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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盗墓家族往事(转玉松鼠 贴)(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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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 00:03:5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先后进了屋,黎叔说:“屋里小,呆两个人就可以了!” 我听完还没回过神来,刀女对小先和罗璇说:“哦!你们赶快去车里呆着,一会儿好了叫你们!” 我一下就不爽了起来,这黎叔不是一般的精,他刚才在屋后,绝对不是巧合,这老小子肯定是想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马上脚底抹油,溜走了,这会儿又觉得人多,难不成害怕我们抢他咋滴,小心过头,做事不大气。 随着罗璇轻轻地将门关上,屋里一下黑了起来,黎叔说:“来吧!我看看你的货色!” 刀女冲我使了个眼色,我不说话,径直将背包打开,将包着报纸的三个团儿放在靠窗户的一张小桌子上,静静地等了起来。 屋子里一股子发霉了的味儿,味道就弥漫在客厅,剩下的里屋关着门,也看不到,我看看周围倒也干净利落,就不知道这股子霉味从哪儿冒出来的,我吸吸鼻子站在一旁,黎叔似乎并不着急打开,问道:“哪儿出的啊?” 刀女急忙接了过去,说:“丰都!” 黎叔嘿嘿一笑,那笑得面部所有器官简直堆到了一起,他说:“哟!鬼都也敢闯啊!那儿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缺钱的一般不去那儿啊!” 刀女说:“呵呵!钱倒是有,就是找刺激去了哈!这几个嫩娃儿刚出道没好久,碰运气去了嘛!” 黎叔盯着我的眼睛,说:“哦?你是哪个的嫩娃?运气倒是不错哈!” 我说:“我啊!自学成才,跟着郑大哥学了一段时间!” 刀女看了我一眼,我心想要是知道耗子哥万一以后有个什么事儿给耗子哥填麻烦就不妙了,可是刀女却说:“莫听他胡说啊!最早跟小耗儿学的,我是跟米哥他们淌盘子,偶然间发现他的,这不他们弄出了东西,帮个忙而已!” 黎叔似乎没听到刀女的话,问我:“你说的郑哥是哪个郑?” 我忙说:“恩!就是送仙桥的那个郑哥,个子不高!” 黎叔似乎回忆了一下,说:“哦!郑矮子啊?!呵呵,你要是他的徒弟,我还真就不信了!年轻娃儿,嘴巴还是要诚实一些!” 我心里暗骂一句,嘴上说:“哈!黎叔说得是,我是怕给我师傅填麻烦,毕竟他现在隐退了嘛!” 黎叔阴阳怪气地恩了一声,说:“好!好得很!有孝心!知道为师傅着想,我那几个徒儿,哎!出门在外就怕别个不知道我是他们师傅一样!” 黎叔变戏法一样从口袋掏出了一堆零碎,一幅手术胶皮手套,一个小的强光电筒,一个镊子,一块白布,一把小刀,一个放大镜。 我来了兴趣,站在一旁看,黎叔将一个报纸团放在白布上,慢慢地拆起了报纸,我看着他的动作都觉得慢得要死,按我的性格,也就是一把就拆开,而他却不,一点一点地将报纸摊开,多余的部分用小刀割掉,感觉跟吃西餐一样,五分钟才将报纸包展开,露出了里面的马蹄金,他先是凑到马蹄金上闻了闻,接着用镊子夹起了个什么,又用放大镜细细地看了起来,还不时地对着一两个地方用镊子轻轻地扣些灰下来,最后才将目光对着整块马蹄金。接着又把第二个报纸包也是如此地拆开。
最后的一个小的报纸团,因为不大,黎叔拆地很慢,一会儿就见他额头渗出了密密的汗水,当“鸡爪子”展现在他眼前的时候,我看他看得极其认真,尤其是对中空的地方,一会儿他幽幽地说了句:“这物件是什么造型上的!”

我清清嗓子,憋了半天了,说了句:“哦!是个人物造型上的,是个童子吧!恩!不过呢,这童子有点奇怪,就是手是鸡爪子,脚是动物爪儿!”

黎叔看着我,说:“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说着亮了亮那鸡爪子,我摇摇头,说:“挺邪门的!谁知道啊!”

黎叔笑了笑,说:“这不是鸡爪子,是鹤爪子!下面应该是鬼蹄!一般这东西都是青铜的,保心愿的!呵呵!黄金的倒是第一次见!”

我忙问:“黎叔!这。。。这什么意思啊!干嘛不给弄个象模像样的童子!搞这么神秘!”

其实我心里早就知道了它的具体的作用,黎叔又看了看鸡爪子,说:“这东西应该是机关的一部分,这鹤爪子上应该还有一部分,估计是你们在敲打的时候弄坏了,你看,这爪子上边应该还有个什么东西!”

我仔细一看,以前没注意到,鹤爪子两指之间果然有个残缺的部位,横断面很新,恩!这就再次验证了我的说法,那天灯肯定与这鸡爪子之间有什么联系,不过话说回来,黎叔这点倒是非常不简单,从一个鹤爪子造型就看出了整个宝贝的样子,还能知道是个机关的一部分,我不禁对这个头发已经落下一半的黑男子有了一份敬意。

黎叔说:“你们没别的东西了么?瓷器啊!什么的!”
我脑筋一转,说:“哦!有!不过好像都碎了!我就没拿!反正这黄金好过一切吧!” 黎叔皱了皱眉,又阴阳怪气地说:“这是小耗儿教给你的?我咋觉得是你学艺不精呢?!” 我说:“黎叔,我师傅是没教我多少东西,但是他教我宝贝不问出处,我还是希望您来给个价格!” 黎叔似乎从我的话语里听出不满,他似乎刚要发作,门外突然响起了一声,“你把罗璇放开!” 一个女声:“你们在门口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好人,你们是什么人!” 就听小先的声音:“丫头!叫你放开,你听到没有!” 女声:“哼!我堂叔在里面出啥子事情,我今天就和你们拼命,我杀一个是杀,杀两个是赚,你!就是你!你把刀放下!” 黎叔黑脸一沉,双手一拍桌子,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铁皮门,喊了句:“雪芹!你闹啥子哦!安静点!” 我一看,这丫头不简单啊!手里握着一把匕首,一手抓着罗璇的头发,一手刀顶在罗璇的喉咙上,罗璇半个身子斜斜地靠在她身上,重心已经偏失,根本用不上力气反手。小先正离她几步远近,手握开山刀正慢慢地向她迂回。 就听黎叔一声吼,吓了这女娃一跳,赶忙送了手,罗璇一屁股摔倒在地上,他一手揉着弄痛的头发,一边挣扎地站起来,一跳起来,就怒骂道:“个龟儿子!敢弄老子!你要死哇!” 架势就要往这女娃身上撞去,我赶忙走了过去,说:“罗璇!冷静!” 罗璇怒着双眼,瞪着这女娃,我瞟了一眼这女娃,年龄不超过20岁,春天还是有点冷,她居然穿了一条热裤,外加一双黑色丝袜,脚上一双黑色的靴子,而上身却又是一件奶黄色的羽绒服,估计刚才拉扯间,拉链开了,里面居然是个吊带,不过女娃长得倒是有点味道,皮肤有些黑,眼睛不大,鼻子倒是很小巧,一张瓜子脸盘上居然还有两颗小兔牙,就身材而言,她不瘦,但是也不胖,可以说很匀称,她身上倒有一股子新疆女生的巾帼之美,从目前她的行为举止而言,我觉得她倒是很好相处的人。 这个叫雪芹的女娃,回瞪了一眼罗璇,对黎叔说:“叔!这两个人在门口东张西望,我以为不是好人!谁知道是来卖东西的啊!你也没给我说!” 黎叔瞪了她一眼,她吓得直吐舌头,黎叔说:“别给老子丢人现眼,赶快滚进来!” 说罢黎叔径直进了里屋,这女孩居然进屋关门前冲罗璇比了比中指,我的天,没把罗璇气炸,我看着都有点想笑,她一进屋,看见刀女,哎哟一声,立马风风火火地冲了过去,对刀女说:“刀姐姐!你怎么来了!我好久没见你,抱抱!想死你了!” 刀女倒是很开心地上前抱住了她,刀女说:“长个子了?呵呵!大姑娘了哦!” 黎叔坐在椅子边,说:“哎!这也是我徒儿之一,叫她雪芹就可以了!” 这时,尴尬的一幕就此上映了,雪芹似乎想起了什么,愣愣地看着我说:“哎呀!受不了了!我尿憋!要上卫生间!” 说罢跟个兔子一样地冲进了里屋,这一句话弄得我脸红了半天,这什么人,毫不避讳,好歹我还是个外人啊!
一阵马桶的水声,接着这丫头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径直走到我跟前,说:“我就是雪芹,你听说过我没?” 咋这矛头冲我这儿来,这么霸气外漏啊,我茫然地看着她摇摇头,她插着腰说:“你新人吧!连我的名字都没听过?” 黎叔看了她一眼没理会,我低头轻轻咳嗽一声,说:“雪。。。雪芹,你好,叫我珉儿,就好了!我是。。。。” 我话还没说完,雪芹咋呼道:“珉儿?!没听说过你!刀姐!你男朋友么?挺帅的!” 刀女脸腾地一下红了,一把拉过雪芹,说:“不是啦!我男朋友在外面呢!” 雪芹吓了一跳,说:“啊?是我刚才制住的那个?还是要和我拼命的那个?完了完了!糗大了!” 刀女说:“哎呀!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你最近怎么样?” 雪芹说:“还好啦!运气不好!跟着大师兄他们什么都没挖着,就这次要不是我眼贼,他们可能都进去了!” 我看着雪芹,她一嘴的普通话,肯定不是四川人,从她的话里,我感觉怎么也算肚子里有点东西的样子,就是太过于张扬。黎叔放下放大镜,说:“恩!黄金纯度不够,最多也就是7成金,东西倒是老东西,但是出手肯定没多少人要,只有融掉,卖金的实价,这么着吧,我也就不称了,给你45万!含交易费用,现金!你考虑吧!” 刀女走了过来,拉了拉我的衣角,对黎叔说:“黎叔!我们想单独谈一下,可以吗?” 黎叔说:“行!我给你们泡点茶!你们慢慢谈!” 刀女凑到我身边,轻声说:“这是个选择题哈!如果称重,多了的人家就会按7成黄金价跟你折算,而且这动动手交易费会有扣点,如果不称重,就是45万现金!” 我看了看雪芹,她正摆动着手机,似乎没有在乎我们谈什么,我低声说:“刀女!你觉得哪个划算?我是没有称过这东西到底多重啊!” 刀女看看我说:“黎叔在业内号称金手指,基本上他掂量一下,就会有个价了,从刚才你的表现看,我觉得这个价,差不多!” 我脑袋又开始了计算,这么大块的黄金,就算是7成金,也价值百万了,而现在的金价他最多给我算了5公斤,我估摸着怎么也有13、4公斤的马蹄金,就算是有3成杂质,至少也得有8公斤,他吃了至少3公斤黄金,真黑! 我侧过头对刀女说:“你确定这黎叔给的价格是业内最高的么!” 刀女说:“至少是我认识的敢正儿八经地收货的人里最高的!他们要洗钱,我感觉。。。差不多!” 正说着,黎叔端着一套茶具走了过来,我想了想,说:“黎叔,我可以跟你谈个事儿吗?” 黎叔一边泡着茶,一边说:“行!你说!” 我说:“本来我们是4个人,结果有个人把身家性命丢了一半在下面,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我们就算4个人平分,一个人分12万,也还差3万!您看。。。。能不能添3万!我就不称重了,麻烦得很!”   
黎叔倒好茶,说:“娃儿!有点小耗儿的把式哈!我这么跟你说吧,如果今天你要跟我称重,那么实际算下来,可能连40万都不到,如果不称重,你是最赚的,我之所以让你选,正是我这个徒儿今天对外面的人稍有得罪,但是钱摆在你面前不拿,就怪不得我不给!哈哈哈!有意思的很,我黎某人做生意都是我说好多就是好多,今天你给我出了个难题哈!” 我眉头轻轻一皱,黎叔说:“喝茶!看看我收藏的茶口感那么样!” 我不善于品茶,我总觉得过于苦,时至今日,我才慢慢品出了茶的先苦后甜,才能闻出那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这是后话。 我端起茶杯,砸吧砸吧嘴喝了一小口,微烫,黎叔倒是很用心地三指轻轻夹起杯子,半闭着眼,轻轻地闻了一下,一个深呼吸,细细地品了起来,他自言自语道:“沉香!沉香好茶!安逸!安逸啊!” 我心思不在茶上,就想着赶快结束这次生意,刀女也在慢慢地品,她说:“黎叔!这茶应该是眉山的毛峰吧!我印象里您只喝这个茶哦!” 黎叔听完哈哈大笑,说:“刀娃子好记性,恩!这是我还原了古人的茶工艺,哈哈!~口感不错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赶忙多喝了一口,可是除了苦外就是喉咙里淡淡地一丝甜涩,其他的我是什么都没品出来,甚至有点坐立不安的感觉,这悬念挂在喉咙跟前是一点儿也不好受。 茶喝了三道,黎叔又往茶壶里加了点开水,拧了拧壶盖,说:“这个茶壶我已经养了十一年,当年买200多,现在嘿嘿!都成古董了!” 我盯着这个茶壶,红亮中发着淡淡的黑,十一年的茶壶,也算是个奇迹了,至少在一代人手里依然还用的老玩意是比较吸引人眼球的,不过我也只是多看了几眼,这黎叔其貌不扬,但是手里的家伙事儿,光一个茶叶到茶具拿出来就挺让人意外的,看来他在业内也算得上是家大业大了。 黎叔放下茶杯,一下盯住了我的眼睛,说:“娃儿!你的要求让我很难决定呢!别个跟我谈,动不动要加价个十几二十万的,被我杀回到原形的多了去了,你就跟我多要3万,你是真没钱呢,还是来拿我开玩笑的!” 我赶忙站起身,说:“黎叔!我真的没有,我就是想好分,要说挖我还是会挖点,要说卖,我可不是行家里手,您看。。。。” 黎叔似乎想从我眼里看出点什么,紧盯着不放,说:“那我给你44万,不是刚好够分?!” 我大吃一惊,说:“黎叔,这4字不吉利,何况2个4,如果你要给我40万,那就是您的不对了,我可是按您的选择题一路做过来的!您看。。。。” 黎叔挠了挠油光发亮的脑门,捋了捋摇摇欲坠的头发,说:“我的价45万不少!” 他顿了顿,我心里开始暗骂起来,这个老秃驴、守财奴,吃那么多,3万都不给,也不怕噎死,正想着,黎叔继续说:“我呢,就多给你3万!48万,不过我有个条件,我的徒儿里就雪芹比较不成气候,你们都是晚辈!交流起来容易,让她跟着你们再挖一个坟,出了宝贝,她不分钱,我依然给你们最高价处理,我的要求就是,你要把你定穴取位的道理说给她听,这价值3万!你看怎么样?”
本以为是好事的我,转念一想,我都想破口大骂,这老狐狸分明是不想带徒弟,把这个麻烦丢给了我,而且对道里的来说,我的分析才是最值钱的,一个坟怎么挖,出不出东西,掌眼的看出来了,别人都看不出来时,这个掌眼的才是最牛的,如今她跟着我,从我分析里,聪明的可以触类旁通,就像五行,每个风水师看得都不一样,但是最准的那个所用方法就是最好的,而且我大脑里一下闪现出和花姐他们去挖坟时,唐晶跟着一起的样子,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如今这雪芹跟唐晶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算了!还是不要了! 我忙说:“算了!太麻烦黎叔了,我还是要45万吧!大不了我自己添点!45万成交!” 黎叔似乎没想到我这么说,但是还是很爽快地站起身,这时,我肩膀被人一推,我一下没坐稳,差点摔倒,我直起腰,愣愣地看着谁这么大胆,雪芹站在一旁,插着腰,吼道:“你什么意思!你那眼神能不能入我的法眼还指不定呢,让我跟着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就你带出来的两块破金子,真以为得了宝啊!” 我听她这么一说,来了脾气,我说:“丫头!要不是看黎叔的面子,刚才我就收拾你了!做人还是低调一点!” 雪芹看了一眼黎叔,黎叔已经进了里屋,见没人理她,她又要上来推我,我一闪身,没让她推着,我一反手,一把扣住她的手,她的匕首在鞋套位置,我膝盖一顶,她正要低身摸刀,被我的膝盖顶住了胸口,她气息一顿,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刀女赶忙上来扶住了她,说:“珉儿,行了!她还小不懂事!别跟她闹!” 我看都不看她,坐了下来,自己倒茶继续喝,怎么说这也是古人的茶法,多喝几口没坏处,我撇了一眼雪芹,她两个脸蛋憋得绯红,却也不再闹腾,一会儿,黎叔提着一个时髦的登山背包出来了,说:“弟娃!你点点吧!45万,一分不少!提这个包出去,没人怀疑你们!” 我是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呆,忙说:“黎叔!我信你!我就先告辞了,如果里面有假钞,或者连号,我回来找您,您会认吧?” 刀女忙说:“珉儿,说什么呢,黎叔在咱们这个行当里,人品是没得说的!” 我冲黎叔一点头算是回报,黎叔笑着也没说话,我抓起背包,乖乖!45万真的很重,我一用力背到肩上,拉开铁门,说了句:“告辞!” 我一出门,小先和罗璇马上迎了上来,罗璇说:“珉哥,那丫头没给你使绊子吧?我要再碰见她绝对弄她!” 我低声说:“刚才我给了她一膝盖,估计这会儿还在里面忍痛的呢!” 罗璇听了大喜,说:“珉哥,太棒了,晚上我请你桑拿!哦!卖了多少钱?” 我看看他们两个,说:“45万!” 小先说:“刀女!咋还不出来?” 话还没说完,门开了,雪芹挽着刀女走了出来,罗璇对她没点好感,径直走到驾驶位上发动车,我不知道这小丫头是要我送她一程还是就把我们送门口,为了避免尴尬,我也飞快地上了车,就小先还屁颠颠地跟在后面。 一件在意料中也在意料之外的事儿就这么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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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 07:50:0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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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3 00:18:52 | 显示全部楼层
车还没开,雪芹哗啦一下将一个黑塑料袋丢到我面前,塑料袋有点称,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我命根子上,我一个没留神,神经一收缩,人惯性地往前一冲,脑袋撞到了车的遮阳板上,这下好了,上下都痛,我这一捂,让后面的刀女和雪芹咯咯地笑了起来,我一把抓住那黑塑料袋准备砸回去,可一摸厚厚的,雪芹挑衅地看着我说:“打开看看呀!” 我一把扯开,里面居然是厚厚的一沓RMB,我眉头一皱,说:“什么意思?” 雪芹说:“珉儿啊!你这么聪明还看不出来么!我就是要跟着你看看!怎么?不行啊?” 我气不打一处来,说:“这哪是做生意,简直是强买强卖啊!” 我还没说完,雪芹说:“告诉你!我跟着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也不扫听一下,我堂叔的人,人家跪着求,还求不来呢!” 我看看罗璇,罗璇哪受得了这个气,一把拉开车门,呼地拉开后门,冲着雪芹吼道:“你!下车!” 雪芹的脾气也不是盖的,唰地抽出匕首,指着门外,说:“手下败将,你还来找麻烦!开你的车去!” 罗璇惹毛了,说着捡起一块石头,对雪芹说:“你信不信我丢你一脸血!” 小先赶忙下来拉罗璇,说:“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斗!咱商量一下,珉哥不是没发话呢么!” 罗璇看看我,我突然计上心头,如果。。。。这般,嘿嘿!一个鬼点子瞬间在心里靠谱了,我说:“雪芹妹妹,你是不是真的要和我们一起去啊?这路上可是有很多苦啊!” 雪芹似乎没有明白过来,我怎么变得这么快,看着我将信将疑地点点头,脖子一歪,说:“那是一定的!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怕,你一个男孩子还怕带着一个女孩子么!” 我冲罗璇挤挤眼,说:“行!行!多个人多份力量!恩!不过我有个条件,这一趟去刀女就不要跟着了!你太能惹祸了!小先!你看是跟我还是跟刀女吧!” 我考虑的角度是带上雪芹到个没人的地儿,等她睡着了,我和小先、罗璇直接闪人,走时顺便拌鬼吓死她,又或者带她跑远一点,毕竟女孩子没男孩子能走,等她走不动了直接丢下,解解气,反正人落我手里,不弄她一身皮下来,绝不罢休,男人要能忍眼前的亏! 小先看看我,又看看刀女,刀女此时没说话,小先说:“珉哥,我当然跟着你去了!咱们啥时候分开过!” 我哈哈大笑,说:“这才叫兄弟,罗璇!开车!咱们花钱去!” 车开回成都市中心,好一顿消费,一顿饭消灭了三瓶白酒,不过这一趟我发现了雪芹又一个特点,这丫头对白酒免疫还是咋滴,6个人喝了5瓶白酒,她居然嚷嚷着要再开一瓶,我有些胀了,一推筷子,吼道:“走!唱歌!接着。。。来过!” 令我更加恐惧的是,这丫头小时候吃啥长大的,一进KTV外套一脱,穿个吊带,跳了起来,尽管脸色绯红,但是啤酒还一瓶一瓶往肚子里倒,罗璇从卫生间啊我额回来后,摇摇晃晃地凑到我身边嘀咕了一句:“珉哥,这丫头。。。这丫头厉害哦!你看见没人家越喝越清醒,这样的人我见过,喝白酒喝不醉,喝啤酒解白酒!咱这一趟亏大发了!” 小先今天很乖,没喝多少,我们几个一会儿被雪芹拉着碰杯,一会儿又被拽起来蹦迪,这一下,我也感觉有点晕晕乎乎的。 一切喧闹过后,我们三个在桑拿室里东倒西歪地,整个桑拿室都是我们咒骂雪芹的声音,当我把计划说出来后,罗璇咬牙切齿地说:“珉哥,如果扮鬼让我来!我干这个拿手!小丫头片子!”
桑拿过后的宵夜,简直是一场噩梦,雪芹居然又闹腾着再喝一个250克的白酒好舒舒服服地睡觉,没把我们吓死,这夜宵吃得居然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到了屋里,我把小先和罗璇叫到了一起,说:“这一趟,咱们差点把命交代在里面,我也做了错事,这样吧!今天咱把钱分了,今天花了不到一万,我留两万准备下次,剩下的45万,你们三个分,小先就分2份吧,你要养女朋友得花不少钱,我这边。。。。” 我话音未落,小先一下站了起来,说:“珉哥,这分得不公平!我觉得不。。。。。” 我打断道:“都别说了,听我的!我不缺钱!这一趟学了不少东西,我值了!你们一个个的家底子都不厚实!” 罗璇看看小先,说:“珉哥!按你这么说,这一趟我是最没危险的,我一分不要了!都给小先了!你这么分不对啊!” “那你们说咋分!”我看着两人。 小先说:“分三份就行!咱们三人一人一份!或者干脆就不分了,谁要钱问珉哥要!”  罗璇说:“这个办法好!我那家里藏钱的地方都快藏不下了,我每个月往银行存2000,都赶不上往地下埋的快!嘿嘿!” 我看看两人,说:“这样!咱们就按4人分!小先和刀女2份,我和罗璇2份,这总行了吧!如果不乐意,我就把钱烧了,反正大坟里出的,咱拿到手里不爽快!” 小先和罗璇相互看了看,同意了这个分法,很快一人分十万,我嘱咐他们一定要把钱藏好,剩下了七万就当消费资金了。 我躺下后,看看表凌晨2点了,借着半昏半清醒的脑袋给我亲爱的花姐发了个短信,只说最近又干了一笔,不过有点对不起爷爷,不小心弄了个大的。我刚把手机放下,电话响了,我一看居然是花姐。我的心一下激动了起来,我赶忙坐了起来,轻轻地按下连接键,说:“花儿?还没睡?” “珉儿!你怎么了?你发的短信我没看明白!我这在整理一些东西!” 我赶忙添油加醋地将这次经历给花姐吹了二十多分钟,花姐听完说:“你就是不听你爷爷的!珉儿,这样不好,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运气的!很多高手都是死在了大坟上了,你要是出个什么事儿,你爷爷受不了的!” 我忙嗲着声音说:“花儿,如果我受了什么危险,你会不会受不了嘛?” 花姐没吭声,说:“你家里谁能受得了,你乌鸦嘴了,快呸掉,大晚上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啊!遵命!夫人有命,夫君岂敢不从!”我装模作样地冲旁边很响地呸了几声。马上说道“花姐!你最近过得可好?我快回来了!” 花姐说:“挺好的!唐晶现在在学美容,还报了个成人教育,现在天天看书看得很晚,你爷爷可能明年就金盆了!他希望你大学毕业的时候,给祖宗一个好兆头!毕竟你是家里的第一个大学生么!” 我有点意外,说:“啊?爷爷为了我要金盆?这。。。哎!这样也好!爷爷也该享受一下天年了!” 花姐说:“对了!你唐爷最近也来了,看过唐晶,送了不少山货,尹叔不知道为什么也来凑热闹,他们喝了两天才走!恩!其他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我哦了一声,花姐接着说:“行了!太晚了!早点休息吧!记住不该碰的最好不要碰!你还是学业为主!记住了么?” 我本还想多说些,但是也怕打扰花姐休息,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而我那句“亲亲再睡嘛!”还没说出口,电话就挂了,成了当晚睡前的一个小小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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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3 00:27:2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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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5 19:55:2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一个晚上睡得很不踏实,可能因为这些变化让人有些心烦意乱,早饭吃得索然无味,我心情欠佳,我蹲在马路牙子旁给叔叔挂了个电话,叔叔很平静,二叔和小舅的电话也好像对此毫不意外,不过这倒让我稍稍心安,我拿着爷爷的号码踌躇了半天,也没敢拨出去,不过,或许大家都不意外就是最好的消息。 我叹了一口气,暂时还是想想眼前吧,刀女今天就要回去了,小先去车站送她,我和罗璇呆在屋里商量对策,最后的对策是:敌不动,我不动。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就是吃吃喝喝,成都什么宽窄巷子、什么武侯祠、什么锦里,挨个地吃喝,果然不出所料,雪芹丫头逛完了回来,就开始赖在我屋里不走,说:“珉哥哥,珉叔叔,咱们什么时候去啊!我不想玩了,没意思啊!” 我:“哦!雪芹妹妹,你要有耐心,我这就是在收集信息!我。。。” 雪芹:“狗屁的信息,你一天喝酒,游山玩水,你收集什么信息!你不找资料,哪儿来的信息!你就是有几个小钱,天天花!” 我:“真的在收集啊!” 雪芹:“你告诉我!春熙路上有什么信息值得你收集!你和姓罗的那个混蛋一天拿杯奶茶,一不买东西,二不吃饭,就蹲那儿看美女!你收集的什么信息!” 干脆,我倒头睡觉,也不接茬儿,她一跺脚,冲出了我的屋子,这下清净了。我一个人在屋里哈哈大笑。 第二天一早,雪芹说:“珉哥!我们去周边转转嘛!或许。。。” 我:“哎哟!我。。。我肚子痛!我去卫生间,那个谁!小先!你陪着你妹妹去。。。去超市看看!好像咱们的啤酒喝得差不多了!哎哟!” 第三天一早,雪芹:“珉哥!我们。。。” 我:“哎哟!我忘了个事儿,家里要我回个电话!” 第四天,雪芹:“珉儿,你个混蛋!你究竟什么时候动身!” 我:“啊?那个。。。。可能还要一个月吧!” 雪芹:“你。。。。你把3万还来!你根本就不懂盗墓!” 我:“小先!你没听见大小姐说的话么,还不给人拿钱!另外多加200块!人家车费。。。” 雪芹:“好你个珉儿,你是赶我走!告诉你!我不上当!” 。。。。 第五天,雪芹:“珉儿,我给我堂叔打了个电话,他说让我们去周围转转!他让我们去。。。” 我:“哎哟!雪芹,我还有三四天就要返校了!我好歹还是大学生!我这学习重要啊!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回新都!我们给你腾一间房!哦!对了!我还有间杂物间!要不你暂时住下!等我们这边一不忙了!一定。。。” 雪芹:“你当我不敢去啊!我去!我就是要等你去盗墓!我就不信你一辈子不盗墓!” 我们三人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回到学校的日子,可谓是亲切,大三的下半学期眼看就要结束了,考试算得上简单,除了背题就是抄笔记,而雪芹似乎下定决心跟着我们在这地方打起了持久战,每天她除了跟着我们一起跑步、健身外就是蹲在屋里看书,我偷偷瞄过她的书,全部是关于历史的,包括建都、迁移,甚至对着地图不停地修改一些坐标,我知道她是在判断古人的古墓群在哪儿,她的手法比较常见,根据古代大城市的规划,判断坟位,再到当地看地形,这个工作比较麻烦,而且比较费时,还不一定有结果,因为有的地方就算有古墓群,但是年月久远,埋在土里的古尸早就成了土,而陪葬的物件除了黄白之物,其余的也都残破不堪,没有多大价值,尤其是四川的,这地域潮湿,水其实是对古尸最大的破坏,这也是为什么金属探测仪近几年来这么吃香的原因之一。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城市扩建,或许以前的古墓群,现在已经成了偌大的城镇,让埋在地底下的古墓群成了基石,这难免会造成风水的突变,也使掌眼的无眼儿可掌。更有甚者,你根据地图去了当地,发现旁边全是人,也就没办法下手,或者另想折子下手,我掌眼比较随性,到处走走,碰见了就挖开看看,碰不见了就是缘分未到,这也是耗子哥教给我的,刻意去找不是我的目的。所以我并不看好雪芹的做法,为了挖坟而挖坟,生活就没了太多的乐趣,活着就是让生活更有乐趣,而为了宝贝挖坟,这心态就完全不一样了。 大三下半学期的期末前的一个月,很多同学开始寻找兼职锻炼自己,而给了我更多的空闲时间,我见时机差不多了,在一个晚上,把他们都叫到了一起。 我:“小先!刀女怎么样最近?” 小先:“刀女在广州呢,她可能还要跑几个地方,最近迷上了旅游!天天到处跑!” 我:“哦!这样,咱们也喜欢旅游,也该到处跑跑!见识一下!免得在这都快呆发霉了!” 雪芹:“哼!我以为你要一辈子在这死看书,看死书呢!” 我没理她,对罗璇说:“璇儿,咱们就再跑一跑,我预计这一趟需要半个月时间,后面半个月我和小先要看书,你这几天多跑一跑!我给你一张清单!照着上面的采购!记住!我要最好的!还有!这里面的东西我一件都不要替代品!” 自从看了刀女的装备后,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预先善其工,必先利其器!”所以,这次我让罗璇全部采购最好的,包括兵工铲都要折叠式的,国产短把子用起来的确不顺手。 罗璇接了过去放进了怀里,雪芹有点激动,说:“珉哥!咱们去哪儿啊?我要带什么衣服不?” 我目前而言,不喜欢在我安排工作的时候问我问题,我笑眯眯地说:“哈哈!你穿超短裙就行!我记得以前咱们的一个老朋友还穿过丧服伪装,这次穿超短裙就是伪装了!哈哈!” 惹得小先和罗璇哈哈大笑,雪芹脸一红,说:“行!我就穿超短裙!我要有危险,你等着我堂叔收拾你!” 我乐了,顺带加了句:“记得穿高跟鞋哈!这次能不能把人糊弄过去就看你的了!”
早晨,我还在睡懒觉,房门被敲得啪啪响,我打开门一看,雪芹穿戴完毕,站在门口,她焦急地问:“啊?你咋还在睡?!穿衣服!走了走了!” 我:“啊欠!~几点啊?” 雪芹说:“9点了!~~” 我:“再睡会!~12点我们吃饭,要是你忍不住!去街上随便吃点!~记得关门!~” 说罢要转身继续睡,雪芹一把拉住我,说:“喂!你不是今天去吗?你。。。。” 我不耐烦地转身,说:“雪芹妹妹!我可没有说今天啊!而且就算去也是去游山玩水,我有说过一定要去挖坟吗?说实话,我最看不上你们这群人,一天就掉钱眼里了!又不缺钱,你就不能有点追求么?” 说罢,一拍门,继续睡觉,我记得关上门时,雪芹愣愣地呆在门口,我刚脱得光溜溜地,突然,我的房门被人嘭地一脚踢开,我吓了一跳,赶忙缩进被子里,我怒道:“你搞什么?门踹开,你赔啊!神经!” 雪芹气鼓鼓地将背包丢到了我身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瞪着我也不说话,我摸了半天,该死的,内衣也被她坐在了屁股底下,我拉了拉被子,说:“妹妹哟!怎么了!哥哥现在没穿衣服,你不怕我耍流氓吗?” 雪芹依然瞪着我,我说:“哎哟!妹妹!不是我不想挖坟,而是我也不知道坟在哪儿啊?所以要出去旅游啊!去些人少的地方,看看风景啦!碰上了挖几铲子,对不对?” 雪芹说:“你刚才说我们这种人怎么了!你不也一样!我就是要挖!死人的东西,赶在国家之前挖出来就是我的!我们怎么了!你说话。。。。” 我越听越火,我大怒道:“你闭嘴!就算是挖坟,你要知道该留下些什么给后人,给国家,这些原本就不是你的!” 雪芹:“你少来!你不也一样!你挖了东西不是也卖给了我堂叔,把自己说那么好听!” 我更加的怒,一下跳了起来,指着她骂道:“大爷的!我告诉你,那坟里的东西我只取一两样,我打开还会给人埋上,我从不破坏人的风水,我从不炸坟!我还告诉你了,我挖坟是因为我一家全部是挖坟的,我只想掌握这门手艺,我特么还没给人挖绝过!你做到了我任何一样吗?你们一天到晚寻思哪儿有坟,有了就想尽办法给人挖掉,你们知道他们的价值不?知道他们的为什么选这个地方下葬不?” 我骂了个开心,下一刻,雪芹捂着眼睛“啊!~~你别过来!~~” 她的一声惊叫,我一低头,也吓了一跳,被气糊涂了,身上一丝不挂,我。。。。我一把扯过被子围了起来,我气还没消,脸上烫得厉害,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我一怒:“你给我出去!” 雪芹像得了命令,从我屋里冲了出去,门啪地一声关上了,我凑上去一看,乖乖,插销整个劈开了,此时各种反应在大脑里乱七八糟起来,这丫头满嘴胡言乱语,这丫头。。。看没看到?!!脸算丢大了,睡意全无。
下午,罗璇采购了东西回来了,我们一起在饺子馆吃饺子,我们三个都在听罗璇滔滔不绝地讲他如何买到了物超所值的宝贝,而我们一句话都不说,闷头吃饺子,好一会儿,罗璇看出了气氛不对,说:“珉哥,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啊?” 我看了他一眼,说:“不去了!这段时间好好休养!” “啊?不去了?珉哥,咋啦?” 雪芹也默默地吃着饺子不说话,我插了句:“我不知道去哪儿?我也不想去!咱们还是锻炼。。。。” 雪芹突然打断我,说:“我知道哪儿肯定有!” 我愣了一下,这句话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内,本来那晚就计划让这个丫头带我们去挖坟,省得我们到处乱跑,这个经验还是从刀女那儿得来的,而今故伎重演,本来她想从我这学东西,我也就以其人道还治其人之身,看来今天是把她刺激到了,她看了我一眼,说:“你们知道南丝绸之路不?” 我皱了下眉,好像听过,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我没吭声,小先:“南丝绸之路?和新疆有关么?” 雪芹哼了一声,说:“南丝绸之路都不知道啊?!哼!这是一条从成都,过云南,最后到印度的一条路,恩!经商用的!” 我习惯了自己卖弄知识,这突然来了位这么高调的,有些不习惯,我放下筷子,说:“说重点!历史课的话我自己会看!” 雪芹一顿,似乎很不敢看我,她说:“那个。。。。有个地方在我们行当里,叫盗墓天堂!恩!文物都比较浅,而且好挖,青铜器多!目前都是批量地往里进,我早就想去看看,可是一直不想跑那么远!而且对那儿不是很了解,所以。。。” 我又一次打断她:“你说地方!吊什么胃口啊!” 雪芹头一低,说:“凉山彝族自治州,南丝绸之路的一个必经之路!那的文物馆长据说都自己收文物来着!” 这顿饭吃得相当地快,我对凉山的印象比较模糊,可以说是一点都没有,因为一直对文化这种东西一向认为集中的地方会比较有大发现,这南丝绸之路倒也忽略了,根据在新疆的经历,雪芹的提议倒给了我一个新的认识,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只有掌握更多的古知识才能对这个行当的瓶颈有所突破。 当晚,我蹲在电脑前又摸索了一夜,我是越看越觉得趣味十足,这条路居然最早起源于汉代,不过期间被当地的部族所阻挠,没有顺利前进,后来随着发展一直到了印度的孟加拉地区,想想古人用双脚和四个蹄子会跑的动物走了这么一条蜿蜿蜒蜒的路,也可谓是壮举,和新疆的丝绸之路相比一点都不逊色。这也让我想起了以前和罗璇他们挖的几个坟里也都多少会出现一些关于这条南丝绸之路的痕迹,比如马帮,比如茶马古道,这越看就越把以前的一些知识给串联了起来,感觉有些神清气爽起来。
第二天,我去了趟图书馆,查阅了相关的历史,算是有了个大概的了解,恩!这么看来这地方的坟土应该没多深,而且既然是天堂那么宝贝应该不少,如果有个地方能被同行说是盗墓的天堂,这倒也可以理解,这地方要是不去看看,那还真有点心痒痒,我打定主意,决定冒一次险,跟着一起去看看,而且就算是要定穴,这丫头也不一定能从我这学到什么,反正到时候给她胡乱应付一下,算是了然了。 下午,我就开始着急安排了起来,这一趟东西无需带多,洛阳铲带了深度不超过7米的,工兵铲全部是折叠型的,我的侧重点发生偏移是在所带的武器,我专门采购了两个强弩,而开山刀全部换成了匕首和伸缩棍,我认为就算是碰见了同行,不一定要拿个刀子出来吓唬人,都是同行,防着点就行,我们几个大老爷们是超级喜欢两只强弩,轮流玩了两个多小时新鲜劲儿依然不减。这一趟吃的我也没带多少,从雪芹嘴里了解到当地都可以买到,所以现在带了都是负担。衣服一人带了三套,一套旅行服,一套休闲服,一套潜水服,本来想问刀女要来那先进设备,最后也没好意思要,毕竟当时有一些不愉快,这个时候求别人有点不厚道,而且自己已经大言不惭过不用任何先进设备。 上一套潜水服损坏后,就扔掉了,重新采购的,要先进一些,还有氧气瓶的卡扣,不过这一次氧气瓶是用不到了,而新的潜水服还有一个好处就是里面还有一层保暖层,这对我们来说,这其实是一个缺点,因为随着天气一天天转暖,保暖层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很大的消耗,如果是冬天倒也罢,而夏天保暖层里会比蒸桑拿还热,进到坟洞里,简直就是气都透不过来,这个季节雨水开始变多,这一套潜水服如果运气好,冬季来临之前也只能用这一次了。 我安排了罗璇租了一辆面包车,将衣服什么的都塞进背包里,其余就是装了不少统一绿茶,万一要是碰上例行检查也不会露出马脚什么的。 临行前一夜,我再次睡不着了,我给花姐拨了个电话,和花姐聊了一会儿,很开心,唐晶陪着唐爷出去吃饭到这个点还没回来,她一个人在家也比较悠闲,我肉麻的话语不但让花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自己也觉得肉麻得不得了,我越说越想飞回家,不过我还是了解了一个情况,爷爷为了这最后一次出行,据说要准备一年的时间,看来这是一个大手笔啊,我听着都觉得心情澎湃,心里暗自保佑能跟着回去一起去看看,希望能跟着家里人一起做成这可以记入历史的大单。 半夜,我正聊得兴起,门敲响了,我十分不情愿地扯着嗓子问:“谁啊?” 门外雪芹的声音:“我是雪芹!” 我愣了一下,这么晚了,这丫头过来找我干嘛,“啊!我睡了!有事啊?明天说!” 雪芹:“我。。。。我有话对你说!” 我暗自咒骂了一句,跟花姐道了个别,挂了电话,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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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6 00:58:2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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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6 22:24:44 | 显示全部楼层
门外天黑得一塌糊涂,她站在门口,借着外面的灯光,我看着她低着头,不敢看我,我说:“有话说!我还着急睡觉!明天就要动身了!” 雪芹:“我。。。。” 我点了一支烟,坐在沙发上,说:“进来说!外面冷!记得脱鞋子!” 雪芹哦了一声,进了屋,她说:“我。。。也不知道你说的对不对,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你们的规矩,你让我学会了很多!但是你必须给我道歉,因为你。。。。光。。。光着!”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一口烟没吸上来,呛了个半死,我猛地咳嗽几声:“啊!啊!你。。。你说什么?” 雪芹站起身,盯着我,目光有些坚毅,“你。。。必须给我道歉,我说你不对,但是你光着身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我受不了!” 我真没想到这个丫头还真好意思提这个事儿,要是我换了是她就当自己一不小心捡了个便宜,想不通的话就当自己吃了个小亏,哪有追上门来要人给她道歉的,我这下有点不自然了,我掐灭了烟,走到她跟前,尴尬地拍拍她的肩膀说:“啊!哪个雪芹,我。。。是哥哥不好,哥哥应该听你说完,哥哥太激动了!哥哥错了,好不好,你回去吧!不早了!” 雪芹没动,说:“你刚才叫我是妹妹,那我就认你个哥哥了,你可不能。。。。” 我大惊失色,怕她再说下去又是一个光着身子就出来了,我赶忙说:“我绝对不欺负妹妹,妹妹啊!快回去睡觉吧!” 说着连推带搡地就把雪芹弄了出去,我一关上门,轻轻松了一口气,这丫头到底什么性情啊,追着大老爷们把大老爷们都不好意思说的话都可劲地提,不过说实话,我内心从一开始倒不讨厌她,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很对我的胃口,至少错了就是错了,对了就是对了,有这么个妹妹也算不错,这一晚,可谓是稀里糊涂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我最后一个起床,大伙儿吃完了饭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我才晃晃悠悠地咬着一根油条,凑到小先屋里,说:“小先!刀女是真的不跟我们来了?你别多想啊!我就是觉得要是再出上次的事儿,我后怕啊!” 小先看看我说:“珉哥,你想什么呢,我也不希望她跟着来,男人在外拼命,女人在家有自己的事儿做,安稳,对的!” 我说:“小先!你说一年后咱们还能这么继续下去么?” 小先停了一下手里的活儿,看看我说:“其实珉哥,以后不管是做什么,只要兄弟几个能不分开,这辈子就这么过,就行了!我觉得就算是珉哥,你说不做,咱们前半辈子也就值当了!” 我笑笑,说:“什么叫前半辈子啊!我还想让你们毕业了,不为买房子的钱,娶老婆的钱发愁,我这才觉得安心呢!呵呵!行了!收拾吧!这一趟不容易!路也挺远的!” 一支烟的功夫不到,楼下就不停地有喇叭声传上来,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罗璇!你车钥匙在哪儿?车停好了没?” 罗璇:“我把车钥匙放桌子上了!啊?咋没了?啊!不会丫头开去了吧!” 我一瞄桌子,坏了!我赶忙冲下楼,这丫头居然发动了车子正冲我们喊:“你们太慢了!快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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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6 22:25:1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走到跟前,低声说:“我们还是学生,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招摇,我们准备好会下来的!不许胡闹!” 雪芹趴在车窗上看着我,说:“没看出来,你的老道和堂叔有一拼啊!”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上了楼,这丫头真有点摸不着头脑,几天前还闹腾个没完,前天还很低调,昨天还在道歉,今天咋就能做到跟没事儿人一样呢。 一上车,罗璇就问:“丫头,你有驾照没?别害我们!” 雪芹头都不回,冲后排比划了下中指,说:“我初三毕业学的驾照!卡车都开得飞!败将!你说呢?” 罗璇哼了一声,说:“你说谁是败将?!” 我赶忙拦住,这要出发了,还在队伍里掐来掐去,影响心情,我说:“妹妹!你差不多就行了!别得理不饶人!罗璇怎么也是你哥哥!注意点啊!” 雪芹嘟着一双嘴,不情愿地看着我,我给罗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算了。车一上主干道,我就一边看着地图,一边抽着烟,心里在默默地计算着行程,我估摸着差不多要到晚上才能到了,我把地图给雪芹身边一放,把皮大衣往身上一盖,侧过脸就开始呼呼地睡了过去,这就是养精蓄锐。睡觉前,我看到了龙泉驿,一时间曾经的种种一瞬间涌了上来,那时候的年轻,那时候的冲动一幕幕地在眼前浮现,尽管才过去不到一年,我感觉自己似乎真的老了很多,一种从未有过的疲倦在不断地侵蚀着我的心,如果没有小先他们,我到底该怎么继续,还好有他们。。还好。。。。 一觉醒来,脖子痛,口干舌燥,我看看身边的雪芹,她正全神贯注地开车,她果然穿了一身超短裙,打扮的花枝招展,不大的眼睛有一丝倦容,我看看表,乖乖,我已经睡了2个小时,我挣扎着坐了起来,说:“雪芹,累不?” 雪芹:“你这什么破车,上了高速连桑塔纳都跑不到,你看,120不到,发动机和老牛一样!你就不会租个越野什么的啊!尼桑皮卡都比你这车强!我堂叔出去盗墓都开着越野!” 我笑了笑,说:“丫头!不要太招摇,就算碰到同行,也不会太在意一辆面包车的,这是我和我爷爷学的!” 雪芹没说话,说:“听说你师傅是耗子?” 我说:“你该喊耗子哥!” 雪芹说:“我听过他一些事儿啊!” 我来了兴趣,说:“哦!你都听说过什么?” 雪芹说:“好像是你师傅当年自己弄了几个朋友出去挖坟,他的眼力很毒的,找到一个很牛的坟,别人想和他一起干,好像还有日本鬼子,不过他没答应来着,结果自己带人下去了,好像有那么七七八八个人,他当年可是在道里发了征集令的!有点能力的都很感兴趣的!想办法都联系到他了!” 我坐直了身子:“哦?然后呢?”
雪芹说:“不少人找到他,他直接就把人轰走了,在道里不少人对他又爱又恨啊!他那次选人没选好,选的虽然没有什么贪心的家伙,但是新手多啊!你想新手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就是一见到金刚墙就激动了,他当时决定从地底下钻进去,这个是没错的吧!可是他的人一进去,有那么一两个没见过世面的,肯定就吓坏了啊!结果中门被顶部的碎石砸死一个!” 我愣了一下,我一下想起了我在学习《撼龙经》的时候里面曾经滑落出一张纸片,莫非雪芹讲的就是这个事儿?!我忙问:“新人不可怕啊!我们都新人过来的,只要团结就好啊!一切行动听指挥啊!” 雪芹看看我说:“你师傅可不这么想啊,他觉得自己就是老板啊!下面的马仔当然要认真听了啊!不过具体里面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后来伤了两人,据说是石棺上面有毒,那石棺有毒的应该是琉璃岩!” 我有点吃惊起来,这丫头不简单啊,我问道:“什么是琉璃岩?” 雪芹说:“啊?这个你不知道?就是把琉璃切成一片一片的贴在棺外面,漂亮啊!而且旁边可以弄不少蛇毒什么的,这东西时间长了,上面会长很多小刺牙儿,薄的手套一下就穿了,毒药有效的话,你想想!” 我哦了一声,雪芹接着说:“好像下面伤的就是在棺材边边上啊,不过也弄了好东西出来了啊,只不过被道上的人盯上了,就守在家门口,人家专心抓你的,你跑不了的,还闹了好大的动静,死了一个,两个残废了!” 我皱了皱眉,我现在才体会到耗子哥为什么当时要在《撼龙经》的书里夹着那张纸了,他是想让我理解很多东西,我叹了一口气,说:“他之后呢?” 雪芹说:“那帮人抓了一个小弟,把坟的位置贡出来了,后果你就懂了吧,那个坟就没价值了,你师傅好像是跑路了,也没人找到了!后来回来了,把那四个受伤加残废的钱给了一些,就一个人自己干了!我觉得他自己也应该懂了不少做人的道理吧!不然也不会发了啊!” 我这个时候眼前也晃过当时那张纸上的四个字“可恨!可恨!”原来出处在这儿啊,第一个可恨应该说是在坟里损兵折将吧,第二个可恨应该就是对这个世态炎凉的可恨吧,谁说不是呢,想想曾经的李昭、想想郑矮子不都是有过故事。 雪芹说:“你师傅应该是发了吧,要不也不会在最身强力壮的时候走了啊!不过你师傅真聪明,再挖坟自己就不动手了!厉害!” 我说:“哪儿厉害?” 雪芹冲着前面的一辆车狠狠地按了按喇叭,说:“当然啊!你也盗过墓啊!你要是一个打开的棺材你就不想看看里面?你师傅能忍啊!就不看啊!而且万一有人藏藏掖掖的,他也不亲自搜下身!就这样当时他的生意都好得冒泡!你说是不是厉害啊!” 我笑着摇摇头,其实我很理解耗子哥,他不像雪芹说的那样,他是累了,他想换个生活方式,只是对于我们还是觉得新鲜,还是觉得这样来钱快,我或许有一天也会跟他一样的,说起来自己都有些期待看到自己大彻大悟的那一天,只是现在一提到坟,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欲望拽着自己想去看看,就比如这一次,没忍住盗墓天堂的诱惑啊!我不禁自嘲地苦笑了一下。 而此时我很想念耗子哥,原来你吃了这么多的苦啊,你过得好吗?
车过眉山的时候,我招呼罗璇换下了雪芹,我让小先坐到了副驾驶上,我倒是想多问些关于耗子哥的事儿,跟着雪芹坐到了后面,哪想到雪芹倒是主动,在加油站上了个卫生间,喝了点水,一上车就说:“我睡会!我不开了!等进了凉山叫我给你们指路就可以了!我睡会!”

我真正的郁闷,等于一个故事讲了个开头,后面断岔子了,这不是很让人郁闷么,雪芹不到五分钟侧过脸歪歪地睡了过去,我刚点了一支烟,她的头居然偏了过来,靠着我又睡了过去,我这是倒霉呢还是走运呢,我不敢动,怕打扰了她,我想动,因为这就说不清了,本来就自己屁颠颠地自己坐到了后面,这下被小先和罗璇看到了,哪天喝多了到花姐那胡说八道,我如何是好?!我慢慢地直起腰,想让她倒在座位后面,哪想这丫头居然一把搂住我的胳膊,挪了一下姿势又睡了过去。

我的天!我这汗都被她这么一搂给惊了出来,我不说话,干脆自己也憋着眼睛装睡,这可好了,怎么也睡不着,我突然看到前排的皮大衣,一把捞了过来,给雪芹披上,这让他迷迷糊糊地醒了一下,我挣脱出来给她盖上大衣,打死也不靠到后面了。

眉山开往乐山的路上,风景好极了,湿润带着一丝暖暖,车里的闷在这一段形成中一扫而光,两边处处是景,我贪恋它的美丽和多姿,更喜欢那满眼的绿,渴望那烟雾弥漫中,让我的心灵有一丝丝的清爽。环绕的山峦让我有一种想融入其中的冲动,我开始喜欢这种湿漉漉的温润,不时又漂起了小雨,如洗的车道在两边的风景里绵延,没有冷,倒是有一丝舒爽从内到外地让人放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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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7 07:37:3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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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9 00:19:4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连抽支烟都觉得不错,我摆弄着手机里的游戏正玩得起劲,一转头,雪芹正看着我,露着两颗兔牙,轻轻一笑,又顺带出了两颗小虎牙,我吓了一跳,说:“你不是睡觉呢么!盯着我干嘛!” 雪芹倒是很平静,说:“你就不怕我把你们带进沟里去么?” 我没看她,说:“行啊!到沟里无所谓,只要命在就行,我们图的是一个开心,哪怕亏完,只要人在,什么都在,而且跑一趟认清一个人也挺好!” 雪芹看看我,说:“无知者无畏哦!你知道你要去的地方每天有多少盗墓的来来回回么?” 我说:“不知道!我不关心别人,别人最好也别来关心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雪芹扑哧一声笑了,说:“本来以为你还挺能折腾,现在看来也就那样啊!你以为你不惦记别人,别人就不惦记你么?” 我看看她,说:“大不了我什么都不拿,就是观光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滴!” 雪芹说:“等你进去了你就知道了!这地方不太平的!呵呵!” 我以为她是在逗闷子,也没怎么搭理她,继续玩我的游戏,她也拿出手机摆弄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居然收到一条短信,雪芹发的:“哥!我饿!” 我回过神,问她:“饿了!说话啊!发什么短信!”我指了指身后,说:“背后有几块压缩干粮!先吃点?” 雪芹一撅嘴,说:“我不要吃!我要吃米饭菜!” 我看看前面一望无际的高速路,说:“我就是想给你买也得有地方啊!再等等吧,要是到了服务站好好吃!” 雪芹说:“服务站哪里会有好吃的!我要吃好的!” 罗璇回头说了句:“你咋这么多话,你就不知道安生一点,这出门在外,想吃好的回家去!” 这下好了,两个人又掐了起来,我感觉满车的小蜜蜂来回飞,我一把按住雪芹,说:“行!等到了一个县城,咱们进县城吃!” 雪芹倒看出我的微怒,说了句:“算了!就在服务站吃吧!本来还想带你们去吃点好吃的!哼!” 她的这句话,让我觉得她堆这里很熟悉,我马上问:“你来过这儿?你不是一直说你很想来,没来过么?” 雪芹说:“我当然没来过,但是我们那儿来过的人都会给你说啊!这附近哪里有好吃的!” 我盯着她,半天没看出假来,她倒好,说了句:“放心吧!等到了凉山,我罩着你!” 说罢转身又开始摆弄起了手机。   
我正感觉轻松一点了,突然雪芹莫名地说了句:“凉山好吃的多!你知道什么最好吃么?”

我摇摇头,这丫头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雪芹说:“哈哈!据说是烤你最好吃?”

我没听明白,我说:“烤泥?能吃么?”

雪芹哈哈大笑说:“对啊!烤小猪!~很好吃!~还有咣当酒!那味道好极了,我堂叔每次回来都带上几只烤小猪,一桶子咣当酒!想想就要流口水!”

我被她这么一逗,顿时也觉得饿了,倒还真想吃吃这烤小猪和咣当酒,小先一边开车一边跟着附和着,大家就这么扯了半天。

车开到了沐川县,在那里找了家小馆子,随便对付了点,又继续上路了,这饭后的一支烟,再加上午睡让我感觉很舒服极了,女孩子似乎瞌睡极多,饭后的雪芹倒是睡得很安静,也给了我们一车人片刻的安宁,车由罗璇开始开了起来。我很放心,睡得很踏实。
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雪芹把我摇晃起来,说:“大猪!你醒一醒!快点!快点!” 我睡眼朦胧地起来,迷茫地看看周围,我看看表,好像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已经6点了!期间迷迷糊糊是停了一次车,换了人来开,我眯着眼儿,伸了个懒腰看看窗外,说:“怎么了?这是到哪儿了?” 雪芹说:“我带你去个地方吧?离这儿不远!绝对有意思!” 我很怀疑地看了她半天,最后说了句:“还是直接去目的地吧!看大伙儿累的!” 正说着,小先把电话递给了我,我这一觉起来咋还有人找到这儿了呢,我接过电话,呀!刀女打来的,“珉儿,雪芹没烦着你吧!呵呵!她从小野惯了,你心痛她一点儿!” 我看了雪芹一眼,说:“恩!还好!” 刀女说:“你们去哪儿了?信号这么差!我在海南!这儿阳光很大,我晒黑了!” 我说:“你给小先说!让他给你买防晒霜,要一百个加号的那种!” 刀女那边咯咯地笑了起来,说:“扯淡!我打电话给你有正事!你们在哪儿?” 我:“我们在去凉山的路上!” 刀女哦了一声,想了一会儿,说:“恩!黎叔就是凉山出来的!那边的东西有点杂,人也有点杂!你把雪芹看好哈!虽说黎叔当她是徒弟,但是黎叔膝下无子,把她当女儿看,有个好歹他可是会和你拼命的!” 我说:“知道了!我们这一趟出来就是观光!” 刀女说:“有她在能观光?!看着她点,别惹事!有事你就打给黎叔,我把电话给小先了!对了!你们去凉山不要进无人区!那里的地形很复杂!不要逞能!本来以为你们去别处呢!你硬是把雪芹的心愿给憋出来了啊!她还小!” 我一下来了兴趣,“无人区?什么无人区?” 我话音未落,雪芹马上激动起来,“啊!我就是要去无人区!很厉害的地方!很好玩!” 我一脸黑线地看着她,总觉得自己有种被卖掉还在为别人数钱的感觉。 挂了电话,我说:“雪芹!我们三个就是来看看!没说要干什么,你要注意啊!” 雪芹拍着胸脯,说:“放心!姐姐我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没事儿!到地方我招人招待你们!” 我认真地拉过她,说:“雪芹,我们出门从来没人招待我们!我们也不需要人招待!我只想好好地出来散散心!你不要给我弄些幺蛾子!咱们。。。。” 话音未落,雪芹马上喊了起来,“司机!快快!拐进去!就这边就这边!快点!不然天黑了!不好找地方!” 她一把甩开我的手,对着开车的罗璇喊了起来,罗璇没反应过来,降低了速度,我有种不祥的预感,马上说:“罗璇!不要拐!往目的地开!” 雪芹一下转过头,冲我说:“好你个珉儿,胆小鬼!也不知道那只畜生说要出来看看,现在姐姐我带你看,你倒好,当缩头乌龟!你没种!” 这丫头一点点不随着她的心愿,看是要把我祖宗十八代都得骂出来,我说:“你告诉我,咱们右边这个湖什么地方值得你来?”
雪芹说:“我听我堂叔说这个地方有个老汉,百岁老人,以前也是个盗墓的,现在不干了,就在这雷波县的这个湖附近,据说他喜欢摆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告诉你,你家那老耗子跑这儿来都灰头土脸地回去了,连人照面都没见到!你就不想去看看!”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雪芹,我一字一句的说:“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雪芹脖子一耿,说:“要是有一句假的,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我思考了一下,说:“罗璇!拐进去看看!” 罗璇降低了速度,说:“珉哥,这地方她也没来过,进去了如果出不来,赶不到雷波县,咱们今晚可是要饿肚子了!你看看地图,转回来至少3个小时!” 我也意识到这个问题,雪芹说:“哼!你们盗墓的会怕饿?到不了雷波县,你们就饿死了?而且现在已经进入凉山了!你们还怕找不到地方?” 我看看雪芹,说:“罗璇!我想去我师傅原来去过的地方看看!进吧!丫头我告诉你,如果你乱来,我管你堂叔是谁!你给我记着!” 雪芹全身靠在车椅后面,说:“知道了!罗里吧嗦的!和老太太一样!记住男人是要干大事的!怕个什么嘛!” 我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看着远处的山峦,看了看地图,标记处标示着---马湖,这名字听着有点别扭,车一路跟着,远处薄雾袅袅,我开了一点窗,湿漉漉的空气马上汇集在车里,感觉倒也舒服,但是就目前而言,为了这个小丫头,我们剩下三个人心情都不是很好,可以说这一路上除了雪芹比较开心,我们几个都有些压抑,我甚至开始怀疑这一趟我走出来对还是不对,我图了个啥啊!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我印象里车就在盘山公路上跑来跑去,罗璇一见岔路口,就问雪芹咋走,雪芹看着她的一个小本,给罗璇指着路,我撇了一眼她的小本,密密麻麻地记着不少东西,我问:“雪芹,你这上面记着些什么?” 雪芹说:“我堂叔的人回来以后,我要的地图,我跟他们核对过,应该没问题!” 我说:“你记这些干嘛?” 雪芹一边看着小本子,一边说:“每次有人回来,我都会问他们去哪儿了,之后把路线记下来,有时间我也去看看啊!不过他们都不带我去!” 我不说话了,这丫头鬼灵精怪地很,小不点儿还知道记下坐标,有远瞻性,我倒是有点小瞧这丫头了,看似有些大大咧咧,心还挺细。 正说着,眼前出现一个壮丽的景色,在群山环绕间,一个美丽的湖出现在眼前,湖水很清澈,远远看去,山峦倒映在水中,薄雾浮在湖面,不时地波纹让整个湖面显得雀跃而神秘。感觉一下心旷神怡起来,我们停了车,看着眼前的美景,要是有个相机,真是美不胜收,可惜相机对我们来说就是负担,只好把这美景记在了心里。
雪芹看了一会儿,说了一句很煞风景的话,“走吧!快点!几个大老爷们,看个风景看半天回不过神,你们开夜车别把本姑娘带到沟里去了!快走啊!” 被她这么一闹腾,我们都没了看风景的心思,跟着继续开,我干脆看着窗外的风景想心事,大约开出了一个小时,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了下来,而我们找不到一户有人家的地方,我忙说:“喂!这是不是无人区!怎么连人都看不到?” 雪芹忙说:“我。。。我也不知道,这天黑了,我看不到岔路口,你们。。。你们慢点开啊!还有。。。一二三四,四个岔路口,就会到了,哦哦!还要走。。。走十分钟的路呢!” 罗璇听完直接就骂了起来,说:“我说吧,这下好了,这就回不去了,还有4个岔路口,这不是要人命么,我这油已经烧了一半了,下面万一没有加油站,咱们就都撂这了!” 雪芹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说:“我,。。。我也不知道这么远啊!” 我看了看周围,勉强还能看到山路,我说:“先别管那么多,先开下去!速度慢点!晚上山里冷,把衣服都拿出来,能穿的都穿上,不要开暖风,灯就开个大灯就行了!” 我们穿戴好,车继续上路了,我看着雪芹突然蔫吧了,她也没穿衣服,那超短裙下面就一条丝袜,我说:“你的长衣服呢?” 她没说话,我说:“没带?” 她还是不说话,我又说:“行!把我的潜水服穿上,正好里面是加厚的!” 雪芹气鼓鼓地转过头,说:“我不要穿!那么大!我这儿怎么穿!冻死算了!” 还真是小孩子脾气,可能真的是我们把她看得太过于成熟了,我苦笑了一下,把皮大衣脱了下来,从后面给她披上,可这丫头居然不领情,抖抖肩,把皮大衣脱了下来,我一把披在她身上,把扣子一把给她扣上,又把下摆包住她的腿。 接下来的三个岔路口倒是很快路过了,可是第四个岔路口却显得遥遥无期,走了快半个小时依然是在绕山,尽管不时有车从身边路过,可是却让人有些心急如焚。 雪芹情绪似乎也更加低落起来,我看看她说:“你怎么了?我们都没有怪你啊!” 雪芹低着头,说:“我也不知道会这么远,我以为没多远,我这只有岔路口怎么走,没有远近,以后我会加上!” 终于地四个岔路口到了,这个岔路口很奇怪,与其说是岔路口,倒不如说是山间的小路,而正面是一条大路,我们把车停下,我眯着眼往山上望去,怎么也看不到山上有亮光,雪芹往前走了几步,看看路边说:“没错!顺着这山路上去,我的本上记着往前是悬崖,你们自己看!” 我凑过去一看,乖乖,这个转弯可有点吓人了,下面黑咕隆咚的,我往后退了几步,冲雪芹说:“你厉害!对了!这十分钟的路后面有什么?” 我正说着,雪芹像是想起了什么,她马上说:“哎呀!我。。我好像。。忘记了!你们等一下!” 说罢一个咚咚地钻进了车,她拧亮了手机,看了半天小本子,一会儿她哭丧个脸,下来了,说:“只有明天早晨才能上去了,不然根本走不到地方!上面很邪门啊!” 我倒开始有点相信起来,我站在原地寻思了半天,会不会是迷踪阵啊?诸葛亮的绝学?这山晚上看上去有这么大了,或许。。。真的可以,罗璇似乎已经没了脾气,蹲在一边慢慢地抽烟,我说:“行!咱们今晚就住车里了,明天一早天亮了上去看看!”
雪芹一下开始闹腾了起来,站在马路一边冲着站在马路另一边的我们喊道:“我才不要和你们三个臭男人睡!你们晚上对我动手动脚怎么办?!” 她这下惹得我们哄堂大笑,罗璇嘿嘿一笑,说:“雪芹妹妹就你那身材跟没长开的豆芽菜一样,和我家那口子没得比,刀女是我小先哥的,看人家那叫花容月貌,你再看看我家大嫂子,丢在人群里,那就是嫦娥!看看你,要什么没什么!好意思让哥对你动手动脚!哇哈哈哈!” 这报仇的笑声把白天的压抑似乎一股脑地全倒了出来。我笑着对罗璇说:“行了!差不多就可以了!早点休息!” 罗璇笑着说:“珉哥,我这一个坏消息,现在的油绝对够不着明天到国道上,咋办?” 这是个问题,我一时没了主意,罗璇眨眨眼,对我说:“珉哥,我有个主意!那丫头不是不愿意和我们睡么!让她买油去!” 我没转过弯,说:“买油?跟谁买?” 罗璇眨巴眨巴嘴,说:“你看,大晚上,我们三个大老爷们拦过路车肯定没得搞!人不把我们当劫道的就不错了!但是雪芹不一样,人家黄花闺女,你看她那个超~短~裙~,这司机也是人啊!对不对!” 雪芹插着个腰站在马路对面,这。。。或许也是个办法。 商量。。。。 雪芹大喊大叫:“我才不干呢!要不我把丝袜给你,你穿上去!我不去!” 罗璇:“你去不去?!不去把你扒光了丢马路上!你看有没有人停车!” 雪芹:“你敢!老娘和你拼命!” 罗璇:“你不去!咱们明天怎么回去!白天司机看到大老爷们谁会停!” 僵持。。。 雪芹一开车门冲罗璇比出中指,吼道:“你给老娘记住,你欠老娘的!” 车里开心的笑声,雪芹还有点惹眼,果然有那么几辆看对了她的眼儿,还真就停了,不过随后看到三个老爷们下车,花了400大洋,算是给这面包车加满了,雪芹哆哆嗦嗦地上了车,我一看嘴都有点发白,心里还多多少少有点心痛,她吃了点压缩干粮一会儿睡下了,我们三个聊了一会儿天,小先和罗璇相继睡了过去,我白天睡得多,晚上这会儿怎么也睡不着了,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外面已经很少有车过往了,我看着黑乎乎的山道儿,多了一丝烦恼,为什么耗子哥会败走?!是真的么? 花姐现在怎么样了?好想她!爷爷,隐退了会做些什么呢?和老年人一起打打球,跳跳舞?呵呵!爷爷让他挖坟可以,跳舞好像有点难为他了,叔叔的大猫怎么样了?二叔和小舅会不会又想不开,找是非去了呢? 这个胡思乱想一直到凌晨4点多,我靠着车窗半梦半醒地睡了过去。  
早晨我睁开眼睛时,已是手脚冰凉,整个车窗户上面全是密密的小水珠子,我一看吓了一跳,居然一只脚耷在雪芹的腿上,这丫头趴在我腿上睡得正香,我。。。。我什么时候睡成这样?小先和罗璇肯定已经下车了,也就是说看到我们的窘样了,我调整了个姿势,唰地一下将腿收了回来,可能这个姿势睡了很久,腿上一点知觉都没了,脚撞到了前排的座位,弄了个挺大的动静,雪芹被这突然的一下,迷迷糊糊地直起腰,朦朦胧胧说了句:“你们别挖!我来看看啊!” 啊?不是吧,做梦都挖坟?!!她一看是我,马上拉了拉衣服,说:“你。。。昨晚没碰我吧!他们呢?啊?你昨晚有没有碰我!” 我一点脾气都没了,一把拉开车门,车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一股子湿冷的风吹了进来,我不禁一个哆嗦,看着她说了句:“我不会碰你的!快下车!” 我慢慢地挪下了车,腿麻地很厉害,刚才撞到前排座位的腿也跟着有些微微有些生痛,我拉上外套的帽子,原地活动了一下。此时整个路面如同洗过一般,山上的小路显得有些泥泞,按雪芹的本子上的记录要到那里,还要走十分钟的路,看山的高度应该是在半山位置,我转过身打开背包,摸出一瓶纯净水,撕开一块压缩干粮,掰了一半递给雪芹,另一半嘎吱嘎吱地咬在嘴里,猛地灌下半瓶子水,算是漱口带早餐一并解决了,我说:“快点走吧!今天早点完还要继续赶路!” 雪芹裹了裹衣服,咬了一小口压缩干粮,一边慢慢嚼着一边嘟嘟囔囔:“什么饼干!难吃死了!甜不甜,咸不咸的!是不是坏了?” 我瞪了她一眼,说:“咱们部队上都吃这个,你就将就吧,不吃只有上国道了才有吃的!” 雪芹哼了一声,冲我喊了句:“你出去啊!我要换衣服!” 我愣了一下,她一把将车门拉上了,我郁郁地往马路对面走,还没走出几步,车门又再次被拉开了,雪芹说:“喂!你是不是男人!你走那么远,万一来个歹徒,我怎么办?” 我骂道:“你有完没完了!这地方怎么会有歹徒!歹徒!歹徒!我就是歹徒!” 雪芹眉头轻皱,撅着嘴,说:“哥!好哥哥!我害怕嘛!” 我不耐烦地走到车旁边,蹲在一边,掏出烟,雪芹看了看我,似乎还没打算换衣服,我说:“你快点啊!墨迹什么啊?” 雪芹一咬牙,说:“不许偷看!”接着嘭又将车门关上了,我算是服了她了。 大约一刻钟,我腿都蹲麻了,这丫头才下来,她换了一身防水运动装,看上去倒是很有活力,手里依然拿着半块,压缩干粮。 这时,小先和罗璇马骝地从山路上跑了下来,我忙问:“你们啥时候起来的?上面什么情况?”
小先和罗璇一边走一边说:“珉哥,我们起来一个小时了,上面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啊?” 我大吃一惊,忙看向雪芹,“你是不是记错了?” 雪芹小口地啃着压缩干粮,说:“没有记错啊!就是这儿啊!前面的悬崖你们也看到了!” 我看看他们,“会不会这老爷子已经过世了!” 雪芹说:“不会啊!要是过世了,我堂叔他们早就会听到风声,早就赶过来了!” 我一皱眉,说:“那我上去看看!” 小先:“也对!珉哥,咱们一起上去看看!这山大了,我们顺着山路也没找到什么屋子!” 我们再次顺着泥泞的山道开始往上走,清新的泥土星子味儿很清香,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脸上除了有点冷外,其他都很舒服。 此时山路突转,往上盘旋,眼前是一片高地断裂层,我看看盘旋而上的山路,怎么看都总感觉有些不对来着,可是我又说不出来,我沿着盘旋的山路往上走,这山体就是石灰岩的,走上去微微有些搁脚,我抬起头这路又是一转,转向了山的背面,我们才走了不到十分钟,停在路边的车已经是看不到了。而上面居然分出了两个岔路口,雨水正顺着山体往下流成一条小溪,这就奇怪了,怎么看也不像有人住的地方啊!不过我马上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山是扁长形,这么走只会往山上走,万一这儿有个山拗口,那不是很容易错过?这有两条路,但是怎么看都是往山上走的,小先说:“珉哥,我们也是走到这儿就下来了!” 我对雪芹说:“你们家那一把子人他们有没有交代上山的路?” 雪芹说:“没有啊!就说到这儿走十分钟就会到!” 我看看表,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会不会是一开始我们就错了?我们退回到了山路,如果这儿就是路,那么。。。。。这个奇怪的转弯。。。。一般人弄一条路出来,都是方便自己走,可是这儿看上去很多余啊,我在这高地断裂层下面徘徊了半天,我突然灵机一动,说:“来!来!我翻过去看看!” 说罢,就要上,小先和罗璇都反对,说:“珉哥!这断裂层至少2米高啊,要是晴天,我不拦你!这雨下的,上面乱七八糟什么都有,万一滑倒,伤筋动骨啊!” 我看看周围,说:“没事!不光我一人要上,你们全部跟我上,不过我先上!” 听我这么一说,小先没有二话说:“璇儿,搭人梯!” 说着双手一扶,罗璇在另一边准备好,我踩着小先的手上,罗璇一凑我的腰,我猛地一跃,双手牢牢地扒住顶部,往上一撑,脚借着惯性顺势就搭了上去,当我稳住身子,我才惊讶地发现,这断裂带的背后是个不到半米的坡儿,而坡下就是一条悠悠的小路,小路两边是一片茂密的林子,我看到哈哈大笑起来,对他们喊:“哈哈!来来!拿个绳索给我,都上来上来!” 这条小路悠悠扬扬,一眼看不到头儿,这位置真绝,顺着外面上来的那条泥泞的小路只要一转弯,根本看不到这里,也就是要过来的唯一办法就是翻过来,这百岁老人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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