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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天监——记录不为人知的风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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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2 10:29:46 | 显示全部楼层
三日之期乃到,陈七如期赴约。报房胡同周近之人皆知今日监鎏轩乃有一场斗法,纷纷聚集围观,竟内三层外层挤得监鎏轩水泄不通。王神算早已在此等候,陈七见其脸色镇定自若,本已坚定之心又莫名胆怯三分。王神算见陈七守约而至,笑道:“在下并未看走眼,兄弟果是守信之人,今日一斗,兄弟欲愿何法再斗。”陈七不假思索道:“再以上次之法,寻一人,观其面相,每人三语道之,你我以此再斗。”人群之中传来一阵哄笑,三天前陈七乃是与王神算斗法观面相,落得惨败之果,发出哄笑之人,定乃是三日前观得斗法之人。王神算眯着眼道:“先前足下正是败于此,兄弟可需谨慎想好。”陈七道:“哪里倒下就在哪里站起来,今日之斗,就以观面相分个胜负。”王神算道:“既然如此,就以观面相一斗。请兄弟稍侯,在下现就挑一人作为典范。”
   陈七这回长心眼,若让王神算挑人,恐怕其中有诈,遂喝住王神算道:“此回由我来挑。”王神算看了看陈七,不说话,做了个请的动作。陈七环视人群,挑出一人,询问其意见,得到同意之后乃对王神算道:“人选已定,开始吧。”王神算止住陈七,令人摆上一桌子,上乃放着一副笔墨,两份生死状,道:“陈兄弟,此次相斗,在下欲与足下签一生死状,输者将任由对方宰割。足下意下如何?”陈七未料王神算竟玩如此花招,稍稍迟疑了一下,王神算笑道:“若不以生死相搏,世人不知我王神算之利害,恐怕将来前来挑事之徒会日渐生多。兄弟若不敢,可就此退却,也省得在下出手。”陈七本是来雪耻,见王神算如此说话,自是气愤,立马拿起笔于生死状上签了名,又按了手印,道:“请。”
   眼见陈七签下生死状,王神算也签上名按了手印,道 “兄弟为客,先请。”此次以性命相搏,陈七不敢大意,仔细观察一番,方道:“财帛宫圆润多肉,主富。”王神算也观察一番,接着道:“财帛宫肉圆突出,主富。”陈七道:“夫妻宫皱褶起跌,夫妻不和。”王神算道:“夫妻宫波纹交替,夫妻不和。”
   陈七眼见王神算与自己所算所差无几,心里有底,唯恐有闪失,再度细看面相之对象,突然发现眼前此人印堂饱满,然却间杂一丝黑气,扭成条状,只有发丝般粗细,稍不留神不可觉察,印堂乃影响人之运势所在,此人印堂竟聚黑气,恐将有祸事缠身,正欲发话,此人印堂之黑气竟突然倍增,凝聚速度之快实在令人惊讶,如此看来,此人恐怕非祸事缠身,而乃是大祸临头。陈七恐如实道出将惹来不满,欲言又止。王神算见陈七哑语,笑道:“兄弟为何不发话,可是技穷?”陈七欲发言,然又恐得罪于对方,遂又止住,王神算继续道:“兄弟不发言,那在下就先说。印堂饱满而聚神,凡事皆顺,福德宫厚实宽阔,财福双至。”王神算话毕,被观面相之人心花怒放,连声称准,引得围观之人也纷纷叫好,然又纷纷将目光投向陈七,皆想一听其所然。然陈七仍旧片言不发,王神算笑道:“兄弟,你我比拼三语,如今阁下可算赢得两语,如此认输也算输得光彩,你看如何?”围观之人纷纷附和王神算,嘲笑陈七。王神算以为陈七就会如此认输,然陈七突然发话道:“印堂黑气凝集,急而浓稠,恐将大祸临头,非死则伤。”
  陈七话音方落,现场喧闹马上鸦雀无声,被观面相之人呆了一下,旋即恼怒道:“简直一派胡言。王先生道我赵二乃财福双至,你这神棍竟道我大祸临头,是何居心。你。。。。。你这是本领不强,且立心不良。”王神算站在旁边,只是笑脸,却不发一言。陈七窘态,知道自己如此说话,定招来对方谩骂,然此自称王二之人,印堂之黑气已聚成一团,若不及时处理,定会招来杀身之祸,如此安可见死不救,于是硬着头皮道:“这位赵大哥,您请马上回家,以柚子叶烧水,沐浴更衣,然后面朝东南方向,取一木人,于上滴一点血,再贴上阁下之生辰八字,一同烧之,方可避此祸。酉时前必须得完成,否则后果定是非死则伤。望兄弟自量。”陈七本是好心提醒,然对方却不接受,连呸了三句,接着乃是骂个不停。王神算笑道:“这位赵兄弟莫急,相术本无过,因果乃人定,这位陈七兄弟如此论定,怕是其本领不足,遂以怪异之言语博得众人之关注,也不足怪。莫放在心上”说着,轻蔑地看了看陈七,围观之人皆发出哄笑之声。
   陈七摇摇头,也不作辩解,乃欲离开。不料王神算想起监正大人道却拦住他道:“陈兄弟,愿赌服输,如今足下认输,岂能如此轻易就走。”陈七闷声道:“你意欲何为?”王神算笑道:“兄弟认输,在下不欲伤害足下,就留下一左手,可好?”陈七怒道:“你这可是欺人太甚。”王神算笑道:“愿赌服输。”陈七想到师傅当时所授之法,乃是以观形为次,观气为主,经师傅点拨,观气之技能已是闭目也可感知。面前此赵二,形实而气劣,印堂丰满然黑气急聚,实在是危险之气象,如今被王神算相迫,乃一咬牙,道:“好!既然如此。。。。。。”陈七抱拳环顾四周人群,道:“如今是申时,差半个时辰就是酉时。若酉时,这位赵兄弟仍旧安然无恙,我当众自绝,没有丝毫怨言。各位且作一见证。”陈七发了狠话,四周一片寂静,王神算依旧胸有成竹,依其所算,赵二之印堂丰满得力,安会有何凶险,道:“如此甚好,那就拜托各位作个见证,酉时自可见分晓。”说着,让来搬来座椅,和陈七对坐下来,静待酉时之变。
   赵二听的陈七此番话,显得有些心虚,若陈七之话不假,那自己不将有意外发生?遂欲离开。王神算见其心悬意马,宽慰道:“赵兄弟莫急,在下道你福财双至,定必如此,安需担心。”赵二听得王神算如此相劝,想到王神算之名气,安下心来,守候一旁。
   酉时将至,赵二仍旧生龙活虎,围观人群开始涌动,皆欲一睹陈七如何应对。在场最高兴还是非赵二莫属,时辰已至然自己却毫发不伤,安能不喜,遂向王神算道谢,然后骂骂咧咧地推开密密麻麻的围观人群离去。王神算眯着眼,笑道:“陈兄弟,如何?是你准还是在下。。。。。。”王神算话音没落,只听得方离开的赵二一声惨叫,众人心惊,往赵二离去的方向望去,只见赵二已倒在血泊中,院子大门上的牌匾突然落下,不偏不倚正正砸在其头上,赵二已是进气少出气多,而其身边之人却丝毫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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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2 10:31:15 | 显示全部楼层
成名
   明月高挂,钦天监府内灯火通明,然监正之房内却只点起一蚕豆大小的灯火,王神算将今日之事,一一向袁枚天禀报。袁枚天一语不发,只静静聆听。末了,王神算叹息道:“属下观相,以赵二之面相看来,实在是福财双至之相,而此人却能算出赵二乃大祸临头,本领果然了得。”袁枚天道:“气为根本而形乃外在。气形合一,两者得之,方可窥得天机。其观气形,而你独观形,安能不败。”王神算问道:“恕属下大胆,大人如此了解此人,敢问大人与此人是何干系?”袁枚天笑道:“故人。你也无须多问,本官再派你办一事,事成之后,本官保你灵台郎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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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2 10:32:09 | 显示全部楼层
袁枚天对王神算耳语一番,王神算狐疑,道:“大人,如此可是不妥。”袁枚天笑道:“以你过去赚下的名声,与本官亲笔去信,此些人定会按命而去。休怕,且按本官之命行事即可。”王神算见监正大人如此说话,乃领命而去。
   话说陈七在监鎏轩一败王神算,围观之人无不欢呼雀跃,皆因陈七一届无名之徒,竟可胜得久负盛名的王神算。陈七看着脸色发白的王神算,拿起桌面之上的生死状,对其笑笑,王神算不由吞了口唾沫,只见陈七捏着生死状,当着王神算的面,慢慢撕毁,道:“看你也不是个骗子,拿你性命并无甚好处。你走吧。”王神算见陈七撕毁生死状,心头大石落下,皆因签下生死状乃是自己一时兴起之所为,越监正并未作如此吩咐,如今陈七撕毁状纸让自己离开,王神算自知小命捡回,慌忙逃走。
   围观之人眼见陈七神算,纷纷上前咨询前途吉凶,五花八样的问题与汹涌的人群直逼陈七而来,陈七那经得住如此架势,向众人告辞了一句,赶忙翻墙逃去。众人在后面穷追,然如何能追得上陈七之轻功。众人虽追不上陈七,然对今日监鎏轩斗法乃是津津乐道,一传十,十传百,不消半日,陈七与王神算斗法之事已被传扬半个京师,更有说书人乃将斗法之事添油加醋,于天桥底下说得不亦乐乎。
   次日,陈七再上街谋生之时,为免得昨日被路人追逐之尴尬,于是转易了妆容,方才上街谋生。如此易容之后,手执“算”字大幡,一路无事,陈七安心,挑了一个地方,站着等待生意。未想易容之后,生意竟如以往般糟糕,呆站半日,不曾有一人上前询问。眼望已快中午时分,陈七也已饥肠辘辘,不禁自嘲般笑笑,正欲收摊离去,未想一中年人竟至面前,也不说话,先是递上一锭白银。
   中年人右手掌心托着白银,递将给陈七。此人一身布衣装束,然干净整洁,陈七打量了一番面前中年人,一顿,不动声色接过银锭,却一言不发。中年人面带嬉笑,看着陈七,颇有一番玩味的意思,道:“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先生既以算命为生,然拿我钱却不说话,这是何意?”陈七不答反道:“阁下来消遣在下,安需话语。此银锭,对阁下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在下在此谢过客人美意。”陈七掂了掂手中的白银锭,就要走,中年人拉住他,疑问道:“九牛一毛是何意思?”陈七道:“九牛一毛就是九牛一毛,客人既是来消遣在下,又何必多问。”中年人拱手道:“在下无意消遣先生,为何先生有此误解?”陈七拿捏着白银道:“若非消遣,何苦见面奉银?”中年人恍然大悟,原来乃是此锭银误事,遂解释道:“看相奉金实乃天经地道之事。而在下只先奉金后看相,望先生谅解。”陈七本以为此人未相而先付钱,乃是把自己当江湖骗子般戏耍,然见其态度诚恳,知误会了对方,遂道:“既然如此,客人有何相问?”中年人道:“九牛一毛。”
   陈七笑笑,看来此中年人对九牛一毛甚是感兴趣,遂低声道:“此处非说话之处,寻一僻静处相告,客人意下如何?”中年人沉默一会,方道:“如此。。。。。。”陈七道:“此处耳目多,僻静处只你我。在下如此也为客人好,并无他意,客人何苦多疑。”中年人笑道:“从先生意。”
   二人至一偏僻处,中年人拱手道:“先生请讲。”陈七方道:“客人天庭饱满,且额头上有伏犀骨,成一方形,贯顶而入百会,方伏犀骨又名朝天伏犀骨,为面相中第一贵,得此骨乃主贵而寿。且客人之气息。。。。。。”中年人笑道:“气息如何?”陈七道:“气势如虹,主大富。客人如此面相配如此气息,定乃大富大贵之人。”中年人似乎有感于陈七之话,道:“大富至何境地?”陈七道:“富可敌国。”中年人摆手笑语:“先生言重,在下虽有几个小钱,然却算不上大富。我又非和珅之徒,怎谈得上富可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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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5]常住居民I

    发表于 2010-11-22 18:45:10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高手中的高手 分享,辛苦了,+5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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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0-11-22 22:17:0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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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3 10:38:51 | 显示全部楼层
    陈七见其不承认,乃心想,此人相贵主富,然却如此低敛,既然其不承认,我也暂且附和,免得再纠缠与此。乃想着,陈七将银子还给中年人道:“客人既然道我所算不准,此银锭且拿回去。”中年人摆手道:“先生已替在下算相,相金且收下。在下有一私事想问,望先生莫见怪。”陈七做了个请的姿势,中年人道:“先生本领不错,为何不开馆营业,何苦流连街头?”陈七笑道:“在下初到京师,盘缠用尽,那来本金开馆,唯有浪迹街头,权为糊口。”中年人略一深思,道:“先生可否告知大名?何处人士?”陈七道:“鄙姓陈贱名单字七,广东海丰人士。客人贵姓乃是?”中年人笑笑道:“在下贱名不足道也。今日在下要事缠身,暂且告退,他日再登门拜访先生。请!”说着,乃独自离去,陈七见其离去,掂了掂手中之白银锭,不由心想,这回终于得吃一顿饱饭。
       是夜钦天监府内,王神算与袁枚天同坐一桌前,只听得王神算道:“大人神算,事情果如大人所料一般,所请之人皆答应面见陈七。”袁枚天点头称道,王神算继续道:“然今日,胡同之中并未见陈七之身影。”陈七竟未如袁枚天之所料,继续在胡同中从事算命之事,若真如此,那么安排朝中达官贵人与其见面之事,则不可进行,想到此,袁枚天道:“派人寻找,务必将陈七寻得,再按本官之计划行事。”王神算刚欲退下,袁枚天喝住他道:“务必派心腹之人行事。”王神算点头道:“属下知晓。”袁枚天又道:“灵台郎一职,本官已上奏朝廷,不日将有任令下来,恭喜王兄弟。”王神算大喜,拜谢道:“谢大人提拔。”袁枚天笑道:“尽心为本官办事,绝不会亏待于你。退下吧。”王神算再度拜谢,乃领命而去。袁枚天自言自语道:“师弟啊,我有心助你成名,莫让我空费一片苦心。”
       次日,陈七又再易容上街,方至胡同之中不久,迎面而来八头高头大马,气势汹汹地停靠在陈七面前,陈七不知来者何为,遂小心戒备。领头一人翻身下马,走到陈七面前,道:“先生可是陈七?”陈七并不认识面前此人,小心道:“正是。阁下是?”领头之人道:“在下马前封,奉李顺廷李老爷之命,相邀陈先生一聚。”说着,奉上请柬一封,只见封面乃以金字书着,陈七亲启。陈七心里翻个遍,并不认得名叫李顺廷之人,并未接过请柬,乃道:“在下并不认得李顺廷此人,世上同名同姓之人颇多,天底下并非只有在下一人名陈七,恐诸位误会了。”马前封见陈七不肯接请柬,乃急道:“我等奉李老爷之命前来相邀,先生别为难小人。”陈七道:“在下的确不认识李顺廷李老爷,并非为难诸位,见谅。”说着,陈七乃欲转身离开,马前封一急,拦住他道:“先生,九牛一毛。”九牛一毛?陈七想起昨日与那中年人之话语,莫非乃是其相请一聚?马前封道:“李老爷恐先生不愿前往,特命小人在先生不愿往时道此话,先生将愿往。”
       陈七笑笑,想着,既是相识之人,一聚又何妨,遂接过马前封递上的请帖,让其带路。马前封大喜,让人牵来一匹全身乌黑的骏马,让陈七上坐,陈七见此马甚好,不由抚摸其项鬃,不料竟触得一手血迹,陈七惊问:“此马莫非乃是汗血宝马?”马前封笑道:“正是,此马本为李老爷之坐骑,今日为请先生一聚,李老爷特请此马前来载先生一程。先生请上马,小的在前面领路。”陈七乃想,汗血宝马此等稀缺之物,竟也可拥为己有,如此可见李顺廷此人并不简单,然以其面相来看,此人定是大富大贵之人,拥有汗血宝马也不是难事。既然其相邀,姑且前去一聚,也未尝不可。想着,翻身上马,跟随马前封而去。
       钦天监府内,袁枚天正翻阅全国各地送来寻龙报告。300组人马受袁枚天指派,按其意思四处寻龙探穴。此三百组人果然如袁枚天所料,久居钦天监而不得重用,如今得到赏识且立功心切,这些人之能力得到了充分展示,雪花般的报告源源不断送到袁枚天手中。袁枚天细细翻看报告,绝大部分皆是普通之穴,并无出奇之处,全国八部之中,七部报告已纷纷呈至,唯独沈竹礽那一部却仍无丝毫音信。袁枚天不禁怀疑,此沈竹礽虽则能力不下于我,然寻觅清之源,恐怕其并不可胜任。
       正当袁枚天暗暗后悔,欲再度安排寻觅清之源时,王神算突然闯进,说有要事禀告。只见王神算一脸惊诧道:“大人,陈七已寻得。”袁枚天眯着眼,道:“寻着就按本官计划行事,莫非此等就是你所道之要事?”王神算道:“正是。”袁枚天见其神色惊诧,疑问道:“寻得陈七,有何惊奇?”王神算道:“陈七现正与一人一道,商量开设风水道馆之事。”袁枚天乃想,如此甚好,我暗中相助陈七,也无非让其开设道馆,功成利就,如今竟有人替我完成此事,真乃天助我也。想到此,遂笑道:“这有何惊诧?”王神算道:“大人不知,陈七乃是与李顺廷一道。”
       袁枚天听得李顺廷此名,脑海中有印象,然霎时之间却想不起来,遂问道:“这李顺廷有何名堂?”王神算道:“大人可曾记得大盛魁?”王神算提起大盛魁,袁枚天立马想起,此李顺廷不正正是大盛魁的大掌柜?难怪名字如此熟悉。然陈七为何能与此人在一起?非也,若陈七得此人帮助,功成名就乃是易如反掌。
       王神算道:“大人,陈七得李顺廷之助,我等是否还需继续进行计划?”袁枚天回过神来,道:“继续。兄弟辛苦了。事成之后,且安心做你的灵台郎。你乃我之心腹,莫对外人多作话语。”王神算也是个明白人,听袁枚天如此说话,遂道:“大人赏识,属下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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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3 10:39:29 | 显示全部楼层
    掌柜
       京师一处繁华之地,正是午饭时间,然偌大的一座八方客栈却空无一人,唯大厅中央摆着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上铺满山珍海味,一中年人正自斟自饮。客栈之外传来一声声马蹄声,然后听得一声马匹的长啸,骑马之人正是陈七,下罢马,陈七爱怜的抚摸坐骑,笑道:“真乃一匹好马。”马前封笑着牵过缰绳,道:“此马本是良驹,经李老爷锤炼,自然更好。陈先生,老爷已在里面等候多是,请进。”陈七也不客气,道了句谢,独自走进客栈。
       中年人见陈七进来,笑呵呵地上前迎接,道:“先生赏光,请上坐。”二人分主客坐下,陈七一看面前此中年人,乃是一身布衣,落落大方,眼前此人不正是昨日那位,遂道:“阁下可是李顺延?”中年人为陈七斟上一杯酒,笑道:“在下正是李顺延,先生称呼我大哥,如何?”陈七见此人豪爽,也不客气,开口称道:“大哥。”李顺延见陈七也如自己般豪爽,高兴道:“今日冒昧相邀兄弟一聚,酒微菜薄,还望切莫见怪。”陈七看了看桌上之菜肴,鱼翅燕窝分列两边,中放整只烤羔羊,点心皆精致而小巧,有些菜式陈七甚至不曾见过,见李顺延道酒微菜薄,遂道:“大哥,此桌餐食换做银两,恐怕足以让平民百姓用上数年。”李顺延呵呵笑了下,兴许是不好意思,不再多语,劝陈七起筷。
       陈七一路北上以来,皆是风餐露宿,何时曾见得如此盛宴。早上起来至今颗粒不进,摸摸肚子也是饥饿之极,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就吃。李顺延见陈七这般吃相,只是笑笑,为其满上杯中之酒,也慢悠悠吃了起来。二人酒足饭饱之后,李顺延问道:“陈兄弟,可够?”陈七有羞于方才吃相之不雅,摇手道:“够了。”李顺延笑道:“既然如此,大哥在此有一事相求,不知兄弟可愿帮忙?”陈七愣了一下,本不想与此等富贵之人有任何干戈,然如今吃人嘴短,而李顺延一直皆是以礼相待,若不帮他一把,是在说不过去。陈七也想听听李顺延所求何事,遂道:“大哥所求何事?若在兄弟范畴之下,定当尽力协助。”李顺延宛然一笑,道:“大哥所求之事定在兄弟能力之下,大哥欲求己将来之运势,不知兄弟可否一泄天机?”陈七喝了口酒,仿若在沉思,并不说话,如此三杯酒下肚,陈七方道:“大哥,何故要一窥天机?”李顺延狡诈一笑,道:“兄弟你算。若兄弟算对,大哥就点一下头。”陈七见李顺延如此说话,知道其显然乃是在试探自己之本领,陈七见此李顺延面相并非大奸大恶之徒,既然其欲一观自己之本事,何不露一手让其瞧瞧,也好叫他心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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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3 10:39:47 | 显示全部楼层
    陈七稍稍看了看李顺延,道:“昨日在下已告知大哥乃是天庭饱满,且额头上有伏犀骨,成一方形,贯顶而入百会,实乃万中无一之相,主大富大贵。”李顺延点了点头。陈七继续道:“颧骨不突,并非为官之人。额头并不宽广,而却光如明镜,久经历练之人方会得如此相态,若不曾算错,大哥乃是从商之人。”李顺延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陈七又道:“大哥眉毛修长,且眉尾向上,气势凌人,主事业大贵。而大哥周身之气息浑厚,沉稳而着力,以此看来,大哥定乃商界领头之人物。”
       李顺延笑笑,举起酒杯,发话道:“兄弟神算,大哥甚是佩服。来,尽饮此杯。”陈七并为拿起杯子,而是道:“大哥欲窥探天机,莫非皆因事业中途出现障碍之故?”李顺延惊奇地看着陈七,道:“兄弟是如何知晓?”陈七道:“大哥眉毛虽好,然末端却出现一折断之处,恐是事业有创伤所致。而大哥周身之气息遂浑厚然却后力不继,补给乏力,料想定乃事业出现差错,难以善后。”李顺延像看怪物一般看着陈七,直看得陈七内心发凉,方不好意思道:“兄弟果真乃仙人下凡,大哥佩服得五体投地。”
       方才一番对话,李顺延已探知陈七之底细,对其能力恰是十分相信,遂将自己所忧之事向陈七一一道来。陈七听罢李顺延的话语,方知道当朝负盛名的商号大盛魁的掌柜,正正就是眼前此李顺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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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3 10:40:11 | 显示全部楼层
    大盛魁乃是是山西人开办的对蒙贸易的最大商号,极盛时期有员工六七千人,商队骆驼近二万头。这个大盛魁商号的活动范围主要在喀尔喀四大部、科布多、乌里雅苏台、库伦、恰克图、内蒙各盟旗、新疆乌鲁木齐、库车、伊犁,乃至俄国西伯利亚、莫斯科等地。
       李顺延说着,颇为自豪地看了看陈七,为其满上一杯酒,然李顺延脸色转换,暗带焦虑道:“不怕告诉兄弟,大哥这盘生意,就其资本来言,足以用五十两重的银元宝,铺一条从库伦到北京的道路。”陈七听得大盛魁如此兴盛了得,不知李顺延还有何担忧,遂问道:“大哥生意如此之盛,资本如此之雄厚,还有何担忧?”李顺延道:“此正正是我担忧之处。兄弟也知,创业简单守业难,先辈将如此之大的事业交托到我手中,乃是让我将此事业继续下去,然如今大清内忧外患,大盛魁之生意江河日下,我这当掌柜的,可是心急如焚啊,若有个闪失,怎对得住先辈啊。”陈七疑惑,问道:“生意之事,在下并不懂得。大哥相邀,究竟是所为何事?”李顺延也知陈七乃一直性子,遂道:“那大哥也不见外,如今大盛魁内外交困,乃望兄弟于术数之上作个指点,好让我等走出此困局。”
       陈七乃想,李顺延此要求并不过分,然其剑眉中断,乃是后天被外气所伤,后力安可再加左右,想到此,陈七乃道:“天命不可为,大哥眉毛已断,气息断续而力继不得,恕在下无能为力。”李顺延笑笑,并不说话,为陈七满上一杯酒,与其碰杯,然后只是安静地喝着酒。
       陈七见李顺延沉默,脸上恰是一副无奈的样子,内心觉得过意不去,乃想,此人待我甚好,先前送银,今日宴席。此外,此人且毫无心机地将其一切透露与我,然我不予他帮助,实在是不义气。如今我道不愿助他,此人对我仍旧以礼相待,既然如此,何不帮他一把,也算报答其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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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3 10:40:38 | 显示全部楼层
    李顺延见陈七发呆,乃拿起杯子道:“兄弟,你我相识一场也乃缘分。来,莫停下,尽饮此杯。”说着,自个连饮三杯,陈七见其如此,遂道:“大哥,法子不是没有,只是大哥是否愿意一试?”李顺延听得陈七之话,慢慢放下手中杯子,喜道:“兄弟所言果然?”陈七点点头,附耳李顺延道:“且教随行之人退下。在下再为大哥一一道来。”李顺延喝令众随行之人,于门外守候,安排妥当放拱手请陈七说话。陈七道:“大哥与商号乃是一体,商号损伤定将连累大哥,而大哥势强,也将惠及商号,故欲救商号,等同于救大哥之运势,大哥之眉乃是后天所创,已不可以人力修复,定将影响大哥事业之运势。据在下推算,大盛魁亡乃是天命之数,天命不可违反,欲强求必定祸害连连。如今唯有一法,可延续大哥之运势六十年,六十年内定报大哥运势不减,商号屹立不倒。”李顺延笑道:“兄弟且说说以何法为之?”陈七道:“寻一穴,葬先辈之骨,借穴之力助后人之势。”
       李顺延也乃是一精明生意人,知道如此定必利害相行,遂问道:“如此葬入先祖之骨,可有害处。”陈七道:“大哥命理受损,葬入先辈之骨,将助大哥之运势,然此法乃是以先辈之骨为引,逐渐消耗以聚得穴中之气息,为大哥延续运势。假以时日,先辈之遗骨将会耗尽。”陈七欲助李顺延一臂之力,未想李顺延笑道:“兄弟,大哥已是四十年纪,六十年后岂非一百岁?大哥不敢妄图如此寿命,况损先人之骨以延续自己之运势,大哥确实下不了手。此事万万不可。兄弟美意,大哥心领了。”陈七未想李顺延竟不接受自己所授之法,问道:“那大盛魁之生意如何?大哥甘心如此失去?”李顺延满上一杯酒,道:“大盛魁也曾风光,既然天要亡它,且由得它吧。生死有命,富贵有天。兄弟身为术数中人,定该知晓此理。”陈七欲再劝,然见李顺延立心甚坚,遂也由得他。
       李顺延看重陈七之本领,遂劝其开馆授徒,免得流连街头荒废时日。陈七声言本领不足以开馆,还是流连街头,尚落得个逍遥。只见,李顺延招手唤来仆人,在陈七面前放上一布袋,陈七疑惑地看着李顺延,只见其笑道:“此乃大哥一点心意,望兄弟在北京城能作出一番作为。”说着,将布袋推至陈七面前,陈七打开袋口一看,竟是十来枚白花花的银锭,每锭皆是五十两的重量。陈七摇头,将银两推回。李顺延笑笑,为陈七满上一杯酒,方道:“兄弟,你我萍水相逢,既然投缘,何必如此计较呢?此等银两与我来说,实乃九牛一毛,然能用到兄弟之身上,却是我内心的诚意。若兄弟看重我这个大哥,就恳请兄弟接受。”陈七见李顺延如此看重自己,遂也不再推托,接过银两。
       二人不再谈论此事,而是尽饮桌上之美酒,把酒谈话,倒也快活,如此直至大醉熏天。当陈七酒醒过后,李顺延已经离去,其留书一封,劝说陈七开馆授徒。陈七也想到,既然于京师寻觅袁枚天之踪影,何不利用看相之人,借以打探袁枚天之消息,也是一极好办法。主意既定,陈七以李顺延所赠之银两,开了一家馆子,凭借一败王神算之名气,此馆子竟是生意兴隆。
       数月后,一头骏马飞驰在京师街道之上,上坐一黑衣信使,直奔钦天监府而去,乃至府门,信使扬起手中令牌,一路畅通无阻,直接面见监正。此时,袁枚天正整理各地传来的寻穴报告。信使递上令牌与一蜡封竹筒,袁枚天自是认得此令牌,乃是自己亲自授予沈竹礽,以便其行事,如今信使手持本该是沈竹礽之物面见,莫非沈竹礽发生意外?袁枚天不敢多想,乃询问:“此令牌与竹筒是何人送递?”信使道:“回大人,我等乃赫图阿拉之官驿之信使。三日前一年轻人手持此令牌,让我等日夜兼程,务必尽早将此竹筒送呈大人。我等认得此乃大人之令牌,遂不敢怠慢。”袁枚天点点头,乃让信使与门外等候,自个打开竹筒,里面藏有一信,上书:掌柜的,小的于赫图阿拉已寻得菜谱,望掌柜笑纳。袁枚天惊喜,从竹筒中又翻出一地图,地图顶上乃书着赫图阿拉,地图中央某地,乃以一朱砂点之。袁枚天见此,仰天大笑道:“赫图阿拉!沈竹礽你果然不负我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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