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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我是民间剃头匠人,说说这行里不为人知的禁忌与手段》[完结]作者:湘西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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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30 12:11:01 | 显示全部楼层
119、沉息之地

如果不是因为过于慌张,这个身影我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我最亲近的人。甚至比之我的爷爷、父母犹有过之。

我愣了好久才道:“廖叔,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廖叔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只见他的面容较之前更加清瘦,面色蜡黄,似乎身体状况并不很好,久别重逢我顿时激动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廖叔却并没有丝毫久别重逢的喜悦,相反他的表情十分严峻,他最后一句话我听得很清楚,不过在廖叔身边即便有天大的危险我都不怕,所以我根本没把廖叔说的话放在心上。我不是女孩,也不是小孩,早已过了撒娇的年纪,但我还是非常热烈的嗓音道:“叔儿,我真是想死你了。”

虽然之前我多少有点怀疑廖叔是在利用我,但沉淀了一段时间再见,所有的怀疑,那点小小的不愉快瞬间烟消云散,廖叔对我十几年的付出,决不至于被那一点小小的不愉快遮掩。

或许是我“真情实意”的一句话感动了廖叔。他严肃的表情多了一点笑意却叹了口气道:“串子,这些天没见没有丝毫成熟,这个世界如此险恶,你既然已经身处其中,就要万事小心。”

“叔。您说的我都明白,但我觉得自己没上谁的当啊,我一直都非常小心谨慎的。”

廖叔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傻孩子,有些事情真不是你小心了就能杜绝的。”贞农每号。

“叔。您说我现在身陷巨大的危险中,这不是吓唬我吧?”

“吓唬你?我还能有这心情,这些日子我一直在闭关修炼,已经到了最重要的关头,前些天大哥找到我和我说了你的现况。据说你居然进了三大陵王墓中,于是立刻赶去万岁山找你,结果听说你去了北邙山铜矿,串子,这是有人一步步带着你往深渊而行啊,你简直太糊涂了,这些人说的话你都能信吗?”

“这……廖叔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人全部是在骗我?”

廖叔想了想道:“准确的说他们是在骗自己,只是在骗自己的同时把你也给坑了。”

“这话怎么说的?”我不解的道。

廖叔四下看了看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咱们得赶紧走了,迟一步很有可能就走不了了。”

“叔,我现在可是被全国通缉的通缉犯。”

“别扯那个,你现在身份远比通缉犯要严重的多,咱们边走边聊。”说罢他迈步向前而去,恍惚间我似乎又回到了十几年前,十来岁时跟着廖叔走乡串户的情景,我忽然发现廖叔双鬓间几乎全白了,看来这段时间廖叔过得并不轻松,一边要担心海岭之王的威胁,一边又要替我安全考虑,而在如此重要的关头我不但不能替他分忧解难,甚至还给他添了这么许多的麻烦,想到这儿我从内心觉得羞愧。

想到这儿我低声道:“叔儿,真的对不起你,我总是无法替你分担。”

“串子,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但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要求如此之高?”

“因为我要对付海岭之王。”

“错了串子,因为你过阴的体质,过阴体质的人会不断招来一些乱七八糟的邪祟,有一些人外表异于常人、能力异于常人、这些都可以一眼看出,但你是八字异于常人,天生就是个倒大霉的命,我在青龙山修炼时无意间遇到了你,其实你的命运如何与我没有直接点关系,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从我给你脑袋剃下第一绺头发时就觉得有责任为你改变命运,串子,你知道一个劫运师生平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这……”以我浅薄的思想不敢轻易回答廖叔的提问,万一说错了话惹得廖叔不快就是我的不孝顺了。

见我欲言又止,廖叔道:“对于劫运师而言我们最想做成的事情就是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让一个将要倒大霉的人能避开霉运,不说大富大贵,至少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但说实话串子对于你命运的把控我承认自己做的并不到位。”

“可是您说过我的体质是无法被人劫运的?”

“就像是一个瓶子,里面没有油如何盗之?你是一个根本没有好运道的人,自然没法从你身上夺运了。”听了廖叔的话我真搞不懂自己到底是该哭好还是笑好。

“串子,你所经历的所有事情看似巧合,其实就是你命中该有的劫数,因为这些事都会给你带来麻烦,只是迄今为止,所有的事情都被你摆平了,不过串子,你不可能运气总是那么好。”

“您说的道理我当然明白,不过这件事情在做之前我也考虑过,我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我也没觉着有倒霉的可能?”

“在你参与进去的这件事里,不仅是你要倒霉,而是有一堆人要倒霉,你只是其中之一,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当然明白您的意思,但您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行踪?”

“我当然知道,从分开的哪一天起,你所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串子,或许你不相信,但在我的心里你就如亲子一般,我不希望你出任何意外,让你单独修炼本领也是为了进一步锻炼你,但你掺入飞天将军的事情里,我必须得出面了,否则就会眼睁睁看着你陷落深渊。”

说到这儿廖叔顿了顿继续道:“自从飞天将军出关那天起这就是整个玄门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件事,道门说飞天将军之所以能够披靡天下是因为他修炼了道门法术,而蛊师又说世上之所以有飞天将军是因为他体内种下了神蛊,这是千年之前就无法弄清楚的一桩无头公案,串子,你知道这两方为什么非要要在这件事上挣个高低?”

“无非就是为了命运、利益。”

“没错,飞天将军的出现是为了替汉武帝完成一项不世奇功,所以一旦功成天下,以汉武帝好大喜功的个性,对于创造出飞天将军的群体必然是会有封赏的,所以玄月门和道门之间的梁子就是在那时候结下的。”

“什么?两方居然是为了利益而结怨?并非是玄月门收到迫害所致?”

“结怨必然是有其原因,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蛊师与道士之间那场旷世持久的法术大战起因其实很简单,就是为了真多飞天将军出生的正统,最终玄月门大败亏输,所以飞天将军则成了道门中人,但问题在于虽然击败玄月门的看似是茅山宗,但却是茅山宗联合天下道门正统完成的这场战斗,所以战斗之后利益的分配又产生了新的矛盾点,茅山宗觉得自己在整件事中出力最大,理应获得最大利益,这下其余门派不敢了,于是一场道门间的混战眼见就要爆发,大战眼看一触即发,关键时刻茅山宗人做了让步,同意战果共享,而玄月门也多亏这些人各怀心思最终得以保全,但从此活动范围被局限在万岁山中,只是这些道士完全没想到万岁山中居然有一处三向之地,所以他们根本无法封锁这些蛊师外出。”

“万岁山中的三向之地您都知道了?”

“这个从来就不是秘密,不过当道门中人得知这一消息是万岁山又重新发展壮大,他们也无可奈何了,而茅山宗经此一事也不愿意在挑头再对万岁山下战书,而万岁山近代以来也低调许多,道士根本无法找到开战的理由,而且互相间尔虞我诈,互相提防,眼睁睁看蛊师势力再度发展壮大,这些可不是我说的,每个道士心里都明白,甚至蛊师最终逼迫道士们接受了一件他们根本无法接受的事实,就是接管了飞天将军的沉息之地,三大陵王墓曾经可是在道门中人控制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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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30 12:11:11 | 显示全部楼层
120、骑狼道士

“难怪三大陵王墓会有道士出没,原来那里曾经就是他们的地盘?”

“没错,飞天将军进入沉息之地时将一块沉入了他气魄的玉佩一分为三。交给三大陵王保管,而这三块碎玉一旦拼凑而起就可唤醒飞天将军,这是你知道的消息对吗?”廖叔道。

“没错。”

“但是你不知道这一整件事中总共牵扯了四个门派,而这四个门派则是如今太乙玄门中实力最为庞大的四派,分别是茅山宗、龙虎天师、巫山派、玄月门,这四派分别管控着存活于世间的三大尸王和一个庞大的僵尸群,表面上看他们是为了镇尸,其实他们分别管控着三大尸王身上藏着的玉佩,而玄月门则守着飞天将军,也就是说如果想要复活飞天将军。必须是四门合在一起才能做成这件事,任何一门想要撇开其余三派唤醒飞天将军都不可能,四派互为掣肘,互相制约,其实飞天将军早就应该重返人世,只是这四派互相担心飞天将军所学的玄乎奇技被别派之人知晓,所以宁可不让他重返人间。”贞农刚扛。

“本来这就是一个平衡,四派之人心照不宣,若是能将这一约定长此以往的守护下去,也不会有大的变化。但就在前些日子巫山派忽然动手取了南陵王身上的玉佩,这一消息立刻便被其余三派知晓,既然有人打破了平衡,其余几个门派自然就会望风而动,你来北邙山的原因虽然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必然与此有关。”

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有如此复杂的内情,难怪廖叔会千里迢迢找来,我确实掺乎进了几大门派的是非中,一旦我的行为有个偏差。或许就会招惹来杀身之祸,而且经过廖叔这么一说,结合自己的“任务”又让我想明白了一点,我道:“叔,按你说的这些信息来看。我想万岁山可能和龙虎天师达成了某种协议。”

“哦?说说你的看法。”

“这次我来北邙山铜矿取僵尸石,此地明明是龙虎天师的地盘我却一路无阻的进入,甚至在地下打了个翻天覆地龙虎天师才露面,甚至没有丝毫见怪,还将那块僵尸石赠给了我们。”

听了我这句话廖叔立刻转过身道:“此话当真?”

“就是我刚刚亲身经历的事情,怎么了?”我看廖叔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四下打量着,似乎想从黑暗中看出什么来,但夜幕一如既往的平静,连微风都没有一点。

“如果你说的情况属实,我可以肯定的说龙虎天师是不会让我们离开此地的,因为这是他与玄月门之间的秘密,怎么能让外人知道,如果知道了那结果只有一个。”

“死?”我心里咯噔一下。

话音刚落不知从哪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声音忽左忽右,让人分不清传来的方向。

廖叔顿时警惕的道:“谁?”黑暗中四点绿光闪动,两头毛色一灰一白的公狼,分别驮着两名身材矮小身着黑衣的侏儒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们面前,见到他们廖叔眼睛顿时眯了起来道:“龙虎山的骑狼道人?”

骑在灰狼背上的道士嘿嘿笑道:“是,你可以叫我空大士,这是我的师弟了大士。”这两人虽然身材不高,但面容,行为都颇为诡异,一看就是身居法力之人,看来一切都在廖叔预料中。

空大士坐在狼身上用手指着我道:“小娃娃,你来这儿办事我们没有为难你,既然如此又何必妄加猜测,须知聪明人不长命啊。”

“即便你们不杀他,也难保其余门派不对他下手,总之掺乎进这件事里的外人,很难保平安的对吗?”廖叔冷冷道。

空大士沙哑的嗓门笑出的声音就像是个鸭子再叫唤,难听又刺耳,他道:“别家的事儿我们哪里知道,但你们确实知道了太多不应该知道的事情。”说罢他指着廖叔道:“小娃娃,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知道如此多的内情,这不是啥好事。”空大士问的话我其实也有点好奇,我也想知道廖叔如何知道如此多的“机密之事”。

只听夜空中又传来一阵熟悉的嗓音道,只听一人道:“一别二十年,故人别来无恙?”只见陆商秦居然带着四名道士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我都傻了,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他呢?难道是鼠妖操控着他来挽救我脱离苦海?

空大士见到他表情也有些惊讶道:“陆道人,你怎么跑过来了?”

“这两位都是陆某的朋友,听说要来北邙山,陆某便自告奋勇的配往前来,恰巧见到陆师兄,虽然我的面子不值钱,但还是想在师兄面前替他两说句话,既然都是玄门中人,还请互相体谅,一切以和为贵。”

“哦,以和为贵?这话是你说的?”

“是啊。”陆商秦依旧是满脸微笑面不改色。

“对我而言就是废话。”空大士忽然满脸讥笑道。

“我知道巫山派在龙虎天师的眼中无非是个二流门派,但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两位如果枉杀无辜之人难道就不怕话柄落于悠悠众人之口?”

“只怕悠悠众人没几个知道这件事,现在人生活的压力大,谁会管几个不想干人的死活。”空大士嘿嘿冷笑道。

“是啊,所以我希望老友能给个面子,放他们一马,你我都好交差。”

空大士嘿嘿怪笑道:“这事儿怕没那么容易。”说罢他的面色忽然变的惨白,身上的黑色长袍犹如被注入空气一般顿时鼓了起来,而他左手的手指颜色也变的乌黑指甲逐渐变长,空气中忽然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我情知不好就在这电光火石一瞬间,并没有见到空大士动手,陆商秦却以极快的速度举起手中的九节杖,只听叮咚清脆的声响,九节杖的玉身之上清晰的出现了数道白色的痕迹,就像是被人用刀划过一般,但是两人相距至少十米距离,难道空大士能隔空打牛?

一击不中空大士面色大变道:“这些年未见,你的能力比原来强多了,不过你真的打算为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出头?”

“是啊,我虽然没多大本事,但既然来了总得为人做点事情,否则我来有何意义?”听陆商秦的意思难道是廖叔请他来为我们保驾护航的?

这时了大士身体也有了和空大士一样的变化,他的嗓音更加低沉,缓缓道:“如果你一味的包庇纵容,只有连你一起干掉了。”

陆商秦道:“以空了二位的能力杀死我当然不费吹灰之力,但无论如何我不会同意你们处死我的朋友。”

了大士缓缓抬起左手道:“那就得看你这些年的修炼如何了。”

这话一出气氛骤然变的紧张起来,只见陆商秦同来的四名道士坐回天地风雷四个方位催动法力,陆商秦面色居然隐隐泛出紫色,他大步朝空了走去,只见空大士抽出腰间桃木剑对准陆商秦道:“天地无极,大道有我。”说罢咒语桃木剑犹如火枪发射一般“嘭”的一声喷射出一股火焰,就见陆商秦左胸轰的一声烈焰腾空而起。

他胸口衣物被烧焦一片,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陆商秦恍然不觉径直而去。

空大士继而挥动木剑,只见他身前不断有火焰闪动,随后木剑向前猛的一戳,只见一股熊熊烈焰瞬间喷出,立刻将陆商秦夹裹在火焰之中,虽然我距离战团较远,但都能感受到火焰的炙热感,不由自主的朝后连退数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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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30 12:11:22 | 显示全部楼层
121、超级白巫

火焰只是暂时阻住了陆商秦的行动,随着他用手一挥,烈焰顿时被撕开了一条口子。

陆商秦身形一动烈火熊熊燃烧的身体就到了了大士面前右手双指并起朝侏儒双眼插曲。然而了大士并没有躲避的意思,就定定的站在原地,然而陆商秦烈火焚烧的双指却只能到他眼皮前,就只差那一寸,只见陆商秦身体熊熊燃烧的烈焰瞬间被一股气体从下往上吹去,只见烈焰熊熊而起,就像是风炉中被风箱吹起的烈火。

虽然烈火临身,了大士却连眼珠都没有动一下,而更为神奇的则是陆商秦,他虽然身体上燃起了熊熊大火。但无论是皮肤甚至是衣物都没有丝毫损毁。

我的眼睛朝地下坐着的四人望去,只见这些道士双目紧闭,嘴里缓缓念着咒语,奇怪的现象是不时有冷风从他们身前吹过,一阵一阵,所以能清清楚楚看到四人额前头发阵阵晃动,还有袖袍衣摆也是来回摇摆。

难道正是这些气体在陆商秦的身前形成了保护层,所以烈火无法伤害他的身体,反而能为其所用?如果真如我猜的这般,这一法术可真是太神奇了。

虽然陆商秦的法术十分神奇,但了大士的身手也犹如鬼魅一般。虽然站在地下一动不动,但陆商秦似乎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挪动身体一寸,在两人身前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屏障。

然而就在陆商秦似乎是要后退时,了大士猛然一把将他拖近身前毫不手软出手如风的按在陆商秦的胸口,只听砰的一声大响陆商秦身躯烈火骤然熄灭,整个人倒飞而出,此时坐在“雷位”的道士忽然起身斜刺里窜出在半空中接住陆商秦。稳稳站在地下,这时我才看见陆商秦的胸膛上印着一颗金光闪闪的符箓。

空大士冷冷道:“陆商秦,你知道错吗?”

“我……”他似乎努力想说出自己的想法,却只能咬紧牙关浑身却如触电一般抖动个不停。

而那四名道士似乎也遇到了麻烦,只见他们个个眉头紧皱,额头冷汗汨汨而下,似乎正在驶出浑身解数破解陆商秦中的法术,了大士却面无表情的缓缓走到五人面前声音冷酷道:“陆商秦以中了镇尸金符,你们别再做抵抗的幻想了,现在罢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说罢空大士在他身后伸出形如鬼爪一般的左手虚空抓了一把。了大士表情一变,先是不明所以,接着显露出极度痛苦的神情,他似乎想转过身体,可是动了两下却未能遂愿,随后他的额头、脖子、胸口三处部位开始有血线蔓延。随即布满鲜血之处的身体出现裂缝,接着身体犹如被切开一般扑通分为三块掉落在地,瞬间鲜血和人体内的组织淌满了一地,如果不是我已经“颇有见识”,差点就要张嘴呕吐了。

了大士就这样被自己的“战友”给卖了,只见他尸体伤口处平滑犹如被极其锋利的刀口切割一般。

空大士随即一把撕开陆商秦身上的镇尸符,陆商秦僵硬的表情这才笑出来道:“没想到这个你居然练成了碎骨咒,这可是龙虎天师的顶级法术,真是可喜可贺了。”事情在一瞬间有了翻转,本来我以为陆商秦必败无疑,没想到龙虎天师门下居然出了叛徒。

空大士却嘿嘿一笑道:“何必要来此多管闲事呢?”

陆商秦道:“你当然不明白我的想法,因为你根本没有人心。”

空大士道:“当年你在龙虎天师中就是最有前途的法师,我一直非常看好你,希望咱们能联手做一场大事,可是你总想做一个有良心的人,这年头良心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你说的太对了,良心对我们而言实在过于致命,所以很早以前我放弃它了。”陆商秦道。

空大士眯着眼看了我两一眼道:“就是为这两个不相干的人,你公然与三派为敌,陆商秦,你是不是疯了?若不念在你是我亲弟弟的份上,今天晚上必然取你性命。”这两人居然是亲兄弟?从外形看空大士和他的搭档了大士反而更像是兄弟两,难怪他会出手帮我们。

陆商秦道:“大哥,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公理正义,即便是与三派为敌又何惧之有。”

空大士道:“兄弟,你总是理想大过现实,我问你对于我们这样甚至都无法操控自己命运的人而言,真的存在理想吗?”

“你没有心,当然不知道何所谓理想,你的贪婪、不择手段早已蒙蔽了自己的双眼,所以你永远无法理解我的思想,人有善报,老天爷不会总让好人吃亏的。”虽然空大士为了他不惜杀死自己的同伴,但陆商秦似乎并不打算受这个人情。

“只有弱者才会把希望寄托在老天爷的身上,如果他真的能洞察世间的一切,那么世上还有歹人吗?”空大士冷笑道。

“是啊,就算我是弱者,但至少我要选择强者的生活方式。”陆商秦的回答铿锵有力。

空大士无奈的摇了摇头,翻身跳上狼背道:“小子,今日巧合我能救你性命,但好运气不会时时都有,你好自为之吧。”

陆商秦似乎并没有被鼠妖控制,否则以鼠妖的能力空大士虽然厉害,但肯定还是逊色不少,更不用说了大士居然能将一章镇尸符贴在鼠妖的心口上,就算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却肯定不是了大士,如此看来之前他对于我的援手完全是出于“自觉自愿”的,这也真奇怪了,好端端的他一个巫山派的天灵道人如此挺我和廖叔,为什么?难道真像他说的那样是为了公理正义?

等空大士走的没影,廖叔对陆商秦道:“多谢陆大哥施以援手了。”

“廖兄弟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过此地尚且是龙虎天师地盘,你们不要耽搁赶紧离开吧。”

“咱们后会有期。”两人拱手作别后我们继续上路了。

“廖叔,接下来咱们去哪儿,海岭之王又该怎办?”

廖叔想了想道:“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人意料,就说咱们遇到的这些事情看似是天大的麻烦,但这些事情里也有机会存在,就看咱们能不能把握住了,比如说现在四派都打破了之前的约定,下手抢夺玉佩,这事儿看似与咱们没啥关系,但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子母阴怪在茅山宗的看守下失踪了,所以如果我们能得到这块玉佩,就可以逼迫茅山宗杀死海岭之王,真要如此岂不比咱们动手把握要大的多?”

廖叔这个提议简直让我大吃一惊道:“叔,这可是铤而走险了,您觉得有把握吗?”

“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如果我们真的找到了子母阴怪,那么一切都将在我们的控制下,串子,想要一劳永逸,咱们必须把握住这个机会。”

“叔,您确定这个消息可靠吗?”贞私女圾。

廖叔道:“还记得夜明珠吗?他的父亲可是茅山宗里的重要人物,和天龙阁阁老的私交是相当好的,茅山宗天龙阁阁老地位仅次于掌教,他说出的话淡然不会是假的。”

“可是如此重要的器物怎么会被弄丢呢?难道茅山宗人的实力还不如巫山派和龙虎天师?”

“在稳定的区域也有意外事情发生,子母阴怪为什么会消失这里面的水除了亲身经历者没人知道,所以必然是有内因的,但这与你我无关,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子母阴怪,并获取它身上的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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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30 12:12:21 | 显示全部楼层
122、永安施家

“可是子母阴怪既然消失了,咱们上哪去找她,茅山宗人都无法找到。难道咱们能找到?”

“论实力咱们肯定是不如茅山宗的,但是大有大的难处,小有小的好处,茅山宗绝不敢承认子母阴怪失踪,所以至今不敢大张旗鼓的寻找,所以从寻找尸怪的力量上看他们不必我们强多少,无非是人多点,而茅山宗真正的高手名气太响,反而不方便出面,真正被派出寻找尸怪的反而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脚色。这些人从能力而言也不比我们强多少,而且……”说到这儿廖叔忍不住露出一脸得意的笑容道:“串子,你知道这件事的精髓在哪儿吗?”

“这……咱们用心寻找子母阴怪也就是了,精髓是什么意思?”

“我将这件事还偷偷告诉了巫山派的人,这些人必然也会秘密派出手下寻找尸怪,毕竟对他们而言一旦找到了尸怪,那可就是两枚玉佩在手了,巫山派不如其余两大派,所以他们比之两派更愿意与咱们合作,陆商秦为什么能为我保驾护航,就是因为如此。”

“您这么说我觉得还是有漏洞啊。如果巫山派真有心夺这块玉,极有可能杀了我们,有什么道理和咱们合作呢?”

“串子,你还是不够成熟啊,我为什么告诉巫山派而没有说与龙虎天师知道?就是因为如此一来两派反而互为掣肘,我可以用龙虎天师威胁巫山派,如果他们想要杀我。就把这个消息告诉龙虎天师,甚至是玄月门,巫山派在这四派中实力最弱,任何一派出面与他争抢,巫山派都不是个儿,所以在这件事结束之前,他们都会尽最大的努力与我配合,如果我们能在两派之前找到尸怪,那就是大获全胜,就算找不到我们也没有任何损失。就当旅游散心了。”

廖叔一番分析让我心服口服道:“您打算的真是无话可说,那接下来咱们该如何办?”

“咱们要去永安找施家的人,只有永安土工才最了解尸怪的行为,而施家又是土工行当里的老大。”廖叔深谋远虑,在准备做这件事前他已经算好了一切可能,做好了一切打算。

廖叔在我认识的这些人中可能不是最厉害的。但一定是最聪明的。

他打了一辆车朝永安所在的南方省而去,一路分餐露宿到了永安地界立刻给他之前联络的朋友打电话,很快这人便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是一个三十多岁瘦瘦小小的人,名字叫施浩浩,见面后他道:“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我把咱们之间的事情和老爷子说了,他非常感兴趣,说希望能与道士们合作一次,毕竟陵王墓中那些僵尸如果全部出来,那会是一场大灾难。”从这句话就能知道永安土工对于三大陵王还是普遍知道的。

我道:“那是,不过眼前我迫切需要得到的是剩下的几块玉佩,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帮忙。”

施浩浩道:“这个你们和老爷子见面时他自然会说的。”随后我们一路进了施家在永安地界的村落所在。

我道:“兄弟,你得仔细说说永安土工到底属于哪种手艺人,对你们这行我知道的并不多。”

“永安土工是土工一门的分支,所谓土工其实包含:陶艺、泥塑匠人。挖土、填土工程。旧时专司殡葬、仵作检验死尸的吏役,而永安土工则是专做挖土、填土工程的,说白了就是受雇于人替东家起灵迁坟,整理遗骨之事,这曾经是一门常能结交到权贵之人的买卖,因为小老百姓动土迁坟没人能用的起土工,所以土工行内有一句话道:土工、土工,动土为公。意思是说土工行当里只有动土升棺一门的人才可被尊称为公,所以我们可以称为永安土工,也可称为永安土公。”

“几位别看永安地方不大,但大大小小盘桓着数十股土工势力,不过势力最大的则属于施家和桂家,因为从有永安土工这一行当起,施家人和桂家人就控制了所有大墓扫土,开棺的活儿。”

“所谓“扫土”并不仅仅只是刨开坟头浮土而已,因为古时大墓多有暗道机关,扫土者必须识破这些门道,并定点清除,这有点类似于战场上的工兵,而桂家人负责的开棺则是力气活,因为一旦死者葬入了“养尸地、养蚁地”等大凶之所,由此产生了僵化之象甚至尸变,则必须想法摧毁,而对付僵尸则是开棺者所为了,至于其余那些散户小族,只能跟着后面干些吊棺捡骨的杂事,所以说白了永安土工就把持在施、桂两家人手上。”

很快我们到了目的地,这个永安村寨布置的非常奇特,并非一般的农村小楼建筑,而是一片古色古香的青瓦红砖的老房,从我们所站立的方位望去密密麻麻一片,只有在村寨外围才有占地不大的农田存在,看来“种田”对永安土公而言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建筑密集的村子里道路也很狭窄,只见一条条的青石路上布满了脚印,这都是长年累月的行走所留下啊的印记,足见此地的建筑有多少年不曾改变了。

而七拐八绕的走了老长一截路后,在密集的建筑群中出现了一片罕见的广场,也就是城市中常见的“十字路口”,施浩浩道:“这就是永安的势力划分之处,广场对面左右两边分别是施家与桂家,而我们站立之地则是那些散兵游勇们居住的地方,因为我们可以进入这些人居住之地,他们绝不能涉足施桂两家所在。”

听罢我笑道:“你们还真能摆谱。”贞私女亡。

“这可不光是为了摆谱,因为土工这行有很多传儿不传女的特殊手艺,所以当然不希望被隔墙有耳给听取了,于是干脆就不让外族人进来了,一旦有人违反了规定,那就会被逐出永安这个地方。”

只见在广场中央的地界上竖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雕刻四个大字:东陵大盗,我绕着石碑走了一圈道:“你们为什么要立这块石碑?”

施一毛道:“关于这件事我也只是听父亲说过,所以不能确定真假,这块石碑应该是纪念民国时期最大的盗墓贼孙殿英的,因为正是他对于永安土工的大力扶持,才有了我们今天的身份地位,在他之前我们不过是一群替人迁坟的匠人。”

“孙殿英是个军阀,军阀和盗墓贼能有什么关系?”我不解的问道。

施浩浩道:“据说是1928年,当年孙殿英借口军事演习,盗了东陵,也就是埋葬慈禧的帝王墓,随即发现慈禧尸变了,不过孙殿英盗墓时动用了军队,一个尸变的僵尸自然对他们不能造成伤害,之后随着东陵出土的宝物分赃笃定,这件事很快就不了了之,但是孙殿英盗墓是为了筹措军饷,所以肯定不会收手,不过正是因为碰到了墓穴内存在僵尸这种事情,孙殿英知道自己必须得找到帮手替他排除这些麻烦,因为动用枪炮虽然可以把僵尸打烂,但对于墓穴内的宝物也有破坏作用,所以他就找到了永安土工,而且正是犹豫孙殿英盗墓筹饷的做法助长了盗墓的风气,正所谓盛世修坟、乱世盗墓,民国初年乱象已起有了孙殿英这个最大的盗墓贩子,东南西北群起盗墓之人光是有名气的团伙就不下数百支,这还只是民间的力量,各路军阀更加不用说了,所以永安土工在当时简直成了最抢手的匠人,各路盗墓贼恨不能拿我们当亲爹供起来,这就是土工们为孙殿英设立石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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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30 12:12:29 | 显示全部楼层
123、清凉台幽王冢

“可是如此多的古墓被人破坏,盗墓的行为真的好吗?而且也和法律相冲突啊?”我道。

“我们从来没这么想过,道理很简单。即便我们不动手,该犯罪的人一样会动手,而且和我们这些具有专业技能的匠人比较,盗墓贼手段大多粗鲁,不但会破坏墓穴本身的结构,甚至会损坏其中大量的陪葬古董,至少我们能保证将这方面的损失降到最小,即使倒卖文物是犯法的行为,总比损坏文物要好吧?”

我觉得这句话说的不对头,可具体哪儿有问题我也说不上来。之后通过广场进入了施家村的地盘,奇怪的是偌大的一个村寨居然没有半点人声,平常村落里常见的狗、猫家畜更是一个不见,整个村子仿佛是个空村,我道:“兄弟,村子里的人都去哪儿了?”

施浩浩道:“都在家里待着呢,这时咱们这儿的关系,常年在土里钻的人,身上不能有太多人气,那是给自己找麻烦,所以咱们村子里除了人。不养别的活物。”

之后我们沿着青石板路走到最靠里的一栋木屋前,施浩浩上前敲门低声道:“爷爷,人来了。”屋里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请进吧。”

推开屋门,只见偌大的房间里,靠西的位置拉着一条帷幔,其上倒映着一个躺着的人影,只听帷幔后的老人道:“老朽腿脚不便。不能起身迎接了,两位莫怪。”

“老人家客气了,我们都是晚辈理应如此。”廖叔道。

老人呵呵一笑道:“请坐,快给两位先生看茶。”

施浩浩端了几把木椅请我们坐下,接着又端上茶水,趁此我打量了屋子里的情况,只见屋子里所有的家具都是木质的,古色古香,虽然我并不懂行,但一眼仍能看出这些器物全是古董。之后施浩浩退出屋子关上门,房间里顿时变的昏暗,只听老人叹了口气道:“后生可畏,老朽倾毕生之功寻找陵王墓不得,没想到居然被杨先生发现了,只是杨先生既然知道了陵王墓中的大秘密。有没有想过这对于你将来得到荣华富贵能起到怎样的作用?”

我看了廖叔一眼,他默不作声的点点头,示意这事儿可以说,于是我道:“我是个凡夫俗子,对于财物当然是十分渴望的,不过陵王墓里似乎没有值钱的东西吧?”我装糊涂道。

“或许是每个人对财物理解的角度不同吧,三大陵王是土工门里的佼佼者,而飞天将军又是汉武帝钦赐的狼骑尉,这二者之间的结合肯定会有无法想象的宝物,只要你用心去找,肯定是能发现的。”

“老前辈说的是,其实钱财虽然说是身外之物,但既然是天下众生,心里难免会有贪欲,我们确实想要获得财物宝藏,所以一旦能得到子母阴怪身上玉佩,陵王墓中的一切咱们按利益均分。”廖叔道。

刚听了这话我我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我就明白廖叔的意思了,这根本就是一张空头支票,开的再多都无所谓。

老人却嘿嘿一笑道:“或许廖先生不明白我说这番话的意思,若是不嫌老朽啰嗦,我和你们说个故事,听罢这个故事或许两位就能懂了。”

“晚辈洗耳恭听。”

“这是早年间的一桩事情,那年我也就十三岁,村子里有传言说在一处被称为清凉台的地方发现了汉武帝时期一处被封亲王的大墓,村子里的人称为清凉台幽王冢,当时各地有些分量的土工们都去了那儿,“永安土工”天下闻名当然在此行之列,我爹虽然年纪不大却也跟着爷爷一起过去,据我所知当年不禁施家人几乎精英尽出,桂家人也是如此,当时我还太小,想不到之所以会如此兴师动众。”

“肯定是因为这座墓穴庞大凶险,否则盗墓的都希望分份的越少越好,绝不会如此多的人一同前往,只不过从清凉台回来后我看到的是一群衣衫褴褛,人马不整的永安土工,和出发前马壮人雄的状态反差太大,而且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爷爷,老爹被废了一条腿,从此一蹶不振至,不过奇怪的是参与挖坟的土工没有一个人透露这次行动中发生任何一件事情,所以我不知道爷爷为什么会死,父亲为什么会断了一条腿,廖先生,您能猜到他们为什么要守口如瓶吗?”

廖叔想了想道:“或许是因为幽王冢过于凶险,族中的人为了避免后世之人再去送死,所以拒不透露任何信息。”

老人“嗯”了一声,似乎赞同廖叔的说法,接着道:“廖先生果然睿智过人,永安土工一辈子和土里埋着的东西打交道,越是危险复杂的墓穴,我们越是要破解其中所有机关,这是我们的族规,因为我们不希望自己被别人看作胆小懦弱之辈,可清凉台幽王冢是个例外,族中所有的长辈都不希望后人再去那里,包括我不止一次的问起其中的情况,父亲却守口如瓶一个字都不愿意透露,直到四十年后我已经当上了族长,一天晚上族中几位有身份的长辈才对我说明了当年在清凉台幽王冢遇到的情况。”

“当年土工们费劲千辛万苦进入地宫后在起棺时就遇到了帝羓子,这是僵尸中非常可怕的一类,是曾经有身份的亲王甚至皇帝做成的干尸,因为塞外族人大多会邪法炮制僵尸,而身份地位越高掌握这方面的资源就会越多,他们为了避免日后尸身被打搅一般会选择邪法入身,见光就尸变的帝羓子,而一旦误入养尸地,以邪法为辅,吸收天地阴气就能变成刀枪不入的黑僵,北邙山的铁尸就是如此,所以帝羓子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当然能让土工怕到连提都不敢提的地步肯定不是一个帝羓子所能的,而是因为清凉台幽王冢里有一群人,一群实在不可思议的人,永安土工真正怕的其实是这一群围绕在帝羓子周围的活人,和这群人所豢养的一些怪物。”

“或许几位会奇怪僵尸都不怕,为什么会怕一群人?那是因为幽王冢并不仅仅是埋在土中,而是沉于水下的一座海坟,想要进入除了墓穴中的机关,还有海水的压力和盘旋于海坟周围的虎纹章鱼,而这些人却可以轻易的在这些常人无法生存的区域活动,所以一旦进入水里,任你有通天的本领都不可能斗过他们。”贞私女技。

我道:“所以只要在水中土工就没有任何获胜的机会?”

“没错,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幽王冢前面要加上清凉台三个字,因为在海水中肯定清凉啊,之后老爹告诉我时机不成熟关于幽王冢的所在绝不能说出去,否则只会让族中青壮年白白送死。”

“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与陵王墓又有什么关系呢?”廖叔道。

“陵王墓是陵王为自己建造的墓穴,幽王冢是陵王为别人修建的墓穴,这就是二者相同之处,而且听我的族人说在他们进入幽王冢里想要寻找宝物时曾经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气,随后则出现了一头类似于虎的生物,它身上也有奇异的香味,虽然我从来没闻过这种味道,但是身上有香气的老虎在这世上也不会太多。爹告诉我将来如果在海上如果闻到了奇异的香气,或是见到了奇特的在海洋中游弋的老虎,千万不可招惹,一定要以最快的时间离开,否则就会遭遇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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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30 12:12:37 | 显示全部楼层
124、天罗伞

“老爷子我们是需要得到子母阴怪身上的玉佩,幽王冢里的东西和我们关系似乎不大,即便里面有价值连城的宝藏这并非是我们觊觎之物。”廖叔道。

“看问题应该全面一些。幽王冢似乎与飞天将军的复活没有关联,但根据老夫得到的可靠消息,子母阴怪是生活在的南海中的尸王,这点和其余两个尸王有本质的不同,龙袍老尸和铜矿铁尸都有固定栖身地,而南海的面积可不是一般广大了,加之此怪每次出现都在狂风暴雨之时,这就更加增添寻找它的难度,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子母阴怪的栖身之所就在幽王冢里。所以想要找到她就必须去幽王冢。”

我疑心顿起,按照老头的这个说法难道是他对于幽王冢贼心不死,所以想诱骗我们当炮灰给他趟路?

“承蒙老爷子指点迷津,廖某感激不尽,若是最终找到了子母阴怪,必然重谢。”

老人咳嗽了几声道:“廖先生客气了,总之一入大海万难皆生,我还是希望你们两位好去好回,已经安排好晚宴为两位先生接风了,唐突直言还请不要见怪,老朽风烛残年。行动不便就不陪二位用膳了。”

我跟着廖叔起身告辞,打开门就见施浩浩在外等着,他将我们带入了一间阴森森的小木房中,中间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火锅,几个炒菜和一瓶酒。

除了施浩浩再没有人陪坐,吃喝之后我们去休息,进了屋子我问廖叔道:“您真的相信老头提供的消息?”

“十有八九是真的。如果是骗我们,他就不会将幽王冢说的如此危险,最多浅浅一提罢了,能点出真是状况的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这么说咱们又得出海了?”我道。

“没错,不过这次和上次出海相比一个是内海,南中国海可是外海区域,自然环境更加恶劣,很难预料咱们会遇到怎样危险的状况,串子,这就叫富贵险中求。如果咱们能得到这块玉,一切都将重新来过,我不需要面对海岭之王的威胁,你将从这几方势力角力中安然脱身,皆大欢喜。”贞私女弟。

“所以咱们值得冒险一试。”我笑道。

廖叔也笑了道:“串子,实话说这些年我一直为了生存而努力。心理压力之大是你无法想象的,这次终于有希望能过回我想要的生活,无论如何都要尽全力拼一把。”说这话廖叔甚至出现了未来美好憧憬的表情,这对于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来说,是很难想象的,所以廖叔真的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然而天算不如人算,这一晚忽然下起了暴雨。

此时正值夏季,我们又在南方省份,暴雨多不足为奇,但是这一晚的暴雨却冲垮了村寨边的一处土山,因为土壤被挖松,形成了一场中等规模的泥石流,将靠近山体的几栋民居掩埋在内,万幸没有人员伤亡,大清早起床就见到村长带着一帮人在清理土方垃圾。

土工们处理土方的速度的确很快,片刻间便将木片、碎瓦、等物品清理出来,随后所有人开始清理街道上涌入的淤泥,我们恰巧赶上也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走人,也跟着后面帮忙,到了下午一位副县长来此检查情况,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但是在经过泥巴地时这人总是小心翼翼的避让而行。

很快一群人到了一间老屋前,这栋屋子是村子里的老古董,没人知道它究竟存在了多少年,也没人知道曾经住过它的人长啥样。

这是一栋纯木质结构的老房,二层小楼,据村长介绍有不止一支考古学家来此鉴定过,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这栋老屋子从粱到房都是以酸枣木为材料搭建的。

酸枣木属于硬红木的一种,以今天红木在市场上的价格,这栋小二楼本身价值远远超过灵泉市最豪华的别墅价格,所以小木屋在当地算是整个村寨的祖产,没人搬进去住,也没人会去损坏它,虽然永安土工见惯了宝贝,但村民都把这栋老屋子当宝贝一样供起来,年年防虫翻修。

可是如今这栋老屋被泥石流彻底冲垮,残垣断壁看来格外荒凉。

副县长当然知道这栋老宅,站在跟前道:“可惜了这个古物,不过万幸的是人员没有伤亡。”话音未落天空一道闪电划过,开始滴落豆大的雨点,一场暴雨转瞬及至。

这儿的夏天就是暴雨成灾,可现场并不是人人都带了雨伞,副县长自然主动张罗着工作人员和村民先打伞。

但每天每时每刻都会有巧合的事情发生,一阵大风吹过将一根已断裂开的老梁彻底吹断,随断木一起跌落的居然有一把伞。

一把竹片连成的伞。

我从没见过以竹片为材料做成的伞,只见一根根竹片以丝线穿成,难得的是接口缝隙间滴水不漏,虽然造型确实比较奇特,但用来当风雨可比帆布材质的雨伞要好太多了。

村长笑着对副县长道:“老天爷知道您来视察工作,不忍心雨水淋着您,所以特意送了把伞来,看这把伞弄不好真是个老古董。”

副县长也觉得兆头确实不错,连连道:“好兆头,这就叫老天庇佑好人,所以咱们村子的日子会越来越红火。”在众人的掌声中村长把伞撑开了。

竹伞直径很大,伞把也是用粗如人臂的竹竿做成,遮三个人都不成问题,我估计份量不轻,但村长执意要为副县长掌伞,两人头顶着这样一把造型奇特的“雨伞”继续前行,不多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我们所有人手上的雨具都被吹得拿捏不稳,唯有那把竹伞坚挺无比,就像个亭子一样竖立在两人头顶。

副县长笑着回头似乎打算和村民唠唠嗑,就在这时伞架却因为年久失修全部断裂了,竹片做成的伞遮顿时将两人上半身严实的盖于其中,这两人就像穿了一件斗篷,滑稽模样却也没人敢笑,但大家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然而笑声未落伞遮下忽然冒出一股白色的浓烟,烟虽浓但极为轻柔,出来就被暴风雨卷的没影,很快浓烟喷尽,有工作人员道:“赶紧把竹片掀开,这玩意份量不轻别压着人了。”

村长猛的一把抖开身上的竹片,怒喝一声道:“谁也不准上来。”一句话喝住了现场所有人,纷乱的人声忽然消失,大家甚至都静止了动作,眼睛齐刷刷朝村长望去。

只见两人都没动,僵立片刻村长身子先晃了晃,接着他缓缓转过身来,赫然只见他面部皮肉就像在蒸发一般,冒着细小的泡朝四周延展,而小水泡所到之处皮肉瞬间化为脓水,混合着血液大滴落在胸前的衣服上,很快他整张面皮的血肉化为乌有,而水泡继续往脖子胸口蔓延。

所有人都被骇傻了,悄无声息的呆立着眼睁睁看村长和副县长生生烂的只剩一堆骸骨,甚至连衣服都被腐蚀干净。

哗啦一声轻响,戳在原地的两具白骨散落在地,刚刚还鲜活在我们眼前说话的大活人转眼之间就成了一堆散乱的白骨。

如此恐怖骇人的场景摧毁了所有在场人的神经,几乎所有人都情绪失控的往村口跑去。

这两人死的实在太惨烈了,现场那可怕到极点死亡场景对于我心里的冲击是非常巨大的,难道这二人是被人蓄意报复?

但我知道更大的可能是凶手早离开人间,二人很有可能是被他的“遗物”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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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30 12:12:46 | 显示全部楼层
125、猫脸老太

出了如此可怕的事情,我被吓的魂飞魄散,坐在屋子里觉得整个人肌肉都僵硬了。呆坐了很长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难道是我将厄运带给了他们?

廖叔道:“古老的村落里掩藏的秘密最好还是不要轻易碰触,真的是太可怕了。”

出了这件事后我们便设法坛给两位死者超度亡灵,到了傍晚老族长请我们吃饭,饭桌上他道:“我从小就听过天罗伞的传说,真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两位先生知道天罗伞吗?”

我奇道:“那把竹伞叫天罗伞?”

“没错,天罗伞又叫娘娘顶,传说是鬼王娘娘乘坐轿子的顶盖,这虽然是封建迷信的说法。但天罗伞是存在的,永安土工整日在土里吃食,古董器物自然不少见,当年我爹就说村子里有老人在外升棺发财时被被鬼王娘娘的天罗伞取了性命,我根本不信,现在看来他是知道村子里藏着这样一件杀戮之器的。”

“这把伞藏在木柱中本来永远不被人发现,没想到一场泥石流让其重见光明,或许这就是劫数吧。”廖叔道。

“是啊,劫数难逃,难逃劫数啊。”老族长连连摇头道。

就这样我们耽搁了两三天,但是也帮不上别的忙。于是在第四天的时候我们一早便起身朝通令而去。

因为我的身份如果从东营出发才是最安全的,哪里有从事海上走私的船。

通令在东北,而永安在南方,两地真正相距有十万八千里,我还是个通缉犯,途中艰辛自不必说,披星戴月足足开了一个星期的车子才算进入了通令境内。

此时已是晚上我们带着一身的疲惫找了家快捷旅馆打算休整一天然后再去东营寻找接头人入海。

刚要进房间我在他柜台前见到了几幅用草灰画出的灵符。而门框四周也有,与此同时我见到老板手腕上挂着红绳,这些细节都是辟邪的,难道这屋子里有邪祟?

廖叔显然也见到了这些情况,但他见多识广,根本懒得问就上楼了,我问道:“老板,咱明人不说暗话,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不顺心的事儿了?”

他愣了一下,想了想道:“没啥特别不顺心的事儿。您问这个干吗?”

看他的表情不像假装,我心里冷笑这指着屋里的灵符图案道:“这些东西不会是自然生成吧,你这儿有人做过法事啊。”

他这才恍然大悟道:“您这么说我想起来了,但不是我这儿闹怪事,而是整个通令闹了妖精,咱这有个老太太生前孤苦伶仃。只有一只狸猫与她做伴,死后被这只狸猫截了气变成了精怪。”

“哦,您能详细说说嘛,我对这个最感兴趣。”我顿时性质就上来了,也不困了,掏出烟散了一支给他。

这哥们绝对健谈,见有人愿意聊天顿时来了兴致,点着烟抽了一口随即摆出一副鬼鬼祟祟的表情道:“这事儿由三件怪事组成,第一件怪事是当时老太太左右邻居去看她时人还没断气,但送去的食物她一动不动可也没见老太太饿着。但是到了半夜,老太太房子周围的邻居总觉得周围有人轻轻走动的细微声响。”

“第二件怪事是周围方圆几里地,耗子都没了踪影,有人亲眼看见粮仓里的耗子白天搬家,成群结队,慌慌张张的跟逃命一样,不过年头里大家都不宽裕,要说耗子爷搬家那是好事,可还没来得及高兴,第三件事发生了。”

“第三件事就是:小孩子失踪了。开始是不到周岁的婴儿,等婴儿都没了,3,4岁的小孩子也开始保不住了,一时人心惶惶,都说是拍花党来了,大家到了夜里都把小孩子挤在中间睡,可到了天明一看,原本上了锁的门大敞着,床上的孩子已经不见了。这拍花党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上来锁的门的呢?

终于有细心的父母发现,孩子失踪后,打扫的时候在床下或者梁上的灰尘中发现了缠小脚的鞋印,古代的妇女都缠小脚,有人就怀疑是老太太养的狸猫披了死人皮在作怪,看上哪家小孩子,夜里提前窜进屋躲在床下或者梁上,等大人睡熟了下手,叼了孩子开门溜走。”

“怀疑归怀疑,谁也不敢就这么肯定,不过出了这么多诡异的状况老太太家周围的邻居有很多人都愁的睡不着觉,一天夜里距离老太太家最近的邻居守着自己孩子根本不敢睡觉,突然听见院子里有小孩轻轻一啼陡然停止,那家男人起先以为自己的孩子被叼走了,低头一看孩子好好的躺在自己脚边,不过孩子的啼哭声确实听的清清楚楚,男人起身悄悄在透过窗户玻璃窗监视,看见院子里月光下老太太象是抱着什么东西,轻轻闪进了柴房里。”

“男人吓的浑身鸡皮疙瘩直竖,但还是壮起胆子悄悄推开门,走到小屋子门前,猛一推门借着月光只见跪在柴堆面向墙壁的老太太慌忙卧倒,半边脸眼睛滴溜溜的看着男人,两人对视了很长时间,男人壮着胆子问道:“大妈,你身后那是什么?老太太一抬头,露出埋在枕头上的另半边脸,居然是半边毛茸茸的猫脸,血迹正沿着猫嘴边滴下来,对着男人阴森森一笑,发出了非常清晰的“喵”,而靠近墙壁内侧的则是一具被啃噬的血肉模糊的婴儿尸体。”

这哥们口才极好,故事说的抑扬顿挫,何处该急何处该缓无不把握的清清楚楚,让我有一种既害怕却又无法不听的自虐心态。

说完这段他笑道:“您呢也比害怕,这事儿也过去个七八年了,但是通令走夜路的人,晚上开店门做生意的,都会用一些辟邪的手段,甭管这事儿真假,反正小心点总没坏处,因为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老太到底有没有变出一张猫脸咱不敢瞎说一定就是真的,但这个老太太是真实存在的人物,她曾经生活过的旧居还在。”贞杂大血。

我一听兴趣就上来了道:“那老宅子真是猫脸老太的故居?”

“如果不是,以那处地段早就被开发商买下开发门面房了,还能到今天都荒废着?河通路可是咱们这儿最好的路段之一,那套房子前些年还真有外地的开发商来买过地皮,但买过后没多久这人就撤了,钱都不要了,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如果没啥问题他不动工修建新门面,把地慌着有啥意思?”

我道:“那么您或是您的朋友有见过它的?”

“迄今为止还没有见过,但是我知道它的巢穴一定就在通令市内的某一处地方。”

“也未必,说不定这就是个恐怖故事。”我道。

他当然不会在这事儿上和我抬杠,连连点头道:“您说的对,封建迷信的东西要不得。”

我两哈哈一笑各自道别,我就回房睡觉了,推开门就见廖叔坐在房间里,我们是开了两间屋子的,见状我心道:廖叔进错房间了?想到这儿我有些不好意思道:“叔,我进错屋子了。”

“你没进错,否则如何开门的?”我看着手里的门卡,心想是这个道理,那廖叔是如何进来的?

廖叔点点头道:“我找你有事,刚才你和老板说的话我都听见了,猫脸老太必然是惊诈了尸体的僵尸,串子,你知道这是老天爷送给我们的厚礼吗?”

我不禁脑子有些发蒙道:“叔儿,这事儿和咱们有啥关系?难道你准备替当地市民剿灭尸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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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30 12:12:55 | 显示全部楼层
126、寻找猫妖

“我们现在自身难保,哪还有心思管闲事,去找猫脸老太可不是为了驱邪镇妖。而是为了寻找子母阴怪,如果能镇住猫脸老太,从它尸体上熬出尸油来,这种东西是可以吸引子母阴怪的,如果它在附近周围,必然能感觉到尸油的气味。”

“明白了,您的意思是用这东西做饵,钓出子母阴怪?”

“没错,茫茫大海,找一个人根本就不显示。就算咱们能确定子母阴怪在幽王冢附近出入,也不容易找到,可如果有尸油为饵,甚至可以让它来找我们。”

“茅山宗的人懂不懂这个手段。”

“自然懂,但尸油也分等级,普通死尸上熬出的油没什么效果,这种诈尸怨念极强,如果能熬出尸油来,对我们必然有大帮助。”廖叔道。贞杂大巴。

廖叔的主意我当然是言听计从的,于是我道:“我听您的。”

“好,既然如此咱们今晚就去凶宅过夜。”廖叔道。

于是我们收拾了一应驱邪镇尸的器物。随后去了河通路上的那所猫脸老太生前居住的老宅中,其实整座宅子并没有多大,连院带房至多两百平米左右,可是铁栅栏却整整拉了十亩地之多,让整座房屋看来就像是一座悬在海洋中的孤岛,而且远观虽然保养如新,但走近仍能清楚的看见木屋上无数开裂的小缝隙。而且屋内也铺满了灰尘。

天长日久也没人管控,我们很轻松就翻铁栅栏进了老宅区域,随后又翻进了院子里,只见天井中摆着一副石墩石桌,门口正对面的围墙下有一排鸡笼,只是年代久远笼子里只有铁锈和灰尘,令人感到恐惧的是在堂屋木床下的土地中居然有一具人体骨骸。

土层遮掩的并不完整,廖叔用堂屋里放着的木勺拨开浮土,随着露出的面积越来越大,不断有骸骨出现。共有六具之多,而从骸骨的大小判断,似乎都还只是小孩,看得人触目惊心,廖叔用手指夹起一撮泥土放在鼻子下闻,过了一会儿起身拍拍手道:“这土有一股极其强烈的酸味。是非常好的养尸地。”

黑漆漆的一片,阴冷的天空中风一阵松一阵紧,接着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屋内既无人也无灯,周围的一切静的让人发慌,就在此时我清楚的听到了一声猫叫,顿时吓的我屁滚尿流,循声望去只见小院的墙头上立着一直腰挂白绫的狸猫,黑暗的夜色中狸猫的双眼发出微微绿光,过了一会儿只见它一跃而下跑到我面前的土地开始刨土,廖叔心知必有古怪,于是带我躲到了一边默然无声的看着这只狸猫。

直到小雨停止它才算是浅浅挖了一片,忽然只见狸猫浑身长毛倒竖,整个背部也拱了起来,接着发出刺耳的叫喊声,伴随着它犹如哭泣一般的惨叫声忽然泥土中伸出两只雪白的手,接着一张半人半猫的诡异面孔从土堆中渐渐浮现出来,我能清楚的看见它两只眼睛里的眼珠能朝不同的方向转动,而一半猫脸满是阴森森的的诡异神色,一半人脸却十分悲哀,我吓的一阵激灵,摔倒在地。

廖叔道:“难怪这老太运气会差到这份上,房子建在养尸地是风水上的大忌,老太死后就被埋在了这里,当狸猫挖开了盖在她身上的土就尸变了。”

廖叔话音刚落又是一声猫叫响起,正是我们精神高度紧张时,所以连廖叔都吃了一惊,说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当我们听到这声猫叫时床底下的出现的猫脸老太和那只白颜色的狸猫忽然都不见了,只见十几只皮毛各不相同的猫出现在了墙头之上。

为首的一直大黑猫毛色油亮,身躯雄壮,一双眼睛如寒星一般射在我的脸上,神情警惕的瞪着我们片刻后便跃下墙头,它消失后其余的猫也都跟着跃下墙头,我道:“这些猫来的古怪。”

话音未落我忽然发现月光洒落的庭院中出现了一道模糊的人影,其头部虽然只是黑乎乎一团,但两边细长的胡须却看的清清楚楚,我立时汗毛倒竖,可是前后左右望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猫脸老太的踪迹,再看地下的黑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刚才究竟是我的幻觉还是真的看见什么东西了?想到这我不禁有些糊涂。

“确实有一道鬼影,你没有看错。”廖叔道。

“这么说刚才猫脸老太确实在我们周围?”

种种不寻常的迹象表明这里确实有不寻常的东西存在,忽然屋子里传来一阵古怪的“咚、咚”响动,虽然声音不响,但很有节奏,就像是人走在木质楼梯上发出的声音,我们顿时紧张起来,廖叔双手一翻变多了几道灵符。

我们聚精会神的盯着屋内,只见火光一闪居然点亮了一根蜡烛,有了光线我能够清楚的看见一楼的景象,只见堂屋正中挂着一幅猛虎下山图,因为年代久远,纸片早已泛黄,而周围边角也翘起来不少,图画下方则是一张四方整齐的梨花木桌,两张主坐摆的整整齐齐,而在烛火的照耀下一张干瘪枯黄的老脸出现了,透着森森诡异之气。

接着那张半鬼半人的老脸缓缓下了楼,走到门口就在我随时准备动手降妖除魔时,这张干瘪的老脸从屋里伸了出来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嘛?”

声音苍老听来并无任何异常,又或许是距离变近,看的更加真切的原因,这张看来表情阴森的面孔此时看来并无任何异常,只是一张满是皱纹的老太太面孔,可是在猫脸老太曾经的屋子里为何会出现一位老人呢?我的警惕心并没有因此而放松道:“老人家,这可不是私房,您怎么会住在这里?”

老人对于居住的庭院中被挖出骷髅并不奇怪,她叹了口气道:“住在这里当然是因为没有房子,否则谁会住在这种地方呢?听你们口音不是本地人,这里可不是找便宜的地方,小伙子们,听大娘一句劝,赶紧走吧,趁现在还来得及。”

她话音未落忽然我隐约看见漆黑的二楼楼梯处似乎有人影晃动,这又让我疑心顿起道:“老人家,您既然知道这里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可是您为什么会在这里?”

老人似乎苦笑了一声道:“我刚才说过了,哪怕能有一点希望我也不会住在这种地方,你们还年轻,当然不会和我一样走投无路,所以赶紧离开这里,正经找份差事,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她这一番话说的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根本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意思,可就在这时楼上忽然传来咕咚一声,接着又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声音似乎是一个三十四岁的中年女性所发出的,我立刻绷紧了刚刚才放松的神经道:“这时怎么回事?”

老人的神情似乎有些慌张道:“小伙子话我只能说道这份上,听不听可就在你们自己了。”说罢她要关门我却一把抵住门口不让她关上,老太太也不及和我较劲,转身朝楼上而去,我也跟了过去,可是上到二楼我顿时愣住了,只见不大的一片屋子地下摆放着四堆破被絮,我这才注意到老人身上穿着的就是一堆用各种破布条拼成的衣服,而除了老人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和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

中年人仅看外形就知道肯定患有精神类的疾病,只见男人瞪着眼睛呆呆傻傻的望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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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30 12:13:03 | 显示全部楼层
127、猫脸老太的真像

女人似乎是摔了一跤,坐在地下揉着脑袋一会哭一会笑,只有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个苹果瞪着一堆圆溜溜的大眼睛。怯生生的望着我们。

这似乎是一家四口,他们身上穿着极其残破的衣物,只有孩子穿的“最好”是一套皱巴巴的衬衫,我和廖叔都不明白这里究竟是怎么一会事,明明是猫脸老太生活的鬼宅,怎么会有这样一家四口人生活其中?只见老人将蜡烛插在桌子上替女人揉着脑袋道:“我让你不要乱走,偏不听话,这下吃了亏以后还听话吗?”

这个脸上已有皱纹的女人却如孩子一般满眼含泪的点点头道:“疼、好疼。”

这时小男孩也走到女人身边依偎在她怀里将苹果放到女人的手上,老太太一把将苹果夺过来递给男孩道:“这是奶奶给你的礼物,你妈妈也有不用你给。”

这时女人忽然如孩子一般放声大哭起来道:“我没有。我要。”恍若不懂事的孩子和别人争抢零食一般。

男孩又将苹果塞入女人的手里,冲着老人笑了起来,神态既可爱又懂事,让人从心底升起一股怜爱之心,可是我心中的疑团越积越大,忍不住问道:“老人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贞每序划。

老人苦笑了一声道:“之前我也说了,只要有一点办法谁会住在这种地方,我的孩子在三十岁上得癌症死了,为了给他治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孩子死后老头为了赚钱还债去工地打工结果被水泥板砸死了,家里的亲戚算是不错,欠的钱都让我不用还了,可我毕竟这么大年纪了。如何养老呢?”

“后来想到自己的情况可猫脸老太很像,干脆就住到了这里,反正早就不想活了,结果一住就住了十年,这一对夫妻我遇到时就象现在这样疯疯癫癫的睡在大马路上,没人管没人问的,当时这女子还大着肚子,我可怜他们便带来了这里,后来生了孩子,不过对我这个孤老太太而言。年老之后还能有一家人陪伴,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这个情况实在出乎我意料之外,没想到猫脸老太的故居中居然会住着四个无家可归的人,而且一住还是十年,想到这我不禁奇道:“老人家,这屋子你住了十年什么情况都没有遇到过?”

这时女人已经靠在老人的怀里睡着了,老人道:“其实一进院子我就知道你们是来干啥的,可我还是想劝你两一句。有些钱不赚的好。”

“您是担心我们非那老妖怪的对手?”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们这么些人都是有准备而来的,猫脸老太再厉害也不是神仙,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不要赚这种钱,因为丧良心。”

我实在没想到老人居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老人虽然年纪已老,情绪上不会再有年轻人那样的大起大落,但虽然看似很平静,但那种气愤的心里还是让人感受的清清楚楚,我道:“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阻止我,难道仅仅是因为您需要住在这栋房子里?”

“即便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因为你没有体会过悲惨的生活,但是猫脸老太有,当然不光是我和它,一个小小的通令你知道有多少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吗?他们都住在什么地方?当你见过这些人后就会知道杀死一个猫脸老太是无法解救任何人的,而你帮助的其实是一群根本无需帮助的有钱人。

我实在无法理解她说的话,当下皱着眉头道:“老人家,您能说的更加具体一些吗?我觉得一个僵尸在人们居住的城市里兴风作浪,靠吸人精血为生,这种怪物不除,谁能过的安生?”

“可是你想过没有,为什么我就可以在猫脸老太的故居里生活了近十年?在这期间我和我的家人不止一次被那些房地产开发商赶出屋子,差点冻死在街头,如果我们死了,害死我们的绝不是猫脸老太。”

我道:“您的意思是猫脸老太对于您这样生活并不是太如意的普通人群威胁并不大?”

老太太没有说话,眼眶里似乎有泪花闪动,她轻轻将女人放在地铺上,盖好被子道:“小伙子,你定是从小衣食无忧的长到今天,现如今大楼越盖越高,很多人的生活也越来越好,可无论有钱人再多,总有穷人的,那些又脏又乱的桥洞,只存在于地下的腥臭潮湿下水道,无论那些地方条件多恶劣总是有人住在其中,住在高楼大厦里的人是不会去关心他们的死活,可是你知道在通令这个地方,很多像我一样的人,当自己再也不能靠劳动去换取食物,我们又是如何生存的?”

我刚要说话,只见木窗棂的缝隙处人影晃动,接着一张猫脸赫然出现,我吓得浑身一抖下意识的就要从口袋里掏镇尸符箓,廖叔一把按住我的肩膀,摇了摇头。

这次我看的清清楚楚,猫脸老太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一半人脸一半猫脸,而是长了一个硕大的狸猫脑袋,只见它目光炯炯的在我们每个人脸上都凝视片刻,接着伸手丢进来一串用绳子串着的咸鸡腿,和一大袋子馒头,接着那张可怕的猫脸便消失在窗棂之上。

本来以为寻找猫脸老太将会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没想到它的行踪居然在我们刚行动不久便完全暴露了,更加出乎意料的是猫脸老太在这个老人的口中完全是另外一种行为,和旅馆老板说的完全不一样,以我亲眼所见老人所言才是猫脸老太真实的行为特点,真实打烂我脑壳也想不到这个已经成为精怪的人居然一直在给这些生活穷困潦倒,丧失了行为能力的人提供给养。

难道僵尸里也有充满爱心的“僵尸”,想到这里我不禁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只听廖叔道:“也正常,猫脸老太生前确实孤苦伶仃,可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它在死后才会有这样的行为,你让一个生前锦衣玉食的人死后忽然变成了一个能体恤穷人,并为之付出的精怪,这才是根本说不通的。”

只听老人又叹了口气道:“小伙子,这可是你亲眼所见,这个有钱人眼中的索命厉鬼,其实是让我们活着最重要的人,对我们而言称它一声恩人都不为过,不光是我,通令最大的下水道里住着的那些人,食物也都是由猫脸老太提供的,你杀死了它就等于杀死了我们所有人,所以我求求你大发慈悲吧。”说罢老太居然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正要扶起她,又听老太道:“我死了没什么可惜的,可是这个孩子由谁去照顾,是让那些开发商大老板?还是别的什么人?小伙子,你能想到这个孩子将来的出路吗?”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如何拒绝这位老人,当然和她所猜测的不同,我杀死猫脸老太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为了那块玉佩,如果就这么放手一切全功尽弃,想到这儿我真觉得进退两难。

想到这儿我道:“我觉得可以找当地民政部门解决这些事情,我不相信一具僵尸能办成的事情,人会做不了。”

廖叔笑道:“如果这些事情是人能解决的,你今天还能在这恐怖的住宅里见到这些无家可归的人?还会有人住在下水道里?还会需要一个成了精的僵尸替他们运送食物吗?”

“那怎么办?如此看来这件事要无解了?”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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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30 12:13:15 | 显示全部楼层
128、出海

“猫这种动物通过法术手段可以养成猫鬼,这在唐朝的后宫里是非常盛行的,因为猫这种动物虽然生性比较阴沉。但并不是一个善于作恶的动物,猫鬼极其忠于自己的主人,誓死不渝,狸猫是老太身前所养,它宁愿成鬼也要和在一起,而老太生前穷困潦倒,在她残存的意识里对于那些和她命运相同的人必然带有同情心,所以老太尸变之后能有这种行为也属正常,就像人分善恶,僵尸必然也有善恶之分。”

“廖叔。如果确实是这样,这猫脸老太还能……。”

廖叔笑了道:“人生哪有那么多的一帆风顺,你和铜矿铁尸不也经历了一场大战吗?只是这次的战斗需要的是你睿智的抉择,或是始终伴随着你的好运气,或许这次好运气垂青了咱两呢?”

听了廖叔的话我心境为之而开,于是上前扶起老人道:“老人家,这么多年来都是靠猫脸老太给你送食物的?”

老人道:“是啊,没人知道这个秘密,只有我们这些受过它恩惠的人才知道,我们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够报答它,可也知道人鬼殊途,我们不会有这个机会,它也不需要我们的报答,所以今天就算是我求求你放过她吧。

我叹了口气道:“老人家。你应该知道即便我今天不动手,后面还会有人来做这件事的,到时候你又该怎么办?”

老人苦笑了一声道:“我们这些人除了一条烂命,什么都没有,所以也不害怕失去什么,如果真的有人来非要杀了它不可,那我会第一个站在猫脸老太身前,如果要动手就先杀死我。”

话说到这份上我知道无论如何不可能杀死它了,或许这就是命吧,想到这里我只能叹了口气。掏出身上所有的现金递给老人道:“您放心,我不是畜牲,这些钱您先拿着,等我将来赚到钱了在来解决大家遇到的困难,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的,不过这块地方位置极佳,只要是做房地产开发的没有不想着这块地的,所以在我们之后肯定还会有人来。老人家,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另寻它处居住,带着猫脸老太离开这里。”

老人微微笑道:“我们随时可以走,但是猫脸老太的家人全部都在这里,它做人时的记忆也留在了这里,所以肯定不会走,我已是风烛残年,活一天算一天了,但是只要我在就绝不会让那些人害了老太。”

我道:“得谢谢您,我其实有个朋友也是世人所谓的妖魔鬼怪,但对我而言却是最好的朋友之一。他不会有害我之心,和他在一起我感到非常安全,所以在我心里人和妖魔鬼怪根本上是相同的。”

老人满脸皱纹终于舒展开了,笑道:“年轻人,能这么想说明你心中有善念在,这样的人永远是不会做坏事的,老天会保佑你的。”

走出这间屋子我问廖叔道:“叔,咱们就这么算了?”

“是啊,除此以外还能怎么办?有些事情是没法勉强去做的,只能但愿但愿子母阴怪也能像猫脸老太一样是个好鬼。”说到这儿廖叔露出一脸无奈的笑容。

虽然猫脸老太的行为让我对这些怪物有了另一种认识,不过我心里也清楚寻找子母阴怪是最困难的,因为大海和陆地根本就是两回事,我丝毫没有出海的经验,更不用说在茫茫大海上搜寻一个僵尸了,想到这里我直挠头皮,不过该面对必须面对,这次我们没有退路。

廖叔对我道:“串子,你看茫茫海洋,一旦我们踏足其中其实和一片树叶没有区别,大海让我们生就生,让我们死只要来一场风暴必然没有活路,说实话你怕吗?”

“怕,其实我有恐水症。”

“我也有,其实我最不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赌,我从来没有和人打过赌,但这次我得和自己赌一把,如果胜了,我就能得到属于自己的生活,如果败了就要付出生命,所以对我而言根本没有退路可言。”

“叔,无论如何我都跟着你,你指哪儿我打哪儿。”

廖叔点点头道:“串子,这次咱们好好配合一次,打一场漂亮的胜仗。”

我们一路朝东营方向而去,其实从东营进入南海并不是我们寻找子母阴怪和幽王冢的最佳路径,只是因为接应我们出海的关系在东营,出海可不像在大陆城市间走动那样简单,有很多手续需要办理,而且船员也是一种非常专业的技能,需要雇佣专业的人来做这件事,这一切都需要靠得住的关系帮助我们,万幸的是洛奇在人脉上有很强的关系,所以很轻易的为我们找到了出海的船。

船长脚曲天明,但船员都称呼他曲带鱼,据说是因为他水下能力超强,潜水游泳的速度比带鱼都快,老曲是否真的能游过带鱼我不知道,但他肯定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船长,得到了七天内的气象资料后老曲便带着我们“扬帆远航了。”

我们所乘坐的是一艘中等型号的渔船,不过老曲并不是渔民,这条船也是他租用的,因为在这个季节出海渔船的手续是最简单的,而且遇到的麻烦也最少。

而我们此时处在的气节也是夏末时分,相对而言海上风暴出现概率不大,也是南海海况相对比较稳定的时期,甚至廖叔还得到了一张施浩浩提供的航海地图,老曲和他的副船长仔细看了看道:“这路线和联络人说的不太一样,我以为是去中沙群岛,怎么又变成去东沙群岛了?这话咱们可得说清楚,地图上标识的区域理论上是我们领海,实际管辖权的可是别地儿人,万一被阻拦我可掉头就回来。”贞每序号。

“您放心吧,让您去总是有路走的,否则不就成了穷开心吗?”我自信的道,在我心里世上没有廖叔办不成的事儿。

幸运的是虽然我有恐水症,但并不晕船刚刚出海那两天我看什么都新鲜,只觉得一叶孤舟漂浮在蔚蓝广阔的海面上,看蓝天中的白云袅袅如烟,夕阳中的飞鸟悠悠穿梭,真是“江山如画、美不胜收”。

可是两天后我便觉得有些无聊了,因为整日除了看风景没其他事可做,而渔船也不可能配备什么娱乐设施,所以我每天的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站在船头看海里时不时出现的各种鱼类,经常可以看到庞大的鱼群跟随在渔船左右,所以新鲜海味随时随地都能吃到,而不需要食用老曲他们随船携带的腌制食品和方便面,也算是“海神娘娘”特别照顾我们了。

这是唯一让我感到高兴的事情,不过总的来说我们的船上生活是平淡而悠闲的,但是这一现状在出海后的第七天便被打破了,当时我正在睡午觉,忽然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给惊醒了,只见几名船员着急忙慌的在船上来回跑动的收拾东西,我迷迷糊糊的走出船舱道:“怎么了?”

老曲道:“前面有个风暴区,我们的船即将通过那里,得做好迎接暴风雨袭击的准备。”我立刻清醒过来,走到甲板朝前方望去,只见空旷的海面前方一处巨大的乌云清晰的出现在晴空万里的海面之上,就像是一个阳光充足大房里独有的黑暗的房间,虽然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却真实的存在着,而在那片巨大浓厚的云层里不时有巨大的闪电划过天际,云层下的海水也是波涛起伏,犹如开锅的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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