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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jach

我是盗墓贼——混世人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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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6 13:19:2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章 惊愕

二虾的话倒提醒了我,这机关就算是明初修建,也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不可能无休止地运作,定然是有人在开启控制着,我相信就算不是“人”控制,也一定是其它某个神秘东西在控制它。

    “欢子!你竟然能识破这个机关,有没有办法破解啊?”二虾很期待地对我道。

    我一愣,那几日闲来无事,简单研究了下那本书册里的机关之类,不过那只当是一种兴趣,谁也没想到今天刚巧就碰上了这厉害的机关,早知道来的时候细细研究一番,今天的处境就不会如此尴尬了,主要是那书卷我很是珍重,不可能带在身上到处跑。

    不过这个机关主要也就是乱人心智,不了解它的人自然就会被困死,且至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然现在我知道了它的原理,就不会太盲目了,于是静下心来努力回忆起书中的一些记载,很快有了应对的办法。

    我对他们道:“其实这也不吓人,不就是搞得像迷宫一样的吓唬人么?我们一直继续走,沿途做些记号,一定可以走出去的!”

    二人似乎看到了一丝曙光,点头表示赞许,鼓足了精气神,立刻开始行动起来。我们继续向前爬动,每走过十米左右,便在身旁的墙壁上用匕首划上一个记号,画上带着指示的箭头。这样一路走一路刻,虽然不能确保快速地走过这失魂阵,但最起码不会让我们沿着原路又返回,机关再巧妙却也是有规律可循的,虽然当下我们用的可算是最笨的方法,要照这么走下去,我估计等我们走出去都已经累得半死了。但眼下只能放手一搏,总比坐以待毙强上许多,相信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走出这失魂阵应该不是太难的事。

    我还在一边爬着仔细计算着走过的路程,前面的卯金刀突然停了下来,接着猛地往后退,直接撞到了我。

    “卯金刀,怎么回事?”我抚了抚脸问道。

    “前面!前面有具尸体!”卯金刀紧张地道:“可能也是之前来的盗墓贼,被困死在这里面!”

    我一听,倒不是显得太紧张。连粽子都见了,出现个尸体又有什么。还以为是碰上了卯金刀刚才所说的什么骇人地东西。于是也不在意,慢慢靠近,想看看是哪个倒霉鬼这么不走运。

    尸体歪斜着躺在一边,在幽长的石道中,显得沉寂而孤独,我轻轻凑近前。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此刻我已经做好了看到一张恐怖的脸的思想准备。尸体背对着我们,被缓缓地翻过身,其庐山真面目随即展现在我们眼前。

    我们异口同声地惊叫。禁不住退了好几步。那张脸!怎么会是他?难道这周围真地……!我抚去额头上地汗水。仔细再看了看。没错!这张脸和身躯证实这具尸体正是汪假仙。我伸手在其腰间又搜到了玉鼠。进一步地确定无疑。只见汪假仙脸部极度扭曲。嘴巴半张着。脸色发青。像是遇到了什么惊悚骇人地东西被吓成这样。

    怎么?难道他和我们走散了以后。就遇到了卯金刀感觉到地那个东西?身体没有任何地损伤。难不能是被活活吓死地?想到这我不禁一阵心惊。同时又替他感到惋惜和悲哀。但惊恐还是占了上风。接着就有点不敢再往前走了。卯金刀地反应显然比我还要大。直接一屁股瘫倒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顿时我此刻恐惧之上又加了一层疑惑。不解地望着卯金刀。

    “卯金刀?你感到什么不对了?这杀死他地是谁?”我指着汪假仙地尸体对卯金刀问道。

    卯金刀坐在那。呼呼直喘气。许久才自言自语道:“假地!果然是假地!我们被骗了几百年!”

    我一听知道其中定然又有隐情。急忙正待询问。卯金刀摆摆手。进而做短暂沉默。徐徐道:“我家祖上从那个被俘将军那里得到地秘卷是假地。那个人骗了我们!”

    我心里暗道:骗了你们怎么了?你家祖上还杀了人家呢。那秘卷顶多算你家祖上抢来地!抢到了假货你还埋怨人家!这样想着。嘴里却问道:“你怎么确定你地书卷就是假地呢?”

    卯金刀苦笑了两声,黯然道:“咱们结合着之前地一切再总结一下!我总觉得那个被杀之人相当的诡异,他定然是早有预谋的,我祖上凭着那秘卷寻到了上天庙,又胁迫一路烟修建了上天庙的疑冢。后来这个人又莫名其妙的出现,我总觉得这一切是一个巨大的阴谋,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这个人似乎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略作思索,这个人究竟是谁?按照之前的推断,他便是鬼龙族人,再结合卯金刀所说地西塞血奴王的传说,我疑心此人和血奴国也有重大的关联。当下问题搅得越来越复杂,都是些埋入了历史黄沙下的不见天日的秘密,绝非我们所能探索得到的,纵然是满腔的热情,也是无计于施。

    我还想继续具体询问,二虾在一旁大声的提醒道:“两位大哥啊!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们真是好兴致,再不走出去,我们就得憋屈死了!”

    我一听这才又紧张起来,耸肩又望了望一边的汪假仙地尸体,和卯金刀一起将其缓缓移开至身后,正待招呼二虾继续前进,突然一眼瞥见了洞壁上一个奇怪地图案。方才汪假仙的尸体侧着靠在这洞壁上,这图案被遮了个严实,现在移开他地尸体才发现它。我们这一路上沿着往前走,但见洞壁上一路刻得全是图案,觉着当下看见的这个图案奇怪,是因为它的确和之前的图案不一样。

    整个洞壁清一色的青灰色,那些图案仅仅是通过凹凸来表现,并且是凹进去的,但眼前看见的这个却是鲜红鲜红,仿佛图案的表面涂抹了一层鲜血,在这幽暗的深洞中,显得极为扎眼,整个图案却是凸出来的。

    突然出现一个图案,而且是与众不同的怪异图案,不得不引起我们的警惕和注意,我疑心又是什么机关,于是壮了壮胆子,小心地凑上前一探究竟。仔细观察一番,才发现图案的内容和壁洞上的似乎大同小异,都是记述一些人物和场景,前篇一律,只不过这个特别上了红漆,而且雕刻是凸出来的,好像是有意地要显得与其它地方与众不同。

    我们正在仔细研究着,突然二虾又紧张地大叫道:“喂!欢子!卯金刀!你们别看那个了,我也感到不对劲了!”我闻声转头,只见二虾蹲在汪假仙尸体边,一个劲地朝我们招手。

    “丫的!刚才没怎么注意,现在看着突然感到不对!”二虾指着汪假仙身上道:“你们看,他的衣服不一样,我记得刚才汪假仙穿的不是这个样子,你们想啊,谁杀人后还给死人换衣服,没那么变态吧!最主要的还有这个!”说完拿出一个笔记本在眼前晃着。

    “这是从他上衣口袋里找到的,要不要给你们念念,反正我看了一下差点没背过气去!”二虾边说边颤抖着打开笔记本,我心中见疑,示意他将本子丢给我,拿到后便翻阅起来。

    这个笔记本我见过,是那天第一次上陷龙山时,汪假仙给我看的那个,前面的内容还是之前看的那些,讲居穴城和刘无伤的,后面也还是一些关于上天庙的内容。

    再往后……

    “啊?!”我大吃一惊,望了望二虾,二虾亦紧张地瞪着双目,伸手示意我继续往下看。我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地看着上面的内容: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人都被骗了!荒唐!要不是我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实在荒诞至极,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样做到的。几百年前祖师爷被骗了,今天我又重蹈覆辙被骗到这里,并且陷入这可怖的机关,再也出不去,永不得见天日。他没有杀死我,但我很快就会死在这里,我希望后来人能够知晓这一切,但可惜的是,他们知晓这一切的时候,他们离死也就不远了,因为死人能为他保守秘密,秘密将永远被保守下去……后面的字符渐渐潦草了起来,最后简直就是鬼画符了,我辨认了半天,也实在没法看懂是什么。

    前面的内容我也是看的云里雾里的,除了感觉很诡异,看不出汪假仙想要告诉我们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又是什么让他感到如此的震惊。无奈我只好又从头细细看着揣摩,过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一无所获,只好将其递给卯金刀,希望他能看出点什么。因为“假的!我们被骗了!”这类的话,我记得卯金刀也说过。

    就在伸手的一刹那,我突然瞥见了笔记上记录的日期,顿时心中升起一阵异样,忙缩手拿过继续观看,顿时额头的冷汗又一次狂冒:我的天!这上面署的日期竟然是一个星期以前,难道?难道汪假仙那个时候就已经死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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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6 13:20: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一章 南域伏龙

我紧张地望了望四周,除了窒息,我没有任何其它的感受,许久我才努力恢复,对着卯金刀问道:“如果这是汪假仙的尸体,那先前的那个怎么解释?还有!你们说的同样的话,假的!假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卯金刀无可奈何地望了望我,回道:“我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现在却真的发生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想我该告诉你一切了!”

    “你本来就不该有所隐瞒!我早就知道你有所保留,你再不说可就要带到坟墓里去了啊!”我话一出口,略感后悔,虽然当下很是急切,但在这个时候,我实在不该危言耸听来动摇军心。

    卯金刀习惯性地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抬眼望了望四周,随即又把烟放回烟盒,对着我们道:“其实之前我跟你们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只不过不是全部,其中有一些当时不方便向你们透露,我也不是刻意的去隐瞒你们什么,我是怕我说出来你们不相信!”

    我转头和二虾碰了下目光,随即抬眼盯着卯金刀的眼睛,伸手示意他继续。

    卯金刀继续道:“说白了吧,我这回来上天庙,并不是为了什么上天玺。这种东西传得神乎其神,其实根本就子虚乌有,谁会真正去在乎?”卯金刀低下头略作沉思,接着抬起头又道:“其实,我祖上那个将军最后杀了那个被俘的人,并不是因为他不肯泄露另半卷书册的下落,而是有另外的原因。”

    “行了!卯金刀,你快长话短说,别卖关子了!”二虾急忙催促道,我没有作声,但亦是用眼神示意卯金刀快点说。

    卯金刀继续道:“我祖上见那人衣着行为怪异,大热天的脸上居然还卡着个铁面具,而这人却死活不肯脱。我祖上命手下强行摘除了他脸上的面具。你猜怎么着,面具一摘下来就把那几个士兵吓了个半死,我祖上也是吃惊不小,想当年他也南征百战许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但这个人的样子却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我惊恐地睁大眼睛,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听他继续往下说。

    卯金刀继续道:“我祖上一见这个人这样的怪异,认定是妖怪,之后就是我上次说的那样,他马上命人将其杀掉并且剁成肉块。但即使这样。我祖上还觉得不放心,总预感着要出事!”

    卯金刀作神秘状,轻声继续说着,我们耸肩侧耳,感受着几百年前地那份诡异:卯金刀的祖上(暂称他为刘统领)居然找到了上天庙,接着上报给张士诚后,不久就被下令负责修建上天庙疑冢。不过其在上报给张士诚的时候,隐瞒了其中的一个秘密,声称未找见任何关于上天玺地线索,其实他已经私自开启了刘无伤的玉棺。得到了一个宝函。他坚信里面装的就是上天玺,回去即迫不及待地想打开这个宝函。但这个宝函他用尽办法也打不开,整整思索破解了大半夜。依旧一无所获。

    迷惘之中他带着宝函入睡了。就在这时候他做了个梦。醒来时脸色大变。连他地夫人、丫环都被他惊得不知所措。之后。他一人独自偷偷又潜入了上天庙。将宝函恭恭敬敬地又放了回去。这时他突然想到了梦中地情景。既害怕又好奇。最后忍不住轻轻掀开尸体地面具。这一看差点没把他胆吓破。这面具之下地脸不是别人。正是被他惨杀地那个人。

    他慌乱地将玉棺棺盖等一切挪回原位。仓促地离开。之后那刘统领便有点精神恍惚了。有时候看见大街上有人、或者自己地士兵只要戴着面具。一律都要上前摘下他地面具瞧个究竟。他预感着事情会很不妙。没有对任何人说。只是整日口中自言自语什么他来了。竟然是他之类地话。让人匪夷所思。直到他在一次战斗中大败。真地见到那被他杀地那个人复活。当场被吓死。

    “咦!卯金刀?”我疑惑地问道:“你祖上那个刘统领究竟看到了什么?怎么玉棺中刘无伤居然长得和那个被杀地将军一样?到底长什么样。这么地怪异?”

    卯金刀紧张地大吸几口气。清楚地吐出几个字:“西塞血奴

    我大惊。这个卯金刀口中经常提及地神秘人物究竟有什么来头。我清楚地记得卯金刀说过刘无伤去西域寻找过血奴王。而且还得到这个血奴王地些许指点。对他颇为敬畏。那个死而复生地人难道就是血奴王转世?他不是鬼龙族人么?难道被血奴王看一眼。就会变成和他一样地样子?卯金刀好像也说过血奴王长相极为异类。被人看作妖怪之类地话。

    寻思间只见卯金刀拿出那本被他撕破地秘卷。翻开其中一页对我们道:“我们一直都凭着这半卷书册。按照这个去寻找上天庙。结果找到地是个假墓。直到我又看见汪假仙地死状才彻底地明白这秘卷有问题。汪假仙地日记里写到实在荒诞至极。不知道他是怎样做到地。我想正是他在怀疑那个人如何能做到这一点!之前我告诉你们我祖上没有找到上天庙。但无疑那是我隐瞒了你们。事实是我祖上从他手上缴获了半册秘卷。居然找到了真地上天庙。之后他便接到命令修建疑冢。而修建疑冢我想肯定有那个人本人地目地。很明显地。修建疑冢就是为了隐藏真地墓穴。他这样做。可能为自己隐藏些什么秘密。不过刚好是借助了张士诚地力量!”“不对啊!”二虾奇道:“既然秘卷有问题。怎么你家祖上就能找到上天庙。而我们现在找到地就是假地啊?不是这秘卷被掉包了吧?”

    卯金刀回道:“对!这也正是我准备说的,这个秘卷确实被人篡改了!而改这个秘卷的人就是我地祖上!”

    二虾一听越加惊奇道:“卯金刀?怎么回事?怎么你祖上改动这个干什么?不想让他地后人找到真的上天庙,将他地后人引到假的上天庙被机关干掉?这才叫荒唐呢!”

    我略加思索,随后正色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只有这种可能,你祖上是想让我们进入疑冢后再寻找真的上天庙,是疑冢内有玄机!肯定是这样,不然这真的就是画蛇添足。”

    卯金刀低头沉思,许久才回道:“恩!我想也是这样,但我还是不知道他究竟想告诉我们什么?”

    我闭目稍作沉思,随后抬眼望了望四周,一眼就看见了汪假仙的尸体和墙上的红色雕刻,这才想起我们当下正身处险境,现在研究那些实在不是时候,想着怎么走出去才是正题。

    我对二人说咱们先想办法出去,再去研究那些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的问题,二人表示同意,一边继续观察着洞壁,一边做着记号,准备离开。我担心之前那个“汪假仙”又是个什么不知名东西,又给我们制造了冥晌,来个记忆错乱可就麻烦了。一边想着一边用力摆了摆脑袋,努力回忆之前的情形,就在正准备冥思苦想的一霎那,我的目光突然被那红色雕刻部分的一个图案吸引。

    我定睛一看,鲜红的雕像如血洗过一般,在灯光照射下散发着炫目的艳丽,冲击感极强,一片艳红之中,一个蛇首模样的雕刻映入我的眼帘。这是什么?我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悄悄凑近前看个仔细:红色部分的石雕均是在原墙的基础之上凸出来的,唯有这蛇首部分是凹陷进去,但仔细观看却是立体感极强,眼睛、蛇杏等凹凸有致,显然是经过了极细心的处理。

    我心中本就是颇感异样,这下仔细观看后,更加感到奇怪,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这不是和我戴的那个蛇首吊坠一样么?难道……

    我这样想着,伸手取出脖子上的蛇首吊坠,轻轻地放到那凹陷的蛇首雕刻处,居然完全吻合,我又惊又喜,继续将蛇首吊坠按进去,只听“砰”的一声轻响,继而是短暂的沉寂,接着又一阵闷响,红色的雕刻突然沿着那蛇首中心位置“霍霍”地朝两边分开,眼前赫然出现一个方形的洞口。

    卯金刀和二虾不知道怎么回事,顿时懵了,我也惊得目瞪口呆,卯金刀的大声惊叫,才让我从惊愕中清醒过来:“南域伏龙!你?你从哪弄来这样的好东西?”卯金刀说着,表情异常激动,颤抖着话都说不周正了。

    “什么?你说这是什么东西?”我看着他惊愕的表情,奇怪地问道。

    卯金刀又惊又奇道:“这和乌麟缙甲一样,是木天影的至宝,这比摸金符还要珍贵,估计全世界也就仅此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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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6 18:40:34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楼主为我们带来这么好看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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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7 00:55:41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jach 分享,辛苦了,+2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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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7 18:08:3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二章 暗阁

我一见卯金刀这副神情,又见他如此的肯定,不由得也跟着又惊又喜,先前还以为就是个普通的护身符而已,难不成还真的这么有名堂?眼下我也没有再去细问,短暂激动之后很快又回到眼下,于是伸出头仔细观看着我眼前打开的这个洞口。

    卯金刀似乎还在那啧啧惊叹,二虾说道:“卯金刀!你说那是什么宝贝?值多少钱?把你激动成这个样子!”

    “要是拿出去当金子卖呢,也就是个万儿八千块,但这东西是看人了,这和摸金符一样,对倒斗的来说是无价之宝,只要有人相中了,千儿八百万都有人要!”

    “我靠!欢子!这回你整大了,兄弟我以后可就指望你了!”二虾继续调侃道。

    我对他们说先别在这胡侃了,眼前现在打开了一个洞口,进还是不进。方才的红色石雕居然是一个隐形门,依我的看法,这个吊坠应该就是打开这个红色石雕门的钥匙,这个地方涂成红色难不成是为了方便寻找?难道?难道汪假仙见到了那个东西从石门里出来?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能不能用“人”这个词来定义他?

    我一边想着一边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退,方才那石门打开的一瞬间,仿佛就像是我沉闷的心扉一下子随着打开一般,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但当下很快又被一种紧张所取代。我转过头,征求他们两位的意见,询问着他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卯金刀抬眼望了望那个洞口,又望了望四周。显得有点犹豫不决,二虾拿起手电,往洞里照去。

    “这个洞怎么也这么深!我这花了二十多张票子搞来的手电竟然还照不到头,这是个什么洞?”二虾边照着边转过头对我们道,我应声凑上前去,往那洞里望去。

    最近没少见洞,也没少进洞,对洞都感到有点麻木了,但眼前这个却总让我有种异样的感觉。鬼气森森地,加之卯金刀一直在那说着那些,我总担心突然从里面窜出来个东西出来。不过这一路来,大风大浪见过了不少。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再加之眼下已经无路可走,按照之前的笨办法,指不定要绕到什么时候才能绕出去,眼下既然有个用吊坠打开的门,里面定然有名堂,这样想着。心理天平慢慢地往进洞那一方倾倒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二人,提出尽快离开这,我身上的南域伏龙既然是这么好的辟邪之物,就不怕再遇到什么粽子。二人未表示异议,眼下也没有其它出路,这可能也是无奈之举。

    这个洞比之前的还要窄小,卯金刀的体型背个大包,我真担心他会不会卡在里面。我们还是只能一个接一个进去,我举着手电打头。沿着狭窄幽长的深洞缓慢前行,凭着寂静中地一点呼吸和摩擦声感觉跟在后面的他们。洞内依旧是砖石结构,一眼望去这些砖石与外面的相差无异,我无法判断它们是不是修建于同一时期,转过手电照向前方,强光立即消失在尽头。似乎此洞真的深不见底。

    我顿感一阵沮丧。同时又紧张起来。担心自己莫不是又被引到了一个更厉害地谜洞里。这下估计是走到年底都走不出去了。当然这只是一厢情愿地想法。我们身上地物资只够我们撑两天而已。想到这心里又是一阵紧张。身子不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只感到膝盖一阵疼痛。身子跟着就控制不住地向前倾去。

    丫地!这里地雕刻凹凸感比外面地石道还要强。我低头一看。当下才爬了几分钟而已。裤子地膝盖部分都已经被磨出了一个大口子。膝盖也破了皮。再这么走下去随时就要冒血了。

    “哎!不行了。坚持不住了!”我翻了个身。直接坐到地面上。呼呼边喘气边对着他们道。说完就往后一仰。直接躺倒地上稍作停顿。二虾和卯金刀跟在后面一直没怎么说话。估计也是为了保持体力。一见我在前面停下了。当下也翻了个身。直接躺倒在地上呼呼直喘气。我伸了个懒腰。这一路体力消耗太大。现在是实在没心情。不然真地很想好好睡一觉。我眯着眼睛。将手电拿至胸前正待关掉。手电地强光在石壁上掠过。突然照到了一个东西。

    我一个激灵起身。幸亏是控制好了节奏。不然非得磕破脑壳不可。惊惶失措间举着手电照向那个东西。那东西就在前方大概一米处地石顶上。鉴于空间。我们在这石洞中爬地时候只能勉强抬着头看着前方地地面。要不是翻了个身仰卧着。我根本就不会注意到前方地顶面也有这么个东西。因为此洞地顶面都是光滑地石顶。稍微有点变化就能看得很清楚。而我现在看到地正是一块有雕刻地石头。

    我保持姿势。用手撑着地面顺地往后挪了几步。到达它地下方。照着它睁大眼仔细瞧着。这雕刻与先前看到地内容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仍旧是人啊、建筑之类地。这地方太窄小。手电靠得太近。这种手电地光很强。青灰地石壁被照得煞白一片。反射地光线都炫得我只能半睁着眼。但这却丝毫不能阻挡我地眼球捕捉到雕像中地神秘之物。正是一个凹陷进去地蛇首图案。

    咦!这里怎么还有一个?难道?我一边思索着。一边半信半疑地拿出脖子上地蛇首吊坠仔细比划了一下。居然也是完全吻合。正大感疑惑之际。耳边传来二虾地声音:“欢子!这怎么也有个这个?会不会也是个门?你小心点。千万别是机关!”

    一听二虾说到机关,我下意识地缩回了手,不由得也忌讳了起来,最近碰到的机关当真不少,且一个比一个玄,要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古代人如此之高的IQ。

    我坐在那里迟疑着,但见卯金刀从二虾肩膀出探出脑袋,指着那雕刻处道:“应该不会是机关,我刚才一路走一路在想,总感觉我们是被个什么东西牵引着,不知道你们发觉了没?我们先前被那个东西引到这个石洞,接着发现了汪假仙的真身尸体,然后又发现了红色石雕,接着又被引到这里,又发现了这个石雕!”卯金刀顿了顿严肃地道:“一切就好像有人刻意安排似地!”

    “嗯?啊?”我和二虾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哆嗦,紧张地望了望四周。不一会,我稍微从紧张中缓解过来,仔细地思索着,脑中不断地蹦跳着一个人地名字:木天影!

    没错!只有他!只有这个人才符合!首先,刘无伤墓穴为木天影所建,这个机关一定也是他设计的,同时他设计了这个密道,用自己贴身地辟邪物南域伏龙作为开启它的钥匙,而南域伏龙一定是通过他的后人代代相传,直到传到东仔手里,乃至被我们发现。这样说来,难道这里隐藏着什么重大的秘密,而且很可能是只有鬼龙族才知晓的秘密!难道是…web用户请登陆"?nbsp; ⑹k.сΝ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1⑥K.Сn…

    我正在飞快地转动这大脑,二虾的说话声又让我的思绪嘎然而止:“欢子!要不试着看看,也许真的是出口也不说定!”二虾带着商议的口气望着我说道,一旁的卯金刀也跟着微微点了点头。

    我略作停顿,稳住自己,接着将身子转成蹲下的姿势,缓缓从雕像底下挪开,接着取出南域伏龙伸长手臂将其对到那蛇形图案上,用力一按,“啪”的一声,南域伏龙完整地嵌了进去,竟然又是丝毫不差,不由得让人惊呼。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周围没有任何声音,我仿佛都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这样的寂静持续了不过几秒,便被一阵霍霍的沉闷声响打破,定睛一看顶上那雕像处却丝毫没有变化,我惊奇之余赶忙紧张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接着便听到二虾大声惊叫道:“妈呀!干什么拿我开涮!欢子打开的怎么在我这边开门!”

    我循声赶忙举起手电照去,只见一旁的石壁上,霍霍地徐徐开启一个洞口,二虾边说话边紧张地往我这边挪动着身子。没等他说完话,那霍霍的声响便停止了,原本光滑青灰的石壁上赫然又出现了一个黑幽幽的洞口。

    我轻轻推了推二虾,示意他往前一点,不要挡着我向前移动身子,二虾应了一声,又继续把身子往洞口那边移,到了洞口停下指着它道:“这个洞怎么这么小?我们还要往里面钻么?卯金刀,这下你得缩成咸鱼片才能进去了!”

    卯金刀笑了笑,伸手拿上我的手电,朝着那小洞照去,我们一看顿时愕然:这窄小的如电脑纯平显示器般大小的竟然不是什么深洞,仅仅是一个暗阁,就像现代人在自家墙上开个壁洞放保险柜的那种,强光之下,一个物体清晰地展现在我们面前,分明是一个暗红的精致小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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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7 18:09:1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三章 鬼龙金卷

卯金刀伸手轻轻取过那个木箱,在灯光的照射下,木箱光滑的表面反射出阵阵光晕,扫向我们几人的脸庞。

    “是楠木的,并且是金丝楠,还挺新的,模样也很精致!”卯金刀双手捧着那箱子,一边翻来覆去地看着一边对我们道:“这楠木是很名贵的,尤其是能用金丝楠制作棺木的都是有身份的人!”

    二虾听了立即道:“靠!卯金刀,你说这是棺材板?用棺材板做箱子装东西,有点邪门!”

    卯金刀笑着回道:“没什么邪门的,金丝楠不光用来作棺木,也常用来打家具,古代有钱人的衣柜啊、桌椅、床之类的都用那个打,都照你这么认为,谁还敢在那床上睡觉!哈哈!”

    我此刻显得比他们着急,一听他们在那瞎侃我更急了,卯金刀这人就是这样,跟谁都能打成一片,很多次都是二虾在旁边一起头,他就跟着一块掺和了,也不管当前的情形。我赶紧对他们说先别侃这些了,研究研究里面的东西再说,说着便伸手一把拿过那木箱,翻看着研究怎么把它打开。

    箱子表层的漆面似乎还是崭新的,光滑可鉴,实在不敢相信是几百年甚至两千年前的东西。光滑的表面上除了简单的刻有几个生僻文字、符号外,并没有雕龙画凤之类的图案。上面的字我们也认不来,我觉得应该是一些镇鬼辟邪之类的文字,这是我看书上说的,是药三分害,是冥器就带三分鬼气。字能压鬼,所以一些装冥器的盒子、箱子上都刻着字符。

    “里面可能是件冥器,刻着镇鬼文呢!”卯金刀显然也看出了这个,接着冲我做了个手势道:“要不直接撬开看看?”

    我拿着它又仔细看了一遍,这上面既没有什么密码锁,也没有什么扣环锁,很可能就是直接钉上去密封死了。我看了一边实在找不到什么打开它地方法,于是递给卯金刀,示意他直接撬开。

    卯金刀接过。二话不说取出匕首,沿着封口的细缝往上撬。柔弱的小木箱在卯金刀如此的力度下,显得有点不堪一击,很快便伴随着“啪”的一声响。不情愿地张开了它的大嘴,内部之物件立即便显现眼前,我一眼便看出是一块金黄色的绸布,灯光下显得极为光鲜,伸手触摸只感顺滑流畅。

    看到这块绸布,我想起了我打开的那个青铜宝函里的绸布,顿感诧异。伸手便拿过来近前仔细端详。灯光下除了金黄地表面,我看不出上面有任何的文字或者图案,凭着手上的感觉,发现里面似乎包裹着一个什么东西。我遂将绸布徐徐展开,一道金光反射而来,随着我手动而晃动跳跃着,赫然是一块长方形、信封般大小金黄色金属物。

    我好奇地拿起观看:灯光照射下,此物金光闪闪,绚丽异常。上面亦雕刻着精致的文字还有图案。质地倒显得比较柔软,像一张白纸一般,竟可以弯曲至很大地弧度然后自动恢复,拿着手中一抖动便“哗哗”作响。

    这是什么东西?我带着疑惑又仔细地去观察上面地文字。二虾在一旁道:“这什么东西。既然放地这么隐蔽。一定是宝贝!我看这大小。倒让我想起一个东西。”言罢面带微笑。似乎一本正经地样子。

    “嗷?你想起来什么了?你知道这玩意?”卯金刀问道。

    二虾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他又是在调侃搞气氛了。果然只见他闭目沉思故作沉思一番。继而忽道:“你们看这大小和模样。像不像那个免死金牌?”

    我皱了皱眉头。免死金牌我没见过实物。但在书上见过它地图片。好像也不是我手上之物地形状。

    卯金刀从我手上拿过。仔细看了看便说道:“应该不是那个!这免死金牌是古代帝王赐给功臣世代享受优遇或免罪地凭证。这东西始于汉高祖刘邦时期。西汉那时候地免死金牌又叫丹书铁卷。名字叫金牌。其实是铁制地。在铁板上刻上字用朱砂填充。写上被赐予者地一些基本信息。以及这个人地功劳、皇帝给这个被赐予者地特权等等!”

    我点了点头。一听他说到字。我立即又将那金片拿回。抚着上面地凹凸字符道:“你看!这上面好像也是字。只不过明显不是汉字。看着云里雾里地!”我喃喃自语。对着那些字有盯看了许久。越看越觉得有些奇怪。

    这字符?这些字符我好像从哪见过!最近突发事件太多,脑子比较乱,很多事情很多东西我都觉得似曾相识,我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着了什么道了。但此刻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异常的清晰,我确定那些字符我肯定从哪见过。

    木天影!我脑中突地又想起这个名字,对!我是用他地南域伏龙才打开这个暗阁的,这里面应该是藏着他的东西,难道是他修建墓穴的时候放进去的?想到这,我心跳加速,突地显得激动兴奋了起来,难道?难道这里面是鬼龙族的秘密?

    我再次仔细盯着上面地文字,结合着努力去回忆,一瞬间我脑中灵光一闪:这些字符?这不正是那天我在鬼龙棺上看到的那些刻着的字符么!我虽然看不懂这些字符,但当日在陷龙潭底鬼龙棺我的确见过这些文字,我还画了个图并且一字不漏地记录下了上面的字符,所以对它们的印象比较深刻,应该不会记错的。眼前之物这上面的只是鬼龙棺上文字的一部分,我总感觉这东西应该不是完整地,好像还有另外地部分被生生地掰去似的。难不成这块金薄片真地和鬼龙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带着疑惑我进一步的查看,终于证实了我的猜测,金薄片上的文字仅仅以凹凸来体现,颜色一致,在这灯光下还必须得变换着角度才能将其看清楚些。这时,突然几个微小的文字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窜入我的眼睛,丝毫都不让我有个思想准备,因为这几个字顿时让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换了个角度仔细看了又看,证实了我的眼睛没有欺骗我,我还不至于双眼昏花,刚才看到的都是真实的。

    已、丑、已,三个微小的篆体字紧密地排在一起,似乎在向我炫耀它们无限神奇的力量。这不是那青铜宝函的密码么?怎么会刻在这上面?我可以确定我在打开铜函时根本不知道什么密码,一切都是在无意识下完成,就仿佛有种无形的力量在引导着我,想到这我不禁大感惊奇,甚至感到了一丝恐惧。

    “欢子!既然咱们研究不了就先打住吧,还是尽快找到出口再说!”二虾看着我拿着那金薄片发愣,在一旁捅了捅我道。

    我回过神来,对他回道你丫的这话还算说到点子上,于是轻轻将金薄片继续用绸布包好,放入那小木箱里。二人提出既然打开了就拿回去慢慢研究,二虾直接就说拿回去鉴定一下,哥几个去卖点钱什么的。

    我敲了敲他的脑袋,解下自己的背包,拉开拉链将箱子放了进去,就在准备背上背包的时候,忽然发现背包上有一大堆红色的印迹,鲜红鲜红的血一般,甚是醒目。我以为是自己身上哪磨破了流了血,一检查除了磨得生疼的膝盖外,没感觉哪有什么异样,而膝盖也仅仅是破了层皮,没有出血,就算出了血也不可能流到我背后的背包上,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二虾!卯金刀!看看你们身上是不是磨破了流血了?是不是刚才一阵太兴奋,一下子血如泉涌,你们看,都喷到了我的背包上!”我指着背包上的印迹对他们道。

    二虾回道:“现在还没血如泉涌那么严重,不过再走一阵就难讲了,我稚嫩的膝盖已经破了几道皮了,很快就不只是泉涌,恐怕就要血流成河了!”

    卯金刀也仔细看了看身体,没有什么流血的地方,但这背包上的印迹到底哪来的?无缘无故地出现这么一块血一样的东西,的确让人感到又郁闷又害怕。

    卯金刀拿过我的背包,用手电照了照,接着凑上去闻了闻,抬起头道:“不是血,味道很呛,像是朱砂,你是不是从哪蹭上的?”

    我抓着头皮仔细想了想,现在脑子堆满了问题,一时也想不起自己在哪蹭上了这么些东西,再说这里都是几百年的陵墓了,哪还有这么新鲜能蹭到身上的朱砂。

    突然,卯金刀睁大眼睛,紧张地望了望我,我被他这突然的一下吓了一大跳,忙问道怎么回事。卯金刀指着背包上的印迹对我道:“你看!这,这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我凑上去也睁大眼睛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是什么啊,你不是说是朱砂吗,有什么特别的?我疑惑地抬眼望着卯金刀。卯金刀将我的背包放好,指着上面对我道:“你看这印迹,竟然还有图案,这图案你不觉得有点眼熟吗?”

    眼熟?我将信将疑,再仔细一看,还是没看出有什么眼熟的地方,于是干脆换了个角度。额!这换了个角度一看,隐约可见是一些人物的图像,别说还真感觉有点似曾相识,只是这究竟是哪的呢?

    啊?我脑中嗡的一声,一下子就懵了。这!这不是之前那个用南域伏龙打开的红色石门上的图案吗!这红色部分难道是新鲜的,有人刚涂上去的?我抬眼和卯金刀对视,立即又紧张地望了望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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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7 18:10:0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四章 未知之地

我冷汗狂冒,大脑也在飞快地旋转着:我们从一开始就被一张假图册引到了一个假的墓穴,又被假的汪假仙引到了失魂阵里,那个人有意地在有蛇首雕刻的地方涂上红色印迹,引导我们进入这里,如此这般,我不知道下一步我们又会被引到什么地方,对方是敌是友,甚至是人是鬼我们都一无所知。我疑心就是他通过某种意识流告知我青铜宝函的密码,我可以确定自己是被牵引着进入一个套,一个千百年前似乎就已经下好的套,等着后来人来钻,而下套的这个人是谁?又是什么目的?

    我擦擦脑门上的汗,实在不敢再想下去了,努力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对他们说了两句以稳定军心,接着从卯金刀手中拿过我的背包,背上准备继续前行。

    “欢子!”卯金刀郑重其事地对我道:“我觉得事情真的很玄,似乎有人在暗中牵着我们的鼻走,这一切恐怕不是巧合,看来真的是有人刻意安排!”

    正待回话,只听得二虾抢先道:“不会就是你感觉到的那个东西吧,你这家伙没事就喜欢吓唬人,你再这样虾哥我下次再不跟你出来了!”一边说着一边往我这边靠了靠。

    我对他道二虾你不是坟地里睡觉都不怕吗,怎么现在怕成这个样子?二虾立即回道那是因为以前我是唯物主义观很强的,睡坟地里自然不感到害怕,最近的乱七八槽的事情,一下子让我坚持了多年的唯物主义观有点动摇了,卯金刀你丫的不地道,这个时候不想点什么措施,尽来吓唬兄弟们。

    我一听他们的话,脑中又控制不住地往方才的事情上去想了。这人的潜意识自己真地是很难控制的,本来想去逃避一些事情,但有时候大脑不自主地又去往那些事情上钻。于是拿起手中的照明,又照向了那个暗阁,期待能有其它的发现。但一眼望去,那暗阁空空如也,墙壁上也是光秃秃的,没有什么特殊地雕刻图案之类。

    但有句话说得好:你一眼望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实的,你再仔细观察之后,你会发现你的第一眼直觉欺骗了你。这句话我不知道在哪看到的,不过这不重要,此刻我正是在按这句话说的在做。俯身靠近,一边照着一边伸出一只手,沿着暗阁的几个面寻摸着。

    在摸到暗阁顶部那个面的时候。手中触过的平滑表面突然感觉到一个拇指般大小凹陷,我地第一直觉就确定肯定又是那玩意,跟着趴下身子,手电照向方才处触之处,果然发现又是一个凹陷的蛇首图案。这暗阁开的很窄很低,我们即使趴着也不能看到它地顶部剖面,所以一直没发现它的顶部居然也有这么个蛇首图案。

    此刻,我的心情却不是欣喜,反倒有种被愚弄的感觉。这世上的东西都有个特点,见多了就麻木了,谁知道这图案一次次的出现,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将我们弄出去,这会莫不是又打开个什么洞口要我们钻吧。

    我转过头对他们二人道:“又有钥匙孔了!试一下吗两位?”

    二虾立即回道当然得试试,兴许就是那厮把我们引到这来,让我们拿走这个盒子就打算放我们走了,这回指不定又是从哪开个门洞。我听他说完又望了望卯金刀,接着再次从脖子上摘下南域伏龙。摸索着嵌入那个凹陷图案中。

    四周顿时又回到了寂静之中。几人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眼珠子四处转动着张望。等待捕捉着某个地方出现那黑色洞口。也不知道多了多久。总之是很久地样子。四周地寂静却仍然未被我们期待地那声响所打破。我可以确定周围什么也没有发生。最后还是二虾满腹狐疑地说话才将寂静打破。

    “额?这个这回怎么不管用了?欢子。卯金刀。你们觉得奇怪不?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1  ⑥κ.cn(1⑹κ.Сn.文.學網”

    当下我也正纳闷这屡试不爽地玩意。这回怎么就不行了。于是趴下身子又仔细检查了下。但见南域伏龙紧紧地卡在那图案中。分毫不差。显然就是量身定做之物。二虾又道:“我靠!欢子!你说这家伙不是只让咱们进。不让咱们出吧?光让我们看个薄片片。到底什么意思嘛!”

    二虾话音刚落。我脑子突然一紧。他地话倒无意间提醒了我。会不会和那个金薄片有关?上面难道有出洞地法子?这样想着。我便伸手拔出南域伏龙。仍旧套回自己地脖子上。准备卸下背包拿出那木箱中地金卷一看究竟。

    突然“咔嚓”一声响。这周边本就窄小拥挤异常。又全是石制结构。这一声响特别地刺耳。我们都被吓了一跳。等回过神定睛一看。方才那暗阁地石门竟然已经合上了。恢复了之前地那模样。

    “怎么回事?怎么合上了?”二虾惊道。我正待说什么。突然身子微微一颤。接着就失去了平衡。直接往一旁地卯金刀身上倒去。二虾跟着也歪斜着倒向卯金刀那边。

    我们毫无准备地一头撞到了卯金刀的小肚上,两个脑袋直顶的卯金刀哇哇叫痛:“你们两个轻点啊,要了我的命了……”没等他说完,他也跟着倒向一旁,三人堆在一起以一极狼狈的姿势,缓缓地开始呈下滑状态。

    “我靠!这!这是干什么?我们在下滑,这个石洞好像慢慢在倾斜!”我大惊,一边大声叫着,一边用手四处抓着,可这光滑的石壁上哪有什么抓得着的东西,无奈之下只能用双手撑着两边的石壁,减缓自己下滑的速度,但这似乎也无济于事,我明显地感觉到石洞地倾斜角度越来越大,我双手和身子地摩擦力已经远远阻止不了地球对我们的吸引力了。

    二虾一边撑着双手一边叫苦:“妈呀!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变自由落体运动了,谁知道我们要掉到底下地什么地方!”

    说话间,石洞又陡然一震,我感觉我们几乎已经成了直立状态了,沿着石壁快速地下滑着,卯金刀被压在底下,显然是身上被磨得生疼,大声叫唤着。

    一阵疾速下坠,我感到浑身轻飘飘的,显然是失去了阻拦直接悬在了空中,这一切仅仅是一瞬间的,手电的光四处在跳跃着,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的环境,只听得“扑通”两声,身子顿感一阵冰凉,顿时感到有股说不出的畅快。

    我挥动着双臂,哗哗的水声和湿透的衣衫告诉我,我们是掉到了水里,我暗暗庆幸着,一把拽过一旁的二虾:“二虾!别说还真给你面子,知道你虾哥好水,直接把咱们送水里来!”

    二虾回道:“嘿嘿!本来还以为这回不是头破血流,就是断胳膊断腿的,没想到啊!呵呵!咦?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掉到这的是个什么地方啊?”

    我一愣,拉过一旁的卯金刀问了声你没事吧,同时举着手电向周围扫去,一节节的石制台阶赫然眼前,我们当下所处位置竟然是一个下陷的水池一般的东西,四周都是台阶,往上便是几根粗大的石柱,顶面却显得极高,手电一照,只隐约地看到那雕刻的琉璃。我们现在身处水池中,因为角度的原因只能观察到这些,当下我不由得和我们刚来的那个水池比较起来,除了感觉这里比较新,没有之前的那般残破以外,几乎感觉不到什么区别。

    “这是什么地方?这些个诸王贵族果然是奢侈,死人都用这么大的池子,难不成没事来来游游泳、潜潜水?”二虾在一边说着,我正待让他打住,突听得二虾大叫了一声:“丫的!又是那玩意,快上去!日!”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什么玩意!突然感到大腿小腿一阵钻心的刺痛,我大惊,止不住地赶紧拼命抖动身子,疾速往岸上游去。水、又是水!这熟悉的疼痛告知我绝对是那玩意无疑,二虾和卯金刀显得比我还要着急,几人像进行游泳比赛一般,以奥运会金牌选手的速度几下子就窜上了岸,直窜到最上面的台阶,拼命地拍打抖动着弄掉身上那可怖的黑色生物。

    “欢子!我中了,快来帮忙!救命啊!”我忍着痛将身上的水全部摘除,举着手电照着一旁尖叫的二虾,只见他捂着裆部,又蹦又跳地大声尖叫,催促着我赶紧上前。

    我和卯金刀差点没笑出声来,但一看二虾的样子,丝毫也不敢懈怠,急忙上前摘除咬在他身上的水,大声问道:“二虾!不会这么倒霉吧,真的中要害了?”

    二虾疼得直咧嘴:“差一点!大腿内侧而已,你们先帮我把身上的搞定,日它的疼死我了!”边说边将手伸进裤裆,用力一扯抓出来一只大号的黑色水,奋力地摔到地上,上去一脚踩扁,边踩边道:“以后我二虾再不穿这该死的七分马裤了,差点给废了今天!”

    险情排除,几人就地坐下,给自己的伤口涂上消炎止痛消毒的药。当下我顿时感到疼痛大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举着手电朝水里照了照,黑压压的一片全是那可怖的水簇拥着,似乎很是不甘心的还不肯散去,直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我赶忙将手电移开,耳边随即传来卯金刀的声音:“咦,哥两个,有点不对劲啊!这里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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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7 18:10:4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五章 藏宝

一听卯金刀这么一开口,我先是一愣,心里也暗暗疑惑,跟着举起手中的手电向四周照去,二虾也打开他的手电,两束光柱渐渐扫除着四周的黑暗,隐约将此地本来的面目剥离展现在我们眼前。

    熟悉的青灰色砖石墙环绕四周,几根高耸的红色石柱如戒备森严的武士,将我们围在一个大殿内,大殿之材质结构与之前放置玉棺的大殿如出一辙,只不过明显感到空间小了许多,不似先前的那般宽阔畅通,不过都是一样的鬼气森森,在这夏日里却显得寒气逼人。

    我打了个哆嗦,颤动的手电光聚集到一个青灰色的石板上,我好奇继续向它旁边扫了一圈,继而上前瞧了个仔细,发现眼前的居然是一个石制的大垭口,方才所见的石板是卡在垭口内的两扇石门。

    我疑心这又是一个寝殿,之前所见的疑冢寝殿也是有一个大垭口,不过是直通的没有石门,这里不知道怎么会有两扇石门堵在这。正想着,只见卯金刀走上前,将耳朵贴在石门上,用手轻轻敲打着石门。二虾也跟着上来,一边在石门上摸着,一边向我们问道这门能不能搞开,说不定这还是个出口呢。

    一看是石门,我也跟着在上面摸索寻找着,接着沿着周边又找了一圈,看能不能再次找到那个蛇首图案,说不定这门也有名堂,又是个靠南域伏龙打开的门呢。

    找了许久,周围都找遍了,没发现我要找的图案,我略感失望,转身望向卯金刀,期待他能有所发现。卯金刀指着石门摊开手,表示石门很厚。他也无可奈何,随即和二虾一起用力推了推石门,显然这只是下意识的行为,因为无计可施而产生的无用举动。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石门被两人这么一推。竟发出一阵闷响,微微掀开了一丝门缝。

    卯金刀又惊又奇道:“咦!难道这石门没有密闭,可以推得开?”说完卷起袖子跃跃欲试,我一看赶紧上前帮忙。三人一起卯足了力气,我只感到厚实沉重的石门缓慢地在移动,掀开的口子也越来越大,而后竟然越来越觉得轻松,一使力,石门大开。如两扇敞开地巨大城门。

    “竟然这么容易就推开了,真是不可思议!”我略带欣喜地擦着汗,对着二人道。

    “我靠!欢子!卯金刀!你们看。这也竟然有个大棺材!”二虾举着手电照着前方,边说边使劲蹭着我们:“这也有个那个什么王的雕像,咦,怎么这个雕像好像有脑袋啊!”我们顺着他手电光线所聚焦处望去,赫然见一口白色大玉棺静静地躺在那,玉棺上方一尊石像矗立,面目狰狞,正是那西塞血奴王雕像。

    我们大感惊愕,紧张地往后退了退。伸出脑袋仔细观察着,耳边二虾的声音又响起:“我说两位!这里的主可不怎么细心啊,睡觉连门都不锁,不怕有人进来偷么?”

    我示意他打住。几人赶紧地紧靠在一起。小心地往前探着。似乎生怕惊动了棺材里躺着地那位主。我惊愕地同时却是更加感到迷惑不解。这里地布局好像和之前地大殿布局一模一样。要不是经历了之前大殿里发生地一切。还真以为又回到了原地呢。

    凭着我们地记忆。可以确定这里和我们之前所见地疑冢寝殿一模一样。我惊愕之余更多地确是兴奋。难不成这个是真地?之前在九重失魂阵里七绕八绕地也不知道绕到什么地方了。难不成是那个人指引我们来到这刘无伤地真墓室?

    就这样立在一边想着。二虾突然拍了下我地肩膀。顿时把我吓了个够呛。只听他抢先道:“唉!欢子!我二虾个人认为记性还可以。我觉得这个大殿和之前我们看到地那个假地格式一样。你说这个会不会就是真地?”

    我对他说了句我也不敢肯定。转眼去征求卯金刀地意见。突然发现他人不见了。我大惊。赶忙举着手电去寻找。光束一扫。只见一个粗壮地身躯正立在墙角。对着墙壁又是看又是摸地。我暗暗舒了口气。还以为他突然玩失踪。我招呼二虾一起走上前。对他当下地举动表示了自己地疑问。

    卯金刀表情严肃。又似乎带着某种疑惑。正色对我们道:“这砖墙是汉代地!你看这些砖是画像砖。汉代贵族用于墓室地大多是这种砖。显示他们地地位和奢华。还有从成色上看。也有个两千年地样子!”

    我们用心听着他讲述。毕竟在这方面。卯金刀比我们专业得多。他一说完。我立即又惊又喜。急忙道:“那你地意思是?这里真地是汉墓?我们找到真地上天庙了?”

    卯金刀表情变得僵直,竟然没有透露出我意料中的那种兴奋感,站在那里不再做声。我不由得跟着也紧张起来,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地和二虾互相对视一眼,接着向卯金刀望去,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二虾忍不住了:“卯金刀!你到底什么意思?有什么直接说啊,关键时候吊弟兄们胃口,你真是的!”

    卯金刀听了,仍旧一言不发,突然转身向石棺方向奔去,我们大感不解,疑惑间也只得跟着他往那边跑。卯金刀走在前面,我们紧跟着绕过石棺,直接来到了那石像背面的墙对面。

    倚着墙角,卯金刀指着墙面对我们道:“这些砖也是画像砖,图案雕刻得也和那边那些转一样,但我刚才仔细观察发现这成色完全不是一回事!”卯金刀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这些砖和之前我们在那个疑冢里看到的那些砖一样,成色明显比那些汉砖要新,更像是是明初那时候地感觉!”

    我一听感觉有点稀里糊涂的,对他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里怎么又是汉砖又是明砖的,你没搞错吧。边说边凑上前盯着那些墙砖,仔细观看比较,别说还真发现有那么些不同。

    这倒斗本就是细致的活,细微之处方能发现蛛丝马迹。更能体现一个倒斗者的专业水平。大大咧咧,见东西就拿,甚至没事搞破坏的倒斗者不光为行外人所不耻,就连同行也不会对他正眼相看。

    迟疑间只见卯金刀卸下自己地背包,在里面找出了铁锤、錾子、钢钎等物。接着起身不住地在墙上敲打,脸贴着墙面听着声音。

    二虾惊道:“不是吧!卯金刀,你不会要拆墙吧?这墙谁知道有多厚啊!这么硬的石头,凭你那小玩意,我们几个拆到明天早上恐怕也撬不下一块砖来!”

    我立即上前道:“卯金刀,你不是说你不破坏墓室的吗?怎么你想干什么?”

    卯金刀一边敲着一边道:“我觉着这里有问题,这墓墙内部居然有地是实心地,有地是空心,而且这汉墓中出现个明代地砖墙。你们不觉得奇怪?”

    我自然觉得奇怪,只是不知道什么地方奇怪,脑子又努力地去想木天影书卷中的记载。却又想不出什么东西。看来这功夫未到家,俗话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功夫未练到家就来办这么高难度的事情,的确是有很大风险的,很可能就得不偿失。

    “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帮忙!”卯金刀喊了一声,我这才和二虾上前,循着卯金刀看好的一块砖,砰砰地开始凿了起来。寂静的大殿里清脆的开凿声有节奏地四处回响。似乎伴着我们几人地心跳,构成一曲乐章,体现我们几人昂扬的斗志。

    足足连续凿了有半个多小时,腿也麻了、手也破了,满脸都是石缝里蹦出的碎石灰尘,开凿过程中我慢慢才发现,这墓墙砖石粘结之物居然是糯米鸡蛋清之类,想着这某位为了建这些墓墙估计也是下了血本了,当时天下大乱。百姓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花这么大代价就为建这么个假墓,究竟又是何目地?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卯金刀突然大喝着一锤下去,一块青砖被硬生生地脱离它的同伙们,几人戴上手套,伸手用力将其往外拽,哄的一声青砖被拽离石墙,重重地砸向地面的砖石,墙面露出一个小洞。我们小心地避开。举起手电就往墙上的洞里探去。

    “果然是空心的,前面还有层墓墙。中间居然是空的,咦!这是什么东西?”我将脑袋伸入那个洞口,对着他们道。手电的光将洞内照得很是亮堂,我一眼便看见了眼前堆积的一个个地箱子般的东西,那些木箱沿着墓墙之间一路堆积,不知道止于前方何处,这双层墓墙之间的空间不过半米多一点,人在里面侧着身子还可以,要是前去打开那些木箱估计就有些活动不开。

    我退到洞外,招呼着他们二人继续撬砖,因为已经被撬开了一个洞口,所以当下的动作变得轻松了许多,不多久墓墙便被我们敲掉了好几块砖,成了一个大口子,一个箱子的大半截裸露在了出来。

    这箱子就是普通的木箱,周边撒了许多石灰之类,显然是为了防潮,可能是所处的方位不对,我们怎么抬也抬不动这玩意,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丫的!不玩了!直接撬开看看!”二虾在一旁道:“放地地方这么隐蔽,还砌到墙里面,指不定是什么宝贝呢,要是这样咱们可就发啦!嘿嘿!”

    我抬眼望了望卯金刀,他亦望了我一眼,随即点了点头,拿起他的钢钎上前直接开始撬那箱子。只听得“嘭”的一声,箱盖脱落至地,手电所照之处,一道金光铺面而来,将整个洞口都映射得泛着金黄。

    “这?”几人愕然,呆呆地立在那里,卯金刀上前取过一块金黄的物体,上下瞧了又瞧,接着双手各持一块,敲出清脆的声音,随即转身激动地对我们道:“金的!全是金子!这里面竟然全是金砖啊!”言罢又拿起一块,双手颤抖不停地敲击碰撞着。突然他又丢下手中的金子,去撬开了另一个木箱,同样,展现眼前的依旧是黄灿灿的金砖!

    我和二虾呆立了几秒后,就像两块生铁突然遇见了一块强大地磁石,不顾一切地也冲了上前,拿起两块沉甸甸地金砖,一边敲击一边激动地大叫,继而扔掉手中的金块,又去抓起新地金块,捧在手中狂欢着。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了,但我很奇怪我控制不住自己,当然我相信此刻任何人见到了这样的情景都会控制不住,我也是正常人,也会和正常人一样,无比地喜爱眼前这些东西。我相信这一刻,人类的原始欲望可以说是展现得淋漓尽致。

    “哇!欢子!被我说中了,这下咱们发大了!”二虾激动地抱着一把金转,在这窄小的洞口里摇头晃脑,兴奋地大叫着,如果不是空间不允许,恐怕都要手舞足蹈了。

    我们贪婪地沉浸在这诱人的颜色中,许久,才听得卯金刀面带兴奋地道:“我就怀疑这墓墙有名堂,原来是用来储藏这些金子的,原来张士诚建疑冢的目的就是为了贮存他的这些宝藏!没想到今天被我们发现了,天意啊天意!”

    我还沉浸在惊喜中,此时的感觉实在让人无限留恋,过了好大一会我才慢慢地缓了过来,听了卯金刀所言顿有所悟:民间云暴敛不过陈友谅,富庶不过张士诚,元末明初的起义军中,张士诚割据江南最富裕的地区,可谓富可敌国,是最有钱的一支割据力量,他有如此的宝藏自然也就不足为奇,他修建疑冢虽然花费很大代价,但和他所保护起来的宝藏来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额!别说了!来点关键的!”二虾言罢卸下身上的背包,一把把地把金砖就往里装,边装边大声对我道:“欢子!还愣着干什么,咱去城里搞大场子的本钱有啦!哈哈!”我和卯金刀也跟着上前,几人大声说笑,激动地捡着那一块块黄金往自己的包里装。

    “霍霍!”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声音很轻微,差点就淹没在我们的叫嚷声中蒙混过去,但我还是确定有声音,而且这声音我似乎还很耳熟。“霍霍!”又是一阵,我赶紧伸开手示意他们暂停,那声音不间断地越来越大,带着某种让人不可理解的诡异,卯金刀和二虾也突地一震,几人紧靠在一起竖起耳朵仔细倾听,继而紧张地将目光投向那口玉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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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8 00:19:16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jach 分享,辛苦了,+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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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9 19:10: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六章 沈万三

我侧身竖耳仔细地辨听,确定声源就是那口白色玉棺,而且正是棺盖轻轻启动发出的声音,在这黑暗中直叫人毛骨悚然。

    “两位!好像这棺主人不乐意我们拿这些东西啊!”卯金刀缩着脑袋轻声道:“咱们先把东西放回去吧,从长计议!”说着招呼我们又从背包里把金条拿出来,工工整整地放回到原处。

    二下似乎显得不怎么太情愿,轻声道:“我就拿几根不行吗?在这放着也是放着啊,眼看着眼前就是这一大堆弯腰就能拣着的,出去了去哪找这么多的钱去!”边说边依依不舍地将金条一根根地取出,不时地回头望向那口玉棺。

    我看着他的样子,随即对他道你也别舍不得了,这些东西本来就不属于我们的,何况现在棺主人不乐意我们拿。

    说话间,那玉棺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我们屏住呼吸仔细倾听,许久,它终于再也没有发声了,我赶紧从背包里取出最后一块金砖,在二虾眼前晃了晃,准备放回原处。金砖在面前随着我晃动的节奏,闪耀出诱人的金光,我眯着眼,无意间突然发现光洁的表面上显现出两个文字般的东西,我一怔,赶忙拿至眼前凑近仔细观看,果然是两个纤细俊秀的字:沈富。

    我将这块金转翻来覆去看了一遍,随手又拿起几块金砖,竟然在其底面都发现刻着这样的两个字,继续翻看其它金砖,同样是如此。方才我们几个人一下子见到这么多金子,整个心早已经被兴奋占据,当时得意得估计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谁还能注意到这金砖底部这两个毫不显眼的字。

    这两个字什么意思?是人名还是地名?还是其它什么意思?我抓着脑袋,将手中的金条递给卯金刀。卯金刀和二虾一见金砖上的字也感到疑惑不解,卯金刀非常肯定地说应该是人名,很可能就是这笔财富的真正主人。

    “这个名字我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但一时却想不起来了,你让我再好好想想!”卯金刀轻拍着脑袋对我道。

    霎那间,我突然也感到这个名字有点熟,赶忙侧身转过头,翻字典一般地在在脑海中搜寻者这个名词,沈富?这到底是谁?我们这个地带历史上哪个姓沈的这么有钱?

    突然。二虾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欢子!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记不记得小时候老人们讲的一个传说啊?”

    我猛然一怔,说实话,小时候在湖边的村子里听到地传说故事着实不少,那时候没什么娱乐项目,那些神奇的故事基本就是那时候的精神食粮。我赶忙对他问道是什么传说?二虾抖擞了精神道:“老人们说我们这关月湖边传说古代有个大财主,将一个宝藏埋在一个山里,只有个深井通向那个宝藏,一般人要去找那个宝藏必须得先找到两样东西。一个是黑头发百岁老头,一个是白胡子老太太,没找到这两样东西就进去。就会被里面的金蜂咬死,欢子!想起来没有?”

    我一听大愕。脑中记忆立即清晰地浮现。虽然事隔多年。童年听到地那些神奇故事已经忘了许多。现在又投入到社会激烈竞争地洪流中去了。这些传说故事已经慢慢被淡忘。但当地地这个传说我们却一直记忆犹新。大概是因为涉及到宝藏地缘故吧。和金钱有关地我们却都记得这么清楚。想想实在可笑。

    “欢子!想起了这个传说中宝藏地主人了吧!你说会不会是他?难道我们现在发现地就是传说中他地宝藏?”二虾睁大眼睛对我道。显得又兴奋又激动。

    “沈万三!”我控制不住地大叫一声。望着愣在一旁地卯金刀。又望了望二虾道:“真地是沈万三地宝藏啊!我想起来了。沈万三名富。万三只是他地俗称。沈富就是沈万三啊!”

    卯金刀张大嘴长吸了一口气道:“这样说来。这个宝藏地真正主人是沈万三!传说中沈万三富可敌国。有这么多地黄金真地不奇怪!我们这回无心插柳。居然发现了他地藏宝!”

    我控制住自己地激动。静心寻思一番:这沈万三实在可是中国古代商界地传奇人物。当时为元末明初地江南首富。富可敌国。他赞助过张士诚地起义军。据说后来为了讨好朱元璋。还花巨资修建了南京地城墙。朱元璋还封了他地两个儿子做了官。

    但朱元璋对此人颇为忌讳。不为别地。就是因为他太富了。富得连皇帝都感到眼红。最后沈万三接连三次被抄家。杀地杀、流放地流放。他本人也被发配到山高水长地云南去了。但沈万三被抄家并不是就被抄得倾家荡产了。朝廷抄得地仅仅是他家业地一部分。据说他曾将自己地财宝分批分次地藏匿在不同地地方。后人关于他宝藏地传说非常地多。沈万三被查处地财产。不算那数不清地田产房产。居然都达到了二十万万(二十亿)。而中国有名地头号大贪官和。掌控大清军机处二十多年。二十多年间对天下敲骨吸髓。猛吸猛刮。极尽刮地皮之能事。聚敛地家财也才十万万。仅有沈万三被查抄家产地一半。

    结合当前我们发现的情况,这疑冢既然是张士诚所建,与沈万三也绝对可以牵得上关联,因为沈万三和张士诚可算是“铁哥们”,他曾巨资资助过张士诚的“大周”政权,在危难间给了张士诚极大的帮助本书转载1⑹K文学网 ⑴  6k.cN并得到张士诚的封赏,朱元璋决议要铲除沈万三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而张士诚也很富裕,这里定然是张士诚为自己修建地藏宝地地方,将他和沈万三的部分宝藏藏匿于此,而传说中地杀人黄金蜂很可能就是响尸体内的彘子蜂。

    猜通了这一切,我突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既兴奋又悲哀,兴奋的是这无数人曾苦苦追寻的宝藏,就这么轻易地被我们几个毛头小子无意间发现了;悲哀的是这藏宝人和寻宝人、墓主人与盗墓者、死人与活人之间无休止的争斗,丝毫不亚于人们现实中的争斗,甚至更甚一筹,因为这种争斗很可能会让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时,我突然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东西,突地直起了身,卯金刀和二虾不解地看了看我。没等他们开口,我抢先对他们道:“你们看,这双层墓墙内部是空的,那边却是真的汉砖墙,那我们现在在的这边是什么地方?这里怎么会有口一模一样玉棺和一模一样的石像?”说完突然想了方才那玉棺发出的声音,不由得紧张地又往那玉棺处照了照。

    卯金刀听罢,轻轻用锤子又敲了敲另一层墓墙,很快对我们道:“这个墙对面好像是空的,并没有被泥填满,敲起来一听感觉对面也是个空间!”

    二虾急忙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凿开了看看,说不定是出口,赶紧搞开咱们好出去,我现在心都提着呢,要是那棺材再响一声,我直接就崩溃了!”

    我对他说再响一声不光是你崩溃,我们几个都要一起崩溃了。说完三人窝在方才凿开的洞内,坐在一根根金砖码起的金堆上,又开始一起对着另一层墓墙猛凿猛撬。

    又是叮叮咚咚的一阵响,顾不得腰酸背痛,尘土飞扬,我们终于在这墙上又撬下来一块大砖,露出一个小洞,我正待伸出手电往里探去,二虾卸下背包,猫着身子从洞里钻了过去,招呼着我们跟着钻入。

    钻出洞就地站立,这才发现这洞外居然也是青石的地面,高大的石柱,亦是凉嗖嗖的感觉,我感到奇怪,正寻思着怎么又是这种建筑,借着光源四处打探着,期待着但愿能找到他们所说的出口。

    两束手电光四处扫射着,周边的情景越来清晰,也越来越让我感到窒息,我不敢相信地转身照向身后,天哪!居然又是那口玉棺!而且玉棺的棺盖竟然是被掀落在地上的,棺内断裂的黄色条木凌乱不堪,再一转过身,但见青黑的地面赫然许多被踩扁的血红色爬虫尸体。

    “怎么?我们怎么又回来了?这不是我们之前来的那个大殿么?怎么原来我们就在隔壁,绕了这么大的弯子,原来我们一直在隔壁!”二虾举着手电四处照,大声一个劲地证实着这是我先前所来的大殿。

    我举着手电又扫了一圈,确定了这的确是我们之前放置石像脑袋,钻玉棺,斗爬虫粽子的那个大殿。我一下子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招呼着卯金刀和二虾跑向墙角,围着大殿的墙角转了一圈,清一色的全是明代墙砖。

    我的心剧烈地跳动着,明白了,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二虾直喘着气,一个劲地问我究竟想到了什么,我没有回答他,停下来严肃地对卯金刀说道:“卯金刀,你祖上的那个图册未必是假的!我知道你祖上刘统领为什么要将那个书卷篡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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