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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宜昌鬼事》(异事录)三峡地区巫鬼轶事记录整理--作者:蛇从革-宜昌鬼事2开始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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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0 08:09:33 | 显示全部楼层
  黄坤幼年的记忆都回来了,爷爷带着自己在坟墓里和那些鬼魂一起、在自己胎记上用朱砂画符。那些附近的村民在死前都会向爷爷来告辞,每一次爷爷都带着他。
  黄莲清回秀山后,无法再兴盛黄家,庄重光对黄家一直忌惮,不给他们发展的机会。不仅如此,钟家和魏家也不能幸免,甚至在十几年后,钟家的当家在庄重光(严所长)面前苦苦哀求,给钟家一条活路,但是严所长只说了一句爱莫能助。
  钟家当家失望之极,狂笑着离开。
  不对!黄坤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记忆超出自己接触到的范围。
  就在这个时候,老严突然喊道:“别信他的,黄坤,别相信他,你爷爷和我是莫逆之交,你别相信刚才看到的事情。”
  “重光,你觉得他相信你,还是相信我?”老严的声调突然变了,然后对着黄坤说道,“你爷爷一定没有忘记告诉你这个东西吧。”
  老严把手腕上的铜钱,拿出来,递到黄坤的身前。
  “别听他的!”老严虚弱的说道,突然把铜钱吞进嘴里。吞了一半,却又用手指在喉咙里把铜钱给掏出来。
  黄坤的心神已经一片混乱,喃喃的说道:“我只是个学生,你们说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是回去读书。。。。。。。”
  “黄松柏的孙子怎么能这么没出息!”老严的语气又变得威严起来,“你爷爷从小就栽培你,他知道你为什么叫黄坤吗,你早产两个月,就是你爷爷施的手段,让你在全阴的时辰出生。黄家没人了,就等着你去带领四大外道恢复元气。。。。。。”
  “别相信他。”老严虚弱的声音又回来了,“你看到的都是假的,是他故意骗你的。”
  “可是铜钱怎么说?”黄坤问道。
  “哈哈哈哈。”老严桀桀的笑起来,“黄松柏不会食言,他答应我的事情,他真的做到了。”
  “我爷爷怎么能这么做?”黄坤心里一股寒意升起,“我是他孙子,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黄坤想起了父亲和爷爷的那一次争吵,原来父亲都知道。可是父亲没有听从爷爷,原来自己一出生,就被爷爷安排好了命运的方向,甚至爷爷在临死前,用自己特殊的命格,和过阴人交换,让自己踏入这个残酷的漩涡,并且永远不能回头。
  “你用你自己的脑袋去想想,别像你爷爷那么傻。”老严虚弱的说完这句话,再也没有能力恢复。
  现在站在黄坤面前的,就是张光壁、张真人。
  “我等着你。”附着在老严身体上的张天然对黄坤说道,“等着你率领四大家族还有诡道投奔我。黄松柏的孙子不是这种孬种。”
  老严也就是张光壁的身体,稳稳当当地走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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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2 08:10:23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回来。”黄坤对着背影喊道,“你叫我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些事情的吗?”
  现在回过头的脸庞,已经完全不是老严的模样了。张光壁对着黄坤说道:“他们是怎么算计我的,我要原封不动的如数奉还。”
  黄坤现在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知道爷爷为自己安排的是一条什么道路了。
  “如果我不愿意呢?”黄坤说道。
  “你也没拒绝。”张光壁说道,“不然我会让你继续站在这里说话吗?”
  黄坤黯然无语。
  张光壁对着黄坤说道:“把铜钱戴在身上,别看你的师父吊儿郎当的,趁人不防备,偷偷窃取别人的思维,是他的拿手好戏。别小看他,我吃过亏。”
  张光壁信步向四合院的大门走去。那些在四合院内游走,和他碰面的道士看见他之后,呆若木鸡。几个要动手的道士,瞬间萎靡倒地。
  张光壁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留下一脸茫然的黄坤站在原地。



  方浊听到疯子的声音在脑袋里说话,“拉我上来。”
  方浊把疯子拉回来。方浊甚至不敢再停留,两人瞬间坐到越野车上。司机已经不知去向。方浊只能自己开车。
  “要是你的本事范围能扩大到无限就好了。”疯子已经累得无法动弹,躺在后座上,不忘跟方浊开玩笑。
  “你不着急吗?”方浊说道:“黄坤现在可能出事了。”
  “早知如此,真不该带他。”疯子懊丧的说道,“我又多连累了一个。”
  方浊不再说话,越野车在路上开得飞快。

  黄坤看到师父和方浊回到了四合院,走到自己面前。黄坤都不知道这样呆呆的站了多久。
  四合院里的人都慌乱的到处奔走。看到方浊回来了,涌上来对方浊说道,“老严走了。”
  “不是走了。”另一个道士打断,“是张光壁,我看清楚了是他!”

  “你有没有事?”疯子上上下下的打量黄坤,“他在你身上做了手脚没有,还好,你没事,我以为。。。。。。。”
  “以为怎样?”黄坤盯着师父说道,“以为我被他弄死了,对不对?”
  “你没事就好。”疯子停了一会,又说道,“你怎么净想着铜钱,你差钱用么。老严给你铜钱了?”
  黄坤看着疯子这种表现,心里想着,师父表面上做出一个关心自己的样子,却不动声色的打探自己的心思。张天然没有骗自己。

  黄坤慢慢说道:“张光壁上了老严的身。走出去了。”
  “他对你做了什么没有?”
  “没有。”黄坤说道,“他要我给你们传个话,要你们不要再和他作对。”

  “那就好,那就好。”疯子安心了,“你没事就好。不然你爷爷死了也不安心。我答应他了要照顾好你的。”
  黄坤彻底明白了,刚才布幡上的那些事情,师父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
  而且张光壁给的这个铜钱,已经施了法术,师父不能更以前一样,探知到自己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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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2 08:10:38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合院里混乱不堪,很多人都拿背着行李向方浊告辞。方浊一个都没有挽留。
  只是有几个术士要走的时候,方浊说道:“所里的东西。。。。。。。你拿走干嘛。。。。。。。”
  那几个术士根本就当没听到。方浊随即说道:“算了,好好保管,知道是有用的东西就好。”
  有人在惊慌的喊道:“失火了。”
  方浊和疯子随着众人跑到失火的房间前,这里是藏书室。旁边的几个人去砸破消防箱,打算灭火。
  “不用了。”方浊说道:“这火是浇不息的。”
  这下众人才看到,这个火焰只是在藏书室燃烧,和其他的房间保持着界限。
  火焰熄灭之后,藏书室的房间的结构仍旧保持完整,就是里面的木器都烧完了,特别是书籍,烧的干干净净,一张纸片都没留下。

  方浊和疯子看着废墟苦笑,也顾不上黄坤。
  其余的人也都在四合院内站着,黄坤看见他们都是一脸的麻木。

  疯子看到这种情况,也无话可说,到了深夜,找了一个房间休息。第二天起来,黄坤问师父,“是不是该告辞了。”
  “看看再说吧。”疯子说道,“也许你以后再也不用跟着我瞎混了。”
  方浊把留下来的人召集起来开会,疯子和黄坤没有参加。但是一连开了两天的会,方浊散会后,疲惫不堪。

  第三天的中午,有人从门外走进来了,全部是便服。
  为首的一个老年人走到方浊面前,对方浊说道:“方所长是吗?”
  方浊点点头。
  “老严是不是失踪了。”那个老年人问道。
  方浊仍旧点头。
  “这是编制变动的通知书。”老者拿出一张信函出来,“我是第0**研究所的主任。来接管你的部门。”

  “卸磨杀驴的真快啊。”疯子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叫徐云风。”老者对着疯子说道,“我知道你,道教的过阴人,可是我们部门可不信奉什么唯心的封建迷信。你们今后工作的方式要改变。”
  “我才懒得管你们做事的方式。”疯子对方浊说道,“走吧,方浊。没我们什么事情了。”
  “我很有诚意的挽留你们。”老者说道,“不过既然你们下定决心。。。。。。”
  疯子笑了起来,对方浊说道,“走吧,走吧。”
  方浊已经没了主意,对疯子说道,“我去收拾一下。”
  “你有什么好收拾的。”疯子说道:“你来的时候,不也是两手空空。”

  “也是。还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方浊听了也笑了出来,对着那个老者说道,“那以后就仰仗你们了。这些道家的同门,有些人是很有本事的。。。。。。”
  “只要是愿意留下的。”老者说道,“我会尽量安置他们。你尽管放心。”
  他的语气表明,他早就迫不及待的要控制这里的一切,鸠占鹊巢,得意的很,就差没下逐客令了。

  方浊和疯子不再多说什么,带着方浊走到四合院的大门口。
  黄坤看到方浊在即将踏出四合院的一霎,回头望了望,再回过头来,脸上全是泪水。
  “我在这里生活了七年,除了这里,我没家了。”方浊终于哭起来。
  “当年你离开终南山的道观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哭鼻子。”疯子没心肝的跟方浊打趣,“别哭,你好歹是个所长呢,别让他们看不起。”
  黄坤对这些发生的事情,都不感兴趣,他心里不停的在想自己的事情。这个研究所,实在是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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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2 08:11:03 | 显示全部楼层
  三个人走在北京的大街上,没有方向,就这么随意的走着。各怀心思,相互无言。
  可不巧的是天上竟然下起雨来,夹杂着雪花。
  “哈哈。”疯子笑起来,“真他妈的跟拍电影一样,倒霉的人,老天爷都不待见。”
  三个人跑到附近的地铁站内,买了票,站到站台里。
  一辆地铁到站,停在他们身前,门开了。
  方浊轻声的说道:“去那里呢。”
  于是三人都呆呆的站着,看着忙碌的人群上下。疯子带着方浊做到站内的座椅上,刚点燃一支烟,一个保安走过来,疯子连忙把烟头给掐灭。
  黄坤仍旧站着,看着地铁开过后,那深邃的隧道。心里茫然焦灼,那隧洞黑暗一片,看不到尽头。

  疯子懒洋洋的靠着座椅,身体舒展。方浊慢慢的把腿收起,两个手臂把膝盖抱住。
  “回终南山吗?”疯子问道。
  “回不去了。”方浊下巴搁在膝盖上,慢慢说道:“我是最后一个门人。山门早就没香火了。”
  “那就退了册籍,找个工作上班吧。”疯子说道,“我也不搀和了,我去当保安去。给王八的公司守大门。”
  “瞧你这出息。”方浊扑哧笑道,随即声音又低沉,“我发现我好没用,除了当道士,什么都不会。”
  “你可千万别回所里了。”疯子说道,“别把他们把你弄成张宏堡那样,跟耍把戏似的。”
  方浊说道,“现在如你所愿了。说真的,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我回宜昌呗,反正王八每个月给我生活费。”疯子说道,“我找老婆生小孩去。”
  “是啊,你不是一直都想这样吗。”方浊说道,“可我不像你,你有父母,有王师兄这个兄弟,可我连个亲人都没有。”
  “不如这样。”疯子说道,“我娶了你。我就有媳妇,你再生个小孩,你也有亲人了。”
  “你这张嘴。”方浊终于笑起来,“就没一句是正经的。”

  疯子看到方浊总算是心情好了一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黄坤这小子跑那里去了。”

  黄坤正在看一个小孩在耍把戏。
  那个小孩十岁上下,大冷天的,把胳膊给露出来。这小孩,在地铁站卖艺也不知道吆喝。开始黄坤以为他是乞讨的小孩。
  可是那小孩拿了一个小盒子出来。嘴里说道:“你们快出来,都听话,乖乖的啊。”
  等候地铁的人,本来都没在意,可是看到那小孩手上的小盒子里,蹦跶出几十个小跳蚤出来。整齐的排列成一条线,趴在小孩的胳膊上,于是有几个乘客就凑近了看。
  “跳三下,给大家伙鞠个躬。”小孩说道。
  这下就有趣了,那些跳蚤,真的整齐划一的在小孩的胳膊上跳了三下,还带着转圈的。
  这下旁边的人都觉得有趣。都聚过来看小孩卖艺。
  “立正!”小孩说道,“向右看齐!”
  那些跳蚤立即规规整整的立在小孩的胳膊上。众人都看得有趣。黄坤暂时不去想那些纠结的事情,也凑近了去看。
  “报数。”小孩说道,“一二三四。。。。。。。”
  小孩嘴里念着,那跳蚤就随着报数的声音,一个一个的跳一下。
  观众开始鼓掌了。
  “不够努力啊。”小孩对着跳蚤说道,“大家伙都不喜欢看呢,我们休息吧。于是拿着盒子要把跳蚤放回去。”
  “别介啊。小孩儿。”一个乘客说道,“很有意思。”
  小孩听见了,对着跳蚤说道:“这大叔说你们好话呢,可是大叔既然喜欢,怎么不给个赏呢?”
  围观的人都笑了,这小孩停机灵的,才露了一手,就伸手要钱了。
  那个说话的乘客,不好意思,掏了一块钱的零钱,丢在小孩的身前。其他几个也掏了钱给了。
  小孩一看,连忙说道,“别偷懒,再露两手给大叔阿姨们瞧瞧。。。。。。。向右转!”
  那些跳蚤在小孩的胳膊上统一向右转。
  观众都嗡的一声笑起来。
  “齐步走!”小孩说道。
  跳蚤们,真的在小孩的胳膊上走起来。走到小孩的肩膀上,被捋起衣服给挡住,第一个跳蚤就停下,第二个就爬到第一个身上,第三个又爬到第二个身上。。。。。。。几十个跳蚤叠成罗汉,竖了起来。
  “大叔阿姨们要给钱了,还不谢谢他们。”小孩说道。
  那个跳蚤竖起来跟一根小木棍一样,上方弯曲,对着观众,弯曲三下,就如同在鞠躬一样。
  观众都被逗乐了,纷纷掏出零钱,扔到小孩面前。
  “给大叔阿姨演个戏瞧瞧。”小孩说完,就开始唱歌,“大河向东流啊,天上星星参北斗啊。。。。。。”
  那些跳蚤立即兴奋起来,做出各种动作,而且各具姿态,竟然有了梁山好汉的姿态,黄坤仔细看了,同时演着几出戏呢。有武松醉打蒋门神、有鲁智深大闹野猪林、有卢俊义逼上梁山的桥段。。。。。。。其中还有潘金莲和西门亲苟且的动作,旁边的那个小跳蚤,就是活脱脱的王婆。。。。。。。
  黄坤突然发现这小孩实在是太牛逼了,那些小跳蚤完全就靠着动作和姿势,把水浒人物的神态表现的惟妙惟肖。
  黄坤也掏出零钱给了小孩。不多时,小孩面前至少扔了几十块钱。地铁站内的保安,也被吸引住了,竟然没有赶他。
  小孩边唱歌,眼角瞄着地上的钱,突然不唱了。
  小孩嘴里说道:“我们饿了。吃饭时间到。大家都歇着吧。”那些跳蚤听了这话,真的都不演戏了,趴在小孩的胳膊上,所有的跳蚤屁股慢慢涨大,隐隐有了血色。
  观众看到这个场景,也不要意思让小孩继续表演,小孩把跳蚤收回盒子。把面前的零钱都捡起来,收到怀里。嘴里说着,“谢谢各位大叔阿姨,好人一生平安,各位大叔阿姨,个个升官发财,子孙满堂。。。。。。”
  说着话,就揣着钱一溜烟跑了。
  观众都看着这小孩嘴甜,知道他是耍把戏骗钱的,也都笑着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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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2 08:11:34 | 显示全部楼层
  黄坤看了这小孩的小伎俩,心情好了一些,等众人散去,看到师父也站在身边。
  “厉害、厉害。”疯子说道,“天下的能人真多,这地铁站都藏龙卧虎。”
  “这屁孩不是个骗子吗?”黄坤问道。
  “不是。”疯子说道,“这是实实在在的本事。不是骗子。这小孩不得了。”

  疯子和黄坤走到方浊身边,方浊忽然说道,“我有地方去了。”
  “你去那里?”疯子好奇的问道。
  “我师兄那里?”方浊回答“师兄总不能嫁人了,就不管我了。”
  黄坤现在才知道方浊是有师兄的。

  方浊的师兄住在一个普通的单元楼里,三个人转了几趟地铁,又坐了十几分钟的公交车才找到那地方。
  三人走楼梯到了四楼,看到楼梯左边的门已经开了。一个三十上下的女子站在门口,对方浊说道:“在阳台上就看到你来了。。。。。。。这两个是。。。。。。。”
  方浊连忙介绍,“这位是王抱阳的好兄弟,这个是他徒弟。”
  “过阴人啊。”方浊的师兄说道,“听说过你,你耍手段耍了你好朋友的那个,我听说过。。。。。。。稀客、稀客,进来坐。”
  疯子脸色就很不好看。
  “这是我师兄,”方浊对疯子说道,“她说话就这样,恩,她是火居,道号是‘寻蝉’”
  寻蝉招呼三个人在屋里坐下,屋里收拾的很干净,墙上挂着三清的画像,靠近窗户的地方,摆着一个案几,上面放着一把古琴。
  “所里的事情。我听说了。”寻蝉说道,“承德那个道观的火,是你们放的吧。老严听说失踪了,研究所也和别的部门合并。。。。。。。”
  “有人来找过你,是不是?”方浊问道。
  “是啊,”寻蝉回答,“毕竟严师叔和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他的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
  “师兄。。。。。”方浊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没地方去了。你知不知道我父母在那里,我去找他们。”
  “你放在山门口的时候,还在襁褓里,就夹了一张字条,有你的生辰,写的你姓方,还有两百块钱。。。。。。”寻蝉说道,“上那里去找,这么狠心的父母,找到了又能怎样。”
  方浊就说不出什么话了。
  寻蝉给三个人沏茶端过来,对方浊说道,“以后你那里都别去了,在我这里呆着吧,你大哥的单位也许需要你这种人。”
  “我是个道士,怎么能当警察呢。”
  “警察遇到的邪性案件也多,指不定要你这种人帮忙。”寻蝉说道,“你在所里也有编制,我让你大哥去找人说说情,走动一下,你就算是工作调动。”
  “求人的事情,大哥愿意干吗?”
  “他敢!”寻蝉说道,“反了他,我就这么个师妹,他不帮,他家那么多亲戚来找他,带些不值钱的山货,我不也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还倒贴。”
  疯子听到这里,呵呵的笑起来。

  寻蝉对着疯子说道:“你笑什么,今天到了这个地步,不就是你给闹的吗。你说当年王抱阳跟着严师叔多好,眼看着就把那人给逼到死胡同,你倒好,非要跟他抢,抢就抢呗,你当了过阴人,这些年又干了什么,现在倒好,严师叔一辈子的心血都白费,到头还被那人给找到,现在死活都不知道,你还好意思笑。”
  疯子一听,立马站起来,对黄坤说道,“走了。”
  “还不让人说。”寻蝉嘀咕,“脾气还挺大。吃了饭再走,这几年我知道你也没少给方浊帮忙,可是你能力的确比不上王抱阳。。。。。。”
  疯子不跟寻蝉罗嗦,走到大门口,拉开门就要走了。
  刚好有人站在门口,就是那个接收研究所的老者。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疯子好奇的问道。
  “所里的人都有档案的。”老者对疯子的提问非常不屑,“方所长的师兄我也认识。”
  疯子摊了摊手,和老者擦肩而过,但是听到老者说了一句话,又停下。
  老者在说:“我们找到老严了。”
  “师叔怎么样了?”方浊和寻蝉异口同声的问道。
  “有点邪,”老者说道,“我想了,还是来让你们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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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3 08:06:41 | 显示全部楼层
  方浊听到老者这么一说,立即站起来,对老者问道:“严师叔这么了?”
  “情况不好说,”老者回答,“你跟去看了就知道。”
  疯子正要说两句风凉话,可是看见方浊一脸焦急的申请,就耸耸肩膀作罢。
  寻蝉对方浊说道:“事情完了,给我一个消息。。。。。。还有,自己要小心,现在真的是你一个人了,姓徐的那小子,我看不靠谱。”
  方浊支吾两声,随着老者向楼梯走去。
  疯子也跟着走,走了两步,回头对黄坤喊道:“你在发什么楞,走啊。”
  黄坤如梦方醒,“哦”,也跟着疯子走下楼梯。

  老者的有几辆轿车停在居民区的道路上。等他们上了其中一辆,所有的轿车都发动开起来。方向朝着东边。过了通州,仍旧在不停的前行。
  在车上方浊一再问起老严的情况。可是老者没有回答。
  很明显,老严的情况不妙,而且很诡异,老者解决不了。

  车队完全开出了市区,到了郊区,公路两旁都是农田。现在是冬天,农田的麦苗只生长出一点点,覆盖在田地上。现在旷野里已经飘起了雪花,天色铅灰,看样子雪会下的越来越大。
  车又开了半个小时。然后停下。
  众人都下了车。
  老者指着前方开阔的农田说道:“就在那里。”
  疯子和方浊向老者指的方向看去,看到无垠的田野里,有一个土台堆在那里。上面隐约有人,隔得远了,看不清楚。老者的部下都距离那个土台很远,都警惕的站立。
  地上的雪已经开始积了薄薄的一层,旷野的温度比市内要低很多,所以雪积起来的快一些。
  老者带着方浊三人,在田地里走着,脚步踏在雪上,已经有了咯吱的声音。四个人和那个土台越走越近。走了七八分钟,走到土台边缘。
  土台上有很多竹竿,竹竿上挂着很多长条形的布幡,随着风在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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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3 08:07:19 | 显示全部楼层
  四个人都驻足,看着土台。
  土台上一个人一个人盘膝打坐,眼睛闭着。样貌正是老严。
  老严这样坐着已经很久了,他头顶和肩膀也积了一层雪花。黄坤看到老严的样子,心里不再像刚才那样浑浑噩噩,而是想着,这个状况没有什么太诡异的地方啊,为什么老者说解决不了。
  疯子转过头对黄坤问道:“你行不行?扛得住吗?”
  黄坤正在疑惑师父为什么要这么问自己,突然看见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草帽,而且他的脸。。。。。。
  黄坤心里一惊,马上看到自己身前蹲着一只兔子,灰色的兔子,那个兔子蜷缩着身体,毛都耸立起来。黄坤再看去,方浊身前蹲着一个黄色土狗,也是把伏在地上,尾巴紧紧的夹在后腿。黄坤正在奇怪,那里来的这两只家畜,却又发现,自己面前的兔子和方浊身前的土狗,脑袋都是稻草扎出来的模样。当黄坤想到这一节,也就同时意识到空气中有一股诡异的压力,这股无形的力量,能让人无法呼吸。原来这两个家畜,替自己和方浊抵挡了巨大的压力。
  老者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罗盘,上面指针正在滴溜溜的转动不停。
  现在黄坤知道了,为什么老者的要找他们回来。因为老者的部下都没有办法接近这里。土台附近范围一定有什么古怪。自己和方浊身前的两只家畜,一定是师父施展的法术。
  而老者手上的罗盘一定是个具有强大磁力的机械,能够抵挡。
  “你们都别动。”疯子说道,“我上去。”
  疯子慢慢走到土台上,艰难的一步一步靠近老严。走到距离老严附近的时候,疯子的身体摇摇晃晃,疯子伸手在老严的头顶上摸索,然后慢慢从老严的头顶拔出一根铁钉。铁钉很长,超过半尺。
  “是丧门钉。”疯子嘴里喊道。
  铁钉完全拔出的时候,老严的七窍同时渗出鲜血。身体向后倒去。可是倒下仅仅是腰部以上。下半身仍旧盘着膝盖。
  疯子又弯下腰,在老严的大腿上拔出同样的两根钉子。
  疯子从身上掏出一个稻草做的小人偶,那个人偶在地上蹒跚几步,突然就燃烧起来。
  “解了。”疯子喊道,“没事了。”
  黄坤和方浊身前的家畜都消失。
  方浊连忙冲到土台上,蹲下身体,查看老严。
  “师叔。”方浊嘴里喊着。
  老严的身体突然一下子站立起来,嘴里念着,“崇光、崇光、崇光,我是崇光。”
  老者问道:“头顶插了这长一根钉子。人却没死?真奇怪了。”
  “只要找准穴位,力度巧妙。”疯子说道,“是死不了的,不过这也是做这个事的人目的,老严现在比死了还不如。”
  老严嘴里仍旧喃喃念着:“崇光、崇光。。。。。。。”
  “他在说什么,”老者问道:“崇光,是个什么意思,人的名字吗?”
  疯子摇摇头,看向方浊。方浊也摇摇头。
  黄坤却什么都明白,并且更加确定了一件事情,师父和方浊的确不知道老严和张天然的那些恩怨。真的如老严当年自己所说,七眼泉发生的事情,不会让世人知道。
  “崇光、崇光。”老严茫然的走向田野,方浊过去抓住老严的衣袖,“师叔,我们回去吧。”
  老严把方浊的手甩开,走进飘着雪花的田野里。
  “他已经没魂魄了。”疯子说道,“找个地方让他苟活下去吧。他一时死不了,张光壁不会让他死得这么痛快的。”
  方浊看着老严走远的背影,嘴巴咬着拳头尖,眼眶红红的,“师叔照顾了我这么多年。。。。。”
  疯子对老者说道:“能替他找个稳妥的地方吗?”
  “不用你要求。”老者说道,“我们也不会任由他不管的。”
  黄坤看到师父的眼睛眯着,牙关紧闭。
  方浊说道:“赵先生死前,也是这样吗?”
  “差不多吧。”疯子说道,“但是老赵比他强多了,没有如他这么垮掉。”
  “他在我面前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样子。”方浊说道,“我以为他什么事情都能扛得住。”
  “每个人都有扛不住的时候。”疯子说道,“老赵也一样。”

  老者没有加入交谈,而是在收集土台上的布幡。布幡上都写了字,全部是一些道观的名字。
  “这是在示威吗。”老者轻蔑的说道,“公然亮出名头出来。”
  “他现在有把握了。”方浊回答。
  疯子接着说道:“他不会在像从前那样躲躲藏藏,他要明着干了。”

  老者铁青着脸,慢慢查看布幡上的道观名字。
  “不过和我们没关系了。”疯子摆摆手说道。
  老者垂下头,长长叹了一口气,对方浊和疯子说道:“其实以我的一贯做法,就是把他们都给端了,有多少端多少。。。。。。可是政策变了,上级要求稳定,能够说服的尽量说服。使用武力,是最后的选择。这是我刚接到的命令。”
  疯子已经走出几步了。
  “所以。”老者说道:“我给你们机会,最后的机会。”
  “我不管了。”疯子说道,“你爱怎样就怎样。”
  可是方浊没有动。
  疯子看着方浊,“你不会这么傻,要留下来把。”
  方浊咬着嘴巴,不说话,也不动。
  “你真以为你能做到吗?”疯子喊道,“老严都做不到,让他们这些道士闹腾去。你搀和什么?”
  “我也是道士。”方浊说道,“徐哥,我生下来就是道士。”
  疯子气的跺脚。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对着老者说道,“我在宜昌,随时等你。”
  老者说道,“你们事情我都知道,我给你时间,安抚好你们南边所谓的四大外道。北边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
  “湘西凤凰山有点难办,宋银花不好惹。”疯子说道,“到时候方浊要去帮忙。”
  “我办了师叔的丧事。就来找你。”方浊说道。

  疯子准备走了,看到黄坤仍旧木然的看着老严远去的背影。
  “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疯子第一次对黄坤发火。
  可是黄坤没有任何表情,看着师父的脸,嘴里慢慢吐了几个字,“是的,师——父。”

  两师徒走到公路上,一辆车送他们走了。
  方浊在地上收拾布幡。
  走到田野边缘的老严,被几个便衣工作人员给拦住。老严挣脱了这几个人,在纷飞的大雪里狂奔,嘴里大声喊着,“崇光——崇光——”
  他是真的疯了。

  (张天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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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3 23:28:39 | 显示全部楼层
日记本

  先说一下题外话,很多网友说我写的鬼故事,一定是我有过亲身经历的。不然不会写的这么像真的。我一直对这个话题保持沉默。
  其实呢,我也有时候认为自己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是当遇到这些常理无法解释的事情的时候,又能从灵异的角度去思考这些问题。
  至于说我到底没亲身经历过没有,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下面我就说一个我亲身经历的事情。

  我当年读书的时候,不知道那根筋犯毛病了,和我的同学,突发奇想,不愿意住学校的寝室,找到学校旁边的一个郊区租房子去住。
  我们学校那时候处在城市的城乡结合部。旁边就是一个郊区的村子,那个村子好像是荆沙八队,时间久远,我也不知道记错没有。

  学生出去租房子,基本上就是谈恋爱的在学校里不方便,干脆在外面租了房子过二人生活。这才是租房子的主流。
  可是我们那时候,班上的几个同学都跟吃错药一样,全部都在荆沙八队租房子住。可是我们基本都没有女朋友。不着调那时候是怎么想的,就图个在外面自己做饭吃,比在学校食堂的伙食好,又没有餐馆吃饭那么贵。
  和我住一起的是振哥。我们关系很好。振哥算是个例外,他有女朋友,可是他不和他女朋友租房子住,却拉上我合租了一个单间。每次他女朋友来,我都给腾地方,郁闷死了。
  呵呵,喝多了,净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说真题吧。
  我和振哥是秋天租的那个单间。平时没觉得什么。到了冬天,就开始出毛病了。
  记得沙市的冬天很冷。真的很冷。在武汉呆过的人都知道,武汉的冬天是多么折磨人。沙市的冬天比武汉更甚。
  沙市和武汉从地理上都算是南方了,空气潮湿。夏天闷热,冬天酷寒。空气里水分多嘛,水的传导是空气的三十倍。所以同等的温度下,沙市的温度更加让人崩溃。
  沙市的冬天最冷的时候,达到了零下十度。我在天津呆过,零下十几度的温度,根本算不了什么,为什么呢,空气干燥。所以我一件T恤,外面一件棉袄就能过冬。可是在沙市的冬天,零下十度,意味着什么呢,我要穿两件羊毛衫,里面保暖内衣,外面羽绒服,在路上被寒风一吹,身上冰冷刺骨。

  今天真的喝多了,说着说着,又把话题给扯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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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3 23:29:04 | 显示全部楼层
  说道冬天了是吧。
  是的,沙市的冬天很冷。好冷好冷。
  那时候呢,我们几个同学都住在一个私房里面。各自住一个单间。我们寝室里有个煤炉子,到了晚上就几个同学在一起烤火、聊天。经常聊到深夜才睡觉。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真有趣。
  我和振哥租的房子在一楼。
  睡得是一张上下铺,我睡上铺,振哥睡下铺。
  到了冬天最冷的那几天,振哥就到了晚上就不停的咳嗽。从睡到床上一直咳嗽到天亮。
  我就笑话他,你好歹也是体育委员,身体这么强壮,这么会咳嗽呢。你看我,就不咳嗽。
  振哥就气氛,说他平日里身体健壮,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晚上就咳嗽,真是邪了。绝对是地下的湿气冒上来了。
  我一天不信邪,和振哥换床睡觉。他水上铺,我睡下铺,结果就是,我吭吭哧哧的咳嗽了一个晚上,振哥在上铺睡得跟死猪一样。
  原来真的跟地下的潮气有关。
  然后我们就去找房东,说这个单间的湿气太大,要求换到二楼。
  可是二楼也没有空余的房间了,房东在我们的纠缠下,决定减少我们的房租。当做是补偿。
  我和振哥才答应。
  答应之后,那个房东才说,“这个房间以前一直住的是女人,阴气很重,所以潮气大是正常的。”
  我和振哥是学生嘛,本来就是从不多的生活费里拿出一部分当做房租,现在房租便宜了,当然很开心,至于晚上咳嗽,算个什么呢。
  更何况,那个单间还有家具,一个大大的柜子。有很多抽屉,可以放我们的个人用品。别的房间就没有。

  在一天晚上,我在上铺听着整个吭吭的咳嗽。而且他又不关灯,我也睡不着,就把头伸出来,看他在干什么,就看到振哥捧着一个日记本,半躺在床上看着,看一会了,就又咳嗽。
  振哥看的还饶有兴致,我问他,这是睡得日记,看的这么入神。
  振哥对我说,今天他在柜子的抽屉里发现了整个本子,应该是以前租房子的房客留下的,还真别说,确实是两个女孩住在这里。也是一个睡上铺,一个睡下铺。
  我问振哥,这日记本里,说些什么啊。
  “嗨。”振哥回答,“不就是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吗。不过看着别人的隐私,很有意思。”

  这个时候,我和振哥都没意识到这个日记本的古怪。到了后来,当我们知道日记本给我们带来一些恐惧事情事情之后,才深深的后怕。不过这是后话了。今天喝多了,我怕写不好后面发生的事情。就先放着,命题再仔细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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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5 14:59:10 | 显示全部楼层
  昨天真的是喝多了,其实这根本不能算个故事。可是既然昨天写出来了,今天还是把这个故事写完。
  讲到振哥看别人的日记了。
  那是一个女子的日记。唠唠叨叨的讲述她的日常生活。
  振哥晚上睡前就拿出那本日记出来念,每天念的也不多,因为实在没什么曲折的事情,无非就是一个女孩发表一些对社会和生活的人生看法而已。
  从振哥念的内容中,我知道了,这个女孩来自监利农村,高考落榜后,就到了沙市的纺织厂来打工(沙市在八九十年代是著名的轻工业城市,有很多纺织厂),也住到这个房间里。
  这个女孩,从最开始的失落,到慢慢的接受现实。重复的一日又一日的上班下班,过着枯燥的生活。
  每次我听振哥念的时候,觉得非常沉闷,就在振哥边念,边咳嗽的声音中入睡。
  冬天最冷的时候到了。
  我对振哥每天念日记感到非常厌倦。
  可是振哥却跟着了魔一样,每天仍旧念着。
  终于一个晚上,念到了那个女孩谈恋爱的时候了。我这才有了精神,继续听下去。
  那个女孩的男友也是个打工仔。虽然两个人都很穷,但是有了爱情,他们过的很开心。
  那个女孩的日记里,每天就写着,两个人的生活点点滴滴。他们在一起搭伙煮饭,吃完饭后,去附近的马路逛街;男孩给女孩买了一件衣服,花费了他一个月的工资;他们省吃俭用,电影都很难去看一场;女孩下中班,半夜的时候,男孩还守在厂门口;两个人吵架、合好。。。。。。。。
  这些曾经发生过的场景,就在我和振哥现在生活的单间里存在过。
  我突然有了一种时空的交错感。振哥也一样。
  振哥有一天半夜,突然醒来,对着我说道:“疯子,你看,他们两个人又吵架了。”
  我听得毛骨悚然,故意装作睡着没听见。

  现在日记里的内容,女孩和男孩争执的时候,越来越多。
  我和振哥却越来越感觉到这两个前房客的生活,在我们面前越来越清晰。
  一天振哥的女友来了,我故意让他们有单独的空间相处。走到单间外,刚好看见房东,坐在他私房前的空地上。
  我也无聊,给房东递了一支烟,就和房东攀谈起来。
  我把话题扯到前房客的身上。我留意到了房东脸上的奇怪神色。
  我问道,“以前里面是不是住的两个情侣。”
  房东回答,“开始是两个女孩子合租,后来一个女孩走了,来了个小伙子。。。。。。你怎么知道的?”
  我如实的回答,我们在房间里看到了女孩留下的日记。
  “不可能!”房东大声说道,“我仔细的收拾过房间,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房东的反应,让我很诧异,我其实就是把这件事情,当做闲聊的谈资,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强烈。

  正当我要继续问的时候。
  振哥的女友,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脸色煞白,急急忙忙的走了。
  我笑着问振哥的女友,是不是两口子吵架了。
  振哥的女友根本就没做任何解释。
  我心里没来由的感到害怕,连忙走进那个单间,看到振哥蹲在床边,嘴里说道:“吃一点,吃一点,你身体不好,要吃一点才行。”
  床上没有任何人。可是我闻到了一股鲜香的鸡汤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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