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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大汉迷冢——徐州的盗墓故事》--彭城大黄瓜----(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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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17 14:28:36 | 显示全部楼层
情绪不稳倒没看出来,不过你想想,一个17岁的孩子,一夜成名搞得像英雄一样,天天有人鲜花掌声的关注着,对他的心理尤其是灾后心理成长,真的有很不好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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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17 19:13:20 | 显示全部楼层
越来越感觉已到了媒体作恶的时代了,当然不是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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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1 08:01:0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四章 重整旗鼓


  朱小勇他们走后,孙小疯泡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和张犷雷、李盐一边品茗、一边进行着亲切的会谈,先评论了一下世界风云,又关心了一下国家大事,正聊得热烈,忽听门外鸡飞狗跳,热闹非凡。
  张犷雷警惕性极高,触电似地从椅子上蹦起来:“怎么回事?别是条子来逮我了?”

  孙小疯慢条斯理地说道:“不要害怕,想是我那宝贝女儿回来了。”

  话音未落,帘拢一挑,一团白影伴着一串嗄嗄嗄嗄地笑声飞窜进来,仔细看去,却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正是:面似银盘,唇若涂丹,腰垂大绿毛毛虫,身披纯绵白被单,两抹鸡毛眉梢挂,几片黄瓜贴额间,都道是精神有病,谁知审美观超前。

  李盐见多不怪,只微微皱了皱眉头,张犷雷这一下却被雷的不轻,生生倒退了两步:“贤侄女,你这是咋的了?”

  孙小疯道:“不二,还不快把衣服换了来见过二位叔叔”

  这小女孩是孙小疯的掌上明珠,百般疼爱尤恐不及,认为再也生不出这么好的闺女来,因此取名不二,寓意天下无双,独一无二。

  孙不二答应一声,回屋里洗梳了片刻,换了一套校服,常言道,人配衣裳马配鞍,狗配铃铛跑得欢,这一换衣服,果然可爱得多了,只见她蹦跳着出来:“李叔叔好、张叔叔好”,又蹦到孙小疯旁边,勾着孙小疯的脖子撒娇道:“爸爸,我们学校和高家屯小学结成了姐妹学校,七月二十二号要搞个文艺交流汇报演出,我们班出了个节目,叫‘彭城十二钗’我本来想演林带鱼,我们老师非说我的气质像王稀缝,你明天再给我买顶皮帽子去吧,要蓬蓬松松带长绒毛的那种!”

  张犷雷嘿嘿一笑:“七月二十二号,那不是伏羊节吗?你们学校搞活动还真会挑日子。”

  孙小疯道:“大热天戴皮帽子也不怕捂一头痱子,不行!”

  李盐插嘴道:“不要紧的,中暑了也不怕,叔叔我这里清凉油、仁丹有的是,就算捂出痱子,叔叔我也有痱子粉给你治!”

  孙小疯瞪了他一眼,孙不二却撅起小嘴,死缠烂打,非要一顶毛帽子不可。李盐道:“贤侄女,皮帽子何必要买,你爹他就有,当年他在东北打猎的时候就戴过,想当年你爹在东北打猎,被那有毒的貂儿咬伤了命根子,要不是我的灵丹妙药,现在哪里能有你……”

  孙小疯怕他又讲出些什么疯话来,急忙打断了道:“你少说两句能死!高家屯小学?我怎么没听说过?”

  孙不二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边吃边道:“听老师说,这所学校可厉害了,根本不属于国内的教育系统,从那里出来的学生都不上初中、高中,直接到国外深造,回国后不是砖家就是叫兽。”

  孙小疯道:“那可真是了不起,不知道校长是谁,不行!我得托托关系,把你转到那里去上学,不二,到演出那天爸爸我跟你一起去!”

  众人相谈甚欢,不觉已近黄昏,李盐、张犷雷起身告辞,孙小疯留他们吃饭,张犷雷惦记着要去看朱大磊,执意不肯,李盐本想蹭顿饭吃,见他不肯,也不好意思直说,一步三回头的等着孙小疯留他,孙小疯只装作没看见,一直送到东站出站口,看他们走得远了,匆匆赶回屋里,取出文房四宝,端端正正地在宣纸上写了一行字:“九天十地,菩萨摇头怕怕,霹雳金光雷电掌心法”接着一路奋笔疾书:“王旁青头兼五一,土士二干十寸雨,大犬三羊土石厂,木丁西,工戈草头右框七……”也是他天资过人,有过耳不忘之能,竟硬生生地将这篇毫无文理的口诀默了出来,写完后看了两遍,时而点头,时而摇头,从此后每日参习,几近走火入魔,亏得他是天生的武学奇才,到后来另僻蹊径,按着‘雨寸十干二士土、一五兼头青旁王’的方法倒练真经,竟真得从中参悟出一套武功,起名为“金鼎神功”,到后来又选了个国内散打冠军叫李小刚的做了关门弟子,悉心传授,终于成为一代宗师,这些都是后话,按下不表。

  再说朱小勇等人,扛着朱大磊回到野狼峪,众人见朱大磊死中得活,全都兴奋不已,朱大磊本极为虚弱,喝了几罐冰镇可乐,也逐渐有了些精神,大伙儿聚在一起,商议一下未来的前途问题。

  朱小勇率先发言:“同志们,咱们身上的诅咒也解了,石老板给的这笔丧葬费也足够咱们哥几个花个两三年,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确定两件大事,就是如何防着项处那个老粽子再来找麻烦,第二,解决了老粽子之后,有什么新的打算;大家集思广议,畅所欲言,不怕说错,就怕不说!”

  一提到老粽子项处,众人都感到头大三圈,一个个闷头抽烟,半天没有人讲话,屋里静得吓人,正在此时,忽听有人敲门。

  众人一阵紧张,纷纷抄起板凳,王不畏紧走两步,猛得把门打开,接着身形闪动,躲在暗处,随时准备来上一板凳。

  再看门外,一个胖子正拼了命地往门里挤,众人一看,心头大石落下,来都不是别人,正是海云大亨石三,后边跟着一个黑衣保镖,扛着一个大花圈,花圈上垂着挽联:“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石三一抬头正看到朱大磊,先是吓了一跳,转头问朱小勇道:“你,你们真的找到医神了?”

  朱小勇找四个板凳拼在一起请石老板坐下,又倒了杯茶,递上根烟,这才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石三边听边叹,最后道:“你们今后作何打算?”

  朱小勇道:“我们今天在一起,就是要商量这件事情。”接着把讨论的两件主题对石三讲了一遍,

  石三笑道:“这第一件事,我解决不了,这第二件事么,倒要与你们商量商量,小二、小春,你们过来!”

  陈小二、夏小春没精打采地道:“师父,什么事?”

  石三道:“你们两个先说说,以后准备做些什么?”

  陈小二道:“接着偷自行车卖钱呗,嘿!我今天上山的时候看见一辆……”

  石三怒道:“没有出息的东西,简直丢尽了我燕子门的脸面,不要说你们祖师爷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一代侠盗,就说说你们师公,当年也是凭着一身好本事,爬飞车、搞机枪、闯火车、炸桥梁,就像钢刀插入敌胸膛,打得鬼子魂飞胆丧!”

  夏小春道:“师父,俺师公还干过铁道游击队吗?太厉害了!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石三咳了两声道:“为师只是这么形容一下,你们师公虽然不是铁道游击队,但也是为抗日战争做出巨大贡献的!”说着喝了口茶,抽了口烟,又吐了几个烟圈,沉思了片刻才道,“这件事我还是听你师公说的,说这话是徐州失陷那年,老百姓的日子过得苦哇!你们师公有良民证都吃不上饭,每天还要坚持练功,饿的眼珠子都蓝了,最后铤而走险,飞檐走壁到宪兵司令部偷日本牛肉罐头吃,只用了一个星期,就把库存的一千多瓶罐头吃得一干二净,从战略意义上来讲,极大程度地消耗了日本鬼子的后勤保障……”

  陈小二道:“行了师父,你就别说了,真里娘丢人现世!”

  石三吱唔了两声,“好,不说你师公了,就说你师父我吧,你师父我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走在春风里,已经跨世纪,想过去看今朝,那也是此起彼伏,为师从进牢房那天起,就一直在考虑改邪归正,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小二、小春,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现在为师做生意发了点小财,也想学我猪二弟搞了搞教育事业,投资十几二十所希望小学。你们两个,尤其是小二,不学无术都已经到了极点,你满世界打听打听,现在还有几个文盲。”

  陈小二很不服气,小声嘀咕:“谁说的,现在十以内的加减法,我都会了……”

  众人哭笑不得,七嘴八舌地取笑了他几句,这时候张犷雷带着孙敬一、刘雨一帮道士也赶来了,小小的野狼峪顿时显得拥挤不堪,再加上有人抽烟,空气显得有些污浊,大伙儿便到屋外的空地上围坐一圈,顺便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章韬韬给孙敬一、刘雨二人沏了两杯茶,张犷雷自带了蜂蜜水,各自喝了几口,接着说话,只听朱小勇愤然道:“石老板方才所言差矣,我们兄弟哪个对社会没有用?我和我大磊哥不需要多讲,那都是一等一的人才,就说说小二、小春吧,他们俩偷自行车卖,那丢自行车的就得再买,这一卖一买,刺激消费,拉动内需,都是给GDP指数做了贡献的,阿潘、仁义以前当二城管,维护社会秩序,下岗后卖烧烤,我也承认用的是病死猪肉,可我敢发誓绝对没有吃死一个人,而且他们每一个人都吃得很开心!王不畏是经常劫小学生的零花钱,那也是为了让未来祖国的花朵提前懂得自然界弱肉强食的道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达尔文的进化论,他们上了初中都不一定能学得到。还有韬韬,别看是一个造假证的,如果没有他,将会有多少精英因为拿不到文凭而被埋没,又有多少有情人因为拿不到结婚证而不能终成眷属?还有马格比,一个基里巴斯人,不远万里跑到矿大混日子,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所以我认为,今年徐州市不评十大杰出青年便罢,如果评的话,也是我们九个,只留一个第十名在社会上评评就行了,张道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张犷雷听完他这一番高谈阔论,冷冷笑道:“就你们几个还想当杰出青年?真无量里娘的笑话!恕贫道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你们几个都是些双截狗屎棍,文(闻)也不行武(舞)也不行。放到社会上都是祸害,倒不如老老实实地去做盗墓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那天罡奎河墓,你们打算倒到一半就算了不成?”

  朱大磊奇道:“那天罡奎河墓里的宝贝,不都让我们带出来了吗?可恨项处那个老粽子,阴魂不散,我们兄弟天天都里娘提心吊胆的。”

  张犷雷笑道:“那项处虽然法力高强,但却不难对付,你们只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他必不敢近你们半步!”,说着,起天罡,走北斗,顷刻之间便传授了一套法门,众人听了,都是半信半疑,因见张犷雷信心十足,也多少放下些心来。

  那张犷雷又道:“你们只不过是找到了天魔沁血珠的宿主,距离真正的天罡奎河主墓室还差得远,我师父的《诛邪秘典》上记载,汉留侯张良临终之前,放了两本奇书在天罡奎河墓的主墓室里,张良杞桥进履的时候……”

  陈小二插嘴道:“道长,啥叫奇瞧近驴!”

  夏小春道:“这你都不懂?这段故事是讲有一个人,没见过驴,有一次看到了驴,感到很好奇,就凑近了去瞧。这张良八成也没见过驴。”

  朱小勇道:“小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懂不要瞎说,这杞桥进履的故事,讲的是张良年轻的时候,在杞桥之上遇到一个老头,这老头传说是黄石成精,反正是个世外高人,他有心考验张良,便在张良路过的时候,故意把左脚上的鞋甩掉桥下,说道,小逼养的,去把我的鞋拾上来给我穿上,履,就是鞋的意思。这张良是个尊老爱幼的好后生,虽然老头这般无理,但见他黄土都埋半截子了,于心不忍,便到桥下拾鞋,又帮他穿上,刚穿上那老头又把右鞋甩掉,说道,小逼养的又掉了!张良很无奈,只好又下桥去拾上来,再帮老头穿了一次,老头很满意的说,小样,我看好你哟!明天早上,在这桥上等我。张良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桥上,老头早就到了,老头见他迟到,很生气,就让他明天早来一会,张良次日起得更早,还是迟到了,到了第三天,张良二半夜就在桥上等着,等了一小会,老头来了,笑道,这就对了,于是传授给他《太公兵法》,张良就凭着这部《太公兵法》帮着刘邦打下了大汉的基业。”

  王不畏道:“这张良真是孬种,要是换成我,三拳两脚把他个老白菜帮子揍河里去!”

  张犷雷皱眉道:“粗鲁不堪!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又对朱大磊道,“好好地一段故事,你偏说的这么恶俗!其实你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古人最重信诺,滴水之恩还当涌泉相报,张良既然帮那黄石公拾了两次鞋,黄石公自然要送给张良两本书,不然不要说张良亏大了,就是老头自己良心上也过不去!当时黄石公给了他两本奇书,书分雌雄,雄的唤作《太公兵法》、雌的唤作《太婆天笈》,《太公兵法》还则罢了,那本《太婆天笈》确是非同小可,据说从头到尾,只有二十个字,却是包罗万象,只要参悟出来,便可洞悉天机,天地万物,再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什么体彩号码、福彩号码、股市涨幅榜、期货价格,都是小儿科,到时候,钱,对于你们来说,只不过是一堆数字而已。”

  陈小二,夏小春、章韬韬听得口水直流,王不畏偷偷拽着朱大大的袖子道:“大磊哥,我刚才仔细想了想,就我这体格和智商,他里娘不成正比,到黄河沿扛扛大包还行,别的还真干不了什么,要不咱还是盗墓得了。”

  阿潘、仁义也道:“大磊哥,俺弟俩也不想卖羊肉串了,又脏又累还赚不到什么钱,还是盗墓好,就算找不到那本《太婆天笈》,能捣弄点明器卖了,也比干烧烤强。”

  马格比也跟着起哄:“嚎,嚎!ILick盗墓,爽~~”

  朱小勇看了朱大磊一眼:“磊哥,兄弟们都有这个意思,你看该怎么办!”

  朱大磊考虑了片刻,蓦地大手一挥:“好!就这么定了,要么不干,要干就干一票大的。”

  孙敬一插言道:“且慢,说起来你们也盗了几次墓,可也有些什么收获么?”

  众人连忙把身边的宝贝都抖了出来,逐一清点:神书《鬼吹灯》一本,书里夹着半张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羊皮、一张番天宝印印鉴,两把紫青咸鱼剑、还有从天罡奎河墓里带出来的风月宝镜,张犷雷见紫青咸鱼双剑许久不用,上面生满了霉点,心疼不已,怒道:“宝剑锋从磨励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你们平时怎么也不舔一舔!”又取过那本《鬼吹灯》,问道:“这本奇书,你们参祥的如何了?”

  朱小勇道:“有空就翻翻,差不多快看完了!”

  孙敬一从怀中摸出两只摸金符道:“如此甚好,那天罡奎河墓主墓室就连摸金校尉也难保全身而退,你们的手段虽有所进步,但比起真正的摸金校尉相差甚远,贫道费尽心机,搞到两枚正宗的摸金符,近日我夜观天象,龟山附近一处墓穴邪气冲天,恐有尸变之虞,你们就按照鹧鸪哨的方法,把这颗定尸丹塞到墓主的屁门,鸡鸣灯灭之前再盗一件大殓之服出来。贫道便将这真正的摸金符传给你们,你们若能成功,便有了正牌摸金校尉的资格,才可以去倒那天罡奎河墓的主墓室。”

  朱大磊一言不发,在心里粗略估算了一下鹧鸪哨所用的工具:墨斗、捆尸索、探阴爪、蜡烛、软尸香、黑驴蹄子、糯米、旋风铲……这些东西都可以搞到,“红奁妙心丸”虽然难办了点,但找那个药贩子西毒李盐帮着配一配,应该也不成什么问题,唯独“德国二十响镜面匣子枪”没处去找。心下犯难,便把此等忧虑说了出来。

  孙敬一也是愁眉不展:“若要说降妖法宝,贫道倒是有,枪械国家管制太严,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你们只好随机应变了。”

  石三一直坐在那里听着,这会子一拍脑袋,说道:“你看我这脑子,差点忘了,我正为此事而来,我那猪二弟托人给我捎来一封信,主要是让我观摩高家屯小学的文艺演出,我本不想去,但见他信中提到当年盖学校挖地基的时候挖出一批枪械,都是崭新没用过的,我就想过去看看,买来给你们盗墓时防身用!”

  朱大磊两眼放光:“是吗?什么时候?咱们一起去!”

  石三道:“七月二十二号,我们要去的是做学问的地方,你们尽量打扮的斯文一些。”

  朱大磊点头称是,回头吩咐道:“都听见了没?阿潘,你明天带点钱去新生里市场批些眼镜、钢笔,记住,眼镜什么款式都不要紧,最重要是要金边框架的,钢笔每人胸前别三枝,千万不能多别!”,又吩咐章韬韬道,“滔滔,你明天想办法做点假文凭、学位证书什么的,咱们一人配一本,清华、北大随便挑,记住,专业能搞多偏门就搞多偏门,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到时候让人问住露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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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21 11:50:2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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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9 19:12:0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五章 群英之会


  阿潘和章韬韬各去准备妥当,众人西装革履,打扮整齐,又各戴了一副金丝框架的眼镜,一个个对着镜子美得不行,互相欣赏了一下,朱大磊叹道:“看来金边眼镜也不是是个人就能戴的,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哪有半点读书人的样子。尤其是阿潘,整个一日本翻译,还有马格比,我都不好意思说什么了,你们再看看哥哥我,小眼镜这么一戴,是不是有点吴启华的感觉?”
  朱小勇正对着镜子搔首弄姿,听他这么一说,回头仔细看了看:“你别说,还真有点象《流氓大亨》里的吴启华,一脸的奸相,你们看看我,像不像裴勇俊。”说着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往头上抹了抹。

  仁义道:“勇哥,趁着还没吃早点,你就可着劲地恶心我吧,吃早点的时候,你可一定把眼镜摘下来!”

  众人正互相取笑,王不畏拎了一大袋包子辣汤闯了进来,把早点放下,也忙不迭地换上西装皮鞋,挑了一副金丝眼镜戴上,他身材魁梧,又留了一头披肩长发,活像《破坏之王》里的黑熊,众人哈哈大笑,王不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摘掉眼镜,捧在手里,学着黑熊,做出一副激动的样子:“阿玛尼,我的阿玛尼!!!”

  众人哈哈大笑,一起吃罢了早饭,忽听屋外喇叭声响,石三的那辆加长奥拓已经开到了门口,朱大磊这才看见仁义没换衣服,问道:“小仁,你怎么还不换衣服”

  仁义道:“大磊哥,我不去了,今天我那传说中的美国加州的大哥要来,我在家里等着,看看一会来的是什么鸟!”

  朱大磊点头道:“也好,但你一个人在家,万一老粽子来找麻烦,我怕你对付不了,阿潘,你也留下来,做个照应。”

  阿潘很不情愿,因见朱大磊发话,也不好多说什么,也就留了下来。

  余下众人钻进加长奥拓,见张犷雷、孙敬一、刘雨三个道士在后排端坐,石三早等得心焦,招呼司机开车,那加长奥拓有如风驰电掣一般,不多时便到了韩山脚下,眼看再没有路走,众人便下了车,往山上便爬,在山上转悠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传说中的高家屯.众人渴得七窍生烟,纷纷埋怨石三脑子不好,连路都不会带。

  石三也急得团团直转,正没理会处,忽然一声炮响,闪出一队人马,为首一员大将,顶盔贯甲、皂袍素带、生得稀奇,两耳直竖过顶,浑身黑不溜秋焦炭相似,唯有一张嘴却是白得出奇,跨下一匹白驴,手提方天画戟,端得是十分的煞气、八面的威风。

  那驴上大将用斧指点:“儿哇!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打此处过、留下买路财,牙迸半个说不字,嘿嘿!爷爷我是一戟一个,管杀不管埋!”

  众人面面相觑,心说又儿又爷爷的,这论的是什么辈数?再看他这身打扮,也都是一头雾水,朱小勇从兜里摸出一包红杉树,到驴前上烟,笑道:“兄弟,拍电视的吧?这演的是哪出?”

  那驴上大将盯睛看了看他,鼻孔里冷哼一声:“儿哇!将他们拿下!”

  周边兵士发一声喊,将十几个人掀翻在地,捆了个结实。

  那驴上大将道:“先取他们身上的细软,然后全都砍了!”

  众人俱都吓出一身冷汗,朱大磊心说莫不是穿越到了古代,遇上晌马了不成?暗地里使劲咬了咬自己的舌头,才知道不是做梦,慌得叫道:“好汉,饶命则个!”

  众兵勇哪肯理他,举刀要剁,石三哀叹一声:“天呐!想不到我石三,竟然落到如此田地!”

  那驴上大将听罢,虎躯一震,惊道:“儿哇!你说什么?”

  石三心道:“这厮嘴里不干不净,怎地句句讨人便宜”,又叹了一声道:“我说,想不到我石三今日竟落到如此境地,也罢!要杀要剐,你给个痛快吧!”

  那驴上大将闻言大惊,说道:“儿哇!你莫不是燕子石三?”

  石三听他又占自己便宜,怒不可遏,来了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儿哇!行不改名、坐不改行,你爹爹正是石三!”

  那大将又问道:“莫不是江湖人称毛毛雨的石三哥哥?”

  石三听他这次没占便宜,怒火稍息,便道:“不才正是,你是哪个?”

  那驴上大将慌得从驴背上滚了下来,扑翻身子纳头便拜“儿哇!儿哇!!儿哇!!!小弟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得罪了哥哥,哥哥休怪!”说着牵过那头白驴,伏在驴耳上耳语了几句,那白驴颇有灵性,也跪到了前蹄,不住地磕头。

  石三连忙将他扶起:“这位壮士,因何行此大礼,又儿又哥哥的,这该从何论起?”

  那大将笑道:“哥哥休怪,小弟没修炼成人形之前,乃是一头毛驴,这儿哇儿哇的是口头禅,只怕是改不了了,后来小弟修炼成人,指身为姓,姓了一个吕字,又因小弟使得一手好画戟,便袭了三国时温侯的字,唤作凤仙,这中间倒有些区别,他是奉天承运的奉、先来后到的先,我是凤凰的凤,神仙的仙!”

  朱小勇嘲道:“这名字取得好啊,颇有些风尘气息!”

  吕凤仙没听出他话中讥讽之意,还特意谦虚了几句,这才发现他们还被捆着,连忙命令小的们给他们松了绑,又道:“哥哥,这里不是讲话之处,咱们回屯里再说,全屯的乡亲都排着队等你呢,我来头前带路!”

  说着领着众人拐了十八道弯,遇到一条小溪,石三见此间一草一木,都和二十多年前别无二致,不禁喜道:“没错,就是这里了!”众人接着缘溪行,忘路之远近,来到了高家屯。

  刚一进屯,耳边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眼前是红旗招展、人山人海,众人打眼观瞧,但见一条巨型长幅,上书:“欢迎石老先生亲临我校视察”,最吸引注目的是长长地两道学生乐队,身穿校服,整齐划一,一个个精神饱满,原地踏步,有吹小号的、有打鼓的,嘟嘟嘟嘟嘟……当当当当当……乒乒呛……

  在一片鼓乐声中,石三不禁有些飘飘然,正想挥手说一声“同学们辛苦了!”便见一个胖大的猪头分开人潮,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紧紧地拉住石三的手:“大哥,咱们兄弟终于又见面了。天啊,你怎么胖成这个样子了!”

  石三看着那猪头的瘸腿,不禁热泪盈眶:“贤弟,想不到为了我,你竟然落的终身残疾,哥哥对不起你呀!”说着抱头痛哭。

  猪头抹了抹眼泪,招手唤过一个年轻的小猪头道:“孩子,这就是当年救你一命的石伯伯。”

  那小猪头乖巧的很,叫了一声:“石……石……石伯伯您好!”

  石三抚摸着他的小猪头,感慨万千:“一转眼都这么大了,在哪上学?毕业了么”

  小猪头很谦逊地说:“美国哈……哈……哈佛大学”

  石三连声夸赞道:“哈佛?了不起,了不起!”

  小猪头笑着接着说:“英国剑……剑……剑桥大学”

  石三道:“简直是人才啊!”

  小猪头意犹未尽,又道:“双……双……双硕士学位!”

  石三还待要夸上几句,朱大磊凑到石三跟前,压低了声音道:“石老板,别忘了提枪的事!”

  石三恍然大悟,拍着脑袋道:“猪二弟,你在信中提到的那批枪械,现在在什么地方?”

  大猪头打着哈哈:“大哥,别急,有什么话,回学校慢慢说,兄弟我现在是高家屯小学的校长!你想不到吧!哈哈哈!”

  说笑之间便来到高家屯小学,到了校长办公室,各位教工早已等侯多时,朱校长道:“我先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牛副校长、教导处马主任!侯老师、罗老师、这位是教英语的奇肯老师,这位是日本外教犬养老师……这一位你们已经认识了,是表演系的吕老师,今天是带着学生们到韩山实习,顺带着迎迎你们,谁想到闹出一场误会!”

  众人一一点头握手,猪校长问道:“咦,杨老师怎么没来?”

  牛副校长咳了两声道:“杨老师上午有两节古文课,他说身体不舒服,下了课就走。”

  朱校长关切地问道:“是吗?什么病?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侯老师道:“校长,其实他根本没病,这不是伏羊节吗?今天晚上的饭局肯定都是些羊头羊脑羊鞭羊尾巴,他是怕触景伤情!”

  朱校长叹道:“这也难怪,物伤其类,人之常情!就不要勉强他了!石大哥,现在我们正在上课,两节课以后,我们要在大礼堂举行欢迎仪式,现在还有时间,我带你们到处参观一下。”

  众人不好推辞,跟着朱校长到处参观,到了一处教室,忽闻人声鼎沸,仔细听来,却是学生们在念书,有念“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的,有念“笑人齿缺曰狗窦大开”的,有念“上九潜龙勿用”的,有念“厥土下上上错厥贡苞茅橘柚”的,朱校长道:“这是我们今年新开的课程,为的是加强传统教育,我们老祖宗的东西不能丢啊!喏!这个教古文的就是杨老师!”众人点头称是,纷纷凑到玻璃上去看,却见讲台上一个留着山头胡子的老师也在念书:“铁如意,指挥倜傥,一坐皆惊呢~~;金叵罗,颠倒淋漓噫,千杯未醉嗬~~”念着念着便微笑起来,而且将头仰起,摇着,向后面拗过去,拗过去,接着一屁股摔倒在地……

  朱校长带着众人在学校转了一圈,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带着他们到了大礼堂,其时台下早黑压压坐满了学生。众人跟着学校领导一起,在主席台上各找位置坐定,朱小勇刚坐下,却被一人按住:“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找你全不费工夫,那个姓潘的胖子呢,快教他出来还债!”

  朱小勇盯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东邪医神孙小疯,旁边坐的就是西毒药贩李盐,奇道:“二位,你们怎么也来了。”

  孙小疯得意地道:“我是来看我闺女演出的,那个姓潘的胖子呢?”

  朱小勇心念一动,便道:“阿潘正在闭关练功,今天来不了,哪天我让他专门让你那里给你翻译!”,说着凑到李盐跟前,将红奁妙心丸的事说了一遍,许诺只要配得出来,要多少钱都给。李盐拍着胸脯大包大揽,让他们等着取货。众人七嘴八舌又聊了一会,那牛副校长凑到话筒前,干咳了两声,又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才道:“同学们!都静一静!今天,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我们学校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石三石老先生!可以说没有石老先生,就没有朱校长,没有朱校长,就没有我们学校的今天,为此,我建议全体师生给石老先生以热烈的掌声!”

  讲台之下,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牛副校长又道:“石老先生今天带来的这几位,也都是世界知名学府出来的高端人才,下面,有请他们的代表,朱大磊博士为大家讲几句话!”

  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搞得朱大磊感到有些晕眩,情急之下,摸出章韬韬给他做的假证,只看了一眼,脑子嗡地一声便大了三圈,心说:“妈的,我让他把专业给弄得偏门一点,这里娘也太偏门了!”但此时已是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说道:“同……同学们好!我叫……朱……朱大磊,毕业于麻……麻省理工学院畜牧系,学的是饲料配比……”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编词,他天生就是牛逼篓子,竟然越说越顺,“我所研究的课题,是如何把饲料变得更加人性化,比如说猪饲料,传统的猪饲料大都是以玉米、麦麸、豆饼、秸秆粉,撑死了加点骨粉、贝粉之类的,这种东西怎么能吃呢?钾钙钠镁铝锌铁,顶多含点钙,营养跟不上怎么行?经我的研究,用多种营养元素相互调和搭档、发挥出更高的营养价值,比如,VC和锌搭档、VA和铁搭档、VD和钙搭裆,我给这项科项成果取名叫白金搭档,同学们买回去之后可以送爸爸,送妈妈,送爷爷,送奶奶,送小弟,送小妹,送阿姨,送老师……经我研究出的饲料,一袋顶过去十八袋,吃完腰不酸背不疼腿也不抽筋,我这个人嘴笨,也不会说话,希望大家吃好、喝好!谢谢!最后,希望大家茁壮成长,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台下又起了一声潮水般地掌声,掌声之中,一群戴着绿帽子的小猪头跑上讲台,给朱大磊等人敬了个礼,然后一人拿出一顶同样帽子要给他们戴上。

  众人慌得连边闪避:“这,这可使不得!”只有马格比,笑嘻嘻地让小猪头把绿帽子戴到了自己的头上。

  朱校长轻声对朱大磊道:“朱博士,这是我校的新规矩,只给最优秀的学生和最尊贵的客人戴,你们的少先队员不是戴过红色的领巾吗?本来我想用绿领巾的,没想到也让你们给用了,说是给预备少先队员用的,没办法,我们全校师生商议后决定就用绿色的帽子代替!”

  众人心想这玩意岂能说戴就戴,纷纷推辞:“愧不敢当,愧不敢当!”朱小勇对张犷雷、孙敬一、刘雨道:“几位道长,你们修道之人,反正也不结婚,就都戴了吧!”没想到这三个道士也不愿意,异口同声地道:“无量天尊!我们以后要是混得好了,也得还俗娶老婆的!使不得,使不得呀!”,于是都把帽子给了马格比,马格比倒是老实不客气,把十几顶绿帽子撂在一块往头上戴了,整得头上像是顶了个绿烟筒,这才算罢……

  朱小勇见石三又把枪械的事忘了个干净,又不好多说,便让陈小二、夏小春两人接着提醒提醒。

  经过陈小二、夏小春一提醒,石三瞅空子又对朱校长道:“贤弟,那批枪?”

  朱校长道:“哥哥,枪的事情先不急,我们学校知道你要来,特地为您编排了几个小节目,都练了快一个月了,您无论如何都要赏脸一观!”说着叫过教导处马主任,说了几句话,马主任点了点头,便下去安排演出。

  过不多时,节目开演,都是高家屯学生自编自演的综艺类节目,唱歌跳舞,相声小品,魔术杂技,花样百出,其中一个小猪头专门为石三献唱了一首《长大后我就成了你》,颇受好评,如此演了大约两个多小时,台上款款走来了个主持,眼含热泪,微笑深情地说道:“高家屯充满了岁月的记忆,洒满了年轻时的理想,在文艺演出的最后,请聆听来自童心的问侯,六人诗朗诵—阳光—校园—青年!”说完矜持地退下,孙小疯兴奋不已,对朱大磊他们道:“嘿嘿嘿!快看快看!这个就是我闺女他们表演的节目!”,说话间只见小朋友们排队整齐上场,一共六个,三个是人,三个是小猪头,俩俩一组,孙小疯的闺女孙不二果然也在中间,只听那个领队的小猪头轻声说:“向右转”随后音乐响起,这个小猪头扯着嗓子喊道:“石爷爷,您回来啦!”

  孙不二他们全体咧嘴,身体向前,做出拥抱太阳的动作,撕心裂肺地喊:“您终于……回来啦!”

  一个穿红衣服的小花猪头情感澎湃:“这里曾经是您战斗过的地方!”

  另一个穿绿衣服的小花猪头同样深情款款:“这里已经留下了您感人的故事!”

  孙不二挺身向前,迈出一步,做了个西子捧心的动作:“请聆听来自童心的问侯!”

  全体鞠了九十度的大鞠:“石爷爷,您好!”

  接着全体激动不已:石榴花开、绿树青青,

  两个小猪头对视晗首:铜锣下的知识窗

  孙不二和另外一个小女孩也相互微笑:整洁的校舍、宽阔的草坪

  全体伸开双臂,畅开怀抱:我们沐浴在春天的百……花……园

  全体:勤奋向上、文明健美、严谨博学、爱生奉献,

  全体从左往右缓缓转身:晨光映染了我们的笑脸

  全体从右往左缓缓转身:晚霞衬托了我们的笑脸

  孙不二用手势表达着内心强烈的激动心情:爷爷啊爷爷,高家屯已经变了模样,

  全体用颤抖的声音演绎着:您的心海儿……是否溅起……波浪……

  多少个相思,放心我期盼的白鸽……

  多少个凝望,隔界的亲人……要回乡……

  三个小猪头勾肩搭背:多少个梦里……是我们团圆的好时光……

  六个人一起牵起手,竭力做出天真活泼的样子:人妖两界的小朋友,手拉着手儿,把歌儿唱……他们终于按捺不住感情的迸发,从内心深处一遍又一遍撕心裂肺地呼唤着:“石爷爷,您回来啦!您终于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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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30 08:27:1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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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20 10:32:35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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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23 17:09:5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六章 认祖归宗


  节目演完,石三感动的热泪盈眶,握着朱校长的手久久不放,朱小勇见他早把正事忘到了九霄云外,急得也快哭了,凑到石三跟前:“石老板,天色不早了,该提提那批枪了吧?”
  石三如梦方醒:“是啊,贤弟,你在信中提到的那批枪械,现在哪里?我们重金收购,多少钱你开个价,盖一幢教学楼,一幢实验楼外加一幢老师宿舍,够不够?”

  朱校长也是豪爽之人:“咱们兄弟还谈什么钱,太见外了,各位请跟我来!”

  说着头前带路,七拐八拐到了学校女生厕所前,在门口喊了两声,确定里面没人,做了个手势,众人鱼贯而入,到了厕所里面,见这厕所空间宽阔,收拾的异常干净,绝无一丝异味,朱校长示意众人停下,靠后站作一排,脚踏瓷砖,口中念念有词:“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一路念将下去,足足念了三百余字,才指了一个蹲坑道:“开!”

  话音未落,那蹲坑嘎然而陷,现出一个地洞,朱校长领头爬了进去,众人依次而入,石三见那洞口颇为狭小,自忖就算把自己削成人棍也钻不进去,便要求在外面把风。

  众人进得洞内,才发现没带照明设备,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见,朱校长道:“看不见就算了,反正这个洞也不大,也没有什么岔道,就靠手摸罢,都是木头箱子封好的,摸一箱往上递一箱也就是了!”

  朱小勇道:“不用摸黑,我有打火机!”从身上摸出打火机,点亮了向四周看了看,见墙角处堆了七、八个木头箱子。众人也不管里边装的是什么,七手八脚地将箱子一个接一个地递出洞外,自有石三在外面接应,木箱运完,众人急急爬出洞来,查了查,一共有八个,上面依稀还有些字迹,已经难以辩认了,趁着厕所里的灯光拆箱查验,翻开压箱稻草,见里面都是皮制的枪套,拿起来沉甸甸的,打开枪套,果然是货真价实的手枪,锃明瓦亮,保养得极好,掂一掂就知道是好东西。其中另有两个箱子,装了两个黄油布包,打开了看,全是金灿灿、黄澄澄的子弹,众人不由得一阵欢呼。

  朱大磊见那手枪枪管呈圆型,手柄超长,造型奇特,拿起一把,作势瞄了瞄,自语道:“这里娘是什么枪,怎么长得这么怪异?”

  章韬韬道:“大磊哥,我记得看美国大片里就有这种枪,好像鲁什么,对了,叫鲁格,这可是二战时候的德国军官佩带的制式手枪,性能那可不是一般的强!”

  朱大磊道:“是吗?那可得试试”,说着取过子弹,压进弹匣,拉枪栓,松保险,刚要抠动扳机,便听一声巨响,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眼见马格比捂着左脚脖子蹲在地上疼得啮牙裂嘴,小腿处涸涸往外冒血。

  过了半天,众人才反应过来,走火了!慌忙把马格比抬到医务室,王不畏拆开一颗子弹,把弹药往他伤口中一倒,用打火机点着,只听呼哧一下,在马格比杀猪似的惨嚎声中,手起刀落,挖出弹头,拿绷带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朱大磊愧疚万分,自责不已,朱小勇却不死心,还想试试,取过枪来,小心翼翼地取过一颗子弹,枪口对地,压入枪膛,上了枪栓,松了保险,让众人捂住耳朵,抠动扳机,卡壳,再抠,还卡壳,气的往地上一扔:“妈个逼的,还里娘一代名枪,狗屁!”

  章韬韬从地上捡起来:“不可能呀,这枪保养的不错,按理说不应该卡壳啊,”说着用力晃了晃,刹那间又是一声枪响,不偏不倚,正打在马格比刚包扎好的伤口上。

  马格比刚才疼的昏了过去,又被这一枪打得醒了过来,疼的大汗淋漓,当他知道自己同一部位连受两枪的事实后,情绪顿时失控,拼命击打着病床,声嘶力竭地嚎着:“FUCK!OHGOAD!■请息怒■!”

  说不得又是一番手术,这一下,谁也不敢再玩枪了,众人聚在一起,商议了一下,决定先把这批枪带走再行计较。

  石三一共开来两辆加长奥拓,这下装的满满当当,除了石三、司机和伤病员马格比,再也装不下第四个人了。而且还剩下两箱子弹没办法运走。

  也不知道朱校长从哪里找来一根扁担,一捆麻绳,将那两箱子弹挑了,递给朱大磊,朱大磊见张犷雷、孙敬一、刘雨这几个道士还有李盐、孙小疯等毕竟都是外人,不好使唤,便叫王不畏挑,王不畏让章韬韬挑,章韬韬不愿意,非让陈小二挑,陈小二又推给夏小春,夏小春说肚子疼要拉屎,总之出力的事谁都不愿意干。

  朱小勇叹了口气,唱道:“一个和尚挑呀么挑水喝,两个和尚抬呀么抬水喝,三个和尚,没呀么没水喝,你说这是为什么?为呀为什么?”唱完,挑起扁担就走。

  众人看着朱小勇的背影,愈发的高大起来,竟然需仰视才见,一面感叹他的先进性,一边加紧脚步赶了上去。这一路好走,从韩山一直走到和平大桥,少说也有二三十里,朱小勇就是铁打的汉子,也累到不行,朱大磊拿出老大的风格:“小勇,歇歇吧,我来替你挑着”,朱小勇往桥栏杆上一靠,喘了几口粗气,哼起了小曲:“嘿嘿!刘爱玲,接扁担,让孙雯歇会儿就抽袋烟!他妈的小二小春,谁有烟,快给哥哥上一根抽抽!”

  陈小二一摸裤兜,摸出皱巴巴的一个软皮烟盒,捏了捏道:“妈的,抽完了,我这就买一包去”,说着将烟盒往桥下一扔,便下桥买烟。过了一会上来,掏出一包“大前门”发了一圈。

  朱小勇迫不及待的点上,猛抽了一口,皱了皱眉头,随手扔在地上:“他妈的,假了!”

  陈小二显然不大相信,从地上捡起来抽了一口:“我靠,果然假了,妈的,找他去!”

  过不多时,陈小二鼻青脸肿的爬上天桥,对朱大磊哭诉道:“妈的,我刚一说是假烟,就让卖烟的给揍了一顿,那个卖烟的可横了,刺龙画虎的,一身的疙瘩肉!还说就里娘卖你假烟怎么了,工商税务质检局,他都有人,我骂了几句,他摸刀就要砍我,要不是我跑的快,恐怕就不能活着回来了!”

  王不畏怒道:“他娘的反了天了,俺王不畏看看去!”撸胳膊挽袖子就要下桥,却被朱大磊一把拉住:“万万不可!”

  王不畏眼都红了:“大磊哥,人家骑到咱七匹狼脖子上拉屎撒尿,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别拉着我,我剥了他的皮去!”

  朱大磊喝道:“不是不让你去,咱们这么多人,又怎会怕他?只是带着这两箱货,万一惊动了官府,可不是闹着玩的,不死也得把牢底坐穿!”

  王不畏听罢,怒火稍息,自顾喘着粗气,道:“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朱大磊道:“这好办,小二,你的仇还得你自己去报,今天晚上破例允许你去偷东西,把他店里的东西全都偷来!”

  陈小二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妈的,敢揍我,老子让他晚上尿尿都找不着夜壶!”

  夏小春道:“对,二子,打虎不离亲兄弟,晚上我跟你一起去,把他老婆裹着被一起偷来!”……

  话分两头,再说说守在家里等加利福尼亚亲戚的那两位,自从兄弟们一下山就开始等,左等右等也没有动静,闲的发慌,仁义到山里转了一圈,也不知道从哪找来半张《人民日报》两个人就人民币升值的问题研究了一上午,中午下两碗方便面吃了,打开电视机,正看到国足踢球,看着看着忽然想起了老粽子项处,似乎好长时间没有动静了,心说不会让国足给气死了吧!想到此节,两人哈哈一笑,正看到一名国足队员使了招北派谭腿飞踹外国小伙的裆部!那外国小伙捂着下阴疼得直翻白眼,眼见得一口气上不来就晕了过去,仁义、阿潘二人同时击床而起:“好俊腿法!”

  便在此时,忽听有人敲门,二人飞快地进行了三轮剪刀石头布,阿潘输了,骂骂咧咧地下地开门,却见门口俏生生地站了一个美女,竟是那个不砸不相识的攀岩队队长刘雯雯。在刘雯雯身边,站着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上身蝙幅侠T恤,下身美国国旗大裤衩,脸上盖了一副超大号蛤蟆镜,蝙幅侠T恤上还专门用中文印了几个醒目的大字:“我是美国华侨”脚边放了一个大号的手提箱。

  阿潘看得呆了,半天才想起周星星的一句台词,用手向后梳了梳头发,露出灿烂地笑容:“嗨!你好!怎么这么巧!”

  刘雯雯落落大方,笑吟吟地说:“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搞攀岩是业余的,我真正的行业是干通讯的,移动、联通、小灵通,一个都不能少!这位老大爷是美国加利福尼亚来的华侨,看我穿一身制服,以为我是公安,非要到这里找亲戚,还说他这个亲戚叫仁义,我就打你们的手机,谁知道打不通,幸好我通过电脑后台找到了仁义办手机时留下的地址,就把他们给领来了,你们这里可真不好找!”

  阿潘看了看老华侨,看样子怎么也得有七十多岁了,奇道:“你!你是仁义的大哥?”

  老华侨一瞪眼:“我是他二大爷!他大哥在美国接了一单大生意,脱不开身,我大侄子呢?”说着便要往屋里闯。

  阿潘忙不迭地一边往里边让,一边扯着嗓子喊:“小仁,你二大爷看你来了!”

  仁义骂骂咧咧地道:“死一边去,你二大爷!”还没骂完,那美国老头已经到了面前,围着仁义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不住的点头,说:“像!真像!”,忽然问道:“年轻人,你屁股上面是不是生了一撮绿毛?”

  仁义下意识的一捂屁股:“这……这……你……你怎么知道?”

  老华侨两眼放光,一把抱住仁义:“侄儿,二大爷我找的你好苦啊!”

  仁义让他抱得透不过气来,挣扎着说:“老白菜帮子,有话说话,别里娘动手动脚的!”

  老华侨强行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过了半天才平静下来,从手提箱里翻出一本厚厚的手抄书卷,也不知道是何时所传,纸质黄脆,一看就知道有些年头了,封面上端端正正的写了四个大字:“西门家谱”

  老华侨颇为爱惜地抚摩着这本手抄家谱,颤巍巍地对仁义讲道:“侄儿,你知道吗?其实你不姓仁,你姓西门,你的全名叫作西门仁义,我是你的二大爷啊”

  仁义哪里肯信,心道,我是你老祖宗,刚要发作,又听那老华侨说道:“我老了,时日无多,只有这一件事情放心不下,这次来国内找你,也没抱多大的希望,心里想着落叶总要归根,就把美国的生意交给你大哥打理,没想到老天有眼,终于让我见到了你,你大哥也想你呀,可是生意忙,来不了,我们在美国钱多的花不完,天天做慈善,这下可好了,侄儿,你这些年受苦了,我要把我名下百分之五十,噢不,百分之八十的财产给你。”

  仁义一听这话,马上换作一副嘴脸:“二大爷,我的亲二大爷,你大老远来太辛苦了,那个谁?还不快给咱二大爷搬个凳子!”

  阿潘屁颠屁颠地搬了个凳子过来:“二大爷,您坐,您老喝茶不喝,我这就给您泡去!”

  老华侨老实不客气的坐倒说话:“乖侄子,二大爷今天来的匆忙,先给你一点见面礼吧!”,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大把人民币,少说也有五、六千块,硬往仁义口袋里塞。

  仁义嘴上一边客气,一边把口袋开得更大一些,笑嘻嘻地问道:“二大爷,说了半天,您老贵姓?噢,不是,您老叫什么名字?”,说着递过去一根红杉树。

  老华侨接过烟来,却不着急去抽,从兜里又掏出五六千块,非要塞给刘雯雯,说道:“闺女,这多亏了你呀!真是好闺女,我要有这么个闺女就好喽”,刘雯雯执意不要,仁义接过来揣在兜里,说:“二大爷,他是我女朋友,我一会给他就行了!”刘雯雯满脸彤红,有心骂他两句,又骂不出口,只好站在一旁暗自生气,仁义拿火机给老华侨点烟,老华侨,听说刘雯雯是仁义的女朋友,乐的喝不拢嘴,慢悠悠地吸了一口,说道:“好啊!好啊!今后就是我侄媳妇了,真好!你刚才说什么?我叫什么名字?唉!怪可怜见的,这么多年了,你也该知道自己的身世了!话说我们祖上西门一脉,也是青史有名,能人辈出,到了大宋宣和年间,出了一个少年英雄,能文能武,他所住的地方,只有鲜花,他所着的衣服,永远雪白。他从不求人,也从不被人求。因为他要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如果他做不到,别人更不可能做到。他有的只是寂寞,远山上冰雪般寒冷的寂寞,冬夜里流星般孤独的寂寞……”

  仁义道:“二大爷,您是说咱老祖宗是剑神西门吹雪?”

  老华侨咳了两声:“西门吹雪?呸呸呸!老了就不中用了,最近老看古龙的小说,记混了,咱们老祖宗比西门吹雪可厉害多了,他高傲,但是宅心仁厚;他谦虚,但是受万人敬仰,他可以把神赐给人类的草药,运用得出神入化,可以做出堪称药之艺术的超级大力丸。他究竟是神仙的化身,还是地狱的使者?没人知道,但是可以肯定,每一个人都给他一个称号,“大……官……人……”

  仁义挠着耳朵,喃喃道:“西门?……药?……大官人,二大爷,你说的不是《金瓶梅》里边的西门庆吧?”

  老华侨正色道:“《金瓶梅》、《水浒传》这种书也能看得?满纸的胡言乱语,诬人清白,乖侄子,记住,凡是姓兰的姓施的和姓武的,都和我们西门家有不共戴天之仇!”

  阿潘刚沏好茶,听了个正着,端过去道:“二大爷说的对,这两本书颠倒黑白,根本不能看!”

  老华侨扶了扶眼镜,打量着阿潘:“小伙子,见识不凡呐!你叫什么名字?”

  阿潘恭敬地端茶递水,点头哈腰道:“二大爷,我姓潘,叫潘嘉兵,兄弟们都叫我阿潘,你叫我小潘就行了!”

  老华侨满意地笑道:“姓潘?姓潘好啊,乖侄,当年西门大官人有个姨太太也是姓潘的,论起来我们还是一家人呢,来来来,见面礼!”,说着,又掏出一大把人民币,阿潘半推半就的笑纳了,对老华侨道:“您老要是不嫌弃,就连我一块认了吧,我以后就是您的亲侄子!”

  仁义见阿潘跟他抢二大爷,醋意油生,叱道:“去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这是我一个人的二大爷,少里娘套近乎!”

  阿潘讨了个没趣,自己点了根烟躲在一边抽了起来,只听那老华侨又道:“后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西门大官人让一个姓武叫武二的给杀害了,西门家也就慢慢的没落了,后来有一支迁到了徐州卖大力丸为生,到了老夫这一辈,便跑到美国,做点小生意,也算赚了些钱!你二大爷我姓西门,没有名字,年轻的时候人家都叫我西门,我也听惯了。”

  仁义道:“西门?这个名字好耳熟啊!”

  西门嘿嘿一笑:“你也觉得耳熟是吧!我这个名字在加利福尼亚唐人街人人皆知,我在唐人街有三个打桥牌的好兄弟,名字一个比一个牛叉,一个叫姓到叫到明四、一个姓花叫花着累、还有一个越南人姓梅叫梅做,哪天有机会带你到美国认识一下,本来我们没打算在唐人街混,也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年我们四个人突然一下子火的不得了,想他妈不出名都难!”

  仁义脱口道:“二大爷,你们的名字果然牛叉,不过认识就免了吧,正版的我看了都想吐,别说你们盗版的了。”

  西门想必是没有看过《流星花园》,也听不懂他说什么正版盗版,只道:“这次到国内来,也没带多少钱,先给你五十万花着,三个月以后我再来的时候,就把我名下的资产过户给你!”,说着打开手提箱,取出一轴画卷,一个小小的牌位,还有一些香烛纸钱,让仁义打来热水,净手焚香之后,打开画卷,见那画卷之上,画了一个年轻男子,手摇拆扇,眉宇之间,透着一股邪气。西门将画卷恭恭敬敬地铺在床上,请上灵牌,但见那灵牌上写着:“先祖大宋宣和山东提刑所副千户西门讳庆大官人之灵位”,对仁义道:“可有供品?”

  仁义翻了半天,翻出最后一包方便面,作供摆了。西门点上香,对仁义道:“今日你就认祖归宗罢!”,又对阿潘和刘雯雯道:“小潘,闺女,你们能否先行回避片刻?”

  刘雯雯拉着阿潘自到门外等侯,仁义呆呆地看着那个牌位,心道,认就认,认了就至少有五十万,何乐而不为,于是仆身跪到,学着西门一字一句的祷祝:“我西门仁义今日认祖归宗,祖宗有灵,福泽庇祐!”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西门哈哈大笑,将灵牌画卷一并收了,取出支票本,签了五十万道:“乖侄儿,你虽已认祖归宗,但这五十万我也不能白给你,你要帮我做件事情!”

  仁义心里滴溜一下,暗想“果然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这老帮子想坑我!”,嘴上却道,“二大爷,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仁某,不对,我西门某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

  西门道:“你二大爷我赚了这么多钱,也没什么想头了,唯一的想法就是能多活几年,我听说你们在干摸金倒斗的行当,又听人讲凡有灵墓,必生仙根,在那天罡奎河墓中,便有一颗元寿无极丹,人吃了可以返老还童,金枪不倒!你给我找来,我把剩下那百分之二十的身家一并都给了你!”

  仁义道:“二大爷放心,除非没有,只要有,我西门某一定给您弄来!”

  西门乐不可支,拍着仁义的肩膀道:“那就好!那就好!”开门招呼阿潘和刘雯雯进来,相互聊了一会,眼见华灯初上,西门和刘雯雯便起身告辞,仁义苦留不住,便和阿潘一共下山相送。

  他们前脚刚走,朱大磊等人后脚就来,他们和石三通过电话,知道马格比被直接送到九七医院住院去了,便决定一块到医院探病,陈小二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一门心思地要报仇雪恨,刚一进屋就招呼夏小春一起翻箱倒柜,把所有能装东西的口袋全部翻了出来,又掀了几床被单准备当包裹皮用,换上夜行衣靠,对众人道:“你们先去医院,俺们这就去偷,一个时辰后便回”,说完猫腰掂步,飞身上树,趁着夜色,两条黑影此起彼伏,星飞丸掷一般潜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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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9-24 09:35:28 | 显示全部楼层
终于更新了……我还以为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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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9-24 11:27:20 | 显示全部楼层
云雾斑竹,你就是亲人解放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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