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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qtomcn

[转帖] 一个保安的灵异笔记(完本) 作者:嗷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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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4 09:16:36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qtomcn 分享,辛苦了,+10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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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5 08:03: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59章 夜半咬物声
      
       下午五点半,老板下了班开车来接我和李宏波。音音还没有来。我也不好打电话问她,她说过怕阳光,我不能强人所难。我发现我对音音的在意程度,比我想像的还要更深。就是换个地方,又没离开深圳,有必要这么失落吗?


  吴总住的别墅小区,靠在一个山边,站宝安公园的山顶就能望得见。一进小区,大门口的保安还给敬礼。比我们正式多了。吴总摇下车窗冲那保安摆了摆手。


  车子经过一个假山喷泉水池,在一处两层大房子前停了下来。这大房子在城市里叫别墅,在我们农村就是农家小院,不就是有房子有院子吗,我们那每家都这样。


  房子前面有一个停车位,后面是有围墙的自带小花园。我们跟吴总进了屋子,他安排我和李宏波两个人住在一楼的一间房子里。我说吴总,我们可以住宿舍的。


  吴总说你两个都自己租房子,应该不喜欢住宿舍吧,况且这里房间也多,你们就住这里。我家里有点儿事情,也需要你们帮着照看一下。


  我一听果然有事儿,就问吴总是什么事情。


  吴总说他家里有些不太平,把李宏波和我找来,明面上是别墅物业上的保安,也就没事儿在别墅小区里转悠起来方便,主要是查查他家里有什么问题。


  吴总说他家里只有三口人,他,他爱人,还有他女儿。很难想像,他这样有钱的家庭,竟然也没有请个保姆。吴总的爱人,我们叫她老板娘。老板娘从厨房出来,和我们打了个招呼又进去忙活。我和李宏波看了眼传说中特别“旺夫”的老板娘,不算漂亮,但给人的感觉就是珠圆玉润,一副旺夫益子相。


  吴总说他女儿小勤在深大读大一,放暑假了现在也在家里。


  吴总说他的女儿这两天总听见房间里有动静。就是什么动物吃东西的声音,咯咯吱吱响。


  按吴总说的,开始吴小勤听到这声音,并没有当回事儿,迷迷糊糊以为是老鼠在咬什么东西。可是有一次她清醒了,这声音还在继续,她想坐起来看看,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那情形就像是鬼压床。你对外面的什么情况都一清二楚,就是动不得,也喊不出声。


  吴小勤心里恐慌。


  鬼压床这事儿,很多人经历过,不管当时多么害怕,多么动弹不得,最后总是醒过来了,突然就能动了。当然,就算有没醒过来了,那也是去了那一间,没可能来与我辩论了。


  鬼压床这事儿,我也经历过。当时就觉得特别怕,有说不清的东西从黑暗里朝床边围拢来。越紧张越动不了。我当时的做法是,想热闹和欢快的场面,比如婚礼上见到很多熟人之类的,来排除心中的恐惧,很快就好转过来。你如果陷入恐惧之中,反而会醒过来的很慢,有时需要借助外力才能醒转来。


  吴小勤醒过来后,感觉自己能动了。可是那吃东西的声音,却仍然清晰地响在耳边。甚至就在床头。她连转头看看的勇气都没有。


  那吃东西的声音消失后,吴小勤还不敢动弹,苦熬到天亮。把这事情对老板娘讲了。老板娘又讲给我们吴总。吴总是广东潮州人,对这些东西很信很讲究,就找人来看。


  像吴总这种身份的人,能找来的人当然也都是大师级别的。你不要以为这种大师在城市里没有。有,而且接触的还都是上层人士。就说我们银凤凰女子服饰广场对面的女子新商城,据说光看风水就花了五十万。意外吧?


  我苦笑了下,对吴总说,那些大师都来过了,我俩来还能起到什么作用。


  不用说,大师也没能把吴总的事情给处理好。如果完全没事了,我和李宏波也不会被叫过来。


  吴总说大师看过后说了,他这家里,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至于说有不干净的东西来过,那东西若是随来随走,大师们也只有守株待兔。最怕就是这种情况。你有人守在这儿,那东西肯定不会来。所以找不到那东西,基本上没什么好办法。


  这就像你买了一样电器,到家里一试出毛病了。拿到人家卖家店里去换,到那一试又是好的。你拿回家来还是不能用。拿过去又好了。这种事儿最说不清。人家不肯给你换你也没办法。


  我说这好办,那就请个大师住在家里。


  李宏波摇着头笑了一声。


  吴总说不好办,人家一个大师,哪肯一直在家里守着,那东西若不出现,守到什么时候是个结尾呢。


  我明白了,吴总的意思是,请李宏波我两个在家里守着。


  吴总点点头说:“也不完全是这意思。小刘你经历过猫魂那事儿,又有与别人不同的地方。就我家里这事儿,也许你能解决。最重要的一点是,你身上没有那些大师的煞气,这话是大师们说的,说他们身上有煞气,鬼东西必不肯出现。所以,你能接触到那东西的可能性就大,摆平的可能性也就大。”


  还有一点吴总没说,就是因为我们没有道行,没有手段,和那东西对上我们的危险也就大。


  我有些犹豫。我不是抓鬼天师,有一套抓鬼手段和法器。我什么都没有,一个不小心连小命都得玩完。


  李宏波看着吴总,为难地说:“这个,这个,可是有危险性的。”


  吴总点着头说:“是啊,这事儿办妥了,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李宏波说:“行吧,我们是吴总请来的保安,吴总家里有事,我们也不能当逃兵,保安保安,就是保一方平安。”


  吴总看向我,我点点头。


  吃饭的时候,我们见着了吴总的女儿吴小勤,挺清纯的一个女孩子。我发现李宏波第一次,没有拿色迷迷的眼睛打量一个女孩子。


  吴小勤脸色有些苍白,估计没怎么睡好觉。


  我问了吴小勤一个问题:“你夜里听到有咬东西的声音,天亮后有没有找找看,有没有发现真正有什么东西在你房间里活动过的痕迹?”


  我这一问,吴小勤哭了。


  吴总和老板娘连忙问怎么了。


  吴小勤说有过痕迹的。地上有一两滴血和一些不明显的毛。她看着害所,给打扫了。


  吴总大吃一惊:“这么说真有什么活东西进了你房间。这门窗封闭这么好,什么东西能进去?能不能看出来,那些毛是什么动物的?”


  吴小勤说可能是老鼠的。


  李宏波立即说,那咬东西的,不会是猫吧。


  我们刚经历过猫魂的事情。吴小勤说到被咬流血的东西可以是老鼠,李宏波自然想到了猫。


  可是正如吴总所说,他家这房间封闭这么好,吴小勤睡觉肯定得从里面插上门。就算是猫,猫是怎么进去的?


  这件事情有些复杂了。能在门窗封闭的情况下进到屋里面的,应该不是实体的东西。可是不是实体的东西,怎么会吃实体的东西?比如老鼠,不然地面上就不该有血或者毛之类的东西。


  吃过晚饭,吴总带我们两个到保安值班室转了转。介绍我两个说是新来的副队长,不在排班之列,但会做些巡查。


  吴总这一招来的绝,这一下保证所有保安对我两个印像深刻,不用担心在这小区里活动不方便。


  和一干保安见过面。我们回去。吴总叫我两个,晚上留意着小勤房间。


  这事儿真不好办。我们住一楼,小勤住二楼。就算我和李宏波晚上不睡觉去吴小勤房间外面盯着,可是里面发生什么事情,我们还是一无所知,也没办法阻拦。


  如果说我和李宏波在吴小勤房间里蹲守,这话提也不好提。


  吴总见我犹豫,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说叫吴小勤另外换个房间,我和李宏波去吴小勤房间里。


  我们在一楼客厅里看了一会电视。吴总他们各自回房间了。我和李宏波也不好意思自个儿在那玩。就回了吴小勤的房间。一看房间里有电脑。李宏波说知道这还呆客厅干嘛。


  白天睡了一阵子觉,又是在一个女孩子的房间里,我俩格外来精神。就在电脑上看片子。


  一直看到两点多才感到困了。关了灯迷迷糊糊歪床上睡觉。


  我歪倒在床上,记起我们可是来上班的。现在这就算是上班时间。虽然自由了很多,也是要做事的不是。


  我推了推李宏波,这货哼了一声就不理我。


  我自己熬着困。躺在床上听着屋里的动静。


  过了很长时间,我感到一阵风吹进屋里。阴寒。


  接着咔咔两下响。那是开锁的声音。我和李宏波从一进屋就把屋门从里面锁上了。反锁,从外面是打不开的,用钥匙也不行。


  我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有人进屋里来了。


  我开始听见,咬东西吃的声音。李宏波这货,不合时宜地打着呼噜,明显没有醒来。


  我正想推李宏波,却发现自己动不了。这么快就中招了。李宏波的呼噜声,也突然停下来。


  他应该清醒过来了。情形和我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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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5 08:04:1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60章 半截小手指

      我发现自己不能动弹后,那个咬东西的声音更加得意地响着。而且我感觉到,那声音正慢慢接近我。我背对着它,连转个身都不能。李宏波这死人,半趴在床上。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他在床里面,我在床外面。若是有事儿,也是我先有事儿。


  莫名其妙地,我就想起了音音讲的那个故事。那个被发现少了一个后来躺在坑里的人,他的喉咙就被什么东西咬穿了。


  人在面对不可知的东西,并且在毫无反抗能力的情况下,恐惧来的犹甚,这远比什么直接见鬼要强烈的多。


  我怀疑下一刻,我的喉咙就会被撕破一个口子,然后血从那儿汩汩流出来。别管我是不是不能流血,即便是流血的,喉咙被撕破,也会死的飞快。


  那咬东西的咯咯声,离我越来越近,声音一下一下的,每响一下,似乎都是离我近了一分。我应该是快死了吧?


  二十年间的事儿如同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快速地闪过,然后就是一片空白。我能感觉到一个冰冷的呼吸,已经贴近我的后胫。我至死也看不到,那东西是什么。


  我的手腕处,猛然一下灼热。


  整个屋里,闪现出一片淡淡的蓝光。


  只闪了一下,就快速熄灭,周围又是一片黑暗。


  我突然身上一松,感觉到自己能动了。直接从床上跳起来。借着外面透过来的一点光,我看见一个矮矮的身影,一下子掠到门外不见了。


  李宏波在我之后跳下床。门关着,锁却已经打开了。


  我两个拉开门追出屋外,那个矮矮的身影消失不见了。


  退回屋里关上门打开灯,李宏波惊骇地望着我:“我被鬼压床了,屋门锁什么时候开的?那东西蹿出去后屋门怎么还关着?”


  我哪里知道。一是屋门锁被打开不可思议,因为从里面反锁死,只能从里面打开,在外面有钥匙也做不到。二是那东西匆忙出去,屋门却关着,它穿门而过了?


  我和李宏波面面相觑。外面响起了很轻的敲门声。我两个吃了一惊。没等我两个做出反应,门被推开了。吴总从外面走进来,他看一圈屋里问:“听到那声音了?”


  我和李宏波同时点着头。


  “看见那东西了吧?是什么?”吴总接着问。


  我和李宏波两个人又一起摇头。我说:“没有,被鬼压床了,根本就动弹不得,若不是及时活动过来,弄不好会丢了小命。”


  吴总说小勤讲那东西只吓唬人,并没有真的害人,小勤每次都要很长时间才能活动起来,每次都吓出一身的冷汗。


  我半举起带着猫牙手镯的手,摇摇头说:“这次不同,那东西的嘴,都已经凑到我后脖后胫了。若不是这猫牙手镯,真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吴总看着我的猫牙手镯,意外地道:“那东西怕这个?你这个什么材料做的?哪里来的?还有没有?”


  我一一回答吴总:“应该是怕。但这猫牙手镯,只有这一个,全世界也只有这一个。”


  吴总沉吟了一下,说这东西可以给她女儿戴,他出钱买。要多少钱叫我开个价。


  吴总此时无良奸商的本性显现出来了,虽然话说的满气派,但一来,我是他手底下打工的,二来这手镯是猫牙做的,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他琢磨着就因为这两点,我也不能漫天要价。


  我摇摇头,挺为难地说:“吴总,这东西我不能卖。别人也不一定能戴得了。”


  吴总不信,淡淡地说:“不卖就不卖,借我家小勤戴两天,这样她安全些,我也放心。”


  吴总说着伸出手来。我没法拒绝,把猫牙手镯摘下来递给了他。


  吴总接了猫牙手镯,放心地转身出门:“这里辛苦你两个了,下次那东西再来,最好能捉住它。”


  我和李宏波再次面面相觑,没了猫牙手镯,不知道我俩还能靠什么,拼体力吗?我现在身手倒是灵活多了,李宏波本身就会两下子。可这对于能穿门而过的那东西来说,又算得什么。


  吴总走后,我过去关上门。仔细查看屋里,看看能不能找到点儿线索,大概判断出来那东西是什么。


  这么一找,我才看见,在屋子的角落里,扔着半截东西,还流着血,我这次没有冲动,差点儿惊叫出声,连忙退后了去。不光是因为有血,我要离血远点,还因为那东西,我看到了,突然觉得很心寒……


  那一截东西,细细的,粉嫩粉嫩的,如果不是还在流血,搞不好我会以为是小半截圆柱形的玉石呢。


  但其实不是,我眼神不错,虽然离的不算近,但是我仍一眼看出来了,那是小半截小孩的手指。因为还能看见一点小孩手指的指甲……


  那个东西大半夜的在这屋里啃小孩的手指?我们听到的那种咯吱咯吱的声音就是那东西咀嚼小孩手指骨的声音吧?


  李宏波也是认出了这是什么东西,他张嘴惊呼道:“我了个亲娘……”说到这,李宏波就说不下去了,捂着嘴一副想吐的样子。


  我此时反倒冷静下来了,我问李宏波:“你说,鬼吃东西吗?”


  李宏波现在有些紧张,他拿出手机砸了砸自己脑袋,说道:“我觉得鬼本来就是虚无的,又不是实体,它吃了东西装哪儿去?”


  我追问李宏波:“按你说的,吃东西的一定是实体的,你说这屋的门是怎么打开的,那东西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出去的?”


  李宏波答不上来,我也答不上来。


  李宏波看了一眼门外,压低声音说:“狗日的吴总,我现在担心的是,那东西再来,我两个怎么办?什么好东西都是他女儿他女儿,我两个的安全就不重要吗?”


  我苦笑了下说:“至少在他眼里,咱俩没有他的吴小勤重要。”


  李宏波烦闷的摇摇头道:“那你说那小半截,那个东西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李宏波话落,门无风自开,这是那种暗锁的门,只要关上,不可能被风吹开的。


  我和李宏波面面相觑。


  我一转头却又呆住了,刚才明明就在墙角落里的那半截小孩的手指,却没了。李宏波顺着我的目光看去,也呆住了。


  我们俩对视一眼,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无奈之下,我俩重新锁上门,仍然从里面锁死。一夜未敢睡。到天亮了终于顶不住困,睡着了。


  吃早饭时被吴总叫醒。我和李宏波慌忙起来洗涮,挺不好意思。我们这待遇够可以的,吃饭都是吴总亲自叫。


  吴总跟在我们后面,欲言又止。我两个只顾着忙活,也没顾得着问吴总什么事儿。


  吃饭时吴总问到:“刘文飞,你那个猫牙手镯……”


  我停住吃饭坚决地说:“猫牙手镯不卖,你收好,过了这事儿一定还给我。吴总我说话直,其它都好商量,这猫牙手镯,是别人送的,我没理由卖掉。”


  吴总讪讪地笑:“不是卖不卖的事儿,关键是现在找不到了。”


  我忽地站起来:“找不到了?怎么就找不到了?你昨夜里拿走放哪儿了?它还能自己跑了?”


  吴小勤低声说:“我爸昨夜里给我了,我起床时还戴在手上,就是洗脸刷牙时拿下来放桌子上,回头就不见了。”


  我明白吴总为什么会亲自叫我俩吃饭了。他肯定以为,我或者李宏波趁便拿了去。所以就去问我们情况。结果到那儿一敲门我俩都还睡着。想问我们见没见着猫牙手镯,又不好问出来。


  我不相信:“你家房子就这么大,好好找找总能找到,是不是放错地方了。”


  吴小勤说已经找好一阵子了,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


  这就怪了,猫牙手镯哪里去了?一大早上的丢了。


  吴总说这个慢慢找,总能找到。让我俩尽快查清那东西的来历,想办法解决了。酬劳上绝不会亏待我两个,他愿意比原来多出一倍的价钱。


  关键是原来出多少,吴总都没说。


  我说请吴总放心,我两个一定仔仔细细地查找原因。


  我会说我要仔仔细细地找我的猫牙手镯吗?


  吴总仍就去公司上班。我和李宏波两个,等吴总一走就开始在他别墅里忙活。吴总的别墅两层,客厅和楼梯还有二层的部分过道,都对外开有窗户。这些窗户不是房间的,晚上睡觉时并不关上。我认为这些,不是那东西进来的关键。因为那东西进出,就需要开门。


  不需要开门,为什么我们住的吴小勤房间的门锁还是被打开了?


  我突然想通了一件事儿。不由说道:“我明白了,明白了。”


  李宏波问我明白什么了。


  我说那东西进出房间,根本不需要开锁。就像它走时一样,可以穿门而过。


  李宏波苦笑着摇头说:“我们从里面上死的锁,它都打开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我解释说:“不是多此一举,那东西进出不需开门,但它吃那东西要带进屋里来,不开门就不行。这里门窗封闭都很好。它想把吃的那小东西塞进来都办不到。所以它得开门带进来。这次猫牙手镯发光,惊吓到了它。它走时来不及开门,就把吃半截的扔下了。”


  李宏波脸色变了变说:“鬼吃活物,这得多厉害的鬼啊。”


  我也有些不明所以,只是回答道:“不知道,相当厉害吧。”


  李宏波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心说鬼才知道怎么办,走一步说一步呗。怎么能想办法查到那东西的来历就好办得多。可那东西来无影去无踪的,我们怎么查。


  我和李宏波出了吴总家的别墅,在小区里随便溜跶。我想问题的时候,不能躺那儿或坐那儿,一定要不停地走,走着大脑思维才能更活跃。


  路上碰见保安,都面带微笑地打招呼叫我两个队长。


  我和李宏波虽然昨夜被鬼压床了,还很危险,但是千百个猫魂的场面都经历过,也就没当回事。


  这一听有人喊我们队长,我和李宏波都暗爽不已,李宏波更是爽的满脸笑容,跟国家领导人检阅部队似的朝那些保安招手。


  这才是个屁都不算的保安副队长,想想那些当领导的感觉更他妈爽。


  我在溜跶中想出一条计策,对李宏波说:“那东西似乎是每天晚上都来小勤的屋里吃东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如果我们两个在它到来时保持清醒不被它震住,而是可以动弹,我们只要一路跟踪就能找出点蛛丝马迹来。”


  李宏波说屁话,你这说了等于没说,一大片都是办不到的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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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4-1-5 11:32:5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小说语言挺生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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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8 05:38:1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61章 避鬼红绳结

接着李宏波帮我分析,先不说我们能不能在那东西到来时不被鬼压床。就算我们保持清醒,那东西穿墙越壁,我们能吗?怎么跟踪?等我们追出房门那东西影都没了,跟踪个屁。
  我顿时失望起来。李宏波说的都是事实。我们和那东西,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李宏波摆弄着手机,突然用力砸了一脑袋,砸过后赶紧腾出手揉了揉,直吸溜气。这浑货这次真把脑袋砸痛了。
  痛过之后,还对着我笑。我看着他,以为把脑袋砸坏了。
  李宏波摇晃着脑袋说:“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看他这架势,应该是想出什么馊主意了。这是在吊我胃口,等着我请教呢。
  我不吃他这一套:“哎,我说,你不卖关子会死人啊。”
  李宏波大幅度点着头:“嗯哪,阁下不必惊慌失措,山人我自有妙记。”
  看他这二样,真是个山人,山寨的人。
  李宏波见我不问他,自己说道:“你真没意思,就不能给我点儿满足感?服了你,好吧,你给老烟鬼打个电话,问他怎么办?”
  我怎么把这回事儿给忘了。老烟鬼说过,我有事儿随时可以找他。我掏出手机,拨通了老烟鬼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老烟鬼在那边懒懒地问:“鸟人,怎么想起我来了?来北京不?陪我老人家去爬长城。”
  我一愣,老烟鬼没叫过我鸟人啊。再说这年纪在那摆着,他叫我鸟人有些不合适吧。
  我笑了一下,问道:“你叫错人了吧?我是刘文飞。”
  老烟鬼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你是刘文飞,手机上有来电显示的嘛。你们那同事,不都爱叫你鸟人吗?”
  我无语,没工夫跟他扯这些,只好直接说出我的目的:“我现在为吴总办点事儿。就是他家一间房子里,半夜里会来一个东西,这东西在吃小孩子的手指,还能穿墙越壁。它一进屋,我和李宏波两个就会被鬼压床,动弹不得。我们想跟踪它,看看到底什么来历,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老烟鬼一听来了精神,说:“有这好事儿,怎么全给被碰上了。”
  我晕,这叫什么好事儿。
  老烟鬼接着说:“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我现在走不开,正稀罕这个大石头。你那边那事儿,应该是有人养小鬼,想对你们老板不利。这都是个人恩怨,不是什么大事儿。”
  吴总说的没错,老烟鬼这种身份的人,他是请不动的。
  我客气地说:“严专家,先不说别的,你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使我们不被鬼压床,并且跟踪到它。”
  老烟鬼哼哼哈哈地先得意了一阵子,说了一通也就是我,换了别人,他才不会理的屁话,才七七八八对我交待一番。
  我听着脸露喜色。他交待完问我有没有兴趣到北京跟他一起研究那石头,他可以顺便教我很多东西。他说有可能的话,可以在大石头里建一个另外可供常人出入的空间。我说我想想,再想想,啪地就挂了他电话。
  听老烟鬼那意思,还想在大石头里建个旅游景点,真是个满嘴跑火车,不靠谱的家伙。
  李宏波急切地问我:“怎么样?有办法了吧?要不是我提醒你,你还想不起来打这个电话。真是人到事上急。像我这样冷静的人不多,真不多。”
  我一挥手说:“走,出去准备些东西。”
  李宏波问准备什么。
  我正要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一想不能卖这个关子,我不知道我需要的东西在哪儿能买得到。我问李宏波:“红头绳和红线,以及银针哪里能买到?”
  李宏波说红线超市里应该有。红头绳就是毛线不知道超市里有没有,一般毛绒市场里有。银针就不知道了,没弄过这玩意儿。
  我想了一想说:“算了,这几样东西,都交给吴总去弄,他比我们办得稳妥。我两个就去超市看看,万一吴总没弄来,也好有个退路。”
  然后我给吴总打个电话,问他要这几样东西。吴总一听非常高兴:“小刘啊,没看出来你是这方面行家,看起来你是胸有成竹啊,我请你算是请对了。”
  我嗯啊应着,心有成猪还差不多,正堵着呢。
  一路上我总感觉被人盯着,这感觉就和昨天在宝安公园里下到山底时差不多。回头看看到处都是人,一个可疑对象也没有。
  李宏波问我看什么。
  我问他有没有感觉到,我们被人盯上了。
  李宏波摇头说没有。
  超市里针线都有,没找着红头绳。针是普通的针,不是银针。
  我俩只在超市里买了两把手电,用于晚上照明。从超市回来,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等到绿灯过马路时,一边拐角处停着的一辆摩托车,吼叫着朝我们冲来。
  这摩托车是闯红灯,它一启动我就注意到了,并且这摩托车,非常明显,就是刻意朝着我们冲来的。我们两个有躲避意向的时候,它还调整着方向往我们身上冲,所以我俩就站住不动,等它冲到跟前才闪开。
  躲是躲开了,但也没机会把车上的人给踢下来。
  李宏波骂了一声,说我们好好的又惹哪个王八蛋了。
  我也想不通。除了因为停车发生过矛盾的那个胖子,我们好像还没有得罪过谁。
  我打电话给吴总,说了这事儿,我分析这人可能是冲着吴总来的,不想让我和李宏波帮着吴总。
  吴总说知道了,他说他一直尽力地公平做事儿,没有恶性竞争和用什么不光彩的手段什么的,不应该会得罪人啊。
  我嘴上说道:“是啊!”心里却想道:都有人用小鬼来害你们家人了,你还说自己没得罪人,真当我傻么?这年头做生意,只要想赚钱,就没有不得罪人的。
  吴总说好在有你和李宏波在,给我查,一定要查出这个人渣来。
  我和李宏波回到吴总的别墅。没有到处瞎蹓,在我们两个的房间里休息了。我两个对晚上的事充满期待,这是第一次自己动手用某种常人不知道的手段和小鬼斗。
  晚上吴总回来,把我们要的东西都准备齐了。吃过饭后我和李宏波就拿着这些东西回了吴小勤的房间,我们没有对吴小勤解释什么,只是让她到别的屋呆着去。
  我想着小鬼是可以有形可以无形,以防被它先偷听了去。
  到了夜里,我和李宏波把门锁死。然后拿出红头绳,把四个床角下分别压四个红头绳打的结儿。每条床边的中间也压,总共八个绳结。打这些个绳结,还要心平气静,面朝西念一些咒语。
  这些咒语都是烟鬼专家教给我的,我也可以写出来给大家看看。
  但是老烟鬼说过,咒语这东西,一般都口口相传,写出来如果大肆传播的话,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所以一般有责任心的修行者不会随意告诉别人咒语的。
  并且传承咒语,一般用笔记下来的都很少。
  少数能记下来的,那不是普通人记的,必定是有修行的人亲自手写的。这种情况就和制符一样,上面是有了那些人的念力的。所以普通人记录或印刷体的咒语,基本无效。
  这些红头绳结是我打的,李宏波帮着往床下放。这家伙这会儿沉得住气,也不问我嘴里叨咕些什么。
  把床下的这些放好,我又另外打了八个结。我和李宏波每人四个,分别绑在手腕和脚脖上。然后用衣服遮住。
  做好这些,我把一个线圈抽出线头,穿在针上。然后就把线圈放到床上。把针捏在手里。熄灯睡觉。
  我和李宏波都睡不着,但谁也不说话。我们都在等着那个东西的到来。其实心里还是很紧张,也不知道老烟鬼说的这法子,是不是真的管用。若是那小鬼真下死手,而他这法子又失灵的话,那真真是害了我们。
  我们躺下没多久,就感到屋门处吹来一阵风,阴风。一下子使我汗毛都竖起来。
  我知道那东西来了,这次没有听到咬东西的声音。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这个小鬼为什么要弄出来那些动静了。明明可以穿墙而过,它偏偏要开门;明明可以随便哪个地方都可以吃小孩的手指头,它偏偏要在小勤的屋里吃。这是有人,要折磨吴总一家,先从他最宝贝的女儿下手,然后一点一点,把他们逼上绝路。
  它对吴小勤就是想吓人,这也是鬼最大的本事,吓人。真正能直接把人弄死的都是厉鬼,一般鬼而言,就是吓人。
  很显然,这个小鬼不仅仅会吓人那么简单,而且对我们两个,它不打算吓着玩。它要想对吴总一家玩下去,必定先除了我和李宏波这两个障碍。
  压力,我身感到无形的压力。我甚致能感觉到,这压力所在的位置,以及如何一步步逼近我。
  我心里紧张的要死。现在我是完全清醒的。我也不敢试一下,自己能不能动。所以对有没有被鬼压床,我不十分确定。我手里捏着针,等它靠近些,再靠近些。
  我已经感觉到阴冷的呼吸吹到我后脖子上,并且那股呼吸在向前移动,你玛,这可真是对着我喉咙来的。
  我此时再也忍耐不住,大呵一声,就这么出手了,手中的针就扎了出去。
  我听见吱地一声响,那东西似乎是痛呼了一声,尔后蹿了出去。并且这次不同,门也咣当一声被打开了。我紧跟着跳下床,我拽紧了手里的红线圈,跟着红线去追那个东西,李宏波紧跟在我后面。
  我俩都拿着手电急急的去追,可惜这次仍没看清,这东西长什么样,只觉得一个影子,在我下床的时候一闪出门了。
  没想到烟鬼专家,真的没骗我,他对我说,只要银针扎在那小鬼身上了,它就不能穿墙越壁了。我们顺着红线,下到了一楼,到客厅后,看到那红线被扯到了窗外,原来那小鬼从一扇开着的窗户里逃出去了。失算,真是失算,如果把窗户都关严,也可能它连这屋子都出不去。
  “追!”李宏波此时倒是精神抖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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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莫名其妙的肇事者

李宏波说追,我们却只能转身朝门口跑过去。因为窗户上有防盗护栏,那东西能钻出去,我和李宏波却不能。我在跑离窗户之前,把手中的线圈隔窗扔了出去。
  我和李宏波打着手电绕到窗户外面,往前没走几步就看见线圈在地上,一条红线从线圈里出来朝前面延伸。我重新拾起线圈,顺着红线往前追。
  小区里巡逻的保安看见我们这边动静,一边喊着站住一边朝我们两个追来。我和李宏波不理会他们,一直追到一堵墙跟前停下来。这墙下面到大腿高是砖砌的,隔不远有一个方形柱子。砖墙以上是铁栅栏,上部很尖的那种。也能翻,翻起来很慢,不然被扎到了会很蛋疼,
  这墙的外面就是山了。这别墅能建在这儿,大概也就是看中了这里的安静。
  我和李宏波犹豫了一下,翻出去就是山,接着追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我们一停留的工夫,后边两三个保安追到跟前。一看是我们两个,那声音立刻从刚才的凶神恶煞变成了恭敬,都叫着队长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说有人进了吴总家,从这儿翻出去了。
  两三个愣头青保安说敢动吴总的家,反了不成,追!
  这几个人说着话就从铁栅栏上往外翻。我和李宏波对视一眼,也跟着朝外面翻过去。
  翻出墙外之后,我们发现红线断了。没有红线,就失去了追踪的目标。
  虽说只差一点追上那个东西,但是其实我们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只知道,我们追的那东西,朝着山上去了。
  我和李宏波对视一眼,决定不追了。山上全是树,视线也不好。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追上去摸不清对方情况不说,弄不好还会着了对方的道儿。我和李宏波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就这一点儿手段,还是拜老烟鬼所赐。
  那两三个人还要往前找找看,被李宏波叫住。李宏波说别追了,小偷在暗,我们在明,一不小心,弟兄们再吃了大亏。
  这几个听到队长这么说立刻止住身形,阿谀奉承的话立刻脱口而出,直说队长对兄弟们够意思。
  我和李宏波回到吴总别墅,吴总已经在客厅里等着我们,一见到我们就问抓到那东西没有。
  我心说抓你妹啊,有那么好抓的吗?
  李宏波说没有,到墙外面那里线就断了。
  吴总脸上不是很高兴。随即说没事没事,能把那东西赶跑也是你俩本事,很不容易了。
  李宏波看出吴总有点不满意,心里也不大爽,淡淡地嗯了一声说:“是很不容易了,还得防鬼,还得防人,昨天大白天差点儿没给人撞死。”
  吴总勉强笑了笑:“防鬼的事儿,就拜托你两个了,防人这事儿,我自然会做好。好了,休息吧,今夜应该没什么事了。”
  我俩没有去吴小勤的房间,回了自己的屋。我们两个人都很泄气,因为吴总对没有抓到那东西流露出来的那一点儿不满。我们在这儿为他卖命,他还嫌我们不够卖力。
  李宏波打了退堂鼓,说要不咱算了吧,现在用工这么紧,随便都能找个事做,就说招保安,也大把地方在招。犯不着在这儿为他卖命。
  我想想也是,我就想做个保安过得平稳些。要是只图钱什么的,大可以跟老烟鬼去混。
  于是对李宏波说好,明天就走,不在这儿干了,说完我们二人倒头就睡。
  夜里无事,第二天早上,吃早饭时正要向吴总提出来,刚张开口,还没说出第一个字,吴总接了个电话。接过电话后对我们说有事情,要我俩吃过饭后跟他到派出所去一趟。
  我和李宏波对视一眼,吴总这是怎么个意思?
  吴总看出我们的疑惑,也没解释,只说到地方就知道了。
  饭后坐吴总的车,和他一起去派出所。在派出所里,我和李宏波意外地见到一个人,就是昨天大白天骑摩托车撞我们的人。
  吴总和派出所的人打了招呼,然后问我昨天撞我们的是这个人吗?
  我点头说是。
  我其实挺震惊的,吴总的办事效率真快,昨夜里说防人的事儿他来办,今天人就找到了。
  我想着吴总既然说要调查这件事了,那肯定是要调查的,不过起码得花点时间吧?没想到这么快……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现在到处是摄相头,只要一路追查下去,想查总能查的出来。
  李宏波一见这个肇事者两眼冒火,上去就要打他。我也冒火,可这是派出所,我没李宏波这胆儿,李宏波这货冲上去抬脚就要踢肇事者,被派出所的人拦住了。
  吴总说这是派出所,别冲动,有事情警察会处理的。
  警察对吴总说,这个人问过了,对撞人的事儿直言不讳,问他为什么,坚持说是不知道,当时心里就想撞他两个,一门心思地,只有一个念头,撞飞这两个人。
  这叫什么话,无怨无仇地,鬼才信,明显就是受人指使。
  李宏波踢不得他,嘴上问道:“说吧,谁指使你干的,照你这说法,无缘无故就一门心思想撞人,那得送精神病院去。你这明显不正常啊,谁知道下一个你想撞谁?”
  李宏波这话,说到点子上了。这家伙一听就顶不住。估计送精神病院的下场,大家都知道,正常人在里边也能变成精神病。
  他哭丧着脸赌咒发誓:“我要是受了别人指使,我出门就被车撞死。真没有人指使。我本来就是在那等红绿灯的,看见你们两个人从超市出来,我鬼使神差地就盯上你两个,绿灯该走时我都没走。等到你两个过马路时,我这边刚好是红灯,我不管不顾地就朝着你们撞了过去。但是没撞着你们,又冲出去几十米我才清醒过来。心里吓得要死,差点儿坏了大事儿。我也不敢回头找你们啊,我觉得这事儿邪门儿,回头找你们,再发生这样的事儿怎么办?这些邪门的事儿,我是相信的。我觉得你俩运势太差,有什么东西借我之手对你两个不利。”
  一边刚才拦李宏波那警察,忍不住一脚踹他屁股上:“我日你妈的这话糊弄两岁娃娃啊,你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我心中觉得既解气,又好笑,人民警察也是人,也有抓狂和爆发的时候哈。
  那个立马就不说话了,随后又嘟囔一句:“我说实话,你们又不信。这都被弄到派出所来了。都故意伤人了,我敢乱说吗?”
  对于鬼能迷惑人心这事儿,我原来不怎么信,但是经历上近来这些事情后,我信了。比如在宝安公园里遇见的那个妇女,比如在富源公寓四楼那个拿枪指着我们的警察小胡。
  我信了是信了,但我不能确定,眼前这个家伙是真被什么东西迷了心智还是受人指使。看这家伙年纪轻轻,一头黄毛,不像什么好人。好吧,我错了,现在年轻人有不少是这个样。
  所以我不会帮他说话,该怎么处理,那是派出所的事儿。见这家伙死犟,吴总叫我和李宏波先到外面他车上等上,并且把车钥匙给了我,我给了李宏波。我没开过车,别把宝马给倒腾坏了。
  李宏波和我坐到车里后,东摸摸西看看,一边动作着,一边说还没开过宝马,这要出去蹓一圈儿,肯定倍爽。说归说,李宏波坐在驾驶位上羡慕着,却也没乱动。
  吴总过一会儿出来,见李宏波坐在驾驶位上,问他可有驾照。李宏波大声地说有,那样子就像是当兵的被长官点名时答道。你妹的,至于这么激动吗?
  吴总说行,那你开车,先送你两个回我家。
  李宏波喜形于色,吴总叮嘱他注意安全,什么时候都得安全第一。
  我问那个撞我们的人怎么处置的。吴总说拘留几天就放了吧,有些事儿,说不清。你们年轻,很多事儿,都在我们理解之外的,经历的越多,敬重的东西就越多。
  我知道,所以吴总特别迷信。吴总这迷信,和他的发家有关。大概就是传说的有个算命的给老板娘指出有隐财那事儿。
  李宏波这货,开了一下吴总的宝马,也不提那离开的事儿了。人心太容易被收买,所以有钱人办事才太容易。
  更贱的是,李宏波竟然提出送吴总去上班。说我俩白天也没什么事儿,刚好在外面转转,然后搭公交回来。
  晕,为多开一会儿宝马,至于的吗。
  吴总说随们,我家里这事儿,辛苦你们了。不说别的,工资给你们加一倍。
  李宏波说谢谢,我们为吴总做事儿,应该的。碰上一个好老板不容易。
  擦,本来要说走的事儿,这会儿表上忠心了。我只是笑而不语。
  把吴总送到上班的地方。富源公寓大堂当班那兄弟羡慕得不得了,说这就成了吴总的贴身跟班了,以后多美言几句。屁。
  既回来了,就回自己的小窝看看,虽然只不过才离开两天。我屋在三楼,先进我的屋。一进去望见我那床上枕边,放着一样东西,我喜出望外,那不是我的猫牙手镯是什么。
  李宏波吃惊地张大嘴巴说:“刘文飞你这东西真是宝贝啊,认人。还知道哪儿最安全,吴总家都不呆,直接自己回这里等你了。”
  我也很惊喜,但是对李宏波说:“这东西自己回来的可能性不大,多半是哪只猫,把它给弄回来的。自从上次猫牙手镯失而复得,所以既便离开,我这后窗也没关过。”
  李宏波羡慕地说:“这么看来,你身边一直有猫们跟踪保护着。猫可是最避邪的。所以无论如何,你不会受多大伤害的。我靠,羡慕死个人了。”
  话是这么说,凡事都有个度,哪有绝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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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莫名其妙的肇事者

李宏波说追,我们却只能转身朝门口跑过去。因为窗户上有防盗护栏,那东西能钻出去,我和李宏波却不能。我在跑离窗户之前,把手中的线圈隔窗扔了出去。
  我和李宏波打着手电绕到窗户外面,往前没走几步就看见线圈在地上,一条红线从线圈里出来朝前面延伸。我重新拾起线圈,顺着红线往前追。
  小区里巡逻的保安看见我们这边动静,一边喊着站住一边朝我们两个追来。我和李宏波不理会他们,一直追到一堵墙跟前停下来。这墙下面到大腿高是砖砌的,隔不远有一个方形柱子。砖墙以上是铁栅栏,上部很尖的那种。也能翻,翻起来很慢,不然被扎到了会很蛋疼,
  这墙的外面就是山了。这别墅能建在这儿,大概也就是看中了这里的安静。
  我和李宏波犹豫了一下,翻出去就是山,接着追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我们一停留的工夫,后边两三个保安追到跟前。一看是我们两个,那声音立刻从刚才的凶神恶煞变成了恭敬,都叫着队长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说有人进了吴总家,从这儿翻出去了。
  两三个愣头青保安说敢动吴总的家,反了不成,追!
  这几个人说着话就从铁栅栏上往外翻。我和李宏波对视一眼,也跟着朝外面翻过去。
  翻出墙外之后,我们发现红线断了。没有红线,就失去了追踪的目标。
  虽说只差一点追上那个东西,但是其实我们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只知道,我们追的那东西,朝着山上去了。
  我和李宏波对视一眼,决定不追了。山上全是树,视线也不好。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追上去摸不清对方情况不说,弄不好还会着了对方的道儿。我和李宏波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就这一点儿手段,还是拜老烟鬼所赐。
  那两三个人还要往前找找看,被李宏波叫住。李宏波说别追了,小偷在暗,我们在明,一不小心,弟兄们再吃了大亏。
  这几个听到队长这么说立刻止住身形,阿谀奉承的话立刻脱口而出,直说队长对兄弟们够意思。
  我和李宏波回到吴总别墅,吴总已经在客厅里等着我们,一见到我们就问抓到那东西没有。
  我心说抓你妹啊,有那么好抓的吗?
  李宏波说没有,到墙外面那里线就断了。
  吴总脸上不是很高兴。随即说没事没事,能把那东西赶跑也是你俩本事,很不容易了。
  李宏波看出吴总有点不满意,心里也不大爽,淡淡地嗯了一声说:“是很不容易了,还得防鬼,还得防人,昨天大白天差点儿没给人撞死。”
  吴总勉强笑了笑:“防鬼的事儿,就拜托你两个了,防人这事儿,我自然会做好。好了,休息吧,今夜应该没什么事了。”
  我俩没有去吴小勤的房间,回了自己的屋。我们两个人都很泄气,因为吴总对没有抓到那东西流露出来的那一点儿不满。我们在这儿为他卖命,他还嫌我们不够卖力。
  李宏波打了退堂鼓,说要不咱算了吧,现在用工这么紧,随便都能找个事做,就说招保安,也大把地方在招。犯不着在这儿为他卖命。
  我想想也是,我就想做个保安过得平稳些。要是只图钱什么的,大可以跟老烟鬼去混。
  于是对李宏波说好,明天就走,不在这儿干了,说完我们二人倒头就睡。
  夜里无事,第二天早上,吃早饭时正要向吴总提出来,刚张开口,还没说出第一个字,吴总接了个电话。接过电话后对我们说有事情,要我俩吃过饭后跟他到派出所去一趟。
  我和李宏波对视一眼,吴总这是怎么个意思?
  吴总看出我们的疑惑,也没解释,只说到地方就知道了。
  饭后坐吴总的车,和他一起去派出所。在派出所里,我和李宏波意外地见到一个人,就是昨天大白天骑摩托车撞我们的人。
  吴总和派出所的人打了招呼,然后问我昨天撞我们的是这个人吗?
  我点头说是。
  我其实挺震惊的,吴总的办事效率真快,昨夜里说防人的事儿他来办,今天人就找到了。
  我想着吴总既然说要调查这件事了,那肯定是要调查的,不过起码得花点时间吧?没想到这么快……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现在到处是摄相头,只要一路追查下去,想查总能查的出来。
  李宏波一见这个肇事者两眼冒火,上去就要打他。我也冒火,可这是派出所,我没李宏波这胆儿,李宏波这货冲上去抬脚就要踢肇事者,被派出所的人拦住了。
  吴总说这是派出所,别冲动,有事情警察会处理的。
  警察对吴总说,这个人问过了,对撞人的事儿直言不讳,问他为什么,坚持说是不知道,当时心里就想撞他两个,一门心思地,只有一个念头,撞飞这两个人。
  这叫什么话,无怨无仇地,鬼才信,明显就是受人指使。
  李宏波踢不得他,嘴上问道:“说吧,谁指使你干的,照你这说法,无缘无故就一门心思想撞人,那得送精神病院去。你这明显不正常啊,谁知道下一个你想撞谁?”
  李宏波这话,说到点子上了。这家伙一听就顶不住。估计送精神病院的下场,大家都知道,正常人在里边也能变成精神病。
  他哭丧着脸赌咒发誓:“我要是受了别人指使,我出门就被车撞死。真没有人指使。我本来就是在那等红绿灯的,看见你们两个人从超市出来,我鬼使神差地就盯上你两个,绿灯该走时我都没走。等到你两个过马路时,我这边刚好是红灯,我不管不顾地就朝着你们撞了过去。但是没撞着你们,又冲出去几十米我才清醒过来。心里吓得要死,差点儿坏了大事儿。我也不敢回头找你们啊,我觉得这事儿邪门儿,回头找你们,再发生这样的事儿怎么办?这些邪门的事儿,我是相信的。我觉得你俩运势太差,有什么东西借我之手对你两个不利。”
  一边刚才拦李宏波那警察,忍不住一脚踹他屁股上:“我日你妈的这话糊弄两岁娃娃啊,你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我心中觉得既解气,又好笑,人民警察也是人,也有抓狂和爆发的时候哈。
  那个立马就不说话了,随后又嘟囔一句:“我说实话,你们又不信。这都被弄到派出所来了。都故意伤人了,我敢乱说吗?”
  对于鬼能迷惑人心这事儿,我原来不怎么信,但是经历上近来这些事情后,我信了。比如在宝安公园里遇见的那个妇女,比如在富源公寓四楼那个拿枪指着我们的警察小胡。
  我信了是信了,但我不能确定,眼前这个家伙是真被什么东西迷了心智还是受人指使。看这家伙年纪轻轻,一头黄毛,不像什么好人。好吧,我错了,现在年轻人有不少是这个样。
  所以我不会帮他说话,该怎么处理,那是派出所的事儿。见这家伙死犟,吴总叫我和李宏波先到外面他车上等上,并且把车钥匙给了我,我给了李宏波。我没开过车,别把宝马给倒腾坏了。
  李宏波和我坐到车里后,东摸摸西看看,一边动作着,一边说还没开过宝马,这要出去蹓一圈儿,肯定倍爽。说归说,李宏波坐在驾驶位上羡慕着,却也没乱动。
  吴总过一会儿出来,见李宏波坐在驾驶位上,问他可有驾照。李宏波大声地说有,那样子就像是当兵的被长官点名时答道。你妹的,至于这么激动吗?
  吴总说行,那你开车,先送你两个回我家。
  李宏波喜形于色,吴总叮嘱他注意安全,什么时候都得安全第一。
  我问那个撞我们的人怎么处置的。吴总说拘留几天就放了吧,有些事儿,说不清。你们年轻,很多事儿,都在我们理解之外的,经历的越多,敬重的东西就越多。
  我知道,所以吴总特别迷信。吴总这迷信,和他的发家有关。大概就是传说的有个算命的给老板娘指出有隐财那事儿。
  李宏波这货,开了一下吴总的宝马,也不提那离开的事儿了。人心太容易被收买,所以有钱人办事才太容易。
  更贱的是,李宏波竟然提出送吴总去上班。说我俩白天也没什么事儿,刚好在外面转转,然后搭公交回来。
  晕,为多开一会儿宝马,至于的吗。
  吴总说随们,我家里这事儿,辛苦你们了。不说别的,工资给你们加一倍。
  李宏波说谢谢,我们为吴总做事儿,应该的。碰上一个好老板不容易。
  擦,本来要说走的事儿,这会儿表上忠心了。我只是笑而不语。
  把吴总送到上班的地方。富源公寓大堂当班那兄弟羡慕得不得了,说这就成了吴总的贴身跟班了,以后多美言几句。屁。
  既回来了,就回自己的小窝看看,虽然只不过才离开两天。我屋在三楼,先进我的屋。一进去望见我那床上枕边,放着一样东西,我喜出望外,那不是我的猫牙手镯是什么。
  李宏波吃惊地张大嘴巴说:“刘文飞你这东西真是宝贝啊,认人。还知道哪儿最安全,吴总家都不呆,直接自己回这里等你了。”
  我也很惊喜,但是对李宏波说:“这东西自己回来的可能性不大,多半是哪只猫,把它给弄回来的。自从上次猫牙手镯失而复得,所以既便离开,我这后窗也没关过。”
  李宏波羡慕地说:“这么看来,你身边一直有猫们跟踪保护着。猫可是最避邪的。所以无论如何,你不会受多大伤害的。我靠,羡慕死个人了。”
  话是这么说,凡事都有个度,哪有绝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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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8 05:41: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63章 一根筋的算命先生


我把这失而复得猫牙手镯重新戴回在手腕上。
李宏波看见了问我,你不怕吴总再要了去?
我想了想,也是。吴总是名成功的商人,而商人最大的的特性就是无论什么东西,他都觉得是他的。
这猫牙手镯还是别让他看见了。于是我又取了下来,把它放进裤子兜里。我们两个人在我屋里呆一会儿,又跑到他屋里看看,终归没什么事情。
我忍不住给音音打个电话,说我坐吴总的车回来看看,问她方便出来不。音音说太阳太大,问我晚上还在这边吗?
我说晚上要回吴总那边去,现在在吴总家里做事儿。我说要不我去你家找你。
音音说她爸妈都在家里,怕他们不高兴。
我心说这大白天的,都窝在家里做嘛?不用出去做事吗?难道她爸妈是老牌的宅男宅女?
不过音音说没事的,她可以去看我。叫我把地址告诉她,反正她有车,来回也方便。
我说好,挂了电话就把吴总小区的地址短信发给了她。然后和李宏波各人在自己屋里睡了一觉,休息过后,我们便搭车去了吴总别墅附近瞎逛。
用李宏波的话说,这叫熟悉环境,省的下次追小鬼的时候,咱们又迷路。你听听这话,下次追小鬼的时候……一般人想都不敢想这事吧?
我和李宏波又到了超市跟前那个十字路口。
我们刚走到跟前,绿灯就变红灯了。我和李宏波无奈,只好站住。
深圳宝安这边的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地方都立着几根铁皮圆柱。我和李宏波站在铁柱之间,手扶着铁柱看着两边的车子启动。
我一边看着车子,一边注意着两头路角上有没有可疑人物。被那摩托车冲那一次,我们都有些害怕了。
如果那个肇事者说的属实,那我们确实得小心些。
这种人最可怕,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用你不知道的手段算计你。并且这人的手段一般人还不信,他完全可以不择手段,非常极端。
上次是摩托车,这次搞不好就是辆汽车。
我这么一想还真觉得有些可怕,并且这事发生的几率,我觉得挺高的。
不过,撞我们的汽车没等来,倒是等来别的了。
我身后有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动静,并且听动静,那高跟鞋的根估计还挺高。
于是我回头一看,果然是两个高挑美女。手里拿着档案袋,人还没走到跟前,香气就先传了过来。
再仔细一看,这俩姑娘真没说的,个高,腿长,白净,胸大,皮肤好。
尤其是二人还穿着职业装,小西装,工作群,白领丽人,你们懂的,惹人遐思。
并且我还有点办公室情节,我对能坐办公室的人尤其羡慕,人家风吹不着,雨晒不着的,就坐电脑前忙活就成。
不用像我们保安,什么人都得面对,什么窝囊事都有可能经历,工资还不高。
我只回头看了两眼,就万般不舍又很绅士地转过头去看红绿灯了。至于李宏波这货,肯定是盯着看个没完。
我转头一看,果然,这货两眼死死的盯着人家,并且盯的是人家咪咪那个位置,那眼睛就跟钉死在上边一样,就没移开过。
我听见一个美女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李宏波这货看见漂亮姑娘就没脑子了,直接接了一句:“没见过这么大波的。”
你妹,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吗?
我回头看见两个美女脸露怒色,骂了一句流氓,去死!
我可不想惹火上身,忙又转头看前面。李宏波此时看见美女发怒,也知道自己这句有些过火了,慌了,讪讪地转头看前面。
我心中好笑,李宏波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俩谁也没想到,后面这两个美女,在骂完我们后,会那么过分。他们竟然发狠地把我俩朝前面猛地一推,我和李宏波这会儿都没防备,直接就种向了车流。
吱地一声刹车,我就被一辆本田撞倒在路面上。李宏波在我另一侧,他没什么事儿。我当时就被撞傻了,也吓傻了,趴在地上手脚发软。这可是被车撞啊,生死一线间啊,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司机从车上下来,李宏波一看我,趴地上不能动了,还以为我受了很重的伤呢,冲他骂道:“你他妈的怎么开车的,一看开小日本的车就不是什么好鸟。”
那车主见撞到人,也顾不得和李宏波计较,只说:“对不起,对不起,你们这突然闯红灯,我来不及反应啊。”
李宏波指指两边的灯嚷道:“怎么就是我们闯红灯了,你看好了,是你闯红灯好吧,你开车不看灯的啊,赶紧把人送医院啊。”
这会儿工夫,红绿灯已经变过来了,李宏波说的振振有词。那车主也不计较这些,和李宏波一块儿把我抬到他车上,然后开车送我去医院。
进了医院车主才陪着小心对李宏波说:“你看他这身上也看不出来哪儿有伤,我们做个全身检查好吧,有伤咱看伤,要是没事儿咱们再各走各的。你放心,我撞了人我肯定负责到底。不管谁对谁错,这是做人最起码的道德底线。”
我点点头,说行,今天这事儿,说起来我们也有责任。
李宏波瞪我一眼,我就把打算表扬这车主的话咽了回去。什么是正能量,这就是正能量。这个社会,需要正能量,一个人要有最起码的道德底线。这车主是个好人啊,我心道。
一通检查下来,我除了腿上有点淤青,竟然没多大事。李宏波当时把我往旁边一推:“你不作能死啊,屌事没有还要我这样架着你,哎呀你妹的,我这小心肝差点儿就受不了。”
车主说我看你们在路边上有点儿争论,就把车速减下来了。开了多年的车,也有点经验。
他叫李宏波也别怨我,我这是给吓的。
确实,我是给吓懵了。以为得受多大不了的伤,或者这辈子能不能站着走路都不好说。这车主刷卡付了钱,还问我们住在哪儿,说要送送我们。
我一感激,给车主留了电话,说有事儿可以找我们,特别是那些邪门的事儿。
车主记了号码,说成,成。
我当时想的是,若这车主有事儿,就算死磨硬缠搬出老烟鬼来,我也一定要帮他,这年头好人难得啊!当然能帮就帮,何况我就只有这么大能耐了。
我们没有直接进吴总小区,在附近就下了车。待那车主走后,我两个找地方解决午饭,才问李宏波:“推我两个的那女的呢?”
李宏波说走了呗,当时你被撞倒,我得先顾你这头,哪还管得了那两个啊。这也都怨我,和别人起争执却害你差点儿出大事儿。
我摇摇头:“这事儿不怪你,那两个女的,是故意的,就是没有你跟她们起争执这事儿,她们也会推我俩。”
李宏波一愣,看着我问:“和那个骑摩托车的人一样?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这简单,那俩女的要推也只能推你,没理由推我啊,我自始至终连一句话都没说。你再想想,就算争执再厉害一点,也不至于把人往车流里推吧。这是赤裸裸地谋杀。她们不要命了?
李宏波说要不要打电话给吴总说一声。
我说最好说一声。派出所的人了解好情况,也该把那个骑摩托车的倒霉蛋给放了。
我吃完饭在这附近瞎蹓。走过一个僻静点儿路。路边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长的非常丑,头发稀松贴着头皮趴倒,小眼睛,耷拉眉,厚嘴唇略上翻,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面前地上摆着块红布,布上画着一个八卦图。
我两从他身边路过时,他盯着我们看了一阵子,把我俩叫住。
不用问,又是兜售生意的,因为没什么事儿,我俩好奇地停住,看他接下来怎么表演。
这人说道:“两位兄弟近日麻烦可不小啊。”
这是算命的拉生意惯用的套路,一上来先说你有一大堆麻烦把你唬住,然后让你自愿掏钱问他怎么个破法。
李宏波点着头,顺着他的意思说:“是很麻烦,不会有血光之灾吧?”
那中年人听出来李宏波是在调侃他,不以为意,淡淡地说道:“有,你们两位刚刚躲过一劫,车祸。”
我和李宏波面面相觑。
中年人接着说道:“不是你两个命大,是那司机是个好人,平素积德行善的做了不少好事,所以虽然有此一劫要造杀孽,但平安躲过。你们是沾了别人的光。”
我心里惊疑不定,算命没有算这么神的吧。除非他跟踪我两个,知道我两个刚刚的经历。
中年人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对我说道:“你在此之前没出过远门,十岁头上从树上掉下来过。”
我直接震惊,他说的后面一句话,不可能有外人知道。我十岁确实从树上掉下来过。那是爬到树上去摘果子,有两棵离得较近的树,树枝都长到一起。我从一棵树上往另一棵树上攀爬,结果那树枝撑不住,直接从上面摔了下来。
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才起来,竟然没什么事,也没敢跟爸妈说。这事儿外人不可能知道,不由得多打量这人几眼。这人长相虽然又丑又寒糁,但那双小眼睛却异常亮,自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气质。
见我不说话,他得意地一笑,完全没有一点儿高人风度:“被我说中了吧。”
李宏波看向我,然后问那算命的:“你看我呢,可有什么事情发生过?”
算命的看他一眼:“你去年一次走夜路,撵过一头大猪崽,猪崽没撵上,回家得了一场病,高烧三天不退,吃药打针无效。”
李宏波猛点头,看来又被这中年人说中了。
我赶紧向算命的中年人请教,我们的麻烦该怎么破解,有没有性命之忧。
算命的掐着手指嘴里哼哼着在那儿摆弄了一会儿说,要钱。
你玛,不会是在那儿倒腾这一阵子在计算该收多少钱吧。
多少?李宏波问。
一人十块。算命的说道。
这真心不贵,我二话没说,就掏了两张十块的票子给他。他接了一张把另一张还给我。我说是两个人的。他执着地说不,谁的命谁付卦钱。
这人一根筋儿,李宏波只得自己掏了钱给他。
这人接了钱,先说了一句:记着,真正算命的,是不会随便让别人代付钱的。
我心里骂着一根筋儿,一边和李宏波狂点头。再次请教我俩遇到的麻烦。可有什么破法。
算命的说,置身世外,谁种下的因谁自食其果。
我和李宏波对视一眼,李宏波说道:“我们具体什么麻烦,你还没给说呢?”
算命的中年人盯着我两个看,好像把我们的心思看穿一样,笑道:“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两位心里自会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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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9 11:18:1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64章 水池里的水
   

         我和李宏波自然明白,这个一根筋算命先生的意思,就是要我们不要管吴总的事儿。但是他不肯直说,那么他让我们置身事外的事儿,是他根据卦理推出来有这样一件事呢,还是他根本就知道吴总的事儿?


  我们请他说具体些,一根筋不肯。我叫他给我看看我以后能飞煌腾达不能。他直言不讳地说我就是一做保安的命。我直想飞脚踹他,李宏波幸灾乐祸地问:“我的命是不是比他的命好那么一点点?”


  这就好比两个人玩扑克牌比大点。我翻出一张牌是个A。李宏波想着无论如何都比我要好。


  一根筋拿下巴朝我点了点对李宏波说:“他都那样了,我可以不说吗?”


  李宏波拿手机点着脑袋:“说,我们可是付了卦钱的。”


  然后李宏波安慰我似地拍着我肩膀说:“兄弟,当保安也不错嘛,再说了,这不还有哥的嘛,哥要发达了,肯定提携你,做保安部经理。”


  我无语。


  一根筋把屁股下的小凳子拉到一边,半蹲着身子,对李宏波说:“那我说了,你也就是跟着他混的命。”


  我哈哈大笑,李宏波脸上本来面带微笑的,一下子僵住,叫了一声:“你妹的你糊弄傻蛋呢。”


  他一边说着浑话一边一脚朝这一根筋算命先生的那画着八卦的红布上踩过去。一根筋早有准备,一手抓了红布身子一跃往后撤开。说了一句爱信不信,掂起家伙什走了。


  李宏波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妈蛋的,花二十块钱就换个不管吴总的事儿。”


  我问李宏波:“你撵大猪崽那事儿,到底怎么回事,不是打针吃药都不管用吗?后来怎么挺过来了。”


  李宏波挠挠头说,也不算什么事儿,就是,贪小便宜吧。


  按李宏波讲的,这货胆儿也真够大的。去年腊月,他从一个朋友家喝酒回来,天已经黑了。朋友说要送他。李宏波没让,因为骑着摩托车,李宏波也没喝多少酒。朋友见他确实没什么事,也没非要送他。


  李宏波骑摩托车回来,骑到离村子二三里路的地方。看见车灯照着的路边麦田里,有一头猪崽,还不小,得有七八十斤。这时候农村养猪,早不像以前放在院子跑着或者一个土墙猪圈,一眼看不好猪就能跑出来,现在都是水泥混凝土打的猪圈,猪很难逃出来的。


  这猪能跑到地里来,应该是谁家开三轮车买猪崽拉到半路上掉出来丢的。李宏波就想着把它逮回喂着,或者卖了也行,反正白捡的。


  那猪崽看到摩托着亮着灯过来,自然就往地里跑。李宏波骑着摩托车直接下地去追。李宏波说要靠跑步逮这猪,有点儿难。


  因为麦苗还很低,摩托车在地里跑起来并不慢。那大猪崽总是在前面不远处。追了两分钟,李宏波嘎吱刹住车。他突然想起来,往这个方向追,应该是条大河沟了,怎么只见猪在一片麦田里跑,河沟呢。


  李宏波刹住车后,眼前的麦田慢慢变黑,一条宽大的黑带摆在他前面两米远处。正是那条大河沟。前面正跑着的那头大猪崽,也突然消失不见了。


  李宏波头皮发麻,掉了车头猛加油门疯一样往家里开。到了家里,把摩托车往院子里一扎,人往床上一躺好长时间没过来,接着就发起高烧。村卫生所的人来治了治不好。


  我问李宏波没去大医院看看吗,后来怎么好的?


  李宏波说他老婆知道他回来的晚,当时一进屋脸色也不正常。所以村卫生所退不了烧,她就请了明眼人来看。人家一上香说他晚上碰见东西了。李宏波把这事儿一说,明眼人让他备上黄纸,半夜到那遇见大猪崽的地方烧掉并且说些好话给那东西赔个不是请求原谅。


  夜里是李宏波老婆用架子车拉着李宏波去的。一个女人能这么大胆一次不容易。李宏波也说,她老婆本来胆不大,但为了他什么都不怕了。


  我心里直骂,你妹的,这话还好意思说,既然你老婆这么好,你有脸瞧瞧自己做那些事儿么?


  回来后睡了一大觉,出了一身的汗,第二天早烧就退了。又躺了两天,就没啥事儿了。李宏波说那次虽然没见到鬼,但那事儿却离谱得很。


  我说这算命的一根筋,尽管一会儿靠谱一会儿不靠谱的,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吴总这事儿,我们是管呢还是不管呢?就我俩这点儿本事,管不好连小命就得搁进去。


  我提出这个疑问,我以为照李宏波的脾气,肯定是甩手收拾家伙走人,吴总有天大的事也不关我们鸟事啊。


  没想到李宏波反问我:“你相信一根筋的话吗?”


  我点点头,说信,毕竟他说的我俩的那两件事,不可能瞎蒙的。


  李宏波很认真地说:“如果你信一根筋的话,我觉得吴总这事就得管,还得尽最大能力把它管好。”


  我不解,问李宏波:“你说反话呢。”


  李宏波摇头说不是,他分析说:“你想想,一根筋说你也就是做保安的命,我也就是跟着你混的命。我俩怎么办,就做一辈子保安,我还好些,都结婚生子了。你还年轻呢,你得在音音他爸妈面前长出息呢。”


  我苦笑:“你意思是让音音她爸妈知道我能抓鬼?”


  李宏波又摇头:“咱们既然注定要做保安,那就做不一样的保安。你想啊,我们这防鬼驱鬼的保安的名头要是传出去,那是不是得身价倍增啊。深圳这边有钱人特别吃这一套,咱们商场对面那女子新商城,光请人家看风水就花了五十万。咱们要是做好了,那肯定也是很有钱途的。所以,咱做保安,也做不一样的保安。这以后得多受人尊重。拿眼前的来说,吴总为什么对咱俩好,还不是因为你那点儿小能耐。所以吴总这事儿,咱得管,还得管好了,这可是咱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李宏波说了这么一大堆。我算明白了。要想在保安这一行出格,就得做不一样的保安。要想得到别人的认可,就得先把吴总这件事儿给办得妥妥的。


  那就干吧。


  这个决定,使防鬼保安工作成了我和李宏波的事业。


  逛一圈之后,我们回吴总家里睡觉。老板娘和吴小勤都在家里。吴小勤说,中午午睡的时候,后园水池里有闹腾,过去看时水里还翻腾着浪花,没看见东西。很奇怪,这水只能从水池里往假山上喷,又不是活水,怎么可能会翻起浪花呢。


  老板娘在一边证实,确实有这事儿。


  我和李宏波大眼瞪小眼,我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啊。李宏波说去那儿看看,吴总别墅的后园,我俩还没去过。进来出去都不经过那儿,我两个又是农村人,不稀罕他这儿有一个小园子。我家院子里种菜的地方都比他整个后园大。


  从一道玻璃门过去,就是别墅的后园。里面有几丛花草,三棵小树,一个拐弯小路,一座假山,假山前一个水池。基本上都是袖珍型的。就说那三棵小树,要是大点儿,像李宏波约那两个美女时去的灵芝公园里的那样,一棵树这整个后园都盖严还能余很多。


  我和李宏波装模作样地看着,就这随便一看,就发现出来一点儿不一样来。假山很旧,水池很新。问老板娘水池是什么时候修的。老板娘说前几天才找人重新修的。吴总说有水就有灵性。


  我们围着水池看,也就看出来水池是新修的这一个特殊的地方。其实我还有一种感觉,总感觉水底有一团暗影,像是趴着个什么东西。但这只是感觉,定睛去瞧又瞧不见,所以没敢说出来。


  要说这表面功夫,还得李宏波来做。我们离开后园时李宏波对老板娘说:“我俩会随时注意着这个水池,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老板娘也只能说,嗯,嗯,你两个多费心了。


  回到我们屋里,吴小勤也跟了进来,和我们探讨鬼魂之事儿,说她之前根本不信这些,可自从老听见那个咬东西的声音并看到地上的东西后,她就信了。


  我和李宏波夜里熬了夜,一大早出去转悠到下午才回来,都有点儿困,但也不好撵吴小勤走。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毕竟我们知道的也有限,这小姑奶奶问题还挺多。


  没多久李宏波不给面子地歪在床上打起了呼噜,吴小勤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你们困了,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晚饭后音音才来找我,我以为她会打个电话过来,没想到她直接开车到吴总别墅来了。弄得我挺不好意思,对吴总说我和音音去外面走走。


  吴总开玩笑说后园里也行,年轻人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老板娘也说,后园挺好的,也安静。


  音音说好啊,外面人吵吵,就去参观下吴总的后园吧。


  我俩一进后园,我看到水池的水面上,好像漂着什么东西。连忙快步赶过去。什么也没看见。不过水面的水,还在晃动。后园里往假山上喷水的喷头,一到晚上就停了。无风,水不应该是活动的,应该是静止的。


  音音跟过来,问我干嘛,怎么了,突然走这么快?


  她说着看一眼水池,说这水里有东西。


  我心里一惊,问她有什么东西。


  音音笑着说,有水。


  我觉得音音故意开了个玩笑,她好像看出点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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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0 09:40:4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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