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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宝宝寒

[转帖] 正面抗日战场——从“我的家在松花江上”讲起-----关河五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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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5 14:22:19 | 显示全部楼层
  上尉参谋表示,反正旅长不能亲自来,谈不谈,你自己做决定吧。

  五井见状,缓和了一下口气,这样吧,如果旅长实在分不开身,团长来也可以。

  刘振三考虑了一下,团长去也不行,万一被扣住了,226团谁来进行临场指挥?

  大家商量了一会,索性从226团抽了一个姓杨的中校团副,让后者跟着公安局长一道去车站。

  见到“团长”来了,五井先用软招,装作笑容可掬的样子,提出要跟杨团副一行合影。

  拍照的时候,他还特意让杨团副站中间,其他日本人则“众星捧月”一般地聚拢在周围。

  请大家跟我一起说:茄子!

  啪,一张“其乐融融”的照片就拍好了。

  日本人的惯技,笑容下面一定是藏着针的。

  拍完照,谈判。

  五井毫无意外地提出了一个非份要求。

  今晚上星光灿烂,月色明媚,野外空气多么好,我们要出站宿营!

  出站宿营就是要出火车站了,如此,日军的活动范围根本无法控制。

  杨团副当即予以回绝。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的同时,刘振三和崔振伦在指挥部内也坐立不安。

  作为现场负责人,他们必须想好,如果谈判失败,日军要硬闯廊坊该怎么办。

  继续请示。

  可是师部的答复仍然千篇一律,就是两个不准:一不准让日军出站进街,二不准开枪。

  这不让人作难吗,你不开枪,凭什么能阻拦日军“出站进街”?

  很快,得到报告,杨团副他们已经回来了,谈判没有结果。

  刘崔二人的心都随之沉了下去。

  情况越来越糟。

  据观察哨报告,五井中队不仅没有走人的意思,还自说自话地出站了。

  出站的日军分成3到4个组,以30到50人为一组,正朝着廊坊方向构筑工事哩。

  崔振伦急了。

  公安局长呢,你再去跑一趟,让他们马上停筑工事,否则万一发生冲突,由对方承担责任。

  局长跑出去了,不过很快又回来了。

  鬼子说了,停筑工事也可以,但他们没有地方住,这个问题必须解决。

  怎么解决呢?

  中国驻军退出营房,让给他们住。

  这哪是什么解决办法,分明是过来扒你的衣服了。

  见此情景,刘振三按捺不住,马上给在师部负责的副师长李文田直接挂电话。

  对方要我们让营房,你说让不让?

  得知日本人如此蹬鼻子上脸,李文田也愣了一下:当然不能让。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刘振三打定主意,这回要穷追不放。

  我知道不能让,可他们要是硬闯进来怎么办?

  李文田脱口而出:那还用说,挡住他们呀。

  听到上司说可以“挡住”,刘振三赶紧问道:那么如何挡法?

  下面的回答极其关键。

  让刘振三大失所望的是,电话那头绕了半天圈子,竟然又回到了原点:驻地不能让,也不能先开火。

  不跟没说一样吗。

  这边刘振三打电话,那边崔振伦就到外面继续察看动静。

  连营长都围拢过来,说的话都很一致,就像我们小时候在电影上看到过的一样:团长,打吧!

  要不然,日军在完成工事后,一定会先向我们开火的。

  其实,此时此刻,谁都想打,连营长想打,崔振伦想打,刘振三也想打,问题是这个责任谁负呢,要知道,违抗军令的事,以往在张自忠师里是不可想象的。

  崔振伦试探着对刘振三说,要不,我们就先打,打完了再向师部报告,就说是日军先开火的。

  刘振三不说话,只是闷着头抽烟。

  师部不是傻子,到时若是走漏一点风声,当事者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真是难过啊,究竟怎么办呢?

  屋里的气氛异常沉闷,直到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机枪声、爆炸声和喊杀声。

  刘振三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抢过电话就打。

  敌人已经先我进攻了,怎么办?

  师部那头明显是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你电话先不要挂……

  谁还理你这个啊,崔振伦快步走出去,查问前面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们怕背责任,我们替你们背了!

  (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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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5 14:23:51 | 显示全部楼层
  各种声音都是有出处的。

  机枪声,是第9连阵地传过来的。

  该连连长报告说,是日军先开枪的。

  然后呢,他们连有一个列兵就把5挺轻机关集中起来,哗哗地就开了火。

  连长强调,他事先没有下任何作战命令。

  爆炸声,则是从第10连阵地传出的,来自于连队的一个隐蔽哨。

  当时这个哨兵正隐蔽在一家旅馆的房顶上,墙根下面就有一群日本兵在睡觉。听到9连的机枪一响,这哥们马上把手榴弹收集在一起,捆捆扎扎,每捆5个,拉了线就往下面扔。

  据他说,前后一共投了5捆!

  崔振伦听完汇报,说打得好,狗日的敢进犯我们,当然得狠狠还击。

  随后他仔细一想,明白过来了。

  你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个列兵能收齐5挺机关枪吗?一个隐蔽哨手上一下子会有25颗手榴弹吗?

  全都是这些营连排长和基层官兵“合谋”的,所谓没有下任何命令云云,只是怕担责任罢了。

  不过这样也好,大家都解脱了。

  在上上下下达成默契之后,226团就打得爽了。五井中队开始并不知道对方的工事设在房顶上,黑灯瞎火的,吃了很多亏。

  其实知道以后又怎么样。这批日军随身带了重机枪,也带了小口径炮,却没有把能把人家房子轰倒的重炮带来,前面两种武器根本奈何守军不得。

  崔振伦后来回忆,在那天晚上,廊坊的街道上一直可以听到日军伤兵的惨叫和呻吟声,“鬼哭狼呱”,不绝于耳。

  这些伤兵中的很大一部分,是在墙根下被炸倒打伤的,他们离守军工事很近,后面的队伍则被拦腰截断了。

  为了抢运伤兵,日军又往墙根下冲,正好被房顶上的守军打个正中,结果又倒下去好多,成了“伤兵复伤兵,伤兵何其多”。

  在这次夜战中,226团由于抢先出手,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因此反而伤亡很小,但团长崔振伦的心并没能放得下来。

  五井中队伤亡不小,但并没有被打垮,也没有要从廊坊车站撤走的意思。吃了亏,这帮家伙肯定是要来找补的。最有可能,他们会等援军到达后,对廊坊镇重新发动新的攻击。

  此刻,正是“宜将剩勇追穷寇”的最好机会。

  当然,226团缺乏重武器,也没有做好攻坚的准备,日军如果龟缩在车站内,还是比较难打的。可要是等天一亮,对方视线清楚,不是更难打吗,而且那时候援军可能已经赶到,那就不是你攻他,而是他攻你了。

  就在崔振伦准备挥师歼灭车站日军的时候,指挥部内一直没放下电话的刘振三却接到了一个新的指示。

  李文田告诉他,中日双方都已派出了调解人,两边都正乘汽车往廊坊赶,从时间上看就快到了,所以这时候不能打,也不宜打。

  一个歼敌的好时机就这样擦肩而过。

  望眼欲穿地等人来调解,结果等来的却是从天津开来的一列军车。

  军车停靠在落垡车站,下来的不是“调解人”,而是荷枪实弹的鬼子兵。

  日本援军到了!

  事实上,香月策动“廊坊事件”,本来就是有计划的,在得知29军张自忠的一个团竟然不顾“命令”,向“皇军”开火后,他即刻抽调驻天津的77联队(鲤登联队)及航空兵团前往支援。

  军列上载的,就是鲤登联队。

  刘振三和崔振伦均大吃一惊。

  上当了,哪里有什么调解,不过是日军的“缓兵之计”而已。

  刘振三转念一想,找来纸笔,准备写一封信。

  都什么时候了,兄弟你怎么还有心思干这个?

  其实他是想给日军写信的,告诉对方:你们恐怕还不知道“调解”这件事吧,上级让我们商量解决,动口不动手。

  日军不是在使“缓兵之计”吗,干脆,你“缓兵”,我也“缓兵”,那边先拿话稳住你,这边我好再做一些防守部署。

  可是才写了几行字就写不下去了。

  原因是日军航空兵团已经先期到达。

  (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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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6 20:05:2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些日机是分组一批批来的,每组含三架飞机。

  第一批三个组,三三得九,有九架飞机。

  第二批六个组,三六十八,有十八架飞机。

  第三批九个组,三九二十七,有二十七架飞机。

  自此以后,就一直维持着二十七架飞机的数量。

  它们在廊坊镇的上空轮番进行侦察、扫射和轰炸,一下子就打乱了守军的阵脚。

  很快,226团营房内的房屋大部分被炸塌。

  此时信当然是写不下去了。幸好,指挥部设在地下室,大家都没事。

  刘振三把笔一扔。

  这种炸法,营房看来是守不住,我们还是撤到营房外面去,跟他们打野战。

  出得地下室,不光上有飞机轰炸,后面还有炮弹飞来。

  等到大家都从营房撤出来,仗反而好打一些了,毕竟目标小了。

  现在反过来要对营房发动进攻。因为日军来了个鸠占鹊巢,已经把窝挪到里面去了。

  崔振伦集中团里的四门迫击炮,朝着营房就射。可不射还好,一射就暴露了目标,日军的飞机大炮又追过来了。

  只好打几炮换一个地方,如此,准头就差远了。

  炮不行,再让步兵上。

  官兵们利用高粱地和芦苇为掩护,朝营房围墙里又是开枪,又是扔手榴弹,想把日军赶出来

  然而效果不是一般的差。对方都不用出来应战,靠飞机大炮就足以应付你们了。

  此时崔振伦团已无法与师部取得联系,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丰台和天津的日军随时都可以前来夹击。

  除了撤退,并无其它更好选择。

  7月26日,廊坊被日军完全控制。

  廊坊既下,等于把天津通向北平的路完全打通了。

  不过对于香月来说,这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

  一个团的中国军队出来“造反”并不可虑,难道一个联队前去还搞不定吗。他最关心的,还是北平。

  宋哲元曾对今井说,一个月后,等到“天凉好个秋”,他就会让冯治安师全部撤干净。

  这话香月根本就不信。他自己就一直在“暗渡陈仓”,你要用跟他们相仿的计谋,如何能看不出来。

  秋天,那是多远的事,怎么等得及。

  想拖延撤军?

  门都没有。

  当天午后,香月对宋哲元发出了最后通牒,实际上就是一张撤军路线图。

  他一共只给了宋哲元两天时间。

  明天,7月27日,卢沟桥和八宝山的冯治安师必须撤到长辛店。

  后天,7月28日,南苑驻军也必须撤到永定河以西。

  如果你宋哲元不照我说的做,那就说明29军“无诚意”,他香月将不得不采取“单独行动”。

  说白一点,就是要对北平等地发动进攻了。

  通牒送走后,香月忽然又想到一点。

  北平城里的日侨还在使馆区外面。

  万一正式攻城的时候,宋哲元把这些日侨都扣成人质,打起来会不会束手束脚呢。

  当时日本人在亚洲,就和现在的老美一样,把他们的人看得特别值钱,别说死人,伤了几个也得大呼小叫半天。

  倘若日侨有个三长两短,没法跟国内舆论交待啊。

  所以在对北平发动全面进攻之前,这个问题一定得解决。

  在鲤登联队前往廊坊的同时,香月特地又拨出一个大队,即步兵旅团第2联队第2大队(广部大队)

  后者接到的任务,就是趁着廊坊火起,大家注意力转移的机会,偷偷摸摸混进城去把一众日侨接出来。

  广部大队500余人当天离开天津,但他们并没有直接搭车去北平,而是走了一个曲线:从天津到廊坊,然后是丰台。

  一路“旅游观光”过去,反正都已成了自家控制的地儿,自然一路绿灯。

  不过再往前面去就没那么好走了,因为已经进入“主战派”冯治安的区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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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6 20:07:40 | 显示全部楼层
  此前,在日本人一阵紧似一阵的催迫之下,宋哲元已对北平城防作了重新调整。

  他把冯治安师的部队陆续调出北平,但是独独留下了两个团。

  这两个团的编号分别为221、222,它们可以说是冯治安师的精华,在喜峰口立过大功的,自然最不该撤。

  不过香月和松井紧盯不放的就是这两个团,无论如何,非要宋哲元把他们调走不可,而且驻扎的地方距离北平至少得40里路远。

  宋哲元就说,你们看着不舒服,我可以让这两团人走路,可是他们一走,北平城的治安怎么办,总不能靠我一个光杆司令来维持吧。

  松井说,这好办,29军不是还有一个赵登禹师吗,可以从那里调2个团来代替。

  赵登禹师属预备队性质,战斗力是明显不及冯治安师的,松井此举,一方面是要削弱北平防守力量,另一方面也是抓住了29军此时的一个很大弱点。

  在长城抗战时,这支部队曾达到过空前的团结,军长宋哲元几乎可指挥师以下的任何一个作战单位,但是仅仅4年过去,情形早已是今非昔比。

  29军的四个师,虽说名义上都归宋哲元指挥,但哪个师的兵都归哪个师的师长直接统领,听其调遣,比如赵登禹的部队,即使冯治安领了宋哲元的上方宝剑,也没有办法随意指挥他下面的任何一个作战单位。

  按香月和松井的用意,当然最好是让“主和派”的张自忠一步到位,顶替了冯治安,但在此之前,如果目的一时达不到,把赵登禹的兵派过去,使“主战派”的宋哲元和冯治安指挥不灵,倒也不失为妙计高招。

  然而这却正中宋哲元的下怀。

  作为老西北军的资深之将,他手里的刷子可不止一把。

  城里不是有保安队吗,他就让保安队与221、222团换穿军服。

  保安队打着冯治安师的旗号撤出了北平,而那两个团则穿着保安队的衣服,仍旧驻扎城内并担负城防。

  从松井手里拿到“准入证”后,宋哲元随即下令给赵登禹,后者把自己的主力、独立第27旅(石振纲旅)派往北平。

  石振纲旅下属679、681两团,老底子是参加过长城抗战的骨干,旅长石振纲就曾跟着赵登禹在喜峰口砍过鬼子,还受过伤。

  随后,宋哲元又任命石振纲为北平警备司令,4个团统一归其节制,如此一来,就解决了统一指挥和协调的问题,北平防守力量不但未得到削弱,反而还加强了。

  这实际上也暗合了29军“赵登禹守北平,冯治安攻丰台”的既定思路。

  与守军相比,广部带的人并不算多。既然不多,就不能硬闯,而要“巧入”。

  北平大使馆驻扎着护卫用的日本宪兵队,共有500多人。

  城里面有500,城外面正好也是500,不光是巧合,还是演戏的需要。

  大队长广部广少佐手一挥,日军在丰台上了大卡车,一共26辆,嘟嘟地就往北平开来。

  广部一路上想得挺美,要是进了城,可不光是接日侨那么简单,没准就直接把29军给解决了,城池拿下,首功一件,岂不快哉。

  日本人做事常常过于机械,大概这个程序是前面作战计划中规定,甚至彩排过的,可是他们忘了,这招如果放在平时,或许还有侥幸得逞的机会,现在什么是时候,廊坊刚刚打过,北平守军能不把耳朵根竖起,眼睛瞪圆了吗。

  这与香月的期望完全相反。

  不过他事先倒也替广部留了一招,那就是“托关系”。

  广部大队要经过的北京城门是广安门,负责守门的是石振纲旅679团团长刘汝珍。

  刘汝珍是刘汝明的亲弟弟,也是老西北军时期就出来当兵打仗了,无论是在军队中的资历还是作战经验,都能独当其任。

  早在日军还没现身之前,他曾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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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6 20:09:34 | 显示全部楼层
电话竟然是张自忠打来的。

  张自忠告诉刘汝珍,过一会,将有日军宪兵队从这里经过,要回北平的使馆区兵营。

  你通融通融,让卫兵放行吧。

  刘汝珍犹豫了一下,便问张自忠是否与宋哲元讲过,“宋委员长”知道这件事吗。

  张自忠随口答道,当然,“宋委员长”是知道这件事的。

  放下电话,刘团长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他和何基沣一样,虽然官职与张自忠不能比,在对方面前都得毕恭毕敬,但他属于赵登禹的人马,与张自忠并无直接隶属关系。

  为什么张自忠要越级直接来打这个招呼呢?

  放日军进城,可不是小事,万一有什么出入,这个责任放谁身上都吃不消啊

  刘汝珍想了想,还是向宋哲元进行了请示。

  宋哲元一听,哪有这种事。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擅自把日军放进城来。

  刘汝珍这才知道自己差点被张自忠下套。

  这位老兄,也不知道被身边那些“门客”和“结义兄弟”灌了什么迷魂汤,做事越来越不靠谱了。

  刘汝珍赶紧下达命令,不得放日军入城。

  等广部大门到达广安门城下时,大门已经紧闭,进不去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广部可不想就这样打道回府,他要用事先设想好的那个“计”了。

  继续诈城。

  北平大使馆的几个日本人出动了,除了我们熟悉的日本顾问樱井、中岛外,还多了一个书记官佐藤茂。

  他们负责与广安门守军接洽,其实就是去当着面扯谎。

  在日本顾问们负责“接洽”期间,广安门始终没有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已是下午5点,广部大队被关在广安门外,进退不能。

  广部急啊:已等待了这么久,为何城门还不开?

  现在管你爱与不爱,我都要进去。

  他要攻城了。

  当然只能是做做样子,因为来之前并没有做好准备,连个云梯都没有,如何攻法。

  不过还没等动刀动枪,广安门突然开了。

  毫无疑问,是“接洽”的功劳。

  樱井们十分“幸运”,他们终于见到了刘汝珍,后者正在巡视城防。

  佐藤茂说,城外是北平大使馆的宪兵队,到城外去演习的,回来晚了,请让他们进城吧。

  刘汝珍点点头,好吧,开门。

  其实刘汝珍早已不信佐藤茂的这套说辞。前面已经有人来“打招呼”了,我还不知道其中真假吗。

  不过他临时改变了主意,你们这么想进,那就进来吧,反正我们也把“准备工作”做好了。

  广安门徐徐开启

  广部这个高兴,这得省多少力啊,不然的话,在城外一顿瞎吵吵,攻又攻不进去,那该多难堪。

  日军车队通过广安门,往城里鱼贯而入。

  上当了。

  在广部大队的前12辆汽车进入城内后,刘汝珍一声令下,开火。

  广部,你不是要“诈”我吗,那我就先“诱”你,给你来个关门打狗,一截两半。

  可怜后面那14辆汽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城门外的路障给拦住了。

  城门一关,城上子弹倾斜而下,再也难以进入。

  本来是要赚别人的,却被别人赚了一把,要诈城,却反陷入了城中,广部大队就这么象刚刚做好的三明治一样,被生生夹在那里,真正是苦不堪言。

  三个日本顾问见势不妙,拔脚就逃。但逃不逃得脱,还得看各人百米竞技的水平。

  其中,中岛的两条小短腿蹦达得最快,一会就没影了。佐藤茂最倒霉,没跑得过29军的大刀,而樱井最说不出口,他是掉进粪坑里,然后浑身臭哄哄地被捞上来的。

  不过这位仁兄堪称日本顾问中的“福将”,这次竟然又留住了小命,让天津方面给“保”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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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6 20:11:14 | 显示全部楼层
  樱井之“福”,其实缘于他的另一个身份:张自忠师的日本顾问。

  如果没有这个特殊的护身符,早在卢沟桥之役中,金振中就可以取他的项上人头了。

  在“广安门事件”中,由于29军占据了有利地形,且准备充分,在战斗中只损失了12个人,相反,一贯占尽“便宜”的日军却猝不及防,损失很大,伤亡有百人之多。

  尤其是交战之后,城内的一些日军被打散了,不知道往哪里逃好。有的眼见同伴被砍了头,吓得脸色都变了,慌不择路间,一头钻到中国老百姓家里,磕头如捣蒜,哀求对方保其性命。

  那情景,仿佛北平成了又一个喜峰口。

  这打得叫一个爽。

  得知广部大队不仅没能“诈”开城,还倒了大霉,在丰台坐等“好消息”的步兵旅团旅团长河边正三赶紧调兵增援。

  但等丰台日军到达北平城下时,城内战斗却已打得差不多了。

  宋哲元闻报后,来了个见好就收。

  已经进城,还侥幸没死的,可以按我们指定的路线去使馆区,被堵在城外的,则乖乖回你们的丰台。

  至此,广部“里应外合夺城池”的计划肯定是只能宣告破产了。

  身为团长的刘汝珍敢对日军“关门打狗”,当然不可能是自作主张,他得听旅长石振纲的,而石振纲没有上面的准许,恐怕也不敢擅自作主。

  这个“上面”,当然是指坐镇北平的宋哲元。

  此前,宋哲元已收到了香月送来的最后通牒。

  通牒仍然是由今井和松井负责面交的。这二人要见宋哲元,但后者拒绝接见,只是派秦德纯与之应酬。

  这实际上就是一种态度。

  对通牒的内容,秦德纯立即表示不能接受。

  说好秋天就秋天的,哪有这样催人的,请搬家公司也没这么快呀。

  这一吵吵就是三个小时,秦德纯在“两口井”面前丝毫不肯相让。

  松井站起身,拍拍屁股走人。

  你以为我们是来谈判的吗,错。

  放在桌上的这些条件,你们能接受的要去做,不能接受的也要去做!

  秦德纯闻言怒火填膺:那么好吧,你们不愿好好谈,我们就在枪炮上见个分晓。

  “廊坊事件”和“广安门事件”的相继爆发,香月的最后通牒,让惯识兵阵的宋哲元激凌凌打了个冷战。

  就在广安门战斗进行的前后,宋哲元一连向蒋介石发去三电,以报告华北的紧急情况。

  可就到这火烧眉毛的当口,他仍然对中央军进入华北这件事不够“主动”。

  看了电报,老蒋直摇头。

  做了那么工作,宋哲元才答应打一打丰台,可随后就听不到动静了。这让他认为,宋哲元的问题还是“始终不悟”,欲行“退让苟安”。

  你怎么就弄不懂呢,日军是要“根本解决”你的,退让有什么用,再退你就要退出华北了。

  对倭夷的步步威逼,宋“一味退让”,对自己的主动帮助,对方却是“一口拒绝”,甚至口口声声说希望入冀的中央军撤走,宋哲元此举,真的很伤老蒋的心(“可痛心乎”)。

  晚上9点,他复电宋哲元。

  北平要守,切勿疏失。

  宛平要守,死守勿失。

  老蒋再次要求宋哲元本人必须尽快到保定去上班(“切勿再在北平停留片刻”),其用意就是要他去指挥华北全局的战场。

  都这时候了,你还“仅对中央怨恨”,防我忌我,有意思吗?

  有没有意思,宋哲元都还认为他顶得往。

  香月给他的通牒是两天内将冯治安师撤完,那就是对方要等到7月28日才动手。

  我可以赶在前面,抓紧时间啊。

  本来需要五六天做成的事情,现在并到两三天,调兵布防还是来得及的。

  宋哲元把动手时间定在了7月28日之前,比原计划提前3天。

  本来宋哲元的这个算计也是有一定把握的,他也完全可以先香月而出手。

  但他没想到的是,变化永远比计划快,日本人先出手了!

  (8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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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6 20:12:46 | 显示全部楼层
  “广安门事件”的发生,把个香月剌激得浑身哆嗦,那感觉就像被谁非礼了一样。

  原指望用赵登禹来替换冯治安,能起到搅局作用,没想到对方也属“主战派”,而且比冯治安还“主战”,一个不提防,眼见得就吃了大亏。

  看这战斗力,就算赵登禹的部队属预备队,派到北平来的也是预备队中的主力。

  香月明白了,宋哲元是一定不会放弃北平和华北的,事到如今,骗和诈都没有用,只有打。

  不过再想打,最后通牒也发出去了,按照常情,你得等到通牒的时间结束,宋哲元如果仍然公开表示不接受,到那时打才合情合理。

  可是在香月看来,道理都是他的,什么“合情合理”,他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

  他一直在等待东京的消息,希望杉山元能尽快把3个师团援兵的事搞定。不过回过头来想想,现在华北的部队已经这么多了,按照通常情况下外界对中日战力对比的评估,人马早就够了。

  在这种情况下,难道我不能先来那么一下子吗。

  7月26日这天深夜,“广安门事件”刚刚结束,香月就向华北的各部队下达了作战命令。

  第二天凌晨,

  日军突然对驻于通县、团河、小汤山等地周围的29军发动攻击。

  看一看地图就知道,通县在北平以东,团河在北平以南,小汤山在北平以北,也就是北平周边三面已经打了起来。

  29军在短时间内就陷入难以招架之中,被打得连连后退。

  再看北平周边的日军,独立混成第11旅团(铃木旅团)自北,酒井旅团自西,朝鲜龙山师团和步兵旅团自东自南,合围之势已经是铁板钉钉。

  如果不是北平特务机关长松井的一句话,香月的总攻命令都要下来了。

  松井说了什么呢。

  不是讲好到7月28日,通牒限期才到吗,现在提前了有失信用啊。

  你以为松井良心发现,真的讲起诚信来了?

  才不是呢。

  原来不是说要撤侨吗。可是因为“广安门事件”,广部大队自己都倒了血霉,就没能在第一时间把日侨一家伙全撤出来。

  以后松井就靠北平宪兵队帮着撤,可还没等撤完,香月就在团河开了局。

  给松井这么一说,香月觉得不无道理,点点头,又把高高举起的令牌放下了。

  那么好,还是等到28日再一齐动手吧。

  但就是这么稍稍一碰撞,已令坐镇北平的宋哲元怦然心惊。

  这实际上是长城抗战以来,29军和日军第一次面对面的攻防,结果打成这个样子,让宋哲元始料不及。

  他不得不承认,与长城抗战时相比,29军的战力已经大大下降,很多部队已无复当年之勇。

  直到此时,宋哲元才发现自己的计算中有一个很大的漏洞,那就是出现了时空错位。

  现在的29军已不是晋东练兵后的原班人马,经过长城抗战的浴血厮杀,很多能征善战的老兵都已损失掉了。当然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还是在度过差不多五年的“息兵期”后,久居平津繁华地,又没有做好长期备战准备的部属,很难在短时间内达到打仗应有的那种兴奋状态。

  大家都知道,运动员是有兴奋期的,就算是刘翔那样的天才选手,如果不在状态,表现也极可能是一塌糊涂,所以再好的运动员,都不可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出成绩,他们的目标至多是,该出成绩的时候出成绩,该放松的时候放松,而要做到这一点,必须有一个好的教练,帮着他去“调”。

  与此类似,军队的状态同样有起有伏,需要“调理”。即如我们强悍的对手,在作战之前,不也都需要花费一段时间进行动员吗。

  如果能像宋哲元原来计划的,挨到8月1日再打,或许大家状态就出来了,但是没想到香月根本就没这耐心,提前就干上了。

  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宋哲元此时也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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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6 20:14:17 | 显示全部楼层
  长城抗战并不是29军一家孤军作战。

  当时一左一右,都各有一个中央军和晋绥军,特别是最难打的古北口,若无徐庭瑶一直在那里顶着,29军别说取得大捷了,原有阵地能不能守住都很难说。

  可是一段时间以来,坊间媒体宣传,宋哲元自己也在宣传,都把29军说得太神了,差不多已经完全忘记别人的功劳。隐隐然,一个长城似乎就是靠29军自己守住的。

  宋哲元起初这么说,当然是为了抬高身价,但说着说着,人的感觉一好,自己也忘记其中有多少是事实,多少有吹牛的成分了。

  如果是报纸的主笔,我们还能把这个叫做“适当加工”,如此写成出来的文章也许更棒,可倘若是一军主帅,就要犯大错误吃大亏了。

  宋哲元显然就是在判断上犯了错误吃了亏。

  今日之华北,犹如昔日之长城。长城靠举国力量来守都没能守得住,华北又岂是29军一家能搞得定,摆得平的?

  事急矣,快叫救命菩萨吧!

  这个“菩萨”姓蒋。

  可是宋哲元虽然乱七八糟发了一通电报,但里面却没有一份是明确的求救电。

  在华北诸侯中,宋哲元素以自尊心强著称。一般情况下,他从不肯轻易向别人讨饶。当初中原大战后落魄山西,都那个样子了,他还是拉不下脸来求阎锡山,若不是萧振瀛替他奔走,兴许就真的只好跑哪个冷街陋巷做寓公去了呢。

  现在急不过了,宋哲元还是在要不要叫救命上犹豫不决。

  以前老蒋主动说要把中央军派过来帮忙,自己却不阴不阳,恨不得把人家推出门去,如今又反过来请求军事援助,这话如何说得出口呢。

  用不着他说,老蒋的电报先来了!

  对于华北局势,身处南方的老蒋洞若观火。

  他知道宋哲元着急了,真的着急了。

  北平城外,东西南北,四郊都燃起了火,宋哲元能不急吗。

  就算宋哲元自己不肯承认,对打仗不外行的老蒋也看出来了,当天29军的全线失利,不光是部队不能打,还在于原先让宋哲元构筑的国防工事,这位老兄可能根本就没动心思去弄。

  你若是早早地就在四边建筑了坚固壁垒,防守起来至于这么脆弱和吃力吗?

  处于旁观者的地步,老蒋对形势看得甚至比宋哲元本人都更清楚。

  7月25日,是打破北平包围的一个最佳机会。就在那天,29军对丰台发动了一次进攻,如果那次进攻能奏效的话,就能拔除北平身后的一颗最大“毒瘤”,由此,保定与北平之间也能就此连成一线,即使以后面临日军的三面包围也不怕了,因为南面有依托,可以做到进退有据,后援会源源不断地开过来。

  然而打了一阵,却又不打了,29军原样退了回去,不在现场的老蒋急得跳脚也没用。

  多好的战机呀,真是让人惋惜。

  最佳的机会也可能是唯一的机会。这一天之后,日军的包围圈一天天收紧,遂酝成今日四面楚歌之局。

  让老蒋难以接受的不光是时局的危险,还有此前宋哲元的态度。

  在他看来,这宋哲元老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跟“燕雀处堂为安”里面的麻雀简直没有两样。

  小麻雀在堂屋里筑了巢,以为日子很太平,等到屋里烟囱坏了,火焰直冒,都已经烧着屋梁了,它还以为自己跟这没关系呢。

  火是烧房子的,又烧不着我的窝,怕什么。

  华北就跟这个堂屋一样,快要烧起来了,北平眼看不保。可我来救火,你却还让我撤退,真不知道你有多蠢(“可痛也乎”)。

  现在,老蒋知道宋哲元一定后悔了。但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可吃的,还是得想想今后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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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6 20:15:31 | 显示全部楼层
  日本人说他在华北的行动实际上是“不扩大”,即只在华北,不扩大到全国。从利益得失来看,老蒋其实也不想“扩大”,因为他最初的策略就有恫吓的意思在里面,即以自己的“敢于牺牲”吓退对方的“不敢牺牲”。

  问题是日军不仅没有被“吓退”,还大举用兵,一副要大打的架势,这就预示着“大战再不能免”了。

  那么还要不要“扩大”呢?

  老蒋认为,这取决于北平能不能守住。

  如果北平能够固守,那是最好的事情,说明我主动他被动。英美这些国家都是“势利眼”,到时就是我不说,他们也会主动站出来调解,事情可能会朝着对我有利的方向发展,日本兵哪来的还得回哪去。

  但是另外一个最坏的打算,也不得不考虑。

  那就是,既然日军“包围之势早成”,北平就有失陷的可能,而万一陷落,就很难找到肯帮你调解的人了,随之而来,已秉持多年的“一面交涉,一面抵抗”国策也就可能失灵,“交涉”没有意义,只有“抵抗”了。

  这个心理准备得有。

  眼下要做的,就是坚定宋哲元固守北平的信心和决心。

  他在第一时间给宋哲元发去一份电报,这份电报不再催后者去保定了,而是让其呆在北平指挥,以“静镇谨守”的心态,在这座古城里“固守勿退”。

  我不需要你守很长时间,3天,就3天,即为大功一件。

  只要你能守3天,则日军士气必然受到挫伤,而我方则“易为力”,其它事情就好办了。

  宋哲元开不出口的话,老蒋也替他开了:在这3天时间里,中央军必定星夜兼程,对你进行“全力增援”。

  当天,老蒋就对即将展开的华北大战作出了全面部署。

  按照原定计划,他本打算在沧州至保定、沧州至石家庄这一带设立作战阵地,但因为宋哲元不同意中央军继续北进,这一意图差点泡汤。

  现在29军落入如此境地,宋哲元心情可想而知,这时候他盼援兵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赶人,所以老蒋决定继续执行原计划,即在沧州及保定一线大量集结中央军。与此同时,派孙连仲立即往永定河地区进发,并归属宋哲元指挥。

  孙连仲上去了,留下的位置则交由万福麟接防,由此形成梯队延续。

  当然,所有这一切的一切,都取决于北平必须守住才行。

  对于正处于风声鹤唳之中的宋哲元来说,老蒋的电报无疑比雪中送炭还来得珍贵和及时。

  他当即表态,北平为华北重镇,“人心所系,大势所关”,我一定要在这里固守下去,决不敢“稍有畏避”。

  表面上,宋哲元对求援兵的事还有些忸忸怩怩,不好意思,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急。

  等到老蒋一捅破这层窗户纸,说要派孙连仲、万福麟快马赶来,他自己都等不及了,晚上就派政委会秘书长戈定远星夜奔赴保定,催促二将尽快督师北上。

  让宋哲元稍感欣慰的是,在27日当天的战事中,至少有一支部队还是打得比较漂亮的。

  这就是那个在“廊坊事件”中“闯祸”的张自忠师226团。

  这帮兄弟从廊坊撤出来后,去了附近的一个县城,这个县城叫做安次。那时是县城,现在就成了廊坊市的一个区了。可想而知,二者相距实在不远。

  安次县的县长叫张汉权。

  华北形势特殊,这里的县长也特殊。和宛平县县长王冷斋一样,张汉权的经历也很有些传奇色彩。

  他当过兵,打过仗,甚至在孙传芳的手下当过师长,见过的世面着实不少。

  见226团撤到自己的小县来,他开始没有说什么,而是尽地主之谊,请旅长刘振三和团长崔振伦吃了顿饭。

  就是这顿饭,吃得刘崔二人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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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6 20:17:05 | 显示全部楼层
  席间,张县长先说到了卢沟桥。

  他说,卢沟桥啊,那是抗日的最前沿,如果不守,北平就完了,而且在那里我们的守军和日军差不多,力量基本上是一半对一半,所以金振中和吉星文他们就选择了坚守到底,绝不后退。

  接着,他又由卢沟桥引到了近在眼前的廊坊。

  廊坊的情况嘛,当然和卢沟桥不同。听你们说,日军又是飞机又是大炮,还增援了一个联队过来,力量相比太过悬殊,因此,师部告诉你们,不下命令,不得向日军开火,这是对的。

  说到这里,张汉权忽然话锋一转。

  可是……

  可是上级虽没让你们开火,但也没要你们撤出廊坊啊。

  此言一出,刘崔顿时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是啊,李文田是下过不得先敌开火的命令。可到后来,率部撤出廊坊,却是自己做出的决定。

  当然了,你还可以申辩说,这是因为当时与师部的联系中断了,没法请示。

  但是中断归中断,李文田此前可是代表师部再三声明过,不得让出军营,更不用说放弃廊坊了。

  汗下来了,万一以后上纲上线,擅失阵地之罪可是一点不轻啊。

  张汉权看到自己的话语已经奏效,这才马上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二位将军,依本县之见,倒不如杀个回马枪,收复廊坊,这样倒还有将功折罪的机会呢。

  一听此言,刘崔如梦方醒,同时暗叫惭愧。

  堂堂战将,分属军人,竟然还不如人家一个文官有觉悟有见识,真是让人无地自容。

  崔振伦当即点齐本部人马,转头重新杀向廊坊。

  打仗不能光凭血气之勇,崔振伦能够选择这个时候再杀回去,其实更大程度上是因为此时廊坊的情况已经出现了变化。

  一个联队早就撤走了,每天二十七架飞机的“VIP待遇”也撤消了。

  负责在廊坊车站看门的,依旧是那个已被打得伤筋动骨的五井中队。

  除了看门以外,这个中队还要负责招待从北平下来的伤兵。

  这时的五井中队,早就不是那个从天津开来杀气腾腾的日军部队了,差不多就是一个担架队。

  归根结底,香月从来没有想到过226团还会再回来。他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到北平方面去了。

  对于崔振伦来说,廊坊之敌不可怕,所需要担心的是丰台或者天津,会不会再开来敌人援兵。

  当时他已得到消息,日军正在对北平发动全面进攻,从北平来的伤兵就是从那里运回来的。

  就这一情况来看,北平周边的日军可能无暇顾及廊坊。

  最具威胁性的还是天津方向。

  为此,崔振伦专门抽调了一个连,让该连先行赶往车站。

  这个车站不是廊坊车站,而是落垡车站,此为天津日军增援的必经之地。

  连队去做的第一件事,可不是维护车站秩序,而是破坏铁路。

  之前崔振伦让大家学习怎么扒路轨,但好的技术一直没派上好的用场。现在可以放心大胆地学以致用了。

  安次距离廊坊仅30里地。226团下午从安次出发,黄昏前到达了一个村庄,此处离廊坊尚有10里之遥。

  很近了,但崔振伦不再打算继续往前推进。

  他在等待夜色降临。

  用不着算命先生来鼓捣,谁都知道,即将到来的夜晚对29军是最吉利的。

  夜袭,那是我们的战斧式导弹。

  当夜幕笼罩大地,226团担任主攻的两个营一马当先,率先冲向廊坊车站。

  如果是在白天,从攻守形势来看,无疑是29军更吃亏,但这是黑夜,谁吃亏,谁占便宜,马上就倒了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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