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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古城探秘》(百越古境)--探险悬疑小说--作者:陆边尘(第一部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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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26 22:02:24 | 显示全部楼层
许则东转过来惊悚地看着我,又看着那幅画面,反射性地把手缩了回去,打着牙战说:“不……不是吧,我怎么跟你合葬了,难道前世我们有百年的情缘?才修得同棺葬?”

我的心猛跳了一下,那幅画面看上去,我们两个都彼此不动,像是死了,看着十分瘆人。我正要细细看个究竟,那画面随着许则东收回手,跟着就消失了。

接下来立即浮现出另一个画面,在一张病床上,苏离头上裹着厚厚地白纱布,盖着白色床单,打着点滴,脸色惨白,咋一看上去,就像是死了一样。我在病床旁,紧握着她的手,低头啜泣着。

见到如此情景,我和苏离不由地双双从那面“镜子”上收回撑在上面的双手。我吓得沉重地看着苏离,心里白干交错,只希望这只是幻觉,不会成真。

旋即,“镜子”上又出现了一幅画面,这次主角是陈警官,只有他的手还搭在“镜子”上。画面上显示的是一个幽深狭窄的过道,陈警官被卡在过道里一动不动,那过道还在收缩,靠拢。陈警官吓得立即抽回双手,两眼木然地看着我们。

这几个画面,我们都不曾见过,实在邪乎。许则东看到陈警官吓呆的模样,说笑道:“陈警官,这个……我个人认为,你吃得太胖,容易卡门,这是在提醒你要减肥咧。”

陈警官还沉湎于惊吓中,一看自己的身材更加慌了,我似乎感觉到他的两腿在发抖,我说道:“许警官,别胡说了。人家胸还没你大呢,怎么可能卡门,要卡也是先卡你才是。”

许则东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说:“按你那么说,我这胸还不是最大的,要卡也是先卡某人哩……”

想不到我无形中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许则东在上面推了我一把,让我往“坑”里掉。我提高了音色说:“少给我放屁,你这人五行缺德啊你。你知道你为什么胸大吗?因为你屁股也大,这是为了能保持你身体平衡。所以,要卡还是先卡你。”

许则东冷冷说道:“你才五行缺德咧,真没情趣。”

苏离被这么一调戏,有点不乐,说道:“你们俩大男人一个了,无不无聊。还是想想看接下来怎么办吧。”

许则东附和了一句:“对啊,我们队长最无聊了,五行里哪有德呢。中国风水上就没德这一说法,真缺德。”

我没再搭理他,似乎和他说得越多,越来劲,和头一天看见他的时候截然相反的两个人。有人说变色龙是最会伪装的动物,其实变色龙的伪装并不可怕,因为他都是外表在伪装,而内在的伪装更为可怕,仿佛笑里藏刀,一刀致命。

我们只得退出这个青铜过道,还有三个拱门待我们去探索。陈警官自从看了那幅画面,像是中邪了一样,胆子变得小了起来,连青铜镜里的自己都害怕,并且疑神疑鬼,行动也变得拖拖拉拉。我心中萌生出一种不祥地预感。

我心想,要是父亲在就好了。凭他的阅历,兴许能知道拱门上的字符是什么意思,或许能帮助我们了解这些拱门里的情形。苏离从裤兜里摸出手机一看,这里没有信号,苏离惊错地看了我一眼,她大概是想告诉我:糟了,万一在这里遇险,连求救都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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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27 14:04:18 | 显示全部楼层
转念头一想,许则东的山寨机也许功能强大,能够与外界保持通讯。许则东摇摇头,希望又落空了。这大概和这里面的构造有关系,我记得金属网可以屏蔽信号,这么分析下来,可想而知,我们头上罩着的是一个巨型青铜罩。

经过第一个拱门的遗留印象,我们都更加慎重些了,苏离问我说:“边队长,确定还进去?”

许则东似乎不情愿再进去,说:“是呀,进去就麻烦了。我们陈警官都快吓出尿来了,等下洪水泛滥把我们淹死在里面就遭殃了。”

陈警官这才开口回了一句,战战兢兢着说:“队……队长,没事,进去吧。”

苏离批驳许则东说:“你也是,你以为人家都跟你一样胆小,别用自己的鼠胆把别人都说得都是鼠胆了,一到危险情况跑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我们陈警官胆子打着呢。”

许则东说:“……你不能这么说我,我个人认为这是珍惜生命的表现。人生苦短,必须好活,you understand?”

我说:“苏警官,别跟他计较,越计较他越来劲。”许则东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真是知己,难怪我们会合葬。我猜八辈子以前,你是我后宫第三千个佳丽。”

我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要真是八辈子前跟他有一腿,我宁愿两腿残疾。苏离在一旁偷着乐起来,只有陈警官越来越紧张起来,许则东这么一提起“镜子”里出现的画面,他的脑海里也立即浮现出那幅画面,好像就要发生在眼前似的。我低声交待苏离一声,让她在后面照看好陈警官。

目前还剩三个门,我心里也发慌,不知道先进哪个门里。这拱门里有什么,还是个未知数。
那脚步声究竟从何而来,也是一个谜。怎么说都走到这个地步了,选择退后总有些不甘。这三个拱门都黑幽幽地,看不出有明显差别。我们只好硬着头皮一个一个进。

在这种环境里,开些玩笑能缓解紧绷地神经,我们这中间也有一个能开玩笑的。但是由于前方是未知的危险,只能任黑暗的侵袭,心理的考验在此刻凸显而出。要是心理素质不好的,在这里一定会出意外。我最担心的还是陈警官,万一他有什么不测,我责任重大。

我们从左往右开始,进入第二个供门。这里面即使打开探照灯,也看得不是很清楚,光线在这里被什么物质吞噬一样,立刻比马路旁昏黄地路灯还暗淡无光。许则东在最后一个,他用低沉地声音喊了一句:“队长——这里面会不会有鬼啊——”

苏离看到陈警官突然颤抖起来,说道:“别胡说,你怎么像个乌鸦一样,长着一张乌鸦嘴。能不能说些吉利的话?”

许则东正八经说:“我听说长得漂亮的人,上辈子都是孤魂野鬼,上面的人认为她们受够了轮回之苦,于是给了她们一副好皮囊,投胎人间当美女,其实她们个个都是女鬼,会吸血,会吃人。”苏离气得抿嘴咬牙。

我现在反而觉得许则东这人十分有趣,苏离说得并不对,这人不是胆小,他只是怕把命丢了。这两者并不矛盾,因为要是让许则东逼不得已勇敢一回,他还是能伸出双手的。

第二个拱门里的通道,幽深而漆黑,狭窄而压抑。两人并肩而过都有些困难,压抑感让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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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27 14:04:3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里面的过道蜿蜒无比,走了一会儿,感觉像是走十二指肠,每弯曲一次,就好像往十八层地狱下了一层,一股阴冷的感觉令我毛骨悚然。

过道两侧似乎有岩画,由于光线被吞噬地厉害,很难看清画上是什么。真难以想象,这种环境下,这些岩画是如何画上去的。我猜想这位作画大师,一定能够避开世俗,用心眼去作画。

许则东在身后也发出了感慨,低声说:“我们像是下地狱了,这都是什么鬼地方,我看这就是鬼住的地方。”

苏离说:“呸,你少说两句。”许则东为了缓解自己的情绪,故意和苏离杠了起来,说:“你数数看,进这里面来,我总共也才说了两句。”

陈警官的牙齿也开始打起了冷颤,说:“你……你说……说了三句……”

许则东说:“是吗?我说了这么多吗?我记得我很内向的,怎么话这么多?是不是鬼上身了?”我隔着苏离都能听到陈警官牙齿互相交打的声音,忍不住说了许则东一句:“许警官,这够乱了,你就别添乱了行不行?”

许则东娇气着说:“哎呀,人家不要嘛,人家鬼上身了嘛。”我大概也知道他此时心里也是瘆的发慌,这些是在掩饰他内心的恐惧,不过我听到他爹声爹气的,实在受不了,厉声说了:“你再说一句,我一枪嘣了你。”他这才安静了,过道里只剩陈警官牙齿咬合声,像老鼠在剥花生壳。

我们前进地十分缓慢,前进的指明灯,只能靠探照灯打在地面上的微弱光斑,都靠着左墙壁走。每一步都十分小心,因为每一步都潜在着危险。有时候太谨慎了会吓死人,太大意了会害死人,凡事都得有一个度。

我们继续迂回曲折前进了一会儿,过道变得笔直起来,也变得明朗起来,三把灯一同点起来,就能使过道通明。这里虽然明然,但显然越狭窄了许多,只能容一个人通过。

过道通往何处仍不知去向,深得有点离谱。这段通道两壁上有黏着许多“包子”状的模糊物体,旁边还有暗色的,呈放射状的大片“颜料”铺满周围,像是一幅水墨画一样。

这个过道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暂时想不出在哪里见过。苏离说:“边队长,这些东西好恶心呀。还要继续前行吗?”她的心里也开始打退堂鼓了,我犹豫再三,仍决定继续前行,说道:“都走到这个地步了,我们似乎没有理由退缩了。”

这两壁的东西发散出一股腐尸味,恶心异常。我捂起鼻子,继续前进。

走了十来步,这里的地面像是水做的,踩在上面轻飘飘地,仿佛腾云驾雾一般。许则东忽然嗔怪道:“陈警官,你站着做什么?还不赶快走,你不走,我先闪过去了。”

许则东侧身挤过陈警官,跟在我后面,苏离刚才捂着鼻子,仍被气味熏得有点犯晕,忘了他身后的陈警官。我回过头说:“陈警官,快跟上,像个男人一样。”

陈警官的双腿发抖地不行,听到我的声音,走了一步,轰隆一声倒在地上。许则东转回去把他扶了起来,说道:“队长要你像个男人一样,不是像个娘们一样。你拉着我的衣服,跟我走。”

我心里忽然跳出了一句台词:hang my pocket。

这过道不容许两个人并肩,所以对陈警官的情况,我心里泛起皱褶,尤其揪心。有许则东照看着他,我也算放了一些心,回过头继续前行,忽然转不正身了,只能侧着前行。我心跳加速,默说道:糟糕,这过道在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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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27 14:04:4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当下只有一个念头——跑。正如水往低处流一样,本能地就闪出了这么一想法。

由于我在前头,往后退,陈警官挡在那里,故只能深里跑。我侧着身子,像螃蟹一样,使出力气奔走着。后背贴在壁上,一个压迫的力量越来越明显了。

陈警官看到这幕情景,放开许则东的衣角,脸上扭曲地快要哭起来,惊叫道:“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不走了,我想回去,我要回家。”

许则东转过脸骂道:“***的快点走,家就在前面。”

陈警官说:“我不走,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眼见双壁越拢越近,我顾不得后面的情况,如果我犹豫了,那么事情会更糟糕,我大声吼道:“大家都快点!跟上我!”

任许则东怎么说,陈警官仍在犹豫着,于是他往回走了几步,握紧陈警官的手腕部,拉着他跑。陈警官在挣扎着,试图挣开许则东。许则东的力气比他大得多,一下子把陈警官拖倒在地。过道原本就窄,这么一来他们两人前行都困难了。

我跑了三十多米,此处过道宽了许多,能够容我转过身来,我一把接住冲出来的苏离,让她挤过到前面去。我往后面看,许则东侧着身子半倾斜着拖着陈警官,离我还有五六米远。

我把探照灯照进里面,看到许则东被压得厉害,似乎还听到他在说:“老子这次是‘胸消股损’了。”陈警官在他后面,倒地不前,卡住了。许则东喘着气说:“***的快点站起来,挤死我了。”难以想象刚才他是如何拉着陈警官前进这二十多米。

我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我必须做出一个选择,要么他们两个全死,要么死一个。权衡利弊下,我吼道:“许警官,你先出来。”许则东拖着陈警官又前进了三米多后,两个人都卡住了,寸步难行,我往里伸出手,让许则东伸出一只手,我拉住他使劲地往我这里扯。“撕拉”一声,许则东胸口和屁股处的衣服被磨破了,连皮都蹭破了,他惊声叫道:“哎呀!要死啦!”

疼痛感一刺激,他本能地想去捂伤口,忽然发现手根本无法碰到胸口或者屁股。这时,陈警官的手从他手中脱落,他想去再抓时,陈警官的手已经落在地上,摸到他都是一件很苦难的事情。

不过这样一来,我还算顺利地把许则东从过道里拉了出来。

过道还在收缩着,我喊道:“许警官快把陈警官拉出来,快!”当许则东想回过头去抓住陈警官时,却发现只能伸一只手进去,隐约中可以看见陈警官口吐鲜血,眼珠子都滚出来,血从眼眶里不停地涌着。许则东仍旧不放弃,啜泣着说:“把手给我,***的快把手给我。”

瞬间连一只胳膊都放不进去了,我忙把许则东拉开,往后退了几步,这里忽地变开阔起来。我们处在一个圆柱形的位置,就像化学仪器上的移液管,我们处在中间位置,苏离也站在这里,抽噎着说:“前面的通道也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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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27 14:05:00 | 显示全部楼层
看着前后的过道都封闭住了,我的心也沉了下来,陈警官这会估计是被夹成肉饼了,我这才想起那段过道的两壁为什么黏着那些恶心的东西,原来曾经这里也夹死过人。难以想象陈警官是如何被夹的血肉模糊……在过道合拢的刹那,我依稀听到头骨被夹碎发出的“咔咔”声。

我们三个人被困在这柱形空间内,默不作声。恐惧像乌云一样,罩在我们头上,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如果陈警官坚强些,果敢些,那么也许他会逃脱一劫,然而事情都太迟了。生死就在那么一瞬间的事情,说没就没了。这让我想起刚才为何陈警官止步不前,陈警官被夹的那一幕和那“镜子”里出现的画面一模一样。我脑子运转地飞快,一幕幕场景在我脑海中浮现,消失,再浮现。

假如那“镜子”真能预知死亡,那么我们这三个人岂不是也在等死了,不过照那画面来看,我们目前还死不了,让我稍微感到宽慰。

许则东责备自己道:“要是我再快点,陈警官就不会死了。”他深深地叹息,贝靠着墙壁低头看着地上的光区。

我说:“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就不用怪自己。”

许则东忽然抬头对我说:“队长,要不是你拉我,我也不会松手,陈警官的死你得负责。”
“我当然要负责了,我必须要负责。”我说道。

于是,他朝陈警官被夹死的地方双手合十,弯腰朝拜,念叨道:“天灵灵,地灵灵,没事你就别显灵;冤有头,债有主,队长才是你的主。陈实,你一路走好。”

到现在我才知道陈警官叫陈实,陈警官生不逢时,命运不济。这让我想起了有些领导上岗一样,只有当他们当上领导了,我们才知道他叫什么,性别是什么。

看着许则东一副虔诚的样子,我想笑又笑不出来,说道:“许警官,你就别瞎念叨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让他好去吧。”

他摇头叹道:“陈警官这个人真可怜,竟然是被夹成‘肉夹馍’而死的。吃粽子是为了纪念屈原,以后我就吃肉夹馍追思陈警官。”

“你没事就少说两句。”苏离说,“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了,该如何是好呀?”

我们像“井底之蛙”一样被困在这里,我大胆做了一个假设,我们刚才通过的那段过道里一定有机关,被我们当中某个人不小心踩到了,于是机关启动,从而酿成悲剧。设计这个机关的人,机关算尽,良心未泯,留这么一个逃生区,看来我们站的这个圆柱形空间内可能有打开过道的启动装置。

苏离觉得我分析的有道理,我们三个人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检查了一遍这块区域,就差绝地三尺仍没找到有任何能按得动的东西。许则东挖苦我说:“队长,你想象力不错,就像想象错了。”

既然这个分析没有道理,那么看来启动过道的装置是在过道外了。看着光秃秃的墙壁,我的心一下子荒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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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27 14:05:14 | 显示全部楼层
“难道我们要在这里等死?”许则东问道。

我说:“天无绝人之路,一定有办法出去的。”许则东闷声笑了起来,“队长,你就别安慰自己了。你又不是鼹鼠,还能掘地挖个洞出来?”刚才摸了一下地面,这硬度和大理石差不多,我就是挖得骨头都磨损了也不见得能挖出一米深。

无计可施后,我们也渐渐地平静下来,坐下来闲谈着,苏离说:“为什么刚才陈警官说自己要死了?难道他能预知到自己……”

“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陈警官哪里是预见,他明明就看见了。”许则东说,说完这句,他两眼顿时睁得如牛眼,“我们不是也看到那‘镜子’里的情形,我们……”他冲我直直地看着,“难道真要和你合葬?上演一出《巴黎圣母院》里的加西莫多和艾丝美拉达?”

“那不会成真的吧?这都是巧合吧。”苏离哀婉地盯着我说,眼神里充满了希望得到我安慰的话语。

“别担心了,我们的结局一定是梁山伯与祝英台。”我说。刚一说完,许则东以为我在说他,他随即叹了一口气:“还是一幕悲剧。”

苏离说:“嘿,我们还是不要想这些了。不如谈谈彼此吧,说一些有趣的事。边队长,我还没问你,你为什么要接手这件案子呢?”

“其实是我父亲让我来的,他给了我一张报纸,上面报道说这里悬棺丢失,他们单位非常重视,他亲身下来查明情况,故让我跟着他来。”我说。

苏离锁起眉骨:“报纸?这事情被我们局里压了下来,只有内部相关人员和这九曲溪周围的一些居民知道,不可能登报的。”

许则东点头道:“对啊,这事还是我到报社去办的,让他们不要报导,不然早引起轰动,怎么可能登上报纸?”

我更加纳闷起来,这不可能的情况,那报纸我亲眼看见的怎么可能有错,我说:“会不会是你们这里没上报,在外地上报了?网际这么发达,随便一条渠道就能昭告天下了。”

苏离说:“你看的是什么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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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27 14:05:29 | 显示全部楼层
被这么一问,我忽然心里生出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回想起来,父亲那时候只给我看那则新闻,其他的版面折起来,又因为那纸的颜色和质感与报纸一样,所以我并没在意是什么报纸。可是转念头一想,父亲没有必要欺骗我,我是他儿子,没什么可图的。

我摇摇头说:“我忘了——”

许则东说:“没道理啊,媒体最怕镇压了,他们没那个胆报道实况。奇了怪了,哪个报社吃豹子胆了?”

我说:“别把他们说得只敢报道明星走光露底裤,他们还是有正义感,毕竟求真才是新闻报纸的核心价值。”

许则东说:“别逗了,媒体都是黄半仙,每次都是让你了解,却不能深入。我说队长,你也是局里的人,怎么不知道这事情?”

苏离打断他说:“好了,你以为人家都和你一样,世界都跟你想的一样乱啊。边队长刑侦科的,看到的都是正义哩。”

许则东说:“哟哟哟,胳膊肘往外拐了。这才没认识几天就替队长说话了。队长,你可要记住我的话,长得一副好皮囊的女性都是女鬼,会吸血,会吃人。”

我说:“你们都别争了,我回去好好问一问我爸就知道了。留点力气,别别这里面的空气给消耗光了,省着点用。”

许则东说:“油条老的滑头,姜是老的辣,你父亲看来不简单呢。”

探照灯刚才在跑得过程中,许则东挤过陈警官时,探照灯掉了,现在只剩两把。为了能延长照明,只好关掉一把。柱形空间内一下子暗了许多,彼此尚且可以看清一个轮廓。

过了一段时间,“讨厌,你们谁对我吹气?”苏离说了一句,我猛地醒了过来,四下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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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27 14:05:43 | 显示全部楼层
许则东愣了一会儿,脸色变得难看,说:“队长,你要把持住,我这第三者在这里,你就收敛一点。”

我纳了闷了,这里空气中的氧气含量减少,二氧化碳增多,缺氧使得我昏睡了过去,哪有兴致调戏苏离。我反驳道:“你别瞎说,我有那么无聊吗?我还怀疑是你捣鬼。”

“队长,你别说鬼……鬼……”许则东变得唯唯诺诺起来。

空气流吹在苏离脖子上,越来越大,苏离锐声叫道:“快看,这过道打开了。”许则东听到这么一个好消息,马上眉舞眼弄的:“我就说嘛,鬼才去吹你,这明明是这过道风嘛。”

苏离站立起来,许则东和我也一个扭身站立了起来。腿都发麻了,站起来又弯了下去,复又站直了。过道渐渐地出现了,我们像是领导下来视察一样,等待着“机舱”打开,喜不自禁。许则东乐着说:“还好我福大命大,你们跟着我算是走了狗屎运了。”

苏离笑着说:“哼,就是你这狗屎跟来才出了这多事。”

狗屎不狗屎与我没在意,不过这趟确实是够糟糕的。现在使我好奇的是,这过道究竟是人为打开的,还是一定时间内自动打开的?这两壁少说也有百吨级以上的重量,如果是自动的,那么这该利用什么外力推动它?史上有谁能如此巧夺天工?我实在摸不着头脑。

两壁合拢是时候竟不知不觉,还好我先意识到,否则可能不到一刻钟就做出四张肉夹馍了。
过道虽是彻底敞开了,但是我们杵着不动,许则东说:“我们现在是回去还是前进?”没等我开口,他继续说道:“知己,你甭说了,你的心思我懂。走!回去。”

这小子确实猜出了一点心思,不过我仍想继续探下去。倘若是我只身前来,那么我会毅然选择。现在,看情况我只能先带他们回到地面上,如果再出什么不测,我则会后悔万分。

苏离脸上露出难看的表情,喃喃着说:“可是,陈警官……他……我不敢走过去。”

前方有未知的凶险,后面有尸体挡道,权衡利弊后,我还是咬着牙说:“踩过去。”许则东瞟了我一眼,说:“队长,你真狠,践踏同胞啊,实在大不敬。”

如果我们之中再死一个,那对我来说才是大不敬,吃了这么多税款,就这么白白浪费,于民于德都不敬。我说:“践踏同胞?我们哪个人不少踩着**先驱的尸体走过来的?如果你随便作践自己生命那才是大不敬,陈警官没有白死,他的死提醒了我们这里充满了危险。所以,我们要好好活着,这是对死者最大的敬意。”我也不知道哪来的逻辑,只想从气势上压倒他们。

许则东脸上炸开了花似的,对我说:“呀,果然是知己,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苏离经过我们的劝说,同意走过去。我说:“我们要快点走,这过道怪异,可能随时就会合拢上,你们各自要注意。”

许则东说:“知道——这次我走在前,要是有情况,我一跑起,你们就要跟着跑。you understand?”没等他的英文说完,已经半个身子进那狭窄过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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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27 14:06:2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让苏离走在第二个,我后面看着她,也好看清状况,见机行事。苏离说:“还是你先走吧,我跟在你后头。”许则东这时在里头喊:“你们俩还在谈情呢,快点!”

“那你跟紧我,看着我的后背,不要看其他地方。”我说。

苏离点了点头,我转过身打开探照灯,往回进了过道。深吸了一口气,我想一股气走过去十来米,好不闻到陈警官的血肉腥味。

虽然不想去见,但是脑海里会浮现。我想象着那血流了一过道,墙上挂满了被加碎的骨头碴子和模糊的血肉……我快快地小跑了过去,偶然间还是瞥了一眼,看到的影像还为在我视网膜上形成,我就已经过了那段恐怖区域,所以,也不知道和我想象的到底有何差异。

苏离紧紧地跟着我,过那段区域时,她忽然跑得更快了,撞到我后背,差点把我扑倒。我不由自主地转过身,搂住她说:“没事了,我们已经过去了。”

“你们没事,我有事。”许则东大喊道,“陈警官的尸体呢?我怎么没看见!?”

我说:“都夹成血水了,你怎么能看见?在我身后呢。”

“血水我也没看见啊,走这么远都没看见有血水,连骨头渣子都没踩到。”许则东说。

怎么可能的事情,我冷静一想,他这是在拐着弯让我们去看那恶心的场面,这小子一肚子坏水。我说:“你别无聊了,想看自己走过来,就在我们身后。”

令我没想到的是,他果真走了过来。侧着走过我们跟前,拿着探照灯左右墙壁照了一通,说道:“真没有啊,不信你们自己看。”苏离怔怔说道:“你这人真无聊,有什么好看的?别骗我了。”

“唉哟,我的姑奶奶,真没骗你。队长,不信你自己灯照过来看看。”许则东说。他的语气有点着急,不像在说谎。而且,我刚才瞥见的那一眼确实也没什么特别显眼的东西。

随着我的的灯光和许则东的灯光交合,过道内变得明朗许多,看他站的地方,两壁光滑且干净。暂且撇开这个不说,这过道里明显没有那股恶心的气味。许则东东张西望着说:“队长,这里面会不会有吃人的怪物把这里吃干净了?”

苏离听到这里,也回过头看,顿时目瞪口呆,良久才说:“这怎么可能?就算吃干净了味道也是还在的。”

我们站在这里也有个把分钟了,如果再耽搁,我怕这过道再次合拢,忙说:“我们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慢着!”许则东叫住我,走过我面前,又挤到我前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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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27 14:06:4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愕然地不知怎么开口说话,还以为他叫住我有什么大事,原来是为了走到前头,逃跑起来更加方便。我对苏离说:“走吧,别多想了,想得多,烦恼也多。”

苏离说:“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就是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许则东远远地喊了一句:“你们快点 come on 啊!跟上我这胜利的灯光,别掉队,follow me。”

我说:“这里不对劲地地方多着,我们还是先出去再想办法。走吧。”

其实,走到这里我也觉得不对劲,刚才许则东挤过我的时候,还是比较轻松的,然而我们进来的时候两个人挤过去难度较高,一不小心就能亲到对方。我心想,难道重新敞开的过道变宽了?

走了二三十米,这两壁上也是干净无比,气味不算清新,也不难闻。我的疑心本能地重了起来,像是一叶独木舟使进了满江大雾里,雾气蒙蒙充满着未知的凶险。我隐隐只觉得的独木舟随时会翻船。

苏离说:“这个地方,我们好像没见过咧。”我点点头,说:“嗯,我也发觉到了,但是我们走的方向是对的,这不太可能吧。”

苏离指着前方,惊奇说道:“看,许警官的灯光。我们进来的时候,那一段是漆黑无比的,哪里能像现在看得这么明显。”我心头一颤,却有道理。我们往里跑的大概就是四十米左右,而现在往后走了有六七十米远,这时应该是走进能吞噬光线的那段过道,然而,现在却能明显看见许则东的探照灯射出来的灯光。

许则东听到我们再我们说好,把探照灯照过来,刺得我睁不开眼。他说:“你们俩嘀咕什么呢?还不快走。”

我说:“许警官,你有没有发现不正常的地方?”他看了一眼,自己胸口上衣服的破洞,和胸口上面刮出几道血痕,一手捂住破洞说:“我怎么把大事给忘了。敢情你们刚才一直在讨论我的屁股?讨厌,人家吃大亏了。队长,你再这样我回去控告你性骚扰。”

我呵斥道:“谁他娘的要看你的烂菊花,我是说这周围,这地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许则东冷冷说道:“哼,确实是不对劲,地方不对劲,人也不对劲。这地方使你们一眼就看到我的屁股。”

被他这么一胡说,我都有些急躁起来,恨不得把他的内裤脱下来塞进他嘴里。我说:“你想想看,我们进来的时候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现在呢?”

许则东这才严肃起来,细细回想刚才进门的情形,恍然大悟:“对呀,对呀。我就纳闷了,这里这么这么明亮。”话锋偏转,“娘的,那刚才不是被你们看得一清二楚了。队长,你要对我负责。精神和肉体上的损失就算了,这物质上的我们一笔都不能落下。”

苏离说:“你这人恬不知耻,活该你受罪。”

许则东啜嘴说道:“这是哪出啊,夫唱妇随?你们俩欺负我一个外人,要是陈警官在的话就好了……唉……”

苏离气得不做声,随手甩了一下我胳膊,表情显得极其委屈。我说:“许警官,你好好一个大男人怎么老喜欢说这些……好,回去陪给你,内裤外裤,内衣外衣都陪给你,能闭上嘴了吗?”

“这才像话嘛……态度端正,组织原谅你了。”许则东像是打了胜战一样,“那接下来怎么办?”

我们的方向是对的,就是不知路线正确与否。手机没信号,又没有指南针之类的指明方位的装备,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走,走一步是一步。

又走了三十来分钟,我们仍在过道里,我们进来的时候顶多只花个半小时,现在我们从起步走到现在花了不下于四十分钟……几个使我冒冷汗的字眼出现在我脑海里:我们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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