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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中国式骗局大全》(江湖三十年)-老人教你读懂江湖各种怪奇骗局-作者:我是骗子他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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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10 14:04:1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努力回想着当年在常家大院的情况,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来到了地下仓库里,我确实看到了有一个身材高大,容貌英俊的男子站在灯影里,他很少说话,我当时见到他的时候,心中暗暗喝彩:人世间怎么还会有容貌如此出色的男子?我还想起来,那天,当我们被常家大院的家丁包围的时候,豹子让我和燕子、冰溜子拿着大钻石先撤走,他带着其余人抵挡。豹子说:“冲。”冲在最前面的,就是这个容貌异常英俊的人。
  我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的结局。他的容貌被毁,肯定比死亡更让他难以接受。一个人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失去自己最看重的东西。他最看重的是自己的容貌,而自己的容貌却被毁了,就像有的人最看重自己的名声,而自己的名声却遭受了玷污,所以最后只能选择一死。
  死是轻松的,而活下来,才是沉重。有一种生活,比死亡更痛苦。

  几天后,师兄又下山了,他给柴胡他们带来了一只梅花鹿。民间传说,鹿血大补。那只鹿居然是活的,它被师兄捆绑了四肢,扛在肩膀上。
  师兄和老猎人刚刚把那只鹿按倒,准备剥皮放血的时候,日本人走了进来。
  日本人在山中搜寻陶丽的同伙。那几个妓女被日本人抓住后,供出了我们,所以日本人派了一支小分队,在山中搜寻。他们发现了师兄,就远远跟随着。
  日本人进来后,躺在床上的柴胡知道自己逃不脱,他从脖子上拽下了一条狼头项链,交给了冬梅,让冬梅快点回大同,把这个项链让一个叫当归的人看。
  冬梅翻墙逃走了,她远远地看到鬼子打死了老猎人和师兄,然后把柴胡拖到院子里,像皮球一样用脚踢。柴胡不动了,鬼子放火烧了村庄。
  师兄在森林中生活了那么多年,狼虫虎豹都奈何不了他,而鬼子将他枪杀了,鬼子比狼虫虎豹更残暴。

  冬梅拿着狼头项链,走进了大同城里。他要寻找当归,但是并不知道当归在哪里。她寻找了多天,也没有一点线索。
  这期间,她还去了一次武周山,但是没有找到我们,她又回到了大同城中。
  冬梅不知道这个狼头项链是干什么用的,又担心会丢失了,就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有一天,她正在饭馆吃饭的时候,狼头项链从脖子上露出来,饭馆小儿正在抹桌子,突然停住了手,走到冬梅身边,悄声问:“帮主,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冬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小二说的是什么。小二接着说:“只要帮主您有什么难处,我等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冬梅想了想,知道是狼头项链起了作用。她就用手掌抚摸着狼头项链,她看到小儿满脸的谦恭和敬畏。
  冬梅说:“我想找当归,你知道他在哪里?”
  小二说:“日本人进城了,四害那个死狗烂货成了气候,一见到我们的人就抓就杀,当归不能露面,具体他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能够打听出来。”
  冬梅说:“那好,我等你。”
  小二说:“帮主明天这个时候,到这里来,我给您消息。”
  临出门的时候,小儿偷偷从饭馆里拿了一些钱,塞给冬梅。
  当天晚上,冬梅住在了客栈,她把狼头项链取出来,拿在手中看,她并没有看出有什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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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10 14:04:1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中午,冬梅又来到了那家饭馆里,小二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小二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也是个少年,穿着青色短衫,她一看到冬梅脖子上的狼头项链,也是同样惊讶而恭敬的神色。
  短衫少年说:“请跟我走。”
  冬梅用疑惑的眼睛望着小二,小二说:“他会带你找到当归。”
  两人走出饭馆,短衫少年一直和冬梅并排走着,神情和举止都显得很拘谨。冬梅尽管在农村长大,但是她性格泼辣,心思缜密,她已经预感到这一切都与这个狼头项链有关。当时鬼子突然闯进来,腿脚受伤的柴胡行动不便,只能让冬梅快逃,从脖子上摘下了狼头项链。但是狼头项链是干什么用的,柴胡来不及说,只是说快去找当归。
  当归是谁?

  短衫少年带着冬梅来到了小巷深处一间破败的房屋前,左右看看没有人,就站在房门前叩响了。叩门的声音三长两短,。
  房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老者,看起来很精干。冬梅想不到,这样一座摇摇欲坠,落满灰尘的房屋里,居然还住着人。
  老者见到他们,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盯着冬梅鼻子上的项链看。然后,老者让短衫少年守在门口,他自己带着冬梅走到了墙角,搬开水缸,露出了半人高的洞口。
  老者对着洞口拍了三下巴掌,令冬梅感到神奇的是,里面居然有三声巴掌回应。
  老者带着冬梅摸索着向前走,走了一丈多远,老者划燃火柴,点亮了洞壁上的蜡烛。晕黄的灯光铺洒在洞里,冬梅看到前面是向下的台阶。
  他们走下台阶,又点亮了一根蜡烛,拐进了山洞里。
  山洞里有一个人,他长发披拂,坐在蒲团上,看起来神秘而恐怖。老者对着那个人说了一句:“二当家的,大当家的没回来,他的信物回来了。”
  坐在蒲团上的那个人抬头望着冬梅。冬梅看到他年龄不大,模样清秀,但是,他没有双腿,也没有双手。
  老者又走到冬梅面前,悄声说:“这就是你要找的人,当归。”
  冬梅走上前去,当归用脑袋示意冬梅坐下,但是冬梅左右看看,没有看到凳子,只看到几个蒲团,他就坐在蒲团上。
  当归问:“大当家的呢?”
  冬梅讲起了柴胡的故事,有的是她亲眼看到的,有的是听我们说的。
  日本人攻破城池的那一天,柴胡和白头翁、我救起了一群妓女,躲在了马巷。陶丽来到了马巷,杀死了搜查的日本人,我们被包围,大家沿着密道逃到了深山中。后来,我下山救走了冬梅,遇到了三师叔。大家人多势众,决心下山杀了当汉奸的四害,三师叔和海棠花先行探路,但是,海棠花出卖了三师叔,也出卖了我们的藏身地点,日本人和警察开始搜山,我们被打散了。冬梅和柴胡在一起,柴胡受伤,被神秘的蒙面人救走,送到了山下的老猎户家中。日本人循迹赶来,蒙面人和柴胡都死了,柴胡在临死前把这个狼头项链交给了冬梅,让她来大同找当归。
  当归问冬梅:“柴胡没有告诉你这个狼头项链是什么吗?”
  冬梅摇摇头。
  当归说:“你以后就是我们大当家的,原谅我不能起身参拜。”
  就这样,冬梅当上了大当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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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10 14:04:2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这个当归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听柴胡说过,也从来没有见过。
  冬梅说:“当归是我们二当家的,他以前也是晋北帮的。”
  晋北帮的?我感到很惊讶。
  冬梅说:“当归加入晋北帮不久,晋北帮就遭遇横祸,当归在与官府血战中,受伤被俘。官府将他绑在木柱子上,砍断了他的手脚,以为他死去了。没想到,当归居然坚强地活了下来。柴胡带着人把他救出来,他成了一个没手没脚的人。”
  我说:“晋北帮?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他?”
  冬梅说:“当归说他听过呆狗,呆狗是大当家的虎爪的徒弟,在常家大院给晋北帮踩点,是不是这样?”
  我点点头。
  冬梅说:“当归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人,可惜成了这样。柴胡当时能够渐渐壮大,离不开当归的智谋。日本人来了后,四害投靠了日本人,到处追杀柴胡手下的人。当归行动不便,要是被四害他们发现,一眼就能够认出,所以,当归以后就生活在地道里。”
  我心中一阵恻然。
  冬梅说:“我当了这个大当家的,很多人都不服气,是当归说服了他们。”

  柴胡和我们逃出了大同后,他手下的那些人作鸟兽散,剩下的为数不多的人,实际听命于当归,当归让他们把外面的情况反映给自己,然后自己做出判断。
  柴胡手下的人,本来就是乌合之众,比如,他连倒棺材的,都收纳入了自己的手下。这些骗子,一看到四害成了气候,肯定会依附于四害。当然也有从四害那边跑过来的人,比如大牛。大牛那次被我用皮带痛揍一番后,就被四害赶出了帮会。大牛除了有一身笨力气,其余什么都不会,没法生存了,他就加入了当归这一派。
  冬梅来到这里后,当上了大当家的,很多人都不服气。凭什么一个乡下来的女人,要成了他们的首领。
  但是,冬梅的胆识很快就征服了他们。

  冬梅来后不久,四害就下来战书,让柴胡手下的人和他们在树林中一决雌雄,输了的一方,永远滚出大同。如果没有胆量参战,也立即滚出大同。
  冬梅接到战书的时候,很多人都不敢迎战,他们知道此去凶多吉少,因为摆明了这是四害给他们设置的圈套,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但是,冬梅说:“一定要去。”
  大家都去劝冬梅不要去,说去了就回不来了。
  冬梅说:“我一定要去,而且就是我一个人去,量他四害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冬梅在赴会前,去裁缝铺给自己做了一身新衣服。手下的那些人看到冬梅的举动,窃窃私语,他们说冬梅肯定是一个淫荡的女人,这是赶着去勾引四害。
  到了那天,冬梅向当归告别。当归说,四害既然下了战书,不去是不行的。但是,你一个女人深入险地,更是不行的。
  冬梅说:“对付四害这些烂货,我一个人就够了。”
  当归不放心冬梅一个人去,他暗暗派了几个胆大心细的手下,远远地跟着冬梅。如果冬梅有危险,他们一定要救出冬梅。
  冬梅来到了树林里,看到四害带着一大帮人,舞枪弄棒地等候在那里。四害他们看到来了一个打扮一新的女人,都感到很惊异。
  冬梅问:“谁是四害?”
  四害直着一条腿,斜着一条腿,斜着的那条腿一直轻浮地抖个不停,他说:“我是四害,怎么了?”
  冬梅说:“我有几句话给你说,你过来。”
  四害松松垮垮地走过去,四害的手下一齐发出放肆的喧笑,还有人打起了口哨。四害完全没有把冬梅放在眼里,他觉得一个女人让自己过去,除了想干那事,还能有什么事?
  可是,笑声还没有停歇,他们一齐傻眼了。
  冬梅从腰间掏出了一颗手榴弹。
  冬梅恶狠狠地看着四害,喊道:“让你的人都把手里的家伙放下,不然,我就炸死你。”
  四害吓坏了,脸色煞白,他抬起两只手,举在头顶,他在慌乱之中也没有忘记做出这个标准的动作。
  冬梅问:“你说不说?”
  四害赶紧回头说:“快放下武器。”
  四害身后那些打手把手中的枪呀刀呀都丢在了地上。

  柴胡果然没有看走眼,他看出冬梅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所以他把狼头项链交给了冬梅。在那个时代,能够独自一个人离家奔走的女人,绝对不是普通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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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10 14:04:55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害因为投靠了日本人,所以他一直狐假虎威,而手下的那些人,又狐假“四害”威,现在,他们看到四害惊恐万状,他们比四害更害怕。
  最张扬的人,其实最畏惧。他们其实是用张扬来掩饰心中的虚弱。
  四害手下装备很好,有十几把枪,不但有三八大盖,还有王八盒子。冬梅知道这些都是好东西,能够把对方一击毙命的好东西。而柴胡和当归的手下,没有一杆枪,全是些破铜烂铁。
  冬梅举着手榴弹,对四害喊道:“让你的人全都走,把枪和子弹全部放下,不准带走。”
  四害看着冬梅那张冷若冰霜的俊俏的脸,又看着冬梅手中和她一样冷若冰霜的手榴弹,四害对手下的虾兵蟹将喊道:“把枪和子弹放下,都快走,都快走。”
  那些虾兵蟹将们把枪和子弹整整齐齐地放在地上,步枪和步枪子弹放在一起,手枪和手枪子弹放在一起,辣子一行,茄子一行,然后,他们乱糟糟地退向了树林外。
  冬梅向伸手招招手,那些在暗中保护她的几个人,纷纷从断墙后,树木后跑过来,捡起了那些步枪和手枪。
  但是,就算手里有了这些可以一击毙命的枪械,但是,他们也不会用。他们拿着枪,倒腾来,倒腾去,不知道怎么才能打响。四害手下有几个胆大的,看到这种情形,就拿着手中的长刀,撺掇着准备反扑过来。
  冬梅对四害说:“你那些人不听话,想送你上西天。这可不能怪我。”
  冬梅一手拿着手榴弹想要塞进四害的衣服里,一手准备扯断拉环。四害吓得魂飞魄散,他惊呼道:“姐呀,姐呀,玩不得的,玩不得的。”
  冬梅说:“甭叫我姐,我比你小很多。”
  四害回头对着那些蠢蠢欲动的手下喊道:“操你姥姥,你们想害死老子,快点他妈的给老子滚。”
  虾兵蟹将们看到四害已经吓得肝胆俱裂,只好转身走了。
  四害也想离开,冬梅说:“你还不能走,你得跟着我们一起走。”
  树林边来了一辆花轿,那是准备去迎亲的花轿。冬梅让两个人拿着枪把花轿叫过来。抬花轿的是四个人,他们看到两杆枪指着他们,不得不把装扮一新,准备去接新娘的花轿抬过来。
  冬梅让人把四害的手脚绑住,丢进了花轿里,然后把那些长枪短枪也丢进花轿里。冬梅坐进了花轿中,把手榴弹塞进四害的领口里,而把拉环拽在自己的手中,她恶狠狠地对四害说:“你要敢动一动,我就扯断拉环,跳下去。”
  四害颤抖着呻吟说:“我不敢动,我不敢动。”
  就这样,花轿抬着他们和长枪短枪,来到了巷子口。
  在巷子口,冬梅看到没有人跟踪,也没有什么危险,这才放走了四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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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10 14:04:57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害因为投靠了日本人,所以他一直狐假虎威,而手下的那些人,又狐假“四害”威,现在,他们看到四害惊恐万状,他们比四害更害怕。
  最张扬的人,其实最畏惧。他们其实是用张扬来掩饰心中的虚弱。
  四害手下装备很好,有十几把枪,不但有三八大盖,还有王八盒子。冬梅知道这些都是好东西,能够把对方一击毙命的好东西。而柴胡和当归的手下,没有一杆枪,全是些破铜烂铁。
  冬梅举着手榴弹,对四害喊道:“让你的人全都走,把枪和子弹全部放下,不准带走。”
  四害看着冬梅那张冷若冰霜的俊俏的脸,又看着冬梅手中和她一样冷若冰霜的手榴弹,四害对手下的虾兵蟹将喊道:“把枪和子弹放下,都快走,都快走。”
  那些虾兵蟹将们把枪和子弹整整齐齐地放在地上,步枪和步枪子弹放在一起,手枪和手枪子弹放在一起,辣子一行,茄子一行,然后,他们乱糟糟地退向了树林外。
  冬梅向伸手招招手,那些在暗中保护她的几个人,纷纷从断墙后,树木后跑过来,捡起了那些步枪和手枪。
  但是,就算手里有了这些可以一击毙命的枪械,但是,他们也不会用。他们拿着枪,倒腾来,倒腾去,不知道怎么才能打响。四害手下有几个胆大的,看到这种情形,就拿着手中的长刀,撺掇着准备反扑过来。
  冬梅对四害说:“你那些人不听话,想送你上西天。这可不能怪我。”
  冬梅一手拿着手榴弹想要塞进四害的衣服里,一手准备扯断拉环。四害吓得魂飞魄散,他惊呼道:“姐呀,姐呀,玩不得的,玩不得的。”
  冬梅说:“甭叫我姐,我比你小很多。”
  四害回头对着那些蠢蠢欲动的手下喊道:“操你姥姥,你们想害死老子,快点他妈的给老子滚。”
  虾兵蟹将们看到四害已经吓得肝胆俱裂,只好转身走了。
  四害也想离开,冬梅说:“你还不能走,你得跟着我们一起走。”
  树林边来了一辆花轿,那是准备去迎亲的花轿。冬梅让两个人拿着枪把花轿叫过来。抬花轿的是四个人,他们看到两杆枪指着他们,不得不把装扮一新,准备去接新娘的花轿抬过来。
  冬梅让人把四害的手脚绑住,丢进了花轿里,然后把那些长枪短枪也丢进花轿里。冬梅坐进了花轿中,把手榴弹塞进四害的领口里,而把拉环拽在自己的手中,她恶狠狠地对四害说:“你要敢动一动,我就扯断拉环,跳下去。”
  四害颤抖着呻吟说:“我不敢动,我不敢动。”
  就这样,花轿抬着他们和长枪短枪,来到了巷子口。
  在巷子口,冬梅看到没有人跟踪,也没有什么危险,这才放走了四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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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10 14:05:0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听到冬梅这样说,顿足喊道:“四害罪有余辜,放走他干什么?不如就在树林中炸死他算了。”
  冬梅还不知道四害做的那些坏事,她睁大眼睛问:“四害怎么了?”
  我说:“四害帮着日本人杀了很多中国人,陶丽就是他们杀的。”
  冬梅沉默了。
  我问:“那些枪支都在哪里?”
  冬梅说:“因为不会用,那些枪拿回来后,就一直放在地下室。”
  我问:“你怎么会有手榴弹?”
  冬梅说:“这颗手榴弹能不能用,我们都不知道。城破的那一天,胆大的人就去捡拾武器,有的捡到了枪支,有的捡到了手榴弹。日本人进城后,要求收回所有的武器,谁要敢藏武器,抓住就枪毙。枪支因为太大,他们交出去了,但是这颗手榴弹他们藏起来,日本人没有搜走。”
  我问:“四害回去后,再没有找你们的麻烦吗?”
  冬梅说:“他消停了几天,但是这几天我们发现周围有一些可疑的人在游荡,估计就是四害手下的人。”
  我说:“四害这种人,是垃圾中的垃圾,是烂货中的烂货,必须早点除掉他。”
  冬梅点点头。
  白头翁一直没有说话,他听见我和冬梅在说四害,就插嘴说:“四害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要除掉他还不容易?现在就是一个好机会。”
  我们都转头望着他。
  白头翁说:“四害和这边有矛盾,可以利用这个矛盾,双方约定决斗,我们事先布下埋伏,不但要送四害上西天,把他手下那些人也送上西天。”
  冬梅说:“这是一个好办法。只是,我手下那些人都不会打枪。”
  我说:“我跟陶丽学会了打枪,我来教他们。”
  白头翁说:“要聚歼四害和他的手下,一定要选择在一个非常偏远的地方,否则,枪声一响,日本人围过来,就麻烦了,大家一个人都走不脱。”
  我说:“城外,我们就按照江湖规则,在城外和四害约战。”
  冬梅说:“四害人多枪多,我们打得过吗?”
  我说:“四害的人来得越多越好,我一枪打爆四害的头,他们就只剩跪地求饶的份了。”

  这个计划可谓完美。四害都能向我们下战书,我们也可以向他下战书。四害比我们的势力强大得多,自然会前来赴约的。而我带人埋伏在四害的必经之路上,一枪爆头,其余的人拿着那天用手榴弹缴获的四害手下的长枪短枪,一通乱揍,把他们全部打死,然后挖坑埋了,人不知鬼不觉。
  我在地下室清点那些武器,共有短枪五把,长枪七把,几百发子弹。
  有这些枪支弹药,就足够了,足够把四害和他的手下送上西天。
  冬梅和当归手下兵少将寡,满打满算只有十几个人,基本上可以一人配发一支枪。
  地下室很宽很大,密封也很好,只要关上了木门,在里面打枪,外面也听不见。我想要把他们每个人都训练成神枪手,可是,我却发现,他们实在不是这块料。
  陶丽教给我端起枪来,不用瞄准就射击;当年当兵的班长教给我,趴在地上眯上一只眼射击。我向他们讲起了射击要领,他们中有的人认为射击很难,有的人却又认为射击很容易,还有人问我:“你打过枪吗?”
  我让人在地下室点起了一根香,然后吹灭了蜡烛。香火在我前面几丈远的地方发出了微弱的光芒,我在黑暗中举起枪,枪声响后,香火落在了地上。
  他们没有发出叫喊,他们并不知道我的枪法已经出神入化了。等到点亮蜡烛,他们看到那根香一分为二,他们这才伸长舌头,半天也缩不回去。
  此后,他们像崇拜冬梅一样,也崇拜我。

  大牛是个实在人,他长了一身蛮力气,可是怎么教他,他也不会打枪。
  我不能按照陶丽教给我的方法来教他,因为他没有一点基础。我决定先要教会他怎么瞄准。
  我说:“打枪前,要闭上左眼,睁开右眼。”
  可是,他怎么使劲,也做不到,要么两只眼睛全闭上,要么两只眼睛全睁开。
  我气愤地踢了他一脚。
  他跳了起来,很委屈地说道:“你总是打我,先用皮带抽我,还用棉袄砸我,现在又用脚踢我。”
  我禁不住笑了,大牛看起来憨厚老实,其实心中精着呢。
  我故意说:“那你上次还带人打我的埋伏,把我捉住了。”
  大牛嘿嘿笑着说:“我又不知道你是咱这边的人,我来到这里都没有见到你。你要是心里难受,就再踢我几脚,我保证不躲。”
  射击是一门技术活,可能像大牛这样没有悟性的人,真的不是射击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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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11 14:32:5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在地下室里教这些人射击,白头翁和赛哥回到了妓院里。
  有一天,妓院里来了两个日本兵和翻译官,他们要带走白头翁。白头翁从他们的神情中判断,肯定又是哪个日本人得了病,日本军医没办法治疗,才会邀请白头翁。
  白头翁来到鬼子兵营后,看到屋墙边围了很多人,很多鬼子在拍手笑着,叫喊声,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
  两个鬼子和翻译官向那边看了一眼,就走过去,白头翁也跟着走过去。
  屋墙边有一个用铁丝编成的笼子,长宽各有两三丈见方,铁笼子里,有两只狗在对峙。铁笼子边,摆放着一张藤椅,藤椅上坐着那名瘸腿老鬼子,他神情威严,不苟言笑,而旁边的鬼子又喊又跳,神情和他格格不入。
  铁笼子里的两只狗,一只是黄色的,骨骼高大,呲牙咧嘴,两只耳朵竖起来,看起来异常凶猛;而另一只狗是黑狗,身体被黄狗小了一圈,耳朵低垂,看起来神情萎靡。
  白头翁一看这两只狗的样子,就知道黄狗是日本狼犬,黑狗是当地土狗。
  一名鬼子在叫喊着,挥舞着手臂,黄狗听到指令,低吼一声,扑向了黑狗。黑狗尽管身体小,力气小,但是它毫不退缩,也吼叫着迎上去,两只狗的身体撞在了一起,发出了砰砰的声音,黄狗把黑狗撞倒了,扑上去,露出了森森的白牙,黑狗倒在地上,四蹄乱舞,黄狗担心黑狗的爪子会划破自己的脸,赶紧跳在一边,黑狗爬了起来。
  两只狗又开始了对峙。
  所有鬼子都站在了黄狗一边,连翻译官也站在了黄狗一边,他们对着黄狗叫喊,唆使黄狗上去扑咬。只有白头翁在心中默默地支持黑狗。
  白头翁是中国民间的百科全书,他知道这种北方土狗,看起来貌不惊人,猥琐窝囊,但是意志极为坚韧顽强,不到被咬死,都不会停止反抗。
  黄狗在鬼子和翻译官的吆喝下,又向黑狗发起了进攻,黑狗毫不畏惧地迎上去,双方又挤在了一起。可是,黑狗不如黄狗身体强壮,被黄狗挤到了笼子一角。双方开始了混战。这次,黄狗得逞了,它咬住了黑狗的一条腿。
  白头翁想着黑狗就要倒下去了,可是,黑狗极为强悍,它用身体抗住黄狗,收回了腿脚。黑狗的腿上鲜血淋淋,黄狗的嘴里有一嘴毛和一块肉。
  黄狗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黑狗,黑狗痛苦地叫了两声,伸出舌头舔舔腿上的伤口,腿上不再流血了,黑狗又站直身体,准备再战。
  鬼子们和翻译官叫喊着,眼睛里全是亢奋的神情,白头翁看到黄狗围着黑狗转圈,黄狗转到哪里,黑狗就迎向哪里。黄狗呲着牙,黑狗也呲着牙,尽管黄狗已经占据上风,尽管黄狗体积庞大,但是黑狗毫不畏惧,毫不示弱。
  黄狗又扑了上去,黑狗也一瘸一跛地迎了上去,双方又缠斗在一起,扑打声,惨叫声,咆哮声,撞击声……交织在一起。笼子外的鬼子一会儿跳跃,一会儿弯腰,查看着笼子里的每一个细节。白头翁看到黄狗把黑狗压在了身下,用牙齿咬住了黑狗的下颚,黑狗徒劳无益地挣扎着,后来,就不再动了。
  笼子外的鬼子欢声雷动,只有白头翁异常伤心,眼泪差点掉下来。
  那名坐在椅子里的老鬼子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他也笑了,脸上的皱纹条条绽开,就像多年后的宣传画上,红太阳绽放光芒一样。
  笼子门打开了,两名系着白围布的鬼子走进去,把黑狗抬了出来。令人奇怪的是,他们没有抬向营门外,而是抬进了兵营的厨房里。
  白头翁问翻译官:“这是干什么?”
  翻译官得意而羡慕地说:“大岛指挥官喜欢吃狗肉和烧酒。这个季节,天寒地冻,吃狗肉喝烧酒,那是人间最好的美味。”

  这次,白头翁被叫进兵营里,是因为那名老鬼子,就是大岛指挥官。
  老鬼子出生在日本的北九州,那里种植水稻,吃的是大米饭,而老鬼子来到大同后,大同不能种植水稻,只能种植小麦。老鬼子只能吃面粉。
  老鬼子吃惯了大米饭的胃,很不习惯吃面粉,时间长了,因为饮食不济,老鬼子身上潜藏的疾病破土而出,他浑身乏力,嘴巴溃疡,身上长了很多小红点。
  日本军医对这种疾病束手无策,老鬼子只好又找来白头翁。
  白头翁没有问老鬼子,也没有问翻译官,他为老鬼子把脉,老鬼子一脸疑惑,白头翁神定气闲。
  少顷,白头翁拿来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行字:“绿豆汤,连喝七天,可降内火。”白头翁认为,老鬼子成了这样,是因为内火攻心的缘故。
  翻译官拿着这张纸条,向着老鬼子和日本军医解释,老鬼子和日本军医听着,绷紧的脸渐渐露出了笑容。在中国民间,绿豆汤是降内火最好的良药。
  两个鬼子和翻译官又将白头翁送回了妓院。这次,他们变得恭敬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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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11 14:32:58 | 显示全部楼层
  几天后,我趁着夜色悄悄溜进了白头翁和赛哥在妓院居住的房间,白头翁向我说起了他那天给老鬼子开的药方。
  他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他喝绿豆汤?”
  我问:“为什么?”
  他说:“狗肉和绿豆汤在一起吃,就是毒药。”
  我问道:“真是这样的吗?”
  他说:“真是这样的。狗肉没有毒,绿豆也没有毒,但是,两种食物放在一起吃,就会中毒。”
  我敬佩地看着白头翁。
  白头翁接着说:“但只会慢性中毒。我以后会不断给老鬼子开药方,药方里全是食品,单个食品都不是中毒,但是搭配在一起就会中毒。而且,搭配在一起也不会马上中毒,只会慢慢中毒。等到老鬼子身体里的毒素增多,到时候,神仙也救不了他,他唯有死路一条。”
  高人,杀人于无形。

  但是,我不是白头翁那样的高手,我只会真刀真枪地干掉四害。
  白头翁承包了老鬼子,我要承包四害。
  我带着冬梅手下那十几个乌合之众练习了一个月,教会了他们怎么打枪,然后,就派人给四害下战书。
  我们约定的地点是在城外二十里的一座小山上。鬼子因为人数稀少,基本上都龟缩在城市里,乡村里很少见到鬼子,而鬼子即使在乡间出现,也只出现在大路上,所以,我们在城外的小山上约战,远离城市和大道,完全不用担心会招来鬼子。
  这一天早晨来临的时候,我们就出发了。我们假扮成一支出殡的队伍,抬着棺材,一路哭哭啼啼走向城外。棺材里放着枪支,枪支旁放着臭鱼。
  这些天里,大同城里风平浪静,所以,我们出城的时候,并没有受到警察特别的搜查。警察看到我们的队伍过来了,又闻到那种令人作呕的气味,就挥挥手让我们赶快走开。
  从大同城门到那座小山,有二十里,这二十里路程,要经过一座叫做绰石头的村庄,我们就在绰石头设伏,准备一举干掉四害和他手下的所有人。
  我们等到中午的时候,远远看到四害来了。四害声势浩大,足有近百人,有几十杆枪。四害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洋洋得意,衣服胜券在握的神情。
  我担心四害后面会有日本人,就爬上了树梢,向四害的来路上张望,看到那条路上只有一架毛驴车,再没有看到任何人。
  我溜下树来,心想:四害的死期到了。
  我让所有人都埋伏在房屋和土墙后面,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开枪。
  大牛脸色苍白,手指哆嗦,嘴唇发青,我问:“怎么了?”
  大牛说:“我想撒尿。”
  我说:“想尿就尿到裤裆里。”
  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也是一直有想尿的感觉。可是,我那次对的是真正的一支军队,而大牛对四害这种破烂队伍,还吓成了这样,他实在太中看不中用了。
  布置好了所有人后,我爬上了屋顶,躲在烟囱后。我看到四害距离我们只有几十丈远,他骑在马上,毫无防备;四害手下的那些人,扛着枪,扛着刀,也全无防备,他们有说有笑,好像去赶集一样。
  我把枪口对准了四害那颗上下起伏的脑袋。我只要把四害一枪爆头,他手下那些虾兵蟹将就只剩下投降了。不过,我不接受他们投降,我要把他们全部送进地狱,他们干的坏事实在太多了。
  我正这样想的时候,房屋下突然传来了枪声。
  四害那些人听到枪声,全都站住了,向这边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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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11 14:33:07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害这些人还没有到达最佳的射击地点,而下面已经有了打枪了。这么远的距离,手枪根本就无法打到,步枪的准头也会大受影响。
  然而,枪声已经响了,对方已经察觉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对着四害放了一枪,而四害刚开从马背上溜下来,他也知道他的目标太明显了,会成为活靶子。等到我准备打第二枪的时候,四害已经淹没在了人群中。
  对方判断出枪声是从村庄里发出来的,他们就一齐趴在地上,对着村庄射击。双方开始了交火,枪声不断,如同爆豆一样,听起来异常热闹,也异常激烈。但是,没有一个人伤亡。
  我们这边的人枪法很差,四害那边的人枪法也差。两队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互相比赛谁的枪法更差。我看到子弹落在那群人的左面和右面,激起一泡泡的黄烟和尘土。我也听到子弹从我们的头顶划过,但仅仅听声音就知道距离我们在几丈开外。
  三八大盖的声音很有特点,开枪的声音是“嘎——勾”。如果听到的是嘶嘶的像抖动铁丝的声音,那说明枪子距离你很远;如果听到的是吱吱的像知了发出的声音,那就是距离你很近。
  这场对射很快就结束了,因为双方都把子弹打光了。没有了子弹的双方,开始了对骂,祖宗十八代,三姨夫大姑父,所有的亲戚都被带出来了,所有的亲戚都被在嘴巴里蹂躏了一遍,而且不分年龄和性别。
  对方齐声喊:“有胆量你们就出来。”
  我们这边齐声喊:“有胆量你们就过来。”
  双方都没有胆量,对方不敢过来,我们也不敢出来。
  后来,双方都骂累了,也骂饿了,也失去了继续骂下去的兴趣,他们看到,即使这样骂上一年,也不会把对方骂死,就干脆不骂了。大家友好分手,各回各家。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再听到枪声,对方的人就认为我们不会再开枪了,他们洋洋得意地站起来,准备凯旋回去。毕竟他们人数比我们多,他们在骂仗中占据了上风。
  可是,我的枪中还有子弹。
  我看到他们快要走了,就移动枪口,寻找四害,可是那群人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裹了一团,又加上相隔这么远,我分不清谁才是四害。
  我对着那群人放了一枪,我听见子弹一路尖叫着,飞向了他们,不知道钻到了谁的身体里。那边传来了撕心离肺的哭喊。紧跟着,他们又全都趴在了地上。这群人的战术素养很高,知道听见枪响就趴在地上,但是射击水平太差,打了几百上千发子弹,我们这边毫发无损。
  双方捱到了天黑,彼此饥肠辘辘。那天晚上,没有月亮,对方向着我们叫喊:“不打了,不打了。我们要回去吃饭了,再晚就关城门了。”
  我还没有说话,下面已经有人在叫喊:“我们也不打了,我们也要回去吃饭。”
  我站在房顶上,看到远方有一群人影,在渐渐退去。白天都找不到四害,夜晚就更找不到了,我对着那群人,把最后两发子弹打出去。那群人立即哭爹喊娘,争先恐后地跑向城门的方向,以跑得快为荣,以跑得慢为耻;以跑得快还不摔跤为荣;以跑得快却摔跤为耻。
  一场准备充分的,蓄谋已久的枪战,以这种滑稽的方式结束了。

  此后,四害变得非常谨慎,不会再轻易接受我们的邀请,也不会再轻易露面。
  为了干掉四害,我不得不又回到妓院,寻找机会。
  来到妓院这么久,我摸清了妓院中的各种规程。
  妓女(一下统称姑娘)是吃青春饭,和现在歌星影星一个样。姑娘的来源主要有两种:第一种是从老渣手中买来的成年女子,初期的四害就是干这种事情的老渣,通过坑蒙拐骗的手段,比如帮你找工作,把姿色好的女孩子从外地骗来,卖给妓院。第二种是从老渣手中买来的幼女,老渣通常游荡在城市郊外,和村庄周围,看到有单独的幼女,或者两三个结伴的幼女,就用食物诱惑,将幼女骗走,带往城市里,卖给妓院。因为这类幼女还不能接客,老鸨就认作干女儿,等养到一定时候,就逼迫出去接客。
  还有一种,是自愿做姑娘的,这类人非常少。自愿的姑娘的,一般是大户人家的小妾,和感情受了伤害的年轻女人。前两种姑娘是不能对客人挑剔的,客人看上了,就必须陪。而这一种姑娘可以挑剔客人,她看上的客人,才会去陪。大户人家的小妾,来妓院是寻找生理快感;受了感情伤害的女人,是为了报复男人。
  过去,姑娘主要是前两种,所以人们对姑娘深表同情;而现在,姑娘主要是第三种,基本上都是自愿做姑娘的,所以现在的姑娘不值得同情。过去的姑娘,行动上是要受到限制的,不能出外,不能逗留;现在的姑娘,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坐火车坐飞机,进商场逛大街,没有人会限制她们的自由。
  过去的姑娘,一般要经过特殊训练;现在的姑娘,只要长得好就行了,甚至长得不好也不要紧,只要放得开,就能入这行。
  无论是被老渣贩卖的成年女子,还是被老渣偷走的幼女,进了妓院后,都要先经过特殊训练。这类训练包括四个内容:猜、饮、唱、靓。
  猜,就是划拳,要学会各种划拳的方法。过去的妓院不只是一间小房子,也不是只提供脱裤子。过去的妓院里有小房子,还有吃饭的、喝酒的、玩耍的、赌博的、看戏的,整个妓院就是一座设施齐全的多功能游乐场所。
  饮:就是会喝酒,有酒量。姑娘有酒量,客人就要多喝酒。客人多喝酒,妓院就收入多。
  唱:就是会唱歌,音色好,水平能够达到今天电视上那些三流歌星。
  靓:即使琴棋书画,样样都会。
  在过去,要当一名姑娘很不容易,要有多方面的才能,她们的水平,比今天这些德艺双馨的艺术家要高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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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11 14:33:29 | 显示全部楼层
  妓院里还有一些特殊的称呼。
  干爹:姑娘对嫖客的称呼。现在干爹依然流行,很多女人都喜欢认干爹,而干爹,无疑是有钱有权的老男人。去年,那个“齐B超短裙”的三流模特,不就是因为在网上晒和干爹一起切蛋糕的照片,而让“干爹”这个词火起来的吗?说句实在话,现在的很多模特、歌星、影星,和过去的姑娘没有任何区别,你数数看,娱乐圈哪个成名的女人,背后没有一部包养史?不同的是,过去的婊子就是婊子,人家不虚伪,不矫饰,而现在的婊子还要立贞洁牌坊,不把自己叫婊子,而叫做什么人民艺术家。
  清倌人:这是还没有破瓜的姑娘。破瓜是妓院的专业术语,意思就是破身。这类姑娘,只陪酒,不陪睡。
  荤倌人:指的是已经破瓜的姑娘。既陪酒,又陪睡。
  叫条子:过去的妓院是合法的,官府不会干涉,所以,妓院和饭馆一样,很普遍。过去还有一种习俗,就是朋友聚会吃饭的时候,带上姑娘,这和今天朋友聚会吃饭的时候,带上二奶是一个道理。有人吃饭的时候,想找姑娘,就写张纸条,交给小二,小儿就会来到门口,交给门口的黄包车夫,相当于今天的出租车司机。黄包车夫拿着条子,一路叮当地来到妓院,妓院就会派了姑娘过来陪酒。但是,妓院担心姑娘会跟着客人跑了,会派人“跟条子”。直到今天,北方还有很多地方,把姑娘叫“条子”。

  打茶围:就是嫖客找几个要好的朋友,约到妓院里,叫熟悉的妓女作陪,几个人喝茶、聊天、打牌,临走的时候,给盘子里放上一些钱,作为姑娘的出场费。很多年后,《南方周末》在报道北京高级妓院“天上人间”的时候,说到了这么一件事情:几名神秘的客人来到天上人间,挑选了几个姑娘站在身后,他们在打牌。一个小时后,这些人离开后,给了每个姑娘几万元,而这些人自始至终连姑娘的手都没有拉过。其实,这些人所给的,就是打茶围的钱。
  点大蜡:就是嫖客给姑娘破瓜。破瓜很有讲究,鸨母会在客厅点上红烛,嫖客叫上朋友,大宴宾客,完全就是按照结婚的仪式,然后在良辰吉日,和姑娘进入洞房。而在进洞房前,一定要给鸨母一大笔钱,作为破瓜的费用。
  做花头:即使和姑娘同床,和点大蜡相似,不同的是,没有点红烛,也不需要做那么隆重的仪式,但是也需要宴请朋友,也需要拿一笔钱交给鸨母。
  接财神:每年大年初一,妓院里装扮得喜气洋洋,门楣上贴着“日进斗金”的字样,有嫖客前来,姑娘们必定围聚上去,讨要小费,嫖客不能不给。
  跳槽:那时候的妓院里,常去的嫖客都有一个经常同床的姑娘,嫖客只要一进妓院,鸨母就知道要找谁,就会叫出这个姑娘做作陪。但是如果嫖客不找旧相好,而有了新欢,和新的姑娘进了房间。旧相好就会站在他们的门外唱:“大河涨水小河满,你怎能让我受孤单!只要你对我像当初,我跳进黄河也心甘。”跳槽这个妓院专用名词,现在广泛使用。
  穿连裆裤:两个嫖客叫了一个姑娘,在一起嫖宿。
  擦油:鸨母和姑娘们最讨厌的一种方式,嫖客来到妓院,不想掏钱,却在姑娘身上摸来摸去。现在这个词语改进了,叫做揩油。
  苍蝇:这是姑娘们对那些没钱嫖客的蔑称。能够走进妓院的,也不都是有钱人,有的男人没有钱,也跑进来,他们假装要检查姑娘是不是有性病——那时候没有安全套,性病非常泛滥——在这个姑娘身上摸摸,那个姑娘身上摸摸。姑娘们见到这种男人都非常讨厌,但是又不能明着得罪他们,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有什么背景,姑娘们只好在背后叫他苍蝇。
  群英荟萃:每隔一段时间,鸨母就组织姑娘,进行一次评选大赛,姑娘们提前通知嫖客。到了这一天,所有的姑娘都出来,打扮一新,在台上吹拉弹唱,下面的嫖客打出赏金,哪个姑娘得到的钱最多,那个姑娘就是妓院的花魁。古代有一篇很有名的短篇小说《卖油翁独占花魁》,花魁就是这样来的。现在的夜总会也有这种情形,不过,现在的姑娘都不会吹拉弹唱,他们就冒充模特,穿着三点式在上面走路,下面的嫖客送花环,谁送的花环多,谁就是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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