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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宝宝寒

[转帖] 《邮 差》(那些未送出的信中隐藏着怎样的秘密)-----罗泽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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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1 21:30:39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宝宝寒 分享,辛苦了,+2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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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2 09:04:51 | 显示全部楼层
  眼前的景象简直是惨不忍睹,老蔫的下身从小腿以上至胯下的皮肤已经全部溃烂,膝盖的地方甚至能看到白涔涔的骨茬,在他两条腿的两边放着几袋子冰块,血水和淡黄色的脓水已经淌满了他身下的那块白色的褥单。
  
  老蔫咬着牙,鼻翼微微颤抖,显然痛苦难当。他的手在面前的枕头上不停地抓着,指甲已经全部磨掉了,干涸的血渍凝固在指尖。
  
  “你这是怎么弄的?”我轻轻地将被子盖在老蔫的下身上,然后不可思议的望着老蔫,只有短短的两天时间老蔫竟然变成了这副摸样。
  
  老蔫无力的咬着牙摇着头,手上的动作依然没有停止,那枕头上已经沾满了血,而且被撕破了几个小洞。
  
  我见他不回答扭过头两眼死死的盯着杜伟,然后大声的问道:“杜伟,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这是车祸吗?为什么不去医院?”我一口气将自己的疑问全部吐了出来。
  
  杜伟像是个拨浪鼓一样任凭我怎么摇晃依旧一句话不说,最后他终于发怒了,晦气两手将我你把推倒在地,然后冷冷的说道:“罗泽,你冷静点行不行?”
  
  我坐在地上,屁股上传来阵阵的痛感,可是杜伟的话却让我清醒了不少,我一手撑着地,一手把着床站了起来,然后一句话不说的望着杜伟。
  
  “罗泽,你别问了。”正在此时老蔫颤颤巍巍的说道,那声如细蚊。我望了望病床上的老蔫。
  
  “罗泽,如果可以在医院治好我们又怎么忍心把他放在这种地方呢?”说着杜伟摘掉眼镜,擦了擦眼角旁晶莹的东西说道,“这件事都怪我。”说完杜伟挥着手臂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杜伟的话让我又坠入迷雾之中,在我离开的两天时间里他们发生了什么?
  
  杜伟坐在老蔫的床前,然后将老蔫身后的枕头正了正说道:“你还记得在你临行之前我和你说过的关于我爸爸的事情吗?”
  
  我点了点头,脑海中回忆起杜伟在酒桌上的那番话。
  
  “我父亲不是出车祸死的。”杜伟的话让我又是一惊,然后他长出一口气说道:“他的症状和现在的老蔫一摸一样,而且都是他们做的。”
  
  “他们?”我瞠目结舌的望着眼前的杜伟和老蔫,我眼前的这群人究竟都怎么了?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头晕目眩,我真希望这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一场噩梦,清醒了之后自己还躺在老蔫家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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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2 09:06:48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是眼前的一切却历历在目,正在此时杜伟从兜子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我。我接过烟,点着之后猛吸了两口,然后喉咙一酸咳嗽了两声。
  
  “他们究竟是谁?”我一边咳嗽一边问道。
  
  “哎……”杜伟长叹了一声,之后眉头拧紧似乎在痛苦的回忆着什么,之后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烟,下定决心一样的说道:“罗泽,这件事……”说着他望了一眼刚刚带我们进来的那个穿着一身运动装的女孩,那女孩会意的微笑着走了出去。
  
  杜伟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个女孩,直到女孩关上门才又向我身边靠了靠说道:“罗泽,这件事我一直都隐瞒着,哎,其中的事情实在太离奇了。一直以来像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一样在我的生活中时隐时现。”
  
  我点了点头,模棱两可的望着眼前愁眉不展的杜宇,手中的烟已经着完了大半截。于是在接下来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杜宇告诉了我一件让我此生难忘的故事,我想如果说我的生活开始改变,也许便是从这个故事开始的吧。
  
  杜宇的父亲名叫杜建国,这个名字的含义自不必说,那个年代孩子的名字都具有强烈的时代烙印。杜建国出生在承德市的一个山村,父亲参加过抗美援朝,并且立过几次功,母亲是村子里的妇女主任,年轻的时候曾经当过村里的民兵队长,杜建国兄弟四个,他是家里的老小。
  
  杜建国从小就很聪明,再加上家里的父母兄弟不是当兵便是党员是个地地道道的红色家庭,于是在杜建明十八岁的时候便被保送上了大学。大学毕业之后被分配到了当地的邮政部门。可以说杜建国前半生是一帆风顺,可是他的命运在一瞬间改变了。
  
  那个瞬间便是接到了一个在杜宇十三岁那年的一封怪异的来信,那封信是杜建国的父亲亲手交给他的,并且娓娓的告诉他,这封信是抗美援朝时候的一个战友叫他带回来的家书,那个人姓曾,在一次战役中曾经救过杜建国父亲的命。
  
  后来杜建国的父亲便和那个人熟络了起来,在交谈中得知那人叫曾无言就住在承德地区的一个叫大旗的地方的山区,这个人识文断字,长相斯斯文文的,不但如此,此人枪法非常准。可是当初杜建国的父亲一直奇怪的是似乎这个人从来不和除他之外的任何人说话。
  
  当时在朝鲜的条件非常艰苦,杜建国父亲所在的部队是一个侦察连,基本上都是两人一组的编制,不过杜建国父亲这个组却奇怪的编进了三个人,最最奇怪的是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另外一个人总是生病,这样便只能杜建国的父亲和曾无言一起执行任务。
  
  很多次他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遇见险情也都能被奇迹般的化解,让杜建国父亲印象最深刻的一次便是他们潜伏在敌营周围观察敌情的时候,过来了一对巡逻的美国鬼子,话说美国鬼子人高马大,一行人排着队向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那天恰逢月朗星稀,天上一点云也没有,白花花的月光落在山谷中,而杜建国的父亲和曾无言就趴在美国鬼子巡逻的那条小路的旁边,大概距离那天小路只有半米左右,此时想要后撤已经来不及了。这么大的月亮,便是一只兔子在草丛中跳动也能被发现,杜建国的父亲心下一沉,轻轻地摩挲着腰间悬挂着的手榴弹,想着等那群鬼子过来便冲上去,拉响手榴弹,就是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鬼子穿着厚厚的皮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吱“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杜建国的父亲咽了咽口水,轻轻地舔了下嘴唇,手心已经出满了汗,手榴弹的保险已经拔出,食指扣着引信,小腿紧绷着,准备随时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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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2 09:08:49 | 显示全部楼层
  话说这美国鬼子,不同小日本,个个身体壮硕,精神头十足,和吃了狗鞭一样。脚步铿锵有力,平日里与这些鬼子面对面交手的机会不少,杜建国的父亲深知这群小鬼子的身体素质非常厉害,因此若是把握不好时机,小鬼子死命挣扎将自己甩开自己不是白白送了性命,所以此时他屏气凝神,细心的调整着呼吸。
  
  那队鬼子一步步的走进,此刻杜建国的父亲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他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趴在身边的曾无言,只见曾无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正前方,一只手按着抢,一只手在怀里摸索着什么,身形于自己此时完全相同。
  
  他用胳膊肘轻轻地推了推曾无言,两人四目相对,交换了一下眼神,做好了最后的准备,正在此时那些美国兵已经走过来了,杜建国的父亲刚要冲上前去,谁知曾无言一把拉住了他,杜建国的父亲不解的望着曾无言。
  
  此时阴风四起,黑沙避月,眼前瞬间变得漆黑异常,伸手不见五指,那队美国鬼子马上就要到他们身边了,却迫于黑风弥漫在眼前徘徊了一会儿竟然退了回去。待那些美国兵退去之后杜建国的父亲终于长出一口气,他们悄悄退出了美国兵驻扎的山谷。
  
  以前杜建国的父亲从不相信鬼神之说,不过从那次开始他对鬼身便心有芥蒂了。一个月之后的一天晚上曾无言忽然交给杜建国父亲一封信,并且告诉他一定要将这封家书送到,也就是在那天晚上这个奇怪的人便消失了。
  
  曾无言失踪之后,杜建国的父亲曾经向上级打了几次报告,但是迟迟没有音讯,想必当时在战争中失踪一个人也未必是什么大事情,只是那之后杜建国的父亲再没有被指派过特别的任务。不过这话又不得不说到抗美援朝胜利之后的事情,杜建国的父亲回国之后到了地方武装部竟然见到了当时和自己一组的同伴,战争中的患难之情较之亲兄弟无异。
  
  两个人见面之后都是热泪盈眶,当天下午两人找了一家小酒馆叙旧,席间那人啧啧称叹杜建国父亲胆识过人,很多次自己生病都是一个人完成了任务。当即杜建国的父亲便是一惊,其实他很早便对曾无言的身份有所怀疑,于是便旁敲侧击的问起了曾无言的事情。
  
  可是对方似乎根本没听过这个名字,虽然杜建国的父亲心下悍然,不过脸上并未表现出来,离开酒馆之后他便急匆匆的找到当时的连长,但是正如您所料,连长也是摇头,并且道出内中隐情。
  
  实际上杜建国父亲打上去的报告,上级开始一直很重视,不过查找部队的编制的时候却没有发现这个人,于是便以为杜建国的父亲是精神错乱了,于是便在没有交给他什么特别的任务,之后杜建国父亲的报告也全部被连长扣了下来,没有再向上级提交。
  
  杜建国的父亲心下纳闷,在那之后他也曾多次到大旗,只是一直未曾找到那个所谓的北卦村,可是上了岁数之后这件事便成了杜建国父亲的一块心病,终于在他弥留之际再也忍不住将那些事情讲给了儿子,并将那封信交给了杜建国。
  
  杜建国回到邮局之后将这事告诉一些同事,并且决定自己亲自到大旗去一趟,寻找那个北卦村,完成父亲的遗愿。
  
  几天之后杜建国回到了县城,可是自从杜建国回到县城之后,噩梦和各种怪事便开始如影相随的纠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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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2 09:09:54 | 显示全部楼层
  杜建国自从回来之后便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整日将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坐在自己的客厅里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而且绝不吃肉,一点荤腥不吃,一次妻子兴冲冲的给他做了一顿红烧肉,谁知杜建国刚一看到那盘子里的红烧肉立刻脸色变得苍白异常。
  
  然后直冲洗手间,对着马桶狂吐不止,知道最后精疲力竭的瘫坐在马桶旁。妻子跟到卫生间,想问个究竟。哪成想杜建国大吼着说道,以后不准再做肉食。因此杜伟从那时候开始变开始了吃斋的生活。
  
  其次便是杜建国整晚整晚不睡觉,到五金市场买了一把三十几公分的砍刀一直放在床下。如果夜晚稍微有一些异动便会让他焦灼不安起来,往往是彻夜难眠。那时候正值深冬,猫到了走样子(求偶)的时候,于是每天夜里便能听到窗外一声声凄厉的猫叫。
  
  杜建国便整晚不睡,披着衣服到外面去追赶那些野猫。后来一天夜里杜伟忽然听到耳边出来了细微的滴水声,他小心的从床上爬起来,轻轻地推来们,客厅的灯都开着,隐约看见厨房里有一个背影。
  
  他犹豫片刻,然后向那个黑影走去,一看之下竟然发现那人便是自己的父亲,此刻他父亲右手挥着那把砍刀,左手中是一个黑色的物事,一边用力的通着,口中还在喋喋不休的咒骂着:“让你们缠着我,让你们缠着我。”后来杜伟才看清原来父亲手中的那黑色物事竟然是一只野猫。
  
  这样的事情一直持续了三个月,杜建国也因为无法正常上班不得不辞掉了邮局的工作赋闲在家,三个月之后杜建国的神志终于恢复了正常,不过每晚睡觉一定要抱着那把砍刀才能安然入睡。
  
  这事让杜伟的母亲非常头疼,最后在朋友的劝说下杜建明买了一辆出租车。那时候在这个县出租车尚不多,所以生意特别好,杜建明渐渐恢复了过来,于是在有时间的时候也会说一些他送信的经历,其中提到了一个奇怪的老头,那人身边带着一只怪物,那怪物专门在墓穴吃死尸为生。
  
  当时杜伟听了将信将疑,学校的教育还是更偏向于古板的,毕竟某些砖家依然不认同嘛。可是就在他们觉得一切都风平浪静之后的一天晚上,杜建国忽然大汗淋漓的回到了家,回家之后便将门紧紧地锁上了。
  
  他从床下拿出那把砍刀紧紧地抱在怀里,面无血色,口中一直叨念着:“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可是问他那些人究竟是谁,他又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那天晚上安然无恙,可是第二天怪事变本加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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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2 09:10:49 | 显示全部楼层
  杜伟是被父母的争吵声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的醒来推开门看见父母正撕扯在一起,杜建国的腋下夹着一床被子,母亲拽着被子不肯放手。杜建国像是发疯了一样,两眼大睁着如铜铃一般,嗓子沙哑的大吼道:“你快给我放手!”
  
  “杜建国,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要忽然和我离婚?”母亲连哭带闹的道出了事情的缘由。
  
  只见杜建国一用力将杜伟的母亲推到在地,然后拿起被子,冷冷的说道:“告诉你,臭娘们,以后不准找我!”说完一扭头看见痴痴站在门口的杜伟,忽然从卷着的被子里抽出那把砍刀大喝着说道:“你以后不是我儿子,敢来找我老子,老子弄死你!”那语气中没留一丝余地。
  
  杜伟听到父亲的话顿时觉得天昏地暗的,一夜之间一个家庭就这样破碎了。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待杜建国走后他和母亲相拥而泣。
  
  就这样平静的过了几天之后,杜伟的母亲再也忍耐不住了决定去找杜建国,后来才从与杜建国一起出车的朋友口中得知,杜建国离开家之后便将出租车转手卖掉了,然后在县城的郊区买了一个房子。
  
  那个司机非常热心带着他们来到了那个房子,可是刚刚接近便问道一种恶臭,这股恶臭就是从山腰的那座房子里传出的,杜伟的母亲味道这种怪味之后立刻心里一沉,心想杜建国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说不定已经死了。
  
  他们两个匆忙来到了那座平房前面,门是从里面反锁着的,杜伟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力气不小,飞起一脚踹在了门上,那门应声而开,谁知正在这时一把明晃晃的看到险些坎在杜伟的腿上,幸好杜伟闪避的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档儿杜伟看清那挥舞着砍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亲杜建国。杜建国看见杜伟母子扔下手中的砍刀热泪盈眶的倒在了地上。
  
  后来杜伟才知道原来那恶臭便是从父亲的下半身发出的。杜建国脱掉裤子,只见杜建国的下身都已经溃烂了,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骨头。
  
  杜伟母亲疑惑的问清楚了原因。
  
  原来杜伟的父亲那天出车的时候忽然又见到了那个黑衣人还有那只吃尸体的怪物,他知道他们一定是来找他的,于是便故意和杜伟母子分开,自己住在了这个地方。谁知前天晚上他们果然找到了他,直到那时他才看清楚那怪物竟然长着一张人的脸,一只像是猫的身子,力气非常大,反应非常敏捷,他就是被那只怪物咬伤的。
  
  当他们离开之后那伤口便开始腐烂,而且腐烂速度极快,并且发出阵阵的恶臭,他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杜伟母子了呢。
  
  等杜建国说完之后杜伟的母亲好奇的问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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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2 09:13:32 | 显示全部楼层
  杜伟母亲的话音刚落,只见杜建国的脸色微变,他显然没想到妻子会问到这个问题,于是低下头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杜伟的母亲是个聪明而且善解人意的女人,看到丈夫面有难色知道内中必有隐情也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后来的几天杜伟的母亲带着杜建国去了几家医院,可是医生无不摇头叹气,谁也不曾见过这种怪病,身上腐烂的速度极快,而且那味道奇臭无比,到了后期带着浓重的腥味,有些像放久了的咸鱼。
  
  仅仅几天的工夫儿杜建国小腿上的肌肉已经腐烂了百分之八十,原本白涔涔的骸骨已经有些发黄了,杜建国整天忍着剧痛,嘴唇早已经被牙齿咬烂了。最后杜建国自己放弃了,与其在忍受剧痛的同时再经历颠簸之苦倒不如回去等死。
  
  为了防止身上散发的恶臭引起小区人的怀疑,所以杜建国坚持回到了山坳里的平方,本已经准备等死了,回到家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只听杜建国的房间传来了杜伟母亲的一声尖叫,住在隔壁的杜伟一下子跳下了床,然后冲进屋子。
  
  眼前的情景让杜伟又是一惊,父亲杜建国的胸口差着那把砍刀,鲜血正在从他的胸口咕咕的流出,杜伟的母亲紧紧的握着杜建国的手。杜伟愣了几秒钟蹲在父亲身边,杜建国一把拉住杜伟,狠狠的咬着牙说道:“儿子,你答应我一辈子不准当邮差!”
  
  杜伟点了点头,之后才长叹了一声,望了一眼妻子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杜伟说完之后长出一口气,大口的吸了一口烟,竭力的抑制着眼眶中的泪水。我也叹了一口气,抽出一根烟递给了杜伟,他擦了擦即将掉落的眼泪然后接过烟,杜伟的故事让我想起了金豆子的经历,可是金豆子是被一把寒剑所伤,杜建国却是被那只人面猫身的怪物咬伤的。
  
  人面猫身?这个词忽然闪过我的脑海,难不成这和华灵蓬在那个坟墓见到的东西一样吗?瞬间我的脑海一片混乱,难道这一切都有联系,或者根本就是巧合呢?
  
  想到这里我霍地站起来说道:“杜伟,你的意思是老蔫也是被那怪物咬到了?”
  
  杜伟点了点头说道:“前天晚上我们几个在你走后又聚了一下,临走的时候老蔫喝多了,虽然每次老蔫都耍蔫,总是故意装醉,不过那天晚上确实是喝多了,可能也是怕你出事的原因吧。于是我便准备送老蔫回家,谁知道刚离开饭店不久便有一个黑色的东西向我们直冲过来。那东西的个头不小,像个小孩子,但是速度极快,一瞬间便冲到了我们的面前。我们和那个东西四目相对。事实上之前我一直对这个东西是否存在心存怀疑,那东西刚一出现在我们面前,我立刻懵住了。
  
  老蔫也醒了过来,那时候我们跑已经来不及了,老蔫在我的身后,我仍下老蔫就冲了上去,谁知那怪物一把推开了我冲向了老蔫,在老蔫的身上重重的咬了一口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们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对老蔫下手?”我疑惑不解的说道。
  
  “当然是在找你身上的东西!”这声音是从隔壁的房间里传来的,那声音很嘶哑,我惊讶的忘了一眼杜伟,他慌忙避开了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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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2 09:14:5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心想杜伟这小子究竟隐瞒了多少事?这孙子此时一副没事人儿的样子。
  
  “隔壁是谁啊?”我望着杜伟问道,哪只我的话音刚落房门便被推开了,一个个子不高,干瘦的老头走了进来,那个老头的脑袋很小,骨架倒是很大,稍微有些驼背,上身穿着一件脏兮兮的黑色羽绒服,下身穿着一条黑裤子,脚下踩着一双黄色的大头鞋。
  
  从羽绒服的袖管里深处的两个手腕青筋迸出,只有一层皮包裹着。他走进来之后冲着我微微笑了笑,满脸的周围,像一团皱巴巴的手纸,深深地皱纹甚至能夹死苍蝇。
  
  “他在找你身上的东西!”那老头一说话便从口中吐出一股浓烈的烟草味,我自认为烟龄少说也有十年了,但是味道也抵不上他的万一。
  
  我眉头一拧,避开了他的嘴,然后说道:“我身上,我身上有什么啊?”
  
  那老头嘿嘿的笑了笑,那浓烈的味道简直可以和老蔫身上的臭味相媲美,我心道这个该死的老头是不是故意来恶心我的。谁知正在这时老头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我条件反射般的向外挣,那老头看起来干瘦,力道却是大的惊人。
  
  还没等我完全反应过来,那老头已经将另一只手伸进了我的口袋,然后在我的口袋中摸索着,之后抽手出来,手中紧紧地攥着一件东西。
  
  这时他才算是放开我的手,我紧紧地咬着牙,怒视着老头。那老头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样子和传说中的招财猫有雷同之处。
  
  如果不是我看他岁数大了,早已经一拳打过去了。我一揉着自己的手腕,一面盯着老头子握紧的拳头,忽然我想恍然大悟一般的想到了什么,是那枚黑色的石头,更确切的说是那颗卵。
  
  老头子缓缓张开拳头,而更让我惊讶的是那老头的一双手,那简直就不是手,更像是一双爪子。手指很短,略微向掌心弯曲,每个手指的第二个指节都深深凹陷,最上面的指节向外突出着,上面长着厚厚的茧子。
  
  虽然这老头很瘦,但是掌心的肉却很厚实,上面似乎长着一层蜡状茧子,而那枚黑色的石头正平整的躺在他的掌心,在屋子里的白炽灯下散发着幽幽的光,奇怪的是那枚原本黑色的“石头”颜色似乎更偏绿了,便面生出很多红色的斑点。
  
  丫的,难道这颗卵被我装的已经快臭了吗?
  
  我心中这样想着,老头已经将那颗卵高高的举了起来,然后对着白炽灯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那颗卵出神。
  
  接着他又将那颗卵托在手上向我凑过来说道:“他们要找的就是它!”
  
  “它?”我和杜伟异口同声的问道,接着我白了杜伟一眼,他识趣的地下了头,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继续望着老头手中的那颗卵。
  
  “这究竟是什么?”还没等我开口杜伟又忍不住了,我真有种上去抽他一顿的冲动,可是此时老头又嘿嘿的笑了起来,接着说道:“你们仔细瞧里面的东西,这根本不是什么石头而是一颗卵。”
  
  虽然我早已经知道它是一颗卵但是还是想问个究竟。
  
  “那您知道它的来历吗?”我这样问着,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杜伟,只见杜伟眉头拧紧,脸上的表情完全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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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2 09:20:29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头点了点头,然后瞥了一眼表情僵化的杜伟,说道:“这个东西你也见过吧!”杜伟一愣然后慌忙摇头,说道:“没……没有见过啊!”
  
  老头也不反驳,然后缓缓的扭过头对我说道:“这个东西你收好!”
  
  我疑惑的望着眼前这个口中喷着怪味的老家伙,然后小心翼翼的接过那颗卵,像是烫手的山芋一样放在兜子里。
  
  “这个东西!”老头指了指我的兜子说道,“是人面猫的卵。”
  
  事实上和读者朋友们一样,在此之前我已经猜出个十之八九了,但是当这句话得到证实之后心头还是一惊,毕竟正如您所说猫是哺乳动物,怎么会下蛋呢?不过想想那只猫古怪的模样,生活习惯再古怪一点,也能理解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人面猫?”
  
  “对。”老头很肯定的说道,“这种东西一般成年之后有一米多高,人面猫身,长期生活在地下以腐肉为生,因为长期不见光所以眼睛已经退化了,只是在原本长着眼睛的地方留下了两个小洞。这畜生的喉结非常大,不时的抖动,然后靠着回音来确定方向,和蝙蝠差不多。身体非常健硕。
  
  这种畜生的嗅觉也非常灵敏,能够闻到数十里之外腐肉的味道。所以往往在迁坟的时候出现,由于这个怪物长着和人脸很像的一张脸,又经常出没于乱坟岗中,最让人惊叹的就是它攻击人首先攻击面部,将整张脸皮硬生生的撕扯下来,所以当时第一次遇见这种怪物的人往往以为他是吃多了人脸,渐渐的才长成人形。
  
  这种怪物因为长期以腐肉喂食,所以身上聚集了太多的阴毒,一旦被这种怪物咬中,那么伤口会快速的溃脓腐烂,苦不堪言,直到死亡。”
  
  “可是……”我眉头紧皱的打断了老头的话,老头和杜伟都扭过头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望着我。
  
  “怎么了?”老头和蔼的说道。
  
  我想了想说道:“这个东西我曾经听人说过,不过我听那个人说当时这个怪物是直击喉咙,而不是脸啊?”我说出来自己的疑问。
  
  老头听了我的话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然后说道:“这是谁和你说的?”
  
  一时之间我也不知应该如何告诉他们我在那两天的所有遭遇,老头似乎猜透了我心中的疑虑,然后继续说道:“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另外一种人面猫!”
  
  我和杜伟对视了一下,然后惊讶的望着老头,原来人面猫也不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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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2 09:21:51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头的眼中露出几丝精芒,用那只“爪子”轻轻地搓了搓嘴角下的几根胡子,注意我说的几根绝不夸张,细算起来那胡子不过十几根而已,让他这样一撮竟然有那么一点模样了。
  
  “刚才我的话没有说完,人面猫这畜生生性喜阴,一生只生一胎,双卵,这卵外形漆黑,硬如磐石。就和你的那颗卵一样,这卵据说有辟邪的功效,一般的阴邪不敢轻易靠近。关于这卵的介绍古以有之,只是这人面猫的卵是可遇不可求的,往往是千金难买。
  
  你刚刚所说的那种人面猫是被人驯化的,话说驯化人面猫可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而且途径只有一个,那便是亲自孵化出来。这人面猫虽说阴毒无比,但是却极其护住,一旦认定的主人,便会一生追随,直到主人死后才会隐居地下。
  
  我刚刚说过,人面猫的卵是可遇不可求的,而这人面猫的孵化则更是诡异非常。有些人手中虽有人面猫的卵,但是却迟迟不见这卵孵化,其中缘由我便不清楚了。
  
  “还有这么多的规矩?”我疑惑的望着眼前的老人,心中对眼前这个穿着怪异的老人更生出一种警惕,他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直到这么多有关人面猫的事情?
  
  “你手中的那颗卵现在已经开始孵化了!”老头定睛看着我缓缓说道。
  
  他这漫不经心的话一出口,我险些背过气去,连忙从兜子里拿出那颗卵,然后像是手捧着一颗已经燃着的炸弹一样将卵仍在了地上。
  
  “你小子做什么?”老头说着拾起那颗卵,然后又在白炽灯下仔细的看了看,终于长出一口气然后怒吼道:“小子,这卵现在已经开始孵化了,这东西一孵化就变得非常脆弱,你这一扔险些把它摔碎。”
  
  “这……这……这个东西你要是喜欢你就留着吧!”我一边说一边向后退,想起那人面猫身的怪物,我身上的鸡皮疙瘩便陡然而起。
  
  “哈哈!”那老头大笑起来,然后又搓了搓那点胡子,说道:“我要是有那么大的福气这颗卵就不在你的手上了!”
  
  他的话一出口我更是一愣,难不成他还和这颗卵有什么渊源?我接过那颗卵,然后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这个干瘦的老头,又仔细的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了一遍。
  
  “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关于人面猫的事情?这颗卵和你究竟有什么关系?”我一口气问出了所有的疑问。
  
  那老头犹豫的看了我一眼,又扭过头看了看依然在挣扎着的老蔫说道:“如果不是我的错,也许他今天也不会变成这样。你手中的这颗卵便是我最早发现的!”
  
  这老头的话一出口我和杜伟又是一惊,老头的身后是否还有我们不知道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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