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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迦楼罗

《半开的天眼》--第四部--密码五个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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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奋斗
    2024-10-11 15:45
  • 签到天数: 40 天

    [LV.5]常住居民I

    发表于 2010-1-5 17:33: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一章:三星邀月7

     我一听张君给我出了这么个损主意,赶忙连连摇头说:“这可不行,这要是被抓住了,厂子还不得开除我?你当我这工作来的容易啊?弄不好还得去蹲监狱呢。”张君放开我,撇撇嘴说:“操!看你这胆子,蹲蹲监狱怕啥?主席不是说过——没有坐过牢的人不是完人?”我一听此话吓了一跳,赶忙四处瞅瞅说:“你可别胡说八道,主席啥时候说过这话?”张君哈哈大笑几声:“贵子啊贵子,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胆子呢,这几句玩笑话就把你试出来了,看来以往我是把你看高了,来来来喝酒吧!就你这胆子,将来也干不成什么大事。”
      我把酒杯一撂,直视着张君说:“君哥,你今天找我吃饭就是为了挖苦我是不是?我和你不是一路人,我不想做犯法的事,这和胆子大小没啥关系。”
      张君也放下杯子冷冷的对我说:“这么说你是个老实人了?那我倒要问问你了——前几年我后背上长了个疙瘩,你上我家给我治的时候,不是说你家是祖传的中医吗?为啥我上回来的时候张萌和我说,你家是祖传种地的呢?这事你能给我解释解释吗?”
      我没想到张君能把这个旧事想起来,顿时面红耳赤,匆忙间不知如何回答来圆谎。
      张君见我不说话,就又是哈哈一笑。他把酒碗端起来说:“行了,你也不用费心去考虑如何来回答我了,这年头能把别人的钱装在自己兜里就是能耐,咱谁也别说谁是哪路人,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再怎么说你也帮我把病治好了,今天我就再敬你一杯,算是谢谢你以往的救命之恩吧?哈哈。哈哈!”
      张君几句话把我挤兑的哑口无言,我满面通红的的硬着头皮端起酒来,和张君碰了下,一口喝了下去。
      张萌在一旁听了半天,虽然不知道我们说的是什么,但也看出来气氛似乎不太对,她伸手拦住又要给我倒酒的张君说:“行了行了,别给他再倒了,把他喝多了我还得给他收拾,你们俩都少喝一点,多吃点菜吧!”
      张君把手定在半空,拿眼瞅着我问:“怎么样贵子?还能不能喝了?”
      说实话,若在平时这两碗酒对我来说问题不大,但今天可就不一样了,我坐在这如芒在背觉得刚喝下去的两碗酒都是横着下去的,再加上喝的急了,现在我已经感觉身体发飘,耳朵里也开始嗡嗡作响了。
      我手捂酒碗晃晃头说:“不行了,再喝我就多了,今天就喝这些吧。”
      张君明知我心里不痛快,却还是不依不饶的说:“别的啊,你以前不是挺能喝的吗?今天就来这么点?你把手拿开,我再给你来点。”
      张萌推了他一把:“君哥,你就别给他倒了,你看他脸都红了……”
      张君嘿嘿一笑:“脸红也不一定是喝酒喝的呀?兴许是天热呢?你说呢贵子?你就不能把手拿开,我再给你倒点?”
      我心一横手一放:“好吧~你看着倒,倒多少我就喝多少!”张萌一把抢过碗说:“得了,别见到酒就没命,不许再喝了。”张君从张萌手里抢过酒碗,对着她说:“你看你,菜还没上全呢,着什么急?我们哥俩好不容易凑到一起喝点,我还能把他灌醉了啊?我就给他倒一小口,我们坐着慢慢喝”说完也不顾张萌的反对,又给我倒了小半碗。
      还没等喝呢,这时候服务员又在那喊了:“十个馅饼好了!是谁的?”
      张君听了,站起来大声喊:“这的这的。赶快给我端过来!”
      他身后的那张桌也站起个人来喊:“端这里来,那馅饼是我们的!”
      服务员端着馅饼走到我们两桌前,厉声喝道:“别争,你们两桌到底是谁先来的?”那桌背对着张君站起来一个人来,回头看看张君说:“我们先来的呗!这几个人才来多会?”服务员把盘子往他们桌子上一放,转身就走了。
      张君把酒碗一墩,转身拍拍那人的肩膀:“哥们,你啥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见你比我先来?”
      那人也不含糊,把眼一瞪道:“我啥时候来的,还得先告诉你呀?我知道你是谁啊?”
      张君嘿嘿笑笑:“我叫张君啊,你没听说过吗?”
      那个人摇摇脑袋:“什么张君李君的,我可不认识你”
      张君把刀条子脸一沉:“哦~不认识我呀?那你先坐下吃饭,一会我叫你认识认识我!”
      那人气呼呼往下一坐,回过身去和同桌的人说:“他妈的,这个人有毛病……”
      话音未落,我就看张君脸上一抖,这个表情我太熟悉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坏了,要打架!”
      我刚想到这,就见张君拿手一指,对着我说:“贵子,咱是亲戚不?”我一下没反应过来,点点头说:“是啊”。
      张君点点头说:“那就好,那就好……”他嘴里说着,身子慢慢站起来,突然伸手拽起板凳,冲着刚刚坐下去的那人猛力一砸,只听“啪”的一声,那人哼也没哼,身子一歪一头扎在了地上……
      坐在我旁边的张萌被这场面吓傻了,还没等她叫出声来,张君又抡板凳朝着倒下去的那人猛砸,嘴里还咬牙切齿的说着:“我叫你不认识我!我叫你不认识我!”
      那桌子上的几个人见状不干了,冲上来就和张君扭打在了一起,张君身材瘦弱,顿时就挨了几下重的。他一边撕扯一边回头喊:“操!你看啥呢?伸手啊!”
      张萌这时候反应过来了,她把我一推,嘴里带着哭声喊:“快去呀!别叫他们打我哥!”
      我这里看张君耍横被揍,心里还挺高兴,听见张萌叫我帮忙,我只好站起来,边往撕扯的人群那跑边喊:“都别动手,有话好说……”我本意没想动手,只是要去把他们拉开,没想到对方的人会错了意,以为我要来帮忙,我刚到跟前还没注意,腮帮子上就挨了一拳。我脑袋“嗡”的一下,手自然就挥了过去。那几个人见我也伸手了,马上分出两个人来打我。
      我本以为对方就这么四五个人,就是打不赢也吃不了什么大亏,没想到这饭店里吃饭的基本上是回民,他们平日大都互相认识,一见我们两个陌生的人和他们打起来了,就有不少人跑过来助拳,刚才争吵的情景大家都看到了,因为我们犯了众怒,其中就不乏有趁机打便宜的,瞬时之间我身前身后有数不清的拳头鞋底飞过来,没几下我就口鼻出血,眼睛也给封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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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侯——就是眼睛被打的肿的睁不开。我们这里俗称:“封侯”。这么叫大概.......讨个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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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奋斗
    2024-10-11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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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5]常住居民I

    发表于 2010-1-5 17:33:5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二章:三星邀月8

     张君可能也没料到对方会有这么多人帮忙,他见事不好,身子往下一缩,挣掉了上衣,光着膀子钻出人群撒腿就跑,几个人紧跟着追了出去。
      我见张君跑了,自己留下来肯定吃亏,就也想找机会赶快逃走,可是厮打间看见吓傻了的张萌还愣愣的站在那里,我大喊:“张萌,快跑啊!”张萌却像没听见一样还站那一动没动。
      我怕自己跑了,留下张萌他们会对她为难,就放弃了逃跑的念头。
      我边抵抗边后退,等后背靠到一个墙角时,就侧过身去半弓着腰,手抱头肘护胸,膝盖夹拢保护好全身的要害,任凭他们怎么打,再不还手了。
      这时张萌也跑了过来,边哭喊着边在后面拉扯那些人,渐渐的落在我身上的拳脚少了,几个人上来薅头发,拧胳膊把我按到了墙上。
      饭店的领导这时候也出来了,他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碎碗,生气的大声喊到:“拿绳子来,把这个流氓捆了,送派出所里去!”
      立刻就有人拿来了绳子,七手八脚的在我身上捆了几道,然后不顾张萌的哭号哀求,牵狗一样连拉带拽的把我弄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派出所,一路上热热闹闹,还招来了不少不明真相的群众围观。
      刚一进门,就有两个公安迎出来,简单问了几句后,其中的一个就拿出手铐来,“咔嚓”一声铐住我的一只手,把我拉进了一个小屋,把手铐的另一端铐在了暖气管子上后就出去了。
      我就听在走廊里喊:“大家安静,不要吵,这事我们会妥善处理的,留下两个人把详细的情况说一说,其余的就都回去吧,对了,那个伤重的送医院没有?没送就赶紧送去,先治病要紧……”
      慢慢的,外边一点点的安静下来,我用没锁的那只手把身上的绳子解下来扔到一边,又伸出脚去勾来一把椅子坐下,用手揉着被打肿的腮帮心想:“还多亏这些乌合之众都不是打架的老手,要不这么多人,还不得把我胳膊腿都打折了啊?妈的,这饭吃的真够倒霉的了,这都叫什么事啊……这个张君你也太不是人了,把事惹完你倒先跑了。你要是不跑,我身上这拳脚至少能少挨一半吧?这下把我抓到派出所里,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我?……”
      我正在胡思乱想,门开了~刚才那两公安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其中一个看我坐着,马上严厉的大吼一声:“站起来!这哪有你坐的地方?!”
      我吓了一跳,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那公安把椅子拉过去,在桌子后边坐好,掏出钢笔问我:“姓名、性别、年龄、住址、工作单位?”我一一老实回答后,他拿笔在纸上写了一会,又抬头说:“把刚才的事情经过给我说一遍,不许撒谎!”我赶忙又把如何吃饭,如何因抢馅饼打架的事,如实的都讲了一遍。
      这个公安低头在纸上写,另外一个就问我:“你和张君很熟吗?以前有没有在一起干过什么坏事?”
      没有,没有!我赶忙解释:“他是我媳妇的堂哥,我们不是很熟,今天就是偶然凑到一起吃顿饭……”
      “啪”坐着记录的那个人猛一拍桌子,拿着钢笔指着我厉声说到:“你给我放老实点!有什么事赶快现在说!别等我们调查出来可就晚了!”
      我继续解释:“我真的没有干别的,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啊!”
      另外一个人慢慢走到我的面前说:“你和张君不怎么熟,就这么卖命帮他打架?我怎么不信呢?你小子不说实话是不是?”
      说着话他突然猛的给了我一拳,我一来没防备他会对我下手,二来我被手铐拉的半弯着腰也躲不开,这一下结结实实的正打在我的上腹部,我疼的慢慢蹲下来,胃中一阵抽搐,气也上不来了。
      那人又踢了我一脚说:“怎么样?挨打舒服吗?不想挨揍就说实话,你到底还干过别的坏事没有?”
      坐着的那个公安站起来,把桌子上的材料整理了一下,对着另外一个说:“行了,我看这小子也不像是个坏人,叫他先把手印按了,一会再打个电话去他们单位了解一下。”
      说完他把那几张纸拿过来,蹲在我眼前给我看:“你仔细看看,我写的这些都是你说的吧?”我正疼的眼前发黑,也没去细看就点头说:“是,是我说的……”
      “那好,看好了就在这后边签名按手印”他边说边递过钢笔和印泥。
      我擦了把额头疼出的冷汗,在纸上签了名,又把手指去印泥盒子里戳了,胡乱的在名字上按了按。
      “好了,你先在这里老实的呆着,我们去请示一下所长,看看怎么处理你。”说完话两个人推门出去了。
      过了没一会,这俩人就回来了,其中一个站在门口,另外一个过来把手铐从暖气上解开,又把我的双手在背后铐好,对我说:“走吧~送你去另外一个地方。”
      我身子一哆嗦,赶忙问:“要去哪啊?你们没听明白吧?我是劝架的呀,他们打我我才还手的……”
      站在门口的公安笑了:“呵呵~当然是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咯,你说你是劝架的?谁给你证明?别在这找借口了,赶快走吧!”
      我不情愿的被俩人拉着胳膊拽到了屋外,塞进一个三轮摩托车的跨斗里。
      等在院子里的张萌看见了,慌忙跑过来问:“贵子你没事吧?你们这是要拉他上哪啊?”
      那公安瞅瞅她问:“你是他什么人?在这咋呼什么?”张萌带着哭腔说:“我是他老婆啊,你们怎么还不放人,要把他带到哪去啊?”
      “放人?你说的倒轻巧啊,难道他打人就白打了吗?我们所长已经批准拘留他了,你还是回家找人给他送行李去吧!”
      我一听要拘留,心里一下凉了半截,但又怕张萌害怕,就表面故作镇静的说:“没事,张萌你先回去吧~不就是拘留吗?我进去住个几天就回来了……”
      还没等张萌回答,其中一个公安就踹着了摩托,猛拧了几下油门,“突突突”的从派出所的大门里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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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1 15:45
  • 签到天数: 40 天

    [LV.5]常住居民I

    发表于 2010-1-5 17:34: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三章:三星邀月9

     坐在颠簸的跨斗上,一路上我都在忐忑不安的猜测,不知道人人害怕的拘留所里,还会有怎样的情况发生。
      我们县的看守所就在县城里边。开了没一会,摩托车就在一扇黑色的大铁门前停住,两个公安拉着我下了车,在铁门上开的一个小门里进了院子。
      这个院是看守所的门卫和办公区,我被拉着进了一个屋子,屋子里有几个人正在说笑着聊天,见我们进来他们表情一下严肃起来。
      派出所来的人和他们办好手续,就有一个人过来喝令我站好,先是把我所有的口袋都翻了个遍,把搜出来的东西扔进一个抽屉里,然后用手一推我:“走吧,我送你们进去。”
      看守所的人在前边带路,两个派出所的人跟在后边,几个人一起穿过办公区朝后边关押区走。
      没走多远,就到了一堵高墙下,这墙能有四米多高,上边立着铁筋拉着带刺的铁丝网,墙下有个不大的小门,看守所的人去敲了敲,和里边的人讲了几句话,那小铁门就开了。
      进到院中,派出所的人过来给我开了手铐,和看守所的人握手道了别,转身回去了,那小铁门又被人重新关严上锁。
      我趁这功夫朝四外看了看,只见高墙之内有三趟平房,平房中间是一块空地,整个院子的地面都是红砖铺的,较短的那排房子房角还堆着一堆一些烂白菜和土豆。
      我刚看到这,就听和我一起进来的那人高声喊:“看什么看?背手低头!不许乱看!”我依言半弯着腰背过手去,那人过来抓住我的后衣领,把我带进了那排较短的房子里,一进黑暗的走廊,一股似澡堂子般的臭气就迎面扑来,走廊两边分布着几扇狭窄的铁门,门上都开着小窗,每个窗子上的铁筋后边都挤着几张惨白的人脸,他们也不说话,只是转动着呆滞的眼睛看着我被拖到最里边的的一扇铁门前。
      看守拿出钥匙。打开锁头拉开门,对着我说:“进去吧!消停点啊,别在里边闹事!”
      我看了看那扇小门,大概只有六七十公分宽,我半侧着身子刚走进去,铁门就在我身后“哐啷”一下关上了。
      铁门一关,屋里一下暗了下来,我四处一望,就见屋子一边的板铺上,影影绰绰的坐着十几个人。这些人都盘着腿,像庙里的和尚打坐一样坐在那,全都一言不发。
      我等了一会见没人说话,就想迈步去板铺上坐下,我刚一动,就听板铺上靠墙坐着的一个人对我低声喝到:“别动,你先在那站会!”
      我停住脚步,运足目力去看,就见靠墙斜坐的那人正在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我,其余的人全都低着头,谁也不朝我这边瞅一眼。
      我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心理忐忑不安的想:“都说进了拘留所要挨揍,看来今天我也难逃这一关啊。”
      沉默了一会,那人大概觉得看守已经走远了,就站起来又低声命令我:“你过来,在铺底下给我蹲好!”我咬咬牙心想:“到了这里就得豁出去了,我先蹲下来,看看他要干什么。”
      我刚走到板铺前边蹲下,就从铺上跳下来俩人。他们一左一右往我旁边一站,把我夹在了中间,刚说话的那人在铺上踱到我的眼前,又低声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为什么进来的?”“我叫张富贵,家就住在慈云庵的后头,是因为打架进来的……”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哦?张富贵?你们有谁认识这个人吗?”铺上那些人见他发问,就都七嘴八舌的说:
      “不认识,不认识!没听说过这个人”
      “呵呵~都不认识就好办了,你先说说,你和谁打架?为什么要打架呀?”这个人又问我。
      “是别人打架,我是去拉架的,被派出所的人误会了才给送到这里来,说起打架的原因嘛……只是为了抢着先上几个馅饼……”
      “哦”~那人点点头,走了几步又问:“那和你一起惹事是那人是谁啊?他怎么没进来?”
      “那个人叫张君,打到一半他就跑了……”
      “啊?是张君啊?你和他是什么关系?”那人略带吃惊的问。
      “他是我媳妇的堂哥。”我回答道。
      “哈哈~原来是君哥的亲戚啊!站起来,快站起来。你怎么不早说呢?多玄没误会了。你要再晚说一会,这顿揍就算白挨了。”
      我站起来疑惑的问:“怎么?你认识张君啊?”“怎么不认识,我们是老朋友了,你以后见了他就提提袁宏伟,就说我在里边照顾过你,对了,你提大名他不一定知道,你就说小伟就行。”说完话他转身对着旁边另外的人说:“你们紧紧铺,给张兄弟倒个地方。”
      铺上的人一阵骚动,给我让出了一块地方来。
      我脱鞋上铺坐好,旁边挨着我的一个人就说:“兄弟你真命好!你要不是小伟朋友的亲戚,刚才早收拾你了,你还不谢谢小伟?”我赶忙又站起来,冲着小伟点点头:“那个,谢谢小伟了”
      “别客气,别客气!你快坐下。都是自家人嘛,说那些客气话干啥,你会抽烟吗?来,给你来一根?”说着话他从裤脚里摸出一根烟来,伸手就要递给我。
      我本来就烟轻,见状忙客气到:“不要不要,我不会抽。您抽您的吧。”
      “真不会抽啊?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这里边烟可是好东西啊,我这里也没几根了,抽一口算一口吧…….”说完他把烟叼在嘴里,冲着身边的俩人说:“你们先去给我瞭高,等我抽几口就给你们挂把。”然后他又冲着板铺另一端低声喊:“白猪!起来给我弄搓捻子,我要放个青蓝花……”
      他身边的两人马上闻言站起身跳到地上,把脸贴在铁窗上给他放哨,可是板铺的另一端却迟迟没有动静。
      小伟伸着脖子朝那看看,嘴里骂到:“操!这小子是不是又睡着了?你们谁照脸狠狠扇他一巴掌,把他给我打醒喽!”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瞭高=把风放哨挂把=抽烟屁股搓捻子=种取火方法青蓝花=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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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0-1-6 22:43:4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四章:三星邀月10


     话音未落,就见打铺尾摇摇晃晃站起一个人来。边往起站嘴里边说:“哎~哎~先别扇先别扇!我这不是起来了吗……”袁宏伟笑着骂道:“你他妈的整天迷糊,我看就是欠揍!要不说扇你,你还在那装死呢。”
      那人嘴里打着哈哈,弯腰在铺上扔着的破被里拽出一块棉花,“扑通”一下跳到了地上。
      这人看年龄和我不相上下,一米八十多的大高个,穿着一件汗衫却没系扣,敞着怀露着雪白的大肚皮,往地下一跳,浑身的肥肉跟着颤动了半天。
      就见他下地之后穿好鞋子,把那块棉花团了团在水泥地上放好,然后用一只脚踏到棉花上,开始用力的猛搓,别看他身体肥胖,动作却是极快。搓了大概两三分钟的样子,他停住脚,把那棉花快速的捡在手里,一拉一吹,“忽”的一下,那棉花上就燃起了一团黄色的火苗。
      等在一旁的袁宏伟赶忙凑上去把烟点着,他深深的吸了一口,边用手扇着从嘴里吐出的烟雾边说:“哈哈,白猪你真是好样的,这捻子搓的又快又好!要是没有你,我想抽口烟可就费老劲了,妈的!这帮公安搜的真够细的,前几天弄的那盒火柴,里边只有四根……”
      他刚说到这,门口望风的就回头低声的说:“快码好,送新货来了。”
      白猪一听,“嗖”的窜上板铺坐好,把铺板踩的直忽悠,袁宏伟却不慌不忙的掐灭烟头,挥手把烟雾扇散后,这才和其他的两人一起上铺坐好。
      他刚坐下,铁门就开了。一个人被推了进来,后边还跟着一个管教。那管教进屋后吸了吸鼻子,大声喝问:“谁又抽烟了?袁宏伟!是不是你?”袁宏伟慢吞吞的打铺上站起来,阴阳怪气的说:“报告政府,我没抽烟,我早忘了烟长啥样了,要是不信您就上来搜搜?”那管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袁宏伟,你别嘴硬!等晚上查铺的时候叫我搜出来一根烟,我就把你圈狗笼子里去!”袁宏伟“哧”的笑了一声:“赵管教,咱都是老熟人了,那狗笼子我也不是没蹲过,你别总拿它吓唬我行不行?”
      我一听心里吓了一跳——这袁宏伟也太胆大了!这么和管教说话,那还能有好果子吃?
      没成想,那管教听见这话却并没动怒,只是拿手指着袁宏伟说:“你小子整天和我对付,等哪天真把我惹急了,说不定我真把你塞狗笼子里去……对了,今天晚上所长值班,你们都给我消停点啊,别给我惹啥麻烦。”
      袁宏伟在铺上挥了挥手说:“行了赵管教,这里有我呢,您就放心吧。”
      赵管教拿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转身朝外就走,边走嘴里还嘟囔着:“看这屋里这味,跟他妈猪窝一样……”
      袁宏伟等管教锁上门走远了,这才沉下脸来招呼新进来的那个人:“你,过来蹲下!我有话要问你。”
      那人和我刚进来时一样,稍微楞了一下后就走到铺前蹲下来。刚才把风的那两个人也从铺上跳下去,一左一右站在了他身边。
      袁宏伟踱过去,站在那人眼前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为什么进来的?”敢情这话不仅仅是问我,看来是谁来了都要这样问。
      那人显然被这阵势吓住了,他颤抖着声音说:“大哥,我是城外李家村的,我叫李宝柱,是,是因为偷了点东西被送进来的……”
      袁宏伟点点头:“哦~是盗窃的啊?那你是压疙瘩呀还是摸荷包啊?”那人闻言楞了下:“大哥,我没听懂你说的话,我就是扛了人家点苞米…..”
      袁宏伟一声冷笑:“你这样的连行话也听不懂,也敢出来偷东西?那我再问问你——偷点东西也不是啥大事,你就没找个人给你讲讲情,别叫他们拘留你?”
      “唉~我家在城里也没啥亲戚,上哪找……”
      他话还没说完呢,袁宏伟冷不防抬腿就是一脚,一下正好踹到了他的脸上,把他痛得“妈呀”一声,双手捂脸坐倒在地,两旁站着的两人见袁宏伟把他踢倒,马上也都伸脚朝他猛踹。那人突然受袭,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被这俩人踢得满地乱滚,口中不住求饶。
      我坐在铺上看了一会,实在忍不住,就想去把他们拉开,刚要站起身,旁边的人拉了我下,并冲我摇了摇头,意思是别叫我去管这闲事。
      就在这时站在铺上的袁宏伟发话了:“够了,今晚所长值班,别弄的太大了,把他给我拖过来。”
      两个人揪住新来这人的头发,把他拖到了铺前。
      袁宏伟在铺上蹲下来,拿手拍拍这人满是鲜血的脸说:“你怎么了?有人打你啊?这脸怎么出血了?”
      那人还不是太笨,呜咽了几声说:“大,大哥,没人打我,是我自己不小心磕的……”
      袁宏伟哈哈笑了几声,挥挥手说:“这小子还算识相,你们俩把他放开吧。”抓住他的那俩人一松手,这人就瘫坐在了地上。
      袁宏伟在铺上走了几步,转回来又对着地上这人说:“你是头回进来,我就得给你立立规矩,每个新进来的都得过这一关,你也不能例外,我就是这号里的号长,到了这里一切就得听我的!刚才打你你服不服啊?不服就说话!”
      坐在地上的人连忙点头:“我服我服!大哥我服了,我一切全听您的……”
      “服了就好,只要你听话,以后就没人再动你了”袁宏伟冲着铺上一甩头:“上来吧。”
      那人挣扎着站起来,拿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迈步就要上铺。袁宏伟身边的人上去又是一脚把他蹬到地上,嘴里骂骂咧咧的说:“X你妈的,往哪上?这铺头是你能呆的地方吗?滚到铺尾那边去!”
      那人扑在地上,半天才爬起来,他也不敢说话,只是默默低着头一瘸一拐的走到铺尾,慢慢的爬了上去。
      袁宏伟看着他坐好,又发号施令说:“你别以为挨了打就算完了,明天开始由你倒尿痛,你听见了吗?”
      那人被打得完全没了脾气,坐在那里低声的说:“听见了,明天由我倒尿桶……”
      袁宏伟满意的点点头:“好了,就快吃晚饭了,大家开始码坐反省,一会管教该来送饭了。”
      屋子里一阵小小的骚动,大家全都盘腿排成一趟直线坐好,整个房间慢慢变的安静下来……
      -------------------------------------------------
      压疙瘩=入室盗窃摸荷包=掏钱包。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明天去农村亲戚家,没电脑,要停更两天。。。。。。。。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0-1-9 22:18:51 | 显示全部楼层

    整个房间慢慢变的安静下来……

    我们也安静了。。。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0-1-15 19:32:4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五章:三星邀月11

    我也学着大家的样子盘腿坐好,闭着眼睛想开了自己的心事。

        过了没一会,铁门又被打开,那个赵管教带一个老头拎着一个塑料桶和一蓝子窝头走了进来,篮子是二十几个窝头,桶里是半下菜汤。

        袁宏伟的两个手下先下地拿了几个窝头,又去墙角拿出几个小盆盛了菜汤,大家这才一拥而上,你争我抢的把剩下的饭菜分干净。

        我拿起分给我的窝头咬了一口——又酸又生的还牙碜。那汤也是又苦又咸的,有种说不出的怪味,一联想起屋外墙角那堆发霉的的烂白菜,我马上一点食欲也没有了。

        蹲在我旁边的白猪见我在那发愣,就凑上来笑嘻嘻的问:“兄弟,这东西是不是吃着不习惯?你看扔了也是白瞎,你要不吃就给我得了?”我看了看他写满渴望的胖脸,伸手把菜饭递了过去。

        白猪先把汤接过去折进自己的盆里,又拿过窝头香甜的猛嚼,那样子就跟饿了好几天似的。

        管教和送饭的老头看见大家都吃上了。就走出去关上了门。我拿起空盆,想去墙角边的水桶里刷一刷,袁宏伟见了就说:“张兄弟,吃完了盆就放那,不用你动手,一会有专人刷的。”

        我“嗯”了一声把盆放好,到了铺上重新坐下,没一会大家就都吃完了,留下两个人在地上洗碗,其余的全都上了铺。白猪嘴里嚼着没吃完的窝头,亲热的坐到了我的旁边问我:“兄弟,你是新来的吧?你进来的时候我正在打盹,没注意到你,你家是哪的?因为啥进来的?”

        我看了看他一脸的忠厚,不像是个讨厌的人,就如实的回答他说:“我家离这不远,因为打架进来的。”白猪“唔”了一声:“打架进来的呀?这里边就打架的吃香,不怎么挨揍,要是因为别的呀,先打你个半死……”

        我正闲的无聊,便随口问他:“那你家是哪的呀?你是因为啥被抓进来的?”白猪嘿嘿的笑了:“我家说起来可远了,我是河北人,因为偷了点人家的东西被抓进来的。我离开老家时间长了,口音早变了,一般人都听不出来我是哪的人。”

        “你说你是外地人,还是因为偷东西进来的?那你刚来的时候也得挨揍吧?”我接着问。

        “怎么不挨揍,我刚来的时候进的是收容号,你进来的时候走廊两边那些屋全是关押收容人员的,那里边的人可比这的人凶多了,我刚一进去,好悬没把我打死。天天倒尿桶的活都是我干。那些事大的都在收容号里关着呢,这院里也只有这间是关拘留的人的,这屋比起收容号要松散的多。”白猪见我不懂,就耐心的给我解释。

        “哦~你以前是关在收容号的啊?那你怎么又跑这里来了?”

        白猪四下瞅瞅,见周围的人都在嗡嗡的低着声聊天,并没有人注意我俩,这才放心的小声和我说:“因为我得病了,他们怕我传染,就把我调这屋来了……”

        我一听更是糊涂了,追问道:“你得是传染病吗?难道就不怕传染给这屋的人?”

        白猪撇撇嘴:“这屋的都是拘留的,呆不了几天就出去了,得了病可以外边去治啊!收容那边就不一样了,那里的人说不上什么时候才能出去,要是得了病就得公家花钱给看,这账他们算得明白着呢~。

        说起我这病来也挺奇怪的,从前些日子开始,只要晚间我一躺下去后背就又疼又痒,到了白天坐着就啥事没有。管教给我找来个大夫也没看明白,弄点子药膏擦了也不好,没办法他们就说我这是被传染了皮肤病,怕再传染给别人就给我调这屋来了,我这人自觉,到了这屋天天晚上睡觉我都自己睡铺尾,尽量谁也不挨着。只是这后背不敢沾铺,我只能趴着睡,有时候睡着了一翻身,马上就疼醒了。我夜夜都睡不好觉,到了白天也迷迷糊糊的。”

        听到这,我感到有点好奇,这小子得的能是啥病呢?从他说的症状来看,难道是?……

        想到这,我就叫白猪把身子转过去,我上前把他的衣服撩起来一看,心中禁不住有点佩服自己——只见白猪雪白的后背上斑斑点点,长了五六块鸡蛋大小的红斑,这些红斑边缘整齐颜色鲜红,一块块的突出在皮肤外边。我用手一按,白猪疼的就是一哆嗦。他往前边一躲,撂下了衣服说:“你可别用手摸,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再给你传染上!”我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白猪啊,你放心好了,这尸癣在活人之间是不传染的,传染给你这病的,只能是死人!”

        白猪闻听此言顿时冷汗直冒,他紧张的又四外看了看,躲躲闪闪地问:“你胡说什么呀?我啥时候碰到过死人啦?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我凑过去,伏在他耳边轻声的说:“我绝对没看错,我不但认得你这种病,我还知道你是干啥的,你说你是盗窃的那是不假,但你盗窃的不会是普通的东西吧?那些东西一定都是日久不见光的吧?”

        白猪唬的差点窜起来,他稳了稳神,暗中朝我拱拱手,嘴里低声说道:“大哥,嘴下留情,千万别在这揭我的老底,要是叫他们听见了,传到管教的耳朵里,我可就完蛋啦!”

        我见白猪神色如此紧张,赶忙开口安慰他:“好了,好了,这事到此为止吧,我不会把这事透露给别人的,我这么说只是为了验证一下我的判断,你放心,我不是多事的人,你不想提,我不说就是了。”

        白猪裂开嘴呵呵笑了几声,转过身子来亲热的搂住我的肩膀说:“大哥,一看您就是个仗义的人,不是我有心蛮你,而是这里边人多嘴杂不好说话,等一会睡觉的时候我就挨着你,咱俩蒙上被子再说。”

        我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对你的来历没有什么好奇心,你不想叫别人知道的事最好也别告诉我,免得我一不小心把它透露了出去……”

        刚说到这,白猪嘿嘿笑着打断我的话:“大哥你是不生我的气了?你不想听我也得给你讲,我还指望着你给我治病呢!你能看出这病的起因,就一定知道治疗的方法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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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0-1-15 20:36:34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哈

    辛苦了 大哥!!发块点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0-1-29 01:25:56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没药树 分享,辛苦了,+2分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0-1-29 01:26:1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六章:三星邀月12


      “我不知道!”一听白猪这么说,我赶忙断然否认——因为我打心眼里讨厌这些挖坟盗墓的人,这个白猪若不是此中老手,平日里接触尸气太多的话,又怎么会得这种病呢?再说这病也不要人性命,只要他今后再不去干那些缺德事,过个几年让那些尸气自然消散也就好了。现在不给他治他也就是多遭几年罪罢了,我才懒得管他呢!“
      我只是听别人说过这病的症状和病因,治疗的方法人家可没告诉给我。”想到这里我又补充说。

      白猪听我说不能治,充满期盼的目光开始黯淡下来,他嘴里“唔”了一声,默默的看了我一会这才叹口气不说话了。这时候屋子里的人都已经把饭吃完了,袁宏伟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叫大家安静下来开始反省,因为过不了一会,管教就要来拿饭桶了。

      听到他的命令,大家开始安静下来。一个个都像和尚打坐一般摆着姿势坐好,没一会的功夫,偌大的屋子里就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我盘着腿低着头,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话说这次打架后果真有点严重,我还以为只是在派出所里教育教育,再赔人家点医药费就完了,没想到还真把我关了拘留了,送我来的时候我也忘了问,不知道要关我几天?也不知道张萌回家怎么和我父母说的,二老听说这件事一定得着急上火吧?也不知道张萌会不会去通知双子,如果他知道了就一定会告诉他的爸爸我的干爹,兴许托托人能早点把我放出来,如果我几天不去上班,单位里知道了这事,还不得开除我呀?。

      我越想心里越是烦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管教开门进来了,他进来收拾走了盛饭的家什,关好铁门后就在外边把灯灭了。四周的人摸黑一阵骚动,全都在自己坐的位置躺下来,看意思这就开始睡觉了。

      我脱掉上衣卷成一团,放在铺上当枕头,放平了身子躺了下来,白猪大概是听我说了那病不传染人,就也没回铺尾,而是呼呼的喘着粗气,紧挨着趴在了我的一边。

      没多久,周围鼾声四起,我却因为心里还想着那些事,怎么也睡不着了,再加上没有行李,梆硬的铺板咯的我浑身难受,我就翻来覆去一个劲的折腾。

      都快半夜了,就听白猪在一旁悄悄的说话了:“怎么了大哥?睡不着啊?”我在鼻子里“嗯”了一声,没搭理他。

      白猪接着小声说:“你别上火,刚来的人都这样,过两三天习惯就好了,我都在这里呆了快俩月了,没得病之前睡的那叫踏实,现在不行了,这病闹的我晚上也睡不着觉,你要也睡不着,咱俩说会话怎么样?”

      我没说话。还是用鼻子“嗯”了一声。

      白猪伸过头来,压低着声音对我说:“大哥,你可能对我有点误会,其实呢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我想把我的身世给你说说,你愿不愿意听听?”

      “说吧~我听着呢”我闭着眼睛回答。

      “那你听完可得给我保密呀?!”白猪不放心的叮嘱我。

      “你不放心可以不说。”我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我放心我放心!”白猪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嗯~这话得从哪说起呢?”白猪停了一会,拿手捅捅我说:“大哥你看过电影七品芝麻官吗?”我身子往远处挪了挪:“没看过。”

      白猪跟着往我这边凑了凑:“那你一定看过地道战吧?地道战里那个高家庄你知道吧?”

      我不耐烦的说:“你不是要说你的身世?这芝麻官高老庄的和你有啥关系?”

      白猪被我呛了一句,并没有生气,他“嘿嘿”干笑了几下,接着说:“这两个故事都发生在我家乡,我家就在清苑的冉庄住,我家房子下现在还有地道呢……”

      听到这里我打断了他:“地道战不是高家庄马家合子那一带吗?啥时候跑你们冉庄去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白猪低声给我解释:“电影里边叫高家庄,实际上拍的就是我们冉庄的事,那口报警的大钟现在还在我们村中间的大树上挂着呢!你先别打岔,听我慢慢跟你说,那些年不是抗日打鬼子吗?我们那的人明着打不过他们呐,大家这不就想出了办法挖地道打游击战嘛,这挖地道说起来简单,可其中却大有讲究哇,你想啊——在地底下你也不知道东南西北,也不知道高低深浅,这地道挖到哪该上挖到哪该下?朝着什么方向挖?地道里如何通风?如何排水?怎么样防止塌方?这里头都是有说法的!刚开始谁家也挖不好,后来是请出来个高人给指点着,这些地道才慢慢挖成功的,你知道这高人是谁吗?嘿嘿~他就是我爷爷啊!”

      听到这里我不禁来了兴趣,赶忙转过身来问他:“你爷爷一定是盗墓的吧?他是不是把这套本事也传授给你了?你家干盗墓是祖传?”

      “你可别胡说”白猪有点不高兴:“挖地道那时候还没有我呢,再说我爷爷也不是盗墓的,听我大伯讲,我家祖上曾出过一个著名的风水师,在我们保定一带那可是大有名气的,据说他还上京帮皇帝老子侦察过地形呢……这挖地道的本事就是从他那传下来的!”

      听到这我忍不住笑了:“白猪啊,你撒谎也不看看对象?风水师会挖地道?我真是头回听说过,算了你别说了~我可没功夫听你瞎扯,我要睡觉了。”

      “哎哎哎~你先别睡呀!”白猪又捅了捅我:“谁说风水师不懂挖地道的?那过去的皇帝修建墓地不都是在地下吗?这挖墓道的指导工作不也得风水师来干吗?你不懂怎么还说我撒谎?”

      “好了好了~算我不懂。我不和你争讲了,这事也许是你大伯骗你,或是你爷爷骗了你大伯,这些都不重要,我只想听听你爷爷指导着挖完地道又怎么了?”

      “挖完地道也没怎么啊!我爷爷一直活到解放以后,最后没病没灾的老死了呗。”

      “那你家这门挖地道的本事没失传吧?是不是你爷爷临死前都教给你大伯了?”

      “啊?你怎么知道?”

      “呵呵~我猜的呗,我猜你还要说后来你家里怎么怎么困难,最后被逼无奈之下,你只好和你大伯一起重操祖业出去挖坟掘墓,弄点钱来维持生活对不对?”

      白猪哼了一声:“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嘛,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说完他一转身,再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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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家里有不少事,耽误了给大家更新,对不起了,本书更新虽慢,但绝不太监!这点大家请放心。虽开书以来有人说好有人说坏,但这是我写的第一本书,孩子再丑也是亲生的,我是不会叫它半路夭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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