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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天监——记录不为人知的风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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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4 10:28:03 | 显示全部楼层
然大出越明心之所料,此处旗人虽在庆祝颁金节,然金墓守卫却丝毫不见松懈,眼见16人一组,共8组人马依旧有条不紊地来回巡逻,越明心不由赞叹此处旗人之心机慎密,料想此时未尝是个入墓之好机会,越明心乃怕乌拉起疑心,欲退回村子中,然回身之际,越明心突然想到了一事。
   先前听得沈竹礽道,放兔子前入金墓之守墓法阵,兔子入阵即死。然如今此处守墓旗人,8队人马皆离墓如此之近,有些甚至至墓脚下,却毫发不伤,究竟是何缘故,莫非此阵只对野兽猛禽生效,对人无恙?越明心一咬牙,乃欲夜晚来此一探此守墓之法,但细心一想,世上阵法虽则繁多,然自古以来皆有其巧妙之处,入阵出阵皆有其法,若不得法将被困死于阵法之中,当年诸葛武侯乃是以乱石摆阵,便可困住东吴十万精兵,皆因东吴不谙出阵之法。先前沈竹礽乃是以兔子试阵,恐不得入阵之法,故兔子触阵而死,而此处旗人游刃于金墓周近,恐其乃是得此阵之出入之法,方可如此从容进出。若真是如此,探得此守墓之进出之法,岂不可进去自如,安再去考虑如何破阵。
   如此想着,越明心乃转头向白旗村方向走去,哪知一回头,只见乌拉衣袖上卷,手执马刀,正和自己冷眼相对,越明心吃了一惊,也不想生事,慌忙躲开其目光,从其身旁匆匆走过。只见乌拉手挥马刀,唰的一声横于越明心项前,冷哼一声道:“你在此处所欲何为?”越明心乃怕自己所谋之事败露,遂道:“在下于此处小解。”乌拉疑惑道:“哦?此事果真?”越明心乃耍赖道:“若不相信,可前去查看。”只听见乌拉连呸几声,手中之马刀紧压越民心之项,骂道:“你这是占我便宜?呸!”越明心觉得好笑,乃道:“姑娘问在下于此地欲作何为,在下只是如实禀告,不知那一点占了姑娘之便宜。”乌拉语塞,气得脸色通红,然又对不上话,然旋即又哈哈大笑,收起马刀道:“好!既然阁下如此说话,我暂且相信。先且随我回村。”说着,头也不回地快步往村子走去,越明心不知其葫芦中卖的是何药,摇摇头,跟随着慢慢走回村中。
   未想方进入村中,越明心便被村中之人团团围住,旋即被缠上红腰带,被众村民欢呼簇拥着,乃至一长十丈宽三丈,由栏栅围成的圈中,越明心乃是莫名其妙,不知村民此举何为,只听得乌拉喝止众人的叫喊,大声喊道:“今日斗羊比赛,首场乃是由客人越明心出阵。客人如此雀跃参与,真乃我白旗之福气,各位且尽情观赏客人之斗羊技艺。客人,请!”众人皆欢呼喝彩,喊声震天。越明心看着一旁偷笑的乌拉,心里明白几分,斗羊此事定是此女子所安排,定然为了看我斗羊出丑。越明心见四周喝彩之声震天,此时已是骑虎难下,若再说推托之词,定已不可。
   乌拉颇有意味地看了看越明心,微笑着至越明心对面,打开圈门,牵来一山羊。越明心见此山羊,顿时目瞪口呆,眼前此山羊足有一头牛般大小,厚实健壮,羊角乌黑前翘,角尖锋利且带寒光。只见乌拉扬起马刀,狠狠朝羊屁股一扇,此羊吃痛,发疯一般向越明心冲来。越明心见乌拉此举动,显然非为看自己出丑,而是想要了自己之性命,也是来气,迎着奔羊冲上前去,两手分执一羊角,死死拽住,硬生挡住羊狂奔之步伐,羊先前屁股吃了一痛,已是愤怒,如今又被人硬生挡下,更是狂躁,四蹄并用,直刨得地上青草飞溅,也不能撼动越明心半分。然见越明心一发力,双手执着羊角,将羊高高举于头顶,围观的八旗村民目睹越明心如此神力,纷纷喝彩鼓掌。越明心手举山羊微笑着看住发呆的乌拉,然后将羊抛于一旁,山羊赶忙夹着尾巴逃跑,任凭乌拉如何拉赶,也制止不了其逃跑的步伐。
   乌拉本欲以今日斗羊之际,牵出村中之头羊,让越明心与其相斗,好让越明心出丑一番,借以一报方才村外羞辱之恨。如今未想非但不可让越明心出丑,反而让其威风了一番,拿足彩头,心里顿觉不服,立马让人再牵来两头山羊,放入圈中。乌苏见女儿如此任性,双羊进圈恐伤及越明心之性命,遂喊道:“乌拉,休得如此无礼。”乌拉已是怒火中烧,那还管得了乌苏之话语,只见乌拉一跺脚,扬起马刀,于两头山羊屁股上,画了一刀。
   乌苏见女儿如此妄为,赶忙对越明心喊道:“越兄弟,快跑。”只见两头山羊本是温顺,然吃痛之下拼了命一般向前冲去,而前方之越明心见乌拉如此作为,不知可怒还是可笑。越明心自知得大明国穴龙珠之力,莫说对付二羊,就算如今面前乃一群饿狼,也可应对自如,遂闪身上前,一手各执一山羊角,拉低羊头,止住暴躁的山羊步伐,然松开羊角,快速拽住羊脖子,一发力,将二羊双双举起,如举着两块羊皮般轻易。越明心拽着二头活蹦乱跳的活山羊,朝乌拉大喝一声,作出抛羊动作,乌拉急忙躲闪,而越明心则哈哈大笑,将羊放下,走至乌拉面前,道:“乌拉姑娘,可需再斗?”乌拉见越明心竟连败三羊,赢得场外观众呼声阵起,甚至连父亲乌苏也在喝彩,乃是愤懑不已,掏出腰中之鞭子,狠狠抽着山羊出气。
   此两头山羊本已被越明心驯服,然乌拉以鞭子死命狠抽,怒气乃生。乌拉以山羊出气,并未察觉山羊已是疼痛难耐,依旧死命鞭打。只听得乌苏一声大喊:“乌拉,停手!”乌苏话音刚落,只见方才被驯服的二羊,吃了乌拉数十鞭后,已无法忍耐,再度举着尖角,朝乌拉冲了过来。乌拉被此疯羊之架势吓住,竟不思躲闪,眼见就要被羊角穿心。只见越明心飞扑上前,挡在乌拉面前,一手将乌拉藏于身后,只听得羊角“唰”的一声,穿破越明心之左臂,而另一羊又至面前。越明心大喊一声,一脚将奔来的羊脖子踢断,然伸出右手,钳着羊头,将羊角从左臂中拔出,一转手将羊脖子扭断,羊尸仍于一旁。越明心将吓得软倒在地的乌拉扶起,问道:“姑娘可曾受伤?”围观之人见疯羊伤人,迅速围了过来,乌苏急忙令人为越明心疗伤,越明心笑笑,道:“小伤而已,村长莫担忧。且看乌拉姑娘是否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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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4 10:28:47 | 显示全部楼层
乌苏见越明心竟能徒手斗赢三羊,脸上已露赞叹之色,然越明心又舍身救下自己女儿,心里更是喜欢,急忙唤来医师,为越明心包扎伤口,安置妥当之后,乌苏方至女儿跟前,查看其情况,只见乌拉目不转睛地盯着越明心,突然抽出腰间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整把匕首锋刃没入越明心之大腿,然退后三步喊道:“来人啊,将此人拿下。”在场之人皆为乌拉此举动所吓住,谁也未料想到乌拉竟会对其救命恩人下如此狠手,只见越明心也是满脸诧异地看着乌拉,大腿乃是血涌如泉。
   乌苏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一把夺过乌拉手中之匕,呵斥道:“乌拉,休得如此放肆。越兄弟乃是你救命恩人啊!”乌拉冷哼一句,指着越明心道:“阿玛,此人恐怕乃是来者不善。”乌苏见女儿如此冷静说话,显然不像在耍脾气,问道:“此话何解?”乌拉命人先拿下越明心,方道:“此人先前道乃是路遇山贼伏劫,侥幸方逃过一劫。然各位方才也看到,此人能以一人之力斗赢三羊,身手甚是不凡,且此人可举羊过头顶,可见定然乃是力大无穷。各位,如此身手了得而又力大无穷之人,安会斗不过一群山贼?此人费尽苦心混进我白旗村,恐怕乃是另有所谋。”
   乌拉之话语犹如石子敲破平静之湖面,牵起连番波涛,围观之旗人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越明心见乌苏皱着眉头,知道其定在怀疑自己,未想乌苏挥手止住人声,踱步至越明心面前,问道:“越兄弟,你舍命救下犬女,在下不为难你,你自个对众人说个明白。若兄弟不能交待,就请莫怪在下手下不留情面,此地将是兄弟安息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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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4 10:29:55 | 显示全部楼层
寻珠——背叛
   越明心本想于斗羊场上露一下身手,以挫一挫那乌拉丫头的威风,未想此丫头心思竟如此慎密,竟让其给识破,如今一手一腿皆是伤,虽得龙珠之力所佑,并无生命之忧,然暂时也尚不可复原,若如今与此处旗人翻脸,双拳难敌四手,恐将死无葬身之地。越明心正思谋如何应对,乌拉拽着一马刀至越明心面前,对其父亲道:“阿玛,莫跟此人多废话,就地正法即可。”乌苏拦住她,道:“越兄弟乃是你救命恩人,且听其如何说话。莫错怪好人。”乌拉道:“也罢,且听他如何狡辩。”
   越明心被乌拉苦苦相迫,乃是急中生计,越明心观乌苏之相,眉宽三指,而其上眉毛却散乱无序,正所谓眉乱则心乱,越明心乃断定此人定是性情懒散,做事犹豫不决且考虑不周之人,若想保得性命,必须得从乌苏入手。如此想着,越明心乃对乌苏道:“在下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乌苏心里确实喜欢面前此年轻人,有意让其生路,遂道:“越兄弟,作个交代恐非难事,何苦如此儿戏生命。”越明心抱拳道:“村长,乌拉姑娘之猜测正确,在下确实身怀武功,流落此处也非遭遇山贼之故。然在下造在下并无心欺骗诸位。”乌拉嘻哈一笑,道:“这可好,阿玛,其既然承认欺瞒我等,还何须多说。”乌苏并未理会乌拉,道:“越兄弟有何难言,请尽管道来。”越明心见乌苏如此说话,乃是对自己并无杀意,遂装作沉默,良久方道:“在下本随师傅于长白山上学艺,未想师傅遭仇家暗算,而杀害我师父的乃是一伙旗人。在下欲为师傅报仇,然对方人数众多,在下虽得手刃杀师仇人,然也寡不敌众,唯有负伤逃走,未想中途力竭昏倒于路途,而后醒来就身在此村中,在下见你等皆旗人,恐是一伙,遂捏造遇山贼之事,如此皆为保己之性命,实在无心欺瞒诸位。”
   乌苏听得越明心如此解释,乃高兴道:“为师报仇,不顾生死,追杀仇人,确实令人敬佩。而我等竟以为越兄弟乃是别有用心之人,实在罪过。放开越兄弟。”“慢!”只见乌拉依旧不死心,喝住松开越明心绑绳之人,道:“你道为师报仇,杀死旗人,可有证据。”越明心从怀中掏出一黑铁铸成的令牌,上乃是刻有一虎头,道:“此令牌乃是由仇人手中所夺得,另此村前去百里之处,应尚有当日被我击毙之旗人尸体。若乌拉姑娘怀疑,可前去查看一番。”说着,将手中令牌递给乌拉。
   只见乌苏抢过令牌,仔细打量一番,然后望着越明心,脸上满是惊喜之色。惊喜的不单是乌苏一人,乌拉见此虎头令牌,慌忙令人松开越明心,又招来医师立刻为越明心料理伤势。乌拉充满歉意,对越明心道:“那。。。。。。我错怪了你。”说着,亲手为越明心包扎伤口。越明心也感奇怪,此虎头令牌乃是由附近之一伙山贼手中获得,当日杀尽这伙山贼之后,与其头领身上获得,见其铸造颇为精致,于是留在身边。方才情急,遂借用此伙虎头令牌与那伙山贼,乃编造为师报仇之谎言。而此令牌究竟是何物,竟让乌苏父女如此惊喜,越明心却不清楚,眼见乌拉对自己已无丝毫敌意,转而为热情万千,心里乃想,莫非此次歪打正着,所编之事可蒙巧过关?
   乌苏拿着令牌,恭敬对越明心道:“越兄弟大恩,乌苏代表村子众人在此谢过。”越明心有些迷糊,此乌苏为何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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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4 10:34:15 | 显示全部楼层
  乌苏拿着令牌,恭敬对越明心道:“越兄弟大恩,乌苏在此谢过。”越明心有些迷糊,此乌苏为何谢我?乌苏见其迷惑,遂解释道:“越兄弟所杀之人,虽然是旗人,然亦非旗人。”
   越明心服下乌拉所给的丹药,伤口即刻不见疼痛,又见其伤口之处撒上药沫,不想竟很快便止住了血。眼见伤势见好转,越明心知道此处旗人定已对自己无敌意,乃安心下来。然自己先前所杀之旗人,乌苏却道既是旗人然又非旗人,确实令人迷糊,乃回道:“村长所言乃是何意??”乌苏苦笑一下,道:“此伙山贼并非我旗人,而乃是鞑靼人。此伙鞑靼人皆精通武艺,头领乃是一名叫索特纳之人。之前,此伙鞑靼人本已歃血入旗,被在下分散到八旗之中,也可算我旗人,然此伙鞑靼人入旗之后,嫌弃此地贫瘠,周常纵马掠夺他人村庄之钱财粮食,而后竟越发妄为,反出八旗,占山为王,此处八村亦常受其扰。此虎头令牌乃是我八村先祖所留之兵符,本来供奉在村子之中,先前未曾防备,竟被索特纳掠走,我等皆不便派大队人马夺回虎头令牌,遂让此物一直失落,未想越兄弟今日竟再度将令牌带回,实乃本村之万幸。在下于此谢过越兄弟大恩。”
   此日乃是旗人之颁金节,已是高兴,方听得越明心杀散盘踞此地之鞑靼山贼,聚于此地之旗人皆载歌载舞,以示庆祝。越明心方才尚处于杀身之境,然现竟被奉若上宾,真是世事难料。面对旗人大碗敬酒,越明心也毫无顾忌,大碗回敬。乌苏担心其伤势,乃劝其少喝。越明心乃豪爽道:“伤势并无大碍,只是行动不便吧了。兄弟热情招待,身为客人安可拒绝如此热情。”越明心如是说着,端起酒碗对众人道:“今日高兴,一醉方休。诸位痛饮此碗。”众旗人皆端起酒碗,回道:“一醉方休。”
   乌苏见越明心如此豪气,越发喜欢此人,乌拉站于父亲身旁,轻声道:“此人真乃英杰。”乌苏见女儿竟赞赏他人,乃笑道:“哦。乖女儿也如此认为?”乌拉脸红,不再说话,乌苏自是了解这个女儿,向来皆是敢爱敢恨,尤其对英勇豪爽之士,更是偏爱,正因此处并无如此英杰之人,女儿因此而不肯嫁人,如今见其此般模样,不难猜出其对越明心乃是动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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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4 10:34:38 | 显示全部楼层
  越明心与旗人对喝至烂醉如泥,方由乌苏派人将其送回居住之处。待所有人离去,本该醉倒的越明心却番身起来,小心探听四周皆无人时,方安坐下来。自当日吞下大明龙珠之后,越明心自是察觉身体发生了剧变,先是身体返老孩童,而后就是千杯不醉,莫说一缸酒,就算连喝几缸列酒,也不见丝毫醉意。越明心方才装醉而回,一来乃是为博取旗人好感,二来乃是以醉酒之名好下台。越明心想起方才喝倒一大片旗人,不甘觉得好笑。
   笑过之后,越明心坐下细想,今日乃是旗人之重要节日,然金墓之守卫却不见减弱,可见此地定是极其重要,方会如此守护,恐怕此处定将乃大清国穴之所在无疑。如今虽已博取此地旗人之好感,留在此处恐不再是难事,然如何探知金墓守墓阵法,如何进入墓中一探究竟,寻出其中之龙珠,确实一大难题。越明心撕开左腿包扎之处,伤口已在复原,然愈合速度却不如从前。
   越明心自是明白,大明龙珠初吞下之后,伤口见血即封口,不消一盏茶时间将恢复如初,丝毫不见伤过痕迹。然之前与山贼一战,所伤之左臂需时半日方恢复如初。大明龙珠毕竟乃是被削弱过,而此物原非体内之物,虽则被我吞下,龙珠之效力定将在体内日渐减退,然终有一天会四散而去。虽则龙珠效力消失之速度缓慢,然终有消散之日,若龙珠在体内消散,会带来什么后果,越明心摇摇头,乃是不敢多想。重新将左腿之伤口包扎妥当,越明心乃打定主意,若再寻不出破守墓阵法之计,将以武力一闯金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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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4 10:35:30 | 显示全部楼层
  天已大亮,越明心方起身,正欲梳洗,然见乌拉手捧水盆,走入帐中。乌拉嫣然一笑,捧着水盆走至越明心面前,道:“醒来了。先洗把脸,我这去给你备早饭。”今日乌拉之举动,温文尔雅,落落大方,没有丝毫之前那般凶悍,宛如换了一个人一般,越明心实在不明此女子为何变化如此之快,眼见其走出大帐,急忙梳洗了一下。
   方梳洗完毕,乌拉已捧着早饭走了进来,道:“吃了早饭,我帮你换药。”越明心摇头道:“伤势已无大碍,药在下自己换就可以了,不敢劳烦姑娘。”乌拉道:“你的伤皆因我而起,我只想尽一些心意。”越明心对此女子还是心有余悸,欲打发其离开,遂道:“姑娘也是无心之举,在下理解。在下伤势的确已无大碍,只需静养几天就可恢复,姑娘莫将此事放在心上。请回。”乌拉见越明心已下逐客令,欲言又止,无奈离去。
   此后数日,乌拉日日至越明心居住之处,照顾其起居饮食,甚是无微不至。得人照顾本乃是一桩好事,然对于越明心之行动,却是大大不便,本欲探索守墓阵法,然乌拉却如鬼魅一般纠缠,多次婉拒其,然乌拉却热情不减。越明心虽则心急如焚,然面对热情如火的乌拉,却无可奈何。
   接连十数天,乌拉始终如一地照顾越明心之起居饮食,而越明心却心系金墓,终日呆望,然却看不出守墓之法的奥妙所在。如此观察数日,望着巡逻之守卫在金墓周近均是来去自如,丝毫不见阵法之障碍。
   日已落西山,越明心坐于白旗村之外,望着金墓之下点点火把,心里不由怀疑沈竹礽所道之守墓阵法,莫非只是一件子虚乌有之事,实则并不存在任何守墓之阵法,沈竹礽用于试阵之兔子并非触阵而死,而是碰巧死去,因此被沈竹礽误以为此处布有法阵。越明心如是想着,若再如此虚耗时日,不知何时方可进入此金墓,得以探个究竟,何不就此闯入金墓,若真有阵法所庇护,我乃有龙珠护体,再作后退,恐也不为迟。越明心张望四周,见无人留意自己,乃悄然向着金墓潜伏而去。
   行前数十步,越靠近金墓,越明心越是小心行动,金墓已近在咫尺,越明心躲于荒草之中,已可见巡逻金墓之队伍来回穿梭。越明心大舒一口气,如今离金墓只有数丈距离,而并未遇见沈竹礽所道之守墓阵法,此处果然并无所谓守墓之法阵,望着前方的金墓,越明心正欲再往前行,直觉得脑后生风,一支冷箭射了过来,越明心自知无法躲过此暗箭,然听得嗖的一声,箭擦过耳边,直没入前面之地上,一把熟悉的声音响起:“前方血阵,若入,恐君性命不保。”
  
  请留意下一节,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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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4 10:35:50 | 显示全部楼层
  血阵
   相处十数日,越明心自是认得此声音,回头一看,只见乌拉腰缠马刀,手握硬弓,站于自己身后一丈之外,月色并不明朗,越明心无法看出乌拉的脸色,只见乌拉对着自己,拔箭张弓,然弓满弦却不发,如此僵持有一盏茶时间,只见乌拉扔掉弓箭,跑到越明心身边,拉着他的手,低声道:“跟我走。”越明心恐引得守卫,也不敢声张,跟随乌拉离去。
   随乌拉远离金墓,一路无语。乃至一无人之地,乌拉松开拉着越明心的手,冷冷道:“血阵守墓,若不谙其中之行走法门,定将困死阵中,血洒遍地。”越明心听罢,道谢了句,心里暗叫侥幸,若非得乌拉相救,恐龙珠护体也不得全身而退,然此丫头为何要救我性命?其既然救得我性命,恐问其守墓阵法之法,其也将全数告知,越明心遂试探道:“守墓之队伍行走不按章法,为何可进去自如?”
   乌拉不作话语,沉默一会,彷如下定决心般道:“也罢,事已至此。”说罢,又是一阵沉默,越明心望着低头沉默的乌拉,不知其意欲何为,刚欲发问,只听得乌拉突然道:“此处阵法乃大清先祖所布,阵法共分八门,此处八旗之人各守一门。自这墓建成之日,守墓人及后代,世世代代皆为守墓而生。凡是守墓之人,初生之时即与阵法结誓,以血滴入所守护之门中,此后每年均须滴血入门,是为血誓,定下血誓之人,即可自由进出血阵。但凡定下血誓,则终身不得离开此地,若违反,定将化血而亡。故此阵名为血阵。”
   乌拉宛如做错事情一般,低下头,再道:“若你非要入墓,血阵行走之法可告知与你。”如此说完,不再发一言一语。听得乌拉此番话,越明心虽则不精于阵法布置,然对八门之说却不见陌生,八门乃是指奇门遁甲根据八卦方位所定的八个不同方位,分别是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八门在五行上各有所属,开、休、生为三吉门,死、惊、伤为三凶门,杜门、景门为中平。入此等阵法,需由吉门而进,吉门而出,若误入凶门,实在有进无出,困死阵中。依照乌拉所道,若此处守墓阵法乃是以奇门遁甲之策所布下,若非定下血誓之人,恐需谙熟三吉门之所在,方可安然入阵。
   越明心自知只谙于风水之事,然对奇门遁甲却并不熟知,若此血阵布阵之基乃是以奇门遁甲为根,恐耗尽心血也无法洞悉其中之理。越明心自知自己入墓之意图已被乌拉所识破,遂也不再掩饰,道:“在下确实要入墓,望乌拉姑娘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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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4 10:36:11 | 显示全部楼层
  乌拉低下头,轻声问道:“你果真要进入墓中?”越明心肯定地点了点头,又恐乌拉不愿告诉自己,遂道:“此墓与在下乃是息息相关,非进不可。若乌拉姑娘为难,在下只好硬闯,望姑娘莫阻拦,在下感激不尽。”乌拉轻叹一声,道:“罢了。你且谨记血阵行走之法。”越明心听得乌拉愿意告知入阵之法,心里欢喜得很,赶忙拜谢。
   乌拉沉默一会,方道:“此血阵共有八门,通路三门,死路三门,中路二门。中路二门,一门与通路相连,一门与死路相连,6个时辰一交替变换,而死路三门,若误入,纵使有通天本领,也定将困于阵中,肉化为血而死。若非誓血之人,若想入阵,唯有从通路三门进入,但通路三门之中,只有一门可通入墓中,其余两门只可安然进出血阵。”越明心听着乌拉之言,暗幸方才没有妄自入阵,急忙问道:“那一门可通入墓中?”乌拉不答反问:“越大哥,若墓中并无你所寻之物,可愿留在此地,共渡余生?”越明心并非傻子,乌拉如此说话,乃是向自己表达爱意,越明心也深知乌拉已情愫暗许,将自己定为可寄托之人,方会将守墓血阵全数告知,然越明心只一心进入金墓,对乌拉并无丝毫儿女之情,唯恐其纠缠下去,遂道:“在下只乃一过客,能得姑娘宠爱,实在惶恐。在下只欲进墓,若寻不得我要之物,在下也将离开此地。姑娘谅解。”二人沉默好一阵子,乌拉突然面露微笑,道:“不怪你。”越明心见乌拉虽着微笑,然却面带愁容,也不忍心再道其他,乌拉彷如看出越明心之尴尬,笑道:“越大哥莫将此事放心上。你听我说,通路三门,唯有白旗所守之开门,可通入墓中。你随我来。”
   越明心跟随乌拉,潜行于草丛之中,往白旗村所守之开门走去。乃至开门之前,乌拉拉着越明心,潜伏在草丛之中,轻声道:“此时已是亥时末,子时守卫将会轮换,届时将有一刻可入血阵。”越明心点头,问道:“直接闯入即可?”乌拉道:“不!你非誓血之人,若直接闯入,恐怕阵法不容你。你需滴血开门,血脉融入,方可入阵。”越明心乃想,滴血入门,此等做法与旗人誓血有何区别,若滴血入阵,将如乌拉所道那般,与血阵结约,那将永世不得离开此地,莫非此女子为留我在此,骗我滴血入阵?乌拉见越明心不说话,继续道:“越大哥,滴血入门必须得用右手之血,万不可用左手之血。”越明心疑问,道:“左右有何区别?”乌拉道:“左手誓血,右手入门。若以左手之血滴入开门,乃是与血阵结盟,大哥将永世不可离开此地。”越明心顿悟,左手乃是天生,而右手乃是后天,此理恰和风水之数相同。越明心自知错怪乌拉,内心愧疚,道谢说:“乌拉姑娘大恩,在下毕生铭记。”乌拉不作话语,只微笑应对。
   夜色已浓,天边乌云遮盖月光,二人潜伏草丛之中,不再话语。乌拉不时看着天上被乌云遮盖的月亮,面带满足笑容。越明心见其如此喜爱月亮,遂道:“乌拉姑娘,此地月亮真美。”乌拉笑笑,道:“确实,恐怕以后再也看不到如此月光。”说着,乌拉从腰间拔出匕首,递给越明心道:“越大哥,子时将至,你稍作准备。一会我带你入阵。”越明心接过匕首,点点头。
   子时已至,乌拉抬头看了一下月亮,深呼吸了一下,对越明心道:“时辰已到,越大哥随我前行。”越明心紧跟乌拉之后,潜伏至金墓不远之处,乌拉让越明心停下,指着眼前一石头雕成的圆柱,道:“快,往石柱顶上滴血。”越明心抽出乌拉所给之匕首,划破手指,往石柱顶端滴入几滴血。只见血方滴下,就被石柱所吸收,乌拉观得血尽没入石柱,道:“随我入阵,按我所走之步法,切莫乱走。”说着,乌拉先进入血阵,越明心伸出左脚,以作试探,确实并无异况,方踏着乌拉所走的步伐,快步前进。
   乌拉恐越明心跟不上,遂放慢脚步,越明心小心跟在其后,乃至金墓面前。金墓外突土封宛如一座宫殿,长宽各十数丈,皆已青砖红瓦砌成,越明心抚摸着金墓之外壁,心里自是感慨万分,耗费如此之多心血,终于可进入此金墓。乌拉停下脚步,指着墓中一处,依旧面带微笑,说道:“越大哥,血阵已过。余下之事,就请独自为之。入口之处就在墓身中央。我且在此处等候大哥归来。”越明心道:“姑娘大恩,言语实在无法表达。且受在下一拜。”乌拉扶住越明心下跪的势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大哥之心意,乌拉明白。血阵已过。余下之事,就请独自为之,我且在此处等候大哥归来。”越明心抱拳,乃转身向墓中走去。越明心方走几步,乌拉喊住他,问:“越大哥,若墓中并无你所寻之物,可愿留在此处,共渡余生。”越明心止住步伐,心里乃想,虽则对此女子并无意思,然其如此痴心,实在不忍伤害,与其让她如此痴线,不如当机立断,绝其爱念,恐怕乃是上上之策,于是,越明心回过头,道:“乌拉姑娘,在下方才已明说,在下只乃一过客,不敢接受姑娘之心意。若寻不得我要之物,在下将离开此地。姑娘请莫再念在下。”乌拉擦了擦眼角泪水,笑道:“既然如此,你去吧。”
   眼见越明心头也不回,身影没入墓中,乌拉乃从腰间抽出一匕首,含泪道:“我将守墓阵法告知与你,且助你入墓,已违族规,本该当死。然我以为将心交托于你,成就美事,将罪不该死,与你同守此地,共渡余生,可惜妾有情而郎无意,罢了,还望来生,你我能成夫妻,同乘一匹马,同饮一杯酒,乌拉先走一步,越大哥保重。”乌拉拿起匕首,轻轻按入自己的胸膛,轻哼一声,望着鲜血涌出,渐渐洒落一地,乌拉微笑着,头朝着越明心消失的方向,慢慢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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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4 10:36:55 | 显示全部楼层
  迷阵
   清禁宫西暖阁内,陈七跪在慈禧太后面前,仔细听从其吩咐。上任钦天监监正数月以来,陈七除了整理府务,更多时候是将前任监正派遣出去,寻龙探穴的300组人通通召回,再令这些人重点搜索天下之龙穴,凡是搜出龙穴,无须通报,当地毁之,再将毁穴之所在上报即可。余下时间,陈七皆是坐镇普陀峪,为慈禧太后修葺陵寝。此次为慈禧召入宫中,皆为了汇报普陀峪修葺之进度。
   慈禧看过陈七上奏的图纸,笑骂道:“陈爱卿,凤在上,龙在下,恐不符祖例。”陈七回道:“太后,凤为母,若无凤,安会生龙,微臣如此安排,乃取凤生龙,龙尊母之意,故凤在上,龙在下。若太后觉不妥,微臣再另行安排。”慈禧身旁之李莲英附笑道:“母生仔,子尊母;凤生龙,龙尊凤,实乃符合天地之理法,怎会有不妥之处。”慈禧伸出右手,李莲英急忙接过,慈禧站起来,笑道:“莲英啊,你真是。凤生龙,龙尊凤,确实符合天地之理法,陈爱卿如此安排甚好,且安心行事,事成之后定有重赏。”陈七领命而去。
   话说袁枚天入罢金墓,唯恐墓中设有机关,于是步步小心,时刻防备警惕,此金墓内部乃是圆顶方地,乃去天圆地方之意,四个角落各有一柱巨大的石灯座,上乃燃着火光,因此墓内尚算亮堂。越明心立地四周观察,墓中除却四柱灯座,却空无一物,唯见汉白玉磨成的石板,整齐地铺满地上,就着石灯座的火光,发射出耀眼光芒。虽则墓内亮堂,然也不敢熄灭手中火把,袁枚天紧握火把,看着如此空荡的空间,乃是惊喜不已,为何?据沈竹礽所回报,此地地势绝佳,龙气非同寻常汇集,而又有八旗亲兵把守,恐非属清之源莫属。袁枚天亲自来道此地,观得此地果如沈竹礽所道一般,前拥滔滔长河,滚滚流淌,后靠连绵山脉,绵延不绝,而形气合一,汇聚于此墓,实在是难得的龙穴,然如今得进入墓中,发现墓内却空无一物,实在于理不合,正所谓龙穴葬人,国穴藏气,此金墓之中空荡无一物,而外在天地之气却涌集此处,不正正就是国穴藏气而不葬人所应有之象。此金墓内无棺椁却不绝藏气,外有守墓阵法与长年守墓之旗人,必定乃是大清国穴之所在,如此能让越明心不满心欢喜?
   极力按捺激动的心情,袁枚天不敢有丝毫放松,心里计较着,此地若是清之源,定将如当日在大明国穴所遇一般,墓中必藏龙虫,想到当日大明国穴之守墓龙虫,虽则已经蜕化,然依旧凶猛之极,几经困难方将其杀死,而此金墓恐与大明国穴不同,毕竟明早经灭亡,守墓真龙蜕化为龙虫,如今清虽积弱而气息日衰,然却江山在手,恐怕守墓的并非龙虫而是真龙。若在此金墓中遇得守墓真龙,定将是一番生死恶斗,稍不留神,性命恐将交待于此。想着将与真龙搏斗,不由心生怯意。
   袁枚天左手紧握火把,右手拿捏乌拉所送之匕首,步步为营,向墓中央小心走去。乃至墓中央,袁枚天紧张过度,已是汗流浃背,行走之间,不见墓中有丝毫异象,唯有站至墓中央,只见眼前乃是一条水柱,袁枚天细细观察此水柱,并不连贯,而是由蚕豆大小的水珠组成,中有空隙,却排列成一柱状,由地面而起直冲墓顶。水流成珠倒流上空,结成细线,袁枚天见得此异象,顿时大惊失色,不由冲口而出:“龙吸珠!”何谓龙吸珠?墓中之水由顶上自下流,水滴结珠谓之龙吐珠,实则乃是龙穴集气,化而为水,水流入墓,龙穴之中此象并不少见。然此金墓之中却却相反,墓中之地气凝集,化而为水,结成水柱逆流上升,此则谓之龙吸珠,实乃千年不可一遇之奇象。
   袁枚天见此龙吸珠之奇象,心里顿时明了,龙穴汇集地气,只会结水成潭,然水逆流结珠上天,只有一种可能——真龙吸水,方会水流倒置,逆反天理,此处定是藏有真龙。想到此,一股寒意由脊背直入脑后,袁枚天急忙举起匕首,顺着水流之势往上一看,只见墓顶之上蜿蜒盘缠着一条青色巨龙,不见其尾,只见硕大龙头朝下,双睛闪着碧绿寒光,嘴巴大张,地面逆流之水珠正绵延不绝被其吸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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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4 10:37:19 | 显示全部楼层
  袁枚天倒吸一口凉气,额上冷汗直冒,握着匕首的手不住颤抖,不敢有丝毫动静。然巨龙却只顾吸水,似乎并无攻击之意,如此僵持一盏茶时间,巨龙依旧不动丝纹,袁枚天擦了擦满是冷汗的额头,见巨龙不欲攻击,乃想,好歹我也有大明龙珠护体,与此清龙相斗一番,鹿死谁手也是未知之数,若再如此僵持,时间越长,则对我越不利,何不放手一斗,杀此大清龙,取其龙珠,复我大明江山将是指日可待。主意既定,越明心乃卯足劲,将手中火把朝墓顶之龙狠狠砸去。火把“啪”的一声,砸到墓顶之巨龙,火星四射。袁枚天趁机急忙退后,高举匕首,作出与巨龙搏斗之势,然火把虽砸中龙头,然巨龙却毫无反应,依旧纹丝不动。袁枚天心生疑问,为何此龙如此迟钝,竟不攻击我。乃小心趋近巨龙,拾起地上火把再度使力砸向巨龙,火把砸中龙须,火星四射而巨龙却纹丝不动,却见一条龙须掉落。袁枚天拾起龙须,一看,竟是一石头,高高举起火把,仔细一看,此巨龙通体皆是以青色玉石雕,只雕刻之人技艺超凡,将此石龙雕刻得栩栩如生,不细看竟将此石龙真当作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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