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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朦胧的晨光

[转帖] 《北派盗墓笔记》作者原来真是盗墓贼(已开更第4卷),作者: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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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无聊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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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2-10-13 07:35:2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01章 爬神疑踪

      “爬神是女的?!”

      “几十年没离开过石榴村?”

      这话宛如晴天霹雳,给我极大冲击,以至于心情平复不下来。

      掏出一根烟,我想用打火机点,结果自己手抖的厉害。

      一根燃烧的干柴递来,我赶忙借火,点着了烟。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从银川到鬼崽岭在到康定,我们接触的七月爬可能都只是一个中间人。

      女的,几十年没出过石榴村!这女的岁数得多大了?

      我皱眉问:“马亮叔,你没见过爬神又怎么知道它生活在石榴村??”

      马亮叔摇头,认真的看着我说:“我是没见过,但它还活着是事实,爬神和萨满其实有很深渊源,很久之前,东北马家刚刚出现雏形,那时候,以我们鄂温克人为首的老萨满教,请的都是各方邪神,其中大部分是假的,没任何效果,但有一小部分.....却是真的。”

      这时大小姐怯怯问:“大叔,难道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东西?这已经违反了科学常识。”

      干柴烧的噼啪作响,我们围坐在火炉旁,马亮叔回答道:“科学满打满算才有了几年?科学不能解释一切,它也不能否定一切!如果你这辈子碰不到,那就不会相信!如果有一天你突然碰上了,你就会害怕,彷徨,蒙头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大小姐听的下意识收紧了衣服。

      豆芽仔手里拿着烟,他皱眉道:“没错,我小时候就亲眼见过一次那东西,那天晚上我大姨脑溢血死了床上,我姨夫在钢厂上夜班他不知道,结果晚上一点多,我姨敲开了我家门,问我爸借走了两斤鸡蛋,当时我姨那脸跟白纸一样白,嘴唇还是紫色的。”

      “别讲了!我害怕!”

      大小姐堵住自己耳朵,说你快别讲了。

      豆芽仔眯着眼靠近大小姐,突然在她耳边“啊”了一声!吓得她尖叫出声。

      “你姨问你爸借鸡蛋干什么?”我问。

      豆芽仔挠头道:“不知道啊,我姨平常嘴厉害,骂人难听的很,他借鸡蛋可能是为了路上给鬼差的吧,听说鬼柴爱吃煮鸡蛋?”

      我说那你姨挺能的,脑溢血了还能起来煮鸡蛋。

      豆芽仔这话我怎么会信,他也就能吓吓大小姐。

      “对了,叔你先前说过,有什么东西限制着爬神?”

      “是,有三样东西,分别是萨满教密制的稻草人,唐卡,还有我手中这块石头。”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个麻布包着的东西,打开后,是一块发着淡蓝色光芒的黑石头。

      “这是什么石头?”

      我定睛在看,真的在发光,不是炉火反光!

      怎么形容...?

      就像一个黑煤球块儿,内部烧起了一团蓝色火焰。

      看到这石头,大小姐立即捂住嘴,吃惊道:“好美啊!”

      我是从未见过这种神奇的石头,像煤精?蓝宝石?坦桑石?或者托帕石?不知道。

      “我知道了!”

      大小姐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突然激动说:“这是蓝丝黛尔石!我以前见过一块儿指甲盖儿大小的!天呢!这个怎么会这么大!”

      大小姐是广州十三行后代,以前民间有言,宫里没有的东西你去十三行能找到,所以她自然见识过许许多多常人难以见到的奇珍异宝。

      不吹牛比,咱没见过就是没见过,我虚心跟大小姐请教,这是什么玩意儿。

      大小姐眼含激动,她道:“蓝丝黛尔石是国内叫法,我们国内叫蓝煤精,上实际二十年代,也就是一九二几年,在国外通古斯大爆炸现场,第一次被一对探险家姐妹发现并带了出来,探险家姐妹姐姐叫蓝丝,妹妹叫黛尔,所以这种宝石便以她们的名字来命名了。”

      不知是传言还是真事,确实有人捡到这种石头,卖了发了大财。

      通古斯大爆炸是未解之谜,科学家们至今还在争论,成因不明,更多人倾向于陨石坠落。

      发生爆炸以后,过了几年,有人在爆炸中心的土层中挖到了这种石头,国际宝石协会定义为新类宝石,据说含有一定放射性。

      我没去过,但听说那地方怪事不断。

      有个所有人认可的事实,爆炸过后这么多年了,那里的树长的比外界快的多,外界十年才能长成材的树,在那个地方,只要三年就能长成。

      这时马亮叔道:“没错,这就是蓝煤精,这是当年一位属通古斯部的鄂温克人送给了我父亲,父亲后来又传给了我,这块石头含有某种奇特磁场,能帮助我们鄂温克人起巫。”

      “你们不是说爬神死了?”wap.zwwx.com

      “看好,我起巫时你们不要说话,接下来我要做骨卜。”

      说完他起身拉开抽屉,拿出来个小号皮鼓挂在了自己脖子上,接着又从怀中掏出个扁酒瓶,喝了一大口酒,噗的全喷在了火炉中。

      火苗瞬间窜起来半米多高!差点烧到我。

      “砰砰砰!”

      “砰砰砰!”

      马亮叔状若疯癫,拍打皮鼓,他走路像醉酒,迈的步伐很大,不断围着火炉转圈手舞足蹈,口中发出像女的一样叫声,“咦....呀!咦.....呀.....”

      豆芽仔靠近我,低声笑道:“峰子,这像不像在酒吧蹦迪?”

      豆芽仔刚笑着说完忙捏住自己鼻子,他流鼻血了。

      “不要乱说话,想找死?”

      我示意豆芽仔赶紧闭嘴吧。

      马亮叔又继续跳。

      跳着跳着,伴随密集鼓声,他将一块猪的肩胛骨扔到了火里,嘴中快速念叨着某种晦涩难懂的短句,随后他双手扶住自己膝盖,微微弯腰,不停的甩头,乍一看动作显得滑稽。

      但,看着看着.....我就感觉眼睛发涩,胸口憋闷的喘不上气。

      眼前模糊,正在拼命甩头的马亮叔,身后好似多了个长头发的黑影子女的。

      这黑影也在拼命甩头!和马亮叔的鼓点节奏几乎一致,分外恐怖。

      “砰!”

      最后重重拍了一下皮鼓!停下了动作。

      马亮叔用火钳将猪骨从火炉中夹出来,接着找来一块完整的风寒桦树皮,直接将桦树皮盖在了滚烫的猪骨上。

      桦树皮被烫的滋啦冒烟。

      几秒钟后,树皮上慢慢浮现出一张人脸轮廓。

      没有五官,分不出性别,但看烫印确实像一张人脸。

      “这....这是爬神?”我惊疑不定问。

      “是,你们仔细看。”

      他拿掉桦树皮,从水缸里舀来一瓢清水,全浇在了猪骨上,大量白汽飘散,几乎同一时间,骨头上出现了肉眼可见的一道道竖纹。

      马亮叔黑着脸道:“老萨满骨卜,横纹代表平安和好运,竖纹表示灾难和死亡,横纹裂的越多,预示着死的人越多,你数数这有多少道。”

      我看了眼,忙摇头:“数不清,太多了。”

      “平静了几十年,该来的,还是要来了,你们既然牵扯进来了,就有义务帮我,现在或许还来得及。”

      “要怎么帮?”我忙问。

      他说:“石榴村看守祠堂的是一位脸上有胎记的老人,你告诉他,就说萨满的稻草人已经没有用了,请他务必看管好大唐卡,最起码要撑到今年年底,我对付不了,我准备问下父亲,请他想个解决办法。”

      “啊?”豆芽仔说你父亲不是去世了?

      “谁说的去世了就不能问了?”

      豆芽仔到嘴边的话被噎了回去。

      我赶忙说:“马亮叔,你还不知道?石榴村那张大唐卡早就丢了啊。”

      “什么!”

      “怎么可能!”

      “什么时候丢的!”

      他额头上青筋爆起,这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忙说:“我们那时候刚刚来康定!那张唐卡就丢了!被珠...被几个小偷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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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聊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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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14 07:48:3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02章 报口信

      “你们找一个人,谁都行!赶紧去!我怕在晚就来不及了,把这件事告诉看祠堂的那位老人。”

      “对了!等等!”

      马亮叔神色慌乱,他快速递给我一个小酒瓶,就过去装三两二锅头那种瓶子,里头有酒,似乎泡着什么东西。

      “这酒你打开闻一下。”

      我拧开瓶子闻了闻,除了颜色太黑,就是正常白酒的味道,没什么奇怪的。

      不料,他低声在我耳旁说:“这瓶酒你一定要贴身带着,别洒了,若是碰到觉得可疑的人,你拧开瓶子闻一闻,记住我的话,如果闻到里头酒突然变臭了,那爬神就在你身边。”

      “去吧,我还有别的重要事要做,”马亮叔握了一下我手说:“希望父亲也保佑你们,扎西德勒。”

      离开林中木屋时,明月悬头,我们三个走在山间小路上,豆芽仔老吓唬大小姐说有鬼跟着,结果吓得大小姐拽着他胳膊不敢放开,对此豆芽仔一脸暗爽。

      “峰子,你不会真信刚才那人说的所有话吧?要我说当个故事听听得了,什么他妈的爬神!又爬不到我们身上,还是盗墓发财最重要。”

      我数落他:“发财!我就怕你有命挣!没命花!”

      刚才一路回想,从沙漠养狗人对我的倒三角诅咒开始,我越来越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倒三角的意思养狗人死前说的很明白,就是要让我孤独终老!让我爱着的人一个个死去!抹玛珍可能就是开始!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脑海中浮现出玛珍的笑脸,我攥紧拳头对自己说,不管什么爬神蛇神,我项云峰迟早弄死你。

      “芽仔,你跟大小姐,赶快去把山上那个墓的盗洞回填了,我去趟石榴村送信!你干完了回去跟把头打声招呼。”

      “峰子,真去啊?那你一个人可得小心点。”

      我点头。

      就这样,我骑上前天买的铃木王,连夜赶往石榴村。

      摩托车灯很亮,颠簸着行驶在山路上,我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在看我。

      新都桥离石榴村大概60里地,期间我又去加油站加油。

      我停好车在旁等候,结果突然看到,加油站女员工手上拿的油枪变成了一条黑色的蛇,女加油抬头看我,分叉的红色长舌头从她嘴里吐出来,又瞬间收了回去。

      “你好?你好?加多少钱?”

      我清醒过来,忙说加满。

      女加油员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开始给我摩托车加油。

      趁她专心低头加油的功夫,我快步走到一旁,从怀中掏出酒瓶拧开闻了闻,还是酒味儿,没有臭味儿。

      交了钱,我一路上油门拧到底骑的飞快,二十多分钟后到了。

      夜幕中的石榴村静十分安静,放眼望去只有一两户人家亮着灯,几月前来康定,第一站就是到的这里,现在再次回到这里心情复杂。

      “汪汪!”

      “死狗,......在叫砸死你。”

      我扔了一块儿石头把村里狗吓跑了,凭借当时在这里过晒佛节留下的记忆,我摸黑来到了石榴村老祠堂门口,被珠珠偷走的唐卡之前就供奉在这里。

      石榴村祠堂建的像个大梯子,楼梯又高又陡,这种木碉楼是当地特色,数月前在康定过篝火晚会,我记得这里四层亮着灯,应该有人住在四层。

      踩着楼梯上去,黑灯瞎火估计人睡了,我伸手轻轻拍门。

      没人。

      门没锁,我扭头看了眼左右,伸手推开了门。

      吱呀一声....

      木门年老失修,发出了很难听的声音。

      进来看到,祠堂中有张巨大的实木桌,数不清的木制灵牌摆在桌上,灵牌前贡着香炉,蜡烛和几盏酥油灯,我手靠近感觉酥油还有温度。

      我小声叫道:“有人没?这里有没有人?”

      “谁!”

      黑灯瞎火的,我突然感觉有人碰了一下我脚。

      “谁!”

      “是谁在说话!”

      我听到有个老人在说话,说的藏文,听不懂。

      低头一看,原来桌子底下躺着个小老头!

      他头发花白,脸上皱纹深的都挤在了一起,很瘦小,目测七十多岁了,桌子底下有铺盖,枕头,被褥,他是睡在这底下了。

      反应过来,我忙说:“大爷!看祠堂的是不是你?”

      “别晃我眼。”

      这小老头拿着手电筒直往我脸上照。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是来送口信的!

      “住在新都桥的马亮大叔让我来告诉你!稻草人没有用了!你能不能听懂我说话!”

      这小老头从桌下钻出来,他一脸不解望着我说:“名卡热卡,拉配吧,翠卡醋热!”

      “我叫项云峰!”

      “名卡热卡项云峰!”

      其他不懂,我知道名卡热卡,好像是问你叫什么的意思。

      语言不便导致完全无法沟通,我急的比划,可谁能告诉我,这“爬神”怎么用手语说出来。

      灵机一动,我立即在原地站直身子,双手伸开平举,一动不动,学稻草人。

      小老头看了我半分钟,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脸色大变。

      他紧抓我胳膊,口中不停的大声嚷嚷!

      “大爷你慢点说,我听不懂!”

      他脸色十分慌张的松开我,去做了一连串很奇怪的举动。

      他先跪地在众多灵牌前祈祷,随后将那几盏油灯里的酥油都倒进了一个破碗中,然后手他点酥油,不断朝门周围点,点完门后,又去往窗户和楼梯上点。

      小老头强行把我推了出来,随后他砰的关上门上了锁。

      我在敲门,他根本不理会我。

      还记不记得老张旅馆?

      不在石榴村,但离石榴村很近,老张夫妇出事以后那家旅馆换了新主人还在营业,回新都桥太远了,我去那里凑合了一晚,旅馆新主人根本不认识我是谁。

      衣服没脱,躺在旅馆床上,我不断翻看手机。

      我记得存过珠珠的电话号,怎么找不到了,那张狮头圣母拜阎罗大唐卡可能是关键东西!我想着能联系到珠珠,让他把偷走的大唐卡还回来,不行我补点钱给她!

      翻了半天手机,死活找不到号码,我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人吵醒了,旅馆外不知道在吵吵什么。

      “兄弟,出了什么事儿了?”我问一个年轻人。

      “你是旅游的吧?赶紧走吧,出大事儿了,昨晚死人了!”

      “死人了?”

      “谁死了?”

      “我说了你也不知道,是我们这里看祠堂的老人死了,死的太吓人了,寺庙都被惊动来了人,不说了,我妈让我赶紧过去。”

      小老头昨晚我见了,怎么早上突然死了?!

      跟着几个人火速赶到祠堂,不少人在围观着怯怯私语,这些人看穿着都是本地人,他们脸色都很慌张。

      我走过去才看到。

      从木楼梯第一个台阶开始,一直向上蔓延,每一层台阶上都落满了一种爬虫的尸体,数量非常多!看的人头皮发麻。

      这种爬虫我们那里叫西瓜虫,不大点,平常一动它,它就会缩成一个圆球,所以叫西瓜虫。

      我深呼吸一口,迈步踩上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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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15 07:44:0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03章 莲花背 吴世勋

      不光是我,那天很多人都看到了现场,我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住在祠堂的小老头去世了,死的很蹊跷,甚至说诡异。



      那里没监控,没人知道昨晚后半夜发生了什么。



      我进去只看到,祠堂内贡桌上摆的灵牌倒了一大片,不少掉在了地上,小老头光着膀子,他没穿上衣,脸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人四肢僵硬,已经没气了,他左手揣在衣服口袋里,右手向前深,姿势怪异。



      由于上半身没穿衣服,我看到他后背有一片纹身。



      老藏民很多身上都有纹身,但这纹身图案似曾相识,我远远看着,突然想了起来,这和老福背后的人物纹身图案很相似!唯一有区别的是,他背后的纹身,多纹了一圈莲花。



      “行了行了!都快出去!”



      “没什么好看的,老人家身体本来就不好,是心脏病犯了!”



      有人立即大声问:“那为什么满楼梯都是死虫子!你给个解释!”



      “解释什么?”



      “这季节看到虫子很正常,闭嘴吧!就你话多!”



      我和其他人都被往外赶,人不让看。



      我一直盯着小老头揣在衣服兜里的左手,他死前好像有抓着什么东西。



      我咬牙硬挤过去,把他手抽出来,骇然发现,他左手紧抓着的是一团新鲜翠绿的柳数枝!



      “咔嚓!咔嚓!”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相机快门声,我回头一看,是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



      这年轻人背着黑双肩包,带了副眼镜,镜片厚度厚到吓人,可能有八百度近视。



      他照完就跑,我随后我也被赶了出去。



      “等等!你刚才在照什么!”我追上他问。



      “握草,你别拽我!”



      “我照什么跟你有毛关系!”



      “你小子哪来的,怎么说话这么冲?”我皱眉道。



      “你他妈管我哪来的!放开!老子要走了!”



      这小子带着眼镜像个读书人,没想到和他一说话,三句不离握草,他妈的,毫无素质。



      我从地上捡起来半块儿砖头,抓在手上颠了颠分量。



      他马上变了脸,说道:“兄弟,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这样才能避免两败俱伤!”



      我说你能打过我?还两败俱伤,信不信我五秒钟就能把你撂倒,嘴给我放干净点儿!



      他连连点头,说好,我知道了兄弟!你别生气。



      我丢了砖头,拍了拍手皱眉问:“现在说吧,你刚才照相想干什么?”



      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研究啊,兄弟我有大发现!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说话,咱们换个地方谈。”



      和他走到村里小卖部门口,我两在这里聊上了。



      国外有专门的一门学科,叫“神学”,都能念到博士后拿到专业证书,我们国内一直没有。我记得这眼镜男叫吴世勋,算是个民间神学研究爱好者,他自封“贴吧宗教委员会组长,”当时的贴吧id叫“吴大组长。



      那两年贴吧刚开始火,不知道有没有人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



      他以前在贴吧发过很多帖子,比如湘西落花洞走访实探,贵州水鬼桥实探考察等等。



      我问他你有什么大发现?



      他眼镜的镜片闪过一丝白光,沉声开口道:“很牛比,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我十月份过晒佛节那阵就住在这里,这两个多月来,我暗地里查了很多东西,从结果来看,这村子的人肯定和古萨满某种祭祀仪式有关系。”



      “刚才趴地上死那老头,你也见了吧?他背后的纹身叫莲花背!可以看作是一种护身符,只有修行过的人才敢纹莲花背!就像现在混社会的人不敢随便纹睁眼关公,这里头都是有讲究的。”



      我皱眉,表示听不懂。



      他神神叨叨的,小声道:“告诉你,这里有种当地神灵叫爬神,这是个邪神,它在萨满教的文化中还有个名字,叫“佛立佛多,鄂漠锡玛玛。”



      “你说的什么玩意?”



      他又低声念了一遍,并且对我小声解释说:“佛立佛多,意思是大夏天,鄂漠是以前的一片沙漠,锡玛玛,是当时一个女的名字,把这句话联起来,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夏天从沙漠中爬出来的女人。



      “七月爬?”我愣神问。



      他也一愣,说道:“这名字挺好啊,夏天也可以理解成是七月份,那时候天最热。”



      我掏出一根烟递给他,结果他抽了一口连连咳嗽说不会抽。



      我疑惑问:“你说这东西和银川有没有关系?”



      因为我最早听到七月爬这名字,还是在银川的贺兰山脚下,当时听秦兴平战友,那个在当地开小饭馆的老王讲的。



      “嗯......银川.....很有可能!”



      他抬头道:“银川那里有大沙漠!到处都是戈壁滩,我们不妨大胆推想一下!”



      “很久很久以前,在宋辽金时期,有个名字叫锡玛玛的女的,她被人献祭,或者因为别的什么,被打断手脚或者砍了手脚,丢在了腾格里沙漠中等死。”



      “这女的不想死,她就在大沙漠中拖着身子爬啊爬,结果最后看不到希望,在绝望中死去了,她死时怨气难平,发誓做鬼也不会放过害她的那些人,所以在那里,便留下了一个七月爬的传说。”



      我皱眉说:“这事儿就算真有,那也是在大西北银川,怎么千里迢迢到四川康定来了?”



      他说:“这就涉及到历史问题了,当时统治着大西北沙漠的是党项人建立的西夏国,知不知道?”



      我说知道,你继续讲。



      他点头道:“西夏人信两个教,一个是佛教,一个是萨满教,萨满教的巫师把七月爬当邪神供奉起来,用作于诅咒他人,根据当时西夏人的风俗来看,这是非常有可能的,随后西夏被蒙古人亡国,部分党项人逃难到了四川康定,党项的黑巫师跟着逃难过来,自然也就将爬神带到了康定,这样一来,不是一切都说的通了?”



      我说兄弟你真能瞎编。



      他急了,大声道:“什么他妈的叫我瞎编!”



      “这叫联想!叫推测!”



      “你他妈怎么敢质疑我的专业能力!历史上很多谜团都是靠人推测最后才解开的,如果不推测!七八百年了!鬼他妈知道!当年具体发生过什么事儿啊!”



      我冷着脸说,你骂谁?你吃屎了?这么暴躁没素质,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哎呦...兄弟,我这人性格说话就这样,习惯了改不过来,你别跟我一般见识行不行?”



      “行了,”我摆手说:“既然你说的这么专业,有些事我也想跟你问明白,这里人多眼杂,中午找个地方吃饭,边吃边谈。”



      “行啊兄弟,走吧,坐我的车,我也想交你这个朋友。”



      到县城找了间小饭馆喝酒,我和他继续聊。



      民间三百六十行,行行有专家,和这类人聊天,能学习到很多你根本不懂的新知识。



      最起码一点,我对古萨满教文化,古巫术崇拜等有了新的认识。



      我说的这些名字和“神灵”都是真的,包括这个爬神!许多藏文满文的古书中都有所提起,别以为是我自己创造的。



      萨满教最初信奉的概念是“万物有灵”,其中达斡尔人,鄂伦春人,鄂温克人,共同信奉崇拜的一个祖神叫“白那查”。



      这个名字在古语中也叫“白音那查”,翻译成现代话的意思就是,“富饶强大的爸爸”。



      昨晚上马亮叔跟我说:“希望父亲也保佑你们,”他意思应该就是希望白那查保佑我们。



      这是萨满中好的祖神,此外还有像“巴列沁”,这是一个从不失手的男接生婆,以前人在妇女难产时会在心里默默念:“巴列沁保佑,巴列沁保佑,”这样孕妇就能平安生产。



      还有主宰男女爱情的狐神“苏木巴尔肯”,原形是一头红毛的百年老狐狸精,萨满文化中传说单身青年去庙里供奉苏木巴尔肯,很快就能遇到一段姻缘。



      还有这些,阿巴嘎尔歹(熊神),哈彦(魂灵)、嘎吉日巴尔肯(井里的神)、阿彦巴尔肯,(畜神)。



      道比巴尔肯(树神)、霍通巴尔肯(家神)、巫西巴尔肯”(厕所神)等等。



      此外就是坏的神,邪神,像党项的爬神,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神,这个体系很偏杂,现在没人能研究得清。



      小老头死前手里握的柳树枝,吴世勋也看到了,他告诉我那不是普通东西,是萨满教中的“翁图尔”,握在手中能赶跑某些不好的东西。



      还有别的法器,像念珠、鼓锤,转经筒,神扇,布旗,铃铛、皮鼓,神帽,金刚纽等。



      饭桌上我一直抽烟。



      他往自己嘴里扔了一棵花生米,咀嚼着说:“很明显,之前有东西制约着爬神,现在没有制约了它就来报复了,祠堂那老人肯定不是死于心脏病,不过....根据我这两个月在村里的秘密观察,我已经知道它是谁了。”



      “你知道了?是谁?”



      他推了推眼镜,脸色凝重道:“康定过晒佛节那两天,有种民俗叫烧石头,村里负责看着烧石头的那个老太婆,应该就是爬神。”



      听到这话,我手中烟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我想起来了!真的!



      烧石头的老太婆,晒佛节那天我见过她!



      那次,隔着火堆看了老太婆一眼。



      我随后流鼻血,发生了严重的高原反应,当时差一点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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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2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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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2-10-16 09:17: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04章 癞蛤蟆和天鹅

      “说吧,你有什么解决办法?”

      吴世勋咧嘴一笑,他道:“这事儿你问我就对了,办法确实有!一个快办法,一个慢办法。”

      “你说说。”

      他点头,小声道:“首先,你要搞清楚一个概念,那个老太婆也是个血肉人躯的人,她只是党项爬神的祭祀者崇拜者,你搞把枪,一枪把她爆头就行了!”

      我皱眉道:“我是一个守法公民,你这是故意杀人罪,被抓到了要吃花生米的,慢办法是什么?”

      “这个相对来说就比较麻烦了。”

      他一口喝干杯中啤酒,才说道:“我从七岁开始对神学感兴趣,八岁开始看古书,九岁我就七百度近视了。”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有一本清代的老满文书,上面写了一个办法,专治各路来历不明的邪神,这办法,就是做一件特制法衣!”

      “特制法衣是什么东西?”

      “你外行,这事就管了,交给我就行。”

      “对了,我准备把斗爬神这事写成故事传到贴吧上,到时咱两就火了知道不!肯定很多人追着看!”

      “你别写我,写你自己就行了,这样,我先回去还有事,你记我个电话,有需要帮忙的就跟我说,咱两现在目标一致。”

      他马上说:“兄弟,现在还真是需要你帮忙,做对付爬神的特制法衣需要很多名贵材料,我最近有点囊中羞涩,你看你...”

      “要钱?多少?”

      他比了两根手指,又收回去一根手指道:“一万块。”

      “兄弟你信我,我绝对不是骗你钱的骗子!”

      “行了,我要是不信你就不会在这里和你聊了,等我半小时。”

      我打车去了最近银行,回来扔给他一万块,认真说:“要全力以赴,可不是在闹着玩的。”

      他把钱塞自己怀里,脸色凝重,点了点头。

      离开前,他又叮嘱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安全最重要,有几点你一定要做到。”

      “首先,这件事儿只能咱们两个知道,你回去不要跟任何人说,要不然,容易出岔子。”

      我答应说可以。

      他又道:“另外,你回去后要注意,这两天尽量不要盯着水面看,尤其是厕所池子里的水别去看!在有,你不要和任何女的同床xx,这样爬神就找不到你了。”

      我点头。

      不管真假吧,这事儿对我来说简单,照做就行。

      回到新都桥废仓库,把头问我:“云峰,你去哪里了,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最近打算进山。”

      “哦,昨天在县城碰到个老朋友,一起吃了个饭,把头,我看进山的事儿先缓两天吧,下礼拜在说。”

      “为何?”

      我指了指门外,“把头你看,这两天咱得把货卖了吧?拿到钱以后得分钱,咱们团队可有段时间没分钱了。”

      “嗯....行,听你的。”

      我说完推门出去。

      正值下午,不冷不热,微风拂面,带来了薰衣草的花香。

      在不远的花田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口琴声。

      我走过一看,才看到是大小姐和豆芽仔躺在花田中,二人身下铺着干草,豆芽仔正翘着二郎腿在吹口琴。

      大小姐躺着,着急问:“后来呢!后来没有水,豆哥你是怎么走出腾格里大沙漠的!”

      豆芽仔放下口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他笑道:“男人,一定要有钢铁般的意志,有在绝境中永不放弃的精神。”

      “当时我一点水也没有了,因为我妈还在,我不能做不孝子,所以为了活下去,当时我就靠着喝自己的尿,迎着漫天黄沙,硬生生走了四百多公里!才走出了腾格里大沙漠?最终活了下来。”

      大小姐抓住豆芽仔左手,安慰他说:“豆哥你好坚强啊,你母亲肯定以你为傲。”

      豆芽仔反手抓住大小姐的手说:“那些事儿都过去了,我不想在提起了,来,告诉我你qq号,回头咱两私下联系。”

      “哎...!干嘛峰子!”

      我过去一把将豆芽仔拽起来,推着他走到一旁。

      “你刚才都胡说八道的什么,你妈改嫁后都十几年没管过你,你还能这么孝顺?”

      豆芽仔甩开我手,不情愿道:“峰子你别管我!在有一天半天的,她就能当我女朋友了!”

      “你想死?”

      “你不知道她家庭什么背景,十三行的千金大小姐和一个盗墓贼交往!人家里在道上花点钱,分分钟买了你的小命!”

      豆芽仔听后反驳我说:“你这都是老观念,以前古代穷书生被千金大小姐看上的还少啊?”

      “你是书生?你他妈小学五年级毕业,还没我学历高!”

      “豆哥,你两神神秘秘的在说什么呢?”

      我马上回头笑道:“没什么,我和你豆哥随便聊两句,”

      和大小姐聊了片刻,她说待会儿就走,见面后让她司机把钱给我。

      500万....多少人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但在某些有钱人眼里,只是随口说出来的一串数字而已。

      我去年勤勤恳恳,奋斗一年才攒下三百多万,而这些可能只是大小姐一个月的零花钱。

      傍晚六点多,一行三人到了县城。

      “你司机在哪儿?没看到车啊,”豆芽仔扭头,来回张望着问道,

      “白叔叔说他在奶茶店门口等我。”

      我说奶茶店在前头,还有两百米。

      到了后,果然一眼看到了那辆气场强大的黄牌迈巴赫。

      他那个姓白的司机穿了身笔挺的中山装,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两鬓微白,手背上血管凸出,正笔直的站在迈巴赫前。

      这时恰巧有风刮过来一片树叶,这人看都没看,直接用双指夹住了树叶,他握紧后松开,树叶碎成了粉末,随风飘散了。

      “小姐,你又任性了!”

      “哎呀,我知道错了吗!”

      大小姐跑上前,抱着他胳膊撒娇道:“白叔叔你对我最好了!我这趟来四川玩的很开心呢。”

      这司机看向我和豆芽仔,冷着脸说:“小伙子,好在你们有自知之明,既然小姐平安无事,那我就不追究你们了。”

      “白叔叔你别怪他们!是我让他们带我去玩的,我介绍下,这是项哥!这是豆哥!他们都是好人,带我去看了好玩的马戏团,还挖....”

      “挖什么?”

      大小姐立即改口:“挖萝卜!我们还一起挖了大萝卜!”

      她应该是想说挖棺材。

      我摇摇头,将包从豆芽仔手里接过来,递过去说您点点数。

      “这什么东西?”

      “白叔叔,这是我买的古董文物,我可喜欢了,你替我把钱给他们吧,五百万。”

      “五百万!”

      “小姐你又买什么了?花了五百万!不能是被骗了吧!”

      他打开包拿出几件古董看了看,脸色变了,看他表情,我知道他肯定识货。

      豆芽仔说:“我们不骗人,这包里的东西件件保真,各个到代!”

      “小姐你上车等一下,二位移步,单独聊一聊。”

      他把我和豆芽仔叫到一旁,直接开口说:“你们两个,是土夫子吧?”

      我说不是,豆芽仔也说不是。

      他皱眉道:“我见过的古董不比你们少,什么东西从哪出来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别想着骗我。”

      我耸了耸肩膀,笑道:“大哥,随你怎么想,你说是就是喽,不过大小姐发誓说会给我们钱,你要是不给钱,我就在行里消息出去,说广州十三行的谢家说话不算话,看货不给钱。”

      “好你个小子!还威胁上我了?”

      “五百万不可能,我们谢家虽然有钱,但那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他沉声说:“我保护了小姐十七年,很了解她,小姐涉世不深,打小就没有什么金钱概念,她喜欢,要收你们的古董这我不会反对。”

      “刚才我大概看过,你们那些东西档次不高不低,总价在一百万出头合适,我给你们一百五十万,你同意的话。马上给你们转钱。”

      豆芽仔立即不乐意了,就要说话。

      我抢先一步,说道:“这样吧大哥,各退一步,188,你发我也发!”

      “可以,成交。”我们握了握手。

      看人转身离开,豆芽仔急说:“峰子你咋回事,你是不是傻了!脑袋让驴踢了!到嘴的肉吃不到了!”

      我说:“你懂什么,就算是嘴边肉也是鱼肉,带刺的鱼肉,吃大口了肯定会把你噎死,现在见好就收才是正确的选择。”

      “豆哥!项哥!很高兴认识你们,以后来广州了你们来找我玩!我走了!”

      车窗放下,大小姐探头出来,挥手向我们告别。

      豆芽仔笑着挥手说:“我加你qq了,回头记得通过下。”

      就这样,这辆黄牌豪车在周围人的注视下缓缓离开了。

      “走,回去了。”

      豆芽仔没走,在低头捣鼓手机。

      我凑过去看,是一个卡通猫头像的qq号,给他发来一个打招呼的笑脸。

      豆芽仔准备打字回话,我制止了他。

      我说:“别想了,你和我都是生活在泥里的癞蛤蟆,而她是白天鹅,只是恰巧飞过,被我们看到了而已。”

      寒冬将至,有一群大雁排着队正在天上飞,豆芽仔抬头看着,我第一次见他有这样认真的眼神和表情。

      看了足有五分钟,豆芽仔还是掏出手机,把大小姐的qq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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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17 08:21: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05章 囍

      “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青爱的,你张张嘴.......”

      “芽仔,这什么歌来着?好像很火啊最近。”

      豆芽仔说:“我靠!这你都不知道!你太落伍了峰子,现在满大街都是这手机铃声,歌名叫两只扑棱蛾子。”

      05年,06年,那两年是流行音乐的黄金年代,我不信没有人没听过那时候的歌。

      除了两只蝴蝶,求佛,还有我不是黄蓉,猪之歌,江南,波斯猫,丁香花,宁夏,栀子花开,欧若拉,红颜,秋天不回来,有一种爱叫做放手,等等太多了。什么叫经典?经典就是过去了十多年,你一直没有在单独听过这些歌,但当旋律响起来时,你还能下意识哼出来某一段歌词!这种记忆藏在脑海深处,代表了我们每个人当年走过的青春。

      伴随着流行神曲两只扑棱蛾子,我和豆芽仔推门,走进了手机店。

      老板正专心的在帮一个人往手机里下载片儿,他头也不回道:“二位要点什么?充话费还是买手机。”

      “你这里能修手机吧?”

      “能啊,怎么坏了啊。”

      我掏出摩托罗拉扔桌上,说摔坏的,手机里有些电话号码对我比较重要,您帮忙给看看,能修就修一下。

      “行,等我五分钟!我这马上就帮他下载完了。”

      豆芽仔跑去看柜台中摆放的新手机,我拉来凳子坐下,笑着问身边哥们下载的什么电影?这哥们小声告诉我他下载的是玉女心经,可好看,后来我专门去看了下,那个确实不错。

      一个小时后。

      老板叼着烟说:“修好了,是排线断了,我换了排线还给你换了块新电池。”

      付了钱,我拿着手机走到店外看起来,依稀记得珠珠的尾号是05,翻了半天,真找到个05尾号的,当下我直接拨了过去。

      很快接通了,但没人说话。

      “喂?是珠珠吗?”

      几秒钟后,那头却传来一道带着闽南口音的男人声。

      “你打错了把。”

      “等等!你先别挂,你.....你是张哥吧?!”

      “哦?认识我?你哪位?”

      “是我啊张哥!田三久的小兄弟!”

      “”次在南平古玩城你还过来帮我治了黑胖子老板!还记不记得了?”

      “哦....原来是你啊小兄弟!我这太忙了,一时没想起来,抱歉啊,找我干什么?”

      我没说我是打错了,而是笑饭:“没啥事儿,就是问候一下,大哥您最近还好吧,上次帮了我那么大忙,一直说想找机会请大哥您吃个饭。”

      “呵呵,请吃饭就算了吧小兄弟,不过举手之劳,你要真想谢我,那下个月咱们在田老大婚宴上喝杯酒得了。”

      “什么?

      “婚宴?”

      “田哥要结婚了?!什么时候!”

      那头疑惑道:“不会吧,你还不知道?田老大下个月十六号结婚!到时候各个地方,十三省的老大都得给面子过去捧场,我就是在忙也得去敬杯酒啊!”

      我大脑一片空白,反应过来忙问:“田哥和谁结婚?!”

      “呵,小兄弟你这话问的?”

      “圈里人谁不知道,田老大这么多年只宠着一个女人,结婚自然夜是和她结。”

      “你别急,可能是还没通知到你,我这里太忙,就先不聊了小兄弟,咱们婚礼上见。”

      挂了电话,我拿着手机,差点原地跳起来!

      我高兴!比分钱都高兴!

      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真心为田哥庆祝!

      他和洛姨一路过来,不容易!

      洛姨的家在沧州,她为了和田哥在一起也十多年没回沧州了,而我知道,田哥这么多年不管他去哪个城市办事儿,都从没碰过其他女人一下。

      爬神和李現墓的谜团,这段时间一直压的我喘不过气,现在难得听到个好消息,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儿还是等主人家邀请比较好,他一定会通知我和把头的!

      到时我该穿什么衣裳?该送什么礼物好?

      “送钱?太没意义了,送金子?那也太俗气了。

      该送什么,既能表达我的心意,又不会落俗套,还是天下独一份。”

      我想来想去,突然有了个好想法。

      我要送田哥一根特制拐棍。

      四川这里有种竹子叫鸳鸯竹,天生就长在一起,我准备搞一根鸳鸯竹,在请大师,用镂空透雕的技法雕刻上一千个小孩子,寓意多子长寿,就叫“千子鸳鸯竹拐棍”!

      不错不错,就这么定了,离下月十六号还有段时间,我肯定能搞出来。

      下午我去找眼镜男吴世勋,他告诉我“法衣”已经初步成形,让我赶快来看一眼。

      到了宾馆,敲开门后把我吓一跳!

      就一两天时间,吴世勋跟肾虚了一样!

      黑眼圈,头发油腻,脸色蜡黄,眼里全是红色的血丝。

      “快进来!”

      他探头左右看了看,快速反锁上了门。

      屋里乱七八糟,袜子,卫生纸,空水瓶扔的到处都是,桌上有熨斗剪刀,布料皮革,刷子针线等等,我注意到两个奇怪的帽子和长袍。

      他虽然面色憔悴,但显的心情激动。

      他拿起来一件皮帽子,介绍道:“这是雅甘达人的神帽,达尔巴人叫它“玛嘎拉”,看到这里没?请下载小说app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这是我用铜角模仿的鹿角,铜角之间绣的这只小鸟儿是温果尔神的化身,铜角两端绑的这些飘带越多,代表神帽的力量越强!

      他带自己头上,问我觉得怎么样?

      我说你还能看见路吗?

      他伸手扒拉开挡在眼前的各色飘带,说这样就能看见了。

      “这件就是你说的法衣?”我又问。

      “没错!”

      “这种法衣叫扎瓦,极其的厉害!穿上这种法衣,这世上一切的牛鬼蛇神都伤不了你,那些横死,街头游荡在世间的灵魂,看一眼都会害怕!”

      有没有学服装设计专业的?

      我来说,你们来想象一下这种叫扎瓦的法衣,能做出来或者画出来就厉害了。

      “扎瓦法衣”是用狍子皮缝制的对襟长袍,长度和冬天穿的长款羽绒服差不多。

      长袍从领口到下摆,均匀的缝了八颗大铜纽,马世勋告诉这八颗大铜纽,代表着亡灵界的八座城门。

      长袍前面,整整齐齐缝上去了六十个小号铜镜,左边三十个,右边三十个,马世勋说这代表六十块城墙,背部还用钉子钉上去了三枚铜镜,两大一小。

      马世勋兴奋的介绍说:“大镜子,代表阿尔肯托力神,这块代表朱日格托力神,这块代表恍嘎日特神,如果爬神在我后背出现,那它看到这三枚镜子就会害怕,不敢靠近。”

      我问:“肩膀这里呢?这一堆都是什么?贝壳?”

      “对!是贝壳!”

      “我还没完全搞好,应该是左肩150个贝壳,右肩150个贝壳,这300个贝壳做成的绒布披肩膀叫哈尔特,我要做两件发衣,一件我穿在身上防止爬神对我下诅咒,另一件,只要你找准机会盖在老太婆头上,就能弄死她!”

      “你为什不做三件,给我一件?难道我不用防止诅咒?”

      “这个.....”

      他笑着撮了撮手指,说原材料很贵,尤其是这些天然贝壳根贵,你给的钱不够。

      我刚发了一笔财,立即说我再给你一万,马上给我也做一件,他拍胸脯保证说没问题,只要做好了,就去弄老太婆。

      有人说你疯了,这些东西没有用。

      我就是要疯一次。

      不管是人是鬼是神,我什么都不怕了。

      玛珍死的冤,我项云峰不报此仇,誓不为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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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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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2-10-19 07:44:4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06章 犯罪

      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风俗,康定藏民很早就认为,在晒佛节那天,把石头烧黑搬到自己家里,来年后能红红火火,负责给烧石头的人也有硬性条件,必须是一辈子单身的人。

      三日后,晚十点多。

      “兄弟,你怕不怕?”

      我拧开酒瓶灌了一口,擦了擦嘴:“我怕他妈xxxx”。

      “好,有种,我也不怕!我去年在巫山上睡过一夜,满山都是棺材。”

      走了两百多米。

      “你确定是在这里?”我问。

      “嘘....小声点....我早前来探过点儿,老太婆的邻居家有狗。”

      我和吴世勋身穿“法衣”,蹲在墙角说悄悄话。

      眼前就是老太婆的住所,是一座破旧的平房小院儿,周围有砖搭的围墙。

      他低声道:“快十一点了,老太婆估计睡着了,我们翻墙进去,趁她不注意,你就用法衣捂住他头,明白了没有?”

      “明白,走!”

      法衣十多斤重,上头缝的那些小铜镜会相互碰撞叮当直响,我要用手向下拽紧长袍,才能避免发出声音。

      脚后跟落地,他指了指西南角一间平房,随后摸了过去。

      靠近后,有些紧张。

      没睡?因为屋里听到有电视声音。

      透过窗户,哟斜眼向内一望。

      屋内有台黑白电视正放着豫剧朝阳沟,屏幕时不时会闪一下。

      电视前有张竹制摇椅,老太婆躺在椅子上,一摇一晃的在看电视。

      我看到她腿上盖着毛毯,毛毯上趴着一只黑色小猫。

      朝阳沟有个片段,是银环下到农村后什么庄稼都不认识闹了笑话,老太婆看到这段口中发出了嘿嘿的笑声,听起来有些恐怖。

      “喵...”

      黑猫似乎听到了动静,跳到了椅背上,一双猫眼盯着窗户这里。

      随后,老太婆慢慢转过来了头。

      我拉住吴世勋,猛的蹲下!

      几秒钟后,见没事儿,我脸色难看小声说:“没睡....?”

      他示意我别着急,耐心等机会。

      就这时。

      我忽然感觉有人往我头顶上吹气。

      抬头一看。

      老太太趴在窗户边,她脸色煞白,低头笑着说:“你们找谁啊。”

      立刻,吴世勋神情慌乱的大喊:“动手!”

      我马上起身,拿着法衣直接朝老太婆头上盖去。https://m.aishangba.org

      哗的一下,窗户直接被关上反锁了,老太婆瞬间后退。

      “别跑!”

      一石头砸碎玻璃,我两直接钻了进去。

      “去哪了!?”

      吴世勋掏出手电打开,同时右手高举一个铜铃铛,他用力摇了下铃铛,喊道:“出来!我看到你了!”

      黑白电视中还在放着朝阳沟,或许心理作用,我总感觉,电视里人物的眼睛在斜眼看我们。

      只有电视的微弱亮光。

      吴世勋慢慢靠近衣柜,猛的拉开。

      “没人?难道是躲到床底下了?”我指了指单人床。

      正要转身,我突然看到吴世勋法衣背后镶嵌的大铜镜上,模模糊糊,照印出一张苍白扭曲的老人脸。

      我猛的抬头。

      “衣柜上头!”

      老太婆像只猫一样趴在衣柜上!我刚喊出来!她猛的从衣柜上跳下来,扑到了我身上,身手敏捷的不像七八十岁的老人!

      那一瞬间,老太婆和我四目相对,她脸色狰狞,大声对着我喊听不懂的藏文。

      “兄弟别看她!她在下诅咒!”

      我目光呆滞。

      因为我再次看到了玛珍,她一身白衣一尘不染,长发飘飘五官绝美的宛如人间仙子,在看着我微笑。

      我眼眶微红,伸手,摸到了她的脸。

      可传来的触感,不像少女的皮肤,手感粗糙,宛如在摸树皮。

      小仙女转瞬变成了老太婆。

      老太婆笑着抓着我的手放在她脸上,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和戏谑。

      就这时!吴世勋从背后一把将老太婆扑倒,他迅速扯下自己身上穿的法衣盖在了老太婆头上,死死压住了她!

      老太婆大力挣扎,口中发出一连串诡异尖锐的惨叫声,怎么形容?有点像年轻女人的叫声。

      吴世勋眼镜掉了,他满头汗,双手死死按着法衣。

      大概过了分几钟,老太婆挣扎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小,最终双脚慢慢伸直了。

      吴世勋松手,拿开了盖在她脸上的法衣。

      只见,老太婆嘴巴微张,眼睛瞪的老大,一动不动!

      “死.....死了??”我结巴问。

      吴世勋大口喘气说:“怎么样!你还不信!我说了我的法衣有用!”

      我急道:“这他妈明是你用衣服捂死的!赶紧想想怎么处理!”

      “别着急!我正在想!”

      他跑去窗户那里向外看了眼,回头急促说:“没人看到!咱们赶紧找个地方把她埋了!”

      “埋哪里!”

      他脸色慌乱说:“房后头有棵苹果树!埋树底下!”

      “别扯了!埋房后头,下大雨了不得冲出来!”

      我想了想马上说:“这样!我们搞点湿煤扔火里,然后把门和窗户都封死关严!让人以为她是煤气中毒死的。”

      “万一要尸检查呢?!”

      我说尸检个屁,村里没人懂!老太婆没儿没女的,不小心煤气死了而已!谁会操心这些?

      就这样,我两把老太婆抬到床上,又认真的帮她脱了鞋盖好被子,然后又向炉火中添了大量湿煤,最后关严门窗,屋内很快弥漫了淡淡的煤气味儿。

      “兄弟赶紧走!你在找什么?”

      我找了个遍,在抽屉里发现了一个不大点的木头盒子,打开盒子,里头有些红纸,和一个扁平状的锦盒。

      在打开锦盒,里头竟然放着一缕黑色头发。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现代人头发,是时间很长的那种头发。

      人死后,只要保存的环境好,头发几百年都不会烂,我在棺材里见过很多这种头发,一般都和墓主人的头骨分离,卷成了一团一团的。

      锦盒里的这缕头发,从长度上看,应该是女的头发,但不是绝对,以前也有人留辫子头。

      直觉告诉我,这头发不是什么好玩意,没准是几百年前那个叫锡锡玛的女的,按照吴世勋说法猜想,这女的就是党项人最早供奉的爬神原型。

      这东西邪门,所以我马上扔到了火里。

      猛烈的炉火转瞬将头发烧成了灰烬。

      .......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做了亏心事,就怕人敲门!

      出事儿后,我心里七上八下,怕有人来找我,不敢回去便住在了旅馆。

      吴世勋要了我两万块,他做法衣,买铃铛,我本以为会有一场巫术斗法什么的,没料到,他直接用衣服把人给捂死了!

      还有一件事,那晚离开前我闻了马亮叔送我的小瓶酒,确实变臭了,但等离开老太婆家后又不臭了,很奇怪。

      出事的第二天中午,我一直守着的手机响了。

      “情况怎么样?”

      那头,吴世勋先松了口气,他说:“如你所料,老太婆没什么亲戚,村里安排直接拉去火葬场火化了,都相信是煤气中毒死的,没人往别的方向想。”

      我也松了口气说:“那就好,之后我们尽量少见面,还有个事儿我要问你,老太婆死了,是不是就代表爬神死了?”

      那头吴世勋听后沉默了几秒,随后说:“不能这样说兄弟,这个老太婆,包括之前你跟我提过的七月爬,她们只是爬神的祭祀者崇拜者,我这么说你能不能明白?这就像某种邪教一样,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信爬神了,不过.......根据我这两三月潜伏在村里暗中观察,应该是没其他人了。”

      “兄弟,这是咱两的秘密,你可不能告诉任何人,要不然我他妈就是杀人罪!”

      “放心,我肯定不说,我他妈也参与了,我说了不相当于把自己供出来了?”

      “明白就好,对了,你知不知道,昨晚老太婆死前对你下了诅咒?”

      “诅咒我什么?”

      “那是党项语,我听不懂,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没准是诅咒你出门被车撞死,游泳被水淹死的这类话。”

      “你别怕,诅咒没成功,因为当时你穿着我做的法衣,法衣替你挡了。”

      想了想,我说:“有个事儿我一直没问你,就是你精神方面有没有问题?”

      “握草!你说的啥话?你以为我是疯子,精神病?”

      “我没这意思,就随便问问。”

      吴世勋说:“我确实前两年吃过一段时间的药,但那都是家里人逼的,我本人一点精神方面的问题都没有!如果有问题,我还能这么正常的和你沟通?”

      “行,知道了,我挂了,有事联系你。”

      扔了手机,我靠在椅子上揉太阳穴,感觉很疲惫。

      七月爬死了,老太婆也死了,玛珍的仇算报了吧?可为什么我心里还总是感到不安。

      闭上眼,我开始在脑海中回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结果想着想着睡着了。

      “喂?喂?!”

      睁开眼,我看到我面前站着一个人,竟然是鸭子男王元杰。

      他还是老样子,不过人站在铁门后,手上带着手铐,他脸上笑着说:“你怎么这么笨?我当初怎么会败给你的,用你那小脑子好好想想,你遗漏了什么细节。”

      “扯淡,你不过是我手下败将而已!有什么资格教我做事?”

      “呵,要不是那死老头子,当初就凭你能斗得过我?”

      他隔着铁门对我招了找手,一脸微笑,嗲嗲道:“哥哥,我在里头等你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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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20 07:41: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07章 找珠珠

      突然梦到王元杰,其实是潜意识中,我对自己没有信心的表现。十几岁那阵时,我是一个很自卑的孩子,因为没有爸妈所以自卑,学校同学背地里叫我孤儿,其实我都听到过。

      16岁一个人去北|京卖古董,在西站的过街天桥上被把头招揽,20岁入行四年,成了北派神眼峰,直到现在,当初那份自卑感也消失殆尽了。

      梦中,我冷眼看着王元杰,任凭他说什么,我都是冷眼看着他不说话,渐渐的,他消失了。

      从梦中醒来,我想通了这一切。

      我立即拉上窗帘打了一通电话,打了半个小时,打给“某一个人”。

      .....

      “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

      “柑橘柑橘!都来看看啊!不甜不要钱!”

      我买了串糖葫芦,老板提醒我说:“小伙子小心点!你钱包露外头了!”

      我道了声谢,吃着糖葫芦继续在集市上转悠,并没管暴露的钱包。

      不多时,迎面走来一个瘦瘦的年轻人,故意撞了我一下。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哎呦,对不起!”

      他道了歉就想走,结果我一把拽住了他。

      “干什么?”

      “你偷了我钱包。”我说。

      他脸色大变,道:“胡说!谁偷你钱包了!快松开我!”

      “没偷?你敢让我搜一搜?”

      “搜你妈的!”他突然变脸,恶狠狠道:“小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要钱还是要命?!”

      他打了个手势,很快又跑过来两男的,一左一右将我围在了中间,其中一人撩开外套,故意让我看他别在腰间明晃晃的水果刀。

      我笑了,凑过去在他耳边说:“孙子,我是你爷爷。”

      这人勃然大怒!立即叫上他同伙推着我走,我没反抗,被一路推到集市外的公共厕所后头,这里四下无人。

      这人掏出刀,冷声笑道:“小子你挺牛比啊?你......”

      他话没说完,脸上笑容逐渐凝固,因为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他脑门上。

      我手指轻搭在扳机上,冷着脸不吭声。

      短短几秒钟,这人额头开始冒冷汗。

      他拿刀的手慢慢举起来,结巴道:“大.....大哥,有话好好说,别冲动,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您多担待。”

      我将枪口下移,对准他大腿位置,直接扣下了扳机。

      “砰的一声!”

      一声凄的惨叫!这人抱着大腿,疼的在地上来回打滚,流的血很快染透了裤子。

      另外两人见状直接扑通跪下了,一人脸色煞白说:“大哥我们错了!放过我们!我们在也不敢了!”

      我收回枪,蹲在他面前说道:“你们都是职业扒手,现在打电话,叫负责你们这一片地区的老大过来,我等他十五分钟。”

      “如果他不来....”我看了看表,指着这人脸说:“我把你头按厕所里。”

      这人脸色苍白,颤颤巍巍掏出手机打电话。

      十分钟后,两辆桑塔纳停在了公共厕所外。

      砰砰砰的关门声陆续响起。

      两辆车上总共下来十多个人,为首的男人脸色阴沉,年龄大概40多岁。

      他走到我面前,停下脚步皱眉问:“兄弟,混哪里的透个底,过江龙来我这儿闹水?”

      看着这人,我笑着说:“过江龙不敢当,东北的,你这几个人偷了我钱包,我给他们点教训而已。”

      对方脸上仍旧眉头紧锁,开口说:“这里是四川,不是东北,他们偷了你钱,是他们不对,但你教训了他们,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这人虽话说的硬气,但我跟随把头学习察言观色多年,我从他眼底捕捉到了一丝怯场,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他是想要一个台阶下去。

      “贵姓,怎么称呼。”我问。

      “免贵,姓宋,宋龙庭。”

      我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万块钱扔给中枪那人,同时说道:“你小弟的医药费,多余的买点补品,咱们两清。”

      这领头的中年人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伸手过来,我和他握了下。

      他笑着说:“南北本是一家亲,大水冲了龙王庙,我做东,咱们吃个饭认识一下,兄弟能否赏脸。”

      我跟他们上了车,去了一家本地饭店。

      饭桌上,我直接表明来意告诉他,我想在你们荣行中找一个女扒手,二十岁左右,大概两三个月前在康定活动过,特征是右手的五根手指一样长。

      “哦?”

      这老大好奇问道:“兄弟,这女的得罪你了?”

      我摇头,说只是一位朋友。

      这老大抽了口烟,直接问饭桌上身旁手下:“咱们有没有这么个女的?”

      这手下想了想,回道:“老大,咱们这里都多少年没磨手的习惯了,肯定是过去的老荣行,我看八成几率是老斑鸠那伙人,要不,我找人叫下他?”

      我摆手:“不用,你们把珠珠现在用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就行。”

      “这好办,我多找几个人问下。”

      吃过饭后不久,这老大还问我住哪里,热情的说开车要送我,被我婉言谢绝了。

      我学了田哥,头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对男人来说,这是种快|感,原来办事还能这么办。

      傍晚,我收到一条短信,上头写了一串电话号码,还附有一行字,“这女的一礼拜前在成都出现过,人目前应该还在成都。”

      我直接照着号码拨了过去。

      很快,电话中一声好听的女声响起。

      “喂,哪位啊?”

      “珠珠啊,是我,项云峰,还记得吗?当初咱两拿错过包。”

      “是你啊!”

      “当然记得!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跟我打电话了?”

      “你人在哪?”我问。

      “我在成都,怎么了?”

      “是这样的,呵呵,珠珠我直说了,当初你们从石榴村搞走的那张大唐卡,应该还没出掉吧?”

      珠珠声音有些嗔怒,她道:“别提了!一提这个我就来气,我们不懂,以为那张唐卡是唐代的!结果我们搞到手后,瓢把子联系了大老板,大老板带的鉴定专家看了后说不是唐代的,是明末清初时期的,只值几万块!气死我了!”

      我笑道:“别生气,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我想要那张唐卡,你卖给我吧,开个价。”

      “你要买?!你不是....不是干这个的嘛。”

      她声音听起来很惊讶。

      我解释了一遍,她这才犹豫着说:“那....那二十万行不行?”

      “可以,二十万就二十万,我着急用,你尽快给我送过来,我人还在康定。”

      “没问题,我现在开车过去也就几个小时。”

      约好碰头地点,挂了珠珠电话后我又打给把头。

      我让他们带上装,备连夜进山,在试验田那里等我,我随后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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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20 07:42:2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08章 成长

      晚上八点多,康定某篮球场。

      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的坐在了长椅上,来人正是几月不见的珠珠,她手里提着个塑料袋,正扭头望来望去。

      路灯亮着,球场上人还不少,一帮中学生在吆五喝六的打球。

      我此刻在对过一间居民楼上,从我这里看下去,刚好能看清球场的一切。

      手机响了,我接起来说:“喂。”

      珠珠说:“项哥,我人到篮球场了,你人在哪儿?没看到你。”

      “哦,我堵车,马上到。”

      “对了珠珠,有个问题我很好奇,所以想问下你?”

      “什么问题?”

      我隔空看着球场上的她说:“你信奉爬神能得到什么?爬神真是神?它能给你花不完的钱,还是能让你长生不老?”

      “项哥,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爬神不爬神的?”

      珠珠坐在躺椅上显得一脸疑惑。

      我说:“别装了珠珠,我知道就是你,从一开始就是你,我找人调查过,你之前确实是邯郸丛台中医院的实习医生。”

      “还记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儿?”

      “晒佛节那天,我出现了严重的高原反应差点死了,随后我特意去买了治高反的药,奇怪的是...那药我买来后一次都没用上过。”

      “就纳闷了,连七十多岁的把头都没出现高反,为什么偏偏是我会出现。”

      我举着手机,回忆道:“那天我喝过一瓶水,是在小卖部买的,你是医生自然有办法,是你动的手脚吧。”

      “还有,后来你及时出现救了我。”

      “我们中午带你去吃饭,你特意点了一道红景天炖鸡,还热情的帮我夹菜,让我多吃点,可是红景天就是治高反后遗症的特效药,我有点不明白,你既然要害我,为什么又要救我?”

      “珠珠,我知道你在暗中观察着一切,如果不是我主动配合吴世勋演戏,你可能今天都不会答应露面,对不对?”

      电话那头,珠珠沉默了。

      我远远看到她从躺椅上站起来,拍了拍袖子,随后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她笑的时间很长,让人听的害怕。

      她举着手机笑道:“哥!我以为自己没露出破绽,没想到这都被你发现了,我以后恐怕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我救你,是因为你们有用,而你们的确没让我失望,替我除掉了七月爬。”

      我皱眉问:“为什么?你们难道不是一伙的?”

      珠珠咯咯咯的笑声又传来,她笑道:“谁告诉你我跟他是一伙的了?我们不但不是一伙,还是敌人,他的目标是复兴党项族,可党项族都亡族七八百年了,现今几乎没有纯种的党项人,你知道福夏吧?”

      “那女孩儿,最早是我带她信了爬神的,我让她跟在七月爬身边是想找机会下手,没想到她不争气,最后被七月爬手下那个护法活活玩死了。”

      “你刚才问我,爬神能给我什么?”

      “哥,你现在应该在哪里看着我对吧?那你看看,我现在像几岁的人?”

      我道:“二十二,你之前说过。”

      珠珠听后又是一阵咯咯咯的笑。

      “二十二?其实我今年的真实年龄.....快五十了。”

      我攥紧手机,心想不可能,这不可能!五十岁?五十岁怎么看起来像二十岁出头?

      听我沉默,珠珠笑道:“我是1957年出生的,不信你过来一趟,咱们见面,我让你看下我身份证你就信了。”

      她不在笑,而是沉声道:“这个就是爬神对我的赏赐,其实夏尔巴人在红松林收集的那些尸腊,最后都到了我手里,我只需要每天用尸腊抹一次脸,就永远会是这张年轻的脸。”

      “你说,我张脸可爱吗?皮肤白皙,吹弹可破,乖乖巧巧,男人都喜欢这样的脸。”

      我深呼吸一口,问:“玛珍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珠珠笑道:“你们动作太慢,那女的死了能让你们动作快点,你也别生气,只要你跟我一样信爬神,想象一下,像那种女孩儿,像福夏,都是唾手可得的!你招招手,她们就会像狗一样爬到你脚下。”

      我点着烟吸了口,拿着手机,红着眼说:“有些事情我还搞不清楚,但我不想问了,珠珠你错了,玛珍不是狗,福夏也不是狗,她们都有爱她们的人,你记得跟她们道歉。”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冷眼看着篮球场。

      就这时,一个篮球滚到了珠珠脚下,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年轻追着球跑了过去。

      “姐姐!你能让让吗?我捡下篮球。”

      珠珠眉头紧锁,让开路就想快步离开。

      可下一秒,这小黄毛突然从背后,一把捂住珠珠嘴,想都没想,掏出刀,直接对着她胸口连续猛扎!

      一连不停,快速扎了十几刀?刀刀见血,操场上有不少人看到这一幕,顿时惊恐的大声呼喊:“杀人了!有人杀人了!”

      松开手,珠珠无力的躺下了。

      而小黄毛随手扔了带血的刀子,面无表情的蹲在地上,双手抱头。

      我隔很远依然能看到,珠珠头歪向我这里的方向,她抽搐着,不停咳嗽,嘴巴周围吐出来的都是血泡泡。

      那张大唐卡,从塑料袋中掉出来散开了一半,大量鲜血浸透了唐卡表面,其上绣的狮头阎罗沾了人血,就像活过来了一样,牙齿外露,面目狰狞。

      珠珠咳嗽了一两分钟,最终双目圆睁,满是不甘的看着我这里。

      我丢掉烟头踩灭,关上窗户,转身离开。

      下楼后找了个最近的大排档坐下,点了瓶啤酒等着,不多时便警笛声大作,小黄毛直接被带上头套逮捕了,同时120也抬出来一具蒙着白布的担架。

      兜里手机响了。

      就听那边一个男的说:“小兄弟,事情办妥了吧应该。”

      “办好了,麻烦你了张哥。”

      “不麻烦,呵呵,我不得不说,之前真是没看出来,小兄弟你这么狠。”

      “没有张哥,只是私人恩怨,你人是否可靠?”

      “可靠,小兄弟你放心,他不知道你是谁,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是我们一贯的做事准则,这点你放心。”

      “他大概会判多少年?”

      “呵呵,怎么,小兄弟你还担心他啊?”

      “这还有什么大概的?一命换一命,黄毛有个弟弟是白血病,换肾要三十万,谁给他三十万他就杀谁,并且绝对守口如瓶,这事儿我们常干,我们平常都是这么操作的。”

      “张哥,我在多出十万营养费,你替我捎句话吧。”

      “要捎什么话?”

      我想了想,最终道:“也没什么,你替我道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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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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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2-10-21 07:25: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09章 婚礼将近三进山

      玛珍的死换来了我的成长,而男人的成长,往往就在那一瞬间。

      民间有一些传说,比如农药洗头能治头皮病,尸油抹脸能美容。

      我觉得,其中有些传言可能并非空穴来风,现在某些高级化妆品效果特别好,我怀疑它里头掺了尸油尸腊,这种化妆品一旦停下不用了,人会变得比之前更难看。

      夜半,我骑马走在山间小路上,回头能看到夜幕下的康定城,灯光点点。

      “喂,把头,你们先休息,别等我了,我估计得凌晨才能到。”

      “嗯,夜间走山路,你路上小心。”

      我和把头刚聊完,又有人打进来了电话,看到来电显示,我露出一丝笑容。

      “田哥,你终于想起来通知我了啊,恭喜恭喜。”

      田三久声音还是老样子,略带沙哑。

      “我这两天比较忙,才得空通知你们,下月十六号,我和你洛姨办婚礼,有空过来喝杯酒。”

      “当然有空!田哥你放心,我们所有人都会到场,不过最近两月,我们碰到个扎手点子耽误了时间。”

      “哦?连王把头都觉得扎手?看来你们又搞到大墓了。”

      我应声说是,简略说明了近来状况。

      那头,传来打火机声音。

      随后,田三久沉声说:“什么他妈的爬神七月爬,装神弄鬼。记着时间,不要耽误了参加婚礼,小洛说她最近想见见你们,如果你们搞不定,我派五十个兄弟带枪过去。”

      “别,不用了田哥,你现在是准新郎官,大忙人,我们这次应该很快搞定了。”

      不知为何,或许是我多想了,我从他声音语气中,听不出来太多高兴和喜悦,反而感受有种若有若无的忧伤。

      “田哥,伴娘是不是青姨?伴郎是谁?用不用我当伴郎?”

      田三久笑了,他道:“你?你还不够资格。”

      “伴娘也不是小蛇,她和小洛十多年不说话了,她不把我婚房炸了,已经算烧了高香。”

      “那是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是过命交情的一个朋友,你来了我介绍你认识,记.....”

      聊到这里,通讯突然中断。

      我看手机发现没了信号,在想有信号,只能到试验田那里。

      一拍马背,继续赶路,最终在凌晨四点多赶到了试验田。

      天还黑着,栓马进屋后其他人都休息了,只有把头和老郭在屋里点着灯下围棋。

      “来了云峰,路上没问题吧?”

      “没,一切正常,把头你没睡?”

      “没,这不是在陪老郭下棋,老郭,该你走了。”

      “嘶...这....这.....”

      老郭拿着一枚白棋迟迟不肯落下,最终垂头丧气道:“不行,步步为营,防守的滴水不漏,反手的攻势又难以预料,太厉害了,认输了!”

      老郭回头:“小子你终于来了,你借走我的三蹦子呢?”

      我一愣,挠头说:“郭叔,你那三蹦子我开回去就坏了,现在正在修理厂大修,等修好了我在给你送回来。”

      “你小子!”

      “上次的发电机,这次的车!怎么什么东西我用的都好好的,到你手里全坏了!”

      “郭叔你消消火,是我不对,来,抽根烟。”

      老郭是个成年人,不是傻子,我们几次三番往山里跑,出来时又带了很多带着土的麻袋,他早知道了我们是干什么的,他不会去举报,因为一个字。

      钱。

      他前后收了我们两万多块钱,这顶他当时近三年的工资。

      换言之,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试验田木屋这里,就是我们的根据地。

      盗墓并不都是各位想象中的一晚两晚就能搞定,过去我们说,碰到大墓要先建根据地,站稳脚跟做好放风工作,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碰到特别难啃的防盗墓,干一年半载的都大有人在。

      举例一个我知道的内幕消息。

      某年,有一伙人想从周至县某水库旁,挖几十里的地下u形隧道,能直接绕到骊山始皇陵的背后,他们挖了一年半,结果碰到了7月10号那场特大暴雨!隧道塌了,全完了,一个人跑了至今没找到,其他人全被逮了。

      说这事儿意思是说,这行不好干,如果混不下去了,想豁出去了赌一把去刨坟,结果往往是会更惨。记住我话,如果真想走偏门发大财,有条捷径,就是想方设法去找一个师傅。

      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我摸黑爬上床,撩开被褥,钻进了小萱被窝。

      小萱被吵惊醒吓了一跳,她摸到了刀子,回头看到是我后她松了口气。

      我也没脱衣服,伸手从背后搂住了她。

      “云峰,你转性了?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

      “我没变,也没转性,就是想抱你一会儿。”我呢喃着说。

      小萱转过身子,她摸着我脸问:“告诉我你怎么了。”

      “我.....我,有些事不能说,我就是觉得压力好大。”

      “没人逼你,不想说就别说了,要不......我来帮你。”

      “你做什么?”

      小萱单手解开我腰带,她手像无骨章鱼一样,探了进去。

      “你别动。”

      黑暗中,小萱小声笑着说:“找到了,帮你排解压力。”

      很快,盖着的被子开始轻微起伏。

      几分钟后,小萱满眼惊讶的看向我。

      很尴尬。

      我说我赶了一夜的路,身体太累了。

      小萱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哦了一声。

      ......

      日上三竿,一觉睡到临近上午才醒,我伸了了懒腰,直感觉神清气爽,身上所有疲惫一扫而空。

      “峰子你真能睡!这都十一点多了!太阳照屁|股了!”

      我回头道:“你这在干什么?”

      豆芽仔守着一口锅,他道:“煮皂荚水!煮好了装瓶子里,把头吩咐的,说预防尸毒用?对了,把头让你醒了去迷魂林找他。”

      到了迷魂林,这里还是雾气弥漫,我找了半天,才在一棵树后找到把头。

      “快过来看云峰。”

      把头在地上用三根树枝,搭了个三角架,然后用三根细绳子,将一个复杂的罗盘吊在空中,三角形有稳定性,所以罗盘水平的吊在半空中,看着很稳当。

      我蹲下仔细看。

      把头拿的这是三合盘。

      手持罗盘,分金定穴,那种盘是天星盘,只有顶级高手才能掌握,而且只能是晚上对着天上的星星用。

      三合盘的作用主要有三点,一合辩阴地,二合看磁场,三合找暗水。

      迷魂林这里,地下磁场异常是公认的,四川官方说法是,地下含有大量矿石影响了磁场。

      而把头说了一个他的猜想,当场就把我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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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22 07:32:3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10章 人迹罕至的地方

      “你说什么把头?阴气?”

      把头脸色凝重,点头:“对,风水上说,死人多的地方会出现阴气,阴气久聚不散成尸煞气,这都是常识。”

      “这里不是地下有铜矿铁矿,而是地下的煞气影响了罗盘磁场。”

      “云峰,有个问题你有没有察觉到?”

      “什么问题把头?”

      把头皱眉道:“康定这里,以前逃难来了党项人,党项人死后也讲究入土为安,可我查了这里当地的考古史,奇怪的是,极少发现党项人的墓葬,甚至可以说没有,那么问题来了,这些成百上千的党项人都葬在了哪里?都消失了?”

      把头语出惊人道:“我怀疑有可能,就葬在了这片竹林深处。”

      我听的直皱眉,这还真不好说,党项人前身虽是游牧民族,但他们有很强的族群意识。

      把头说阴气,说煞气。

      有人肯定不信,说煞气是什么玩意?一听就不靠谱,不现实。

      但我若说煞气对应的一个词,你肯定不会反驳。

      福气。

      平常人都说,这女的有福气,谁娶了他就得福了。

      我们数次穿过迷魂林,都是走的外围路线,从没向深处走过。

      这条安全路线是当初老福带我们走的,迷魂林面积非常大,可以说外围和深处,那完全是两个概念。

      罗盘不会骗人,明明没人动,但三合盘的磁针却一直在自己轻微摇摆。

      “怎么,害怕了?”把头问我。

      “不是,”我看着罗盘说:“把头,如果说阴气影响了磁场,那我们人应该能感觉到不舒服吧?”

      把头说:“你难道没觉得脚很凉?”

      “是很凉,”他说了我才注意,脚底板凉飕飕的。

      把头手指右方,开口道:“源头不在这里,我打算去深处转转,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你陪我去吧。”

      收了罗盘,我和把头结伴向着迷魂林深处走出。

      为了避免迷路,每走几米,我都会在树上用刀刻上记号。

      一直向里大概走了40分钟,已经完全没有路了,到处都是高大的箭竹。

      把头紧盯手中罗盘,而我扭头看向周围。

      我突然看到,有块木头牌子立在杂草堆中。

      扒拉来杂草,是一块很破旧的长方形木制提示牌。

      上头用红笔刷了几个潦草的字。

      “危险,禁止通行”。

      字的下方,还画了个大大的红叉标记。

      我猜测这牌子应该是康定当地牧民,或者干脆就是当地旅游局立的牌子,以次提醒无意闯到这里的人赶快离开。

      信息不发达的年代经常有人在这里失踪,据听闻最有名的一次,是当地一名老护林员和他徒弟来山里找野生灵芝,他们无意闯进这里后迷路了,后来老护林员冻死了,他徒弟跑出去了但人疯了,不管谁跟他讲话,他只会不停摇头嘴里说黑雾黑雾。

      这里低头满是落叶,抬头不见太阳,所以我当时心里就有点犯怵。

      “把头,要不咱先回去吧。”

      把头摇头:“不要太害怕,传言总是会被人添油加醋的夸大,都走到了这里,怎么能不查一查,云峰你方向感一直很强,刚才一路还做了记好,我也带了铲子,继续走吧。”

      没办法,我看了眼提示牌,跟着把头走了进去。

      那个地方,印象太深刻。

      树干上全是长的大片木耳,雾很大,就像人工制雾机在喷雾,我和把头间距超过三米,就看不到他人了。

      我随身带了一块电子表,低头看了眼时间,发现时间走的飞快,那秒数跟飞的一样。

      把头的罗盘更奇怪,磁针竟然开始往回倒退。

      “看来应该就是这里,你往地下打一个探坑看看。”

      “要打多深?”

      把头说他包里带了三根杆子,要我全接起来。

      哪料到,这一打,就打出了大问题。

      这里地下四米之下,全是红黄白相间的五花土!

      我向前走一口气下了六个探坑,每一个探坑的表现都一样,这说明,可能这里是一个面积达到五公里以上的巨大坟场!

      累的满头汗,我擦了擦汗说:“把头你猜测的没错,真是掏着了!这里地下有数不清的古墓!”

      说完我一回头,雾气弥漫,看不到把头人了。

      “把头?把头!”我大声呼喊。

      “云峰!你在哪儿!”

      “我在这里!”

      我们能听到彼此声音,却看不到彼此位置。

      理智告诉我,这时候不要乱跑,可能越跑越远,最终完全在林中迷失方向。

      雾太大,除了眼前的树,什么参照物都看不到,这时候我想了个办法。

      我大声呼喊!让把头呆在原地别动!

      随后我抱着一棵树开始爬树。m.aishangba.org

      一直向上爬,快速爬到树顶上。

      这时我单手抱紧树干,另外一只手掏出强光手电,调整到散光模式后,将手电高高举起。

      这手电我用了好几年,还是当初和李静在顺德买的,德国产的非常好用,我舍不得扔,有小毛病就自己修,平常一直有用心保养,我给它换过两次电池。

      “把头!你抬头向上看!”

      “看到了没有!”

      我猜测把头在底下看,他应该能看到迷雾中有个“太阳”。

      果然,就听到把头大喊:“看见了!我在你背后!”

      几分钟后我从树上下来和把头汇合了,虚惊一场。

      做了记号,够小心了,可就算这样,我们出去时还是迷了路,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地。

      这里头没有东西南北,什么罗盘!指南针!卫星定位都不好使!我就凭借着天生的方向感,硬是走到傍晚,走到天黑了!才带着把头走出迷魂林。

      现在入冬了,如果走不出来,我们可能会被冻死在林子里。

      回到试验田,小萱煮了一锅姜茶,喝着热姜茶才觉得身上没那么冷了。

      如果要进去挖,首先得保证不能迷路,这一点我们一直在商量。

      老郭喝着姜茶,他说道:“我平常都不敢去那里啊,就是怕迷了路出不来,没想到那里头还有宝贝啊?”

      “郭叔,不敢说有宝贝,但根据初步探测看,那里地下埋了不少以前的人,多多少少肯定有点东西。”

      “现在问题是,里头太容易迷路了,一旦迷路了就很容易发生危险,今天要不是我运气好,我和把头就栽了!”

      “我有个办法!”

      豆芽仔突然说:“我们利用鸽子怎么样?信鸽!”

      我听了摇头:“不行,你没听人说过?两年前有伙地质勘查的去那里就用了这个办法,结果信鸽都不敢飞,只敢落在地上。”

      这时,老郭突然道:“其实我有个好办法。”

      把头道:“哦?什么办法,老弟你快说说。”

      老郭神秘一笑。

      他低头解下来自己鞋带,注视着我们,两手慢慢将鞋带拉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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