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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中国式骗局大全》(江湖三十年)-老人教你读懂江湖各种怪奇骗局-作者:我是骗子他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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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13 00:26:3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藏在了房间门后,等着保长走进来。
  保长在外面吭哧吭哧挖着土坑,我知道他是想把梨花埋下去。我在房间里等着他,等到他走进房间,我就干掉他,然后把他埋进那个土坑里。
  保长是在给自己挖掘坟墓,可惜他还不知道,他挖得很努力,我看到月光下,他时不时地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等了好长时间,保长终于把坟墓挖好了,他放下铁锨,坐在地上舒舒服服点着了一根香烟。火柴燃起的时候,我看到他那张脸惨白惨白,就像裹尸布一样。
  趁着他在外面吸烟,一时半会儿进不来,我又爬上了炕沿,想查看梨花是怎么死的。月光照在房屋的地面上,让房间里的一切都显得清晰。我用手摸着梨花,梨花的身体变得冰凉,但是皮肤仍然具有弹性。梨花仰面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一样,头发在后脑勺散开,大腿中间只有一条细细的毛发,两个乳房非常饱满,腰肢纤细,而臀部又夸张地向两边伸出……这是我第二次看到梨花的躶体。梨花确实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女人,但是她实在太笨了。
  她笨到居然连在床上杀死男人都不会。这个社会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每个人都在算计着损人利己,你不杀死别人,别人就会杀死你。人类其实就是动物,只要是动物,都会有好斗的天性。不同的是,动物用爪子和牙齿争斗,人类用阴谋和刀枪争斗。
  在这个世界上,人类才是最可怕的动物。人类发动一场场战争,大规模地杀死自己的同类;人类用最险恶的计策,杀人于无形。世界上,还有哪种动物比人类更残酷无情,比人类更诡计多端?
  所以,世界上无数种动物都灭绝了,而人类却还活着,而且似乎活得越来越精神。
  梨花这样的蠢女人,天生就是待宰的羔羊,不是被保长宰,就是被村长宰。
  梨花的身上没有任何血迹,她显然不是被什么利器刺死的。而且,我刚才在外面偷听的时候,也没有听到撞击声,那么,她也不是被什么钝器击打而死的。
  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的眼睛盯着她的脸,突然大吃一惊,几乎要喊出声来,她的眼睛圆睁,脸色铁青,张着嘴巴,显得面目极为狰狞。
  我明白了,他是被掐死的。
  院子里,保长抽完了一根烟,向着房间走来。我赶紧藏身在门后面。
  保长走进了房间,房间里立即弥漫着一股辛辣的香烟味,保长拉着梨花的两条腿,想要拉下炕面,可是他拉不动。梨花长得人高马大,身体丰满,保长长得瘦骨伶仃,保长拉着梨花,就像老鼠拉木锨一样。
  我真替梨花惋惜。那么漂亮的梨花,居然让这么一个老男人日了那么久,最后还把自己的性命葬送在这个老男人手中。
  保长拉不动梨花,就又走了出去。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找到了一根绳子。他把绳子绑在梨花的脚踝处,把两只脚并在一起。梨花大腿很粗,小腿很细,整个身体看起来就像梨子一样。
  保长把绳子背在肩膀上,一步一挪地拉着梨花,来到了大树下的土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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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13 00:26:40 | 显示全部楼层
  保长来到了土坑边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把绳子扔在一边,坐在地上,又点着了一根烟。
  他面朝着土坑,背对着我。他很疲惫,所以他抽烟很专注。他每抽一口烟,嘴巴里都会发出嘶嘶的声音,显得很享受。
  我悄悄走过去,捡起绳子,突然从后面套住了保长的脖子,然后使劲地勒着,直到勒得我的双手发抖,这才放开了绳子。
  保长像一滩泥一样,倒在了我的脚边,他的反抗的意识都没有,就这样死了。
  我把保长一脚踢进了土坑里,也把梨花推了进去,然后把他们埋在了大树下。他们生同床,死同穴,老渣配妓女,刚好合适。
  保长辛辛苦苦挖坑,最后填埋了自己,这是我所希望的对付仇人最完美的结局。
  只是有一点,保长死得太容易,应该把他千刀万剐,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可是,在那样的环境中,又如何才能对保长千刀万剐,而又不被邻居发现?
  好了,下一步干掉四害的时候,一定要千刀万剐。
  现在,我们的仇人只剩下了四海和老鬼子。
  如果白头翁一切顺利,老鬼子也不会活多久了。

  几天后,我在地下室和当归聊天,当归博学多才,他能讲很多中国古代的故事。而且他的口才很好,他的故事讲得跌宕起伏,引人入胜。
  突然,白头翁匆匆闯了进来,他一进来就说:“我得到了一个好东西。”
  白头翁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张军用地图,地图上画着箭头,标着日军各个部队的驻防情势。我一看到这张地图,就知道价值连城。
  白头翁说,这张地图,是刚刚从老鬼子的房间里偷出来的。老鬼子在白头翁的“调理”下,身体不适越来越多,他对白头翁有了依赖,但是,他还是没有怀疑到白头翁,因为白头翁给他开具的药方,全部都是食品,而且是人们常吃的,司空见惯的食品。日本人的食谱中,没有食物相克的说法,全世界的民族中,只有丰富多彩的中国人的食谱中,才有食物相克的说法。
  所以,白头翁用食品制造的毒药,一直没有人发现。
  今天中午,老鬼子又叫白头翁给他开具药方,他说自己总感到喘气,呼吸不顺畅,白头翁知道,这是自己开具的毒药,在老鬼子的体内发挥了作用,但是,白头翁说:“这是气血不畅导致的,需要血液流畅,才不会这样。”
  白头翁说得很有道理,连日本军医也在点头称赞,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都知道,只有血液流畅了,呼吸才会流畅。但是,老鬼子和日本军医都不知道,老鬼子已经有了病灶,如果血液流畅,病灶就会以几何级的速度增大扩散。
  白头翁给老鬼子开具的药方是:多吃葱和蒜,每天快走半时辰。
  这确实是能够让气血通畅的好办法,但是,老鬼子气血越通畅,他就死得越快。人人都知道跑步是个锻炼身体的好办法,但是如果天天在臭水沟跑步,只会死得更快。
  老鬼子和鬼子军医走进里间的时候,白头翁向周围张望,他看到墙上挂着一个皮包,皮包的扣子没有扣上,白头翁悄悄走过去,他透过纸张,看到那是一张地图,就赶紧装进了自己的贴身口袋里。
  那时候,谁都知道地图是非常珍贵的,一张军用地图,可抵十万雄兵。
  老鬼子和日本军医从里面走出来后,并没有察觉到房间里有什么异常,他们照理恭恭敬敬地把白头翁送出了兵营。
  白头翁一出兵营,就赶紧来找我们。
  我说:“这份地图我们用不上,但是豹子他们能够用上,赶快给豹子送过去。”
  白头翁问:“谁去送?”
  我说:“当然是你了,日本鬼子马上就会知道地图被偷走了,肯定满城在找你。首先要去的是妓院,你和赛哥都要去北山上,越快越好。”
  我们走出地下室,我准备买两匹马给白头翁和赛哥。可是,已经晚了,满大街都是搜查的鬼子。
  我们都没有想到,鬼子行动会这么快。
  我问白头翁:“赛哥在哪里?”
  白头翁说:“我出门的时候,赛哥还在妓院里。”
  我说:“完了,完了。你呆这里别出去,我去找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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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13 00:26:4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抄近路,一路狂奔,遇到墙壁阻挡,我就直接翻过去,赶到妓院的时候,看到赛哥披着黑袍,正在看台上表演节目,他拿着一张手绢,一抖落,手绢变成了鸽子,腾空飞起,在观众的头顶上飞翔,鸽子飞了一圈,落在了赛哥的肩膀上,赛哥一转身,鸽子没有了,肩膀上是一只探头探脑的猴子。
  观众全都拍手称赞。
  我绕过人群,走到后台,刚刚登上台阶,就看到四害带着几名日本兵,还有翻译官出现了。
  四害看着看台上的赛哥,高声叫喊:“就是他,抓住他。”几名日本兵听不懂四害说什么,但是他们从四害的手势和表情中看出来,台上的那个人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赛哥看到日本人扑过来,他并没有惊慌,惊慌的是台下的观众。日本兵扑到看台下面的时候,赛哥手抓黑袍,转了一圈,台子上突然黑烟弥漫。
  所有人都发出一片惊呼。
  等到黑烟消散,看台上已经空空如也,赛哥神秘消失。
  四害和日本鬼子在四处张望,寻找赛哥。我也在寻找,但是,我同样不知道赛哥去了哪里?
  妓院里看到鬼子进来抓人,一片混乱,妓女的尖叫声像辣椒一样让人胆颤心惊。四害站在高处,寻找着赛哥,我夹杂在人群中,看到四害一副牛皮哄哄的样子,又看到鬼子们只顾盯着人群,我捡起一块半截砖,躲在一间房子的窗户后,狠狠地砸向四害,半截砖挟裹着风声,把四害砸倒了。四害倒地后,才知道受到了偷袭,我看到他捂着头,鬼哭狼嚎。
  翻译官指着我藏身的方向喊:“在这里,在这里。”
  两个日本兵端着枪冲过来,我一看到他们扑过来,就跳上了房梁。妓院里的每个房间我都很熟悉,我知道哪间房的什么地方可以藏身,哪间房屋与哪间房屋相连。在这里,我是对妓院最熟悉的那个人,我熟悉妓院的地理位置和房间结构,就像熟悉自己的手指一样。
  日本鬼子冲进房屋的时候,我已经攀着房梁,走到了另一间房屋。我手脚敏捷,无声无息,就像一只蜘蛛一样,躲在你永远也找不到的某一个角落。
  我来到了另一间房屋的大梁上,向下俯视,我看到一个男人浑身发抖,躲在床边,他的牙齿咯咯打战,就像鸡啄米一样。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妓女一丝不挂地贴在门后,透过门缝,向着外面张望,她丰满的屁股高高撅起来,浑圆饱满,就像马的屁股一样。
  门外,被砸了一砖头的四害变得老实了,而翻译官又开了聒噪。我听见翻译官在喊:“所有人都靠墙站立着,不准动,谁动,就以通敌叛国论处。”真奇怪,他们明明是我们的敌人,占我们的地,拆我们的房,抢我们的粮,杀我们的人,而现在居然以我们的主人自居。
  外面停止了喧嚣,鬼子开始一个一个地查看,四害缓过一口气来,也加入了查看的人群中,他们想要从这群人中找到赛哥。
  我不知道赛哥逃脱了没有,不知道他在不在门外的那群人中。
  一部分鬼子在查看,一部分鬼子在搜查。
  那名丰满屁股的妓女看到鬼子来了,急忙转过身来,她长着一张大饼脸,脸上的五官乱七八糟,但是奶子和屁股都出奇地大,她每走一步,奶子和屁股都颤颤巍巍,不住地抖动。她对那个缩在床脚的男人说:“来了,来了。”
  那个男人颤抖得更厉害了,这次不但牙齿抖动,连全身都在抖动了。
  就在鬼子蹬开房门的那一瞬间,我沿着大梁走到了隔壁的房间。
  隔壁的房间里,一男一女正在干那种事情,一个身材娇小的妓女,把一个肥大的男人压在身下,身体摇动着。男人说:“外面咋回事?”妓女说:“管他咋回事。”男人说:“我听见情形好像不对。”女人说:“有什么不对的,不管它,先让老娘哆嗦了再说。”妓院里把性高潮都叫做哆嗦。
  我知道这里会很安全,就站在房梁上没有动。
  妓女在叫着,加快了摇动的频率,她叫着:“来了,来了,啊,来了……”她的叫声还没有停止,房门就被一脚踹开了,两个鬼子端着刺刀走进来。
  妓女一看到刺刀,就尖叫一声,从男人的身上滚下来。男人看到刺刀,就像兜头浇了一桶凉水一样,裆间那个怒气冲冲的玩意,瞬间变得疲软。
  两个鬼子看着这一幕,也都震惊了。一名年龄小的鬼子站在当地,不知道是该退出去,还是该走进来,;另一名年龄较大的鬼子,羡慕嫉妒恨,悲欣交集,他走上去,一刀就刺入了那名还没有从床上爬起来的男人的身体中,然后,他走上去,在女人的身上捏着,捏得那个女人吱吱尖叫。
  他们没有向房梁上观望一眼,他们的目光都被刚才那一幕吸引了。
  年龄大的鬼子对那个年龄小的鬼子说着什么,年龄小的点头答应着。年龄大的把枪放在墙角,脱下了裤子,他一把抓住了女人的头发,拖拉过来,女人疼得尖声叫着,年龄大的鬼子哈哈大笑。年龄小的鬼子站在一边,他不愿意看,但又忍不住看。
  就在这时候,院子里突然响起了一个鬼子的叫声,声音高亢急促,年龄大的鬼子犹豫了一下,穿上了裤子,提起步枪,一枪刺入了女人的身体。女人睁圆眼睛,只说了一句:“你……”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两个鬼子提着枪,从房间里跑出去,房间门没有关闭,我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沿着花砖铺成的甬道,飞快地向远处跑去,他黑色长袍就像翅膀一样,一路扑闪着。
  在他的身后,鬼子追了上去。
  我想,那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背影,一定就是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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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13 00:27:00 | 显示全部楼层
  赛哥被鬼子盯上了,我心头一紧,就沿着房梁向那个方向追去。
  赛哥跑进了关公庙里,鬼子也追进了关公庙里。
  妓院里有关公庙,妓女们拜的是关老爷。妓院这个行当,从春秋时期的管仲开始,就一直合法化,一直到民国时期,也是合法化,妓院的历史太长了,它比中国任何一个朝代的历史都要长得多。任何一个朝代,妓院都是合法化,因为妓院有它存在的价值。任何事物都有利有弊,妓院的利大于弊,因为妓院有助于社会安定,家庭和睦。如果没有了妓院,那么强奸案件肯定会直线上升,妓院是疏导社会矛盾和家庭矛盾的一个重要通道。历朝历代,正人君子太多了,但都没有人会对妓院提出异议,而到了今天,那些包了二奶三奶的人,却对妓院指手画脚,装出一副假道学家的嘴脸,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需要说一句,我从不进妓院,但是我不会反对别人进妓院。人家进妓院,是人家的事情,穿制服的干涉什么?找妓女只是道德层面的事情,而穿制服的却把它上升到了法律层面,当成了捞钱的方式。国外那些球星,比如贝卢斯科尼、里贝里等人,找妓女的多了去了,但顶多只是球迷谴责一下,并没有看到穿制服的去罚款。男人找妓女,老婆都没有说什么,轮得上你穿制服的来罚款吗?
  在这个神奇的国家,一切都是为了钱。骗子是为了钱,穿制服的也是为了钱。他们的共同点是,都用冠冕堂皇的借口,都是打着为你服务的旗号。
  关老爷是中国百姓眼中最成功的一尊神,他是忠义的化身,也是财神,还是妓女的保护神。

  我踩着横梁,向着赛哥的那个方向追去,追过了几个房间,我看到一间房屋里有很多鞭炮。
  看到鞭炮,我心生一计。

  我跳下横梁,拎起几串鞭炮,爬上了天窗。
  我把鞭炮点燃了,然后从天窗扔出去,鞭炮的声音干脆响亮地响起来,我看到几名鬼子英勇地从关公庙里冲出来,举起了枪。
  鬼子们看清那种连贯的声音只是鞭炮的声音时,就又放下了枪。他们没有再走进关公庙,而是继续在别的房间里搜索。
  鞭炮声停歇了,我看到从关公庙里抬出了一个人,那个人身体肥胖,是个女的,我认出来了,她是妓院的鸨母。鸨母长声哭嚎着,愤怒地叫骂着,我能听出来,她骂的是日本人。
  四害走在鸨母的身边,满脸都是惭愧的神色。
  刚刚明明是赛哥跑进了关帝庙,怎么抬出来的是鸨母。赛哥去了哪里?日本人既然在妓院里继续搜索,那么就说明没有抓住赛哥。赛哥肯定又一次用魔术逃走了。只是,鸨母遭殃了。
  我幸灾乐祸地听着鸨母像杀猪一样的叫声,心中充满了无限快感。我心想,赛哥真是杂耍行的高手,鬼子和汉奸在妓院里展开地毯式的搜查,但就是找不到他。
  我正在洋洋得意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高喊:“房梁上,房梁上。”
  我回头一看,看到翻译官扶着眼睛,指着我对鬼子叫喊。我得意忘形了,只顾着看鸨母的热闹,没留意戴着眼镜的翻译官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
  四害看到了房梁上有人,就高声喊着:“抓活的,抓活的。”
  翻译官也在喊着:“抓活的,抓活的。”
  我看到他们发觉了我,就赶紧沿着房梁逃到了另一间房屋里。四害和翻译官都在喊:“捉活的。”可能他们觉得信心满棚,肯定会抓住我;也可能他们想要通过我找到白头翁,查找到那张地图的下落。
  既然他们捉活的,那就好办了,我穿过横梁,跳上了房顶。我本来想揭起瓦片丢下去,这样居高临下,一打一个准,而且很有威力,可是,我又担心我会惹毛了哪个鬼子,要是有鬼子开枪,那我就麻烦了。
  我知道他们不开枪,所以我站在屋脊上,看着他们。小桃红看到了我,她高声叫喊着:“你个挨千刀的,怎么还没死?”
  我在房顶上回骂:“你个挨锤子的,怎么还没死?”
  四害指挥几个人抬来梯子,有人沿着梯子准备上房,我沿着房脊走到尽头,跳起来,抓住了一根伸到房顶上的树枝,然后一翻身就骑了上去。
  我在树枝中穿行,树枝晃晃悠悠,但是我如履平地。我是行走绳索的人,在树枝上行走根本就不算一回事。我从一棵树跳上了另一棵树,我的身影在树枝间渐行渐远。
  突然,一颗子弹飞过来,打中了我身边的树枝,那根树枝咔嚓一声断裂了。
  鬼子开枪了。
  鬼子要是开枪,那我就不能再沿着树枝行走了,那么只会成为鬼子的活靶子。我抱着树干滑下来。
  我滑下树干,落在墙外,高高低低的房屋和围墙挡住了鬼子的视线和子弹。我沿着一条街道发足狂奔,
  千巧万巧,巧的是我在街道口遇到了一名警察。
  警察看到我跑过来,就端起枪,问道:“跑什么?哪里响枪了?”
  我装着惊慌地说:“后面有人打劫,有人打劫。”
  警察问:“在哪里?”
  我说:“就在下一口路口。”我向身后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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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13 00:27:06 | 显示全部楼层
  警察端起枪,向着我的身后仔细瞧了瞧,没有看出什么,他看着我问道:“在哪里?”
  我向天空指指,警察抬起头来,露出了制服下的喉结。我一拳挥过去,警察就倒在了地上。
  我看到左右无人,捡起警察的枪,把警察扔在一堵断墙下,然后推倒端墙,埋住了警察。我拿走了警察的枪。
  一杆步枪在手,我的胆子大了很多。
  我跑到了马路对面,马路对面是一个二层楼房,已经废弃了,我爬上去,从这里,可以看清马路对面那条路上的所有情况。
  我看到四害带着鬼子追过来了,他们来到丁字路口,却犹豫了,不知道该追向哪里。四害和翻译官低头商量了一下,翻译官带着几名鬼子去了左边,另几名鬼子去了右边,四害留在了丁字路口,他不断地望着后面,似乎是等着有人过来。
  两路鬼子都跑得飞快,他们很快就离开了我的视线。十字路口只剩下了四害一个人。四害走了几步,走到了墙角,准备点燃香烟。
  我心中一阵狂喜,端起步枪,对准了四害。
  四害距离我,只有二十丈,我一枪过去,四害的天灵盖就给揭开了,脑浆和鲜血喷起老高,落在了地上。四害似乎犹豫了一下,就倒了下去,他的手上还捏着那根香烟。
  我看着四害终于倒在了我一枪爆头的枪口下,就准备离开。突然看到那条我跑过的小巷里,来了十几个警察,他们是跑步过来的,一路上跑得歪歪斜斜,像一行潦草的字迹。
  警察们跑到了四害的身边后,停住了脚步,他们惊慌四顾,不知道子弹是从哪个方向射来的。有一个人喊:“趴下。”他们就一齐趴在了地上,乱七八糟的枪口对着四面八方。
  后来,他们终于看到没有什么危险,这才爬起来,陆陆续续离开了。
  干掉了保长,干掉了四害,我的目标只剩下老鬼子了。
  日本鬼子走过去了,警察走过去了,我看到暂时没有危险,就准备也离开这里,突然,我看到巷子口走来了一个人,他一身短衣打扮,行走很快,低着头。
  但是,纵然他低着头,我还是能够看出来,他就是赛哥。

  我站在二楼,捡起一块石头,丢向赛哥。赛哥距离我很远,石头落在了草地上,赛哥望过来,就看到打着手势的我。
  赛哥脸上露出了惊喜,他左右望望,看到没有人,就跑过来。
  赛哥跑上二楼,我端着步枪对准街道两边,没有看到一个可疑的人,这才放下枪口。
  我看到赛哥很意外,赛哥看到我也很意外。
  赛哥问:“鞭炮是你放的?”
  我说:“是的。”
  赛哥说:“我想就会是你。”
  我问:“你怎么脱身的?”
  赛哥说:“多亏了你,你吸引了鬼子的注意力,要不然我怎么会脱身?”
  我问:“我看到你跑进了关公庙,可是出来的是鸨母,鸨母怎么受伤了?”
  赛哥说:“魔术中有一个大变活人,我这是大变活人。我跑进关公庙,看到鸨母正跪在那里给关公上香。我心想,你一个老妖婆,还乞求关公保佑你什么,关公保佑的只是好人,你这个老妖婆就算了吧。我从后面卡住鸨母的脖子,把她拉到了关公像后面藏起来,然后把我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日本人进来后,在关公庙搜查,我故意把日本人引到了关公像后,日本人看到了关公像,就追过去,可是后面一无所有,日本人就离开了,继续搜查。再一个日本人过来,就看到了黑袍的一角,日本人哇哇叫着,四害和翻译官走过来,喝令我现身。叫了半天,没有答应,日本人就上前捅了一刺刀,没想到,一刀就捅进了鸨母的屁股上。”
  我听得哈哈大笑。
  赛哥说:“妓院呆不住了,我们的行踪暴露了,现在该去哪里?”
  我说:“冬梅那里还可以暂时落脚。”
  赛哥说:“冬梅那里也不是长久之计。这次鬼子全身搜索,你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说:“你还不知道吗?日本人的地图被白头翁偷走了。”
  赛哥说:“白头翁真是厉害,连这个都能搞到。”
  我说:“这老家伙不是一般的厉害,他还给老鬼子下药了,慢性毒药,要不是这次身份暴露,估计老鬼子都快死了。”
  赛哥说:“昨天晚上,白头翁还给我说,就算不再给老鬼子下药,老鬼子一两个月后,也会成为瘫子。”瘫子,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植物人。
  我笑着说:“那就是说,老鬼子离死不远了。”
  赛哥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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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13 00:27:1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心花怒放。人生的痛苦有很多种,而最痛苦的一种是生不如死。白头翁这老汉实在是条诡计多端的老狐狸,他用食物相克的方法,让老鬼子变成了瘫子。瘫子不但行动不自由,而且连正常的思维也没有。这种人,真的生不如死。
  我和赛哥决定去那条巷子里寻找白头翁,然后和白头翁一起把那张重要的日军部署地图交给北山的豹子他们。
  我们走到了楼下,还没有走几步,突然看到远处开来了几卡车鬼子。我们躲无可躲,只好又躲进了房屋里。
  那群鬼子闹嚷嚷地从我们眼前经过了,也经过了四害的尸体旁。可是,卡车连停下来都没有,就直接开过来了。可怜的四害,给日本人卖命,而自己死了,日本人都不愿意多瞅一眼。汉奸是那个年代最可悲的一群人,日本人瞧不起他,抗日的人想干掉他,而他每天日子都过不安宁。所以,做人千万别做汉奸。
  卡车经过后,我们继续向前走,然而,大街上已经有了很多鬼子和警察,他们一看到行人,就拦住盘问。万般无赖下,我和赛哥躲进了一间坍塌的房屋里。
  我们在那间房屋里一直等到了天黑,才溜出来。一直到半夜时分,我们才来到冬梅所在的那条巷子里。
  我们藏身在巷子口,看到远处有人影在晃动,他们背上还背着枪支,那一定是鬼子或者警察。
  我们找到了冬梅和当归所在的那座院子里,却发现院子里没有一个人。我来到地下室,看到地下室也空空如也。
  冬梅和当归他们去了哪里?
  我知道他们带着当归,一定走不远。而日本人全城大搜捕,他们又不能不走。但是,他们现在在哪里?我一点也不知道。
  冬梅和当归不见了,白头翁也不见了。白头翁不见了,那张地图也跟着不见了。
  我对赛哥说:“看来,白天日本人搜查过了这里,这里暂时比较安全,你躲在这里,我杀一个回马枪,去妓院看看。”
  赛哥说:“妓院很不安全的。”
  我说:“这叫灯下黑,日本人想着我们今天在妓院逃走了,不会再去妓院,但是我偏偏会去妓院,说不定妓院里有包头翁留下的线索。”
  赛哥说:“我们一起去。”
  我说:“你不能去,我练过飞檐走壁,爬树上墙,如履平地。如果你去了,我就会被捆住手脚。”
  赛哥说:“那好吧,你一定要小心。”

  我悄悄来到妓院,沿着大树爬上了妓院的屋顶,又顺着天窗钻进了妓院的房间。我顺着大梁行走,看到了一间间房屋里的流光溢彩。
  这里依然喧声笑语,这里依然莺歌燕舞,这里依然醉生梦死。今天,这里的总后台四害刚刚死了,而在这里看到不到任何悲伤的痕迹,妓女们依旧在呢喃私语,依然在扭捏做作,依然在打情骂俏。
  四害就这样死了,人们很快就忘记了他。日本人忘了他,妓院里也忘了他。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戏,你的戏演完了,你就下场,把舞台留给下一拨人。你下场后,没有人会再记得你,人们的兴趣转向了下一场戏。
  我从四害的身上体会到:人要珍惜自己,你死了就死了,没有人会再记得你,在意你。所谓的“永远活在人民心中”,是一种自欺欺人的鬼话,就连说这句话的人,都不会相信。
  我来到白头翁和四害房门前的那棵树上,观察了很久,确定没人盯梢后,我瞧瞧溜下去,推开了房门。
  房门里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肯定是日本人和警察翻检的。我在房间里看不到任何白头翁留下的痕迹,就准备走出去。
  我刚刚走到房门口,突然看到地上放着一张纸,捡起来,借助着月光,我看到上面写着一些中药的名字:“北沙参、山豆根、石上枯、百会穴。”
  我看到这是白头翁的字迹。整个房间已经被翻了一个过,而这张纸条却留在了门后,这不合常规。一定是日本人走后,白头翁又来了一次这间房屋,留下了这张纸条。白头翁会易容术,他要改变自己的容貌,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我把这张纸装在口袋里,爬上树,走出了妓院。
  找到赛哥,我把这张纸交给了赛哥。可是,赛哥拿着这张纸,颠来倒去念着,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白头翁留下这张纸,一定是有深意的。
  我们揣摩着,想着,突然,我头脑中电光火石地一闪,我看懂了。
  北沙参、山豆根都取第一个字,是北山;石上枯、百会穴都取第二个字,是上会,连在一起,就是北山上会。
  那么就是说,白头翁已经离开了大同,去往北山。他没有任何生命危险。而北山,是豹子他们所在地方。白头翁去把情报送给豹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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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13 00:27:21 | 显示全部楼层
  破译出了白头翁的纸条后,我们连夜晚就赶往城门口。
  可是,城门关闭。
  城门口点着两盏大灯笼,城墙上有日本人在巡逻站岗。因为军用地图被盗走,日本人开始了全城大搜索,并且加强了警备。
  夜晚,我们不能出城门,就只能等着天亮。天亮后,再找机会出去。
  以前,因为城里没有出事,凡是出城的人,都不会被搜查,只有进城的人才会被搜查,因为担心会有游击队混进来。而昨天,因为地图被盗,每一个人出城的人都会被搜查。
  不但如此,城门口还张贴着白头翁、赛哥和我的画像。可见,四害临死前认出了我,他总算可以瞑目了。
  过去的人没有照相机,他们想要画出一个人的相貌,用的是画影图形的方式。依靠熟悉人的回忆,把这个人的容貌画出来,然后张贴出去,用意悬赏通缉。当年的鲁智深三拳打死镇关西,就被把图像贴在了城门口,还有悬赏捉拿的榜文。他一个大老粗,不识字,居然夹在一群人中听人家念榜文的内容。连鲁智深这样的人都被悬赏捉拿过,所以,被悬赏捉拿的,并不一定就都是坏人。
  白头翁现在肯定已经溜出去了,他老人家的易容术很厉害,而我和赛哥都不会易容术,不敢硬生生走过去,只好想别的法子。
  远处走来了一辆马车,马车上装满了柴禾,赶车人是一个又高又瘦的人,戴着草帽,帽子压在了眉骨上,看起来好像垂头丧气的样子。
  我们看着城门,一筹莫展,不知道改怎么办。突然,马车走过了什么身边,一个声音喊道:“你们两个臭小子,快点上车。”
  我惊讶地回过头去,突然看到赶车的人是三师叔。
  我跑过去,抱住三师叔,问道:“你怎么在这里?让我找得好苦啊。”我刚刚说完,眼泪就流下来。
  三师叔说:“什么都甭说,赶快上车。”
  三师叔把车上的柴禾解下来,车厢里有一个箱子,我和赛哥睡进了箱子里,三师叔盖上木盖,然后把柴禾堆上去。
  我们一直等到远处走来了一队马车,这才赶着我们的马车离开。
  三师叔走到城门边,我听见他和看守城门的警察打着招呼,警察问:“车上装的是什么?”
  三师叔说:“到城外烧木炭。”
  警察要搜查,三师叔说:“等我把柴禾都卸下来,你们慢慢搜查。”
  三师叔刚刚说完,后面就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快点,快点,黄老爷今天娶亲,耽搁了良辰吉日,谁能担当得起?”
  警察队三师叔说:“算了,算了,快走,快走。”
  三师叔赶着马车,带着我们离开了大同。
  我们走出没有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叫声:“前面的马车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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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14 08:09:37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是一个女人在叫喊。
  三师叔装着没有听见,赶着马车向前疾奔,身后传来了警察的骂声,还把枪栓抖得哗哗响。
  三师叔只好停住了车。
  女人和警察追上了马车,这个女人的声音很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急切中又一时想不起来。警察中有两个声音在说话。
  那个女人说:“想跑?跑得了吗?我找你找得好苦啊,现在总算逮住了你。”
  三师叔说:“你找我做什么?我又不认识你。我是给皇军烧木炭的,耽搁了时间,皇军会一枪打死你。”
  女人说:“不认识我?你好好看看我是谁,你这个躲进皇军中的土匪,我盯你好久了,你偷皇军的情报,专门送给山上,你自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哈哈,今天栽在了我的手上。”
  啊呀,我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女人是敲家子,是卖药骗钱的团伙中的那一位。卖药骗钱的一共有四位:掌穴的、敲家子、二门子、撒帖的。掌穴的那个老汉被我夹着脖子勒死了;二门子在黑煤窑挖煤,估计离死也不远了;撒帖的被我一顿猛揍,估计已经一命呜呼了;而我当初放过了敲家子,觉得她是一个女人,我下不去手,没想到敲家子在这里出现了。
  我心中痛悔万分。行走江湖,怎么能心慈手软?你不害人,人家会害你的。
  两个警察用枪逼着三师叔,让三师叔跟着他们进城。他们认为抓住了给山上送信的三师叔,交给皇军,就是大功一件,就可以升官发财。
  三师叔说:“跟你们进城可以,可是总得让我找个地方先把柴禾卸下来,你们坐上车,我赶着马车带你们进城。”
  一个警察说:“快点。”
  三师叔赶着马车向前走,一个警察骂骂咧咧地喊道:“你他妈的想去哪里?”
  三师叔说:“你看看,你们拿着枪,我跑得了吗?我是找个地方卸下柴禾的,总不能卸在当路上,把人家行人的脚步挡住了。”
  另一个警察说:“少废话,快点。”
  三师叔又走了一段,然后停下了马车,他解开捆绑柴禾的绳子,把车厢里的柴禾一根根拿下来,我躲在巷子里,手中抓着枪,听见他在说:“坎前十步,坤前十二步。”
  已经警察骂骂咧咧:“你他妈的在那里念叨什么,快点。”
  警察听不懂,但是我能听懂,三师叔和我都是江相派的传人,我们这个派别一定要学会太极八卦的,三师叔是用八卦来给我指定方位的。坎就是北方,坎前十步就是指北方是不远,有一个警察;坤指的是西南方,坤前十二步,就是指西南方向十二步还有一名警察。
  这么近的距离,抬枪就打,一枪毙命。
  三师叔卸着柴禾,突然喊道:“你们看后面谁来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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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14 08:09:43 | 显示全部楼层
  警察的枪法本来就很烂,现在看到我一枪一个,跑在最前面的几个人都被我撂倒了,后面的不敢再追过来,只是爬在地上,对着天空放枪。
  马车跑得飞快,我看到那些警察站起身来,他们的身边多了几个穿着土黄色衣服的鬼子,我瞄准一名鬼子的脑壳,一枪过去,鬼子并没有倒下去,距离太远了,枪子都飞不到那里去。
  单膝下跪,对着我们射击,但是枪子也飞不过来。
  我们平安脱险。
  马车一路颠簸着,将我们拉到了一条小路上。这里已经远离了大同,我向四周张望,看到没有人烟,只有风掠过树梢,发出瑟瑟的声音。
  我问三师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三师叔说:“还是你豹子叔说得对,女人害人,不能和女人走得太近了,也不能过分相信女人。你相信了女人,你就误事了。”
  我想,三师叔一辈子离不开女人,肯定吃了女人很多亏。不是说不能和女人走得太近了,而是看你想要走近的,是什么女人。像海棠花那样的烂货,当然不能走得太近了。而像丽玛和燕子这样的女人,你豁出性命也值得。
  女人是一种感情的动物,只要你对她付出了感情,自然就会打动她,她也会对你回报感情。女人是靠感情滋养的。
  我说:“听说你在黑煤窑挖煤,我们两个还去找了一次,但是没看到你。”
  三师叔笑着说:“像我这样的人,会老老实实在黑煤窑挖煤?那里不是我呆的地方。”
  我问:“你是怎么逃脱的?”
  三师叔说:“我一进黑煤窑,就打算逃走。那个地方与世隔绝,想要一个人逃走,很不容易,所以我就鼓动别的人和我一起逃走,可是这些人都被打怕了,没有一个人响应我。我想我得赶紧走,时间长了,也会和他们一样。看守我们的有十几个人,其中一个大胡子长相最凶,打人最恨,有一天手工的时候,经过他身边,我估计说,你这几天家中有大喜。煤窑里的人都知道我会算命,但一直没有见过我算命,所以对我将信将疑,大胡子就问我有什么喜事。我说,从你的面相看出来,你家在哪个方位,距离这里有多远,你家有几口人,有几个娃娃,娃娃有多大,你家祖上是不是发达,你以后的前途。当然,我说他前面的情况,都说得很准,因为经常听矿工们偷偷谈论他,而说他后面的情况,都是捡好的说,讨他的欢喜。大胡子听到我这样说,果然上当了,让我走出来,继续给他说。别的打手听见我说大胡子说得很准,就跑过来让我给他们也算一命,我说,我的卦是乾坤卦,一天只能算一个人,再给第二个人算就不准了。其实是我只对大胡子了解。他们就问什么事乾坤卦,我说,乾坤卦不算则已,要算则极准。乾坤卦是诸葛亮当年在卧龙岗创建的,只算王侯将相,不算平民百姓。大胡子说:‘我算什么王侯将相?’我说:‘我不是给你算的,是给你儿子算的,你儿子将来是王侯将相。’大胡子非常高兴,就将我请进了放进房间里。其实,他儿子将来会不会成王侯将相,只有鬼才知道。王侯将相都是从小受到好的家庭教育的,像大胡子这样的蠢货,怎么能培养出王侯将相?但是人都是爱听好话,即是好话是假的,他也爱听……”
  我说:“怪不得我去黑煤窑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有过一个算命先生,他们马上就说有的。”
  三师叔接着说:“当天晚上,他们好吃好喝地招呼我,围在我身边,想听我怎么算卦。我说,乾坤卦只能在夜深人静的子时,坐在高处,吸纳日月精华,吞吐万物气息,才能够算出来。这种卦特别神奇,他可以把一个人一生的运命逐年算出,直到他当上了王侯将相。如果有一步走错了,他就当不上王侯将相。他们相信了我的话,就让我坐在一面高坡上,他们站在坡下等着我。”
  赛哥问:“他们一直盯着你,你怎么逃脱?”
  三师叔说:“只要走到了野外,我要逃脱就太简单了。我站在高坡上故意做着和尚坐禅的动作,他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等到月亮西斜的时候,我还端坐不动,大胡子就问:‘算好了没有。’我没有回答;大胡子又问,我还是没有回答。他们觉得有点不对劲,就跑上去,结果发现坐在高坡上的是一根树桩,披着我的衣服。这一切我看得清清楚楚,因为我就藏在一棵树上。”
  我听得哈哈大笑,江相派一出手,别人必中招。刚才一听三师叔要给大胡子算命,我就知道三师叔会逃脱,大胡子要中招。放眼全世界,也只有中国人对这些神神叨叨,装神弄鬼的事情深信不疑,弄假成真。几十年后,一个名叫李一的妖道,就依靠装神弄鬼,骗了李连杰、王菲、姚晨等等一大批戏子,还把王菲骗上了床。现在的孩子把戏子当成了偶像,其实戏子是最蠢的,和妓女的蠢在同一个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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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14 08:09:50 | 显示全部楼层
  赛哥问:“我还是没有听明白,你到底怎么逃走的?莫非你也会魔术,也会障眼法?”
  三师叔说:“魔术和障眼法我不会,但是我会利用天气。坡下的那些打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说明当天晚上有月亮。也正因为有月亮,他们就会大意了,认为我不会轻易逃走。可是,月亮也不会一直这样明亮的,月亮也要穿过云层的,月亮一被云层挡住,我立即抱来一根木桩,脱下衣服,披在木桩上,然后悄悄溜走。等到月亮从云层里露出来,他们看到我依然站在高坡上,所以就不会有丝毫怀疑。可是,子时过了,他们就向我要乾坤卦的结果,我肯定会露陷了,他们肯定会四面追我。我当时皮包骨头,哪里有力气跑很多的路,及时侥幸逃脱了,也会被他们很快追上,所以,他们认为我肯定会急急逃脱,而我偏偏不逃,我就爬上半坡的一棵树,等着他们追远了,看清了他们追击的方向,我才溜下树,不慌不忙地离开。”
  赛哥听到三师叔这样说,赞叹地说:“三师叔,你真是人精啊。这要是是古代,你一定是岳飞那样的人。你不当大将都亏了。”
  三师叔说:“我当岳飞干什么?岳飞哪里有我日子舒坦?岳飞这是愚忠,皇帝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秦桧是个吃里扒外的汉奸,岳飞为什么还要替他们卖命?有岳飞在,金兵不敢南下;没有岳飞,宋朝就灭亡了。岳飞明知道自己蒙冤,还要去死;不但自己去死,还连累自己的儿子岳云和手下大将张宪去送死,做人怎么会蠢到这种地步?”
  从小到大,我接受的教育一直都是岳飞为民族英雄,而今天从江湖大佬三师叔的口中,第一次听到这样评价岳飞。我感到很惊异。
  我问:“岳飞如此不堪,为什么名气这么大?”
  三师叔说:“岳飞是被皇上当成了棋子,关羽也是被皇上当成了棋子。历朝历代的皇上为啥拼命宣传岳飞和关羽,全国各地到处都在修建关公庙和岳王庙,目的就在于愚弄百姓,让百姓成为他们统治下的顺民。你看关羽,刘备再弱小,再艰苦,他也不离不弃,从一而终;岳飞比关羽更进了一步,皇上让他死,他明知道自己受了冤屈,还要去死。你说他们是不是蠢得要死?”
  我问:“那你说,岳飞当时应该怎么做?”
  三师叔说:“岳飞很不幸,没遇上汉武帝或者唐太宗那样的明君,遇到的是赵构这样的昏君,昏君要杀你,你不能伸长脖子让昏君杀,兔子尚且知道拼死一搏,何况人呢?何况是手握十万雄兵的大将军呢?在那种情势下,岳飞想要辩驳,昏君也不会听他的,因为汉奸秦桧就在身边,那么怎么办?岳飞就拥兵自立,高举抗金大旗,天下肯定会云集响应。只要把金兵赶跑了,那么你可以坐下来和赵构谈分封天下,也可以解甲归田,隐名埋姓,过自己的日子。而你岳飞倒好,全不顾老百姓如何可怜,只顾自己一己私利,只为了成全自己的名声,让赵构杀了你。你岳飞死了,老百姓没有了可以依赖的屏障,金兵想怎么杀,就怎么杀。你说岳飞是不是民族英雄?不是的,不是的,你是皇帝的英雄,但不是老百姓的英雄。”
  我第一次听到三师叔这样评价岳飞,感到非常新颖。一千年来,岳飞都是被当成民族英雄来宣传,而现在从一个江湖大佬的口中,我听到了对岳飞的另类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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