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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23 10:4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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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珠
袁沈二人把酒言欢,甚是欢乐。沈竹礽不胜酒力,然见袁枚天开心,也舍命陪君子,不觉便喝得伶仃大醉,二人遂伏案而眠。袁枚天见沈竹礽倒下,又推了推他,已是烂醉如泥,推而不动,袁枚天乃翻身起来,笑骂道:“竟如此不胜酒力。”袁枚天再推了推沈竹礽,仍旧没丝毫反应。望着昏睡的沈竹礽,袁枚天叹息道:“赫图阿拉此行定将绝艰。你我二人此别之后,恐将无再会之日。沈老弟,你的恩情唯有来世再报。先且安睡,大哥要启程了。”说着,袁枚天对沈竹礽鞠了一躬,为其批上外衣,收拾了一下细软,再给沈竹礽留下了一百两银子,挥袖而去。
钦天监府内,陈七已上任监正,然对府内之事尚不明了,正在熟悉,然每天由全国各地纷呈而至的报告,着实令陈七摸不着头脑,此些报告皆是地方寻龙探穴之结果。陈七知晓,钦天监虽着身负寻龙探穴之责,然如此庞大的寻穴之举,究竟是为何?询问下属,皆曰乃是前任监正越明心所作之决策,是何缘由则无从知晓。陈七乃想,此越明心先是大举四散派人,寻龙探穴,不知所为何意。而后是推荐自己就任监正一职,不知所为何心,此人究竟是何人?莫非与我乃是熟悉之人。陈七翻遍脑海,自觉不曾认识何人有此能耐,可居于监正之位,唯独有一人,能有实力居于此位。陈七咬牙道:“袁枚天!”然一转念,袁枚天贪恋富贵,此钦天监府内并无富贵可言,岂会安居于此。如今初登监正之位,杂务繁多,陈七不及再多猜想,投身与府内事务。
阅罢钦天监府内所藏文卷,陈七对此钦天监之职责甚感惊愕,原来此钦天监竟作出如此之多寻龙断穴,毁人山坟之事。陈七乃欲离去,然想到,如今清廷内忧外患,气数日渐息微,然其毕竟尚可维护国家之安宁,于百姓不失为一桩好事,若其灭亡,定将掀起兵荒马乱之势,于百姓无甚好处,既然如此,何不着力维持清廷不灭,于天下黎民也算是有个交待。主意乃定,陈七合上卷宗,按照钦天监历来处事方式,开始寻龙断穴之工作。
话说袁枚天离开京师之后,一路北上,直奔赫图阿拉而去。乃至赫图阿拉,果然如沈竹礽所说一般,此地藏一金墓,山水相连,气势雄伟,实乃风水极佳之地,以此作为一国之穴也不为过。袁枚天观察此处,金墓按八卦八个方位,分别驻扎了八组旗人,已居众成村此处之旗人与清初之时颇为相似,战时兵,闲时农,旗人居住之周近田地林立,羊牛成群,然稍有不同的则是,金墓八个方位,每个方位每日皆见旗人锁甲批身,腰配大刀,每天以六个时辰为一更,每更皆是16人为一组,共8组人马,来回巡逻,实则成为了一道拱卫金墓之外墙。
袁枚天见此阵势,乃想,莫非这就是沈竹礽所道的金墓第一道守墓阵法?旗人如此罗布,而自己又不熟悉此地地形,若强行攻入,恐怕不易,或许还有性命之忧。而沈竹礽道此还有第二道守墓阵法,此阵法究竟是何作为,今尚不明朗,还需看个明白,再作定夺也不为迟。然如何方可进入此墓以察究竟,袁枚天苦思良久,终想得一计。
数日之后,一队巡逻金墓的队伍,发现路旁躺着一衣衫褴褛之人,众人策马上前查看,只见地上所躺之人纹丝不动,一貌似领头之人发话:“乌拉,前去查探。”乌拉领命,下马俯身查探地上所躺之人,探其鼻息,气息微弱,然性命尚保,遂回报:“头,此人尚有气息。”说着,乌拉拔出匕首,正要刺向地上之人。领头之人喝止他道:“乌拉,恐怕是中原之人落难于此,且留其性命。”乌拉回道:“头,此人来历不明,而此地乃是我等戍卫之地,恐怕。。。。。。”领头之人笑道:“你且看此人,年纪不过一十六左近,谅其也无甚本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且将其救回村中,再作定论。”乌拉见头领如此说话,让两人抬起躺地之人,如放置猎物一般挂于马鞍前,翻身上马,跟随大队回村而去。
乃回至村中,乌拉按头领之意思,将救回之人送到医师处。村中医师稍加治理,诊断此人虽则左手骨折,然并无大碍,想必乃是惊吓过度且饥饿虚脱从而昏倒,略加料理便可康复。乌拉见救回之人已无大碍,遂让医师代为安顿,自个回大帐之中将此事回禀头领。村中头领听罢乌拉之话,欲前去察看。乌拉却阻止他道:“头,此人来路不明,我等只需救其性命,待其恢复,使人送将出村即可,安再需面见。”只见头领微笑道:“乌拉,出门在外,安会事事顺心,总会有个落魄之时。防人之心不可无,然也得看对象,那位小兄弟如此落魄,对我等确实不存威胁。且随我同去,看其情况如何。”乌拉虽不甚愿意,然见头领如此,赌气跟在身后。
头领听罢医师之汇报,知道所救之人并无大碍,遂叮嘱医师细心治理。二人刚欲离开,乃至大帐门口,帐内之医师喊道:“醒来了。”头领欣喜,回至帐内,只见所救之年轻人确实已醒来,按着左手正脸色慌张地打量四周,头领笑道:“小兄弟,莫怕,此处乃和平之所。”被救的年轻人大量面前此如黑铁塔般壮实的人,问道:“是你救了我?这里是哪?”头领笑道:“这是我等所居之村庄,唤作白旗村,在下乃是此村之长,你可称呼在下作乌苏。我等于路旁发现足下,遂救将回村子。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乌苏并不精通汉语,遂用十分蹩脚的汉话问着。只见对方道:“在下越明心。多谢恩公相救。”乌苏刚欲发话,乌拉却抢先喝问道:“你为何流落至此处。”越明心道:“在下本与父母前去盛京探亲,未想中途遇山贼伏劫,我父母惨遭杀害,而我侥幸躲过一劫,一路逃命而来,想来时已身在此处。”乌苏拉住乌拉,不让其多话并喝令其退下,转身对越明心道:“越兄弟安心歇息,待恢复后,再邀兄弟一聚。”乌拉见乌苏如此厚待越明心,十分不满道:“头,你这是为何?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可是你教我的,如今此人来历不明,其既已醒来,送其出村不就妥当,安需让其再留在此处。”乌苏笑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但害人之心也不可有,此地豺狼猛虎甚多,此小兄弟伤势未恢复,让其出村岂不是害了他?”乌拉跺了下脚,喊道“阿玛,你。。。。。。”乌苏笑着抚摸乌拉的头发,道:“你这孩子。好了,别再刁蛮了。先且出去,让越兄弟好好休息。”乌苏转过头对越明心道:“兄弟且安心休息,若有事情且吩咐仆人即可。”越明心再道了次谢,只见乌拉像仇人一般盯着越明心,直盯得越明后背脊发凉。越明心回避其目光,只听得乌拉冷哼了一句,走出帐门。乌苏无奈的摇摇头,叮嘱医师好生照顾越明心,道句别,尾随乌拉离去。
越明心见乌苏父女离去,乃是心乱如麻,本乃谋想以当日对待袁世凯那般计划,借昏倒路边之势,混入这伙旗人当中,再伺机行事,然未想此伙旗人中竟有一人如此防备自己,处处与自己作对,恐怕此后行事将困难重重。越明心谋算,若离开此伙旗人独自探查,需破人、法二阵,所花之时日将不可预算,然混入旗人当中,伺机探查金墓之事,一来可避开守墓旗人,二来只需探寻守墓之阵即可,实乃是上上之法。越明心乃想,既来之,则先安之,如今已身入旗人之中,虽则遭遇难缠之人,然此处头领之人尚可说话。且先看如何,若后事不可继续,凭自己一身武艺,若想脱离此白旗村,也不算难事。想着,越明心安心睡下。
乌苏果然如越明心估计一般,毫无心机可言,稍加言语,其便让自己留在村中,然乌苏之女乌拉,却如狮子盯着猎物一般,紧咬着越明心不放,越明心无奈,见乌拉如此,也不便行事,遂安心养伤,每日只帮村民做做琐碎之事,而后就是闲游。如此数日,乌拉对越明心戒备之心丝毫不减。越明心已留在白旗村中逾十日,伤势眼见恢复,然却被乌拉所监视,探寻金墓之事丝毫没有进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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