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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黄河古道:人形棺材》黄河勘探队50年来守口如瓶的诡异经历--作者:李达[精校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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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12 08:14:17 | 显示全部楼层
谢教授点点头,说:“仰韶文化出土的彩陶中,有许多大眼人,其实当时出土的一些彩陶中,也有许多三眼人的形象。这些三眼人不仅出现在彩陶上,在当时的瓦罐、石雕上,都出现了大量类似图案。”

我和猴子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拿定了主意,当时在黄河古洞中看到的事情,绝对不能透露出去。

猴子故意说:“会不会是古人绘制图案不准确,考古学家看走眼了呢?”

谢教授说:“这些三眼人的图案很清晰,在这些人的额头上,出现了一只略小一些的眼睛。”

黄晓丽说:“你看是不是有这样的可能,古人将帝王等神化成三眼神了呢?”

谢教授说:“我们当然也考虑了这些原因,大家也以为这是将帝王虚化了,图腾化了,后来才发现不是。这种三眼图案不仅仅出现在帝王身上,也大量出现在平民身上。而且这些图案的人物比例都和真人一样,只是多了一只眼。”

黄晓丽还是摇摇头,说这些图案多是古人的臆想,当不得真。

谢教授有些着急,他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说道:“其实关于这个三眼人存在的证据,并不仅仅是这些图案,我们曾在黄河古道中,发掘出了三眼人的骸骨。”

猴子拍着手叫道:“这可是大事呀,为什么不说出来?”

谢教授缓缓说道:“古生物学家对那些骸骨研究后,发现那堆骸骨的上下肢比例不对,更为关键的是,那些骸骨都有很长的尾椎骨,很像是一条长长的尾巴。”

我忍不住说道:“那些骸骨是人吗?”

谢教授摇摇头,说道:“恐怕那些骸骨并不是人类,只是一些人形怪物。”

黄晓丽说:“就算是怪物,也算是一项重大发现了,为什么要隐瞒住呢?”

谢教授却反问了她一个问题:“人和动物的根本区别是什么?”

黄晓丽想都不想就答道:“根据马克思主义学说,人和动物的根本区别就是,人能制造和使用工具。”

猴子也插嘴说:“人还能直立行走,会劳动。”

谢教授点点头,说道:“当时在那个古洞中,考古学家发现了这些三眼骸骨制造的大量石器,甚至包括铁器,还有许多用兽牙、鱼骨制作的鱼钩等比较精细的东西。并且从他们强壮的下肢来看,他们已经具备了直立行走的能力。”

我们都不说话了。

黄晓丽最后问了一句:“既然这段历史被隐瞒了,谢教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时候老船夫说了一句:“是我告诉他的。”

黄晓丽偏着头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老船夫说道:“那个黄河古洞,就是我发现的。”

没有人再有什么疑问了。

谢教授见我们都沉默了,也叹了口气,说:“我在研究一些古怪宗教文化的时候,也在一些甲骨文和青铜器的铭文中,发现了一个古怪的象形文字。”

他用手蘸了水,在桌子上一笔一画,写出了一个古怪的甲骨文:

这个象形文字比较特别,底下是一个象形的“鬼”字,上面有三道竖杠,大家都知道,象形文字上的笔画一定隐含着什么含义,那么这字上的三个竖杠又代表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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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13 09:43:2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发现,在三门峡地区出土的古青铜器上,有的就有这样的符号,后来才发现,这个符号代表着一些灾难性的事情,比如战争,灾难,大规模的饥荒等。不仅如此,这个符号还频频出现在一些具有预言性质的祭文中,里面还提到了一个古代的神秘民族,叫鬼族。

这鬼族的标志就是额头上有第三只眼。这第三只眼终年不能见光,却能看到地底下和水里的东西,所以这鬼族人大都生活在水下的洞窟中,终年不见阳光。并且根据古籍记载,鬼族人善于寻找地下水中的宝贝,曾有人无意中进入鬼窟,说那里金光四射,到处都堆积着各种珠宝,所以当时好多部落都打过鬼族人的主意,也引发了一场又一场惨烈的战争。

这鬼族人虽不多,但是他们居住在大山洞窟中,鬼窟地形特殊,鬼族人又善于驱兽,所以一次也没被打败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大约在唐朝时期,鬼族突然间就失踪了,再没有一点痕迹了。有人曾掘开了地下鬼窟,发现里面到处都是人骨头,却没有一颗金珠,甚至连一粒金沙都没有。

就有人说他们在挖洞时不幸挖开了地狱之门,全部掉到了地狱中,也有人说他们被地下的恶兽吃掉了。反正这鬼族突然就消失了,谁也不知道真正原因。

后来我考虑了很久,我觉得这个象形文字应该就代表着鬼族这个民族,以及一种不可思议的神秘力量。

这个文字明显象征着三眼人,或者就是长着三只眼的恶鬼,这个“鬼”不仅长着三只眼,而且第三只眼要明显比前两只眼小一些,也要略微往上一些。

恶鬼的说法,也符合中国古代的传说。比如最早出现的西王母,就是一个三眼鬼的形象。

我们听他这样一说,也是惊讶不已,没想到在远古的黄河上,竟然还居住着这样一个神秘的民族。

黄晓丽依然用她一贯的怀疑精神问道:“请问谢教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谢教授问她:“你知道殷墟吗?”

我怕黄晓丽说话太直接,忙打着哈哈,说:“这殷墟我倒是知道一点,是不是甲骨文什么的?”

谢教授点点头:“那你知道甲骨文最初是被谁发现的吗?”

我说:“这个就不清楚了。”

谢教授说:“殷墟在河南安阳。敝祖上便是东晋时期‘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谢安。不瞒各位说,我们谢家祖籍,就在河南安阳附近。现在的说法,甲骨文是在清朝光绪年间,由国子监王懿荣发现的。其实这个不对,早在秦朝时期,古代一些名门望族就已经开始秘密研究甲骨文了,只是一直没对外界公布。我祖上当年也收购了大量龟甲,曾在龟甲上破译了一些上古秘密。不过这些因为涉及家族一些私事,请恕我不能直言。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我说的这鬼族人之事,便是在一副大龟甲的祭文中记载的。”

他想了想说,在甲骨文中还记载了,鬼族人相信在地下有一个鬼窟之门,鬼窟之门后是一个永生的世界。他们甚至用陨铁锻造了很多巨大的铁链,用铁链绑着巨龟,希望巨龟能带他们进入真正的鬼窟之中,以此得到永生。

黄晓丽也好奇了,追问着那鬼窟之门又是怎么回事。

谢教授摇摇头,说鬼族人行为诡异,所做之事往往匪夷所思,不能按照常理推断,尤其他们崇拜的邪神,又喜欢用鬼陨控制人的精神,所以好多古籍都认为鬼窟只是一个臆想出来的地方,事实上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地方的。

这时候,老船夫却突然说了一句:“关于这三眼人,在黄河上倒也有一个传说。”

老船夫说,在黄河滩上,一直流传着“开金眼”的传说。“开金眼”是江湖切口,意思是人在额头上又长了一只眼,那只眼和普通人眼不同,严格说,都不算是一只眼,只能说是在额头上裂开了一条缝,那条缝就像是一个口子,能看到地下藏着的宝贝,但是看不到人。

那第三只眼就叫做“金眼”,这只眼看不到世间的人或物,却能看到藏在地底下或水中的金珠玉脉。这种金眼是天生的,这种人一生下来,额头上就有一道缝,开始是闭合的,到了一定时候就会睁开,睁开后就能看到地下的金脉。

不过这金眼也并不像是传说中的那么邪乎,只要睁开眼一看,地底下什么都清清楚楚。在用金眼看之前,必须用茜草焚烧地面。茜草潮,烧完地,土壤松软,这样金眼才能透过地面看到地底下的东西,这个烧茜草的步骤,被他们称为“开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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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13 09:43:37 | 显示全部楼层
谢教授点点头,说他在黄河滩上寻访民间传说时,也听说过这个故事,他一直怀疑这些人和上古的鬼族有些隐秘的关系,只可惜从没有人亲眼见过这些金眼人。

黄晓丽又问了几个问题,谢教授也一一解答了。

到最后,我们要起身告辞时,老船夫终于开口,说他愿意带我们去黄河上找黑棺,但是我们虽是衙门中人,黄河行船的规矩也不能变。别说我们,就是前朝乾隆爷过黄河,也要按照规矩烧纸行礼。人在黄河漂,命就全交给黄河爷了,要不按古训来,我们都得喂了黄河鲤鱼!所谓入乡随俗,我们又是经年跟黄河打交道的,知道黄河的邪门处,自然是满口答应。他略想了想,就告诉了我们黄河行船的一些禁忌。

黄河自古不夜航;雨天不行船;风大不行船;不能说“沉”、“翻”等不吉利的词;在黄河上,更不能随便许给黄河大王东西。

黄河上这些古怪的风俗,就像湘西的沉猪笼、山里活埋土匪一样,要是有人胆敢违反了,船主甚至可以动用私刑,将人绑了,囫囵扔到黄河中去,免得害了一船的人。

这种事情,官府是不管的,也不敢管。

这些规矩,都是老辈人用人命换来的,一丝一毫也不能错,我们自然明白,纷纷表示一定遵守。

老水鬼点点头,最后又补充了一条,他的那条黑狗也要带上。前面几条规矩都好理解,最后一条带着他的黑狗,就显得有点古怪了,想来是老人舍不得离开黑狗,当时便答应了。

最后,老水鬼还让队长置办了一些古怪的东西,半车生石灰、十斤干蚯蚓、二十斤硫黄、三大桶烧酒、一桶黑鸡血。

来到这个太行山脚下的小村子,本来是为了寻找我父亲失踪的线索,谁也没有想到,我竟然鬼使神差地开始了一段诡异非常的黄河之旅。

很多年以后,我再一次回过头来看这段故事,才发现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命运,作为一个芸芸众生中一枚小小的棋子,当你觉得可以掌控一切的时候,其实连门都没摸到呢。

有时候,我也会想,要是当年我没有去上河村,没有去太行山,也没有进行这段黄河之旅,那么我以后的命运又会不会被改写呢?

这个问题,我想了很多年,也没想明白。

也许,我永远都不会想明白了。

毕竟,生活不是故事,并不能像故事一样推到重来,你只能按照命运的轨迹一直朝前走。

这次寻找鬼棺,我们坐的是老船夫的船。那是艘杉木老船,船头立着块黑木,黑木上放置着一面古镜,那只黑狗先跳到了船头,然后趴在古镜旁不动了。老船夫从怀中掏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白碗,舀了半碗水,稳稳放在了黑木下,看着滔滔的黄河,浑浊的眼睛也渐渐明亮了。

我和猴子先上了船,然后喊着黄晓丽,她刚登山船,一看看到船头那块黑木头,面色大变,差点从船上掉下去,被我一把拉住。我问她怎么了,她勉强笑了一下,说没事,没事,还是上了船,却离船头远远的。

黄晓丽做事情认真仔细,她这样反应,肯定是这艘船有点问他,我跟猴子胡乱扯了几句话,就过去悄声问她,是不是这船有什么问题?

黄晓丽面色发白,点了点头,说:“这是,好像是……黄河鬼船。”

“黄河鬼船?”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黄晓丽脸色惨白,说:“老白,你还记得当时那个老河工说得黄河尸王的事件吗?”

我说:“啊,那个事情呀,那必须记得啊!”

黄晓丽说:“那个老河工说,老道士为了压制住黄河尸王,自己在黑棺上坐化了,最后用心口一抹热血,涂在了黑棺上,让人将这块棺木锯下来,放在黄河鬼船上……”

我一愣,惊道:“什么,你说咱们这艘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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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13 09:43:48 | 显示全部楼层
黄晓丽点了点头,说:“我刚才仔细看了一下,那截黑木确实是八卦形状,上面有层暗红色。恐怕咱们坐得这艘船,就是几百年的黄河鬼船。”

我也吓了一跳,我知道这个寡言的老船夫一定大不一般,却没想到这艘船竟然是几百年前的古船,不知道在这艘船上,曾经发生过多少惊心动魄的故事。

我这时候突然想起,上次去上河村,过黄河时,那艘渡船也在船头镶嵌了一块黑木板,那也是黄河鬼船吗?那个船夫本来说他的船不渡活人,但是那个接我们的古怪老乡嘀嘀咕咕跟他说了段话后,他又决定送我们去上河村了,那个老乡又和他说的什么话呢?我总觉得上次上河村之旅不是那么简单,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一切都像是被人安排好的一样。

我越想越乱,索性不再像,过去跟老船夫打了个招呼,说:“老爷子,这次可要辛苦您了,您看咱们这次要往哪里走呢?”

老船夫拍拍黑狗,黑狗懒懒地起身,潜入水中,好一会才冒出头来,朝着一个方向嗷嗷叫着,他眯着眼看着那里,说:“就朝那走。”

猴子翘起大拇指,说:“老爷子,还真没看出来,你这犬能听水辨向,真乃堪比古代二郎真君的哮天神犬呀!”

老船夫没理他,在船头稳稳撑着竹篙,一路走着,猴子讨了个没去,讪讪去我那,又被我挤兑了几句。

黄晓丽若有所思地看着黄河,沉默不语,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我看了会黄河水,黄水滔滔,像泥浆一样浑浊,真是舀进一碗水,能晒出来半碗黄泥,搞不懂那么浑的水里,怎么还会有鱼?看了一会,看得头脑发困,止不住坐在船舱里打了个盹,朦朦胧胧间,就听见外面的黑狗突然狂叫起来。

那黑狗古里古怪的,这时候突然狂叫,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我赶紧揉揉眼爬起来,就看见老船夫放下船篙,并不往水里看,先去查看那个放在船头的白碗。

我看着他好笑,莫非他还怕黑狗将白碗给打翻了?猴子也用手搭了个凉棚,往黑狗吠叫的方向望着,我问猴子“怎么了?”猴子没回话,旁边黄晓丽紧张地说了声:“好像……好像有水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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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13 09:44:0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章 血鼎

黄晓丽突然说黄河里出现了水怪,把我吓了一跳。

这时候,小船早驶出了弯弯曲曲的峡谷,进入了波澜壮阔的黄河面上,那波浪翻滚的黄河,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浑浊浩瀚的大海,这这片仿佛无边无际的“黄海”中央,要是真遇上了水怪,那我们几个可真要葬身黄河里,喂了大王八啦!我刚睡醒,眼前还模模糊糊的,怎么也看不清楚,忙一摞声叫猴子,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猴子也含含糊糊的,说前面起风了,具体也看不大清,不过水底下好像真有个大东西!

我见猴子还在那傻乎乎看着,赶紧把他一把拉回来,骂道:“他娘的,这水怪都寻上门来啦,你还有心情看?!赶紧抄家伙,干他娘的!”

猴子四处找着,好容易找了把柴刀,塞给我,自己手里紧紧抓着船桨,紧张地看着水里。

我见那大水滔滔,心里也惊得蹦蹦乱跳,有道是“欺山莫欺水”,这流淌了几百万年的老黄河,里面什么东西出不来?嘴巴却还安慰着猴子,说“没事,没事,估计就是个大老龟,这玩家,白爷在河边见得多啦!”

等了许久,那怪却不见从水中窜出来,我等了又等,觉得古怪,派猴子过去勘察敌情,猴子扶着眼睛看了半天,越看越看不明白,惹得我心头火气,一脚蹬开他,小心伸出头一看,只见那浩浩荡荡的黄泥汤里,翻滚的波涛中,有一个水牛般大的黝黑物件,在水里探着头,朝我们缓缓游了过来。

我大吃一惊,驴子一般叫起来:“我的亲爷!他娘的哪是大老鬼,这分明是黄河大王的真身铁头龙王嘛!”猴子也有些吃不准,也一叠声叫苦,说他活了二十年,第一次上黄河,怎么赶巧碰到这祖宗啦!又问我怎么办,是跟它拼了,还是干脆认栽,向它磕头认错算了?我也着急地直转圈,说我爷爷以前说过,要是遇到黄河大王,船上有什么吃的喝的,往水里抛一些就成了,哎呀,咱们船上的吃的给放哪了?

我们急得团团转,黄晓丽却很冷静,她退到了船舱旁,在那仔细看着水里的物件,这时喊道:“老白,这水底下的东西有问题!”我没多想,随口说:“我的姑奶奶,这吃人的东西,孙子都知道有问题!”黄晓丽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水底下的可能不是个活的东西!”我脑子一时间没转过来弯,一下子傻住了,说:“啊,水底下的东西还不是活的,要是水猴子变的绿毛僵尸怪,那咱们更活不了啦!”黄晓丽推了推眼睛,说:“不,不,我是说水底下的东西,可能不是水怪,是口大缸什么的。”

我和猴子听她这样一说,也是心中一亮,想着这话八成靠谱,那水底下的东西那么大,要是真是个活物,恐怕早攻击我们了,定了定神再看,那水中的东西一沉一浮,并不像在游动,倒像是随着波浪翻滚,猴子这时叫道“哎呀,老白,咱们都被耍啦!他娘的,这是什么狗屁黄河大王,这就是口大水缸!”

我这时候也看见了,那的的确确是一口大黑缸,大缸一半在水中,一半浮在水上,顺着波浪翻滚,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浮在水下的水怪一样。

我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刚才将大缸当成黄河大王,慌得手无足措,怕猴子他们笑话,嘴里胡扯着,说猴子呀,你这样看待未知事物是会出问题的嘛!这个,这个对待未知事物,要采取两点论,两分法,比如说这口大缸,你不能把它当成一口缸,那个,要把它当成什么呢?我胡乱扯了几句,看着也没词了,赶紧说“你要考虑深层问题,比如这口缸怎么会漂在黄河上?对,就他娘的这个问题,这缸怎么会漂在黄河上,赶紧捞过来看看,说不定里面有什么宝贝!”

猴子一听宝贝,眼睛都直了,赶紧用竹篙将水缸扒了过来,那缸在黄河上漂了不知道多少年,外面结着厚厚一层水垢,还漂着长长的绿毛。我把大缸翻了个身,发现那缸颇轻,原来缸口处被封的严严实实的,一点水也透不进去,难怪能漂浮在黄河上。

黄晓丽看了看,惊道:“这大缸是被铁汁封住了。”

我看了看,缸口处却是被灌进去了一层黝黑的铁汁,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黄晓丽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睛,说,她以前听张主任说过,解放前的黄河考察组在黄河古道里挖出来过一些古物,像是铜钟了,铁犀了,后来发生了好多邪门的事情,科学无法解释,最后只能用铁汁将古物封住,重新沉入黄河里。这个大缸那么古怪,会不会是从前黄河考察组沉入黄河里的东西呢?

猴子却越说越来劲,用那把柴刀刮开了缸壁上那层绿毛,缸上就露出了着密密麻麻的铭文,文字很古怪,看起来就像纠缠在一起的水蛇,又像一堆虫子,只不过被水腐蚀得太严重了,看不清楚。不过就算是能看清楚,也没用,我们也不可能能看懂。

猴子按着那口破缸研究了半天,也研究不出什么门道,被我挤兑得狠了,一怒之下用柴刀去撬缸口的封铁。黄晓丽一直咬着嘴唇看着大缸,这时突然叫道:“千万不要打开这鼎!”我还没弄清怎么回事,猴子已经狠狠撬了几下,那缸在水里泡了不知道多久,铁汁早锈死了,黄晓丽话音刚落,就听见啪嗒一声,封铁被撬断了,封铁落入水中,大缸在水中缓缓打了个转,接着从缸中传来一阵咯咯咯的笑声,吓得猴子连退几步,吃惊地望着那大缸,叫道:“老白……这缸里是他娘的什么鬼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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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13 09:44:12 | 显示全部楼层
大缸中突然传来的诡异之极的怪笑声,在空荡荡的黄河上传得很远,更显得古怪和空洞,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大缸被铁汁封得死死的,连水都透不过去,又不知道在黄河上封了多少年,里面怎么可能会有活物?就算是里面封了只耐饥耐渴的大王八,它憋也会憋死了!

一阵冷风吹过,我打了个哆嗦,看看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阴了下来,厚厚的流云,被风吹着,像座巨大的黑山一般,直朝这边压过来。我暗暗叫苦,这黑云压顶,黄河起风,正是闹鬼的好天气,莫非这黄河中真有鬼?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豁出去了,想着这大缸里会不会真封了个什么鬼怪,被猴子那个蠢货给放出来了?猴子这孙子算是被窝里放屁,自作自受,可怜我老白一世英名,却要这么死在黄河里,真他娘的有些不甘心,我也打定了主意,不管那大缸里出来什么东西,哪怕就是龙王爷从里面爬出来,老子也要先狠狠踹它一脚捞够本才行!

猴子倒还镇定,手里紧紧攥着柴刀,站在船头冷冷看着古鼎。

那古怪的声音很快停了下来,大缸也慢慢停止了转动,一动也不动。

天阴得越来越厉害,水面上浮起了一层雾,朦朦胧胧,我见这雾气来得如此古怪,也不敢乱说什么,心里早乱成了一团麻。

黄晓丽犹豫了好久,终于开口:“老白……我可能见过这样的大缸……”

“啊?你见过这缸?这缸到底是怎么回事?”猴子忙追问她。

黄晓丽却说:“你先看看缸里有什么吧。”

我想想也是,与其让这一口大缸给吓死,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先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壮着胆,先用柴刀敲打了几下大缸,见缸里没什么动静,想着那大缸中就算有古怪物件,这次能够重见天日,也早窜到黄河里去了。才放心了,在缸里扒拉了几下,扒拉出来一堆白乎乎的石灰一样的烂泥,里面裹着一些亮闪闪的小颗粒,看起来十分古怪。

我将这些烂泥铲到船上,用黄河水冲了一冲,那白灰一样的烂泥中,竟洗出来一小堆黄澄澄的玉米粒金,我更加奇怪了,这被铁汁封住的鼎中怎么会有玉米金呢?

我细细研究了一下,发现这些玉米金并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经过炼制的,差不多有玉米粒大小,圆鼓鼓的,里面像包裹着什么东西。我一不做二不休,用柴刀将玉米金给拍碎了,玉米金碎后,里面露出一些发霉的生石灰粒般的东西,我看了看,搞不懂是什么。猴子也凑过来,用手指头按了按,又闻了闻,惊叫道:“啊,老白,这是骨头渣子呀!”我才犯过悟,想着这石灰渣滓一样的东西,确实像骨头渣子,不过这骨头渣子为何大费周折要用金子包住,还被封在这古怪的大鼎中呢?

我虽然想不明白,也觉得这口大缸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这时就听见黄晓丽叫道:“大缸下有条铁链子!”

猴子用船篙在大缸下一挑,果然挑起了一条小胳膊粗细的铁链,铁链子上缠着绿毛、黏稠的血块,还带着一团团大大小小的田螺,一直延伸到水下,不知道有多长。

我见这大缸底下又出现了一跳铁链,立刻和鬼窟中那些邪门的铁链联想在了一起,刚想让大家离这邪门的铁链远点,猴子这挨千刀的拽住铁链就是狠命一拉,只听见铁链下咯噔一声响,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铁链子中一大截竟被他拉出了水面,古怪的是,那铁链子开始锈得很厉害,越往下越新,拉到最后,竟像被砂纸打磨过一样,白亮白亮的,看起来几乎像一截白银,晃的我眼睛都花了。我当时也忘了害怕,忍不住和猴子一起拉着那铁链,铁链在水中,并不很重,很快就在船上堆了一大堆,拉着拉着,铁链子突然不动了,与此同时,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从铁链传到了我的心中,我的冷汗一下子出来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那种感觉很古怪,要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就像是水底下有一个非常巨大的东西一直盯着你看,突然对你笑了一下。你虽然看不到它,但是能清晰感觉到它的存在。

我看了看猴子,他额头上也惊出了一圈细密的汗珠,瞪大眼睛看着我,想来也感觉到了那种怪异的感觉。

这时候,原本盘在船上的一堆铁链子却自己哗啦哗啦响了起来,一圈圈掉进水里,最后又再次绷直了,拉的大缸在水中缓缓转圈。

水底下真有东西,它竟然将铁链子拉了回去!

黄晓丽这时候突然喊道:“水底下有东西,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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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13 09:44:2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也喊起来:“老船夫,快开船,开船!水底下有鬼!”

我们一连喊了好几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觉得不对劲,怎么那么久了,老船夫一直没有出现,他去了哪里?那只黑狗又去了哪里?

猴子进了船舱找了找,叫道:“坏了,老船夫不见了!”

这时,那只大缸咕咚一声响,往水下沉了一下,然后在水中慢慢滚动起来,最后竟然绕着我们的小船转起了圈子。

黄晓丽面色苍白,古怪地说了一句:“我知道老船夫去了哪里。”

我忙问她:“去了哪里?”

黄晓丽古怪地说:“在……在这口大缸里。”

我浑身的冷汗一下子起来了,想着这下子好了,连黄晓丽都撞邪了,看来这次真是玩大了!

黄晓丽却认真地指着大缸外的一撮黑毛,坚持说那是船上那只黑狗的毛。

猴子也是脸色大变,说:“老,老白,难道真有鬼?!”

我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难道说,这个缸里装的竟是那个老船夫,他实际上早就死了,这次是让我们过来陪葬的?

咕嘟一声,水下冒出了一个大水泡,接着又冒出来一大串,接下来周围这片黄河像开了锅,不断咕嘟咕嘟往外冒着大水泡,连小船都左右摇晃起来,我忙叫黄晓丽扒紧船帮,小心掉下去。

伴随着咕嘟咕嘟的大水泡,那浑黄的黄河水竟然开始泛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烈的血腥味。

我还弄不懂怎么回事,就看见猴子在旁边紧张地给我比划着“血,这是血水。”

那水里的腥味越来越浓,果然是浓重的血腥味,我以前听说过成语血流成河,今天总算是开眼了,不知这是什么东西流的血,竟然连这段黄河都给染红了,就看这血染黄河的劲,那家伙至少得有一辆火车头那么大。屋漏偏逢连夜雨,在我们不知所措之时,那口黑糊糊的大缸中,又一次传来了咯咯的怪笑声。

黄河泛血,大缸鬼叫,那天气也越来越黑,狂风大作,我们的小船在黄河中剧烈摇晃着,眼看着就要葬身黄河,这时候却觉得咯噔一声响,小船像突然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动也不动了。

黄晓丽和猴子还在庆幸,我却想起了上河村那一幕,忙俯在船帮上往下看看,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外面虽然波浪翻滚,但是这艘船却像是被固定在了水面上一样纹丝不动,仿佛被锁在了河上一样,后来就开始缓缓上升了起来。

我嚎叫着:“有没有鸡血,将鸡血洒到水里!”

猴子听不懂我在说什么,还以为我发疯了,我急得要死,这时候水下翻起一个白浪,白浪中钻出一个人,浑身血水,叫了声:“把船头的碗给我!”

那人竟是消失了的老船夫。

我顾不上多想,几步冲到了船头,抓起白碗就朝他扔了过去。我这才发现那白碗非同一般,质地非玉非石,十分古怪,却像是什么骨骼雕刻成的一样。

当时我太过紧张,手中准头不对,白碗扔在了离他几米远的地方。

这时候,水下泛起了一个漩涡,漩涡处伸出来一物,头大如斗,遍体黝黑,正是那条一直跟在老人身边的黑狗。那黑狗颇识水性,这时候便叼着白碗,朝着老船夫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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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14 09:49:10 | 显示全部楼层
老船夫接了白碗,在水中舀了几碗水,泼到那大浪上,那翻滚的波浪渐渐消下去了。老船夫又擎着白碗绕着小船游了一圈,边游边洒水,那小船猛然一抖,终于恢复了自由,随着波浪左右摇摆。

我和猴子眼睁睁看着那老船夫手中的白碗,水中那兴风作浪的邪乎物件,被老船夫用这小小的白碗泼几下水,便安静离开了,这白碗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人一路泅水过来,动作纯熟得像条泥鳅,扒着船沿跳上了船,几乎让人看不出他是个老人。

我见他上船,才终于放了心,一时间心里有一肚子话要问他,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猴子这人心思活,当时便扑通一声朝着老船夫跪下了,说谢谢老先生救命,不然刚才我们就喂了王八了。

老船夫却淡淡说道,这个事情跟我没关系,要谢还得谢你们那个白伢子,水下的东西其实是怕白伢子身上的物件,所以一直在底下翻水,想逼他离开船。

我吃了一惊,水下那物竟然怕我,我连水都不会,怎么会有那个能耐!

这时天空中乌云滚滚,雷声隐隐作响,天上一半是黑云,一半却透出古怪的明黄色,这种强烈的反差更显得古怪,老船夫眯着眼看了看天,说:“天阴了,你们帮我撑船,要是天黑前找不到靠岸的地方,咱们几个都得见黄河大王啦!”

老船夫把船篙插入水中,让小船掉转了方向,朝着岸边划去。黄河上起了风,风吹着水,一个浪接着一个浪朝小船打来,水下漆黑一片,不时涌起一个个大漩涡,几乎要将我们的小船卷到水下。

老船夫光着两只脚,牢牢立在船头,两手撑篙,小船在水上一路直走,避开了一个又一个漩涡,后来那水下又渐渐变成了浊黄色,漩涡也渐渐消失了,一直追着大鼎走远了。

我才松了一口气,问老船夫那水中之物是什么?他轻描淡写,说是小鱼逐浪,不足为怪。我暗暗吃惊,想着那鱼再大一点,就能将我们的小船给吞入腹中了,这还算小,那多大的鱼才算大呢!

又走了一会儿,天已经黑得透了,雷声轰隆隆追赶着我们,一道道雪亮的闪电在天上飞舞着。

黄晓丽见天黑得邪乎,从船舱中取了根蜡烛想点火,被老船夫喝住。他说不能在黄河上点灯,大鱼喜吞光华,它在黑漆漆的水下见到亮光,会将小船整个吞到肚子里去。

我们好容易见那岸边有一座黄河大王庙,忙在旁边上了岸,将小船紧紧系在河边的歪脖子柳树上,去了庙中避雨。还没走几步,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前面突然出现了几道人影子,然后就是影影绰绰的金光,几人一回头,就被黄河中的景色给震撼了。

这时天阴到了极点,水下本来极暗,却突然闪过一束亮光。那光初时很小,渐渐就裂开一条缝,金光四射,慢慢那光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亮,一道光柱冲天而起。只见那河底下有一物大如桌面,闪闪发光,水下仿佛被一轮红日照着,水下的一切都清清楚楚,连水草边游动的小鱼都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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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14 09:49:2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一章 开天珠(一)

见到黄河底下突现异象,我们既紧张又兴奋,都赞叹着这百年不遇的奇观,只有那老船夫,蹲在那里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看都不看一眼。

水下精光四射,依稀看到水底下仿佛有团流动的火焰,映得水下精光阵阵。惊得一干鱼虾疯了一般朝那火焰冲过去,却被一股股强劲的水流冲得东倒西歪的,一个个在水下乱窜。

我惊道:“这可真是出了奇了,难道是谁在水底下点了一把火?”

黄晓丽也说:“水底下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冒出亮光?”

猴子却神色严肃,喃喃说道:“天哪,黄河真的着火了,真的着火了!”

我们再看那黄河中,却发现有些不对劲,那些大小鱼不再冲击那团火焰,反而拼命往外跑,好似有什么东西追着它们一般。

这时水下一个巨大的黑影掠过,遮住了亮光,那物移开后,光亮又开始出现。这样反复几次,那黑影就将光亮覆盖住,黄河水咕嘟咕嘟冒着水泡,水下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不知道水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又过了一会儿,精光重新出现了,甚至比刚才还亮,河滩上树影灼灼,卵石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这精光很不稳定,时隐时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问道:“那团火怎么了?”

黄晓丽说:“好像……好像有东西把那团火给吃了。”

我惊道:“啊,什么东西还能吞火?”

猴子却忧伤了,若有所思地说道:“水底下的物件活了几千年,就是小鱼也都成精了。欺山莫欺水,人可以在地上耍威风,有谁敢在黄河上逞英雄!”

黄晓丽这时说了声:“那水底下怎么有根铁链?”

我看过去,那水下光影斑驳,黑糊糊的石块上隐隐有条白线,还真像是一根铁链。我揉了揉眼,那白线却越来越模糊,怎么也看不清楚了。这时候正逢那亮光大放光华,一时间将河底耀得雪亮。我就看见在一块黑糊糊的大石头上横着一条雪亮的铁链,铁链亮闪闪的,一路延伸到黄河中央,不知道有多远。

铁链,又是铁链?!

我脑子里像过电影一般,迅速闪过一系列关于黄河铁链的画面,深渊中的大粗铁链,缚龙的铁链,大缸下拖着的铁链,还有这次在黄河底中的铁链,这些铁链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谁放置的呢?

我当时心乱如麻,这时那光芒渐渐收敛了,黄河中又恢复了黑暗,大雨落了下来,哗啦哗啦响着。我们也回过头来,感慨了几声,便围坐在破庙中,想等雨停了再走。

我扭过头看着老船夫,老船夫淡然看着黄河,仿佛这些都是平常至极的事情一般。

我这时突然想起,为何老船夫突然在船上消失,又和黑犬突然从水中出来,用那只古怪的白碗逼退了水下的物件,还意味深长地说,那水下的怪物其实怕我。看来这老船夫才是个真正深藏不露的高手,只可惜他却始终不肯透露一个字。

外面大雨哗啦哗啦下着,冷风呜呜吹进来。黄晓丽抱着膝盖,冻得浑身发抖。我便在破庙中捡了些烂木头,在庙里生起了一堆火。外面是白茫茫的雨,破庙里跳动着红彤彤的火焰,这气氛就温暖了,几个人围着火堆说话。

猴子这时问道:“黄晓丽,我在船上听你说,你好像见过这样的大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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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14 09:49:35 | 显示全部楼层
黄晓丽脸色一变,略点了点头。

猴子大感兴趣,追问着:“那缸也是在黄河里吗?”

黄晓丽摇摇头。

我见黄晓丽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便想打个哈哈,岔开话题,谁知道黄晓丽却说了她小时候经历过的一件奇事。

她说:她祖籍在昆仑山脚下,并不是汉人,但是具体是什么少数民族,她也搞不懂。关于从前的事情,是他们家的一个忌讳,提都不让提。不过每隔十几年,散落在中原等地的族人,就要千里迢迢回去祭祖。

在她很小的时候,曾跟族人回过一次昆仑山祭祖。当时浩浩荡荡有几百人,都骑着骆驼,戈壁滩上风沙大,大家在头上裹着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谁也看不清楚谁的样子。他们沿着黄河古道行走,走了不知道有多少天,走到黄河几乎断流了,到处都是黄沙,大家疲惫不堪,身上结了厚厚一层盐泥,难受死了。

这时候,前面刮起了大风,大风中影影绰绰,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跑。大家驱赶着骆驼,跟着族长没命地跑。不过那种感觉很奇怪,你会感觉到身边的温度忽高忽低,一会儿就像是在火中炙烤,一会儿又像是掉进了冰冷的冰窟窿里。最后不知道跑了多久,骆驼的口鼻中先是往外喷白沫,后来白沫也渐渐带血,一个接一个倒下,大家就开始下来行走,又走了整整三天,才到了一座巨大的城堡前。

黄晓丽说,她当时一下子被震撼住了,她也说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座城堡看起来并不大,却给人一种威严肃穆的感觉,就仿佛是,突然看到了神圣的天安门城楼。

她回忆着,那里是一片平坦的沙漠,却在沙漠间突然出现了一座光秃秃的石头山,石头山上就矗立着那个城堡。城堡是用白色的大块石头砌成的,中间竖了几根鲜红色的大柱子,红是鲜红,白是洁白,在苍黄的沙漠中显得格外震撼。他们全跪在白色的城堡外,最后女人和孩子被留在外面,男人们神情肃穆地走了进去,好久也不出来。

她当时年龄小,又骑了几天骆驼,总算下了地,就拼命往外疯跑。大人一把没拉住,她就也跟着冲了进去。那屋子里气温明显比外面低很多,一进去她就打了个寒噤。到处看了一下,只见那屋里的墙全部涂成了黑色,墙上用朱砂画了许多奇怪的图案。那种黑色混合红色的感觉很不好,就像是……就像是凝固的鲜血一般。

她当时很害怕,吓得想往外跑,却跑错了方向,竟然跑进了里面,没跑多久,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屋中并排放着好多黑糊糊的大缸,一个缸的盖子没有盖严实,露出来了一具干尸,浑身严严实实裹着白布,静静躺在大缸中。

黄晓丽最后说道:“那些大缸,就和黄河上那只古鼎一样……”

我们都不说话了,火焰噼里啪啦响着,偶尔蹦出一粒火星。

我见气氛有些尴尬,便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信口说道:“猴子,刚才那河底下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着火了吧?”

猴子说:“你还别说,我曾听人说过,有的河底下埋了不少黑糊糊的石油,这些石油用火一点就能着。我看,会不会是闪电把水底下的石油给点着了,所以冒火呢?”

我咧着嘴,说:“这不可能,石油密度比水小,要浮在水面上,那黄河上连一滴油星子都没有。再说即便是黄河上漂浮着石油,那也要在河面上着火才对,刚才咱们可明明看见,那火焰是在水底下的。”

猴子不服气地说:“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说:“我琢磨着,会不会是这么一回事。咱们都知道,黄河底下有各种石头,会不会当时正好有一块火焰颜色的石头,映射的闪电,被咱们给当成火焰了呢?”

猴子说:“要按你这个意思,那石头是映射的闪电,那闪电后来不打了,怎么那水底下的火焰还有呢?”

猴子这时候接着说:“我们刚才遇到的事情,倒让我想起了一本书上写的故事。”

我一听故事,顿时来了精神,忙问他是什么故事。

他说,在古书里倒记载过类似的故事,说这水底下发光的物件,不是别的,倒是一颗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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