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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天崩之前》(原名《天崩——最后的秘密》)--金万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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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3 10:54:3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把裤子上的水滴答滴答,甚是冰凉,有些小便失禁的感觉(当然没有真的失禁)。范里也非常好奇,于是把手伸进财宝中摸了一把,然后又嗅了一下水的味道。我学着他的样子闻了一下,哪知道却臭得差点把熏死我。不过,范里却皱着眉头叫卢成那老头子过来,让他也闻了闻,哪想到,这老头子居然喜出望外,高兴得几乎要叫我爹了。
  
  “独居石!”卢成教授兴奋道,“原来下面就是独居石!”
  
  “嗯。”范里没有太多的激动,只是冷静地点了点头。
  
  我有点意外,没想到火焰山的岩土中会有独居石。再一想,我一直不知道考察队此行的目的,莫非他们就是想找独居石?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来这里,是因为1992年2月10日,在甘肃平凉市华亭县抓获了一个贩卖文物的犯罪团伙。缴获的文物有一个是从火焰山地区倒出来的陶瓷水罐,而那个水罐在做文物处理的时候,它的内壁被检测出了放射性元素——钚和铀!水罐是用来装水的,通过检测,测定了火焰山的某段水源里有放射性元素的踪影。放射性矿体何其珍贵,所以此行也极为保密,难道他们一直不对我们三个当兵的言明。
  
  在这里,向大家解释一下,何为水化学。地下水在地下不停地流动,当它们和地下矿体接触时,就会溶解矿体的某些成分,致使这些组分在地下水中的含量明显增高。从而形成有别于它处地下水组分的异常水晕。这样的水晕,随着地下水的循环,常常出露于地表。而地质学家就可以通过这样的水化学异常来寻找潜伏于地下的矿体。水化学用来寻找盲矿最为方便,因为盲矿是并无露头的地下矿体,而地下水是流动的,这样地质勘探员就很容易发现盲矿。
  
  本来,他们是在胜金口那里用水化学的方式寻找放射性元素的矿体,可是因为出现意外,这才来到吐峪沟。由于离开了原先的目的地,所以他们就没有在这里寻找放射性矿体,没想到这次却意外寻到。因为寻矿会破坏地表,这里又有许多古迹,所以才加上一支考古队伍。
  
  这里又得罗嗦一下,因为不是地质的朋友很难理解,什么是独居石。独居石这个名字是源于它经常以单晶体存在而来的,它是一种含有铈和镧的磷酸盐矿物,是一种稀土矿物,中文学名“磷铈镧矿”,这类矿体常常含有放射性元素。而独居石会有一股很臭的味道,稍微也夹带藩石榴的气味,所以很容易辨认。当卢成那老头子闻到这股臭味时,激动得两眼一翻,居然失去了知觉。毕竟,他们此行的任务终于完成了,终于找到了可以用于核武器的独居石。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催促着他们离开,反正已经找到了,它们不可能生出腿来跑掉。可是,这个时候,我们又感觉到双脚微震,难道又要地震了?王连长背起卢成教授马上就往地下室的外面跑,我们紧跟其后,可是就在我要跑出地下室的时候,地震立刻发作,地下室轰隆一声,立刻坍塌。我虽然没受伤,但却被封在了地下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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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3 10:55:46 | 显示全部楼层
  或许我的八字和这个鬼地方真的相冲,要不然怎么老是倒霉,活该受罪的总是我。我猫在角落里,等了几秒钟,震动过去以后才敢站起来。唯一的出口已经被堵死,我急得大声嚷嚷,想确认他们有没有丢下我,无耻地逃命而去。好在我话音一落,就听到许少德在叫唤,这让我安心不少。其实,我知道他们不会弃我而去,喊话只是为了缓解紧张。
  
  出口紧紧地被堵死了,一点缝隙都不留,而且都是很大的石块,不用炸药根本炸不开,但是一用炸药,我不被炸得粉身碎骨才怪。王连长大声喊话,叫我别担心,他们马上想办法。被封住的地下室,漆黑一片,我什么也看不到。人的本性就是惧怕黑暗,纵然他们在外面和我说话,我还是无法真正的冷静。摸着黑,我坐在地上,趁机休息,因为现在起码都已经到了早上五点了,浑身又疼又累。
  
  我听到他们一直在搬动石头,气人的是,卢成那老不死的居然说别浪费时间了,就让我英勇地牺牲吧,不然召来的军人无法实现自身的作用。要不是现在没精神,我早和他吵起来了。我本想闭目养神,却发现装有财宝地方有一些光亮,心一激动,浑身就来了劲。
  
  慢慢地挪了过去,赫然发现财宝中有一粒闪闪发光的石头。刚才没注意到,可能是因为有手电筒直接照在上面,不仔细很难发现。伸手进去捞了一会儿,一颗圆滑的,发着暗光的珠子就呈现在了眼前。我有些激动,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夜明珠?看来此行还有一点收获,我把玩着夜明珠,等待着他们打通出口。
  
  玩了一会儿,我眼皮开始变得沉重,非常地想睡觉。但是,就在那一瞬间,我发现夜明珠中似乎另有玄机。


  夜明珠内有许多细小的立体字体,疲惫了一晚上,又一直待在光线不足的环境里,再加上字体非常的细小,所以不论我怎么努力,都不看清楚夜明珠里是何内容。身后的石头有松动的迹象,我知道他们在努力把堵住的石头移开看来情况并不如我想象中的那样悲哀。
  
  “万藏哥,你闪开,我们要把石头推开了。”许少德在外面大叫道。
  
  “好,你们推。”我一边回答一边把夜明珠塞进了怀里。
  
  堵住的出口很快被大家打通,人多力量大果然是吹的。时间紧迫,我没准备多说感谢的话语,谁知道卢成那老头儿忽然有了正义感,居然教训我不知感恩,居然屁也不放一个。 他说到这里,老天居然让我有了放屁的感觉,我哪能让这机会流逝,于是赶紧把屁挤了出来,气得他差点又一次翻白眼。
  
  地面的火光已经零零星星,要不是范里还有一支手电筒,我们是很难这么快寻到石函处的。放置石函的暗阁很小,我看不出有什么机关,四壁平滑,要是有机关,一眼便能察觉。大家犯愁地望着暗阁,不知该如何是好。许少德骨子里其实是贪财的,他看到无法逃脱,于是就说,反正要死了,那要把所有的宝贝放在身边。他伸手就要把石函抬上来(这件石函直径为40厘米,高18厘米,石函内深5厘米,重达40公斤,所以用“抬”这个字眼并不过分。),可是,他才刚把石函抬出暗阁,我们所有人却都惊喜地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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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3 10:56:11 | 显示全部楼层
  暗阁四壁光滑,没有地方隐藏暗阁,但是许少德一把石函抬了出来,暗阁底下就露出了一个明显的机关。那个机关是一个铁环拉手,下面还有一些简易的机关零件。对于我们工民建的人一看便知那是引发其他部分移动的机关,所以我急忙叫大家冷静,因为铁环一拉,移动的部位还不清楚是哪里,这里又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样子,可能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好的方面。
  
  “快拉,快拉!”卢成教授并不愿意听我讲解,他也许认为自己是大教授一个,哪容小辈在他面前显摆。
  
  “拉,拉,拉,你当拉屎啊!”我不好意思把不敬的话说出来,只在心里唠叨了一句。
  
  “教授,不能胡乱拉的,后果我们承担不起的,先等等吧。”范里轻声劝道。
  
  好学生模样的人就是吃香,况且范里长相英俊潇洒,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不担心没饭吃,难怪他叫范里。我的手里还握着铁环,仍没下决心把铁环拉起。这个暗阁麴文泰一定没发现,虽然这里是他组建的,但是工匠里一定有人向着常乐公主。说起那个神秘的女人,麴文泰也算痴情,居然任那女人到处画上那个千年画像,居然不吃醋。换作是我,可能很难做到。
  
  我本想先松开手,再作计较,谁知道地板又一次震动,我一不小心就把铁环拉了起来。这一下子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万一移动的地方是碎石纠集的地方,那不得把我们都砸死。大家在震动中,都屏住呼吸,一动不动。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出乎大家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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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4 10:21:04 | 显示全部楼层
  移动的是地板,这在我们的猜想当中,大家没了地板支撑,纷纷落下。最关键,最意外的地方,就是石板之下的东西。我没想到,运行这个机关的,就是十颗石球,如今,已经有四颗不见了。中间是一个漆黑的竖洞,很大,约十米宽。旁边有一个圆环,一共装有十个石球,每个十球直径五米,而石球上刻画着的图案,和黄弼文先生发现的大佛石的图案一样。本来我不知道原来有多少个石球,可是圆环内有十个凹槽,现在有四个凹槽已经空了,所以推算出原来有四个石球。
  
  还有一件事情非常的糟糕,黑洞旁的圆环本有一道泥墙围着,以免石球滚进黑洞中,现在,空置的四个凹槽旁的泥墙已经完全倒塌。我们落下来以后,掉在了圆滚滚的石球上,糟糕的是,石球摇晃不止,泥墙似乎要崩塌了。黑洞里是什么情况,谁都不知道,万一是一个无底洞怎么办?
  
  我们现在一共有六个人,而六个人全部落在了同一石球上,大家都觉得石球摇晃得厉害,所以决定一个接一个地从石球上爬下来。哪知道我还没动,对面的石球就冲破了泥墙,滚进了黑洞中。顿时,地动天摇,我们浑身冒着白毛汗,连气都不敢喘。
  
  原来,地震是这么回事!是石球滚落才引起的!当初在沟水边,也是地动天摇了一会儿,接着一个石头就忽然把缺口堵住了,我想,那颗石头一定就是这里的石球!这么说来,石球滚去的地方,应该有出口,至少能离开这鬼地方!
  
  大家小心翼翼地从石球上滑了下来,范里用手电筒照了照黑洞,哪知道手电筒的光线却被反射上来。


  我仔细一看,原来底下还有水,难怪会反光。水面距离石球约有六米。说高不高,说矮不矮。要是我跳下去,应该没问题,可是跟着两名知识分子,那就难办了。水不知道有多深,万一一米都不到,跳下去岂不是倒霉受罪。正当犯愁的时候,王连长却先跳了下去,这可把我吓了一跳。所幸的是,水很深,王连长什么事情也没有。现在石球随时可能滚下来,所以我们的时间非常紧迫。既然水深,跳下去不会缺胳膊断腿,那就没什么好顾虑的,跳就跳吧。
  
  “别跳!”王连长忽然喊道,可是这王八连长也太不厚道了,我都已经做好跳下去的姿势了,他老人家才阻止。虽然知道底下可能有危险,但是我的动作已经停不下来,扑通一声就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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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4 10:21:35 | 显示全部楼层
  水冰冷刺骨,这没什么意外的,因为这里的水都是天山的冰雪融化而成。难道王连长是担心我受不了寒水,这应该不可能,在大雪天他都恨不得我们用冷水洗澡呢。我从水里浮起来以后,借着范里的手电筒光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水里有许多的冉遗鱼。其实,这没什么突兀的,因为当时在沟水里,我就被冉遗鱼攻击过,还因此被它把卵注入身体。既然这里通往沟水,那么,这里有冉遗鱼也不奇怪。
  
  “万藏,接住!”范里把怀里的瓷瓶拿了出来,倒出两粒红色药丸,然后就扔了下来。
  
  我接住以后,狐疑了一秒钟,然后就和王连长分食。范里又各给了其他人一粒,他说只要吃了这些用红孩儿炼制而成的药丸,就能让冉遗鱼退避三尺,就如蛇怕雄黄一样。冉遗鱼围在我们周围游来游去,触角伸出来,又伸回去,想起它们寄生在人体内那恶心的情景,我不禁作呕。
  
  他们接二连三地跳了下来,但是我注意到许少德偷偷地把那面唐朝的镜子塞进了怀里,他居然逃命都不忘发财,不愧是资本主义的后人。其实,我想弄清楚画中人与我的关系,而这里的一切似乎都与那个人有关系,所以我并没有当场拆穿许少德,反而很希望他能带回去。卢成那老头子搞了半天才肯跳下来,白白浪费了很多时间,他一跳下来,我就叫他快往前游,因为石球如果滚下来,那大家都要被压出肉饼。这里的通道刚好能通过石球,根本没有躲避的地方。
  
  许少德不会游泳,所以我一直带着他,不让他沉底。通道里有些许威风,说明前面有路,所以我们鼓足了劲,拼命往前游。可是,我刚开始做出往前游的动作,上面的石球却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响,一阵不祥的感觉随即涌遍全身。我抬头一看,直径五米的石球恰好砸了下来。
  
  这一次可不是开玩笑,要避开已经来不及了,我不管许少德会不会游泳,当即就把他往前面推,而石球却硬生生地朝我砸了下来,我的眼前也瞬间变黑。


  石球把我砸进了水里,本以为要在这里交代了,不过老天有眼,我所在的位置,水底还有一个空间,而石球太大了,无法触及,所以我有了一个暂时躲避的地方。但是,刚才石球砸下来,我的额头还是被砸得厉害,出了血不说,还一直晕乎乎的。水里没有空气,我本期待着石球滚开,可是老天忽然又不开眼了。偏偏这次石球居然一动不动的,硬是把我封在水底,急得我都要尿出来了。
  
  我使劲地推石球,可是它就是一动不动,一张嘴,水就急速灌了进来。石球重达几吨,凭我一百多斤的人类,怎么可能推得动,何况我在石球的底下。正当我放弃的时候,石球却渐渐移开,我见状马上浮出水面,然后大口大口地喘气。原来,他们发现我落在了后面,加上许少德慌忙的大叫,其他人又调头回来,一起把石球推往前面。我有些感动,毕竟他们没有丢下我逃命,现在多一秒就多了一分活命的希望。好在他们是在另一面推动石球的,所以石球朝前滚去的时候,并没有压到我们。
  
  石球的滚动让水里波动不止,我们犹如坐在颠簸的车里,一上一下的,感觉怪怪的。我们疯狂地往前游着,奇迹却忽然发生了,因为许少德在没有我的帮忙下,居然游得比我还快。环境果然能逼迫人类发挥潜藏的能力,这把我看得目瞪口呆,差点忘记命在旦夕。我们游出一段距离后,就出现了一个竖井,不过上面并不连接地面,竖井的上面仍是漆黑的。竖井离水面有段距离,但是有一个小斜坡能上去,所以爬上去不是难事。
  
  我们一个接一个地往上爬,而这个时候,石球居然全部滚了下来,这次地震得比前几次都厉害。石球速度奇快,一转眼就逼了过来,这次范里殿后,他发现石球滚过来,并没有我的慌张感。我本想伸手把他拉上来,可是土块忽然一松,我自己却掉了下去。范里很快就把我从水里拉了起来,然后又把我顶了上去,可是他却浪费了极宝贵的时间,因为几个大石球已经全部朝他滚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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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4 10:22:27 | 显示全部楼层
  “快往上躲!”范里把手电筒抛给我后,叫吼了一句,然后就往前急速游去。
  
  石球就在眼前,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只能饮恨躲避,把范里丢在了无尽的黑暗里。等石球滚过去的时候,水面一片平静,没有一点声音。我本想跳进水里,找找范里,哪怕只找到尸首也好,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待在这里。可是,卢成那老头子却在上面大喊道,让人快点把手电筒拿上去,他要看看上面的环境。我没打算理睬那老头子,可是王连长也在大喊,接着许少德也喊了起来,大家都嚷着要用手电筒。他们没人知道范里为了救我,生死未卜,我只能忍着泪水,从竖井上爬了上去。
  
  竖井很是奇怪,并不像连接坎儿井的竖井那样的光滑,它的井壁有一排排的铜制阶梯,很容易地就爬了上去。上去以后,我难过地把范里的事情说了,大家都沉默不语。不过在手电筒把四周照了一遍后,他们却喜上眉梢,感情变化得如变脸王一样。这里连接的是一个墓室,我看着墓室的摆设,觉得有些眼熟。对了,这里的摆设和我当时掉进去的墓室一样,难道这里的位置是当时的那片墓群?
  
  如果这里是封闭的墓室,那么我们同样很难逃出去,所幸的是这里已经有了一个盗洞,如果没有它,我们就算来到这里也是徒劳。看着那个盗洞,我心里美滋滋的,终于要见到天空了。在心里,我也从没这么感谢过盗墓贼,从没有想到他们也有好的一面。大家从盗洞爬出时,天空灰蒙蒙的,太阳准备东升,但是此刻寒气逼人,我们都双手抱肩,哆嗦个不停。这里的确是墓葬群,这种环境下,有些吓人,但是我们能生还已经是谢天谢地,哪还有心思害怕。
  
  我的心有些失落,毕竟最好的朋友已经失去,石球重达几吨,速度又这么快,范里可能已经……
  
  我们几个跌跌撞撞地往村子里走,大家都一言不发,没想到一夜之间,事情居然千变万化。我一直琢磨着,该如何把阿瓦古丽的事情告诉她的养父母,思考了很久,一个字都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的队员,一个晚上就全部丧命,该怎么和上级交代。在经过村前的沟水时,我们隐约看到一个人从沟水中爬了上来,定睛一看,那人居然是范里!我喜极而泣,没想到范里还活着,他竟然摆脱了那几个大石球!许少德和我激动地跑过去,然后三人相拥,从来没有想到过,失去一个朋友是如此的痛苦。
  
  “你真强!”我感叹道,“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死了?”范里笑道,看样子他很轻松,一点儿也不狼狈,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不会就这么死了的。 “
  “先回去吧。”王连长疲惫道。
  
  “小子,你背我,我走不动了。”卢成那老头子居然指着我说道。
  
  王连长示意我别违背卢成教授的要求,既然他老人家都同意了,我就不好再说什么,唯有憋着气背起卢成教授。路上,卢成教授和何凯教授都告诉了我们,这件事情要保密,其他事情会有其他部门来处的,叫我们别到处宣传就好。我听到他们这么说,总算安心了,希望逝者安息,生者坚强。其他事情我们当兵的不好插手,只希望他们真的能做好善后工作。
  
  回到了村里,我不敢面对阿瓦古丽的养父母,所以一直窝在另一幢屋子里,整天还催着王连长带着我们回部队。王连长正好也接到了上级的通知,让我们迅速离开这里。我觉得那里发生的事情太过悲伤,所以心里只希望赶快逃离。
  
  在离开的当晚,许少德在大口大口地吃着馕,我实在没什么胃口,于是就走出了屋子。范里正好在外面仰望天空, 两眼深邃,满脸心事。我想起在地下他的种种怪异行为,于是走了过去,劈头就问:
  
  “你是不是也有一支箭?”
  
  
  “什么?”范里满脸迷惑,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觉得自己自讨没趣,范里装傻充愣的本事真的不赖,既然他要装,如果我还要拆穿,那就没意思了。于是,我把话题转到一边,问起他在大学有没有交上女朋友。谈了几分钟,我觉得没什么意思,决定回屋休息,可是范里却叫住了我。
  
  范里真诚地看着我,弄得我很不好意思,不知道他心里琢磨着什么阴谋诡计。
  
  “那支金箭是我刺上去的。”没想到范里却自己说了出来。
  
  “什么?”我不解。
  
  “你没看到黑石棺旁有两块石板,但是只有一具干尸,所以我推测当初祭祀的时候,有一只活了下来。当初,你看到有人冲上面冲下去,我想应该是那个被阿瓦古丽杀死的红孩儿。”
  
  “然后呢?”我顺着问下来。
  
  “然后?然后就是我在地上看到一支箭,刚捡起来,谁知道冲下来的红孩儿却推了我一把,没想到金箭却刺到了蛇尾,后来蛇女就去追红孩儿了。黑蛇女当时发狂了,为免被伤到,我才爬到了玄奘阁的外面,你们没看到我而已。”范里解释道。
  
  看范里的样子,脸一点儿也不发红,要是不知道事情经过的,还以为他说的是事实。其实,他说把箭刺向黑蛇女尾巴的事情,应该是真的。因为他曾经说过黑蛇女是善意的,所以他不可能主动伤害黑蛇女。但是在地上捡到金箭,这就太牵强了。那箭肯定是他的,哪有随便捡捡就能捡到的,难道我的传家宝还不值钱了?那支金箭从黑蛇女的脖子上消失,我相信一定是他又偷偷拿了回去。不过范里一直很照顾我,救了我很多次,所以就算他撒谎,我也相信他是善意的。
  
  “你又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我反问道。
  
  “你不信我也没法子,不过……”范里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看着黑黑的夜空,又沉默起来。
  
  “我明天就回部队了,你啊,要对我再装神秘也得再过几年了。”我笑道。
  
  “是吗?”范里诡异地一笑。
  翌日,王连长带着许少德和我回归部队。
  
  “许公子,你是不是偷了啥东西回来?”回去的路上,我借机敲诈许少德。
  
  “哪有?”许少德满脸通红,脸上明显写着我偷了!
  
  “镜子呢?”我奸笑道。
  
  “你知道……”许少德甚是惊讶,“可是被何教授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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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4 10:22:4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一听就觉得很纳闷,本以为许少德成功把镜子偷了回来,哪知道他是一个失败的贼。那张帛书也被何凯教授以国家的名义留在了她的手中,我当然没话说,只能乖乖给她。没想到,地下世界的东西,一样也没拿到手,这让我怎么查找那个男子和我的关系呢?现在又不可能回家直接问父亲,那个年代打电话回家都是极为奢侈的事情,所以我也不可能打电话询问这事情。
  
  可是,在回去的路上,我却发现了自己的衣物里无端多出一本发黄的笔记本,翻开一看,却吓了我一跳。
  
  这本笔记本是阿瓦古丽的日记,日记里还夹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
  “万藏哥,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小女孩时的我,但是,这几年我对你的感激都在这日记里了。”
  
  我不安地翻开日记,几经努力,这才说服自己把日记看完。但是,日记里的内容让我更加迷糊,看日记的日期,是阿瓦古丽在十年前才开始叙述的。可是,日记里说的,全是说有个男人在玄奘阁救了她,然后带着她离开了黑暗的世界,所以她一直感激和仰慕那个男子。最可怕的是,她说这个男子和画上的人一样,而且答应她说那个男人答应她,送给她一样的东西,而那个东西就在黑蛇女的身体中,但是要割开黑蛇女的身体,就必须要用上金箭。我心里一惊,她怎么会知道世界上有那么一支金箭。要不是来到这里,我根本不知道金箭有如此威力。至于她想要的东西,日记里没说明,但是我看到这里,恍然大悟。当时阿瓦古丽奔回黑蛇女的身边,还口口声声问我要金箭,原来她是看事情败露,想马上拿到想要的东西,难怪她也一直慢半拍地阻止我杀黑蛇女,原来她本来希望黑蛇女死掉。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巨石落下,一切归为尘土。
  
  只是,这次之行,我有五点仍不明白,第一,二十年前,那个男子到这里干什么,应该不会是专门带走阿瓦古丽,肯定是有别的事情,带走阿瓦古丽,应该是临时决定的。第二,,那个男子和我有什么关系?第三,那卷帛书和铜镜隐藏了什么内容?第四,那个被麴文泰带回西域的神秘女子,究竟为何人?第五,就是范里身后有何秘密?
  
  (第一卷《火焰山》完,第二卷《克木人》华丽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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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4 10:23:09 | 显示全部楼层
  部队里的日子过得很快,虽然辛苦,但是很快乐,半年很快又过去了。渐渐地,我也把在火焰山的事情忘记了。在从火焰山回来的时候,我曾经写过一封信给父亲,可是过了半年才接到回信。真不知道是父亲太忙,还是中国邮政过于缓慢。我对传家宝,还有为什么不能现于人前的事情问了一大堆,可是父亲在信里却一字不答,完全偏题,几页纸写的全是让我注意身体,好好报效祖国,还有记得带个媳妇回家。
  
  看信的时候,我甚至一度以为父亲患上了老年痴呆症,虽然这样很不敬,但是父亲的回信方式真的让我很纳闷。这半年里,范里也给我写了一封信,奇怪的是,他主动地告诉了我,何凯教授他们已经善后火焰山的事情,现在正发掘地下古迹。因为发掘古迹和文物的工作很繁琐,也很缓慢,往往一两年的时间都只能处理一小部分,所以进展他也不能多说。
  
  尽管如此,范里仍告诉我,那卷帛书和铜镜中的秘密他不方便说,他把帛书鸟篡的内容复印了一份给我,但是铜镜和石函不可能给我,所以只说很快会有消息出来,到时候会告诉我的。我心里挺感激的,因为这些是机密内容,他能告诉我,也许是想弥补在火焰山的装傻充愣的行为。尽管他说很快给我消息,但是过了半年,他屁也没放一个,我一度以为他当时在信里只是一时冲动,兴许转头就把答应我的事情给忘了。
  
  转眼,冬天到了。
  
  部队里来了一个奇怪的男人,当时我正劳动回来,浑身累得慌,本想躺在床上休息,这个男人却把我叫了出去。我觉得奇怪,虽然新疆兵团不像其他兵团,但是守卫也没那么松吧,怎么随便进进出出的,看他西装革履,脸上戴着墨镜,肯定不是本地人。更奇怪的是,王连长居然唯唯诺诺的,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我走出简陋的木屋,浑身发冷,刚想回屋多穿一件衣服,这个男人却一把拉住我。
  
  他的力气很大,不过比我还是欠了点。我本想马上离开,因为他看样子啥都不像,就像一个黑社会的,凭什么使唤我。可是,王连长却低沉地警告我,让我听话,否则他可不饶我。我满头雾水,心想王连长不是在干买卖军人的生意吧,可是有这种生意吗?我想叫许少德帮忙拿件外套过来,可是话刚到嘴边,这才想起来,已经有好几天没见着他了!
  
  我还没缓过神来,这个强壮的男人就把我连推带拉地牵出了部队。部队外面有一辆吉普车,他一把把我塞进了车里,砰地一声,就把车门关了起来。我吓了一跳,难道真要买卖成年人不成,这是什么世道啊!我刚想大叫救命,车子就轰地一声,发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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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4 10:24:0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坐在车上,万分后悔没事先看车牌,如果出了事情,至少知道这车打哪儿来的。车上就只有那位彪汉,他看到我想打开车门跳下去,终于开口说了句话:“别做傻事,你也不用担心,准备高兴吧。”
  
  我默默地坐着不出声,心里琢磨着,要是他真是居心不良的人,王连长不会就这么放人的,更不可能让他闯入部队。莫非,他是上头儿的人?我多问了一句嘛,他又不再说话,一直保持沉默。我心里七上八下的,难道是在火焰山做的事情,上头儿发现了,现在想把我打卸八块。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子已经开出了很远的距离。几十公里外,是一个师的驻地,我不明白,这个男人带我到那里干什么。
  
  下了车,他就赶着我走向师里的军用飞机,难道是让我试驾飞机,可是我根本不会开飞机!还没能多想,我就已经被拎了上去。飞机嘈杂得厉害,弄得耳朵都要聋了,所以根本不指望能问出什么内容。飞机一连飞了很久,我也算不出过了多长时间,总之降落的时候,是在一个空军基地,而且天已经黑了。我被带出机场,又上了一辆汽车,最后经过长途的折腾,终于停下了车。但是我一下车,看到车外的景象,立刻双腿发软。
  
  因为外面是一个火车站,我定睛一看,是北京火车站。这一天我就吃了一点食物,现在肚子打鼓不说,身体也没气力了,现在又要坐火车,不得把我拖累死才怪。真想不到已经飞了这么远,只是带着我来北京火车站干什么?这个男人一言不发,奇怪的是,他只亮了一块牌子,票也不用买,就从工作人员专用的通道走了进去。列车非常准时地出现在月台前,这个男人带着满肚子疑问的我,找到了一个卧铺,然后把我扔了进去,转身就离开了。
  
  我本想跟着出去,可是卧铺车厢里却钻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别怕,你很安全。”


  我好奇地转过头,发现卧铺车厢里就只有一个女人坐着,她穿着大方,肯定是高官子弟,扎着个马尾辫子,看起来有点女强人的味道。我平生最厌恶高官子弟,颐指气使的,莫非这女人想……偷汉子?要不,怎么搞得这么神秘。
  
  “你好,我就袁圆圆。”这个妩媚的女人一边说,一边伸出手。
  
  我当时不知道什么礼节,看到袁圆圆的手往下面袭来,以为她想非礼,于是立马黑下脸,道:“小姐,请自重!”
  
  “啊……?”袁圆圆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大笑起来。
  
  哪有女孩子这么粗犷地笑,我打心底觉得这女子恬不知耻,当下想马上离开。可是,袁圆圆却解释,说刚才是想握手,哪知道我不识趣,硬往不健康的地方想。她笑着让我坐下,我满脑子想着一大群人捉奸在床的情景,所以特别的拘束,动都不敢动,哪还敢坐下。
  
  “坐吧,你在新疆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是国安的,上面有件事情要我们去做。”袁圆圆还是挂着微笑,道,“你就坐下嘛,我又不可能吃了你。”
  
  我一听到“国安”两字,浑身的防备就松了很多,国安就是国家安全部了,看来不是什么坏事情。不过,在脑子里,我觉得国安和间谍有点等同的意思,当然间谍并不是贬义词,也有高品质的间谍。
  
  国安,也算是内勤间谍,管的是国家安全事务。这类型的间谍,一般出生世代军警家庭或者高干家庭,一般老百姓进不了。有点象御林军的意思,也有点象前清的宫廷侍卫,都是勋贵子弟充当,原因很简单——打断过头连着筋。这些勋贵子弟和国家是一个血脉的,和普通老百姓不一样。一般来说,这些子弟一落地就会受到很好的教育,同时低调地在国家机器的各个要害部门进行工作,比如,国家安全局、中央警备师等等,很多部门,都不是我们老百姓能够熟悉,一般存在于传说中。
  
  表面上,他们在各行各业中担任安全警卫管理工作(不是站岗放哨啊),在各军种的各级参谋部门担任主官或副职,最多的是国防部下属的各种五花八门的后勤部门。实际上,他们有健全的组织和脉络(血缘姻亲世交关系也是很重要的组织形式),并通过此种组织和脉络使整个机构运作。
  
  除了这途径以外,还有一些传说,但未经证实。比如:如果你是一个入室盗窃高手,屡屡犯案,但是案又不大,说不定会被抓起来,为组织做一些事情。我想,自己可能算是最后的那种,但是我毫无一技之长,国安要我干嘛呢?也难怪王连长会必恭必敬,原来,这姑娘有来头。
  
  “袁小姐,你们要我干嘛?”我有点紧张,毕竟,不晓得她下句话会不会吓死人。
  
  “你就坐下嘛,老站着,想让我瞻仰你不成?”袁圆圆大趣道。
  火车很快就开动了,袁圆圆看我仍是站着,索性就没再劝我坐下。其实,我心里抱怨着,要是你丫头再劝一下,我就坐了。怎么这么不给面子,不给台阶下呢,站着就站着吧。
  
  “知道这躺火车开哪儿去吗?”袁圆圆反问道。
  
  我摇摇头,其实我是想说脖子好酸,累了一天了。可是,话还没说,袁圆圆就先开了口,道:“云南,你得和我一起去趟梅里雪山!”
  
  “梅里雪山!?”我大叫出声,那个地方这么艰苦,被上头瞧上了,果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梅里雪山我听说过,因为在大三的时候,也就是1991年1月3日的时候,梅里雪山发生了一件震惊世界的事情,也震惊了中日两国。所以,在那个年代,只要已经懂事,或者经常看新闻就会知道梅里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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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4 10:24:3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记得,在大学里,一位公共课的老师唠叨过很多次,说当时发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地图集》上 ,把云南省和西藏自治区之间的界山——怒江与澜沧江之间的分水岭,标为“梅里雪山”。然后,这种标名法其实是错误的,正确的名称应该是“四蟒大雪山”。(当时是这个名字,不知道现在改正了没。)
  
  四蟒大雪山,是由同一条主山脊的两座相连的山所组成。从四蟒大雪山北部的说拉山口往北,直到最北端,这一段全长约50公里,才是真正“梅里雪山”, 梅里雪山只占了四蟒大雪山全部的三分之一。
  
  这个“梅里雪山”的名称来源于过去的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者。在侵华期间,日本派遣了大批特务,用各种不同的身份,几乎深入到了中国的每一个角落。在旧中国时代,日本陆军印刷的中国地图比中国自己印刷的各种地图还要详尽。“梅里雪山”这个名称最早就是从日本陆军印刷的军用地图转过来的。当然,这也说明当初日本特务没把这条四蟒大雪山完全调查清楚,他们只不过是到了其北部,也就是今天的说拉山口一带。
  
  日本人派特务深入四蟒大雪山,究竟为何,现在先暂且放到一边。为了让大家更好地了解下面的故事,我有必要在这里说说1991年1月3日的时候,梅里雪山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一日,11位日本登山家和6位中国高山健儿,一夜之间从海拔5100米的营地上永远地小时出来。是什么天灾夺去了他们的生命,雪崩,冰爆,或者其他的,至今仍是个谜。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日本为了登上梅里雪山,前前后后,分别于1984年2月26日,1986年8月,1986年11月,向中国申请了三次。直到第三次,日本上越山岳协会副会长渡边义一郎才通过中国国际体育旅游公司顾问周正教授向中国提出攀登梅里雪山的请求,最后经过周折,这才办妥。
  
  那次之行,未能成功,但给后来日本的登山者带来了丰富的地形资料。事到如今,梅里雪山仍是处女峰,无人能登顶,虽然它不是世界最高峰。但却因此,闻名世界。
  
  “看来,他们没挑错人。”袁圆圆看着我沉思了一会儿,道,“你刚才是在回想梅里雪山的事情吧,我先和你说说我们去哪里干嘛?”
  
  “不会去挖遗体吧?我可不能胜任,你们找其他人吧。”我立即拒绝。
  
  “你怎么就这么活泼呢,我还没说完。”袁圆圆开心地大笑。
  
  “那找我干嘛。”我不解。
  
  “这个嘛,还不能说。”袁圆圆充傻装愣的本事,忽然让我想起范里,他们遇到关键事情,所表现的反应几乎一样。
  
  “那你又说,要介绍介绍,去那里干嘛?”我刚对她的好感,瞬间崩溃,和这类有话不说的人打交道最累人。
  
  “去找一个二战时期,日本特务寻找的东西,我暂时只能说这么多。”袁圆圆道。
  
  “好吧,好吧。”我敷衍道,心里却想着,脑袋刚才怎么短路了,这种机密的事情,最好别问,知道的多了,小心被他们灭口。
  
  “你过来嘛,别傻站着。”袁圆圆甜蜜地一笑,我不由自主地就走了过去,她继续道,“先给你看个东西,我争取在路上把事情经过先给你说说。”
  
  我好奇地伸头一看,那是一张很古老的相片,看样子是上个世纪的东西。照片上是一个老年男性,身着树皮,满脸皱纹,样子有点怪异,他的身后是热带雨林。看样子,应该是云南边境的某处。可是,袁圆圆却说,那人是克木人,中国56个民族里,唯一不在此56个种类的种族。这个民族之说,有政治意义,这里先不说为何不在56个民族里。
  
  先说说克木人的村落在90年代,只有几个村落,而且全部分布在和老挝,缅甸接壤的云南勐蜡县和景洪市郊区的雨林中。他们的村落,离梅里雪山虽说没有十万八千里,但也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会扯上克木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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