆戏子的奸情,终于成为了半个大同茶余饭后的热议话题。光头富翁的名气有多大,这个故事的流传就有多广。
  我们在墙外的树上看到计谋成功了,就怀揣着激动和兴奋的心情,扬长而去。

  侍女最后没有死,她活了过来。
  侍女离开了光头富商家,光头富商家成为了她一辈子的伤心地,她没有想到那个口口声声要带着她远走高飞的男戏子,是一个不讲任何情义的混蛋。
  侍女离开了大同,但是侍女的故事流传了下来。
  半个大同的人都知道白头翁救活了一个快要死过去的侍女。
  有一天,妓院里来了两个日本人,和一名翻译官。两个日本人都端着刺刀,翻译官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
  翻译官对白头翁说:“大太君有请。”
  大太君就是大同权力最大的日本人,那个老鬼子,他找白头翁干什么?白头翁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是,日本鬼子叫他,他又不能不去。他不去,就更让人怀疑了。

  白头翁在前面走着,我在后面悄悄跟着。
  我看到白头翁走进了日本兵营的,兵营门口有两个站岗的日本人,我没法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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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9 11:00: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大街上行人熙攘,络绎不绝。我担心遇到四害和他的手下,还有保长那些人,就悄悄溜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
  自从遇到了二门子以后,我就变得非常谨慎。一个微小的失误,都会置人于死地。我总担心大街上会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盯着我。
  我走到小巷中间,突然看到脚边有一道黑影渐渐逼近,我闪在墙边,就看到后面走来了一个手握大棒的人,他杀气腾腾,距离我只有几丈远。
  我向两边看看,寻找着可以使用的武器,可惜两边除了高墙,还是高墙。我看到那个手持大棒的人,是那次在树林里被我用皮带痛殴的大牛。
  大牛寻仇来了。
  我手边没有武器,就赶紧脱下衣服,抓住衣领,把衣服当成武器。那天我系着张爱学的皮带,今天我系的是布带子,布带子太过柔软,也太细,不能作为武器。
  大牛拿着大棒,我拿着衣服,我们对峙着。
  大牛说:“小子,我找你很久了。”
  我说:“你怎么还没死?我也找你很久了,以为你死了。”
  大牛说:“我当然不会死,算命先生说我要活80岁呢。”
  我说:“我也是算命先生,我看你只能活到今天。”
  大牛仔细地看看我,说:“你吹什么牛,你哪里是算命先生。”
  我说:“我真的是算命先生,说假话的不得好死。”我是江相派状元郎的弟子,当然是算命先生了。
  我接着说:“我从你面相上看出来,你就是只能活到今天。”
  我本来说这句话,是吓退这个没脑子的大牛,没想到这个没脑子的蛮劲上来了,他喊道:“我就是今天死了,也要先拉你垫背。”
  大牛抡着大棒扑过来,我紧跑两步,踩上了旁边砖头垒起来的墙壁,因为有砖缝,所以只要跑开了,踩上去就毫不费力。
  我踩着砖缝,大牛的大棒抡空了。我一扭身,抡起衣服砸在大牛的头上。大牛的头上结结实实被打中了。可是,衣服的杀伤力实在太小了,尽管我的衣服在大牛的头上打出了响亮的声音,但是大牛毫发无损。
  我一落地,大牛又抡着大棒扑上来。我看到不是对手,就撒腿向前跑。
  上次,我拿着皮带,大牛空手,我用皮带打得大牛满头疙瘩;现在,大牛拿着大棒,而我空手,我的力气和挨打的能力都不如他,哪里会是他的对手,我只能赶快逃。
  我跑到巷子口的时候,看到有一个老年女人抱着一床棉被走进来。老年妇女颠着一双三寸金莲,走路摇摇晃晃,我只看到她下半身那双筷子一样细瘦的腿,看不到上半身,她的上半身被棉被挡住了。
  我从老年妇女手中抢过棉被,回头看到手提大棒的大牛距离我有两三丈远。我将被子摊开,向着大牛抡过去,大牛刹不住闸,一头撞进来。宽大厚实的被子一下子就把大牛兜头包住了。
  我对着被子里的大牛胡乱打了几拳,大牛轰然倒地,他倒地后,仍然被包裹在被子里,我继续挥拳痛殴。大牛只能徒劳无益地挣扎。
  这叫柔能克刚。
  我看到大牛又一次被我打败了,打得满地乱滚,我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站在一边,心中充满了洋洋得意。
  就在这时候,我的身后出现了两个手持大棒的人,而我一点也不知道。我正沉浸在自己的成就感中。
  突然,我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惊回头,看到两个手握大棒的人,距离我仅有三四丈远,他们手中的大棒已经举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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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9 11:00:09 | 显示全部楼层
  现在,手中没有任何武器,棉被都缠在大牛的身上,而且大牛在地上胡乱滚动,棉被越缠越紧,急切间哪里能够撕扯开来。我看到又来了两个手持大棒的,扭头就跑。我不能跑进巷子里,巷子里没有任何可以使用的武器,我刚才差点都被大牛击倒了。
  我在前面跑,那两个人手持大棒在后面追。我跑出了几十丈,看到前面有一个人套着毛驴拉着白灰,我一下子有了主意。
  我跑到拉白灰的车子后面,手中抓着两把白灰,等着他们过来。
  白灰是那时候的一种建筑材料。那时候的人盖房子,没有钢筋水泥,只能用白灰。把青砖在水中浸泡一会儿,但也不能泡得太透了,如果青砖吃水太多,也是不行的。在青砖的三面棱角抹上和好的白灰,瓦匠的专业术语叫做挂白灰。这样,等到水分蒸发后,白灰就会把青砖连在一起,形成一个整体。
  白灰是从石头里烧制出来的。
  把两个人手持大棒,他们本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他们照样急匆匆地追过来。我抡起手臂,把手中的白灰砸向他们,都准确地砸在了他们的脸上。
  他们捂着脸,不约而同地哀嚎一声,蹲了下去。
  我洋洋得意地看着他们,骄傲地说::“想跟老子打,你们还嫩着呢。”
  打架是要讲究技巧的,要借助身边可以使用的任何工具。手中有了任何工具,都会胜过赤手空拳。大家的常用武器是棍棒,但是有无数种信手拈来的武器,都胜过棍棒。
  没有哪一种武器最好,只有哪一种武器最实用。能够在危急情况下采用的,都是好武器。
  我在一招之内,接连打败三名手持棍棒的人,非常高兴。我拐向了一条小巷,准备从这里走回去。
  我刚刚走出几步,突然一脚绊倒在地,地上绷着一根细铁丝,我洋洋得意地昂着头,完全就没有看到那条细铁丝。
  我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就被两个人从后面扭住了胳膊。他们将我拉进了旁边的一间屋子里。
  屋子里非常简陋,只有一盘土炕,炕上什么都没有。房间里也没有裱糊顶棚,站在地上,能够看到裸露的房梁。
  那两个人一直扭着我的胳膊,第三个人走进来,拿着一根绳子,扔过房梁,然后将我手臂绑住,吊在了房梁上。
  那两个被我用白灰蒙了眼睛的人,和大牛都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们一人踢了我一脚。我的身体在空中滴溜溜地转动着,像陀螺一样。
  一个被白灰蒙了眼睛的人拿出了一截绳索,在水缸里蘸水沾湿了,然后抽打着我。我咬住牙,一声不吭,今天落在他们手中,免不了一顿毒打。
  绳索被水蘸湿后,打在身上特别疼痛,比棍棒殴打更疼痛。我闭着眼睛,心里默默数着,看他们打了多少下。如果我这次能够大难不死,出去后,一定要加倍还给这个被白灰蒙了眼睛的人。
  那个被白灰蒙了眼睛的人问我:“说,你是谁?来这里想干什么?”
  我一声不吭。
  另一个被白灰蒙了眼睛的人说:“管他是谁,一刀捅死了,刨个坑埋了。”
  先一个人说:“大牛,去把菜刀拿来,砍了他。”
  大牛答应一声,就出去拿来了一把菜刀,举起了菜刀。
  我闭着眼睛,心想:这下坏了,没人救我了,我就要死了。
  突然,我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她叫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睁开眼睛一看,她居然是冬梅。冬梅也认出了我,他对着大牛呵斥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什么人你们都敢绑起来,快点解下来。”
  大牛讪讪地笑着,赶紧把手中的菜刀藏在身后。
  冬梅说:“这就是呆狗,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胆大包天,连我的救命恩人也要绑,也要打,还不赶紧放下来。”
  那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把我从房梁上解了下来。
  冬梅摸着我身上的伤痕问:“疼不疼?”
  我摇摇头,脸上带着笑容,尽管身上很疼,但也不能表露出来。
  冬梅问:“谁打的?这是谁打的?”
  那个被白灰蒙了眼睛的人小心翼翼地笑着说:“是我,我不知道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冬梅踢了一脚。
  冬梅不是跟着陶丽和燕子他们突围吗?怎么会来到了这里?陶丽被车裂了,燕子呢?柴胡呢?其余人呢?
  冬梅并不急于说我们分手后的情况,他问我:“你饿了没有?”
  我说:“饿了,今天还没有吃东西。”
  冬梅指着大牛说:“出去,买十个包子,要纯肉馅的。”
  大牛答应一声,出去了。
  冬梅又指着另一人喊道:“还站着干什么?快点去药铺买点三七。”
  那个人也答应一声,出去了。
  我感到冬梅不简单,她好像是这一伙人中的首领。那些人在她面前都服服帖帖的,都愿意听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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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9 11:00:1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感到奇怪的是,冬梅怎么会在这里?那天,他们哪一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还没有询问冬梅,门外进来了一个少年,他探头探脑一番,又准备出去。
  冬梅问:“你干什么?”
  少年说:“我找大牛哥。”
  冬梅问:“找大牛干什么?”
  少年说:“大牛哥让我盯的那个人,出来了。”
  冬梅问:“大牛让你盯什么人?”
  少年指着我说:“就是和这个人一起的。”
  和我一起的?那一定就是白头翁了。我一直暗暗跟踪白头翁进了日本兵营,一直不知道他的情况怎么样,一直在担心他,现在他出来了,那就太好了。
  我问少年:“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少年说:“在街上吃饭呢。”
  我说:“快点带我去见他。”
  冬梅问:“那是谁?”
  我说:“你见到就认识了。”
  少年在前面带路,我和冬梅跟在后面,尽管刚才受了皮肉之苦,但并不影响行走。我们来到一家小饭店里,看到白头翁正在埋头吃一碗刀削面。
  我问冬梅:“就是这个人,你认识吗?”
  冬梅仔细看看,摇摇头。
  我笑着说:“我们把他叫回去吧,回去后你就认识了。”冬梅和白头翁见过几次,第一次是在她家,她爹就是那个喜欢天天抱着醋坛子喝的老倔头;第二次是在山上,冬梅被两个老渣绑架了,我们救出了她。
  白头翁见到我们,很惊讶,他三口两口就扒拉完了刀削面,看看周围没有人注意,就跟着我们走了。
  一路上,冬梅都在疑惑地看着白头翁,猜想着白头翁到底是谁。白头翁的易容术确实不一般,连见过几次面的,而且还相处过几天的冬梅都骗过了。
  走进了那条小巷,坐在了房间里,冬梅问白头翁:“你是哪谁谁?我看你这么面熟。”
  白头翁说:“我在你家住过的,你不就是冬梅吗?”
  冬梅终于想起来了,她扑上去抱着白头翁哈哈大笑。笑完了后,她又说:“可是,你怎么变年轻了?没有了胡子,头发也变黑了。”
  我不知道冬梅身边的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就岔开话题,问道:“没事吗?一切都好吗?”
  白头翁点点头。
  我一颗悬了很久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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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9 11:00:26 | 显示全部楼层
  后来我才得知,是那个老鬼子邀请白头翁进日军兵营的。白头翁把侍女从鬼门关拉回来后,他的名气很大,连老鬼子都听到了他的故事。
  老鬼子的老婆和孩子从日本来到大同。那个日本娃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他的腮帮子又红又肿,口腔里面也又红又肿。日本娃整天不吃东西,日本吃的是大米,而大同吃的是面条。当白头翁见到那个日本娃的时候,那个日本娃满脸泪水,就像别人抢走了他的玩具似的。
  白头翁一看到这个日本娃,就知道怎么回事,他围着兵营外转了一圈,看到有人家的墙头上种植着仙人掌,墙头上种植仙人掌,是为了防止有窃贼翻墙而入。白头翁走进那户人家,和主人说了一声,从墙头上摘下了一株仙人掌,拿进兵营里。
  白头翁拿来了一个碗,拔掉尖刺,把仙人掌放在碗里捣碎,然后贴在日本娃的腮帮子。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日本医生一直在默默地看着白头翁这样做,等到他看见白头翁把捣烂的仙人掌贴在日本娃的脸上时,再也忍不住了,他对着白头翁恶狠狠地呲牙咧嘴,吼出了一连串的蛤蟆叫。翻译过来说:“日本医生说你这是毒害儿童,仙人掌是有毒的。”
  白头翁说:“你告诉他,他不懂就他妈的别鸡巴乱说。”
  翻译不知道他妈的和鸡巴用日本话该怎么说,就干脆对着日本医生摊摊手,表示他也无能为力。
  白头翁给日本娃的腮帮子贴完了仙人掌后,就准备离开,日本医生两步跨在门前,拦住了白头翁的去路,又对着他哇哩哇啦吼出了一串蛤蟆的叫声。
  翻译过来说:“你不许离开这间房子。小孩子要是有什么问题,先杀了你。”
  白头翁听到这么说,就大喇喇坐在了里面的凳子上,闭目养神,谁也不看。
  白头翁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民间偏方,这些偏方是千百年来劳动人民集体智慧的结晶,也是经过了无数次验证的最为灵验的医方。仅仅过了一个时辰,那个日本娃就感觉到舒服了,腮帮子上的红肿也在渐渐消退。
  老鬼子非常高兴,他拿出一沓子钱要送给白头翁,白头翁拒绝了。
  在白头翁的眼中,只有病人,没有阶级,也没有种族。他只愿意把每一个患病的孩子治好,也不会管这个孩子他爹是土匪,还是英雄。
  就这样,白头翁离开了日军兵营。

  午后,房间里的那些人都渐次离开,只剩下了白头翁、冬梅和我。
  我问冬梅:“这都是些什么人?他们怎么都听你的话?”
  冬梅说:“他们不是听我说,他们是听柴胡说。他们都是柴胡的手下。”
  我问:“那个大牛呢?”
  冬梅说:“四害把他赶出来了,他就来到了柴胡这边。”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惊讶地问道:“柴胡呢?他在哪里?”
  冬梅说:“柴胡死了。”
  我睁圆了眼睛,问道:“柴胡怎么死的。”
  冬梅说:“死在那次突围中。”

  那次,日本人和警察包围了我们,他们兵分两路,我们也兵分两路,我们这一路和警察遭遇,而陶丽、燕子、冬梅和柴胡那一路遭遇的是鬼子。
  我们这一路冲出来了,而他们那一路没有冲出来了。
  他们和我们分手没有多久,就与鬼子遭遇了。他们只有一杆枪,只有陶丽会打枪。陶丽和燕子让大家藏起来,等到夜晚来临,再走往山下。
  陶丽和燕子边打枪,边引走鬼子。
  冬梅和其余的人藏在了山洞里,看着陶丽越走越远。柴胡放心不下陶丽,就追了上去。冬梅想了想,也追过去。山洞里只剩下了那几个妓女。
  鬼子分成了很多小队,在山中搜索。一队鬼子来到山洞口的时候,几个妓女吓得大声叫喊,结果,被鬼子抓走了。
  陶丽和燕子在树林中跑得飞快,冬梅和柴胡追赶不及,他们迷路了,不知道陶丽和燕子跑向了哪里。
  黄昏来临了,冬梅和柴胡藏身在树丛里,他们听到四面都是鬼子搜山的声音,间或还有枪声。后来,四周一片静寂。
  冬梅和柴胡悄悄走出了藏身的树丛,行走不远,前面突然站起来了两个鬼子。鬼子很聪明,他们在山中布置有埋伏。
  冬梅和柴胡转身就跑,柴胡拉着冬梅的手,鬼子打了一枪,打在了柴胡的腿上。柴胡倒下去了,冬梅不再跑了。柴胡说:“你快点跑。”冬梅把柴胡架起来,想要带着他一起跑。然而,柴胡太重了,冬梅还没有直起腰,就被柴胡压趴在了地上。
  鬼子狞笑着走进了,他们不慌不忙。就在这时候,树上突然射出了两支箭,两个鬼子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都死了。
  冬梅从柴胡身下钻出来,看到鬼子的那颗子弹打在柴胡的大腿上,血流不止,冬梅想要捂住,可是捂不住。
  树上放箭的那个人跳了下来,冬梅看到他蒙着脸。他从衣服上撕下了一块布条,绑在柴胡的大腿根,然后抓了一把土,涂抹在伤口上。
  柴胡说:“师兄,我知道是你。”
  蒙面人说:“甭说话,我送你去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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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10 14:03:54 | 显示全部楼层
  半小时前,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第一句话说:“没想到《暗访十年》中写到的情节,居然在身边发生了。”
  我问怎么回事,他说了今天下午发生在身边的一件事情,是采生折割的,太恐怖了。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这个男孩在陕西省大荔县县城上初一,家在大荔县苏村镇的农村,苏村镇距离大荔县城有二十里。三天前,这个孩子在上学路上,被一个人拉进了面包车里。
  面包车辗转把孩子拉到大荔县鲁安镇,鲁安镇在县城东面,苏村镇在县城南面,相距五六十里。
  鲁安镇偏远贫穷,年轻人都去了城市打工,几乎所有村庄只有老人和孩子,所以有很多院子都空着。这伙人把孩子带进了一座空院子,孩子看到里间还有几个更小的孩子,这些孩子要么断腿,要么断手。
  那伙人也准备弄断孩子手臂,进来一个年龄大的人说:“这么大的娃娃要他作甚,会坏事的。”于是,他就被放弃。
  那伙人将这个孩子放走了。孩子走到街道上,看到“鲁安”两个字,知道是在大荔县境内,就一直向着县城方向走,今天下午才回到县城的学校。
  鲁安在黄河边,过了黄河就是山西。
  今天晚上,我听说这件事情后,背脊发凉,手指发抖。
  有孩子的人,一定要看好自己的孩子。
  (上面的故事是我转述别人的,真实性我没有求证,听者自己判断,我只是在讲一个故事,请有关人士别以传播谣言来给我定罪。)

  看过这个帖子的朋友,都知道上面说的是采生折割。
  凤凰卫视的东莞乞丐视频曾经传得沸沸扬扬,有关人士出来避遥说:中国没有采生折割。
  我也相信有关人说的“中国没有采生折割”,但愿今天我听到的故事只是当地人编造的一个故事。
  但不管怎么说,大家一定要出门看好自己的孩子。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4-10-10 14:04:0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听到这里,震惊万分,我站起来问道:“他到底是谁?他怎么会在山上?我们以前见到的鬼怪,是不是就是他?帮助我们打败警察的,是不是就是他?”
  白头翁说:“应该是的。”
  我问:“他为什么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山上,为什么总要蒙着脸?”
  白头翁拉我坐下来,他说:“别着急,听冬梅说。”

  蒙面人把柴胡扛在肩膀上,向着山下跑去。他个子很高,力气很大,把他柴胡扛在肩膀上,甩动着一只手臂,就像甩动着一只翅膀一样,冬梅走惯了山路,但是仍然跟不上他。
  夜幕降临了,山风吹来了,树枝在摇晃,在相撞,树林里变成了澎湃的大海,而他们就像两片漂在暴风雨中的小船。
  快到山下的时候,他们与鬼子遭遇了,鬼子在后面追赶,蒙面人对冬梅说:“抓住我的衣服,抓紧了。”蒙面人在前面跑着,冬梅在后面跟着,他们在树林中东转西转,但总是无法摆脱鬼子。
  柴胡爬在蒙面人的背上,他说:“师兄,放下我吧。你们走。”
  蒙面人说:“少废话。”
  柴胡说:“我不能连累你们。”
  蒙面人说:“我是练家子,扛着你跑这点山路算个啥。”
  蒙面人行走如飞,冬梅紧紧地拉着他的衣服,他们来到了一处斜坡上,蒙面人把柴胡背在背上,然后滑了下去。冬梅也跟着滑了下去,她感觉草稍就像冰块一样。
  斜坡下面是一片灌木丛,他们藏身在灌木丛中,听到斜坡上面的鬼子在叫喊着,胡乱放枪。折腾了好大一会儿,他们才离开了。
  蒙面人对这片山林很熟悉,他继续背着柴胡向前走,此后,他们一路都没有遇到鬼子。夜半时分,他们来到了山下的一座村庄。
  村庄里有一个老猎人,懂一点医药。他取出一个长长的刀片,放在菜油灯上烤了一下,然后剜进了柴胡的枪口里,柴胡咬着一根树根,咔嚓一声,把树根咬断了。
  老猎人把弹头取出来后,把黑火药倒在了柴胡的伤口上。黑火药带来的剧烈疼痛,让柴胡浑身抽搐,但是柴胡咬紧牙关,没有吭一声。
  后半夜,柴胡睡下去了,蒙面人离开了。
  此后的几天,都是冬梅在照料柴胡。
  柴胡的身体慢慢恢复了,对于闯江湖的人来说,身上的伤痛不算什么,很快就会好的。
  冬梅问柴胡,那个蒙面人是谁。
  柴胡说,蒙面人是晋北帮的人,他当初长得特别英俊,几乎全大同的人都知道晋北帮有这样一个长相异常英俊的男子。在那次常家大院抢夺大钻石的时候,他就曾经打进过常家大院。他对自己的外表也很注重,每天都会穿戴整齐,头发一丝不苟,每次出门前,他都会像女人一样照一遍镜子。
  然而,因为冰溜子的告密,常家大院事发了,官府捕捉晋北帮的人,晋北帮且战且走,被官府逼上了一座木楼。他守在楼梯口,身上多处负伤,但仍然死战不退。后来,官府放火烧木楼,他尽管捡回了一条性命,但是脸面已经被烧坏了。
  他的脸变得异常恐怖,他来到人群中,人们都会把他当成妖怪,而他又不能每天蒙着脸。后来,他就离开了大同,来到树林中生活,狩猎为生。他在树林中神出鬼没,那些挖药材的,赶路的人,偶尔会见到他,都会惊惶万状,时间长了,大同的人都会说:山上有妖怪。
  柴胡当初并不知道山上的妖怪就是晋北帮的师兄,他在上山前都不知道。直到有一天,他在山上看到了妖怪的脚印,就下决心追踪,想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看到树上留下的标记和暗号,这才知道原来是师兄。
  师兄不愿意见任何人,他一个人在山中生活了很多年,他也不愿意见到我们,所以,他让柴胡保守自己的秘密。
  直到这一天,日本人和警察围攻山峰,师兄才不得不出手,暗中救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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