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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augbm

[转帖] 旗门实体版第四部:文峰镇----------作者:天王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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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30 19:49:19 | 显示全部楼层
旗门 实体版第四部:文峰镇 八十、传承(中)

    思月异常坚定的自信着,虽然她知道,自己将会更进一步的无限接近文峰镇背后的真相,同时所处的局势也将更加的凶险。作为与沈郎章同祖一样的文峰镇的另类,她的确是够优秀,比沈郎更成熟,比章同祖更坚毅。只是,文峰镇背后的秘密,超出了少女思月的推测,那实际上是一个道门玄界的巨大轮回,旗门、道门、玄门都被牵扯其中,而令思月甚至卫飞陈枫都想象不到的是,思月的一举一动,都在无形的推动着整个事态的发展。思月,她才是这个布局中真正关键的棋子。

    文峰镇地下的通道内,意境高远的秋日远景图,夺人眼目的日轮之光,已然不见。百余平方的洞内,唯有沈老夫子和那日者无法控制的粗重喘息,他们一个有伤未愈,一个强行提升境界,此刻都已是强弩之末。但他们功力修为的消耗,却也在同时得到了层次上的升华。单凭这一点,他们所有的付出,都很值得,在修行者的心目中,哪怕只是术士,突破瓶颈,仍然是他们最为渴望的。

    “日者,安否?”老夫子试着调息了一下,随即发觉自己虽然体力依然未复,可是脏腑之间的伤势,却是大有好转。他知道方才的那幅秋日远景图,作画之时,尽管耗尽了他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几丝功力,但也由此融入到了夫子道的心法之中,伤势这才有所恢复。不过那日者却是不同,强行催发自己尚未达到的境界,对日者来说,带来的只有伤害。

    那日者摇摇头,布满了皱纹与风尘的脸上,更加显得苍白和没有血色,但他却不再象是在县城火车站广场上,那个看起来似乎只在等待生命流逝的老人。与老夫子不同,他是个纯粹的方术传人,有着悠久的传承和古老的传统。历史的真相如何,日者是不会去追究的,使命就是使命,这一点上似乎和文峰镇人一样,传承重于一切。

    “你再静修半个时辰,修为便可恢复三成。”那日者的口音中还带着沉重的西北味道,“我自去些许,你在这里……若是不出洞,便很安全。”

    老夫子苦笑一声,“你……”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从一开始便隐伏在文峰镇中,可是最后的解局之人,却是日者一脉。他虽然欣慰自己夫子道做得很好,但此时老夫子还是忽然觉得心里有些苦涩。

    “老夫子,你我双肩所负仅是互有轻重而已。”那日者笑了笑,似是猜到了老夫子心中所想,“现在便该是我日者出面之时了。”

    老夫子迟疑了一下,“日者,请问此局何解?”

    “解局?”那日者的笑容有些落寞,“莫非夫子真以为此局是你我可解的么?”

    老夫子不由得也是自嘲一笑,夫子道在文峰镇潜忍了那么久,可是他对文峰镇的秘密,仍然还是代代传承下来的那些,对于这个布局的前因后果,他并没有深知多少,或许在岁月的长河之中,有些东西已被渐渐的忽视和遗忘,“日者下步如何进行?”

    那日者的目光向着洞外看去,“一切都还只刚刚开始,夫子,这局已不再是当年的那局了……”他慢慢转身,快要走入通道中之时,那日者忽然肩头一抖,“老夫子,还不施术?”随着他的一声暴喝,那枚日者之术的法器,腾空而起,一团光亮凭空闪现,青木小鼎便仿佛一滴水在阳光下分散开来,细细幽幽的点点亮光四下飞射,一道道银色的光轨形成了一幅由线条组成的山河社稷图。

    老夫子还没有动,一声冷笑却从幽深的地道中传来,“八百里秦川?我竟不知日者一脉何时修习了夫子道的心法,只是可惜,夫子道文功的意境秘诀虽然玄奥无比,但你却选错了心法,须知天下间尽数牵扯到地脉之气的法诀,俱都在我门下所控之内……”

    仿佛是在印证他的话,整个地下的通道内,响起一阵轻啸之声,厚重的土壁上,沙尘簌簌而落,一道神秘而又恐怖的力量,从洞壁中从黄土中,狂涌而出,无形无影无踪。只是那日者祭出的青木方鼎所化的银光山河社稷图,却忽然消失不见了。

    “你……这不是夫子道的文功!”那声音微惊,被他称为“八百里秦川”的山河图,的确是突然间没了踪影,但那道图形却仿佛某种奇怪的波纹一般,穿越了厚厚的黄土,在文峰镇的某一条街道上的某一个墙角,无声的喷射而出。八百里秦川的印记,很是牢固的从地下冲带了地面。

    “呵呵,日者一脉,还有我夫子道……”老夫子终于站了起来,“既然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可是为什么你却没有想过,文峰镇中你的秘密,也不再是秘密了呢?”

    老夫子淡淡的说着,向前行了几步,夫子道的心法变幻莫测,此刻的老夫子看起来,空灵深远,一种不同于那日者,来自道门之中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他虽然有伤在身,但是却似乎任何人都不能轻视他,夫子道心法有着无限种可能,“这位方术门下,却不知你是哪一脉呢?”

    “啪”的一声轻响,日者之术的那枚青木鼎落在了地上,上面几道清晰可见的裂纹,那日者的脸色未变,眼角微不可查的抽动了一下,过来一会儿,他忽然松了口气,“他走了,想不到果然是方术一脉,可是十打方术之中,日者、风角、七政,却似乎并无哪一门可以操控地脉之气的……”

    “嗯!”老夫子也跟着松了下来,他与那日者的配合无间,但两人实际的状况却还是没有改观。那人若是留下来,也许只需轻轻一击,便可以将他和日者永远的埋葬在这地下洞之内。老夫子的眉毛皱了皱,“日者,那八百里秦川图你送往了何处?”不知为何,他的语气竟显得有些生硬起来。

    那日者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夫子明知故问,如今的文峰镇中,除了那个姑娘外,还有谁能引导局势的发展……”看到老夫子的面色微变,日者老农般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她能走到这一步,难道不是夫子的教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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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30 19:49:57 | 显示全部楼层
旗门 实体版第四部:文峰镇 八十一、传承(下)

     老夫子阴沉的扫了一眼日者,没有接口。是的,那日者说的没错,那个女孩子还有沈郎,都是难得一见的天才,自己确实在有意无意的点醒着他们,文峰镇的隐乱根源何在。同时不可否认的是,老夫子有着自己的私心,沈郎看上去飞扬跳脱,可却更适合传承夫子道,所以那个心智更加坚强的女孩子,便成了他的选择。

    “她非短命之相。”看着老夫子阴晴不定的脸色,那日者忽然有些诡秘的笑了笑,“她生机无限,且命宫刚启,而且,这……是宿命。”日者之术乃是十大方术之一,他的断言,似乎没有怀疑的地方。

    轻风伴着细雨,入秋之后的天气,无论江南还是西北,愁绪依然。沈文起关上院门后,便坐在了他一直在坐的位置上。在这个西北的大院里,他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坐在那里的,但是今夜似乎不同。

    沈知非自从思月离开后,便孤独的坐了堂屋中,仿佛便如文峰镇外,那厚重的黄土一般。院子里风起叶飘,堂屋的门上悬挂这一块门帘,此刻那门帘半卷着,一根细绳上吊了个黄铜的钩子,卷起来的门帘便被这铜钩挂着。

    沈文起看着那门帘,看着门帘后的族长沈知非,忽然觉得那门帘有些奇怪。风势不算大,但足以卷起落叶,可是那门帘却在风中丝毫也不见飘动。沈文起怔怔的看着,脑子里有些迷乱起来。

    “文起……”沈知非的声音忽然打断了沈文起的遐思,他慌忙应了一声,同时站起身来。堂屋内的沈知非抬起头来,沈文起不由得又是一怔,他从未在自己族长的脸上,看到如此沉重如此肃穆的表情,即便是思月的弟弟章同祖考上了大学,而东祠依然后继无人时,沈知非也没有那么慎重过。

    站在堂屋的门口,沈文起双手下垂,躬身静立,可是心神竟又不可控制的落在那卷起的门帘上,他下意识的眼角的余光便扫了过去,然后惊讶的发现,那门帘已不是平日里挂着那块藏青色的粗布,而在不知何时,换成了仿佛是由片片某种飞禽的羽毛串成的帘子。沈文起鼻子抽了抽,一股乡下人都很熟悉的味道传来,那帘子是用鸡毛串成的。

    就在这恍惚的瞬间,沈文起没有看到沈知非的面色变化,“文起,你去跟着思月……”

    沈文起惊了一下,但他马上醒悟过来,“族长,莫非思月有什么危险?”这是他理所当然的反应。此刻的文峰镇中风云暗涌,虽然思月方才的举动,对族长大有冒犯之意,但是不管怎么说,思月都还是东祠的人,而且以思月的性子,既然她怀疑章同祖的死另有别情,便保不准她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沈知非微微眯起了双眼,叹了口气,“思月终究还只是个孩子……”他忽然象是想起了什么,顿了顿然后说道,“文起,莫要被人发觉了才好。”

    沈文起心神激荡,禁不住一挺胸膛,“是,我会暗中护着思月的,断不让西祠有所口舌,只是,族长,莫非西祠当真别有用心?”

    沈知非眼中历芒一闪,沈文起顿时心中一寒,垂下头来,他知道自己该如何行事,也知道思月的举动会给她自己带来多大的凶险,东西两祠之间的矛盾,此时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自从章同祖考上大学后,双方积累起来的怨气,也是不得不爆发了。东祠人最无法忍受的便是,西祠对文峰镇传承的不断背叛,沈知非数次不惜在公告场合与章天如翻脸,可以说是形同水火,尤其是在西祠连遭变故后,他们第一个死去的是状元章同祖,第二个则是族长章天如的次子。

    不能说西祠完全不顾及文峰镇的传承,但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只怕他们会越来越的不将祖训放在心上。如果西祠不做出什么反击的行为,沈文起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他无时不在期望着族长沈知非以正文峰镇的传统。不管时代如何变迁,若是没有了这些传承,文峰镇也将不再是昔日的状元镇。

    沈知非端起茶杯,同时低下头,“思月还在西祠的时候……嗯,她还无法理解祖先传承下来的千年之统。这祖先之名是万不可负了的。”他喝了口茶,依然低着头,“文起,对你来说,传承,实在是过于沉重了些……记得不可妄动。”

    沈文起的背影消失在茫茫的秋夜之中,沈知非起身走到门前,注视着那用鸡毛串起来的奇怪的门帘,仿佛那上面隐藏着什么天地玄理一般。良久过后,忽然院中秋风骤紧,一片鸡毛突地便从门帘上脱落下来,随着落叶在空中飘荡。

    沈知非双眉一皱,紧接着面色也是一变,他目光盯着那片轻飘飘正向院墙外飞去的鸡毛,口中似在喃喃着什么,然后他突然转过身来,却只见就在同一时刻,东边的内室里,一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正疾步而出。

    这人无论相貌气质均与沈知非有着几分相近,只不过让人感到奇怪的却是,他的手中捧着一个鸡毛毯子,只见他一脸的焦急之色,“父亲,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羽杖有异?”

    沈知非的脸色异常严峻,那年轻人不由得更加紧张,将手中的鸡毛毯子立了起来,“风羽无端有落,然而……然而我却辨不出……此竟不在十二风之中。”

    沈知非的双手对接,居然是掐了个奇异的手诀,只见那年轻人手中的鸡毛毯子,突然暗红色的光芒一闪,很诡异的比方才大了数倍,看上去便似一根丈八蛇矛上,裹了块暗红色的大旗一般。

    院子里的风声呼啸起来。“不在十二风中……”沈知非低低的叹息了一声,与先前那个指着章天如鼻子怒喝的小老头形象截然不同,此刻的他阴郁沉稳,直让人感到这才该是东祠族长应有的气势,“镇中形势有变,文典,现在你去……”沈知非淡淡的,却不容置疑的说道,“不管思月和文起做了什么,或是发生了什么,你去把他们两个杀了!”

    “父亲……”沈文典大吃一惊,“你是说……你是说……”他双手禁不住颤抖起来,年轻的脸上无法掩饰住的震惊,“为什么?为什么?我以为我们要对付的是西祠……”

    “你没有听错,我是要你去杀了思月和文起。”沈知非转过身,背对着他的儿子沈文典,厉声喝道,“不为什么,就是因为我是东祠的族长,而你沈文典,却是我的儿子。还有……”他冷漠的接着说道,“在文峰镇,没有什么东祠西祠之分,只有两个字,那就是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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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30 19:51:10 | 显示全部楼层
旗门 实体版第四部:文峰镇 八十二、方术之风角(上)

     “巽为风,申明号令,阴阳之使也。发示休咎,动彰神教,春官保章氏,以十二风察天地之妖祥,故金縢未启,表拔木之徵;玉帛方交,起偃禾之异。宋襄失德,六鷁退飞,仰武将焚,异鸟先唱,此皆一时之事。且兴师十万,相持数年,日费千金,而争一旦之胜负。乡导之说、间谍之词,取之於人,尚犹不信,岂一风动叶、独鸟鸣空,而举六军投不测之国,欲幸全胜,未或可知,谋既在人,风鸟参验,亦存而不弃。

    夫占风角,取鸡羽八两,悬于五丈竿上,置营中,以候八风之云。凡风起,初迟後疾,则远来;风初疾後迟,则近来。风动叶十里,摇枝百里,鸣枝二百里,坠叶三百里,折小枝四百里,折大枝五百里,飞石千里,拔木五千里。三日三夜,遍天下;二日二夜,半天下;一日一夜,及千里;半日半夜,五百里。”

    “传承!”沈文典呆呆的重复了一句,脸色变了又变,终于漠然的冲着沈知非低下头来,“父亲,我知道怎么做。”然后他脸色苍白的向着门外走去。

    “文典!”沈知非忽然唤了一声。沈文典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你将这羽杖带在身上。”沈知非也没有回头,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走回了内室。而那根鸡毛毯子似的羽杖,飞起落在了沈文典的手上。

    沈文典的精神大振,他本以为在自己父亲的心目中,除了文峰镇那该死的传承以外,便别无他物,但是至少现在看来,并非如此。那根鸡毛毯子似的羽杖,其实便是十大方术之中风角一脉的法器羽杖!

    风势渐大,这个秋夜横加的凄寒。思月抱着膀子缩在一处墙角里,她要去的地方是西祠的宗祠,在文峰镇章同祖是状元之身,所以他死后的灵堂便设在了宗祠内。章同祖的尸首不在灵堂的棺柩之中,她想确认这个事实。对于目前文峰镇的局势,她自信已经大致的把握住了其中的一些脉络,但尽管如此,她并不想参与进去。

    其实思月知道作为文峰镇这样一个千年古镇,那些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有多重要,那已不仅仅是一个状元镇,更是一个文化的沉淀。但章同祖还活着的这个奇异感觉,却是已经占据了思月此时所有的心神。这让她有点犹豫,因为她不清楚,她将会对文峰镇的未来,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没有人知道,少女思月究竟对文峰镇的秘密知道了多少,至少现在看来,她还是清醒的。

    又一阵风裹着雨卷过,思月慢慢的站了起来,面容平静,似是已想通了心结所在,并且做下了决定。她现在所处的地方,正是一道围墙的拐角处,前面便是形成文峰镇独特布局内圆的一条大街,约有五十米厂的一段宽阔的长街。

    思月倚在墙上,这五十米她不敢轻易的过去,她从沈知非的家到这里,已经感受了危险,她不知道为什么,却总能如觉得章同祖还活着那样,感到有人在跟踪她监视她,而且不止一个人。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就隐藏在其中,使得她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而坚持到此处,她几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精力。

    思月露出一丝冷笑,她几乎可以肯定带给她如此威胁的人是谁。她抬头向前看了一眼,然后*在墙上,两分钟后,她突然大步向前,就那么将自己暴露在了那股莫名的压力之下。

    她在赌!她虽然相信自己所做的那件事,文峰镇中是绝计不会有人想到她身上的,但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那个危险的气息,却又说明了她已引起那些人的警觉。不过思月还是判断自己暂时安全,否则她所做的,早已够那人直接出手杀了她的。

    但是思月却觉得自己正处在一种玄妙的感觉中,冥冥中似乎只要踏上前面的街道,文峰镇的局势发展,也许便会从此有一个清晰的走向,并且将是文峰镇最有可能出现的结局。

    可同样的,思月也感觉到了,在背后一直盯着她的人并不是只有一个人。所以她赌了,而且赌注很大。她赌幕后的那人会在出于谨慎的考虑下对她出手,而既然如此,那么隐在暗中的第三方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至于第三方究竟是谁,思月并不清楚,但她却敏感的意识到,除了东祠西祠,文峰镇中绝对还有着另外一股力量。此时此刻的这条空无一人的长街,也许是一个好的契机。

    然而,她刚一转身,便听得身后突地有人惊呼一声,“思月小心!”随即一阵心悸的感觉涌了上来,她还来不及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便被后面扑过来的一条人影,搂着腰在地上连滚了几滚,她脑中还在有些昏沉,耳边却听得“轰”的一声,思月刚刚*着的那墙角,突然化为灰尘,即便是在风雨之中,仍可见漫天的黄土飞扬。那面墙便在声轻响之中,仿佛化成了颗粒般倒塌下来。

    “丫头,你怎么样?”思月用力晃晃头,耳中听得有人焦急问道,她紧皱双眉,将已有些涣散的眼神收缩,这才发现护住自己的竟是沈文起。

    思月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文起哥,发生了什么事?”

    沈文起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发出声音来。他其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一直根在思月的身后,忠实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可是他终究还只是个平常人,虽然懂得一些择吉之术,却又怎能与真正的方术玄学相比较。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沈文起和思月一样,突然本能的心生警觉,他几乎是想都没想的,便将思月扑了出去,他也根本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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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30 19:51:58 | 显示全部楼层
旗门 实体版第四部:文峰镇 八十三、方术之风角(中)

     但是沈文起和思月不清楚,却并不代表没有别的人看到。至少沈文典便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身为文峰镇东祠族长的儿子,同时又是十大方术风角的传人,手持着风角一脉的法器羽杖,沈文典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全。他的目标或者说是任务,是杀了思月和沈文起。但从内心深处来讲,沈文典却不想这么做。

    在他看来,沈文起和思月都是普通的文峰镇人,对文峰镇背后此时的大局,是起不了丝毫影响的。可是他相信自己的父亲,修行方术,最关键的是经验,无论是奇门遁甲还是周易四柱,都需要无数的案例,经过千锤百炼,然后才能有属于自己的那种特殊的灵感。换句话说就是积累,初期断卜时错的越多,后期的经验积累便会越来越准。

    所以沈文典深知自己与父亲的差距,火候与经验是可以用天赋来弥补,但沈文典不是天才,因为他看不出思月和沈文起对文峰镇的危害所在。最重要的是,他喜欢思月。很小的时候,在有一次文峰镇祭祀大典他第一次看见思月时就开始了。思月被逐出西祠,然后落身东祠,他从一定程度上让更加保守的父亲接收了思月。

    但文峰镇的传承已经深入他的骨髓之中,况且东祠四阿婆的侄子沈城似乎也对思月有意。四阿婆在东祠在整个文峰镇都是个诡异的存在,而且沈文典还知道,沈城并不止是四阿婆的侄子那么简单。

    沈文典有着自己的原因控制不去接近思月,不过他没想到的却是,沈城好像也有什么顾忌,沈城对思月的心思几乎整个文峰镇的人都知道,可是却也没有真格的举动。沈文典对此很是不解,但是他乐意看到这样。其实他也不是真正了解文峰镇的秘密,但是来自家族的传承,至少那千百年的执著便不能放弃。

    不过当沈文典看到思月缩着肩膀*在墙上的时候,他的心中忽然掠过一种奇怪的又酸又沉重又无助的感觉,然后沈文典恍惚了一下。就在这个空当,飘动的雨丝中,在离地面两米多的高度中,肉眼可见的诡异的聚集起来。从斜上方往下直冲着思月冲了过去,并且上面还有种接近那黄土墙一般的暗黄。也正是这种暗黄使沈文典抬起头来,他立刻便分辨出,那道从上而下的雨线,其实是种错觉,那是道从墙里从土里抽取而出的力量。

    沈文典的脸色大变,他无视隐在思月身后的沈文起跃出,将思月扑出躲谷了那道力量的攻击。目光直直的盯着刚刚思月所在的位置,风雨飘摇中,夜色如墨,可是沈文典仍然能看见,便在那方墙基上,仿佛是从墙基内部被强力打出来一般,几道凸起来的线条,形成了一幅结构简单,但却纹理深刻的画面,只见那仅仅是几道蜿蜒的线条,便清晰的勾画出起伏不定,气势宏伟的山峦来。

    沈文典左手持着风角羽杖,右手不觉抚胸,这幅简单至极的山峦图,突然便让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说不出的感觉。他的心“砰砰”狂跳着,十大方术风角传人的血脉在身,他一眼看去,便已知道这幅图有多么重要了。沈文典露出一个冷笑的表情,心头却是迷茫起来。从内心深处来说,他是绝对不想亲自对思月,哪怕只是沈文起出手的。而眼前所发生的一幕,似乎刚好可以使他不用承受那种想起来便沉痛的无奈之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看着有人在自己的面前直接而又毫无顾忌的攻击思月沈文起,沈文典满心的复杂,他忽然不安的发现,思月竟是如此的让他挂心。

    沈文典还在犹豫着,思月和沈文起危机却为解除。在地上一滚后,沈文起便放开了思月。思月愣了片刻便已明白过来,她看着沈文起那张满是惊恐的脸,“ 多谢文起哥……”以她的冰雪聪明,早已猜测到了此间的形势,果然如此,虽说不知道刚才出手的是哪一方,但至少说明了她的所做所为,的确已经使得某一方再也隐忍不下去了。

    忽然间思月心生感应,她猛地伸手在沈文起的胸前用力一推,同时腰胯扭动,又向后滚了一滚。碎石伴着雨丝四下里飞溅,两人中间的位置地上,仿佛刀刻一般,出现了一道裂纹。如果不是思月反应迅捷,那么飞溅起来的便是她和沈文起的鲜血。

    沈文典大吃一惊,在那股力道之下,雨丝很怪异的有一条真空般的长线,而在以思月和沈文起两人为中心的十余米地面与墙壁,竟然全都如同要龟裂一般,细细密密蛛网似的便要裂了开来。沈文典看这那一丝丝一缕缕似无形,却偏偏又依稀可见的雾气,迅速的汇入到了长线之中,张大了嘴巴,脑子中几近空白。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沈文典的心再次狂跳起来,风角固然只是方术,但却已切进玄学之境,他不了解那力道是如何发出的,但却知道这已不在文峰镇传承的范畴之内了。方术!道学……沈文典内心里一冷之后,忽然一热,在一种莫名的情绪刺激下,他本能似的出手了。

    有些兴奋的刻意,那比方术还要深奥的道门之术就在眼前,沈文典很激动,甚至激动的莫名其妙,在这一刻,什么文峰镇,什么家族传承,什么千年的隐忍,他统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当他的目光扫过思月时,他喷涌而出的情绪忽然停顿了一下,他张张嘴想说什么,脱口而出的却是一段风角之术的咒文,“宇宙洪荒,方圆之间,术业有光,风吹木杖,羽角飞扬……”羽杖祭出,飘在空中,当真便如那句俗话而言,“鸡毛毯子做令箭……”那根羽杖变得又粗又大。

    (结尾,结尾,是不是太拖拉了?本卷中旗门的秘密,血愿的秘密都会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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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30 19:52:54 | 显示全部楼层
旗门 实体版第四部:文峰镇 八十四、方术之风角(下)

     风角之术,唐李贤所着的《后汉书.郎顗传》有云:“风角谓侯四方之风,以占吉凶也。”《天中记》中亦有记载,“风为号角,动物通气,四正四维风者,阴阳乱气激发而起者也。犹人之内气因喜怒哀乐激越而发也。故春气温,其风温以和,喜风也,夏气盛,其风飚以怒,怒风也,秋气劲,其风清以凄,清风也,冬气实,其风惨以烈,固风也。”此之为四季之风,也就是所谓的四正之风,随着方位的不同,还有四维之风。四维的土气不同,风的温凉、大小、徐疾也就不同。所以风表现出来的是天地自然之性。四正四维之风,统称八风。八风既是八方之风,也是八节之风。

    风角之术源于上古,与日者一样,都是几近失传的方术,古籍之中也只有四库子部兵家类的《武经总要》、《灵台秘苑》以及残抄本的《白猿奇书》中略有记载,另外在《奇门阐秘前编》卷四中,记有风角四十二条。依稀可以推出风角的术法大致,古人天人合一的认识,风不是没来由的东西,是天地间的一种信号。风云雷电,俱都是自含神灵在内,经过方术的演变,便也与阴阳五行一般,是可以运用的自然之力。

    易与道相通,实施上十大方术都能演化成道门玄学,千机万变的千机术便是由奇门遁甲三部研悟而出。而沈文典继承的风角之术,不知在哪位的前辈手中改进,早已不是那只能行使风角羽杖的方术了。所以沈文典才会对那股地脉之气如此敏感,他未入道门,不识何为法力道术,但风角之术,却分有金、木、水、火、土,并以地支十二风,沈文典相信如今的风角,绝对不在任何一门道术之下。

    他一边冷笑一边看着风雨中片片的鸡毛从那羽杖上脱离,随即乱飞飘舞,那片片的鸡羽,飘然洒下,仿若一道羽墙,也即将截住了那雨丝中的力道。

    然而就在沈文典复杂至极的目光中,那道在他看来极具危险的气息,来自玄学道门之中的力道,忽然间发生了诡异的变化,它真正的目标不是思月和沈文起,而是方才那个由线条勾画出的山峦图。仿佛被抽空的那道黄色线条,重又复归成雨点,汇聚成了流瀑,却让沈文典相信那里面绝对有着不弱于钢刀的力量,定会将那幅简图生生的刮去。

    沈文典顿时脸色煞白一片,他第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了那幅图的重要性,只是因为思月,他竟然产生一种很复杂很混乱的情绪,以至于他犯下了一个也许是对于整个东祠都不可饶恕的致命错误。他因为思月,因为风角之术而忽略了那幅简图。

    在他的心目中,思月那张苍白冷漠的脸,在这一刻远超过了那幅山峦图,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幅图被雨水消融。这其实也没什么,那本来就是幅刻在墙基上的草图而已,然而沈文典却是心头一片空白,他根本就没有记住那幅草图所勾画的形状是什么,

    “风角!嘿嘿……风角之术……”雨丝在风中旋转,黑暗中不知从何处飘来一省沉闷压抑的冷笑,然后仿佛被冷风卷走一般,渐行渐远,消失在了无边的黑暗之中。沈文典似乎并没有听到这声音,他面无表情的从暗处慢慢的走了出来,风角羽杖已被他收回,此刻正紧握在他背负在身后的双手之中,看上去便是一根极其普通的鸡毛掸子,只不过方才漫天的鸡毛飞舞,不知为何那羽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

    沈文起强子镇定,颤抖着双手将思月拉了起来,两人都是一身的泥水,狼狈不堪。他一扭头就看见沈文典,不免惊诧起来,“文典!你怎么来了?此地危险,快离开这里……”话还没有说完,他突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只见沈文典侧扬头,空中几片鸡毛居然还在飘飘荡荡的,而他的脸色时而苍白,时而又潮红一片,等到他转过头来的时候,沈文起突然一阵心悸的感觉升起,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他强忍着心头的不安恐慌,“文典,你……”

    “文起哥……”思月的声音忽然响起,却吓了沈文起一跳,他只是东祠中派遣出来跟在沈知非身边的人,因此文峰镇东西两祠的秘密,沈文起丝毫都不知情。沈文典忽然现身,还有他脸上的表情,沈文起不觉茫然起来。

    思月忽然踏前一步,冷冰冰的说道:“沈文典,你是来杀我们的吧……”

    此言一出,沈文起和沈文典都是浑身一颤。沈文起仿佛是明白了什么,他慢慢的蹲下身子,终于还是无力的瘫坐在泥水之中。沈文典却是铁青着脸,用力挺直了腰腹,背在身后紧握着那羽杖的双手,不停的颤抖着。

    这时,忽然间便有根羽毛不知怎地就掉了下来,刚刚打了个旋,将要被雨水浸落在地上之时,一道斜风倏忽卷过,那片鸡毛便“呼”的向着东南方而去。

    沈文典的身子又是一抖,脸色也是跟着巨变,他猛得将那根羽杖竖在面前,伸出手扯下一片羽毛,丢在风雨之中,然后看着那片鸡毛飘飘的飞向东南方,口中禁不住喃喃出声,“竟然是长安……”他似乎已忘记身边还着思月和沈文起二人,“长安!长安!”

    (长安,长安,不知道为什么,大纲包括故事的细节全都清晰的在我的脑子里,但到了真正动笔的时候,总是写的很慢很慢,似乎冥冥中有什么力量不让我就某些内容着墨过多,*,很诡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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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30 19:53:39 | 显示全部楼层
旗门 实体版第四部:文峰镇 八十六、中龙之地脉之心(上)

    西安,古称长安。西汉初年,刘邦定都关中,取当地长安乡之含意,立名“长安”,意即“长治久安”。隋时,隋文帝杨坚曾被周明帝封为“大兴都公”,因而将新都命名为“大兴城”,明洪武二年,明政府改奉元路为西安府,取义“安定西北”。西安之名由此而来。曾先后有13个朝代或政权在西安建都及建立政权,历时 1100余年。是古代中国的政治、经济与文化中心,并历来为地方行政机关——州、郡、府、路、省和长安、咸宁两县的治所。此地处关中盆地,南接秦岭,北触冲积平原,东南略高,西北和西南偏低,若是在地图上看,约呈一个簸箕状。

    时值午夜时分,城市的活力丝毫不见减弱,对于很多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市中心那个著名景点钟鼓楼的后面,有条长长的巷子,此刻正是喧闹无比,油烟与各种菜香的味道向着四周飘散,即便是在阴暗的角落里,也都是摆上了桌子,年轻的红男绿女们,交杯换盏,肆意的挥霍着他们的青春。

    巷子其实很普通,也很陈旧。只是因为*近钟鼓楼,酒店、旅馆、小店林立,慢慢的便形成了一条夜市街,拍档与小摊接踵不绝,在随意自然之间张显着这座古老城市的独特魅力。

    人流中有一名年约六旬的老者漫步而行,他浑身上下都向外散发着一种阴沉的气息,身上套了件灰色的旧式长袍。这名老者就那么背着手,施施然地走在巷子中。从容出尘。灰色长衫夹在时尚新潮之中,本应显得极其古怪,可是配以那老者的阴郁,竟然是那么的协调自然,他从巷子的这头走到那头,无论是驻足摊头,还是撩袍小坐。便从无一人投以惊诧的目光。一切都是那么的贴

    那灰衫老者在巷子中来回的逛了逛,眉头微皱,似是已不再想逗留,他慢慢地走着,突然抬头。向着北方望去。“老爷子,来看看蓝田玉吧。蓝田您知道吗?从咱西安往东,我跟您说老爷子,到了蓝田,你就是在河边随便抱个石头,没准里面一大半都是玉石,不过我这尊佛像。可是正儿八经地上等原玉,……”一名正在口沫四飞,向那老者推销手中一尊佛像的小贩,忽然间住口不语,面前的那灰衫老者身上阴气浓郁,竟让他有种荒夜里独处在乱葬岗里的错觉。

    “不过只是块石头而已。”那老者若无其事的转过身,在那小贩惊恐地目光中,三步两步便融入人流中。好半天过去。那小贩才回过神来。“那老头……怕不是鬼吧?”他兀自有些哆嗦的看了看手中地玉佛像,直恨不得要立刻跑到扶风的法门寺。请住持方丈亲自来给开一下光才好。

    若是以钟鼓楼为中心起点,往北大约有三十六公里处,一座并不起眼的村落,围绕着一个同样不起眼的小山岗,这里已经是位于咸阳市泾阳县永和镇的地界了。小村里一片地安逸,空气中弥漫着只属于深秋才有的清新,偶然响起的一两声犬鸣,非但没有破坏秋夜的宁静,反而更增添了几丝真实之感。

    正是丑时末分,一条灰色的人影鬼魅般的穿行在村落内。那村落也算是不小,数百户的人家,但只是片刻的时间,那条灰色地人影便在村中各处地巷子胡同内穿行了一遭。灰影疾行疾止,忽然便停在了村子的外围,已经*近山岗半坡前地地方。

    静止下来的灰色人影,便如同村口的那棵老树一般,灰色的长袍似枯叶飘扬,躯干却是稳丝不动。然而大树下一只半睡的黄狗,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危险似的,突然便跳了起来,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压抑沉闷的低吼,两只前抓不住的在地上刨着,就在这只黄狗忽然好像被人踢了一脚,转身便窜入荒草的同时,树枝上也跟着坠落了几只上架的土鸡,却也是和那只黄狗一样,只是忽闪着翅膀,但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村中有微弱的灯光蔓延至此,可以隐约的辨出,那灰色的人影正是西安市内,钟鼓楼后面巷子中的那名灰衫老者。只是盏茶的工夫,他竟然便从钟鼓楼赶到这里,而他却还是如此的从容镇定。

    只见他左手背在身后,微低着头,仿佛正在全神注视着自己胸前的右手一般,而便在散开五指的右手上,一团银白色的光芒,精灵一般的从他的拇指到小指不停的跳跃着,“在下乃天医祝由门下苏基业,却不知何方道友,从西京一路追随而来?”苏基业,天医祝由十三科自抗战时期黄青云之后的当代传人,他本来就是山城中医世家苏兆阳的长子,抗战时期山城游击队入城寻药,他用苏家医术救治了当时山城游击队的秦新石头等人,从而结识了祝由门的黄青云,虽然拜了黄青云为师,但却没有祝由法器“九天轩辕针”,因此一直没有真正的传承祝由,直到卫飞和陈枫来到山城破了日本神道教伊邪的复仇阴谋后,终于才算是货真价实的祝由掌门。

    而在得了“九天轩辕针”后,苏基业于祝由术上许多都需重新修炼,他知道很可能卫飞和陈枫西北一行,根本便不需他的相助,但法器“九天轩辕针”重回祝由门,却是因了卫飞和陈枫之功。在修炼上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心结,也是俗称的“因果”,若是不还了这个情,那他在此后的修行上,到了一定的境界后便很难再有突破。因此,苏基业在将祝由门的功课全都梳理了一番后,便也赶来了西北。(上述情节详见《旗门之祝由秘史》)

    “祝由门下那又如何?”一丝飘渺的声音,忽东忽西的也不知就从何方飘来,“苏家的小子,莫非你以为得回来了那根针,你就真的便是天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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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30 20:03:57 | 显示全部楼层
旗门  实体版第四部:文峰镇 八十七、中龙之地脉之心(下)

    正自心身神飘摇,难辨真假虚实的苏基业一低头,便惊骇的发现,脚下突然出现了一道宽约数仗的裂痕,自己的一只脚正踏在边缘,另一只脚便要踩了下去。便在这时,那人的话传入到脑中,苏基业顿时便仿佛被人当头棒喝一般,他再一看却只见地上草丛沾着晨露,除了那株老树尚在枝叶轻摇,依稀证实了方才的确有过一番地动山摇,其他的并无异状。但是苏基业却知道,他看到的地现裂痕不是幻境,那是地心深处的裂变。

    接着他抬起头,就看到东南方的天空,一道光束箭一般的冲天而起,地面上同样波光闪闪,仿佛是平静的湖面上被人丢了块石子,一圈圈一层层的向外漫延着,那里正是这座小村围绕着的小山包的顶端部位。苏基业终于禁不住惊呼一声,他再是不懂地理风水,也是可以想象的到,此处的风水地脉已经发生了超出他所知之外的变化。然而,他还是不知,西安城钟鼓楼往北三十六公里处的这一个村落,于中华道门是怎样的无比重要。

    脚尖一点,苏基业便已掠上了山岗之上,入目所见的是座八角形的塔楼建筑,但见那建筑的底基呈八角状,而在八角状的平顶之上,则是栋直直的圆塔,高约二十七、八米左右,八角底座与那圆塔搭配起来,显得有些古怪。而山岗下的村落布局在关中很是常见,但这座亦古亦今的奇怪建筑,在这座小山包上,便很是让人费解了。

    那八角底层全都开着窗户,内中有流光溢动,七彩的电子灯隐藏在窗门的管道中,可以看出里面仿佛是象展览馆大厅的布置。大厅的正中央却是根直径两米的柱子。上面刻着行金色地大字,苏基业远远的看去,只能辨出最下方是“大地原点”四字,却不知乃是何意。

    这座八角形塔楼高有七层,坐东向西,大门前一大片的空地上,栽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却有一大半都是菊花。而在塔楼的北方、东南、西南三处。各有一座停式建筑,掩映在绿荫丛中。大门的两侧极是对称的种着数株高树。苏基业站在阴影中,看着那八角塔楼前的一条人影,不断地猜测对方的身份来历。

    那人虽然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大厅内的灯光甚是明亮,可是光线投射到那人的身上,却很诡异的让苏基业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是奔流而下的溪水,被凸起的岩石一阻。便自动绕行分叉而过一般,灯光下那人的身影依然还是条黑色的影子,不见衣饰面目,唯有一股比之苏基业还要阴沉地气息,无法掩饰的向外散发着。..

    那人便在八角塔楼的大门前静立了良久。忽然发出了一声叹息,“大地原点……大地原点……”他明明只是如烟似雾般,但苏基业却清楚的觉得那人似乎回头望了他一眼,禁不住便是全身一紧,只听那人长叹着说道:“岁月轮回,长河奔流,便是道门中人,或是心冷遁世,或是堕入凡尘。却都忘了华夏的根本,谁又能料想地到,这支撑着中华道门之根基的所在,竟是被世俗中人先行发觉重视起来……”

    说到这里,那人又是一声重重的长叹,“大地原点!这名称倒也贴切。苏家小子……”

    苏基业缓缓的从阴影中走出,他始终都无法探出那人的修为高低来,神念发出到那人的身上,便如石沉大海。不但没有任何的反应,反而令得他心神微乱,如果不是有 “九天轩辕针”在身,他苦修了数十年的心境几乎便要失守。那人的功力或许并没有他想象中地那么深不可测,但却非常的邪异。

    越走进那人身边,苏基业的这种感觉便越明显,那人身上同样的阴森之中,却还有种让人心境莫名烦躁不安的气息。待得距离那人五米之处时。苏基业停下脚步。“九天轩辕针”已隐入到他的灵海之中。苏基业面无表情,心中却震惊不己。来自灵海深处的一丝灵觉告诉他,面前的这人是一个奇异的存在。八角塔楼那布局设计奇特地大厅灯光下,苏基业与那人仿佛都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偏又真实而无形的立与怒放的秋菊之中。

    “这便是所谓的世俗的力量么?”那人接着说道,“苏家小子,你可知中华三大龙脉之说?”

    那人的声音还是轻飘飘的,但苏基业不知为何,心头之上的警觉却是不觉地更重,他想了想还是答道:“中华三龙脉,以昆仑做祖,坐起贺兰阴山,中龙起关中,名终南太华,止于泰山,右支自吐蕃,出湘江而至天台……”正到此处,他忽然全身都忍不住地颤抖了一下,只觉得四肢冰冷,一个可怕的推断瞬间便让他满头地冷汗。

    苏基业如此的反应,那人丝毫不以为奇,“你祝由一脉本就和旗门同宗同源,想来卫飞那小子就算是为了黄青云的奇刺针法,也该不会隐瞒你什么,不错,此地便是华夏三大龙脉居中调节的中脉之龙的地心所在。三大龙脉起点不同,最后却都入海而去,此地千百年来,无论历史如何的变迁,只在版图之上,永远都是我中华大地的最中一点。”

    “地脉之心!”苏基业不禁又是大吃一惊。

    注:大地原点,亦称大地基准点,即国家水平控制网中推算大地坐标的起标点。是人为界定的一个点,利用它可以精确地知道自己的地理位置所在,也因此所谓的GPS全球定位系统才有意义。我国的大地原点,在咸阳市泾阳县永乐镇石际寺村境内。这里距我国边界正北为880公里,距东北2500公里,距正东1000公里,距正南1750公里,距西南2250公里,距正西2930公里,距西北2500公里。处在祖国大陆的中部。大地原点是我国地理坐标——经纬度的起算点和基准点,也是中华神州的地理中心点。《旗门》中所写,乃作者为情节发展而杜撰,与所谓地脉风水无关,请读者万勿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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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30 20:05:59 | 显示全部楼层
旗门  实体版第四部:文峰镇 八十八、镇之局灵(上)

      不觉中东方已是渐露微光,山岗下的村落也自沉睡中醒来,鸡鸣狗叫之声,将一个生机勃勃的深秋凌晨尽显无遗。苏基业紧盯着那八角塔楼大厅内,那根圆柱上“大地原点”四个大字,皱起了眉头,心中总是觉得有一丝不妥,身旁那人无疑可能便是道门中的一宗之长,而且知晓不少旗门与道门的秘闻传说,他虽然并不在意对方一口一个“苏家小子”,但身份毕竟也是祝由门主,而且他半生隐修,性子阴冷孤傲,又都是超脱于这个世上的道门中人,因此苏基业便只当对方是个道友。

    “在下自十多岁时承蒙恩师传授祝由术,从此隐世修炼,所居的山城亦是小城,不过……”苏基业微笑了一下,在山城中他与卫飞、陈枫接触也就那么几次,但却由于卫飞的灵力与他祝由术的祝由之力同源,便在不觉中深受了这两人的影响,于观念上大有转变,“前段时日,因缘际会之下,了断了一桩因果,苏某人得以重又入世,从山城一路行来,这才知道如今的道门是如何的离世自闭,无需百日筑基,十年面壁的苦修,便能上天下海,可比大神通,我辈一生苦修……”

    “苏家小子……”那人忽然出声打断了苏基业,语气中也多了种无法言明的疲惫和无奈之感,“本宗虽未真正的入世,但你之所言,我亦有知,但你可懂,千百年的时光,易道为何还在,消失了那么久的旗门,为何重现道门?我来释你所疑……”他身上的气势突地暴涨,竟是显得有些失控起来,“便正是因为假外物可升天入地,借人言可颠倒是非,于是便忘却了修道的根本,忘却了天地本无根。==性命在人心,你来后,我往之,耗得只是己身,那连番的浩劫却非是道门不愿出手,而是天道。早已随了人心而变……”

    说完这几句话,那人的身上已经被一股灰白色的雾气所笼罩,此时正是秋末,空中飘拂着淡淡的晨雾,竟都丝丝缕缕的被那人吸附过去。苏基业急忙踏前了一步,身形站在了一个很玄妙地位置上,却依然与那人保持着五米的间距。他可以感受的到,仿佛是那人心中的一处隐痛,再也无法压抑。处在一种即将要爆发的边缘。

    那人的真实气息终于透体而出,狂喜大悲、焦虑心犹、贪婪畏惧等等七情六欲无不在其中。苏基业抵抗不住地后退了一步,“九天轩辕针”由一根长针的模样,显出了它的真相,一块分辨不出质地的砭石。

    天色又亮了些,八角塔楼大厅里的灯光便相应的暗淡下来,却更使得苏基业与那人的身形奇诡无比。便在这时。苏基业心头猛的一跳,他找到了那丝不安之感的源头所在。他虽然一直在避世隐修,但并非对世事一无所知,他之所以如此,那是在等待神道教复仇地同时,以便能更好的保护山城中地苏家。先前他一直被“ 地脉之心”所震惊,此刻略略一想。便即省到此处既被称为“大地原点”,跳出道门之外,应该是极为重要的科研场所,可是他与那人午夜便至,直到此时竟不见一人出现,灯亮着。门开着。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这里的人呢?”苏基业禁不住愤声怒喝,他神识扫去。没有发现任何的生命迹象。

    “呼”的一声,那人身上地雾气在种强大的气势逼迫下,四散飞射,“苏家小子,纵然你与旗门有些渊源,可莫要以为本宗不会对你出手。”随着他的话,苏基业头顶已化成砭石的“九天轩辕针”,忽然摇晃起来。

    “果然是你……”苏基业大吃一惊,心中再不怀疑此人便是相约卫飞和陈枫西北一行的神秘高手。在山城中时,这人便出手在陈枫的面前擒住了曹亮的魂魄,并且生生抽离了隐藏在他体内地“九天轩辕针”,只是后来不知为何,他又还回了祝由法器,并且相约卫飞和陈枫西北再见。苏基业原本只是有所猜疑,头顶上 “九天轩辕针”的气息,却让他肯定下来。

    “你究竟是何人?此举又意欲何为?”苏基业心中翻腾,却是毫不退却,他本就是为了卫飞陈枫,为了旗门才来的西北,没想到竟在此时此刻,与那人相遇在这中龙的地脉之心处。

    那人没有说话,却忽然“嘿嘿”了一声。苏基业顿时大感不妙,这人也不知掌握了旗门之中的什么秘密,否则便不会将卫飞和陈枫约到西北高原,更不会在言语中一提到旗门与卫飞陈枫,便会情绪波动。只是这背后的秘密恐怕牵扯地更深,道门、旗门或者还有个什么易道,以苏基业地学识和见地,已是再也推论不下去了。

    苏基业心中无奈的苦笑着,“九天轩辕针”上下飞舞,却完全是祝由之力在驱使着这件上古地法器,他就算是想施展奇刺针法,但有心无力,那人明显处在一种混乱的状态之中。

    然而就在苏基业全力运转祝由心法之时,那人身上所散发的足以令人失却神智的气息,却忽然一变,转而冲向了“大地原点”那八角塔楼的中心大厅,但见一道灰色的光芒,不顾一切的狂卷而去。苏基业竟是控制不住的幻象丛生,仿若初入道门修行祝由术,打坐入定中,那种种心魔再现似的。

    苏基业怎么也想不到,那人狂暴之下竟然会突然冲向那地脉之心,不过他却在一阵恍惚中,很奇异的感觉到,那人竟似是被一种力量控制住了心神。苏基业仿佛能感受得到那人的**与所需,同时还有一丝屈愤的抗争。

    苏基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般的感应来,但他却知道,不管大地原点也好,还是地脉之心也好,倘若真的生变,那将会是一个玄门大变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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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30 20:07:19 | 显示全部楼层
旗门  实体版第四部:文峰镇 八十九、镇之局灵(中)

      眼见得那道灰色的光芒冲入大厅,卷住了那根圆柱,便要盘旋而下。我看书_斋就在这时,忽然一声慵懒的“哈欠”传了出来,“一眯眼居然睡了几个小时,不可原谅,不可原谅,嗯……就罚我今天一定要测算出那组数据来。”一个人也不知就从哪个角落里,突然便现身在大厅中,花白的头发,厚如酒瓶底的眼镜,再加上胡乱搭配在身上的衣服,活脱脱便是个只知道在实验室里做试验的教授专家。

    这名教授似的老头,围着那根圆柱转了两圈,猛得停下脚步,抬手扶了扶眼镜。仿佛刚刚发现那道灰光般,“唔……你是谁?怎么这个时候就闯了进来?大地原点开放的时间还早呢……”

    灰光骤停,一道灰色的光线无法穿透的影子现出身来,“果然不出我之所料。你……却是易道哪一宗人?”

    “易道?什么易道?”那白发眼镜老头却是一怔,“大地原点尚不到游览的时间,再说了扶风法门、五丈原、钓鱼台,这周边尽是些好玩的去处,天还未亮,你们到这……”

    那人却根本不在听他说下去,一声阴森到极点的冷笑中,大厅中便如卷过了一阵狂风般,那根粗大的圆柱上,忽然泛起层清蒙蒙的光芒,隐约的还有道金光从地下透射而出,却不知那地下的“大地原点”究竟是番什么模样。

    那教授一般的眼镜老头,回头看了眼,然后叹了口气,厚厚的镜片后似乎有寒光一闪,随即却还是那幅老眼昏花的样子,“可恶的量子力学,时间空间。速度越快体积越小。能量……阴阳转换,站在巨人的肩膀,速度是唯一。所以超越光速……”

    便在他这番看似胡言乱语的话中,那八角塔楼地大厅之内,突然显出一派异象来,只见那灰色地阴气。隐约的金光,全都神奇的静止下来,那些流光仿若彩虹一般,在空中划出道道奇异地轨线。那眼镜老头的眉宇间终于显出一丝道门中人才有的神圣气息,只听他声音肃穆的说道:“不管你是何人,又存了何等地心思……无尽的岁月,很多事我们都忘记了,也不愿再想起,你……就此离去吧!”说完这句话他一挥手,静止的空间突然便活了起来,阴气金光四下里扩散,渐渐消失在空中,而那条灰色的人影不知怎地又入初始般。==于秋意中站在了院子里。

    “三教九流,农工商学……”那人立于一地地秋菊中,一身的煞气便如被晨风朝露洗涤过一般。苏基业收起“九天轩辕针”,心中不免有些怀疑那人看似失控,却其实便是要逼这眼镜老头现身。易道!苏基业紧皱眉头,知道自己恐怕已经陷入到了,一个牵扯甚广的道门秘闻之中。

    只听那人继续说道:“旗门已然现世,易道还有再隐藏的必要么?”

    “旗门终于出世了吗?”那眼镜老蓦地一振。刹那间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头顶之上忽然便有道红中带紫的光芒,“可是那又如何?”他忽然又气势一收。叹了口气,“纵然旗门再现,只不过易道……或许本就不应该存于这世上的。”这一声叹,沧桑无限。易道!旗门,一个中华道门最为传奇的秘密,终于即将要揭开了。

    文峰镇中,缠绵的秋雨依旧如一个痴情女子的哭泣般,天空昏暗至极,白天与黑夜在这里似乎已经失去了界定。算起来四逆日已过,可是文峰镇中却还是一片死寂。那一道道宽阔有致,却又奇异地形成了一个内圆的街道,不见人踪,即使现在中心广场上黑漆漆的一个巨大的圆坑,远望去,阴气升腾,东西两祠的人,都感觉到了即将来临的末日般的危机,所有人都在不知所措的观望着等待着,重重地惊变,加之对未来地恐慌,文峰镇却已是到了非变不可的顶头。

    “局灵!”随着这两个字同时由卫飞和陈枫地口中吐出,天地间仿佛又是一暗,似乎风更大了,雨更急了。中心广场的那个圆坑内,卫飞陈枫还有沈郎根本就无视了天色时辰,沈郎入定未归,卫飞和陈枫却在兴奋之中。“两岸局”如此的一个传说中的风水绝局,终究还是在旗门的体系之中,无论陈枫还是卫飞,似乎都感到有种封印的力量在慢慢苏醒着。

    “就是局灵了!”陈枫少见的有些激动,“不管风水之局还是遁甲之阵,其心便为阵眼,阵势总归不出五行阴阳,所谓的阵眼便是那最为关键的一环,玄武、青龙、朱雀、白虎四象有无数相,却也只在五行之中,便如金为主,其喜为土,忌为火,可是启动布局之时,却还需一灵引之。”

    “不错!”卫飞兴奋的说道,“便如中药的药引,好像谢六布下的玄武遁,那一局的阵眼是为麓山亭,但若少了七星指路,便毫无用处。而七星指路便为局灵,因此只要我们找出文峰镇两岸局的局灵,那么管他什么千古绝局,破与不破,不过就是个局灵而已。”

    文峰镇所在的地势,有来龙而无去脉,半坡一座雄浑大气,四四方方的古镇,却极不相称的散发出了一种浓厚的书卷气,本是标准的古城镇建筑布局,却因为建在半坡之上,四面只开了一门,其余三方悬崖而闭,不觉中便又透出丝一往直前的惨烈意味来,虽然这种布局的手法,于风水上来说,那是忌中之忌。

    卫飞和陈枫逐渐的冷静下来后,不禁又都苦笑,即便是他们想到了破解“两岸局”的关键是局灵,可是分析来分析去,两个人却无奈的发现,所有的推论竟然又都回到了文峰镇那让他们百思不解的起点之上,而那条思路,他们已经推向了很多遍,只可惜答案还没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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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30 20:08:27 | 显示全部楼层
旗门  实体版第四部:文峰镇 九十、镇之局灵(下)

    “他妈的,所有的一起都不合乎常理。”卫飞悻悻的,目光掠过尚在神游的沈郎身上,心头突然一动,恍惚间仿佛抓住什么,脑中思量着,但那想法却倏忽而失,只是愣愣的看着同样发愣的沈郎。

    陈枫皱眉,“其实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两岸局为什么称之为绝局?便是因为文峰镇中有诸多不合情理之处,看似不能成局,实则……”说到这里,陈枫忽然也不由得怔了起来,他想起了卫飞曾经说过的一段话。

    断裂的山脉,外方内圆,如今却又出了个圆中带方的圆坑,如此奇特的布局,就算文峰镇中没有“两岸局”的存在,两个人也不会相信这座隐埋在重重黄土高原之中,却又层出状元的文峰镇,它的价值和意义,便是默默无闻的为封建的科考制度,源源不断的输送那些散落在人间的文昌星神。

    但是文峰镇所在的是起伏绵延的黄土高坡,旗门的心法再过神奇,再过包容,卫飞和陈枫两个人也是无法从条条道道,纵横相连的山脉中,找出文峰镇是不是在某一条隐晦的龙脉之上,不过有一点毋庸置疑,文峰镇和它代出状元的背后,一定存在着一个尚不为知的秘密。@@

    文峰镇,曾经还有个名字叫做状元镇,“镇”,这个字其主意为“镇压安定”。陈枫皱眉看向卫飞。卫飞也皱着眉露出一甩容,显然是知道了他想到了什么。我看*书^斋伸出右手的食中二指,卫飞在空中画了几下。一道符便隐隐的浮现了出来。

    陈枫当然一看便知那是出自《鲁班书》中地一道镇宅符,他冲着卫飞点点头,表示理解卫飞的意图所在。那道镇宅符其实很简单。画出来也消耗不了多少的灵力,不过只是“镇压安定”而已,可是陈枫地脸色却郑重起来。

    不管是文峰镇还是状元镇,卫飞曾经怀疑过。那“镇”字的意思并不是一方集居之地,而是风水布局上的“镇”,也便是说,整座文峰镇就象是一道符般的。文峰镇地存在,应该便是“镇压安定”,否则难以解释文峰镇厚重中隐藏杀气的兵家布局的手法。可是群山群岭之间,又有什么值得如此去镇压守护呢?

    阵与势,尤其是风水布局。其中的缘由总结起来却也很是简单,要么是借天地灵气光耀子孙后世,要么便是为了对付宿敌。文峰便是文曲文昌,是掌管天下文运的星相。虽然不知道文峰镇究竟具体出了多少代状元,但依然可以想象的出,不管文峰镇的“镇”,要镇压的是什么。那都是不可思议地一个存在,凝聚了历代状元之气,还有兵家的浓重杀气,陈枫和卫飞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

    “管他是什么,总之还是先要找出两岸局的局灵。”两个人低落了片刻,卫飞重拾精神。要想知道文峰镇镇压的是什么,就只有先解开“两岸局”的灵,才能知道最后的秘密,尽管这个秘密已经使得卫飞和陈枫有了逃避的念头。两个人自知底细,从“三龙大遁”到凤鸣山地“神魔将阵”。再到山城的“天阴无罡三十六煞大阵”,他们还没傻到相信,幸运会永远的陪伴着他们。

    来龙去脉,兵家布局,外方内圆,还有状元灵位的圆坑,再次推理起来,卫飞和陈枫还是沮丧的发现。似乎任何一种都有是“局灵”的可能。这时。卫飞心中突然又是一动,目光不知怎地又落到了沈郎的身上。他有些疑惑的仔细感受了一下那塔觉,突地一悟,先前由想到灵宝门谢甘明“三龙大遁”布局而起的,谢六与他的“玄武遁”,都只不过是个棋子地念头终于再次清晰的浮现出来,“疯子,这两岸局的局灵难不成,就是沈郎这小子?”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陈枫眼中一亮,局灵可以是一砖一木,可以是一花一草,可以是五行中的任何一种,为什么就不能是个活生生的人呢?灵宝门谢甘明的“三龙大遁”局,真正说起来,那谢六才是整个布局的局灵,没有他先前穷六十年之久布下的“玄武遁”,最后地“三龙大遁”便不可能如此顺利地完成。旗门的心法何其博杂,对于这一点,两个人一旦醒悟到,便不会觉得有异。

    “但是我觉得,沈郎似乎还不太可能……”陈枫沉吟着,“在文峰镇,无论章同祖还是沈郎、思月,其实都算不得另类,他们只是看到了文峰镇外真实世界地一角,但他们毕竟还是出生在文峰镇,成长在文峰镇,千年传承下来的传统,不是那么能被轻易改变和抹去的。换句话说,他们从小就被东西两祠的老家伙们给洗了脑……”

    “怎么了?”见陈枫突然停了下来,卫飞顺口问了一句,耳中听得陈枫说是沈郎思月、章同祖都是被洗了脑,再看到沈郎依旧是在定中,却也是双眉紧皱,眉头偶有抖动,似是于定中又感应到了什么,他不由得便将一丝慧力悄悄的探进了沈郎的识海之中,只在刹那之间,沈郎此刻脑中的画面,便完整的反馈到他心中。卫飞突地一振,“他妈的,疯子,我知道了,文峰镇两岸局的局灵,是章同祖。”

    他抬起头,迎上陈枫错愕的目光,“没错,就是章同祖!沈郎……嗯,我能感应的到,章同祖他确实没死……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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