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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驱魔人 第二部》--第七卷--柳暗花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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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5 07:58:33 | 显示全部楼层
驱魔人II 卷七之二十九章 最大的慈悲(文字
       
这间精神病院有很多奇怪的事,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大部分精神病患者都是病理性的、生理性的,很少有那么多集中出现被恶灵或者邪物操控而丧失意识的情况。

这让包大同大为惊讶和好奇,虽然有很多情况他看得不如花蕾清楚,也渐渐感觉出事情不对来。不过这里的医护人员还是挺正常的,从某种角度来说还是很热情、很热心的,因为包大同很快就打听到了杨天的具体情况。

他今年也是三十四岁,从十五岁被送进来,已经快十二年了。他的父亲至今失踪,没有找到,现在是社会福利机关在助养他,并帮助他治病。

“但是杨天这个病,这觉得治愈的希望很渺茫,因为他的自我认知能力实在太差了。”白白胖胖的王医生说,“最好的结果,就是他以后生活上可以稍微能够自理一点。但是老实的讲,我一直找不到他突发性的暴力行为的根源和规律,惭愧。”他五十多岁,略有点神经质的样子,但看来是那种医者父母心的人。

“精神病学是非常复杂的科学,我非常佩服您的治疗。”包大同赞美了王医生一句,非常诚恳,“您是认为杨天不能协助警方调查吗?”

王医生欠了欠身子,“我不知道警方要调查什么案子,我只能说,杨天没有认知能力,他什么忙也帮不上。事实上,自从他来到这里,就是我们病得最严重的一个。而且从来没有过好转。”

“那他之前一直没有比较特殊地表现吗?”包大同不死心的问。

王医生仔细想了一会儿,然后坚定地摇头。“他一直是我负责的病人,在我的记忆里,他没出现过任何特异的表现,除了偶尔的暴力行为,一直对着一个面具说话,连吃饭睡觉也要人提醒,甚至强迫。如果有人拿走面具。他也不会抢夺,就会一直哭,哭得人心酸。那是他被送进医院时就紧紧握在手里的,我怀疑那是他父亲留给他的东西,或者那面具对他有特殊意义。更可能,那与他变得精神异常有关。因为年代久远。那个面具破旧了,我曾经到堂春给他买过一个一模一样地,但他却认了出来,不肯要新的,一直对我伸着手,意思是要我还给他。这是我对他的情况觉得难解的三种情况之一。既然他丧失了全部的认知能力,为什么会辨识这个面具的真伪?”

包大同也觉得奇怪。正如王医生所说地,杨天如果真疯得彻底,又为什么会执着一个面具?不过听到王医生说起杨天的情况,他开始对那对父子恶灵产生了强烈的恶感。

那是他一直避免的。做他这一行。一定要公正且心平气和,因为每个怨灵都有强烈的无奈和憎恨。所以做为法师。情绪的倾斜是最要不得的。但是,不管杨天以及他的父亲当初做了什么。十九里铺村全体村民做了什么,这种报复已经太过了。

看看杨天的惨状,生不如死。再想想那几名死者,二十多年了,大概早就被这追杀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吧?可偏偏,一直放弃不了人类生的渴望、死地恐惧,最后却仍然逃不掉。

“那两种难解地情况是什么?”花蕾问道。

“一就是为什么他这样温和和无害的人会有突发性暴力行为,二就是他为什么能在严密看管下逃出医院。”王医生不禁皱起了眉,“我们医院地保安措施可是相当严密地,但他每次都能成功,前几天被送回来那次也是,他能做到这一点,简直是个谜。当然,除了五年前的八月,他放了所有地病人,结果惊动了保安才失败的那次。”

五年前的八月?得让石界调查一下那时候有没有发生过凶案。如果王医生所说的日子是公历,那么可能是农历的七月,也就是鬼月。

“医院对这个有纪录吗?”包大同连忙问。

王医生点点头,“当然有纪录,但是我们这里没有,您应该到院办公室,我相信他们会配合警方调查。但是如果要杨天配合,我的意见是:那不可能,也不适合。”

听到这儿,包大同知道再没什么可问的了,于是站起身道,“谢谢您的帮助。我想见见杨天,近距离观察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王医生犹豫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道,“看,是可以的。但是得有护士陪同。刚才我说了,他会突发性暴力行为,如果防护不当,可能会造成严重伤害。”

包大同当然答应,事实上他也没有什么需要保密的,只是想看看杨天,在他“正常”的时候观察一下。

在那名护士,外加另外两名护士的陪同下,包大同和花蕾见到了杨天。

他的房间有床和一个小柜子,并不像有些重症精神病人那样,被关在一个没有任何家具,四壁全是软软的地方,显然他不会伤害自己,也显然他是被操控的。操控者还要利用他,当然就不可能伤害他。

两人到达那个房间的时候,杨天正坐在床上,对着面具喃喃自语。

包大同看了花蕾一眼,花蕾明白他是让她看杨天的身上有没有什么异常。于是运灵力于双目,看到杨天的身上笼罩着一层黑气,自身的魂魄给压制在一角,可怜兮兮的,看得她想落泪。而他说的那些话,确实听不清楚,只感觉每一个章节都那么古怪,听得人寒毛直竖。

她摇了摇头,于是包大同向前走了几步,那名护士拦了一下,但包大同摆了摆手。

他很有把握,既然此时没有人控制杨天,他绝不会伤害别人。

“杨天”他越走越近,还轻轻叫了一声,但杨天没有反应,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如果他没有看错,那是一脸的悲伤和悔恨的样子。

“还记得我吗?我们那是在桃林见过。”他问着,不错过杨天的任何一个表情。

可是杨天除了原来的样子外,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于是他尝试去触碰杨天,那名护士想阻止却为不及了。但杨天还是没有反应,把他轻轻推倒,他照样怀抱面具,继续说着听不懂的话。

包大同直起身来,心中明白了一切,只等那名A区的护士做最后的证实,然后再等石界调查到那几个问题,真相就会大白。

当然,还要在石界调查的事情上再加上一点:杨天父亲的情况。

“我们走吧。”他对护士说,走到门边时,禁不住又转回来,对着因为穿着病号服而显得枯瘦的、没有一丝人气的杨天,用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着,“不管你做了什么,放心,我会给你解脱。”

这是最大的、也是最悲伤的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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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9-5 17:00:48 | 显示全部楼层
什么是解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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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6 07:58:08 | 显示全部楼层
驱魔人II 卷七之三十章 逃跑的真相(文字版
       
“发现了什么特异情况请直说。”包大同在那家名叫梅江的餐馆里,对那名明显隐瞒了某些事情的A区护士说,“因为我们发现精神病院确实有很多不常的问题,早点解决,对谁都有好处。不然,同样的事会反复发生。”

“会吗?”护士脸白了。

包大同点头,并不是吓唬他,而是说的实情。这家精神病院不正常,没有沾染到医护人员身上已经是奇迹了,可是不能指望奇迹坚持多久。

那名护士咬了咬牙,终于决定说出他所知的一些怪事。这虽然是包大同帮他下的决心,但也是他考虑了半天的结果。

原来杨天的屡次逃跑虽然是个迷,但这名护士却看到过一些可以解释,又无法解释的现象。在杨天的第五次逃跑的时候,这名护士已经到了医院工作,而且是在B区做护士。

那天,正好他值夜班,正在巡视病区的时候,恍惚中突然看到一大一小两条影子拐过前方的走廊,走得非常快。

当时他年轻气盛,从没想过这世界能有自己理解不了的东西,还以为有病人偷跑了出来,就一直跟了过去。没想到拐过走廊,却不见了那一大一小的踪影。

他想起杨天的以经常逃跑之迷,就想去探个究竟,如果真能找出问题,对他在医院的前途是非常有好处的。所以他没有以对讲机通知其他的护士或者保安,自己悄悄地沿着走廊前行。直到到了下一个拐角的时候,看到了杨天的房间。

他躲在墙拐角监视着。就见本来锁得好好的房间门突然开了,杨天从里面慢慢的走了出来,虽然离得远,可他感觉杨天的眼睛黑漆漆的一片,一点没有人类眼睛应该有的反光。

当时他惊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可更惊的还在后面,杨天慢慢向走了过来。

那时候他很年青。胆子也大,从没有害怕过什么,但那一刻他却吓得连脚步也挪动不了,然而离得近了,他发现走动着地不仅杨天一个人,在他前面,还有一大一小两对脚印。一对是黑黑的,另一对则是水渍,如果不是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到。

他们一步步走来,他想跑,却根本不能,好在他们到了走廊拐角是拐向另一侧的,而且都直眉瞪眼的,似乎没有看到有人在偷看。

他们走过之地,走廊的灯就突然亮一下。像是电流突然增强似地。最后他们走到了那三道通电的铁栅栏前,也没见到怎样,门就缓慢的一道道打开。那边的护士像是睡了一样,根本没有反应。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胆量。他慢慢跟了过去,见到守门处的护士双眼注视着前方,脸上露出僵硬的微笑,似乎睁着眼睛就进入了梦乡,根本不知道所发生的一切。

而那对脚印还在引领着杨天往前走,一直到出了B区大楼,走到草坪上。

就在这时,墙外有好几辆警车路过,闪烁的警灯好像惊动了什么,他只感觉身边有凉风掠过,就好像身边有什么走过,但是却看不见,感觉不到似的。

这几乎是一瞬间地事,可是他半边身子都麻了。他下意识地往地面上看去,这次没有看到脚印,但却听到噼哩啪啦的声音,好像有小孩子跑过去。而脚步声所到之处,走廊内地灯光还是骤然变亮,甚至有地不堪电流的压力,灯泡都碎裂了。

最可怕地还不是这个,而是每一个病房的房门都打开了,那些病人全部走了出来,和杨天一样,全部眼神漆黑,没有人类眼睛的反光!

他吓坏了,而这时那个守住铁栅栏的护士也蓦然惊醒了,急忙拉着他躲进被铁栏围住的控制室里。因为这边都是重症精神病患者,如果发起疯来,他们会被撕碎的。

他们急着用对讲机,电话,不管一切的手机联络在其他地方的护士和保安,一时间警铃声大做,整个精神病院都陷和离疯狂。虽然他平时见惯病人的种种特异表现,但像这种全体病人集体发作,癫狂的又叫、又笑、又哭、又闹,还抓住铁杆拼命摇晃,试图冲进来抓住他们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好在有经验的老护士们立即报了警,在武装警察的帮助下,才把病人重新关回到房间里去。事后检查电子控制锁,根本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也没有坏,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同一时间,所有的门全部失灵了。

可是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不敢说,因为在病人集体发作的时候,他亲眼看到一个浑身焦糊的人领着一个浑身淌水,面色青白的小孩子,从走廊那边走来。

谁也没看到他们,精神病患者,那名守铁栅栏的守卫,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得到他们,只有他!他不明白为什么是他,因为他平时并没有阴阳眼,也从来没有看到过脏东西,可他就是看到了。

这一大一小走到铁栅栏面前,大的那个五官都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长相,却突然伸手指着他,似乎知道他看到了一切,而那个小的,干脆想钻进铁栅栏,身子已经进来一半,潮湿而冰冷的气息缠在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喉咙“嗬嗬嗬”的响着,却说不出话来。幸好那个保安手上挂了一串开过光的佛珠,因为一回手打到了他的胳膊上,把那个浑身滴水的小孩子吓了回去。

他感觉得出,这小孩子胆子很小,刚才他们已经出了草坪,但警灯把他吓得跑回来,结果出了这样的岔子。那个黑乎乎的影子可不是这样,似乎很愤怒,什么东西近了他的身,他就一下打出去,好几个病人这么站晕倒在地上,后来经检查,头部受了重创。

而当他愤怒的对杨天比划一阵后,本来茫然站在角落的杨天忽然疯了似的攻击警察和护士,好几个人才治服他,但他仍然咬掉了一个人的手指。

这件事他和谁也没说过,而且以精神压力为由调到了A区,之后杨天又跑过两次,他赶上过其中一次,在A区大厅靠近草坪区的一侧窗玻璃处,他看到杨天脖了上挂着一条锁链,被一个黑乎乎的大人,还一个湿淋淋的小孩子牵着走。

就像一只狗,就像一个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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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9-6 17:23:52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怜的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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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9-7 20:31:59 | 显示全部楼层
   从精神病院回来,包大同再度给石界打电话,让他着重调查一下杨天父亲的事,因为以那对父子邪灵赶尽杀绝的脾气,如果杨父幸存,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除掉。

    他自己则借了当地警方一辆汽车,每天白天养肩伤,晚上去桃林和天上河边溜哒,期望可以遇到那对父子,可他们却一直没有再出现过。

    也许是隐藏起来了吧?可他们一个是水鬼,一个死于火烧,怎么能够共容的生活在一个地方呢,这真是个奇怪的问题。

    天上河默默流淌,掩藏了无数秘密。包大同带着花蕾沿河行走,发现有一个地段阴气很重。水流带起的风,似乎比别的地方寒冷。

    之前在当地图书馆找到当年那份镇报地报道后,他仔细研究过,确定那起大堤坍塌。而导致许多孩子落水的事件就发生在九道弯村附近的河段。

    那件事发生在二十五年前的早上九点钟,不久后,十九里铺村出现莫名其妙地大火,是晚上九点。两个村子的名子中都有九,这一切似乎都这中国人认为吉祥的数字有关,所以村民们才有了古怪的忌讳。

    可那段河水虽然阴气重,却并不是藏魂之地,村子本来不会有事的。可能杨天跑出来那几次,到过山顶,结果被误认为是鬼,吓到了村民吧。

    又等了几天,石界终于来了消息。

    包大同让他调查的第一件事。就是当年十九里铺村有多少人幸存,现在都在哪里?这本是一件大海捞针的工作。但因为有了包大同从精神病院取来的,杨天被遣返多次地详细纪录,再对照遣返地发生的离奇命案就容易多了。

    杨天一共跑过八次,前六次是去了相同的地方。第七次分别去了三个地方,也就是包大同所在的市、B市和C市。在这三个地方分别杀掉了王江、郭文和许婷婷。第八次他到了山顶桃林。不知道是为了杀包大同,还是那对父子邪灵找他有别的事。

    如果是杀包大同地话。那动机又是什么呢?是因为知道他来调查当年的案子,想阻止他,还是怕他保护幸存者?

    据石界地调查,当时全村两百来口,幸存者只有十一个人。这些幸存者无一例外的在火灾过后就远走他乡了。杨天前六次从医院跑掉,他出现的地方在同一时间都发生过离奇命案,无一例外的无法破获。当石界仔细研究这些沉年旧案时发现,他们都是以各种形式淹死地,有的在澡堂、有地在泳池、有地甚至死于在水缸中舀水、或者在街上淋了雨而呛死。

    也就是说,杨天前六次逃跑,导致了六个人死于非命,而第七次,是一次杀了三个人。在杨天回来前,他和父亲,名叫杨文岗的,逃到了距离堂春很远地方地一个小山村。

    当时,那个村子因为一场小雨而差点引发山洪,这在正常情况下根本是不可能的,而且有的村民发现了“鬼迹”,杨天又突然发疯,所以都认为是他们父子引来的邪樂。他们想赶走这对之前曾经好心收留过的父子,结果发现杨文岗失踪,只好把杨天送回了堂春。

    杨氏父子用的是化名,村民们是偶尔从他们居住的小屋中找到一个面具和堂春的地址的。

    在杨天成为被利用的工具前,这对父子邪灵是如何走到那么远的地方的,不得而知,失踪的杨父更是毫无消息,但经过比照,死去的九个人,正是当年十一名幸存者中的九个,余下没死的,就是杨天和杨文岗了。

    杨天生不如死,可能那对邪灵不会杀他了,毕竟也利用了他很多回,没有他这个载体,实在不方便走那么远的路去追杀人,而父子灵一起附在他身上,对他也是严重的伤害,就算不杀他,他可能也活不太久。

    但他父亲杨文岗就不同了,他代表着最后未疏解的怨念,那对父子邪灵麦望和麦收一定不会放过他的。那么,怎么才能在麦氏父子前找到杨文岗呢?或者怎么在麦氏父子杀掉最后一个人的时候赶到现场呢?

    另一个问题是,那份报道落水事件的人是谁?他报道的公正吗?落水事件真的如他写的一样吗?包大同怀疑那名记者是王江,因为他是当地第一个考上大学的才子,暑假回到镇上,在小报当个记者是可能的。

    而如果记者另有其人,并且乱写了的话,不可能现在还能活着。可是他从当地警方打听过,当年镇报的那几个人,如今都还好好活着,分配到了镇中学去教书了。

    石界调查之下,证实了包大同的猜测。当初报道大堤坍塌,少年英勇救人事件的,正是这个王江,不过当时用的是笔名罢了。

    那么,他报道的真实性就值得怀疑了。也许当初的事不是他笔下所写的那样,甚至,为了讨好当时是村长的杨文岗,故意美化了杨天也说不定。

    毕竟,当时的十九里铺是堂春,甚至整个省最富的村子,如果得到村长照顾的话,无论王江自己,还是他的家,都会得到莫大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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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8 08:15:33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algol 分享,辛苦了,+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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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8 08:16:11 | 显示全部楼层
驱魔人II 卷七之三十二章 进入灵识(文字版
       
三天后,包大同又一次来到精神病院,找到那名看到过怪事的护士。不过他不是调查情况,而是在这名护士的帮助下,潜进了B区的一间杂物房。

他要躲在这儿,等晚上再出来。否则等夜一深,他就没办法进以病区了,他虽然会开锁、隐身,但想穿过三道带电的铁栏而不惊动人,显然是不行。

当然,同行的有花蕾。

“这真香艳。”包大同紧挨着花蕾,把头放在她肩上,低声调笑道,“和我爱的人被关在密室中,是不是要做点什么才对得起此番良辰美景啊?”

花蕾一直紧张地正襟危坐,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用力得手指关节都白了,“你确定要这么做?”她答非所问。

“除了这个,没别的方法,否则继续调查就行,我何必冒险。”包大同随手布下结界,免得说话给人偷听了去,毕竟这精神病太不正常了,“当年的知情人都死了,只剩下杨天和他的父亲杨文岗,现在那抛弃儿子的混蛋不见了,要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探询杨天的灵识一途。当年的落水事件,一定深深印在他的心里,而你知道,他的灵识只是被压制得迷乱,并不是没有。”

“可是 —— 那很危险。”花蕾担心得不得了。

包大同无所谓的笑笑,“我说了,会布下隐形结界,就算是灵体也发现不了我们,我倒是担心你。你一个人守在我身边。不怕吗?在我以自己地灵识探询杨天灵识地时候,我基本上会处于睡眠状态。如果有可怕地事情,我不能帮你,反而,那时地我很脆弱,需要你的保护。不然。我还是叫阿瞻来 —— ”

“我可以地。”花蕾小脸苍白,却又坚定无比,“小夏姐有宝宝了。她身子有问题。阿瞻不能离开一步的。再说,我是你的搭档,必须负起责任。有你在。我什么也怕。”

听她这么说。包大同微笑点头,吻吻花蕾柔软微凉地嘴唇。“好吧,我相信你。反正藏身在隐形结界之中,邪祟找不到我们,你如果看到可怕的东西,视而不见就好。”

花蕾很认真地点头,虽然包大同见惯大场面,不管今晚要进行什么大行动也能沉得住气,她却不行。

“你别吵我,我要熟悉一下我爸教我地招式和你教地。”她坐远了点,不让包大同一直腻在她身上。

“我教你的不过是一句咒语,你灵力天成,施展地时候导到手指尖上,配合这包好东西就行。”他拍拍放在椅上地一个牛仔布地腰包,里面鼓鼓的。

花蕾一听,立即上前把包紧紧系在纤细地腰肢上,脸上那紧张备战的神态看起来非常可爱。

“别看我,我要练习法术招式。”花蕾横了包大同一眼。

包大同的目光温柔的掠过花蕾的身体,之后在长凳上和衣而卧,闭目养神。怎么能不看呢?她这么诱队,但还是不逗她为好。好不容易,她有了决心要站在他身边,尽管这很危险,但他要给她机会。



所有的等待时间就这么渡过,夜深人静的时候,两个人才隐着身从杂物房内出业。空气微凉,四周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真切极了。不家,呼吸。还有,诡异的空气流动。还有,寂静中不知哪个房间传出来的呓语和尖笑。

包大同用力握着花蕾有些微微发颤的手,慢慢走到杨天的房间前,从小窗往里一看,见他正坐在那儿,拿着面具喃喃自语,身体外没有黑气包围,而是笼罩着破败的灰白色,使他整个人都显得那样枯萎。

包大同指指里面,表示就要进去了,然后退两步,确定监视器看不到这个角落,而门口地守卫正戴着耳机看电视时,用那名护士偷配的钥匙,打开了病房的门锁,然后拉开一条缝,仅容自身通过。

花蕾紧跟在他身后。

一进病房,包大同立即伸手画符,十指连挥,并在房间地四个角都放置了一把奇特的小木剑,布好了隐形结界。

“现在能说话了。”他说,声音正常。不过花蕾正在持续紧张中,所以吓了一跳。

包大同走到床边,把坐着的杨天轻轻按倒,让他仰面朝天躺着,他自己则盘膝坐在床尾的位置。杨天被按倒后,还是抱着那个面具,神态一点也没有变。

“我现在开始了。”包大同正色道,“照理不会有灵体看到我们在这儿,但凡事有万一。如果那样 —— ”

“我不会走的。”花蕾非常坚定,“我就算吓死,也不会离开你半步。”

这话说得包大同心里热乎乎的,于是他也不再多话,运用法术,让自己的灵识进入了杨天地身体。

。。。。。。。。。。。。。。。。。。。。。。。。。。。。。。。。。。。。。

一条河,水流轻缓,看来就凉凉的舒服。

九月了,可是适逢秋老虎,天气依然热地不行,大堤并没有塌,而是十几个孩子在河边玩耍解暑。河边的水并不深,年纪约八九岁的孩子在水里,也不过才齐腰。

有三男一女四个孩子玩在一处,他们似乎是好朋友,不过其中一个身材高些的小子显得比较霸道,而那个瘦小地孩子有点唯唯诺诺,显得胆子很小,不太自信。

三个男孩中,高在的孩子叫杨天,带眼镜的孩子叫郭文,女孩叫许婷婷,最瘦小的孩子叫麦收。

四个人玩得正高兴,忽然一直挂在许婷婷脑袋上的面具掉在水中,被水流卷走。她似乎很喜欢这个面具,登时眼泪汪汪的。

杨天一见这定就要游泳去捡,但被麦收拦住了。他说河中央的水很急,他爹说河中还有收人的水旋涡,专门为水鬼找替身地,叫杨天别去,否则可能被淹死,把尸体卷到下游去。

杨天嘲笑麦收胆子小,和他爹一样是窝囊废,一边的郭文拍杨天的马屁,而许婷婷责怪麦收不肯为自己去捡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拦着别人,还表示不想再和麦收玩了。

听到别人骂自己的父亲,麦收生气了,可他还是拼命拉着朋友,不让他们游去河中心,因为他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景象,却又敢说出来。因为爹说过,看到怪东西也不要说,这样怪东西就找不上他。

那面具就飘浮在河面上,不知道为什么,普通的东西地显得格外的艳丽,特别地诱人,面具上的眉眼像是在笑,让每个看到它地人,都在心里产生一个念头,一定要把面具拿到手。

麦收看到在面具边,在水面下,有苍白浮肿的手搭在面具的边上。不是一只手,也不是一双手,是好多只,都挣扎着要抓住面具的一角。而水面上一闪一闪地,不是阳光的反射,而是一只又一只地眼睛。

“不要去!”他喊,却被推倒在水里。等他挣扎着爬起,已经看到三个好朋友手拉手,已经向那个面具陷阱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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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9-8 09:11:56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个小孩是麦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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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9-8 10:31:00 | 显示全部楼层
难道是麦收救人,然后力竭而亡?
失实报道让他老爹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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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9 07:54:28 | 显示全部楼层
驱魔人II 卷七之三十三章 丑陋的真(文字版
       
麦收又惊又急,站在水里不知所措。他本就胆小,这时候恨不得快点离开天上河,之前他经常到个地方游泳、洗澡,却从来没看到过奇怪的东西。可是他的朋友们离那个陷阱越来越近了,他不能不管。

只几秒钟,他小小的心里经历了生与死地挣扎,最后还是友情战胜了恐惧,选择游向了河中。

那三个朋友离那个面具陷阱越来越近了,他奋力游向他们,可还是慢了一步,只见水中怪手开始划动,很快就在水面上形成了一个漩涡,把他的三个朋友和另外几个距离河中央较地孩子卷了进去。

他很怕,但不知道从哪里生了勇气,拼命游到水涡的中心,先把距离最近的许婷婷救到了岸边,接着又游回去。救了离他较近的郭文。奇怪的是。那漩涡对他似乎没有作用。而他平时水性又好,所以游得飞快。

“先救我!先救我!”杨天在水中扑腾,脑袋一会儿潜入水中,一会儿又挣脱出水面,看来极其痛苦。

麦收亲眼看到很多只手在往水下拉杨天,他想救他,可是周围还有很多同学和朋友在挣扎。他没有办法选择,只能不断救起离自己最近地人。

被惊吓到地孩子们纷纷逃上岸。哭闹成一团。也有被惊动地大人们纷纷赶到。但是麦收什么也听不见了,耳中只有无限放大的呼救声,水声。还有一种奇怪的笑声。

“先救我!先救我!”

他累极了。但看到杨天的头在水面上浮浮沉沉,他只得再一次游了回去。而他一靠近杨天。那些抓着杨天的苍白浮肿的手就像腐烂的豆腐一样碎化,消失在水波地泡沫之中。

此时杨天已经昏迷了,但手中还紧紧抓着那个面具。麦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游到了岸边,把杨天推了上去,可他自己却感觉脚上如坠了铅一样,再也上不了岸,只有沉没、沉没、没没,直到那些手重又聚起,把他按到水底。

他死了,还有三个同学永远的沉没入水中,尸体就散落在他身边不远处,被河水慢慢带到下游去。而杨天却获救了,只是因为呆在水中太久,而且受了惊吓,人变得有些糊里糊涂地。



杨天地父亲杨文岗是村长,他不但不感激麦收为了救他的儿子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反而怪麦收没有先救自己地儿子,使自己地孩子变得这副模样,每天指使一群趋炎附势之徒,围着麦家的老屋谩骂,当麦收地父亲麦望和爷爷出现,一言不和还会殴打。

麦望失去了乖巧可爱的儿子,痛不欲生,而他得不到感激就算了,现在还要受到侮辱和伤害,就连他在村中的工作,也让杨文岗给撤掉了,家里的几亩薄田也被强行收走要扩建果园。

他本来就因为为人老实,不会巴结村长而受到排挤,家庭贫困,这下更是雪上加霜。他的父亲,麦收的爷爷不但不安慰他,还一直埋怨他得罪村长,害得家里只有余粮可吃,不知道来年会怎么样,逼他去给村长认错。

他心里埋藏着深深的痛苦和不甘,但还是去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现在黑白颠倒了呢?救人的成了罪魁祸首,被救地成了英雄,这世界上还有天理吗?


悲愤中的麦望找到村中所有的人作证,又求王江说出实情,因为身为镇报的临时记者,应该保持公正。可是没有人愿意得罪村长,也没有人愿意帮他,全村两百多人众口一词,让一个九岁就死去地孩子蒙受不白之冤。


麦望在黑夜中坐在泉边,几次想跳在泉中死去,因为他在这个世界没有生地理由,因为他心疼自己可怜地孩子,因为他梦到麦收被无数地大鬼欺侮,吓得可怜,他要去帮孩子。

他的怒,他的怒,他的无奈和不甘,他的悲凉,都让他想去死去,那样他就有了力量。而正在这时,他遇到了一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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