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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9 21:5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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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嘻嘻地顺着一片黄针位置轻轻地踩了上去,我略一用力,这针还是针,没有变化,我又稍稍用力,我感觉针刺进了我的鞋底,我还用力,针依然在往我脚下刺,我的汗就这么下来了,如果我再用力怕是要刺破脚底了。
老人撇了我一眼,捡起烟,放在桌上,说了句:“你学的五门啊!金木水火土,不是这么看的,学艺不精啊!你的烟只会伤身,抽不来,还是抽我自个的吧!”
说罢掏出一个烟锅子,自顾自地点了起来,我听罢,急忙一收脚,脸唰地红了起来,我话都不好意思说,又低头看了起来。
这一看就是十分钟过去了,依然是一点感觉找不到,我问雪芹:“丫头,你看出点啥?” 雪芹蹲在地上,双手拖着下巴,说:“我。。。。说不上,你看珉哥,如果那是生门,按你的逻辑走下来也能说得通,不过又好像不是啊,我虽然不懂五行,但是也知道五行是环环相扣的,可是到你跟前,水就不是水,因为金生水,这路到你跟前却短线了,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我说:“会不会我们主金啊?等等!” 我一个灵机,继续看了下去,我突然发觉有点意思了,这百岁老汉是在跟我们下棋,我的每一次相生相克就是一进一退,我进无可进就代表这路无可再走,这么说按照道里主攻八卦的也一样可以,阳为进,阴为守,也是退,哦!我眯着眼看看正在抽烟锅子的男子,他正砸吧砸吧地抽着烟,很享受的样子。 我直起腰,看看他说:“下棋啊?!我和你下!等着我!” 这脚下水路一分为八,正好到每个点,有一个点能走通就代表着那肯定是到对面的路,我依水而进,发现一共有4条钉路可以走,我先以最拿手的五行一一来推演,其中三条路基本还没走出2步就三面皆克,唯一的一条钉路却是通往了一条死路,正旁边的梯田边缘,就算我走过去,下一步就是栽倒到下面梯田去了,我以为我推错了,改用阴阳对照来走,这更玄了,几乎所有的步伐都要跳着走,最远的一步居然要跳2米,万一跳不好,栽倒就是血葫芦了,更丧眼的是依然走到了梯田的边上,我气呼呼地一下站了起来,说:“喂!你这是诚心玩人么!这路走到了边边上去了,还玩个什么,诚心不让我们过来就早说啊!” 对面的男子似乎有点意外,盯着我看着没说话,雪芹问我:“你会走了?” 我一边说一边盯着对面的男子,说:“你看地上,我们跟前只有水路,按这个推着走,凡是遇相克位,就绕着走,你看火位是离他最近的,有多远至少4米远,我想跳也跳不过去!唯一一条路都走到梯田去了!这不是诚心么!” 男子站起身,用脚磕了磕烟锅子,说:“不简单!不简单!用五门能看出道道的,你也算不错了!比那些个搬木头的瓜皮要强点哦!” 我说:“你少罗嗦,叫百岁老人出来!我就问问他,这路如何能过得!” 对面男子说:“我就是你们要见的人!这也是我布的!娃儿,能看出道道,并不一定能过来!这八钉门阵还很少有人能破得到!哈哈!” 他的话让我极为吃惊,让我吃惊的有两点,第一,他就是百岁老人?哪有百岁老人有他这么年轻的,背也不驼,刚才他拿着劳动工具还能利索的干活,除非他安了假牙,百岁哪有这一口好牙的,但是他的确是少了两颗牙,看他的肤色红润中带着一丝硬朗的黑亮,皱纹也就和我父亲的差不多,我爷爷和他比起来,爷爷的脸那就是刀刻过的。第二,听他的意思,这路是有得走的,而且肯定能走通,这就是我吃惊的。 我又试着走了一遍,结果依然是走到沟里去了,我干脆插着腰,说:“老爷爷,你告诉我如何能走通!” 这百岁老人说:“几位请回吧,记得把我的东西摆回原位!今次一别就是永别了!”
说罢站起身就要往里走,我大喊起来:“老爷爷!你等等啊!别着急再见啊!” 老人停住了脚,转过身,看了我一眼,转身进去了,我忙说:“老爷爷,你说了啊!我不简单啊!就算你不让我喝你那个什么茶,至少也该告诉我怎么走啊!你这个问题会折磨人很久的!我。。。。我要按年纪算,也是你重孙子一辈儿的,你把知识都留自己肚子里,有点自私吧!嗨!我们大老远跑来!你不会就给我说永别吧!我就是想认个祖爷爷,也得给个机会啊!” 老人端着个锅子走了出来,一边淘着米,一边说:“娃儿,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什么叫生什么叫死了!不要太纠结于一些问题,放下这些你就轻松了!” 我从未有过的火噌噌地往外冒,我怒道:“我!活不了那么久,挖坟的都是短命鬼,我就是过好这每一天,可是就现在我就过得不好,我们在马路边等了一夜,一路找过来,啊!。。。行!你是神仙,你年轻,你如意,可以我就带着你一地钉子问题在这耗了2个小时了,我就想知道咯答案,你却告诉我不要想那么多,咱们换换位置,你是我,我是你,你觉得我这个答案是不是应该知道啊!” 老人在慢悠悠地倒着淘米水,说:“你看看你背后那块石头,多少人坐过,依然都磨平了,这世上并不是什么都如意的!” 说罢站起身,进了屋,我看着那黑洞洞的屋里,真是想杀人的心都有了,雪芹低声说:“你不知道吗?来这儿的人都把他当活神仙,你咋敢这么跟别人说话啊!人家早些年光挖的文物就是拿一座皇陵都换不来,谁都想从他嘴里得到个提示什么的,你咋就。。。。哎!白来一趟!回去了!” 我瞪了她一眼,说:“感情你是来这碰运气,想找挖坟地儿啊?我告诉你,我问别人,犯不着!!我自己能行!” 我话音未落,老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正拿着一把油菜慢慢地摘了起来,我忙说:“爷爷!你能不能给提示一句,我解开就走!” 老人悠悠地说了句:“置之先死而后生,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没有生又何来死!” 什么意思?这什么意思?置之先死而后生,重点在死门?而不是在生门?那死门在哪里啊?我又一次蹲在地上看了起来,很想抽烟一摸口袋,烟已经甩给了对面,真是。。。先死而后生?我反复念叨着这句话,一时间各种推演又再一次浮现在眼前,这一次结果更加的糟糕,我突然发现这八钉门阵似乎还有些幻觉在里面,也不能说是幻觉,就是各种组合一起想的时候,突然就会觉得一切都乱了,而且是非常乱,似乎每一个钉子都在变化,我一瞬间就大脑一片空白了,我直起腰,一种难以表达的感觉就涌了上来,我甩甩脑袋,对小先说:“小先!拿水和烟来!” 罗璇也跟了过来,说:“珉哥,咱们回去吧!咱们在这都3个小时了,不赶回去,估计晚上又得在这儿了!” 我结过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接着点着烟,又猛吸了两口,说:“你们先回去等我,我再在这想想,放心我很快赶上你们!” 小先想了想,说:“珉哥!要不罗璇先回去,车留在路边我不放心,我留这儿陪你!” 我说:“得啦!你们回去,我一会儿带雪芹回去!我。。。再看会儿,放心!没事儿!” 小先看看我,点点头,把一包烟塞在我手里,招呼罗璇回去了。
我重新蹲了下来,开始仔细念叨着这句话,这句话会不会是哪本书有关,会不会和作者的名字有关,大爷的,这句话谁说的?这突然的知识,我根本不是百科全书,怎么知道!我开始来来回回地在边上踱步,越想越气,乘老人不在,狠狠地抄起路边一块石头丢进了这满地的钉子上,石头砸到第二排的水位上,居然针全部掉下去了,我大吃一惊,赶忙凑过去看个究竟,我乘老头不在,赶忙将石头捞了出来,雪芹突然哇哇地叫起来,说:“我。。。我好像知道了,你从第二排开始算起!快算!快算!”
她的一声叫,我差点跪倒针堆里去,我站起身丢掉石头,说:“你喊个啥!你知道什么了你!”
雪芹拉着我的胳膊说:“你凶什么凶!我让你从第二排算,你就算!那么多话!”
我皱了一下眉,看着雪芹,她很认真,第二排有一片水位,木位和金位无法下脚,火位和土位不在此列,刚才正好石块压在了水位上,那片钉就砸下去了,而且看得出几乎一挨上钉子就下去了,也就是说这个位置就是正确的。
我顺着这条路推演了下去,不出十分钟,我居然能走到了对面,而位置不是我想的生门,看来那个生门是个假象,真正的位置居然就在老人给我亮的椅子的位置不远处,我一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叫“置之先死而后生”,我面前第一排全部都是死,只有不怕死才能生,也只有把死看成生才能过去,而真正的布位也是从第二排开始的,这局布得不能不说是精妙,我服了,我有种井底之蛙的感觉,“置之先死而后生”这算是一种境界了,我想了一下如果是摆在坟里,就局面我想普天之下想解开的人也寥寥无几。而且我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古人常说的衣冠冢,或许也不一定就是衣冠冢,先死,或许真正的坟就在衣冠冢之下,又或者布局之后,摆个大坟,大坟里空空如也,再在自己的五行位上摆个适合自己风水的坟,可以不要很多金银珠宝,但是却可永享安宁。一瞬间我的思路如同泉涌一般。
这时候老人出来了,我哈哈大笑,说:“老爷爷,你的局我解开了。。。。”
我把我的计算一一说给了出来,老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恩!你们可以离开了!”
此时的我倒反而毫无眷恋了,我挠挠头,笑了笑说:“老爷爷!前面对您的不尊敬,我这个晚辈太得罪了!我们这就走了,呵呵!你老保重!长命百岁!哦!不是!祝您200岁哦!哈哈!”
老人依然似笑非笑,说:“人不过是生在一个大棺材里,等待的就是进一个小棺材,长和久又何来啥子牵挂!娃儿!快走吧!记得帮我看看我的桥!”
老人说完转身就进去了,向老人的方向鞠了一躬,转身要走,雪芹问我:“哎!人家和你说这么多,你就没话了,怎么也问问哪儿有好文物啊,省得走冤枉路!” 我摇摇头,说:“我这一趟明白了很多!我觉得我有收获了!” 雪芹忙问:“你?有什么收获?该问的一句没问到!” 我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感觉我很多东西都能想明白了!呵呵!人的一生不过是生活在一个大棺材里!恩!” 我们往回走着,看着梯田里的庄稼青青的一片,感觉好极了,我走到空旷的地儿,转身看了看那梯田的方向,突然我一下就想明白了什么叫大坟,为什么屋子为什么建成了长方形,还是一端高一端低,这不就是个活脱脱的棺材的样子么,为什么屋子在一处制高点,那是因为古坟的布局就有个摆棺台,那倒刺就是一层小机关,防的不是人,倒是防动物的,另一层意思也就是说把一些门外汉全部挡在外面,从坟的格局来来说,也就是坟的防盗措施,还有进来的石狮子,也就是镇墓兽一个道理,那段沟渠不就是墓里的排水沟么,而外面那岩石墙,就是“坟”的外壁,这么大的手笔,还真惊为天人啊,不过话说回来,看似古朴,且朴实无华,却又有几人能看透,不亏是百岁老人啊!返璞归真,把整个自然都融进了他的想法里,又自己生活在自己的想法里,对一个过了一个世纪的人又何尝不是一种快乐,一种满足呢,我突然很想和这个百岁老人换换,也感受一下他的这种生活,忘记凡事,忘却记忆,忘掉时间,就一个人等待着陌生的人来,又或者一个人探求一些“人”的根本。 正说着,突然雪芹哇哇地大叫起来,我急忙收回记忆,看向雪芹,她死死地拉着我的胳膊,说:“蛇!蛇!啊!!!” 我定眼望去,倒刺之下的确有不少蛇,有的就卷在倒刺上,一眼看上去还真有些毛骨竦然,不过我倒不是很担心,毕竟全包式的衣裤蛇对我来说不具有伤害性,我看看雪芹说:“没事儿!别怕!不咬人,就算咬也咬不上你,手举高就行!” 我这么一说,雪芹反而更加紧张,走到那段朽木跟前,脸儿都吓白了,我说:“这样你闭着眼睛,我拉着你走,你就想一会儿到家里,你在床上,刚洗完澡,舒舒服服的!就不怕了!” 我刚迈出第一步,雪芹一把抓住我,“珉哥,求求你,别走了,我。。。。我害怕!我呜呜呜。。。” 架势要哭,我赶忙说:“那咋弄?” 我一咬牙,说:“别怕!跟着我!” 我正要转身往前迈,雪芹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喊叫着:“啊!我这还有蛇啊!妈妈。。。。呜呜呜!”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怎么叫妈妈了,她倒好,整个胳膊搂住我的脖子,双腿一跳,一下用力夹住我的腰,整个人跟猴子一样地攀到了我身上,整个身子就那么地贴到了我的脸上,因为穿着厚实的衣服也感受不到什么大和小,但是很尴尬,我越用力推,她就越用力搂,我忙大喊:“雪芹!雪芹!你别这样,那什么。。。我。。。我抱着你过,没事!没事!要咬就咬我!咬我!你别这样!” 我挣扎间,差点跌下去,这还了得,不扎成个一身倒刺的箭猪,顺便还喂了蛇。
我说着,一把用力把她抱在怀里,一边探着脚往下挪,雪芹一下开始乱动起来,我一把扣住她的腰,说:“别动了,你看看,我们下面就是倒刺,这朽木不结实!我掉下去了!你负责不?” 雪芹听我说完,惊恐地看着我,不出声,我忙说:“乖!闭上眼睛,一会儿,我把你放下来就是安全了!” 雪芹咬着下嘴唇,紧紧地闭着眼,胳膊紧紧地扣着我的脖子,大爷的,真痛啊!这丫头力气倒不小,我慢慢地往前探去,坡度还行,就是下面的蛇,我也害怕啊!我很快下了朽木,慢慢地往前挪着,我甚至感觉到了蛇滑过我腿部的感觉,冰凉的感觉有意无意地透过我的裤子,我尽力将雪芹往高处抱,生怕哪个蛇大王跳起来咬到我手上,很快就穿过了那片灌木,山路开始窄小起来,很快到了进来的山路口,我打算放下雪芹,雪芹这才睁开眼,她还是不敢下来,她看看周围,问:“蛇呢?” 我说:“早过了!你快下来,我挺不住了,你咋这么重啊!” 雪芹杏眼圆睁,一下跳了下来,说:“你再说!再说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哈哈大笑,说:“兔牙妹!我告诉你,信不信我回去抓一两只来,晚上你睡着了,让它和你一起睡!” 雪芹:“你敢!” 正说着,小先从林子里走了过来,老远就喊:“珉哥!珉哥!你们出来了!太好了!咱们快走吧!” 雪芹一把拉着我的胳膊,说:“珉哥,好哥哥!刚才的事儿对谁都不要讲嘛!就那个蛇。。。” 我看了她一眼,忙对小先说:“恩!不行!我还得回去一趟!我答应百岁老人,要把他的桥给弄回原位!” 雪芹在山口等我,我在灌木丛边上等小先,小先不怕蛇,回到倒刺那儿去搬朽木,一路上,我们彼此话都很少,那雨水中汇流的小溪,那两只石狮子,那片林子,那弯曲的小路,让我开始从心底里有些喜欢这个地方,它安静极了。 当我站在石墙上,我看了看远处蜿蜒的小路,心里默默的祝福了下百岁老人,人说的你或许不信,但是你亲眼见证一个关于长寿的奇迹的时候,你心里会有一种豁然超脱的感觉,那感觉真棒! 车重新回到了路上,我把整个百岁老人的住宅的地图画在了纸上,我问雪芹:“你周围的地方有没有听你家那把子人说起过,有没有发现过什么宝贝啊?” 雪芹似乎在想什么,被我这么一问,她说:“啊?没有!这周围都基本无人山啊,那悬崖峭壁的,你自己看,谁跑那儿去啊!” 我倒吸了一口气,我好像知道这百岁老人把他的宝贝放在那儿了。我进行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我记得穿过小树林的时候有三个叉路口,一条是通往百岁老人的住处的,另外两个岔路口应该是走到死胡同的,不过却又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死胡同,它具有延伸性和方向性,他延伸到的地方应该是另外的两座山峦,而那就是所谓的大坟的偏室、耳室,一坐山里的某个地方肯定堆满了价值连城的宝贝,我看看周围,恩!肯定是这样的,因为那两座山尽在眼底,呵呵!这或许是个秘密,不过或许我不会去有想挖的冲动了,百岁老人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感觉,尽管在一开始我觉得很不好,但是那一瞬间的祥和,让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那是他的秘密,他对自己活了前半个世纪的秘密,这个秘密或许再过百年也不再是秘密,但是对我们这一辈儿的人,必须得保守这个依然在猜测中的秘密吧,我淡淡的说了句:“或许我知道这个百岁老人的宝贝藏在哪儿了!”
车里声音很大,一下就盖过了我的喃喃自语,我下定决心,这一刻起,它将永远是个秘密了。
车开上了国道,我的心是在一点点地松下来,昨晚的没睡好,一直让我有些全身飘飘的,或许也是这么久以来,一直跑长途落下的习惯,有事没事,养精蓄锐才是最有必要做的事儿,我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我是被耳边车外的喇叭声吵醒的,我看到周围好多车,就见雪芹在给谁打着电话,雪芹一边冲电话咆哮着,一边冲开车的小先吼叫这:“你快快!往我说的地方赶!这会儿人把饭都弄好了!” 我揉了揉眼睛,看看表,过去3个小时了,我忙说:“什么事儿啊!这么大声!” 罗璇冲我说:“珉哥,雪芹让我们在西昌过夜!说她道上的朋友都在这儿呢,让我们跟着她见识见识!” 我看看天,今天也折腾一天了,找地方休息也是个很好的打算,当时在和小先罗璇做计划的时候,牙根儿没有把西昌计算在内,计划就是今天必须到达目的地,为的就是能在当地多了解一点情况,顺便摸摸底儿,到西昌也是走外环直接上路,现在可好了,居然绕到了西昌里面,不过也好,顺便了解一下环境。 车眼看着就要拐出西昌了才算找到了地方,车还没停稳,雪芹就跳下了车,跟一个穿得很掉渣的人热情起来,我们跟着下了车,雪芹给我们介绍这是她哥哥,雪芹和她哥身上的装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本人对认识新朋友都会很热情,只是在挖坟时间认识人我总感觉有点别扭,这人穿着一双军用胶鞋,一条裤子还短一截子,身上居然是80年代的老式军服,胡子拉碴的,抽得烟也是几块钱的五牛,他递给我一根,我接来过刚要点,一下发觉有些不对劲了,我见过用玉溪的烟壳子里放五牛的,没见过用五牛的壳子里放玉溪的,我马上提高了警惕,我对小先和罗璇说:“这个人不对劲啊,咱们小心点!” 我把烟夹在耳朵上,跟着他哥上了一个酒楼,似乎刚好在饭点,整个酒楼正处在一种欢乐的气氛中,一进包厢的门再次让我震惊了,菜早就摆满了一桌子,还有2个中年人正品着茶,一见我们进来,马上热情地迎上来,这两人也和雪芹他哥差不多,甚至衣服上还有一些补丁,我们握了手坐了下来,雪芹的哥对我们说:“你们几个从成都跑过来,累了!来!咱们就先吃!哎呀!不容易啊!等了你们3个小时了!” 雪芹恩了一声,抓起一块烤乳猪沾了沾调料,慢条斯理地啃了起来,雪芹一边吃一边说:“我要喝咣当!恩!” 雪芹的哥似乎很了解雪芹,从桌子下面摸上来两瓶包装倒是很农家的罐子,说:“妹儿啊!晓得你要来,我把我自己酿的拿来叫你尝尝哈!哈哈!” 一顿饭吃得很应酬,酒没少喝,倒不是因为多想喝,只是咣当酒真的有点好喝,饭后,雪芹的哥递给我们4张房卡,说了酒店地址,让我们自己去,我执意安排罗璇送他们回去,他们死活不让,很快消失在了酒楼的转角。 我马上凑上去问,还没开口,雪芹就得意洋洋的说:“咋样!凉山的烤乳猪好吃吧,咣当酒味道好吧!哎呀!我忘了应该带上几瓶!” 我一把拉住兴奋的她,说:“你哥哥怎么回事?人家日子过得这么艰苦,你让他请你吃饭,还给你开房?”
雪芹冷哼一声,说:“你眼拙啊!他们几个都是我堂叔的小弟,手里有钱着呢!他们土惯了,走哪儿都不会引人注意!我堂叔还说要是来凉山找他们,一定要我好好让他们放放血!” 我好像明白点意思了,到了房间,好好洗了个澡,本来想出去逛逛西昌,毕竟也算是个好地方,但是总觉得是出来挖坟的,不是来旅行,干脆在屋里看了会儿球赛,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五点二十分,我们上路,雪芹是十分不情愿走得这么早,我们找了个小店对付了早餐,就重新开始了往目的地进发。 雪芹心情不大好,上车想睡觉又睡不着,一路叨叨着,一会儿说什么到了地方遇见同行不要乱,一会儿又说中午在哪儿吃饭,反正一直不安生,我们也不怎么搭理她,一会儿我又接到一条威胁短信,雪芹的短信:你要敢把蛇的事儿说出去,我和你没完! 我笑了笑,继续抱着手闭目养神,这一路的风景很好,半寐着看风景也是一种享受,今天的天气倒还不错,没有下雨,没有雾,阴沉沉的天气倒也不是很凉。 车开出2个小时下了国道,路开始不好走起来,我们的目的地是雪芹提供的,在盐源县梅雨镇,不过说实在的,就目前我看到的,这附近的风水也就是一般,我怎么也看不出盗墓天堂在哪儿,倒是少数民族的聚集区,很多穿戴倒是让我们回头率很高,我感觉要是来旅游倒是肯定会收获不小,因为光一路上看过来的名字就够有意思的了,什么下火山、中火山、上火山,另外我还发现一点,好像这儿有的地方还真不能拿风水一说来看,因为完全不按章法走,至少我看见的坟头都是在山间偶尔冒出一两个。 从古道今,除非地大物博,要不都会选个阴宅风水好的地方,集中摆放坟头,而不是像在山上选个差不多的地方就布置。所以我也没心思去算来算去,安心地按着雪芹说的地方按部就班地跟着跑。 目的地让我也很失望,我本以为应该至少有不少文物古迹的把式,可是漫山遍野的绿山,部分的山居然看到了不少的岩石,更让我失望的是地上的黄泥几乎都很泥泞,有一次车差点陷进去,还要推车出来。 雪芹似乎不慌不忙,安心地在车上吃着零食,我一上车擦掉满手的泥,我问道:“雪芹,现在地方已经到了,你告诉我,所谓的盗墓天堂在哪儿?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为什么我们一路走来,我一个盗洞都没有发现,而且这儿的风水简直就是没有一点讲究,你。。。。” 雪芹还没听完就急了,说:“我的信息什么时候错过!要是找不到就是你自己不行!人家来了都能找到,我告诉你,这个地方,人家传闻种树,往下挖一米都能挖出东西来,你自己学识这么差,还怪我!哼!” 我被说了个哑口无言,现在要说回去可能性不大了,我心一横,算了!死马当活马医,我就找找看,说不定。。。。 车继续在泥泞的路上摇摆着,我调动了一下我的激情看着周围,希望真的能如同雪芹说的那样有个天堂在等着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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