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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朦胧的晨光

[转帖] 《猎杀档案5:致命约定》(本卷完)-真实的世界是远超试炼场的残酷复杂-作者:何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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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聊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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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2-5-16 07:37:43 | 显示全部楼层
    “对,我们就不吃饭!”
    黄家的两位小祖宗,绝对无条件地站在他们的偶像艾司哥哥一方,鼎力支持。
    这两位小祖宗一闹腾起来,形势顿时不妙了,至少黄家的爷爷奶奶和苏姐姐是护着两个小家伙的,黄大哥立刻变成了孤家寡人,这要拒绝了艾司,除了不仁不义之外,还得落个不忠不孝的骂名。
    艾司也没想到,大明小明会这么无条件地支持自己,果然还是小伙伴靠谱。
    全家老少齐上阵,黄大哥被缠得没法,最后道:“要不这样,艾司,我将大堂给你留着,那些包间实在是不能叫人家订了的退款,这样可以吧?”
    艾司喜出望外,忙不迭地答应下来,没想到竟然能争取到黄大哥的同意。
    商议了一下时间段和细节,艾司辞别黄家,这个时候小川哥他们应该聚齐了吧,艾司打了个电话问到地址,赶了过去。
    路上,艾司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是个女人:“喂,你好,请问是艾大哥的手机吗?”
    艾司愣了片刻,问了两遍才听清楚了,还从未有人称呼过他艾大哥,一时没反应过来,忙道:“我是艾司,您是哪位?您怎么有我的电话的?”
    “艾大哥,总算找到你了,请问您在哪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马上见到您。我……我……我谢谢您。”
    电话那头的女士似乎很激动,有些语无伦次,来来去去就是谢谢你,一定要见到你,而且不提是因为什么事情,艾司急着找人,就报了小川哥他们聚会的地点,那位女士说马上赶到,弄得艾司一头雾水。
    艾司抵达聚会场所时,包小川等人正玩得欢。
    “我好想给恩恩过一个生日,可是我没有钱。”艾司有些腼腆地将情况又说了一遍,平日和艾司玩得近的都有些犹豫。
    “平安夜啊?这个,虽然我们这些人吧,大多还单着,但平安夜大家都想凑个热闹,搞这什么劳什子助演,似乎有点……”刘飞有些不确定道。
    这事儿小川哥做不了主,还得刘飞说了算,不过也有当夜没什么计划的,在一旁表示可以帮忙:“我觉得有点意思,艾司不是说还有其他人吗?到时候去露个脸也不错啊,把火旗扯上,风火轮开路,我们中国星想不出风头都难啊。”
    刘飞召集所有人,问道:“有哪些想去的,我们大伙做个统计,如果能凑够人呢,大家就去给艾司搭个场子……”
    一群人在一旁讨论上了。
    还没商量出结果,忽然听到旁边有人炸吼一声:“包小川!你居然还敢在这里玩!”
    众人吃了一惊,只见一位中年妇女,背阔腰圆,手里还拎着个菜篮子,大家正诧异哪儿来的农家大婶儿,就听包小川有些惧怕地应了一句:“妈?您怎么来了?”
    中年妇女一把揪住包小川耳朵往外拖,一边拖一边骂:“你就知道玩,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妈!你知不知道你奶奶在哪里啊?成天不三不四地鬼混……”
    “妈,别打了!哎哟,哎哟……”包小川不敢还手。
    “你知不知道,你奶奶在医院里住了快一个月!现在在疗养院,如果不是遇到了好心人,你奶奶就没有了你知不知道?一天就知道玩玩玩!你想和你那个死鬼老爸一样吗!”中年妇女一边打一边骂,周围的青少年想劝又不知怎么开口,都尴尬地围成一团。
    “阿姨,别打小川哥了,他知道错了。”艾司挤进去劝了两句,众人纷纷附和,不过劝来劝去也就那一两句。
    中年妇女余怒未消,摸出手机,扯着包小川道:“跟我走!去见大恩人,人家救了你奶奶的命!人家做了你这个当孙子该做的事!”中年妇女红着眼,她是昨天接到的通知,才知道自己的婆婆突发疾病晕倒在路上,被好心人送进医院,住了一个多月的院才抢救过来,因为一直没通知到家属,也没付住院费,现在人稍微好转了,才转送到龙山救助站,叫她去领人。
    由于她和她前夫已经离婚,所以不算直系亲属,一直没有通知她,这次是民政局和派出所实在找不到她前夫和前夫的几个兄弟,没办法了才辗转联系到石英女士,问她愿不愿去收容她前夫的老母亲。
    石英是在买菜的时候接到的电话,她二话没说,立刻打听着赶到了救助站,听说人被接走了,又从救助站找到了终南山会所。
    终于见到了婆婆,没想到老人家一时都认不出自己,她四处打听,知道是一个好心的小伙子将自己的婆婆送到这里来的。
    一开始石英也以为是哪个富二代撞了人,还算有点良心,没有把人扔在大街上不管死活,虽然她文化程度不高,但也知道住在这种地方花费不小。
    但她还是决定弄清楚这个事情,然后从蔡婆婆的医疗报告中找到人民医院,没想到从医院,她听到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医院里的护工、护士,都言之凿凿,没必要合伙编一个故事来骗她一个农村妇女。
    这位大婶儿听了一下午,眼睛都哭红了。她的唯一的想法,就是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找到这位大恩人,当面感谢他,她联系上了那位恩人,问明了地址,又匆匆赶了过来,没想到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在这里玩得欢天喜地!
    手机拨通了,艾司裤兜里的手机一直响,周围的人都怪异地看着他,艾司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说了一声:“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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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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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5-17 07:07:14 | 显示全部楼层
    4
    包小川的妈妈眼神一下就变了,直勾勾地看着艾司,手上一使劲,将包小川拽了过来,往他腿弯上踢了一脚,“给恩人跪下!”说着,她自己也要跪。
    吓得艾司和一干人赶紧扶住阿姨,包小川的妈妈早已经热泪盈眶,不停说着感谢的话,和艾司问起蔡婆婆出事的经过。
    原来小川哥便是蔡婆婆带大的,他是包孝廉的儿子。中年妇女叫石英,是包孝廉的前妻。
    等艾司磕磕巴巴和哭哭啼啼的石大婶儿一问一答,总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理清楚时,周围玩极限运动的小伙儿都肃然起敬,就连艾司挑战八派联盟获得全胜时,他们也没有这样敬重过。
    那小小的身板儿,居然不动声色就完成了这样一件不可思议的大事。
    他们自问,若真有老人倒在路边,自己可不敢不假思索就去扶,连第一步都做不到,更不要说将老人当亲人一样,在医院里照看一个多月毫无知觉的老人,居然还将人家给唤醒了!
    每天坚持聊天,晒太阳,洗身,按摩,倒污物,恐怕就是真正的家属,也没几个能做到吧!
    更不要说,送进疗养院的十万块钱,对这群无业青年而言,那只是一个传说中的数字,据他们所知,艾司就是个送外卖盒饭的,他得送多少盒饭,才能攒下十万块啊。
    艾司刚才说的那句:“我很想好好地给恩恩过个生日,可是我没有钱。”那柔柔弱弱的声音,犹在耳畔,原来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没有钱啊!此刻听来,不啻于天降惊雷,振聋发聩。
    这就是那个每次见面都带着微笑,总有许多问题,各种好奇的艾司,他一个人独自完成的事情?

    中国星很多成员都喜欢和艾司一起玩,每次看到艾司那张清秀的脸,就好像看到冬日清晨带露的青草,沐浴那第一缕阳光,见者清心,荣辱皆忘,心旷神怡。
    那略带羞涩的少年的笑,有种莫名的亲和,让人不知不觉中就放下一切戒备,心情烦躁时,看到艾司的微笑,就会安宁,欢乐时,看到艾司的微笑,那种愉悦感会加倍,悲伤时看到艾司的微笑,伤痛会渐渐抚平,仿佛世间苦难,没什么大不了,你没看到吗?艾司在微笑。
    “跪下!给恩人磕头!”
    这次小川哥心悦诚服,跪地上纳头便拜,他和奶奶的感情还是很深的,只是奶奶一直一个人住乡下,他离开学校之后就没好意思回去见奶奶。艾司确实做到了他这个亲孙子做不到的事。
    “唉,小川哥,别……”这次没人阻拦了,包小川在地上“砰砰砰”磕够了三个头才起身,艾司手足无措,一脸窘迫。
    艾司一个劲儿地解释自己真的没做什么,也就是些打扫清理等照顾人的事儿,但在石大婶儿看来,这就是天大的恩情,他们家没钱没权,自己生的又是个儿子,实在无以为报。
    说起来艾司还挺愧疚的,因为当时知道石大婶儿和包大叔早已离婚,没有想到通知大婶,如今婆婆总算与亲人联系上了,艾司感到挺高兴的。
    听了这个感人的故事,又看了感激涕零的现场版,刘飞大手一挥:“哥儿几个,平安夜来帮艾司啊!有事早点说,别到时候见不到人,以后别说是中国星的。”
    “飞哥,你这是……答应了?”艾司喜出望外,原本还担心到时候飞哥他们各有事情,凑不齐人。
    刘飞一把揽过艾司肩膀:“艾司啊,你飞哥这辈子,可真没服过多少人,今天就冲你做这事儿,飞哥算佩服你了,你的事儿还用说吗?当然是帮啦,到时候需要我们怎么做,你说。”
    艾司受宠若惊:“要不,飞哥您和夕诗姐姐见个面?大家商量一下?她们好梦想平安夜有巡游,有好多计划都是夕诗姐姐帮忙处理的。”
    “夕诗?你说的该不会是中国民艺秀里那个拉小提琴的赛夕诗吧?你竟然认识她!”
    顿时有好几个人惊呼出来,大家七嘴八舌,艾司又是一番解释。
    没想到,蔡婆婆的孙子居然是包小川小川哥,那段时间天天都在一起玩,竟然不知道,更没想到因为这个事情,让飞哥如此爽快地答应下来,这或许就是恩恩常说的好人有好报吧。

    见飞哥他们同意了,艾司想起恩恩托付的事还没办,于是告辞刘飞、包小川、飞哥等人,今晚最后一件事,弄清楚司徒文风因何而烦恼。
    利用同学或老师从文风口里套话似乎不太可能,便捷而有效的办法,就是偷看文风同学藏在电脑里的日记文档。
    记得恩恩说过,文风同学是专门玩电脑的,还获得过什么奥匹的冠军,要黑进他的电脑,一时半会儿恐怕做不到,艾司看看时间,他们快放学了,现在去文风同学家窃取资料时间来不及。
    不过没关系,办法有的是,艾司信步走向文风同学居住的小区,抬头环顾了一番,立刻找到了小区的移动与电信基站。
    掌握一座城市的通信基站大致分布是一名杀手的必修课程,师父带艾司走过两遍,艾司记得每一处信号发射源。
    毫无阻碍地登上基站,艾司掏出自己的手机,接驳摆弄了一番,他知道文风手机号码,找到通信频率,进行波段解密,收集到足够的信息后,艾司离开了通信基站。
    接下来潜入小区,找到通往文风家的电信交换机,打开机箱,将文风家的网络信号线给他断开,再做了一个简易连接装置,前后不到一分钟便搞定。
    然后艾司就在小区必经的路上,等着司徒文风放学归来。
    这些方法都是师父教的,艾司也知道这样做有些违反规定,但这次做的时候他一点自责都没有,反而隐约有些快意。
    打一开始,对司徒文风同学就没有什么好感,艾司将这一切归结为,这是恩恩下的命令,是恩恩让我这样做的。
    司徒文风回来了,独自一人走进了小巷。
    艾司蘸了点水,改变了眉毛的朝向,鼻翼收缩,两腮微鼓,眼角下拉,一个简易的面妆术便完成了,就算和司徒文风面对面,他也无法认出自己。
    艾司缓缓朝司徒文风靠过去,小巷很窄,二人擦身而过,艾司仿佛脚下不稳,轻轻地撞了司徒文风一下,在对方没反应过来之前,又像没事人一样各自离开了。
    司徒文风的手机到手,艾司背对司徒文风,掀开手机盖,取卡,读卡,转码,频段确认,放回手机卡,前后一共不到十秒,然后艾司将手机往后一抛,扔在刚才二人相撞的地方,按下自己的手机键。
    司徒文风的手机立刻响了起来,艾司和文风二人同时回头,看到手机在发光唱歌。
    “同学,是你的手机吗?”艾司装模作样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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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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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5-17 07:07:54 | 显示全部楼层
    司徒文风上下一摸,赶紧跑回几步,拿起手机一看,歉意地笑笑:“是我的手机,谢谢啊。”
    司徒文风似乎没有太多怀疑,点点头,离开了,硬性连接已成功建立,接下来就可以入侵文风的电脑了。
    艾司朝家里走去,路上恩恩又打来电话问艾司,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
    艾司回答正在打听,稍晚一点回去。
    恩恩电话刚挂断,那边司徒文风应该已经到家了,发现电脑网络无法连接,拨打了10000号,但却打到了艾司的手机上。
    艾司拿起手机,伸出两根手指,在自己咽喉位置一掀一按,再轻咳两声,声带已变为女声,暗夜行者八大术之声术。
    “尊敬的客户,您好,欢迎致电一万号……充值缴费请按……障碍维修请按……”艾司模拟着电脑语音的声音,一边机械地重复,一边想象司徒文风在另一头老老实实地按着手机上并不需要按下的键盘,就觉得好笑。
    “您好,0813号客服人员为您服务。你好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家里的网断掉了,我看其他人家里没有。”
    “先生,请问宽带连接提示错误代码是多少?”
    “先生,请按我的要求操作,打开开机,运行程序……对,你得到的数字是什么?”
    “请检查你家的猫,哪几盏灯在闪……请查看背面的那一排数字……”
    “好了先生,请关闭猫的电源,五分钟后再次启动,我们这边已经留下你的信息,到时候我再与你联系。”
    一系列真假难辨的操作之后,艾司已经成功获取文风家的IP地址,这就好比拿到了文风在网络上的家庭住址,待会儿他不用敲门,只需要溜门撬锁就行了。
    五分钟时间,艾司刚刚好回到小区,他进了贺柱德留下的房间,打开电脑,询问了一下,文风那边已经恢复了网络连接,显然他也只是将其当作一次普通的网络故障。
    三台电脑并在一起,三张显示屏,三个键盘,艾司正对正中一面显示屏,三台电脑同时开机运行。
    师父留下的电脑里有许多专业功能强大的黑客软件,艾司开始熟练地操作,先进行IP地址重新分配,避免被对手或警方进行逆向追踪,通过多个远程服务器转接,分散,艾司开始进行正式入侵。
    网络恢复了,司徒文风正在网上与朋友进行日常交流,突然自己设定的一个小程序开始示警,有人试图入侵控制这台电脑并进行远程操作。
    “等一下,似乎有黑客在入侵我的网络。”司徒文风给朋友留下一句话,打开自己电脑上的工具,开始进行拦截。
    “咦?被发现了!”艾司飞快地按着键盘,一行行命令和代码从指间流出,他原本只是想悄悄地溜进去,找到想找的东西就离开,可没想到刚尝试着打开门锁,就被屋里的报警装置发现了,果然不愧是信息技术奥匹的冠军。
    既然已经暴露身份,那么艾司就开始正大光明地打砸抢,十指弹动,一个个专业的暴力破解软件开始启动,若前面的试探好比想要用铁丝将门锁打开,现在就是开始拿锤子砸门。
    “这是什么东西?破解速度好快!”司徒文风这边立刻告急,身为一名白帽,他不可能让对方如此嚣张地入侵自家网络,他立刻展开反制措施,至于关电源拔网线,则不在文风的考虑范围之内。
    开什么玩笑,黑客和白帽是天生的死敌,没人会怯战,你要战,那便战!
    “嗯?自己做的小程序啊?包裹它,病毒注入,蠕虫埋下去,3号,5号,16号木马发起冲锋。”艾司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行行代码就像玩游戏似的,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大将军,调兵遣将,和敌方对垒。
    两分钟后,司徒文风手指有些发酸,额头已经见汗,已经多久没有进行如此高强度的对抗了,这两分钟可谓在生死边缘经历了多次,对方究竟用的是什么软件,好强的攻击性,国家信息技术安全中心的软件也不过如此吧?
    五分钟后,司徒文风手段尽出,可对方像一面带锥子的盾墙,依然一步一步,稳稳地向前推进,自己的防线濒临破溃,而且看对方游刃有余的样子,明显没出全力。
    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找上我?为什么要入侵我的电脑,他想做什么?
    迫于无奈,文风不得不在对话通信窗口发出一条信息:“我抵不住了,帮忙!”
    将入侵代码分割,封包,发送,文风网络圈子里的朋友们立刻收到了文风发来的求救信号,顿时网上沸腾了!
    “白云被人攻击了,他在求助。”
    “什么!白云也要求助,不会吧!”
    “是真的,对手的攻击手段很犀利,我已经接上了,攻势太强大,我根本抵不住。猪猪侠在哪里?”
    “白云在呼叫乌云,另外谁知道青鸟在不在线?这是波频式攻击,和2010年入侵美国国安局那次攻击手段很像。”
    “大家快去看,中国的红色军团和一个未知名黑客干上了!”
    “红色军团?2009年和去年与美国IPU连续两次打成平手的那个?”
    “什么情况?”
    “可以观战吗?”
    “行了吧,五级密码锁,七道防火墙,游离IP,堆栈式硬性盾防,你连战场在哪里都找不到,还观战。”
    “那消息怎么露出来的?”
    “红色军团的白云被入侵了,他向外求援,消息是从军团内部露出来的,整个红色军团都被惊动了!”
    艾司现在已经改为单手操作了,只需动动鼠标就行了,外壳已经撕破,墙角已经挖开,只需要一步一步地继续侵入就行了,直抵核心,全盘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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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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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5-17 07:08:51 | 显示全部楼层
    什么奥匹冠军,不过如此嘛,艾司在心里恶意地想着,跟着马上自责:不行,不行,不能这样想人家,恩恩说过,每个人获得的成功,都是人家经过很多努力才能做到的。可是为什么我会这么兴奋呢?难道欺负文风同学很有成就感?
    “咦?”艾司坐直了身体,入侵突然受阻了,原本敌人的大军马上就要溃败,现在忽然又组织了有效的反击,仿佛背水一战,而且出现了别的援军,开始有打游击的小股部队进行分散骚扰,还有的试图反向入侵,分割,包围,蚕食。
    没想到反抗比预想来得更猛烈,艾司重新端正态度,改双手操作,写代码,调程序,找漏洞,开后门,植入木马蠕虫病毒,加封包,壳防。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双方在多个远程服务器上展开攻防,截获,解析,反制,再反制。
    双方犬牙交错,展开激烈交锋,艾司感觉到压力越来越大,仿佛自己一个人在对抗整个互联网,对方的攻防手段越来越诡异,而且花样层出不穷。无数攻击指令发出去,半道上就给劫了,然后就像泥牛入海,土崩瓦解,跟着就是寻根索源,像病毒般沿着路径密密麻麻地缠绕上来。

    艾司十指如飞,发出的指令越来越快,但架不住对方人多,就好似雄狮遇到了狼群,指令刚发出去,还不够人家分的。
    红色军团这边,也已经发现了端倪,青鸟在内线上发言:“哥儿几个,对面好像只有一个人,是单干的。”
    猪猪侠:“这他妈什么手速啊,弹钢琴的吧?”
    “单挑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乌云插了一句。
    啄木鸟:“不管怎么样,欺负我们小兄弟,不要放过他!”
    疯狗:“我已经瞒过了他的警戒线,我要逆向侵入他的回路了,你们拖住他,我要把他挖出来!”
    “看你的了,狗哥。”
    艾司扫了一眼旁边的电脑,有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攻破了自己作为诱饵的警戒线,正朝陷阱的方向摸过去,但是好厉害,这么快就发现了。估计在摸到第三层探网的时候,对方就会发现陷阱,不会中招。
    文风同学到底叫了多少帮手啊?这样下去,最多再有五分钟,自己设置的全部障碍都会被除去,接下来的白刃战,自己能不能坚持半分钟都难说。
    不过还好,自己同时采用三线进攻,一线正面战场与对方进行黑客攻防,一线暗中植入木马和僵尸病毒,暗暗蚕食文风电脑的远程控制端,还有一线就是制造伪装回路,布置陷阱,在自己抵不住的时候将敌人引向歧路。
    现在艾司已经抵不住了,不过僵尸病毒还在百分之一百分之一地缓慢爬行,达到操控目的还差一点。
    自己只需要复制文档,在真正的网路信号传输中,这绝对是秒传,只需要控制文风电脑一秒钟,就足够自己达到目的了。
    已经百分之九十了,快一点,快一点!
    艾司又扔了几个信息炸弹,铺天盖地的垃圾信息造成网路堵塞,无数病毒木马恶意代码隐藏在垃圾之中,这一波突如其来的攻势让对手手忙脚乱了好一阵子。
    啄木鸟:“妈的,好阴险,肯定早就准备好了封包,趁我们不注意突然扔出来。”
    青鸟:“还好是硬性盾防,差一点就被信息流淹没掉了。”
    猪猪侠:“我记得英国的核武基地有一次就是被这种东西弄瘫掉了,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找出来,对方是怎么侵入全封闭内网的。”
    疯狗:“是陷阱,我上当了,那家伙伪装得好好,全是国际服务器中继站。”
    “看来是开了双线程,攻防和伪装各用一条线,我在进行真伪解析,剥离他的游离IP和伪基站,给我一分钟,我能找到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大侠成了第一个看破艾司手法的人。
    百分之九十九,百分百!
    成功了,现在就是比拼速度!艾司左手离开主键盘,移向左边的键盘,他的双眼在三块显示屏之间来回游移,他的双手如魔术师一般不停交叉变幻,同时操作三个键盘,双手十指各自在不同的键盘上操作不同的按键,分心三用,却依然运指如飞。
    嗒嗒嗒嗒嗒嗒……敲击声如雨落芭蕉,万马奔腾。
    搞定!收工!又是一系列指令发出。
    白云:“糟糕!”
    猪猪侠:“怎么了?”
    大侠:“妈的!他跑了!”
    入侵者的所有指令就像被人一刀切断,后续攻击突然消失无影踪,同样被切断的还有逆向追踪IP的所有可能性。大侠的电脑屏幕上倒计时显示的是“零点零二秒”,只差零点零二秒就能捉住这个胆敢入侵红色军团成员电脑的黑客,难怪能将白帽界的前辈气得骂粗口。
    啄木鸟:“耶!胜利!”
    司徒文风却没有庆贺胜利的喜悦,他很清楚,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对方有那么一瞬间完全操控了自己的电脑,然后切断了所有联系。
    利用那不到一秒的时间,对方肯定在自己的电脑里取走了什么,但究竟是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若是这样,那么对方在进行攻防和布设陷阱的同时,还在利用僵尸木马慢慢蚕食自己的防火墙,三线攻防,这简直就是传说啊!
    司徒文风知道,在黑客界,有真正的高人,可以同时双手操控两台不同的电脑,一心二用,强大到令人叹为观止,一心三用,传说中最顶尖的那几位似乎可以做到,可他们不是进去了,就是在国安部门听用,怎么可能注意到自己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白帽集团成员。
    会不会有三名黑客在操作呢?不可能,黑客的攻击手法就好像大师的画笔,每个人都有自己独有的风格,在二战期间,资深谍报人员只需要听到对方按发报机的轻重手法,就能听出对方的真正身份,对黑客同样如此,司徒文风没有一心三用的本事,但是判断对方是一个人还是三个人,这一点还是能做到的。
    文风心里清楚,这位前辈高人,恐怕是自己此生唯一一次能接触到那个境界的对手。只是,这么高明的前辈,为什么会入侵自己的电脑呢?自己的工作资料,都是用加密优盘隔离保存的,就算电脑上会留下一些操作痕迹,也没有任何帮助,那位前辈,到底从自己的电脑里,取走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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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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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5-17 07:09:27 | 显示全部楼层
    5
    文风心中的前辈,此刻正在乖乖受训。刚刚取到文风电脑里的文档资料,恩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艾司!你跑到哪里去啦!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快给我回来写作业!”恩恩的怒吼,隔着墙都能听到,墙面簌簌振动,墙体都在隐隐发颤。
    “不是打听文风同学的心事吗?”
    “哦,那你打听到没有?”
    “还差一点。”
    “那就是还没打听到啦,快回来写作业。”
    还好就在隔壁,艾司回到家里,恩恩她们难得地没看电视,将一摞试卷扔给艾司:“喏,我和雅欣一人都抄了两张了,还有三张,都是语文的,你要抄快点。我们先去洗澡了。”
    原来今晚要抄这么多,怪不得恩恩火气大,语文试卷最麻烦的是大作文,不过还好老师开恩,不要求大作文,但是短文跑不掉。
    抄到午夜,艾司才有时间掏出一个优盘,翻找文风同学的日记。
    “……我决定了,答应美方的请求……”
    咦?文风同学要出国了?好像没听恩恩提起过啊。不过这应该不是他最近心烦的理由,继续往下看。
    “……每个人的未来都该由自己规划,我不能一直生活在哥哥的蒙荫之下……我想这个理由足以说服哥哥吧,可是从昨天开始,电话联系不上哥哥了,不知道他在办什么案子,但是这次,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打电话问茜姐,她有事瞒着我,我哥哥肯定出事了……”
    原来是因为司徒笑大哥的事啊,17号,那司徒笑大哥16号或者更早就出事了?艾司找到文风同学心烦意乱的原因了。也是,文风同学独立性已经相当强了,能让他无计可施的事情不多。
    这事情还有些麻烦了,那位司徒大哥以前在森林里远远见过一次,长得挺威猛的,师父还冒充过司徒大哥的身份,这样的人一旦出事,那事情肯定比想象中更为复杂。

    唉,不管怎么说,还是去查一查吧,不弄明白,文风同学会有心事,文风同学有心事,恩恩就不开心,恩恩不开心,艾司就要倒霉,哎……艾司的命好苦噢,艾司幽幽地想着。
    从哪里开始查呢?艾司想起师父交给自己的那份海角市各方势力名册,排在第一位的就是海角市警方资料。
    司徒笑,男,二十八岁,二级警司……
    一直看到深夜,艾司囫囵睡了两个小时,第二天四点又准时醒了,虽然师父走了,可每天早上四点醒来做两遍健身操的习惯却没改。
    艾司决定,今天去公安局探听一下,司徒大哥到底怎么了。
    首先需要一个伪装的身份,这个身份不能距离司徒大哥太近,但又能够产生关联,根据情报上说的,和司徒大哥走得最近的就是法医高风,而和法医高风在同一科室的同事倒也不少,嗯,用桥接好了,要不贴听或者封闭环也行。
    艾司思忖着,最后决定用贴听。
    比纽扣更薄更小的窃听器,在师父这里学习的时候艾司可是亲自动手做了不少,师父离开时都没带走;还有拷贝SIM卡,只要复制了对方卡内频段数据,就能对对方的手机进行二十四小时同步监听。
    故技重施,艾司在高风上班必经路上不经意地擦肩而过,一块突然出现的香蕉皮令高风猝不及防,一跤跌倒。
    作为好心路人,艾司赶紧将他扶了起来,拍打灰尘,高风友好地和艾司道谢。
    离开后,高风的衬衣衣领内已经多了一枚窃听器,他的手机卡也被复制了,艾司开始监听高风。
    同样的手段,在茜姐、朱珠、章明、张子成和李开然身上都发生了重演。
    半个小时后,艾司锁定一个新的目标,姜勇。
    资料比对,督察大队的,这是怎么回事?从监听信号反馈的结果看,司徒大哥好像被内部自查自纠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艾司锁定另一名关键人物,黎晓玲。
    师父留下的资料上没有黎晓玲的名字,从通话内容来看,她和高风关系非同一般,而且他们二人商量的事情,似乎正是与司徒大哥有关。
    黎晓玲好查,只要知道一个名字,艾司顺藤摸瓜,很快查出她的简历、生平,然后从同学录查出QQ、微信账号,一口气查下去,淘宝、京东账户都没的跑,喜欢用什么香水,穿什么鞋袜衣服,连内衣多大码都查得一清二楚。
    很快,电子邮箱,黎晓玲与国外导师的通信记录,艾司也都看了个大概。
    心理学专业啊?这位姐姐看起来像个专业的技术支持协警,和高风大哥应该是一对情侣,这是什么?心理评测试卷?
    这个问答方式,是在评测询问人潜意识的信息泄露程度?在查内奸?这是司徒大哥让她做的?司徒大哥怀疑有人从内部将消息泄露出去?
    警局应该也是封闭式内网吧?入侵还得从内部做手脚,警局的防火墙应该不是那么好翻,师父说过他翻过去都费了老大劲。
    艾司开始整理自己收集到的碎片信息。
    司徒大哥、高风大哥和晓玲姐应该是在查一起人口失踪案,失踪人是一名孤儿院出身的打工者,那位姜大叔是督察组的人,不知道什么情况临时参与了这次失踪调查案,但最终的结果似乎是查出司徒大哥有很大的作案嫌疑。司徒大哥被关起来应该有几天了,这就是文风同学心情焦躁的原因。
    现在高风大哥和晓玲姐似乎很着急,他们在追查一些线索,看来他们相信司徒大哥不是凶手。
    不行啊,碎片程度太高了,无法还原整个案件详细经过,没办法帮到司徒大哥,还是必须看到卷宗和第一手资料,可是姜大叔很高大啊,要装扮成他难度好大。
    没有办法,艾司调出师父留下的素材,开始根据姜勇的三维脸膜制作人皮面具,这台机器还是艾司在学习时自己组装的呢。
    面皮术制作面皮好办,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姜勇替换掉则需要花一些心思了。
    艾司继续查师父留下的警方资料。
    姜勇,警务督察处第一大队大队长,五年前由刑侦大队选拔提升为督察,这次是以督办案件的名义加入失踪案调查的,在警局内有铁面无私的评价。
    他的人事关系,直属上司是一名副督察长,叫陈又夫,公安局常务副局长,不过据贺柱德提供的资料显示,真正赏识姜勇,和他接触较多的,是分管内勤的副局长肖忠。
    艾司看看肖副局长,这位长得很像雪人,一个大圆球的肚子,上面顶着一个小圆球的脑袋,四肢细又短,几乎可以忽略掉,身高仅比大头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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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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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5-17 07:10:18 | 显示全部楼层
    没办法,扮高难,要扮矮更是难上加难,在没有掌握内情情况下,用话术套也很困难,看来真的只能利用姜大队长的身份去查卷宗了。
    要扮姜队长就需要把姜队长引开,这个还得动用他领导的身份,选哪一个呢?艾司看了看,决定先试试肖忠副局长。
    为什么呢?所谓相由心生,看这位副局长长得和大头有几分相似,这人品能好到哪儿去,瞧那腐败的肚子。
    不过这位副局长有点不好,他不用QQ,不用微信,明明才四十出头,就跟六七十岁的老爷爷似的,跟不上时代嘛,让艾司费了半天工夫,也没在网上人肉出什么有用资料。
    看来得查查通信记录和短信了,但需要去专网查询,那内网保密级别太高,艾司侵不进去,不过并不代表艾司没有办法。
    师父除了留下一些黑客软件什么的,最重要的是留下了大量资讯啊!
    QQ群,MSN,这些即时聊天工具里的各种专家号才是重要资源。
    “你好,我想查这个号码最近一个月的短信记录,谢谢。”艾司联络了一个在MSN里留名为解密个人信息专家的人。
    五分钟后,对方传回信息:“文档发给你了。”
    这个真好用!艾司从不多的信息中很快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看来没错了,这位肖副局长和姜勇前往重案组督察人口失踪案有着直接的关系。
    那么就借用这位副局长的身份一下吧,先拨打一个电话:“喂,你好,请问是肖忠先生吗?我们这里是精诚教育基地,能否耽误您十分钟就您对您儿子的教育问题进行一个简短的问答。对,这是有奖问答,到时候我们会给你儿子送去一份培训资料……”
    艾司轻车熟路地用话术和肖副局长交流着,同时打开仪器进行声音采样,虽然用话术能模拟出比较相似的声音,但还是没有变声仪器来得专业。
    套到足够的基础语音信息,艾司中断了这次谈话,开始用软件捕捉分离音频线,再复制相同的波形音色,他将自己的语音录下来,再做波形调整,然后仔细聆听,嗯,可以了,这个声音和肖副局长本人发音已经完全一致。
    做好准备,看看时间,快到中午了,得给恩恩送盒饭去,艾司收工打烊为晚上行动做好准备。
    下午和夕诗姐姐商量活动细节,艾司去终南山会所看蔡婆婆,同时向连爷爷恳求帮助支持一下平安夜的活动,听了艾司的方案,连爷爷二话没说,大包大揽地同意了。
    晚餐之后,艾司开始行动,打开电脑,用拨号软件将号码变成肖忠的,变声软件也已打开,拨通了姜勇的手机:“喂,小姜啊,我是肖局,今天晚上有没有空?占用你半个小时行不行?秦岚咖啡屋,我看,就七点钟吧,到时候见。”
    姜勇挂掉电话,是肖局长没错,只是什么事都没说,很奇怪,不过领导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用意在里面。嗯,得提前赶过去,这个司徒笑真是嘴硬,审了这么久还一言不发,他以为沉默就可以逃避惩罚吗?
    姜勇起身,将制服捋平,腰挺直,威武而严肃地离开了办公室。
    秦岚咖啡屋距离警局不远,有时候下班了偶尔会在这里和同事小聚,不过肖局长约到这个地方倒是第一次。
    六点四十,姜勇抵达咖啡屋,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一名年轻得像学生一样的侍者迎了上来:“先生,请问您喝点什么?”
    “给我泡杯柠檬茶,别的不用了。”姜勇将手机拿出来放在桌上,等着领导的电话,咖啡屋为了方便客人交谈,隔出一些小包厢,帘子一拉上,就能获得足够的私密空间。
    柠檬茶一杯,微酸的味道让姜勇精神稍稍好了一点,当上级命令他调查视频泄露时,他隐约闻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因为那个视频的内容本身就很敏感,当时就听说肖局很生气,下令要严查,只不过放出视频的人很有经验,消息通过网络病毒式扩散传播,等到警方内部发觉时已经迟了,原始地址怎么都追查不到,听说气得领导将信息安全处的同事骂得狗血淋头。
    其实稍一调查,姜勇就将矛头指向了司徒笑,在接触到硬盘的人里,只有司徒笑才有那个胆量将视频捅出去,但是司徒笑的手段姜勇也是知根知底的,想要证据确凿几乎没可能。
    不过这件事的诡异之处在于,领导指明让自己来查,这点是让自己没想到的,照理说这种内部泄密,自查自纠,还不需要轮到自己亲自带队,而且自己和司徒笑的关系也不难打听。
    不管怎么说,自己查出来的东西,证据确凿,事实清楚,这一次司徒笑就算跳上天也赖不掉。
    姜勇再一次抬腕看表,时间差不多了吧?还有五分钟,怎么有点困?姜勇又喝了一大口柠檬茶,酸酸地刺激着自己的味蕾。
    他终究没能等到他的领导,他坚持了半分钟频频点头,然后趴在桌上睡着了。
    艾司掀开帘子,师父让自己配的药药效好强,他碰了碰姜大队长,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用肩架着,吃力地将人扶了出去。
    七点四十,姜勇大队长一身警服,笔挺地走回了警局,只是步姿显得有点奇怪。
    此时这位姜勇队长,自然是艾司装扮的,原本制作一个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的人皮面具,起码需要两到三天时间,不过艾司时间仓促,只求大致让人看不出破绽就行了。
    还好这位姜队长平日里不苟言笑,也没多少人敢盯着他看,尤其现在只身在重案组,熟悉他的人更少,艾司才有底气顶着姜大队长的身份直接混进公安局。
    身体要拔高十几厘米,走路姿势自然有些怪异,艾司尽量不露出破绽。
    进了警局大门,艾司还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有些好奇地左右张望了一番,居然不用刷指纹就可以进门啊,自己还花了小半个时辰做指模呢。
    不经意就扫到了多个监控探头,艾司赶紧正视前方,不能东张西望。
    刚到二楼,就听到一声惊喜的呼唤:“姜大队长?哎哟,你又回来啦,你可真是敬业啊。”
    艾司回头一看,这位……还真想了好一会儿,才赶紧道:“哦,刘队长,这是分内的事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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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5-17 07:10:38 | 显示全部楼层
    刘显和也愣了愣,怎么今天这位姜大队长似乎和平常有点不一样呢?不过他很快放下疑虑,颇为赞赏道:“姜队长觉悟就是高,让我们这些老同志自愧不如啊。唉,司徒笑那小子,也真是难为你了,他就是一只死鸭子,嘴硬着呢,你也不要太着急,慢慢磨,如果他手脚不干净,肯定能将他磨出来。”
    艾司点头,不动声色地往前走,到了办公室,艾司一愣,怎么这个小组的组员大多都在啊?不是该下班了吗?
    小组成员似乎对姜勇去而复返也有些吃惊,不过吃惊仅仅是一瞬,看一眼之后大家都各自忙自己手里的活儿了。
    人这么多,就不好随便找了,艾司在门口问了一句:“谁看到我桌上的文件了?”
    有两个人不自觉朝某个方向看了一眼,艾司知道哪个是自己的桌子了,走到桌案前,打开电脑,查看文件,用钥匙打开桌旁抽屉,找到了卷宗。艾司调整摄像头,卷宗一页一页地翻过去,全部保存为电子照片,一个优盘,连同电脑里的视频文件一起压缩打包带走。
    东西放好,艾司起身,办公室里的人又不经意地看着他,艾司若无其事地往外走,到门口时,灵机一动,叫住了那个多看自己两眼的人:“李开然,陪我走一趟。”
    “啊?哎。”李开然一脸苦涩,收拾东西,跟了上来。

    艾司一直将这位看起来蛮机灵的警员带到酒吧,开始让酒保上酒,一杯接着一杯,和李开然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说上级限定了破案时间,司徒笑不开口,但是证据确凿,自己也知道做这种事情得罪人,心里也不好受。
    李开然不知道怎么接茬,只能顺着领导随意说说。
    不知不觉,领导就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了,李开然搀扶着问去哪里,领导说了一个宾馆地址,李开然心中诧异,去宾馆干什么?该不是领导已经喝得分不清男女了吧?一想到这里就直冒冷汗。
    不过领导坚持,李开然没有办法,带到指定地方,开了一间房间,将姜勇带进房间,见领导倒在床上鼾声大作,赶紧离开。
    李开然一走,艾司便睁开眼睛,哪有半点醉意,虽然酒倒了不少,不过用了大头教的小手脚,大多没倒进嘴里。
    走到窗前看到李开然离开宾馆,十分钟后,艾司将妆一卸,警服一脱,按下遥控器,酒店总电闸顿时跳闸,一片漆黑。
    艾司跟着离开房间,从另外一间房将真正的姜勇扶到了李开然开好的房间,随后在恢复供电前,施施然从容离开。
    多少还是喝了一点酒,离开宾馆后艾司开始反省,整个计划实施时其实有点小兴奋的,就像发现了一个新的好玩的游戏,计划实施完成了,艾司才醒悟过来,自己似乎做了许多违规的操作。
    哎呀,虽然是帮恩恩办事,可是用这种办法,如果恩恩知道了,她会怎么说呢?
    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呢?艾司看看时间,恩恩她们还没下课,很想找个人谈一谈啊,对了,平安夜的事,还有一个人没谈过呢。
    艾司摸出手机,呼叫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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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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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5-17 07:11:10 | 显示全部楼层
    6
    老地方,金威大厦,顶层天台。
    听说有吃的,大头屁颠屁颠赶了过来。
    艾司准备了零食和小酒,大头这个人吧,如果没有钱了,就会很积极地找过来,他手里有点钱,在没有花光之前,就很难见到人。
    “哈哈哈,你小子,有什么好事?想到你大头哥哥了?”
    大头最近手气极顺,赢了不少,正好艾司的电话让他找到个借口离开。

    “咦?还有酒啊!”大头看艾司越发顺眼,跟着就有所发现,“你小子,喝酒了!”
    “喝了一点。”艾司双颊微醺。
    大头一屁股坐在艾司旁边,用手抓了块鸡翅,大嚼两口,又拧开小二郎,咕咚灌了一大口,觉得身上稍微暖和点了,张嘴“哈”地呵出一大口气,这才闲暇地问艾司:“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有心事啊?”
    “嗯。”艾司斯文地盯着前方灯火璀璨的都市,从大头手里接过酒瓶,小口啜饮着,一直喝了小半瓶才放下瓶子,“我帮恩恩做了件事情,但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感觉很多地方都……都违反了规定啊。”
    “什么事情?你偷东西啦?”大头将酒瓶抢过去,剥了几颗卤花生,一抛,接住,拧开瓶盖,仰头灌酒。
    “差不多吧。”艾司回忆道,“是恩恩的一个同学,嗯,他的哥哥犯了点事……”
    艾司断断续续将他去警局窃取文案卷宗的事说给大头听。
    “行呀!你小子!”大头一巴掌拍艾司背上,另一只手拿着一串烤串,咬得直冒油,“能偷到警局去,你真了不起!”
    艾司看看大头:“可是,做这种事情,是违法的吧?”
    “管他那么多呢。”大头含混不清地说着,“你能在警局里把东西拿出来,那是你的本事,那些警察查不到是他们自己笨啊。再说了你做这事儿是为了救人,又不是害人,对不对?那些警察,个个都是窝囊废,除了整自己人厉害,干啥都不行。不用鸟他们,你就为这事儿烦啊?”
    艾司又拿过酒瓶,一仰脖子,一瓶小二郎没了,不过旁边还摆着很多。
    从喉咙到肚子,都暖暖的,迎着风,渐渐有了一分酒意,艾司也从嘴里大口呼气:“当然不是,再过几天恩恩就要生日了嘛,大头,有个事情你得帮我。”
    “有事情你说,咱们两兄弟,谁跟谁啊,除了借钱,只要我能帮得上忙,你尽管开口。”大头抢着一口气说完。
    艾司闭口不言,斜睨大头。
    “别这样瞅我啊,哥们儿,你也知道你大头哥欠了很多债的嘛,那笔钱,我们两兄弟分了之后,将欠的钱一还,也就七七八八了。你本来也该有钱的,为了那个老太婆,你上次还借我几千块,哥哥我说了什么没有?只要我有钱,绝不说二话,有多少借给你多少,问题是现在我也没有啊。”大头大发感慨,支起身子搂过艾司,半瓶酒下肚,大头酒劲上头的速度比艾司快多了,“兄弟我跟你说啊,这个女人啊,不是只要你对她好,她就会把你放在心上的,你要撩拨她,知道什么是撩拨吗?”
    借着三分醉意,大头开始向艾司传授他的独门绝技,泡妞大法!
    艾司听得有几分惊奇,平日里也没见大头哥在这方面有所建树啊,不由得好奇问道:“大头,你也有过喜欢的女孩子吗?”
    这把人小看的!大头一口气喝干了一瓶小二郎,脸红脖子粗,恶狠狠道:“小子,你大头哥把马子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当年多少女孩子哭着喊着要嫁给我,这种事情,我会拿出来到处说吗?”
    三瓶小二郎已下肚,大头早已是头重脚轻,被艾司的话一激,不禁勾起了回忆幽思。
    “你们几个小王八蛋,再敢欺负妞妞,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
    “哕……,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一干小孩一哄而散。
    小操场的草地上,那个个子不高,却显得顶天立地的杨大头朝那陌生的小女孩伸出了手:“你没事吧?这群福利院的小杂碎,就是这个德性。”
    “不要哭啦,笑一个?”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鼻子很像啊?”
    “大头哥哥,你不要惹梅院长生气了,这个给你。”隔着小柴房的门缝,小女孩递过去半个藏在衣衫里面带着余热的馒头。
    “大头哥哥,长大了我要做你的新娘子……”
    “总有一天,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要出去干一番大事业!”
    “妞妞,你快回去,被那个老虐婆发现了就不得了了。你大头哥哥一定会发财的,等我赚了好多好多钱,就回来娶你……”
    往事已矣,大头哥终于还是没能赚到钱,妞妞应该嫁了一个好人家,相夫教子吧?杨聪胡乱地想着,自嘲地傻笑,醉了,醉了,这人生不就是大梦一场,一醉方休吗?
    迷蒙中,大头开始和艾司胡言乱语起来,没聊几句就开始拍着胸脯保证:“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别以为你大头哥没钱,现在你大头哥发达了!别说几万,几十万都没问题,要多少钱尽管开口!
    “你干吗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干吗!用这种眼神看我!
    “怀疑我是吧?不相信我!
    “这是卡!这是密码!自己去银行查!看看你大头哥的身家!
    “要多少钱自己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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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5-17 07:11:40 | 显示全部楼层
    上头的速度比艾司快多了,“兄弟我跟你说啊,这个女人啊,不是只要你对她好,她就会把你放在心上的,你要撩拨她,知道什么是撩拨吗?”
    借着三分醉意,大头开始向艾司传授他的独门绝技,泡妞大法!
    艾司听得有几分惊奇,平日里也没见大头哥在这方面有所建树啊,不由得好奇问道:“大头,你也有过喜欢的女孩子吗?”
    这把人小看的!大头一口气喝干了一瓶小二郎,脸红脖子粗,恶狠狠道:“小子,你大头哥把马子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当年多少女孩子哭着喊着要嫁给我,这种事情,我会拿出来到处说吗?”
    三瓶小二郎已下肚,大头早已是头重脚轻,被艾司的话一激,不禁勾起了回忆幽思。
    “你们几个小王八蛋,再敢欺负妞妞,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
    “哕……,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一干小孩一哄而散。
    小操场的草地上,那个个子不高,却显得顶天立地的杨大头朝那陌生的小女孩伸出了手:“你没事吧?这群福利院的小杂碎,就是这个德性。”
    “不要哭啦,笑一个?”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鼻子很像啊?”
    “大头哥哥,你不要惹梅院长生气了,这个给你。”隔着小柴房的门缝,小女孩递过去半个藏在衣衫里面带着余热的馒头。
    “大头哥哥,长大了我要做你的新娘子……”
    “总有一天,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要出去干一番大事业!”
    “妞妞,你快回去,被那个老虐婆发现了就不得了了。你大头哥哥一定会发财的,等我赚了好多好多钱,就回来娶你……”
    往事已矣,大头哥终于还是没能赚到钱,妞妞应该嫁了一个好人家,相夫教子吧?杨聪胡乱地想着,自嘲地傻笑,醉了,醉了,这人生不就是大梦一场,一醉方休吗?
    迷蒙中,大头开始和艾司胡言乱语起来,没聊几句就开始拍着胸脯保证:“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别以为你大头哥没钱,现在你大头哥发达了!别说几万,几十万都没问题,要多少钱尽管开口!
    “你干吗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干吗!用这种眼神看我!
    “怀疑我是吧?不相信我!
    “这是卡!这是密码!自己去银行查!看看你大头哥的身家!
    “要多少钱自己取!”

    深夜,恩恩她们都入睡之后,艾司来到师父的房间,打开了优盘。
    关于侯伟南失踪案的前后详细案情,渐渐展现在艾司面前。
    绑架信,街口失踪录像,荧光绿的奔驰车,酒店代驾,青云城别墅里的神秘租客,艾司越看越不对劲,若只是绑架一个人,何必弄这么多花样?
    费这么大劲,绑一个人,就为了勒索一千四?还不如把那套牌奔驰车拿去卖了呢。
    这是第一个矛盾点。
    王述的出现是第二个矛盾点,监听没有接到绑匪的电话,却接到一个自称是王述的人,询问侯伟南是否出事了。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他是什么身份?出现得太突然,太巧,简直像是在照着剧本排练一样。
    艾司认真辨识着监控录音,他打开软件,去掉背景杂音,调整音质音色,将里面一种微不起眼的声音放大,那是“嗞嗞”的电流杂音,通常这种声音出现在录音器的播放声中。
    监听软件录下来的这段通话,电话的另一头并不是有人在说话,而是有人在播放已经录好的声音。
    每一句话都事先录好了?如果是这样,没办法进行实时交流啊?
    艾司再调整音频软件,进行进一步剥离分析,在师父的工具柜里翻找,找出一个专业的监听耳麦,戴上,调整软件,捕捉最细微的声音变化。
    等等,这两句对话的间隔期间……艾司找出音频波纹,选定,复制,剪切,放大,放大杂音,耳麦里传来的轻微的“嗒嗒”声,没错,这是单击鼠标键的声音!
    明白了,通话的另一端也有人监听,听到侯伟南妻子的话,然后在电脑上选择已经录好的对话,不管侯伟南的妻子有什么反应,会说什么话,都已经在对方的预料之中,所以他们能够根据侯伟南妻子的话选择正确的录音作为回答。
    艾司仔细分析了那个叫王述的人留下的通话记录,提出疑问,让人注意力集中到他想要表达的东西上,这和师父教的话术很像啊,都是带着引诱性质,让人不自觉地跟着他的思路将谈话继续下去。
    其后的矛盾点就更多了,约定的利群广场没有人,而司徒大哥却自称与王述进行了通话,在九江街安记河粉店收到一个褐色皮箱。
    按司徒大哥的说法,这个褐色皮箱是王述留给他的,还发了短信,不过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看到那个叫王述的人,也不能回忆起任何可疑人物靠近他。
    那家河粉店没有监控,所以无法查证司徒大哥的话是否属实。
    小区监控倒是拍到了司徒笑拎着皮箱返回的画面。
    艾司调整画面清晰度,小区监控有些陈旧,无论怎么利用软件,也无法做到高清还原,不过只需要比对实时监控的衔接,倒是不难判断出画面的真假。
    拎皮箱的人确实是司徒大哥,在卷宗里司徒大哥也承认了当晚拿到了皮箱并带回了家里。
    之所以没有拿到警局做物证处理,是因为司徒大哥怀疑警局内有奸细,他担心消息外泄才这样做的。
    理论上这样说是没错,如果不是后面发生的一切和司徒大哥所说的大相径庭的话。
    接下来,就是整个失踪案里最大的一个矛盾点,艾司称之为关键一号矛盾点。
    司徒大哥于午夜独自一人抵达尚未完工的中鑫大厦施工工地,并在那里被人麻醉两个小时。
    由于没有人证物证,全凭司徒大哥口述,这一矛盾点,成为无法辩解的一个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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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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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5-17 07:12:18 | 显示全部楼层
    事后没有财物丢失,没有其余损伤,在事发现场也没有查到任何可疑之处,唯一可以进行佐证的就是高风大哥出具的验伤报告,这是司徒大哥自己留下的第一份报告。
    这份报告有着太多的不可思议和令人不解,反倒增加了后来姜勇大叔提供的第二份报告的可信度。
    真相到底如何,只能根据事后调查取得的证据来做出结论,不过在这一点上,艾司倒是本能地觉得司徒大哥没有撒谎。
    这个看似拙劣的谎言破绽百出,经不起任何推敲,不过许多令人觉得难以置信的事情,往往却是事实的真相。不过若是司徒大哥利用了别人这种心态,反过来编撰了一个破绽百出的谎言呢?
    司徒大哥拎着箱子回小区时有监控,但他午夜离开小区却没有监控,而且调查报告中写明,监控并未损坏,只是没有拍到司徒大哥在午夜时段离开小区时的画面。
    司徒大哥在后来的供述中回忆,自己是走常规途径离开小区的,但小区监控没有拍到他,小区当晚值班保安不记得司徒大哥是否有经过正大门离开小区,双方各执一词,都坚称自己没有撒谎。
    艾司不敢贸然做出结论,接着往下看,接下来的两天都是司徒大哥单独行动。

    这里也有极大的矛盾,司徒大哥的供述里称,还是那个理由,担心王述的事情被警局的内奸知道,所以他隐瞒了王述与他单独联系的事实;而姜勇大叔的调查报告中却指出,司徒大哥这两天的行程,都与隐藏中鑫大厦杀人血案有着直接的关联。
    通话记录上可以查到王述的来电号码以及通话时间,但艾司从监听中已经获取了第一条线索,这个王述很可能是个假的,他都是在利用语音录音进行通话。
    那么现在的问题,究竟是司徒大哥在撒谎,还是有人设计陷害他,让别人以为司徒大哥在撒谎呢?
    这二者一南一北,天壤之别。
    随后是姜勇大叔亲自介入调查,并很快就从勒索信上找到了突破口,在调查绰号“竹竿”的吸毒客方尚时,出现了第二处关键矛盾点。
    当时司徒大哥独自追凶,并详述了在烂尾楼的打斗情节,但当后续人员赶到时,司徒大哥却说他抓捕的凶手,在中了他一枪之后,跳楼消失了!
    随后警方就封锁了现场,鉴证科的警员进行了现场取证,但他们取证的结果却令人大吃一惊。
    现场有过大范围重力破坏痕迹,但无法断定被破坏的时间,也无法证明有二人在这里进行过激烈的搏斗。
    现场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血迹,只发现一枚子弹擦痕,一枚弹头。
    这样的调查结果,怎么看都是司徒大哥又说了一个破绽百出的谎言。
    根据姜大叔的推断,这两个谎言前后衔接,将它们连起来看,就不难猜出司徒笑的真正用意。
    随后姜大叔顺着谎言的破绽反捋回去,顺藤摸瓜,查中鑫大厦,再查司徒大哥的家,越来越多的不利证据浮出水面,最终找到被藏起来的两百万美元,几乎可以定案。
    厉害!这些证据呈交到法堂上,司徒大哥再怎么辩解,也洗不掉嫌疑。
    两百万美元!现金!那该多少人民币啊?艾司很认真地掰着指头算了算,6.28的汇率,一千两百五十六万!乖乖个咚!
    艾司也开始怀疑,司徒大哥是不是个坏警察,表面上装作勤奋敬业,其实骗了恩恩的妈妈。嗯,司徒大哥的弟弟司徒文风,艾司对他就没有好感,这位司徒大哥他会不会也……
    两百万美元啊!艾司无法保持公正的心态去看下面的卷宗记录了,一千两百万,自己要打多少年的工才有可能触碰到这个数字的零头啊?
    后面是姜勇大叔的一些分析和推论,比起司徒大哥到处都是漏洞的话来,这位姜勇大叔的分析看上去还是比较客观的,并没有多少人为的情绪在里面,并明确指出了哪一部分是他的假设,哪一部分是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衣物、通信记录、尸体、搏斗痕迹、弹坑,一桩桩物证将司徒笑钉在处刑架上,那两百万美元更像是打蛇打到了七寸上,让人无法相信,有犯罪集团会用两百万美元来冤枉一个警察。
    怎么想都不合理,司徒笑大哥不过是一个普通刑警,买枪手要他的命,或许三五十万都绰绰有余,而且作为一名刑侦人员,若有人冤枉他,将这么大一笔钱藏在他家,他完全没注意到,可能吗?
    比较起来,姜勇大叔推断出的结论这是黑金所得倒更为合理。
    可为什么整件事看起来就那么别扭呢?按卷宗的证据得出的结论,和司徒大哥口述的经过,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故事版本。
    一个证据确凿,另一个却怎么看都是谎话连篇,漏洞百出,真相究竟是哪一个?
    司徒大哥是个老刑警了,而且据说破过不少大案要案,以他的刑侦水准,不应该编造这么拙劣的谎言才对,可他偏偏就这么做了。
    姜勇大叔的报告里虽然没有明说,但行文暗示,这是趾高气扬,完全不将法律放在眼里的嚣张黑警。
    这两种结论完全相反,绝对不可能同时存在,必定有一方说谎,只是无论谁,第一眼阅读这份卷宗,都会倾向于司徒笑说谎,若是再仔细阅读卷宗,又会觉得司徒笑心机过人,看似拙劣的谎言,却藏着很深的阴谋。
    但是如果这样一来的话,岂不是要告诉恩恩,文风的哥哥收受黑钱,而且杀人灭口,现在被证据确凿地拿住了……司徒大哥交代不清那两百万美元的来源,以及死者身上与他描述的极为相似的伤口,他根本没法脱罪。
    看上去是没法翻案了。
    可为什么司徒大哥的小组成员以及他的好朋友高风大哥、晓玲姐姐,都如此积极地寻找线索想替司徒大哥澄清呢?他身边的人都认定司徒大哥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要么就真被人冤枉了,要么就是伪善到了极致,骗过了所有的人。
    等等——这个结论似乎为时过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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