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奋斗 2024-10-11 15:45 |
---|
签到天数: 40 天 [LV.5]常住居民I
|
发表于 2017-5-23 09:43: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83章 罗湖毒师
有良不愿意与他们纠缠,随手“嗤嗤嗤”一连串的射出数道梦遗指,只用了极少量的老阴之气。
“噗通噗通......”那几个港仔蓦地觉得身上彻骨的寒冷,就如同三伏天掉进了冰窟窿里一般,随即便失去知觉摔倒在地,面上罩着一层白霜。
“走吧。”有良头也没回便扬长而去。
小建把费叔往地上一丢,默默的转回身,从地上拾起一把匕首,在每个港仔的额头上都划了个X,动作冷静的出奇。
“你在干什么?”有良急忙喝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这些是坏人,我要给他们留个记号,提个醒儿,让所有人都记住。”小建轻松的耸耸肩,满不在乎的说道。
“把刀扔进海里去,上面有你的指纹。”费叔忍着摔疼的屁股,出声告诫道。
小建一甩手,将沾着鲜血的匕首撇进了海中,弯腰抱起小猪崽儿,那神态就像啥事儿都没发生过似的。
嗯,这丫头行事果断,心狠手辣,将来倒是一个可造之才呢,费叔心中暗自赞道。
回到旅店房间,有良把脸一板,严厉的训斥道:“小建,那几个人俺已经教训过了,你还是个中学生,怎么能学得如此残忍呢?”
“既然是坏人,那就该全杀了他们,死一个少一个。”她嘴里嘟囔着。
“好,哈哈,”费叔则在一旁大加赞赏,“这姑娘从小就嫉恶如仇,睚眦必报,颇有巾帼女侠之风范,若是假以时日,将来必定有所大成。”
“就是嘛,连猪都这么说,有良哥就别生气了。”小建小嘴儿一撅,伸手拽着有良的空袖管,撒娇似的来回拉扯着。
“唉......”有良长叹一声,黄建国纵使武功再高,不也是中年横死他乡么?师父唯一的遗愿就是女儿能够平安的度过一生,所以还是赶紧的送其回家,若是长期在江湖上耳濡目染,这么小就下手如此狠毒,怕是将来还会重蹈父亲的覆辙。
“有良,明日银行到账后就启程赶往潼关吧,重修佛崖寺再塑金身乃是极大的功德,我想想就激动不已。现在天色已晚,费叔要进画里打坐念佛去了。”费叔开口说道。
“好吧。”有良取出画轴铺于床上,也没理睬小建抄起费叔纵身扎进画里。那小建手疾眼快,瞬间揪住了有良的衣襟,也随同着一道扯入了《敦煌夜魇图》中......
明月当空,清凉如水,寂静无声,如同落入梦境一般。
小建站在沙丘之上,四下里张望着,感到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小建,你怎么也跟来了?”有良不满意的说道。
小建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般,弯腰掬起一抔黄沙,手中凉哇哇、沉甸甸的,这是真的哦。
“小建,你不该跟着来的。”有良生气道,这孩子越是接触到世间神秘未知的东西,就越会激发起她那颗不安分的心。
“哈哈,飞天遁地,神一般的存在......有良哥,我也要学。”小建目光迷离,嘴里喃喃自语,仿佛梦呓一般。
说话间,黄沙丘上,远处爬来一群尸虫,为首的正是黄伏虫,身旁蹦蹦跳跳的有数十只巨型虾蟆。
小建看得眼睛都直了,兴奋莫名,喜不自禁,感觉自己好像是来到了童话世界里一样。
费叔一使劲儿,蹦到了黄伏虫的后背上,猪颈下面拴着的大狗牙在月色下发出白森森的冷光。
“我也要骑上去。”小建叫了起来。
“不行,跟俺回去,马上送你回京,该去学校上课了。”有良断然拒绝道。
“我不嘛......”小建扭捏着腰肢,发起大小姐的脾气来。
有良面色一拉,伸手就要去拽她。
“且慢,”这时费叔开腔了,“有良,那几个香港黑社会的烂仔为你梦遗指所伤,大概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一两个时辰吧。”有良答道
“若只是昏迷一阵子,他们醒来知道遇上了绝顶高手,一般也就知难而退了。可是小建在几个人的额头上划了X印记,就如同是在向黑帮社会挑战,有下战书的意思,这样三合会可就不能无动于衷了。”费叔沉吟着说。
“你的意思是,这帮人还会再来找茬?”有良思索道。
“这是一定的,若是黑帮大佬对这种明显的挑衅都不作出反应,那么便会削弱在帮内的威信,其实黑社会和现在的官府都是一样,面子才是最重要的。费叔可以肯定他们是香港三合会的成员,但不知是属于新义安还是14K,这两个最大的黑帮分别各有二三十万帮众,其中高手如云,连港府都忌惮三分。”费叔解释着。
“他们什么时候会来报复?”有良问。
“应该就在今晚,黑社会做事的效率相当惊人,而且下手毫不含糊。”费叔答道。
有良沉默不语,自己倒是不怕这些黑帮,但是万一动起手来伤到小建,自己可就没法向师父交代了。
“有良,此事万万不可大意,他们可是会持有武器枪械的。”费叔警告说。
“那好吧,小建就暂且留在《敦煌夜魇图》内,等外面安全了,俺再接她出来。”有良说罢一头栽进黄沙中不见了踪影。
小建看得直咋舌,心中不由得暗自寻思道,女人难道就只有读书念大学,而后嫁人生孩子碌碌无为的度过一生么?即便是有了稳定的工作拿着丰厚的薪水工资,一辈子恐怕连这头小猪的零头都挣不到。
“若是能学会有良哥的能耐就好了......”小建长叹一声,幽幽说道。
费叔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她,呵呵一笑:“来,小建,坐到这头黄伏虫背上来。”
小建胆怯的望着黄伏虫苍老的面孔和大髭牙,迟疑着没敢迈步。
“你要想着将来像有良哥一样,现在就要敢闯敢干,天不怕地不怕才行,否则还是乖乖的回家念书去吧。”费叔拿言语激她。
小建闻言二话不说,上前两步便爬上了黄伏虫的后背。
费叔微笑着后退一蹬黄伏虫肚皮,在众尸虫的拥趸下朝着莫高窟而去。
有良回到客房,卷起画轴,将物品归拢了一下,连同自己的登山包一起塞进了小建带来的背囊内。钱和银行卡和身份证件则都揣进了怀里,然后合衣躺下,静待着黑帮寻仇上门。
凌晨时分,沙头角街道上冷清无人,两三辆黑色轿车悄悄的驶来,停在了小旅馆的门口。
车内坐着香港14K的黑帮成员,有怀揣匕首砍刀的,也有的腰间暗藏着手枪,个个脸上充满着戾气。
“喂,你先下去打探一下,这已经是第八家旅馆了。”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戴眼镜青脸中年人吩咐说,声音沙哑而晦涩。
“是,毒师。”一个头上缠着绷带的年轻人应声跳下了车,身后跟着俩黑衣彪形大汉。
“啪啪”,年轻人用力的拍打着服务台,此人正是海边上的那几个香港烂仔之一。
一个女服务员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要开房么?有身份证四十,没有八十。”
“呸,开你个头哇,”年轻人骂道,“我问你,你们店里有没有住着一个瞎了只眼,少条胳膊的年轻人,还带着个漂亮女孩儿?”
女服务员闻言惊了一跳,睡意顿时全无,知道碰上黑社会的打手了,于是赶紧回答说:“有,有,还带着一头小猪崽儿。”
“给我看看登记薄。”那烂仔说道。
“八十的,没登记。”女服务员回答。
“妈的,住在哪间房?”
“二楼201室。”
年轻人匆匆回到车上禀告说:“找到了,就住在这家旅馆的201号房。”
毒师阴沉的一笑,吩咐道:“你们都留在车上,我一个人上去。”说罢拉开车门下来,正了正身上压皱的西装,然后独自一人走进了旅馆。
他上楼来到了201号房门前,先是侧耳屏息的听了听屋内的动静,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只小竹筒,轻轻的拔出木塞。
两只蟑螂悄悄的探出了脑袋,瞪着小眼睛四周观察了一下,然后纵身跃出竹筒。个头大的那只呈黑褐色,学名“美州黑胸大蠊”,小的这只通体棕红色,是“德国小蠊”,两只蟑螂从201房门下面的缝隙中钻了进去。
此刻屋内一片漆黑,有良听到了走廊里微弱的脚步声后,便坐起了身,睁开阴眼死死的盯住房门,发现门缝下面同时挤进来了两只蟑螂。
广东气候炎热湿热,特别适合于蟑螂的繁殖和生存,因而几乎家家户户都可见其踪迹,富豪们的高档社区亦不例外。这种令人厌恶的生物适应力极强,口不择食,从普通食品到擦鞋的刷子都可以成为它们的食物,无论电线胶皮,硬纸板,肥皂,油漆屑,枯叶,纺织品,皮革甚至头发等等,都可以吃。
有良在黑暗中默默注视着两只蟑螂的行动,见它们正悄无声息的径直奔自己而来......
第84章 毒蟑螂
有良心中冷笑不已,门外站着的那人肯定是黑帮人物,但并未像费叔所言那样开门后就打打杀杀,反而是弄来两只小小的蟑螂进屋,究竟在搞什么鬼?
正猜疑之时,忽见两只蟑螂竟然相互间厮打起来,起因是发现了地上有一小坨黄灿灿的盐焗鸡肉,那还是费叔晚饭后从牙缝里剔除去的。
两只蟑螂挥舞着前肢猛烈攻击对方,并相互以咀嚼式口气撕咬着,身躯高大威猛的美洲黑胸大蠊渐渐占据了上风,将德国小蠊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而那小蠊仍不甘示弱,“噗”的喷出一口黏液糊住了对方的双眼。美洲黑胸大蠊立马大怒,张开强有力的大颚咬住了小蠊的脖子,疼得它身子都卷曲起来了。
有良饶有兴致的观看着,心想无非是两只普通的蟑螂而已,门外的黑帮到底想干嘛?
他并不知道,费叔虽然已被打回了原型,但牠原本毕竟是仅次于魇的紫魔,至今唾液中仍然残存有魔的一丝气息。而对于这两只低等阶生物的蟑螂来说,已不啻于天降神物,如同能够极大增强功力的激素一般,因此顾不上去袭击床上的目标,而是拼了命去争夺那坨神奇的“鸡肉”。
毒师耳朵贴在门上,感觉到似乎有些不对劲儿,于是口里默念起巫咒来。
两只蟑螂停止了厮打,转而拍动翅膀腾空飞起在屋内盘旋起来,同时通过尾部的排泄口喷洒着无色无嗅的气体。
有良惊讶的看着它们,心想要不要以梦遗指将其击落,就在这时,突感脑袋一窒,即刻明白了空气中已经含毒。
体内的噬嗑针气随即作出了反应,气血循环周天,将这种小毒瞬间化解。
“门没有锁,外面之人就请进来吧。”有良朗声说道。
“吱嘎”一声,毒师入内,伸手摸到墙上按动了电灯开关。他惊讶的发现,一个瞎眼缺条胳膊的年轻人正盘腿坐于床上,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丝毫看不出有丝毫中毒的迹象。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向14K下战书?”毒师冷冷说道。
“俺不过是一游客,来大鹏湾旅游看海而已,那么你又是何人?”有良反问道。
“14K深圳分舵舵主,人称‘罗湖毒师’。”毒师沙哑而威严的声音。
“你的两只毒蟑螂在屋里飞来飞去的实在讨人厌,要不要俺把它们给废了?”有良仿佛很随意的说道。
毒师明白今晚遇上了高人,黑帮里也有黑帮的规矩,人家没有出手打死这两只蟑螂,便已是给自己留了面子。
“呵呵,不劳仁兄费心,在下收回便是。”毒师的口气明显的缓和了下来,掏出竹筒撂在地上,催动两只蟑螂入筒。
那知美洲黑胸大蠊和德国小蠊竟然不听招呼,落地后又冲到一起狠命的厮打起来,一个不小心,黑胸大蠊飞起一脚踢翻了竹筒。
有良微微一乐,好像在看电视里的动物世界似的。
毒师的面色异常尴尬,终于恼怒至极,上前抬起来腿猛然跺下,竟然将自己驯养多年的毒虫踩了个稀巴烂。
“呵呵,见笑了,”毒师扶正了眼镜,口气谨慎的问道,“不知仁兄如何称呼?何处高就?”
俗话说“艺高人胆大”,有良心想所谓黑帮也不过就如此嘛,从其驯养的这两只毒蟑螂便可见一斑,竟然会为一小块肉渣而自相残杀,若是随便从画轴里拽出一条巨型尸虫来,还不吓死他们。
“潼关佛崖寺未渡禅师俗家弟子释了去。”他淡淡一笑道,寻思着自己如今也应该要给师父长长脸了。
“哦,原来是释了去大师,久仰久仰。”毒师打起了哈哈,心下暗道,此人深藏不露,自己切不可唐突。自从大陆改革开放以来,许多原本隐匿于深山佛寺道观内的高人纷纷入世,就他所知,来到深圳淘金的就有不少。14K总舵不久前曾下令,务必多多网罗这方面的高手,目前帮派之间竞争激烈,展望二十一世纪,最重要的便是人材。
毒师深知这些刚从山里出来之人虽然武功有成,性情孤傲,但社会经验却是极为的欠缺,此时若加以收买拉拢,乃是最佳的时机。
“了去大师,不知您用的是何种功夫?我的那几名马仔竟然迷离迷糊的就一下昏厥了,真是令人耳目一新,大开眼界啊。”毒师斟酌着用词,务求不引起对方的反感。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有良仍旧是淡淡一笑。
初次见面,人家不愿和盘托出也是理所当然,毒师心中寻思着,随即小心翼翼的问道,“在下有一事不明,14K与大师素无芥蒂,为何要下战书呢?”
“下战书?什么战书?”有良装傻。
“就是在几个马仔的脸上留下的刀痕印记。”
“没有啊,俺在海边放倒他们后就直接回旅馆了。”有良说道。
“哦,难道是另有其人?”毒师脸色顿时严肃起来。
“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儿,俺要睡觉了。”有良打了个哈欠。
毒师目光瞥了一眼屋内,问道:“了去大师,听说与您在同行的还有位姑娘和一头小猪,怎么没看见呢?”
“哦,她带着宠物猪做夜车回京了。”有良回答。
毒师点点头,笑着说:“大师来到深圳这座艳遇城市,一个人就不感觉到寂寞么?在下找个靓女来陪陪您,如何?”
“改天再说吧。”有良又连打了几个哈欠,心想赶紧打发走他,明天款项到账后,自己也会尽早的离开这儿,懒得搭理这些黑帮。
毒师呵呵道:“那好,大师好好休息,明晚本舵做东,请您务必光临。”
“不送。”有良一摆手,毒师退出了房间。
插上门闩,有良躺回到了床上,这位黑帮舵主既没动刀动枪,反而是礼貌有加,真是奇了。管他呢,反正明天就要离开深圳,先返京把小建送回家,然后带着二丫去潼关佛崖寺,到时候真想瞧瞧厨房的胖和尚净空见到自己回来重修金殿时会是一副什么表情,哈哈......
毒师回到车上,半晌没说话。
“毒师,结果了那瞎子么?”额头缠着绷带的烂仔问道,同时淫邪的眨眨眼,“那北妹可是真靓啊,能不能让弟兄们上去揩把油?”
毒师瞪了他一眼,吓得其不敢再言语了。
须臾,毒师自座位旁拿起了大哥大,拨通了香港14K总舵的电话。
“我是毒师。”他恭敬的说道。
“嗯,挑战本帮的究竟是何来路?”
“只是一场误会,”毒师说道,“此人名叫‘释了去’,是潼关佛崖寺的俗家弟子,武功深藏不露,甚至毒蟑螂都奈何不了他。总舵主,在下以为,此人可比前几次招聘来的那几个什么‘大师’强多了。”
“哦,既然毒师相中的,必定有其过人之处,找个机会让他们比试一番,如若真像你所说,这种高素质的人材正是本帮急需的。”
“是,在下准备明晚六点整在罗湖阳光酒店潮江春宴请他,届时与其谈谈条件。”毒师说。
“很好,我会让那几位大师一同作陪,考究一下这位新人的实力究竟怎样,哈哈......”对方撂下了电话。
毒师满意的点点头,随即拨通了沙头角一位暗娼的电话号码。
“谁,大半夜的,还让不让老娘睡觉了?”一个女人气势汹汹的吼道。
“我是毒师。”
“哎呀,对,对不起......”女人的声音发抖了。
毒师微微一笑,把释了去大师的旅馆房间号告诉了她。
“咚咚咚......”蓦地响起了敲门声。
有良合衣从床上一跃而起,心道,黑帮果然又来了。
他蹑手蹑脚下地,然后轻抽门闩,在揿动电灯开关的同时,猛地拉开了房门......
“先生,叫鸡喔......”一个浑身散发着浓郁香水味儿的年轻妖艳女人,手臂上挎着小钱包,身上罩着一件粉红色的风衣,如泥鳅般的“吱溜”一下挤了进来。
有良愣了,生硬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赶工啦,”那女人嫣然一笑,“看来老娘运气不错,还遇上了个雏儿,就是有点......”
“有点什么?”有良疑惑道。
女人识趣儿的没有说出来,这个年轻人既瞎眼又少条胳膊,待会儿干活儿时还得老娘搭把手。
“有点害羞,咯咯......”暗娼淫荡的一笑,“还是我先来吧。”说罢,熟练的解开风衣,里面竟然只穿了三角裤和胸罩。
“出去。”有良冷冷说道。
女人乐了,心道,还假装正经呢。毒师告诉此人刚从深山里出来,可能未曾近过女色,因此要循循善诱,耐心的言传身教,引蛇入洞,否则也不会找她这种年头多,经验丰富的“老鸡”了。
但见她将风衣一撇,熟练的除下胸罩和内裤,浑身一丝不挂,笑吟吟的站在了有良的面前。
有良面色一红,这女人可真是丰乳肥臀,像是一只拔光了毛的肥胖母鸡。
“来嘛,我教你,睇吓先啦......”女人甩动着巨乳,扭了两下硕大的屁股上了床,然后四仰八叉的一躺,像个“大”字。
有良见了直摇头,女人一旦变成这样子,又与猪狗何异?
“你赶紧穿上衣服拿上钱走人。”有良从口袋里摸出几百块钱往地下一丢,然后转身出门站在了走廊里,始终没再回头看。
“男人边个唔系寒湿佬......”那女人嘴里气呼呼的嘟囔着,磨磨蹭蹭的穿着衣服,临走经过有良的身后时,还悄声骂了句,“痴线。”
有良回屋插上门闩,低头看去,地上的几百块钱已经不见了。折腾了大半宿,一下子困意袭来,他仍旧合衣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大街上,早起的环卫工人已经开始扫马路了。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旅馆的斜对面,里面几个14K的马仔坐在车里轮流的监视着。
“看,那‘老鸡’出来了。”有人小声说着。
旅馆门口,那名身穿粉红色风衣的暗娼急匆匆走了出来,然后拐进了旁边的巷子里。
“哈,看来又是一名‘快枪手’。”车内的几个马仔不怀好意的嘿嘿笑了起来。
有良这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多钟了,他赶紧洗漱完提着背囊下楼,先找到一家路边的食摊上吃了盘肠粉和两只糯米鸡。
九点半,银行开门时,他第一个走进了营业厅。
第85章 潮江春酒楼
“释了去背着行囊刚刚进了沙头角建行营业厅,像是要离开。”马仔用大哥大手提电话通知了毒师。
“继续监视。”毒师吩咐道,随即拨通了这家银行营业厅的电话,找到了营业厅经理吩咐了几句,此人也是帮会成员。
有良在柜台前递进自己的银行卡和身份证,要求查询账户余额。
当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数字时,那名柜员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昨晚一次性到账七亿元人民币,这可是一笔巨款啊......他疑惑的望了下有良,心里真犯嘀咕,看此人衣着打扮挺寒酸的,又是个残疾人,怎会有这么多的账面往来,难道是电脑出错了?
营业厅经理走过来,看了下电脑屏幕,再次对照核实了身份证上的照片,然后客气的对有良说道:“您的户头上昨日已经存入了七亿元,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可以告诉我们这笔款项的来源以及用途么?”
“这是一位朋友昨天汇给俺的善款,准备重修寺庙。”有良回答。
“由于款额十分巨大,根据公安部和总行的通知要求,需要您提供相应的证明文件,否则将无法提取和使用。”经理犀利的目光盯着有良说道。
坏了,还得找费叔才行。
“嗯......好吧,俺会尽快提供证明的。”有良拿回了身份证和银行卡,穿过马路又回到了那家小旅馆,付了八十元钱再续住201房一天。
关上房门后,他立刻打开了背囊,可是发现那卷《敦煌夜魇图》画轴已经不见了......
有良大惊失色,赶紧将床上床下屋子翻了个遍,仍旧是没有画轴的踪迹。昨天晚上送小建和费叔入画出来以后,自己就未曾离开过这间屋子,那位黑帮的“罗湖毒师”也一直站在门口说话,距离床上的背囊相隔老远。
那个女人,只有她上过床......
有良恍然大悟,一定是自己站在走廊上的时候,这女人趁机偷走了画轴,然后藏在那件粉红色的风衣里面带出了房间。
此刻,他的额头上已然沁出了冷汗,师父的女儿还在里面,若是找不回来画轴可就麻烦了。
唉,都怪自己的警惕性太差,深圳这种大都市里小偷能少得了么,怎么能如此疏忽?看来有些女人故意暴露自己身体的敏感部位,你若是不好意思躲开目光,她便可以上下其手了,这种初级错误以后决不能再犯。
有良认真的回忆起昨晚发生之事的所有细节,慢慢的起了疑心,这个妓女半夜三更的怎么会知道201房间是自己一个人呢?
毒师,一定是毒师,他临走时曾问过自己是否需要安排一位靓女来陪伴......
有良心中自责的同时,一股怨气渐渐充斥了全身,不就是14K深圳分舵么?即便是黑帮,不交出画轴,俺就去砸了这鸟窝。
可是他们的老巢究竟在哪儿呢?
就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有良开了门,走廊里站着一人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正是毒师......
“呵呵,了去大师,昨晚怎么样?那个女人觉得还满意么?”毒师笑问。
“你进来。”有良阴沉的说道。
毒师走进屋内,一屁股坐在了沙发椅上。
“毒师,你与那女人合谋偷了俺的东西,对么?”有良冷笑道,随时准备出手。
毒师闻言面现诧异之色:“昨晚那个女人偷了你的东西?”
有良的语气冷冰冰的:“毒师难道不知?”
毒师恨恨的一拍大腿:“竟然敢偷盗仁兄的钱财,那臭婊子是活得不耐烦了,了去大师,总共损失多少?我即刻帮你找回来。”
“你果真不知?”有良疑惑的望着他。
“当然不知。”毒师回答干脆。
有良面色稍微缓和一点,说道:“是一幅古画。”
“古画?”毒师闻言一愣,“是什么古画,价值很高么?”
“是俺家祖传之物。”有良没有正面回答。
“仁兄放心,不出今日定将古画寻回。”毒师说罢,从裤袋里掏出大哥大手提电话,命令手下立刻查找昨晚的那名暗娼,为防止其逃脱,派人到深圳火车站、汽车站以及码头等处监视,一旦发现立即拿下。
有良冷眼旁观,看似毒师并未参与合谋,索性静观其变好了,在深圳人生地不熟,仅凭自己是绝对找不回来的。
“仁兄就在旅馆里等消息吧,我亲自出马,不信找不到那个臭婊子。”毒师匆匆起身告辞,离开了房间。
毒师的汽车绕行到了中英街关口附近,那里是“鸡婆”们聚居的出租屋地带,不但租金便宜,而且靠近中英街镇内,接待过境来寻花问柳的港客也十分方便。
“咚咚咚”一阵擂门声。
“谁呀,吵得老娘睡不成觉?”屋内有女人吼了起来。
“开门,毒师来了。”手下马仔厉声喝道。
屋里马上不敢吭声了,一个睡眼惺忪的女人开了门,正是昨晚奉召去小旅馆的那名暗娼。
“门外候着。”毒师吩咐手下守在外面,自己则独自进了屋。
房间内凌乱不堪,空气污浊,混合着汗酸气息和屁香味儿,毒师不由得噤了噤鼻子。
毒师一个耳光搧了过去,口中骂道:“你这臭婊子下面不干净,竟然手脚也不老实,敢偷老子客人的东西。”
女人捂着被打红的脸,战战兢兢的嘟囔着:“不就是幅破画么,也值不了几个钱。”
“拿来!”毒师命令道。
女人哆哆嗦嗦的从床底下拽出一卷画轴。
毒师一把夺了过来,解开系带,将画展开细瞧。
须臾,他掏出大哥大,拨通了香港总舵的电话。
“老大,我是毒师,了去大师随身携带着一幅古画,名为《敦煌夜魇图》,没有落款,不知是何人所画。”
“《敦煌夜魇图》?”对方想了想说道,“等我问问几位大师有谁知道。”随即撂下了电话。
“你还拿了人家什么东西?”毒师的目光恶狠狠盯了过去。
“没有啦,就几百块钱而已,那是他自己给的。”女人委屈的说。
“了去大师的床上功夫怎么样?”
“痴线,”女人不屑道,“根本就没打炮,哼,我看他就是个残废。”
毒师闻言沉吟半晌,据建行营业厅经理说,了去大师的户头上竟然有七亿元的巨款,此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既然这么有钱,利诱肯定是不行的,而且其又不近女色,这倒有点难办了。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毒师按下接听键。
“哈哈,毒师,这幅画若是真迹那可不得了,”老大兴奋的说道,“它出自东汉张道陵张天师的手笔,已经失传了近两千年,据说画里还隐藏有很多秘密,乃是无价之宝啊。”
“老大,您的意思是......”毒师小心翼翼的问道。
“今晚我亲自带着几位大师过境,参加潮江春酒楼的晚宴,届时试探一下这位释了去的功底,若是徒有其名的话,干脆将其除去,留下那幅画便是。”
“明白了,”毒师应道,随即转身恶狠狠的警告那暗娼,“你给我把嘴巴闭严点,不然的话......”
“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女人点头如捣蒜般,脸都吓白了。
毒师拿着画轴出门而去,然后藏于轿车的后备箱内,独自回到了小旅馆。
“仁兄,已经将网撒下去了,请放心,那臭婊子插翅难逃,今晚定可将原物奉还。”毒师保证道。
有良此刻也是无可奈何,别无他法,眼下寻回画轴为第一要务,若是晚上仍无消息的话,到时候再翻脸也不迟。
“这事儿真的给仁兄添麻烦了,今晚六点在潮江春酒楼设宴,我已经传令务必在此之前寻回画轴送至宴会厅,到时候会提前来车接您。”毒师信誓旦旦的说道,同时掏出一张烫金名片递给有良。
这是一家港资贸易公司,地址是罗湖区阳光酒店,总裁名叫张郎。
“张郎就是我,与‘蟑螂’同音。”毒师呵呵笑道。
潮江春酒楼位于阳光酒店二楼,是深圳最早的五星级酒楼,经营高档粤菜及潮州菜。其中鲍、参、翅、肚最有名气。中国总理李鹏、古巴总统卡斯特罗以及香港商界大亨李嘉诚等人都曾光顾这里。
傍晚时分,有辆黑色奔驰三门大轿车来到沙头角这家小旅馆接上有良,但由于沙头角隧道口遇到突发事故,因此赶到罗湖潮江春酒楼时已是六点一刻了。
中厅之内摆有一张大桌,雪白的台布上,有澳洲双头鲍、红烧大群翅、御品官燕、百花鱼肚以及龙虎斗等广东名菜。正面端坐着14K的总舵的司马大佬,左边一僧一道,右面则是一位唐装老者和罗湖毒师。
“哈哈,您终于到了,”毒师站起身来介绍说,“这位就是来自潼关佛崖寺的了去大师。”
“这是总舵的司马大佬......”毒师接着为有良介绍道。
司马舵主微微一笑,颌首点头示意。
“这位是誉满京城的中国佛法芳香型智悟气功党大师,少林寺高僧法能、武当山名宿不语道长。”毒师一一介绍着。
“阿弥陀佛。”法能和尚口诵佛号,两道浓眉下,犀利的目光扫过有良。
那位武当山不语道长则只是单掌合十,并不言语。
有良附耳悄声问:“毒师,画轴找到了么?”
毒师微笑道:“当然,一会儿就会送到。”
有良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哈哈,潼关佛崖寺,在陕西境内好似不甚有名嘛。”唐装老者香功党大师不屑的说道,今晚约定先由他挑起事端,之后才能验证这位新人的功力究竟如何。
这句话明显的带着贬低的意味,众人的目光都在观察有良的反应,若是其反唇相讥或是面现怒容,起码证明是涵养不够,所以内功也不会太高。
有良的心思全在那幅画轴上,至于这位党大师说什么,自己根本就未曾理会,因此脸上显得无动于衷。
司马大佬心中暗自点头,这位了去大师果然老道,褒贬与否,喜怒不形于色。
第86章 梦遗指大战香港脚(一)
党大师的目光瞥了一眼身旁的司马大佬,见其脸上颇有赞许之意,心中顿时有些许不快,于是进一步的发起了挑衅。
“了去大师,你可曾听过名满天下的‘中国当代保尔’么?”他微笑着说道。
“‘保尔’,是耳朵保健么?”有良愣了下,自己向来对那些骗人的保健品不感兴趣。
党大师终于明白了,原来这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傻小子。
“保尔.柯察金是前苏联作家尼古拉.阿列克谢耶维奇.奥斯特洛夫斯基笔下的人物,双目失明且瘫痪,但却身残志坚。中国‘当代保尔’张海迪则幼年高位截瘫,自学了针灸术以及小学直至硕士研究生的全部课程和英日德等多国语言,翻译了数十万字的英文著作,鼓舞着无数中国当代青年。你不会连《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都不知道吧?”
“钢铁自然是烧成的,那又怎样?”有良当即反驳。
党大师突发笑声,随即又戛然而止,嘲讽的说道:“了去大师比保尔多了只眼,起码三肢健全,想必自恃在潼关的小庙里学了点三脚猫功夫,然后也跟随潮流到特区来搵食的吧?”
这些极具侮辱性的语言十分阴毒,正常人听了准得暴跳如雷,连毒师都感觉到有点过份了。
众人的目光齐聚在有良的身上,看其有何反应。
“俺饿了。”有良瞅着桌上丰富的菜肴,不觉食指大动,他才不愿意理睬这位穿红色黑点的唐装老头呢,阴眼早就看出这是一只修炼得道的老麝香猫,与当年的李林一样。
好涵养!了去大师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删繁为简,有与“四两拨千斤”异曲同工之妙,乃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至高境界,司马大佬与毒师相对一笑。
党大师面色难堪,场面显得极为尴尬,正欲再次出言之时,司马大佬已经端起了酒杯,笑吟吟的说道:“今天本帮在此设宴,专为了去大师接风洗尘。诸位都是自己人,因此不必拘束,大可畅所欲言,一醉方休。”
“是啊,了去大师不必拘礼,江湖中人以率性为先。”毒师附和着,目光中含有鼓励之意,自己相中的人才应该比总舵那几位大师要强。
这傻乎乎的家伙定是没见过世面之人,党大师心里寻思着,自己满腹经纶,对方竟然不理不睬,得让这小子出出丑,着实羞辱一番解心头之恨。
党大师端着酒杯,嘴唇抿成一线,然后催动体内真气,悄无声息的吹出一道细细的麝香气流,径直奔对面的有良口鼻而去。
有良腹中饥渴,自从早上的一盘肠粉和两只糯米鸡外,一天还未吃过东西,只想着将杯中酒饮完尽快吃菜。
突然鼻子感觉到了一股异味,体内的噬嗑针气迅即做出了反应,将吸入之香气化解掉了。
好哇,想动手啊,有良心中暗道,哼,这只老灵猫也太咄咄逼人了。他握住酒杯的手轻轻探出食指,一股极寒的老阴之气自商阳穴疾射而出,击中了党大师的酒杯,瞬间将杯中的陈年五粮液冻成了晶体。
众人一饮而尽,“好酒”之声赞不绝口,唯有党大师惊诧的盯着酒杯,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阿弥陀佛,了去大师的这一手寒冰掌果真了得,竟然可以隔空化酒为冰,贫僧佩服。”法能禅师开口说道。
“寒冰掌?”司马大佬吃惊问道。
“不错,江湖中有两样奇门异术,火焰掌和寒冰掌,一阳一阴,至阳至阴,是最难修炼的绝顶武功,自古以来,炼成之人寥寥可数。”法能禅师解释说。
“法能禅师可否详细介绍一下‘寒冰掌’?”司马大佬说,他想多了解这位了去大师的武功,因为直接去问本人会有失大佬的身份。
法能禅师点点头,解释说:“‘寒冰掌’乃是颠倒阴阳,体内经络真气逆行,自阴脉之海凝集老阴之气于双掌劳宫穴。据说可以双手捧一水碗反复摩擦,将极寒阴气注入水中,大约一两分钟内,便能化水为冰。但是从未听说可以隔空成冰,因为空气是冷热的不良导体,况且党大师杯中的非水而是高度白酒。”
“如此说来,了去大师的‘寒冰掌’不是已经臻于化境了么?”司马大佬面上挂着微笑。
“善哉善哉,”法能禅师呵呵一笑,“不过寒冰掌最忌讳遇上火焰掌,所谓阴不掩阳,邪不胜正,此乃天道是也。贫僧方才见党大师以极其高深的气功吹出一道真气线,不知此功夫招式叫什么?”
“香风熏得游人醉。”党大师尴尬的回答。
“哈哈,好一句‘香风熏得游人醉’,香功果然名不虚传,连一招一式都如此这般富有诗情画意,”司马大佬开怀大笑,举起刀叉说道,“吃菜,吃菜,这澳洲金边双头鲍一磅只有两只,每只一万港币,乃是潮江春镇店名菜,大家不妨一尝。”
众人遂一手刀一手叉,切割起盘中红褐色的鲍鱼来,“美味”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有良只有一只手,望着众人熟练的使用刀叉进食,自己索性将筷子扎住整只鲍鱼张嘴就啃,弄得满嘴都是汁水。
党大师见了直摇头,此人如同农民工一般粗鄙,简直有失体统,尤其是在高档酒楼,实在太掉价了。
“嗯,了去大师的鲍鱼中式吃法令人大开眼界啊。”司马大佬环顾左右呵呵笑道。
“江湖中人,本就不拘小节,这才是性情中人嘛。”毒师在一旁帮腔。
司马大佬转头对法能禅师说道:“嵩山少林寺功夫号称‘中原武学之首’,至阳至刚,不知可有‘火焰掌’这门绝学?”
“阿弥陀佛,”法能禅师口诵佛号,“少林七十二般绝技独步天下,贫僧恰好修炼的就是‘火焰掌’。”
“哦,不知可否与了去大师比试一下呢?”司马大佬怂恿道。
“当然可以,修炼‘火焰掌’必须是童子之身,若是破身则焰灭,所以贫僧终生不近女色,”法能禅师语气严肃,目光犀利的瞅着有良,嘴角似有不屑的说着,“而有些年轻的出家人竟然经受不住女人的诱惑,破了童子之身,实在是可惜呀。”
“法能禅师的意思是了去大师已经破身了么?”党大师见有机可乘,就势出言挖苦起有良来。
“阿弥陀佛,”法能轻蔑的一笑,“眉间散乱,双瞳晦涩,正是阴阳错乱之象。”
有良无暇理睬这些人的闲话,自顾自的吃完一只大鲍鱼,连汤汁都喝了,这么美味贵重的东西可不能浪费。
“法能禅师能始终保持童子之身,真的是难能可贵啊。”毒师在一旁恭维道,心中寻思着,了去大师昨晚不也没有打炮么?
法能禅师自豪的呵呵一笑:“贫僧视女人为粉面骷髅,至今从未正眼瞧过她们。”
“那你妈呢?”有良吃完一万元港币的大鲍鱼,抹抹嘴巴开始反击了。
“阿弥陀佛,”法能禅师怎么也料不到对方会这么说,简直就是市井江湖小混混的语言,于是朗声道,“我佛心中,鸡生蛋,猪下崽儿,甚至虱子生虮子与母亲分娩孩儿并无实质区别,都是万物自行繁衍生息而已。贫僧以为,万物皆空,色即是空,我妈亦是红粉骷髅,他人之母是,吾母亦是。”
此言一出,在座之人遂面面相觑,惊愕之中反复咀嚼个中之味,感悟均有所不同。
“朱熹曰,‘言父母爱子之心,无所不至,惟恐其有疾病,常以为忧也。人子体此,而已父母之心为心,则凡所以守其身者,自不容于不谨矣,岂不可以不孝乎?’所以,忠孝乃是国人之魂,上奉君王,下侍父母,为人子者,怎可如此诋毁生身母亲?”党大师拍案而起,这是他的底线,也是中华文明之底线,绝对容不得触碰。
不语道长面无表情,不发一言。
司马大佬赞许的对党大师微笑着,不错,法能禅师的话确实有些过头了。
党大师意犹未尽,接着慷慨陈词:“自从改革开放以来,我们中华佛法芳香型智悟气功得到了迅猛的发展,尤其是以中老年妇女居多,她们大都已育有子女。党某以为,人若是为母不尊,又如何能拥护政府和热爱祖国呢?我们每个人都是喝着母亲的乳汁长大的,因此崇敬她是天经地义的,有首赞美乳房的诗名为《乳房赋》,你们可知晓?”
司马大佬摇摇头,说道:“洗耳恭听。”
“《乳房赋》:乳者,奶也。妇人胸前之物。
其数为二,左右称之。发于豆蔻,成于二八。
白昼伏蜇,夜展光华。
曰咪咪,曰波波,曰双峰,曰花房。
从来美人必争地,自古英雄温柔乡。
其色若何?深冬冰霜。
其质若何?初夏新棉。
其味若何?三春桃李。
动时,如兢兢白兔。
静时,如慵慵白鸽。
高颠颠,肉颤颤,粉嫩嫩,水灵灵。
夺男人魂魄,发女子骚情。
俯我憔悴首,探你双玉峰。
一如船入港,犹如老还乡。
除却一身寒风冷雨,投入万丈温暖海洋。
深含,浅荡,沉醉,飞翔......”党大师的声音真情切切,神态如痴如醉。
“阿弥陀佛,淫诗,简直是淫诗,罪过,罪过。”法能禅师危襟正坐,口诵佛号。
党大师掷地有声的反驳道:“这首《乳房赋》乃是中国文学史上绝无仅有,虽李白杜甫亦无法企及,关键在于作者名气之大。”
众人沉默了,目光齐聚在了他的身上。
“作者就是二十世纪初北京大学赫赫有名的文科教授,曾经启蒙了无数青年学子走上革命道路的《新青年》杂志主编陈独秀。这位风流才子不但对乳房极尽赞美,而且对女人的下体也情有独钟,唉,只可惜他在京城八大胡同与自己的学生争风吃醋,并抓伤了妓女的阴部,被校长蔡元培开除出了北大。陈独秀一怒之下离京去了上海,在那儿创建了中国马列主义政党,并担当了第一任总书记。”党大师神情悲壮的说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