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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阴阳眼(1976年江汉轶事)--作者:七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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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13 11:39:14 | 显示全部楼层
  铁砂在半空化为无形,却不知从哪勾成片飞虫,聚作黑云,罩定扁担……



  枪声一响,蒿草丛里白衣人手一抖,半把荒草随风飘扬,根根蒿草犹自扭动,似群跳舞妖精。
  白衣人自叹:
  “唉,千算万算,没想到让个公安杀了大熊,破我黑炭……五苗在江边闹这么大动静,不晓得水里藏着什么厉害杀招……灵丽,就算拼了命妈妈也要救你!”
  双手揉碎半把蒿草,挥于空中,原地打个旋,周遭乱草点点头齐聚拢来,沿四肢把她缠个严实。
  白衣人变翠绿人,迈步朝前。



  飞草触人,伢们眼里绿光掠过,再不顾漩涡里黑影穿梭,围住扁担亡命砍……
  扁担虽人少,却勇胜伢们。
  伢们仗着人多,包抄过去,反攻几个老人。
  爹爹们全靠罗西平抵挡。
  吴片片嘬唇尖啸,急调五个扁担回转支援。
  两边杀红了眼,人人身上有血。
  眨眼扁担倒下三个,身下却躺着六七个重伤伢们……
  人人睡着一般,仿佛忘记阶级斗争。


  河滩上杀声震天,大脑壳充耳不闻,看看树下汪进,眼分黑白,只死盯着江边漩涡。



  “吵……死……人……了!!!”
  人堆里声如炸雷,吓得伢们、扁担全部停手,五大苗、翠绿人亦翘首齐望,就连水边巨大漩涡,像也停滞,缩减不少。
  伢们闪出条路,路尽头一人翠绿如树木。
  扁担有样学样,让出身后五个老者。
  绿树人行十八步,丁字步立定。
  老者们走十六步,弧形排开。
  双方隔二十四步,正中心倒卧三个扁担,七个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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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13 11:39:25 | 显示全部楼层
  “呯!”
  十人震飞,露出沙地上一缕狗尾巴草,草上坐着个人,偏袒半边胸膛,破油布褂子斜挂胸前,心口一团污渍像发笑地鬼脸!
  叫花子伸个懒腰,仿佛才从狗尾巴草下钻出来……



  人群静默,只偶尔有风吹得刀剑敲响。



  远远树上大脑壳右眼白光更亮,低声道:
  “跛……疯……子!”



  五大苗、姬小白见到叫花子,像泄气皮球,浑身绝技再不能施展。
  叫花子旁若无人,自语道:
  “什么世道,连躲到河边想睡个清静觉都不行。”
  漫天飞虫专叮伢们扁担,人人被咬得周身奇痒,却手脚麻痹,无法抠痒。
  叫花子浑身臭烘烘,直熏得飞虫也避,斜眼望望,又说:
  “除四害,除四害,越除越多,唉,什么世道。”
  打油布破褂摸半截烟头,掏出洋火点燃,趁火柴未熄,随手扯狗尾巴草烧着,嘬嘴吹灭明火。
  狗尾巴草虽只数根,烟却浓胜江雾,跛疯子绕头顶挥挥,得意道:
  “除四害,除四害咯。”
  半空飞虫,遭烟一熏,不知飞到哪里,霎时天空明净。
  伢们、扁担被烟熏过,身上奇痒顿消,却又手脚发麻,慢慢软倒……
  五大苗、姬小白见跛疯子厉害,凝神闭气,暗移脚步,让过下风。
  待狗尾巴草燃尽,跛疯子拍拍手,抽口烟,喊:
  “喂!四害都除过了,还不各回各家。”
  五大苗、姬小白遥遥对视,敌意又盛。
  跛疯子左右望望,道:
  “你们要闹回山里闹,何必祸害……”
  话未说完,江边漩涡忽大,漩涡里隐有风雷之声,又似有鬼怪要跳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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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16 09:32:47 | 显示全部楼层
  跛疯子撇开人群,一步一崴行到水边,撸起裤腿,双脚风皮纷纷扬扬犹如下雪,瞪漩涡中心,胸腹间忽然金光大作,喝:
  “龙王庙仙家道场,岂容尔等作乱!”
  抬跛脚,一步六尺,踏入漩涡!
  “呯!”
  水柱冲天!
  直将跛疯子抛送上岸。
  水势未消,半空中散成雨点,滴将下来,人人身上都沾几点,顿觉浑身通透,麻痒烦恼尽皆散去……
  水面下数声怪叫模糊不清,轰然闷响如癞蛤蟆惨叫,其中依稀夹杂一声“喵!”……
  江面平复如初,隐隐泛一团黑顺流漂向下游。
  跛疯子身上滴水未沾,拿手抠抠双腿,边抠得风皮飞扬,边说:
  “好痒!”
  伸脚入水,使劲搓搓,腿上痒劲消退,上得岸来,双脚垢甲宛然,两条腿望似鹰爪一般甲壳坚硬。
  岸边人皆呆如泥塑。
  姬小白、五大苗心想:
  原来中原竟有如此神仙,有他在此,我们还争什么高下……
  跛疯子寻块干沙地坐下,环顾众人,指指姬小白,又指指五大苗,道:
  “过来。”
  六人走近。
  跛疯子说:
  “你们今日打架,肯定事出有因,我不管,也管不了那宽。但你们还冇打却害得上百人杀得血流,却不应该。”
  田根深道:
  “老师傅,您家也看到了,我们五个是被迫……”
  跛疯子摆手说:
  “我不管那些,你们族里纷争,不能拿汉人当炮灰。”
  转头指姬小白道:
  “他们虽有五个,冇得黑狗子帮忙,却不是你对手。我做裁判,今日这架,算你打赢了。还有么事,你们自行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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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18 11:50:28 | 显示全部楼层
  田根深扯了众人扭头就走。
  姬小白跨步拦住。
  田根深道:
  “小北,今日算你赢,还要怎地?”
  姬小白说:
  “我不管输赢,我只要救我姑娘。”
  田根深道:
  “伤你丫头的确实不是我们,你就算杀了我们五个,也救不了她。”
  姬小白跺脚说:
  “害灵丽的人肯定和你们是一路,你们既交不出人,我救不了伢,今天便要你们垫背。”
  说罢浑身枝桠伸展,便要再打。
  龙朝海道:
  “罗老,你不擅草鬼,快退!”
  推开罗西平,与田根深、蒙花落、吴片片各据一方,凝神迎敌。
  姬小白嘴角翕动,肩头晃动,蒿草疯长,结为四股,犹如魔爪,分袭四人!
  田根深双手搓动,身前旋六尺黑雾罩向草藤!
  吴片片掏两把铁粉祭在半空,周身五尺金光灿灿!
  龙朝海到不花巧,摸颗丸药丢嘴里噙住,再掏把药粉,涂抹周身!
  蒙花落伸手入怀,再掏不出长白线虫,双手只在怀里摩挲,似已黔驴技穷。
  罗汉落在人群边缘,半装受伤,却眯缝眼死死盯住蒙花落衣襟破洞,仿佛里头藏有鬼怪……
  蒿草藤似有灵性,晓得蒙花落薄弱,忽一股独大,直取蒙花落!
  “啪!”
  枪响了?!
  不对,枪没这么响,响声虽似枪声,却比枪声响过十倍!
  外围伢们震倒小半,余下伢们、扁担各各强撑,尽皆耳朵发麻,浑身发颤,直如过电……
  罗汉但看蒙花落衣襟破洞处变得乌黑,双手似在握住什么扣动……
  丫头隔得更远,看看罗汉,又瞄蒙花落,眼瞅跛疯子从地上捡块鹅卵石,朝姬小白、五大苗中间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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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18 11:50:36 | 显示全部楼层
  大脑壳离得最远,又爬在树上,远眺跛疯子朝人群扔块麻浪骨……
  巨响过后,精光冲天,大脑壳左右晃晃,眼皮耷拉,栽倒树干上,摇摇欲坠……
  鹅卵石炸裂,光芒起处姬小白、五大苗所祭草鬼顿成齑粉,化作无形!
  蒙花落胸口如遭洪山宝塔巨钟撞击,浑身抖颤,双手如握烙铁,再把不住衣中那物,垂手呆立。
  田根深、吴片片、龙朝海无不掩耳摇首,到是罗西平站得远些,又内外兼修数十年,只看周围物事亦真亦幻,木然而立,不似众人痛苦。
  跛疯子指田根深道:
  “我好心救你们,却还要打,不知死活,快去巷子里寻了狗子走吧。”
  田根深点点头,却说不出话,拉同伴便走。
  未行十步,跛疯子在身后喊:
  “你们几个已闹出人命,和平里背巷藏不住了,记到,依山而住,少来汉口。”
  田根深口舌蠕动,费力道:
  “嗯……”
  扯大伙奔和平里去。
  眼看翻过江堤,龙朝海终归服过药,头颈勉强转动,瞥见姬小白与众人木立江滩,如一群雕像。



  麻浪骨如炮弹爆炸,震散姬小白周身蒿草,更震得她身形连变,先前陌生中年男人消失,独剩窈窕女子如婀娜少女。
  姬小白终归强胜五大苗,虽周身麻痹,一双大眼却转动自如,眼瞅仇敌遁走,心中焦急……
  跛疯子一口嘬光烟屁股头,“呸呸”吐去烟末,说:
  “好生生的女娃娃装什么男将,丑死了。”
  又看姬小白满脸焦急,徐徐吐烟朝她喷,道:
  “莫急,莫急,有事就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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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19 11:05:06 | 显示全部楼层
  姬小白嘴唇方动,急喊:
  “老神仙,您家只顾救她们,我的伢么办?”
  跛疯子道:
  “别个说了,不是她们搞的鬼。你们是同族,还信不过她们么?”
  姬小白说:
  “我……”
  想想灵丽,潸然泪下,接着道:
  “神仙,望您家大发慈悲,指我条明路,好救我丫头。”
  跛疯子不答,却昂首看看日头,才说:
  “唉……头发长,见识短。你只顾和人争斗,闹得血溅江滩,也不想想屋里空虚,若我是害人之人,嘿嘿……午时将过,正暂怕已迟了。”
  姬小白拍腿大叫:
  “哎呀!”
  顾不得腿脚麻痹稍缓,掉头如一阵风跑去无影。
  跛疯子望她背影,放声笑道:
  “寿夭穷通是命,荣华富贵自修。小白呀小白,枉你修行一场,临了却落俗套……”
  起身掸掸土,抱胯子抠阵痒,迈步望龙王庙走,边走边说:
  “唉……夏天到了,总有蚊蝇吵闹,阻人瞌睡,算咯,另寻清静再睡……”
  行数步兀自唱:
  “英雄五霸闹春秋,顷刻兴亡过手。青史几行名姓,北郊无数荒丘……”
  迈十八步,眨眼没了踪影,滩涂上唯剩淡淡薄雾。



  丫头但听江堤那头警报尖啸刺耳,睁开眼来,看身边倒卧一片,暗想:
  “是谁杀了这多人?”
  心中担忧,只在人堆里瞄罗汉。



  罗汉醒转,双目被烈日灼得昏疼,扭头爬起来,见满地伢们、扁担,随手摸摸气息尚存,抬眼见不远处丫头正看自己,心道:
  “以一敌百,还是拐子厉害。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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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25 21:18:58 | 显示全部楼层
  再瞧人堆里坐起陈九九,怀里抱着大熊一动不动,心想:
  莫不是拐子把狗熊也杀了?……
  待要过去瞧个真切,堤岸上忽窜起一人,白帽白衣,举枪朝天,抠动扳机。
  “啪!”
  那民警喊:
  “都不许动!”
  伢们、扁担渐次醒来,听得人叫,乱成一团,相互挤撞,不一会又打起来……
  刀剑声响,罗汉似想起什么,顾不得寻大熊,返身冲到江边,一个猛子扎下去……
  丫头在岸上唤:
  “罗汉!”
  水边冒一串泡泡,无人回应。



  枪声回荡,震得远处堤上大树一颤,半空跌落大脑壳,正砸在汪进身上。
  二人齐齐睁眼。
  汪进叫:
  “哎哟,呀哟!是哪个打我一枪?疼死我了。”
  大脑壳笑:
  “冇得人杀你,是我从树上掉下来,擂到你了。”
  汪进上下摸摸,揩掉头上汗说:
  “大脑壳,我才将做了个噩梦,蛮惊险,你听不听。”
  大脑壳点点头。
  汪进接着讲:
  “我梦到我们两个在江边玩泥巴,突然江里飞出条金龙,要吃你。我个子大,护着不让它吃,它便掉头来杀我。我跟他白天打到黑夜,上下门牙都打掉了,还是冇打赢。金龙看我英勇,还敢救人,就改了主意,不杀我们,但是它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天上俯冲下来,像子弹样,用龙角擂在我肚子上……”
  大脑壳问:
  “后来呢?”
  汪进揉肚子说:
  “后来你把我擂醒了。”
  大脑壳笑道:
  “汪进,你张嘴让我瞧瞧,牙齿掉了冇?”
  汪进听这话,右眼忽地白了,脑袋筛一阵,大叫:
  “哎呀!不好,不好,才将周公跟我讲,牙齿冇掉,我老头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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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25 21:19:15 | 显示全部楼层
  忽蹦起来,狂喝:
  “爸爸,爸爸!”
  直冲下江滩……
  大脑壳屁颠颠沿河堤追,抬头撞见张户籍握枪站着。
  张户籍认得大脑壳,说:
  “大头,这块正打群架,还不快走,当心我投你太打你屁股。”
  大脑壳不舍看看汪进,道:
  “张叔叔,你照护好汪进,莫让他做苕事。”
  无奈下堤,过街到江汉公园,绕大兴路回民权路H号。



  罗汉在水底下睁眼寻河伯,只让浑黄江水冲得两眼发胀,暗地里呼唤半天,唯有漩流对答,踩水浮出江面,已在下游十数米。
  丫头见罗汉脑壳冲冒,怕他溺水,拔脚撵去……



  大脑壳刚到江汉公园街角,便见四面八方几台军吉普疾驰而来,在江堤边戛然刹住,下来一群民警,个个拿枪。


  汪进在刀剑棍棒里乱钻,忽在人堆里扑倒,大哭:
  “爸爸,爸爸!是哪个,是哪个杀了你!”



  张户籍受孙庆松嘱托,晓得他在民权路H号认了个苕货儿子汪进,眼瞅汪进不要命朝刀剑里钻,张户籍顾不得后援同事未到,举枪冲下江堤。



  蒙花落见堤上白帽晃动,压低喉咙道:
  “闪!”
  罗西平左右看看,低声说:
  “沿江边去王家巷,上轮渡过江。”
  五人顿做佝偻,慢慢朝下游走……



  丫头看罗汉游到岸边,问:
  “冇得事吧?”
  罗汉抬头说:
  “公安来了。”
  丫头道:
  “这回出了人命,你快跑。”
  罗汉拉住丫头,说:
  “捉到少说关半个月,肯定要被单位处分,要走一起走。”
  不由分说,扯丫头入江,二人浮浮沉沉,漂向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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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29 09:20:18 | 显示全部楼层
  丫头跟着罗汉一路游,暗自思量要不要问罗汉借刀杀人的事……心不在焉,几次想张口,却吞几口江水。
  罗汉回头笑:
  “拐子,平常你水性好过我,怎么今日到呛水了。”
  丫头说:
  “不碍事,不碍事。我们在哪上岸?”
  罗汉道:
  “就十九码头吧,上岸好穿江汉路脱身。”
  十九码头轮船刚开不久,罗汉搭锚链当先爬上趸船,返身去拉丫头。
  丫头触手,如摸寒冰。
  二人寻厕所拧干衣裤,上岸过对街武汉关,穿江汉路,进交通巷菜市,装作不认得。
  罗汉往北,走循礼门,沿铁路拐向滑坡路。
  丫头沿中山大道,向西去武胜路,过江汉桥回汉阳,任骄阳晒干衣裤,长叹一声,暗想:
  唯有等师父回来再讲。



  五大苗、丫头、罗汉纷纷遁走,独忘一人。
  那人混在人群,望众人背影,暗骂:
  什么师徒情谊,什么兄弟义气,通通都是狗屁,总有一天,要你们知道老子的厉害!
  不慌着跑,反钻入人丛朝中间挤,瞧方位竟是九九、大熊所在。



  张户籍循声冲进人群,看汪进抱人痛哭,近瞧死者竟是孙庆松!
  张户籍大喊:
  “孙局长!”
  举枪朝天连开三枪。
  伢们、扁担震惊,斗得更凶。
  老打架的一批溜达鬼听得枪响,齐喊:
  “扯呼!”
  各自逃生。
  勇勇喊上强强几个民权路H号的跳江漂向下游。
  游一会,勇勇道:
  “完了完了,老子忘了大熊哥的军刀。”
  强强说:
  “人都死了,要刀有屁用。”
  鼻涕王道:
  “莫谈冇得用的,我们去哪里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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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 17:02:36 | 显示全部楼层
 强强说:
  “勇勇,今日打群架是你约的人,现在大熊死了,张户籍只怕要去院子里捕我们。”
  鼻涕王道:
  “那我们干脆漂远点,去滨江公园玩到天黑再回。”
  三人一路漂到滨江,上岸玩一阵,勇勇说:
  “人命关天,等下回去风险太大,我们还是去我汉阳叔叔屋里躲几天吧?他屋里大,住几多人都行。”
  强强道:
  “匆匆忙忙的冇和屋里打招呼,么办?”
  勇勇说:
  “好办,我们早点去,要我叔叔挂电话给我老头,跟你们两家屋里请假。”
  鼻涕王却道:
  “不行不行,我还要回去做饭,不然老头要打断我的腿。”
  勇勇想一会说:
  “那这样,鼻涕王,你等下先坐30路回去。记住,你今天冇见过我和强强,你是跟同学到滨江公园玩了半天。要是院子里没事,你明天就到我叔叔屋里来喊我们。”
  鼻涕王道:
  “这我懂,还用你说。你叔叔是住龟山边下啥?”
  勇勇点头嘱咐一会,两人看鼻涕王上了30路,慢慢绕道坐公汽去汉阳。



  堤岸上一群大盖帽冲下来。
  张户籍大喊:
  “都捉到,都捉到!里头有杀孙庆松孙局长的凶手!”
  伢们、扁担见警察围拢来,再顾不上打,四散飞逃。
  公安终究眼尖,尽拣人堆里坏伢捉,下了皮带捆好人让跍成一圈……
  汪进抱着孙庆松只是哭。
  有民警想去劝开,张户籍红眼摆摆手。
  扁担、伢们跑的跑,捉的捉,剩些伤者躺倒呻吟,地上血红一片……
  百灵混在人群里,沿河跑向集家嘴,裤腿里尖尖戳戳不知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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