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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气御千年:特种兵的道术探险故事》最新章节(全书完结)--作者:罡风御九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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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3 11:45:2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百零六章 爱的选择
  “为什么”王艳佩以气化声轻声问道。
  “以前关于地府的恐怖描述都是人捕风捉影的谣传,目的是吓唬世人不要作恶事。不过那些编造谣言的人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地藏王菩萨才是地府的真正主宰者,而佛门是讲究慈悲的,所以地藏王绝对不会指示手下的阴吏对那些犯罪的鬼魂进行残酷的惩罚,因为那样有违佛门的教义,也就谈不上什么慈悲了。”我说到此处话锋一转“不过地藏王也不会让那些犯有罪孽的鬼魂随意脱罪,虽然不会在地府惩罚它们,却会让它们带着罪孽投胎转世在下一世接受苦难。”
  “是这样的,地府里面并没有传说的那么恐怖。”王艳佩点头赞同我的分析。
  “世上的人太愚昧了,信佛信道固然是好事,但是如果一味的盲听盲信就很愚蠢了,他们也不想一下,如果地府单纯的去惩罚对那些犯罪的鬼魂有什么意义?一点意义都没有!它们生前犯下的罪孽并没有消除,受害人也并没有得到任何的补偿。地藏王菩萨让那些犯有罪孽的鬼魂带着罪孽投胎转世,为人也好,为牲畜也罢,千方百计的补偿自己前世犯下的罪孽。所以说地府只是今生与来世的中转站,而不是外界谣传中恐怖阴森的监狱。”我终于想通了地府的真实性质,可是就在我想通的同时我才发现想通了地府的性质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现实的意义,而且这也不是我眼前所面临的首要问题。
  “你说的对。那些罪孽不深的鬼魂在拿到镜子以后都很高兴,可是它们很的失望了,因为它们从镜子里看到了爱人和亲人对自己一点一点的遗忘,到最后万念俱灰才会前往投胎。”王艳佩柔声附和。
  “你从镜子里看到了什么?”我俯身下望。
  “你为了救我出去而做的那些事情我全看到了,我也看到了你使用法术为我改造坟墓累的无力起身,我还看到了你在我的墓前踩到地雷时候的表情,更看到了你去那个昆仑大山里找东西回来送礼请救兵,所有的一切我全看到了,你能想象到当我从镜子里看到这些的时候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吗?”王艳佩柔声反问。
  王艳佩的这番话令我瞬时感到了无比的欣慰,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看到了,我为她所做的一切她全看到了,我没有令我的女人失望。”
  “我笑了。”王艳佩见我没有说话,转而再度开了口。
  我低头不解的看着她,实在不理解她为什么会笑。正如我当年不理解她的那句‘我的功夫好吗?’
  “看着你为了我而受了那么多的苦,我很心疼。我想哭但是我没哭。地府那么多鬼魂全在哭,那是因为它们的亲人和爱人遗忘了它们。而你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为我四处奔走,我王艳佩这么幸运这么幸福,我为什么还要哭,我要笑,我要让它们知道我有个好老公而它们没有......”王艳佩泣不成声。
  她生前就是这种执拗的个性,死后依然没有丝毫的改变。即便当初命不长久,给我打电话却依然能够笑着说话。
  “你什么都看到了,什么都知道,你为什么不跟我回去?”我强忍着内心的悲伤出言问道。
  “伤心不独汉武帝,自古及今皆若斯。”王艳佩勉力停住哭泣抬起头来。
  “我不是汉武帝,你也不是李夫人。我如果真的是薄情之人早就放手了。”我忍不住抬高了声调。我之所以加重语气是因为王艳佩的那句话是白居易诗中的句子,说的是汉武帝的妃子李夫人在生病垂危的时候拒绝让汉武帝见到自己的憔悴模样,以保留她在汉武帝脑海里完美形象的典故,由此流传下来的成语“色衰爱弛”并不是一句褒义的话。
  “乘风,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王艳佩见我面有怒容,急忙出言解释,“我并不是怕你以后嫌弃我而不跟你回去的,我相信你会一直对我好。可是你想过没有,爱是相互的,你的付出可能无怨无悔,而我的享有却不能心安理得,只能享有却无法给予回报,我会内疚我会惭愧我会痛苦,你就忍心让我一直承受着痛苦陪在你的身边吗?”
  “有你陪着我我就不会孤单,我就会感觉充实,我不会再让你回到那暗无天日的阴曹地府了。”我皱眉摇头神情决然。王艳佩先前曾被我施过五岳借气招魂da法,此刻身有六魂十四魄已经无法再次投胎转世为人,让她永居阴曹我绝不允许。
  “乘风,我知足了,到了今天这一地步我真的知足了,那位大师带我回来之前,我把那面镜子还给了菩萨,菩萨对我说了一句来去随心。我现在真的没有遗憾了,是时候放手了,你就让我高尚一次,为你做点事情好不好?”王艳佩柔语轻声但神情坚毅。
  “不好!我不想你回去以后抱着镜子哭。”我摇头说道,不管是前世的徐昭佩还是今生的王艳佩,骨子里都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这一点我早就知道却并没有感到不妥,爱本身就有着很强的排他性,不管男女只要爱上了对方,就会有独占心理,如果没有,那说明不爱或者爱的不深。
  “我不会再向菩萨要镜子了,我知道你喜欢那个白姑娘,我真心希望你们能在一起。”王艳佩的语气之中没有任何的勉强之意,看的出来她说的是真心话。
  王艳佩的话令我苦笑摇头难以开口,我之所以苦笑是因为我和白九妤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了,而我没有开口解释是因为我的确对白九妤动过感情,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不想为了昭彰自己的伟大而撒谎欺骗已经死去的女人。
  “你连自己魂魄控制的女人身体跟我有亲密举动都吃醋,我和别的女人干什么你就不吃醋了?”我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看来王艳佩是真的不会跟我回去了,她不是白九妤,她没白九妤那么柔顺,白九妤不会触我眉头,她会。
  “不吃醋。”王艳佩毫不犹豫的回答。
  “为什么?”我疑惑的问道。她的这句话与她的性格截然不符。
  “因为是我主动放手的,我不放手,她没有机会。”王艳佩的思维令我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不过微一思考便明白了她的想法。主动放手和被动放手是不同的,主动放手能够令她感觉自己很高尚,而被动放手则会令她感觉自己很卑微。
  “我怎么感觉我像是一只被你扔掉的破鞋?”王艳佩的话令我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计较那些没用的。
  “你如果是破鞋那其他男人就是破袜子,”王艳佩伸手抚弄着我的长发,“我倒想一直穿着,可是我现在已经没有脚了。”
  “咱别闹了好不好,跟我回去。”我努力压低声调柔声说道。
  “你看你才多大年纪,头发怎么白了这么多?”王艳佩没有接我的话茬。
  “跟我回去吧,你当年砸我的核桃都长成树了,你不想回去看看?”我想方设法的想让她改变主意。
  “我都看到了。”王艳佩面露神往。
  “还有你爸你妈,你就不想再见见他们?”我见她心思微动,急忙趁热打铁。
  “他们已经习惯了没有我的日子,我这个样子回去只能让他们再次伤心,”王艳佩连连摇头,“我爸爸喜欢喝霜后碧螺春,你下次去看他的时候给他带上点,我妈喜欢吃炒蚕豆,你也买点带上。”
  “你他妈的怎么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我下次去给他们带砒霜耗子药,一窝毒死让你们全家团聚。”王艳佩的执拗彻底让我暴跳如雷了,好不容易看到点希望,一扭头又缩回去了。
  “你才属驴的呢!”王艳佩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我这辈子还没求过谁呢,我求求你,你跟我回去吧。”我一见硬的不行只好再来软的。
  “乘风,我爱你才作出这样的决定的,你就偿了我的心愿好吗?”
  “你不回去是吧,我从今往后天天跟别的女人上床,一天一个不重样。”软的不行再改硬的。
  “累死活该。”
  ......
  ......
  “大姐,我怕了你了,你说吧,怎么样你才肯跟我回去。”我将所有自己能够想到的方法全用上了,到最后彻底绝望了。夏天天亮的早,很天就要亮了。
  “乘风,我真的知足了,我该说的话都对你说了。我相信你会永远记得我,你就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够给予你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手了。”王艳佩转过头去悄然哭泣。
  “我们先找个没有阳光的地方,太阳很就要出来了。”我揉着双膝站起了身。
  “天亮之前我必须回去,你不用再劝了。”王艳佩缓缓摇头,“乘风,我还有个愿望,你能帮我实现吗?”
  “说吧,我一定帮你达成。”数夜未眠和心情的悲哀令我陷入了一种茫然的状态。
  “我生前你曾经抱着我飞过一次,我还想再体会一下那种感觉。”王艳佩柔声说道。她所谓的飞就是我带着她将二人前世的尸骨合葬的那天晚上所使用的风行凌空术。
  我盯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内心的悲伤再度令我悄然泪下,轻轻的伸出双臂将其揽入怀中,曲膝借力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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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3 11:45:5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百零七章 魂归阴曹
  以往每次施展风行凌空术自己的内心都会涌出一种俯天地傲乾坤的豪情,而我此刻心里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有的只是无限的悲凉,王艳佩是个倔强的女人,她打定的主意我改变不了,我的暴跳如雷软语相求全都不管用。
  夏日凌晨的山野是有着浓重雾气的,我如今的风行凌空术全力一跃可离地百丈,冲出了层层雾气之后定住身形低头看着怀中的伊人魂魄,发现她此刻正睁着那双漂亮的丹凤左右张望,迫切的想要再多看一眼这个已经不再属于她的世界。
  “跟我回去吧。”我再一次的恳求道。她眼神之中流露出的不舍表明她仍然对这个世界有所留恋。
  “我们下去吧。”王艳佩收回视线轻叹出声。
  “再看一会儿。”我试图以这迷人的山林晨色让她改变主意。
  “送我回那个庙吧,我自己下不去。”王艳佩分不清寺和庙的差别,一律称庙。其实寺才是和尚尼姑居住的地方,是个舶来词。而庙则是祭奠祖宗和圣人的地方,是本土词汇。而我现在自然不会去纠正她说法上的错误,也明白她所谓的庙指的就是幽冥禅院。
  “你知不知道我死了以后可以不用来阴曹地府?”我并没有听从她的话,依然运转气息悬停在半空。
  “我知道。你已经是神仙了,自然会去神仙该去的地方。”王艳佩点头说道。
  “我不是神仙,我也会死。”王艳佩的话令我大为伤怀,“我如果真的是神仙的话就可以令你起死回生,可惜我不是。”
  “你已经可以腾云驾雾了,飞的也越来越高,迟早有一天你会成神仙的。”王艳佩露出了难得的可爱神情。
  “我永远也成不了了。”我摇头叹气俯视大地,我只是一介凡人,我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厉害,我也有我的无奈。我所施展的法术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说白了都是拿命换来的。
  “为什么成不了?”王艳佩双手绕上了我的脖颈抬头上望,姿势依如生前。
  “因为你拔了我的气门芯。”看着她那魂气凝聚而成的双唇我的内心涌出了想要亲吻她的冲动,但是我却并没有那么做,因为我乃修道之身阳气很重,口鼻二处阳气更甚,而她是阴魂,与阳气接触有害无益。这一点乃道家阴阳五行的常识,至于外界谣传女鬼采阳补阴之说则纯属荒谬,因为那无异于正负相抵自取其亡。
  “什么是气门芯?”王艳佩不解的问道。
  我苦笑摇头没有说话,灵气运转之下重身落回地面,天色越发明亮黑夜已经到了尽头。
  “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我转头东望略显焦急。修道中人可以通过天色准确的判断太阳升起的时间,最多五分钟之后太阳必定升起,到时候光煦大地再想回头就来不及了。
  “我如果跟你回去我会一直承受着自责和痛苦。我选择放手你会一直记着我,我是不是挺自私的?”王艳佩展颜微笑。
  “是!”我重重点头,心中不无怨恨。
  “送人鲜花手留余香,找个好女人照顾你吧,我没有遗憾了,送我回去吧。”王艳佩抬手北指。
  我见她主意已定便不再多说什么,转而抱着她掠回了幽冥禅院。明惠禅师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王艳佩不会跟我回去,依然站在昨夜出现的地方闭目深思。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明惠禅师感觉到了我的到来,睁开眼睛长颂佛号。
  王艳佩抬头凝视着我,见我不再有说话的意思,轻叹着挣脱我的怀抱飘向了明惠禅师,后者再颂佛号伸出右手于身侧微一指画,彩气过后,已经倒塌的幽冥大殿的废墟上顿时出现了一面黑色光幕。悄然出现的黑色光幕竟然与我和金刚炮先前进入紫气福地时见过的光幕颇为相似,唯一不同的是紫气福地的那道光幕是银白色,而眼前出现的这道光幕则是一片黑色。
  王艳佩缓缓移至光幕前,再度转身回望,见我始终面无表情沉吟不语,知道我对她没有跟我回去而感到气愤,哀怨而无奈的长长叹气,转身飘向了那黑色的光幕,此时太阳已经升起,但光芒却尚未照及此处。
  就在她即将走进那道黑色光幕的瞬间,我右脚猛然踏地灵气疾动纵身掠到了她的身后,王艳佩惊觉回望。
  “你给我等着!”我在最后一刻露出了深情而略显残忍的笑容。王艳佩不跟我回来虽然出于爱我的情意,但是我却并不领她的情,因为我并不喜欢她自以为是的态度。因此最后这句你给我等着既没有说明我是生前再来还是死后相聚,我要让她迷惑的等待着,之所以让她迷惑是为了报复她的自以为是,之所以让她等待是为了让她心存希望,因为有希望就不会太过痛苦,有希望就不会万念俱灰。
  我的话王艳佩肯定是听到了,不然的话她不会流露出惊愕的神情,但是她已经没有时间开口了,急速照至的太阳迫使明惠禅师速的将其封进了黑色光幕并撤回彩气关闭了通道。
  “阿弥陀佛,上人已窥地仙之境,何故执念至斯?”明惠禅师双手合十再念佛号。他离我们如此之近,自然也听到了我冲王艳佩说的那句话,也明白我那句话里蕴涵的意思,那就是我不会放手,我还会再来。
  “大师佛法高深,将贫道驱如兵卒,佩服佩服。”王艳佩的一意孤行令我心头充满了愤怒,明惠禅师早就料到王艳佩不会跟我回来还将我耍的团团转,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去。
  “万般皆是缘法,因果早有定律,上人虽然真阳有损,但生性仁慈悟性高绝,若清心寡欲参悟大道,来日或许......”
  “大师所言非也,贫道并不仁慈,贫道来日必定再登山门拜访大德,还望大师早日将这寺院修牢建稳。”我拂袖转身抬腿就走。我懒得听这老东西罗嗦,若不是自恃不是其对手,就凭他拿我当枪使这一点,就足以令我像金刚炮痛殴竹户加措那样骑着脖子猛抡拳。但是现在我只能忍下这口气,自己修行还有所欠缺,目前还骑不住他。
  转身离开幽冥禅院信步下山,一路上心潮澎湃杂念繁生,加上数日没有休息进食只靠自身灵气和那麝香硬撑,时至此刻已经感觉举步无力神情恍惚。由于天色已经大亮,山下已有行人,因此自己也不能施展那风行法术,只得一步一步走了下来。浩浩荡荡的前来,凄凄惨惨的离去,这一趟九华山之行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心情苦闷之下一路上嘟嘟囔囔的将明惠禅师骂了个狗血喷头。
  好不容易来得山下,已经临近晌午,找了一处干净的饭店吃了点东西,等到叫来服务员算帐,一摸口袋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又他妈的忘带钱了。
  “最好的茶给我上一壶。”挥手遣走服务员自己通过总部联络到了金刚炮,一问才知道这家伙已经跑出去了六百多里。
  “回来送钱。”简单的一句话我便结束了通话,金刚炮虽然白天没有紫气,但是通过气息找我所在的位置还是可以的。
  “人呢?”金刚炮下午两点赶了回来,甩手扔给服务员两张大票拉着我出了饭店。
  “不跟我走。”我伸手从他身上摸索香烟。
  “那你咋还有心思吃饭?”金刚炮掏出香烟帮我点燃。
  “我饿了,吃饭不行啊?”我懒得跟金刚炮说那些伤感的事情,我已经给王艳佩撂下话儿了,我还得去找她。不过下次可能指使不动明惠了,得靠我们自己。
  “上车吧。”金刚炮拉着我走向了一辆汽车。
  “你从哪儿弄这么个破车?”我皱眉看着眼前的这辆日本易拉罐,日本出口给中国的汽车扳金薄的要死,一碰就瘪,一撞就死,号称易拉罐。
  “半道儿上征用的,破逼东西跑一百二就发飘......”
  回到紫阳观是次日凌晨,门下众人早已经等候多时,温啸风的尸骨也早已经停放妥当,金刚炮和慕容追风负责采购寿材寿衣等物准备下葬,我自然不会把温啸风拉去火葬,便在后山给他寻了一处聚气的墓地,将他与那韦氏女子的遗骨合葬在了一起,了却了温啸风的最后一桩心愿。
  忙完这些,我又去看了一下受伤在床的黄眉真人,这位义薄云天的黄眉灵虎重恩厚义,我先前已经应许要与之八拜结义,所以慕容追风便将他安置在了观气轩公羊倚风的房间里安心静养。
  “小雪,你去把白族长安排到我的房间,别让她住迎宾楼了。”我从黄眉真人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一出门遇到了慕容追风的弟子张小雪。
  后者抬头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其实我之所以这么安排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深意,迎宾楼是为了给前来道贺的同道住的地方,现在开派大典已经结束,那里空荡荡的,她独自一人住在那里心里肯定不是个滋味。
  由于这段时间自己一直处于疲惫劳累状态,便没有再去跟慕容追风和金刚炮说话,转身走至殿后自己的掌教卧室躺下休息。
  “掌教师叔,白族长来了。”就在自己即将睡着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我急忙翻身而起,开始穿衣,这个张小雪肯定是领会错了我的意思,我让她把白九妤请到我先前所住的观气轩,她怎么给领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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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3 11:46:0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百零八章 那不是我
  虽然自己对于张小雪将白九妤领错了房间感到不满,但是也怪自己先前没有把话说清楚,因而匆忙的穿好衣服打开了房门。
  打开房门,门外站着的正是白九妤和张小雪,平心而论我此刻浑身疲惫头脑也不甚清醒根本就没有长谈的想法却又不能再让白九妤回去,更不能跟她说是张小雪领错了房间,只能将错就错的打开房门请她进来。
  “小雪,帮我和白族长沏壶茶。”我冲准备告辞的张小雪说道。张小雪来到紫阳观已经数年了,彼此早就熟络,说话也就很是随意。
  张小雪点头退了出去,伸手带上了房门。
  房间只剩下我和白九妤两人,气氛顿时变的尴尬,我伸手拉开桌旁的椅子请白九妤坐下,转而从床头拿过香烟点燃,考虑着如何开口。
  其实男人跟女人之间如果从未有过超友谊的关系或许还能做上一段时间的朋友,之所以不能做永远的朋友是因为男人跟女人之间压根就不可能有什么纯粹的友谊,这一点是由双方生理上的差别所决定的,没谁能逃脱的了。如果两人曾经有过超友谊的关系那是绝对无法在结束这种超友谊之后回到单纯的友谊状态。说简单点就是曾经的情人分手以后是无法再作朋友的。
  而我和白九妤就属于这种情况,曾经有过亲密的接触,分开之后再次共处一室便感觉无比的别扭,曾经的举动现在不能做,曾经的话现在也不能说。二人皆是沉默的坐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场面异常尴尬。
  这种沉闷和尴尬最终被前来送茶水的张小雪打破了,我拿过张小雪端来的茶壶给白九妤倒上了茶水,这才掐灭香烟开了口。
  “涂山前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第一句话就直接切入了正题。白天刚刚埋葬了温啸风令我的心情非常的沉重,也就没有心情去拐弯抹角的东拉西扯。
  “三个使用飞剑的贼人进到了涂山,使用下作手法制住了族人,骗走了你当年送给我的那本观星古籍。”白九妤未经思索便作出了回答,很明显的她已经猜到了我会问她这个问题,已经事先想好了如何回答。
  “你们涂山有着特殊的屏障,他们怎么进去的?”我抽出香烟点上了火。
  “三叔酒后误事,被人跟踪。”白九妤伸手握着茶杯却并没有喝水。黑三常嗜酒如命,经常瞒着白九妤往外跑我们也都知道,所以说这家伙喝多了被人盯了梢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据我所知那三个贼人之中只有一个度过了天劫,他们怎么能制住你们那么多人。”我出言追问。先前宋雨已经跟我说起过那三个御剑道士的情况,因此我知道他们三人只有一人度过了天劫。而涂山除了白九妤之外还有黑三常和另外几个比较强硬的好手,按理说不应该轻松被人制住。
  “他们进入涂山之后并未进入村落,而是先行寻找到了上游水源投下了可以令人昏睡的药物。”白九妤抬头看了我一眼,发现我在注视着她转而低头下望躲开了我的视线。不过她之所以躲开了我的视线并不是因为问心有愧,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你们那么多人不可能同时饮水,你喝了没有?”我弹了弹烟灰。白九妤所说的下药一事应该属实,因为那帮观星御剑的道士压根儿就不是好东西,兕鼠洞府里的那个死老鬼能用春宫图陪葬,他的晚辈门人下药迷人也就不希奇了。
  “他们所用药物并不会马上起效,当我发觉溪水有异时已经为时过晚,族人大多神志不清昏昏睡倒。”白九妤轻声答道。
  “战况如何?”我皱眉问道。白九妤的话间接的说明了她当初没有喝那洒有蒙汗药的溪水,所以她发觉受人暗算以后肯定会跟那三个御剑道士比拼争斗。
  “正如你先前所说,三个贼人之中只有一人修为尚可,其他两人皆不足道,我那时短剑尚在,以一敌三亦不落下风,”白九妤开口说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白九妤在应对天劫的时候承受了大量的天雷,所以度过天劫以后灵气很是精纯,寻常的淡紫修为很难是她的对手。之所以在幽冥禅院表现失常是因为她饥饿劳累在前,兵器不合用在后。这就像把一个狙击手饿上半个月再塞支步枪让他打靶子的道理是一样的,打的准才怪了。
  “我与之争斗许久终于去其左右,本以为可再斩贼首,却未曾想他身上竟然穿有不畏刀兵的贴身猬甲,因而最终制敌不成反被其猬甲所伤。”白九妤说着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我凝神一看,果然发现在其左手的手心部位密布着一些几乎微不可见的细小红点。
  “他穿的哪里是什么猬甲,你还记得我们三人当年路过你们村庄的时候带的那条白首狼犬吗,他穿的就是我那条狼犬的犬皮,”我气愤之下鼻翼疾抖,脑海之中再度浮现出了白狼惨死的情景,“早晚有一天我要剥了他的人皮!”
  白九妤听到我的话大感惊讶,见我如此的愤怒,想要伸手相抚以示安慰,最终还是犹豫着缩回了手。
  白九妤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她的个性没有王艳佩那么强,我的话虽然令她感觉到了疑惑,但是她并没有开口询问。
  我冷静下来之后将白狼后期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跟她讲述了一遍,她这才明白白狼跟她当初见到的已经不一样了,身上的皮毛由于服用千年参籽而产生了变异,不但刀剑不伤,在其愤怒时还可以竖起御敌。
  “后来怎么样了?”我扔掉了手中的烟头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茶水已经凉了,些许凉意令我心头怒火稍减。
  “我被那锐刺刺伤之后麻痹异常,行动越发艰难,自然斗他不过,只得且战且退将他引进先祖布下的阵法,以免他伤了我的族人。”白九妤轻声说道。
  我点头示意我理解她的作法,涂山被大禹布下了障眼阵法,进山需要四进三出二环一拐,一旦走错就得重头再来,非常的麻烦。白九妤的这个举动可以很大程度上的为族人的苏醒争取时间。至于被白狼的皮毛刺伤之后会产生什么后果我却并不知晓,因为白狼扎谁也不会扎我的。想到此处心里再度大感伤悲。
  “我将其引进阵法甩脱之后便周身麻痹无法行走,无奈之下只得现出原形藏于草窠暂行躲避。”白九妤说到此处面色微红,显然很是介意自己的狐狸之身。
  “你什么时候恢复行动的?”我收回思绪开口问道。
  “五日之后,你的那位师兄离开不久我便恢复了行动。”白九妤回忆着说道。
  白九妤的话令我感觉到了哪些地方出了问题,端起茶杯微一沉吟便想到了问题出在哪里,金刚炮去送请柬的时候涂山正在准备办喜事,而且她还见过白九妤并带回了那些东西,可是根据白九妤所说,那时候她还在草丛里无法行动,这两人说的怎么会差距这么大?
  “他跟我说他去的时候你正在准备婚嫁,可有此事?”我放下茶杯挑眉问道。
  “他见到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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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3 11:46:2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百零九章 三年之约
  “不是你?”白九妤的话令我大为震惊。
  “那时我尚未恢复行动,怎么可能是我?”白九妤微微叹气,“我们狐族善于变化,他见到的“我”是由别人幻化的,你还对那人有过莫大恩情。”
  “白四清?”我疑惑的问道。白九妤的话瞬时令我想起了当年因为产崽迟归而掉队了的母狐白四清。当年我偶然路过涂山一族在昆仑山中的那处废弃村落,结果发现了白四清母子,我不忍坐视不理便千里迢迢的将它们送回了涂山,也就是在那时我第一次遇到了公羊倚风和妲媚儿。
  白九妤点了点头,“那贼人在阵中徘徊了两日先我而出,那时族中众人已经醒转,贼人奸诈,手指另外两具贼尸以侠义救人者自居,族人不明所以便以礼待之敬为宾客。而那贼人也并未伤害族人,只是借着众人四处寻找我的下落之时翻找那本古籍。”
  白九妤的话虽然出乎我的意料但是却非常可信,因为那个御剑道士先前肯定与白九妤争斗了很长时间,又在阵中困了两天,修为自然有损,涂山众人苏醒以后他自然不能一一赶尽杀绝,那样也不利于他寻找那本观星秘术。
  “三哥修为不精,不然的话以他的读心之术一定能识破那混蛋的阴谋。”我苦笑摇头。
  “三叔虽然嗜酒贪杯,却并不昏昧,当时便发现贼人与那两具贼尸所穿道袍雷同,且注意到那两具尸身的伤口乃轻剑所致而非那贼人所佩重剑,疑惑之下兵行险着窥其神识,晓得了贼人心中所思便与之虚与委蛇,借机寻找于我。”白九妤一直称呼黑三常为三叔,而我和金刚炮都称呼他为三哥。
  正如白九妤所说黑三常这个老东西虽然喜欢喝酒,一天到晚晕晕忽忽的,但是到了关键时候却并不糊涂。他识破了那道士的阴谋之后并未马上说破率众围攻是明智的举动,不然的话那御剑道士必定会恼羞成怒再起杀机,而缺少了白九妤的狐狸们自然不会是他的对手,到时候损失就会更大。
  “我的师兄前往递送请柬的时候见到了涂山正在张灯结彩,可有此事?”我伸手拿起了茶壶,白九妤见状急忙伸手接过茶壶为我倒上了水,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开春时节乃我涂山一族婚嫁之期,张灯挂红三月不摘,我族天性如此,众所周知。”白九妤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低不可闻。她之所以如此害羞是因为春季是狐狸发情的季节,这个话题有点暧昧所以她才会感觉羞涩。
  “白四清为什么要变做你的样子退还我送给你的那些东西。”我急忙开口岔开这个令人尴尬的问题。白九妤的话令我心中逐渐明朗,心情也大为好转。
  “当时我并不在场,后来据三叔讲述,你那师兄前去之时正是白昼,道法无法施为,自然敌不过那贼人。三叔恐其知晓真相之后被窥测在旁的贼人所害,便令白四清变做我的模样退还旧物并于木盒之下暗留字迹将其谴走,希望他可以及时醒悟等到夜间再度回身来救,可惜你那师兄一去鸿鹄,也未通知你前往援手。”白九妤神情萧索缓缓摇头。
  “你跟我来。”我愤怒的站起身拉着白九妤的手走了出来,穿过大殿来到了观气轩,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的房间里传来了金刚炮挑逗孩子的声音,自然还没休息。
  “那个木盒子呢?”我敲开房门劈头盖脸的冲金刚炮问道。这家伙为了怕我观察到自己骨头的气息一直使用一个现代的铁盒存放着那些东西,而原来的那个木盒自然是被他藏起来了。
  “啥意思?”金刚炮见我拉着白九妤过来兴师问罪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你从涂山带回的那些东西当初是用什么盛的?”我看着这个一脸横肉的笨蛋又有了抬脚的冲动。
  “一个木头盒子,让我给扔了。”金刚炮回忆了半天终于想了起来。
  “扔哪儿了?”我忍不住抬高了声调。
  “火车站的垃圾箱里,咋啦?”金刚炮隐约的感觉到自己又闯祸了。
  “睡吧。”我长长叹气拉着白九妤转身就走。金刚炮已经不是头一次闯祸了,我都已经习惯,甚至是麻木了。
  “他担心我知道你婚嫁的消息之后承受不了,就一直瞒着没有告诉我。”回到房间我再度点上了香烟,“他如果没有换掉盒子的话,我一定可以发现三哥留下的字迹赶过去杀掉他。”
  白九妤闻言抬头凝视着我,许久之后方才重重点头。凝水双眸之中饱含着柔情与委屈,很明显她先前以为我得到了消息却没有及时前往援救。
  “后来怎么样了?”我不无心虚的转移了视线。我之所以感到心虚是因为自己先前并不相信白九妤真的能够一直为我守身相候,不然的话我在知道了此事之后就会亲自过去探察真相而不是报复似的将所有东西退还给她。看来自己真的是小看她了!
  “那贼人似乎对你师兄颇为忌惮,很是畏惧其再度折返,因而在我床下找到那本古籍之后便匆忙逃走,我恢复行动之后返回村落见族人无伤方才放下心来治疗伤势,奈何心情哀伤之下伤势几度恶化久久不愈,你差人送还信物之时我苦撑起身勉幻化却又无话再对君言......”说到现在白九妤也终于明白我当时之所以未能前往援救并不是出于厌烦或者遗忘,而是我压根就没得到消息。
  “如果不是我送你的那本观星秘术,你们涂山也不会遭这无妄之灾。”我摇头苦笑,“那三个道士见过载有我和牛金刚炮二人资料的卷宗,他们是根据我们的行踪找到那里的。”
  “他们为何如此在意那观星之物?”白九妤展颜问道。看的出来她现在的心情较之先前轻松了许多,二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原来只是一场误会,既然真相已明,隔阂自然消弭。
  “那本书本来就是他们门派里的东西,是我从一处古墓里拿出来的。”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既然如此自当还给人家。”白九妤通情达理的过了头。
  “他如果跟我好言相求,我自然会还给他,可是他们的手段实在太过卑劣,前往我工作的地方偷我的资料,到我老家骚扰我的父母,还跑到你那里去下毒行凶,最最不该的是他杀了我的狗,你说我能就此善罢甘休?”我挑眉怒道。
  “三个贼人已经被我斩下两人,剩下那人早已逃走,人海茫茫重山万里,我们何处寻他?”白九妤面露无奈。
  “他们在涂山有过停留,不知道可曾留下线索?”我紧张的盯着白九妤,据陈明强先前所说十八分局早就开始追杀他们了,不过一直没有找到人,最后还给剩下的那个撵国外去了。
  “印度。”白九妤眉头微皱说出了一个国家名称。
  “印度?你是如何知晓的?”我一听也是眉头大皱,白九妤从未出山自然不会知道印度这个国家。
  “三叔在埋葬那二人的时候发现了他们身上的行文。”白九妤的话令我微感疑惑,不过微一思考便知道她所谓的行文应该是护照身份证一类的东西。
  “那行文呢?”我急切的问道。
  “不见了。”白九妤摇头说道。而她的回答也基本上在我意料之中,那个御剑的道士那时候已经被十八分局追杀了,自然不会留下任何的线索。
  “这得找到什么时候?”我叹着气掐灭了香烟,印度可是大国,人口有十几亿,仅次于中国,这让我上哪儿找去。想到此处不由得暗暗埋怨起了十八分局,追了半天给人追外国去了,这还不如不追呢。
  “我擅自出山已违古训,族中事物无人料理,族人也无人照顾,实不能再度蹉跎。”白九妤无奈的说道。她们涂山一族留有古训,族长不能随便出山,她这次出来已经破了规矩,自然不能再陪我一同寻找那个道士,尽管她心里很想那么做。
  “这件事情我自会处理,你不需分神,明日便起程回返吧。”我想了想开口说道。
  白九妤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神情略显失落,很明显我催促她离开的举动令她感到了难过。
  “除你之外涂山女子尾数最多者几尾?”我将烟盒中的最后一颗香烟抽出点燃。
  “七尾。”白九妤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问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几人?”我站起身拉着她的手走出了掌教卧室。
  “三人。”白九妤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拉她出来,却并没有出言发问。
  “何人品行最善?”我拉着她穿过大殿再次来到了观气轩,挥手解开了龙骛风房间的禁锢,带着她走了进去。
  “白七灵。”白九妤疑惑的打量着房间里的诸多物件。龙骛风的房间一直被我们当作密室宝库使用,里面存放着大量的法器和各种稀奇灵物。
  “挑一件趁手的兵器,留以防身。”我伸手指了指放有数十把长短不一的剑形兵器的悬架。
  白九妤闻言感激的抬头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过去,她所用的兵器已经丢失,自然需要随身兵器。不过她之所以如此欢喜却并不是因为得到一把宝剑,而是我表现出的关切和关心。
  我见她走向悬架,转身拿过一白布包裹走向了放有灵物的几排木架,速的将诸多有着助长灵气效果的灵物放进了包裹。
  “我不要。”白九妤见状急忙离开剑架走了过来。
  “这不是给你的,你带给白七灵让她潜心修行早齐八尾,三年之后我当再赴涂山助她抵御天劫!”我将包裹捆好递给了白九妤。
  白九妤茫然的接过包裹,微一思索便明白了我的深意,连连点头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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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3 11:46:4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百一十章 血统高贵
  白九妤抱着手里的白布包裹连连点头,虽然喜极而泣却并未号啕失态,她自然明白我是什么意思,那就是我要帮助白七灵冲破天劫接替她的族长之位,为其日后离开涂山扫清障碍。
  “三年之后的今日,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准时前往。”我转身走到悬挂剑形兵器的剑架上随手拿过一柄短剑递给了白九妤。
  白九妤见状急忙放下包裹接过了短剑,不过却并未旋舞试重,只是手握短剑疑惑的看着我。
  “牛金刚和慕容追风多年前篡改了命数,而今只剩下了三年阳寿。他们二人与我情深义厚,往后的三年中我会竭尽全力为其寻找延长寿命的方法,边陲蛮荒我要闯一闯,刀山火海我也要转一转,如果有什么闪失......”我说到此处苦笑摇头。天下这么大,谁知道上哪儿去找延长寿命的办法,而那秦始皇陵不到最后时刻我是不会去的,因为实在是太过危险,金刚炮自然也不会让我一个人去,到时候两人一头钻进去,能不能活着出来可就难说了。
  “你修为高绝道法玄妙,绝对不会有事的,我等你。”白九妤坚定而婉柔的点了点头,转而旋转短剑开始试探是否应手。
  我再度苦笑没有说话,我的法术如果真的有那么玄妙早就把那个把我当枪使的明惠摁倒揍一顿了。
  “太轻了。”白九妤试了试摇头说道。
  我笑了笑伸手示意她自己随意寻找调换,白九妤展颜一笑走向了剑架,几试之后终于挑选了两把短剑,左看右看拿捏不定。
  “这把好。”我走上前去指着她左手拿着的那把尺余短剑,古代的宝剑全都会在护手上方的剑身上刻有宝剑名称,这把剑身短小凝波流光的短剑也不例外,单名“素”。是当年阐教天峰山大弟子万小溏的佩剑。
  “这把也好。”白九妤抬头上望露齿微笑,神情略显顽皮。她此刻心情很好,不然的话不会露出撒娇的神态,更不会在笑的时候露出牙齿。古时的女子相当保守,笑的时候都需要使用衣袖遮掩嘴巴,而不会像现在的女人那么放肆,一笑能看到扁桃体。
  “这把的确好,但是却不能给你,我另有红颜知己需要以此赠之。”我笑着拿下了她右手的那把短剑,白九妤用的是单剑,要两把根本就没用,这小家伙还学会贪心了。
  白九妤听出了我是在开玩笑,也并不恼怒,只是好奇的端详着我从她手里拿走的那把短剑。
  “实话跟你说了吧,这里的这些法器全是我和牛金刚从昆仑山中的紫气古城搬出来的,有些还是有主之物,那把‘青竹’乃是道教枯木庵的事物,枯木庵至今还有传承,我不想再给你惹来是非。”我冲她咧嘴一笑转身将那把短剑放回了剑架,转身拿起那只放有灵物的白布包裹递给了白九妤。正如我自己所说,我不想再给涂山和白九妤惹什么麻烦了,今天能去个偷书的,谁敢保明天不去个抢剑的。
  白九妤再度微笑点头,我给龙骛风上香之后转身带着她走了出来。
  走出房间我停顿了片刻,最终右拐走向了自己先前的房间,我接任掌教之后原来的房间便一直空着,被褥之物也在,可以供人栖身歇脚。我之所以停顿了片刻是因为自己当时脑海之中有了向左回掌教卧室的念头,但是这种念头很便被自己否定了。
  “是何声响?”就在我们刚刚走进房间的时候,后山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吼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沉闷而有穿透力,不问可知正是栖息在后山深潭的三阴辟水发出来的。
  “我前世收服的一条蛟龙,想不想过去看看?”我饶有兴趣的问道。
  “不去!”白九妤连连摇头,神情略显惊恐。
  看着她潜意识的惧怕三阴辟水,我的脑海之中瞬时浮现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那就是她再怎么美丽也终究是狐狸之身,传说终究是传说,传说是不靠谱的,万一真的像金刚炮那死胖子开玩笑所说的那样生下个带尾巴的孩子,那可怎么办?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她身上有着大禹的血脉,乃圣人后裔血统高贵,自然不会像那普通狐狸一般不堪,况且她度过天劫七窍已全,已经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了。
  白九妤见我愣在当场表情忽阴忽晴,伸过手来摇了摇我的胳膊,“你如果想去看它,我就陪你。”
  “改天吧,你早点休息,明天我亲自送你回去。”我回过神来低头说道。她孤身一人出来寻我吃了不少的苦头,我理所应当送她回去。而我之所以要亲自跑一趟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想跟黑三常谈谈,看看能不能把那个御剑道士的行踪问的更明白一些,印度太大了,盲目的过去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找到人的几率比瞎猫碰到死耗子的几率还小。
  白九妤闻言大为开心,点头松开了抓着我手臂的双手,仰颌微笑双眸凝水,意有所待。
  白九妤的这个神情代表着什么我自然清楚,不过她的这个动作亦令我想起了自己在那树下想要亲吻王艳佩魂魄的情形,一念至此顿时改变了主意,戏耍似的伸手在白九妤小巧的鼻尖上轻点了一下转身走出了房门。
  回到卧室辗转反侧,脑海里浮现的一会儿是白九妤,一会儿又是王艳佩,一会儿感觉自己做的正确,一会儿又感觉自己做的不对,想来想去彻底烦了,去他妈的,不想了。
  不想也睡不着,睡不着也得睡,睡不着怎么睡?......
  第二天清晨我来到大殿给师傅上香,正好遇到了同样乌青着眼圈的金刚炮。
  “昨天没睡好吗?”我转身坐到了大殿东侧的椅子上。
  “你跟个神经病似的闹了那么一出儿,害的追风唠叨我半宿。”金刚炮拿起贡香在蜡烛上点燃,敬拜之后插进了香炉。
  “你属猪八戒的是吧,你差点坏了我的大事,还反过头来埋怨我?”我伸手开始从他身上摸索香烟。
  “对了,你昨天晚上咋把她送观气轩了,留后头多好。”金刚炮拉过椅子坐到我旁边掏出香烟递给了我。这家伙的观气术在晚上好用的很。
  “我今天就送她回去,应该能回来给老八过头七。”我点上香烟将烟盒扔给了他,我懒得跟他谈论男女的话题
  “你去回,还有人等你救命呢。”金刚炮也点上了香烟。
  “谁等我救命?”我转头疑惑的看着金刚炮。
  “昨天半夜姓梅的给你打电话没打通,打我这上面来了,林一程又被老五给弄医院去了,好象还挺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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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3 11:47:0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百一十一章 兵分两路
  “又怎么了?”我无奈的问道。
  林一程和叶傲风之间已经由暗斗转为了明争,而双方的目的简单又明确,就是彼此手中的那几把战国古剑。
  “追风一听是女人声音就不乐意了,我没跟她说几句,反正是伤的挺严重,”金刚炮转而开始抱怨我,“你弄个手机都长毛了,一天到晚关机。”
  “严重到什么程度?”我出口问道,林一程和叶傲风财力相当,手下都有大量的人马,而且还都花大价钱雇来了不少的佣兵。虽然表面上看双方实力均等,不过实际上还是林一程落了下风,因为他虽然有梅珠梅繁姐妹二人的贴身保护,但是总不能形影不离。而叶傲风本身有着紫气,什么时候下手全看他心情,不但可以使用观气术锁定目标,还可以御使各类金属悄然偷袭。老话儿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深更半夜打电话找人过去救命你说严重到啥程度?”金刚炮撇嘴冷笑“争来争去的有啥用啊,最后一把在咱手里,咱不同意谁也开不了门,一个个的狗咬尿泡子瞎折腾。”
  “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不是一直不愿在山上呆着吗,咱们兵分两路,你去北京帮助林一程,我去送白九妤回山。”我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中国有句古话叫唇亡齿寒,林一程现在和叶傲风斗的热火朝天,有他在前面挡着,叶傲风短时间内还不会怀疑到战国古剑其中有一把在我们手里,可是一旦他被叶傲风给喀嚓了,那接下来倒霉的就是我们了,叶傲风能变着招儿的过来折腾我们,此外林一程前前后给我们送了不少厚礼,与情与理与公与私我们都该过去帮他一把。
  “咋不行呢,实在是太行了,你去陪着美女游山玩水,让我去对付那个心狠手辣的疯子,你实在是太够意思了。”金刚炮不满的哼唧着。
  “我去涂山是为了调查杀害白狼的凶手,你去北京保护林一程相当于当年的抗美援朝,再说你去了以后还有两个美女跟你一起保护林一程,你又不是孤军作战怕什么?”我找出各种理由试图开导他。
  “谁说我怕,去就去。”金刚炮被我三言两语就说动了。至于令他这么改变主意的原因是什么我就不能确定了。
  “你现在就走,还来得及登上中午去北京的飞机,我这边处理完了就去北京找你。”我抬手看了看手表。我们这里并没有机场,需要前往郑州或者开封乘坐航班。
  “我开车去,我晕机你又不是不知道,”金刚炮掐灭香烟站了起来,“我刀没了,你的剑借我带着。”
  “你去三哥房间挑一件吧,为什么非要拿我的。”我也跟着站了起来,已经六点多了,白九妤肯定醒了。
  “都轻,没顺手的。”金刚炮说着走向后殿,自然是去我房间拿剑去了。
  “弄根禅杖拿着吧。”我笑着走向了观气辕。
  “草。”金刚炮嘟囔着拐进了后殿。
  来到白九妤的房间,白九妤已经梳洗停当坐在床边好奇的打量着房间里的台灯,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女人香气。
  房间里的这一幕令我内心既温馨又担心,温馨的是眼前这个有着绝代容颜的女子将会陪伴自己走过漫长的阳世,而担心的则是她从未接触过现代社会,她日后能不能习惯这种生活。
  白九妤见我推门而入,急忙起身迎了过来,展颜一笑犹如酷夏清风寒冬骄阳,令我的心中顿时涌出了一种温暖而清凉的奇异感觉。
  “走吧。”我伸手拉开了房门和白九妤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
  “师姐,我送九妤回山。”路过慕容追风房间里,发现慕容追风正在给金刚炮准备行李。几个孩子则由张小雪带着在走廊里玩耍,孩子们已经四五岁了,由于我经常不在道观,所以他们跟我有点陌生,过段时间把白天雨接回来紫阳观就更热闹了。
  “一路小心。”慕容追风放下手头的事情走了出来。我对白九妤称呼的改变令她感觉到了什么。
  “师姐,我昨天晚上去三哥的房间拿了点东西,”我转身走了几步又想起一事,“对了,你别忘了把七嫂的名字写进族谱。”
  慕容追风在观中掌管着所有的杂务,经文秘籍族谱以及诸多的灵物全由她管理,我动了什么自然要跟她说一声,此外我口中的七嫂指的是青丘族长妲媚儿,先前我曾经答应过给她一个名分,这件事情我一直记着。
  “你真的要那么做?”慕容追风的表情瞬时严肃了起来,“祖师定下的规矩自古至今还无人敢跨雷池,你千万要仔细斟酌。”
  “选个子时使用黑墨写上。”我犹豫了片刻方才开口。人兽不准通婚的古训乃是截教十大教规之下,实事求是的讲以往人类修道者跟兽类发生感情的事情偶尔也有,但是大多是偷偷摸摸的露水姻缘,还没谁敢像我这样公开承认一条狐狸是我紫阳观入室弟子的夫人。至于我让慕容追风在子时用黑墨书写是为了挑选阴气最重的时候悄然为之,以求可以蒙混过关。
  慕容追风见我主意已定,无奈的点头答应。
  我伸手招来张小雪,吩咐她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好好照顾黄眉真人,不要吝啬灵物,伤筋动骨百日无补,黄眉真人是为我而受的伤,我有义务将他彻底治愈,至于结拜之事等到他伤好以后再举行也不迟。
  “七嫂是谁?”白九妤跟随我走出了观气轩。
  “你猜。”我一脸坏笑的看着她。她和妲媚儿先前因为比尾争尊而有过过节,她赶到九华山的时候妲媚儿已经和公羊倚风离开了,所以她并不知道这段时间涂山以外发生的事情。
  “青丘族长妲媚儿。”白九妤出人意料的猜对了,她话一出口我才想起先前我告诉过她公羊倚风是我的七师兄。
  发坏不成顿时感觉大为无趣,呵呵一笑转身前行。
  “玄天不比黑白,你胆子好大,敢将她归于正位。”白九妤急走几步伸手拉住了我。他所谓的玄天是指玄狐和天狐,而黑白指的则是她们涂山白狐。前面两种狐狸虽然也可以齐九尾之数但是却是纯粹的狐狸,身份自然比不上有着大禹血脉的涂山一族。
  “我于乘风怕什么?”我颇为自傲的扬眉说道。
  白九妤见我这个神情,嫣然一笑不再吭声。
  山半腰的广场上众多入门弟子正在修习本派强身武艺,见我下来纷纷上前见礼,白九妤见状急忙想要闪身避过以免无故并受,我伸手将其拉住正式的受了众人一礼。这一举动无异于向门人弟子宣布白九妤日后的身份,所以等到众人退去的时候白九妤已经羞的满脸通红了。
  下得山来,老李急忙走了出来,我抬头一瞥发现老李的气息很是萎靡,健康状况令人堪忧,不由得微微皱眉,看来是时候让他回家享享清福了。
  “富贵呢?”我上车之前随口问道。
  “遛狗去了。”老李伸手西指。
  “呵呵,它是狼不是狗。”我笑了笑发动着了汽车。。
  白九妤虽然头一次乘坐汽车却并不惊慌,泰然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安静的看着窗外的行人和过往的车辆,见到这一幕我心中塌实了许多,看来自己先前真的是杞人忧天了,白九妤的接受能力还是很的。
  很的,车子便拐进入了闹市,由于此时正是酷暑时节行人的穿着都相当暴露。当白九妤好奇的打量着一个上身吊带下穿超短的女子时,我急忙摁上了玻璃打开空调。
  “那些是坏人,你可千万别学。”我无奈长叹。
  白九妤轻轻点头收回了视线。
  带着白九妤进了一次商场,大肆采购了一番,由于白九妤并不喜欢现代服装所以我采购的东西大多是分发给涂山一族的礼品,光是送给黑三常的上好茅台就花去了上万。
  “我不喜欢这里。”走出商场白九妤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我也不喜欢,照完相我们就走。”我苦笑摇头。别说她了,那百分之百的回头率也令我大为尴尬。
  白九妤虽然不明白照相是什么意思,也并没有开口发问,而是顺从的跟着我走进了一家影楼。
  化装自然是不用的,换衣服也不用,因为影楼的劣质服装远远比不上我们二人身上所穿的白紫真丝长袍。
  照一张普通合影并不麻烦,效果也着实令二人感到满意。
  “何等丹青妙手,如此传神?”白九妤惊讶的看着二人的合影。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让我跟她解释照相机的原理估计说到天黑她也不会明白,其实最主要的是我本身也不明白。
  出了影楼直奔邮局,终于敢给父母打电话了,父母听到我邮回了未来儿媳妇的照片破天荒的表扬了我,我心虚之下匆忙挂上电话,二老如果知道他们儿媳妇的真实身份估计能惊掉下巴。
  上午九点,诸多琐事处理完毕,车子终于上了高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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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3 11:47: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百一十二章 两处贼巢
  男人之所以喜欢车子有九成原因是喜欢车子带来的速度,尤其是身边坐着一个令自己心仪而又心仪自己的年轻女子的时候更是喜欢大踩油门,傍晚时分终于赶到了涂山外围,二人舍车负重,四进三出二环一拐之后于晚上八点赶到了涂山一族居住的村落。
  由于时候尚早,涂山众人还没有歇息,见到白九妤和我同时回返纷纷过来问好,白九妤点头微笑,带着我先行来到了位于村落正中的大殿。与紫阳观的紫阳大殿比起来,涂山的议事之所显得小了许多,想来是由于迁徙回来时日尚短,来不及动土扩建。
  白九妤坐定之后率先将那名有着七尾之数的白狐白七灵叫到了涂山大殿,将那一包有着助长灵气效果的灵物原封不动的转交给了她,吩咐其即日起无须参加族中俗务,潜心修行聚气应劫。
  白七灵听完白九妤的话大为惊愕,诚惶诚恐拒不敢受,三大狐族历来只有族长一人方有资格齐那九尾之数,其余族人最多只能止步八尾,不然便是逾礼犯上。这一点与蜜蜂一巢不能同时拥有两只蜂后的情况有点类似。
  “好自修行,三年之后我来助你应劫。”我见白七灵始终推辞不受,无奈之下插嘴说道。这个白七灵幻化的女子年纪比白九妤稍长,约莫二十七八。虽然容貌较白九妤稍为逊色,但眉宇和言行之间流露出的仁厚威严却是白九妤所没有的,实事求是的讲白九妤虽然婉约娇柔,但亲切有余威严不足,而眼前这个沉稳威严的白七灵应该更适合管理族人。
  “多谢真人。”白七灵见我开口,犹豫了片刻将那包裹收了下来。涂山白狐心性聪慧,这个白七灵已经从我和白九妤的话语中猜到了什么。
  “此事暂不需要告知四位长老。”白九妤又吩咐了一句这才挥手示意白七灵可以退下了
  看着恭身而退的白七灵我忍不住暗自偷笑,白九妤一旦退位,黑三常的日子恐怕是不好过了。
  涂山众人自然都知道了我的到来,白九妤随后将族中的几位长老叫来,将我们先前所购买的礼品交由他们分发族人。
  黑三常再次见到我显得大为恼火,鼻子不鼻子脸不脸的不愿搭理我,白九妤见状,只好将其中所发生的事情向他简单的叙述了一遍,黑三常这才黑着脸走向我搬过来的那箱茅台。
  “死胖子忒不知趣,那贼人在旁窥测,我焉敢直说,数度以眼神示意,他自是不觉。”黑三常迫不及待的撕开了箱子,拿过一瓶茅台放在手中仔细把摩。
  “他生性蠢笨,一时之间没有明白三哥的深意。”我苦笑摇头。金刚炮事后跟我说的是黑三常冲他吹胡子瞪眼的撵他走,想来是他没明白黑三常眼色之中想表达的意思,不过这也不能全怪金刚炮,因为黑三常的眼睛本来就小,他自以为很明显的眼色在别人看来可能微不可见,还有就是这个吹胡子瞪眼和挤眉弄眼之间好象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他蠢笨你也蠢笨?”黑三常转而把枪口对准了我,“那木盒之下我留有字迹,你见之为何不前来解救?我告之那胖子新人回家取婚庆之物就是要让你得知之后速度前来,孰知你竟泰然自顾不曾前来,可见我们族长在你心中毫无地位......”
  黑三常的话只能令我摇头苦笑,他之所以对我一肚子的气无非是埋怨我在涂山和白九妤有难的时候没有及时赶过来援救,其实在他的心里是一直把我当作白九妤的丈夫的,所以才编造出了那么一出谎言试图催我前来救援,可惜的是这家伙犯了两个错误,第一就是找错了捎信的对象,金刚炮根本就没把那木盒子带回去。第二就是找错了幻化的对象,她让已经数度生产的白四清变做了白九妤的模样,金刚炮发现她元阴有损之后担心我会承受不住,压根儿就没敢告诉我。
  “还幸亏我家族长面皮够厚,违背古训出山寻你,不然岂不错失了大好姻缘?”黑三常唠叨了许久终于抗拒不了茅台的诱惑拧开盖子灌了一口。
  “三哥所言极是。”我点头附和。男人和女人之间其实有时候就是一场误会,但是双方碍于自尊往往不愿主动说明或者解释,如此一来误会越来越深,直到分道扬镳。其实有时候只要一方放低姿态很便能消除彼此之间的误会。此外我之所以对黑三常这个老酒鬼这么客气也是有原因的,一是他当初出山送我冰柳冠簪的时候被抓到拘留所吃了不少苦头,二是在我生抽肋骨的时候他冒着丧命的危险使用读心术为我止疼,这些恩义我自然不会忘记。
  “三叔,于真人此次前来是为了寻那盗书的贼人,你与之周旋颇久,可有那贼人下落的消息?”白九妤见黑三常不停的埋怨我,微笑着开口岔开了话题。
  “算你还有良心。”黑三常掐着酒瓶子灌了两口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他肯定以为我之所以追杀那个道士是为了给白九妤报仇,其实这方面的原因也有但不是主要的,主要的动机是为了给那条跟随我远赴昆仑生死相伴的义犬白狼报仇,不过这话我自然不敢说出来,不然他又得没完没了的唠叨。
  “我先前查看那两具贼尸之时发现了他们的行文,自然知道他们的行踪。”黑三常开口说道。
  “可晓得他们去了哪里?”我急忙追问。
  “贼人应该有两处巢穴,一是印度共和国,二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你可去这两处查访。”黑三常面有得色,显然对于自己能记住这么拗口的词汇感觉自傲。
  “这两处不是贼巢,是两个很大的国家。还有其他的线索吗?”黑三常的话令我哭的心都有了,他这一句话足足骂了二十几亿人口,但是对我来说却并没有任何的帮助。
  “还有一些小字,但那些都是蛮邦文字,我不识得。”黑三常回忆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
  “那两个贼人的行文现在何处?”我无奈的问道,黑三常所谓的蛮邦文字应该是英语或者是印度语,他自然不会懂得那些。
  “先前还在,掩埋贼尸时便不见了踪影。”黑三常虽然好喝酒量却并不匝地,茅台度数很高,这时候已经有点大舌头了。
  黑三常的话彻底令我失望了,那两个死人的护照肯定是被那御剑道士给销毁灭迹了,单凭他一面之词也不能说明那家伙就是逃到印度去了。
  皱眉沉吟半晌,转而通过总部转接二科陈明强,他曾经参与过追杀那几个道士的任务,当初他只是说追出了国界,却没说具体在什么地方。陈明强的回答很干脆,在西藏与尼泊尔以及印度三国的交界处失去了那道士的踪影。
  结束通话长长叹气,他妈的,难道真的要让我跑趟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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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3 11:47: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百一十三章 三年之期
  我之所以对印度这个国家这么头疼是因为前段时间两国因为边界的问题闹的很不愉,我身为国家工作人员自然不能随便出国,更不能在这敏感的时期去印度。
  可是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个御剑的道士应该就是跑到印度去了,正是因为两国关系紧张所以他才会往那儿跑,看来这个家伙是受到了赖董事长的启发。
  正规出国肯定是不行,十八分局不会批准。唯一的办法就是从边境偷偷的跑过去,找到杀掉再偷偷的跑回来。由于不知道那家伙具体藏在什么位置,所以我只能使用最笨的一种方法,那就是使用观气术逐一的搜遍印度境内的所有淡紫灵气修道者,如此一来这个工作量就不能用巨大来形容了,简直就是庞大,浩大。不过好在宋雨曾经让我看过那几个人的照片,只要见到本人我绝对能一眼看出来。
  “三叔,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白九妤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黑三常闻言抓着酒瓶子站了起来,笑谑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出去。没走几步又折了回来,伸手指着那箱茅台“兄弟,这全是带给我的是吧?”
  我点头示意全是给他的,黑三常嘿嘿一笑伸手抱起摇晃着走了出去。
  我看着摇晃着走出大殿的黑三常苦笑摇头,这老东西说话还真有技巧,别说我本来就是带给他的,就算不是,让他这么一说也得全送给他。
  “你真要离开疆土寻找那杀害你爱犬的贼人?”白九妤见黑三常离开,从族长的座位上走下来坐到了我旁边。
  我重重点头掏出香烟点燃,将白狼的事情向白九妤讲述了一遍,后者听完之后叹其忠,悲其惨,忍不住黯然落泪。
  白狼出生之后就被部队遗弃,我好不容易将它救了下来,白狼的童年是在阴暗的山洞里度过的,其他军犬的正规狗粮它没捞着吃上几口,我退役以后它便跟着我远赴昆仑,数次救我于危急关头,爬冰卧雪一路追随,饱受磨难之后好不容易找了个如意郎君,到最后还被那御剑道士给灭族剥皮。平心而论我对白狼的感情已经远远超越了主人与仆从的范围,它是我一手养大的,说是我的女儿也不为过,一想到它的那身皮毛此刻正穿在那个御剑道士的身上我就抑制不住的愤怒,内心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个御剑道士的胆子还真够大的,我的狗他也敢杀。
  “何时动身?”白九妤伸手覆上了我的手掌。
  “明天就走。”我翻手反握。总部早就通知我过段时间要和金刚炮带队出趟任务,而今还剩下了两个半月,如果金刚炮和梅氏姐妹能保护好林一程,我就趁这段时间去趟印度,自己的观气术可以遥观搜寻,而风行凌空术则可以日行千里,所以我估计有一个月的时间应该能找遍印度全国。
  “数日劳累,早些安歇。”白九妤轻声开口,率先离座站起。
  我点了点头掐灭香烟站起身来。
  白九妤见我起身,眼波流动转头向左右方向各自看了一眼之后再度抬头微笑凝视。
  白九妤的调皮神情后面蕴涵的意思我自然心领神会,因为大殿后面是她卧室所在,而大殿左侧的那栋房子则是接待宾客的地方,她这个举动的含义就是让我自己选择就寝的地方。
  “三年之后,明媒正娶。”我没有丝毫犹豫的作出了决定。她既然如此善解人意,我自然应当投桃报李。要知道古时的婚前性行为是为人所不齿的,不然的话不会以苟且这个词来形容,不过我于乘风压根儿也不是个守规矩的人,根本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之所以作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我心中另有所想。
  说实话春风一度我自然向往,可是万一留下子嗣就会令我产生诸多顾虑,要知道往后的三年里我必须四处找寻延长金刚炮与慕容追风寿命的方法,如果到时候搜寻无果,我只能去秦始皇陵找寻那逆天神器,到了那时候是生是死可就难说了,如果能够活着出来那自然最好,万一运气不好,和金刚炮一头栽里面,到时候留下她们母子岂不孤苦?有了温啸风的前车之鉴,这个险我着实不敢去冒,如果只有上床的本事而无负责的能力那还是别着急脱裤子了。
  白九妤见我如此正式的说出了承诺,感动之下缓慢而凝重的点了点头。
  “我和那王氏女子相识在你之前,已有两世情缘,她而今魂在阴曹不得解脱,百年之后我将散功自堕伴之阴曹,你可会怪我?”我低头看着白九妤。其实我在这种时刻说出这种话实在是大煞风景,不过这话我却不得不说,因为我内心就是这种想法,先前我对王艳佩所说的那句话也正是这个意思。不过这么一来对白九妤就显得不公平了,因为我现在已经破釜沉舟的冲到了紫气颠峰,而白九妤也已经度过了天劫,有我相助她达到紫气颠峰也只是早晚的问题,届时二人百年之后皆可前往紫气福地千古相随。而今我却告诉她我只能陪她短短的几十年,这无异于是给白九妤泼了一盆冷水。
  “浮云清风皆望月,圆缺何得两相全。”白九妤微笑点头示意她体谅我的心情理解我的做法。
  我感动之下想要伸手揽抱,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伸出手去。此时正是夏季,人在夏季特别容易冲动,我害怕自己一抱之下难以自制,因而强迫自己转身走了出来,心里越发的佩服柳下惠了,这还没坐怀呢我就差点乱了,如果真坐了还指不定乱成啥样呢。
  回到房间倒头就睡,次日巳时才被黑三常给拖了起来,涂山众人已经在大殿设筵邀我入席,我洗刷过后前往赴宴,发现白九妤将我的位置设在了族长的右侧,无形之中向族人表明了二人的关系,我见状大方的摆襟入座,众人心情皆是大好,筵席持续了两个小时方才结束,白九妤此次没有孤身相送,而是与族人一起将我送到了阵法之外。
  拐出涂山护山法阵回到车上,马上使用车载电源给手机冲上电拨通了金刚炮的电话。
  “林总伤势严重吗?”我发动汽车点上了香烟。
  “没啥大事儿,就是大腿让老五那个疯子给戳了个窟窿,再往上点老林就得变太监了。”金刚炮说完之后旁边传来了一声苦笑,看来金刚炮和林一程他们在一起。
  “跟叶傲风交手没有?”我不放心的问道。
  “那疯子可能知道我过来了,没影儿了,我为了安全起见给老林找了个安全的地方。”金刚炮嘿嘿一笑,笑声中颇有得意的味道。
  “什么安全的地方?”我好奇的问道。叶傲风可以操控除了铁器之外的任何金属,所谓的安全地方必须完全没有金属才行。
  “你猜。”金刚炮笑的越发得意了。
  “你不会把林总弄监狱去了吧。”我第一时间想到了监狱里防止重要犯人自杀的全塑料审讯室。
  “林总是名人,进监狱多影响他声誉,我们现在在精神病院的重症病房。”金刚炮连连坏笑。
  “很好,那儿不影响声誉。”我右拐方向盘避过了路中的一处小坑。
  “你知道啥啊,老林不是有伤吗,这里好孬有医生。”金刚炮听出了我言语之中的嘲讽。
  “你的任务主要是保护林总的安全,叶傲风不主动招惹你们,你别去找他,”我停顿了片刻,“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跟他拼命。”
  我之所以这么说除了顾及金刚炮自身的安全之外还有另外一层深意,那就是叶傲风的这些奇怪举动令我对他的动机以及目的产生了怀疑,在没有搞清楚他的真实意图之前我并不想让金刚炮跟他有过激的冲突,毕竟我曾经答应过温啸风要彻查真相。
  “你怕我打不过他?天一黑我就找他去。”金刚炮误解了我的意思,不满的哼道。
  “他不去找麻烦,你别主动找他,万一失手打死了有些事情就永远搞不清楚了。”我故意抬高声调喊道。金刚炮五行属土,跟五行属金的叶傲风既不相生也不相克,金刚炮一到晚上是真正的紫气,而叶傲风只是淡紫,两人一旦斗起来金刚炮的胜面颇大。至于我故意抬高声调是为了给金刚炮长长面子,我从电话里能听到林一程的苦笑,林一程也应该能听到我在说什么。
  “那行,你放心吧。”金刚炮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痛的答应了下来。
  “我要出趟远门,大约一个月能回来,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崎岖的路况使我必须两手控制方向盘,说完就想要挂电话。
  “你干啥去?”金刚炮好奇的追问。
  “旅游。”我不耐的挂上了电话。
  挂上电话自己颠簸了半个小时才终于将车子开到了乡村公路,设好导航直奔西藏。
  夏日的午后总是令人昏昏欲睡,但是自己此刻却丝毫没有困盹的感觉,感受着空调的凉风盘算着此次印度之行可能出现的各种意外问题以及应对方法。
  晚上八点终于赶到了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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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3 11:47:4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百一十四章 深入雷区
  凡是边境地区都有私兑外汇的黑市,出国必须带钱,这一点是我首先考虑到的,虽然我并不喜欢印度阿三,但是去了以后也总不能靠抢夺为生,所以必须带够大量现金。
  换下道袍穿上便装很轻易的换得了印度的货币,而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想办法摆脱手腕上的定位装置。先前宋雨曾经告诉过我十八分局工作人员佩带的定位通讯里面的压缩锂电在跨过边境之后就会爆炸,所以我必须在跨越边境之前妥善的处理这件事情,而方法很简单,我先前曾经用过的办法现在还可以继续用,唯一不同的是上次手表是戴在一条土狗脚上的,而这次则戴在了一只巨大的藏獒的爪子上。扔出一捆大票并再三叮嘱狗主人不可摘下手表之后我离开了这户清贫而老实的人家。
  见到狗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白狼,心中的愤恨再度浓重了许多,不过愤怒却并未令我完全丧失理智。我这次前往印度实在太过仓促,因此在出发之前我必须作好充分的准备才行,由于不清楚国界另外一侧是什么情况,便使用观气术遥观了一下,发现国界的另外一侧除了驻军之外并没有太多的人类居住,因此干粮食水自然必不可缺,自己的干将已经被金刚炮拿走了,便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挂在了腰间,之所以没有别进靴子是因为自己的风行凌空术在落下借力的时候会产生巨大的反弹力度,万一不小心扎了腿可就有意思了。
  还有就是烟草,虽然自己现在烟瘾已经很小了,但是香烟还是要带的,出境之后自己就成了黑人,说白了就是偷渡客,自然不能大摇大摆的住宾馆进旅店,只能选择那些偏僻人迹罕见的野外前行,即便如此还是得准备在无奈的情况下与当地人发生接触的准备,所以印度男子的衣服总得有,可是那种衣服在我国境内却并没有门店出售,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即便我换上了衣服装哑巴,也没人相信我是印度人,因为我没印度人那么黑,眉毛也没他们那么浓,说白了就是我比他们要好看多了。
  印度是佛教的发源地,也是四大文明古国之一,按理说我应该很向往这次印度之行,因为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出去领略一下古国风光的。不过事实却恰恰相反,我对印度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而给我造成这一印象的重要原因就是印度的独立方式,中国是由广大人民的奋勇抗争而获得民族的解放和主权独立的,而印度则是靠着英国的开恩施舍才得以建国的,除此之外印度在五十年代的中印之战中的一败涂地也令我实在是很难看的起他们。你没本事就老实呆着,别蹦蹦跳跳的招惹人家,给人惹怒了你又打不过人家,何苦呢。
  而在列强瓜分中国的那个年代,上海英租界里头缠麻布手拿小棍的印度巡警扮演的角色也着实不光彩,那句阿三本来是上海骂人的方言,到最后却愣是被那群印度巡警给活生生的抢走了,从此以后印度阿三这个光辉的称号就被他们给占用了,抢都抢不回来。
  抛开国家情结不说,印度妇女鼻子上的鼻环在我看来似乎跟老家穿牛鼻子的铁栓差不多,怎么看都看不出美来,反而感觉是在虐待妇女。而那所谓的咖喱饭则令我联想到了黄黄粘粘的不洁之物,想及此处不由得再次走向面食店买了几张干面饼子塞进了包里。
  军官证和手机自然是不能带的,任何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一律留在车上,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坐在车里点上了香烟,越想越感觉自己这趟印度之行太过仓促,准备的也不够充分,就这么盲人瞎马的偷渡过去实在是太过冲动......
  自己的彷徨犹豫最终被远处传来的几声犬吠给打消了,往后的三年里我有诸多的事情要做,很难再抽出时间出去找寻那个杀害白狼的御剑道士。低头看了一眼车里的时间,发现已经接近十一点,这才扔掉烟头背起背包离开了位于边境小镇的政府停车场。
  待得无人处,转步行为凌空,不需多时便来到了边境关卡,而我自然不需要走这有着诸多荷枪实弹军人守卫的桥梁,转身绕至下方数公里外的荒芜之地,隐藏身形观察对面的动静,边境上聚集的印方士兵远远超出我的预计,现在已经是半夜时分这些士兵竟然还如临大敌的巡逻观察,巨大的高亮度探照灯环照的频率也相当的频繁,我看在眼里眉头一皱,根据对方派驻在边境的士兵警戒的位置和持枪的姿势来看,这群阿三着实训练有素,用的武器是美制单兵步枪,这种枪发弹速度很,有效攻击距离可以达到一千米,而且在关卡上还安装有小型的探测雷达,我如果施展凌空术强行飞跃,一旦被雷达发现将很难躲避来自地面的火力攻击,斟酌再三,还是不敢冒这个险。
  皱着眉头再度向南方移动了数十公里,终于没有再度发现双方守军的身影,我站在树顶手捏指诀左右环视,终于发现了这里为什么没有守军的原因,地面上隐约出现的大片呈规则分布的黑色阴影说明了这是一片由双方部队布下的防守雷区。
  地面上密密麻麻的地雷令我大皱眉头,我之所以皱眉并不是因为这片雷区对自己的前进造成了阻碍,而是自己先前曾经吃过地雷的亏,见到这玩意我就发憷。不过发憷归发憷,这片雷区较之先前防守严密的关卡和工事对我来说更容易通过,因为这片雷区的范围只有不到五公里,自己完全可以凭借着雷区中为数不多的树木作为借力点施展凌空术飞渡过去。而且一旦跨过雷区,方圆数百里内均是山野密林,就更加便于我隐藏行踪了,这也就是说只要我度过这片雷区我就可以顺利的进入印度境内。
  想及此处掏出香烟点着平息激动的心情,待得香烟抽完毅然扔掉烟头,深吸一口气猛然提气发力向着那大片的雷区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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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3 11:48:0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百一十五章 教主责罚
  自己之所以在跃出之前做一次深呼吸是因为自己目前所在的位置海拔足有四千多米,如果不是自己修习有吐纳法门,此刻别说御气凌空了,就算是正常的呼吸恐怕都会很困难。
  十里范围的雷区里树木并不茂密,稀稀朗朗的几株大树相互之间的距离也相当远,地面上那些尚未完全腐烂的木桩说明这里的树木先前曾经被人为的砍伐过,而砍伐的目的无疑是为了防止有人利用这些树木穿越雷区偷越国境。不过当初砍伐这些树木的人恐怕没有想到有人能够一跃数里,所以砍伐的并不彻底,雷区之中呈不规则形状分布的几株大树就成了我的借力点。
  自己先前曾经仔细的观察过,雷区之中的大树有六颗,分布的位置也并不是一条直线,如果我将风行诀施展到极限,可以在三次借力之后通过雷区。不过我却并没有那么做,而是选择了在每一颗大树上落下一次,以缩短在空中停留的时间,我之所以采取这种谨慎的做法是因为地面上的地雷始终令自己心存顾忌,这种心态类似于鳄鱼反应,所谓鳄鱼反应是心理学的一句术语,意思是一个人在不知道桥下有鳄鱼的时候可能轻松的走过去,而一旦知道了桥下栖有鳄鱼,他便会下意识的抓住桥索慢慢前挪,尽管他也知道鳄鱼不会咬到他,但是他的潜意识里还是会不自主的害怕。
  一跃之下安然落下,稍微停顿再次跃起,依然无恙,两次跃起之后自己心中塌实了许多,运转灵气接二连三的点过大树纵身西掠,就在自己紧张的心理逐渐放松下来的时候意外情况却出现了。
  突然出现的意外并不是来源于外界的突发情况而是来自我本身所发生的变故,就在我即将掠到最后一颗大树的时候,体内速运转的气息却突然停滞了下来。
  这一突如其来的巨大变故瞬时吓的我毛骨悚然魂不附体,自己此刻的情况犹如一辆高速行驶的汽车猛然之间没了汽油失去了前进的动力。与汽车不同的是我是靠着灵气运转减轻人体重量才得以悬浮空中,灵气的停滞令我的身体在瞬时恢复到了正常重量,如此一来前进势头顿时停止,身体开始直直下落。
  危急关头我最先做的不是去考虑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失去灵气,而是在千钧一发之际缩肩抛下了重重的包裹,斜身反踹借着最后一丝灵气和微弱的反作用力再度向前强行移动了两米有余,在落地之前伸手抓住了那株大树的树杈反卷身形骑了上去。
  “呱呱。”我的动作惊动了栖息在树上的两只乌鸦,乌鸦惊叫了两声却并没有飞出来。
  靠着强烈的求生本能和特种部队受训时练就的临危不乱,我得以在危急关头救下了自己的性命,脱离危险之后我的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愤怒,忍不住抬头怒骂了一句三字经
  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开骂,也不知道自己在骂谁,我只知道不骂不足以宣泄自己内心的愤怒,数秒钟之前如果不是我应对得当,自己此刻早就成了一堆尸块了。
  骂完之后自己接下来的反应才是后怕,巨大的恐惧令得自己在很短的时间内汗如泉涌,额头和后背全是汗水,后怕过后才开始分析事情发生的原因,其实原因不用分析,眼前的一片漆黑和呼吸困难已经说明了一切,我的灵气没了。
  “说没就没呀。”极度的气愤已经令我感觉麻木了,喃喃自语苦笑摇头。早不没晚不没,偏偏挑选这种时候没,到底是为什么?
  愤怒的情绪很难平息,自己经过十多分钟的深呼吸才得以从这种歇斯底里的状态下调整出来,摸索着树干爬到了大树正中的宽阔树杈上坐了下来。
  “呱呱。”头顶上方的树枝上又传来了乌鸦的叫声。
  “呱你妈呀,丧门星。”我忍不住抬头上骂,如果不是自己此刻视线不明看不到乌鸦所在的位置早就上去砸飞它了。
  摸索着掏出香烟点燃,抽了两口就感觉憋的慌了,我目前所在的位置海拔太高,失去了灵气之后自然没办法使用吐纳之术,连呼吸都困难了更别提抽烟了。抽憋的慌,不抽也憋的慌,真他妈的。
  遭着罪抽完手中的香烟,开始分析自己失去灵气的原因,可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我虽然生性随意不守规矩,偶尔还会滥用法术,但是说到底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还不至于招来天谴,更何况天谴都是以天雷形式出现的,刚才我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征兆更没听到雷声,所以绝对不会是天谴。
  难道是我冲击紫气颠峰的时候取了巧?不是,绝对不是,即便我当初采用了以驷带驸的方法,可是终究还是成功了,这玩意可不像作弊上了大学被查出来还得撵出去,进了就是进了,方法的不同所造成的结果是既定的,没谁去纠正也没谁有异议,毕竟当初我也是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才达到紫气颠峰的。
  如果说是修行不当走火入魔也不可能,因为我们截教的修行法门是祖师创下的,只注重法和术的修炼,而不注重心性的陶冶,目的是适用人类和禽兽共同修炼,这么多年下来还没听说过有哪个截教门人因为修行本教法术走火入魔的。
  “呱呱。”就在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头顶又传来了乌鸦的叫声。
  “深更半夜你他妈的叫唤什么。”我抬脚踹了两下树干。
  “不对呀,我如果没了紫气应该听不到声音啊?”我疑惑的自言自语。我的耳朵早在数年前就失聪了,前期一直凭借着冰柳冠簪听声音,后期冲到紫气颠峰之后才可以使用天视地听的法术,可是我现在明明已经没有灵气可供调用,为什么还能听到声音?
  手捏指诀调御灵气还是无果,气海之中空空如也,别说紫气了,连红色灵气都没有残存一息。可是乌鸦的叫声又明明是从我的头顶被我感知的,这就说明我的耳朵并没有恢复听力,此刻依然在使用地听之术感知声音,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说一千道一万,我的灵气之所以会消失肯定有原因,但是我思前想后却怎么也想不出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夏天天亮的很早,当第一缕阳光照到我所在的这颗大树的时候,我抬起手腕想要看下时间,一看之下才想起手表早就被我摘下拴在了狗腿上。不过这一动作却令我心中隐约的捕捉到了什么,急忙闭上双眼抓住了心头那想要溜走的感觉,时间,对,问题很可能就出在时间上。
  昨天晚上我是在十一点左右离开停车场前往边境的,路上耽搁了半个小时,从关卡向南走这段时间应该也在半个小时左右,也就是说我在穿越雷区的时候应该是晚上的十二点整,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子时,我的紫气就是在子时正中阴气最重的时候消失的。
  确定了紫气消失的时辰再次陷入迷惑,因为我又不是一到天亮就抓瞎的金刚炮,时辰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慕容追风把妲媚儿的名字写进宗谱了!”想到金刚炮我自然的想到了慕容追风,想到慕容追风我便马上知道了自己紫气消失的原因。
  我在离山之前曾经叮嘱过慕容追风将妲媚儿的名字写进宗谱给她一个名分,慕容追风担心这个严重违反教规的举动会被祖师察觉,我便叮嘱她在子时以黑墨写上,试图借助阴气的遮掩蒙混过关,现在看来她真写上了,而祖师也真的察觉了。
  “这次真的玩大了。”想通了原由之后我忍不住大笑出声。先前白九妤也对我这个大胆的举动表示过担心,而我的回答是‘我于乘风怕什么?’,现在我终于知道自己怕什么了,谁都不敢去做的事情我敢做,谁都不敢违反的规矩让我违反了,这下可好,紫气被祖师收回去了,狂妄,狂妄真的是要付出代价的。
  平心而论我虽然被祖师收回了紫气却并没有丝毫的怨恨之心,因为自己是真正的咎由自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如今是紫阳掌教,紫阳观的事情自然由我来承认后果,授意慕容追风将妲媚儿写进宗谱的是我,祖师不惩罚我惩罚谁?
  “教主在上,紫阳观十七代掌教乘风子擅违教规甘受责罚,福生无量天尊。”我跪于树干望东而拜。其实这种请罪的仪式应该行五体投地大礼,但我现在根本就不敢下地,一下去就不是五体投地的事儿了。
  祖师自然不会给我任何的回答或者暗示,而我的这个举动也仅仅是表示一下自己的认罪态度而没有指望祖师会恢复我的修为,毕竟人兽不可婚配乃截教十大教规的第四条,截教数百门派还没人敢去违背。
  孰知自己请罪的话语刚刚说完,便感觉体内的气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空无一物的气海之中竟然浮起了一丝灵气,这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灵气瞬时感动的我再次跪倒叩拜不已。这一丝灵气虽然极其微弱但是却间接的说明祖师只是在惩罚我的大胆违规而并不想置我于死地,不然的话不会让我保有紫气颠峰才有的地听能力和这一丝灵气。
  心念至此微闭双目感知体内的那股灵气,发现其正在悄然缓慢的聚集不由得大为开怀,虽然灵气恢复的速度极其缓慢,但是根据其聚集的速度来看,不出半月我必定可以恢复先前的修为,想及此处再度望东而拜感谢祖师小惩大戒,法外开恩。并于内心暗暗告戒自己以后绝对不能像之前那么狂妄不羁,至少在祖师面前得老老实实的。
  跪拜完毕,我扶着树枝站了起来,这才发现眼前的情况并不乐观,自己目前所在的大树距离雷区边缘还有一里多地,没了凌空术我根本就不可能飞跃雷区到达安全区域。
  “难道我得在这树上蹲上半个月?”眼前的情形令我忍不住摇头苦笑。
  “呱呱,呱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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