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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雨秋

[分享] 七朵石桩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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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6 23:28:22 | 显示全部楼层
此刻,少数民族同学也回到了我的房间里,正对着桌子上的一个东西发着呆。我走过去看,才发现那根在密室里的银簪端正的摆在桌上。
“这根簪子?”她问。
“我给你提起过的!我在密室的书信里发现的,在信的最后几页,这根簪子就夹在其中。”
她摇了摇头,说:“不是的,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呢!”
我笑道:“上午影荷的棺材被乡亲们拗开,里面也有根簪子,和这根很像!”
少数民族同学猛然抬头看着我,眼睛发亮!我被她这样的眼神看怕了,慌忙的笑道:“你……你怎么了?”
“那根簪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在……”我一时支吾着:“杨警官……杨警官当时好像是没收了!”
“是一样的簪子?”她又问。
“不一样!”我说:“我特别观察了一下,密室里的那根镶嵌的白玉上有淡红色的小点,但是衣冠冢里却没有!”
“其他的都是一样吗?”她问。
“是的,是一样的!从外观上看完全是一模一样,根本分辨不出!”
正巧这个时候杨警官推门进来,有些兴奋的对我们说:“那个……房子……我帮你们……”
“簪子呢?”少数民族同学打断了杨警官的话。
杨警官有些懵,看看我又看看少数民族同学。
“房子找到了!”他呆呆的说。
我有些想笑。“簪子呢?”少数民族同学又问。
杨警官还是没明白过来。这个看似成熟的人minjin察,其实骨子里是呆的一个人。
“今天在衣冠冢里发现的簪子!”我提醒到。
“哦!”他好似恍然大悟,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口袋,说:“在呢!我晚点要送回pai出所!说不定是个wen物!”
“能给我看一下吗?”少数民族同学问。
杨警官有些迟疑,这时他发现了桌子上的那根簪子!我见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忙解释到:“这是我从密室里得到的,不是你身上的那个!”
于是他才缓缓从上衣内口袋中拿出一个透明的证wu袋,里面的正是那根在衣冠冢里发现的簪子。我们小心翼翼的将两根簪子并排放在桌子上。真的,不论是簪子下半部分的造型和上半部分的雕工,完全是如出一辙,特别是顶头上的那两朵莲花,白中泛黄,晶莹中还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仿佛是有生命一般。
“你看,这根的白玉里有红点!”我指着密室里的簪子对他们说。
少数民族同学将这根簪子对着窗户仔细观看,然后又拿起另外一根反复对比,最后问我:“有尺子吗?”
我心疑,用尺子做什么?
而杨警官则从身上摸出个很小很精致的尺子,是折叠的,展开也不过只有30公分,递给了少数民族同学。
“你带的东西还挺齐嘛!”我说。
“是用来量一些小体积的证物的,我一般都随身带。”
“你们看,莲花的大小是不一样的。”少数民族同学说:“有红点的这根簪子要大一些,直径是1.4公分,而衣冠冢里的这根要小一些,大约是1.2公分。差了2公分呢!”
“以前的工匠大概做不到统一的标准吧,一大一小很正常。”我说。
少数民族同学摇摇头,说:“从做工和材料看来,这两根簪子应该是特别定制的东西,既然是特别定制的,那么对尺寸就有比普通物品更高的要求。”
杨警官沉默许久说到:“你的意思是说,工匠是故意把东西造的一大一小的?”
少数民族同学没有回答,代表默认。
“我觉得这两样东西一个在忆仁的密室里,一个在影荷的衣冠冢里,那么必定是他们两人的定情信物。可是为什么会一大一小呢?按理说应该是一样大才对啊!”我说。
“问题就在这里!这也是我思考好久的瓶颈。”少数民族同学说:“不过现在看来,我已经猜对一大半了。”
我和杨警官只有再一次表示自叹不如。
“也许,影荷有个妹妹!”她说。
影荷有个妹妹?!少数民族同学怎么会有这样的猜测呢?忽然我脑中灵光一闪,想起在池塘中通灵时看到的那第三张没面皮的脸和冯子鹃。
“她的妹妹难道是那个没脸的东西?还是冯子鹃?”我问。
但少数民族同学却没有理会我的提问,只是说:“你想想那首杜公瞻的诗。”于是我只有悻悻的回忆,说:“我记得你一直念叨‘双影共分红……况复两心同’,是不是这两句有什么问题还是给了什么提示啊?”
少数民族同学笑道:“你终于还是开窍了!”她端正了一下身子,说:“你想想,双影……两心同。”
“双影,就是两个影子,”我说:“既然是两个影子,那么肯定就是两个人!两个人!影荷是双胞胎啊?”
“她有个双胞胎妹妹?”杨警官似乎也开窍,附和着说。
少数民族同学再一次皱眉,对我们说:“别忘了还有一句。”
是啊,还有一句“况复两心同”,又是什么意思呢?
正当我们在思考的时候,屋外传来了林大爷熟悉的声音。走出屋外,林大爷已经和欧翔雨谈开了,几句寒暄后,他说他已经为我们找定了另一处房子,就在离镇上不到500米的地方有栋空置的二层小楼,家具用品一应俱全,只是主人前不久举家外迁所以闲置了下来,现在正好可以让我们住过去做过渡之用,等镇上的单身宿舍一建好,我们就可以搬回来。
我和欧翔雨都没有什么意见,王曼通一直都有些发呆的迹象,肯定也没什么异议。
“我不去——”房间里传来了一个悠悠的声音,闻声看去,却是尹灼华倚在门旁,吃力的说着。
“这里不安全!你还是和我们一起吧!”我说。
尹灼华扶着墙壁走了出来,他的脸色还是苍白的可怕。“我不去。你们要是害怕的话走就是了,我要留在这里。”
众人不解。
尹灼华解释道:“同住几个月,死了三个人!你们能走得心安理得,可是我不能!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们八个是一个整体,现在只剩下五个,还有一个呆在医院生死不明。怎么可以说走就走?!”
听到这话我有些惭愧,可是不经意见瞟了一眼少数民族同学,发现她的眼神十分犀利,像是在快速思考什么又像是在观察怀疑什么。
“其实我也给晓瓶她们找了房子,就在镇上,离祠堂也不远。”杨警官说:“要是真舍不得这个祠堂,那你们就住那里去吧。打打紧还是住得下!”
“是啊,这里真的不能再住了!”林大爷的神情也一改往日的平和,满是愁容。“反正莲花也找齐了,”他说:“最近祠堂出的事情太多,接二连三的命案……你们,你们受苦了!”
尽管有林大爷和杨警官的告诫,尽管有我和欧翔雨的劝解,但是尹灼华依旧坚持,他说不管怎样今天夜里他一定要住在这里,算是陪那三位室友最后一夜,同时给他们烧点纸钱,希望他们一路好走。大家都被他的真诚所感动,于是都商量着还是留下来和他一起过这最后一晚。
我回头看看站在一边的少数民族同学,希望她给点意见,但是她却一个字都不说,只是默默的注视着我们。我知道她对尹灼华有偏见,所以也没有多问。
晚饭后,林大爷回家去了,留下杨警官陪着我们。或许杨警官是警察的缘故,我觉得有他在就特别有安全感。洗碗时,少数民族同学竟然来帮我,我知道她是从来都不爱进厨房的,于是打趣她是不是想要开始训练自己成为一个贤妻良母。
“瓶子,”她打断了我的玩笑:“你还没有感觉到他的不对吗?”
我心中一惊,她又在怀疑尹灼华!
“你敏感了!”我说。
“他的举动不像是个正常人!”
“你真的敏感了!他只是太重感情!”我反驳到。
“瓶子,今天夜里肯定会出事!”少数民族同学的语气很坚定,不容置疑。
我放下碗筷,认真的看着她,说:“他只是想烧点纸钱给白如他们三个!”
少数民族同学嘴角微微向上斜了斜,说:“莲花齐了,影荷就会出来,就在今晚。”此时,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少数民族同学坚毅的脸上,如同照耀着一幅白玉的雕像。


[ 本帖最后由 yangxy2008 于 2009-1-27 21:1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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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6 23:29:5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九章 你是我前生的等待
少数民族同学从来都是给人一种不屈的形象,可是今天当我在初生的月光下看到她的脸时,却从坚毅中读出一丝阴柔与温存。虽然这是一种一闪而过的印象,但是我心里却好似猛雷一击,一时还喘不过气来!
好生奇怪!
今夜的月亮又圆又大,孤寂的挂在祠堂斜上空。入夜的小镇一丝噪杂声都没有,四处里都是安谧与宁静。我蹲在天井里的池边玩水,旁边是欧翔雨,我们两个像俩孩子一般,将手放在池水中,等冷得不行了又拿出来,然后比比谁的手被冻得更红——这样的游戏十分无聊,根本那就不像是成年人做的事情,但是我们却乐此不疲,希望在无聊中获得一时半会儿内心的安全感。
少数民族同学被杨警官缠在一边聊天,看着杨警官的殷勤和少数民族同学的冷漠形成的鲜明对比,我觉得特别好笑。在我内心认为,少数民族同学是一个理智地缺乏感情的人,更严格点来说,她的大脑里已经没有空间让她去想感情的事情,因此她才会如此的木讷和迟钝。其实换一种思维方式考虑,木讷有时候也是有优势的,至少它会让人们的烦恼少去很多。
王曼通坐在天井边祭台的台阶上玩手机游戏,虽然经过密室那件事后他变得有点钝,但是他对手机游戏的热衷程度并没有因此减弱反而有加强的趋势。尹灼华吃完饭后就被我们强迫去休息了,不过他让大家在午夜十二点以前一定要把他叫醒,他要在这个诡异的祠堂为死去的三位室友烧最后一柱香。
时间刚过8点,就听到祠堂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我一直隐藏的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我猛然抓住鸥翔雨的手,攒的紧紧的,颤抖着说:“什么声音?”
鸥翔雨呆滞的看着我,还是自顾自玩着他的水:“没有什么呀!晓瓶太紧张了!”
我知道他受伤后就一直反应迟钝,所以对于他的话我都是似信非信的,于是站起来往少数民族同学那边看过去。
“我听到有声音!”我说:“好像就在祠堂外面!”
少数民族同学抬起头,竖着耳朵听了片刻,对我说:“大概是小孩子在追逐着玩吧!”
我有些急了,那些细碎的脚步分明就不是孩子的,倒像是个老太婆在跑小碎步。我正想反驳她的说法,却听得外面传来急切的敲门声。
大家都惊了一下。少数民族同学笑着说:“你可真是顺风耳。人还没到,你却先听到了。”我有些尴尬,于是起身去开门,我倒要看看是不是一个小老太在外面跑然后敲我们的门!
开门后我却吃了一惊,竟是镇上的一个年轻男同事,左手拿着手机右手倚在门边,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他穿的鞋,是一双男式皮鞋,心说怪了这个人怎么跑步的声音那么像小老太呢!还没等我开口问话,他却结结巴巴的说起来了:“快……快去……医院……关……关……关好,有……有危险,很危险!”
我正想问他缘由,众人已经全部出来了,都围在门边。
“关……关好……出事了,你们快去……去医……医院!”他又结巴着说了一遍。
我心说这人平时说话挺顺溜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成这样啊!
“你从医院来啊?”欧翔雨问道。
他点点头,依旧喘很厉害,看得出来他一路小跑累到极点了。
“怪了,”少数民族同学一边催促大家去医院一边问他:“怎么不打电话呀!大家都有手机!”
看来他实在是累的不行,于是我们把他请进屋里,让他先歇一会儿,同时交代他一会儿等尹灼华醒了之后让他告诉尹灼华我们去医院了。
他一进来就说:“你们……都……都该换手机了!我打……”不过还没有等他说完,我们五个就往医院冲去。
我只听到他在我们身后喊道:“我……我不呆久的,这地方闹……闹鬼呢!”

一路上我们一方面担心着关好的情况,另一方面又觉得那个来报信的男同事太好笑了,不晓得从小吃些什么东西,怎么胆子会这么小!
“他真的太奇怪了!”杨警官说:“我们几个都有手机,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还跑的气喘吁吁的。”
“大概是他的电话都坏掉了吧!”我说。
“是啊,还叫我们换手机,我看改换手机的应该是他吧!”欧翔说。
“他要是走了就只剩小尹一个人在祠堂了!”我忽然说道,心里陡升起一股担心。
“灼华一个人在祠堂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欧翔雨说。
这个问题引起了大家的重视,最后我们还是觉得应该给那个同事打个电话,希望他的电话没有坏,希望他还没有离开,更希望他在离开的时候能帮我们把大门关好。
我查到了他的号码,然后拨过去,不过手机里传来的却是一阵阵的忙音。我失望的挂掉电话,看来他的手机真的坏了!
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关好已经从急救室里出来了,据说是刚才她的身体突然发生剧烈的痉挛,导致呼吸困难。我们询问医生她的情况是否安好时,没想到医生却向我们诉说了这样一件事。
“一直昏迷的关好在今天早上的时候苏醒过一次,刚醒来的时候神智还是比较清醒的。在中午以后,她甚至记起来了自己叫什么,并且还隐约记得受伤之前的一些事情。傍晚时,她的情绪忽然就变得很激动,由于受伤比较严重她无法挪动自己的身体,所以她托护士去找你们,说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对你们说。护士说她那时表现的很恐惧,所以就怀疑她说的是胡话,也没有太过在意。不一会儿她的就开始全身抽搐,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她的手上和身上的伤很多也很严重,按常理说她住院这么几天体能消耗是很大的,应该没有什么力气了,但是抽搐的时候她的身体好像已经不像是她的了一样,她居然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拼死命的用头去撞病床上的扶手,又将自己的一双手往墙上杵去,完全像疯了似的。我们六个护士费了好大的劲才能勉强将她压制住。更可怕的是,我们为她注射的镇静剂似乎根本没有作用,一连打了两针,一点用都没有!”
“那后来她……”我问。
“后来她的痉挛越来越严重,后来就昏迷了,呼吸也一度停止,这时我们才有机会为她实行抢救。”
我们几个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虽然大家不说,但是都能料到是什么东西在搞鬼。
我们守在关好的病房外。说来也巧,这个病房就是以前子鹃住过的病房,不过这个病房出过几件怪事后,我想除了关好,就没人敢住在里面了。
“她到底想跟我们说什么呢?”杨警官问。
我看着他,心说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
“她本来是昏迷的呀,怎么说醒就醒?”我自言自语道。
“她是在早上醒的吧。”少数民族同学喃喃说到。
“是的,刚才医生说了,是在早上醒的!”我回答。
“早上醒的!就是我们发现影荷衣冠冢的时候??”少数民族同学说。
我想了想,径直走向护士站,询问起关好醒来的具体时间。
“大概是在八、九点左右吧,”一个年轻的护士回答我说:“那个时候我刚交班在查房,就看到她瞪大个眼睛躺在那间病房中央!”她指着底楼那间最靠里的房间。
我知道那就是关好的病房。难道真的在我们发现影荷衣冠冢的那一刻,关好就醒来了不成?
“她当时有没有异样吗?”我问。
“嗯,有点不一样吧!”年轻护士想了想,说:“特别是眼睛,和那些昏迷后初醒的人比起来,她的眼睛要清澈许多。我觉得她不像是昏迷后的状态,倒像是个孩子在床上躺着玩儿!”
“很清澈?那她那时有没有说什么呢?”
护士想了想,说:“我问她知不知道自己是谁,她说她叫关好。”
“她只说了这一句?”我问。
“是的!不过之后她的精神越来越好,到中午的时候她就一直念叨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子鹃!”
子鹃?关好醒来时念叨的是子鹃?!难道那天在病房中,她和子鹃真的发生了什么吗?我思索着这个问题,那个年轻护士却又对我说:“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我觉得关好醒来之后状态好了很多,但是那种好却是一阵一阵的!”
“一阵一阵的?”
“是啊!有时候很清醒,有时候眼神特别呆滞。并且她清醒的那些时间段里,她总是要急于表达一些内容。”
“那她让护士来找我们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大约是傍晚吧,那个时间段她精神好得似乎达到了一个顶峰,就让护士去找你们,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我们让她给我们说,她又不肯。然后没多久,就开始抽搐和痉挛,眼神也变得很可怕。”
“眼神可怕?那是一种怎样的害怕呢?”我问。
“这个……”护士想了想说:“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我们都发现她的眼睛直盯着天花板看,还以为天花板上有什么,结果什么都没有!不过那种眼神真的让人觉得心里发颤,想想都觉得怕!”
我心里猛然闪过了一丝什么,又问:“那你们在关好进急救室后为什么不打电话通知我们反而要让我们同事带信呢?”
“我们打了电话的!从傍晚一直打到刚才,不过你们几个的电话好像都不通。不过,我们也没有找人带信啊!正纳闷怎么联系你们,你们却来了!”
“你们没有找人带信?!”我奇怪的问:“怎么可能呢?刚才有个镇上的同事来祠堂找了我们呀!不然我们也不知道关好进了急救室!”
“是嘛?”她有些诧异,说:“大概是我没有注意吧!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或许是别的护士让你同事通知的也说不定。”
一种不安的情绪我在我心里弥散开去。潜意识告诉我,里面肯定有文章。


[ 本帖最后由 yangxy2008 于 2009-1-27 21:1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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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6 23:30:32 | 显示全部楼层
于是我又询问了几位护士,还有当天的值班医生,他们都说没有让任何人来祠堂报信。至于我提到的那个同事,他们今天更是见都没有见过。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满怀心事的回到病房里,却见大伙儿都拥在病床前,原来关好已经醒来了,正瞪着眼睛直直看着天花板,任旁人怎么喊都不应。
“她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你刚走没多久她就醒了,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少数民族同学说。
“叫医生了吗?”我又问。
“已经来看过来了。说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有些虚弱。”杨警官回答。
“她这个样子大概是受了什么刺激造成的!”欧翔雨说。
我想到了在护士站打听到的消息,于是一五一十的对大家说了,大家都一致判断关好在子鹃失踪那晚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情,我觉得有些古怪!”我说。
大家都严肃的看着我。
我舔了舔嘴唇,说:“就是来报信的那个同事!”
大家的神情更加严肃。
“那个护士说他们根本没有托人来向我们报信。”
人众忽然沉默了,片刻,只听得杨警官说:“是不是她记错了?医院人那么多!”
我摇摇头,说:“我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没有见过他!”
“会不会是医院护工在谈论正好被他听到了然后他来报信呢?”杨警官说。
“应该不会。”少数民族同学分析到:“看他来祠堂时完全是一副受人之托的样子,应该不会是道听途说然后来做热心事的吧!”
“那他是……来做什么的?”欧翔雨的声音有些发抖。
“要不我们再打个电话吧!”我提议,然后又一次拨通打了他的手机。
一阵彩铃声后他接电话了,我听到那边很吵,似乎有人在唱K,连我说话他都要很大声才能听到。
“你在什么地方呀!”我问:“已经回去了吗?”
“啊……什么!回去?啊!是的,我已经回来了!”他回答。
“怎么那么吵,你在宿舍开歌友会吗?”我又问。
“啊……我没有在宿舍,我在唱K!”
唱K?我觉得越来越奇怪,问:“刚才你不是才来我们祠堂报信吗?你宿舍买了音响啊!”
“什么呀!我在城里啊!我中午就回来了,现在在和朋友唱K!有什么事明天等我回来再说吧,挂了!”
还没等我继续提问,他就已经把电话挂了。我痴痴拿着电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了?”少数民族同学问。
“他……他在城里。”
“城里!?”大家都诧异了。
“他说他中午就回去了!”
大家先是沉默,病房里静的只能听到我们的呼吸声,然后杨警官小心的问:“会不会是你打错了,或是刚才认错了人!”
我看着欧翔雨和王曼通,心说要是我一个人错了那可以理解,但是不可能三个人都错了呀!
“那同事姓沈,在李书记手下做事,是负责宣传工作的!”我求证式的说到。
欧翔雨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点点头说:“是那个人!我手机里也有他的电话!”说着他就把手机递过来让我比对,我将俩号码放一起,11位的手机数字,一个数的都不差。
这时,少数民族同学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就直直的看着我,严厉的问:“瓶子,刚在祠堂时你说你听到了什么对不对?”
“是的,很细碎的脚步声,很近,就像是在祠堂门外一样!”我回答。
“然后敲门声就响起了?”
“对!”
“你能形容一下那脚步声吗?”少数民族同学又问。
我在脑中仔细回忆了片刻,然后说:“是小碎步,频率很快,有点类似于‘沙沙’声。我觉得特别像女人走路。”
“而你同事穿的是男士皮鞋,皮鞋是不会发出这样的声响的!”杨警官说。
“难道当时还有一个人在祠堂外?”我说。
少数民族同学此时好似茅塞顿开,说:“不!只有一个!”
“可是我同事是男的,他平时也不是这样走路的!”我说。
“那不是他!真正的他在城里唱K,怎么会突然分身出现在祠堂里呢?即便有飞机也不会这样快啊!”少数民族同学说,她的眼睛闪着令人黯然失色的光。
我想,我大概知道是出什么事了。
“那……脚步声就能解释了。”我说:“我们被障眼法骗了。真正来报信的人,是那个有细碎脚步声的……”我不敢说那个“人”字,因为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人。
“糟了!”少数民族同学一下叫了起来:“我们中了调虎离山的计了!”
“尹灼华一个人在祠堂里!”我喊到:“他会不会有危险啊!”
众人一下都明白了所有的来龙去脉,于是马上决定回祠堂,正当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在一旁不说话的王曼通却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只见他呆滞的而看着病床上的关好,嘴唇不停的发抖。
“曼通,我们回去了!”我拉起他就往外走。
“关好……笑了!”他颤颤的说,让人听到慎得慌。
我往床上快速的瞟了一眼,也一下愣住了。关好真的在笑,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嘴角微微向上扬起,还露出了几颗雪白的牙齿。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是叫住了少数民族同学和杨警官。
少数民族同学只用余光看了一眼关好,说:“胜利的微笑啊!对手太会利用我们的弱点了。我们快走吧,回去晚了,说不定尹灼华真的有危险!”
我还没从关好诡异的微笑中解脱出来,就已经被他们拉出了医院。四周的灯光已经比刚才我们来的时候少了很多,毕竟入冬了,镇上的人们休息的很早,只有远处的小镇上有三三两两的灯光。
从医院出来有一段很长的路,以前我总觉得是平路,后来杨警官告诉我医院所在的地方叫“猫耳山”,这条路也不是平的而是呈坡状,只是周围的参照景物很特别,所以总会给人这是一条平路的错觉。刚出医院就开始下雾了,朦朦胧胧的雾霭将天上的月亮都罩得毛毛的,很快我们的周围就已经笼罩上了一大片的雾气。
四川地区的雾是典型的“坨雾”,经常是在很小的一片区域,一些地方有雾一些地方没雾,而有雾的地方雾气会特别的浓,能见度不超过10——50米。我们很不幸,在夜里居然遇到了“坨雾”!
我和少数民族同学走的相对要快一些,当我们回过头时,四下已经全笼上了雾气,我们两个仿佛已经置身于坨雾中间,也不敢乱走,只有扯开嗓子喊。说来也怪,之前我们距杨警官他们三个也就不过五、六米距离,现在叫喊他们是应该可以听到的,但是在我耳边却连一丝声音都没有,我只能在朦胧中看到少数民族同学的脸,这让我多少有了一些安全感。
人最害怕的莫过于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我现在就是这样的一种状态。
“瓶子,抓紧我的手别走开!”是少数民族同学稳稳的声音。
“怎么回事呢?突然来这么大一坨雾!”
“小心,这不是一般的雾。”她说:“有没有觉得雾的颜色有问题。”
是的,我已经发现了,虽然这是夜晚,但是在远处灯光的照射下,我能看到雾气有一点点泛黑。
“这是怨气化成的‘鬼雾’!”她说:“我们两个女人阴气重,最容易遇到了。希望杨警官他们平安无事。”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别紧张。这团雾无非是想拖延住我们的时间。我们就在原地不要乱走,等时辰一过,雾自然会消失。”
于是我和少数民族同学手牵着手,站在灰黑的雾霭中不敢前行寸步。


[ 本帖最后由 yangxy2008 于 2009-1-27 21: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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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6 23:34:29 | 显示全部楼层
可半分钟不到,我就觉得自己的脖子里冰冰凉凉的,像是下雨了一般?#65310;」芪仪W派偈?褡逋?У氖郑??侨纯床磺宄??牧场N抑挥泻莺菽罅四笏?恼菩模?担骸跋掠炅耍?愀芯醯搅寺穑俊?
她没应我。
“喂!”我又说:“下雨了!是不是很快雾就会散啊?”
正在我纳闷的时候,耳旁竟然传来了孩子银铃般的嬉笑声,像是在追逐打闹,又像是在嬉戏游乐。声音很近,好像就在身边,不超过五米的范围。我的后背下意识的腾起一股凉气,直冲头顶,然后又似蚂蚁在爬一样将这股凉气传遍全身。片刻,我就吓得一动不敢动。
这时我才发觉牵着我的手的少数民族同学有点奇怪,她的手冰的可怕,根本没有温度,而从我指尖传来的对于她的皮肤的触感也令我万般生疑——过于光滑过于细腻过于僵硬——不像是人,倒像是一块石头!
我的心狂跳着,想要把她的手甩开,却发觉已经被反抓得无法动弹。耳边的笑声越来越犀利,脖子里的冰凉感越来越让我发怵……
“瓶子,你别怕啊,抓紧我就好!”依旧是少数民族同学稳稳的声音。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我甚至不知道我现在握着的这个人是不是少数民族同学,更悲观一点说,我不知道少数民族同学到底是个人还是个什么其他的东西。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人在困境时真的会有信任危机这一说。
是的,我现在只能靠自己了,我不能在这团什么也看不到的黑雾里面消耗时间,而我的直觉告诉我只有从这片鬼雾里面冲出去才能了解到事情的真实面貌。我开始奋力挣扎,可我越是挣扎越被抓得更紧,我有些生气,竟大声喊道:“放开我!我要出去!”
“小瓶。不要乱动!”是少数民族同学的声音:“鬼雾会让人产生幻觉和冥想,千万不要被它迷惑了!抓紧我!”
是的,鬼雾是在迷惑我,我不能被它蒙骗!可是,可是为什么我的指尖传来的只是冰冷和了无生气,到底我面前的是不是少数民族同学?我是该听她的话,还是应该相信自己的感觉呢?
此刻痛苦的抉择让我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被一种矛盾和混沌的力量抽离出自己的身体了,尽管我还在原地,可是我的精神却在灰黑的鬼雾中飘来散去,漫无目的,似游魂野鬼一般。夜风里传来女子的浅吟轻唱,挥之不去……
我的指尖忽然没有了任何感觉,只有少数民族同学那张似现非现的脸在眼前游移。
“瓶子——”远处传来了一声似曾相识的呼唤。“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去想。不要相信眼前看到的任何东西!”听到这声音,我像是被人当头喝了一棒,又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淋了一盆冷水,一下清醒了许多!我仍然在灰黑的鬼雾里,仍然握着少数民族同学的手,指尖传来的仍然是一阵又一阵的冰冷。正当我准备闭上眼睛的时候,面前的少数民族同学一下就凑到我眼前,死死盯着我!
我像是被人推了一下,差点坐在地上——天,她真的不是少数民族同学,她没有脸!只是一张空空的面皮!
我没有多想,立即闭眼、不想、不相信?#65310;驮谕?凰布洌?炜罩械挠昵闩瓒?拢??沟母芯趿⒖糖窒?宋业恼?錾硖搴透泄伲?芪в执?戳撕⒆拥男ι???斯眵鹊暮叱???
“瓶子,快跑!”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一股向前的力量拉着往外冲。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身旁的雾开始慢慢淡去,我才看清拉着我跑的竟是少数民族同学。我大概是被刚才那个没有五官的面皮所吓到了,下意识的甩开了少数民族同学的手,用一种不信任的眼光死死的盯着她。
“你看到的都是幻象!”她说。
“那我感觉到的呢?”我问:“还是幻象吗?”
“那一切都是!全都是用来迷惑我们的!”
“那你呢?”我又问。
少数民族同学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她大概没有想到我竟然会怀疑她,不过很快那种讶异就被她惯有的镇定所代替,她点点头,说:“我也是,幻象,迷惑你的!”
我心里越发感到可怕,那鬼东西可以是同事,可以是少数民族同学,那么到底还有什么是它可以幻化出来的呢?
我这才开始注意到原来我们已经跑到了祠堂前的水塘边了,而欧翔雨和杨警官连同王曼通已经到了,他们看着几十米开外的祠堂,月光下的祠堂竟然也笼罩着一层灰色的雾霾。
众人的脸上都升起一股不详。


[ 本帖最后由 yangxy2008 于 2009-1-27 21: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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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6 23:35:14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是鬼雾?”我轻声问道。
众人都不吱声,全看着少数民族同学。
“不管发生什么,”少数民族同学说:“都不要轻易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到的东西
我深吸了一口气,不由自主的想起刚才在鬼雾里自己离奇的际遇,一股冷汗倏地从后背升起。
“黑夜能迷惑我们的眼睛,黑夜里的鬼雾更能轻易取我们的性命。”少数民族同学说:“王曼通和欧翔雨留在外面,瓶子和杨警官和我一起进去!”
“为什么?”欧翔雨有些不解:“我要进去!我要知道真相!”
少数民族同学狠狠白了他一眼,说:“你嫌白如死不够惨,想再害几个吗?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现在还不清楚?我不想一会儿要分神来保护你!”
“我不要你保护,我要进去!”欧翔雨执拗着。
少数民族没说话,只是瞟了一眼杨警官,我正纳闷她到底想做什么,却见杨警官轻踱到欧翔雨身后,只见他后肘一挥,“咚”的一声闷响,欧翔雨应声倒下了。
唉,早料到又是这一招。看来暴力在很多时候也是很管用的。
王曼通在一旁傻着眼。“你好好照顾他!”少数民族同学对王曼通说:“就在这里,不要乱走。不论看到或听到任何奇怪的东西,都不要进来,也不要逃跑?#65308;幢愣憧??惨?谀芸吹匠靥梁挽籼玫姆段?凇C靼酌挥校俊?
王曼通扶着欧翔雨,只顾点着头。
我和杨警官跟在少数民族同学的身后,径直走进了祠堂。
影壁前空空荡荡,漆黑一片。抬头看时我竟然还有些不习惯。刚进门,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像,但是一拐过影壁,我的心就几乎快要从胸膛跳出来了——月光下的尹灼华竟坐在天井里——和旁边的七朵莲花一起,在清冷的光辉下,显得肃穆又深沉。
周围安静的出奇,顶上的月亮皎洁安详,哪有一点鬼雾的影子?
最起码的经验告诉我,这里一定有文章。于是我没有急着开口,而是轻轻扯了扯少数民族同学的衣角。她转过头,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看尹灼华身后的祭台。
只见祭台也是空空荡荡,尽管在夜色中看不清楚,但是我能肯定的说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我无奈的看这少数民族同学,摇摇头。她示意我把眼睛闭上,我这才想起之前她一直告诫我们不要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
我小心的闭起了自己的眼睛,顿时感觉周围的气氛有些异样,似乎有什么东西笼罩在自己身上一般?#65310;驮谡馐保?矍熬蛊?龉?匆煌藕谘寡沟幕椅恚?碇蟹路鹩惺裁次铱床徽媲械亩?鳌?
我猛然睁开双眼,又一次死死捏住少数民族同学的手,轻声说道:“看到了,就在祭台。屋顶的两个角上!”
少数民族同学示意我不要再多说,然后她指指在天井里的尹灼华,我这才发现,尹灼华的身上竟然微微泛着蓝光。我张大嘴巴看着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
看看少数民族同学,嘴角竟有一丝微笑。我觉得浑身一股冷气,更加不知所措。
“都说了他不是普通人!放心,瓶子,他不会有事!”少数民族同学说。


[ 本帖最后由 yangxy2008 于 2009-1-27 21: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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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6 23:48:3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心中有万千的疑惑在盘旋,为何他不是普通人?为何他身负蓝光,但少数民族同学却说他会没事?
记得幼时外婆曾告诉我,看见身上泛蓝的人时千万要记得绕道走远,因为泛蓝意味着此人的元神已逝,已是半个死人,与这样的人接近会沾阴气,对自己不好。
我看着尹灼华,既担心又疑虑。
此时杨警官轻声问道:“我怎么什么都没有看到?是不是我要闭眼才可以看得见?”
“不用,我们上祭台,你跟着我们就好!”少数民族同学说。
我们小心的在月光中穿越天井,当走到尹灼华和七朵莲花旁边时,我不由停了下来,杨警官也是一样。
“我们真的不管他?”杨警官问。
少数民族同学没有说话,只是径直往前走着。我知道她的臭脾气,所以也只好乖乖的跟在后面。
我觉得当我的左脚一踏上祭台的阶梯时,一股隐隐的推力似乎在迫使着我往前走。我有些讶异,一下就抓紧了少数民族同学的手。
“闭眼!别紧张!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她说。
我深吸了一口气,重新调整着自己的步伐和心态。而杨警官,竟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和少数民族同学。我看他一个大高个此时却如此无可奈何,心说要是你也可以看到我们能看到的东西,你指不定会怕成什么样子呢!
闭上眼睛之后,背后的推力似乎小了许多。一上祭台,只听到地上传来一阵“沙沙”的声响,我睁开眼睛,却发现我们三个都踩在了一张白花花的东西上。
还好今夜月光皎洁,我低头一看,好像是一张长方形的纸,横铺在我们的脚下,我们三个此时正好就位于纸的右下方。
“什么东西?”杨警官正准备蹲下研究一番。
“别乱碰!”少数民族同学呵斥道:“是那幅画!”
是那幅画?!是那幅画着影荷的画?!
我快速的低头从左到右看了一眼——白森森的什么都没有!影荷呢?真的出来了?我又抬头看着祭台屋顶的两角,刚才的那两团灰色的雾团已经不见了,我又四下打望,祭台似乎没有一点异样!
我看着旁边的少数民族同学,希望在她身上找回点安全感,可是她也是一脸茫然,眉头紧锁。
就在我们陷入僵局的时刻,祭台发出了哗啦啦的响声,像是有人在摇祭台的桌角一样。这时,一个东西慢慢从祭台上立了起来,我们几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和杨警官在原地动都不敢动,还是少数民族同学小心走过去,把那东西拿起来仔细看着,说:“阴——王——憎——我!”
天!居然是那块灵牌!


[ 本帖最后由 yangxy2008 于 2009-1-27 21: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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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7 09:56:20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yangxy2008 分享,辛苦了,+9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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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7 17:42:15 | 显示全部楼层
字好小啊,看得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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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8 08:37:52 | 显示全部楼层
又是好文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9-1-28 16:31:30 | 显示全部楼层
再次感谢 yangxy2008 把字改大,改了这么多贴,一定很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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