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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0 12: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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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结来之石
常言道:“人有三急”,这尿意一来,如若找不到合适的时间及场合宣泄一下,只好夹紧了双腿强忍,端得是难熬,但仔细一想也算不了什么,忍无可忍失一小禁,大不了就是尿一裤子,洗洗晒晒也就是了,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也没听说过有人憋尿而死的。此时朱大磊勉强还能挤出来一些,并不十分要紧,倒是陈小二、夏小春二人,膀胱处鼓起老高,脸色苍白,就地打滚,死活尿不出尿来。
眼瞅着两个大活人就要让尿憋死,朱小勇当机立断:“送医院!”
到了医院,挂号,检查,排队等着做B超。
王不畏见等侯做B超的队伍宛如一条长龙,正自心焦,又被病房里哭闹的小孩子扰得心烦意乱,便寻了一个民工模样的家长问道,“这小孩是什么病,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民工只顾哭,哪有心情理他,旁边一个知情的护工大婶忿忿道:“肾结石,吃奶粉吃的,说是奶粉里掺了三什么安,在肾里结成小石头,尿不出来尿,小小年纪就要开刀。卖奶粉的赚这种昧心钱,可真是造孽啊!”
王不畏道:“既如此,为何不找卖奶粉的讨个说法。”
护工大婶道:“卖奶粉的大老板镇桥东,黑白两道都有人,俺们普通老百姓得罪不起!”
王不畏奇道:“哪个镇桥东?”
那孩子家长声音哽咽,插嘴道:“就是天桥底下批发奶粉的鹿老三鹿大老板!”
王不畏怒不可遏,一掌击在墙上,将墙皮生生拍掉一块:“直娘贼!俺道是哪个镇桥东,原来是天桥底下卖奶粉的鹿三,想当年腆着脸要跟着俺小勇哥当马仔,俺小勇哥都不要,现在倒牛逼起来了,你们等着,俺王不畏这就去揍死他!”说着抬腿便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从腰里掏出五百块钱,转头对仁义和章韬韬道,“你二人身上还有没有钱,一并掏出来,过几天我还给你们。”
章韬韬掏出二百块钱:“这些小钱,还用哥哥还!”
仁义摸遍全身,摸出一把零钱,加起来还不到十块,正一张张地数,早被王不畏劈手夺过来:“真他娘的不爽快!”,却将钱一并交给民工道:“先去给孩子看病!”
那民工千恩万谢,却不敢收钱,只是不住的叹气。
王不畏心中不快:“还不拿去挂号,叹什么鸟气!”
那民工道:“我们一个工棚七、八个孩子都害了这病,我们有心去告状,却被鹿老板派人盯着,要是让他们发现,只怕连累了恩人。”说着下意识地用余光往角落里扫了一眼,马上吓得缩了回去。
王不畏呸道:“只管去,有俺王不畏在,看哪个敢拦你!”,顺着民工的目光看去,果见两个彪形大汉,胸口都刺着一个硕大的牛头,正挑衅地朝自己挥着拳头。
王不畏冷笑一声,走上前去:“二位,贵姓,可认得我么?”
那两个彪形大汉哈哈大笑道:“我们是鹿三的朋友,伊大,牛二!你里娘是哪根葱!来趟这浑水,想必是皮有些痒痒了吧,识相的快滚蛋,老子们今天心情好,可不想揍人!”
王不畏微微一笑,“原来你们不认得我,却也难怪”说着攥紧了拳头,在他们面前挥了挥,“那你们可认得它么?”
伊大、牛二勃然大怒,二话不说,拳分左右,乎乎带风向王不畏夹击而来,王不畏心中暗忖:“这里是医院,不宜恋战,务必速战速决”,当下不躲不闪,硬生生地吃了这两拳。
伊大、牛二只觉触手生硬,疼痛难忍,接着整条胳膊都没了知觉,低头一看,才发现手臂上的骨头已经断了,还没反应过来,便觉面门生风,王不畏的铁拳已经到了眼前。
只听砰砰两声闷响,伊大、牛二仆街倒地,半点动弹不得。
阿潘、仁义、朱小勇、章韬韬,两人抬一个,嘴上念叨着:“没事,喝早酒喝高了!”,架到厕所里边一丢了事……
却说王不畏大步流星,出了医院,直奔天桥而去,鹿老三远远见到,连忙上前哈腰道:“不畏兄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王不畏哼了一声,“奉子房山野狼峪小勇哥差遣,来称二百斤奶粉,不要见一点三聚氰胺上面!”
鹿老三心里一惊:“三聚氰胺这么专业的名词,他如何知道?”脸上却赔笑道:“那是,那是,小勇哥要喝奶粉,那是不敢掺东西的。”吩咐伙计去称奶粉,早被王不畏唤住:“他手脚笨,你亲自去称。”
鹿老三愣了一愣,又换作一副笑容:“是,是,我亲自称便是”,称了半天,方才称好二百斤,搞得浑身上下一片雪白。鹿老三抬手抹了把汗,“不畏兄弟,给送家里去?”
王不畏道:“不急,再来二百斤三聚氰胺,不要见一点奶粉上面”
鹿老三奇道:“先前要二百斤奶粉,想是兄弟们要批发了卖,二百斤三聚氰胺所为何用,便是要掺也掺不了这么多?”
王不畏将眼一瞪:“小勇哥吩咐的,谁敢问他!”
鹿老三低头道:“是,是!”又称了二百斤三聚氰胺,累得半天直不起腰来,“给送到家里去?”
王不畏道:“不着急,再来二百斤奶粉和三聚氰胺各掺一半,不许多一斤,也不许短一斤!”
鹿老三怒极反笑,将汗衫脱了,往后疾蹦,用手点指:“姓王的,你莫不是故意来消遣我!”
王不畏单等他这一句,双手拎起四百斤的麻袋,往鹿老三脸上猛拍:“俺里娘就是故意来消遣你的!”结结实实地砸在鹿老三的后背上,麻袋裂开,直如下了一场粉雨。
鹿老三一股无名业火从脚底直冲上来,从地上捡起一块板砖,跳到街上:“妈个逼,跟你拼了!”挥砖便向王不畏脑门拍去。
王不畏抬脚一扫,将鹿老三手中板砖踢得粉碎,欺身向前,当胸一把,将鹿老三揪住,怒道:“俺王不畏号称子房山七匹狼,自从跟了小勇哥,蹲遍桥东五路派出所,也不枉叫了镇桥东,你这个卖黑心奶粉的,狗一样的东西,也配叫做镇桥东!”说完只一拳,将鹿老三打得鼻血迸流。
鹿老三被打得懵了,嚎道:“妈个逼,打得好!”
王不畏见他还敢叫口,心中火起,又是一拳,将鹿老三鼻骨打断。
鹿老三瘫软在地,不住告饶:“王爷爷,饶命!”
王不畏呸道:“若让我饶你,需依我三件事!”
鹿老三道:“爷爷您说,不要说三件事,就是三百件也都依你!”
王不畏道:“第一、把有毒的奶粉销毁,一点也不能留!”
鹿老三忙不迭地答应。
王不畏又道:“第二、把你赚的黑心钱全部掏出来给受害人治病!”
鹿老三道:“是,是!”
王不畏道:“第三,离开徐州的地界,有多远,滚多远,如果让俺王不畏再见到你,见一次,打一次,见十次,打十次!”
见鹿老三全部答应,王不畏也打得舒服了,有心放他一马,刚要回去,忽听身后警笛作响,怒道:“妈个逼,你敢报案!”作势又要打。
鹿老三护住了头脸:“王爷饶命,我没报案,我真没报案。”
正说话间,从警车上下来几个干警,都是全副武装,为首一个青年干警,生得白白胖胖,神采飞扬,亮了亮警官证和逮捕证道:“我是桥东重案六处的郑路,鹿三,你涉嫌制售有毒食品,跟我走一趟吧!”
鹿三正抹着脸上的血,一听这话,头也大了三圈,结结巴巴地道:“哪,哪儿去?”
郑路得意地向身后一指:“宪兵司令部!”
围观群众一阵哄笑,郑路情知失言,恼羞成怒,看了看鹿三,又看了看王不畏,问王不畏道:“你打的?”
王不畏道:“是我打的,怎么着吧!”
郑路道:“你早上没吃饭吗?”,说着将警服警帽脱了,递给身后的干警,上去劈头盖脸的将鹿三痛扁一顿。
那位看官问了,郑路不是个小小的片儿警吗,怎么又成了刑警了呢?这事还得从两个月前说起。
前面我们介绍过了,郑路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青年,年轻有为又有上进心,升职加薪自然不在话下,而且这个同志从上班的第一天起就明确表态不领工资,管饭就行。倒不是他觉悟有多高,只因为他有一个非常变态的毛病——能吃!他所在的派出所,叫鸡****巷派出所,本是徐州市财政补贴最多、福利待遇最好的派出所,每天中午的工作餐标准都是四菜一汤,三荤一素,自打郑路同志一去,标准取消,统一改为白菜熬萝卜,一个星期吃五回不带换样的。如此过了一个月,同志们都忍受不了,便去找所长理论。
所长正愁眉苦脸的看着菜盆里的萝卜,缓缓地放下筷子,叹了一口气道:“同志们,你们以为我喜欢吃萝卜白菜吗,没办法呀!郑路同志吃得太多,四菜一汤,靠我们的经费供不起啊!”
同志们都很泄气:“所长,你想个办法把他调走吧!”
所长道:“可是郑路同志的工作表现确实是非常出色,咱们所二十多年来的积案,一个月不到,就让他给处理完了,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啊!”
最后,在一片唉声叹气中,还是一个老同志想了个办法:“想办法让郑路多立功,有什么荣誉都给他,等他升职调走,这个世界就清静了!”
从此以后,郑路同志的荣誉就象雪片一样飞来,想躲都躲不开,过不多久,终于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
这个人就是桥东扫黄组的毛警长。
毛警长手下缺少人手,听说郑路的光荣事迹,心里便有些喜欢,于是就到鸡****巷派出所视察工作,所长早知他是为郑路而来,强压心头狂喜,唾沫横飞地把郑路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听得毛警长连连点头,但毛警长也不是省油的灯,百闻不如一见,他非要亲自试一试郑路的业务能力不可。
“鸡****巷派出所民警,警号27149郑路报告!”郑路气宇轩昂,敬了一个非常标准的礼。
毛警长见他五官端正,英姿勃勃,心里十分喜欢,忽然从怀里摸出一个纸盒,在郑路面前一晃,随即藏在手里问道:“27149,刚才盒子里放了几个安全套?
郑路面无表情:“六个,四个杜蕾丝的在下面,两个多乐士的在上面。”
毛警长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从兜里摸出一叠照片,都是很黄很暴力的那种,在桌子上一字排开,问郑路道:“这些人的名字你能叫出来么?”
郑路拿余光一扫,便知道是AV图片,胸有成竹,一张一张翻看,如数家珍道:“苍井空、松岛枫、小泽玛莉亚、陈冠希……”一口气翻了二十多张,终于发现一张不认识的,便摇了摇头道,“这一个不认识!”
毛警长将那张照片拿过来看了一眼,得意地笑了:“为人不识武藤兰,阅尽毛片也枉然!小伙子,你的业务素质还需要加强啊!”
郑路立正站好:“是,一定加强学习!”
毛警长很欣赏他这种虚心的态度,点头道:“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
郑路愣了一下:“不清楚,不过领导今天早上应该很匆忙,因为你的大前门没有拉好!”
毛警长很尴尬的把裤子拉链拉好,作势咳嗽了两声。
所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怎么样,我说过他最适合做扫黄。”
毛警长笑了笑道:“不错,27149,你收拾一下跟我走吧!还有什么问题么?”
郑路立正站好,啪地敬了个礼道:“报告领导,跟你走能吃饱饭么?我要求不领薪水,管饱就行!”
毛警长愣了,心想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怕吃不饱饭么?嘿嘿笑了两声:“这小同志,还真幽默!”
好景必定是不长的,过不了多久,也就是第二天的上午,毛警长就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并在这个代价中发现,这个小同志非但一点也不幽默,而且他娘的太实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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