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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jach

我是盗墓贼——混世人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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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9 19:11:2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七章 局中局

二人像触电般,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盯着我,卯金刀随即拿出那本被他撕破的书卷,翻阅寻找着,我上前指着那条弯弯曲曲的线对他道:“这条鬼龙族人的逃生密道应该是真的,咱们因为进入了假的墓穴,所以认为这密道被人改过。你的祖上有意通过这个图册引导我们走到这个假墓穴里,一定是有原因的,我现在相信万事无绝对,人的第一直觉可能是错误的!”

    “什么?欢子你的意思是……?”二虾在一旁不解地道。

    我顿了顿,指着身旁的砖墙对着他们道:“再在这边个墙上凿个洞,相信就可以真相大白了,也许真的就是像我想的那样!”我边说边示意二人,作了个凿穿砖墙的手势。

    我兜了个很大的圈子,到现在才明白怎么回事,看着那些被凿穿的明代墓墙和墓墙两面相同的结构,我脑中依稀浮现起木天影书卷中记载的一种疑冢形式,我猜测上天庙就是这种形式,但愿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二虾似乎还不是太明白怎么回事,道了声你可别让兄弟们白忙活一场,到底怎么回事你直接说啊,卯金刀虽亦是将信将疑,但还是拿出家伙,招呼我们一起又开始凿墙。

    这次可能是带着验证、求证的焦急心情,几人干得愈加的卖力,厚实的砖墙很快被凿下一块砖来,我们迫不及待地将砖抽出,只见内部又是填着装有金砖的木箱子。

    我用锤子将木箱敲破,金砖哗哗地顺着洞口流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悦耳诱人,木箱板随即被砸破抽出,露出了对面的另一堵砖墙。我对卯金刀指了指对面的砖墙,卯金刀当下似有所悟,赶忙伸头观察它去了。

    “额?汉砖啊!这是汉砖!”卯金刀大惊,若有所悟变成了恍然大悟。大声对我们道:“和隔壁的那个汉砖一样,而且外面是实的,欢子!你是怎么想到的?”

    “怎么回事?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啊,搞什么名堂!”二虾蹲在一旁,一手拿着一块金砖,挠着头皮不解地问道。

    我舒了口气。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担忧,此刻心情异常复杂,正待回答二虾的问题,但见卯金刀在一旁啧啧惊叹:“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我们又一次被蒙骗了,要不是你突然想到,我们可能真的就错过了,这个上天庙其实是真地!”

    “真的?不是假的么?怎么又成了真的了?”二虾在一旁丈二摸不着头脑。

    一切证实我地猜测是正确地。我们之前所一直肯定地疑冢其实是真地墓穴。不过是被人做了下手脚而已。上天庙是建好地宫殿般建筑。再用土堆堆砌掩埋。与其它任何一座墓穴都不同。正因为它地内部空间很大这种特殊结构。所以更容易作假。我们之前看到地所谓疑冢。其实是后来地人在整个上天庙地内部。又用青砖堆砌而成地砖墙。也就是说后人在真墓穴内部又包了一层。鬼龙族地逃生密道并没有被改道。仍旧是直接通向这里。上天庙地保护工作做得极好。因为墓穴样式极为奇特。加之有被毁地谣传。盗墓者想从外部打入实在无计可施。极少数侥幸找到密道地盗墓者进入后。一眼看便错认为这是座明代而建地疑冢。最后不是被机关料理掉。就是随便摸几件明器匆匆逃离。殊不知这明代砖墙地后面。居然就是无数人梦寐以求地巨大宝藏。

    好一招连环套。我们一不小心就中了局。而且是局中之局!

    二虾在一旁眨巴着眼睛。边听边悟。半晌才明白过来。一个劲地惊呼。这时。我突然想起了隔壁大殿地那口玉棺。那个大殿其实是被分隔开来地整个大殿地一部分。里面地玉棺难道就是刘无伤地尸身所在?

    卯金刀面露欣喜之色:“我说两位。这墓穴既然是真地。那隔壁地那口玉棺也应该是真地。也许上天玺就在里面也说不定!”

    我对他说这个墓穴既然已经被人打开过。上天玺很可能已经被人拿走了。不过转而道既然来了。去看看倒也无妨。嘴上说着。心里却暗暗发怵。谁知道刚才玉棺地声音是什么东西发出地。想着边伸手摸了摸脖子上挂着地南域伏龙。

    几人顺着之前所打地小洞又钻了回去。打开手电小心地往那口玉棺靠近。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地。我只感到阵阵寒风迎面而来。顷刻间手脚冰凉。握着手电地手也止不住地抖动起来。好不容易才费力地将脚挪到玉棺边。

    二虾道:“赶紧办正事吧,说实话我可不想再呆了,卯金刀!赶紧开棺吧,拿了东西赶快走人!”

    我一听也觉得言之有理,抬眼望了望一旁的卯金刀,但见他取出钢钎,对我们一挥手做了个开始地工作,上前就开始撬动那玉棺。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棺盖几乎没有什么约束,非常轻易地就被我们打开了,直接被掀开在一边。

    我们这才注意到这口玉棺比外面的那个小了许多,仅仅是比正常的棺木大一些而已,我的手电光圈停留在棺盖上,泛的玉棺洁白煞眼,我赶紧将手电光移开,光圈在棺盖内侧移动,突然照见了棺盖内部雕着的金灿灿的图案,居然是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那金龙腾空而起,四周雕着地云雾、汪洋、水汽都十分地逼真传神,这雕像如果能动的话,视觉效果绝不亚于液晶电视。整条龙都以黄金填充而成,灯光下金光夺目,与之相对应地云雾,汪洋就显得模糊一些,仅仅是作为陪衬,显然就是为了突出金龙的威武。我感到纳闷,因为这幅画面描述的场景我又是似曾相识,于是换了个角度,直接来到其正面远远地盯看。果然,一个诡异的轮廓,不知不觉地显现了出来。

    我大惊,这不是那天我用手机拍下的那个龙回天场景吗?这个诡异的轮廓显得更加的模糊。方才近距离观察根本发现不了,现在也只是隐约可见,一眨眼便又消失,得再次仔细搜寻才能得见。

    这?这不是那个传说中的鬼龙庙图案吗?我一怔,立即想到了那副场景,诡异灰暗的庙宇。湖面大浪滔天,线状物体盘旋扶摇而上。这物体真地是龙?5年人们看见的真的是龙回天?

    “二虾!你看这不是我们在王教授那拍到的照片吗?怎么这里的玉棺上还有?”我捅了捅一旁的二虾,轻声对他问道,虽然我知道问了他也问不出什么来。

    二虾哪里听得见我说话,但见他睁大了眼睛盯着棺内那诸多地玉器、铜车马、宝剑、银器,拿着铲子轻轻地拨挑着,激动得嘴都合不拢了,兴奋地向卯金刀问道哪种明器最值钱。

    卯金刀当下也没有理会他,眼睛亦直勾勾地盯着棺中心。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这才发现这玉棺正中居然还有具金缕玉衣包裹的尸身,通体白玉。金丝为缕,面戴黄金面具。我暗暗兴奋起来,这金缕玉衣也是汉代最为常见,这进一步证实了此棺所葬为刘无伤无疑。那?那卯金刀的祖上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看到了面具下的脸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汗,难不成刚才的声音就是他发出的?

    “丫的!二虾,你光找那些东西,这件玉衣才是无价之宝。”我紧张地擦了擦汗,对着二虾说道,努力让紧张地心绪平复一些。一转眼。只见卯金刀轻轻俯下身,蹲在那尸身的头部附近,伸手就准备揭开他脸上的面具。

    “欢子!卯金刀!”二虾突然大叫了一声,我们都结结实实地被吓了一跳,不解地朝他瞪去,只见他高举着一个宝函,兴奋地对我们道:“玉衣是值钱没错,但恐怕这个东西更值钱呢,你们说这里面是不是上天玺?”

    卯金刀眼睛睁得老大。直勾勾地盯着那宝函,我对他问道难道这个就是你祖上偷偷放回去地宝函?卯金刀二话不说一把上前抢过仔细观察,我赶忙凑过去兴奋地盯着,暗道这难不成真的就是装着上天玺?这上天玺究竟又是何物?

    二虾在一旁不住地打岔问道这究竟是不是那东西,我对他道现在确定不了,你赶紧去继续拿你的那些好东西,将他打发到了一边。转头见卯金刀愁眉紧锁,似乎是对这个宝函毫无办法,我见状伸手拿过。凑近前继续仔细的盯看。

    额?我大惊!这个怎么和我从乌麟将军石棺里拿出来的宝函一模一样?要不是我确定那个宝函被放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真怀疑是有人把我的宝函偷来放到这了。

    惊愕之余立刻又兴奋起来,原因是我知道这个宝函的密码。只要将其打开,一切将大白天下。我赶忙翻看着,果然找到了那些天干地支的细小文字,随即开口向他们索要细铁丝之类地,以便我按那个密码去打开宝函。

    喊了两声无人应答,我心里一紧,下意识地猛然转过头,但见周围空空如也,卯金刀和二虾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我只当他们在搞什么恶作剧,骂了两声无聊,赶忙扯起嗓子大喊:“快出来吧!别他妈玩了,我马上就打开这个宝函了!”

    又喊了好几声,仍旧没有任何应答,我这才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陡然的汗如雨下,硬生生地转过头,朝那玉棺内部望去,立即吓得瘫倒在地上。

    但见玉棺内那具身着金缕玉衣的尸身竟然不见了,尸身头部所朝的棺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黑乎乎的东西,透着深邃幽暗的诡异光线,像极了一只眼睛竖在那棺面上,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你,直叫人寒毛战栗、浑身的肌肉都止不住地跳动起来。

    “二虾!卯金刀!”我无助地呼叫着,颤微微地起身,望着那古怪的眼睛,除了我自己的声音四处回荡,仍旧没有任何声响。

    娘地!什么鬼东西!我恼怒异常,举着手中的宝函就准备往那砸去。突然,身后似乎有某种力量控制住了我的双手,我大骇,转眼就待一探究竟,就在那一霎那,我手中的手电突地脱手熄灭,慌乱中只见一个模糊的黑影诡异地飘过。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给我出来!”当下我只感惊恐至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大声的叫骂着:“你他娘的给我出来,你究竟是人是鬼?”我原地不住地打着转,恐惧填满了整个心扉,发了狂地叫骂:“你丫的有种就出来!是人你就不要在这给我装神弄鬼!是鬼,你阴魂不散就出来见我!”

    我漫无目的地拼命猛跑,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好几次我都重重地撞在石墙石柱上,没多久便精疲力竭,汗水湿透了衣衫,再也无力叫骂了,倚着石墙大口喘着气,慢慢摸索着小心地往后退。

    突然,黑暗中伸出一只冰凉地手,捂住我地脸,缓缓地将我向后拖,我惊得心都跳出嗓子眼了,霎那间仿佛自己的灵魂就这样被硬生生抽去,但这时我再也没了反抗地力气,被捂住了嘴叫也叫不出声,呼吸越来越困难,只觉得心剧烈地跳动,耳朵一阵嗡鸣,意识渐渐模糊,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一卷完,下一卷云南篇华丽展开,诸多谜题随着剧情一一解答,请继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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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30 23:46:57 | 显示全部楼层
南域蛇宫篇 第一章 一年后

        四周被黑暗吞没,我惊惶失措地四处乱窜,几阵刺骨的寒风吹在我的脸上,即便如此我还是浑身大汗,紧张恐惧无以言表。浪客  中  文  网突然,不远处一撮微弱的亮光,在这黑暗中如启明星一般照亮我的心扉,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朝着那亮光狂奔过去。愈来愈近,我的欣喜却随之慢慢淡去,等我缓缓靠近那亮光时,已经完全变成了愈加的恐惧。这?怎么是只眼睛?但见黑暗中一个巨大的竖立的人眼般的东西,直勾勾地盯着我,怨怒、讥讽、仇恨似乎便是这只眼所透射出的内容,方才的亮光正是从这诡异的人眼中发出。我拼命地往后退着企图逃离,可身子双腿却怎么也不听使唤,竟被吸着硬生生地往那眼睛靠近,我瘫倒在地,发了疯地大声呼救,双手四处乱抓着……

        “喂!欢子!干嘛吗?快醒醒吧!”我一惊,恍惚之间揉揉眼,这才发现我正紧紧抓着二虾的手臂,而他正在一旁不住地晃着我的身子:“怎么?大白天的还作噩梦?快放开我!还抓着我干嘛?”

        我这才清醒过来,伸手抹了下满头的汗水,对着二虾作了个喝水的动作,二虾接了一杯水递给我,我接过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这是一年后的又一个盛夏的下午,北京潘家园古玩交易市场一间古董铺子,电风扇卷着热风吹在人身上,感觉与蒸桑拿无两样,二位店主清闲地坐在一旁感受着热风,等候着那本就寥寥无几的顾客,这两位正是我和二虾。

        一年之前的那场经历,我们至今历历在目,二虾卯金刀和我一样,莫名其妙地被一股力量弄晕,醒来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山脚下的农家菜地里。在上天庙发现的那个宝函不知所踪,不过还是**来了几件冥器,卯金刀托关系帮我们卖给了南方一个爱好古董收藏的企业家。要知道那些可是上好的汉玉制品啊,所以我们结结实实地赚了一笔,分了点佣金给卯金刀后,我们干脆直上北京,在有名的潘家园古玩交易市场整了间铺子,开始倒腾古董生意。基本算实现了二虾所说的整个大场子。

        这里的经营模式大概分三种,一种是地摊,就是那种在走道位置一溜排开地古董小摊,顾客走那经过都会看见,这时候就得吆喝招呼,讨价还价。不过我觉得我们干不了这个,主要还是脸皮太薄,抹不开面子去摆地摊和别人扯着嗓子搞价,蹲在地上看人也得抬着头。另一种是高级商铺。装修华丽气派,光从门面上一看就知道是接待高端客户的,所以一般顾客见了这气派也都是直接绕过。lKmp.com这种铺子真正称得上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不过这费用极高,不光租金高的吓人,管理费、人工费、装修费也高得离谱,还得做好半年不开张的心理准备,没点底子和背景根本折腾不起。权衡之下我们选择了折中的一种,是那种开放的铺面,就像商场里地柜台一般,不过比柜台要大的多。里面也有地方可以邀请顾客坐着喝茶谈事,我们的这个铺子分内外两间,几个博古架摆着各式的古董,其实大多数是不值钱的,只不过样子好看,行家里手一眼就能看出来,真正的好东西是不会这么大庭广众地摆出来的。

        这一年内发生了很多事情,对我来说头件大事便是青牛山被国家考古部门列为重点保护对象,设站布民警日夜守护。以待进一步进行保护性的挖掘。再一件新鲜事就是见识了一场我有史以来见过的最风光地婚礼,我们省城一个大老板之子用三十六辆大奔来我们村迎娶他的新娘,车队长达几里路,一路喧嚣,好不气派,在当地立即成轰动效应。而新娘不是别人,正是章晴。

        喜宴上,章晴身着价值数十万元的婚纱,幸福地挽着新郎官地手臂给我们敬酒。随后单独和我们聚在一起。高兴地谈论着我们曾经的那些趣事。而此刻,我们更像是一群听众。听着她眉飞色舞地言笑,一向喜欢无聊调侃的小贩此时乖得和一只小猫一般。我知道此刻我们之间与其说是友谊,更多的不如说是隔阂,就像鲁迅先生所说的鸿沟。

        北京的夏天比我们老家更要难过,在老家村里热了好歹还有个巨大的天然游泳池关月湖,而在这整天游历在汽车尾气和桑拿般的热空气里,唯一的解暑办法就是将空调开到最高,然后拼命地喝水。

        “欢子!这都多少天没开张了,这样下去哥几个怕顶不住啊!”二虾在一旁一边狂摇着扇子,一边对我道:“你瞧那**,也不知道是得了哪门子法宝,整天生意好得很,咱弟兄地风头全TM让她盖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转身望向隔壁相邻的铺子,但见**正和两位脖围金链的客户一边品茶一边侃侃而谈,不时地和声大笑,与我们这边的冷清形成巨大反差。

        被称作**地是我们隔壁古董铺子地一个女孩。很年轻。一眼根本看不出是老板模样。因为不知道她叫什么。故以**相称。长得特别漂亮。声音又甜美。穿着亦是性感时尚。可我们一开始对此却嗤之以鼻。心骂道以这种方式来吸引客户。还不如去做来得痛快。何必要来这倒腾这些玩意?但既然是同行。又是近在眼前、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地竞争对手。我们之后也开始对她留心起来。渐渐地。我们才发现这**地古董方面地知识地确令人瞠目结舌。我想这纵然口舌再好。做咱们这玩意地专业才是第一。我们就是吃了这方面地亏。上次禁不住别人地一番怂恿。花了几万块买来个所谓唐三彩。结果拿回来让行家里手帮忙一验:赝品。气得我们直骂自己大脑发热。唐三彩能是几万块钱就能搞到手地?到现在那玩意还放在咱们铺子地角上。成了插花瓶子。每次一看到它就提醒自己必须提高专业水平。

        自此我便苦练古董方面地本领。那本书卷也不知被我翻了多少回了。无奈这书上讲地都是关于倒斗地。我倒斗方面地知识倒是学了不少。无奈这还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古董鉴定这方面还是显得不足。开张到现在基本上就是在赔钱赚吆喝。不过我们倒也蛮想得开。想想自己那么一大笔宝藏都亲眼见识过了。并与其擦肩而过。现在赔这么点钱又算得了什么。这样给自己找着心理平衡。顿时痛快了许多。

        正这样想着一转脸。忽见一个矮矮地身影立在我们铺子门前。伸着脑袋往里面张望。我一看此人大概三十多岁。衣着土气。上身白衬衣下身黑裤子。背着个与时代气息完全不搭调地灰色布包。似乎想进来但又显得有些犹豫。

        我一看便知这人定然又是乡下来地有东西要卖。这样地在潘家园一天也不少见到。有地人纯属就是在家里不小心挖出个破碗。也拿来这里一家家地询问。更有甚者。个别能撇地直接就说他地是玉皇大帝用过地东西。让人忍俊不禁。说白了就是来这里糊弄点票子地。

        迟疑间。我地伙计已经迎了上去。按照我地店规礼貌地询问道:“您好!请问您是来看东西还是有东西要卖?”

        “啊?哦?有东西卖!”那人抹了下额头。拍拍身上地布包面露喜色道:“你们这地收?”

        没等伙计回答。我直接道:“进来吧,先拿开看看,好的话我们肯定收!”边说边起身示意他进来坐,眼下闲着也是无事,倒不如看看这东西,就当给自己个鉴定明器的机会,考核一下最近是否有进步。

        那人欣喜地走进来,随着我们一同坐定,伙计给他倒了杯水。他一饮而尽,接着将身上地布包解下,小心地从里面取出一件蛇雕青铜器,轻轻地递到我这边。

        “阿哥你看看,这个多少钱你收?”那人轻声地问道。此人普通话极不标准,想必是从不出远门,听口音觉得像是云南那边来的,我们这市场里有家卖茶叶的就是云南人开地,我每次都是从那买的普洱茶招待顾客。觉得眼前这个人说话和他们挺像。

        我的目光立即凝聚到了这个青铜器上。光看这外表成色,以我的水平我还不能一看瞅出名堂来。只见一个青铜的柱状物上,盘旋而上是一只张嘴吐杏的大蛇,栩栩如生,凶悍至极,一些文字分布在柱体下端方形的底座四周。

        “这个各是(是不是)好东西?值多少钱?”那人似乎有点迫不及待,一个劲地催促着。

        做我们这行的,和做任何生意一样,很大程度上也是在玩一种心理战术,你越表示得焦急,越暴露你的心理底线,最后可能就会被人占了便宜,眼下此人焦急异常,显然是为了手中地东西能早点出手,相信我们这绝不是他去的第一家。

        我望了望他,轻声对他问道:“大哥,你这东西吧,造型成色一般,要想知道估价吧,你得告诉我你这东西是怎么来的!”我这样套他话,一是证实一下这玩意是不是倒斗倒出来的,二来主要还是看能不能根据这判断下它的朝代历史,以便于判定它具体有无价值,反正我看到现在没看出什么名堂。

        “还要问这个?反正告诉你们啦,这个不是我偷的就行了嘛!”

        “这个很重要,讲不出具体来历的东西我们是不敢收的,万一出了问题我们就麻烦啊!”二虾在一旁给他递上一根芙蓉王,一边给他点上一边对他道。

        那人就着二虾的火点燃烟,深吸了一口赞道:“还是你们这地烟味道好,山沟沟里的卷烟,嘿嘿,抽得烦哩!”说完又抽了一口,接着正色道:“这个是我捡来的,就是这啦!”

        我一见这家伙还是不肯招,看来不激他一下是不行了,起身对他道:“这位大哥,再不说我们就抱歉了,你的东西我们不敢收!”言罢就准备转身走开。

        “唉!阿哥!整哪样(干什么)这是?你听我说吧!”那人有点急了,伸手示意我坐下:“我说了你们还不信啊,这真是我捡的,这!这是我从蛇的肚子里捡到的!”

[ 本帖最后由 jach 于 2009-9-30 23:4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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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30 23:48:04 | 显示全部楼层
南域蛇宫篇 第二章 蛇皇之印

         我一听这,赶忙将其放回桌面上,皱着眉头觉得恶心:“怎么?这是你从蛇肚里刨出的玩意?”

        那人回道:“是啊!我是在它肚子里发现的这个,不过我已经洗得很干净了。”

        我和二虾对视一眼,感到纳闷,二虾说道听说过蛇吞牛,吞羊,甚至吞人,就没听过过蛇还吞这不能吃的玩意,它也不怕消化不良啊。一边说着一边对我使了个眼色,表示不打算收这件东西。

        我却总觉得这其中有蹊跷,总觉着这玩意有点来头,心中倾向于少花点钱把这东西收过来,反正这人自己也不知道这玩意顶多少价码,于是略一寻思对他道:“这位大哥啊!你这东西嘛,就是个普通青铜器,值不了什么钱,不过看你大老远的跑了一趟,也挺不容易的,你也在这里跑了不少家了,我们就表示个诚意吧,你看这个数怎么样?”边说边伸出右手掌比划着。

        那人睁大眼睛盯着我晃动的手掌,一拍大腿兴奋地大声道:“五千?阿哥你真是板扎人(事情做得好的人)!前几家都说我的东西是歪或(假冒伪劣的),我看他们才是歪或人不识货!”

        我一听顿时哭笑不得,想这家伙想得也太美了,我伸手之意是五百块就打算把它弄到手的,不要觉得我黑,在这个圈子里这种事情很正常,何况现在我还没看出这个东西的真正来头,自不敢贸然出价,只能碰运气看能不能低价先搞来再说,是好东西算我们走了运,即便不是值钱货我们也损失不了多少。^^^^

        没等我说话,二虾一旁急道:“这位大哥啊!这东西可不是这么好卖钱的,你误会了。我这位兄弟的意思是……!”二虾边说边做了个点了五张票子的动作。

        那人听了先是一愣,接着忽地起身,迅速将那东西拿起放回自己的布包中,头也不回地就往门外走,嘴里嘟嘟嚷嚷的说着让人听不懂地话,显得极为不满,我们心里也不爽,心道着这家伙胃口倒不小,这种人见得多了,于是也不留他。任由他径直走进**的铺子。

        此时**已经送走了方才那两位客户,面带笑容地热情接待了他,边说边不时地朝我们这边望了望。**的铺子和我们仅仅是半隔断,那边的谈话情形我们都看得听得非常清楚,但听得那人道:“这是多少数?刚才那边两位给五百,嘿嘿,真是笑话,我这东西在我们那给人看了至少这个数!那两位阿哥也是歪或人(不可靠的人)”边说边一手举着那件青铜器。^^^^一手竖起三根手指。

        但见**接过端起那件青铜器瞧了一眼。招呼他坐下喝茶,举起放大镜又仔细瞧了几眼,随即笑着痛快地点了点头:“恩!你这件东西吧,只是件普通青铜器,虽然有年头了。但现在已经过了青铜器收藏的热潮了,需要冒风险的。但我看大哥你也转了不少家了,只怕再转这价格也提不起来,我爷爷比较喜欢青铜器,我就当是为他找件东西吧,按你说的这个价,再加你一千。大哥我可是纯粹是为了买来收藏,要是做生意的话,我可就赔大了!你看怎么样?”边说边将那青铜蛇雕放回桌子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人欣喜异常,端起面前地茶杯一饮而尽。擦了擦嘴道:“行!行!四千就四千啦!”**笑着点了点头。就准备转身进内屋取钱。

        我身旁的二虾立即大声叫道:“嘿!大哥,还按这个数。五千卖给我们怎么样?”

        **和那人一同将目光扫向了我们这边,将信将疑地望了望我们,那人试探地问道:“你们刚才不是……?你们真的能给五千?五千块钱,这个东西卖给你们?”

        “那是当然!刚才纯属误会!”二虾边说边上前就准备拉着那人过来,我忙捅了捅他问他究竟想干什么,他对我悄悄道你看这玩意**一眼就看上了,肯定有内容啊,她说的好听买给她爷爷收藏,我说啊这其中肯定有名堂,反正本来就是咱们准备吃定的东西,你看这明目张胆地抢我们生意这还能容忍了。

        我对他说这不太合适,是我们把人家气走的,现在人家上了隔壁都定下来了,你又出价把他搞回来,现在是咱们在抢别人的生意,未免影响太不好。二虾却执意要出钱收,声称要是我不愿意收他就自己出钱收,说收来了自然有他的用处。

        话说到这份上我还能有什么可说地,只能默许了,那卖东西地人刚好也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在确定了我们这边出的钱确实比那边多的时候,又辗转回到了我们这边,一副不计前嫌的大度模样。\\\\\\

        二虾又给他点了一支烟,接着屁颠屁颠去取了五千块现金,大方地往桌子上一扔,那人取过钱,一遍遍地数个没完,可以看得出他之前从未见过这么多钱。

        “好了!差不多了,数绝对没错地,东西我们就收下了!”我对他说着拿起东西,一转眼见**还在睁大眼睛瞪着我们这边,显得极为鄙夷和不满,接着白了我们一眼,“哼”了一声愤愤地转身离去。

        “够了!数对的啦!”那人很是兴奋,小心翼翼地将钱包在一个手帕里,慢慢揣进腰包,起身正待离开,我一把拉住他道:“这位大哥,这钱也收了,这回该告诉我们这东西怎么来地了吧,不然我们要是当成文物卖了,咱们可都逃脱不了干系啊!”

        那人连连摆手道:“绝对不是,我说了这是捡来的嘛!”二虾没等他说完,上前将其又按到椅子上坐下,伸手示意他详细交待。人似乎得了钱才开始变得乖,只见那人举杯又喝了杯水:“这东西要说来历嘛,还真是有点来历的……!”

        此人名叫李富立,是云南保山腾冲县中缅边境的药农,他的祖上至他这一代都从没出过他们居住的大山,一直以采集药草才生,当地境内植被繁茂,中草药品资源极为丰富,在当地已经形成了一个特色产业,像他这样的以采药为生的药农也是非常的多。*****正因为植被繁茂,毒虫毒蛇之类的活动亦是极为猖獗,每年那被毒蛇毒虫咬伤地人也不在少数。他们当地有一种名贵药草生长在深山之中,但这种药草生长地地方也正是毒蛇最喜欢的环境,要采集这种药草极为危险。当地有个说法,每年中有一天,就是五月初五端午节那天,当地地蛇是栖息不出动的,也只有这天,当地药农才有机会采集这种药草,多年来,这种说法很是灵验,从来没出过差错。

        李富立也正是赶上今年的端午节那天,和自己的兄弟几人一同上深山采集那种药草,一切很是顺利,正待夜幕降临打道回府之际,突然听得附近草丛中传来沙沙的声响。几人觉得奇怪,以为是遇到了什么野兽之类,当即握紧了药锄把子轻轻靠近,掀开草丛一看顿时大吃一惊:草丛之中居然盘绕着一条碗口粗的青褐色大蛇,张着血盆大口就准备向他们扑过来。几人吓了个够呛,要知道在这端午节遇到这么大一条蛇,等于就是将之前所说的定律打破,是非常不吉利的。几人惶恐惊愕之际赶紧沉着地凑到一起,奋力将大蛇打死了,李富立等几人还不放心,五月初五惊现大蛇,定是不详之兆,怕大蛇不死,又对着大蛇的尸体继续猛打,突然“咯吱”一声响,几人感到就像敲到了什么东西,于是随即将大蛇开膛破肚,得到了这个青铜蛇雕。

        当时取出来谁也不敢要,谁知道这反常出现的大蛇,肚子里装这么个奇怪的东西是凶是吉?李富立人虽然长得瘦小,胆子却很大,他不信这个邪,加之平日在村里常遇见一些县里来的收古董明器的,想着不如拿回去卖点钱算了,于是便给带回了家中。

        谁知道这么个东西拿出来给那些收古董的一看,一个个都是连连摆手,谁也不敢要,说这是蛇皇的蛇印,就相当于蛇皇的令牌,说李富立打死了蛇皇派出的信使,会造蛇皇报复的。李富立无奈,不敢放这么个东西在家里,又舍不得丢掉,于是这次借来北京探望打工的堂兄的机会,打听到了这里。

        我赶忙问道这蛇皇是什么东西?难不成是蛇中之王,居然还有如此的派头,都成皇帝了?

        李富立回答说这是他们当地山里的传说,蛇皇是他们山里的一个蛇神,它在这深山里还有一座蛇宫,每过多少年就会派使者携带蛇印去命令群蛇为他进行朝贡,这些都是传说,他也从未见过什么蛇皇。

        二虾听着对我道:“靠!这比那赤鬼阴还要厉害啊,都成了蛇中的皇帝了,别的蛇还要去进贡,搞得和人一样,这蛇皇肯定是个大蛇精了!”

        李富立称他们当地人祖上有曾亲眼见过蛇皇的,不过他在见过蛇皇真面目之后,自己的样子慢慢变得和它一样,没过多久竟然脱皮而死了,浑身的皮自动脱落了,像被活剥了一般,非常的恐怖,当地人除非是受到蛇攻击,不然一般都不敢打蛇,就是怕蛇皇怪罪报复。

        “哎!”李富立叹了口气,目露惊恐道:“我一开始不相信啦,后来不久的一天,我家院子里突然来了好多条小蛇,把我家的鸡、狗都咬死了,吓死人了,我们现在全家搬到镇上了啊!”

        说完李富立随即起身:“这个就是这样的,两位阿哥你们拿去说不好能卖大钱呢,我不打扰了,克家(回家)了!”边说边摸了摸装钱的口袋,转身快步离开,生怕我们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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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30 23:49:23 | 显示全部楼层
南域蛇宫篇 第三章 不速之客

         我们目送他快步离开,二虾在一旁举着那东西,拍着我的肩膀对我嬉笑道:“搞定!一会给卯金刀来个电话,让他再联系个路子把这东西卖出去,你就等着数钱到手软吧!”

        我对他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这玩意是个值钱货?反正我是没看出什么,要是再发生上次那样的唐三彩事件我拿你开涮啊!

        二虾回道:“你不相信我的眼光不要紧,你别不相信**的眼光啊,我们这么长时间邻居了,你看她哪回看上的东西不是好货。我看书_斋我刚才注意了,虽然她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她眼里透出的兴奋劲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绝错不了!”

        我说你小子干嘛注意人家那么仔细,八成你是居心不良,二虾解释说只是注意那些明器,不是注意人。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在那说了一通,我一扭头,忽见**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我们店中,正站在我们面前,睁大杏眼盯着我们。

        没等我们开口,她开门见山就道:“刚才是客户在这,我怕影响不好,懒得和你们争,我也不说什么了,你们多少钱收来的,我给你们多少钱收回去!”

        二虾一听乐道:“哎呀!这什么东西总得讲个先来后到吧,客人先来的是我们这,我们都谈好了,我兄弟俩也喜欢青铜器,所以嘛,呵呵!不好意思!”言罢举着那个蛇雕装作仔细查看的样子。

        **眉头一皱,似乎便要发作,看得出她对二虾的无理取闹很是不满,为了长远考虑我可不想和她闹僵,连忙上前打起了圆场:“额!这其中确实有点误会,要不你看我们这展架上的青铜器,你随便挑一件,就当是我们给你赔不是!”

        没想到这番打圆场的话非但没能平息她的怒气,反而更加让她认定我们是死抱着那东西不放,看得出她是强忍着怒气对我们道:“这东西根本值不了什么钱。你们要卖的话几百块都不会有人要!我爷爷喜欢青铜器,这东西是西南少数民族那边的,这里很少见,只能让一些喜欢的人收藏,没有什么价值,希望你们能让一让!”

        二虾一听这更不愿意了。悄悄在我耳边说她越这样咱越不能让,说不定这玩意来头真的不小呢,要是不值钱,她怎么一个劲地要?咱们不能上了她地当!

        **一看我们仍然是这种态度,瞪了我们一眼便愤愤地甩身离去,回到自己的店面气呼呼地拿起电话拨了起来。lkmp.com

        我略一惊,难不成这下当真得罪她了,开始叫人收拾我们?这种女孩很难说不在道上认识点人,说实话我比较鄙视这类人。随即转念一想。我们即便再不怎么样,好歹也是倒过斗的人,毒虫大蛇。恶鬼粽子都斗过,难道还怕你几个活生生的人不成!于是和二虾相识轻蔑地一笑,继续摆弄自己的那些玩意去了。

        夏天地夜晚来得比较迟。而且今天闷热异常。我们打算早早收拾了下班。去大排档烤串串喝扎啤去。正待关店走人。但见**领着一老者和一中年人径直走进了我们地铺子。

        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这难道就是她搬来地救兵?疑惑间听得**道:“我爷爷和你们谈点事情!”说完白了一旁地二虾一眼。

        我忍住笑。带着满腹狐疑邀请他们入内就坐。那老者身着休闲唐装。脚上着圆头布鞋。头发花白身子却显得很硬朗。面目慈祥。精气神特别好。坐定后。直接面带笑容对我问道:“小伙子是哪里人啊?不错。年纪轻轻地就在这里混行当!”

        我知道他定然是为了那青铜蛇雕而来。也就不和他绕弯子了:“老爷子是为了我们收地那个东西而来地?这东西说白了就是个普通青铜器。样子也不别致。成色也不好。您看上它什么了?”

        那老者笑笑道:“这人各有所好嘛。我呢平日就喜欢搞些青铜收藏。今天听刘颖(**)说收了件少数民族地器物。过来看看。方便把东西给我看看吗?”

        我一见这老者态度还算友好。心道他总不至于光天化日下来抢我这东西。于是大方地点了点头。取出那东西递于他。老者小心捧过。扶了扶鼻梁上地眼镜。足足盯了有五六分钟。渐渐地。但见他嘴角挂着微笑。眼里似乎都要冒出光来。丝毫掩饰不住内心地惊喜。但仍旧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递给那中年人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轻声问了句是不是那东西。老者微微点了点头。

        尽管这一切非常的细微,但还是没逃过我的眼睛和耳朵,顿时心里暗道其中果然有名堂,忙捅了捅二虾,二虾会意,立即唱起了红脸:“好了!看够了吧几位,就是这么个东西,不能吃不能喝地,没什么名堂!”

        许久,那老者才缓缓将其放回茶几上,抬眼朗声道:“两位开个价吧!你们这件东西我看上了,刘颖和你们刚好也是邻居,算是种缘分吧,给老头子我个面子,以后大家交个朋友!”

        我当下犹豫不决,看样子这东西确实是有点来头的,不搞个清楚,确实一时无法去定夺,于是转脸去征求二虾的意见,二虾坚持不卖,一个劲地使眼色让我把这几人打发走。

        那老者又道:“你们可能误会了,这东西吧其实不值钱,只是我喜欢收藏这些少数民族的青铜器,二位行个方便吧!”

        至此,我也不愿意出卖这件东西了,我看得出那老者表面镇静之下隐藏的那份急切,他越是这样我越加不愿意出售了,当下故作思考状,沉默不语。

        那老者见此,呵呵一笑,轻身作神秘状道:“我可知道二位是曾经是做什么行当的!”言罢面露得意之色,展开手中的折扇扇了起来。

        我和二虾当下相视大惊,将信将疑地故作镇静,对着他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就是个卖古董的。”

        “哈哈!”老者大笑,将扇子靠在嘴边,伸过头轻声道:“掘地三尺,入木三分!还要我说得那么直白么?”

        我勉强地笑了笑:“难不成你也是?”嘴上挂笑心里却暗暗疑惑这老家伙怎么知道我们倒过斗,我们根本之前根本没见过此人,我开始疑心是不是二虾没事在外面把我们的那段经历拿出来胡吹海侃,当下我隐约觉得此人不仅仅是为了这个东西而来地,似乎有着其它目的。

        我指了指茶几上所放的蛇雕对他道:“那您知道这东西的来历不?是不是真的是什么蛇皇之印!”

        老者脸上依旧挂着笑,**上前轻声在其耳边说了几句,老者笑着摆了摆手,紧接着表情严肃起来,正色对我们道:“没错!这的确是蛇箍(gu山蛇宫的蛇皇印,卖这个东西给你的那个人,肯定是受人所托,绝不会这么巧刚好就将这么个东西卖于你!”

        我大惊,努力地回忆着今天的交易细节,那个卖主看着老实巴交地,活脱脱就是个山村老农形象,我实在找不出什么破绽出来。一着急,脑子一乱,当下一五一十地将今天那卖主所说之事全吐了出来。

        那老者听了微微点了点头,顿了顿道:“你这么一说,我更加肯定这人是在骗你了,他说的这个事情是他们当地的一个传说,他却给硬搬到自己身上。当地人是根本不敢打蛇的,原因就在于他们当地人祖上有人在端午那天打死了一条大蛇,得到了蛇皇印,后来遭到蛇皇报复,被万蛇缠身而死。”

        我一听这,脑中立即浮现那全身爬满毒蛇的恶心场面,在这夏日里都止不住打了个寒颤。听他这么一说,记忆中一个熟悉的地名在这时突然窜入了我的脑海:腾冲、腾冲!这个地名我不是第一次听说,绝不是!一年前我似乎见到过这个地名,不是因为它是中国远征军入缅作战的地方才让我知道这个名,也不是因为其它原因,可究竟我是从哪看到过这个地名呢?

        这一时还真想不起来,我随即又奇道:“您似乎知道不少关于这蛇皇的传说,可否方便透露一些?这蛇皇到底是什么来头?”

        “呵呵!方便,可以全部告诉你!”那老者仰面微微摇着扇子道:“我们其实可以合作地,不知道两位地意思是?”

        “我们不明白您的意思!”我和二虾相视一眼,疑惑地道。

        那老者表情严肃起来,缓缓地起身,度着步子,走到墙上地中国地图旁,伸手指了指云南的中缅边境那个位置。我惊得坐起身:“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们一起去……!”

        倒斗,倒斗!对了!东仔的日记!我脑中顿时浮现了那日看到的东仔的日记里的内容,没错!腾冲是东仔去过的一个地方,难怪我觉得此地听起来如此耳熟,东仔倒的一个斗正是腾冲境内的,难道和这个蛇皇有关?

        二虾似乎不怎么乐意,正待说什么,那老者抢先道:“蛇箍山的蛇玺、蛇皇金衣都是无价之宝,缅甸、越南、柬埔寨的盗墓者都对这虎视眈眈!”说罢大步走回原位,伸手示意我们坐定,开始向我们讲述起他在腾冲蛇箍山离奇的倒斗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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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 09:36:0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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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 10:40:17 | 显示全部楼层
南域蛇宫篇 第四章 蛇箍诡山

      老者自称姓刘,原籍山西,现已退休定居北京。所谓的退休当然指的是倒斗方面,此人是山西有名的盗墓贼,绰号刘十三,这名字乍听起来更像土匪名,其实主要是因为他在他们那一带这方面的威望很高。山西境内曾出现过几次倒斗热潮,而刘十三正是在那时候发迹起来,他师从当地的头号盗墓贼张傀儡,这张傀儡也是个怪人,倒斗时总是一副傀儡戏戏子打扮,乍一看,还以为是唱戏的,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怪归怪,这张傀儡那方面的身手着实不凡,刘十三师从张傀儡倒斗,的确是二十多年间从未失过手。

    还是那句话,万事无绝对,终于有件经历打破了他们这不败的神话,而且让刘十三一生都对此耿耿于怀。

    大概二十年前,刘十三师徒已经渐渐利用山西独特的优势,开始倒腾起古董生意,在倒斗界似乎渐渐沉寂了起来。当然,像他们这种盗墓贼,有了雄厚的底子后,自然对一般的墓穴就不屑一顾了,不过他们在倒腾古董生意的同时,其实也在暗暗留心着有没有好斗。

    有一天,师徒二人在整理明器古董的时候,无意间在这大堆的明器堆里发现一个头戴皇冠的青铜蛇雕。像张傀儡这种人不光倒斗技艺超群,而且在研究明器古董的行当内也有很深的造诣,任何明器只要拿到手,立即便能看出个道道来,而且对明器方面就有了种特殊的敏感。

    张傀儡一眼就看出这个东西有点古怪,随后一手拿起这蛇雕,足足看了有半晌,眼睛都快放出光来了,刘十三不知其故,试探着上前询问。许久,只听得张傀儡赞道:“好东西!好东西!”

    刘十三感到奇怪,不就一件普通的青铜雕吗?能让他这样赞叹,要知道二十年来他们倒过的斗也不少了。见过的明器更是不计其数,其中不乏上等好货,但也从未见师父如此赞叹不已。

    张傀儡不说话,带着那件青铜蛇雕便离开了,不几天突然通知刘十三和他去趟云南。刘十三虽然感到奇怪,但他凭感觉知道师父肯定是找到好斗了。一想着好几年没出手了,心里还微微有些激动。

    但一到地方就感到吃不消了,当时虽说只是阴历五月初,但当地已是十分的闷热,且阳光极为毒辣,二人顶着大斗笠穿梭在密林中,时刻还得提放着毒虫毒蛇的袭击。

    刘十三叫苦不迭,心道师父怎么偏偏选这么个地方倒斗,先前在地下的墓穴里也没遭过这等罪呀。但张傀儡的兴致似乎极高。不知疲倦地走遍了一个个山村,以外地中药商的身份掩护,向当地人打听着情况。终于。他们得知:他们手中地器物是来自于当地中缅边境附近的一座叫蛇箍山的地方,当地也有采药的药农曾捡到过这样的东西,但大多数都不敢拿,因为据传说,这蛇箍山深处据说有座蛇皇宫,拿了蛇皇的东西会遭蛇报复,少数胆大地人拿着这东西去卖钱,全部都莫名其妙地死了,搞得当地人对蛇箍山极为忌惮。

    张傀儡可不在乎这些。反而暗暗窃喜,在偶然发现那个青铜蛇雕之后,他回去查阅了很多的史料和书册,现在再加上当地人这么一说,他更加确信这蛇皇宫的存在。于是二人花钱雇了个当地向导,往蛇箍山方向走去。

    经过一整天的跋涉,几人到了一座大山脚下,向导指着前方一座尖尖的山坡道那就是蛇箍山,你们要采的那种药材就在那山上。我只负责把你们带到这,再往前走我可不干了。刘十三师徒一看,这蛇箍山眼看着似乎就近在眼前,但总不能飞过去吧,穿梭在这如此繁密的丛林里,抬头连天都看不见,外人来指定要迷路。张傀儡提出让向导继续带路前往,那向导死活不肯,一个劲地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张傀儡当即掏出一把票子。塞到那向导手上,那向导一见花花绿绿的票子。当下又动摇了,这可足够他采大半年药材啦,犹豫间又听得刘十三师徒一番怂恿恳求,向导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足足又走了半天。终于穿过了密林。抵达了蛇箍山脚下。这下向导打死也不愿再往前走了。刘十三提出再加钱。向导说你就是搬座金山给我我也不去。我可不想有命取财没命花。

    原来当天已经是阴历五月初四。第二天便是端午节。而当地传说每年地端午节。山里地蛇都会栖息不出动。其实那是因为每年五月初五。蛇皇有一个很诡异地仪式。所有地蛇都聚集在一起为其护卫。而当天正是五月初五地前一天。按照这个说法。今天所有地蛇都会聚集此地加强戒备。准备第二天蛇皇地仪式。

    张傀儡一听这顿时感到好笑。他是久经沙场之人。自不会太在意这些。但北派地盗墓贼相对来说比较循规蹈矩一点。有时候会更容易相信一些东西。一听当地人对这蛇箍山如此敬畏。他喜出望外。更加坚信这蛇宫内藏有至宝之物。当下更加义无反顾了。决定在山上过上一夜。次日端午节开始行动。这向导一看二人态度如此坚决。当下开始怀疑他们地真实身份。一想到在这深山老林里荒无人烟地。这样下去恐怕对自己不利。于是在几人休息地间隙趁夜色悄悄溜走了。

    刘十三师徒虽然生气。但好在已经抵达了蛇箍山。相信凭着自己多年地倒斗经验。找出那个蛇宫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于是二人直奔山顶。仔细观察了周围地山形地貌。

    腾冲城相比有名地山城重庆。更是个不折不扣地山城。其境内地山脉属横断山脉高黎贡山。为横断山系中最西地山脉。是青藏高原唐古拉山脉伯舒拉山地南延部分。其宏伟程度可想而知。二人眼见周边群峰迭起。相比之下。蛇箍山似乎只是个很不显眼地小山峰。但张傀儡毕竟还是老练。他一眼就看出了这其中地名堂。指着不远处地几座耸立地高峰对刘十三道:“十三!额告你。你看外(那)几座山峰。在到这之前。我拿它们和这蛇箍山比较过。他们明显地要比蛇箍山要高大。但我们一眼望去。最惹眼地还是这蛇箍山!你知道这是为甚?”

    刘十三摇摇头说不知道。张傀儡解释道:“那几座山虽然高耸。但都差不多地高度。几座叠在一起。有险无势!”言罢转身指着蛇箍山背后地一座高耸地大山道:“蛇箍山背靠这样地高峰。周围又是低矮地群峰。眼望去既借大山之势。又压小山之势。实在是一处绝佳地借势稳军地风水宝地!如果额没猜错。这墓主人一定是行伍之人!”张傀儡自然不会相信这里是住着什么蛇皇。他断定这是人地墓穴。

    刘十三没完全听明白,但还是遵从师父地意思,二人按照多年地经验,果然找到了墓穴的入口,但却突然发现这入口并不是真正地蛇宫入口,经过仔细观察,最后确定这是一个盗洞。

    一看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二人略感失望,但一寻思这么大老远既然来了,进去再看看又何妨,指不定这伙人没找到棺椁白忙了一场,想着便继续深入,突然发现了前方躺着的几具尸体。上前一看,这几人死的时间似乎还不长,当下的天气下尸体还没有腐烂发臭,从面目衣着上看,几人像是缅甸、越南一带的人,尸体手中还紧握着挖掘盗洞的工具,身上没有丝毫的损伤,周围也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似乎是一瞬间被某种力量杀死的,而他们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张傀儡从盗洞的痕迹确定盗洞就是这几人打的,当下顿感惊喜,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轻易放弃。相对于张傀儡来说,刘十三当时的胆子要小许多,看这几人的惨状,他这心跳得厉害。但张傀儡比较坚决,坚持要找到棺椁,所谓艺高人胆大,墓穴里见到死去的同行,对他来说和见到墓主人的尸体没什么区别。

    刘十三只得遵从师命,随他沿着盗洞继续挖掘,很快打开了一个口子,钻入了一个空旷的黑洞之中,点起火把,周围便被照得亮起来,一个硕大的台子展现在二人面前,台上摆着一副石质的供台,供台却空空如也,没有什么供品,刘十三疑心这是座废弃的山神庙,但却未发现有什么供奉的神像之类,而张傀儡却告诉他这里肯定是个墓穴。

    随即二人不再争论,也没心思去寻找细细查看这周围的东西,转身只顾借着亮光寻找棺椁。慌乱间,刘十三举着火把,突然照见了供台上方石壁上一个硕大的东西,他着实是吓了个够呛,急忙捂住嘴躲在一旁,双腿都开始打颤了:原本空荡荡的石壁上不知什么时候伸出一个巨大的蛇头,张着血盆大口,尖利的獠牙如匕首一般。

    他不敢大声叫,只是缩在角落里小心地观察那蛇头的动静,他见这蛇头许久也一动不动,当下稍稍平静了一些,试探着轻轻凑上前,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原来只是个石制的蛇头雕像,因为周围光线太暗,火把又不住地抖动,加之这蛇头雕刻得过于逼真,自己不小心把它当成了真的大蛇。刘十三舒了一口气,转身正待离开,突然又发现了一丝不对:这?他娘的这蛇雕嘴里怎么还往外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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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 10:41:06 | 显示全部楼层
南域蛇宫篇 第五章 张傀儡

     刘十三吃惊不小,待他仔细再一查看,果然见跳动的火焰照着的青色石雕蛇头的嘴里,微微冒出细细的白烟,若不是靠得近看得仔细,根本就不容易察觉。

    刘十三疑心是毒气,立即警惕起来,并急忙告知了一旁的张傀儡。张傀儡一见此,先是眉头紧锁,异常担心,但渐渐地眉头便舒展开来,欣喜之情露于脸上。他让刘十三躲到一边去,从袖中取出一枚硫磺弹(就是卯金刀用的那种),顺着那蛇嘴就丢了进去,一阵响过后,一股呛人的硫磺味弥漫了四周。突然,那蛇嘴里窜出了一条大蛇来,浑身赤红,细长细长的甚是骇人,那大蛇顺着蛇嘴爬出,在原地盘桓了几圈,张着大嘴便向他们扑过去。刘十三虽说是倒斗无数,但那终究是和死人打交道比较多,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这回一看这架势,指不定这里还会有多少条这样的大蛇,当时心里止不住地发怵,举起手中的铲子就准备打。

    但一想到当地的传说,举着铲子的手却有哆嗦了起来,欲打不能,正为难之际,张傀儡一把拉住他,指着此蛇兴奋道:“不要动!跟着它很可能就能找到棺椁!”说完便又取出一枚硫磺弹,“嘣”地又在那蛇身边炸响。

    蛇类,无论是大蛇小蛇、毒蛇无毒蛇,无一例外地对这硫磺都颇为忌讳,这硫磺弹一爆,硫磺粉弥漫着将大蛇包围,那大蛇当下原地滚了两滚,没命地开始往一处深洞逃跑。张傀儡道了一声跟着它,二人便紧跟着大蛇一路向前,果然找到了一处奇特的宫殿般大厅。

    说是大厅,其实不过是在一个岩洞的基础上加以修饰,一眼望去,这里显然是人工的力量所成,那诸多的建筑和蛇雕绝不可能是蛇自己雕上去的。而从器物和雕像的腐蚀程度上看,这个宫殿似乎有不短的历史了,二人围着大厅转了一圈,极力寻找着棺椁。碍于山洞内部的结构,此殿不似正常大殿的那般规整,二人好一番寻找。才发现大厅东南角有一偏殿,内置一口石棺,张傀儡当时并不确定这是不是蛇宫,但他一见这石棺,掐指一算便肯定道这就是棺椁,立马拿起家伙,两人二话不说撬开了棺盖。

    棺内地情形暴露无遗,灰白冷硬的石棺内仅有一件折叠好的银白色物件码在一边,薄如蝉翼。似乎是件半透明的丝织品之类。二人颇感失望,刘十三见这棺内除了那件“丝织品”空无一物,随手便拿起那件“丝织品”。放到眼前细细一看,当即又吓了个结实:这哪是什么丝织品,这分明是张巨型的蛇皮啊,天哪!从这蛇皮大小来看,这条蛇的大小已经完全超出他所能想象地范围。

    刘十三紧张地望了望四周,又哆哆嗦嗦地将蛇皮递给张傀儡,张傀儡眉头紧锁,一个劲道:不对!不可能!随即将蛇皮拿起展开,仔细地查看着。

    “这是不是什么蛇皇蜕皮啊?难不成真有这么大的蛇?我可是头一回见!”刘十三紧张地问道。

    张傀儡不言语。依旧紧锁着眉头,口中还是一个劲地道:不对!不可能,刘十三不明白这是何意,正待询问,但听得张傀儡道:“我在来之前的几天就做了一番准备,查了许多关于蛇图腾崇拜的有关的史料,这蛇宫在其它地方也有过,都是以蛇为图腾的人的陵墓。这个实在太特殊了,看来我们把事情太过于简单处理了。当地的传说不是没有根据的,一开始我也以为这是人地墓穴,现在看来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啊!”

    刘十三一听,冷汗嗖地就出来了:“怎么?难道这真的是蛇皇蛇宫?”

    张傀儡没有回答,继续扯着手中那粗长得骇人的蛇皮,渐渐地,他地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向以沉着冷静的他此时额头也开始渗出了冷汗。

    突然。他一把扯起蛇尾地皮。眉头舒展开来。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石棺地底部。刘十三顺着他地目光望去:但见石棺底部赫然一个巨大地蛇头图案。呲着獠牙。透出无比地凶恶。方才这图案正被这一大块地蛇皮所掩盖。

    张傀儡小心地伸出手摸了摸。发现这蛇头居然是立体地。心中一惊。接着若有所思地取出铁钩。分别钩住蛇口中地左右两颗尖利獠牙。示意刘十三。两人用力地往上提。随着一阵轻响。蛇头图案从中间往两边一分为二。石棺底部居然被打开了一个洞口。深不见底。举起火把一照。除了通向底下地一级级石阶模糊可见。其它什么也瞧不见。

    刘十三大惊。不解地望了望师父。询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张傀儡面无表情。举着火把对着那个黑幽幽地洞口内部瞅了好大一会。这才缓缓地道:“你在上面不要走动!我下去看看。这里头有名堂!”

    刘十三不敢说什么。只能按照他地意思。眼看着张傀儡慢慢沿着石阶走了下去。只见洞内地火把地火光渐弱。直至消失不见。他不敢懈怠。跟着进入石棺内将脑袋伸进那个洞口。努力地想张望看到些什么内容。但除了无边地黑暗。什么也感觉不到。

    刘十三在石棺内举着火把等了许久。仍不见底下有任何动静。也不见张傀儡返回。心里暗暗紧张起来。按理说他不该对张傀儡地身手有什么担心地。但今日地情形却着实让他心里没底。虽说二人是久经考验。哪种大风大浪没见过?但今天这样地情形二人地确还是第一次遇到。人地恐惧是与生俱来地。尤其是对未知地世界。刘十三想着便不敢再想了。怀着忐忑不安地心等待煎熬着。

    又足足等了好大一会。还是不见动静。他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干脆大胆地将整个身子都探入了洞内。并小心地试探着沿着石阶往下。火把地光仅能将他身子周围地地方照亮。无边地黑暗瞬间将微弱地亮光吞噬。他除了看见自己地身子在脚下地石阶上一直往下移动外。根本感觉不到任何地物体。自己像个行尸走肉般漫无目地地走着。而这石阶就好像永远没有尽头一般。怎么走也走不完。

    刘十三转身,但见方才进入地洞口早已经淹没在黑暗中,火把的光束也抖动着渐渐微弱,于是赶忙转身准备返回,就在这时。前方一道细长的亮光进入了他的视线。他先是一惊,接着略一定神,证实了自己没看错,周边如此的黑暗,极为轻微的一点亮光都很容易被捕捉到,何况他看到地是一束长条形的极亮的黄绿色光线。

    他对这里出现这么道长条光线感到很不可理解,于是好奇地朝着那亮光处凑了过去,走近前这才发现,眼前是两扇半圆形的青铜门。亦是镂成蛇首形,门虚掩着被掀开了一条缝,方才的亮光正是通过这门缝透出来的。青铜门的那一端灯火通明。伴随着门缝内投射出的抖动闪烁的影子,似乎还有一种让人感到莫名其妙地声音,若有若无的,又不像是人发出的声音。

    刘十三壮了壮胆子,环顾了下四周,蹑手蹑脚地踮着脚靠近青铜门,那诡异地声音听得更清楚了,他无法形容这是种怎样的声音,只是感到很怪异。听了让人很不舒服的感觉。他捂住耳朵,把脸凑到门缝边,准备透过门缝往里一探究竟。

    就在这时,黑暗中伸出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将他扯开,刘十三吓得差点灵魂出窍,不自主地叫出了声,火把脱手掉到了地上熄灭,一闪而过的火把亮光照出了一个人的身影和一张面如死灰的脸,拉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父张傀儡。

    “不要看!快走!”张傀儡严厉地对他道。

    刘十三一看他方才地表情,一股不详的预感瞬间涌了上来,当下不知所措,呆呆地立在那

    “快跑!还愣在那等死啊?”张傀儡大声喝道,刘十三如梦初醒,扇了自己一耳光,凭着记忆甩开大步就往回跑。突然,周围的声响忽地全部停止,二人不自主地停住脚步。四周进入了令人窒息的哑静。只剩二人急促的心跳声。

    “吱吱呀呀”黑暗中一阵诡异的声响,从身后不远处的青铜圆门处传来。没有任何节奏规律,像一阵寒风从背后袭来,瞬间将刘十三的心跳提高到了极限,他娘的!那门居然慢慢在被打开,难不成那里面地东西发现了他们?刘十三这样想着,冷汗瞬间就湿了衣衫,已经忍不住要回头看了。

    “不能看!快跑!”张傀儡揪着他的耳朵,硬生生地将他已经转了半圈的头又扭了回去,刘十三耳朵都差点被揪下来,疼得大叫,一下子,内心的恐惧就比好奇占了上风,于是一咬牙闭着眼,一口气顺着原路跑出了洞

    这次的倒斗毫无结果地结束了,二人回到自己的地方,刘十三不只一次地向师父问及蛇箍山之事,但张傀儡每次不是闭口不谈就是将话题绕开,而且突然在某一天宣布就此结束倒斗生涯,并与刘十三断绝师徒关系。

    刘十三定然是大为不解,也极为不情愿,但张傀儡态度极为坚定,争得急了甚至对刘十三动起了手,刘十三无奈只能叹息师徒缘分已尽,二人从此分道扬镳,张傀儡另择住处,过起了隐居生活。

    一年后的一天,刘十三突然收到消息,张傀儡病重,想见其最后一面。张傀儡无家室亦无子嗣亲人,刘十三是他唯一的徒弟,便是他关系最亲密的人,虽然之前不明不白被强行断绝了关系,但师徒地情分仍在,一听师父病重,马上毫不犹豫地赶到了师父床前。

    张傀儡说了些话,劝刘十三急流勇退,结束倒斗地生涯,而对一年多以前的蛇箍山那场遭遇却是只字不提,只在刘十三耳边说了两个字:阴谋!说完就断了气。

    据交待,张傀儡是死于一种怪病,腰上莫名地长出了一条长长地疮,疼痒难忍,像极了人们所说的“蛇箍疮”,据说这种“蛇箍疮”如不及时医治,会越长越长,要是在身上环绕过一圈首尾一接头,一条人命就交待了。

    张傀儡按照“蛇箍疮”的偏方自己进行医治,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更离奇的是这身上的疮竟然越来越粗、越来越长,不几天时间就在身上盘绕了好几圈,从腰间直绕到胸口,像极了一条蛇缠绕在人身上让人痛不欲生,呼吸也变得困难了起来。最后,到了医院竟然也检查不出这样离奇的病因,治疗也没有效果,直至一命呜呼。

    刘十三相信,师父身上的这种恶疾,定然是与上次蛇箍山的经历有关,而师父至死也不愿意透露他那日所看到的景象,自然也是有他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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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 10:41:46 | 显示全部楼层
南域蛇宫篇 第六章 出发

      我将信将疑地听此人说完,惊愕之余无意识地一转眼,又瞥见了茶几上所放的青铜蛇雕,但见青黄的蛇栩栩如生,贪婪地盘绕在柱子上,一听到他说这玩意居然还能长在人身上,我心里一阵恶心,赶忙将头转到一边。

    我当下也无意和他拐弯抹角了,直接对刘十三问道:“刘爷今天来,告诉我们这些,总不会就是讲您的故事给我们听吧?”

    刘十三笑了一声道:“哈哈!不瞒二位了,有这么个意思,二位的经历我也略有所闻,我刘十三好歹也是混迹多年,摸清两个人的底倒不是什么难事!”

    我一听这心里暗暗吃惊,怀疑是不是二虾平日里和人吹牛,把我们的“英雄事迹”全给端了出来,又怀疑这老家伙是不是黑道上的人,像他这种人定然是有些背景和来历。看他此刻的架势与其说是恳求,不如说是胁迫,我眼中的这位十三爷十足就是个笑面虎。

    “刘爷闯荡江湖,见多识广,朋友遍天下,我们两个小后生明器都识不周全,还能干什么呢?恐怕不但帮不上您什么忙,还会给您添麻烦呢!”

    刘十三站立,笑着盯了我们许久,忽然从口袋中取出叠得厚厚的一沓纸,放在茶几上徐徐展开,竟然是一副山体的分布图,我抬头不解地望了望他,但见他微笑着伸手示意我观察那图纸。

    我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何况这种图我根本就看不懂,一个个青色绿色的又是山又是河,看得我眼花缭乱,勉强地扫了一眼后,抬起头望着他,摊开手向他表示我不明白,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十三道:“这是我托关系搞来的卫星图,是拉近了许多倍的近距离俯视图,整个地形可以看得很清楚!”说完指着其中一座被群山包围的小山道:“这就是蛇箍山。你再仔细看看,有什么发现没有?”

    我一头雾水,心里暗骂着这老家伙有事直说就是了,干嘛要跟我兜来兜去的卖这个关子。但我知道这里头肯定是有情况,于是仍旧仔细地搜寻着,努力地想在这上面发现点什么。

    刘十三见我还是一无所获。轻轻走过,手指在蛇箍山周围绕了一圈,随后对我道:“你别凑那么近,再稍微离远些,你看这蛇箍山的四周,再往底下看看!”

    我按着他的意思,轻轻将头往后仰了仰,将眼睛睁大到了极限,眨也不眨地盯着他手指圈动的地方。努力地去捕捉。突然,我心里咯噔一下,一下子惊得说不出话来。

    眼前所见之情景不能不让我吃惊:但见群峰环绕地山间。依稀显出一个巨大地轮廓。若隐若现。蛇箍山正处于这个轮廓地顶端。群山相连地凹陷处蜿蜒盘旋。像极了一条巨蛇。那巨蛇沿着群峰相连处盘桓止于蛇箍山。蛇箍山在这群山之中似乎显得微不足道。但却刚好是这条巨蛇地蛇头。更让人吃惊地是群峰环绕下地整体巨大地轮廓。基调阴暗诡异。四方地梯田结合群山。形成了一幅建筑图样。依稀可见是一座庙宇。那巨蛇竟然正是从这个庙宇内腾空而起。

    这。我地天!这是我再熟悉不过地图案了!除了龙改成了蛇。其它毫无区别。手机快速阅读:wàp.1--⑹κ.cn 文字版首发

    这?鬼龙庙?我差点就控制不住地叫出了声。这是卫星地俯视图!也就是说这图案是在大地上真实存在地。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这样巨大地图案。根本就没有人工形成地可能。唯一地解释就是天然形成。但若这当真是天然地作用。又怎么会形成这样地图案。那些发生地怪事传说和这个又会有怎样地关系?

    我还在那久久呆立。甚至开始怀疑起了这图纸地真实性。但看这图纸地专业程度。又实在让我找不出破绽。迟疑间。但听得刘十三又道:“两位考虑考虑吧。实在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出门在外大家都是朋友。理当相互照应。以后在北京有什么事情。十三爷我替你们办了。二妮(邻家女孩)有什么要帮助地。你们二位也不能袖手旁观!”言罢起身一招手。收起那张图纸。几人随即离开。

    当天晚上。我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满是白天地情形:那个云南乡下人当真是受人所托。有意将蛇雕卖来于我?要是真地这个人又会是谁?这个刘十三与我们素不相识。因何让我们随他一同前往云南?他又是如何知道我们地底细地?还有那诡异地卫星图……

    霎那间。我感到自己进入了一个迷雾。似乎有一个巨大地阴谋在对付着自己。又或者我们只是别人地棋子。充当着这尴尬地角色。

    “二虾!二虾!”我轻声地朝相邻的床位试探地唤道。

    对方立即回应,我才得知二虾也没睡着,于是立即对他道:“二虾!商量个事情呗!今天的事……!”

    没等我说完,二虾打断我的话道:“欢子!我知道了,你是想去云南,以你的性子,我早就知道你会这样!”

    “呵呵!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虾哥也!”我调侃着,随即正色道:“二虾,你知道我们那日看到的东仔地日记吗?日记上记了东仔也去过腾冲,我总感觉刘十三说的那个蛇宫很可能和东仔有什么关联。何况今天的古怪的卫星图,竟然是鬼龙庙的轮廓,这实在让人费解啊!”说完我脸色便黯然下来,因为虽然事隔多日,但一提到东仔,我的心里还是控制不住地感到内疚。

    我继续道:“东仔不是那个鬼龙族的后人吗?你说那个蛇宫墓会不会和那个也有关系,鬼龙族好像也是崇拜蛇的,而且同是生活在云南边境地区,我甚至怀疑这鬼龙族还有后人,并且他就在暗处盯着我们,这蛇雕八成就是他的刻意安排!”

    二虾惊道:“额?你地意思是,我们被人盯上了?”

    我对他道现在什么事都很难说,也许去了云南,一切才可以迎刃而解,既然有人安排了这样地局让我走。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对我们来说知道真相才是关键。

    二虾见我地态度很是坚决,当即也表了自己的态:“欢子!要去云南可以,不过我不愿意和那个什么十三一起,谁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我总感觉这个人笑里藏刀地,有点不让人放心!”

    我略加思索。笑着回道:“那光凭我们两个也成不了事啊,现在就我们而言,多的是理论,缺少的是实际,云南边境那地方多是少数民族,更难把握当地的情况!”

    二虾一听,当即提出了一个合适的人选,不是别人,正是我们曾经合作过的卯金刀。二虾称找合作过地人更放心。更何况咱们这个铺子能开起来,还不是靠着人家的帮忙,现在有好事了当然得想到人家。

    我虽然对卯金刀还存在那么一点点的顾忌。但一想到我们之前的合作,虽然谈不上精诚,但也还是比较协同的,也算是合作愉快。我印象中的这个人属于有点城府型的,老实憨厚的外表下似乎包裹着一丝狡黠,不过我认为这似乎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这样想着,心中地芥蒂便被打开,加之我们也实在找不到其它可以合作的人,于是便同意了二虾的建议。

    这下。二人全没了睡意,决定了之后立即开始准备,将铺子地账目单子、客户资源等理了个清,次日清晨交与伙计打理,又买了两张回老家的火车票,有意地让邻家女孩误解我们是回老家,同时让她转告刘十三我们谢绝他的邀请。

    安排妥当之后,我们马上电话联系了卯金刀,卯金刀一听是去云南倒好斗。当下二话不说就答应,在我们抵达的第二天就赶往我们老家与我们会和。在老家作了短暂的停留和准备,几人乘飞机第一时间抵达昆明。

    昆明是整个云南的枢纽中心,要去下面的任何县市,这里是必经的中转站,这座历史悠久的著名“春城”,以其优美地景致,宜人的青春气息令人流连忘返。可我们却无心观景,刚抵达机场又立马直奔汽车站。乘大巴直奔腾冲。

    越靠近目的地。心情就越紧张,透过车窗。眼见一座座山峰耸立眼前,云雾像盛开的花瓣,悬浮分布在整个山间,如画中的风景。待汽车驶离自己方才所在之地,才发现自己也曾徜徉在云雾其中,大有“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感觉。

    可这种感觉似乎不总是让人舒服的,越往前行驶山越多,而且山势也越为陡峭,这里的海拔明显的高出我们当地,汽车在窄小地盘山公路上呈螺旋状往上攀爬,一侧是山体,另一侧便是万丈深渊,这悬崖边缘居然连根护栏也没有,只要迎面来了辆车,或者汽车突然颠簸了一下,我们的心就跳到了嗓子眼。

    我干脆把脸埋到膝盖上装睡,努力不去看窗外的情景,就这样却还阻止不了自己肠胃的翻涌。二虾显然比我要惨,但见他脸色煞白,想吐吐不出来,浑身颤抖着抽风了一般,扶着前排的座子叫道:“真他娘的骇人!就没见过这样的路,政府都怎么想的,就不会把这路修宽一点,窄巴巴的这么点地方还不够老鼠爬,不出事才怪!”

    卯金刀轻拍着他地后背道:“你丫地老了是不是,我也怕高,倒也没你这样夸张,不过你说的倒没错,这路是有点太寒碜了,我现在总算知道了为什么这日本鬼子会在这里吃大亏!”

    卯金刀说地是中国远征军入缅甸作战时期,在腾冲境内大败日本精锐的第五师团的著名战例,这里的地形的确让那日本人的机械化部队无计可施。

    一听我们在一个劲地说着这地方的不好,那司机忍不住开口了:“几位是外地来的吧,怎么不适应这里的环境了?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在家蹲着舒服,要出来受这个罪?”言语中似乎含着不满,这司机八成就是本地人,几个外地人没事总一个劲地说本地的不好,人家自然不高兴了。

    我们没有回答他的话,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担心这家伙说得太投入了,忘了自己还在这山路上开车就麻烦了。二虾此时却再也忍不住了,一个劲地招手请求下车,我一看这荒山野岭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时候下车实在是个不明智之举,但二虾却一个劲地坚持要下车,弄得我二人有些束手无措。好在司机还算不错,告诉我们前面不远有个岔道,我们在那下车,沿着岔道一直走,不多久就可以到山下的镇上。我们连声道谢,夹着晕头转脑的二虾匆匆在那地方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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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 10:42:31 | 显示全部楼层
南域蛇宫篇 第七章 丛林鬼楼

        盘山公路上光秃秃地无任何遮阳物,我们忍着酷热,顶着强烈的紫外线、背着沉重的大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作负重训练呢。没多久,我便忍不住地一个劲对着二虾发牢骚,二虾一下车没多久,精气神就大为恢复,一个劲地狡辩道我们是去那山里找东西,跟着那车去县城干嘛?这地方人流很杂,咱们还是走人少的地方低调行事的好。

    我们一见他这还振振有词,言语却又似乎有几分道理,当下也只能自我安慰一番,随着夜幕的降临继续往前慢慢迈着脚步。这里的温差很大,大概是山比较多植被过于茂密的缘故,白天还酷热难当的,这一到晚上便冷得让人直打哆嗦。之前匆忙行事又不了解情况,根本未作这方面的准备,卯金刀倒算精明,早已有所准备,从自己的包里摸出件外套给自己裹上。

    “喂!我说二位兄弟!这他娘的司机耍我们了吧,说下来走个一会就有集镇,这都走到天黑了,连个毛村子都没看见!”二虾不住地搓着自己的胳膊嚷道。

    我对他道:“你们光说这里不好听的,人家司机听着不爽,故意给咱们点苦头吃吃,我看这照这样走下去,估计半夜也走不到集镇上!就算到了集镇,我们也被蚊子咬得浑身是包了。”说完望了下四周,天已经昏暗了下来,我们走在密林环绕的小路上,无数山间大树在夜色中,如张牙舞爪的怪兽。冷风吹过,伴随着几声未知动物的叫声,越加令人发抖。天虽然很凉,蚊子却丝毫不少见,硕大的草蚊隔着两层衣服还能叮人,我们一路边走边打,叫苦不迭。

    “咦!我说兄弟们!”卯金刀突然指着不远处密林深处道:“那前面好像有个小屋,额!好像是个小楼!”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朝那边望了望。果然见一座小楼孤零零地耸立在丛林中,夜色中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但此刻我们却兴奋异常,坐了半天的车,我现在是又累又困,早就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了。确定了眼前所见。几人立马欣喜地换上长长的靴子(夜间走草地需注意毒蛇),踩着草地便往那小楼方向奔过去。

    这是一座两层的竹楼,模样还颇为精致,就是显得比较陈旧,大概是它地年龄比较大吧,我估计这也许是山间守林人搭建的竹楼,这下却刚好帮了我们的忙。

    “额!你们说这是不是守林的人住的啊?时间好像不短了,会不会是危楼?”我一看这小楼的架势,立即对他们道出了自己地担忧。

    卯金刀摸了摸那竹子。又踩上竹阶试了试道:“也许是吧,不过这结构还算安全,不会是什么危楼。我们几个上去绝对没问题,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二虾跟着就在一旁叫道:“别管有没有人了,我们难不成还来偷东西不成?我看这黑灯瞎火的,肯定是没人,人要是回来了再和他打个招呼,先进去呆着再说,我都冻得流鼻涕哈喇子了!”

    一听他说完,我也止不住地打了个哆嗦,几人一合计。便蹑手蹑脚地沿着竹阶上了二楼,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刚进门。一股霉变地味道即扑鼻而来。我们打开手电扫了下四周。几个竹编小凳子和一些生活用品杂乱地摆在地上。已经落了厚厚地一层土。因为空气潮湿。尘土已经变成了泥渍。竹制地墙壁上也是灰迹斑斑。一摸就是一手泥。壁上挂着地几件背心和中山装。湿湿地都已经长满了霉斑。墙角地阴暗处竟然都长出了苔藓。

    “我靠!这屋主人也太懒了吧。多久没打扫了!手机轻松阅读:wαр.⑴  ⑹k.Cn整理”二虾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嚷道。显得特别失望和懊恼。

    卯金刀道:“这不是人家懒。而是这里根本就好久没人住了。可能已经荒废了。咱们再仔细看看。不行就讲究一晚上吧!”

    我捂着鼻子和二人在竹楼内转了一圈。在另一个隔间找出了两根烧了半截地蜡烛。这个隔间大概是向阳地缘故。显得干燥了许多。虽然也是到处灰尘和蜘蛛网。不过简单打扫一下后还是可以住人地。今天是实在太累了。我们点起蜡烛。快速地简单收拾了一下。打开睡袋就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蒙头就睡。

    “唉!那是什么东西?”卯金刀用手指了指头顶上方地屋顶。轻声对我们道。

    我当下眼皮都开始打架了。刚刚准备美美地睡上一番。卯金刀这么一搅合。我自然很是不爽。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但一看到卯金刀那紧张怪异地表情。我感到一丝不对劲。抬头往顶上望去。蜡烛地光抖动着很是微弱。但好在这房顶并不高。我隐约看见黑暗中有个白色地脸很是醒目。眯着眼咧着嘴似笑非笑。我这么一抬头。刚好与它对视。感觉它就这样盯着我看。我以为是面具脸谱挂在那。也没有太在意。二虾举着手电直接就照向了它。

    强光至,那脸立马变得煞白,晃动了两下,突然就缩了回去。

    “我靠!这什么东西?这东西居然还会动?”我万没想到这居然还是个活物,吓得控制不住叫出了声,方才的睡意一下子被冲得无影无踪。二虾和卯金刀也紧张了起来,全部起身侧耳抬头四处张望。

    四周变得很安静,许久,头顶上传来一阵轻微的让人无法形容的声音,虽然极其细微,我还是听得异常清楚。我猛地抬头,突然,房顶的中心位置又出现了方才的那张脸,接着又是一张,妈呀!不一会,整个屋顶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几十张这样地怪脸。我们几人紧张地聚到一起,抬头与这几十张脸对视着,许久都不见动静。

    二虾忍不住了,悄悄地举起手电往上一照,巨大的光圈下,与那煞白的脸呈鲜明对比的是一个个青黑油亮的躯体,强光下泛着鳞光,几十副躯体交织在一起,说不出的骇人恶心。

    “这是什么东西?戴面具的蛇?它们这是不是在开会商议怎么对付我们啊?”二虾吓的说话声音都变了,哆嗦着一个劲地拉着我的手臂道。

    卯金刀在一旁立即道“这他娘地好像不是蛇,你见过蛇还长腿的?好像是四脚蛇,又像是巨型壁虎!”话音刚落,突然从房顶掉下一只,“啪”地摔到了地上,随着清脆的一声响,脸上的白色面具被摔了个粉碎,一个惊恐可怖的脸露了出来,我吓得差点没背过气去:这面具之下居然是张人脸,表情严重扭曲,张着大嘴似乎想发声,却怎么也发不出,显出极度的痛苦,整个身子都埋在一副长着四只脚的躯体里,不像是蛇,倒更像是种大蜥蜴,也不知道这人的下面身子还在不在,很可能已经和他依附的躯体长成一体了。我惊恐之余更加地疑惑,到底谁想出这么损这么恶心地共生系统,这人的痛苦程度可想而知了。我们此次来云南早意料到不可避免地会遇到些奇异地动物之类,但绝对没想到这还没到目的地就遇上这么吓人恶心的东西,一瞬间差点让我的心理防线趋于崩溃。

    正想着,突然“啪啪”又有几只掉了下来,接下来不断地有那玩意掉下来,顷刻间,我们的四周已经落下了十几只这玩意,有的脸上面具摔得粉碎,无一例外地露出了里面痛苦的人脸,张着大嘴似乎是求救,有的白脸没摔碎的都是拼命地把脸往地上磕。

    我当下不只身子冷了,心都一下子就寒到了极点,冷汗湿了全身,双腿软得硬是站不起来。迟疑间,屋顶上又掉下了三具这样的躯体,刚好是头朝下落下,一头重重地摔到了地上,脸上立即开了花,鲜血淋漓的几张痛苦的脸立即显现在我面前。

    因为这几个离得我太近,我不经意地一看,突然觉得这几张脸如此的熟悉,似乎是我认识的人,而且是关系相当熟的,我大惊这到底是谁?怎么也被做成这东西了?疑惑间壮着胆子轻轻靠近,睁大了眼睛仔细去看,只见鲜血盖住了那几张脸,一时还真不好看得清,我大胆地拿出手巾伸过去手,心道着他总不会咬我吧,当即擦去了一张脸上的血,一张熟悉的脸呈现在了我眼前:啊!怎么是他?这不是卯金刀吗!我大惊,立即擦了擦第二张脸,发现这竟然是二虾!

    我只觉周围空气一下子凝固了,寒气止不住地往心里钻,猛然一回头,后面空空如也,卯金刀和二虾已不知去向。我大感不祥,立即转身擦干净面前的第三张脸,差点就惊得没吐出血来:这是一张我们每天都要见到的脸,一张我最最熟悉的脸,那竟然是我!就在这时,突然一阵腥寒的风吹过,一张硕大无比的蛇头从门洞里探进来。

    我“啊”地惊醒了,发现自己已是满头大汗。唉!原来又是一场噩梦!最近总是在作噩梦,搞得我都有点精神疲惫,我揉揉眼,一看时间才凌晨一点,于是小心地钻出睡袋,舒展下身躯。蜡烛还没有烧完,火光轻轻地抖动着,伴随着卯金刀和二虾轻微的呼噜声,我仰着脑袋张大嘴伸腰打了个哈欠,正待钻回睡袋继续迷糊,突然,屋顶上一个白色的东西进入了我的视线。

    我大惊:汗!这白色的东西竟然是一张脸,而且正是刚才我梦中梦见的那些白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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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3 11:10:0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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