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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宝宝寒

[转帖] 《邮 差》(那些未送出的信中隐藏着怎样的秘密)-----罗泽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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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1 11:21:14 | 显示全部楼层
  几分钟之后华灵蓬跟着那个工程兵来到一个低矮的小山前面,那座山并不高,四周都是平地,只有这座山突兀的立在此地。那矮山直径大概只有二十几米,十几米高,山上长满了青草,郁郁葱葱的。
  
  在山顶上此时已经用炸药炸开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坑,地上零散着一些被炸出来的沙土还有一些大理石碎片。
  
  怎么了?华灵蓬赶到之后便问道。
  
  站在坑口的工程兵是个结巴,站在上面支支吾吾的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华灵蓬一急之下几个箭步充上了矮山,之间在那个坑中有一道被炸开的大理石石门。华灵蓬心下大惊,难不成下面是个王陵?
  
  他们几个人呢?华灵蓬看了看周围剩下的人厉声道。
  
  他……他……他们,都……都……都下去了。结巴说话像是大喘气一样,华灵蓬心下一紧,如果这个是王陵的话现在必须要向上申报,可是现在已经下去的人怎么办呢?眼看天已经擦黑了,他立刻让那个结巴回给上面打电话,然后自己带着刚刚的那个工程兵一起从那个已经被炸开的大理石石门鱼贯而入。
  
  刚一进那墓穴便觉得里面阴冷无比,里面的地道不是很宽,只能容得一个人向内中缓慢前进,大概走出十几米之后,眼前忽然变得豁然开朗了,一个有十几米宽的石室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华灵蓬用手电向上面照了照,墓室的顶棚很高,离地面大概有五米左右,墓穴的上方还结着一层厚厚的爽,可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先前进来的那些人在哪里?
  
  正在此时,华灵蓬身后的工程兵忽然用力推了他一把,这一把力道不小,华灵蓬转身正要向这个工程兵发怒,谁知一回头他便发觉那个工程兵的脸色苍白,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手电的方向。
  
  华灵蓬心知不妙,连忙向手电光的方向望去,想当年华灵蓬在朝鲜战场上也曾无数次的目睹各种残酷的场面,对那些血腥的场景已经习以为常了,而今天华灵蓬却差点没有当场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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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1 11:22:58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张瘦削的脸,两腮塌陷,本来应该长着眼睛的地方只有两个很小的黑洞,脸上蜡黄,果真就像是涂了一层蜡,喉结很大,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下身则生的如一只猫一样,一身黑色的猫,而此时它的口中正衔着半个耳朵。
  
   华灵蓬缓缓的将手电的光柱向下移动了一点,在它的身下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血肉模糊的人,那几个人的脸都被抓得血淋淋的,面皮已经被硬生生的剥离掉了,几个人甚至还在抽出,口中吐出红色的血沫。
  
   那情景惨不忍睹,华灵蓬咽了咽口水,觉得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主了。华灵蓬一手拿着手电,一手向自己的腰间摸去,当时如华灵蓬这一班人还给配了手枪,刚听到工程兵的语气便觉得不对,于是随手将那把手枪别在了腰间。
  
   自从抗美援朝回来华灵蓬还从未开过枪,此时他摸着那把枪心里总算是踏实了许多,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将手插进枪套中,正在此时身边的工程兵忽然惊呼了一声,扔掉了手中的手电。
  
   华灵蓬一惊,原来那只人面猫身的怪物已经发现了他们,并且快速的向刚才的那个工程兵猛扑的过去,那东西的速度非常快,转眼之间已经跃到了眼前。
  
   看那东西似乎是经过训练,它精准的一口咬中那个工程兵的喉咙,那工程兵还没来得及喊出声来,喉咙处已经出现了一个大洞,接着鲜血如同水柱一样从他喉咙处喷出。
  
   华灵蓬幸好是经历过抗美援朝的人,看到这种情景还能依然保持着一颗清醒的头脑,他趁着这个时间迅速抽出腰间的配枪,然后对着那怪物的脑袋扣下了扳机。
  
   那怪物离华灵蓬只有一米之遥,本以为这一枪下去,那怪物必定脑袋崩裂,谁知那怪物反应极快,竟然连子弹都躲了过去。当时华灵蓬心中别提多恐惧了。
  
   究竟这是一个什么怪物,可是在那个性命攸关的时候他已经没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了,他右手拿着枪,左手中握着手电顶在右手下面,眼睛紧紧地跟着那怪物的身影。
  
   忽然怪物从华灵蓬的左边猛扑过来,华灵蓬连忙转过身,那怪物速度很快,华灵蓬觉得左手像是被重重的拍了一下,手中的手电“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电池掉了出来,瞬间眼前一片漆黑。华灵蓬又扣动了扳机,又是“砰”的一声。
  
   这枪打在了头顶的石头上发出轻微的爆破声。此时只有地上的一束光,那是从刚刚那个工程兵掉在地上的手电里发出的,可是他却不敢躬身去捡。
  
   那怪物刚才那一击的目标似乎并不是华灵蓬,而是它手中的手电,难道这个怪物会思考?
  
   忽然华灵蓬瞥见黑暗中一个黑色的东西又扑了过来,这次那东西的速度不是很快,华灵蓬连着就是“啪啪”两枪,那东西应声落地,华灵蓬一步步向前挪动着步子,走到那东西跟前,用脚踢了踢,那竟然是一块腐败的棺材碎片。
  
   正在此时,华灵蓬又觉得身后一个黑物猛地飞了过来,他神经过敏的又打了两枪。依然不是那个怪物,华灵蓬此时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手心都是汗水。
  
   忽然华灵蓬脑袋中闪过了什么,这个东西一定是有智商,手中的五四式手枪弹夹中只有八颗子弹,它刚才像是估计让华灵蓬废掉几颗子弹,等到他手枪中的子弹都打完了之后,便会进攻了。
  
   想到这点,华灵蓬更觉得一阵心寒,忽然又是一个黑物飞了过来,一直在黑暗之中他的眼睛已经渐渐适应了,看那东西的大小不像是怪物,于是他一闪身闪开了。
  
   这样的攻击又持续了两三次,终于停止了,身边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暴风雨前的平静往往预示着一场更大暴风雨的到来。他紧紧握着手中的手枪,心想难道这个墓穴真的会成为自己的葬身之地吗?
  
   正在此时他的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咕噜咕噜”的声音,那声音便是从自己的身后传来的,他握紧抢,猛一转身,谁知脚下被一块棺材板绊住,身体一下子失去了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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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1 11:24:21 | 显示全部楼层
  华灵蓬心想这次完了,想想自己在朝鲜战场上没死在美国佬的子弹下,却在这个阴沟里翻了船。
  
   那怪物猛扑过来,离华灵蓬眼前只有咫尺之遥,他甚至能够闻到那怪物口中所散发出来的腥臭味,忽然那怪物的身体僵住了。
  
   正在此时华灵蓬忽然听到刚刚倒下的那个工程兵痛苦的嚎叫,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然后大声喊道:“头……杀……了……它……个……狗……操……的!”
  
   华灵蓬遁声音望去,地上的手电正对着刚那个工程兵的脸,只见他双手紧紧的抱着那怪物的后腿,脸上血肉模糊,喉咙里还在向外流淌着鲜血。
  
   华灵蓬知道机会难得,生死再次一举,伸手摸到那把五四手枪,照着那东西的脑袋就是一枪,那怪物的听觉极其灵敏,这一枪竟然还未打中。华灵蓬毫不犹豫的又补上了一枪,只听那怪物低吼了一声,这枪虽击中了怪物,但却并未击中要害。
  
   那怪物吃疼,扭过头,一把抓住刚刚那个工程兵的手,刚才华灵蓬并没有看清那怪物的爪子,此时看到那怪物的爪子他又是一阵心惊,那爪子很长,而且非常锋利,蜷缩起来像是一个小铲子。只见它稍一用力,那工程兵的手臂竟然齐刷刷的断掉了。
  
   脱离了束缚,那怪物更像是发了疯一样,它喉咙中发出的怪叫声更大了。华灵蓬又扣了几下扳机,可惜子弹已经被他打光了。他无力的将手中的抢扔向怪物,那怪物轻松躲开并向他扑了过来。
  
   眼看已经到了眼前,谁知华灵蓬的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铜铃声,那声音飘飘袅袅,越来越近,那怪物竟然停止了进攻,驻足在我的面前,过了许久忽然跃起,那东西弹跳力惊人一纵身便直冲屋顶,然后便全无了踪迹。
  
   华灵蓬呆呆的坐在地上等了半晌,直到确定那个怪物真的走了,才悄悄的爬起来,然后走到刚刚的工程兵面前,轻轻推了推他,又探了探他的鼻息,此时他已经死了。
  
   华灵蓬捡起掉落在一旁的手电,向头顶望去,想看看那怪物究竟去了哪里,此时他才发现在顶上有一个很窄的小洞,可是看那只人面猫身的怪物身体很大,究竟是怎么从那个洞钻出去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有些无奈的在这个墓穴中又转了转,一个个的探着他们的鼻息,忽然他在其中一个工程兵的怀里发现一个盒子,那盒子上还落着尘土,盒盖已经打开了,里面是一张纸,那纸似乎是动物的皮做成的,上面还有细微的血管的痕迹。
  
   华灵蓬用手电仔细看了看,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正在此时他的耳边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接着几束手电光,华灵蓬连忙将那张纸折好塞进了口袋中。
  
   进来的几个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说来这事只能怪华灵蓬,他当时让一个结巴去传话,那结巴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才使得救援人员来得迟了,如果来的早的话也许刚才惊险的一幕便不会发生了。
  
   后来上面下来了一个调查组,几个人惨死墓穴中,尽管华灵蓬如何辩解依然脱不了干系,最重要的是那个怪物的事情根本无人相信。而且有关砖家(注意这个词不是打错了,虽然我错别字比较多)称华灵蓬的话完全是胡说八道,根本不可能存在那种动物。
  
   因此华灵蓬被迫离开了铁路部门,不过他回到家从那张动物皮上竟然发现了一种治疗他那种怪病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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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1 11:27:44 | 显示全部楼层
  “什么方法?”我已经被金豆子的故事完全吸引住了,嘴角边紧紧地叼着仅剩下的半支烟,“野鸡”一双小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嘴,我低下头,吐出一口烟,那烟鬼连忙向前伸长了脖子,很是享受的摇着脑袋。
  
   金豆子长出一口气,这姿态让我第一次觉得他不是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孩子,像是一个历经沧桑的老者。
  
   “华灵蓬被开除之后便一个人蜗居在大旗的老家,整日研究手上的那块动物皮,上面写着很多稀奇古怪的字,本来华灵蓬年轻的时候就不学无术,若不是抗美援朝便成了混子,打字不识一摞,扁担倒下不知道是个一字。别说是整篇的古文了,就是一封在普通的家书也能让他憋出两个头来。
  
   不过这家伙虽然不识字,但是脑子却转的比一般人快的多。他知道村子里的风水先生都是识文断字的,但是手中之物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墓穴中的物事。
  
   于是便决定趁着夜深人静去找当地的一个风水先生,此人姓宋。很早就听闻此人断穴的本事超群,不过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因素,当时的风水先生似乎一夜之间全都销声匿迹了。
  
   那夜他悄悄的来到宋先生家中,一推门将宋先生吓了一跳,当他讲明来意之后,宋先生眉头紧锁的望着他。然后他拿出了那张动物皮,摊开在宋先生面前。
  
   宋先生看见那张动物皮,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脸色发白的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人,然后颤颤巍巍的说:‘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华灵蓬倒是个实在人,他心想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于是将事情始末一股脑的告诉了他。他听的瞠目结舌,当他听完之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他的举动让华灵蓬也倍感惊讶,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的说道:‘他没有死?’
  
   这句话让华灵蓬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不过他关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这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
  
   宋先生告诉他这是一个驱除邪毒的秘方,华灵蓬一听大喜过望,于是将自己当年在朝鲜战场上得的那场怪病以及症状告诉了宋先生,问他是否能在这上面找到治愈的房子。
  
   宋先生听他言明症状之后便看了看那张动物皮说道:‘上面说这种病不好治愈,需要一种引子。’
  
   华灵蓬听说自己的病有救喜不自胜,至于是什么引子更不在话下,此时他已经饱受那怪病折磨的生不如死了,就算是让他杀个人他也愿意。
  
   ‘这引子是可遇不可求的。’宋先生愁眉不展的说道。
  
   ‘你就说吧,只要不是龙肝凤胆就成。’华灵蓬拍着胸脯说道。
  
   只见宋先生微微笑了笑说道:‘这要比龙肝凤胆难得的多,上面记载这需要一把沾满阴毒的寒剑刺破皮人的身体,那阴毒会让这人皮肤溃烂,奇臭无比,用此为药引才能彻底治愈。‘
  
   这话让华灵蓬又是一头露水,什么是寒剑,何谓皮人?
  
   宋先生看出了华灵蓬的不解,于是便道:‘那剑据我所知只有一把,不过从你的遭遇来看,那把剑应该尚存。至于皮人嘛,便是鬼胎,人皮鬼身。’
  
   华灵蓬心想这东西确实是罕见,不过宋先生冷笑了一声说道:‘虽然很难遇到,不过既然那个人还活着,就必定会有皮人,也一定会有腐肉。’
  
   临走的时候宋先生将那张动物皮留了下来,并且告诉他那个药引也许会在几年或者几十年内在大旗出现,那种恶臭很容易分辨,那就是味道可以传出方圆数十里。
  
   那天晚上宋先生的家便失火了,连人带那张动物皮全部消失了。
  
   后来华灵蓬便一直找寻着那种怪异的药引子,终于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找到了我。”金豆子说完又长出一口气。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拿那把短刀?”我忽然问道。
  
   “因为我又感到了那种寒气。”金豆子说着瞥了一眼刚才的那把短刀,谁知他一看之下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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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1 11:29:2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见他神色异样,连忙也扭过头向那把短刀望去,整个人不禁骇然,那把原本明晃晃的短刀上此时已经布满了一层薄薄的黑色冰晶,刀身冒着寒气。
  
  我心头一紧,难怪金豆子会有刚刚的那种表现,现在看来这把短刀确实是有些来路的,不过这把刀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我心中萌生出疑惑。
  
  不过这种疑惑立刻被眼前最重要的问题掩盖了,那就是胃里传来的阵阵饥饿感,我站起身走出“蒙古包”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整整一天一夜几乎滴水未进,现在不是考虑那些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要怎么出去,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折回到“蒙古包”然后捡起一根木棒将那把刀挑起来扔到一边,然后拉起金豆子背上几根木棒,点燃一根继续向里走。
  
  越往里走眼前越是开阔,手中的火把根本无法照亮整个空间。我们又走出大概有两个小时左右便再也走不动了,这时候金豆子忽然停了下来,然后快速的趴到地面上。
  
  我惊讶的望着他,不一会儿金豆子站了起来说道:“罗泽哥,前面应该有一条地下河。”
  
  我疑惑的望着他,此时我已经无力和他争辩什么了,还是省点力气吧,希望能在我力气用完之前找到出口。
  
  谁知没走出几步真的被金豆子说中了,前面确实有一条暗河,那暗河有十几米宽,水流湍急,如果在之前见到这么一条壮丽的地下暗河,我肯定会惊喜的挑起来,但是现在性命攸关,哪里能想的了那么多,现在我唯一关系的就是如何度过这条暗河。
  
  我站在河边上,捡起一块较大的石头,然后扔了下去。哦,忘了说了,这个技巧是和《西游记》里的猪八戒学的,看来多看看神话片也是有用处的。可是石头扔下去许久也听不见沉底的声音。
  
  “你会游泳吗?”金豆子忽然问道。
  
  我苦笑了,虽然我们是个贫困县,但是我们高中的教学设施还是相当完备的,学校特意安排了游泳课,可是那时候光顾盯着女生看,然后猜测这个女生的文胸究竟是A还是D了。完全没有正式的学过游泳,现在想想当初体育老师经常教育我要好好学游泳是有先见之明的,他早就知道我会有今天啊。
  
  想到这里我将手伸进水里,这水冰冷刺骨,丫的,慢说我不会游泳,就是会游泳没有练过冬泳的估计也够呛。
  
  不过金豆子此时已经在脱衣服了,我好奇的望着他说道:“金豆子,你不会要邮过去吧?”
  
  金豆子一边拖着衣服一边点着头说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吗?不淹死也能饿死!”
  
  话虽如此,我还是宁愿饿死,想想被呛死的感觉,还有死后狰狞的样子心里便觉得不爽,想到这里我又将眼睛转向了那只野鸡。
  
  金豆子果然就是个金豆子,立刻发觉了我的企图,连忙挡在我的面前说道:“我带它走。”
  
  晕,这就是经历了患难的兄弟啊?哎……人说兄弟如手足,不过我估计金豆子早已经做好了斩断手脚的准备了。
  
  金豆子嘴里衔着衣服,用一根绳子拴在野鸡的脖子上,一起入水了。那野鸡可能天生便会游泳,留着我坐在岸边干瞪眼。金豆子游泳的姿势虽然不敢恭维不过速度却很快。
  
  可是没游出几米远,金豆子忽然节奏错乱了,连呛了几口水,我立刻站了起来焦急的望着金豆子。
  
  “救……救命。”金豆子在水中一浮一沉。我心里着急,来不及多想也纵身跳入了水中,早已经忘记自己本身不识水性。
  
  一进水中便手忙脚乱,在水中扑腾了半天始终不得要领,我竭力的在脑海中重复着老师交给我的游泳要领,可是临时抱佛脚哪里有用。
  
  正在此时,我的耳边忽然传来几声沉闷的“空空”声,那声音非常响亮在整个大厅里回荡着,接着眼前的水面立刻下降了许多,不一会工夫刚才湍急的溪流已经消失殆尽了。
  
  我看着金豆子也趴在水中,心中大喜,更让我们惊喜的是河床上竟然有几东西在动,我小心的靠近仔细一看竟然是几条泥鳅一般的鱼,我立刻抓了几只,然后折回岸边又将那些木棒背在身上,快速的走到了暗河对岸。
  
  点上篝火,将那鱼洗净之后便放在了火上,我脱下已经湿透并且是仅存的衣服用力的拧干,然后用力的抖了两下,这是忽然一个黑色的东西从我的兜子里掉了出来。
  
  金豆子警觉的望着那件黑色的物事,又看了看我,眼中的神情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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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1 11:31:0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躬下身子细观,那黑色的物事不是别的,便是老蔫在我临行前交给我的,口口声声说能够辟邪的那块怪模怪样的石头。
  
  我轻松的捡起那块石头,然后擦了擦上面的水渍。金豆子的眼睛一刻不离的望着我手中的石头。我停下了动作,然后拱手将石头凑到他的眼前,谁知金豆子还没有动,那只野鸡竟然“咯咯”的叫了起来,然后飞也似的向我的掌心扑了过来。
  
  我见情势不妙,立马将手缩了回来,那只野鸡围着我一圈圈的转了起来,口中的“咯咯”声一直不绝于耳,让我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罗泽哥,那个东西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金豆子抱起野鸡,然后在怀里抚弄着,野鸡终于平静了下来。
  
  我迟疑了一下,然后坐在金豆子的身边又拿出那块黑色的石头说道:“这个石头有什么特别的吗?”正在此时我发现那只野鸡又想我的方向望了过来,我连忙将那块石头塞进了怀里。
  
  “恩。”金豆子点了点头说道,“可是这个东西哥你是从什么地方弄到的呢?”
  
  我看了看还烤在篝火上的鱼,那鱼已经有些焦了,淡淡的香味扑面吹来,我咽了咽口水,然后将在临行前和老蔫说的一番话全部告诉了金豆子。金豆子听的津津有味,可我却一直看着前面的鱼咽着口水。
  
  等我说完之后,便身后拿了一条香喷喷的鱼,然后咬了一口。还真别说,虽然没有盐,但是吃起来却非常爽口,正所谓饿时吃糠甜如蜜,饱时吃蜜也不甜。而金豆子却一直坐在我的面前,痴痴的望着我,那个小脑袋里在想着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也好,趁着这个机会我能多吃几条鱼。
  
  忽然金豆子一把抓住了我说道:“罗泽哥,再把那个石头给我看看。”
  
  “你能保证那只野鸡不扑上来吗?”说着我做了一个自卫的动作。
  
  金豆子连忙点了点头,之后我才小心翼翼的将那块黑色的石头交到他的手上,金豆子拿着那块黑色的时候在火光前看了半晌,这个机会我已经又吃了一条鱼。
  
  “纳闷了,这块破石头有什么用?又被老蔫这厮忽悠了!”我边吃边说。
  
  “不,这不是石头!”金豆子一边看,一边说道。
  
  我疑惑的扭过头望着金豆子,没有咽下去的鱼肉一直卡在喉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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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1 11:32:0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这个不是石头是什么?”说着我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将卡在喉咙中的鱼肉全部吐了出来。
  
  金豆子手中拿着那枚石头在我的眼前轻轻地摇了摇,我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的动作,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罗泽哥,你把它放在篝火前面看看。”说着金豆子将那枚石头递给了我,我不明就里的扔掉手中剩下的半块还未吃完的鱼,然后结果石头放在篝火前望去。
  
  那块原本如沥青一般纯黑的石头放在篝火的光线下竟然有些通透感,里面像是有一团黑雾一样氤氲扩散。我疑惑的轻轻晃了晃,里面的黑雾似乎受到我的晃动在一点点漂移。这让我更感到惊讶了,里面应该不是石头,难道是水?
  
  “罗泽哥,看清楚了吗?”金豆子一边说一边吞了一口鱼。
  
  我点了点头,继续向内中望去,又看了一会儿我觉得眼睛有些生疼,眼泪已经流了出来。但始终还是看不出个究竟。
  
  “这里面的是水吗?”我放下那枚黑色的石头问道。
  
  金豆子此时狼吞虎咽吃得整箱,他张张嘴,里面填满了肥美的鱼肉,然后用力向下咽了咽,表情非常痛苦,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才听到“咕咚”一声,他将那一整块鱼肉全部咽了下去。
  
  接着金豆子嘿嘿的笑了起来,说道:“罗泽哥,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为什么那些地奎还有那些蓝色的东西一直死命的追着你,和我刚开始见到你就觉得你有些怪异的原因了。”
  
  我心头又是一惊,难道是因为这个东西?
  
  “那些地奎轻易不会离开那片荒草地,如果不受到威胁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的,不过你出现了就变得特别狂躁,当爷爷和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便觉得很奇怪,再加上我见到你的时候便觉得你身上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那种味道我只闻到过一次。”金豆子说着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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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1 11:32:58 | 显示全部楼层
  “什么味道?”说着我抬起胳膊闻了闻,并没有什么异味。
  
  金豆子嘿嘿的笑了起来说道:“罗泽哥,我说的不是身上的味道,因为我是皮人对一些味道很敏感,而这种气味又是那个黑衣人留下的,所以记忆更加深刻了。”金豆子说着指着我手中的那枚石头说道,现在我才知道那气味就是来自这个东西。
  
  “这究竟是什么啊?”我实在受不了金豆子继续卖关子了,追问道。
  
  “这是一枚卵。”金豆子说着扔掉手中的鱼骨,正在此时我们的耳边又传来了几声激烈的“啪啪”声,然后那条干涸的河床上又涨满了水,我和金豆子惊讶的望着眼前汹涌的河水。
  
  “对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卵吗?”我推了一把金豆子,他摇了摇头。我们又在岸边坐了一会儿当我的衣服烤干之后才又拿起一根木棒一直往前走。
  
  可能是因为吃饱了,前面的路走起来便觉得轻快了许多,前面的山洞越来越小,终于远远地看见一丝光亮,我和金豆子像是获得了新生一样的向那点光亮冲了过去。当我们走到那光亮尽头的时候发现自己视乎深处在一个墓穴当中。
  
  我环顾四周,不禁有些似曾相识。这便是我刚来的时候被地奎追着坠入的那座荒坟,在墓穴的墙壁上甚至还留着我钉在上面的子孙钉。
  
  我和金豆子忙不迭的爬了上去,此时已经是下午,天也有些擦黑了。我拒绝了金豆子的再三邀请执意回到了大旗,经过昨天的那场生死劫便是死我也不想再到那个该死的地方去了。
  
  到大旗镇的时候天色已晚,我在同事安排的宿舍住了下来,然后抓起一旁的电话,准备向家里报个平安,老爷子听到我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早点回来吧!”然后直接果断了电话。
  
  我心中有些失落,于是又拨通了老蔫的手机,过了良久依然没有回应。昨晚整整一夜未睡,此时已经疲惫至极。我又打了两次依然是无法接通,于是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一整晚我做了无数稀奇古怪的梦,野鸡,暗河,地奎,所有经历的一切都在我的梦中像是过电影一般的重复了一遍。我是被嘈杂的电话铃声吵醒的,我迷迷糊糊的抓起电话,谁知那边竟然传来了一个女孩甜美的声音:“喂?请问你找哪位?”
  
  这句话问得我有些糊涂,我看了看电话上的来电显示,竟然是老蔫的电话号码,这孙子什么时候找了个女人。
  
  “我是罗泽,叫老蔫接电话。”我大声的说道。
  
  谁知我的话一出口,对方竟然抽泣了起来,我心中纳闷,然后语气平和的说道:“怎么了?”
  
  “对不起,我是他妹妹,他出了车祸,现在人还在昏迷中。”那女孩一边说一边哭。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惊呼着说道。
  
  “昨天晚上……”那女孩哽咽着说道。
  
  “哦。”我一边回答着一边穿着衣服,“肇事的那孙子抓到了吗?”
  
  我的话一出口女孩沉默了,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罗泽哥等你来了就全明白了!”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
  
  丫的,现在的人怎么都变得神神叨叨的了?我在心里咒骂着,然后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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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1 11:33:39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去的一路我都在脑海中思忖着老蔫妹妹的话,她究竟隐藏了什么呢?我不解的继续向前蹬着自行车。回到县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我大汗淋漓的回到邮局交上回执单,却发现一起招上来的几个人都不在,原本想和他们炫耀一下,我罗汉三又屁颠屁颠的回来了。
  
  我悻悻的走出邮局,谁知刚一出门口就被杜伟拉了一个趔趄。我正怒着准备对他发火,不过却看到杜伟一脸惶恐的望了望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想四周警觉的看了看,之后拉着我不由分说的向马路对面走去。
  
  走到马路对面,我一把甩掉了他的手说道:“你怎么了?”
  
  杜伟一脸惶恐的说道:“老年出事了你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紧跟着问道:“老蔫现在在那个医院?”
  
  谁知我这话一出口杜伟的脸上更加难看了,金丝眼镜后面的小眼睛大睁着,然后低声说道:“罗泽你还是不要去看老蔫为好!”
  
  我更加疑惑了,便问道:“为什么?”
  
  杜伟摇了摇头,眉头拧紧说道:“老蔫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车祸,他是……”这家伙平时说话挺爽快的不知道今天怎么变的这么默默唧唧的了。
  
  “你快说,是怎么回事?”我看杜伟还是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索性推开他说道:“好吧,我自己去医院看他。”说完我头也不回的甩手离开了。
  
  没走出几步便听到杜伟在后面喊道:“罗泽,你别去医院了,他根本不在医院!”
  
  我停下脚步,一脸严肃的望着身后的杜伟,他的眼圈有些发红,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他极力躲避着我的目光,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抓住杜伟用力的摇晃着他的身体大声的问道:“老蔫呢?老蔫在哪里啊?”
  
  “罗泽,你听我的,不要去看老蔫了。”杜伟长叹了一口气,这句话之后我便重重的在他的脸上打了一记耳光,杜伟一愣,紧紧地握了握拳头,可是最后还是松开了,然后大吼着说道:“好吧,我带你去!”
  
  杜伟挥了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我们一起坐在出租车的最后一排,杜伟没有告诉司机我们究竟要到什么地方去,只是一直在给司机指路。而我坐在杜伟身边,脑子却在一直不停的思索着,这丫的搞什么鬼,老蔫出了车祸为什么不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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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1 11:34:4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索性靠在后座上,将头别想窗外,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楼房。这个县城并不是很大,不一会儿工夫那车便驶出了县城,向北面一直驶去,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忽然一阵恶臭传冲进了我的鼻子。
  
  “这里怎么一股子下水道的味道?”司机一面说一面继续开着车,而杜伟却置若罔闻,依旧在司机身边指挥着司机向前开,开出一里多地的光景,杜伟忽然说道:“师父就在这里停下吧!”接着掏出钱给了司机。
  
  我推开车门,那阵恶臭如同巨浪般的向我袭来,瞬间我有种昏厥的感觉,这种怪异的臭味让我忽然想起北卦村的那个女孩,不过此时闻到的味道似乎比从那个女孩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更胜。
  
  “快快快,快点关上门,这是什么味啊?”司机一边咒骂着,一边调转车头然后飞也似的折回去了。
  
  我掩住鼻子,而杜伟始终一句话没说的站在我的身旁。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距离县城大概有二十里左右,四周是低矮的山峰,此时我们正站在马路上。
  
  杜伟拉着我想路边的荒地走了过去,穿过那片荒地,隐约看到在前面低矮的山坳里有一座小平房,而越是接近那座平房,臭味便越是浓烈。想必那便是恶臭的源头,我的心头不禁一惊,难不成老蔫?我不敢继续想下去,即便是真的我也不愿相信。
  
  我们快步走到那平房前,那座平房大概有三四间的样子,外面是低矮的围墙。杜伟带着我推开平房面前的小门,门打开了一个穿着耐克的女孩子便迎了出来,这女孩我是第一次见到,并不是老蔫的妹妹,这个女孩比老蔫的妹妹个子稍高,留着披肩长发,穿着一身耐克的运动装,她看见我们嘴角拧出一丝微笑。
  
  我和杜伟冲着她点了点头,然后那女孩带着我们走进了平房,一进病房我变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因为这个平房所有的窗帘都被拉得严严实实的,这种情景让我恍若回到了北卦村的曾家。
  
  女孩进屋便走到了我们前面,然后轻轻地推开了左边屋子的房门,我和杜伟走进那个房间,白炽灯下老蔫半摊在床上,大粒的汗珠从额头上流淌下来。
  
  他见我进来缓缓的向我这边望过来,只有两天而已,老蔫竟然瘦了一圈,眼睛深深塌陷在眼窝中,嘴唇早已经被咬破了,他看着我目光呆滞,过了好半天才认出我的样子,然后连忙伸出手来。
  
  我向前一步坐在他的身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起转来了,我咬着牙说道:“老蔫,你这是怎么了?”
  
  老蔫摇了摇头目光停留在了他下身的被子上,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然后一把抓起老蔫的下身的被子,瞬间那股恶臭再次冲进了鼻孔,我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怔在了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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