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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迦楼罗

《半开的天眼》--第四部--密码五个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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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30 12:44:31 | 显示全部楼层

..........呜

什么时候一下更新和百八十章看个过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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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0-1-5 17:31:0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二章:金箭穿宅4


     我正在上班,兰班长找到我。说有个人在前门卫找我,叫我过去看看。我到了门卫还没进屋,就看见霍玉波神色萎靡的低头坐在那。我推门进去,他听到门响抬头一看是我,就赶忙站起来。我和他打招呼:“哎呦小波,你真是稀客呀。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家里不忙吗?”
      霍玉波用手拉了我一下说:“贵子,我来是有事,咱出去说吧。”
      我和霍玉波来到屋外,我打趣他到:“小波啊,啥事啊?是不是找了老婆要结婚,特意赶来通知我呀?”
      霍玉波撇撇嘴说:“还结婚呢,我都快发昏了!”我一听忙问:“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霍玉波点点头:“是出了点事,要不我能来找你吗?我爸爸昨晚叫狗咬了,今天起早还把腿摔骨折了......”我忙问:“摔的咋样?严重不?住没住院啊?”霍玉波说:“就是一般的骨折,没啥大事,我起早就找车把他拉医院来了,我妈在那伺候他呢。”我“哦”了一声说:“不严重就好,那你等一下啊,我这就回去请个假,和你一起看看老爷子去。”我转身刚要走,霍玉波伸手把我一拦:“先别走哇,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请完假先不忙去看我爸爸,咱得先去我家里走一趟。”我不解的问:“你爸不是在住院处吗?上你家干啥去?”霍玉波四下看了看,凑过来低声说:“贵子,我家闹鬼了,昨晚一宿出了好多的怪事呢,我想让你上我家帮我看看。”我一听又是闹鬼的事,不禁皱了皱眉头说:“这几年是咋的了?怎么我身边净发生这样的事?你给我说说看,你家怎么闹鬼,闹的是啥鬼呀?”霍玉波挠挠脖子,对着我把昨天晚间发生的事,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
      我仔细的听完也感纳闷——要说老霍头被狗咬和摔坏腿是巧合、霍玉波看见那女鬼是做梦,那雪地上凭空出来的血迹是咋回事?凌晨的敲门声又是咋回事呢?。
      我刚要开口问霍玉波是否仔细的看了雪地上不是不是确实没有脚印,就见霍玉波又伸手去挠脖子,我就问:“你总挠脖子干什么?你脖子不舒服吗?”“是啊”霍玉波答道:“今早起来就有点痒,着急送我爸上医院,我也没来得及找个镜子照照,现在痒的更加厉害了”我听他这么一说,就上前拉开他的衣领仔细一看,就见霍玉波的脖子根上绕着脖子,长了两指宽的一圈小红疙瘩。
      我心中一惊——这不是“红痧锁颈”吗?难道这小子招惹到了吊死鬼了?看来我真得到他家走一趟了。
      霍玉波见我只看不说话,就紧张的问:“怎么了?长了啥东西吗?严重不严重?”我点点头安慰他说:“不严重,就是长了几个小红疙瘩,一会我想办法帮你治治,你先等着,我这就去请假。”
      我跑到保干那请了假,又回到我家取了应用的东西,然后就和霍玉波一起骑上车子,驮着他回到了于家洼子。到了霍玉波家我先没进院,而是围着房前屋后转了一圈,见没啥异样我才绕到房前推开了院门。
      刚一开门,霍玉波家的大狗就“忽”的从狗窝里窜出来,冲着我一个劲的猛叫,霍玉波闪身上前护住我,对着那狗恶狠狠的骂了一句。那狗一见霍玉波马上夹住尾巴,一转身跑回窝里,再也不出来了......
      霍玉波家院子里的积雪还没有扫,上边有不少杂乱的脚印,我和他小心翼翼的走到房门口,在霍玉波的指点下,在有血迹的地方蹲了下来,我先看了看那血迹,挺红的,能有十几点散落在雪里,用手扒拉了几下积雪,就看见有几根黑色的绒毛浅浅的埋在雪里,我看到这羽毛心里有点底了,就站起来抖了抖手,推开门走进了进屋里。
      霍玉波家的房子只有东西两间,中间一进门就是灶房,两边的屋子里各有一铺火炕。头顶上的天棚很矮,站到炕上一伸手就能摸到棚顶。两个睡觉屋子的棚上糊着报纸,而做饭的厨房连报纸也没糊,就那么裸露着棚泥。
      我东屋西屋转了一圈也没看出来啥不对,不经意间一抬头,就看见他家厨房棚上靠着一角有个小门,我心中一动,马上想起霍玉波给我讲的那个女吊来。我叫霍玉波出去找个梯子来,霍玉波应声到外边,不一会搬来一个小梯子,我拿了手电,顺着梯子爬上去,伸手一举推开那扇小门,把上半截身子先探了进去。
      我用手电朝里边照了照,就见房梁房檩上边积了不少灰尘,还挂了不少的破蜘蛛网,我双臂一用力钻进了棚里,然后手脚并用的沿着主梁边爬边看。我身下的棚是用高粱杆绑成的,虽说棚上抹了棚泥却一点也不结实,我一爬就啪啪直响,我怕把他家棚给弄塌了,就整个身子趴在棚上匍匐前进,估计是爬到了霍玉波爸爸住的东屋的位置,在一根梁下手电光照到了一件物体,我伸手拿起那东西用电筒照住细看,却原来是一个挺粗的红绳上边绑着一个铜钱三枝筷子和一个小红布包,我心中有底了,看来这房梁上以前是吊死过人,而且还找人镇过,按照一般常理来讲呢,吊死人的房子是要换掉挂绳子的那根梁驮的,但有的人家为图省钱,就找人施法画符挂在梁上,如果我没猜错,那红布包里包的就应该是镇压的符咒。看样子这些东西挂在这时间应该很久了,我用手一弯那筷子,筷子就折了,又去拉拉那绳子,拉了几下都没拉断,看来拴东西这绳子倒还是挺结实的,那它怎么无缘无故的会从梁上掉下来呢?
      我爬回天窗那,叫霍玉波递上筷子和菜刀来。先用那红绳把筷子重新绑好,又爬回那道房梁那把这些东西都挂上,最后用菜刀在梁上削下来几片木片来。
      我下到屋里,霍玉波一个劲问我在棚上鼓捣什么?要筷子菜刀干啥用?。我怕照直讲他听了以后会害怕,就骗他说:“我在你家梁上拴了筷子和我带来的一块大钱,意思呢就是叫你家早日兴旺快快(筷)来钱,你以后上天棚里可千万别把它摘下来啊!”
      霍玉波感激的点点头说:“哦~那真谢谢你了,我家人没人上天棚里去的,又黑又脏的去那干嘛?你先到院子里去,我拿把扫帚给你掸掸土吧?”
      我站在院子里问霍玉波:“小波啊,你家这房子啥时候买的呀?可是真够旧的了,你家在这住几年了?”
      霍玉波一边给我抽打身上的灰土一边回答:“我打生下来就在这住了,听我爸爸讲,这房还是我爷爷从山东逃荒过来时候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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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0-1-5 17:31:1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三章:金箭穿宅5


     弄干净了身上的尘土,我俩重新回到屋里,我叫霍玉波拿来一碗清水,我把从梁上削下的木片泡在水里,然后口中念咒伸手在水上虚划几下,一碗符水就做成了。
      我端起碗来对着霍玉波说:“来~小波,你把这碗水喝了,用不了一会,我包管你那脖子就不疼不痒了。”霍玉波接过水碗疑惑的望着我说:“贵子,你这水里泡的是啥?这脏不垃圾的,我看着咋这么恶心啊?”我瞪了他一眼:“叫你喝你就快喝得了,我还能害你啊?这水里泡的叫香浮木,是一种很珍贵的药材呢,专治各种皮肤病的,你别看样子不好,疗效那可是没的说,你也不用吃那木头,只把水喝了就行了。”
      霍玉波听我说那木片是药材,就皱了下眉头说:“我只听说过有香沉木,这香浮木我还真是头回听说。”他边叨咕边把木片吹到旁边,仰仰脖子把水一口喝了。我见他把水喝完就问他:“小波,你家这高粱杆的顶棚是啥时候吊的?”霍玉波摇摇头说:“不知道,估计是我爷爷买这房子的时候,就吊好了吧?你问这干什么?难道这棚有啥说道吗?”我一听霍玉波对我的问话产生了疑心,就赶忙转移话题说:“没啥说道,我就是随便问问,哦,对了,你家这房子最近修过没有?比如说新扒了窗户啥的?”霍玉波摇摇头:“这大冷天的谁家扒窗户啊,我家这房子太老了,除了每年过年前用报纸糊糊棚,用白灰刷刷墙啥的,别的哪也没动过,我爸说等种上水稻,缓个几年等条件好了,就把这房子翻盖了......”
      霍玉波一提水稻的事,我忽地想起个事来,我打断他的话头说:“小波,你一说水稻我才想起来,前几天律伟他爸去世的时候,当天你没有去是不是?”霍玉波点点头:“是啊!那天赶上队里修水渠焊铁管,我走不开呀。我不是第二天才去的嘛......”我听到这一下站起来,一边往包里装东西一边说:“那水渠在哪?走!咱俩现在就去看看!”霍玉波不解的问:“一个破水渠有啥好看的,我大老远的把你找来,是叫你帮我抓鬼的呀!”我笑笑说:“哪来那么多鬼,我这都找了一圈了,还不是连个鬼毛也没看见?我猜呀,你家发生的这些事不是闹鬼,而是犯了风水了。”
      啊?霍玉波吃惊的问:“犯了什么风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摇摇头说:“具体是不是犯风水我还说不准,现在一切都是猜测,一会我要是看明白了,回头再详细的和你说吧。”
      说完话我背起挎包,拉着霍玉波来到院子里,我站在房门口问霍玉波:“你说的那个水渠在哪个方向?你指给我看看。”霍玉波伸手一指:“来,你冲着我手指的方向往远看,看见那条挺长的铁管子了没?那道管子后边就是新挖的水渠,现在有树挡着看不见,咱得走近了才能看清楚。”
      我向着他手指的方向远远望过去,果然在积雪当中隐约有条铁管伏在田间,我伸手从挎包里拿出罗盘,捧在手里水平的放好,就见罗盘上的指针慢慢对准了南方,指针和房屋正好形成了一个九十度的夹角。
      我招呼霍玉波看那罗盘:“你看~你家这房子盖的时候就没选好角度,这不是盖成大朝(chao)阳了吗?”霍玉波伸头瞅了瞅罗盘说:“大朝阳不好吗?谁家盖房子不都正朝着南方吗?这不是为了采光好吗?”
      我收起罗盘给他解释说:“这阳宅也和阴宅一样,有不少讲究的有钱人家为了能使房屋达到山环水抱、藏风聚气的目的。都要选左右两侧有山或较高的建筑,前方有水或较低的建筑来搭建房屋,这样的位置就算是一个比较好的风水布局了。不过严格说来只有坐北向南的房屋才能符合这种布局,因为青龙属木,为东方;白虎属金,在西方;朱雀属火,在南方;玄武属水,为北方。所以说盖房子大致的方向一般都是是朝南,但绝不能朝着正南!总要多多少少错开一点角度的,只有寺庙、衙门和宫殿才是面向正南的,皇家宫殿是背北朝南,但人家是皇上,是有帝王之气压煞的,人家是九五之尊么,只有朝着正南才能显出他是天子,能和佛祖平起平坐的,但我们老百姓把房子这么盖可就不太好了,按书上说这叫“四正向”,”就是说房子的四面整对着四个方向。这样的朝向可是不怎么好,过去斩犯人都是在午时三刻面朝南方把头砍下来的,正南正北的房子容易引鬼过宅,还有哇,正南与镇男谐音,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是要克男人的......”
      我这里说的口沫横飞,半天却没听见霍玉波搭话,我侧脸一看,只见他脸色发白愣愣站在那,显然是叫我一番话给吓住了。我赶忙又把话拉回来说:“不过呢,这些都是老说法,不一定准的,就是真事你也别害怕,一会我再翻翻书,我记得书上有破解的方法的,只是我对风水这套不太感兴趣,一时间想不起来了,咱们先把这事撂下,先去看看那水渠再说,大朝阳的房子虽说不好,但也也至于厉害到叫你们家连接发生这么多怪事啊,我估计这里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霍玉波听我说有破解的方法,不禁松了口气,我俩掩上房门,从大地里踩着雪直穿过去,走了能有二十分钟就来到了新修的水渠边。这条水渠不太宽,却是很长。渠里的水早结了冰,冰上还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我站在渠子里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门道,一抬头就见不远处有一处高高的土包,我就叫霍玉波:“走,咱再到土包上边看看去。”
      爬上了土包,四周低洼的景致尽收眼底,我站在那看了一会就指着下边问霍玉波:“小波你来看看,这水渠这铁管再加上那一条林带,都放在一起你看像什么?”霍玉波按我手指的方向看了半天,摇摇头说:“你就直说吧,我看不出来这些东西像什么。”我说:“你发挥一下想象力仔细的看,你看这些东西组合到一起像不像一副弓箭?”霍玉波伸着脖子又看了一会,点点头说:“嗯,你这么一说我才看出来,还真是有点像弓箭啊,这里边有啥说法吗?”我点点头:“有说法呀,而且这里边说法还大着呢,你看哦——那道弯弯的林带就好似一张大弓,而这条水渠呢,就是弓弦,那条铁管这边搭在渠上,那边穿过树带正对着你家,土为衬,木为弓,水为弦,金为箭,这五行一齐就形成了一个局啊!这不正是传说中的金箭穿宅吗?过去曾经有人人为的摆过这个局势害人,没想到在你这里无意中也能形成这个格局,这可真是太巧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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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0-1-5 17:31:3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四章:金箭穿宅6


     霍玉波听我说完疑惑的问我:“五行不是金木水火土吗?你只说了四个,这里边还少个火呢”我用手指指他的胸口:“你姓啥?你不是姓霍吗?这霍火同音,加到一起五行不就全了?”
      霍玉波睁大眼睛说:“不是吧?我就没听说姓氏也算五行的。”我嘿嘿笑了一笑说:“我就是这么一说,其实这个火字还是要应到你家房子的朝向上,五行歌云:甲乙寅卯东方木;丙丁已午南方火;辰戌丑未中央土;庚辛申酉西方金;壬癸亥子北方水。你家的房子面朝正南,应属火宅,这金木水火土五行一全,不就应了这个金箭局了吗?
      这还多亏是金箭局,要是木弓铁弦水为箭的水箭局对你家的影响就更大了,这水克火,这道水又正好朝北属正水,以水灭火弄不好都会死人的呀!”
      霍玉波有点不信的说:“你说的这些也太玄了吧?这几样凑到一起就能有那么大的威力?”我点点头答道:“一点也不玄,这风水学是一门大学问,我只是粗略的看过,稍懂一点皮毛,我刚才说的这些大部分是我自己发挥想象出来的,也可能不是全对,但是五行的相生相克确实是对人有影响的,这一点你可不必怀疑,用现代的话讲呢五行会影响一个地方的地气与磁场,而人体内按中医来讲也有五行,那就是——心属火肝属木,脾属土,肾属水,肺属金,外界大环境里的五行对这内五行是有很大影响的,住在一个好的环境会使人神清体健,自然就会产生一种向上的动力,就会感到事事顺心,而居住在一个五行对人体相克的坏环境里就会使人产生疾病,使人头脑混乱压抑不思进取,做事往往半途而废,最终一事无成,所以说风水这门学问能流传至今经久不衰,这里边还是有他一定的道理的,我说的这些你能听明白吗。?”
      霍玉波晃了晃脑袋:“你说的这些金那木啊的,都把我听糊涂了,我只想知道我家昨晚发生的那些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说的简单一点给我解释解释吗?”我说:“好,我现在就给你解释解释,首先你听到那哭声并不是真的有人在哭,而是那道铁管正对着你家,它起了一个扩大传导的作用,风吹动物体发出的声响经过它传到你家院子里,就被你错听成哭声了,而你房前的血迹也不是人的,我看了,血点旁边还有几根鸟的羽毛,我估计是有夜飞的鸟儿撞到了你家门上,受伤了留下来的血迹,你听到那敲门声就是鸟儿撞门发出来的,至于鸟儿为什么要撞门,我猜是因为那里磁场混乱,使夜鸟失去了方向感而造成的,这就和你家的狗突然发疯去咬你爸是一个道理。这些动物的大脑对磁场非常敏感,而这金箭局在你家周围造成了一个很强的磁场,在夜间月亮离地球最近的时候,磁场的急剧变化导致动物的大脑受到强磁的干扰,一时间大脑短路发狂发癫也是正常的……走吧,症结找到了,咱还是回去看看书,找找破解的方法吧。”
      我和霍玉波回到家里,我把那本梅花针术拿出来仔细的翻看了一会就和霍玉波说:“这书上只是笼统的记载了几个临时解决的简单方法,最终的解决办法还是要靠翻盖房屋,这样吧~咱先按简单的办法弄一弄,等将来你翻盖房子了,到时候再找个明白人给你好好挑选一个方位。”霍玉波问:“简单的方法是啥?能管用不?”我说:“能管用,虽说这两种办法不能把大的格局扭转过来,但保个平安还是没有问题的。”霍玉波说:“那好吧,叫我家马上翻盖房屋还有点困难,只好先按你说的办法来吧,你说说得怎么弄?”
      我考虑了一会说:“书上说有一种办法叫镜破阴阳,可以克制多种风水不好的局势。咱就暂时用这个办法吧,你把那镜子拿来,我在后边给你画个八卦,一会咱把它挂到房门外的屋檐下,用它来把那股金箭带来的煞气挡一挡,另外呢,你还得找人正对着房门在后墙上扒一个窗户,用它来把剩下的煞气导出去,这一挡一泻两样弄完我估计就差不多了。”
      霍玉波点点说:“好,今天是来不及了,等明天我就找人扒窗,现在咱先把那镜子挂上吧!”
      我伸手拿过桌上的那面园镜,先把外壳拆了,用笔在镜子后边画了一个八卦,然后叫霍玉波找了几根钉子,我俩一起来到屋外把镜子钉到了房檐下边。
      刚订好这面镜子,霍玉波家的白狗就从窝里跑出来,一边晃着尾巴一边亲热的围着霍玉波转圈,霍玉波伸出手去拍拍白狗的额头笑着对我说:“嘿~你别说,看来这镜子一挂上去还真有点效果,最起码这狗认识我了。”我也笑笑说:“你先别高兴,这屋子最好空几天再住,你这几天晚间就在医院里陪着你爸爸吧,等白天回来找人扒好了窗户,这屋里再住人。还有一点你千万要记住啊!等翻盖房子的时候,那根我挂了筷子的房梁一定不要用了,要点火把它烧掉知道吗?”霍玉波不解的问:“好好的房梁不留着用,为什么要烧掉啊?”我正色道:“别问为什么,我叫你烧掉它必然有一定的原因,你可千万不能因为心疼那一点木材就把它留下来用了,你知道吗?”霍玉波点点头:“哦~我知道了,一根木头也值不了几个钱,你叫我烧我一定烧掉它就是了……”
      我见霍玉波答应了,就又说:“小波,我头回见你,就觉得你这名字起的不好,你最好把名字也改一改。”“啥,我这名字怎么不好了?”霍玉波问。
      我给他解释到:“你看啊,你叫霍玉波,这名字本身就相克,这火要遇到了波还能好吗?多亏波字只是个水皮,你要是叫霍玉淼的话,那么多的水还不把你这把火弄灭了啊?”霍玉波点点头说:“哦~你说的这话也有点道理,但这名字是我爸爸给起的。改名的事等等我和他商量商量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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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0-1-5 17:31:4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五章:三星邀月1


     前边我已经和大家说过:我买的房子坐落在一座寺庙的后边,那庙是我们县城里唯一保留下来的,最古老的房子了,大庙四周是不高的,漆成土黄色的围墙,墙内有几座飞檐斗拱的古式建筑,站在我家的院子里就能看见房顶紫檀色的琉璃瓦上蹲着的望天吼(犼)。我虽搬到这里快半年了,但也只是从庙前路过几趟,而从未进穿上衣服过庙中一次,因为在我的印象中,那些武功高强法力高深的佛家弟子,都一定是些高大威猛宝相庄严的男和尚,而这些文文弱弱的女尼,顶多也就是能弘扬弘扬佛法,劝劝那些家庭妇女皈依向善什么的,她们能有什么法力?再说了——我一个大老爷们,没事去那干什么?也不方便啊!我以前路过庙门口的时候往里看过,里边的院子很长很宽阔,但是初来进去的没几个人,我也见过那里的尼姑拎着篮子出来买菜,听我妈妈说,那庵里总共也只有三个年老的尼姑,香火也不旺盛。
      这天我早上起来在院子里刷牙,就看到每日里清净的路上似乎比往日多了几个行人,张萌今天也起得很早,描眉抹粉在屋里打扮,等我刷好牙进了屋子,她已经穿戴好了,正和我妈在悄悄的说话,看我进来了,两个人马上就分开了。
      我妈过来和我说,她一会要和张萌去庙里烧香,问我去不去,我说:不去,好好的烧什么香啊?你们也别去了吧?我妈听我这么说就挺生气,她拿手掐了我一把说:“什么叫好好的不去烧香?你们结婚都这么久了,为啥她肚子里还没个动静?你休班也没啥事,就和我们去一趟吧,今天是佛祖的生日,我们去烧烧香,拜拜佛祖,要是真能给你们求下来个一男半女的我也就安心了。”
      听妈妈一说我也有点活心了,我今天正好休班,闲着在家也是没事,要不就陪她俩去一趟吧。于是我就点点头说:“那好吧,这个庙里我还没进去过。今天没啥事,我就陪你们娘俩去一趟吧”
      张萌见我点头答应了,显然是很高兴,她不住的催我赶快收拾,还说上庙烧香去的越早越好,去晚了烧香就不灵了。
      我洗了把脸,穿上衣服,就伴随这她们母女二人一起庙门口走。一拐进那个大胡同,远远的就看见庙门口上黑檀色的牌匾上边“慈云庵”三个烫金的大字,等再走近了,就见庙门两边的门垛上挂着的一幅对联,上联是:马足车声世路不知何时尽,下联:岩花涧月禅心应向此中生。
      那朱红色的庙门也大敞四开不像平日般的紧闭着,院子里的一个大香炉里早已被香客插满了粗细不等的黄香,整个院里香烟缭绕,所有的人都轻步低声,而无一人喧哗。
      在古树垂柳掩映中的大殿内不时传来有节奏的木鱼和诵经声,鼻中闻着香气、耳中听着经声,不由得使人神清气爽,由心而外的产生出一种超脱尘世的感觉来。
      张萌和我妈去法物流通处请来几捆香,然后三人一起来到大雄宝殿门口,这宝殿的门柱上也有一副楹联,写的是:
      “世外人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
      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
      我虽文化不高,一见这副对联也不禁心中一荡,只觉得这幅楹联之中似有说不出的奥妙,道不尽的神通。我站在那痴痴的望着这幅对联,就连张萌招呼我进去烧香的声音都没听见。
      张萌见我对着对联发呆,就拉着我妈进了大殿,只留下我一个人对着对联在那痴想,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就听到一个低柔的声音在我旁边说:“张施主,这副对联是老尼亲笔所写,还入得张师父您的法眼吗?”。
      闻听有人对我说话,我不禁就是一愣,赶忙抬头一看,却是个年老的尼姑站在我的身边,只见她穿着一身褐色僧袍,剃着光头,皮肤白皙,光滑的脸上就连一根皱纹也没有,猛的一看,还真猜测不出她的真实年龄,说是五十多岁吧?还要比这老点,说是七十吧?看颜面却要更显年轻。
      我见她发问赶紧点头应到:“哦~叫大师见笑了,我就是没事瞎看,这对联里的禅机我可是一点不懂的”。那尼姑冲我看了看,双手合什微微一笑说:“张师父自谦了,我对您的所作所为早有耳闻,只是一直从未谋面,今日你我一见也是有缘,如不嫌弃的话,请到我的房中饮一杯劣茶如何?”
      我见她出言相请赶忙客气到:“哦~不敢劳动师父,我是陪我母亲和老婆来上香的,一会等他们烧完香就要走了,就不麻烦师父了!”
      那女尼又是一笑,伸手一让:“张师父就别客气了,既来之则安之嘛,我知道你家就在后院不远,他们找不到你就自会回去的,你就不要再客气了。”
      我见这女尼诚心相邀,就点点头说:“啊,那就麻烦师父了,我就随你去坐一会吧”
      女尼点点头再不说话,转身迈步下了台阶,我不知道这尼姑为什么无缘无故请的我喝茶,但已经答应了人家,也只好跟着她转过大殿,来到了后院的一排房子前。
      那女尼在其中一间屋前站住,伸手掀开竹帘说:“张师父请。”我客气了几句迈步进了屋子。
      屋里陈设极为简单,除了几尊佛像一张木床和套桌椅之外就再没别的东西了,她随我进来后先请我现在椅子上落座,然后打桌子下拿出来一套干净的紫砂茶具来,她把茶具摆好,又在抽屉里拿出一个竹筒,在里边倒出些茶叶后对我说:“张师父请你稍坐一下,等我出去打些水来。”我欠了欠身子:“好的好的,师父您请便。”
      这女尼又是一笑,转身在佛像前捻起几根香来点燃,然后一掀帘子出去了……
      ————————————————————————————
      因为出门快一周没给大家更新了,实在是对不起啊!以后时间就宽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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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0-1-5 17:32:0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六章:三星邀月2


     我在桌边等了没一会,她就拎来了一壶滚开的热水进来。她先把几个紫砂茶碗里的茶叶用水冲了一遍后倒掉,然后又续上新水对我说:“这茶是一位居士送给我的,是极品龙井,你品品看还好喝吗?
      我嘴里说着谢谢,手上拿起茶碗一饮而尽,觉得这茶水除了有些清香之外,也并没有其他的特别之处。这女尼见我如此喝法不禁摇了摇头,她拿起茶碗小嘬了一口后,放下茶碗对我说:“看来张师父不善这饮茶之道啊,似你这般喝法,就是再好的茶叶也品不出来味道的。”我尴尬的挠挠头说:“不瞒师父说呀~我平时是很少喝茶的,什么好茶对我来说都是一样。”
      这老尼又是微微一笑说:“这喝茶是有讲究的,说的是一观、二闻、三品、四辨,这一观就是没喝之前观察它的品形颜色,你仔细看看这茶和别的茶有什么不同吗?”说完话她又提壶给我的茶碗里续上了新水。我听她这么一说就端起茶碗仔细去看,只见那些茶叶在水中根根竖起漂浮在水面,更奇的是每根茶叶的上端都顶着一个圆圆的小气泡。我放下茶碗说:“哦~这茶是照一般的茶叶不同,别的茶一冲茶叶不是上浮就是沉在底下,不像这茶这么齐整,还有,别的茶顶上也没这个气泡。”女尼微微一笑说:“嗯~这就是这茶的奇特之处了,它有个名字叫“顶珠悬针,说的就是它的外形了。你在喝的时候不要直接就咽下去,让茶在嘴里稍稍停留一会,才能品出味道呢。”我依言又喝了一口,果然觉得有股清香留在口齿之间,舌下也甜甜的甚是受用。
      我放下茶碗说:“这茶果然是好,没想到喝个茶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呢,师父您看来是深悉此道,好茶一定喝过不少吧?”
      老尼顿起茶碗,眯着眼睛沉默了一会说到:“我没有别的嗜好,就只是爱喝好茶,我年轻的时候这天下的好茶……咳~不说这个了,张师父今日来我庙中,我很是高兴,这茶放久了就不好了,你多喝一点吧。”
      我又喝了几口,就问这老尼:“大师,您以前见过我吗?我对大师可是眼生,你是怎么知道我姓张的呢?”老尼淡淡一笑:“你我虽从未谋面,但我对你却早有耳闻,你不就是针扎黄美人,智揭假大神,摆坛盏招附身鬼、八卦镜破金箭局的张富贵,张DA法师吗?”
      我一听老尼话中对我如此高抬,不禁心中大感得意,但表面上却赶忙站起来说:“不敢不敢,我虽会些小术,但是学艺不精,这张DA法师的称呼可是万万不敢领受,您还是别叫我张师父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张富贵就行了。对啦,我还没请教大师的法号呢,请问我该如何称呼大师呢?”
      老尼单掌一立回到:“有麝自然香,何必大风扬。张师父自谦了,我虽不太出这庙门,但也从别人口中听到过关于你的不少事情,我对你很是钦佩呢,老尼法号德馨,就是这间寺中主持,还希望张施主以后有空能常来坐坐啊。”我一听眼前之人就是这庙中的主持,赶忙冲她微微一弓身子说:“啊?您就是德馨师太呀?那被黄皮子害死的付三就是您给做法事超度的吧?我对您的大名也是早有耳闻,没想到今日一见您是如此的年轻啊!”德馨师太笑了:“你看我年轻嘛?那你猜猜我有多大岁数?”我又仔细的看了她几眼,猜测着说到:“您大概有五十多岁?到不了六十吧?”德馨师太摇摇头:“六十岁的时候早过了,我今年正好八十岁。“啊”这回我真有点吃惊了:“你都八十岁了?这可一点不像,瞧您这个硬朗劲哪像八十岁的人啊?”德馨师太还是笑笑:“老了,老咯~身体早就不行了,不像你们年亲人,活蹦乱跳的真叫人羡慕啊,对了,你今天怎么来庙里了?是有什么事吗?”我脸色一红,诺诺的说到:“这个,嗯,不瞒师太说啊,我结婚已经半年多了,至今还没有小孩,我妈说今天是佛祖的生日,她把我拉来庙中烧香,是要求子的”德馨师太仔细的打量了我一会说:“你要求子吗?这个可有点难。”我不解的忙问:“师太您说什么?你看出什么来了吗?难道是我命中注定无子吗?”德馨师太沉默一会说到:“你先别急,你还没到命中无子这个地步,我看你没有孩子,是和你修习的这个法术有关。”“啊”?我吃惊的问:“难道修习法术就不能有孩子了吗?这我可头回听说。”
      德馨师太叹口气道:“你修习的法术叫什么名字?属于什么门派?你的师父是谁?你能详细的给我说说吗?”
      我想了想,觉得眼前这位师太和蔼可亲的不似坏人,我的师承来历和她讲讲也没什么要紧,我就说:“我其实没有正式拜师,我修习的东西都是从一本书上学来的,我也不知属于哪个门派,这本书的名字就叫梅花针术。”
      德馨师太点点头说:“哦~是梅花针术啊,那你知不知道它还有有个下本叫做奇门遁甲?”我点点头说:“奇门遁甲我知道,但我从未见过这本书。”
      德馨师太奇怪的问:“不对吧?这俩本书本就是在一起的呀?你怎么只有上本没有下本呢?你这书是从哪得来的呢?”我见师太怀疑,就把永观大师怎么收的老孙头当徒弟,老孙头又怎么把书传我之事都一一和她说了。
      德馨师太听我说完,这才相信的说:“怪不得呢,原来是这样的啊。你是说那老孙头的师父叫释永观吗?看来在佛门之中他还低我两辈呢。”
      我一听大为丧气,心中想道:“什么?你比我师爷还高出两辈?这不太可能吧?难道是她故意说来抬高自己?”想到这我就说:“师太呀,我那师爷少说也得比你大上几岁吧?他和你平辈还差不多,你怎么连他的年龄也不问,就说他比你小两辈呢?”
      德馨师太淡然一笑:“你不知道么?我们佛门里边的辈分也是按字排下来的,释是我们尊佛祖的姓,这中间的字就是辈分,全体佛家弟子都按
      福慧智子觉,了本圆可悟。
      周洪普广宗,道庆同玄祖。
      清净真如海,湛寂淳贞素。
      德行永延恒,妙本常坚固。
      心朗照幽深,性明鉴崇祚。
      衷正善禧禅,谨悫原济度。
      雪庭为导师,引汝归铉路
      这些字来排辈分,那永观中间是个永字,而我范的是个德字,你说说我是不是比他高两辈啊?按此说来你那师父出家后,法名中间就该是个延字,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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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三星邀月3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师父出家后的名字叫什么,他出家的消息还是江再鹤江老伯和我说的呢.”“哦”?德馨师太微一皱眉:“你说的是茅山那个江老道吗?他来你这里干什么?”
      我回到:“江伯伯是我师伯的徒弟的妈妈的师父,他来我这是陪我的师弟来取一个矛头,去对付故宫里出现的鬼怪的。”
      “啊”?德馨师太吃惊的站起来问:“你是说皇宫里出现鬼怪了吗?是什么样的鬼怪?你快给我说说”
      我想了想说:“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搞不清楚,只是听说那里的宫墙上有时会显出几个古装的宫女,据江师伯讲,这些异象都是一个叫什么三星邀月的天象引发来的。这些显形的宫女只是一个预兆,说是等三星拜月的时候,还要出现更恐怖的东西呢!”
      德馨师太点点头说:“哦~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真没想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她们还是心怀怨念不肯离开啊,看来鬼仙摆下的阵法和和压制她们的符咒还是没能永久的封印住她们,她们又要借这三星拜月的机会出来害人了……”
      我一听此话心头大惊,忙问:“师太您是说鬼仙于奇也和此事有关系?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啊?”“此事和他当然有关系了。”师太答道:“这事说来话长,你听我慢慢和你讲,那是大清宣统二年四月间,钦天监上报说天呈异象,三星扭转星乱主分,怕是要大邪侵正,江山不稳。而私下群臣更是议论纷纷,说此为亡国之象乃不祥之兆。圣上闻听谣言大怒,下令严厉处置了几个私下传话的大臣,并将钦天监监正和主管观测天象变化,测定吉凶的四个五官灵台郎一起削官问罪,这才止过了这场谣言。可是不久之后,宫内的后花园里突然鬼影显现,不少嫔妃宫女太监都在园内频遇怪事,有的被吓成重病,有的人回去后离奇死亡。一时间整个宫内愁云惨淡、人心惶惶,宫内所有执事之人只要一提到后花园就会被吓的闻声色变,圣上派人秘密找了好多法师作法除妖却都毫无效果,更有甚者,几个道行低微的法师在夜里被弄的肠穿肚烂的扔在花园里,那情形真实惨不忍睹啊!无奈之下皇帝命关闭了后花园,并下密诏要礼部大臣在天下寻访高人来宫里驱邪除怪,也不知礼部用了什么方法,居然把隐居多年的于奇给请了出来。这于奇果然厉害,到得宫中见了皇帝,开口就把这些鬼怪的来历给说了个明白。”
      我在一旁点点头说:“是啊,江老伯和我讲起这个人的时候,把他说的天下无敌,非常厉害呢,但不知这些鬼怪是啥来历?鬼仙又是怎么对付它们的呢?”
      喝了口茶接着说道:“说起这些鬼怪么,那可是大有来历,你听说过历史上的红丸案吗?”
      我摇摇头:“没听说过。”
      “这个红丸案呐,是发生在明嘉靖二十一年的事,”德馨师太接着给我讲:“当时的皇帝明世宗荒淫无道,为求长生不老之药,召集大量的方士为他炼丹。而此时北方鞑靼屡犯边境,南方倭寇也是大举肆虐。阉人、道士、术士当权,朝纲混乱。民间大众疾苦不堪。朝政都被被阴人把持,普天之下邪教林立,大明江山的江山危在旦夕……”
      听到这,我插口问到:“师太,这鞑靼是不是就是满清的鞑子啊?”
      德馨师太猛的站起来,“啪”的拍了一下桌子,口中怒道:“胡说!那鞑靼是蒙古小国,怎可与我大清相提并论,混为一谈!”
      自从我见这师太第一眼起,她都是满面笑容,态度和蔼的和我说话,没想到她这一怒之下竟从头到脚散发出一股叫人敬畏的气势来,逼迫的我不敢直视。
      我不自觉的站起来,躲闪着她的目光心中暗想:“这师太是怎么了?为什么我这句话说的她如此动怒呢?”我想出言询问,但被她的气势压住,一时间没敢开口。
      我们两人都站在桌边不说话,场面十分的尴尬。过了一会德馨师太嘘了一口气,伸手让到:“张师父请坐,你看我这脾气,无缘无故的冲你发什么火,真是太对不起了,看来这个嗔字我还是没有看开,叫您见笑啦……”
      这师太一冷一热,搞的我一头雾水,我强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我对各地的民族不太了解,顺口胡说的,师太您别见怪。”
      嗯~德馨师太点点头说:“咱们别谈这个了,刚才那个话题我说到哪了?你不是想听吗?我继续给你讲。”
      “说到了大明江山危在旦夕。”我答道。
      “哦”德馨师太坐了下来接着说:“那世宗皇帝听信了术士的谗言,开始大量征召十三、四岁的少女,命方士利用她们的处女月信为引来制长生不老的丹药。另外,为保持宫女身体的洁净,命她们不得进食,每日只能吃桑叶、饮露水充饥。你想那桑叶如何能吃得饱?但朱厚熜命端妃曹氏监督太监严加看管宫女的饮食,叫她们一粒粮食也吃不到,直弄的那些被征召的宫女食不果腹全都苦不堪言。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又插嘴问:“那最后这不老的丹药练成了吗?”
      “就算是练成了吧”德馨师太答道:“某日吉时,术士住火开炉,竟真的成了两颗红色的丹药,朱厚熜怕丹有毒,叫人把其中一颗混在食物当中喂了猫狗来验丹,没想到一试之下那些猫狗俱都口鼻流血的倒地而死,明世宗大怒,马上下令要处死这几个术士。那些术士惧死,就都异口同声的咬定是宫女们不守规矩,偷吃了不洁的饮食才导致丹中带毒的,那朱厚熜也是太过昏庸,转而开始迁怒端妃和那些宫女,端妃曹氏万般解释也是无用,反倒引得朱厚熜逼她服了剩下的那枚丹药,以示惩戒。其余的太监宫女全被施以鞭刑等待日后发落。那端妃曹氏被迫服丹后被人搀回寝宫,不久之后也开始口鼻流血,曹氏自知必死,就生出了鱼死网破的心来,这曹氏以前也是深得皇帝宠信之人,没想到这朱厚熜迷上烧丹炼汞之后情性大变,居然听信术士的妖言逼迫自己服丹,这曹氏左思右想就下了狠心,她夜里挣扎着起来,去到关押宫女的所在喝令太监开门,太监不敢违逆,只好一边开门放出宫女,一边暗自跑去和方皇后禀报,曹氏放出宫女之后就把要杀皇帝的打算和大家说了,这些宫女早就对朱厚熜恨之入骨,再加上眼见曹氏都被服了有毒的丹药,自己日后的命运也可想而知,大家一拍即合,曹氏就领头带着这十几个宫女来到了皇帝的寝宫。打算用绳子把这昏君给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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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三星邀月4


     听到这我打断师太的话问:“这些太监为什么不去直接通知皇帝,而是去禀报皇后呢?那些宫女去皇帝的寝宫,难道就没侍卫拦着吗?”
      “问得好!”德馨师太说:“一般人谁都会按你这想法去想,但你不知道,这朱厚熜本来对人就极为严厉,又因为长期服用有毒性的丹药,性情变的喜怒无常而又疑心极重,他怕人刺杀,就把寝宫设在乾清宫后边的暖阁里。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余人都不可以在此居住。
      就连妃嫔们也只能是按次序进御,除非得到特许,否则当夜就要离开。这暖阁被设计成迷宫一样,总体共分9间。每间又分上下两层,各有楼梯相通。每间屋里设床3张,总共有27个床位,皇上可以从中任选一张居住。所以,皇上每晚睡在哪里,太监们是不知道的。这些太监不知皇上住处,情急之下只好跑去居住在慈宁宫的方皇后那里报信。
      至于你所说的侍卫么,那时候的的皇宫是不允许除皇帝以外的男人留宿的,那些侍卫白天在内宫里警戒,到了晚上他们就要退出内廷,只在外围巡查,不得警示是不敢擅入的。这时候的内宫里值夜的全部都换成了太监,因为紫禁城外被侍卫把守的如铁桶般相似,就连小鸟也难飞进,所以内宫一直以来都是平安无事,这些值夜太监日久也就失了警惕,叫曹氏等人钻了空子溜进了寝宫。
      而这夜嘉靖睡的恰巧就是第一间暖阁,所以这些宫女轻易的就找到了正在酣睡的皇帝。大家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按住朱厚熜,用条在寝宫外边仪仗上捡来的绳子,勒住了嘉靖皇帝的脖子。也是这朱厚熜命不该死,慌乱之中这条绳子被宫女杨金英打成了死结,大家拼命拉扯半天,听到这昏君再无响动,就都以为他是死了,大家心中恶气一出,有的开始痛骂、有的开始后怕的号啕大哭。
      正乱之间,方太后带人赶到,把这些人一概全都拿了。而此时朱厚熜喉间松动,一口气又缓了回来,太后忙传太医救治,嘉靖进药之后呕血数升,竟然活了。
      朱厚熜等到天明之后,就命人把所有参事的宫女着锦衣卫拿送法司,依律处决,没收其财产,收入国库。几天后这些人就被押至西市口枭首示众,为首的杨金英也在同时同地惨遭凌迟。只有那端妃曹氏被嘉靖帝顾念旧情,赏了她一个金绫吊挂,命她自缢了。她死后的尸体并未掩埋,而是被扔到了后花园的一口浇花井里……
      此事一经传出,顿时惊动朝野,百官骇然,朝廷上下人等对此事讳莫如深,所有人都是三缄其口,不敢轻易谈及
      此事除曹氏端妃与主犯杨金英外,共计斩首杨玉香、苏川药、邢翠莲、姚淑皋、关梅秀、王秀兰、陈菊花、徐秋花、郑金香、王槐香、刘妙莲等宫女共计一十五人,这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壬寅宫变”。
      这嘉靖皇帝最后也没有因此事而觉醒,反而认为自己大难不死,是因为崇敬神灵的缘故,因此更加笃信道教,并宣称自己已是化外的人,还自封为“灵霄上清统雷元阳妙一飞玄真君”,成了仙界的帝君。从此不问人间的政事,专心的炼丹修道。但是,从这以后他却再也不敢住在宫中,而是搬到西苑燕王的旧居去居住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这是因为从那以后宫里开始闹鬼啦!”
      “啊!开始闹鬼了?难道是那些宫女阴魂不散,想要回来找这个皇帝报仇吗?”
      “嗯”师太点点头:“那朱厚熜赐死曹妃的当晚,紫禁城里降下大雾,乾清宫被一片黑霾笼罩,大殿前后漆黑一片,在浓厚的黑雾中,时不时的传来一声诡异的哭号之时,那声音乍起而猝止,带着浓浓的哀怨气息,仿佛是从九幽阴狱中飘浮而来。所有值夜的太监全都吓得紧关房门,抖作一团的不敢出来。
      朱厚熜傍晚间在慈宁宫吃了方太后给他摆的压惊酒,醉醺醺的还没等天黑就钻回暖阁睡了,等到他睡到半夜突发怪梦,梦中曹妃吐着舌头,带着那几个无头宫女前来和她讨命。
      朱厚熜惊醒之后就觉得四周阴风飒飒,外边隐约的哭声似尖针般透进屋来直刺耳鼓,朱厚熜赶忙大声呼唤来人,却无一人应声,喊声过后,外边的哭声渐止,身边变得一点声息也没有,整个屋内似乎寂静的过了头。
      朱厚熜心中一急酒就醒了大半,他摸索着自己掌起灯来,借着灯光一看,可把他吓个半死,只见屋角处的梁上挂着一条黄绫,曹端妃双脚悬空的吊在绫上,身体还在不住的来回摆动。朱厚熜惊得灵魂险些出窍,他大叫一声扔下蜡烛就跑,却在慌忙之中迷了方向,无论怎样在迷宫般的暖阁内东窜西逃,可就是跑不出去。
      等过了一会他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就见哪个屋子里都有一个曹妃在吊着,朱厚熜一边惨呼一边没头苍蝇似的乱撞。没多久他扔下的蜡烛引燃了幕账,火光引来了太监,嘉靖帝这才清醒过来,他借火光认准出路,这才狼狈的跑了出来,太监们见皇帝受惊纷纷上来请罪,朱厚熜惊魂未定,顾不得责罚太监而是直接叫人摆架,连夜跑到西苑燕王府邸去了,并且在有生之年里一直不敢踏回乾清宫一步。直到将死之时才被人奄奄一息的抬了回来。
      嘉靖二十六年,方皇后住的宫殿莫名的突失大火,虽经奋力抢救,皇后还是被烧成重伤,太医竭力救治却也是回天乏力,太后伤后神智失常,连连惨呼数日,身上烧焦的皮肉都被自己抓挠下来,有的地方已经深及白骨。后来出于无奈,大家只好把她的手脚用绳子捆住,直到临死之时也没解开……”
      德馨师太说到这里,我早已是听出了一身冷汗,我急切地问:“那后来呢?难道就没人治得了它们吗?皇帝养的那些术士难道都是白吃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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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0-1-5 17:33:0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九章:三星邀月5

     德馨师太说到这里,我早已是听出了一身冷汗,我急切地问:“那后来呢?难道就没人治得了它们吗?皇帝养的那些术士难道都是白吃饭的吗?”
      话一出口我就觉得有些不对,果然~德馨师太白了我一眼,不满的说:“你难道就只关心有没有人能治得了她们,而对她们的遭遇没有半点的同情吗?”
      我擦了把冷汗:“师太,曹氏等人的身世确实可怜,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急于知道此事的结果才这么问的……”
      德馨师太顿了顿叹口气说到:“咳~可不是嘛,这些人不畏强暴敢于抗争,实在是让人敬佩,可是它们死后心怀怨念不肯离去,留下来残害无辜可就有失天道了。它们不想放过害死她们的暴君无可非议,但她们后来的所作所为,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这万人称颂的曹妃被怨念一激竟变了心性,她先是觉得自己并不该死,朱厚熜对不起她,她要留下来报仇!她靠这股强大的怨气聚住魂魄不散,又得腹内红丸相助,竟然保得肉身不腐,她初始之时自知法力不高,不敢出到宫外找那朱厚熜,就在她能力所及的范围之内兴风作浪,每到月圆之夜便要出来害人,用他人的魂魄来增强自己的能力,以求有朝一日能出得宫外找到朱厚熜来报仇,她害死了几人后觉得自己能力大增,这一下她尝到了甜头,于是她就改变了初衷,想要靠生人的血肉供养自己,使得自己肉身得以保持,同时也借阴气修炼那颗红丹,想要时机成熟好能重见天日再返阳间。她这么心思一变,可就不是原来的她了,她已经入了外道成了魔了……”
      “那后来呢”?我又忍不住问。
      “后来明世宗按术士所说,叫人往井里倒进狗血等秽物,然后用石磨把那井口封了,又在井上建了一座房屋,好叫月光照射不到井内,还在房屋的正梁上摆了个玉匣,匣子里装着赐死曹妃的黄绫和一些符咒镇物,那曹妃的鬼魂被这些东西压制着,果然就此销声匿迹,从此很长时间再没有出来过。那些宫女的鬼魂也因能为尚小,见失了曹妃的依仗,就此四散蛰伏了起来。。。。。。”
      “等到了崇祯十七年,李自成率大军攻陷北京,逼的崇祯煤山上吊,从此明朝灭亡。李自成登基以后又被我大清军赶出了北京,他在撤退前下令焚毁紫禁城,不少建筑被毁,这井上的房屋也没能幸免,连同梁上的玉匣符咒都被这一把火给烧了。那井下的曹氏鬼魂少了这些禁制,就看准时机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此事多亏被皇帝身边一位不知名的高人给看了出来,应他的指点又在井上盖了个小屋并把屋子的房梁凿空一块,并在里边装上了符咒。这曹妃的鬼魂才被重新治住,但是因为少了那吊死曹妃的黄绫,这些符咒的效果就大大不如以前了。等到了宣统二年四月,井下的曹妃鬼魂受到三星邀月的感应,又想重回生天了,她借存下的一点法力召唤杨金英等宫女的鬼魂聚集在后花园内,只等三星拜月那晚帮着她借着大阴之气冲破禁制,得以重返人间。”
      哦~我点点头接着问:“那鬼仙既然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历,那他一定有办法能对付得了它们吧?”
      “那是当然了”师太喝了口水接着讲:“虽然鬼仙重新做法布阵,竭力度过了三星拜月那晚的危机,但这都是暂时的,凭借他的能力也不能驱除隐患,还是把这祸根留到了现在……”
      我担心的问:“按您这么说,就是鬼仙也不能把它们除了?那我师父他们去了岂不是要白白送死?据我所知他们至今也没研究出什么可靠的办法呢!”
      德馨师缓缓的说:“这个我也有点担心,你也知道——人死为鬼、鬼死为聻,凭借人力是很难杀死鬼魂的,如果这次真要是叫曹氏的鬼魂冲破禁制逃了出来,那她一定会把多年来被压井下的积怨都一股脑发泄出来,死几个人还是小事。怕的就是她吸受了三星拜月的阴气以后躲起来,等她把这股阴气慢慢的和体内的红丹一起炼化了,到那时可就真没人能够制得了她了。。。。。。”
      “啊”?我吃惊的说:“那这可怎么办?我听说那鬼仙还活在世间,他到时候能不能赶去出手呢?”
      “鬼仙是否还在人世,这个谁也不敢肯定,以他的年龄应该早就不在人世了,他能否活到现在,这个很难说,不过有一种借寿的法术,以鬼仙的修为他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他要依仗了这个法术,活到现在也是可能。”
      “什么?借寿啊?”师太你再给我讲讲,这借寿是怎么回事?
      德馨师太站起来说:“借寿是邪术,你没必要打听这个。”说完她就走到佛像前,换了几柱香,双手合什的默念了一会,回头对我说:“你师父他们为苍生解苦,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才是修术者追求的最高境界,你放心吧,他们的法力虽比不上鬼仙。但吉人自有天相,自古邪不压正,等到了那个时候,自会有神灵保佑他们的,而且天下不知名的高人甚多,到关键的时候他们绝不会坐视不管的……”
      我站起来说:“但愿如此吧,我们多担心也是没用,只好在这里坐等消息了,希望神灵保佑他们能够度此难关,不过现在我倒是有个疑问,师太你能回答我吗?”
      德馨师太说到:“什么事?你讲。”我说:“师太你刚才讲的那些事情都已经年代久远了,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详细的呢?”德馨师太哈哈一笑:“你怎么忘了?这些事都是鬼仙讲的啊!”我接着问:“那鬼仙是在宫里讲的,您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我这一问一下就把这师太给问住了,她沉吟了一会说:“咳!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她刚说到这里,我就听见张萌在外边喊:“张富贵,你在屋里吗?出来回家了。”
      我朝屋外看了看,就见张萌和我母亲站在院子里,正朝着这屋里张望。
      我站起来说:“师太,谢谢您给我讲了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外边我老婆在叫我,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等一等。”师太伸手虚着一拦:“张师父,你手上戴那扳指我极为眼熟,我今天叫你进来主要就是想看看这个扳指,你能不能帮我瞧一下,看看那扳指里边是否有什么字?”
      自从在律伟那胡乱要了这个扳指,我就一直把它戴在手上,至于里边是否有字我还真没仔细的看过,听师太这么一说,我依言摘下扳指冲着阳光细看~果然在扳指里侧似有凹进去的一个印鉴,因为天长日久被磨的浅了,只能隐隐约约看出好似是有“月华”两个字。
      我边把扳指递给德馨师太,边说:“师太,这里边果然有字,我看这两个字好像刻的是月华”
      德馨师太颤抖着把扳指接在手里不住的摸挲,神色激动的说:“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我还能在这里重新见到它……这可真是太巧了…….”
      我看师太一见这扳指如此激动,就在一旁疑惑不解的问:“师太,这月华两字是什么意思啊?你难道认识这个扳指?”
      德馨师太稳稳神,对着我开口说到:“这月华是我先父的字讳,自皇上赐下这枚扳指起他就一直戴在手上,我怎么能不认识它呢?你快说~这枚扳指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呀?”
      我先冲着门外喊了声:“张萌,你先等我一下,我这就出来啊!”回头又对德馨师太说:“这扳指是我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既然是师太先人之物,那就送还给师太吧!我老婆还在外边等我,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德馨师太沉吟一下说:“那好吧,这个扳指我就留下了,不过我也不能白要你的东西,你等下。”
      说完她站起身,在床铺的枕头下拿出一个小小的包袱来,她用手在包里翻了翻,拿出一件东西来递给我说:“这件东西还是我小时戴过的,现在留着也没什么用,今天就把它送给你吧。”
      我推辞几句把那东西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只小小的带链如意金锁,锁头上龙凤缠绕,正面凸着“地久天长”四个字,翻过来后边也有四个凸字是“福寿永康”,在这几个字的下面还有个小圈,细看却是个凹进去的“馨”字。我拿着金锁不解的问:“师太,这是您小时候戴的东西吗?难道您出家前的名字里就有个馨字?”
      “是啊”师太回答我说:“这个馨字的确是我出家前的名字,你把它拿回去后好好保管,不要轻易的拿出来给别人看,等将来你有了孩子就把这锁头给她挂吧……”
      我还要开口细问,德馨师太却挥手打断我说:“好啦,人还在外边等你呢,你过几天再来一趟,我还有事和你说,今天就聊到这里吧,我就不送了。”
      我告别了师太。出得门来一边和母亲、张萌一起往家走,一边心中暗自猜测:“这德馨师太究竟是什么人呢?为什么她的一举一动不像别的出家人,而她又对这些事这么了解呢?……”
      张萌见我心不在焉的就问我:“你刚才在屋里和谁说话?说的什么说了那么半天?”
      我支吾道:“哦!是这庙里的主持,认出了我手上的扳指是他爸爸以前戴过的,就给了我一个金锁把扳指换去了,你看看这金锁好看吗?”
      张萌接过金锁,翻来覆去的看了会说:“好看,比那个破扳指强多了,你把它给我吧?我没事带着玩。”我笑了:“这玩意是小孩带的,你都这么大了,还戴这个干吗?你先把它收起来,等以后咱们有了孩子,留给他带吧。”
      张萌把金锁装进兜里,脸色发红的说:“好,就按你说的,留着给咱们孩子带。”我母亲在一旁笑着插话:“那你们可得抓紧了,我这可是很替你们着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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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5]常住居民I

    发表于 2010-1-5 17:33:1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章:三星邀月6

     我们三人刚走到家门口,就看见张君正把车子支在门外,双手插兜在那转圈。我一见他又来了,心中反感顿生,张萌却高兴的跑过去,亲热的说:“君哥,你怎么来了?快点进屋啊。”
      我打开院门,客气着叫张君进了屋子,我妈见来了客人,自己就去了后屋。
      张君进屋后没说几句话,就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来说:“小萌,那回我在你这里拿的钱,都有半年多了吧?我事多,都把这事忘了,今天突然想起来,就给你们送过来了。”张萌推脱着说:“君哥,你要是手头紧就先花这呗,我们不着急要。”
      张君哈哈一笑:“我就那几天手头紧,才到你这倒倒,这几个小钱能够我花几天的?给你,赶紧拿回去吧。”
      张萌接过钱去说:“君哥你先坐着,叫贵子陪你唠唠嗑,我这就给你们弄饭去。”张君站起来说:“不用了,今天反正我没啥事,就请你们两口子去外边吃吧!”
      我一听他说要请我们吃饭,就和张萌一起连连推辞,张君却死活非要拉着去,后来见实在推脱不掉,我就去后屋和母亲说了声,然后我们三人一起来到了街上。
      到了正街离我们家不远就有一个清真饭店,张君站在门口看看,就问我俩说:“这屋的羊汤不错,你都吃牛羊肉吧?”见我和张萌点头,他一挥手:“那就这家了,进去吧。”
      一推开饭店的门,杂乱的喧嚣声就混着牛羊肉的膻气扑面而来,整个屋里放了十几张桌子,每个桌子前都坐着人,这么大个饭店居然连一个空桌子也没有。
      我见满屋没有空位,就和张君说:“这屋的人太多了,要不我们换一家吧?”张君晃晃脑袋:“现在饭口,哪家人不多?我去买菜票,你和小萌等着占座,咱今天就在这吃了!”说完他就丢下我俩,挤到窗口买菜票去了。
      我和张萌等了一会,正巧有几个人吃完了要走,我们赶紧过去先把座占了,等到服务员擦完桌子,张君也拿着菜票回来了。
      他大大咧咧的扯过条板凳往屁股底下一塞,然后把菜票“啪”的拍到桌子上说:“今天君哥头回请你们吃饭,也没弄啥好菜,我买了四个菜咱先喝着,不够一会再说。”
      张萌把菜票拿过去看看了,对着张君说:“哎呀君哥,你怎么买的都是肉菜啊?这得花多少钱啊?”
      张君撇撇嘴说:“既然上饭店就得挑好的吃,难道到这还吃大白菜?这些东西也不是啥好玩意,都是普通菜,看来小贵子平时也不带你出来,今天你就可劲吃”说到这里他拿手拍了拍上衣口袋:“君哥兜里有的是钱......”
      我一听这小子说话就忍不住生气,张萌却还在一边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啊,他挣的那点工资钱,去了吃饭就剩不下啥了,我们还得养着两个老的呢,别说上饭店了,一年到头我连衣服都舍不得买一件......”
      听到这我再也憋不住了,站起身来回头大吼一声:“服务员!怎么还不给上菜!”
      没想到靠墙站着的老大妈服务员比我还横,她朝我瞪了我一眼,不耐烦的大声回道:“你喊什么喊?没看见这么多人吗?比你来早的人多着呢!凭什么先给你上?你是领导啊?来了就得先给你做?”
      满屋子的人“轰”的一阵大笑,不少人站起来朝我这里看,张萌在桌子下狠狠踢了我几脚,手里拉着我说:“坐下吧,快别在这丢人了。”
      我涨红着脸看看四周,咽口吐沫坐下。心中感到无比憋闷。
      过一会,那老服务员从后堂端着一个一盘子出来了。她往那一站,嘴里大声喊道:“扒胸口,谁的?”
      张君站起来招招手:“这的、这的,端这来。”
      老服务员走过来,把盘子往桌上啪的一扔。转身就走了。
      张君起身跑去拿了瓶子酒,回来后给我满上说:“哈哈,贵子,好多年没看你发火了,我还以为你脾气改了呢,没想到你还这样啊?你还记不记得咱俩小时候打仗的事了?”说完他狡捷的冲我挤了下眼睛。
      我一听心中一颤,赶忙端起酒盅遮掩着说:“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咱们还是喝酒吧。”
      哈哈~张君笑了下,端起酒盅说:“对对对!来喝酒喝酒!”
      我端起酒盅和他碰了下,一仰脖子就干了下去,张萌不明所以的问:“你们俩小时候打过架呀?为啥啊?”
      张君还算给我面子,他给张萌夹了点菜说:“一点小事,都过去了就别提了,你也喝点酒啊?”张萌摆摆手:“我不会喝酒,还是你俩喝吧。”张君说:“别的啊,只我们俩喝啥意思,你等着啊。”他起身又去拿来几瓶啤酒和一个玻璃杯,不顾张盟的反对给她倒上了满杯说:“小萌,这酒可是好东西啊,你没事也学着喝点。”
      张萌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黑着脸就说:“我不喝,还是你们喝吧,我一会吃点饭就行了。”
      张君拿起没喝的酒盅和张萌一碰:“着什么急啊?我这不是要了馅饼了吗?你先喝着,一会上来馅饼再吃。”
      张萌再不看我,举起杯来就喝了一口。张君哈哈笑着说:“这就对了,你别学那么封建,咱们妇女能顶半边天呢,前几天我和XX局长喝酒,他老婆一喝就是三缸。来来来,我再给你满上”
      我端起酒杯一拦:“君哥,别叫小萌喝了,她也不会喝酒,还是咱俩喝吧。”
      张君瞅瞅我,哈哈一笑说:“你看看,分出里外拐了吧?还是一家人向着一家人,好了,小萌我就不勉强了,那你陪我喝!”
      我赌气的说到:“好哇!君哥,咱俩也好几年没放量了,今天我就好好陪陪你?你说说怎么喝吧?”
      张君把衣服扣子一解,露出干瘦的排骨说:“你说咋喝?我陪你吧!”
      我端起酒盅:“那就一口一盅吧,我先来个三三见九!”张君拿手一阻回头喊到:“服务员!拿两个碗来!”
      那老服务员撇着嘴,拿来两个小碗往桌上一放,张君拿起酒瓶就把两个碗满上了,他端起其中一碗来说:“盅子来的慢,咱俩换碗喝!”
      我一见这小碗有点迷糊,这一碗就得有半斤酒,我刚才说那盅子一盅也就是几钱,我虽惯爱喝酒,但还真没这样喝过。但话已出口,只好硬着头皮说:“那好!我就先干为敬。”
      张君看我喝了,也一仰头把碗喝干,嘴里哈着气说:“贵子,你行!虽然你现在没什么钱,但凭你这股豪爽劲,将来一定错不了!哈哈,你过来,我现在就指给你一条发财的道。”
      我愣愣的说:“我一个破保卫,能发什么财?君哥你说笑了”
      张君把我脖子一搬,在我耳边小声说:“想发财还不容易?今天晚上你不是值班吗?我叫几个兄弟去抗出点面来,你就就发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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