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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yuki

[转帖] [经历]我所知道的苗蛊 作者:yue45634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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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2 11:02:59 | 显示全部楼层
“筒子们有听说过在舌尖上种蛊的吗?”   听说过   详细见《鬼吹灯》第3章   舌头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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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3 18:04:3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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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3 20:32:26 | 显示全部楼层
等待更新~~~要看蛊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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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6 09:33:46 | 显示全部楼层

[转帖] [经历]我所知道的苗蛊--(第36节之后的连载)--作者:yue45634198

阅读前文请见 yuki 的贴子
http://www.bjsyouth.cn/viewthread.php?tid=13508&extra=page%3D1

同时在这里也提醒转载的朋友,有两种转载方式,一种是一章一个贴子,另一种是一个故事全部放一个贴子,怎样转载贴文,请最好按最先发贴的朋友的方法,比如这贴,本该在 yuki 的贴子跟贴,可能 liyongjiang 不太清楚,况且也辛苦的发了很多,就只能分两部分了,请各位下次注意,不要误会,现在只能加个链接方便大家查找了












三十七
  竹林边的火势并不大,就是有人故意把烟雾四散开来,但尽管这样还是耗费了很多时间,此时的清清和蛊王早已各回各家,悠然睡去了。
  第二天清清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依然没心没肺的去照顾蛊王,昨天的事压根不提,蛊王对这件事似乎也是讳莫如深,并不想告诉宗长,因为他总有种预感,这一伙人对宗长也不是那么友好,既然没有进展,何苦让宗长再来操这份闲心呢。蛊王脸色日渐红润,清清和蛊王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但宗长暗地里看着这二人,总有种朦胧之中若即若离的感觉,心中可比二人急。
  但是蛊王和清清却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想这个问题,那伙人解了封势必要进行第二次攻击,如果是只对付蛊王,他倒是不怕,就怕这些人对其他人也充满敌意,蛊王躺在床上的那一个月里,把炼蛊都荒废了,心里就更加担心。虽然清清从来不和蛊王讨论这个问题,但是蛊王心里清楚,清清其实一直也在关注着,只是敌人在暗,他们在明,一定是防不胜防的。果然没多久,住在靠山边近的好几户人家都出现了中蛊的症状,青苗的症状还轻些,黑苗那可是很严重了,一口气喘不过来就是没救了,蛊王在其中一个比较严重的黑苗年轻人的胸口上掐出一个黑印,用在烧开的水里烫热了的小银圆板贴在黑印处,不过半分钟,就有很多细细长长的像发丝粗细的长长的线虫粘着银圆板出来了,看着这些虫,蛊王小松了口气,这种虫蛊是再普遍不过的一种蛊术了,并不难解,这伙人下蛊下得如此急如此猛,就是为了给蛊王一个下马威,但蛊王再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了,到现在为止,两次都不算是有明确的针对目标,为什么他总先入为主的认为来者是冲他而来呢,看来这件事还得要从长计议。
  蛊虽解了,却又是人心惶惶,对宗长的抱怨也是与日俱增,宗长想来也是为这件事闹得焦头烂额,本来挺硬朗的一个老人家也开始病痛不断了,这个时候蛊王和清清才觉得宗长是真的老了,很想帮他分担一下,却苦无良策,最着急的还是清清,一向最得宗长宠爱的清清怎么也不能看着爷爷被这伙人打倒,于是愤怒的清清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清清是地地道道的青苗人,从小被管教得很好,对于苗蛊这种事情家里人连听都不让她听,都是宗长偷偷的给她说小故事告诉她的,所以对于黑苗和苗蛊她也说不上太了解,但是好在平时心细,别人说的她都能记个大概,这次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就是要豁出去和那伙人拼一拼。清清把自己那晚在山上看见一个黑苗姑娘解封的事到处宣扬了出去,还说自己很清楚的记得她的样子,甚至描述了一遍,但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起过蛊王的参与。蛊王是什么人,他都能猜出清清要干什么了,不得不说清清是棋行险招,但是他也并不打算阻止,可能也只有这样才能把那伙人给引出来了,所以他想就用清清做一次引,他会在后面保护着。
  但是清清的家人包括宗长那都是把清清的这一行为进行了深刻的痛斥,清清早料到有这样的一顿训,于是表面上装出一副说错话做错事的样子,很是懊悔,第二天还到处澄清自己那是乱说的,这也不过是让在暗处观察她的人对她疑心更重。清清的计划还是成功的,当天晚上清清的床上多了两只红色的蛙(红色的蛙蛊据说是很厉害的遗忘蛊,就是它能让你忘记你想记住的事情),以及被埋伏在外的蛊王抓住的一男一女,姑娘显然是那晚解封的人。
  这两个人很是面生,寨子里的人都说不认识,两人也死咬着不肯说话,蛊王站在他们面前轻描淡写的说,我们是一个族群,你们把蛙蛊送到我身边的那一天就应该了解的我的下蛊能力,所以即使你们现在不说,一会我下了蛊,你们还是要什么都招出来。而且我知道不只你们两个人在害这个寨子,一定还有人在暗处,也别指望有人来救你们,我在这里守着,你们哪里都去不了。
  姑娘还是沉默,男子叹了口气,缓缓道来,他们总共有三个人,还有个老者,是宗长的旧识,二人是兄妹,从小跟了这位老者炼蛊,对他们兄妹二人也很好,这一次冒险前来,老者说是要向宗长讨点东西。这下宗长糊涂了,看样子这是笔旧账,无奈却怎么也记不起有拿着别人的什么东西。还想再问得详细一点,二人却什么也不知道了,只说,现在这样子老者很快会现身的。
  于是众人退去,将二人关押起来等待这个神秘的老者现身。

[ 本帖最后由 云雾飞舞 于 2008-12-26 11:1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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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6 09:34:24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十八
  又是好几天过去了,可是那个老者却迟迟没有出现,大家的等待落了空,这下怎么处理两兄妹也成了难题,毕竟二人充其量也就是个刽子手,害人也不算严重,这幕后的人不出来,大家也都还是提心吊胆的生怕把二人罚重了,又会形成新一轮的报复。
  第七天,清清和蛊王在宗长的授权下,去向兄妹二人再套点消息,在关押二人的门口却看见一个红颜美妇,这人也是面生,难道兄妹二人没有说出实情,还有第四人,那这个美妇就是来救人的了,于是二人很是戒备的迎了上去,美妇也不闪不躲,镇定自若的看着蛊王和清清的到来。三人面对面时,美妇才幽幽开口,说,放了我的两个孩子,我去和你们宗长谈,今天我要把他欠我的东西都拿回来。两人都是一愣,难道这就是兄妹二人口中提到的的老者吗,可她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开外,而且宗长已是九十多岁的老人了,这两人之间能有什么恩怨。
  但很快蛊王就醒悟过来,这美妇其实就是个老者,擅用蛊术的蛊巫啊,沉默了七天才出现,想必是给自己换个颜罢了,蛊王心念一闪,难道是情债。美妇仿佛能洞穿蛊王心里所想的一样,一直别有深意的看着蛊王,你是蛊王我知道,所以你不用担心我说话不算数,,你们把他们二人放出来,我们一起去找他。
  蛊王和清清只能照做,于是五人一同向宗长家里走去,路上蛊王问过清清,对这女子有没有印象,清清一直摇头表示不知道。行至宗长家门前,宗长正颤颤巍巍的从门里出来,结果一抬眼看见这个美妇,竟一下子跌坐在地,蛊王和清清大惊,忙上前去扶,二人怎么也没想到会看见宗长这样惊恐的样子。美妇却一直冷冷地盯着面前这个形如枯槁的老人,看见宗长的慌张害怕,她甚是得意。
  本来是打算让宗长和美妇单独谈谈,但是他还是执意让蛊王和清清留下来,此时的宗长平静了许多,他是打算要公开和美妇之间的秘密了,美妇还是不言不语,但可以看得出来她很恨宗长,兄妹二人已被美妇遣走,但四个人之间的气氛还是显得有些紧张。
  最后还是宗长先开了口,原来天在看,我不是天,我没有要你死的权力。美妇却始终不为所动,宗长开始自言自语似的,絮絮叨叨的开始说起了那些往事。相比于宗长的坦然道来,美妇的情绪开始不受控制的激动,表情和肢体也开始不停的扭曲起来,故事才说完,宗长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出不来的时候,蛊王冲过去制止了美妇失控的动作,美妇只是死死的护住自己的脸,嘴里不停的叫道,我不要,我不要在你面前变丑,我是最漂亮的,最漂亮的……
  宗长和清清都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蛊王也解释不了这么多,就叫清清去把绳子找来,清清才跑开,美妇就挣脱了蛊王的钳制,她以一种癫狂的力量防止了蛊王和宗长的近身,可怕的效应出现在了美妇的脸上,手臂上,她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明显的看见了皮下青筋的暴动,这不是一个好的征兆,美妇的皮肤在抖动,越抖越厉害,很快就抖出了一道道褶子以及若隐若现的老年斑,美妇害怕的大叫起来,不要,千万不要这个时候变丑。可是她越激动,褶子出现得越多越深,突然美妇箭一般冲向了宗长,手里是一把明晃晃的尖刀,蛊王连头都没来得及回,宗长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倒在了美妇的刀下,这个时候的美妇倒是不横冲直撞了,用刀一下下的戳着宗长心脏的位置,嘴里喃喃着,我不让你看见我变丑,我要永远以最美的姿态出现在你面前。蛊王一把抱住了已经变得蓬头垢面的枯萎美妇,抢下她手上的刀扔在地上,本来已经偃旗息鼓的美妇,又一下暴怒起来,嘴里大叫着,放开我,我要拿回我的东西,我的心,我的心……
  当清清带着帮手和绳子赶来的时候,宗长已经断了气,看着这血腥的一幕,清清眼泪也没流一滴,走过去啪一巴掌打在了美妇的脸上,稍微清醒一些的美妇愤怒的盯着清清,你什么身份,你敢打我。清清又是一巴掌打过去,周围的人都吓住了,从来没有人见过清清这么暴力,我以他孙女的身份打你,清清指着宗长,你杀了他是他该死,他还苟活了60年,我打你却是因为这么多年你都对他不死心,你还追着要他的心,连个全尸都不给我,我以他家人的身份给你这两巴掌,从此我们家,我们寨子,还有爷爷和你之间都清了。我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你走,谁敢拦你就要先在我脖子上划一刀。
  大家都被怔住了,蛊王也放开了美妇,人墙挡在了她和宗长之间,这个和宗长恩恩怨怨60多年的老妇跪在了清清面前,我再看他一眼,我什么都不会带走。清清咬着牙还是让开了身子,美妇爬过去摸摸宗长的心口,你有一个好刚烈的孙女,本来她也是我的。所有人还没理解她话里的意思,她竟也一刀插进腹内,我来了就不打算走了。美妇说完这句话就跪倒在了宗长的尸体边,这样惨烈的场面众人都觉不忍,在场除了蛊王和清清,谁也不了解他们之间的故事,这样的死亡对于其他人来说既是意外也是莫名其妙,但清清和蛊王知道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我们来聊一下老者的换颜术,这是一个七天蛊,就是用七天的时间在自己身上种尽换颜虫,它能让种蛊人在数小时内恢复到年轻容颜,能恢复多年轻看个人技术和体质,能坚持多久也在于人本身,而且越是激动失效就越快。七天蛊和月经蛊是相冲的,若是年轻时一直沿用月经蛊的妇人绝经后不死也不能用七天蛊,七天蛊也只适合绝经后的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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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6 09:34:59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十九
  在宗长破碎的回忆里,蛊王和清清拼凑出来的是这样的一个故事。
  六十多年以前,宗长是个中年壮汉,有家室有孩子,是当时寨子里很得人心的一个汉子,心肠热能力强。但往往越是这样众人推崇的男子越是把持不住自己。美妇有个很美的名字,梦雨,那一年她16岁,如花容颜,却身体瘦弱,她和父母的三口之家是一个十分普通的黑苗家庭,父母很是疼爱梦雨,因为她身子弱,很小的时候就在她身上种满了蛊,所以她深居简出。
  本是毫不相干的两人还是在山上不期而遇,宗长是当时一个很厉害的苗医的弟子,自幼熟识草药医理,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难得梦雨的药引生长的季节,都是上山采药人,本来遇上就遇上吧,对面相见点个头也算礼仪,偏巧梦雨晕晕眩眩竟一头扎进了草丛里,宗长救人心切,也顾不上男女礼节,把梦雨背回了她的家中,很是积极的给梦雨看病,煎药,梦雨父母看他如此热心,而且知道他有个医术了得的师父,也很感激很放心的将女儿交给他医治。这时的宗长想来也是心思都放在梦雨的病上了。
  梦雨迷迷糊糊醒来时,已是正午,看见一个不算认识的中年男子在屋中给自己把脉诊治,心里就慌乱起来,少女情怀,很多事情说不清楚就看上了。慌乱的她这一天并没有和宗长说上几句话,而梦雨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好的,这也给他们后来的发展奠定了时间的基础。宗长其实有自己的私心,那时的他还年轻,虽然也已经开始给人看病,可毕竟机会不是很多,梦雨的症状是个突破,对于有着苗蛊养身的梦雨,说得难听点就是宗长的一块很好的试金石。也就是说宗长不止是对梦雨的病感兴趣,对她身上的苗蛊更加感兴趣。
  借着治病的机会,二人逐渐熟悉起来,虽然年龄悬殊,但也算聊得来,梦雨喜欢宗长给她治病时的专注,这是她以后对宗长的思念里最重要的片段,宗长却无时无刻不在专研那些奇特的蛊术。宗长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没有发现梦雨眼中流露出的越来越浓重的深情,若是在平时他一定会退避三舍了,但是这一次,为了他自己的私心,他不仅没有躲开,还有意无意的给梦雨一些暗示。二人慢慢的就开始避开众人搞起了地下活动,实际上就是幽会,但宗长却总是为自己的良心开脱,这不过是为了寻求一些克制苗蛊的方法。梦雨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这场地下恋情里,对于宗长所有的疑问,她都给予了最满意的回答,她让宗长在她的身体里摸索着他想要的或者不想要的回答,16岁的青春洋溢的身体对于任何男人都是致命的诱惑,或许他的心里不曾背叛妻子,但身体却已经不由自主,何况是打着探究的名义。
  宗长迷恋着蛊术的同时也迷恋上了梦雨的身体,这场荒诞的恋情注定了短暂的花期,当宗长在梦雨的脉搏里读到另一条生命的气息时,他才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他甚至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梦雨,只是说梦雨最近的病情有些反复。现在时间紧迫,若是不及早把事情处理好,他的好名誉,好家庭都会毁于一旦,加上寨子里严厉的责罚,或许他要赔掉的还有自己这一条命。
  宗长不敢告诉任何人,偷偷的想着对策,他想在梦雨的药里加些堕胎的成份,但这太冒险,若是有个万一还是什么都毁了,思前想后,宗长想出了这样的一个计策。他约了梦雨出来,很是小心的将怀孕这个消息告诉梦雨,如他所料,梦雨眼波流转,很是开心,但宗长却表现出了忧心忡忡,他和梦雨诉说着那些可怕的刑罚,诉说着寨子里不能容忍的背叛,但他也很想把这个孩子留下来,如果梦雨愿意躲在一个别人看不见的角落继续做他的女人。梦雨当然什么都愿意,所以很快二人就达成共识,梦雨要制造一个离开寨子的假象。梦雨说是想要到外面去看看,梦雨的父母当然不同意,于是梦雨留下了身上的信物,离开了寨子,这样一来,他们都以为梦雨走了,而寨子里的人,认识梦雨的本就不多,她的离开并没有引起大家的关注。
  梦雨在山上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安胎,她的衣食住行都要靠宗长,一开始宗长表现得很殷勤,对她还是很好的,但人长久的离群而居,就会变得古古怪怪,,梦雨开始莫名其妙的发火,一不遂她的愿,她就会威胁宗长要回到寨子里告密,宗长觉得这样下去总会东窗事发,他竟也开始对梦雨动了杀心。本来梦雨肚子渐渐大了,他也不太舍得,无奈梦雨现在就是颗定时炸弹,于是他借口要带梦雨去散散心,把她引到了悬崖边,不过此处风景奇美,倒也没有引起梦雨的疑心,糊里糊涂的梦雨站在这绝美的风景里不过数分钟,就已经跌落谷底。狠下心的宗长在回去的路上也奇怪的栽倒路边,被别人发现救了回去,一病数月,后来也是莫名醒好,对于寨子全心投入,待人更好,处事更为圆滑。最后也被选为宗长。
  他以为这样就是在赎罪,只是善恶到头终有报,终于还是死得这样难看。
  清清认真的想了几日,在宗长要埋入祖坟之前,清清还是将这个故事说给了宗祠的人听,最终宗长没有被埋入祖坟,清清觉得这样或许对爷爷更公平一些,对梦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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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6 09:35:16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十
  宗长的死亡一度让寨子里一团混乱,因为历来都是由上任宗长指派下一任人选来接手的,这样没有交代的死亡就让一些有心人有了可乘之机。在这期间蛊王还是一定程度上的安抚了民心。
  暂接任的宗长是刚闭关出来的巫师,巫师是族里的灵魂人物,祭祀庆典,祈风祷雨,问卜预言都是他们,巫师属于家传制,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身居宗长这样的要职的,通常只有在这样临时有问题的情况下才会暂代宗长之位。因为选新的宗长,程序比较麻烦,巫师要暂代宗长的时间也就比较久,他不会像真正的宗长那样管的事无巨细,他负责的就是注意这段期间有没有大的灾祸。前两个月在蛊王和宗祠们的帮助下,都还比较顺利,寨子里也没有什么大事。可是这段时间巫师明显的觉得有什么特殊事情要发生了,于是在这月的初一晚起了一次血石(这部分和苗蛊关系不大,大家有兴趣的话以后再说),很是惊诧,连夜请来了蛊王,巫师大致就是问苗蛊中是否有一种是可以把断气不久之人重新请活的蛊,蛊王仔细想了一下,似乎真是没有听说过,忙问巫师何出此言,巫师说血石是代代相传的灵物,血石预言有将死非死之人要祸害此寨了。
  蛊王回去和几个老蛊师传达了巫师的预言,老蛊师中还是有人听说过这种蛊术的,当年黑苗这部分剥离逃难到寨子里来,在那灾难来之前,黑苗中就有一对夫妇为使奄奄一息的儿子重新为人而炼了这样的一种蛊,蛊入那孩子身上没多久就是一次大难,那蛊恐怕也就这么失传了,怎么会在寨子里出现呢。几人讨论无果,也没有把这预言放在心上。
  蛊王这段时间也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恩怨情仇,觉得太累了,于是也就打算静观其变,不再费尽脑子去想这些所谓的预言,其实他还是对这个巫师不信服的。加上宗长的死直接影响了清清和他的见面,蛊王更多的心思放在尽量使自己不要太过在乎这件事情,他也知道清清迟早有一天是要嫁人的,两人老在一起也不是个事。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寨子依旧平静,新的宗长就要选出来了,这才是大事,巫师的预言像一个气泡一样破灭在了大家的忽视中。巫师只负责预言,他不会想对策也想不出对策,大家都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他更是泰然处之,天灾还能应付,人祸他实在无能为力了。蛊王依旧爱跑山上,可发现包围这寨子的这座大山弥漫着越来越浓烈的味道,淡淡的血腥和腐败的味道,于是蛊王在寨子周围布了一道蛊,就是把周围的树木都变成了寨子的眼线,一次次的伤害已经让蛊王学会了防患于未然,若是有与蛊相关的事物在附近出没,树木就会以一种奇特的晃动方式告诉蛊王。
  布下了蛊,蛊王觉得安心许多,心思都和其他人一样,放在了新宗长的选举上,他也迫切的希望一个好的宗长,可以给他出谋划策,可以保护着这个寨子和苗民。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蛊布得晚了,他要早把巫师的话放在心上,或许还来得及,可已经有人带着蛊潜伏在了寨子里,蛊王犯下了他一生中最小却最致命的错误。
  终于选出了新一任宗长,这一天是寨子里的大日子,举族同庆,可是在篝火的掩映下,黑苗最年长的蛊师居然就毫无征兆的死在了众人的面前,这种死法何其诡异,蛊师全身发黑,表面有一层绿色的绒毛,七窍有白色蚕丝状物缠绕长出,却一点也不见血,这让大家的载歌载舞不得不戛然而止,空气里透露出一丝诡异,新上任的宗长才当选就面临了这样的难题,一时之间也觉得很棘手很不吉利,于是下令庆祝活动停止,让大家都散去,留下一些青年把尸体抬回祠堂,还有蛊王和几个比较资深的苗医协助调查蛊师的死因。
  从蛊师死亡到回到祠堂不过半个小时,蛊师身上的绿毛又长了一截,而且变得很坚硬,七窍里伸出的白丝妖异的扭动着身体,大有对靠近的人栖身缠上的意思,蛊王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又一个人的死亡,不免一阵心惊,这一次似乎来势汹汹,一开始就将这样一个德高望重的蛊师置于死地,看来已经不是恐吓那么简单了,蛊王才松弛下来的神经不得不又紧紧的绷了起来,他知道现在不是懊恼的时候,但除了知道这是被人下了蛊,一切又都是毫无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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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6 09:35:33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十一
  中蛊死亡的尸体是绝对不可以开膛破肚的,因为很可能就此害了周遭的人。几人忙活到了大半夜,对于蛊师的死因只能说是个估计,可是蛊师身上那钢丝一样的绿毛还在疯狂的长着,而蛊师的尸体却迅速干瘪了下来,白丝纠纠缠缠竟将蛊师的头缠成了一个茧,这使得巫师的尸体现在看来就像个怪物,这样可怖的场面实在不宜再呆下去,于是大家就商量着散了,天亮以后再作打算,尸体就暂时搁在了祠堂里。
  但是第二日天才大亮,几人还在昏昏沉沉的睡觉,就有人急急忙忙来敲开了他们的房门,原来是新宗长辗转一夜不安心,清早去祠堂看了看,结果尸体不翼而飞了。这还了得,宗长不敢怠慢,但又怕引起寨子里的混乱,就找了自己的亲信去把昨晚的几人叫了来。宗长显然已经开始慌张了,第一反应就是说这是“诈尸”,但很快就被大家给否认了,中了蛊的尸体是不会诈尸的。那是有人偷尸体吗?但巫师已经变成这样一副怪物样,谁还会偷呢?就算是有人想用来当蛊的养料也都不可能了。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被对蛊师下蛊的人弄走了,不过人都死了,要尸体又有什么用呢?蛊王却突然想起巫师的话,难道是被蛊牵着走了?蛊王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和大家这么一说,倒是也有这个可能。
  于是蛊王去查看了他布在寨子周边的蛊,原来真是与蛊相关的东西靠近,只是那时候自己大概睡太沉了而没有感应到,宗长赶紧召集了一群青年,准备集体搜山,毕竟这招惹人的死尸蛊是绝无可能隐在寨子中的。可是人还没有出发,又有噩耗传了出来,居然还是黑苗的老蛊师,老蛊师本是在家炼蛊,这边才要上山他人就死了,这分明是对他们要去搜山的警告,当蛊王冲过去时,见到的又是一番令人悚然的画面,这个蛊师中的是竹刺蛊,就是从体内迸出无数根竹刺,刺穿肌肉,刺破皮肤,然后血溅满屋,蛊师的蛊受到了惊吓正发出刺破耳膜的尖啸声,蛊王将蛊师的蛊安抚好,让人去烧了。正有许多闻讯赶来看情况的苗民,被陆陆续续挡在了屋外,但还是有一部分人看到了那血腥的场景,一连死了两个人,又都是放蛊高手,这让黑苗们惶惶不安,青苗们也跟着紧张起来。
  这人实在是太阴险狠毒了,炼的都是奇绝毒蛊,立时死亡的啊,但却一点蛛丝马迹也不留,究竟是什么人,本事这么大。蛊王现在真是血气上涌,真想拿把刀把那人的头给砍下来泄恨。这一次蛊王跟宗长协商,让人把这具尸体抬到祠堂以后,用绳索紧紧地捆了起来,并且派人把守在门口,搜山的行动蛊王也让大家停了下来,以免死伤更多。但越是这样越是证明了此人和死尸蛊都在山上,蛊王并不打算就这么坐以待毙,但他希望他自己去冒这个险,换取寨子里苗民的平安。
  安抚的工作交给了宗长和宗祠们,蛊王趁没人注意偷偷的溜上了山,倒不是怕大家发现,主要是他觉得寨子里有内应,这是个大胆的假想,他当然不希望寨子里有这样狡诈的人,但现在的形势却又逼着他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上到山上就一切都要小心了,这人一定也是下了局,只是他到底想要什么呢,蛊王这一次还是觉得自己做事心里没底,也不知道这样贸贸然上山来对不对,一次次自己身边的人离他而去,他甚至产生了自己是个不祥之人的想法,这样平静的寨子在这短短几个月里接二连三的发生死亡事件,或多或少他都有点责任。所以无论在这山上会发生什么事,都当作是他的赎罪吧。
  既然豁出去了,就要好好走接下来的每一步,蛊王尽可能的减少自己的呼吸,这山上的空气很不寻常,另外高明的蛊师都很容易在自己设的局里发现另外一个蛊师的存在。而蛊王很确定现在自己站在局的中央,而那个人却可能在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位置监视着他。现在他要往哪个方向走,去哪里都一点头绪没有,只是凭着感觉在挪动。这座大山大得没边,但那人活动的范围感觉上和他平时的差不多,于是他努力的在记忆力搜索这一片什么地方最好藏人。
  猛然间灵光一闪,难道是在蛊洞里,对于蛊王而言,那是一个伤心的地方,他几乎在记忆力封存了这个地方,但此刻他却觉得那么豁然开朗,蛊王随即迎着那个方位就去了,越是靠近那里越是觉得阴森无比,看来是一个难对付的对手,蛊王此刻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他只想用这人的人头祭奠死去的老蛊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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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6 09:35:47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十二
  当蛊王终于站在这个熟悉的洞口时,却没来由的萌生了一股退意,不是怕那心狠手辣的下蛊人,而是对过去记忆的恐惧,想来蛊王也是那么平凡的一个人,埋在记忆深处不等于放下了。
  但他还是顺藤滑下了蛊洞,这一次没有火把,没有准备好的干粮,没有笨姑娘,只有熊熊燃烧的愤怒。蛊王站在洞顶光线照得到的地方,他就是要让那个人看见他单刀赴会来了。很快洞里第一支火把亮了起来,然后壁沿上插的火把也都陆续被点燃,那个人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抱着什么东西站在火光的阴影里,但引起蛊王注意的却是立在火把旁的几具死尸,失踪的蛊师在这里并不奇怪,但是害死他父母的那个老蛊师也这样笔直的码在这里,而且确实也成为了蛊,样子也很恐怖,嘴角咧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但是绝对不是那种撕裂的样子,这就太不寻常了,难道说这个老蛊师和下蛊人也有什么渊源吗?另外还有几具似乎年头很久的干尸,不同的怪物样,却一样的诡异。
  在蛊王观察着死尸和洞中环境的时候,那个人一直默默的站着,一点声音没发出也一点都不动,这让蛊王有种他也是具死尸的错觉。于是蛊王就和他就这样面对面的僵持着,终于那个人把把火把逐渐的移近了自己,蛊王想象过无数种此人的样貌,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是个惨白的少年,对,是个少年,但是很俊美,嘴角渐渐扬起的弧度表明了他的不屑与嘲笑,但是随后那个人凄厉的一笑,却又把蛊王的认知彻底颠覆了,那样的笑声苍老有力,定是饱经风霜的人才能发出的声音,但是他却是个孩子,一个少年,这太不对劲了,不对不对这里的一切都不对。蛊王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但那个人却很识趣的帮他解答了疑惑,“你以为我是个少年?小伙子,你太嫩了,说你是蛊王是说你有实力,但是火候还欠的多呢,我这一生习蛊藏毒也是成千上万种,若是再过个几十年,你才有资本成为我的对手。”声音浑厚异常,当真不是一个少年能发出的。
  听他这么一说,蛊王反倒镇定了,“我是不是你的对手不重要,想必你也不是冲着我来的,这寨子是与你有仇还是有怨?一天一夜两条人命,每个蛊都又毒又狠,你是要灭我黑苗还是要灭此全寨。”
  “别以为叫你一声蛊王就能跟我装圣人,你们也配做黑苗吗?寄生在青苗脚下,处处被他们压制,这样苟延残喘还炼我黑苗蛊,真是蒙羞啊。”
  “就因为这样,你把他们杀了?”
  “哼,你太高看你们自己了,你们与我的怨和仇岂是一天一夜能说清的,不过要说我的蛊狠和毒,你是没见过厉害的,现在我给你看看更毒更狠的。”刚才还怒容满面的“少年”现在又是笑颜如花,蛊王隐隐觉得不安,但又说不出不安在哪里,只见他将怀中的布包打开,那个瘦弱的大头婴,那个未出世已经成蛊的他的孩子,以一种奇特的姿势挂在了少年的手臂上,虽然蛊王与那个孩子只有一面之缘,可是那是他的血脉,那一面永世难忘,他怎么会认错呢,可是不是死了吗,是蛊,又再被炼成了死尸蛊。蛊王只觉得一股血气涌上头顶,说不出是怒是悲是伤还是什么别的情绪,总之是百味杂陈。
  这一刻的蛊王发疯一般冲向“少年”,无论这孩子现在是什么,他都要把他带走,那个人也是不慌不忙,手一甩,嘴里快速的念着咒语,婴孩准确的跳到了蛊王的怀里,阻止了他的进一步向前,“少年”看着蛊王纠结的眼神,得意的一笑,“你再动一动,我就让你的亲生儿子咬你一口,然后扒开你的胸膛,吃掉你的心脏。这样够不够毒啊?”
  “你安静一点,我就让他在你的怀里待久一点,像个孩子一样。”
  蛊王抱着这个面目狰狞的儿子,眼泪翻涌,他真想抱着这个孩子就这样死去,他别无他求,没有了留恋,连个孩子都受尽牵连,活在这个世上简直就是一场闹剧。他细细的打量着这个没有生命迹象的儿子,大概被秀秀从洞顶摔下来的缘故,身上都是软趴趴的,头还大可是现在却是扁的,蛊王不敢想他里面是亿万蛊虫的景象,可是他不怕,他就这么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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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6 09:36:08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十三
  虽然伤心,虽然愤怒,但蛊王毕竟还是谨记着自己到这里来的目的,只是现在那个人在盘算什么,他摸不清楚,所以他装着还沉浸在自己的混乱情绪里,而脑中早已转过千百种思量,并且一直暗暗的观察这个人,蛊王知道他才不会这么好心让自己和这个早已非人非尸的婴孩重温旧情,恐怕还是要借这个孩子让自己心绪不宁罢了,蛊王再一仔细想想,觉得此人也并非那么有把握,一开始知道他们要搜山他的百般阻挠,就说明了他还没有准备好,所以他一定也和他一样没有把握,那么现在就看谁先抓到对方的弱点了。
  但是现在寨子里有没有内应他都还不清楚,要分胜负似乎还早了点,蛊王大概是想要诱使他说出更多的隐情,所以决定要冒险一试,在笨姑娘死后的一段时间里他潜心炼了一种催心蛊(应该是类似于我们说的催眠术那样,只不过催眠术多是借助于药物和环境,但是催心蛊放蛊即可),此蛊尚未大成,但眼下的形式容不得他思量再三,养蛊人在蛊尚未大成之前,都是养于身上,一方面要不断测试它的功效,一方面也保护了蛊。蛊王偷偷将催心蛊藏于指尖,假意怒极攻心要对付“少年 ”,突然又再向那人冲过去,虽然这暴起突然,但恐怕“少年”早就已经做好了应战和防护的准备,若是这次交锋蛊王不胜那就是伤,伤还可治,但在这个奇异的空间,看来还是逃不掉的。但是蛊王却还算是摸透了一点,这个人心思如此缜密,做事也是小心谨慎,怎么可能让自己的死尸蛊一直处于静止状态,就连近蛊王身的这个婴孩都没有对他构成伤害,蛊王猜测要么是现在不是启开死尸蛊的时间,要么就是“少年”也还没有完全控制得了这死尸蛊,这明显的突然攻击“少年”都无法让婴孩咬他一下,看来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蛊王到了这个时候,胆子更大了,也不管不顾冲过去就对着那人的虎口一掐,力道很轻,但蛊已入体,多少是要放心一点的了,可毕竟这是两伤政策,自然也是光荣中蛊,蛊王知道这样还有机会,因为两人接触的时间很短,即使中蛊也不会立时致命,所以现在担心的就是这蛊究竟能不能在那人的体内催化。而且现在已经把 “少年”给激怒了,很可能他就会不断的用各种蛊对他发起进攻,可蛊王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调整了一下呼吸,开始念咒语,“少年”在暴怒的大喝蛊王对他下了什么蛊,蛊王却越念越快,但是蛊王的蛊似乎还没见有什么效果,他自己却已经先出现了状况,在他的手臂上出现了一圈一圈的牙印,非常非常的疼,但咒不能停(主要是催心蛊的咒不能停,加上还不算炼成,停了不禁蛊还失效,自身也会受到伤害),蛊王就强忍着要大喊出声的欲望,坚持念咒,终于蛊王看见了“少年”开始站立不稳了,蛊王不觉又信心大增,念咒更快,“少年”的咒语逐渐停了声息,蛊王的痛楚也减少了许多,在蛊王坚持的汗水里,“少年”躺倒在了地上,蛊王看了看自己身上出现的齿印,解开腰带在手肘处系好结勒紧,这个人果然狠毒,若是这催心蛊再慢一点起效,他这只手估计就要废了。
  蛊王现在要抓紧时间问清楚,究竟寨子里有没有内应,毕竟他也不知道这催心蛊能持续多长时间,蛊王来到“少年”的身边,对着他的耳朵耳语了几句,“少年 ”先是迷迷糊糊说不清楚,但很快就清晰的说出了一个名字,林玉。此时的蛊王真是恨得咬牙切齿,又是她,她就是那个老蛊师的外孙女,第一个对他示爱实际上却是骗他的林玉。蛊王再问他的身份,他却自称是黔南吴氏黑苗之后,蛊王对自己这个族群的过往不是太清楚,但也知道原来最早逃难过来的先辈们就是从黔南来的,难道原来有什么渊源吗?时间紧迫,于是忽略,接着问死尸蛊的破解之法,这下蛊王却听到了一个明确的答案,蛊未炼成,无法可解。还想要再接着问,却无意看到 “少年”额头青筋跳动,原来蛊已失效,这人现在是脑中清醒了,只是这催心蛊还有后效,让他暂时动弹不得,索性将计就计,是在等待时机,看来蛊王还是小看了这人的能力。
  现在是“少年”无法反抗的时候,要杀他实在太容易,但到了这样的关键时候,蛊王却下不去手给他一刀。忽然心念一转,赶紧趁他还没有醒来,将他扶起靠在墙边,抽出好多根银针一一插进他的头皮里,没进皮中,然后将十指刺破,把血涂抹在针刺破的“少年”的头皮上,然后念了几句咒语,将舌尖咬破,对着“少年” 的脸就吐过去。匆匆对他说,你不再犯我们,我们就互不干涉,你懂得比我多,你当知道这是什么蛊。说完抱着那个可怜的孩子就走了,蛊王要回到寨子里去找那个叫林玉的女人。
  原来这是一种可以控制他人用蛊的蛊术,就是如果被下了这蛊的人以后要慎用蛊术,用蛊越毒,越伤自身,但是如果被下了这种蛊的人下了死决心,非要用毒蛊的话,他死下蛊的人也会死,所以蛊王还是拿自己的命来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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