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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2-28 08:1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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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翻一页,只见又写:“近来长安市上,有螺蛳肉一味,加椒粉麻酱,比之当年素汤烹煮,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妙,惜不能与卿同尝。秋九月庚子。”
贺兰晶感叹道:“青乌先生对这个少女情深如斯,每天都要把所见所闻记下来,讲给她听,就连去了哪里,吃了什么见了什么也要说给她‘听’。只不知这个少女是死了还是远走他乡,十有八九是去世了,要不然青乌先生就是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她的。”
眼见居室中一尘不染,看来都是由青乌先生不时亲自擦拭。多年来,青乌先生一直守在这个少女人偶旁边,嘘寒问暖,犹如对待生人一般。这份痴心,实在令人惊异和感慨。
然而,时间紧迫,贺兰晶虽然好奇,也无暇细细查看这些笔记。青乌先生被地母夫人召去,恐怕他随时就会回来的。虽然不得贺兰晶讯息之前,地母夫人肯定会找借口拖住他,但如果耽搁时间太久,青乌先生不免会有疑心,也找不出充足的理由。
念及此,贺兰晶急忙拉起李煊说:“我一【,文,】直怀疑青【,人,】乌先生暗【,书,】中有对玉【,屋,】扇门不利的行动,但现在看来,只是他个人的私事,并无关碍,咱们速速离开吧。”
两人匆匆离开了这个密室,登上白玉石阶时,贺兰晶却突然停住了。李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石阶尽头的角落里,竟然有一个乌黑的铁函。李煊诧异道:“咦,这东西我进来时怎么没注意?你当时有没有察看此处?”
贺兰晶皱眉道:“我也不记得有此物,想必是我们进了密室后,无意中触动了哪个机关锁扣,这铁函就落下来了?”
只见这铁函上面,有一个暗扣,紧紧地锁着,一时无法打开,也不知是装的是什么东西。李煊说道:“大概又是青乌先生早年的情书,或是那位妙妙小姐的什么物品吧,我们不看也罢,趁早离开吧。”
贺兰晶却说:“我从计婆婆那学了开锁之术,还未曾多多习练,我看这个锁也就是一般的锁钥,且看我开锁的本能练得如何了。”说罢,她从头上拔下金簪,又取下一根头发,仔细地拨弄起来。
约摸有一盏茶工夫,李煊有些不耐烦了,说道:“算了,不开了吧。”贺兰晶柳眉一竖,嗔道:“我最讨厌有人在我就要做成的时候,又劝我放弃。”说罢,只听“嘡啷”一声,铁函的盖子已经打开。
李煊冲上去就要俯身细看,贺兰晶却一把扯住他向后急退:“打开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一定要先退后,以免遭了暗算。”
隔了一会儿,不见有何异样,两人才又凑上来,只见铁函中是厚厚的淡黄色丝絮,贺兰晶用匕首轻轻拔开,只见一只玉雕的白虎赫然出现在眼前,再清掉右侧盖着的丝絮,现出一条青玉的蟠龙,贺兰晶轻轻捏住龙首,向上一提,见到宝物的全貌后,两人都愕然呆立在当地:这不正是开国皇帝唐高祖所制,自己苦苦寻找的龙虎双钮玉玺吗?
一系列的疑团涌上贺兰晶的心头:青乌先生私藏玉玺,有何图谋?他是从何处得来的?他知道玉扇门最渴求的就是这件宝物,为何隐匿不说?李隆基为了探听他生母的下落,言之凿凿地要用玉玺交换,我们开始猜测这玉玺一定是在他的手中,为什么却在青乌先生这里?
这些念头如闪电般在她心头掠过,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青乌先生早已暗通李隆基!
想到此处,贺兰晶果断地来到密道外,在宝塔顶端升起三盏黄灯。
厚土殿中,地母夫人取出一团碎纸,声称是从宫中盗出的旧图。据说和高祖皇帝的秘密葬地有关,请青乌先生拼出。这些碎图,大大小小足有百余张,一一拼凑,非常麻烦。
青乌先生说:“此事大耗时光,不如让我带回,慢慢拼出。”
地母夫人却道:“这事非常紧急,又事关机密,还是在这里拼吧。”说罢,又让白百灵焚香献茶。青乌也只好坐下来,耐心拼凑。
隔了一会儿,地母夫人突然说:“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到内殿歇一会儿。白百灵,你在这里照应青乌先生,拼好图形,就禀告我。”说罢,就起身离去了。
青乌先生拼来拼去,白百灵也在旁边一起帮忙,还是没有拼成。青乌突然摇头道:“这张图中的碎片,好像丢失了不少,根本就不像是一张完整的图。”
就在此时,地母夫人匆匆出来,说道:“近来,我们地上那些用来藏珍宝机密的鬼宅密所,都变得不可靠。我派人运了下来,在黄泉地肺的西北方,我规划了一个区域,可以用来藏宝,本来这等小事也用不着劳动青乌先生,但是,这些东西放置的地方,是机密重地,而且还想请青乌先生察看情形,再多多设计些机关、迷宫,加以防范外敌才好。”
地母夫人取出一张黄泉地肺的总图,青乌先生看时,发觉西北方原本空白处,又多了一些岔道,显然是原来地母夫人未曾公开示人的秘密所在。地母夫人说:“已有一队盲仆推着十车财宝、秘籍在月神窟的癸字号岔道等候,先生带他们往西北走,凿开罗刹画像后的木门,就可以进入,将这些物品放到里面的玉衡窟内。”
青乌先生答应,当下领命离开。地母夫人望着他的背影,暗暗长叹了一声。
李煊和贺兰晶,依旧徘徊在青乌先生的居处,看着桌上的半盏冷茶,李煊心中悲戚,他颤声问道:“照你刚才所说,青乌先生已被诱入了勾陈绝域之中,重达万斤的鬼门石落下后,他就困在其中,再也无法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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